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章 终极大反转 李安逸痛苦的呻吟一声,接着幽幽地醒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摸向自己的额头,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使得他差点飙出泪水来。 他是一名程序员,刚毕业两年,目前就职于一家传统的互联网公司,因明天项目要上线,故此,加班到凌晨是无可厚非的。 刚改完一个致命缺陷BUG的他从工位上站起来,正想冲一杯咖啡醒醒神来着,却踩到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掉落在地上的铅笔,铅笔是圆形的,再加上没有任何准备的踩上去,导致脚下一滑,然后在惊恐万分中直接横冲直撞的撞向前边的桌子,额头正好对上桌子尖锐的边角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额头上的伤,自己竟然还能完好无损,李安逸不禁大呼侥幸。 那这里便是医院了? 李安逸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却猛然怔住了,脸上茫然无比。 这里是医院?见鬼了吧,哪有那家医院长成这样子的,目光所及之处具是木制品,除了那张四方桌子上的极具古风的茶盏,甚至连窗户都是木制的整个房间的格局看起来有点像古装电视剧里面的房间。 再看自己,李安逸这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早上的那一套T恤加牛仔裤,也不是医院的病服,而是一套很喜庆的红色大喜袍 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一面铜镜,铜镜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能清晰的照出他的脸庞。 李安逸的心顿时重重的咯噔了一下,连忙抓起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照,狠狠的捏,顿时如雷击顶,惶恐不安。 铜镜照出来的人脸竟是如此的陌生无比!!!根本不是他的那一张带了二十多年,熟悉至极的脸! 这张陌生,充满古风的脸,大约有十六、十七岁的样子,气宇轩昂,面如皎玉,温润而泽,丰神俊朗 李安逸不得不承认这一张脸确实比他原本的那一张脸要英俊得多,看多了甚至连自己都有一种甘愿被掰弯的冲动啊呸,这是重点吗? 狠狠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脸,疼痛以及真实无比,也让李安逸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李安逸的心一下子沉得厉害。 看了看那房门,李安逸直接从床上起来,推门,他要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被拦了回来。 两个时辰过后,李安逸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穿越了而且现在身处在一个叫做风崖寨的山贼窝中。 据他这两个时辰的了解,是因为这里的寨主看上了他,于是便把他给绑了上山来,要当她的压寨相公…… 只是现在的这位寨主似乎不在寨内,有事需要下山处理一下,晚上才回来,回来之际,便是与他洞房花烛夜…… 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李安逸的一颗心便慢慢的安稳了下来,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些激动,有些期待。 他虽然活了二十几年来,但却没有交过任何一个女朋友,这不得不说很失败,然而,现在呢,上天竟然给他送了一个老婆,而且这位老婆还是山贼的寨主。 寨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只要跟了她,这辈子就算不工作,也能不愁吃喝,有山有地有房,没看到这么大的一座山吗?没看见这么多的房子吗? 这可是自已梦寐以求,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啊!有房有车有老婆,不用日日夜夜的工作! 不对,车还没有,不过没关系,马车严格意义上说也是车,过段日子叫外面的山贼给自己搞上这么一辆,想来他们是不会拒绝的,因为他可是他们寨主的压寨相公啊! 夜幕很快降临,在李安逸的万分紧张中,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半露着胸膛,长着茂盛黑色胸毛,醉眼迷离的虬须大汉,而不是李安逸所想象的美滴滴的娇娘子。 什么情况?李安逸顿时愣住了。 “宝贝,本大爷来了!” 醉汉说出的第一句话顿时令李安逸寒毛耸立,说话的同时,醉汉摇摇晃晃的向床上走去,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如同看到什么绝世大美女一般。 卧槽,这虬须大汉醉得如此之甚,这都把他当成女的了! 望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醉汉,李安逸不敢再迟疑,连忙大喊,强调道:“大哥,醒醒,醒醒,我是男的!男的!男的!” 闻言,醉汉猛地停顿了下来,李安逸为之松了口气。 可是,谁知,接下来醉汉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双眼光芒竟是大放:“本大爷当然知道你是男的,不是男的本大爷还不稀罕呢,你看你的脸多嫩,都要掐出水来了,本大爷简直爱死了。” 说罢,竟忍不住伸手要去掐李安逸的脸。 李安逸惊骇欲绝,慌忙躲开醉汉那肮脏的大手。 醉汉微微一怔,随后裂开大嘴:“你躲呀,你越躲本大爷越喜欢。” 苍天啊!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让我这辈子遇到如此变态,遇到此等惨寰人绝的事! 李安逸满脸恐惧,只觉得菊花一缩,“你不要过来啊,我可是你们寨主的人,你动了我,你们寨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事到如此,为了保护住贞操,李安逸只好搬出那所谓的寨主这座山来,希望能震慑住这变态的醉汉。 却没有想到的是,醉汉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宝贝,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本大爷就是风崖寨的寨主,乖,别挣扎了,好好接受本大爷的爱吧。” 语音落下的同时,那醉汉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张开他那宽大的双手,犹如老鹰捉小鸡般扑向李安逸,李安逸就是那只小鸡,瑟瑟发抖,无处可逃! “宝贝,我来了,可想死我了。” “啊,你不要过来啊!救命啊!” 就在李安逸即将丢失贞操的千钧一发之际,上天好似听到了他的呼救,不忍我们的李安逸同学遭受如此悲惨的遭难,一个手持长枪的女将军突然破门而入,直指风崖寨的寨主。 “大胆山贼,尔等平日欺压百姓,逼良为娼,无恶不作,今日便是你等死期,看枪!” 女将军娇喝一声,握紧手中的长枪,一枪刺向风崖寨的寨主。 风崖寨的醉汉寨主打了个激灵,瞬间酒醒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大刀来,面容虽是有些吃惊,但丝毫没有惧意,怒喝一声,持长刀迎向女将军。 ‘铛’的一声,刹那之间,火花四溅,刹那之间,刀光剑影,飞檐走壁,险象连连,风驰电掣 一时之间,李安逸惊呆了,这是在拍电影吗?不,这比电影还夸张,那张厚实的四方桌子只不过稍微阻拦了一下那女将军的动作,竟被她轻飘飘的一掌给打得个支离破碎。 原本他还担心这位看似娇弱的女将军不是那满是肌肉醉汉的对手,但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女将军与那变态的寨主不仅斗得个旗鼓相当,甚至隐隐约约还压变态寨主一头。 ‘嘭’,定眼看去,只见变态寨主被女将军一脚踢飞十几米,木制的窗户被他给撞了个大窟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哪里跑!”,女将军从大窟窿跳了出去,紧跟其后。 “呼” 良久良久,李安逸才终于回过神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顿时感到全身上下的力气皆被这一口气给抽了个干净,整个人软塌在床上。 他那宝贵的贞操总算是保住了!!!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李安逸这才发现外面已是乱成一锅,身穿官服的官差与悍匪们撕斗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呼救声络绎不绝,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在得知惦记他的寨主是个粗糙抠脚变态大汉,而不是娇滴滴的美娘子之后,李安逸现在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远离这个危险的山贼窝! 鬼鬼祟祟的李安逸在不知不觉中已至战场的边缘,正当他想一气呵成的跑出山贼窝之际,一道呵斥声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李安逸的心突的一下差点跳出来。 “兀的那个书生,你在干什么!” 李安逸第一个反应便是跑,使出吃奶的劲拼命的跑,爆发出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犹如一头健步如飞的宝马,一骑绝尘! 刀疤悍匪瞠目结舌,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文弱书生能跑得如此之快,当初他要是爆发出如此速度,自己都不一定能把他掳掠上山,献给老大。 当他反应过来之时,那个文弱书生已与他拉开了一大截,这不禁让刀疤悍匪恼羞成怒,也使出吃奶的劲追了上去。 “别跑,等老子捉住你,绝对让你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怕被捉回去当‘受’的缘故,李安逸竟是不觉得有丝毫的累,反而是两脚如生风,越跑越快。 不经意间回头一瞥,只见一个脸上长着一道长长刀疤的汉子正满脸狰狞在后面穷追不舍,吓得李安逸的心猛地一大跳,两脚顿时一乱,差点摔倒在地,骇得他赶紧重新调整好脚步,不敢再回头。 “呼呼呼兀的那个书生,你别跑!” “那你别追啊,你不追我就不跑。” “” 察觉到背后似乎没有动静,李安逸抽出时间回头一看,顿时怔了,这么听话的吗?叫不追就不追。 刀疤气虚踹踹的双手撑着膝盖,豆子般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就如同刚和一头大黑公牛拔河过后一般,双眼通红的盯着李安逸。 耻辱啊,想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堂堂汉子竟然追不上一个文弱书生,要是被传出去,别人岂不是要嘲笑死他,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妈的,早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事,今天就不爬上那骚货娘们的床上,害得老子一身的精力都撒在那骚货娘们的肚片上,搞得现在跑都跑不动。 李安逸总算是看出了问题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嘴上毫不留情的道:“我说你白瞎长了这么一副魁梧的身材,连我都追不上,中看不中用啊,糗死个人了,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你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啊。” “你住口!信不信老子砍死你!”,刀疤满脸的狰狞,胸中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去把李安逸那张口齿伶俐的嘴给撕烂,把他的皮给活生生的剥下来,晒到晾衣竹杆上。 什么悲哀,什么活到现在也不容易,这说的是什么话,简直气死个人! 知道刀疤汉子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现在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李安逸丝毫不惧,继续嘲讽:“你追啊,你倒是追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保证不跑。” “你不要嚣张!”,刀疤汉子双眼喷出熊熊烈火,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嘲讽和侮辱,而且还是他从来都看不顺眼的书生,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我就嚣张,你能咋地”,李安逸双手插着腰,样子相当不可一世。 见刀疤汉子只是一脸怒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李安逸不由顿感无趣,但同时也意识到恐怕再过不久,刀疤汉子的力气便会恢复过来,是时候该撤了,等下玩火上身就老惨咯。 “拜拜,不陪你玩了”,李安逸不敢再拖下去,转过身,向前猛地踏出一大步,不料却是一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不不会这么倒霉吧? “啊”,整个山间回荡着李安逸惊惧的叫声,不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啊呸,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老子都不敢在这乱跑。” 刀疤悍匪来到李安逸刚在所在的位置,朝着下方漆黑的悬崖吐了一大口口水。 第二章 少女林雪儿 齐国,淮安府。 天色微微亮,淮安府城的县衙却悄然打开了,突然,一个少女冲了出来,捉住其中的一个衙役:“官差大人,官差大人,民女要报案。” 少女身穿麻衣,一张憔悴的脸充满了焦急之色。 被捉住的衙役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了疯婆子,疯狂的甩手:“滚开,疯婆子!” 少女的力气究竟是比不上成年男子,直接被甩开,摔倒在地,手掌更是被摩擦出了皮,细小的石粒嵌入血肉中,可少女就像是没察觉到一般,跪着来到那衙役的面前,跑着他的腿:“官差大人,民女要报案,下风村有人失踪了,他叫李安逸,是一名秀才” 乍然听到秀才两个字,一众衙役脸色为之一变,那被抱着腿的衙役欲踢出去的脚不着痕迹的收回来,连忙扶起少女,一脸严肃的道:“走,先进衙门里面,然后再细细说。” 秀才是有功名的,不是他们小小的衙役惹得起的,一名秀才的失踪,足以引起县衙的重视。 少女摇了摇:“便在这儿说,这样快一些” 一刻钟过后,少女走出了衙门,抬起头看向已经有些刺眼的阳光,喃喃自语:“安逸哥,你现在到底在那?” 一张原本秀丽的脸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憔悴。 下风村。 少女失魂落魄的走在乡道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没有了灵魂一样,她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安逸哥的机会越发的渺茫,安逸哥的生命想到这,少女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让人揪心。 此刻,一个农汉突发现少女,就如同看到了什么一般,双眼一亮,向少女跑来,边跑边喊道:“雪儿,雪儿,安逸找到了,在溪边找到了。” 少女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紧紧的捉着农汉粗壮的手臂,焦急的道:“陈叔,你说的是真的?安逸哥他现在在那?” 农汉被少女抓得有些疼,但不得不开口道:“安逸现在在你们的家中,此刻” 话还未讲完,少女便已经跑开了,只留给他一道靓丽的背影,这一道背影不再是落寞,是欢愉。 少女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里,看到躺在床上的那道熟悉身影,松了口长长的气,同时整个人软瘫在房门的左侧,露出笑容来,接着便感觉到眼前一黑。 “雪儿!” “雪儿,你怎么了!” 众人慌乱的声音 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李安逸被一个粗壮的汉子压在身下,想反抗却动弹不得,想呐喊求救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响来,他绝望了,无比的绝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抠脚大汉渐渐的向他敏感的部位摸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不要!” 李安逸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摸向自己背后那娇嫩的部位,待察觉到没什么异样时,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大气,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 “安逸哥,你终于醒啦!”,一道惊喜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 循声音望去,一个身穿麻衣的少女站在门口,端着一碗水,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啪’,瓷碗掉落在地上,清水四溅,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如同飞燕归巢一般扑入李安逸的怀中。 “呜呜呜呜,安逸哥,你终于醒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少女的哽咽声响起,不一会儿就把李安逸胸口的衣襟浸湿了。 李安逸整个人彻底僵硬住了,双手更是无处安放,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少女,一片愕然。 这什么情况?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难道认识我?这里又是哪里? “你是谁?”,李安逸尝试性的问道。 随着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李安逸明显感觉到怀中少女的娇躯一僵。 少女缓缓的抬起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不可置信的道:“安逸哥,我是雪儿啊,雪儿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雪儿?”,李安逸脸上无比的茫然,刚醒来的他,脑海中还是一片浑然,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望着李安逸的神色,少女的脸惨白了起来,心很痛,犹如有一把锥子在狠狠的刺她的心,毫不留情的刺。 突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女猛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安逸哥,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环顾四周,破旧的茅草房,简简单单的家具,李安逸若有所思,渐渐的尝试着理清整件事的经过。 自己不慎掉落山崖,侥幸苟活了下来,是放才那个少女救了自己。 少女应该是认识自己,不,应该说的是她认识他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她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的名字也是叫‘安逸’。 不会这么巧吧,那以后自己对待那少女该以何种姿态,那少女看起来与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的关系很密切,而自己又占具了这具躯体,总该有个说法吧,越想,李安逸的脑壳越疼。 片刻之后,少女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留有一撮初具规模的胡子,左肩上跨着一个小木箱,看这身打扮,估计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赤脚医生。 “陈大夫,快点,快点,这里这里”,少女脸色略带焦急。 “莫急,莫急”,赤脚医生摸了摸初具规模的小胡子,不急不缓的走到李安逸的面前,熟练的把李安逸的左手捧了起来,有模有样的把起脉来。 看了一眼少女的脸色,李安逸也不挣扎,任由这位陈大夫摆弄。 十几息过后,陈大夫松开了李安逸的手,又摸了一把小胡子,这才不徐不疾的道:“李公子身子已无大碍,多休息两三天便可全部痊愈。” 少女松了口气,隐蔽的撇了撇李安逸的头颅上的伤口,“那那” 陈大夫知晓少女的意思,捏着胡子:“莫急,且让老夫先问几个问题。” “李公子,你叫什么名字?”,陈大夫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安逸的脸,忽然开口问道。 “李安逸”,李安逸不假思索的道。 “今年是何年?” “”,他当然知道今年是那一年,不就是2020年吗?多灾多难的一年,可问题是 “这里是哪里?” “” 一问一答持续了一刻钟之后,陈大夫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少女脸色颇为紧张:“怎么样?陈大夫。” 陈大夫叹息了口气:“老夫如果没猜错的话,李公子怕是得了局部失魂症了。” “局部失魂症?” “没错,局部失魂症,只记得起一部分事,别一部分则遗忘了,比如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记得这里是何处,大概是头部受到重击的缘故”,陈大夫指了指李安逸额头上的伤势。 “那如何医治?”,少女紧张兮兮的盯着陈大夫,生怕陈大夫说出一个‘不’字。 “脑疾自古以来一直都是难以攻克的难题,老夫也不敢妄言,一切皆看天意”,望着少女越来越黯淡的神色,陈大夫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平时,你可以和他多说以前的事或者带他多去以前常去的地方,这对病情的恢复是有一定的帮助。” 少女明亮的双眸重新焕发回光彩,感激的对着陈大夫道:“谢谢你,陈大夫。” 陈大夫摆了摆手,带着他的小木箱走了。 之后,便是一阵无言中 望着李安逸额头上的淤青,少女越看越心疼,眼眶逐渐红了起来:“这是那个天杀的啊,竟然让安逸哥你遭受如此劫难!” 不由来的,李安逸的心突然感到一阵疼,鬼使神差的伸手弹去少女眼角的泪珠,温柔的道:“安逸哥没事,可以跟我说一下以前的事吗?” 在不知不觉中,李安逸竟不可思议的代入了另一个李安逸的角色中,也乐于陈大夫所说的那个局部失魂症。 少女俏脸微红,之后,清脆的声音在这间茅草房中响起 原来,少女叫林雪儿,与李安逸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人的父母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惜的是两人的父母都早早的过世了,于是,两人决定搬住在一起,患难与共。 林雪儿农耕,李安逸读圣贤书,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与平淡,但也还算开心,李安逸也算是争气,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 可在前两天,一切都变了。 前两天,李安逸说要到淮安府买纸墨,天色已很晚,可林雪儿在家左等右等却还不见李安逸回来,意识到严重性之后,第二天林雪儿早早便赶到衙门报官,再之后便是上面所说的事了 李安逸猜想,原本的李安逸应该就是在去淮安府的路上,被风崖寨的人给劫了去,在一番挣扎中,不小心撞到了头颅,最后倒是便宜了自己。 第三章 再上风崖山 时光荏苒,一个月的时光便这样过去了。 而在这一个月中,李安逸的伤势早已痊愈如初,也渐渐融入李安逸这个身份中,且还抽出时间来做了一张躺椅来着。 不仅仅如此,他还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他的脑海中竟然装有一台电脑!那台他用来码代码的电脑,可以百度,可以搜索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搜索出来的信息都是截止到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日 也有的程序是打不开的,比如QQ、微信之类的,每次点开都会弹出一个小窗口,说是程序出错,哪怕他是程序员也找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起初,李安逸本以为是错觉,但经过再三确认,他的脑海中确实存在一台电脑,这个发现使得李安逸有些惶恐,惶恐的同时带着些许兴奋 此刻,李安逸正躺在那张躺椅上眯着眼睛晒着暖阳,好不惬意。 虽然现在只是秋天,但按照林雪儿的说法,今年寒意来得甚是早,这时候比之往年要冷上几分。 一道人影挡住了暖阳,李安逸不由睁开眼,对着来人疑惑道:“怎么了?丫头。” 林雪儿嘟着小嘴,有些不满道:“安逸哥,你该看书啦。” 这一个月来,她发现了一件事,自从安逸哥得了那个所谓的局部失魂症之后,整个人变得疏懒了许多,以往几乎都是书不离手的,而在这一个月里,她却都没看见过他拿过一本来读过,整天都是躺在那张奇怪的椅子上晒太阳,而且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安逸哥。 “书?看什么书?”,李安逸错愕不已。 林雪儿眼睛瞪得圆,不敢置信的道:“安逸哥,难道你连这个也忘了?你之前可是说要拿到状元的。” 呃……状元……他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可以收回吗?”,李安逸弱弱的道。 “不行!” 林雪儿斩钉截铁的道,态度异常的坚决:“安逸哥,你之前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可是吃了很多的苦,绝不能因为那个什么局部失魂症而放弃,如果现在放弃了,将来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必定会悔恨万分!” 说罢,把怀中的几本书籍硬塞给李安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安逸,颇有一种李安逸不看书必定不罢休的气势。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先硬得头皮假装认真的看书,等林雪儿去忙别的事的时候,再把书放下。 不料,林雪儿竟是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了旁边,双手撑着下巴,那双大眼睛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李安逸。 不到半刻钟…… “丫头,你没有事情做吗?”,李安逸边假装看书,边假装不经意间问道。 林雪儿道:“没有,今早都做完啦!” “……”,李安逸。 不一会儿,李安逸又道:“丫头,你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办法好好认真读书,你能不能……” 林雪儿嘟着小嘴:“可是,以往都是这样呀,安逸哥你读书,人家在旁边看。” 以往…… 李安逸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的继续假装认真看书,整个人好不难受。 好在,没过多久,隔壁的邻居二婶过来说有事要找林雪儿帮忙。 望着两人的背影,李安逸终于如释重负的放下手中的书籍。 说实话,作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的他对这科举根本无感,毕竟都读了十几年的书了,好不容易毕业了,可不想再读下去,况且还是这种晃头晃脑,知什么乎之类的书。 固然,通过科举可以成为人上人的官,但,对于这官,他目前并不感兴趣,觉得自己并不是这块料。 他现在只想搞点小钱,不愁吃穿,然后再找个能养老的地方,悠闲悠闲地活着下去。 当然,要是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婆娘以及几个貌美如花的侍女,那更好不为过了…… 什么科举,什么当官的通通见鬼去吧! 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这丫头说一下才行,假装努力读书实在是太难受了! 然而,他此刻并没有意识到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事与愿违,你越是不想要的东西,有时候在某一天它就偏偏找上了你。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李安逸的心一紧,慌忙把放下的书籍重新拿起来。 看见李安逸还在认真的读着书,林雪儿俏脸上笑吟吟。 李安逸揉了一下眼睛,放下书籍,看着她,轻笑道:“回来啦。” 林雪儿甜甜的‘嗯’了声,然后道:“安逸哥,家里的材火不够了,我明儿要到风崖山那砍些材火。” 风崖山便是那风崖寨的大本营所在地,离下风村说不上远也说不上近,大约有十里的路程,平常,风崖山附近几个山村的村民都在风崖山上砍伐木材或者捕获猎物等之类的以养家。 前一个月,听说官府已经把风崖寨的众人一网打尽了,这样一来,上山更加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件事李安逸自然也听说了,甚至还参与在其中。 李安逸想了想,道:“丫头,我明天陪你一道去吧。” 既然风崖寨已经被官府一网打尽,想来是不会碰到那该死的变态寨主和那该死的刀疤悍匪。 不料,林雪儿却是拒绝道:“安逸哥,不用了,你明天还要继续读书呢,要把之前落下的全部补回来。” “用的!”,李安逸一脸正经的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过门,方才读书的时候总感觉到胸闷,头闷导致注意力不集中,是时候要出去转转,多呼吸点新鲜空气,转换心情,如此一来,读书的时候便能注意力集中。” 林雪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李安逸,想了想,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安逸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一道去吧。” 其实,当李安逸说要陪她去的时候,她便有些意动了,以前,李安逸从来都不过问这种事,整天都是抱着一本书…… 第二天早早,太阳初升,李安逸便被林雪儿从被窝中拉起来,当他们两个来到风崖山下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寻了一个好地方,林雪儿便放下背上的小竹筐,拿起小砍刀,来到一颗枯死的树前,熟练的砍伐起来。 李安逸走上前想去帮忙,可是却被林雪儿嫌弃的赶走! 耸了耸肩,没啥事可做的李安逸便决定要好好欣赏起这古代山林的景色。 于是,便跟林雪儿道了一声,在附近瞎逛了起来。 这里的山林与后代的山林不一样,它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污染,溪水是那样的清澈见底,鱼儿在畅游,轻捧起溪水,饮一口,甘甜可口,飞鸟在天空畅翔,时不时有那么几只停落在树枝上,好奇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啪! 巴掌声忽然响起,无数飞鸟从山林中受惊而腾飞。 “啊!” 正当李安逸沉浸在这美景美色的时候,林雪儿的惊叫声突然传来! 李安逸一惊,心一紧,来不及多想,连忙向林雪儿所在的方向跑去。 第四章 再遇刀疤悍匪 林雪儿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鲜血正不停的溢出。 此刻,她正捉起一堆干涸的细沙子,欲往伤口上洒去。 “住手!” 呵斥声从远处传来,由远而近,使得林雪儿的心微微一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李安逸小跑来到她的面前,质问道:“丫头,你在干什么呢?” “人家手指受伤了,正用沙子止血呢”,林雪儿嘟着小嘴,有些不满。 李安逸捉起她的小手,瞪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沙子可以止血的?” 林雪儿理所当然的道:“以前人家都是这样做的,大家也是如此。”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不许这样做!” 李安逸又瞪了她一眼,说罢,把其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安逸哥,你……”,林雪儿顿时为之一慌,俏脸上浮现出两朵嫣红来,身体似乎在发软。 待感觉没有血再流出的时候,李安逸才吐出林雪儿的手指头,然后吩咐道:“你待在这儿别动。” 说罢,便在附近找了几张小叶子,放进嘴里不断的咀嚼,待察觉差不多时才吐出来,然后敷上林雪儿受伤的手指,认真的包扎着。 望着李安逸认真的动作,林雪儿虽然有些羞涩,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好了!”,看着自己的杰作,李安逸无比的满意。 咕噜 适时的,李安逸的肚子叫了起来。 林雪儿甜笑道:“安逸哥,竹筐那里有蒸饼呢,你先吃着,我去附近采点野菜来煮汤。” “我和你一道去”,李安逸有点不放心林雪儿一个人。 “安逸哥,你快来看,这朵蘑菇好美,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以前都没见过,煮起汤来一定很好喝!” (嗯……说实话,这里的剧情确实是有点降智,就如同有的书友所言,生活在这附近,本就是靠山吃山,按照常理来说,大多毒蘑菇应该是能分辨出来的,但凡事也有例外,也有极少的毒蘑菇也是分辨不出来,现代不也是有蛮多误食毒蘑菇中毒的案例吗?(狡辩)……所以看看就行,不要太过于计较00) 林雪儿邀功似的向李安逸招手,伸手就要把那艳丽的蘑菇给采摘下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一惊,李安逸连忙大喝:“住手!” 林雪儿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收回手,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安逸。 李安逸小跑过来,弹了一下林雪儿光洁的额头:“这朵蘑菇是有剧毒的,吃了会死人。” 林雪儿捂着额头,嘟着小嘴,不相信道:“安逸哥,你骗人,它这么漂亮怎么会有毒呢?” 李安逸一脸严肃的道:“丫头,看来我今天必须要给你上一课了。” 林雪儿歪着小脑袋,一脸好奇和认真的听着。 见此,李安逸微微一笑,继续道:“丫头,你一定要记得,这个世界上越是漂亮的东西往往越是致命,人亦是如此,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越是英俊的男人越会骗人,当然,这个要排除安逸哥在外” 林雪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竟是脸色有些俏红,小声的喃喃自语:“人家也漂亮呢。” “你说什么?” 李安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应答,指着另一边道:“我先过去把刚才采到一半的野菜采完,记住,这朵蘑菇千万不要摘,蘑菇越是长得好看,色彩越是艳丽,它的毒性也就越强。” 林雪儿乖巧的点了下头,但仍旧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朵色彩艳丽的蘑菇,然后转过头,一张可怕的脸猛地出现在眼前,下意识的要尖叫起来,可是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丫头,野菜应该采得差不多了吧。” 李安逸转过身子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一副让他惊惧万分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你想干什么?快放了她!” 李安逸一脸凝重与警惕的盯着把林雪儿给劫持住的刀疤悍匪,拳头悄然已握得很紧,很紧。 这刀疤悍匪不是谁,正是当初在风崖寨追他,以至使得他跌落山崖的刀疤悍匪,脸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疤痕迹想认不出来都难。 “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你竟然没有死!” 刀疤悍匪也认出了李安逸来,脸上十分的吃惊!这小白脸从那么高的山崖跌落下去竟然没有死去,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奇迹! “你究竟想干什么?快放了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要是胆敢伤害她半分,我要你好看。” 李安逸发出狠言来,可单薄的身子在刀疤悍匪眼里是那么的色厉内茬。 刀疤悍匪轻蔑的嗤笑了起来:“就凭你那张嘴?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少说废话,快把吃的给老子交出来,否则老子立刻就弄死这小妞。” 在风崖寨被官兵围剿的那一晚,他因去追了李安逸,侥幸没有被官府的人捉去。 但,在往后的一个多月里,他可谓是过得提心吊胆,就躲在风崖山中,不敢出去,生怕被官府捉了去,困了就睡在山石之中,饿了就吃野菜啃树皮吃生肉,也不敢生火,生怕官府循着烟火找到自己,整个人过得就像个野人一样,现在的他早已饥肠辘辘,只想饱餐一顿! “你可别乱来啊,我这就去拿吃的。” 李安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打算先是顺从刀疤悍匪,而后在其中寻找刀疤悍匪的破绽,从而一举救下丫头。 这个时候,千万,千万,千万不能急!千万不能慌乱! 然而,刀疤悍匪却如同被打草惊蛇:“你干什么?” 李安逸不由鄙夷的看了一眼他:“不是你叫我去拿吃的吗?吃的不在这里,在那边。” “哼,别想耍花招,否则我马上就捏断这小妞的喉咙。” 刀疤悍匪哼了一声,一双阴毒的眼盯着李安逸,大手时刻放在林雪儿娇嫩的脖子上,仿佛李安逸只要有什么动作,他便毫不留情的捏断林雪儿的喉咙。 林雪儿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安逸,充满了恐惧,她哪里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事情,早已栗栗危惧,慌乱不已。 给了林雪儿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之后,李安逸便到另一边的竹筐拿蒸饼去。 “呸!” 看着李安逸的背影,刀疤悍匪呸了一声,量这个小白脸也不敢耍花招,眼睛的余光在不经意间扫到某处时,就再也挪不开了,那里长有一朵色彩艳丽无比的蘑菇 ‘咕噜’的一声,刀疤悍匪不禁咽下一口口水,舔了舔干涸得早已裂开的嘴唇。 看着竹筐里的那把小砍刀,李安逸陷入了沉思中。 这把小砍刀应该可以干掉那个中看而不中用的家伙了吧 “小白脸在磨蹭什么呢,再不快把吃的拿过来,你就等着收尸吧,这么漂亮的小妞,本大爷可真有点舍不得,哈哈哈” 耳边传来刀疤悍匪得意的狂笑声,李安逸不敢再迟疑,随手拿起几个蒸饼,小跑过来。 看见是蒸饼,刀疤悍匪不禁有些嫌弃:“怎么只有蒸饼?算了,蒸饼也行,快点拿来给本大爷!” 感受到衣袖间那把沉甸甸的小砍刀,李安逸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亦步亦趋的向刀疤悍匪走去。 刀疤悍匪根本没有发现李安逸的异常,他现在眼里只有李安逸手上的那几个蒸饼,平时不屑一顾的食物,现在看起来竟是那样的可口,美味。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凝重,拿着蒸饼的手甚至溢出了汗水来,李安逸甚至能听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刚才鸟兽吵杂的山林在这一刻仿佛皆寂静了下来,整个世间的声音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刀疤悍匪的狞笑声。 第五章 刀疤悍匪之死 二十尺 十尺 七尺 近了 脚步忽然猛地停顿了下来,李安逸的目光被刀疤悍匪脚下明显被咬了一大口的艳丽蘑菇所吸引住。 “小白脸,看什么看?饿着了本大爷,本大爷可是会发飙的!” 刀疤悍匪张着他的大嘴,一脸的凶悍,而最让李安逸在意的是他的嘴角边残留着一些残渣,这残渣的颜色与被咬了个大半的蘑菇是一样的,五彩斑斓的鲜艳。 李安逸顿时明了,心中忍不住狂跳起来,但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我把蒸饼给了你,你是不是就把她给放了?” 刀疤悍匪一怔,想不到李安逸这时候会来这么一句和此等表情,内心顿然不屑,但嘴上却是假惺惺的道:“那当然。” “那你用什么保证,只要我给了你蒸饼,你就会放了她”,李安逸又道。 “保证?” 刀疤悍匪微微错愕,而后猛地狞笑了起来:“本大爷敢保证,要是你再磨磨蹭蹭,本大爷现在就把这小妞的脖子给拧断。” 说着,在林雪儿娇嫩脖子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林雪儿顿时露出难受的表情。 “求求你,别别杀她,我我这就给你。” 李安逸整个人慌乱不已,说话也不利索,被吓得六神无主。 “哈哈哈,那还不快给本大爷拿来!” 刀疤悍匪得意的狂笑起来,仿佛那一晚在李安逸嘴下所受到的憋屈,终于得以释放出来。 吃饱喝足了,就在那小白脸的面前玩弄手上的漂亮小妞,等在这小妞身上发泄完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压抑后,再把两人虐杀,一想到此情此情,刀疤悍匪不禁露出残忍的笑容来,胯下某样东西蠢蠢欲动了起来。 “诶呦”,这时,李安逸脚下突然一拐,整个人向前倒了去,手中的蒸饼飞得好远,好远,落在了远处的杂草上。 刀疤悍匪顿时大怒,火冒三丈,骂道:“妈的,真没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趴着干嘛,还不快去把蒸饼捡回来,要是弄脏了本大爷的蒸饼,有你好看的。” 李安逸就像是真的被吓得魂不着体一样,一点也不敢反驳刀疤悍匪,在刀疤悍匪的辱骂中哈着腰去捡蒸饼。 刀疤悍匪骂骂咧咧,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不禁挠了一下,可是谁知越挠越痒,越挠力度越大,最后竟是忍不住松开了林雪儿,两手齐上,脸上的痒没有得以解脱,反而是扩散到了全身,让他很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全部都给撕下来。 挠着挠着,不再痒了,可却痛了起来,让刀疤悍匪惊惧的是,他的双手不知何时起长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犹如黄豆般大小,不止双手,恐怕全身上下都长满了这种小水泡。 意识到不对劲的刀疤悍匪抬起满是小水泡的脸,只见方才被他吓得屁滚尿流、诚惶诚恐的小白脸正在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嘲弄意味十足。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刀疤悍匪惊惧不已,早没了刚才的得意洋洋,意气风发。 “我~对~你~做了……”,李安逸一字一顿,慢悠悠的道。 刀疤悍匪却急了,恨不得上去撬开那可恶小子的嘴,可奈何现在他为鱼肉,别人为刀俎。 风云莫测,事实难料,谁能想得到在前一刻,他还是那位拿刀的屠夫。 就在刀疤悍匪惊惧与急躁却不得不听李安逸把话说完之际,李安逸却是话锋一转:“我对你做了……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 刀疤悍匪脑海中只回荡着这一句话,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脸色猛地涨红,配上脸上的小水泡,加上那鼓起的腮帮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只赖皮蛤蟆。 “你找死!” 刀疤悍匪恼羞成怒,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欲要冲上前狠狠的弄死那可恶的小白脸,不料,脚下却是一软,‘嘭’的一声,吃了一个大口啃泥。 腿,腿,腿,感受不到了,接下来又会是那里?刀疤悍匪满脸的惊惧。 “救我,救我,求求你了,救我。” “求……求你,救……救,救我。” 刀疤悍匪整个人软趴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恳求与因死亡到来而产生的恐惧,右手使出身上全部的力气向李安逸求救,眼神却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暗淡…… “呼……” 见此,李安逸得以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方才发现刀疤悍匪误食毒蘑菇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对策,那便是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等待毒蘑菇的发作,毒蘑菇也没有让他失望,那具尸体再次证明了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致命。 “哇!安逸哥,我好怕,呜呜……” 回过了神来的小丫头猛地扑进李安逸的怀中,哭得好让李安逸心疼。 “乖,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李安逸轻轻抚打小丫头的背,安抚着。 活着的感觉真好,李安逸欣慰的抬起头来,太阳光好耀眼啊,尤其是那银白色的光芒,刺得他差点睁不开眼来。 等等,银白色的光芒?定眼看去,李安逸欣慰的笑容顿时僵住。 那里是银白色的光芒,这分明是一匹长着银白色毛发的巨狼,犹如小牛犊般大小,能比得上它体型的狼估计只有成年的北美大灰狼。 它是什么时候摸到这里来的?浑然不知! “咕噜”,李安逸暗咽口水,藏在袖中的那把小砍刀悄然出现在手中,虽是惊惧不已,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对峙上。 今天出门就应该看黄历的,倒霉透顶了,饿虎刚搞定,现又遇到饿狼! 听说狼是一种比较谨慎的动物,这时候千万不要盲目就跑,要不然它肯定会追你,两条腿是比不上四条腿的。 要不吓唬它?让它误以为自己不好惹,根本不怕它,就算不成,起码自己也死得光荣点,开玩笑,开玩笑,汗! 望着李安逸神情不断的变换,那银白色巨狼竟是裂开它那猩红的大嘴,嘴角微微向上扬。 这是不屑?麻蛋,这畜生长得这么大,果然是成精了!李安逸内心忍不住骂道。 眼下的情况看来只能与这畜生殊死一搏了,待会自己要尽量拖住这畜生,给小丫头制造逃命的机会,自己反正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便死了,只是丫头可能会很伤心,不过总好过在这里丧命。 “安逸哥,你怎么了?” 察觉到李安逸似乎有些不对劲与不安,林雪儿抬起还红肿的双眼,疑惑的看着李安逸,对于自己身后愈来愈接近的巨狼浑然不知。 李安逸望着那渐渐露凶相的银色巨狼,对着怀中的林雪儿凝重道:“丫头,等下我叫你跑的时候,你一定要拼命的跑,记住,千万别回头!” “为什么呀?”,林雪儿更加不解了。 李安逸强硬道:“不要问为什么!” “哦~”,面对如此强硬的李安逸,林雪儿只能乖巧的哦了一声。 这时,那银色巨狼按捺不住了,直接向李安逸与林雪儿扑来,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李安逸双眼瞳孔极剧的收缩 第六章 摆摊 呼 随着这一口长长的气,李安逸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一般,坐在柔软的泥土地上。 谁能想得到,那银白色巨狼的一扑,根本不是要把他们两个当成食物,反而 望着在另一边用巨大狼头不断磨蹭得林雪儿咯咯乱笑的巨狼,李安逸劫后余生之余更多的是郁闷。 感情这头银白色巨狼与林雪儿是认识的,白亏他方才还做出殊死一搏的打算,现在看来他方才的表情和动作是那样的滑稽可笑! 想到这,李安逸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头银白色巨狼,这该死的畜生明明认识林雪儿,却还当着他的面做出一副凶狠,要把他们当做食物的表情来,这摆明是拿他来消遣啊! 感受到李安逸的目光,银白色巨狼那双如同铜铃般的浅黄褐色狼眼转了过来,李安逸从它的狼眼中明显看到了嘲弄! 李安逸那是个窝火啊,短短时间内被同一头畜生鄙视了两次,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丫头,我们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安逸哥得回去读书啦”,李安逸道,对那头银白色巨狼做出挑衅的表情来。 这该死的畜生特意跑过来,明显是来找丫头的,我就偏不给它机会缠着丫头。 果不其然,那银白色巨狼明显生气了,朝着用心险恶的李安逸低吼了几声,裂开猩红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啪! 林雪儿一巴掌拍在银白色巨狼的狼头上,不满道:“小白,不许对安逸哥做出凶恶的表情来!” “呜呜……”,银白色巨狼委屈的朝林雪儿呜呜叫。 一旁的李安逸看得那是个叫舒爽啊! 再之后,两个分别背着一大捆材火往回走。 扭过头,看了一眼尚在那头远远目送他们离去,准确说目送林雪儿离去的银白色巨狼,李安逸忍不住问道:“丫头,你是怎么与那头畜……狼认识的?” 林雪儿解释道:“噢,你说小白啊,它在小时候我救过它一命,之后,我每次来风崖山砍伐材火它都来找我。” …… “安逸哥,家里没有油盐了,我要去一趟城内。” 这天,林雪儿稍作打扮来到正在假装认真读书,实则晒暖阳的李安逸面前。 “城内?” 李安逸眼前一亮,赶紧放下书籍:“我跟你一道去。” 这里的城内是指淮安府城,下风村属于淮安府的管辖,而淮安府属于一个叫大齐的国家。 原本,李安逸以为他是穿越来到中国以前的某个朝代,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发现其实并不然。 据他所了解,这个世界要大得多,分为好几个大国以及许多的小国,其中大齐便是那几个大国之一。 对于淮安府城,李安逸早已向往已久,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机会,更多的说应该是不认识路,现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眼前,怎能轻易放过。 说罢,不给林雪儿任何反对的机会,急忙从躺椅上跳起来,跑进房间去。 见此,林雪儿只能嘟着小嘴,还能多说什么呢。 “安逸哥,去城内就去城内,你干嘛跑进房间里。” 带着疑惑跟着走进房间,只见李安逸正把一些模样看起来很奇怪的小木头雕塑打包起来,好不忙活的样子。 林雪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安逸哥,你在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把这些木头雕塑拿去卖呗”,李安逸头也不回的道。 这些小木头雕塑大部分是他在无聊之际弄出来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发现他还是有点艺术才艺的 林雪儿怔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这些能卖?” “当然!”,李安逸不暇思索的应答。 为什么要卖掉这些奇怪的雕塑,当然是为了钱,那为什么不找林雪儿要? 作为一个大男子怎么能向一个小女子要钱,况且最重要的是林雪儿也没有什么钱啊! 按照她的说法,当初为了能让李安逸顺利通过院试,成为高人一等的秀才,早就把她近些年来所攒的钱全都给花了出去,现在家里已经没有多少余钱了,李安逸口袋更是一个仔都没有,连想买点东西都不成! 淮安府城。 领略了一番古代城市的繁华之后,李安逸随意找了一个尚且还看得过去的地方,开始摆起了摊位来。 “安逸哥,这真的能行吗?” 林雪儿有些担忧的看着李安逸,这是她记事以来,安逸哥第一次摆摊。 李安逸却大言不惭的道:“放心吧,丫头,相信安逸哥,完全没有问题,你就安心去买油盐吧。” 话虽说如此,但林雪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信心十足的李安逸,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关,留下一句“我很快就回来”就匆匆而去了。 李安逸开始磨刀霍霍,吆喝了起来,虽然这是他人生以来的第一次摆摊位,但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吆喝声与奇形怪状的木头雕塑,倒是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只是每当谈及到价格之时,来人便摇摇头离去,无不列外。 在李安逸忍不住要把价格降下来之际,又有一人出现在李安逸的面前。 这是一个年龄与李安逸差不多的男子,相貌堂堂。 此时,他蹲下来,正一脸好奇的观察起摆在他面前的木头雕塑。 “这个是什么?”,年轻男子好奇的指着某一座雕塑。 “擎天柱。” “擎天柱?” “没错,擎天柱,保卫地球就得靠他。” “地球是什么?” “……一个球……” “那这个又是什么?” “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 “汽车,可以搭载人的交通工具。” “那这个是?” “自行车。” “有什么用?” “也是搭载人的工具。” “那与那个什么玛莎拉蒂有什么联系?” “……” …… “你到底要不要买!” 李安逸觉得他要被逼疯了,自己为什么要犯贱,跟一个屁都不懂的古人扯皮了这么久,关键是这位古人越听越兴奋,越问越兴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起初,李安逸倒还算认真解答的,毕竟是客人嘛,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年轻男子的问题并没有减少,反而是多了起来,东问问西问问,就是没有买的意思,这不禁让李安逸恼怒了起来! 年轻男子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亦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似乎有些不妥,于是,便大方道:“多少钱一个,我全要了!” 全要了? 李安逸的心情顿时来了个大转变,心中的那一丝恼怒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脸上露出灿烂无比的神色:“一两银子一个。” 看了一眼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的李安逸,年轻男子忍不住低估了几句。 “你说什么?”,李安逸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噢,没什么,给我打包好了,你这雕塑总共有十个,刚好十两,给你。” 年轻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来,然后从其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李安逸,面值刚好是十两白银。 李安逸喜滋滋的接过,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拿钱,而且还是这般大的面值。 真是白得耀眼啊,李安逸越看那是个越喜爱。 “咳咳咳”,一旁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咳嗽提醒该打包了。 “抱歉,抱歉,这就为你打包。” 李安逸喜滋滋的把银子收入怀中,开始用带来的那块粗布为这些木头雕塑打包成一个包裹。 ……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只见林雪儿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安逸哥,怎么样?”,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有没有事?”,这是她的第二句话。 “安逸哥出手焉有不成之理?” 李安逸洋洋得意,从怀中拿出银子来,炫耀的向林雪儿展示他的收获……十两银子……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某些人贪婪的目光。 “这是卖那些木头雕塑得来的?” 林雪儿不可置信,红润的小嘴张着大大的。 “那当然!”,李安逸斩钉截铁的道。 “安逸哥,赶快收起来,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回过神后的林雪儿慌忙把李安逸拿在手上炫耀的银子重新塞回到他的怀中。 看着满不在意的李安逸,即使木已成舟,但林雪儿还是感到不真实,犹如置身在梦中。 起初的她并不认为李安逸能把那些奇怪的木头雕塑卖出去,即便能卖出去,最多也就几个铜板罢了。 毕竟,她也知道那些木头雕塑的原料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木头,随处可见,而雕刻它的人更不是什么名师,只是李安逸平时无聊之际雕刻的,根本不值钱。 她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只是不想打击李安逸的热情,可现在却发现实际情况与她所想的大相径庭,那些奇怪的木头雕塑不仅全卖了出去,而且还是以高价卖出去的,整整十两银子啊! 一两银子就已经足够她和李安逸开销大半年,十两也就意味着能够开销五年。十两银子啊,她可是要攒好多年呢,现在李安逸却是短短时间内轻而易举的就能搞到了,这怎么不让她意外,怎么不让她不可置信。 第七章 钱袋子之争 “走,丫头,去布庄买块好布料给你做几件漂亮的衣服”,李安逸大方的道,有了钱感觉就是不一样。 林雪儿那几套麻衣已经许久不曾换到,甚至已经有些破烂,李安逸早已注意到,只是没钱罢了,现在有了钱,第一件事当仁不让的要去布庄挑选好布料给林雪儿,让她穿得漂漂亮亮的,不再穿粗糙的麻衣。 然而 “安逸哥,不行,这银子要留着,等明年你乡试的时候会用得到”,林雪儿毅然决然的摇头。 乡试……之前的那个李安逸确实说过要参加明年的乡试,为此还做了许多的准备,可现在的李安逸并不是之前的李安逸。 现在的李安逸尚且对这个世界的科举一知半解,怎么参加乡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科举根本不感冒,完全没有想去参加乡试的想法。 于是,李安逸便试探性的道:“丫头,我想了想,要不明年咱不参加乡试了?” 闻言,林雪儿却是如遭雷击,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明亮的双眸竟是‘嗖’的一下红了起来。 “安逸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前为了乡试可是吃尽了苦头,你现在……现在……” 说着说着,林雪儿的声音已哽咽了起来,惹来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也有不少人对李安逸投鄙视的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安逸对那秀丽少女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李安逸根本想不到林雪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时也慌了,连忙道:“好了好了,安逸哥收回刚才的那句话,明年的乡试安逸哥参加便是了。” 说话的同时,颇为心疼的帮林雪儿擦掉已从眼眶溢出来的泪珠。 闻言,林雪儿才破涕为笑。 至此,李安逸才松了口气,同时,不免郁闷万分,实在搞不清这丫头为什么对自己明年的乡试如此的在意,凡是涉及到他的科举大事,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一般。 “那现在可以去布庄买布料了吧?”,李安逸溺爱的刮了下林雪儿的小翘鼻。 “嗯嗯,只要安逸哥明年去乡试就行”,林雪儿抱着李安逸的胳膊,乖巧的道。 …… 半个时辰之后,李安逸与林雪儿各自捧着一匹好布从布庄中走了出来。 林雪儿脸上虽然有些心疼,但也掩饰不住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藏掖的笑意。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个女人能抵挡住美丽的诱惑,那怕是这丫头也是如此。 在回去的的路上,突的发现不远处有人聚集在一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此处又正是通往回去的必经之路,没有绕路可言。 李安逸不得不拉着林雪儿上前,颇为好奇的往里一看,顿时怔住了,下意识的道:“怎么会是他?” “安逸哥,你认识这位公子?”,林雪儿疑惑的看向李安逸。 人群中央有两个人,一位是英俊的年轻公子,手上正提着一个小包裹,有点眼熟,另一位则是满脸横肉的大汉,两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而在林雪儿的潜意识中,她的安逸哥认识的应该就是那位年轻的公子。 “也不算做认识,见过一面,看看再说吧。” 李安逸随口应答,而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一位妇人,露出友善的笑容来:“这位姐姐,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 那妇人顿时眉开眼笑,鱼尾纹随着她的笑似乎更甚了,看向李安逸的目光那是越看越喜爱:“其实也没什么,是这么回事,有个钱袋子掉在地上,那位年轻公子和那位卖猪肉贩都说是他自己的,正争论不休” 经妇人的提醒,李安逸才注意到那年轻公子的另一只手上正拿着一个钱袋子,这钱袋子他并不陌生看向还在争执不休的两人,李安逸顿时明了了,大致猜得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突然哭了起来,哭得好一个痛哭流涕,哭得好一个伤心,哭得好一个无助,让人闻之落泪,禁不住产生同情心。 “我的天啊,公子,求求你了,求求你大发慈悲,快把这个钱袋子交还回给我,这里面装的是我老母亲的救命钱啊,我老母亲现在得了重症之治,没了这笔钱去买药材,她铁定是活不过这个中秋的,求求你可怜可怜一下我那老母亲” 原本只是抱着看好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对着那年轻男子指指点点。 “原来是这回事,这年轻人看起来也像是个读过书的人,竟然能做出此等不齿之事来,难道就不怕天谴吗?真是枉读圣贤书了!” 就连站在李安逸旁边的那位妇人亦瑶着头,一副甚是可惜的样子:“这位公子生得这般好看,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人群中央的那年轻人听着众人的责骂声,脸色甚是焦急,张着嘴想狡辩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脸色憋得涨红。 此等模样,在众人的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更加的肯定钱袋子不是他的,鄙视与责骂更甚了。 李安逸若有所思,想了想,决定还是帮那年轻男子一把,毕竟刚才人家照顾了他一大笔的生意,此等举手之劳罢了。 “咳咳,我知道这钱袋子是谁的。” 李安逸咳了咳嗓子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大部分人还是能听得见的。 旁边的妇人不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一句话顿时使得众人的目光从年轻男子和大汉的身上移到了李安逸这边来,满脸横肉大汉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沉,而那年轻男子先是一怔,而后则露出了惊喜的目光,脱口而道:“是你!” “安逸哥。” 众人的目光使得林雪儿有些害怕,躲在李安逸的后面。 李安逸拍了拍林雪儿的小脑袋,走了出来,指着年轻男子道:“这钱袋子是他的,大约在半个时辰前他在我那边买东西,用的就是这个钱袋子,我敢保证。” 众人顿时哗然,如果这个公子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大汉是骗他们的咯,利用他们的同情心,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恶,众人渐渐开始对满脸横肉大汉投以愤怒的目光。 大汉为之一慌,意识到目前的处境对自己很不利,目光在李安逸和那位年轻男子之间来回扫视。 突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惊喜了起来,指着李安逸两人道:“你们两个分明是认识的,现在合谋起来就是想骗我的钱,我那可怜的老母亲啊,孩儿不孝,竟然把用来治你老的钱被别人骗了去。” 说着说着,大汉竟然又开始啕嚎大哭,是那样的逼真,就好像有那么回事一般。 在场的众人互相对望,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摸不清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第八章 那个抱歉我也不知道 李安逸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这满脸都是横肉的大汉,看来他的脑子里也不全是肌肉,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且演技也不错,倒是个人才,可惜遇见的是他。 李安逸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接着胸有成竹的道:“想知道这钱袋是谁的其实有一个方法,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作为钱袋的主人想必知道这钱袋里面有多少钱,你们两位各自报出一个数字出来,然后我当着众人的面数钱袋子里面的银子是多少,谁说得对的人自然就是钱袋子的主人。” 略微一想,众人都纷纷叫好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好方法,更是有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有想到!” 大汉脸色猛地改变,年轻男子开口刚想说什么但被李安逸给制止了。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开始,我喊三声,谁要是不报数或者迟报,那就默认放弃这个钱袋子”,李安逸显得自信心满满。 “1!” “2!” “3!” “开始!” 一息时间过去了,两息时间过去了,三息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报数,大汉不报数,李安逸能理解,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敢报数,但那年轻男子,他就郁闷了,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喂,兄弟,你在搞什么鬼?快点报数啊!我好心帮你,你不要搞我哈”,李安逸很是不爽的用肩膀撞了一下那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面色很是尴尬,很是尴尬,非常不好意思的道:“呃那个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钱袋里面有多少钱。” “什么!” 李安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容尴尬的年轻男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特么的在逗我是不是?这钱袋不是你的吗?你现在特么的告诉我你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愤怒之中的声音不免有些大,那大汉悬着的那口气终于是放了下来,脸上顿时露出奸诈的笑容来:“钱袋的银两是我今早卖猪肉得来的,还没来得急回家数就被这位公子捡了去,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钱。” 望着愤愤不已的李安逸,年轻男子挠了挠头,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尝试着解释道:“那个今早的时候,我在家里随便拿了些银两出来,没有仔细看” 李安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年轻男子:“你既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两,干嘛不早说!” 年轻男子委屈的看了一眼李安逸:“我刚才是想说来着,只是你不让我说。” “我我,算了,不管了!” 李安逸直接甩手走人,这么坑爹,爱咋地咋地,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不料,却被年轻男子一把捉住了手臂。 “别啊,兄台,帮人帮到底嘛”,年轻男子紧紧捉住李安逸的手臂,不让李安逸离开。 李安逸想掰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保证要揍你,真的要揍你,不是开玩笑的。” 年轻男子脸色甚是焦急,突的,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李安逸的耳根前,压低着声音道:“你要是能帮我拿回钱袋子,我就给你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李安逸双眼猛地射出两道光芒,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真的?” “真的!”,年轻男子无比肯定的道。 李安逸伸出手来在年轻男子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爽朗的道:“其实,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就冲着这一点,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年轻男子。 “咳咳,既然两位都不知道钱袋里面的银两是多少,那么我们不妨再用另一种方法来辨出这钱袋到底是谁的。” 李安逸再次站了出来:“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说罢,目光转向满脸横肉的大汉:“你说这钱袋子里面的银子都是你今早卖猪肉得来的,也就是说这些银子你今早都用你的双手碰过,是吧?” 大汉一怔,虽然不知道李安逸问这些要干嘛,但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便点头。 “好!很好!” 李安逸拍掌叫好,而后转过头看向林雪儿:“丫头,帮忙弄两盆清水来,水不需要很多,主要保证清澈即可。” 林雪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很乖巧的点头,一旁的那位妇人则道:“去我那儿拿吧,我家离这里比较近。” “姐姐,那就劳烦你了”,李安逸看向妇人,轻笑道。 “不劳烦,一点都不不劳烦”,一声姐姐再次让那妇人心花怒放。 不一会儿,林雪儿与妇人便各自端着一盆清水过来。 见此,李安逸便对大汉道:“你身上应该还有银子吧,给几锭银子我,或者几个铜板也行。” 大汉狐疑的看了一眼李安逸,但还是乖乖的拿出几个铜板来递给李安逸。 李安逸轻轻一笑,把这几枚铜板放进一盆清水中,而后转过头对年轻男子道:“把钱袋子给我。” 年轻男子不疑他,毫不犹豫的把钱袋子交给李安逸,李安逸从其中拿出几锭银子,然后放到另一盆清水中。 众人满头雾水,静静的看着李安逸,完全不知道李安逸这是在做什么,年轻男子与那满脸横肉大汉亦是如此,都好奇的看着李安逸的动作,其中那满脸横肉大汉内心没有由来的隐隐有些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 “好了,搞定!” 看着那两盆清水,李安逸自信一笑:“这两盆清水事实证明,这钱袋子便是这位公子的,是你在撒谎!” 说罢,手指指向满脸横肉大汉。 众人顿时哗然,这什么情况,他怎么就敢断定钱袋子就是那位公子的,怎么敢断定是大汉在撒谎,这两盆清水看起来似乎没发生什么变化啊,也没什么不同啊! “这位公子,我的老母亲还等着我去救命,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胡搅蛮缠”,此时,大汉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不客气了起来。 “就是,这位公子你不要胡搅蛮缠了,人家还等着这钱救老母亲呢,耽误了病情,你担待得起吗?”,有人附和。 亦有人道:“这位公子,就算这钱袋子真的是那位公子的,你也要说清楚缘由啊,这样不明不白,我们大伙可是不会接受的。” 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李安逸没有任何一点的生气与不耐,反而笑道:“你们再仔细看这两盆清水哪里不一样,答案就在里面。” 第九章 萧道齐 答案就在这两盆清水中? 众人更加的疑惑了,这两盆清水左看右看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啊。 “咦,不对,这盆清水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上面漂浮着某些东西,好像是油渍!没错!那就是油渍!” 这时,有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众人循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仔细看果然发现有一盆清水上面漂浮着一块小小、薄薄的油层,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而在这清水的最 李安逸赞赏的看了一眼那眼尖的老哥,然后道:“没错,我就是凭着这一层薄油判断这钱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的!” 众人顿时困惑万分,这层薄油与这钱袋子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吗? “这位公子,你别卖关子了!”,有人迫不及待。 “对,对,这位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见此,李安逸也不打算再继续卖关子,调整好气息,一一道来。 “这位卖猪肉的汉子说这钱袋子里面的银子是他今早卖猪肉得来的,也就算说钱袋子里面的银子都被他的双手碰过,大家应该都知道,猪肉是油腻的,猪肉贩卖猪肉时,双手难免也会粘上猪油。”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顿了顿,有人开始若有所思,也有人还是满腹疑团,不是在说钱袋子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猪肉了? 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李安逸继续道:“双手粘上了猪油,那么收银子的时候,银子也不可避免的粘上猪油,当银子浸泡在清水时,沾附在它上面的猪油便会慢慢的浮出水面,就如同这位卖猪肉汉子的铜板一样,他的铜板便是因为粘上了他双手上的猪油,因此泡入清水之时才会有油渍漂浮上来。” “然而这钱袋里面的银子泡入清水中却没有任何的油渍漂浮上来,而这位大汉却又说这银子是他今早卖猪肉得来的,他的双手都有碰过,那为什么钱袋子里面的银子却没有油渍飘起来呢?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你在撒谎!这钱袋根本不是你的!” 李安逸单手指着满脸横肉大汉,一脸的正气,义正言辞! 满脸横肉大汉冷汗顿时刷刷的往下流,想反驳可是却发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最终他‘扑通’的一声,跪下了,不停的磕着头,求饶。 “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贪婪这个钱袋,求求你们大人大量,大发慈悲,不要把我送进官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一家老少皆靠着我养活啊。” 众人哗然,已反应过来的人皆一脸佩服和惊叹的看着李安逸,未反应过来的人在反应过来的人一一解释之下,也都发出了赞叹声。 “这位公子可真是奇才啊,此等匪夷所思的办法也能想得到!” 林雪儿虽然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也不妨碍她听出众人对李安逸的赞美之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被夸张的是她一般。 安逸哥,好生厉害呢! 好生指责满脸横肉大汉之后,围着的众人渐渐开始散开,而年轻男子大度的在满脸横肉大汉的千恩万谢中放过了他,并没有把他送进官府。 妇人在收回两个盆子之时,还不忘抛给李安逸一个媚眼,骇得李安逸吓了一大跳,连忙把目光放到别处,当做没看见,惹来妇人一阵遗憾与叹息。 “给你!”,李安逸把手中的钱袋子抛回给了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接过钱袋子,感激道:“多谢了,要不是有你,这次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然后,年轻男子自来熟的搭过李安逸的肩膀,继续道:“我叫萧道齐,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安逸”,李安逸有些嫌弃的拍掉肩膀上的手,然后向萧道齐伸出右手来。 萧道齐顿时困惑万分,不明所以,还以为李安逸这是要跟他击掌,可是击掌也不是这个手势啊?想了想或许这是这位李兄他们家乡交新朋友的习俗也说不定 啪! 于是,萧道齐伸出手来,一巴掌拍在李安逸的右手掌上。 “” 李安逸顿时满头的黑线,直接甩开他的手掌:“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想耍赖,不给钱?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呃 萧道齐顿时尴尬极了,感情都是他想多了,这那是这位李兄他们家乡交新朋友的习俗,这只是单纯的要钱动作 于是,萧道齐只好郁闷万分的把刚刚放进怀中的钱袋子再次拿出来,从中拿出一锭银子抛给李安逸。 李安逸掂了掂重量,这下子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走啦!” 心满意足的李安逸拉着林雪儿走。 萧道齐愣愣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怎么说走就走…… “喂,李兄,你还没说你住在哪?我想找你的时候,去哪找啊?” 后知后觉的萧道齐完全不顾旁人的诧异目光,大声喊道,然而李安逸两人早已挤进人潮中,根本听不到,或者说听到了也没有回应。 …… 回到下风村时,太阳已经落山,两人各自拿着一匹好布料倒是成功吸引了村里的人,指着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安逸,雪儿,你们这是发财了?这么好的布料”,隔壁的二婶围着布料转,惊讶不已。 林雪儿甜甜的道:“安逸哥挣钱了,这是他买给我的。” “安逸,很不错,不枉费雪儿这丫头为了你的学业忙里忙外的”,隔壁的二婶对李安逸赞道。 李安逸谦虚一笑,然后把手中的那匹布料递给隔壁二婶:“二婶,这匹布料送给你。” “不行,不行,这太珍贵了”,隔壁二婶连忙推拒,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承受不住。 李安逸诚心诚意的道:“二婶,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的,来当做这些年来你对我们两个的照顾,你不接以后我们想找你帮点忙的时候心都不安。” “是啊,二婶,你就接下吧”,林雪儿在一旁附和。 “这……”,隔壁二婶迟疑。 见此,李安逸连忙直接把布料应塞给她,然后道了声,便和林雪儿走进屋里。 看着两人的背影,隔壁二婶露出欣慰的表情来,喃喃自语:“雪儿这丫头总算是熬过头来了。” 半夜。 不晓得是不是晚餐吃得太多的缘故,躺在穿上尚且未睡的李安逸肚子忽然传来一阵闹腾,骇得他连忙翻身下床,借着油灯传出的微弱光芒,摸索去茅厕。 足足上了一刻钟,待腿脚发麻之际,李安逸才神清气爽的从茅厕中出来。 往回走的路上,路经过林雪儿的房间之时,李安逸不由微微一怔,林雪儿的房门竟是处在半掩着的状态,不知道是她忘记关上的缘故,还是被风吹开的结果,亦或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门是半开着的,实属罕见。 第十章 明年的乡试咱们先不考 平日,可能是女子的闺房不能随意让人进去的原因,也可能是林雪儿害羞他看见某件羞人贴身物的缘故。 总之,林雪儿这丫头不曾让李安逸进入过她的房间,房间门也是关得紧紧的,根本不给李安逸有一丝的机会看到她房间里面的任何一块区域,唯有这一次是例外 摇了摇头,李安逸顺手要把房门关上,眼睛却习惯性的往里一撇,顿时,整个身体猛地僵硬住了,眼睛再也挪不开,一颗心犹如被一块巨石狠狠的撞了一下。 借着从高窗落下的月光和泛黄的灯光,李安逸很清晰的看见林雪儿正睡在一张矮床上,矮床上垫着的是一层稻草,盖在上面的是一张薄薄的被子,被子的上方竟然也铺上了一层稻草,在寒冷气息的侵蚀下,林雪儿娇小的身躯冻得不禁卷了起来。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有一张简陋得不像床的床,一张薄薄的被子以及杂乱的稻草。 对比一下,自己床上垫的是一层暖暖、软软的床垫,盖的是一张厚厚的棉被 李安逸如梦初醒,林雪儿她这是把家里最好的都给了他啊,而留给她自己的却是 她之所以把门关得紧紧的,不让自己进入她的房间,完全不是因为她害羞,而是她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一切,不想让自己看见她在寒冷的天气中用稻草来取暖! 刹那之间,李安逸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得让他几乎呼吸不了,鼻子酸酸的,酸得让人流泪,酸得让人发出沙哑的声音来,酸得想给自己来几个狠狠重重的耳光。 …… 在寒冷中浅睡的林雪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蓦然睁开,恰好对上面容极为复杂无比的李安逸,睡意朦胧的她瞬间清醒过来,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手无足措,盖在她上面的薄被子和稻草因她的动作而散落了下来,露出她娇弱的身躯,依旧是今日的穿着打扮为了取暖,没有脱下外衣 “啊,安逸哥,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雪儿有些慌乱,仿佛内心深处不想被人所知的秘密暴露了出来。 李安逸面容复杂坐在林雪儿的旁边,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良久良久,才沙哑的道:“丫头,你怎么那么傻,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去买一张厚棉被。” “安逸哥,我……” 林雪儿低着头,不敢看向李安逸,其实她并不是买不起一张棉被,一张好的棉被虽然有着好几两,但咬咬牙还是能凑够钱的。 她之所以不买,只是想把钱留给李安逸,读书是很要钱的…… 她不敢告诉李安逸这一切,也不想让李安逸知晓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她的安逸哥是关心她的,一旦安逸哥知晓了这一切,便会责备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必然会去买棉被,这样一来,留给安逸哥读书的银子不够了。 林雪儿她想什么,李安逸皆了若指掌,颇为心疼的道:“傻丫头,留着银子干嘛?不至于为了安逸哥的读书而遭受这等罪啊。” 这傻丫头,为了自己那莫须有的科举,甘愿自己一个人在漆黑寒冷的夜晚里任由寒风侵肌,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安逸哥,我不冷,真的”,林雪儿仰着着小脸,冁然而笑。 ‘砰’的轻响,李安逸弹了一下林雪儿光洁的额头,责怪道:“傻瓜,这怎么会不冷呢,听话,明天安逸哥和你一起去淮安府买一张漂漂亮亮的棉被。” “不,安逸哥,这钱要留给你,明年你就要乡试了,需要更多的银子,雪儿真的不冷。” 林雪儿紧张了起来,在她眼里,安逸哥明年的乡试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那一件事比得上。 在安逸哥失忆之前,为了能考上状元,可是吃尽了苦头,她不想安逸哥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功亏一篑! 因此,她绝不容许安逸哥明年的乡试出现任何的问题,哪怕一点都不行! 乡试,乡试,又是乡试,在这一刻,李安逸对明年那所谓的乡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痛恨。 看来,是时候有必要跟这丫头说清楚了。 整了整心情,李安逸看向林雪儿,神色庄重:“丫头,你知道高中状元意味着什么吗?” “啊?” 林雪儿有些错愣,不明所以,不知道李安逸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道:“高中状元意味着安逸哥的梦想终于实现,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李安逸笑了笑:“还有呢?” “还有” 林雪儿柳眉轻皱,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突的,她嘻嘻的笑了起来,道:“还意味着安逸哥成为一名大官,不用再吃苦啦。” “那丫头,你知道成为一名大官又意味着什么呢?”,李安逸再次道。 林雪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最后还是嘟着小嘴摇了摇头,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悠悠的道:“成为大官意味着踏入朝廷官场,朝廷官场却又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充满了血腥风雨,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就会被皇帝‘咔嚓’的一声人头落地。” “啊,这么可怕啊”,林雪儿有些害怕的抱起李安逸的手臂。 “就是这么可怕,甚至更甚!” 李安逸刮了刮她的小俏鼻,继续道:“因此,安逸哥才有不打算参加明年的乡试的念头,生怕某一天你醒起来,就看见安逸哥首身分离。” “我不要!” 林雪儿紧紧的捉住李安逸,生怕李安逸真的要离她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林雪儿才抬起头颅,迟疑的道:“可是,安逸哥那你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李安逸道:“以前是以前,不必在意,现在我们只需展望未来即可。” 话虽说如此,但林雪儿依旧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见此,李安逸只好再道:“丫头,你知道吗?安逸哥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和你一直无忧无虑、无灾无祸的生活下去,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重要了。” 林雪儿的俏脸‘嗖’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在,灯光有些昏暗,李安逸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良久,林雪儿缓缓的声音才响起。 “安逸哥,那那明年的乡试咱们先不考” 闻言,李安逸顿时如释重负,总算是把这丫头暂时给晃点住了,不,应该说是暂时说服了怎么能说晃点呢 第十一章 中秋诗词大会 缺少棉被,明早当然可以揣着银子到城内去买,可问题就是在今晚,丫头该睡在哪?自然不可能让她继续睡在这里,这是一个难题。 让她去自己的房间睡,然后自己睡这里?不成,林雪儿这丫头肯定会万分不同意。 别看平时这丫头很听他的话,可是一旦她对某件事倔强起来,自己还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还算折中的办法,于是,李安逸便道:“丫头,今晚你就睡在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吧。” “啊?” 林雪儿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整张俏脸猛地‘腾’的一下红了,犹如一只煮熟透的螃蟹,小鹿在‘嘭嘭’的疯狂乱撞,似乎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 ‘砰’的一声轻响,李安逸又是弹了一下林雪儿光洁的额头:“乱想什么呢,只是让你今晚先在我那里睡一晚,等明天买了棉被回来再睡回这里。” “安安逸哥,我我不冷,今今晚还是睡在这里吧” 林雪儿红晕犹在,低着头小声紧张的说道,试图说服李安逸。 “听话!要不然安逸哥真的要生气了!”,李安逸的语气不容置疑。 站在李安逸的床前,林雪儿的脸蛋还是红红的,事已至此,容不得她有任何的反抗,迅速的脱掉鞋子,也不脱掉外衣,整个人一轱辘的钻进被窝,紧紧的靠着墙边,整个娇躯微微曲着,留给李安逸一个瘦弱的后背。 这丫头怎么这么的害羞,自己又不是什么人,又不会拿她怎么样。 好笑的摇了摇头,李安逸脱掉外衣和鞋子,也钻进了被窝。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雪儿更紧张了,身子更是紧紧的贴着墙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李安逸无奈的看着林雪儿漂亮的后脑勺:“丫头,你离那么远干嘛?安逸哥又不会吃了你,况且你离得那么远,非但不能保暖,反而更冷了,乖,听话,挪过来一些。” “嗯。” 林雪儿害羞的轻轻的嗯了一声,后背小心翼翼的挪近李安逸,却是不敢转过身子来看李安逸一眼。 把一半的棉被给了林雪儿后,李安逸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丫头,别乱想了,好好睡觉,很晚了。” 说罢,倒头就睡,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已经很晚了,再加上今天发生了许多的事,他早就疲惫不堪了。 耳边传来李安逸温暖的呼气声,林雪儿整个人都酥麻了起来虽然她平时与李安逸也很亲昵,可到底没有在同一张床上过 睡梦之中的李安逸突然感觉自己的怀中多了一个很温暖的东西,不由一把抱住,越抱越紧 “安安逸哥”,林雪儿带着哭腔且颤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李安逸一惊,顿时如梦初醒。 定眼一看,只见自己正一把无耻的紧紧的抱着林雪儿,而自己的某只邪恶的手正伸在她某个不可描写的部位 李安逸整个身躯猛地僵住,尴尬极了,连忙把那只邪恶的手收了回来,慌忙掀被下床。 “咳咳,丫头,你多睡一会儿,我先起床了。” 说罢,落荒而逃。 冰冷的井水扑打在脸上,却浇灭不了李安逸心中的火热,那温暖、细腻的柔软感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残留在手上。 此时此刻,李安逸才意识到林雪儿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只是个丫头片子。 她已然是一个女人,一个能让男人蠢蠢欲动的女人,一个年龄跟他的这具身体的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平时,还真看不出她那单薄的身子里面却是内含乾坤,大有内涵! 匆匆的吃过了早饭之后,李安逸只身一人前往淮安府城,他倒是想和林雪儿一道去。 可是,谁知这丫头一看到他便脸色羞红的躲得远远的,也不敢看向他。 淮安府。 这时,早已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正走在路上寻找哪里有棉被卖的李安逸忽然被人冷不丁的拍了一下肩膀,李安逸顿时毛骨悚然,满是警惕的转回头,赫然看到是昨天那张不靠谱的脸,顿感不爽。 “你冷不丁的拍我肩膀干嘛?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萧道齐一怔,没有想到李安逸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耸了耸肩,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大反应。” “你才做了亏心事!”,李安逸很是不爽,扭头就走,遇到这坑爹的玩意,准没好事。 “别啊,竟然这么碰巧遇上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萧道齐追上李安逸,纠缠着他不放。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停了下来,道:“大哥,我还要去买东西,没有时间陪你瞎胡闹。” “什么叫瞎胡闹!” 萧道齐脸色顿时不喜了,接着道:“听说倚红楼那边举办中秋诗词大会,得了头名便可单独与张雨莺姑娘相处一个时辰外加五百两银子,张雨莺姑娘那可是我们淮安府的第一花魁,样貌不必多说,最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见上一面都难” 什么倚红楼,什么中秋诗词大会,什么张雨莺姑娘,李安逸一概不听,爱搭理不搭理,一脸的不耐烦,直到那五百两…… “你刚才说什么?”,李安逸眼前猛地一亮,打断萧道齐的话,用噬人的目光盯着他。 萧道齐被他看着有些发毛,不自主的咽下一口口水:“倚红楼举办中秋诗词大会。” “不是,是下一句。” “得了头名便可单独与张雨莺姑娘相处一个时辰。” “不对,下一句。” “张雨莺姑娘那可是我们淮安府的第一花魁。” “不对,是上一句。” “五百两银子?” “good,干!” “啊?干什么?” 李安逸一把搂住萧道齐的肩膀,笑脸咪咪的道:“你刚才不是说去倚红楼吗?走!” 说罢,放开萧道齐的肩膀,哼着歌一人当先。 萧道齐发懵,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李安逸前后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 见萧道齐还愣在原地,李安逸顿时不喜:“你还杵在那里干嘛?走啊。” “倚红楼在那边,你走反方向了”,萧道齐指着某个方位,愣愣的道。 “”,李安逸。 第十二章 萧道齐的难言之隐 五百两银子啊,那可是一笔真正的巨款啊,足够他和小丫头,不,是丫头已经不小了在淮安府城内买上一处好地段了。 自家在下风村的那茅房固然现在还顶得住,可一旦到了冬天就遭了,根本抵挡不住寒风烈烈的侵蚀,不知道以前这身体的主人和丫头是怎么度过这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天。 这五百两银子他势在必得,谁挡了他的道就灭了谁! 倚红楼。 李安逸与萧道齐两人刚至,老鸨就迎了上来,笑容谄媚:“哎呦呦,萧公子你终于来了!” 接着,目光移到旁边的李安逸身上,有些疑惑:“这位是?” “我的好朋友,老鸨,还有没有上等的包房,我要好好招待他!” 萧道齐拍着李安逸的肩膀,颇为大方的样子。 “萧公子您说笑呢,那间房间可是专属您的,您不来便一直空着的。” 老鸨笑脸盈盈,然后做出请的动作:“两位公子,这边请!” 萧道齐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既然还是那一间就不用你带去了,你去忙吧。” “谢谢萧公子,那两位公子玩得开心。” 接过银子之后,老鸨脸上谄媚的笑容更甚了,这萧公子虽然有些奇怪,每一次来只是听听曲,看看戏,却不曾叫到姑娘,可却是出手大方得很,是她们倚红楼的贵宾! 在去包间的路上,每走过一个地方,李安逸总是一脸好奇的看过去,有时候看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更是多瞄了两眼。 “第一次来青楼?” 萧道齐有些惊奇,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 李安逸却是撇了他一眼:“你经常来?” “那当然,这里的每一位姑娘都以被我叫到为荣”,萧道齐挺了挺胸膛。 碰巧这时,一个穿着打扮妖艳的女子正好走了过来,看到萧道齐的刹那,娇媚的双眸顿亮,连忙小跑,凑到萧道齐身前,一阵香风袭来。 她较好的身躯若有若离的蹭着萧道齐,充满诱惑的道:“萧公子你来了也不跟奴家说一声,不知道今日奴家能否有幸成为公子你第一个叫到的姑娘,公子你来了这么多次都不曾叫到姑娘们,好生让奴家们失望得很。” 说到这儿的时候,脸色颇为幽怨。 这位萧公子人长得俊,又大方,要是能把他伺候好,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扑面而来,可惜的是这萧公子从不叫姑娘,纵使她们有着百般讨好的技巧也全然无用。 “纤纤姑娘不用了。” 萧道齐脸色有些尴尬,不着痕迹的躲开这位纤纤姑娘极具挑逗的动作,惹得那纤纤姑娘的脸色更为幽怨了。 好在这时,老鸨过来拉走了恋恋不舍的纤纤姑娘,萧道齐不由得松了口气。 “来了多次,不曾叫到姑娘?” 李安逸意味深长的瞄向萧道齐的下方。 萧道齐面容顿时一僵,而后恼怒了起来:“我那里很正常!” “我懂,我懂。”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李安逸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瞄向某处地方。 “我都说了我那里很正常!” 李安逸的目光让萧道齐恼怒不已,声音不免有些大,把一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李安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都说我知道啊,你那么大的反应,莫非你那里真的” “我” 萧道齐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愤愤甩手而去,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说得越多抹得越黑! 李安逸追了上去。 “你那里真的?”,李安逸一脸的好奇。 “滚!” 某处包间。 等了好一阵子,李安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说有中秋诗词大会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开始。” 坐在一旁的萧道齐却不急不缓的抿了一口茶,道:“莫急,等下就会开始了,再此之前我们不妨做点别的什么。”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宝贝……木头雕塑 李安逸定眼一看,这不就是自己无聊之际雕刻的那个自行车木头雕塑吗?这么一块木头搁在怀中,他也不嫌硌人。 萧道齐继续道:“你的那些木头雕塑我研究了几个晚上,发现好像只有这个叫自行车的玩意比较简单一点,可是,你说它只有两个轮子,怎么保持平衡的,人坐在上面不会摔倒吗?” 说着的时候,好奇的把木头自行车模型翻来翻去,疑惑不解。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李安逸无聊的摆弄着桌子上的茶盏。 萧道齐抬起头来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李安逸耸了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别消遣我了,这东西是你弄出来的,你会不知道?”,萧道齐明显不信。 李安逸心不跳脸不红的道:“没错,这确实是我弄出来的,可是,这和我知不知道怎么保持平衡有关系吗?” 呃萧道齐面容一僵,仔细一想,好似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这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倚红楼汇聚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淮安府所谓的才子。 倚红楼这次举办的中秋诗词大会于他们而言是一个难得展现自己的机会,最最重要的是万一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拿到头名,便可以与淮安府第一花魁张雨莺姑娘独处一个时辰,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间,一个时辰能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他们兴奋不已,犹如打了鸡血般。 而在这其中便以杨文颜最为有机会。 “哈哈哈,文颜兄,子枫兄不在,这次你能拿到头名必是十拿九稳了。” 一位书生对着另一位举止文雅、备受众人关注的书生恭维的道,这举止文雅的书生,不是谁,正是淮安府排名第二的才子,杨文颜! “是啊,是啊,文颜兄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这一次必能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我等”,有人附和。 “羡煞我等!”,众人无不附和。 杨文颜谦虚的笑了笑:“哪里哪里,尔等都太高看杨某了,杨某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万万不可夸大其词。” 话虽然这样说,但其脸色不见有半分的谦虚,满是倨傲之色,仿佛头名对于他来说易如拾芥。 某间闺房。 “小姐,你说这次的中秋诗词大会,会是哪位公子拿得头名,得到小姐你的青睐。” 少女看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女子,不禁有些痴了,小姐人不止温柔,生得还好看,谁娶了小姐一定很幸福吧。 张雨莺轻柔的一笑,徐徐的道:“还能有谁,张子枫公子目前不在,除了杨文颜杨公子恐怕没人能拿得头名。” “杨文颜公子模样长得俊又有才,听说还很痴迷小姐,小姐能够嫁给他一定很幸福吧”,少女叽叽喳喳的道。 张雨莺摇了摇头。 “小姐,你不喜欢杨文颜公子吗?”少女好奇的问道。 过了许久,张雨莺才叹息了一声,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并谈不上喜不喜欢讨不讨厌,像我等身份的人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力,最后难免沦为达官贵人的玩物,结局稍微好一点的便是等到人老珠黄之时,随便嫁予商贾为妾罢了。” 第十三章 明月几时有 倚红楼的老鸨给在场的才子各分发了一份笔墨和纸就宣告着此次中秋诗词大会正式开始! 而作为倚红楼的贵客萧公子当然也收到了一份上等的笔墨和宣纸,且不管这位奇怪的萧公子会不会作诗,起码礼仪与尊重是必须的。 “你在做什么?” 看着持着毛笔站在案牍前不知在比划着什么的李安逸,萧道齐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安逸连头都未抬起,没好气的道:“作诗呗,要不然还能做什么。” “作诗?你还会作诗?”,萧道齐表示很是诧异。 李安逸不耐烦的道:“废话!我是一个书生!会作诗有什么奇怪的,别来打搅我!” 说罢,李安逸不再理会萧道齐,一脸认真的盯着案牍上的宣纸,毛笔沾了沾墨水,开始尝试着书写。 而让他惊诧万分的是,当落笔的瞬间,他整个人便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没一会儿一行漂亮字体就出现了在宣纸上。 这这什么情况? 李安逸自己也傻眼了,他记得很清楚,他是不会写毛笔字的,甚至可以说连怎么握毛笔都不是很清楚,方才是想书写没错,但这只不过为了那五百两银子硬着头皮罢了。 可为什么方才一落笔,他的整个身体就如同机械一般,不听他的使唤便自主的运转起来,就好像是本能一般,没错,那就是本能! 思来思去,李安逸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便是与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有关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之前的李安逸苦练书法,久而久之,身体便形成了一种本能,以致使得连毛笔都不知道怎么握的他方才几乎一笔而就。 “你怎么了?” 见李安逸神色有些奇怪,萧道齐不由好奇的凑上前,往案牍上一看,眼前顿亮。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想不到你人不咋地,字倒是写得不错”,萧道齐对李安逸开始有点刮目相看。 “滚”,李安逸嘴里吐出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字。 萧道齐也不生气,一脸好奇中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站在李安逸的背后,想看一看李安逸能写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此时此刻的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奇怪有趣、符合他性情的人也是一名书生,一名奇怪又贪财的书生 见状,李安逸也不在意,舒了口气,重整心情,重新开始执笔落款。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越是读下去,萧道齐越是吃惊,他虽然不是很懂诗词,但这词读起来倒是朗朗上口,想必也是一首好词吧。 不由得,他看向李安逸道:“想不到你” 话还没说到一半,他便戛然而止,迟疑道:“你你怎么了?” 李安逸摇了摇头,从窗口眺望远处的天空。 中秋节将至了! 遥远的那边此刻应该也是如此吧?只是不知那边有没有另外的一个李安逸也正替代自己,替代自己的生活,替代自己与父母在中秋节吃一餐团圆饭,希望有吧不,一定有! 望着眼睛有些通红的李安逸,萧道齐小心翼翼的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眼睛进沙罢了”,李安逸揉了揉眼睛,轻笑道,恢复了往常的自我。 萧道齐不禁恍惚了起来,他差点以为刚才看到李安逸是错觉,看来老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简单,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时,敲门声响起,这是来收集诗词的,李安逸很爽快的把案牍上的宣纸交给了进来的侍女。 另一边,杨文颜也停下了手中的毛笔,又扫过一遍之后,脸上的自信更浓了。 围在他傍边的人都凑近了脑袋,待看完宣纸上写的中秋词之后,纷纷震惊了起来,大喊着“好词!” 有人惊叹道:“文颜兄,你这首中秋词已经胜过去年子枫兄所写的那首中秋词,这是我见过最好的中秋词!” 亦有人默默的把自己的宣纸卷起来收入怀中,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下黯然伤神的离去。 更有人把自己刚写好的得意之作撕烂,口中喊着:“见了杨文颜这首中秋词,此后坚决不再碰中秋词!” 此林林总总使得杨文颜更为自得了,他确实有自得的资本,这首中秋词是他自认为至今以来写过最好的一首诗词,哪怕现在有着淮安府第一才子称号的张子枫站在他面前,他也敢说稳胜! 一想到张雨莺那身姿曼妙的娇躯,惹人疼惜的娇柔脸蛋,杨文颜的内心就压抑不住一片火热。 “这谁啊?” 透过窗口望着下方鹤立鸡群、意气风发的杨文颜,李安逸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谁?” 萧道齐下意识的问道,待顺着李安逸目光望去,便恍然大悟:“哦,他啊,他叫杨那啥的,自称淮安府第二才子,虽然人不咋地,但听说诗词这方面的造诣挺高的,就是不知道你那首中秋词能不能赢他,估计挺难的。” 能不能赢,估计挺难的,这简直就是今年最大的笑话。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可是苏轼苏子瞻苏大神诗词中经典中的经典,广为流传,无人不晓,可谓是中秋词中的翘楚,几乎无人能超越,那个杨那啥算那根葱。 对于这个完全不懂诗词的萧道齐,李安逸懒得再理会,静坐在一旁抿着茶,等待结果。 萧道齐自讨个无趣,只能无趣的摆弄起了他的那个木头自行车模型。 此时,倚红楼凡是有些才识的姑娘都汇聚在某间房间,不为什么,正是为了评选出这些才子的中秋诗词,她们或许作诗的水平不高,但对于诗词的鉴赏却是绰绰有余。 女人一旦聚集在一起,难免会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姐妹们,你们猜这次谁能胜出?” “这还用猜,张子枫公子不在,除了杨文颜公子还能有谁?” “不一定哦,何敞公子对中秋诗词情有独钟,虽然杨文颜公子写词确实很厉害,但在这一方面恐怕也不敢说胜利何敞公子吧?” “嘻嘻,说起杨文颜公子,就不得不说起雨莺姐了” 本在一旁浅笑,听着姐妹们闲聊的温柔娴熟女子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俏脸不由一怔:“我怎么了?” 第十四章 李安逸是哪位公子 “雨莺姐,你就别装了,整个淮安府谁人不知道杨文颜杨公子对你痴迷得很,他这次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就是,就是,不过,我们的雨莺不仅人长得美,待人也很温柔,杨文颜杨公子算是有福了。” “嘻嘻,杨文颜杨公子也不赖啊,人长得俊又有才,而且还是知府大人的” 有女嘻嘻的道,话只及一半,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杨文颜杨公子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看向张雨莺的目光变得羡慕了起来。 “雨莺姐和杨公子简直就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天注定的一对,要是我以后也遇到像杨公子那样的情郎那该有多好啊!”,也有女抱拳在胸前,眼睛充满了美好爱情的向往。 张雨莺苦笑的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之时,老鸨端着一沓纸走了进来。 “妈妈!” 姑娘们一慌,纷纷站了起来。 老鸨扫视全场,待看到张雨莺之后方露出笑容来:“雨莺你也在啊,正好不用去叫你。” “妈妈”,张雨莺双手放在腰侧,做了一个福。 老鸨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越是看张雨莺越是喜爱,张雨莺是她们倚红楼的头牌,亦是淮安府的第一花魁,无数的公子为她痴迷,为她千金一掷。 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使得倚红楼一举成为淮安府中最大的青楼! “来来来,姑娘们,各自拿走一些中秋词,从中务必选出头名来。” 老鸨招呼着众姑娘把她手上的那一首首中秋词分出去。 有了正事要办,姑娘们开始一脸认真阅读着手中的诗词,时而摇头,时而嗪首轻点。 “咦?这首中秋词词很不错哎。” 这时,一个姑娘忽然惊叫了起来,顿时引起了众多姑娘们的围观。 这些才子的水平参差不平,做出来的诗词固然也是如此,对于阅赏过无数诗词的姑娘们而言,大多只能称作一般,很少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词出现。 故此,一旦出现惊艳的诗词,足够让她们放弃手中的平平淡淡的诗词来围观。 “这首词确实写得不错,在中秋词中可以算得是上佳了。” “这是哪位公子写的?” “让我看看噢,原来是何敞何公子,难怪了。” “此等的中秋词,哪怕是杨文颜公子也是写不出的吧?” “这样看来,应该便是何敞公子拿到这次中秋诗词大会的头名了,可真是意外。” “不一定哦,你们来看看。” “嘶这词这用法,这简直惊为天人!” “不愧是杨文颜公子,亏我刚才我还以为他写不出比何敞公子更好的中秋词,想不到却是” “此词一出,恐怕淮安府第一才子的称号要换人了。” “雨莺姐,你也过来看一下杨文颜公子的高作咦,雨莺姐你怎么了。” 少女的惊咦声使得姑娘们的目光从杨文颜的中秋词上移到了张雨莺的身上。 此时此刻,张雨莺的脸色无比的庄严,不苟言笑。 “雨莺,你怎么了?” 老鸨不由有些担忧的看着张雨莺,这可是她们倚红楼的第一宝贝,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张雨莺并没有理老鸨,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无比认真、富含感情的声音在房间中徐徐响起。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放下手中宣纸,张雨莺透过窗口眺望远处的天空,虽然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但在她的眼里此刻天空正挂着一轮满月,一滴晶莹的泪水不禁悄然落下,可却无人察觉 静,不是一般的静,在场所有人都痴了起来,沉浸在张雨莺的朗读中,即使已经结束了,但犹如还在耳边余音绕梁。 良久良久 姑娘们才回过神来,互相对望皆是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之色!她们不是萧道齐,自然懂得这首词意味着什么。 这首词足以在文学界中翻起惊天骇浪,足以让众多学子望而生畏,不敢落笔,像杨文颜、何敞之流写的中秋词连给它提鞋都不够格。 这绝对是一首千载扬名,难以超越的中秋词!!! 众多姑娘看向张雨莺手上的那张宣纸的眼神不由变得火热了起来,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接着便是第二个人,再接着便是第三个人房间顿时吵闹了起来。 “雨莺姐,给我看看。” “小莲,你还小,懂什么,雨莺快点,给我看看。” “给我看!” “给我看!” “安静,吵什么吵!成何体统,让客人见了你们这般模样,还有生意可做吗?”,老鸨大声呵斥。 别看老鸨在萧道齐面前毕恭毕敬,在这儿的威严还是挺足的,顿时使得姑娘们安静了下来。 姑娘们是安静了下来,但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还在紧紧的盯着张雨莺手上的那张宣纸。 这时,老鸨却是开口道:“雨莺,给我看一下。” 张雨莺内心虽是不舍,但不得不递给老鸨。 老鸨一接过宣纸,顿时被吸引住,这字 三十几息过后,老鸨才抬起头来,赞不绝口的道:“这位公子果真是个旷世之才!” 她当了老鸨这么多年,也阅赏过无数优秀的诗词,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震撼过。 “妈妈,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张雨莺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她刚才一直沉迷于宣纸中的词句中,倒是忘了看落款。 此话一出,各个姑娘都竖起了耳朵,她们实在很好奇究竟是哪位公子有如此般大才,写出此等旷世杰作。 老鸨稍微低头,很快又抬了起来,疑云满腹:“李安逸?是哪位公子?” “李安逸?”,张雨莺喃喃自语,好看的脸蛋上一片茫然。 再看众姑娘也是一片茫茫。 “李安逸,这又是哪位公子?淮安府有这样的一位公子吗?” “咦,妈妈,这纸好像与别的纸不太一样?”,突然,一位姑娘惊疑道。 定晴一看,发现果然与别的纸不太一样,这张纸看起来好像比其它的纸要贵些。 ‘啪’的一声。 老鸨在众姑娘的惊疑中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呦,我怎么就忘了,这纸是我特意给那萧公子的。” “萧公子?那位从来不叫姑娘,只是听听曲,看看戏的奇怪萧公子?可这上面分明写的是李安逸李公子呀”,众姑娘更加的疑惑了。 “李安逸想必应该就是萧公子带来的那位公子。” 老鸨猜想道,随后看向张雨莺:“雨莺,你先去准备一下,等下我带李公子去见你。” “嗯。” 张雨莺螓首轻点,本来抗拒的她内心第一次充满了期待。 第十五章 所以我想...... 咚咚咚…… “进来。” ‘咔’的一声,老鸨推门而入,先是对萧道齐行了个礼,然后转过头看向李安逸:“这位便是李安逸李公子吧?” 早已知晓老鸨的来意,李安逸便毫无疑义的朝着老鸨友善的点了下头。 见李安逸点头,尽管之前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老鸨还是忍不住一阵震撼!盖因李安逸实在太年轻了! 整了整心情,老鸨才恭喜的道:“李公子,恭喜你拿到本次倚红楼中秋诗词大会的头名。” 对此,李安逸并无意外,而萧道齐倒是很吃惊的样子。 “你有没有搞错?老李写的这首中秋词词虽然朗朗上口,但也不至于好过杨那啥写的词吧,杨那啥可是号称淮安府第二来着的才子,作诗厉害得很。” 对于李安逸能拿到此次中秋诗词大会的头名,萧道齐表示有些不相信和怀疑。 李安逸撇了萧道齐一眼,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似乎与其为伍感到很丢人。 “萧公子你可真会说笑。” 老鸨自然不认为萧道齐完全不懂诗词,以为这完全是他的玩笑之言,于是,只是一笑而过,然后,把手中的宣纸递回给李安逸:“李公子,还回给你。” 每一首诗,每一首词的原稿对于作者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更何况于是此等惊艳的中秋词,倚红楼虽也很想把它留下来,可到底也没有那般厚的脸皮。 李安逸接过,也不看,直接卷了起来,这随意的样子直让老鸨眉头跳动不已。 “请”,老鸨对李安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李安逸则美滋滋的跟在老鸨的后面,五百两银子,我来啦! …… 杨文颜望着正徐徐走上台的女子,内心的激动开始逐渐压抑不住,忍不住在心里催促,走快点,再走快点,快点高呼起我杨文颜的名字,快点用那最深情的语气来朗诵我最为得意的作品! 其余才子也都是一脸期待的神色,虽然明知道自己拿到头名的难度不亚于在大海捞针,可万一踩了狗屎运,出现了什么意外呢? 终于,在众人的众目睽睽和翘首企足之下,女子来到台上。 她轻笑道“大家好,想必各位已是很期待此次中秋诗词大会的结果,那奴家便不再多言,此次中秋诗词大会的头名便是李安逸李公子,他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李安逸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杨文颜脸上自信的笑容顿时僵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紧紧的盯着台上的女子。 这怎么可能!!! 而此时,女子声情并茂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场的众才子无不震撼,一阵久久的安静之后,才开始哗然了起来。 “谁是李安逸?怎么没有听有过有这一号人物?有人认识吗?” “这李安逸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作出此等此等词来!” “杨文颜的中秋词与这首中秋词比简直就是” 杨文颜脸色涨得通红,手上方才还觉得自得的词此刻看来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讽刺! ‘嘶啦’的一声,杨文颜突然猛地撕烂手中的宣纸,愤恨中带着羞怒离开了倚红楼。 众才子面面相觑,只觉得此情此景竟是那样异常的熟悉。 “咳咳” 望着从自己进来之后便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柔美女子,李安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原以为老鸨是带他去拿五百两银子,但却不曾想到老鸨把他带来这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五百两银子愣是一点影子都没看到,只有坐在对面的柔美女子和站在她身后的侍女。 张雨莺回过了神来,俏脸上浮现出两坨殷红,似她这般盯着人家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妾身张雨莺,见过李公子”,张雨莺轻启红唇,声音是那般的好听,犹如燕语莺声。 此刻,张雨莺的内心依旧不能安稳下来,想不到李安逸竟是这般的年轻,她原以为写出这样诗词的人起码也有三十几来岁吧?经历过了人世间刻苦铭心的悲欢离合才写出此等中秋词来。 “张姑娘”,李安逸也跟着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是一阵无言中。 张雨莺倒是有些诧异,不是她自大,以往凡是与她单独共处的所谓翩翩然公子,没有那一个不向她献殷勤的,每一个都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看,那曾有像李安逸这般对她视若无睹,只是低着头品茶。 这不禁让她更加好奇起了李安逸来 其实,并不是李安逸刻意对眼前貌美如花的张雨莺熟视无睹,而是他现在整个脑海都被五百两银子所占满,正想着如何开口要呢。 这时,李安逸突然心一横,直接开口道:“咳咳,那个张姑娘,不是说在你们倚红楼举办的中秋诗词大会中拿到头名的话,就得五百两银子吗?所以我想” 所以我想 原本还期待李安逸这个大才子能说出什么惊言来的张雨莺顿时愕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对于这位公子而言,她还不如那五百两银子有吸引力?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并不妥,张雨莺顿时哑然失笑,只好无奈转过头对着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侍女道:“小红,把妈妈刚才留在这里的五百两银子拿过来。” “是!小姐。” 侍女小红应了声,便走进里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大盘白花花的银子出来,放在李安逸的面前。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李安逸终于露出了满意与财迷般的笑容来。 淮安府的豪宅我来了!!! 此等表情,要不是确切知道眼前这位是作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大才子,张雨莺差点以为坐在她面前的是一名充满铜臭的商贾 轻瑶螓首,晃去心中的杂念,张雨莺重新露出了笑容来:“李公子,不知你喜欢听什么曲。” 虽然外面都传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鲜少有人知知道她的琴才是弹得最好的。 五百两银子到手了,随便怎么样都行,至于听什么曲嘛,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到什么。 张雨莺微微轻笑,没有催促或者打搅什么之类的,而旁边的侍女小红则嘟着小嘴,时不时撇了一眼李安逸,似乎对刚才李安逸毁掉她心中大才子形象有些不满意。 蓦然,李安逸眼前一亮,直接脱口而出:“十面埋伏。” 他曾在某次的大学元旦演唱会上,听过某一位学姐用古筝弹十面埋伏,那震撼的场景让他至今还记忆尤深。 不料,张雨莺却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来:“十面埋伏?” 槽糕!李安逸暗道不好,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原本的世界,哪里有什么十面埋伏! 第十六章 不情之请 “会了吗?” 李安逸偏过头看向张雨莺。 “嗯,且让妾身弹弹看。” 张雨莺螓首轻点,俏脸因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而出现了些许醉人的红晕。 不一会儿,房间内古筝声响起。 张雨莺果然不愧是淮安府的第一花魁,第一次弹《十面埋伏》虽有些瑕疵,肃杀之气有些不足,但整体而言还是很不错的,都快要赶上元旦晚唱会的那位学姐,他可是听说那位学姐从小便开始弹《十面埋伏》了。 一曲完毕,张雨莺带着些许期盼的目光看向李安逸,道:“李公子,妾身弹得可还行?” 李安逸赞扬道:“张小姐琴技果然高超,第一次弹《十面埋伏》便弹得如此之好,简直是绕梁三日。” 张雨莺俏脸有些微红:“李公子过奖了,在李公子面前,小女子愧不敢当,李公子能创出此等乐曲激昂、震撼人心的《十面埋伏》来,在琴曲这一方面不知要比小女子要高上多少倍。” “哪里,哪里”,李安逸难得谦虚。 《十面埋伏》当然是又再一次被李安逸剽窃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脸就没那么红了…… 张雨莺继续赞叹道:“想不到李公子不仅在诗词这方面出众,就连在琴曲这一方面也是有如此高的造诣,实在是让小女子佩服万分。” 她现在是真的对李安逸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安逸在这个年纪,诗词和琴曲能有这么高的造诣,这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要不是她亲眼所见,也是不会信的。 被张雨莺这么一夸,纵使是脸皮厚之如城墙的李安逸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般姿态,在张雨莺看来更是李安逸谦虚的表现,这让张雨莺更加的欣赏了,这李公子果然非一般人,他人要是有如此本事,尾巴恐怕早就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 不知想到了什么,张雨莺突然欲言又止。 见状,李安逸有些困惑,不由问道:“张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如果在下能帮上忙的话,必不吝啬。” 说实话,他对张雨莺的感官还是挺不错的就冲她豪爽的给出那五百两银子 张雨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看向李安逸,眼神无比的诚恳:“李公子,妾身有个不情之请,恳请李公子教小女子谱曲。” “这……” 李安逸顿时傻眼了,他怎么可能会写曲,她来教他还差不多。 见李安逸此神色,张雨莺脸色渐渐的变得暗淡了起来。 想想也是,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本领随意教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更何况自己是一个深陷红尘中的女子,虽然自己是清倌人,清白依旧在,可到底还是青楼中人,身份卑贱得不能再卑贱…… “李公子,是妾身唐突了”,张雨莺脸色无比的黯然。 见张雨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李安逸有些过意不去,迟疑道:“不是不可以,只是……大概……我平时没那么多的时间。” 张雨莺喜出望外,连忙道:“不会很花费李公子的时间,只是希望李公子平时能时不时指点一下即可,小女子将不胜感激。” 管它呢,大不了到那时,百度一下随便忽悠过去就行,反正是指点,悟不悟那是你的事,更何况出了这道门,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都是回事,李安逸这般想。 之后,李安逸便提出了告辞,揣着五百两离开了倚红楼,回头望了一眼倚红楼,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算了算了,回家要紧。 倚红楼那处闺房。 “咦,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侍女小红指着方才李安逸坐的位置,那里遗落有一副卷起来的宣纸。 张雨莺拿起宣纸,好奇的打开,熟悉的字体顿时映入眼眶。 “这是李公子的东西,想必是他忘记拿走了,等下一次见面再还给他。” “小姐,说起这位李公子,我发现他好像很贪财。” “瞎说,像李公子这般才情的人怎么会贪财,定是他遇到了什么急事需要到银子。” 另一间房间。 萧道齐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木头自行车模型,喃喃自语:“李老李这家伙在干嘛,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未回来,难不成真的与张雨莺姑娘好上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贼贼的一笑。 又一个时辰过去,还未见李安逸回来,萧道齐再也待不住了,起身推开房门,正巧不巧碰见老鸨路过,连忙拦住,问道:“老鸨,我那位朋友呢?” 不料,老鸨却是诧异万分的看着他:“李公子早走了,难道他没有告诉萧公子你吗?” 纳尼?萧道齐整个人彻底呆住,在风中凌乱。 …… 太阳已完全落下,黑暗开始笼罩大地。 ‘啪’的一声。 李安逸把包裹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顿时从口子处露了出来,闪得耀人。 林雪儿的大眼睛蓦然睁得最大,小嘴张得都可以塞进一只鸡蛋。 “安安逸哥,这么多的银子你是从那里得来的?你该不会是做了”,林雪儿不禁惶恐了起来。 李安逸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这是安逸哥作诗得来的。” “作诗?”,林雪儿困惑看着李安逸。 李安逸解释道:“没错,便是作诗,淮安府城里面有举行中秋诗词大会,我拿了头名,这五百两便是奖励。” 他自然是不敢说他是去了青楼,省得这丫头乱想,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在,林雪儿并没有深究下去,反而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安逸:“安逸哥,你真厉害。” 李安逸自是享受林雪儿崇拜的目光。 这时,林雪儿突然揣抱起重重的银子,这边翻柜子,那边又翻床底,好不忙活的样子。 李安逸不禁有些郁闷和不解,问道:“丫头,你在干什么呢?” 林雪儿头也不回的道:“这么多的银子必须要找个好地方藏起来,莫让贼子惦记着。” 李安逸不禁好笑了起来:“丫头,你把这些银子放到你原本放钱的地方就行了,我们只要不告诉别人我们有五百两银子,别人就不会知道我们有五百两银子,自然也就没人惦记着。” 安置完五百两银子之后,林雪儿的小脸依旧激动得一片通红,这么多的银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后再也不用愁没吃的,再也不用愁安逸哥没钱读书了,这是她以前连做梦都不敢做的事。 突见两手空空的李安逸,林雪儿带着疑惑问道:“安逸哥,你不是说去买棉被吗?棉被呢?” 棉被李安逸的笑容顿时僵住,他完全忘了还有棉被这回事!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晚了,不可能再去城里一趟。 于是,他只能尴尬的道:“那个丫头,我忘了买棉被,今晚只能再委屈你一晚,和我一道睡,我保证这次绝对不对你动手动脚。” 一道睡?对她动手动脚? 林雪儿小脸猛地涨得个通红,一颗心‘砰砰’的乱跳,根本不敢看向李安逸,整个人彻底慌乱了起来,脚下这时却是因为太过于慌乱而不小心一拐,就要摔倒在地,骇得李安逸赶紧去扶住。 正巧不巧林雪儿整个人倒在李安逸的怀中 第十七章 银白色巨狼入村 看着林雪儿俏脸上那醉人的红晕,因害羞而不停细微颤抖的长长眼睫毛,红润的小嘴,再回想起今早那细腻的柔软感,李安逸的一颗心又开始燥热了起来,内心的深处一直有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呐喊。 吻下去!吻下去!快点吻下去! 终于,李安逸再也抵挡不住那道声音的蛊惑,低下头,朝着那诱人的红润而去。 “唔……呜……” 林雪儿无比羞涩的闭上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先是一僵,然后彻底酥麻在李安逸的怀中。 这一夜淮安府注定是非凡的一夜,一首名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中秋词突然横空出世,横扫整个淮安府,无数才子佳人纷纷为之震撼不已,一个叫做李安逸的才子悄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当然,对于淮安府昨晚发生了的这一切,作为本人的李安逸并不知道他的那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在淮安府发生了怎样的动荡,现在的他正在回味某些美好的事物。 想不到着丫头的小嘴这么的甜,李安逸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这一幕刚好被坐在对面吃着早饭的林雪儿看见,瞬间,小脸烫得厉害。 早饭过后,林雪儿正要洗碗来着,却发现没有水了,不由对一旁无所事事的李安逸道:“安逸哥,家里没水了,麻烦你去村口打一桶水回来。” 下风村唯一的水井便是在村口。 “好勒”,李安逸利索了应了一声,拿着一个小水桶直奔村头而去。 下风村是一个较小的村落,大概也就十来户,没一会儿,李安逸已来到了村口,却见一众村民围在一起,有的拿锄头,有的拿木棍,在不断的吆喝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李安逸困惑,快步走上前,正想拉住一个村民询问,一只犹如小牛犊般的银白色巨狼印入眼中,大为一惊,这不是他和丫头在风崖山上遇见,被丫头称为小白的那匹巨狼吗?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杀了这个畜生!” 这时,一众村民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直欲往银白色巨狼身上招呼。 面对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类,银白色巨狼显得一点都不畏惧,反而更为凶猛,牛铜般大的狼眼透露出凶狠瘆人的淡绿色光芒,不断的低吼着,像是随时扑上来,而让李安逸最为在意的是它的后腿有一条长长的伤口,正留着血,不知道是不是村民伤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眼见众人就要往银白色巨狼身上招呼,李安逸不敢再迟疑,连忙站出来阻止道:“大家住手!” 作为村里的唯一一名秀才,也是唯一的读书人,村民对李安逸还算是敬重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李安逸。 “安逸,怎么了?”,其中一位村民问道。 李安逸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位村民又道:“这头巨狼突然出现在村口,为了防止它伤人,故此我们” 听着那村民一一的道来,李安逸不住的颔首,追问道:“它有伤到人吗?” 那村民道:“倒是没有,我们也是才发现这头巨狼。”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李安逸松了口气,然后道:“这狼我认识的,叫小白,放心吧,它不会伤人的。” 说罢,走向银色大白狼。 村民们顿时大惊:“安逸,不要靠近那畜生!”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李安逸摆了摆手,来到银白色巨狼的面前,尽管知道它看在丫头的面子应该不会伤自己,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毛,这么大的狼爪一拍下来,自己恐怕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见来人是李安逸,银白色巨狼那暴虐的气息不由稍减。 有戏,李安逸眼前一亮,尝试着把手放在它的背上,见它没有多大抵触的意思,便轻轻的顺着毛发捋了起来。 “小白,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去丫头,丫头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银白色巨狼凶狠的模样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惊奇万分,交首接耳。 …… 外头传来了声响,以为是李安逸回来了,林雪儿自然而然的转过头,嘟着小嘴,有些不满道:“安逸哥,你怎么这么久……” “啊,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惊喜的声音在茅草房中晌起。 “小白,你想死我啦。” 林雪儿抱住银白色巨狼的脖子,被其舔得咯咯乱笑:“咯咯不要,小白。” 这还是刚才那只即使面对十几个手持武器的村民也无所畏惧的凶猛大狼吗?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二哈吧,李安逸忍不住咋舌。 “丫头,家里还有治愈伤口的药吗?”,李安逸问道。 林雪儿疑惑的看向他:“还有一些,安逸哥怎么了?” “小白它这里受伤了”,李安逸指了指小白受伤的后腿。 顺着李安逸手指的方向看去,林雪儿果然发现小白的左后腿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此刻,不断地有鲜血溢出,瞬间惊慌了起来:“啊,小白你没事吧?” 李安逸安慰道:“放心吧,敷点药再过阵子便会好了。” “我去把药拿出来”,林雪儿急匆匆去拿药。 之后,两人费了一般的劲终于把小白受伤的后腿给包扎好。 林雪儿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白,疑惑的道:“安逸哥,小白它是怎么受伤的?你又在哪里遇见它的?你不是去村口打水的吗?” “丫头别急,且让安逸哥给你一一道来……” 李安逸解释着,当说到受伤之时,微微一顿:“小白之所以受伤我估计是不小心磕碰到了什么,或者是被别的什么猛兽给抓伤,可凭小白那庞大凶猛的身躯,在风崖山上应该没有别的猛兽敢惹它才对啊。” 起初,按照他的猜想应该是下风村村民弄伤了它,可经过他的再三确认,村民们确实没有伤过它任何一点,按照他们的说法在发现小白的时候它就已经受伤了。 林雪儿点头,之后又提出了另一个疑惑来:“可是小白它怎么会出现在村口?它不应该是在风崖山吗?风崖山离这里可是有着十里路呢。” 说起这个,李安逸也甚是感到困惑,他没有猜错的话小白它应该是刻意来找丫头的,怎么能找到这里不外乎两种可能,一它以前来过,二它是闻着丫头的气味而来的。 至于它为什么要找丫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它是因为……李安逸看了看小白的那条伤腿,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逸哥,你想到什么了吗?”,林雪儿看着李安逸好奇问道。 李安逸摇了摇头,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没什么,小白之所以找到这里,估计是以前它偷偷跟在你后面来过,只是你不曾发现罢了。” 第十八章 山贼来袭 夜幕很快降临,挂在天空的月亮越来越圆,证明离中秋的日子越来越近。 李安逸与林雪儿也不嫌弃地上的脏乱,直接坐地上,欣赏着漂亮的夜色,时不时闲聊上几句。 月光洒在林雪儿的身上,照亮出了她的嫣笑,充满胶原蛋白的微圆脸蛋,有些憨厚的笑容无一不透漏出她小家碧玉的气质。 李安逸食指微动,突的,一把把林雪儿拉了过来,左手紧紧的圈住她的小腰,将她抱入怀中。 林雪儿‘呀’的一声,身体猛地僵硬,随后又很快软了下来,把羞红的小脸埋在李安逸的怀中。 安逸哥的怀里,好暖,好舒服,好喜欢,好害羞…… 小白抬起它的大狼头看了两人一眼,很快又放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安逸温和如玉的声音突然响起:“丫头,我们搬去淮安府住,好不好?” “搬去淮安府?为什么呀?” 林雪儿从李安逸怀中抬起螓首,明媚的大眼睛有着浓浓的不解与疑惑。 李安逸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为了有更好的房子住,而且住在淮安府,不管做什么都方便。” 林雪儿迟疑道:“话虽说如此,可是要在淮安府住下会花很多钱的,安逸哥,咱家有这么多钱?” 李安逸弹了一次她光洁的额头:“傻丫头,你忘记了?昨天你不是刚把五百两银子藏起来吗?” “可是,可是” 林雪儿仍旧有些不情愿,那五百两银子她想留着,参加科举是很费钱的,虽然前两天安逸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成功说服她不参加明年的乡试,但万一安逸哥以后反悔了呢?说到底她心底还是希望安逸哥去参加科举的 “别可是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李安逸无比强硬的道。 今年天气异常的寒冷,到了冬天不知道还要冷上多少倍,这简陋的茅草房怎么可能抵挡住寒风烈烈的侵蚀,他可不想到时候与丫头在棉被下冻得瑟瑟发抖。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这天正午时分,李安逸又搬出他的那张躺椅,在院子里晒着暖阳,而小白则趴在身旁,时不时用狼头蹭李安逸的裤脚。 经过上次为它包扎伤口之后,以及这几天的相处,一人一狼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得到了突飞猛进,与日俱增。 安逸与舒适的时光,老天爷明显不想让李安逸享受多久…… 不一会儿,外头忽然传来了急停的马蹄声以及喊杀声,紧接着哭喊声…… 内心不由重重的咯噔一下,浓浓的不安顿时浮现在脑海中,李安逸快速从躺椅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探出头来。 此时此刻,下风村遭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十几个手持长刀,骑着马的山贼突然闯进了安宁的村庄,山贼们无恶不作,不顾村民们的哀求,夺取他们用来赖以生存仅余的粮食和钱财;不顾女人们的惨叫与抵抗,把她们掠夺上马;不顾男人们的乞求和反抗,一刀把他们砍翻在地……哭喊声,惨叫声,哀求声络绎不绝。 而让李安逸惊惧的是有两名面容狰狞的山贼正提着长刀往自家这方向走来,他们刚从隔壁二婶的家中走出来,手里各提着一袋东西,唯一能让李安逸有点心安的便是他们的刀上没有血迹,二婶应该无大碍 不敢多想,李安逸连忙收回头颅,把院子的门给紧紧的关上。 怎么办?怎么办?李安逸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步,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跑,也不成,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李安逸急得双眼都要红了起来。 “呜呜……” 这时,小白对李安逸轻声叫唤了几声。 李安逸猛地停止脚步,看向小白,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怎么忘了!我们还有小白啊! 嘭……咔嚓…… 那两名山贼狠狠地踹飞院子的门,一脸狞笑的闯了进来,便见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看那架势好像是在特意等他们的到来。 什么情况?两名山贼面面相觑,有些懵了。 其中独眼山贼忍不住了,直接走上前来,用手上的长刀架在李安逸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道:“小子,快点把银子和粮食全部给老子交出来,要不然老子马上砍死你!” “两位大爷,粮食和银子早已准备好了,你们稍等,我这就去拿给你们。” 李安逸陪笑着,小心翼翼避开架在脖子上的刀,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刀一看便知锋利无比,一不小心便会被其划破脖子。 独眼山贼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安逸的背影:“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够聪明,不像那帮刁民愚不可及。” “没错,没错”,一旁的光头山贼有模有样的附和着。 不一会儿,李安逸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两袋东西,一大一小,大的那份是粮食,小的那份是几块碎银以及一些铜钱。 “两位大爷,给。” 独眼山贼掂了掂小袋子,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小子,算你还识相,老子今天大发慈悲就饶了你一条小命。” “光头,走!” “两位大爷慢走哈。” “安逸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是不是来客人了?” 这时,林雪儿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方才她实在太累了,忍不住就到床上小憩一会,但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吵闹声,于是,便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李安逸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那两个山贼乍然听到女性的声音便嗖的一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到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眼睛瞬间直了起来。 “妈的,今天真是踩到狗屎运,竟然让老子碰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今天注定爽翻了。” “独眼,以前都是你第一个上,这次总该轮到我了。” “桀桀,光头,你倒是想得美,今日老子还是要第一个上。” “小美人儿,我来了,桀桀” 说着,独眼山贼色眼咪咪的朝林雪儿走去。 此刻,林雪儿已经清醒了过来,顿时害怕极了,整个人躲在李安逸的背后,小手紧紧的捉住李安逸的衣角,不敢看向越来越接近的独眼山贼。 李安逸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看向独眼山贼,露出讨好的笑容来:“这位大爷,这是我的……” 独眼山贼却极其不耐烦的直接打断:“小子,滚开!” “大爷,万事好商量啊”,李安逸继续讨好着。 独眼山贼看向李安逸的目光由不耐烦变成了危险:“小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老子叫你滚,你就给老子好好滚,要不然现在直接剁了你!” 李安逸脸色一正,收回了讨好,一脸认真的看着独眼山贼:“这么说是没商量了?” 李安逸脸色突然的转变使得独眼山贼微微一怔。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客气了”,李安逸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来。 独眼山贼顿时嗤笑了起来,轻蔑的道:“哈哈哈,就凭你?来来来,给本大爷看看如何个不客气法。” “不,凭的是你背后的那位”,李安逸指了指他的背后。 “我背后?” 独眼山贼困惑万分的转过头,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他的身后,不知何时起,一只犹如小牛犊般大的银白色巨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狼!!! 独眼山贼惊骇欲绝! “小白,动手!” 那书生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极为凄凌的惨叫声。 “啊!” 第十九章 小白威武 “小白,还有那一个。” 李安逸指向那早已被吓得尿裤子,腿软得跑不动的光头山贼。 顿时,又是一道惨叫声响起。 虽然已经解决了这两名山贼,但李安逸悬着的那口气还是没能放下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那便是尽量顺从这两个山贼,尽量把他们快点打发走,他们要什么便给什么,反正也就几两碎银子罢了,只要不伤及自身便可。 可是,谁知当事情就要按照他所想的剧本走完之际,林雪儿却是突然出现了,那两个山贼也不愧是山贼,把山贼的本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声惨叫声引起了外面山贼的注意,不一会儿,十几名面容凶狠的山贼骑着马一一从破损的门而入,一下子就把小院子给塞满,各个山贼的马上都带着些东西,有的是一袋袋的粮食,有的是一袋袋银子,更有甚者的是姿色还过得去的妇人,这些妇人都是村里面熟悉的面孔。 面对这一众虎视眈眈的山贼,说不紧张,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李安逸不由偷偷暗咽了一口口水,看向身旁的银白色巨狼,意思很明显。 小白从鼻子中喷出两道不屑的白色气息,李安逸的心稍安。 山贼头子扫视一圈,扫到手持木棍一脸警惕万分的李安逸,轻蔑之色尽显;扫到躲在李安逸背后的林雪儿,眼睛顿亮;扫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两个山贼,脸色猛地下沉;扫到小白时,微微一惊,我的乖乖,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匹狼! 不过,待看到小白狼爪上的血迹时,脸色却是猛地沉得厉害,杀意之色尽显,不用说,他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杀了那畜生和那小子,女的留下!” 山贼头子伸出手中的长刀指向小白和李安逸,下令道。 “嗷呜!”。 一众山贼跳下马来,狼嚎一声,挥动着手中的长刀向李安逸和小白兴奋的跑来,一脸的狞笑。 “安……安逸哥” 林雪儿害怕极了,整个娇小的身躯躲在李安逸背后瑟瑟发抖,紧紧捉着李安逸的衣角不放,整张小脸不敢露出半分。 李安逸脸色无比的凝重,握着木棍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隐隐约约把林雪儿整个娇躯护在身后。 这一幕更是让一众山贼狂笑不已,区区一个文弱书生,难不成还想翻天? 凶恶的山贼越来越接近,李安逸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手心开始溢出汗水来…… 这时,小白终于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化成一道银色光芒,扑向来势汹汹的山贼,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它的身影。 “啊!” 每掠过一名山贼就伴随着一声惨叫声的晌起,那些山贼就像是被小白吓傻了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巨大的狼爪往他们身上招呼。 “嗷呜” 小白停下庞大的身躯,仰天而长啸。 再看山贼,此刻已没有一个山贼是站着的,皆在地上痛苦狼嚎,这还算是好的,起码证明是还活着的,不像其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山贼,不知其是死还是活,只有大量的鲜血流出,这血量这般看,就算现在还未死,恐怕也用不了多久。 除了李安逸和林雪儿之外,唯一还站着的那便是那山贼头子,在小白动的瞬间,意思到不对劲的他,连忙后撤,躲得远远的,侥幸没挨到小白的一击狼爪。 此刻,他已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哆哆嗦嗦,满脸恐惧的盯着不远处威武的银白色巨狼,他根本没有想到这银白色巨狼会是如此的恐怖,就在刚刚,他那十几名精强力壮的手下就是被它一爪一爪的拍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李安逸瞠目结舌的盯着小白,小白的战斗力简直是远远超脱了他的想象。 原本他以为,小白就算能搞定这一群来势汹汹的山贼,势必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根本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回过神来的李安逸不由得向小白竖起一个大拇指,小白更加得意的仰起头来。 哐当的一声,李安逸把手中的木棍扔在地上,随手捡起落在身旁的一柄长刀,然后一脸笑意的向山贼头子走去,小白紧跟在后面。 “你你想干什么?” 山贼头子满脸惊惧的看着步步紧逼的李安逸,准确的说是李安逸背后的银白色巨狼,整个人不断的后退,不一会儿便碰到了泥墙边上。 李安逸用刀身轻轻拍打着山贼头子的肩膀,突的,把刀刃横移到他的喉咙处,然后慢慢的往下移,最终定格在他 “你说我想干嘛?”,李安逸意味深长的笑了。 古有狐假虎威,今有我李安逸假狼威! 山贼头子只觉得胯下很凉,无比的凉,一颗颗豆子般大小的汗水从额头上不断的流下,他拼命的将臀部往上翘,以企图挣脱掉刀刃,可他的背后就是一股泥墙,任他怎么翘都无济于事。 山贼头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别,别,别这样,大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小的一定能办到。” “把你身上所有银子都拿出来,否则……” 李安逸威胁道,说着的时候把刀刃往里压。 “是是是!” 山贼头子惊恐极了,马上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来,生怕迟上了那么一两秒,他的宝贝就会离开他的身体。 掂了掂钱袋子的重量,李安逸问道:“这些银子是从哪来的?是不是从方才村民手上抢过来的?” 山贼头子连忙否认道:“没,没,这些银子都是小的平时攒起来的。” 李安逸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把钱袋子收入自己怀中。 “跟他们拼了!” 这时,十几个拿着木棍或者是菜刀的村民突然闯了进来,他们情绪激昂,怀着必死的决心,他们要夺回赖以生存的粮食和银子,他们要夺回被山贼掠夺而去的婆娘,不成功便成仁!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始料不及,面面相觑在地上一片哀嚎的山贼,在一旁面容无辜的林雪儿,英姿飒爽的大白狼,以及让他们错愣不已,在泥墙边的两人 没看错的话,那个背部紧靠着墙边,面容露出讨好的大汉是山贼头子,而那个拿着长刀威胁山贼头子的赫然就是他们村唯一的一名秀才:李安逸! 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反了过来,李安逸是山贼,山贼头子是良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事?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问道:“安逸娃子,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十章 再遇女将军 李安逸没有对村民做出过多的解释,而是提醒道:“各位,趁着现在把你们各自被抢的粮食和银子都拿回去吧,再迟一点,官兵恐怕就要来了,到时候要拿走就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早在山贼来的时候,村里便有人去报官了。 “对,对,对!” 一语惊醒众人,众人再也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山贼是怎么被李安逸搞定的,纷纷急忙拿走属于各自的粮食和银子。 果不其然,这才刚刚搞定完,二十几位官差便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大惊大奇,本以为跟往常一样,人去楼空,却不曾想到 不过,好在这群山贼皆是穷凶极恶之徒,手上都有不少无辜人的性命,官府早就想将其铲除,只是这群山贼仗着有马来无影去无踪,官府实在拿其没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这群山贼栽在这里,倒是除掉了一个大祸害,例行公事的盘问李安逸几句后,官差也没有打算继续深究下去,把还活着的山贼押走,死去的山贼拖上不知道从那找来的牛车拉走。 下风村又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虽然有很多的东西都被山贼糟蹋了,但所幸的是没有人丢掉性命,一切似乎又朝着好的方向而去。 经过这件事之后,李安逸要搬去淮安府城内的想法越来的迫切,这儿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还是搬到有军队守卫的淮安府城安全些起码,山贼是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来……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其实并不这么急于搬到淮安府,起码要等到琉璃制作出来。 搬去淮安府之后,意味着放弃这里的几亩田地,而且淮安府城内的消费远远不是这里的小山村能比的,没了经济来源,自己和丫头怎能在淮安府城内生存下去? 而且,看小白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回山林了,势必跟他们去淮安府城,小白的胃口是很大的,而且无肉不欢 不是有五百两银子吗?这么多银子不够用吗? 没错!五百两虽然看起来多,但作为齐国的第二大城池淮安府城的房价可不低,买上一套还可以看得过去的房,五百两估计也剩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够。 故此,这段日子李安逸思来思去,最终便产生了在淮安府城内开个琉璃首饰店来当做经济来源的念头。 据他所了解,这个世界的琉璃是奢侈品,很受富人的喜爱,财大气粗富人的钱相对而言,还是挺容易赚的。 于是,在前段时间,李安逸在林雪儿一头雾水中,把大量的沙子运回到家中…… 然而让李安逸想不到的是,琉璃制作起来虽然说比玻璃而言确实要简单得多,但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使他通过百度百科得到制作琉璃的方法,但真实操作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他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愣是没能成功的制作出一块琉璃来,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 第二天,淮安府,尽管天色看起来还算早,但却已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李安逸与林雪儿来到淮安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牙行,目的很明确:找房! 然而此行并不顺利,花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不外乎两个原因,便宜的自己看不上,看得上的却又太贵。 咕咕…… 李安逸揉了揉肚子,看向旁边的林雪儿道:“丫头,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嗯”,林雪儿乖巧的嗯了一声。 随后,两人随意找了一家小店,这家小店看起来虽然小,但味道还别说,却是有一番滋味。 两炷香之后,李安逸与林雪儿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小店,继续找牙行买房。 路经过一家卖布的小店,且小店的门面上挂着转让的牌子,此时,有许多人聚集在小店的门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安逸不禁有些好奇,拉着林雪儿上前,往里一看,见一个老道士正在施法,有模有样,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仙师的模样。 听着旁边人的话语,李安逸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家买布的小店最近生意甚是不佳,可得把老板给愁坏了,想尽了一切方法,生意还是不见起效,正当他不知所措,考虑关店之时,一个仙家模样的老道士飘然而过。 老道士经过这家小店门口时,蓦然停下脚步,本就心情很不好的店主看见老道士堵在门口一动不动,更加不爽了,刚想呵叱,却听见老道士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光天化日之下,这恶鬼竟敢现行吸收财气,简直就是不把本道放在眼里!” 恶鬼?财气?布店老板先是一怔,随后看向老道士的目光变得灼热了起来。 这个年代,是很信奉鬼神的 于是,便有李安逸现在见到的这一幕。 作为现代人的李安逸自然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于是,摇了摇头,正想拉着林雪儿离开,肩膀又冷不丁的被拍了一下,为什么又说又呢? “哈哈哈,老李,果然是你,我们真是有缘,那里都能遇得见。”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用回头,李安逸也知道是谁,原本因找房不顺利心情就已经不佳,现在更加的不佳了。 “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冷不丁的突然拍我肩膀,会很……” 李安逸很不爽的转过身子,除了那张欠揍的脸之外,还有一张陌生却永远都忘不了的脸,一时之间不由愣住了。 “是你!”,回过神来的李安逸惊喜万分。 双手抱在胸前的英气女子脸色微微一怔,看着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书生,不由有些皱眉,不确定的道:“你认识我?” “你忘了?我就是那个在风崖寨里被你救的书生啊!” 李安逸依旧激动万分,他那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对于这英气的女子,他真诚无比的感激,当初要不是她突然破门而入,把自己拯救于水火之中,恐怕自己的贞操早就被那个风崖寨的变态寨主糟蹋了去。 风崖寨?书生? 经李安逸这么一说,英气女子倒是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男子确实好像有点眼熟,她轻皱柳眉,突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英气的脸竟然露出厌恶的神色来,嫌弃的往后挪了一步。 “你便是当初那个在风崖寨寨主房间里的断袖书生?” 断……断袖…… 李安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我靠,老李,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算是看错你了!” 萧道齐也不嫌事大,瞎凑活,他双手抱住自己,一脸警惕的盯着着李安逸,仿佛在下一秒李安逸便会扑向他。 “我……,我,我不是!” 李安逸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有一口血就要喷出来,整个人几乎都要疯了,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突的,看到旁边的林雪儿,顿时眼前一亮,把其拉了出来,就像是溺水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不信,你们问她,问她我是不是断袖!” 不料,林雪儿却是一脸懵样的看着他,困惑中带着好奇的道:“安逸哥,什么是断袖?难道说安逸哥你的袖子断掉了?可我怎么没看见?袖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安逸。 第二十一章 这位公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费了好大的劲,李安逸总算是让萧道齐和英气女子相信他不是断袖,也费了一般劲给萧道齐和林雪儿解释他与英气女子是怎么认识的,当然期间详细的过去自然是要省略去的只言他是被英气女子从风崖寨中救了下来 故此,现在林雪儿看向英气女子充满了感激之色。 “冒昧问一下,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李安逸有些好奇的看向萧道齐与英气女子,他们两个能一起上街,证明关系应该还是可以的,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噢,我倒是忘了介绍,这是我妹,萧淑怡,淑怡,这是我的好朋友,李安逸”,萧道齐介绍着。 兄妹? “你们两个真的是兄妹?”,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李安逸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个人长得根本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气质上更是相差万里,萧道齐看起来明显就是个傻缺,而萧淑怡呢,名字倒还算文雅,但却是个英姿飒爽,英气逼人的女子,就连同身上的衣服穿的也是劲装,与一般的女子并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此女不简单! 萧道齐顿时不喜,强调道:“亲妹,亲妹,亲妹,无比的亲!” 看他这神色,显然,他平时时常也被人这样怀疑过…… 一旁的英气女子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至此,李安逸才相信这看起来根本不像兄妹的两人是兄妹! “哇!” 突然,人群中哗然声响起,定眼一看去,却是见那老道士竟把手伸进滚烫的油锅里。 原来在李安逸几人扯谈中,那老道士已经把恶鬼捉住,捏在手心中,正要炸鬼! “这位老神仙果真有大本事啊!” 一道道惊叹声和敬佩声在人群中响起,众人看向老道士充满了敬畏之色,其中,以布店老板为最,在敬畏之余,有着喜意,恶鬼已被捉,没了鬼吸财气,那他以后的布店生意岂不是再次兴旺起来? 老道士脸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目光巡视四周,最后定格在萧道齐的身上,微笑道:“这位公子,你要不要把手伸进来,试探一下油温?” “不用!不用!” 萧道齐吓得连忙摇头,他可没那老神仙这么大的本事! 老道士笑了笑,目光转到李安逸的身上,继续微笑道:“那这位公子呢?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吗?”,李安逸一怔,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 老道士微笑的点了下头:“没错,就是公子你。” “那我来试试吧”,李安逸顿时来了兴趣,卷起衣袖,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老道士的笑容一僵,这位公子怎么不按套路走 “安逸哥,不要!” 林雪儿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捉住李安逸的手不放,安逸哥可没有老神仙的神力,把手放进滚烫的油锅里,手铁定会完蛋的。 “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滚烫的油”,萧道齐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李安逸。 萧淑怡则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事的,丫头,相信安逸哥。” 李安逸把手从林雪儿的怀中抽出,一脸淡定走向油锅。 “这位公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可是滚烫的油锅,没有老道神力的庇护,贸然把手伸进油锅,手多半会废掉的。” 老道士尝试着说服李安逸不要贸然把手放进油锅,表面上看是为了李安逸好,实则他的内心已经非常的后悔,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非要装个逼,这不,就遇到了这个二愣子。 “就是,这位公子,老神仙说得对,你没有老神仙的神力,手放进去肯定会惨不忍睹,别在这胡闹了!” 这时,布店老板也站了出来,神色有些不喜,不喜的原因自然是李安逸不识好歹,打搅了老神仙炸鬼。 李安逸没有听言,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进滚烫的油锅里。 “哗!” 众人哗然声响起,有些胆小的人甚至掩住了眼睛。 萧道齐眉头不禁跳动不已,林雪儿无比担心的看着,小手握拳在胸前,一颗心紧紧的拽在一起。 果然如此,在众人的惊吓中李安逸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来。 李安逸很是淡定的把手收回来,手完好无损! 众人却不淡定了,又再一次哗然起来。 “这……这,这位公子把手伸进滚烫的油锅中,竟然没事,莫非这位公子也跟老神仙一样有着神力!” 林雪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重新露出笑容来,而萧道齐则跑到李安逸的面前,抄起李安逸的手,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点端倪来。 “莫非,你真的也有神力?” 萧道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安逸,就是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你也可以拥有神力”,李安逸露出笑容来,突的,反手捉住萧道齐的手往油锅里摁。 “啊,不要啊!” 萧道齐发出如同杀猪的惨叫声,死命的挣扎,就像是要被的女人一般,别无二致。 李安逸顿时满头黑线:“瞎叫什么,你手有事吗?” “咦?” 萧道齐像是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样子神乎其神,惊奇的道:“这怎么回事?这油锅怎么一点都不烫,把手浸泡在其中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油锅不烫,反而很舒服,众人第一个反应便是不信,燃烧中的油锅不烫,你骗谁呢,可看他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在撒谎。 “什么情况?”,萧道齐懵逼的看向李安逸,等待他的解释。 李安逸没有回应,而是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萧道齐使劲的皱着鼻子:“有,很浓,而且这味道有点熟悉。” “熟悉就没错了,这所谓的油锅里面根本没有油,而是一锅的醋,或者这样说更准确,这油锅只有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油层, 李安逸解释着,转过头看向老道士,微笑道:“老神仙,我说得没错吧?” “呵呵,公子……” 老道士汗水直流,只能干笑,突的,他脸色一变,高喝:“恶鬼跑了,两位徒儿,我等快去追,莫让这恶鬼扰乱人间。” 说罢,竟然一个人先开溜了,而他的那两个徒儿没有开跑,而是对望一眼,再看向李安逸时竟然露出狠色来,就是这个该死的书生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李安逸暗道不好,正想拉开个安全距离,那两个年轻道士却已欺身而近,两把匕首握在手上。 李安逸眼睛猛地瞪圆,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把锋利的匕首向自己的腰间招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淑怡赫然出现在眼前,面对那两个手持匕首面容狰狞的道士,她面容不屑,素手一杨,那两个道士便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安逸哥,你没事吧?” 林雪儿急忙小跑过来,关心的打量着李安逸,见其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可把她吓死了。 “呼……” 李安逸吐出了口气,摇了下头,看向萧淑怡,感激的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萧淑怡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一幕让众人始料不及,此刻,他们已经反应过来,这老道士那有什么神力,分明是在坑蒙拐骗,而那两个小道士更是大胆无比,不仅招摇撞骗,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 第二十二章 搬去淮安府城 这时,老道士回来了,不,准确的说是被两个精壮大汉压回来了。 “将军”,两个精壮大汉对萧淑怡抱拳,恭敬的行了个礼。 还未等萧淑怡示意,老道士就‘噗呲’的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泪:“这位大人,老道只是骗吃骗喝并没有害人过啊,我那两个所谓的徒儿与老道我并不熟,求求你们可怜可怜老道我,放了老道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坑蒙拐骗!” 布店老板狠狠地瞪着老道士,亏自己方才还这么的信任他,可他却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耍,要不是有着那两个精壮大汉在,他铁定会上去狠狠地揍一顿老道士。 “行了,把他们三个都压下去”,萧淑怡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 “是”,两个精壮大汉压着三人退了下去。 事情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布店老板走上前来,对李安逸感激的道:“多谢公子了,要不然我还处在被蒙蔽中,白白被骗去了银子。” 李安逸轻笑道:“不用了。” “唉,布庄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是时候把这店面给卖出去去做点别的了。” 布店老板唉声叹气,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来。 “等等。” 望着布店老板有些落寞的背影,李安逸喊停了他。 布店老板疑惑的转过身来:“公子,可还有什么事吗?” 李安逸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要把店面卖出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布店老板看向李安逸的神色更加的困惑了。 李安逸轻笑道:“我也正好想找一个店面,老板如果你打算卖掉这个店面的话,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瞧瞧。” “当然可以!” 布店老板喜出外望:“请!” 于是,几人便踏入布庄。 这个店面给李安逸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布庄老板做的是小本生意,因此店面的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倒是很适合自己卖一些琉璃小物品。 再通过一扇门往里走,便是一块大约有三十来平的露天空地,这正是染布的地方,完全可以用来当做小院子,右边有两间房间,左边则是一间杂家以及一间厨房,最里面则是一堵青墙。 对此,李安逸甚是满意,这简直就是为他与林雪儿目前的情况量身制定。买下了此处,便有店面,也有了住宿的地方,一举两得! 于是,李安逸便对布店老板道:“不瞒你说,你这里我很满意,不知你愿意用多少银子把这店面转让于我。” 李安逸的话使得布店老板一阵沉思,不一会儿之后,布店老板才抬起头来,豪爽的道:“好,既然如此,公子,看在你刚才帮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漫天要价了,只要四百五十两银子,你便可以买走我这个店面,不满公子你说,之前我是打算卖个五百两以上的。” “好!那就多谢了!”,李安逸爽快的应答。 四百五十两银子确实不算贵,甚至可以说便宜了,这个店面处在淮安府的地段虽然说不是最繁华的,但也算不赖了,四百五十两银子正常来说是拿不到这样的地段,布店老板确实给了他一个很大的面子。 想到这,李安逸不禁有些庆幸,庆幸方才自己多管闲事,揭穿了老道士的骗局。 …… “说吧,把我单独叫出来有什么事?” 萧淑怡看向李安逸的目光有些疑惑,他与这个书生只见过两面,并不熟,更是没有什么交集,那他找自己所谓何事? “咳咳,我想找你帮一个忙”,李安逸有些不好意思。 “忙?什么忙?说出来看看”,萧淑怡有些好奇。 于是,李安逸便一一道了出来。 自己与丫头搬进淮安府城内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小白就不一样了,小白是猛兽,而且还是一头凶猛的银白色巨狼,守在城门的士兵是不可能会放行的,因为齐国有明确的律法规定…… “不行!” 萧淑怡很果断的拒绝。 对此,李安逸并不是感到很意外,思虑了一会,继续道:“只要你帮了我这件事,以后有需要到我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迟,而且我保证小白它绝对不会伤人!” “你能保证它不会伤人?”,萧淑怡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无比诚恳的道:“我保证!” 萧淑怡沉思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道:“好,我答应你,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罢,转身离去了。 …… 萧道齐、萧淑怡两人走在路上。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萧淑怡突然道。 “谁?”,萧道齐反问道。 萧淑怡淡淡道:“李安逸。” 萧道齐露出旷然大悟的神色来:“噢,你说老李啊……他这个人奇怪得很。” “奇怪?你好意思说别人奇怪?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尽是对琢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文不行武不就!” 萧淑怡看向萧道齐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 萧道齐顿时不服了:“你还不是一样!作为一介女流,成天弄抢习武,还当那劳子什么的将军,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你会刺绣吗?会女红吗?” “你说什么?” 萧淑怡蓦然停下脚步,看向萧道齐的目光充满了危险。 萧道齐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毛耸起,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没,我什么也没说!” “哼!”,萧淑怡哼了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李安逸这个名字我总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萧淑怡轻皱柳眉,沉思着。 萧道齐道:“你还记得在这不久之前,有一首叫做明月几时有的中秋词……” “突然说这个做什……” 萧淑怡颇为英气的眉毛轻皱,话却刚及一般,突的,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吃惊:“你是说……” 萧道齐继续道:“没错,这首中秋词便是他做的。” “原来是他,我说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萧淑怡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悠远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天之后,下风村。 “雪儿娃子,安逸娃子,记得以后时常回村看看”,隔壁二婶捉着林雪儿的手,眼睛有些红润。 “对,没错,一定要记得回来看看”,其余村民们也是不舍,李安逸和林雪儿可以说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 林雪儿红润的眼睛扫视一圈,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道:“二婶,大家,雪儿会的。” 李安逸安慰道:“丫头,该走了,再不走时间就赶不上了,况且这儿离城内也不是很远,以后想大家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 于是,在林雪儿的不舍和村民的目送中,两人亦步亦趋的离开了下风村,前往未来的新生活,而小白在萧淑怡的帮助之下,早就先到了一步。 第二十三章 疯掉的萧道齐 来到新房子之后,林雪儿心中的那一丝忧伤已经全被兴奋取代了,她以往与李安逸都是住在茅草房,还不曾住过木质房,这对于她来说不亚于搬进了豪宅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狼在新环境中平平淡淡的度过,这天,正当李安逸制作琉璃正有突破性的进展之时…… “老李,在不,我来找你了!” “我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狼,老李,救命啊!” 望着眼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银白色巨狼,萧道齐骇得后退连连,一双腿在不停的打颤,不断的呼喊着。 “救命!老李,救命啊!要死人了!” “你瞎鬼叫什么?” 李安逸揉着眉心从杂间走了出来,这里的杂间已被他改成用来制作琉璃的作坊。 萧道齐突的一把拉过李安逸,力度之大,使得李安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危险!老李!我说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让这么大的狼跑了进来,你先在这儿顶着,我马上去叫人,去去就来。” 看着胆战心惊,真的就要开溜去叫人的萧道齐,李安逸揉着眉心的手更用力了,不由看向小白:“行了,小白,别闹了。” “呜……” 小白朝李安逸叫了声,找了个阳光充盈的好位置,继续无精打采的趴着。 “这……” 萧道齐傻眼了,呆呆的看着李安逸,显然没反应过来。 见此,李安逸只能没好气的道:“这是我家的狼,小白,这里是淮安府城!怎么可能会有野狼闯进民居。” 好像确实是这回事,萧道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小白:“你这是什么狼,长得这么大?” “不说它,就说你,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李安逸看向萧道齐,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莫非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不成? 萧道却齐理所当然的道:“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就是感到无聊极了,所以过来找你玩玩。” 没事啊……就是无聊……过来找你玩玩…… 一股无名火腾的一下升起,噬人的目光紧紧锁定一副无辜模样的萧道齐,就是因为他的这一句无聊,害得他好不容易有进展的琉璃功亏一篑! “你,你想干什么,我之前说过我不好这一口的”,萧道齐一脸的警惕,整个人做出防护的动作来。 “滚!” 生生忍住把他给活生生抽死的冲动,李安逸转身便走,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可没那么多的时间陪这坑逼玩意瞎扯下去,琉璃再制作不出来,一家人等着去吃土,喝西北风去吧。 “你要去做什么,算上我一份”,萧道齐好奇的跟了上去。 李安逸懒得理会他,自顾自的继续研究了起来,然而跟进来的萧道齐却不让他省心,一进来就被这林林总总的东西所吸引,一逮住一个就是一顿问,搞得李安逸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继续作业下去。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安静点,没看见我在做事吗?你要是实在无聊,去倚红楼总比在这打扰我强多了”,李安逸停下手中的活,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事?”,萧道齐好奇的问道。 “……” 李安逸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的,站了起来,来到萧道齐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一脸认真的盯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说过我……我不好这一口的……”,萧道齐的声音有些颤抖。 又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李安逸露出微笑来:“老萧,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 “赌?”,萧道齐露出疑惑来。 李安逸解释道:“没错,赌,如果你输了,你就乖乖离开这里,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如果是我输的话,我就给你一个好玩的东西,怎么样?” “那赌什么?”,萧道齐好奇的问道,顿时来了兴致。 “别急,你先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只见李安逸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两块石头来,一大一小,很是明显。紧接着,又见李安逸站上了桌子,双手各拿着一块石头,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这让萧道齐更是满脸懵逼,不知道李安逸要做什么。 正当他忍不住开口问的时候,李安逸却轻笑道:“你说这两块石头,谁会先落地?” 萧道齐用傻子般的眼神看向李安逸:“你是不是傻了,是个人都知道,重的东西会比轻的东西下落得快。” “那按你的意思,是这块大的石头先落地吗?”,李安逸继续轻笑道。 “那当然”,萧道齐无比肯定的道。 李安逸神秘一笑:“那你看好了。” 说罢,李安逸两只手同时松开。 砰! 不是想象中的两声,只有一声。 “这不可能!” 萧道齐眼睛瞪得圆,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么鬼!对,一定是你的这两颗石头有问题!” 说着,他便弯下腰捡起两块石头,却傻眼了,这两块石头根本没有什么异样,大的那块比小的那块要重得多。 可为什么是同时落地,而不是重的那块石头先落地?这究竟是为什么? 萧道齐茫然了,无比的茫然,抬起头来看向李安逸,期望李安逸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料,却见李安逸又轻轻的一笑,从他手上拿起大的那块石头,同时找来了一张纸,又再次站在桌子上。 “石头和这张纸,谁先落地?” “石……” 萧道齐第一个反应便是石头,但一想起刚刚的事,不由戛然而止,变得迟疑了起来,最后,肯定的道:“同时落地!你休想再骗我一次。” 砰,石头早已落地,而纸张却还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荡。 萧道齐彻底僵住了,他觉得他自己的世界观已经要开始崩塌了。 然而,很明显,李安逸并不想这么容易的放过他,从地上再次拿起石头和纸张,并把纸张揉成一团,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谁先落地?”,李安逸露出残忍的笑容来。 “石头,这次一定是石头!”,萧道齐再一次肯定道。 李安逸松手,石头与纸团同时落地。 咔嚓……萧道齐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老萧”,李安逸正想说什么。 “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萧道齐突然‘啊’了一声,双手抱着头跑了出去。 他的这般反应甚至让李安逸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于残忍了。 “安逸哥,萧公子他没事吧?” 刚泡好茶出来的林雪儿见到这一幕,自然是一阵诧异。 “没事,过段日子应该就会好了”,李安逸不在意的摆摆手。 第二十四章 砸下个女侠 果然,没了萧道齐的骚扰,接下来的几天,制作琉璃的进程异常的顺利。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 这天,李安逸的狂笑声打破了宁静,他眉飞凤舞的冲出作坊,手里拿着一块琉璃,不断的挥舞着。 “哈哈哈,丫头,快来看,安逸哥成功了!” 李安逸得意的呼喊,不料,却在下一秒,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手中的琉璃在一次挥舞中,不听他的使唤,脱手了 此时,房子的上方正掠过一道身影正巧不巧,琉璃砸中了她的额头 ‘嘭’的一声,身影重重的砸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会这么巧吧? 李安逸傻眼了,咽下一口口水,快步走了上前,定眼一看,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裙劲装的女子,右手上拽着一把银白色长剑,一副女侠的打扮 白衣女侠此时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冰冷的面容略显痛苦,光洁的额头上有着明显的一块红印,再往下看,却是一片狼藉,整个上半身几乎全被鲜血染红。 这块琉璃应该没那么大的威力吧?应该吧?李安逸顿时休了,他感觉自己似乎闯祸了,一个很大的祸。 “啊,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被李安逸呼喊声吸引而来的林雪儿一进来便看见躺在地上伤势严重的白衣女侠,以及在旁边傻眼的李安逸,整个人彻底懵住了。 “丫头,怎么样?” 看着从房间走出来的林雪儿,李安逸快步走上去,急切的问道,他可不想因他的缘故而导致一条生命的零落。 林雪儿舒了口气,道:“这位姐姐的伤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她衣服上的血应该大多都是别人的,只有肚子上挨了一刀,现在血已经止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安逸松了口气。 林雪儿继续道:“安逸哥,你还有多余的衣服吗?” “怎么了?”,李安逸困惑。 “那位姐姐的衣服不能再穿了,而我的衣服又有些小,她穿不上,因此……”,林雪儿脸色有些羞红。 那位白衣女侠的身材看起来的确是比较高挑,从刚才背她进房便知,而林雪儿又是属于娇小类型的那种,两人的衣服确实不合适。 于是,李安逸便点了下头:“你等会。” …… 秦茹宁蓦然睁开双眼,紧接着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柳眉不由紧紧的紧蹙在一起。 这次,是她大意了,想不到那人为了对付自己,竟然召集了那么多的武林好手,幸好,她侥幸得以冲出了重围。 那这里又是哪里? 秦茹宁困惑的看向四周,她只记得在逃跑中身体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好似看到有某块东西向自己快速的袭来 待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子时,她目光微微一凝,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冷 睡梦中的李安逸正梦到自己把林雪儿抱入怀中,上下其手,脸上不由露出让人误会的笑容来,嘴角更是流下一丝垂涎。 秦茹宁的目光更冷了,冷若冰霜,不再迟疑,拔出长剑来,剑指李安逸的喉咙。 “醒来!” 李安逸幽幽的睁开眼,睡意朦胧,第一个感觉便是觉得喉咙处好冷,不由摸去,不料却是摸到了一个冰冷且锋利的物体。 疑惑的低下头,顿时吓了个激灵,整个昏睡的脑海瞬间都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顺着长剑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男装的冰冷女子正一脸冷然的盯着自己,杀意横生。 李安逸尝试着把长剑从喉咙处挪开,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力都不能把长剑挪动半分,长剑就这样牢牢的固定在他的脖子上。 冷汗开始刷刷的流下,想咽下口水,却发现喉咙异常的干涸,不由得,李安逸对着她露出讨好的笑容来:“女侠,那个……” 咔的一声,这时,房门突然打开。 秦茹宁冷眸一撇,迅速的收回长剑,归鞘,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直让李安逸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 端着热粥,蹑手蹑脚进来的林雪儿看见房间的情景,微微一怔,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惊喜万分的道:“啊,这位姐姐,你醒了,实在太好了。” 秦茹宁一怔,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以看得出,面前女子的惊喜没有掺杂着任何别的东西,只是单纯因自己醒起来而惊喜,可她与她并不认识,为何她因自己的醒来而感到如此开心。 “姐姐,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你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故此想帮你换了一套,而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上,家里又没有别的女性衣服了,所以……” 林雪儿语气颇有些不好意思,接着继续道:“不过,姐姐你放心,等下我再去买几套适合你穿的衣服。” “不用了,谢谢”,这是秦茹宁的第一句话。 “姐姐,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正好熬了点小米粥,你来吃吃吧。” 林雪儿笑脸盈盈,把端来的小米粥一分为二,一份给了秦茹宁,另一份则给了李安逸:“安逸哥,你也吃吧,你今天一早都没怎么吃到东西。” 还别说,经林雪儿这么一说,李安逸瞬间感到饥肠辘辘,三七不管二十一先吃再说,管你有没有外人。 “不用了”,秦茹宁却是摇头。 咕噜,咕噜…… 秦茹宁捂着肚子,冰冷的脸蛋微红。 李安逸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把另一份小米粥推到了她的面前:“别客气。” 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对付起自己的那份小米粥。 “姐姐,吃吧,不用客气的”,林雪儿甜美的道。 秦茹宁看着林雪儿甜美的笑容,张了张嘴想说点别的什么,但最后还是道了声谢,坐了下来,她确实很饿了…… ……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我秦茹宁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秦茹宁站了起来,双手抱拳。 “嘶……” 不料,却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她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差一点摔倒,幸好被旁边眼疾手快的林雪儿及时扶住了。 林雪儿关心的道:“姐姐,你先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等伤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离开,你现在这个样子万一遇到了歹人就糟糕了。” 李安逸插口道:“没错,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万一遇到变态色狼肯定是不敌的,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到时候,啧啧” “安逸哥~”,林雪儿嘟着小嘴,不满的看向他。 秦茹宁则冷冷的盯着他。 “都看我着干嘛,我又不是变态色狼,况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安逸摊了摊手,耸着肩膀。 就这样,一代女侠,秦茹宁暂且住在了这里,养伤。 第二十五章 资质罕见 时光又过去了十来天,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与往常的日子并没什么两样,但对于秦茹宁来说却是不同的感受,在这里,她能享受到难得的宁静,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没有刀光剑影。 期间,在这她还度上了一个难忘的中秋夜晚…… 她发现她似乎喜欢上了这里,自己似乎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融了进去。 林雪儿乖巧,善良,待人很好,李安逸平时行为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不像是一个书生,但却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竟然能制作出琉璃出来,这是她难以想象的事。 不过,他有一点很不好,那便是端着碗里看着锅里,时不时总是在偷偷的窥视着她。 秦茹宁撇了一眼正偷偷瞄着她的李安逸,眉头不由紧紧的紧蹙在一起,冷冰冰的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雪儿是个好姑娘,你万不可辜负了她,否则我必不会饶了你。” “什么跟什么?” 李安逸顿时怔住了,一脸的懵逼。 秦茹宁以为李安逸在装傻,脸色越发的不喜:“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你少打我的注意。” 李安逸真的是傻了,愣愣的看着秦茹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秦茹宁又冷冷的道:“那你这些天为何总在偷窥我?” 原来是这样,这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不仅伤势好得快,就连观察力也是如此犀利,原以为自己足够隐蔽了,但还是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隐藏下去了。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开始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其实,这几天我之所以偷瞄你,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秦茹宁不禁有些皱眉。 “你不是会武功吗?所以我想请你教我武功。” 李安逸带着无比的期望盯着秦茹宁。 武功啊,那是李安逸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以前不曾有机会接触,现在却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怎能放过呢。 一想到自己仗剑走天涯,锄强扶弱,美女投抱的美妙情景,李安逸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到李安逸又露出这等笑容,秦茹宁还是没忍住生出一鞭子抽死他的念头。 “就只是这样吗?” 对于他的这个说法,秦茹宁还是有些怀疑。 李安逸无奈的道:“我说大姐,除了这样还有那样,难不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虽然说你确实很漂亮,很冷艳,身材也很好,但也不至于让一个人在短短十几天内就喜欢上你吧,你这也太自恋了。” “你说什么?” 秦茹宁冷冷的盯着李安逸,冷眸中透漏出危险的光芒。 “我说,我是说” 李安逸心里顿时发毛,冷汗直流,尝试着辩解,待看到一旁的小白时,眼睛猛地一亮,上前就是一把抱住它的脖子:“我说的就是小白,没错,就是小白。” 小白虽然不明所以,但一看到秦茹宁那射过来的冰冷目光,顿时吓得炸毛了,猛地用力甩开李安逸,跑了,跑得远远的。 这女人太可怕了,之前它本想扑上去吓吓她来着,想不到却是被她一巴掌拍翻在地,人类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我去,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餐餐大鱼大肉的喂你!李安逸忍不住心里破口大骂。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啊,我也是会武功,不好惹的!” 看着向自己徐徐走来的秦茹宁,李安逸害怕极了,摆出一副会武功的模样,色厉内荏。 秦茹宁不屑的冷笑一声,身影消失在李安逸的眼前。 “你要干什么,别,别摸这里,痒,嘶……,别捏那里,疼,疼,哦,噢,啊……” “你给我闭嘴,还想不想练武功!” 秦茹宁满脸黑线,不知道为什么在李安逸的面前,她总是不能保持冷静的心态,总有一种想抽死他的冲动。 一听到武功两个字,李安逸瞬间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一刻钟过后。 李安逸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秦茹宁眉头紧蹙:“你的资质太罕见了,我……” 刚说到一半,就被李安逸打断了,李安逸得意万分的道:“哈哈哈,我的资质是不是世间罕见?” 秦茹宁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继续道:“你的资质确实世间罕见,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烂的资质,甚至说没有一丝练武的可能,你用在上面完全是浪费时间,永远不可能成为入流的高手。” “啥?” 突来的神转折让李安逸彻底傻眼了,然后不在意的摆摆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成功来自于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剩下的百分之一才是天分!” 秦茹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行,在教你武功之前,你要先学会扎马步,去那边扎个马步给我看看。” “小意思,看我的。” 李安逸信心十足的扎了一个自认为很标准的马步,得意的看向秦茹宁:“标不标准?帅不帅?” “臀部太高了,下降。” “下得太多了,上升点!” 啪! “手伸直来!” 啪! “嘶,手的问题,你踢我臀部干嘛?” “扎马步要全身紧绷,不得松懈!” 啪! “嘶,痛痛痛,你这是虐待我,我不学武功了!!!” 啪! “不许说话!蹲好!” 随着一脚一脚的踢向李安逸的臀部,秦茹宁不由感到神清气爽,第一次觉得,原来用脚踢别人的臀部是这般的爽。 夜晚,晚餐。 林雪儿看向神色异常,想坐下却又不敢坐的李安逸,关心的问道:“安逸哥,你没事吧?” 在另一旁的秦茹宁脸色有些异样,警告的冷撇了李安逸一眼。 李安逸咧着嘴:“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臀部。” 说着的时候,狠狠刮了一眼秦茹宁,内心发誓,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娘们按在身下,狠狠抽她的臀部,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 “啊,安逸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去给你找个毛毯子。” 林雪儿匆匆忙忙的找毛毯子,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有了毛毯子的存在,臀部不疼了,腰伸得直了,饭也吃得更香了。 “舒服!丫头,你的饭菜做得越来越好吃了。” 李安逸摸了摸滚圆的肚子,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得到李安逸的夸奖,林雪儿笑得更甜美了。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千万别走开。” 这时,李安逸露出神秘的笑容,起身,走向琉璃作坊。 片刻之后,李安逸拿着两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送给你们!” 李安逸分别给林雪儿和秦茹宁各自递给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并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林雪儿好奇的问道:“安逸哥,这是什么?” 李安逸轻笑道:“你们打开看看。” 林雪儿疑惑的打开盒子,赫然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支漂亮的琉璃簪子,流光溢彩。 “哇!” 林雪儿惊喜的叫了起来。 “喜欢吗?” 李安逸微笑的看着她,前段日子丫头无意间说她缺少一支簪子,正好自己前几天成功制作出琉璃来,便做了一个琉璃簪子。 “喜欢”,林雪儿甜滋滋的道。 李安逸看向秦茹宁:“你呢?喜欢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顺手做了个琉璃手镯,希望你能够喜欢。” “这……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秦茹宁合上了盒子,推回给李安逸。 第二十六章 雪逸轩 “你可别想多了,明天开店的时候还需要到你的帮忙。” 对于这个情况,李安逸早就预料到,故此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秦茹宁还未有所反应,林雪儿便先是道:“开店?” “没错,现在已万事俱备,是时候开店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顿了顿,看向秦茹宁:”到那时我估计可能会有宵小来捣乱,故此明天需要你来镇守场子,这琉璃手镯便是你的酬劳,这可不是白给的。” 秦茹宁看着他那诚恳的眼神,最终收下了琉璃手镯。 “安逸哥,店名有取好了吗?”,林雪儿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李安逸毫不犹豫的道:“那当然,便叫雪逸轩!” 雪逸轩? 林雪儿微微一怔,接着,脸蛋有些羞红,心里甜滋滋的。 挂好牌匾,再象征性的放点鞭炮,雪逸轩算是正式开张了。 新店面的开张,自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咦,以前这里不是布庄吗?怎么变成雪逸轩了?” “雪逸轩?是做什么的?” “走,进去看看。” “欢迎光临!” 李安逸笑脸咪咪的看着来人,且做出个请的动作。 欢迎光临?来人一怔,这倒是稀奇的话语,不过听起来却是感到异常的舒心。 “老板,你这里是卖什么的?” 来人满腹疑团,他巡视一周,却见整个店面都是空荡荡的,啥玩意也没有。 “客官,我们这里是卖琉璃首饰的,请看向那边。” 顺着李安逸手的方向,果真看到一些美轮美奂的琉璃首饰,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琉璃首饰品种并不是很多,只有手镯和簪子,数量也不多,两者加起来不过十来件。 其实,并不是李安逸不想弄出更多的品种与数量,而是在这有限的几天,对于疏懒的他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李安逸自信心满满的道:“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漂亮,买一个琉璃簪子或手镯送给喜欢的人,必定能博得美人一笑。”。 来人顿时意动,迫不及待的问道:“这簪子多少钱一支?” 李安逸笑道:“二百两银子,鉴于本店新开张且您是本店的第一位客人,给你打五折,一百两两银子你便可以拿走一支漂亮的琉璃簪子,送给你心爱的人。” “一百两两银子啊。” 来人不禁踌躇了起来,他家虽然也有些小钱,但一百两银子也是个不少的数目啊,挤挤倒是能拿得出来,但只买一个簪子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那怕这簪子是琉璃做成的……最终,他遗憾的摇了摇头,李安逸自信的笑容顿时僵住。 接下来的几个人也是同样的状况,很是意动,但一听到价格犹豫了一会儿便放弃了,这让李安逸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价格定得太高了。 可是,不应该啊,他可是打听过,这个世界的琉璃是珍品,有些琉璃物件甚至能抄到几万两银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行了? 门外又传来了动静,李安逸重新露出笑容来,结果,抬头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麻烦事要来了。 来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人走进门,便嚣张至极的道:“你们这里谁是老板?给老子滚出来。” “我就是,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后转出去”,既然已知道来者不善,李安逸说法也不是很客气。 “哎呦喂,还挺横啊?” 痞里痞气的青年做出夸张的动作,指着一个左右脸颊各有一道细长伤疤的汉子道:“知道这是谁吗?这是疤哥,整条街都是他罩着的!” “哦,知道了”,李安逸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 哦,知道了,这是什么态度? 不由,痞里痞气青年看向李安逸的目光沉了下来:“小子,站在你面前的是疤哥,你可知道惹了他有什么” 李安逸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行了,管你是八哥,还是八弟的,还是那句话,有事请说,没事请后转。” “大胆!” 痞里痞气青年顿时大怒,在这头街,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人! 再看跟其一同而来的四位也都脸色沉得厉害,尤其是那个所谓的疤哥看向李安逸的目光猝然冷了下来,犹如死寂! “小子,你找死!” 痞里痞气青年抡起拳头,就要向李安逸招呼而去。 有些让人意外的是,那被称为疤哥的汉子却是拦下了他。 “呵呵” 疤哥呵呵的冷笑了起来:“小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总之我这句话就搁在这里了,不交保护费,你这店永远都开不了。” “多少?” 说实话,李安逸还真有点好奇。 “这就对了嘛。” 疤哥笑了起来:“不多不少,只要十” “疤哥,你看,你快看!” 这时,痞里痞气青年突然激动的大喊起来,打断了疤哥的话。 疤哥脸色猛的下沉,他最讨厌就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被别人打断! 疤哥沉着脸看向痞里痞气青年“你要是没有足够说服打断我说话的理由,我保证你明天就见不到太阳。” 不料,痞里痞气青年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脸色兴奋万分:“疤哥,你快看那边,琉璃,琉璃!” “琉璃?什么琉璃?” 疤哥一怔,顺着痞气青年所指的方向望去,一双眼蓦然的瞪得浑圆,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久久之后,疤哥收回了贪婪的目光,想强制自己淡定下来,但却压抑不住颤抖的身子,他看向李安逸,贪婪的道:“小子,把那些琉璃首饰给我,我保证你的店能顺顺利利的开张,不然,则,桀桀” 李安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昨晚是没睡醒吗?” 昨晚没睡醒?疤哥一怔,稍微一琢磨便知道是什么意思,脸色猛地沉得厉害:“小子,看来你是真的想找死!” “给我砸了这家店!把琉璃全部拿走!” “嗷呜!” 四人都兴奋无比,尤其是那痞里痞气青年,他早就看李安逸不顺眼了,上来对着李安逸的脸就是一拳。 不料,却是被一只纤纤细手捉住了,这手看起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可任凭他怎么抽都动不了半分。 一颗冷汗顿时挂在脑门,痞里痞气青年看向秦茹宁,色厉内荏的道:“快放开我,否则,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茹宁一掌打飞了好远,惨叫连连,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疤哥与他的三名手下看向秦茹宁的目光不由变得恐惧了起来,像他们这种人平时也能接触到一些武林中的人,这个冰冷的女子只需轻轻的一掌便能把一个成年人拍飞这么远,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武林好手! 暗咽下一口口水,意识到恐怕踢到铁板之后,疤哥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往门口挪动。 “站住!” 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咋然响起,疤哥身体跟着猛的抖动一下。 “怎么?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走了?是不是以为雪逸轩很好欺负?” 李安逸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玩味的在其胯下来回巡视。 第二十七章 再遇张雨莺 疤哥只觉得胯下一凉,畏惧的看了一眼冷冷站在一旁的秦茹宁之后,才看向李安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留下那里可不可以?我用一根手指替代,不,留下整条手臂都可以!” 李安逸不耐烦的道:“什么那里这里的,都给我面对墙壁,撅起臀部,趴好。” 人在屋桅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疤哥与他的那三名手下只好乖乖的,战战兢兢的趴在大门旁的墙壁上。 林雪儿与秦茹宁好奇的看着,在这好奇中带着疑惑,不清楚李安逸要干什么。 只见,李安逸来到疤哥的身后,对着他的裤腰带一阵摸索,掏出几锭碎银,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又在其胸口摸索了一阵,失望之色更甚了,接下来,又对剩下的三个人做着重复同样的动作。 林雪儿脸蛋微红,撇过头,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一样。 秦茹宁错愕不已的看着忙不迭代的李安逸。 一会儿之后,看着手中的二两多的银子,李安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我说你们是怎么混黑社会的,几个人就这么一点银子,真是丢了黑社会的脸,滚,别在让我再看见你们。” 疤哥几人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也不管什么黑不黑社会是个啥玩意,直接灰溜溜的跑了,与刚才进雪逸那轩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相反。 …… 又过了几天,虽然琉璃首饰品种以及数量都各自增加了些,但销售量却始终得不到提升,可以说是惨淡无比,只卖出了一件,而且还是以半价的价格…… 这天,李雪儿与秦茹宁有事刚好要出去,只留李安逸一个人在雪逸轩琢磨,这么一琢磨倒是给他琢磨出了点东西。 琉璃是奢侈品,非大富大贵之人是用不起的,雪逸轩所处的位置虽然不错,但毕竟不是淮安府最繁华的地段,自然住在附近大富大贵的人也较之而言少了些,再加上自己宣传的力度几乎没有,自然而然知道雪逸轩的人并不是很多。 位置是不能改变了,那便只能宣传,可怎么宣传又是个问题。 要是有个大明星帮自己宣传就好了,李安逸不禁异想天开。 “欢迎光临!” 门外晃过一道人影,李安逸条件反射的喊出欢迎,抬头一看是却是怔住了。 “是你!” “李公子!” …… 抿了一口茶之后,张雨莺看向李安逸:“李公子,这店是你的?” 李安逸摇头苦笑道:“不做点生意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张雨莺却轻笑了起来:“李公子,你可真爱说笑,凭你的本事到哪里都是很受欢迎的,怎么可能会吃不上饭呢?” 她自认为这是李安逸的玩笑之言,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开个店,估计是兴趣吧。 见她不信,李安逸也不在此多言,反问道:“张姑娘呢?你怎么会有空来到这里,我记得不错的话,倚红楼离这里也是有一段路的。” 张雨莺微怔,随后轻笑道:“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恰好看见这里有家新开的店,怀着好奇心,便走了进来,想不到会遇见李公子你。” 她自然不会说出她是因为认出牌匾上‘雪逸轩’三个字的字迹才走进来的。 等等,张雨莺,倚红楼…… 张雨莺是倚红楼的招牌,亦是淮安府上一届评选出来的第一花魁,淮安府无人不晓,在某种程度上来看,她不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大明星吗? 猝然,李安逸看向张雨莺的目光顿时变得火热了起来。 那火热的目光使得张雨莺浑身不自在,声音带着颤抖:“李……李,李公子,你,你……你……” 看到张雨莺的异常,李安逸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很不礼貌,也很容易让人误会,便连忙收回了火热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道:“咳咳,张姑娘,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什么忙?”,张雨莺的声音依旧还是有些颤抖。 李安逸道:“我想请你帮忙代言一下本店的东西。” “代言?” 张雨莺很是困惑的看向李安逸,并不清楚这个‘代言’究竟为何意。 李安逸继续道“没错,便是代言,也就是说我想请你带上本店的首饰,然后在倚红楼走上一圈,顺便帮忙宣传一下,当然这不是白帮忙,我会给予你一定的报酬,不知张姑娘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个意思,代而言之,张雨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但却是摇了摇头。 李安逸有些急,刚想开口,却又听到张雨莺又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报酬……” 未等张雨莺说完,李安逸便有些急不可耐的道:“报酬,张姑娘说多少便多少。” 张雨莺却瑶了摇头,道:“李公子,你误会了,能帮上你的忙已经是妾身的荣幸了,况且这只是个小忙,万万不可言报酬,折煞了妾身,如果李公子能信得过妾身,便交给妾身吧。” 见张雨莺应许了,李安逸为之松了口气,接着,感激的道:“张姑娘你实在是太自谦了,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件小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件大事,我先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多谢了。” 张雨莺摇头说不用,接着转移了话题:“李公子,不知道你这卖的是什么首饰?” 方才进来之后她就便与李安逸交谈,倒是没有好好认真观察起周围。 此刻,倒是有闲情的观察起来,这一观察就看出了些许端倪,她发现这里不像别的首饰店那样几乎哪里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首饰,甚至可以说很空荡,只有某个小区域摆了些首饰。 但就是这些许首饰却深深的吸引到了她,她万万没有想到李安逸卖的竟是琉璃首饰!难怪数量会如此之少! 张雨莺不由带着期望的目光看向李安逸:“可以让我摸摸看吗?” 李安逸笑道:“当然可以!” 于是,张雨莺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轻轻,小心翼翼的抚摸了起来,她也是一个女人,对于美的事物自然是喜爱的,向往的。 见张雨莺的目光停留在某支簪子上的时间稍多,抚摸的时间亦是如此,李安逸拿起它,递给张雨莺,笑道:“张姑娘,这个送给你。” 张雨莺先是一怔,接着连忙拒绝道:“不,不用了,这太珍贵了。” 李安逸认真的道:“你也不用想得太多了,这并不是我变相给你的代言报酬,这只是作为朋友送给你的一点小小心意,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就收下它!” 第二十八章 一般般 这才前脚送走张雨莺,后脚林雪儿与秦茹宁便回来了,这不禁让李安逸大呼侥幸,要不然他还真不怎么知道跟两人解释如何认识张雨莺的。 说是在倚红楼认识的?这不就暴露了自己去过青楼了吗?虽然自己去青楼并不是为了爽而去,而是为了挣钱而去的,但是丫头与秦茹宁会相信吗? 不,丫头这么乖,一定会相信他的,但秦茹宁 “走!” 秦茹宁突然冷冰冰的站在李安逸的面前。 “走?去哪?” 李安逸困惑的看向她。 秦茹宁淡淡的看了李安逸一眼:“这几天你的下盘不是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学些基础剑招了。” “那还等什么?走啊!” 李安逸眼前顿亮,整个人按捺不住。 至于雪逸轩,今天便营业到这里,反正也不指望能卖出什么…… 倚红楼。 “小姐,你终于回来啦!” 名为小红的侍女看见张雨莺,连忙走上前亲昵的抱住张雨莺的胳膊:“小姐,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 张雨莺不由困惑:“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红嘟着嘴:“不知道,妈妈说了,等小姐你回来了就叫你去春苑房,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公布,她们都不告诉我,就是嫌人家笨,可人家哪里笨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一点都不笨!” 张雨莺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道:“你先回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别累着自己了,我先去一下春苑房。” 望着自家小姐的背影,小红心生疑窦,怎么感觉小姐出了趟门之后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对了,小姐的发簪好像与出门的时候不一样!某一刻,小红突然间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一般。 咔…… 张雨莺推开了春苑房的房门,见一众目光都向自己看来,顿时露出歉意来:“抱歉了,让大家等了那么久。” “没事。” 老鸨不在意的摆手,接着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雨莺,你先坐下来,接下来我要说一件大事。” 见妈妈如此凝重的脸色,本来还在嬉戏的一众女子脸色瞬间一正,张雨莺亦是如此,同时,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是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妈妈露出这等神色来。 这时,却听见老鸨道:“一个月半后,淮安府将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届时,会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而我们倚红楼有幸也被邀请了去,故此要在你们中挑选出几人代表倚红楼去参加,到时,莫要丢了我们倚红楼的脸。” 众姑娘一听顿时兴奋起来,这可是个难得展现自己和结交权贵的机会。众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老鸨,期望这里面的名单有自己。 “雨莺,小莲,红鱼……” 听到自己名字的姑娘自然兴奋,没听到自己名字的姑娘落寂,但众姑娘也都没异议,这件事情到这里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姑娘们又开始嬉闹了起来,老鸨也赖得理她们,自顾一人先行离开了,这下子姑娘们更加开放了起来。 “昨天,遇到了一个客人,肥头耳大,胖得很,可把人家恶心到了,幸好最后给的银子也比一般客人给得多……” “你还好,我昨天遇到了一个变态,变着花样可把人家折腾到了半夜,给的银子也少……” 诸如此之类的话接踵而来。 “咦,雨莺姐,你什么时候换簪子了?” 这时,名为小莲的女子想是发现了什么,细细观察之后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哇,还是琉璃的,好漂亮啊,雨莺姐可以拿下来给我看看吗?求求你了。” 女子的惊呼声引起众人的注意,纷纷往张雨莺头上的发簪看去,不正是琉璃制作成的簪子吗? “哇!” 顿时,场面轰乱。 “哇,好漂亮啊,雨莺,雨莺快拿下来给我们看看。” “这是在哪里买的?雨莺,快点告诉我们!” “还是说是那个公子送给你的?好生羡慕啊!” 张雨莺故作神秘的道:“城西那边新开了一家首饰店,叫雪逸轩,里面全是琉璃首饰,我这簪子便是那里的,你们知不知道那里的老板是谁?” 果然,众人都好奇了起来,纷纷追问:“是谁?是谁?雨莺你就别卖关子了。” 张雨莺不再卖关子,轻声细语的道:“李安逸李公子。” “李安逸李公子?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是那个写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那位李安逸李公子?” “哇,若真是如此,就算不打算买琉璃首饰,明天人家也要去雪逸轩见一见李公子的面容。” “如何?” 李安逸把树枝扔在一旁,拍了拍手,得意的看向秦茹宁。 “一般般,当初我练的基础剑招比你这要复杂得多,只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而你却用了两天,不过,以你那罕见的糟糕资质,能在两天练到这个程度算是不错了。” 秦茹宁撇了他一眼,语气虽然冷淡,但实则内心却是掀起了巨浪。 她原本以为以李安逸那糟糕的资质能在十天内掌握这些基础剑招已经算是不错了,但万万没有想到却只用短短的两天便掌握了,这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的资质。 她当初练的基础招式确实要比这些要多一些,也复杂一些,但却不是用一天就掌握了,而是用了整整五天,这就已经让她的师傅惊叹她为练武的天才,对比之下那李安逸 之所以说谎,那是因为她不想看到李安逸那翘起尾巴的模样,一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上去揣一脚。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李安逸之所以能在这短短两天内掌握这些基础剑招,完全归功于他那几乎过目不忘的变态记忆力……不知道是因为脑海中有台电脑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李安逸发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记忆力恐怖异常! 本以为能得到秦茹宁的惊叹,想不到却是一般般,这不禁让李安逸有些郁闷。 “算了,一般般就一般般吧。” 顷刻之间,李安逸便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高呼:“丫头,准备好晚餐没?你的安逸哥要饿死了!” 说着,直往厨房而去。 “啊,烫烫烫……” “呀,安逸哥,这还没煮熟呢,不许偷吃!” 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声响,秦茹宁微微发愣,这书生与她以前遇见过的书生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知之者乎之类的。 他懒散,比如早上日头不到三竿就决不起床,一有时间就挨着那条大白狼的身上晒太阳,从来没有见过他拿过一本书出来读过。 读书人不读书,反而对武功有兴趣,尽是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是从林雪儿口中得知他是个货真实价的秀才,她才不会相信这么不着掉的家伙是个读书人。 第二十九章 纤纤姑娘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李安逸才打着哈欠要打开了雪逸轩的大门。前两天为了练习那所谓的基础剑招招式,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开门营业了。 “唉,今天又是不开门吗?” 小莲姑娘望着雪逸轩紧闭的大门,叹息了一声,满是失望之色。 自从那天,雨莺姐跟她说过,李安逸李公子在这里开有一家琉璃店之后,第二天早早,她便迫不及待地从倚红楼赶来城西,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 可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雪逸轩竟然没有开门营业,这让她好生失望万分,暗道自己运气实在太差了。 又到了第二天,她又早早的来到这里,可是雪逸轩依旧没有开门营业。 到了今天,便已经是第三天了。 “唉。” 又叹了口气,少女正想离去,却见雪逸轩的大门在缓缓的打开。 她先是一怔,紧接着便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打开了门,李安逸刚想伸个懒腰来着,便见一个靓丽的少女出现在眼前,连忙笑容可掬:“欢迎光临!” 看着眼前的书生,少女脸蛋微红,这位李公子不仅文采好,就连人也长得这般好看。 见少女愣愣的看着自己出神,李安逸不禁有些疑惑,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 少女暗自吐了小舌头,然后走进了雪逸轩,边观察边道:“李公子,听说你这里有卖琉璃首饰,我想要一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闻言,李安逸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甚至于连这位少女为什么知道他姓李都没注意到。 “姑娘,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本店的所有琉璃首饰,你看这个手镯与你很配,戴在你的手上一定能更存托出你的美”,李安逸竭尽全力推销着自己的琉璃手镯。 “那那就便要这个了,多少银子?”,少女小脸微红。 看到少女这么的果断,李安逸大喜,本来还准备好的另一套说辞顿时抛之脑后。 “只需五十两银子,本来是一百两银子,但鉴于本店在新开张期间一律半折。”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李安逸心满意足,这才刚开门便有一单的收入,且不用多费口舌,看来今天是个幸运日。 倚红楼,正午十分,客人还较少,姑娘们也乐得个清闲。 见少女回来了,有人调侃:“小莲,今天有没有看见李公子呀?” 不料,少女不像前两天那样垂头丧气,却是得意洋洋的把洁白手臂亮出来,露出里面的琉璃手镯。 众女顿时哗然,围上了少女。 “哇,小莲你遇见李公子啦?” “李公子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 “走,姑娘们,趁现在清闲,咱们不妨去瞅一瞅李公子?” “好主意!” 顿时,一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在街上,回头率那可是杠杠的,无数人的文人骚客,亦或者平民百姓皆一脸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一群看起来就不像是良家妇女的女人要去干嘛 “胭脂哦,新进的上等胭脂哦,胭” 肥胖的胭脂老板伸出去的手僵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从他身旁掠过,走进了旁边的雪逸轩。 琉璃首饰有啥好的,又贵又不能吃,还不如在咱这里买上一盒上等的胭脂,只用几两银子就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肥胖老板看着那群涌入雪逸轩的女人,酸了 “欢迎光” 李安逸微笑的抬起头来,却是吓了一跳,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在店里,还有她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看向自己的目光犹如恶狼般。 李安逸不禁害怕了起来:“你你们想干嘛?” 这时,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站了出来,目光期盼:“这位公子,你不用害怕,奴家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李安逸李公子?” “是啊,有什么事吗?” 李安逸更懵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还有找自己有什么事,自己应该不认识她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安逸只觉得当他承认自己是李安逸的刹那,这一群女人眼睛猛地发光,渐渐的向自己围了过来。 李安逸顿时大骇! “喂,喂你们想干什么?” “李公子,你还记得奴家吗?奴家是倚红楼地纤纤呀。” “李公子,想不到你不仅文采好,就连长相也是这般漂亮,好生让奴家好好把玩一般。” 这话刚落下,李安逸便感到一只小手正在自己地胸膛轻轻地抚摸,寒毛不禁立起,还没来得及有何动作,顷刻之间,无数柔软的身躯挤了过来,无数的小手便往自己的身上的各个地方摸来摸去。 他甚至感觉到有一双小手正拉起他的手往一片柔软的某个地方按去,更甚者,还感觉到有人掏了一下他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李安逸顿时打了个冷颤,慌忙惊恐的向在刚好走进来的秦茹宁求救。 秦茹宁看着这一情景,顿时懵圈了,看到李安逸的求救之后,方皱眉走了过去。 乐于不疲的众女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巨力出现在李安逸的周围,把她们给统统推了出去,一个双手抱剑、面容冰冷的女侠出现在了眼中。 倚红楼众女惊疑未定的看着秦茹宁,同时,也意识到了她们刚才的所做似乎有些过火了,没看见吗?这都把李公子给吓到了,顿时连忙娇笑了起来。 “李公子,有什么好推荐好琉璃首饰吗?” 看着这一群众女,李安逸惊神未定,虽然在梦中也曾经梦到被众美女包围的情景,也幻想过,但在现实却发现这画面实在太惊恐了,自己根本吃不消啊!自己在这一群女流氓面前根本占不到一丝的便宜! 客人问起了首饰,作为店主的李安逸当然要厚此不彼露出了微笑来,一一介绍起琉璃首饰。 还别说,虽然这群流氓女真的很流氓,但买起首饰来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吝啬,你一件我一件的,不一会儿就要走了雪逸轩的一大半的首饰。 只不过 “李公子,这是奴家的一百两银子,记住咯,一定要来倚红楼找人家哦,人家叫纤纤啦,不要钱的啦。” 妖艳打扮的女子趁着给钱的机会,挑逗的摸了一把李安逸的手。 李安逸的笑容顿时僵住,他终于知道这妖艳女子为何看起来为何有些眼熟了 “呼” 望着一众女流氓离去的背影,李安逸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这群女流氓终于走了,再不走,自己真的吃不消了! “倚红楼,纤纤姑娘。” 一旁的秦茹宁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安逸看。 李安逸的脸再次僵住 “什么纤纤姑娘?” 林雪儿不知道从哪里好奇的把小脑袋钻了出来。 李安逸顿时感到脑壳好疼…… 第三十章 可以让我抱你大腿吗 “听说了吗,在城西那边出现了一家专门卖琉璃首饰的店,好像叫什么雪逸轩来着。” “好啊,原来是叫雪逸轩来着,前些日子,清清那个死贱人整天在我面前显摆着她有一个琉璃镯子,问她还不说是在那买的,可把我气死了,哼,这次我要去买一对琉璃镯子,看不羡慕死她。” …… 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有了倚红楼那堆女流氓,不,那些姑娘们带领的风潮,雪逸轩这一名号渐渐的在淮安府传开,也让越来越多的土豪知道了有这么一家琉璃首饰店。 知道的人多了,生意自然比以前好得多,可,李安逸愁啊,忙,实在是太忙了,几乎是忙不过来! 虽然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入账确实很爽,但这并不是他真的想要的生活,他要睡懒觉,要晒太阳! 要不请些人来帮忙? 李安逸单手撑着下巴,望着某处地方发呆。 “原来最近流传甚广的雪逸轩是你开的。”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处于发呆状态的李安逸根本没有听见,继续神游着。 萧淑怡有些英气的柳眉一皱,突然猛地拍打了一下柜台。 啪的一声大响,李安逸吓了一跳,惊慌道:“发,发生了什么?” 心神渐定,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是萧淑怡,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萧姑娘,害得我吓了一大跳!” 萧淑怡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饶有兴趣的观察起了雪逸轩,忽然带着疑惑的道:“你是从那里弄来这么多琉璃的?” 李安逸一怔,试探性的问道:“我说我如果挖到了一条琉璃矿,你会信吗?” 萧淑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最后来了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没错,你说得对!” 李安逸对此深以为然的点头,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一位将军吧?” 萧淑怡不由困惑,不知李安逸问这个是何意。 李安逸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萧淑怡,忽然道:“可以让我抱你大腿吗?” 能在女性地位普遍低下的封建社会上当上一名将军,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这反过来说明萧淑怡的身份一定很不简单,背景一定很强大,要不然凭什么当上一名女将军! 总之,抱紧她的大腿就是了!只要抱紧了她的大腿,雪逸轩便可毫无忌惮的一直营业下去,不必担心宵小! 然而,萧淑怡那英气的脸顿时冷了起来,看向李安逸充满了危险的光芒:“你说什么?” 李安逸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寒气从脚底板升到脑门,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与你合作,当雪逸轩遇到不可以解决的问题时,你再出面解决,相应的我会从雪逸轩的营业额中抽取一部分抽成给你,如何?” 萧淑怡收回冰冷的目光,直接拒绝道:“我拒绝!” 这么果断李安逸有些傻眼了:“为什么?你想要多少抽成,这都是可以商量的。”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这点钱我看不上,何必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看不上……好吧,无话可说了…… “那你吃了没?要不在这里吃上一餐?”,李安逸仍旧不想放过这个大腿。 “吃了!”,他想什么,萧淑怡自然清楚万分。 咕噜…… 话刚落下,萧淑怡的肚子就传来了叫声。 李安逸顿时笑了:“在这里吃一餐吧,很快的,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萧淑怡有些恼火自己的肚子这么的不争气,看着李安逸真诚的眼神,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两人刚踏入院子,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突然扑了过来,目标正是萧淑怡。 李安逸一惊:“不要,小白!”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萧淑怡显得一丝都不慌乱,素手一翻,对着那雪白庞大的身躯就是一拍。 ‘彭’的一声,重物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躲在远处不敢再靠近自己的小白,萧淑怡有些惊讶,这么大的白狼,倒是罕见。 虽然之前李安逸叫过她帮忙把小白弄进淮安府城,但这种小事她便交给了下属,到底没见过小白,本以为只是一头普通的狼,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大。 李安逸走了过去,蹲下来拧着小白的狼耳:“叫你不要,你还皮,这下遭罪了吧。” “呜呜……” 小白低呜两声,一脸畏惧的看着萧淑怡,最近人类的女人怎么都这么恐怖,那个抱剑的冰冷人类女子如此,这个长得英气的人类女子也是如此,呜呜……还是女主人好,温柔。 “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去炒几个小菜。” 李安逸对她道了一句之后,便进入了厨房。 萧淑怡惊愕万分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还会厨艺? 李安逸翻动了整个厨房,让他失望的是整间厨房只有几个鸡蛋以及早上还剩下来的一些米饭,其余啥也没有,难怪丫头今天早上早早便拉着秦茹宁的出门,说是为了买东西。 几个鸡蛋,一些米饭,能做什么呢?李安逸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李安逸便端着两碗香喷喷,冒着热气的蛋炒饭出来。 看着眼前金灿灿的蛋炒饭,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菜肴,萧淑怡不禁迟疑的问道:“这是什么?能吃?” “这叫蛋炒饭,很好吃的。” 说着,李安逸把其中一碗蛋炒饭推到萧淑怡的面前,然后自己便迫不及待吃了起来,已至正午十分,他也饿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李安逸,萧淑怡食指稍动,轻轻的舀起一小勺,放进嘴里。 味道虽然有些奇怪,但超乎想象的美味。 萧淑怡的美眸顿时一亮,连忙又舀起一小勺,一勺接着一勺,没一会儿,本就不是很多的蛋炒饭便见底了。 看到这一幕,李安逸笑了。 俗话说,要想捉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先捉住她的胃,等她迷上了自己所做的饭菜之后,就不信在雪逸轩遇到难题之时,她会忍心袖手旁观。 “你在笑什么?” 萧淑怡突然看起头看向李安逸,皱着眉头,她总感觉到他的这个笑不怀好意。 “没,没什么。” 李安逸顿时收起笑意,看向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从方才开始,他便察觉到萧淑怡似乎有心事,故此有些好奇。 萧淑怡一怔,本不欲说出来,但不知怎地,竟缓缓开口道:“事情就是这样,有三个犯人已经可以明确了他们的罪行,但苦于没有证据并不能指认,他们本人也极为否认,那怕严刑拷打,逼问,也是如此,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们自动认罪,道出实情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淑怡竟隐隐有些期盼的看着李安逸,但随即很快便苦笑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期望眼前的这个书生能解决这个难题! 眼前的书生或许有些小聪明,这,没错!但,就算是军中沉浸于此道的老手都不曾有何办法,他又何德何能呢? 第三十一章 两女第一次见面 “你说什么?你说你有办法?” 萧淑怡身躯蓦然向前伸直,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安逸。 “对啊,很简单,把那三个犯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间,不让他们有见面的机会,接着再单个审问,说另外两个已经说出实情来了,亦或者说如果你说出实情来,将酌情减轻你的罪名等等之类的。” 最近看了一些关于破案的电视剧和电影,刚好有类似这样的桥段,故此,这根本难不到李安逸。 萧淑怡是个聪明人,稍微思绪便知道这个方法真正的精髓在那,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不由得变得不一样了,这个书生对人的心思把握得竟然如此厉害 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接着而来的是,一个小心思突然油然而生,只见她道:“来我军中当我的参谋吧!” “啥?” 乍然听到如此不可思议的话语,李安逸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萧淑怡。 萧淑怡不管他,继续道:“以你的才能窝在这里当个小老板实在太屈才了,还不如来我的军中为国家尽一份力,也不枉读圣贤书。” 李安逸总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要害他啊!看向萧淑怡的目光顿时变得充满了警惕:“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帮了你,你却想把我拉进军中,这不是存心要害我吗?” 现在的生活多好啊,白天挣挣点小钱,与小白一起晒太阳,亦或者跟秦茹宁学一下武功,顺便皮一下,晚上调戏调戏一下害羞的丫头……这不香吗?为什么要犯贱进军队! 进了军队可是意味着面对各种条条框框,可没现在那么自由自在,要有多悠闲便有多悠闲,对于已经习惯懒散的他可受不了。 萧淑怡的表情顿时犹如吞了苍蝇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把他拉进军中就是害了他?这明明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好不好?别的高官子弟做梦都想进入她的军队,她还不许呢。 要不是看在他有些才能,不想浪费掉,她才懒得出这个口……可,现在他说了什么混账话……本来看起来挺顺的脸,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歪腻。 “当我没说!” 萧淑怡极为嫌弃的瞥了李安逸一眼。 “呼那就好,那就好”,李安逸长长的舒了口气。 “哼!” 萧淑怡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瞧他那模样,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她那里是什么洪荒猛兽。 “我先走了!” 此时,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 不料,这才刚起身,林雪儿与秦茹宁也刚好回来到,这一幕,四人都有些始料未及,面面相觑。尤其是萧淑怡与秦茹宁两人,看着彼此都露出凝重之色,似乎都察觉到对方恐怕有些不简单。 深深看了一眼秦茹宁之后,萧淑怡便离开了,只不过在身影即将消失的刹那,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猛地停下脚步来,看向李安逸。 “你对他做了什么?十几天前到现在他一直爬上屋顶不停的往下扔石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李安逸顿时怔住了,但随即很快便意识到她说得是谁,于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没对他做有什么呀!” 这句话确实没错,他确实没对萧道齐做过什么,只是在他面前展示过自由落体运动罢了 萧淑怡很是怀疑的看了李安逸一眼,随后不再多说什么了,走了,这次真的走了,消失在拐角处。 “安逸哥,那位萧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呃……刚好碰见,便请进来坐坐。” “噢~,这样啊,安逸哥,想必你也饿了,我这就去做饭给你吃,你等等。” “等下,丫头,我已经吃……” …… 离开了雪逸轩之后,萧淑怡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军营关押囚犯的地方。 一个身穿盔甲的女军官迎了上来,恭敬的问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萧淑怡摆了下手道:“凝凝,怎么样?陈三他们几个招了吗?” “没有,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他们三个都死活不开口,都说这事不是他们干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那位叫凝凝的女军官表现得很是愤怒,却又无奈,显然对那几个人没有一点儿办法。 对此,萧淑怡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接着道:“凝凝,把他们三个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间,然后我来逐一审问。” “是!” 尽管心中很是困惑万分,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女军官还是恭敬地道了声是,连忙吩咐了下去。 某间牢间。 陈三看着旁边的两人,一脸严厉的道:“记住,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招了,一旦招了我们就没有活命地机会,只要咬定不是我们做的,他们没有证据也拿不了我们半分!” 那两人看了看彼此,皆露出坚定的神色来:“嗯,三哥,我们晓得,就算对我们严刑拷打我们也决不松嘴!” 咔嚓 这时,牢门打开了,几名士兵走了进来,分别把陈三三人压了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那件事不是我们做的,快放了我们!” 陈三色厉内荏,望着与自己越来越远离的两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大喊:“记住了,我刚才说的话!” 女军官对着萧淑怡拱手道:“将军,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了。” “嗯!” 萧淑怡满意的点了下头,看向女军官:“凝凝,先不急,你也先坐下来喝杯茶。” 一个时辰之后,萧淑怡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旁边的女军官道:“走,凝凝,是时候了,带我去李六的牢间。” 此刻,李六焦虑不安的在某间牢房踱步,不知道其余两人目前的状况如何了。 也就在这时,萧淑怡与女军官推门而入。 看到萧淑怡的瞬间,李六就如同被猫踩中尾巴的老鼠一般。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的女军官道:“凝凝,拿一张椅子过来。” 不一会儿,女军官便拿来了一张椅子。 “坐!” 萧淑怡看向李六,语气不容置疑。 李六颤颤巍巍的半坐下来。 萧淑怡如同猎鹰般的眼神锁定李六:“说吧,你们把东西藏在那里?”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那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尽管心中对萧淑怡感到害怕,但李六仍然能不慌不忙的道,显然之前已经遇到很多次像这样的画面。 第三十二章 你有孩子了 对于李六与以往一样的说辞,萧淑怡并不感到多大意外,用蛊惑性的语气道:“你应该也知道你们所做的这件事必定是死罪,但如果你说出东西藏在那里,我保证免了你的死罪。” “大人,我说过了,我们真的没” 李六习惯性的往左右看去,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话语不由戛然而止。 见此,萧淑怡继续加大力度蛊惑:“本将军可以酌情减轻你的罪行,把死罪改为坐牢几年,几年之后,从这里出去,你便可以重新做人。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问题,陈三他们两个应该会很乐意接受这个条件,到时,留给你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收到这儿的时候,萧淑怡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李六顿时为之一慌,整个人欲言又止,左看看右看看,最终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萧淑怡:“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萧淑怡无比肯定的道:“当然,本将军从不骗人。” 一刻钟后,萧淑怡走出了牢间,跟在她身后的女军官终于忍不住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以往我们也是采取同样的方法,却不见他们有丝毫的松口,为何这次把他们分开之后,却乖乖的招了?” 萧淑怡并没有回答,而是沉思了起来,喃喃自语:“李安逸,李安逸” “李安逸?将军,李安逸是何许人也?” 女军官疑惑的看向自家的将军。 雪逸轩。 “什么!你说你要走了?” 李安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秦茹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秦茹宁神色有些复杂的道:“没错,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是时候该离开了,这段日子多谢你们的帮助。” 语气中明显听出有些不舍,毕竟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她体验到了以往所没有过的生活 李安逸斩钉截铁的道:“不可以!” 怎么可以让她离开,起码现在不行,武功才教一点点就想开溜,想得美! “茹宁姐,再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林雪儿抱住秦茹宁的胳膊,一脸的不舍。 尽管她与秦茹宁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两人已经建立了很好的友谊,成为了几乎无话不谈的闺蜜,秦茹宁突然说离开,她怎么会舍得,她还打算明天与秦茹宁一道上街买东西昵。 纵然自己心中也颇有不舍,但秦茹宁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些孩子都还在等着她昵,自己虽然在离开前留下了些银子,但此刻应该也已经用完了,况且自己已经这么久没回去了,他们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林雪儿失望之色尽显,但很快又强作振奋起来:“茹宁姐,我去做顿好吃的,来当作给你的践行。” 说罢,便走进了厨房。 李安逸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秦茹宁一怔:“我能有什么急事?” 李安逸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如此这般焦急的离开,多留几天不行吗?那一套剑法我还没熟昵。” 秦茹宁却是摇头:“不行,孩子们还在等着我。” “什么!孩子们,你有孩子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李安逸顿时为之一惊,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使得正在厨房做饭的林雪儿都听到了,一脸困惑的探出小头颅来:“孩子?安逸哥,什么孩子?” 李安逸来到林雪儿的面前,把她的小头颅给按了回去:“乖乖做饭,这不是小孩子能听的。” “哦。” 林雪儿委屈的哦了一声,收回小脑袋,低下头颅看了看胸前,已经不见脚尖,喃喃自语:“已经不小了啦,最近这段日子好像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安逸哥每天晚上……” 说着说着,整张小脸越来越红,红得通透,红得醉人,明媚的大眼睛不由露出撩人的媚意,嘤咛一声,害羞的捂住小脸。 外头。 李安逸绕着秦茹宁围转,盯着某个部位,煞有介事的道:“不科学啊,你的这腚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呀!” 秦茹宁某个敏感部位被他这样看着好不自在,就像被无数蚂蚁叮咬,不由羞恼万分,身影‘嗖’的一下出现在李安逸的背后,抬起脚对着李安逸的臀部就是一踹。 “看什么看!” “啊!” 顿时,李安逸惨叫一声,往前飞了出去。 ……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们都是孤儿!” 生怕李安逸再说出什么惊语或者误会什么的,秦茹宁不得不羞恼着解释,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孤儿?” 李安逸捂着臀部,疑惑的看向秦茹宁:“孤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哼!” 秦茹宁哼了一声:“你不必知道,总之,你只需知道我不可以再待在这里,孩子们没有我是活不下去的。” 闻言,李安逸更为郁闷与疑惑:“你要养活他们与你待在雪逸轩,这之间有什么冲突吗?还是说他们离淮安府很远?” 秦茹宁道:“不远,就在城外,不过,养活他们需要出去挣钱。” “那你平时是怎么挣钱的?” 说实话,对此李安逸还是颇为好奇的,更准确的说对秦茹宁以往很感兴趣 秦茹宁撇了他一眼:“帮官府捉通缉犯。” 李安逸深以为然的点头,这确实很符合女侠的风范。 “那挣得可多?”,李安逸又问道。 秦茹宁皱着眉道:“尚可过得去。” 至此,李安逸大致已经了解秦茹宁现阶段的状况,不由语重心长的道:“茹宁,现在不同于往常,你要想挣钱养活那些可怜的孩子,不妨就留在雪逸轩帮忙打理,挣的钱可比你去捉通缉犯要多得多,且最重要的是毫无风险。” 秦茹宁顿时有些意动。 见此,李安逸继续道:“况且,你不可能一辈子要照顾他们,他们总有一天要独立出去的。现在你也清楚这段日子雪逸轩的生意越来越好,单凭我和丫头是忙不过来的,不妨让那些孩子们过来帮忙,如此一来他们便可独立,自己养活自己。” 秦茹宁皱眉:“可他们还太小了,最大的一个不过十二岁。” 李安逸顿时不赞同了:“十二岁已经不小了,穷苦家的孩子在那个年纪早已学会自力更生,比如我和丫头,你看,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第三十三章 遇伏 “可是,他们年龄还是太小了,我怕他们做不好,并不放心。” 显然,对于李安逸的这个提议,秦茹宁是有些意动的,只是有些担忧。 李安逸道:“这不成问题啊,不是还有你在吗?” “这” 罕见的,秦茹宁迟疑了起来。 “别婆婆妈妈了,亏你还是个女侠昵,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李安逸非常不满意秦茹宁现在的这个样子,于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拍打着浑然没有看见秦茹宁那越来越冷的脸色。 “啊!” 一声惨叫声突然响起,响彻天际,引得路过雪逸轩的人纷纷驻步,诧异的望了过去,这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才使得人发出如此惨不忍睹的惨叫声。 “茹宁,好茹宁,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放开我。” “啊!啊!啊!痛痛痛!” “秦茹宁你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以后就不给你工钱!” “啊!啊!啊!” 第二天,李安逸与秦茹宁出现在淮安府城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出了淮安府城之后,李安逸便总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中观察自方两人。 于是,李安逸转过头看向秦茹宁,不确定的道:“茹宁,我怎么感觉暗中老有人在盯着咱俩看,似乎不怀好意。” 秦茹宁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料不到李安逸这么的敏锐,他才练武多长的时间,竟能察觉到暗中有人,要知道藏在附近那些欲图不轨的家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手,只要他们不愿意暴露自己,一般的人是不可能会发现。 秦茹宁凝重道:“等会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李安逸顿时一惊:“什么!难道说真的有人对我们意图不轨?” “来了!”,秦茹宁沉着脸道。 话语刚落下,’嗖嗖嗖‘的几声,十几道人影便猝然出现,把李安逸两人围了起来。 “秦女侠,你终于舍得从淮安府城出来了,可害苦我等了” 一个长得阴柔的青年人边拍着手掌边走了出来,阴霾的目光落到秦茹宁的身上时,闪过一丝淫秽:“上次让你逃掉了,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是有备而来,来者很不善啊! 李安逸的心为之一沉,环顾四周,不安之色更甚了,看向一旁不曾变过脸色,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模样的秦茹宁时,不安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一个双手拿着大锤的大汉狞笑道:“毒公子,跟她说这么多干嘛,我们一拥而上,合力拿了她的头颅去见赵员外,我等每人就有一万两银子了,到时候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可惜了! 那毒公子闪过可惜的神色,下一秒脸色阴毒,猝然指向秦茹宁:“杀!” 随着毒公子杀字的落下,那十几位武林好手一拥而上,向秦茹宁气势汹汹的杀来! 然而,当二十几息时间过后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突然变得这么强了!” 那毒公子满脸的不敢置信,一脸恐惧的盯着秦茹宁看。 “难不成你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毒公子露出震惊无比的神色,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道剑光……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十几道尸体,再看看在另一边若无其事擦着剑的秦茹宁,李安逸不由有些害怕的咽下口水,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作死是真的在作死,能完好无整的活到现在真的是大幸了! 虽然知道秦茹宁厉害,但想不到却是如此之厉害,这些所谓的武林好手竟都抵挡不住她的一剑,那自己对于她来说,不是一指就能戳死? “你看我作甚?” 收好剑的秦茹宁狐疑的看着李安逸。 “没,没什么!” 李安逸忙是摇头,接着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赵员外是怎么回事?” 秦茹宁闭口不语,就当李安逸认为她不会说之时 “几个月前” 原来是这样,秦茹宁之前钱的来源,是通过捉获官府颁布的通缉犯,然后送到官府来拿悬赏。凭着她的武功高强自然不会有什么事,然而时常走在河边,总会有湿鞋的一天。 几个月前,正确的说,五个月前,秦茹宁捉到一个采花大盗送到官府,本来这是稀疏平常的事,没什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采花大盗的背景不是这般简单,他正是灵州腰缠万贯的赵员外的唯一儿子! 赵员外不但有钱,而且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地位,自然对把他儿子送进大牢的秦茹宁感到愤恨,故此,抛下重金招揽众多武林好手追杀秦茹宁。 而上一次秦茹宁之所以重伤的姿态出现在雪逸轩,正是源于此。 说到这儿的时候,秦茹宁顿了下来,看向李安逸,疑惑的问道:“对了,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我当初是怎么掉落在雪逸轩的,我记得我那时候虽然身受重伤,但也不至于昏迷过去掉落下来,这样想想,当初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块石头” “呵呵,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昵,我当初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躺着我家的院子里。” 李安逸急忙否认,心虚的抬头看天。 秦茹宁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茹宁” “嗯?” “今天的太阳好刺眼啊” “”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一间破庙前。 “你以前便是一直住在这里?” 本以为自己和丫头以前所住的茅草房已经够烂了,想不到这里更烂,下雨天和冬天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度过的?看向秦茹宁,李安逸一丝怜悯之心不由油然而生。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的到来,几个小脑袋从破庙里面探出了头来。 “啊!是茹宁姐姐!” “茹宁姐姐回来啦!” 犹如煮沸的水炸了锅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孩从破庙里跑出来,围着秦茹宁,叽叽喳喳。 李安逸仔细数了数,总共有十五个小孩,最大的一个就如秦茹宁所说的那样大约有十二岁左右,最小的一个为四、五岁这样。 “茹宁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瞎说,你这个乌鸦嘴,茹宁姐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昵。” “就是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打得过茹宁姐姐。” 十几个小孩围在身边叽叽咕咕个不停,秦茹宁不仅没有丝毫的厌烦,冰冷的脸蛋反而露出了笑容来。 李安逸不由精神一震,他与秦茹宁相处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但从来没有见她这样笑过 第三十四章 被跟踪了...... “小怀,可以跟我说说你们茹宁姐姐以前的事吗?” 收回目光,李安逸和善的对旁边的小怀笑了笑,他真的对秦茹宁的以往很感兴趣,当然最最最主要的是想找到她的囧事 小怀是这一群孤儿中年龄最大的那一个,通过带来的糖果,李安逸快速的取得了这些小孩的信任。 小心翼翼地咬了口麦糖,小怀露出极为开心的笑容来,然后再把麦糖重新包好放进口袋里,这才看向李安逸:“你喜欢茹宁姐姐?” 李安逸顿时吓了一跳,做贼心虚似的偷瞄向不远处的秦茹宁,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为何说我喜欢你们的茹宁姐姐?” 尽管心有余悸,但李安逸也免不了心中的好奇,他很是好奇这小丫头为何如此说,寻思着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出格的事呀,难不成平时自己看向秦茹宁充满了爱意,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想到此处,李安逸瞬间打了个激灵,这怎么可能! 小怀凑了过来,煞有介事的道:“如果你不是喜欢茹宁姐姐,那干嘛对茹宁姐姐的事情这么的上心。” 原来如此! 李安逸松了口气,好整以暇的道“你们的茹宁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关心好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是这样吗?” 小怀歪着小脑袋看着李安逸,显然有些是不信的:“你不是在觊觎茹宁姐姐的身体吗?” ‘噗!’ 李安逸顿时喷出一口老血来,又下意识的看向那边的秦茹宁! 这话可不能乱说,更是不能让秦茹宁听见,要是让她听见了,保证把他打成翔来,即使这话不是他说的 “我说你这个小脑袋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李安逸有些恼怒的伸出食指戳着小怀的脑门:“我再重新申明一次,我跟你的茹宁姐姐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朋友关系,你可不要在你的茹宁姐姐面前乱说,否则,我就收回刚才给你的糖!” “不要!” 小怀护犊子般护住自己的口袋,一脸警惕的盯着李安逸:“人家信你就是了。” “那还不跟我说说你茹宁姐姐以前的事”,李安逸有些迫不及待。 然而 小怀向李安逸伸出有些脏兮兮的小手。 李安逸顿感疑惑:“做什么?” 小怀眼中闪过一些狡黠:“加糖,不给的话我就不说,还要告诉茹宁姐姐说你打听她的事。” “我”, 李安逸顿时瞠目结舌。 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李安逸决定还是妥协了 “真的可以吗?他们还那么小。” 望着正在嬉闹的孩子们,秦茹宁依旧有些忧心忡忡。 “放心吧,别看他们几个小,实则激灵得很,特别是小怀这个丫头。” 李安逸不无郁闷,想不到英明神武的他竟被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给要挟了。 “可进了淮安府之后,他们要住在那?总不能再回到这里,一来一往太久了”,秦茹宁又提出了另一个担忧来。 对于这种情况,李安逸早已经想过,于是道:“这个你也别担心,我早在淮安府买了一座大院子,就给这些孩子们住,离雪逸轩也不远。” 这段日子,雪逸轩的业绩很好,在淮安府城偏僻一点的地方买上一座院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难。 秦茹宁神色复杂的看向李安逸,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出了多谢两个字。 然而,李安逸却是道:“只是说多谢多没诚意啊,不如答应我一件事。” 秦茹宁柳眉不由微皱:“什么事?” “以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踹我的臀部?” 李安逸看向秦茹宁的目光充满了期望 淮安府,县衙。 一个师爷打扮模样的中年人,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县令恭敬的道:“大人,已经查清楚了,雪逸轩是下风村一个名为李安逸的秀才开的,身后并没有什么背景” 张县令双眼射出两道光芒:“你确定?” “大人,小的敢以性命做保障。” “好,很好!” 张县令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雪逸轩最近在淮安府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与贪意,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不了解雪逸轩是否有后台,毕竟他是一个谨慎的人,而现在…… 一想到那美轮美奂的琉璃,张县令顿时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来 有了小怀几人的帮忙,李安逸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终于再度恢复起以往悠然的模样,晒晒冬天的太阳,用脑中的电脑看看电影,练练武,时不时出去溜达溜达一圈,过得好不惬意! 这才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疤哥,疤哥,你快看,快看!” 人群之中,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突然扯住一个汉子大叫道。 被扯住的汉子顿时恼怒了,转过身来,在暖阳的照射下,分别布在左右脸颊上的细长伤疤显得更加的狰狞。 “妈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疤哥骂骂咧咧。 痞里痞气青年并没有因为疤哥的骂骂咧咧受到影响,而指着某个人影,激动的大叫:“不是,疤哥,你看那是谁,那个不正是雪逸轩的老板吗?” 疤哥一惊,连忙顺着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的是那一张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一张脸,正是这一张脸让他趴在墙上,让他在手下们面前丢尽了脸!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个恐怖的女人,疤哥顿时露出了狞笑来。 “走!” 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李安逸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来,正好,可以尝试一下自己的武功最近练得怎么样。 想到这,李安逸不由放慢了步伐,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 “原来是你们几个!” 看见那跟踪自己的几人是熟人,李安逸不禁有些错愕,他还记得很清楚,他们的头儿好像是叫什么疤哥来着的,一个粗糙的汉子。 这应该说是有缘呢,还是说淮安府太小了? “桀桀,小子,慷慨大道你不走,偏偏走小路,这下碰到死胡同,跑不掉了吧,哈哈哈” 疤哥得意的哈哈大笑,接着,几人围住小巷子的出口,这小子插翅难飞也! 李安逸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疤哥露出狞笑来,一步步向李安逸逼近:“小子,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架势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揍你你,狠狠地揍你!” 第三十五章 现在怕我了吗 “怕你?哈哈,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当初要不是有那女人的存在,你以为我会怕你,任由你随意欺凌?” 一说起这个,疤哥便压抑不住心中的恼怒:“妈了个蛋子,今天那女人不在这里,我看谁还能来救你!” “上,统统给我上!狠狠的揍死那小子!” “嗷呜!” 那几个混混顿时兴奋的狼嚎一声,蜂拥而上! 这几个也是上次跟他们的疤哥去雪逸轩收保护费的那几人,心里早就憋有一把火,老早就想揍这个欠打的书生一顿。 一听到自家老大下达命令,心情都亢奋无比,尤其是那个痞里痞气的青年。 十几息时间过后。 李安逸一脸不满的盯着缩在某个墙角,瑟瑟发抖的混混们,这些混混们实在太弱了,根本试不出他现在的武力值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李安逸愤愤不已的道:“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弱,一碰就倒,这实力还出来混黑社会,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混混们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安逸,一个劲的往墙角里缩,似乎这样就能远离这可怕的书生。 疤哥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那恐怖的女人也就罢了,可为何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也是这般生猛,一拳犹如有万斤之力,直把自己的胆水给打了出来,现在还痛得很。 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妈的,这句话是谁说的,老子保证打爆他的狗头! “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李安逸向混混们伸出手掌。 这般场景怎么揪着有些熟悉昵? 偷瞄了一眼有些不耐烦的书生,疤哥不敢再多想,哆哆嗦嗦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递给李安逸,就连藏在鞋垫下的几枚铜板都扣了出来。 见老大都如此了,小弟们那还敢不从,纷纷把身上的银子全部掏出来。 “这几枚铜板就不要了,留给你们自己各自吃一碗面去。” 那几枚铜板,李安逸并没有接过。 疤哥小声的嘀咕着:“一碗素面都要两个铜板,六个铜板,六个人怎么够分” “嗯?你说什么?”,李安逸的脸色蓦然一沉。 疤哥吓了一跳,魂不着体:“没,没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数了数手上的碎银,足足有十两银子,李安逸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比上次稍微强上了些,看来你们这段日子是过得蛮滋润的。” “多谢了,拜拜,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李安逸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呼 疤哥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变态书生终于走了,下一次见面?别秀逗了,躲着你还来不及! 不料,却在这时,只见刚走到巷子一半路程的书生蓦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对着疤哥招了招手。 疤哥面容顿时一僵,暗咽了一口口水,尽管心里很害怕,但也不敢忤逆李安逸,屁颠屁颠的小跑来到李安逸的面前。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疤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揣测不安。 李安逸寻思了一会才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叫疤哥来着的,对不对?” “叫我小疤就行”,疤哥惶恐。 “小疤啊,张一下口。” “啊?为什” 在疤哥张嘴的瞬间,一颗小巧的白色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进了疤哥的觜中。 ‘咕噜’的一声,疤哥措不及防的吞了下去,只觉得喉咙有点甜。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疤哥惊慌万分,一丝不好的念头情不自禁的产生。 李安逸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你试着按一下这里?” 疤哥照着自己身体同样的位置按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顿时如豆子般大的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落下。 李安逸继续轻笑道:“很痛,对吧?” 疤哥惊慌失措:“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安逸露出阴险的笑容:“桀桀,我刚才给你吃的是含笑半步颠,一年之后得不到解药,你将会在狂笑中爆体而亡。” 疤哥被自己想象到的场景吓得哆嗦了一下,惊恐万状,哀求的看着李安逸。 李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在这一年中,你只要帮我看好雪逸轩,不要让别的混混来捣乱,我便给你解药。” 这段日子,雪逸轩时不时会遭受到一些小混混来捣乱,自己与秦茹宁不可能次次都恰好在雪逸轩,方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这疤哥的身上,以暴制暴! “别哭丧着脸了,你做得好的话,我会考虑提前给你解药的”,李安逸又拍了一下如丧考妣的疤哥的肩膀。 人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疤哥只能在满腔悲愤中乖乖的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那拜拜咯。” 李安逸再次转身,刚踏出第一步,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来:“现在怕我了吗?” 疤哥在颤动,哭了,尽管李安逸的笑得很灿烂,但,此刻在他眼里分明就是恶魔在狂笑。 “怕了,怕了!” 疤哥的声音中杂交着哭腔。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李安逸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哼着小歌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 呼……呼…… 疤哥瘫痪了,直接坐在地上。 良久良久之后,疤哥站了起来,一脸狰狞的走向痞里痞气的青年,单手把他给提了起来:“妈了个蛋子,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看见那个书生,怎么会中了那个含笑半步癫!” 疤哥歇斯底里,几乎想要当场把痞里痞气的青年要做掉! 痞里痞气青年惊惧万分,焦急无比的道:“疤哥,疤哥,你听我说,那个书生肯定是在框你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毒药!这么恐怖的毒药,我们都应该有所耳闻才对,阿峰,这里你对毒药最为熟悉,你可曾听说过含笑半步癫?” 名为阿峰的青年一怔,努力回想了几会,最终还是摇头:“这种毒药前所未闻!” 疤哥才恢复了些理智,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指着身体的某个地方,看向几人:“你们试一下,按这里看会不会疼?” “不疼!”,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 伤疤疤哥刚有所放松的面容再次僵住,灰败之色尽显。 …… 刚接近雪逸轩,李安逸便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眉头一皱,连忙跑了过去。 进入雪逸轩的大门,往里一看,几名腰间系有长刀的官差正站在雪逸轩靠边的位置,而他们的旁边则坐着一位读书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细细的品着茶,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另一边则是神色有些担忧与焦急的林雪儿,脸色冷冰冰模样,双手抱着剑的秦茹宁,以及躲在秦茹宁背后的小怀。 李安逸的到来,顿时引起了屋内众人的注意。 “安逸哥,你终于回来啦!” 林雪儿露出惊喜的表情,小跑上前,却不小心拐到了脚,惊呼一声,向前摔去。 第三十六章 李秀才你二 李安逸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刮了刮她的小俏鼻,责怪道:“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样毛手毛脚的。”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李安逸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林雪儿不禁露出了娇羞的神色来。 “想必你就是这家雪逸轩的老板李安逸李秀才吧?” 这时,那中年书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微笑的向李安逸走去,样子从容不迫。 李安逸不禁困惑道:“你是?” 那中年书生好整以暇的道:“老夫是县衙的师爷,你可以叫我陆师爷。” 县衙的师爷? 李安逸微微一惊,作为在县衙排得上名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道理来说,雪逸轩应该没有值得需要到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来的事情啊,莫非 “陆师爷,不知来鄙店有何贵干?”,李安逸拱手道,该给的尊敬还是需要给的。 对于李安逸的态度,陆师爷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李秀才,这里不方便说,可否先进去?” “当然可以!” 李安逸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请,陆师爷。” 而后,偏过头对林雪儿道:“丫头,去准备好一壶新茶。” 抿了一口新泡好的茶之后,陆师爷便不在藏掖,开门见山的道:“李秀才,你开的这家名叫雪逸轩的琉璃店,刚才我看了一下有很多的琉璃首饰,这么多的琉璃,你是从那里得到的?老夫实在好奇得很。” 古代寿命相对而言较为短一些,人到了中年,自称为老夫并不奇怪,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人。 李安逸看着陆师爷的神色,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的来意,也不慌乱,轻笑道:“学生侥幸挖到了一条小小的琉璃矿,开采到现在也差不多猜采完了。” 陆师爷眼神闪过一丝精芒,然后装出一副无意说出来的样子:“唉,最近县令大人的生辰就要到了,作为属下的我不知道送何物为好。” 李安逸笑道:“陆师爷,不瞒你说,学生这里最近刚好有一批上等的琉璃首饰,县令大人的生辰就要到了,作为学生的我怎能不表达点心意昵?等下学生便把那批上等的琉璃首饰交予陆师爷你,望陆师爷能够代学生送给县令大人,表达我的心意。” 陆师爷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善哉,善哉,要是县令大人知道他坐下的子民对他如此爱戴,一定会很开心的。” 之后,便是一阵无言中,两人都在默默的喝着茶,陆师爷不语,李安逸也不语,显得一点都不焦急。 陆师爷暗中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小年轻竟然如此的淡定,一想到在来之前,张县令对他说的话语,陆师爷不敢再迟疑:“李秀才,你开的雪逸轩,可谓是蒸蒸日上,日进斗金,想必会遭到许多人的觊觎吧?” 听到这儿,李安逸不禁一阵歪腻,读书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就直说嘛,何必搞得弯弯曲曲,绕来绕去的。 别看李安逸脸上淡定,其实他早就猜到这所谓陆师爷的来意,心里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雪逸轩惹得起的,他早就拍屁股赶人了。 于是,李安逸便直截了当的道:“陆师爷,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罢,只要学生能办得到的就一定办!” 陆师爷微微一怔,想不到李安逸如此直接,但这样也很好。 于是,陆师爷豪爽的道:“哈哈哈,既然李秀才如此爽快,那老夫便明说了,县令大人很看好雪逸轩,愿意为雪逸轩提供保护,当然这保护是需要点代价的。” 果然与自己猜想的相差无几,就如同陆师爷所说的那样,雪逸轩确实经常遭到他人的觊觎,每一个人都想吃到这块美味的蛋糕,尤其是这段日子尤为更甚,平常的商贾倒好说,但有权势的人却不是那么好对付。 他早就想找一个后台硬一点的人来震慑那些觊觎雪逸轩的人,本来是把目光放在萧淑怡身上的,却不曾想到她干净利落的拒绝了,之后,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现在,陆师爷又提了出来,李安逸顿时有了些意动,只要张县令不信口开河,怀有诚意之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虽然张县令这个后台可能或许比不上萧淑怡,但也足够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于是,李安逸便道:“那县令大人打算要几成?” “八二分”,陆师爷道。 八二分,要两成啊,虽然有点多,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每一年把雪逸轩盈利的百分之二十送给张县令,来换取一年的平安无事,这样一想想,好像并不亏。 “嗯,行!” 于是,李安逸满意的点了下头:“只要县令大人能保证雪逸轩安然无事,学生每年必会乖乖的献上雪逸轩两成的盈利。” “噗!” 陆师爷刚喝进去的茶蓦然喷了出来,连忙用衣袖擦嘴,咳嗽个不停。 “陆师爷,你没事吧?” 李安逸关心的问道,不就是两成的盈利吗?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况且没记错的话,这两成的盈利还是你自个提出来的呀。 “咳咳咳,老夫没事,咳咳咳……” 陆师爷摆手,等缓过了神来,才道:“李秀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是县令大人八,你二。” 按照他的意思,其实九一就可以了,但县令大人却说八二,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得到县令大人的庇护,整个淮安府城都没几人,这书生要是识趣,不可能不会答应的。 “纳尼?” 李安逸瞠目结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刚才有没有听错,县令大人八,他二?你才二!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不相当于摆明着抢吗? 李安逸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陆师爷:“陆师爷,你是在发烧吗?” “发烧?这是何解?” 陆师爷脸上满满的困惑不解。 “既然你不发烧,那为何满口胡言,县令大人八成,而我只有两成,脑子秀逗了吧!雪逸轩可是我的,不是那什么劳子县令大人的!” 正所谓断人钱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既然想要杀他的父母,那他的暴脾气就不在压抑了,直接开口破骂,管他什么县令,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带上林雪儿跑路就是了,顺便捎上秦茹宁,毕竟没她的武力估计突围不了官差的包围…… 看着似乎怒不可遏的李安逸,陆师爷顿时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陆师爷脸色沉得厉害,厉声道:“李秀才,你可知你方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第三十七章 千钧一发之际 “陆师爷,既然你没听清楚在下刚才说什么,那么在下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县令大人八,我二,绝对不可能!反过来或许还差不多!” 李安逸没有丝毫的畏惧,冷笑连连,自称由学生变为了在下。 陆师爷身体前倾,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安逸,用充满威胁的语气道:“李秀才,有一件事,你需要搞清楚,你现在面对的不是阿猫阿狗,而是你惹不起的存在,淮安府城的县令大人,你的父母官!县令大人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到那时,你连你的那份二都没有!” “请!” 李安逸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一副油水不进的样子。 ‘啪’的一声大响,陆师爷狠狠的拍打了下桌子,怒火中烧:“李秀才,你可别不知好歹!忤逆县令大人的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秀才承受得起的!” 李安逸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请的动作。 陆师爷怒得脸都黑了,狠狠的哼了一声,甩手便走。 “安逸哥,没事吧?” 林雪儿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方才在外面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响,再加上离去时,陆师爷那怒气冲冲的神态,她可担忧死了,那可是县衙里的大官啊。 “没事!” 李安逸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打算怎么办?” 跟着进来的秦茹宁瞥了一眼李安逸,作为武功高强的女侠,李安逸与陆师爷在里面谈什么,自然是瞒不过她的耳朵。 李安逸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没什么,大不了关了雪逸轩,走人就是了,天下之大总有一处能够让我们容身的地方,况且” “况且什么?”,秦茹宁追问道。 李安逸正想说点什么之时,一旁的林雪儿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她一脸惊慌的看着李安逸:“啊?安逸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关了雪逸轩,为什么要跑路?是不是与刚才那个师爷大人有关呀?” 看她慌乱不能自已的样子,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对其道出了实情来。 “这县令大人怎么可以那么坏!”,林雪儿一副忿忿不已的样子。 “有时候,官比山贼之流还要更可怕”,秦茹宁悠悠的道。 李安逸看向秦茹宁。 “你看我作甚?” 面对李安逸的目光,秦茹宁顿时有些不喜。 李安逸摇头,然后道:“跑路的时候,需要到你” 县衙。 张县令悠闲的喝着茶,等待陆师爷给他带来的好消息。 一个小小的秀才罢了,怎么可能敢反抗于他,给那秀才两成,在他看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那秀才还不跪下来,对他感恩涕零? 咚咚 “大人,陆师爷回来了。” 门口传来了官差的声音。 “快叫他过来见本官!” 张县令蓦然站了起来,脸上的喜意怎么也遮不住,他终于要得到那流光溢彩,令人着谜的琉璃了! ‘啪!’ 张县令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无比的难看:“这小小的秀才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偏偏吃罚酒,找死!” “大人,我们要不要……”,陆师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县令沉思片刻,然后示意陆师爷伸过头来,在其耳边轻声细语,陆师爷眼睛发亮,不断地点着头。 …… 第二天,雪逸轩如何往常一样营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然而,在最热闹的时候,雪逸轩再次迎来了不速之客,正是昨天的陆师爷与那几名官差。 官府来人,使得雪逸轩的客人都顿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着那几名官差,小声议论起来。 “官差来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也是有官差来访,是不是雪逸轩的老板犯事了?” 院子里。 小怀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焦急道:“安逸哥哥,茹宁姐姐,雪儿姐姐,昨天的那些坏人又来了!” 这么快!李安逸略微吃惊,尽管知道那张县令肯定会有下一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才第二天啊! 容不得他多想,李安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秦茹宁使了一个眼色。 秦茹宁点头,跟在李安逸的后面。 林雪儿充满担忧的道:“安逸哥,小心点。” “放心吧,有安逸哥在,没事的!” 李安逸刮了一下林雪儿的小翘鼻,然后理了理衣服,向外走去。 “陆师爷,欢迎光临,今儿又是什么风啊,竟然把你给刮来了。” 李安逸笑脸眯眯的迎了上去,完全看不出昨天的火药味十足。 陆师爷冷笑一声,猝然指向李安逸,大喝道:“把他给捉了起来,本官怀疑他与城西外的那十几条人命案有关。” 众人哗然,纷纷惊骇地转过头看向李安逸,这年轻的老板看起是那么的瘦弱,堂堂一介书生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啊,可既然衙门的人都说了,自然也有他一定的道理,毕竟官府的人总不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吧? 前几天,在城西门外,荒野的山段发生了骇人十几宗命案,到目前为之尚没有任何头绪,经那些老道的验尸官道,这些人在短短的时间内都是被同一把利剑割喉而死,杀他们的人恐怕是一名武林好手。 李安逸一怔,虽然说这一件事确实与他有关,人是秦茹宁杀的,他便在旁边看着,可问题是,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陆师爷,不,应该说是张县令想陷害于他,继而吞了雪逸轩。 这可真是无朽不成书啊!恐怕张县令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误打正撞了个着。 李安逸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一旦被捉去县衙,黑的也会被说成白的,他们想怎么弄他便怎么弄他,看来真的只能要跑路了!想不到真的走到了最糟糕的一步,雪逸轩正处于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阶段,可真有点舍不得啊。 李安逸叹息了一声,然后朝秦茹宁使了一个眼色,秦茹宁意会,手中的长剑蓦然握紧。 “跟我们走!” 几名官差狞笑一声,上前要押住李安逸,秦茹宁眼眸一冷,拇指悄然放在剑柄上。 “老李,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知道那两颗大小不一样的石头为什么会同时落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充满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由远而近。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急冲冲的跑进了雪逸轩,蓦然停在门口,看见里面的情景,不由一怔:“什么情况?这么多的人!” “算了,不管了,正事要紧!” 年轻男子目光在人群中巡视,最终定格在李安逸的身上。 第三十八章 殿下 “安逸兄,我终于知道那两颗石头为什么会同时落地了!” 萧道齐兴致冲冲向李安逸而去,不料,这刚靠近就被两名官差给毫不客气的拦住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此处的情况,萧道齐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不禁困惑万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位官差好心的道:“几天前,城西外发生了十几宗的命案,与这里的老板有关。” 萧道齐一怔,接着笑了,笑的癫狂,笑得合不上嘴,笑得弯下腰来,指着李安逸,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就凭他那弱不禁风的身板也能杀人,别逗了,他要是能杀人,我都是战场上的万人敌了,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咳咳咳……”,因笑得太厉害,反而呛到了自己。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嘴巴往上扯了扯,就他?一根手指足以。 萧道齐转过头看向陆师爷,大大咧咧的道:“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别碍事,我有大事要找老李!” “放肆!” 陆师爷怒了,这是那里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蓦然指向萧道齐喝道:“竟然敢扰乱本官执法,本官也怀疑你也与那十几宗命案有关,来人,也把他给本官捉起来!” 这年轻人惹不惹得起,在他看来这就是个笑话了,能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秀才成为朋友,就算是有些背景,能大到哪里去,能大得过县令大人吗? 况且,他很明确他自己并不认识这年轻人,淮安府里自己不能惹的存在,他早已深深的记入在脑海中,并没有眼前的这位,因此更加肆无忌惮了。 李安逸有些可怜的看着陆师爷,这可怜的娃呀,偏偏作死。 虽然他不知道萧道齐具体的身份,但想来也不会很差,有一个能当上将军的亲妹妹,且不论这个将军是正牌的还是杂牌的,在这样的年代,一介女流能当上将军,身后没有惊人的背景是不可能的,起码像县令之流的肯定是不行的。 与此同时,内心也是大松了口气,雪逸轩总算是保住了,自己也不必开启逃亡之路。 幸好,老萧来得急啊,李安逸大呼侥幸,萧道齐在他眼里第一次觉得这么的顺眼! 果不其然,闻言,萧道齐的脸色一沉,看向陆师爷:“你们官府办案就这样不分清青红皂白,随便乱捉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本官便是王法!” 陆师爷轻蔑的看着萧道齐,嚣张至极:“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这刁民给捉了起来!” 两名官差顿时上前欲押住萧道齐。 萧道齐怒了,大喝:“放肆!”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萧道齐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来。 “想贿赂本官吗?本官不是” 陆师爷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然而瞥向玉佩时,蓦然顿住了,目光就像是粘在玉佩上,再也挪不开。 “这这,这不可能!” 陆师爷满脸的不可置信,擦了擦目光,再望去时,依旧如此,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冷汗不断地往下流,没一会儿便浸湿了后背。 ‘噗通’的一声,陆师爷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皇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小人放了一个屁,饶了小人一命!” ‘嘭嘭嘭’ 陆师爷不断的磕着头,那怕是磕着出了血也没有理会,心里充满了惶恐与恐惧,整个人都慌了,不想理会也不想知道这位尊贵的殿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与一个小小的秀才成为朋友。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危险,很危险,要是得不到这位尊贵殿下的原谅,纵使他有十条命,依然不够啊! 看着陆师爷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几名官差面面相觑,相顾两茫茫,最终,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了,面容顿时恐惧无比,也跟陆师爷一样‘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在雪逸轩的客人哗然,他们刚才没听错的话,陆师爷叫那年轻人为皇子殿下,能有这个称呼的,那不就是当今陛下的子嗣吗?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之一!!! “参见皇子殿下!” 一人跪拜,紧接着所有的人都跟着跪拜了下来,有些大胆的人还趁此期间偷偷观察了萧道齐几眼,可让他们诧异的是这龙生的子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最多就是比他们长得帅,恩,仅此而已 萧道齐有些尴尬,显然很不习惯被这么多的人跪拜,咳嗽了几下,装着一副威严的样子:“咳咳,各位请起!” 说话的同时,甚是不满的瞥了一眼陆师爷,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是这家伙的原因。 陆师爷被他这目光一刮,顿时吓得胆战心惊,魂不附体,头磕得更厉害,更用力了。 萧道齐厌恶无比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你先起来。” 陆师爷不敢违背,如履薄冰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瞄着萧道齐,完全不复刚才那嚣张不可一世,仿佛天下人命运都掌握在他手中的姿态。 萧道齐指着李安逸,质问道:“我和他还与城西那十几条人命有关吗?” 陆师爷冷汗直流,慌忙道:“没有,完全没有,皆是小人眼挫。” “行了,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去这里!” 萧道齐不耐烦的摆手,接着看向李安逸,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上前就是一把搂住李安逸的脖子,亲密无间,兴奋与得意的道:“哈哈哈,老李,我终于知道那两颗石头为什么会同时落地了,走,进去且让我说给你听,这里太吵了。” 李安逸嫌弃的拍开了他的手,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别人还以为他是个同志昵,他最讨厌的就是同志了,一想到同志两个字,那胸口满是黑毛的扎须大汉,风崖寨的寨主便栩栩如生的浮现在眼前,不禁打了个冷颤。 萧道齐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 看到这一幕的陆师爷,心很不争气的跳得甚是厉害,眼前一黑,整个人几乎软瘫在地。 对皇子殿下爱答不理,一脸不耐烦,且皇子殿下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陪笑的意思,那这位李秀才的身份? 之前自己查不到,想必是对方不想让他知道。 一想起这两天对李秀才的所作所为,陆师爷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是怨恨上了张县令,要不是他贪婪雪逸轩的琉璃首饰,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见陆师爷还待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道齐很是不满:“怎么还赖在这里不滚,是不是想让本王亲自动手?” 陆师爷瞬间打了个激灵,连忙恐惧的弯着腰快速的退出雪逸轩,不敢再多逗留片刻。 第三十九章 张县令 “你真的是皇子?” 李安逸一脸怀疑的看着萧道齐,质疑道:“你不会是在诓人的吧?冒充皇亲国戚可是要被砍头的!” 萧道齐郁闷:“当然是了,如假包换。” 见李安逸还是有些不信,萧道齐便把手中的玉佩扔给他:“不信你看看。” 李安逸接过,有模有样的的翻来翻去,发现好像确实不像是假的,难道说,眼前这个不着吊的家伙真的是皇子?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说这个,就算石头的事,老李,我终于知道那两颗石头为什么会同时落地,而揉成团的纸张与不揉成团的纸张……” 萧道齐打断了李安逸的思绪,迫不及待的想炫耀点什么东西。 不料,自己也被李安逸打断了:“你是不是想说,造成这种原因是因为天地间存在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才使得……” “……” 一会儿之后,萧道齐一脸幽怨的盯着李安逸,就好像一个深闺怨妇:“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可知道这段日子我可是吃尽了苦头,早晚都要爬上屋顶,不是在扔石头就是在扔纸张,整个人差点都疯了。” 李安逸无辜的耸了耸肩:“你也没问我啊。” “……”,萧道齐。 见萧道齐依旧一副幽怨的盯着自己,李安逸好不自在,只好道:“好了,好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弄出自行车而不成吗?我现在便告诉你细节。” 之前,有一段日子,萧道齐一直向他追问怎么样才能制作出自行车来,他觉得太蛮烦太繁琐了,便一直推却,现在告诉萧道齐,就当做回报一下他刚才出手帮雪逸轩度过这一次难过吧。 果然,一听到这个,萧道齐马上一扫刚才幽怨的脸,再次变得兴奋了起来,连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 “想不到萧公子竟然是一位皇子。” 看着依旧是兴奋离去的萧道齐,林雪儿嘟了嘟小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是啊!” 李安逸也有些感慨,虽然知道萧道齐的家世可能不简单,但从没有想过他是皇亲国戚,这么的不简单。 “这里面真的有东西存在吗?” 方才一直不语的秦茹宁突然伸出手来在空气中划动了几下,似乎要捉住什么似的。 一说到这个,林雪儿也好奇了起来:“是啊,安逸哥,真的存在什么东西,要是真的存在,为什么我们平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李安逸轻笑,斩钉截铁的道:“当然存在,这种东西就叫做空气。” “空气?” 秦茹宁闪过一丝茫然与疑惑,而后抬起头看向李安逸:“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所说的空气真的存在。” “……”,李安逸自信的笑容一僵。 “你果然是在诓人。” 秦茹宁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像是早已看透了他的为人一般。 “我没有,空气真的存在!”,李安逸狡辩。 秦茹宁把剑抱在胸前,冷笑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李安逸。 县衙。 陆师爷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县衙,还未等张县令开口,便‘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泪:“大人,看在小的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张县令一惊,能让陆师爷如此惊慌失措的事情必定不小,不敢再多想,连忙催促道:“快,快,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越是听下去,张县令越是惊,越是恐惧,眼前一黑,犹如世界颠倒了,塌下来一般。 “大人,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陆师爷抱住张县令的大腿,豪哭着,就连鼻涕都粘上张县令的裤管上。 张县令嫌弃的一脚踢开,整个人慌乱不已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某一时刻,看向陆师爷的目光逐渐露出了狠色来。 …… 第二天,早早,小怀哼了小歌,蹦蹦跳跳的前去开雪逸轩的大门,这段日子她最开心了,不用担心饿,不用担心冷,也不用担心危险,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特别是雪儿姐姐,最疼惜她了。 不仅如此,还可以跟茹宁姐姐睡在同一张软绵绵、暖乎乎的大床上,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呢,当然了,嘿嘿,只有她有这个特权,别的弟弟妹妹就得搬到安逸哥哥特意为他们买的大宅院。 那个大宅院可漂亮多了,也比这里大,但她还是喜欢这里,嘻嘻。 ‘咔’的一声,门开了,小怀欢快的歌声也跟着停止了。 “请问,你是?” 小怀愣愣的看着站在雪逸轩门口的人,小脑袋有些发懵。 这是谁呀?这么早就来到了雪逸轩,看样子似乎还等待了不长的时间,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买琉璃首饰的客人,一般的客人是不会来这么的早。 来人其实不是谁,正是淮安府城的张县令张大人! 张县令露出微笑,和善的道:“这位小姑娘,请问李安逸李公子在吗?” 要是认识张县令的人在这,一定会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张大人吗?什么时候张大人对人这般的和善,而且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找安逸哥哥什么事?” 小怀警惕的看着张县令,从前生活的环境使得她对一切的陌生人都抱以警惕之心。 对此,张县令也不生气,继续和善道:“本……我找李公子有急事,还望知悉一下。” 小怀定定的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下头,掩上刚打开的门,往里走去。 张县令面容一僵,怔怔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小怀,怎么了,你不是去开门了吗?” 看见小怀急匆匆的走进来,似是有什么事的样子,刚洗漱好的林雪儿不禁有些诧异,在一旁做着吸纳的的秦茹宁睁开了双眸,有些清冷的眼睛也看向小怀。 小怀有些焦急的道:“雪儿姐姐,外面有一个长得很胖的中年男子说有急事找安逸哥哥。” 很胖的中年男子?林雪儿迷惑,她很确定安逸哥不认识有这样的人。 “安逸哥,起床了!” 林雪儿轻轻的摇着李安逸。 “别闹,丫头,还很早。” 昨晚用脑海中的电脑刷剧刷到了凌晨三点,现在困得很。 林雪儿嘟着小嘴:“安逸哥,外面……” 可是话刚说到一半,娇小的身躯突然就被李安逸一把拽在床上,骇得她娇呼了一声。 李安逸紧紧的抱住林雪儿,双脚紧紧的夹着她柔软的身躯,好不舒服,头靠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嗅着迷人微弱的体香,忍不住轻轻的一舔。 “丫头,既然来了,那就陪安逸哥再睡个回笼觉吧。” 嘤,林雪儿娇羞的嘤咛一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暖意,尤其是后颈,整个人直接酥麻了,大眼睛水汪水汪的…… “安,安……安逸哥,外面有……有,有人找你。” 第四十章 粉红色的 看着从房间出来,睡意朦胧,揉着眼,打着哈欠的李安逸,以及跟在李安逸后面微微低着头的林雪儿,小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雪儿姐姐,安逸哥哥,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是安逸哥哥在赖床叫不醒吗?刚才人家想进去帮忙来着的,可是茹宁姐姐不给。” 说到这儿的时候,嘟了嘟小嘴,显然对于方才秦茹宁拦下她,很不满。 此话一出,林雪儿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两坨嫣红来。 秦茹宁淡淡的撇了李安逸一眼,李安逸也正好望了过来。 秦茹宁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出三个字:登徒子。 李安逸秒懂,却郁闷了,他怎么就登徒子了,亲亲自己的老婆,抱抱自己的老婆又怎么了,犯法了吗?你这个偷听的,才对得起登徒子这三个字吧。 李安逸动了动嘴唇,给予反击。 秦茹宁脸色一冷,手中的长剑悄然微微出鞘。 李安逸吓了一跳,赶紧逃之夭夭! 门外,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张县令越发的站立不安,过了那么久,未曾见有动静,还以为是李安逸不想见自己,不敢就此离去,更不敢硬闯,脸上的悲苦之情更甚了,自己怎么就管不住那贪婪的心啊! 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度过这次的难关,他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坚决不再贪,做一个好官! ‘咔嚓’的一声,在张县令望眼欲穿的目光中,紧闭的大门终于徐徐的打开了,紧接着一个打着哈欠、面容英俊的年轻人探了出来。 “你谁啊?有什么事?哈……啊”,李安逸又长长打了一个哈欠,实在太困了。 “请问您是李安逸李公子吗?” 张县令的态度竟有些恭敬,不恭敬不行啊,这其中可是关系到皇子殿下啊! “哈……,我就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李安逸有些不耐烦,哈欠连连,他现在只想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张县令歉意道:“李公子,我是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全,今日过来专程是为了道歉,对于昨天发生的情况实在很抱歉!” 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全? 李安逸的睡意在这一瞬间顿时全无,双眼的精忙一闪而过:“你便是那个派陆师爷来的张县令张大人?” 张县令陪笑道:“李公子,真的万分抱歉,我也想不到陆谨竟是这般的胆大妄为,以我的名义到处敛财,强取豪夺,我已把他打进大牢,等待发落。” “哦?是吗?” 李安逸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张县令面容一僵,似内心的小心思被对面的年轻人看得个通透,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把一直提在手中的蓝色包裹双手递给了李安逸,继续陪笑道:“李公子,这是我的小小的心意,五千两银子,请您务必收下!” 李安逸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思绪着…… 张县令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因焦虑与不安,额头上开始出现了虚汗,恨不得把手上的五千两直接塞到李安逸的手上。 李安逸最终还是接过了,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张县令对他如此客气,甚至说是讨好,全然是因为萧道齐,而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再闹下去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还不如见好就收。 见李安逸收下,张县令整颗心为之一松,心中那一块高高悬着的巨石终于得以放了下来,脸上开始洋溢着轻松的笑容,配合他的肥脸,此刻就像是一尊弥勒佛。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回去睡回笼觉了,县令大人恕我不能远送,啊……哈” 李安逸掩着嘴,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也不等张县令回复,直接转身便走。 张县令对于李安逸无礼的行为,也不生气,笑容可掬的看着李安逸的背影,直到李安逸完全消失在内门,他才背着手,迈着欢快的脚步,转身离去,龙行虎步,这才是县令该有的模样,完全不复方才来时的忐忑不安,战战兢兢。 某珠宝行总店。 “什么!张大人!你说雪逸轩……” 某家店主一脸震惊的看着下人,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后怕之色,幸好,幸好,还没来得及动手。 某个商业家族。 某人焦急的声音的响起:“快,快,快把他们统统追回来!雪逸轩不能惹!” …… 自从上一次张县令来访过后,这段日子,李安逸明显感觉到来雪逸轩找茬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说没有了,这不禁让李安逸惆怅,无所适从,心里竟然生出有些不舍的念头来! 李安逸不禁怀疑这段日子,自己是不是过得实在太安逸了,实在太无聊了?以至于产生此等荒唐的想法来。 漫无目的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眼睛更是随便乱瞄,过一个拐角时,不经意间看到某事物,再也挪不开了,粉红色的…… 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正往竹竿上晾贴身物的秦茹宁猛地回头,只见李安逸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物件,目不转睛。 秦茹宁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冷得厉害,犹如酷寒的冬天。 李安逸第一个反应便是跑,跑得有多快便多快! …… “李公子,你没事吧?” 看着因坐下而倒吸一口凉气,面容有些狰狞的李安逸,张雨莺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李安逸连忙摆手,示意无碍。 “呼……” 李安逸吐出了口气,总算是顺利坐了下来,感受着臀部传来的火辣辣疼痛,面筋不由扯动了几下。 不就是不小心看到她把粉红色小肚兜晾在竹竿上吗?至于恼羞成恼的狂踹自己的臀部吗?这是他的错吗?谁叫她把贴身物挂在那! 踹一脚也就罢了,还踹第二脚,第三脚,可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也! 不能忍的结果,当然是又被狠狠踹了一脚……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她给按下,对着她的臀部狠狠的抽几巴掌,以报今日和往日之仇! 李安逸恶狠狠的想不过话说回来,想不到像她那样冰冷冷的女侠,也是会穿如此充满可爱粉红色的小肚兜……难怪会如此恼羞成恼…… “李公子,你真的没事吗?” 看着李安逸神色在不断的变换,张雨莺依旧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没事,真的没事。” 李安逸裂开嘴,然后笑道:‘“张姑今日过来不知有何事?” 于是,张雨莺向李安逸递给了一件卷轴,李安逸疑惑的看向她,等待解释。 “这是李公子你上次不小心落在妾身那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原稿。” 张雨莺解释着,接着有些抱歉的道:“真的很抱歉,前几次来的时候妾身都忘记带上了。” 原来如此,她不说,他还真没记起还有这样的一个玩意,这无关紧要的东西早就被他不知遗忘在那个角落。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也就忘!” 李安逸随手接过,然后再随手扔在另一旁。 第四十一章 小气 看着李安逸这随意的样子,张雨莺一怔。 一般而言,一旦读书人做出引以为豪的诗词来,自然而然,对原稿更是异常的看重与珍惜。 如果是大文豪所做的诗词,其原稿更是让别人趋之若鹜,争先恐后,而像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样的经世之作更甚,一旦原稿流出去,必定会被别人挣得个头破血流。 可就是这样一件珍贵的东西,却被他随意丢在一旁,不曾看一眼…… 也或许是因为他这种与众不同的性格,才使得自己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压力,也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心思,能够在他面前敞开心扉。 见张雨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李安逸不禁疑惑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张雨莺脸色稍红,连忙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出了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李公子,不知等下你可否有空,妾身前些日子刚做了首曲子,想请李公子斧正。” 李安逸不假思索的道:“当然可以!” 前些日子,张雨莺时不时过来向他请教诸如此类的东西,刚开始的时候,甚是别扭,好在脑海中有一台电脑,倒是让他应付了过去,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乃至于连音乐这方面才能也得到了提升不少。 随后,两人便开始讨论了起来,当然,张雨莺说得多,李安逸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插上一句,但就是这么一两句,倒是让张雨莺惊叹,只是不知这惊叹是真的惊叹,还是奉承。 外头的林雪儿时不时探头进来,依旧还是感到惊奇,以前怎么不知道安逸哥还会曲子,看那张姑娘的样子,好像还不懒呢。 之前,张雨莺来过雪逸轩几次,来来往往之间,自然不可避免的碰上林雪儿她们,倒是让李安逸好好解释了一番。 一个时辰过后。 “安逸哥哥,雪儿姐姐叫我过来问你今晚想吃什么?哦,还有张姐姐,你呢?” 这时,小怀突然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看着两人。 李安逸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有什么食材?” 今天中午他就随便吃了点东西,到了这个时间点确实也饿了。 小怀歪着小脑袋,食指抵在下唇上,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有牛肉和羊肉,还有……” “决定了,今晚就打火锅!” 李安逸猛地拍了下大腿,说起来今天还是比较冷的,穿了一件大棉袄还是感到有些冷,是个挤在一起围着热腾腾的火锅刷羊肉刷牛肉的好日子,最重要的是已有一段日子没吃过火锅了。 “好耶,火锅,小怀最喜欢吃了!” 小怀高兴的跳了起来,火锅是她最喜欢吃的,以前最喜欢吃的麦糖现在只能屈第二了。 “火锅?” 一旁的张雨莺露出深深的困惑,不知这所谓的火锅为何种食物,带火的锅子? “张姑娘,你等下就在这刷完火锅再走,保证你口水直流!” 李安逸转过头对张雨莺道,而后不给张雨莺拒绝的机会,直奔小厨房而去。 张雨莺怔怔的看着李安逸的背影,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怀,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火锅,是什么的东西,着了火的锅?” 一说到火锅,小怀就兴奋:“火锅就是很好吃的一种东西,是安逸哥哥发明的!” “李公子?” 张雨莺惊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李公子还会下厨?” “那当然!” 小怀一副骄傲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说自己一样:“安逸哥哥不止会弄火锅,会的东西可多了……” 越是听下去,张雨莺越是惊讶,越是好奇,李公子不仅诗词写得好,对曲子也有很深的研究,字也写得好,现在竟然还会下厨! 要知道在当今的朝代,读书人对厨房那可谓是敬而远之,甚至是鄙视,君子远离庖厨这句话便是很好的体现。 李公子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不远处,双手抱着长剑在胸前的秦茹宁冷眸时不时往张雨莺这边撇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茹宁,快点进来,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这时,小厨房里传来李安逸的嚷嚷声,秦茹宁的刀功,不,剑功极为了得,刷刷的几下就能把一大块牛肉或者羊肉切成一片又一片薄薄的肉片,晶莹剔透,用来刷火锅极为适合,极为美味。 又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屋里的张雨莺之后,秦茹宁才一副冷酷酷的模样走进小厨房。 “这便是火锅吗?” 张雨莺好奇的打量着这新鲜,前所未见的吃法,学着李安逸的样子,轻轻的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然后往滚烫的锅水里刷几下,沾点酱料,小心翼翼的放进嘴巴里。 一股奇特而又鲜美的味道顿时扩散在整个嘴巴里,使得张雨莺眼前一亮。 李安逸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张雨莺稍微点头,有些忍不住又夹起了一片。 见状,李安逸笑得更甚了,刚欲夹起方才自己放进火锅的那片肉片,一双筷子却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在他面前夹了起来。 李安逸面容一僵,缓缓转过头,看向另一边若无其事把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羊肉片放进碗里的秦茹宁。 “茹宁,看来这次不得不教你一下火锅文化!” 李安逸放下手中的筷子,样子极其认真的盯着秦茹宁看,作为一名合格且礼貌的火锅餐前人怎么可以夹起别人的羊肉片! 不料,秦茹宁却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自顾自的夹起已经沾好酱料的羊肉片放进嘴里。 “……” 本欲满口长篇的李安逸…… “安逸哥,羊肉片。” 林雪儿轻笑了一声,把自己刚刷好的羊肉片夹到了李安逸的碗中。 嗯,还是雪儿乖,懂得疼安逸哥。 小怀在一旁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一脸肉痛的在自己碗中夹起一片牛肉片放到李安逸的碗中。 “安逸哥哥,人家也给你” 嗯嗯,小怀也很乖,不像某人,李安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茹宁。 “小气,还你便是了!” 实在受不了他目光的秦茹宁随手从滚烫的火锅里夹起一块豆腐,一脸嫌弃的丢到李安逸的碗中。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 明明夹走的是一片羊肉片,还的时候却是一块白豆腐,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年代的白豆腐确实好吃,有一种特有醇香的豆味,不是后世那种不知道放有什么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的白豆腐能比的。 目睹这一切的张雨莺竟蓦然心生出一股羡慕,有一种想融入他们的冲动,越来越烈 “张姑娘,别只看着呀,来来来,也吃一块白豆腐,很好吃的。” 第四十二章 一惊一乍的小红 一顿晚餐差不多吃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是张雨莺以往都不曾也不敢想过的事,可却在刚才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妈妈为了让她们保持好体态,对她们的作息与饮食,尤其是饮食这一方面特为严格,而她本人胃口也小,对于肉食之类的更是敬而远之,平时就吃几口米饭和一些青菜就算了事了。 而就在刚才,她不仅吃了许多的白豆腐,像羊肉与牛肉也吃了不少,恐怕比以往吃的加起来的都要多,要是让妈妈知道,肯定是避免不了被她一顿责骂。 吃了这么多,固然,也有这种名叫火锅的美食非常美味的缘故,但大部分而言恐怕便是这餐桌上的欢声笑语…… “多谢李公子的招待,时间不早了,妾身也该回去了”,这时,张雨莺提出了告辞。 李安逸看向外头,时间确实不早了,原本还有些余晖的天色此刻早已暗淡了下来,没有月亮,只是几颗稀疏的星星。 想了想,李安逸开口道:“我送你吧。” 张雨莺一怔,连忙摇头:“不用了。” 李安逸却坚持道:“还是让我送你吧,倚红楼离这里也是有一段距离的,你一个女人家独自走夜路会很危险的,你不像茹宁,万一遇到什么歹人就麻烦了。”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秦茹宁撇了一眼李安逸。 那怕是像后世一样的法治文明社会,一个貌美如花的弱女子一人行走在黑夜中的巷子里也是有危险的,更不用说这里了。 前些天,听说淮安府出现了一名采花大盗,专门在黑夜里潜伏,对只身一人的貌美女人下手,之后再飘然而去,狡猾得很,以至于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捉到这采花大盗。 为此,官府还特意出了个通告,女人最好不要独自一人行走夜路,很危险的! 显然,张雨莺也想到了最近有这么一件事,稍作思绪之后,便不再扭捏,对着李安逸有些歉意的道:“那就得再劳烦李公子一次了。” “小事一桩,有什么劳不劳烦的。” 李安逸不在意摆摆手:“况且刚吃饱饭,我也正好想到外面散步散步,消化消化一下。” 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危险,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两刻钟左右之后,倚红楼便出现在李安逸和张雨莺的眼前,此时此刻,正是青楼最为热闹的阶段之一。 显然,李安逸两人也是知道这一点,故此绕了一圈,出现在倚红楼的后门。 此刻,一个少女正倚着门梁打瞌睡,看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待有一段的时间。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少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脸警惕的望了过去,顿时一怔,接着,少女惊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张雨莺歉意的朝着她点了下头,而后转过头对旁边的李安逸笑道:“李公子,要不先进来喝杯热茶,解解寒再走?” “我……”,李安逸张开嘴,头刚摇到一半。 而也就在这时,少女终于注意到自家小姐旁边还站有一个男人,连忙一把拉过张雨莺,一脸警惕的盯着李安逸看:“你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有我小红在休想碰我家小姐一根毫毛!” 说着,还摆出一副我很凶的模样,奶凶奶凶的那种。 李安逸一怔,什么鬼? 看了看小红的神色,李安逸突然坏笑了起来,脸上色眯眯:“桀桀,我不仅要对你家小姐动手动脚,还要动你,你这张圆圆的小脸捏起来一定会很舒服。” 说罢,向前踏出一步,作势要去捏她的小圆脸。 小红急了,虽吓得瑟瑟发抖,但整个人还是把张雨莺护在身后:“小姐,你快跑,这里由我先顶着。” 张雨莺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责怪的看向李安逸,慎道:“李公子~” 李安逸这才收回手,尴尬的摸了摸头。 “小红,这是李公子,不得无礼,他怎么会对我动手……” 说到这儿的时候,张雨莺的声音戛然而止,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两坨嫣红来。 “李公子?哪个李公子?” 小红充满了困惑,抬起头来看向李安逸。 今晚的夜色比较黑,不仔细看的话,倒不是很容易看清一个人的容颜。 “原来是你!那个贪财的书生!”,小红突然惊道。 这张脸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别的书生能够与小姐单独相处在同一间房,眼珠子都恨不得放在小姐的身上,千方百计的想讨好小姐。 而他呢,上次走狗屎运能与小姐相处于同一间房,却不曾看小姐一眼,反而直接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难不成小姐还不如那五百两银子?哼,真是个贪财鬼! “小红,不得无礼!”,张雨莺责怪,歉意的看了一眼李安逸。 李安逸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而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这才离去。 望着李安逸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张雨莺不禁有些发怔。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红在张雨莺眼前不断的挥动小手,疑惑不解。 张雨莺回过了神来,轻摇螓首。 “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贪财书生了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红突然一惊一乍的样子:“小姐,这万万不行,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他肯定不安好心,你这么好,他配不上你的!” 她神色颇为紧张,就像是即将要发生不好的事! 小姐怎么可以喜欢上那个又色又贪财的奸诈书生,别看那书生一脸无害的样子,内心其实龌龊得很,没看见吗?刚才他对小姐和自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这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小姐要是嫁给他,肯定过得很不好!小红才不想一辈子面对那书生可恶的脸,哼哼…… 张雨莺顿时哭笑不得,敲了一下小红的光洁额头:“乱说什么呢,李公子是有夫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小红松了一口长长的气,似乎放下一个很大很大的的心。 “况且,就算是喜欢,也配不上……”,张雨莺轻抬螓首,仰望着漆黑的星空,目光幽幽。 “嗯嗯,小姐是淮安府第一美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人,只有文武双全的状元郎才配得上,他怎么配得上”,小红深以为然的点头。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位置,张雨莺露出一丝苦笑来,但很快恢复了过来,稍微低下头来,拍了拍小红的小脑袋,轻笑中带着溺爱道:“回去了,别不小心感冒了。” 第四十三章 野外烧烤 雪逸轩。 “你回来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李安逸欢乐的哼歌声。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秦茹宁冷酷酷模样的半倚靠在院子里唯一一棵树的树干上,持着长剑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正看了过来。 李安逸先是一怔,随后调笑道:“你这是在特意等我回来吗?” 秦茹宁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道:“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心,有了雪儿这么好的一个人,还到处沾花捏草。” 没头没尾的道了一句之后,秦茹宁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不给李安逸任何反驳的机会,待在这儿等待李安逸就好像只为了说出这句话一样。 李安逸傻眼了…… “喂,喂,喂,等一下,先别走,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沾花捏草了!” 然而,秦茹宁却是头也未回,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 第二天。 “决定了,今天难得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就去野外烧烤!” 刚吃完不知道说是早饭还是午饭的李安逸突然拍案。 他突然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细想起来好像未曾出去好好玩过,今天天气很好,也刚好有了兴趣,不如出去聚聚餐,烧烤烧烤。 说起来,好久没有吃烧烤了,真是怀念当初与朋友一边撸串,一边喝82年肥宅快乐水的日子……这般想着,口水不自觉的升了起来。 “野外烧烤?安逸哥哥,什么是野外烧烤?” 小怀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满是疑惑的看向李安逸,林雪儿与秦茹宁也是困惑不解的看向他,等待他的解答。 李安逸拍了下小怀的小脑袋,笑道:“烧烤也是一种美食。” “有火锅好吃吗?”,一听到是美食,小怀眼前一亮,连忙追问。 在这段日子相处的期间,李安逸时不时美名其曰的拿出一两道美食来,让小怀这只小馋猫大开眼界,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般,故此,一听到又有美食,尤为兴奋。 李安逸继续笑道:“相差无二,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火锅更好吃。” “真哒?那安逸哥哥我们快去野外烧烤!” 小怀兴奋的跳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吃到李安逸所说的名为烧烤的美食。 “那雪逸轩怎么办?”,林雪儿提出了她的问题。 李安逸毫不犹豫的道:“关了,少营业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下把孩子们全部叫上……” “我去叫”,小怀自告奋勇,没一会儿,娇小的身影便消失在拐角处。 见此,林雪儿只好点头同意,至于秦茹宁默然不语,那就当做同意吧。 圆明湖,淮安府城还算是不错,景色优美的一处景点,外加上今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故此,许多人都拖家带口来此观光,李安逸费了好大一般劲,才找到了一处看起来很可以的地段。 搭好了炉子,烧了碳,李安逸开始了他的表演,虽说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烧烤,但丝毫不影响手艺,也没有半分的生疏,当初他可是号称烧烤小王子来着的。 “来来来,看本烧烤小王子给你们展示真正的烧烤真功夫,只有一次,不要漏过了咯!” 李安逸双手各持着七八串的撸串,青菜、豆腐、肉应有尽有,自信的嚷嚷着。 小怀带着一群弟弟妹妹们围了过来,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安逸的一举一动,林雪儿也是一脸的好奇,而秦茹宁脸色虽然冷然,像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目光总是时不时撇了过来,明眼人很容易看得出来,她还是好奇的。 再远一些的地方,小白在兴奋的跑来跑去,庞大的身躯愣是吓着了许多的人……幸好刚才李安逸已向周围的众人解释过它不会伤人,保不准早有人报官了…… 在往上面潵了些香料之后,香喷喷的十几串撸串在这个异世界首次诞生了…… 咕噜……咕噜…… 小怀以及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小馋猫们咽下去的口水声不断的响起。 李安逸也不打算吊着他们,留下两串,其余的都交给了小怀,叫她给每一人都分一串,在烤之前已算好人数,正好每人一串。 “谢谢安逸哥哥!” 小怀甜滋滋的道,而后再也等不急了,一口咬在撸串上,圆滚滚的大眼睛瞬间变成了月牙弯弯,其余的那些小馋猫们亦是迫不及待,那怕是烫得直倒吸凉气,也不愿吐出来,稍等片刻。 李安逸把剩下的两串分别递给了林雪儿与秦茹宁,两女咬了一小口之后,顿时眼前一亮。 接着,又开始新的一轮烤串大业……其中,林雪儿与秦茹宁也当仁不让的加入了进来,吃是一种享受,烤也是一种享受,只是…… “茹宁姐姐,可以不吃吗?” 看着手中黑漆漆,犹如焦炭的烤串,小怀可怜兮兮的看着秦茹宁。 秦茹宁就这般淡淡的看着她,不语。 受到她目光的胁迫,无奈之下,小怀只好抱着必死的决心,极为小心翼翼的在犹如焦炭的烤串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不料…… 呸呸……呸呸……刚入口就吐了出来。 秦茹宁冷眉轻皱,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了起来:“才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就这样挑食!” 说罢,一手抢过小怀手中的黑炭烤串,一口咬了下去,却下一秒直接吐了出来,眉头皱得更甚了,脸色直接变黑了,手中的黑炭烤串更是直接扔到了另一边。 “呼……” 见状,小怀长长的松了口大气,就像是逃过一个大劫一般。 茹宁姐姐果然没有任何关于厨艺的天赋,安逸哥哥明明教得这么仔细,看起来也不难啊,却还是烤成真个样子……不像雪儿姐姐。 雪儿姐姐也是第一次烤呢,虽然看起来比安逸哥哥的要差一些,但也相差无几,与茹宁姐姐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地一个天,当然这不能说出来,会被茹宁姐姐打屁屁的,小怀暗地里吐了吐小舌头。 “哈哈哈,搞了这么久就搞出这玩意来,茹宁,你们女侠是不是每一个都一样,厨艺极其烂,烂到不堪入目!” 李安逸捧腹大笑,笑个不停,笑得眼角都挤出了眼泪来。 蓦然,突然感到整个世界的温度在这一瞬间猛地下降了下来,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冰封千里的雪国中,冷得让人打了好几个个寒颤。 嘎嘎……嘎嘎…… 李安逸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一颗颗豆子般大的冷汗从脑门落下…… “呵呵,今天的太阳好大啊,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让人忍不住狂欢起来,呵呵……”,抬头望着刺眼的太阳,李安逸在呵呵的尬笑。 林雪儿掩嘴轻笑,接着把手中的烤串递给了一旁早已望眼欲穿的小怀。 第四十四章 我爹是张全 烧烤特有的香味越飘越远,特殊的烹饪方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有些不拘小节的人甚至还走上前讨要,一两串而已,李安逸没有丝毫的吝啬。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正常的人多得多,但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不正常,脑回路不一样的家伙。 这不,现在就有一个。 “那个谁,把你手上那啥那啥的拿过来给本少爷尝尝。” 一个行为轻佻的年轻人带着几个同样轻佻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还愣着干嘛,快点拿过来给本少爷啊”,见李安逸不为所动,年轻人顿时有些不喜。 李安逸才懒得理这种脑袋有些不正常的人,理了还怕会传染给自己。 于是,撇了那年轻人一眼之后,便继续他的烧烤大业。 李安逸的无视使得年轻人的脸色蓦然涨红了起来,尤其是在朋友面前,这让他觉得丢脸至极。 于是,他阴沉着脸向李安逸走去,他决定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教训,让其长点记性! 见他来势汹汹,本围在李安逸周围的孩子们纷纷害怕的散开,躲在秦茹宁的身后。 李安逸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似乎更利索了,就如同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是空气一般! 这一下,可是彻底惹火了年轻人,脸气得都扭曲了起来。 “给你脸不要,简直找死!” 徒然,年轻人抬起手来,猛地向李安逸的脸上招呼去,力度之大,使得空气响起了呼啸声,眨眼便至! ‘啪’的一声,李安逸却牢牢捉住了年轻人的手腕,就这般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表情。 年轻人愕然,显然没有想到李安逸反应这么的快,随后脸更黑了,黑得犹如锅底,想抽回手重新再给李安逸一巴掌,可却发现怎么抽也抽不回! 意识到不对劲的他冷汗开始出现在额头,色厉内荏的道:“快拿开你的脏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都这个样子了,嘴还硬,李安逸不禁感到一阵好笑,放开了他的手,他倒是想看看怎么个拿他不客气发。 可是谁知也是这时候,那年轻人很不服输,突然用尽全身的洪荒之力想抽回手来。 结果,这一来一去之间,直让年轻人傻眼了,洪荒之力根本收不回来,整个身躯猛地向后奔去,接着‘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到在地。 年轻人的那几个朋友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此等滑稽的事来,纷纷错愕。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急跑过来,扶起那年轻人,嘘寒问暖。 “张灵,你没事吧?” “要不要紧?” “……” 张灵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对李安逸不禁心生了些惧意,但待看到旁边的狐朋狗友时,心瞬间安了下来,指着李安逸恶狠狠的道:“帮我揍那小子一顿,今晚倚红楼的一切花销本少全包了!” “真的,那就这样说好了!” 那些狐朋狗友眼前一亮,虽然他们家里都不是怎么缺钱的主,但像他们这类的人大手大脚习惯了,故此,在倚红楼一晚的花费也算不少的,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小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那么的好欺负,随便欺负欺负就能在倚红楼白玩一个晚上,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小心点,那小子有些古怪,不像看起来那么的简单”,张灵提醒道。 “没事,就算他再怎么不简单法,难道还能敌得过咱哥们几个?” 狐朋狗友不在意的拍了拍胸膛,然后一脸冷笑的向李安逸走去。 “安逸哥”,林雪儿有些担忧,想走上前。 “放心,他能应付得了。” 秦茹宁拉住了林雪儿的手,李安逸跟她练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是连几个被酒色掏空的公子爷都应付不了,那她便提剑杀了他,省得丢她的脸。 “桀桀,小子,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趣,惹了不该惹的人!” 狐朋狗友们狞笑一声,对李安逸拳脚而去。 周围有些胆小的人惊呼了起来,甚至捂上眼睛,不敢看去,生怕那好看书生悲惨的模样印入眼眶,晚上做噩梦。 然而 十几息时间过后,却是那年轻人的狐朋狗友们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你,你,别过来,走开!” 望着与步步接近自己的李安逸,张灵惊骇欲绝,不断的后退,脚下某个不留神,突然一拐,又是摔在地。 而此时,李安逸已经笑眯眯的来到他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 张灵害怕极了,不是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吗?怎么这个书生这般的生猛,几拳就勒倒自己的狐狗朋友们,这般生猛的拳,打在自己身上,还有命活吗?就算还有命活,也要痛上好多天啊! 想到这,张灵更加的恐惧了。 “还能干什么,扶你起来啊”,李安逸理所当然的道,笑得很和蔼,很友善。 可,在张灵眼里,只有恶魔在笑! “啊,你别碰我,我爹是张全!”,张灵突然大叫道。 “张全?” 李安逸一怔,张全何许人也?很出名吗?而且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的样子 见李安逸突然怔住,张灵以为李安逸是害怕了,心松了口大气的同时,气焰不禁又嚣张跋扈了起来,老爹的名号果然好用!与往常一般,一旦遇到危险,报上老爹的名号便万劫无忧! “哼,知道怕了?告诉你已经迟了!” 张灵从地上爬起来,态度比刚才还要嚣张无比。 “张全是谁?我应该认识吗?”,李安逸问道。 “啥?” 张灵懵逼了,难道眼前的这个书生打扮的家伙不认识他那牛逼轰轰的老爹?这不可能啊!他老爹的名号在淮安府城可是无人不晓啊。 “你听清楚了,我的老爹叫张全,淮安府城的县令大人!” 以为李安逸方才没听清楚,张灵再一次得意洋洋的报出自家老爹的名号。 “原来是张大人啊!” 李安逸顿时明了,难怪张全这个名字刚才听起来有些耳熟,原来是那张大人啊,这淮安府城还真是小啊,前些天刚与那张大人发生某些愉快的事,今日又碰上了这小的…… “哼哼,知道怕了?那还不快给本少爷磕头道歉,说不准本少爷一开心,便可能会饶过你这条狗命。” 张灵淡定的拍了拍沾上杂草的衣服,脸上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大的样子。 李安逸不由笑了…… “笑什么笑,还不快给本少……” “啊!痛,痛,啊,你干什么!我老爹是张全!淮安府城的县令大人!” “啊,啊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 “大哥,大爷,求你了,求求你了,别打了,痛……痛,要死人了……” …… 呼……呼…… 舒服多了,好久没有这么激烈运动过了,运动过后身体果然清爽多了。 撇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灵,李安逸开口道:“别装死了,还死不了,快滚到另一边去,我还要烧烤,别在这里碍眼。” 张灵把头深深的埋进地里,哭了,无声的流泪,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与往常不一样,怎么听到了他老爹的大名,还殴打他,越打越狠……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疯子是惹不起的 忍着全身的疼痛,张灵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溜了不敢再多看向李安逸一眼,生怕惹了李安逸不开心,又被揍一顿。 第四十五章 你可不要后悔 可,却在这时,又发生了些许意外…… “都围在一起想干什么呢,还不快散开!想造反呢!”,这时,忽然传来了呵叱声。 定眼一看,原来是几位捕快,正往这边赶来,刚才他们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殴打事件,这还能了得! 原本一脸晦气正欲灰溜溜离开的张灵一看到这几位捕快,眼前顿亮,就如同看到了亲爹一般。 “王二,这边!这边!”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带头的捕快猛地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鼻青脸肿,浑身上下衣服脏乱的年轻人一脸兴奋的向他招手。 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在公共场合小对他大呼小叫! 王二脸色沉了下来,正待发火,可却突然发觉这鼻青脸肿,不知道受到什么悲惨遭遇的年轻人的模样好像有些眼熟的样子,不由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不正是自家县令大人的那位公子吗?这祖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是谁把这祖宗打成这个模样,要命啊!翻天了啊! 瞬间,原本腰杆挺直的王二弯下了腰来,毕恭毕敬的小跑来到张灵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讨好道:“少爷……” “少说废话!” 张灵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李安逸道:“把他给本少爷捉了起来,关进大牢去!” 哼,打了本少爷别以为就会那么容易的揭过,想得美!管你武功高不高,就不信你敢胆大妄为打官府的人! “这……” 王二不由有些迟疑了起来,虽然严格上说他不算是一个好人,但还是有些良知的,平白无故的把一个无辜的人捉起来,关进大牢,他还是办不到的,县衙的大牢啊,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关了进去,这一辈子恐怕就要毁了。 “哼,他打了本少爷和本少爷的朋友,难道不应该捉起来关进大牢吗?” 张灵不满的哼了一声,王二在县衙的捕快里也算是有点名气,故此,对他的性格,张灵也略知一二。 大齐有律法规定,凡是无辜殴打官属的人,官府可以以无理由无条件的捕捉,对其进行惩罚! 听到这,王二微微一惊,难道把少爷以及他的狐狗朋友们打成鼻青脸肿,差点认不出来的人正是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这不可能吧?看他那弱不胜衣的样子,那怕是自己定定的站着,毫无作为,他也推动不了自己半分,更何况于放倒几人,可看少爷那羞恼万分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于是,他只能招呼身后的几名捕快,指着李安逸道:“把他捉起来!” “是!头儿!” 几名捕快应声,上前欲押住李安逸,只不过被李安逸巧妙的躲开了。 张灵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大胆,竟敢拒捕,莫非你想造反吗?” 他也不傻,不管什么,总之上来先扣一个大帽子就对了。 “这到没有,我可没那么大胆。” 李安逸耸耸肩,这个世界可不像之前所在的世界,言论自由,一旦被扣上造反的名头,那可真的要老命,十个头都不够砍啊。 “你确定真的要把我捉去县衙?”,李安逸看向张灵,认真的道。 嗤…… 张灵嗤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仗着会些武功,就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呵呵,简直就是个笑话!” 李安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希望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这一番话又彻底惹毛了张灵,到了这个地步,这书生还敢这么的猖狂!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给我捉起来!”,张灵恼羞成恼,气急败坏。 “不用你们押,我跟你们去县衙便是了。” 见那几名捕快欲再一次上前,李安逸提前开口,样子从容不迫。 王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都到了这时候,这书生还是这般从容,不骄不躁,难道是有什么依仗? 见此,张灵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率先先走,哼,任你再嚣张,等到了县衙我看你还嚣张得起! 这时,秦茹宁走了过来,淡淡的道:“我陪你去。” 知晓秦茹宁的意图,李安逸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一脸担忧的林雪儿,微笑道:“放心吧,没事的,你们就在这儿烧烤,我去去就回来。” “走!” 王二大喝一声,走在了最前面。 一路上,不少的人对李安逸指指点点,在经过某个集市时,王二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很快李安逸便几乎与他同肩,与他只落后了一个脚步。 “你等下趁机逃了”,突然,王二压得极低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李安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捕快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见,王二继续压低声音道:“你把少爷打得这么惨,被他捉了去,肯定会被折磨得很惨,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会些拳脚功夫,等下我便假装被你偷袭,而你趁此机会赶紧逃走,带上你的家人马上离开淮安府,永远不要再回来!” 李安逸真的是诧异万分,想不到这捕快李安逸最终还是摇头,要是以往,他可能会这样做,但现在嘛…… 王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再多言,加快步伐,再次走在最前面,他与李安逸本就是陌生人,方才一番话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既然不领情,也不便再多说。 …… 淮安府城,县衙。 “公主,你要的东西。” 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全恭敬的向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递给一本不晓得名字的书籍。 萧淑怡有些英气的柳眉微皱,有些不喜的道:“我说过了很多次,不要叫我为公主,要称我为将军!” “是,将军!”,张全脸色有些发白。 萧淑怡这才满意的点了下头,接过不知名的书籍,问道:“都在里面了?” “回禀将军,都在里面”,张全恭敬万分的道。 就在这时,外头却传来了吵杂声,很快,张全便看见自家的宝贝儿子鼻青脸肿,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自己只知道他姓王而不知道名字的小捕快,以及一个始料未及的人。 “老爹,他殴打我,欲图谋害我的生命,快把他打进大牢,我要狠狠的折磨他!弄死他!” 张灵一进来就指着身后的李安逸,向自家老爹告状,一脸兴奋致致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面微妙的气氛,也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爹旁边还有另一个人。 轰…… 张全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响起一道闷雷,眼前一黑,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晕了过去。 知子莫若父,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大致猜出了发生了什么……自家儿子什么样的性情,他还不了解吗? 第四十六章 你好啊张大人 “你好啊,张大人,又见面了。” 一进来,李安逸便一副自来熟,笑眯眯的跟张大县令打招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接着,这才发现站在张全旁的萧淑怡,不由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我们的县令大人也是微微一怔,似是在诧异为什么李公子会认识公主殿下,但一想到李公子与皇子殿下的关系,便觉得理所当然了,只是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李公子有着怎样的身份,为何会待在一家小琉璃店里当掌柜? 他当初查了很久,也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李安逸是一个名为下风村的小村庄的秀才,当然对于这个,他嗤之以鼻,能与皇子殿下成为朋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的级别不够高,查不出李公子的真正身份。 等等……我现在都在想这些干嘛……还有一件恐怖无比的事啊…… 啪! 张全狠狠的给了张灵一个耳光。 “逆子,还不跪下来跟李公子道歉!” 张灵被这一个耳光给直接打懵了,愣愣的看着怒不可遏中带着惊惧的老爹,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李安逸,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刹那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紧接着,恐惧蔓延了整颗心。 ‘噗通’的一声,张灵很果断的跪了下来,对着李安逸磕头,惊惧的道:“对……对,对不起,李公子,我错了!”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惊惧,冷汗不断地流着,能让自家县令老爹露出这般姿态,甚至害怕的唯一解释,便是这个所谓的李公子有着滔天的背景,弄死他全家轻而易举,而自己方才竟然扬言要他好看,甚至要弄死他! 张灵越想越恐惧,恨不得直接晕了过去,但他知道不能,眼下唯一能挽回局面的办法,便只有不断地磕头再磕头,恳求原谅。 “李公子,您看……”,张全忐忑不安的看着李安逸。 作为现代人的李安逸对于别人的磕头自然是不感冒,也贼别扭,本来他只是想给张灵一个小小的教训,治治他的嚣张,目中无人,未曾想过对他怎么样,只是没有想到他反应这么的激烈,搞得好像自己是穷凶极恶之人,随时要他的命一般。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萧淑怡突然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的道:“李公子,你好大的威风啊。” 李安逸顿时郁闷了,这能怪他吗?狠狠瞪了一眼还在不断磕头的张灵,不由喝道:“还磕什么磕,起来!” 张灵的心一颤,不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却不敢多看李安逸一眼。 张全顿时松了口大气,感激道:“多谢将军,多谢李公子……” 李安逸懒得理会他们父子俩,连忙追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开溜的萧淑怡,凡是有机会,公主殿下的大腿还是需要抱一抱的,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只是刚踏出第一步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猛地顿住,指着从方才进来便一直都恭恭敬敬侯在一旁的王二:“他是个好捕快。” 说罢,不再逗留,连忙追了出去。 王二心一震,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内心一片狂喜,充满感激的看向李安逸的背影。 等李安逸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时,张全咳嗽了一声,看向王二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二恭敬的道:“回禀大人,小的叫王二。” 张全点了下头,然后道:“王捕快,明天早上你再过来这里一趟,现在暂且先退下吧。” “是!”,王二恭敬的退下。 “爹,刚才那个李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你这么的紧张,甚至害怕!” 危机已过,张灵的心神虽然还带着惊惧,但也已经渐渐的稳了下来,不禁好奇起李安逸的身份。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张全那埋在内心的后怕与愤怒顿时爆发了出来,拿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鸡毛掸子,冷不丁的狠狠抽打在张灵的后背上。 “啊!” 张灵顿惨叫一声,赶紧抱头乱跑,张全在后面紧追不舍。 啪!啪!啪! “啊!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啊!痛痛痛,啊” 这一次,张全是狠了心来,那怕张灵痛得嚎嚎乱叫也不心软,内心发誓这次一定要改变自家儿子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这一次惹到的是李公子,李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那万一下一次又惹到了他们张家惹不起的人物,那…… 只是想想,张全不禁就感到一股寒意升起,挥下鸡毛掸子的力度更大了,张灵嚎叫得更惨了……整个县衙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惹得县衙内的职员纷纷诧异,少爷这是惹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县令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原以为萧淑怡早已离去,却不曾想到她会在衙门前的某一旁等着他,这不禁让李安逸有些受宠若惊。 “你的武功怎么进展得如此之快?” 这是萧淑怡的第一句话,有着疑惑,也有震惊,方才在见到李安逸的时候,她便看了出来,这也正是她留在这儿等他的缘故。 她记得很清楚,也很确定,第一次见到这个书生时,他确确实实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第二次见面时,却有了些武功底子,对付一两个平常汉子倒绰绰有余,这并没有让她诧异。 然而第三次见面时,也就是现在,这书生的武功竟然几乎可以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就差一个契机便可拥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内力! 没记错的话,第二次跟他见面到现在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普通人差一点成为入流的高手,进步如此之神速,就像开挂一般,这怎么不让她吃惊! 要不是看得出来他的武功路数很正道,她几乎就要以为他是修炼了什么邪功。 不是邪功却进步如此神速,惊人,他是怎么办到的…… 听到萧淑怡好似在夸他的武功,李安逸顿时神色高昂,有些得意的道:“要不要试一试?” 说罢,挫着手,蠢蠢欲动了起来,说起来,这段日子虽然一直没有疏忽于练功,但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能到达何种程度,秦茹宁对于他来说是一座翻不了的大山,无论实力提升多少,面对她只有被一招秒的份,根本不能从其中窥探出自己实力的高低。 至于小白嘛,尽管很聪明,也能打,但到底是个畜生,也不是很好的一个参照物…… 从当初萧淑怡在风崖寨的表现来看,她的实力应该也挺强的,对上她,自己的胜率或许并不高,但应该不至于被一招秒了吧?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秦茹宁,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女人就够了,不能再多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李安逸,萧淑怡很淡定的摆出一个请的动作,正好她也想试试这书生的武功。 第四十七章 秦茹宁与萧淑怡 一息过后,萧淑怡松开了捏在李安逸喉咙上手指。 “打打杀杀有啥好的,不玩了,不玩了,回去烧烤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秦茹宁如此,萧淑怡也是如此,能不能让一让他?放一放水?总是秒啊秒的,有啥好玩的…… 不理会玩不起的李安逸,萧淑怡却很准确捉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烧烤?” “烧烤是什么?”,萧淑怡困惑的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道:“吃的,要不要试试?” 萧淑怡沉思了片刻,竟然螓首轻点。 李安逸倒是有些诧异,他本只是客气客气,并没有抱有什么希望,但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应答了。 …… 圆明湖,自从李安逸被捕快带走之后,便早没了之前的氛围,尽管李安逸离去时说得很轻松,但林雪儿依旧担忧,根本没了烧烤的兴致,秦茹宁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受到氛围的影响,由小怀带头的孩子们静静的坐着,不敢出声,小白则趴在枯黄的草地上,时不时抬头看向远方。 “嗷呜……呜” 突然,小白狼嚎一声,庞大的身躯猛的站了起来,向前奔去。 意识到了什么,众人顿时兴奋的一致望去,果然见是李安逸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英气、身穿劲装的女子。 李安逸回来之后,烧烤的氛围得以再次恢复了起来…… “给你”,李安逸向萧淑怡递给一串烤串。 这……食物还可以这样烤着吃?这书生的脑袋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子的,净是能想到些乱七八糟的事。 “试试看”,李安逸继续蛊惑道。 闻起来挺香,看起来也有食欲,只是不知味道如何,萧淑怡轻轻的小咬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怎么样?感觉如何?” 李安逸自信心满满,这可是他今天自我感觉烤得几乎是最好的烤串了。 “还不错,别有一番滋味,不过没有蛋炒饭好吃”,萧淑怡点头。 呃……撸串没有蛋炒饭好吃,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而且没记错的话,他只有上一次做过蛋炒饭给她吃吧,难道她一直在念念不忘? 要不要炒一大锅的蛋炒饭来贿赂她?李安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看我作甚?”,萧淑怡皱眉,从李安逸的眼中,她看出了某些不怀好意。 “没事啊,来,再吃一串”,李安逸殷勤的又向萧淑怡递给一串烤串。 这一场烧烤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此刻,圆明湖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很少一部分的旅人还逗留在此。 孩子们吃够了,也玩够了,就围着也是因为玩累而趴在地上憩息的小白或趟或依。 早已吃饱喝足的李安逸把头靠在林雪儿的大腿上,感受着其中细腻的舒适感,感受着她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脑门轻轻的揉动,微眯着眼看向远方只余留下一丝太阳余晖的天空,好不惬意。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件事,自从生活好了起来之后,林雪儿渐渐的长肉,长开了,以前看起来还有些像黄毛小丫头的样子,现在已完全脱变成一个活脱脱,吸引人目光的美人儿,正是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啊! 可这样一来,就苦了李安逸,一个美人儿,能看不能动,不,是能动的……由于某些原因,两人虽然并没有真正踏出最后一步,但睡在同一张床上,作为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不免动手动脚的,最后如果实在是忍不住了,林雪儿只好在李安逸羞人和无礼的要求下,羞红着脸做某些羞人,少儿不宜的事来…… “来一场?” 萧淑怡突然看向秦茹宁,战意熊熊。 虽然当初在雪逸轩只是与眼前的这位女子匆匆一撇,但她便察觉到她体内蕴含着恐怖的力量,甚至令她感到恐惧,这一次见面尤甚,在同龄上还未有过有人给她如此的压力!这让她不禁兴奋了起来,这是遇到旗鼓相当对手的兴奋! 秦茹宁只是不咸不淡的撇了她一眼。 “你怕了?”,萧淑怡咄咄逼人。 秦茹宁站了起来,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不远处的空地。 不经意间撇过来的李安逸,顿时明白了她们两个要干嘛,不由精神一震,猛地从林雪儿丰腴的大腿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 这两个变态到极致的女人打起来会怎么样?谁会赢谁会输?真是让人好奇不已。 “茹宁姐,加油!” “加油!” 本已玩得疲惫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再次精神了起来,聚集在一起,精神亢奋,纷纷为秦茹宁喊加油。 小白抬起狼头望着在对峙的两人,冷不丁的打了两个颤抖,大大的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两个人类女人都太变态了,都惹不得。 无风衣裳却动,刹那之间,两人就像是说好了一样,同一时间动了,各自向对方打出一掌,动作如同一辙! …………此处省略了一万个字………… 灵州,与淮安府隔了个幽州,虽然比不上淮安府的繁华,但在齐国中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州府。 此刻,赵员外府。 “什么!!!毒公子一行人失败了?不可能,他们那一个人不是赫赫有名的二流高手,那一个不是武林中的好手,尤其是毒公子,更是二流高手中的翘楚,那贱人不过也是一个二流的高手,怎么可能把毒公子他们一行人全杀了!” 赵员外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最赖以信任的手下。 面对赵员外难以置信的神色,那手下无比肯定的点头。 “难不成那贱人突破了?成为一流高手?” 赵员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不,不可能,她还那么的年轻,怎么可能会突破到那个境界,一流的高手在齐国中也是寥寥无几,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啊!” 可,如果那贱人只是二流高手是不可能干掉毒公子一行人的,唯一的解释那便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他相信。 “一流的高手啊,我上哪找一流的高手,难道只能放弃报仇?不,柳儿死得那么的惨,在产也在所不辞!” 在昏暗的灯光下,赵员外的脸色显得格外的狰狞。 …… “茹宁,你现在在武林中是处于什么样的境界?” 李安逸好奇的问道,今天秦茹宁与萧淑怡的那一场震撼人心的决斗,着实让他震撼了一把,原来人类也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以后自己也有可能达到那样的境地,李安逸不免心潮澎湃…… 秦茹宁淡淡的撇了李安逸一眼,道:“这对于你来说还太早了,你有生之年还不一定达到,切勿好高骛远,眼下对于你而言,唯有脚踏实地,练出内力来,才是王道。” “……”,李安逸,他只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用得着 第四十八章 淮安府的传说 七十年前,齐国的建立之始,国内尚且不稳定,动荡之时,敌国趁机来犯,来势汹汹,气势如虹,一路直接杀至延庆府。 延庆府作为齐国的第二大州府,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几乎可以说紧靠京城,是京城的一道重要防线,一旦失守,那便意味着整个京城将要暴露在敌人的爪牙之下,危在旦夕! 当时的齐皇,亦是齐国的开国皇帝震怒,派出手下的得力大将率领十万兵甲镇守延庆府,以击退外敌。 那大将也没有辜负齐皇的重看,勇猛无比,一举击溃敌军,把敌军打得个落花流水,溃败连连,就在齐军即将胜利之际,突然传来一个噩耗! 大将的妻子被敌军捉了去,敌军威胁大将,赶快出城投降,否则杀掉他的妻子。 原来大将妻子的婆家本就在延庆府,在敌军未侵略齐国前,婆家突然传来噩耗,父亲病危!大将那时有国事暂且不能离开京城,妻子便率先一人前来延庆府照看老父亲,直到敌军攻打到延庆府。 城中敌军的细作打听到,便找准机会把大将的妻子给掠了去。 闻此消息,大将惊怒连连,他本与妻子青梅竹马,举案齐眉,恩爱无比,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亲爱的妻子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谁料,妻子也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她深知自己的夫君深爱自己,能为自己抛弃一切,哪怕背负叛国的骂名也不过如此! 为了不让夫君背负骂名,妻子在两军对峙中,竟然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睁开脱押送她的敌军,赫然冲向锋利的步兵枪。 锋利的步兵枪刺穿了她的胸膛,她牟足了最后一丝的力量,看向心爱的丈夫最后一眼,张着嘴,无声的说道:“以以,以后我不在了,你你,你要多保重。” 然后,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对丈夫的不舍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将目眦欲裂,眼瞳无神,仿佛失去了一切,带着滔天的怨恨冲杀在前,怨恨使得他不畏生死,勇猛无比,怨恨使得他失去了理智,拒绝敌军的投降,毫不留情的一刀又一刀的砍在敌军的头颅上。 听说那一天,侵犯齐国的敌军没有一个能逃出延庆府,听说那一天整个延庆府被鲜血给染红了。 至此一战,各国震惊,从此之后,齐国威名远扬,无一一国敢再侵略齐国,齐国这才得以休养生息,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战争胜利了,大将却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因为他的心在妻子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跟着死去了,妻子是他的一切,没了妻子他的世界将失去色彩,没了生机,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望着因胜利而喜悦的士兵,大将突然抬起手中的刀赫然抹向自己的脖子。 耳边传来亲兵惊呼与呐喊,他却一点不在意,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反而笑了:“淮儿,等着我,我这就来了。” 延庆府胜利的消息传进齐皇耳里,他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最为得力,最年轻的大将在这一场战争中没了…… 为了纪念大将,铭记他的功劳,齐皇下旨,把延庆府正式改名为淮安府,淮是大将妻子的名,安是大将的名,这便是淮安府的由来。 后来,淮安府的百姓为了感谢大将救他们于危难之中,于是把这一天定为淮安府特有的节日:淮安节,歌颂大将保卫淮安府的功绩,歌颂大将与妻子真挚的爱情。 一次性说了这么久,口与喉咙都干完了,于是,李安逸端起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顿时舒爽多了。 淮安府有这么一个叫做淮安节的节日,林雪儿虽然没有过过,但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不清楚里面竟然有着如此悲惨凄凉的故事,大眼睛不由有些红了起来,痴痴看向自己的安逸哥。 自己与安逸哥也是青梅竹马呢,以后若是碰上类似的事情,自己要不要和那大将的妻子一样的做法,不给敌人胁迫安逸哥的机会,可这样一来,安逸哥会不会也跟那大将一样……呸呸呸,安逸哥命长得很呢。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李安逸疑惑的在她眼前摇晃了晃手掌。 林雪儿抹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角,摇头:“安逸哥,我没事,只是那大将与妻子的故事实在太感人了。” “嗯嗯,太感人,那些敌军真坏!”,怀儿揉着红红的大眼睛,应和着。 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听一个故事也能落泪,小的如此,大的也是如此,不,有一个特例,我们的秦大女侠没有落泪,听完整个故事之后,无动于衷。 难道我们的秦大女侠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有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看向她,李安逸不怀好意的恶意猜想。 秦茹宁似有察觉,撇了过来,骇得李安逸赶紧坐得个端正,目不斜视。 “今天便是淮安节,晚上必定很热闹,我们要不晚上出去溜达溜达?”,这时,李安逸提议。 淮安府的夜生活本就不错,更何况于一年一度的淮安节,晚上绝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都没能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夜生活……想着想着,李安逸那是愈来愈意动。 “好啊,好啊”,怀儿拍手称快,她最喜欢出去玩了,越热闹的地方越喜欢。 夜晚很快降临,一行四人把雪逸轩的大门给关得紧紧之后,便出发。 淮安节不愧是淮安府的一个大节日,即使是晚上,整个街道亦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比之白天不相上下。 只不过街道上多数摆的是有关于情爱这方面的东西,行走在街道上的是一对又一对的年轻人,有的是小夫妻,有的是恋人,有的是相互喜欢却未曾捅破那成薄纸即将成为恋人的恋人,当然,不仅仅只有恋人,还有一群又一群的单身狗……想趁着这个浓烈的爱情气氛努力摆脱掉单身狗的身份 路经过某一处名叫碧水庄园时,发现里面似乎热闹非凡,想都没想,李安逸带领着三人直接踏了进去。 只是…… “这位公子,您的请帖?” 一位侍者拦住了李安逸,笑容可掬,很是有礼貌。 “请帖?进去还用请帖?那他没有请帖为什么可以进去”,李安逸指着刚刚进去的某人。 侍者解释道:“公子,他已经交请帖了,只是你没有看到,里面的主人家有吩咐,只有手持请帖的人才可以进去。” 说着的时候,还亮出一张请帖来,是刚才进去那人的。 “噢,这样子的话那算了,打扰了。” 李安逸表示遗憾,转过身子正欲走,不料却被侍者给拦了下来。 侍者指着他身后的一排红色灯笼,轻笑道:“公子,如果你真的很想进去的话,没有请帖也是可以的,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你要猜出其中一个谜语的谜底,方可进入庄园。” 第四十九章 猜谜语 “那便试一试”,李安逸饶有兴趣的道。 侍者让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咦,快看,又有人要猜那几道谜语了。” 见此,一旁的书生都围看了过来。 有人不屑的道:“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这些谜语皆是萧瑶小姐特意摆在这儿的,要是有这么容易猜,我等早就进去了。”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在一旁,侍者一直保持着微笑,仿佛听不到这些人的话语,但实则内心也与这些人的想法大庭相径,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书生能猜出谜语来,这些谜语不是那么好猜的,每一年的淮安节都摆放在这儿,已有好几年,仍旧没有人猜出。 方才叫住李安逸,不过是他作为侍者该尽的责罢了。 面对周围的指指点点,李安逸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随手拿起一个灯笼上的纸条看。 人在云端上漫步,打一个字。 什么玩意? 本来想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解开谜底的李安逸不无郁闷,这出的是啥谜语,愣是一点提示都没有 打开脑海中的电脑,熟练的点开Edge浏览器,输入人在云端上漫步,打一字,瞬间一个大大的会字出现在屏幕上。 于是,李安逸看向侍者,露出微笑来:“这是一个会字。” 侍者上前观看,喃喃的读了出来:“人在云端上漫步,打一个字。” 然后,翻开本子查找谜底,顿时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安逸:“公子,恭喜你,猜对了,确实是会字!” 众人哗然。 “人在上,云在下,加起来不就是会字吗?这么简单,之前我怎么没有想到!” 一个书生不由捶胸顿足,谜语便是如此,在没说出谜底之前显得高深莫测,一旦知晓谜底,却发现是如此的简单,一点便通! “这书生看来是有些本事的”,也有人道。 这不是废话吗?这十几道谜语可是难倒了他们淮安府的莘莘学子,不过十来息的时间,便被这书生破解了一道。 李安逸对着侍者笑道:“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可以,公子请”,侍者恭敬的道。 无论在那一个世界,有本事的人总会受到他人的的尊敬,不无例外。 “搞定,走!” 李安逸看向林雪儿三人,打了个响指。 不料,却再次被侍者给拦了下来。 李安逸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反悔吗?” “公子,你误会了,按照规定猜对一道谜语只能进去一个人”,侍者态度不卑不亢。 李安逸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四个要想进入庄园,还需要再猜对三道谜语?” 侍者点头:“是的,公子。” 这还不简单,不早说,他还以为是这侍者刻意为难他呢。 重新来到那一排红色灯笼前。 “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却有风,猜一物,这是扇子。” 李安逸面若无常,实则内心早已骂娘,这是哪个混蛋出的谜语,前一道还有迹可循,这一道那怕是知道了谜底,仍旧一脸懵逼啊。 “红门楼,白院墙,里面做个胖儿郎,猜一器官,这是嘴巴。” “一个小姑娘,坐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这是荷花。” 侍者不断的翻着本子,惊呆了,愣愣的望着闲庭信步,转瞬即逝间便道出三道谜底的李安逸,傍边的众人也是如此表情。 这些谜语真的很难吗?确实很难,要不然为何能摆在这里好几年,可为何眼前这书生却能如此轻易的猜出来! “如何?” 李安逸看向侍者,胸有成竹,十拿九稳,虽然说度娘有时候不靠谱,但在大多数上还是很靠谱的。 侍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稍曲腰,变得更加的恭敬:“公子,请!” “走!” 李安逸再次打了个响指,带领着林雪儿三人走近庄园,这一次侍者没有拦下他们,而是以恭敬的目光目送。 哗…… 在庄园门口出的众人终于再次哗然了起来。 “第一道题可以认为是踩了狗屎运,可是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这书生有如此才能,固然不可能默默无名,他到底是谁?”,一名书生皱眉苦练,努力的回想着。 “他好像是雪逸轩的老板……”,一名书生弱弱的出声。 瞬间,马上遭遇其他人的强烈反驳。 “不可能,充满铜臭味的商贾怎么可能有如此大才。” “对极,万万不可能,拿商贾与我等书生比,简直就是侮辱我等!” …… “快看,快看,有两个很正点的小妞!” 几个年轻人百无聊赖的闲走,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忽然性情激奋了起来,指着某处。 一语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一颗巨石,本来还一脸无聊的几人顿时炸开了花来。 “哪里?哪里?在那里?” “哇,果然很正点,一个看起来乖巧可爱,另一个冷冰冰的模样,还带着剑,征服起来一定很有成就感!” “看,她们正向我们这边走来,好机会!” 见同伴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动,脸上带着淤青的年轻人也不由好奇的看了过去,一看之下,顿时心一颤,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想喊住同伴,可是却发现已经迟了。 “嘿嘿,两位美女,不知可否赏在下一个脸面,与我等到那边好好玩耍几番。” 眼前突然出现几个不着调,轻佻,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的人,林雪儿不由有些紧张,捉住李安逸的衣角,小怀则躲在秦茹宁的身后。 秦茹宁眼眸一冷,大拇指悄无声息的按在剑柄上。 李安逸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她的手:“不用你出手,交给我来处理。” 以秦茹宁的性子敢调戏她的人少不了血溅当场,这处庄园的主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在这里闹大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秦茹宁弹开了李安逸的手,微微眯着眼,这家伙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那个张那啥的,还不快出来解释解释,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安逸的目光越过那几人,直接定格在躲在他们背后的张灵的身上。 张灵一僵,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那个对,对……对不起,我的朋友喝多了,我马上带他们消失在您的眼前。” 说罢,扯着一人的手臂,硬拉着他走。 那人措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顿时怒了,直接甩开张灵的手:“张灵,你在搞什么鬼!那小子有什么好怕的,老子一拳便可打爆他的狗头!那两个妞这么正点,要走你就走,别拉上老子!” 闻言,张灵顿时吓得慌乱不已,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望着怒意滔滔的好友,他突然一拳打了上去,直面其脸门。 第五十章 甜食 那人没有想到张灵会忽然给他一拳,顿时被打得头眼昏花,头顶上星星在转圈圈,懵逼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恼羞成怒,反手就是回敬一拳。 张灵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自己明明是在保护他,他却这样不识好歹,还反打他一拳,瞬间,也怒了,顿时与那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幕可是看呆了众人,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扭打在一起了? 剩下的几个人见两个好友打了起来,连忙上前想分开他们。 不料,这次,这两个人像是玩真的一样,无论怎么劝,怎么拉就是分开不了,反而打得越来越激烈,甚至殃及池鱼,上去劝架的人反被打了 见此,那几人也怒了,也加入了进去,顿时两人的斗殴变成几人的混打,场面一度混乱。 这一幕可是让路过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指点纷纷。 李安逸也懒的理会这群看起来脑袋有些不正常的人,绕开了,继续前行。 话说,这座庄园也是够大的,走了这么久愣是没有发现尽头,好在这里的景色也足够优美,让人赏心悦色,倒是不觉得厌烦。 “安逸哥哥,我饿了。” 小怀突然捂着小肚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李安逸。 经她这么一说,李安逸的肚子也传来了饥饿的信号。 这也难怪,他们是酉时吃晚餐的,大约是在后世的17点到18点之间,现在已然是亥时,大约后世的22点左右。 “那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吧”,李安逸道,其余三人当然没什么意见。 可问题来了,去哪里吃呢?方才一路走来愣是没有发现哪里有吃的,退回去?有些远,带着饿着的身体自己与秦茹宁或许没事,但林雪儿与小怀估计够呛的…… 得咧,老子就不信这么大的庄园会没吃的! 随手拦下一名正走过的书生,李安逸和善的笑道:“这位兄台,打扰一下,请问哪里有吃的。” 见拦下自己的也是名书生,那书生倒也和善,虽然对于李安逸的问题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指着某个方向道:“一直往前走,直到碰到双叉路,接着往右走,行个半刻钟左右便可以看到吃食。” “多谢!” 李安逸感谢道,那书生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而后离去了,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按照那书生的指示,李安逸四人果然找到吃食,这里的吃食琳琅满目,比比皆是,看起来有点像后世的自助,一字排开,有着着好几列,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吃的大多数都是甜点,不过,对于酷爱甜点的人来说,不亚于一场盛宴。 这不,身旁的小怀早已经双眼冒金光,口水直流。 环顾四周,发现无比的热闹,想来这里便是庄园的中心,李安逸甚至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微微一怔,但并不打算前去打扰她。 小怀紧紧的盯着那一排又一排的甜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安逸哥哥。” “走吧。” 李安逸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经过他刚才短暂的观察,这里的吃食并不收取任何的费用,显然是这处庄园免费提供的,如此一来,便可肆无忌惮,放开心敞吃了! 得了李安逸的首肯,小怀迫不及待的拉着林雪儿与秦茹宁直奔甜点而去。 微微一笑之后,李安逸也跟了过去,然后随手拿起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绿豆糕,咬了一口。 嗯,味道还不错,随即三五两下便吃完了。 “这绿豆糕不错,你们也尝尝看。” 李安逸向林雪儿她们三人分别递给一块绿豆糕,然后手伸向另一旁的桂花糕。 “这桂花糕也不错。” “嗯呐,安逸哥,这边的米糕也很不错。” “嗯,确实不错,不过比桂花糕还差一点。” “呜……嗯……” 小怀双手各拿着一块糕点,即使嘴巴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也不断的往里塞,就像是有人跟她抢一样。 秦茹宁不由皱眉,提醒道:“吃慢点,没人会抢你的。” “呜……嗯……” 别人都在附庸风雅,而这边却是有人在胡吃海塞,蹭吃蹭喝,自然引起他人的注意,诧异之后纷纷投以鄙视的神色。 大庭广众之下,大吃大喝,不顾丝毫礼仪,简直就是有辱斯文,虽然说这些甜点本就是免费给人吃的,但哪怕是肚子饿得受不了,拿起一块意思意思便是了,像这样胡吃海塞,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李安逸与秦茹宁自然不在意这些目光,倒是林雪儿被这么多的人以这样的目光看着,不由害臊了起来,正想跟李安逸说些什么,就被李安逸往小嘴里塞进一小块桂花糕…… 这一边,混打的五人终于分开了。 “张灵,你今晚是不是+疯了!” 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仍旧生气无比,如若张灵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绝对不善摆干休! 这边的张灵原本脸还淤青,这下更是明显了,闻言,他哼了一声:“哼,我打你,这是在救你!” 那年轻人气得发笑了:“看来你是真的疯了。” 其余几人显然也是不相信张灵的疯言。 见此,张灵不得不解释道:“之前你们不是很好奇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这都是拜刚才那人所致。” 果然,这一番话引起几人的一惊,纷纷好奇了起来,连忙催促张灵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张灵一一道了出来,那几人听得那是瞠目结舌,后怕连连,冷汗直冒,尤其是那方才对李安逸出言不逊的人更是脸色煞白,内心满满的惊惧。 他爹的官职虽然说比张灵的爹高,但高得也很有限,能让张县令如此敬重,或许说害怕的人,那也是他爹惹不起的人啊! 他不由害怕的糯糯嘴:“那那,那现在怎么办?” 张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那人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我们这些小人计较,方才离去便是很好的证明。” 闻言,那人虽还惶恐,但终于是能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张灵:“好兄弟,这次真多亏你了,走,我们出去喝一顿,这次我请客!” 方才,要不是张灵拦下了他,他就闯下了弥天大祸,谁能想得到那看起来没有什么稀奇的书生竟是有这般大的来头! 这边,吃饱喝足的李安逸四人找了个相对于安静的地方就地坐了下来,远远的欣赏着前方的表演,一副满足的样子。 只是,这时好像出现了些意外…… 第五十一章 这写的是什么玩意 “雨莺,这首诗送给你。” 杨文颜把手中的情诗递向张雨莺,目光透露出自信与期望。 哗…… 犹如煮沸了水一样,众人都沸腾了起来,场面一顿喧闹,有震惊,有嫉妒,亦有羡慕,人生各种百态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 杨文颜乃淮安府的知府大人的儿子,不仅家里有权有势,个人也英俊,才华也好,更是为淮安府的第二才子,用后世的话来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高富帅,谁不想嫁?谁不想野鸡变为凤凰? 淮安节,在这样一个充满爱情氛围的特定节日下,男子写下情诗送给女子,这不明而喻…… 张雨莺呆住了,内心深处有些慌乱,她虽然知道杨文颜对她有这个意思,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这看起来不禁有种胁迫的意味。 她知晓杨文颜的为人,别看他平常一副翩翩然公子的模样,实则极为好面子,小心眼,容不得别人忤逆他,特别是在公共场合下,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刻意与杨文颜拉开些距离,不让两人走得太近。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逃掉,一切来得这么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一旦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于他,让其丢了面子,不用说,他肯定会极为羞恼,甚至怨恨,或者说会对自己做出极为不利的事情来。 若如杨文颜是平常人,这倒好办,只要平时多注意便是了,但问题是他不是平常人,他是淮安府堂堂知府大人,一府之长的亲儿子! 一旦他对自己想做出什么不利或者疯狂的事情来,做为比贫民还卑贱的青楼女子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丝毫都没有!!! 别看她虽号称淮安府的第一花魁,听起来名头很响,但在有权势的人眼里,不过一个妓子,把你当人的时候你是个人,不把你当人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这便是古代青楼女子的悲哀,非人力而改变。 张雨莺迟迟不接过杨文颜的情诗,在场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张姑娘在干嘛?还在想什么,赶紧接呀,他可是杨文颜,杨公子啊!” “她不会是不想接吧?嘿嘿,这会可有看头了。” “哼,张雨莺她以为她是谁?淮安府第一花魁?笑话……现有杨公子看得起她,她还不感恩涕流,装什么装!” “杨文颜如果被一个妓子拒绝了,这可真是个劲爆的消息,明天淮安府必定传得沸沸扬扬的……嘿嘿……” 听着周围传来的话语,杨文颜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有些强迫的把手中的情诗莺塞到张雨莺的手上:“雨莺!” 张雨莺慌了,彻底慌了,这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姐!” 小红紧紧的抱着张雨莺的手臂,身躯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卑,那里经历过这种场面,有些想帮自家小姐接过情诗,可一接触到杨文颜的目光便萎了。 “杨公子” 同为倚红楼的姑娘们站了出来,正想说什么之时,便被杨文颜噬人般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倚红楼的姑娘歉意的看向张雨莺,这已经是她们做得最大的努力了,毕竟她们也是妓子,她们的话语分量很低,命也是不值钱的…… 张雨莺不由露出绝望的神色来,手缓缓的伸向杨文颜手中的情诗,在这一刻,她整个人仿佛死去一般,看上去依旧美丽无比,动人,可却没了生气。 她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李安逸的身影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中……长长的眼睫毛似乎要湿润了,一种类似于眼泪的液体似乎要从其中溢出。 杨文颜得意的笑了…… 就在张雨莺玉手触碰到情诗的刹那,一只手突然出现,率先夺了去,揉成一团,丢到一边去。 “这写的都是什么垃圾玩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一个长相英俊的书生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阁楼,一个女子透过窗户看向下方人群中的那书生,微微一怔。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正是那在庄园门口的侍者,不经意间看向下方,微微一愣,然后指着人群中的那书生对女子说了些什么。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看向下方不由露出玩味的神色来。 “你在看什么?” 一个男子从昏暗的灯光中走了出来,露出好奇的神色,而后来到女子的身旁,顺着其目光望去,惊道:“我说雪逸轩怎么没人呢,原来是在这里。” 女子转过头看向男子,询问道:“你认识他?” 男子道:“当然认识了,他叫李安逸”, “李安逸?”,女子皱眉,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那个写了明月几时有的李安逸”,男子继续道。 “原来是他,呵呵,越来越有趣了……” …… “这写的是什么玩意。” 书生满脸的不屑,嫌弃的把手中的情诗揉成一团,随意的丢弃在一旁,就如同对待垃圾一般。 静……静……安静得就像是时间被停滞,仿佛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可打破这平静……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彻底怔住了,怔怔的看着那书生,这书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般的嚣张,甚至说疯狂。 “李公子!” 张雨莺惊喜的道,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背影,这道背影并不伟岸,甚至可以说有些瘦弱,但此刻却莫名的让她心安了起来。 小红愣愣的望着李安逸,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又色又贪财的书生会在这时候出现,挺身而出。 这一刻,她才突然发现这书生生得似乎很好看,起码比那欺负小姐的杨文颜好看多了。 “你找死!” 杨文颜压抑着滔滔怒火的声音响起,是那样的冷彻冻骨,犹如从地狱的深渊传出,让人一阵寒颤。 他死死的盯着李安逸看,像是在直接宣判李安逸的死亡。 也难怪他会如此的生气,如此的愤怒,自己得意的作品在众目昭彰下被别人肆意的毁掉,道其连垃圾都不如,凡是个人,都会心生出怒火,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活生生的贱踩在地上,更何况于高官子弟,自小生活在光圈的杨文颜。 然而……李安逸并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张雨莺,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张雨莺摇了摇头,担忧的道:“李公子……” 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李安逸给制止住了。 他知道张雨莺想说什么,不就是知府的儿子嘛,又不是天王老子,能有啥好怕的,如果实在不行便拉出萧道齐来,还是不行的话,再拉出萧淑怡来,自己可是请了她吃蛋炒饭和烧烤,这点小事,她应该会帮忙吧,应该吧…… 第五十二章 嚣张书生 “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此时此刻,杨文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狰狞的面容。 这可恶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书生竟然敢把他刚写出来,引以为豪的爱情诗给撕烂,还与自己内定的女人在一旁亲亲我我,完全无视他,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忍得住!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和突发的情况,庄园的主人早在宴会之前便派出十几名护卫守在一旁。 护卫知道杨文颜的身份不简单,同时,也认为李安逸是在存心捣乱。 故此,护卫中走出两人来,神色不善的向李安逸走去。 李安逸却显得一点也不慌了,不紧不慢的道:“我也是客人,你们这样对待客人,难道就不怕损了庄园家主人的威名吗?” 这一番话,还真虎住了那两名护卫。 那两名护卫面面相觑,竟有些不知所措。 凡是能参加此次宴会的人,不是有点权,就是有点能力,一旦真的传出庄园主人欺客的消息,有损主人的威名,他们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见护卫迟迟不动手,杨文颜顿时有些不喜,沉着脸道:“他只是个疯子,那里是什么客人,放任这样一个疯子在这捣乱宴会,这个罪名你们承担得起吗?” 这罪名他们确实也承担不了,因为他们的职责便是保证宴会不被人捣乱,护卫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叉不是,不叉也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杨公子的话有那么些道理,这书生说不定还真的是个疯子,正常人那会这样的嚣张,上来二话不说就把别人写好的诗给撕烂,一脸不屑的嘲讽为垃圾,恨不得踩在地上,狠狠的践踏几番。 况且这诗的作者可不是阿猫阿狗,那可是淮安府鼎鼎有名的杨文颜,说他写的诗垃圾,哪怕是排名第一的张子枫都不敢说出这话来! 心中有了倾向之后,护卫看向李安逸的目光重新变为不善。 “喂喂,等下,我可以证明我不是疯子。” 李安逸连忙道,要是今晚真的被人以疯子的名义叉了出去,那他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智勇双全的威名可就一扫而空了。 他可不想明天淮安府有着这样的笑谈:xxx疯子不自量力在xxx庄园捣乱,被护卫给叉了出去…… 杨文颜轻蔑的道:“证明,哼,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稍顿,继而冷笑了起来:“不过,如若你在一炷香的时间,能作出一首比我刚才还好的情诗来,我便原谅你刚才无礼的行为,不再追究,反之,你要跪下来喊声我爷爷!” 众人哗然…… 这不是欺负人吗? 杨文颜作为淮安府的第二大才子,诗词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方才写的那首情诗确实写得也很好,激发人对爱情的向往,普天之下,恐怕没人能口出狂言,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比这还好的情诗,更何况这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从那个山旮旯走出来的书生。 不过,一想到方才那书生的行为,他们也便理解杨文颜为何如此的生气,甚至失了理智,这件事搁在他们身上,恐怕比杨文颜更愤怒。 此刻,众人都认定李安逸不敢应下来,毕竟这一看就知道是必输的局,虽然说被叉出去很难看,但跪下来喊声爷爷更令人…… 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 “好啊,可以!” 那书生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话锋一转:“不过,你输之后,也要跪下来喊声我爷爷,如何?” 你赢了我要跪下来喊声爷爷,我赢了却什么也没有,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众人愣愣的看着满不在乎的李安逸,他们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这书生竟然答应了!!! 他以为他是谁?张子枫?那位?都不是!难不成真的如杨文颜所说的那样,是个疯子?要不然为何敢在此大放厥词! “我知道他是谁了!” 突然,某人大喊,指着李安逸,一副恍然大悟:“我说呢,难怪看起来有些眼熟。” 众人皆看向那人,杨文颜也不例外。 “那他是谁?”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难不成这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有着什么惊人的来头? “他是雪逸轩的老板!” “雪逸轩?最近在淮安府流传甚广的琉璃首饰店?” “对,没错,我说呢,为何一见到这书生我就觉得有些眼熟,我当初陪我夫人去过那买过一件琉璃手镯,曾见过他一面,只是,他一介商贾为何出现在此?” “听说雪逸轩的老板是一名秀才。” “哼,商贾只会投资取巧,敛收钱财,于国家一点用都没有,身为读书人不好好报答国家,却自甘堕落成为一名商贾,简直是枉读圣贤书!” “想不到他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读书人,本以为他敢应下来是有着什么依仗,现在看来” 对于这群只会瞎逼逼的所谓读书人,李安逸不想理会,也懒理会,看向杨文颜:“如何,敢不敢?” 敢不敢? 杨文颜笑了,怒极而笑,之前对他不假思索的便应答下来还有些顾忌,现在听周围人群的话语,顿然没了任何顾忌。 区区一个商贾,是谁给了他勇气,都到了这时候,还敢说出如此嚣张的话! “有何不敢!”,杨文颜道,他倒要看看这区区商贾能做出什么样的情诗词来。 此刻,在他眼里,李安逸不过是虚张声势,他的脑海中甚至已幻想出李安逸跪下来喊他爷爷的情景来……他要告诉在场的众人,这就是惹到他杨文颜的后果! “张姑娘,麻烦你磨墨了”,李安逸偏过头,对张雨莺轻笑道。 不知道是李安逸笑容渲染了她的原因,还是她本就信任李安逸的缘故,此刻,张雨莺感到异常的镇定与心安。 当然,在诗词这一方面,她并不认为杨文颜能胜过李公子,十个他都不如李公子!虽然说一炷香的时间有些短,但李公子既然如此自信,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研好了墨,在案牍上放好了宣纸,李安逸开始提笔,而在他刚要提笔的时候,旁边已有人点香。 可是,谁知,这香才刚点着没多久,李安逸便放下手中毛笔。 这么快?这就放弃了? 有人错愕,有人冷笑 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落款:李安逸。 抑扬顿挫,充满感情的声音在缓缓的响起,余音绕梁……张雨莺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不由痴了起来。 第五十三章 我听到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静……静…… 全场只回荡着这一句诗词,众人呢喃着,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得震惊与复杂了起来。 尤其是在场的女眷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得痴痴了起来,一种悸动的感觉在内心的深处猝然涌起……她们是感性的,她们都有有着一颗向往美好爱情的心。 “不,不可能!” 杨文颜满脸的不敢置信,神态似癫狂:“这绝对不是你作的,对,绝对不是你作的!” “等等,李安逸,李安逸……这名字怎么感觉在那听说过?对了,那一首明月几时有的作者不正是叫李安逸吗?”,这时,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嘶……难道他就是那一位传说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才子李安逸?” 中秋节,一首明月几时有横空出世,传遍整个淮安府,继而整个齐国,短短时间内相传甚广,李安逸之名名噪一时,只是真人却不曾露过一面,这让许多人遗憾不已。 “对,一定是他,既然能写出像明月几时有这样的中秋词来,再写出鹊桥仙这样引人入胜的七夕词来自然也不在话下!” 众人看向李安逸的目光顿时变得灼热与尊敬了起来,这就是那位写出明月几时有这样经世的中秋词来的李安逸吗?让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年轻。 李公子长得真好看,不少女眷眼中露出了桃花来。 “是你,原来你就是那李安逸!” 震惊中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杨文颜死死的盯着李安逸,咬牙切齿! 当初,在倚红楼的中秋诗词大比中,就是李安逸的那首明月几时有把他给活生生的践踩了下去,令他的打算失败,而到了如今,又是如此! 旧恨与新恨加在一起,使得他恨意滔天,差点失了智。 “哼!” 最终,杨文颜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再待在此处也无事,反而可能再徒增屈辱,不如就此离去,日后有机会再报仇! 一个小小的秀才罢了,出了庄园啥也不是,还不任由他宰割? “站住!” 李安逸却把他给拦住了。 望着眼前笑眯眯的书生,杨文颜阴沉不定:“怎么?你还有事吗?”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李安逸笑脸眯眯:“方才你我打赌,谁输了谁就要跪下来喊声爷爷,杨公子,该时候实现你的诺言了。” ‘腾’的一下,杨文颜的脸色瞬间涨红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憋屈与屈辱感油然而生,紧接着扩散到全身,一双眼睛恨不得把李安逸给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不过好歹他也是知府的子嗣,到底也是有些本事,生生忍住了打出一拳的欲望,拳头捏得咯咯响,青筋凸起,随后却慢慢的松开了。 他知晓,如若在此处惹事生非,惹怒了这庄园的主人,那怕他爹是淮安府的知府,自己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哼,什么诺言,我有说过吗?”,杨文颜竟然耍懒了起来。 读书人最看中的就是名誉,一诺千金,言而有信,这是他们人生的信条,一旦违背,即使再好的声誉也会江河日下。 可对于杨文颜来说,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他虽然也知晓这话一处,自己的名声便会一落千丈,但耍无赖也总好过跪下来喊爷爷,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韩信,有着一种非比寻常的忍耐力,甚至能够忍受得住胯下之辱。 果然,此话一出,所有看向他的目光变得错愕了起来。 李安逸道:“有啊,不止我听到啦,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有听到吗?” 杨文颜用充满威胁的目光巡视一周,迫使得众人纷纷低下头,默然不语。 杨文颜得意了起来,挑衅的看着李安逸。 “我,我……我听到了。”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场合显得格外的清晰。 杨文颜得意的神色猛地下沉,循着声音望去,一股杀意压抑不住,从眼眶中迸射而出。 这可恶的小侍女,找死! 小红吓了一跳,赶紧躲在张雨莺的身后,小手紧张兮兮的抓着张雨莺的衣角,不敢再露出。 李安逸横在两人的中间,用身体遮挡住杨文颜的目光,笑眯眯的道:“你看,我就说你说过。” “哼,我说过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杨文颜不屑的哼了一声,他这是要打算摔破罐子,一路到底。 呃……好像确实如此,自己拿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办法…… 杨文颜不是阿猫阿狗,他的老爹是淮安府的知府,真正的大官,他不想干的事,还真没有多少人能逼他干, “哼!” 杨文颜又重重哼了声,再次转身离开,他一刻都不想待在此处,今晚他的面子算是丢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着杨文颜暗沉的脸色,众人纷纷避开,生怕触及霉头。 这一次没有人拦住杨文颜,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安逸正想转过头对张雨莺说点什么,然后开溜之时,猝然发现在场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起来,隐隐约约有一种灼热,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眷们。 刹那之间,恍如一头肥猪掉进饥饿的狼群中。 深感不对劲的李安逸暗咽了一口唾沫,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先走为上策。 可是,却是已经迟了……无数的年轻女眷围了上来,围得个水泄不通。 “李公子,我家小姐是程家的千金,貌美如花,国色天香,是个千年难遇的一个美人,现在邀请李公子过去坐坐,畅谈人生。” “呸,你家小姐还千年难遇的美人,那我家小姐岂不是万年难遇的美人,李公子别听她,我家小姐比她小姐漂亮多了,如果李公子愿意,我家小姐说可以跟您共度余生!” “不要脸,不知羞耻……李公子我家小姐邀请与你共花前月下,欣赏美景,顺道聊一聊人生。”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我第一个邀请李公子,你们都不许抢!” …… 在旁的男士看得那是个目瞪口呆,呆滞的看向那些的千金小姐们。 此刻,她们那有往常矜持,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个个都神情激动,恨不得上去代替自家的侍女把李安逸拉过来,对彼此左右都抱着深深的敌意…… 在场男士羡慕,嫉妒了…… 或许有有人会说,是不是太夸张了? 其实不然,在这样的时代,诗词写得好的才子是很受欢迎的,就好比如柳三变柳大神,他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听说他去青楼从不来不用付钱,甚至青楼女子还倒贴……当然,这只是听说,听说…… 第五十四章 丫头我想我爸妈了 “茹宁,救我!” 李安逸心胆俱裂,高呼,这些女人爆发起来也太可怕了,这个东扯,那个又西扯,凭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整个人都快拆散了! 围着李安逸的众女忽然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竟是把她们推开了半丈左右,令她们上前不得,看向落在李安逸身边,双手双抱着长剑的冷艳女子闪过一丝惊疑。 呼…… 李安逸松了口气,正想跟秦茹宁道个谢,又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徐徐而来,落落大方,与方才那些对他东扯西扯的侍女并不一样,要不是她身穿侍女的衣服,还道是那家的大小姐。 侍女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惊讶的议论纷纷。 “咦,这不是萧小姐的那位侍女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侍女来到李安逸的身前,彬彬有礼的作了个辑,道:“李公子,我家小姐有情。” 哗…… 原本还在疑惑侍女要干什么的众人顿时哗然了起来。 “嘶……,萧小姐竟然主动邀请人,这这,这还是头一回见!” …… 然而让他们始料不及,李安逸竟然拒绝道:“不了,我还有事,多谢你家小姐的好意。” 那侍女自信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安逸,仿佛李安逸拒绝她家小姐的邀请是多么一件不可能的事! 其余众人的表情也如同一辙,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李安逸微偏过头对秦茹宁道:“走吧。” “公子,等一下!” 侍女却是急了,连忙拦下李安逸。 李安逸不由无奈道:“这位小姐,我真的有事。” “自行车”,侍女突然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 李安逸欲往前的脚步猛地戛然而止,扭过头紧紧的盯着那侍女,目光炽热异常:“你刚才说什么?” “自,自自行车”,侍女有些被李安逸的目光给吓到。 顿然,李安逸神情激动了起来,无比的激动,双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侍女的肩膀,激动道:“你也是来自地球吗?”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过得很安逸,算是不错,也有爱他的人,他爱的人,但他的灵魂终究是外来的。 平常白天一副吊儿郎当,喜哈哈的模样,看起来没什么,但在深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脑海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地球上的林林总总,父母唠叨的叮嘱……泪水渐渐的模糊了双眼 秦茹宁错愕的看着李安逸,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李公子,你把我捉疼了”,那侍女吃痛道。 闻言,李安逸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了,连忙松开双手,道歉着,却是一脸期望的看着侍女。 侍女定了定心神,歉意道:“李公子,很抱歉,奴婢并不清楚你说的那个地球是什么。” 李安逸神情顿时为之一泄,却仍然不放弃:“那你怎么知道自行车的?” 那侍女解释道:“这是萧公子告诉奴婢的,说如果李公子不肯受邀,就说出自行车来,奴婢也不清楚自行车为何物。” 李安逸顿时失望至极,原来如此,不用说,姓萧,又知道自行车的,只有那一个人。 刹那间,怅然若失,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李安逸竟是一言不发的走了,渐入黑暗中,单薄的背影显得落寂。 林雪儿与秦茹宁担忧的追了上去,张雨莺原本也想跟上去,但脚步刚迈出去的瞬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只是神色略显担忧。 阁楼。 女子撇了一眼满脸尴尬的萧道齐。 萧道齐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起来:“呵呵……” 原本他还以为李安逸知道他在这里,会欣然而来,却不曾想到李安逸这么的不给他面子。 …… 夜已深,寒气加深,李安逸本就凉的心更加的拨凉拨凉…… 自己还能再回去吗? 之前一直在逃避的话题,此刻就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狠狠的插在心脏上,怎么拔都拔不去。 那里有爱着自己的父母,也有一起嬉戏打闹,一起扛的朋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离自己好远好远,远到不可触及。 两滴泪水猝然从脸上滑下。 “安逸哥。” 充满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漆黑寒冷世界中诞生出一簇火苗。 李安逸蓦然一个激灵,这个世界上也有爱自己,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啊,怎么让其为自己担忧呢? 快速擦干脸上的泪水,李安逸重新露出笑容来,转过身子,揉着还有些红的眼睛,道:“这风挺大的,都把沙子吹进了安逸哥的眼里。” “安逸哥,你没事吧?” 望着眼睛微红的李安逸,林雪儿依然担忧,方才那个状态的安逸哥,着实让她担忧万分,心里慌乱如麻。 李安逸揉着眼睛的手一僵。 良久,寒风再次袭来,伴随着李安逸的声音。 “丫头,我想我爸妈了。” 林雪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随后开口道:“安逸哥,我也想我爹我娘了,要不,明天我们去看看他们?” 李安逸有些溺爱的刮了刮她的小翘鼻:“当然可以。” 虽然李安逸不是第一次在秦茹宁与小环面前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但林雪儿依旧感到有些羞涩。 “走吧,很晚了,该回去了”,李安逸看向秦茹宁与小怀。 秦茹宁认真的盯了他一小会儿,见他似乎真的没事了,方轻点螓首。 “喂,喂,等一下,等等我!”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焦急的呼喊声,李安逸四人不由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的看去,原来是萧道齐。 萧道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向李安逸,埋怨的道:“怎么走得这么快。” “有什么屁快放,这大街上冷得很。” 对于萧道齐,李安逸自然不客气。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萧道齐却一把揽过李安逸的肩膀,两人行走在前,林雪儿三人行走在后。 “你说自行车的轮子……” …… 很快,几人便到了雪逸轩。 萧道齐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李安逸的肩膀,之前一直困惑的问题基本都得到了解决,甚至更进一步理解,果然,来找老李是正确的。 不知道老李的脑袋怎么长的,看着李安逸几人已进入雪逸轩,萧道齐感慨了一声。 寒风再次刮起,萧道齐不禁打了个冷颤,溜了。 “今晚怎地怎么冷?难道要下雪了?” 低估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第五十五章 第一场雪 云说此物从天降,散落人间,便是为了把人世间的一切点缀为白色。 李安逸是被冷醒的,一丝又一丝的寒气无视厚厚的棉被,直袭皮肤。 冷,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人睡不了回笼觉,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起床打探发生了何事,为啥如此之冷……有史以来第一次起如此之早。 推开了房门,白色的世界印入眼中,李安逸一怔,紧接着一股喜悦之情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我道为何如此冷,原来是下雪了! 雪,李安逸之前未曾见过,对雪的一切不过是从网上或者电视上得知,现实中愣是没真正见过,或者没有机会见。 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所在的城市一年四季都不可能会下雪,他也有过去北方领略一下雪国风光的想法,可惜的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机会,直到此刻。 作为第一次见雪的人来说,喜悦之情难免有。 “呜呜……” 在屋檐下的小白缩成一团,冷得瑟瑟发抖,大大的狼眼可怜兮兮的盯着李安逸,呜呜叫了两声,像是在说:主人,我好冷。 屋檐下那可以遮风挡雨的角落一直都是小白憩息的地方,它自个儿也乐于此。 可是如今看它那哆哆嗦嗦的样子,看来必须要给它建个温暖的小窝才行,要不然可能就挨不过这个冬天了,长了这么一身银白色的浓毛,还这般怕冷,这毛算是白长了。 见小白依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安逸只好道:“好了,好了,等会给你搭个温暖的小窝便是了。” 望着从高空上飘絮而下的雪花,李安逸有些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某一刻,终于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沐浴在漫天雪花中。 白雪轻飘飘的,落在人的身上几乎没有察觉…… 张开手掌,几枚白雪落在手掌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低下头,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这雪看起来下得也不是很大,看样子已经下有一阵子了。 弯下腰来,直接捧起一大团的雪花,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抛上天空,扩散而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又捧起一大团雪花,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竟是玩得不亦说乎。 小白呆呆的望着李安逸,不解,主人怕不是冻傻了? 察觉到外头有股不同寻常的林雪儿好奇的从房门探出头来,入目的便是在雪花纷飞下,不断往天空撒抛残雪,玩得不亦说乎的李安逸,微微一怔,随后掩嘴轻笑了起来,有时候,安逸哥还真像是个小孩子呢。 “哎呀!” 林雪儿忽然惊呼了一声,原来是李安逸趁她不注意,往其身上抛了一个雪球,雪球正巧不巧砸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坏安逸哥”,林雪儿小手捂着额头,气呼呼的盯着李安逸,小嘴嘟嘟的…… “嘿嘿,那我就坏给你看”,李安逸嘿嘿一笑,双手突然多出了两个雪球,向林雪儿砸去。 “啊呀呀”,林雪儿被砸得呀呀叫,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抓起一个雪球给予还击。 一时之间,你来我往,礼尚往来,好不欢快! 漫天雪花飞舞,小小的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少女的呤笑声,惊呼声…… 咔嚓…… 旁边的房门打开了,一道身影出现。 噗…… 一个雪球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雪花顿时飞溅,部分残雪从精致的脸庞滑下,溜进了衣服中去,看上去颇有一番狼狈的韵味。 “哈哈哈……” 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李安逸得意的狂笑。 秦茹宁嘴角微杨,莲步轻移,向狂笑中,丝毫不知道危险要降临的李安逸徐徐走去,一缕杀气浮现…… 嘎…… 终于察觉到有杀气的李安逸狂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很是惊惧的咽下口水。 反应过来的李安逸第一个反应就是跑,狂跑,能有多快就跑多快……然而,在我们的秦大女侠面前,无论你跑多快都是没用的…… 秦大女侠一把抓住李安逸的后衣领,接着把手上的雪一把扔了进去。 李安逸只觉得后颈一阵凉,一直到尾椎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玩吗?”,秦茹宁冷笑道。 李安逸连忙摇头:“不好玩。” 这能好玩吗?秦大女侠仗着她那强大的武力,自己面对她完全是被压倒性的碾压,有本事单挑啊,不许近身,必须两人隔得远远,两人对看不到彼此的那种…… “可我觉得很好玩。” 秦茹宁继续冷笑道:“来啊,我们继续玩。” “不了,不了”,李安逸连忙摇头,傻子才跟她玩。 但他忘了一件事,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安逸哥哥加油!” 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小怀坐在小凳子上,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茹宁姐,帮我报仇!” 罕见的,林雪儿第一次不站在李安逸这边,显然是刚才安逸哥把她欺负得老惨了,她也是会记仇的,哼哼…… 小白似乎察觉到李安逸接下来会遭受到非一般的遭遇,想冲上去帮忙,但一看到秦茹宁,还是乖乖的缩回了头来:主人,不是老狼不想帮你,而是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再远一点的地方,李安逸与秦茹宁两人面对面对峙着,各自身后有一大堆的雪球,一人冷笑,一人悲苦…… 此刻,时间就像是被停止一般,从天空的正上方望下,小小的院子,被白雪染白,四人一狼,就像是一副唯美的画,寒冷的冬天因这而变得温暖。 ………… 淮安节于昨晚已过去,但节后劲爆的消息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场雪而沉寂下去,反而传得越来越迅猛。 淮安宴会上,惊现明月几时有的大才子,李安逸!竟是雪逸轩的老板! 李安逸李大才子与杨文颜扬大才子为淮安府第一花魁斗诗词,鹊桥仙一出,杨文颜再次惨败! 杨文颜输了却耍懒,不实现诺言,人品遭受到质疑,妄为读书人。 萧小姐第一次主动邀请人,被拒绝等等诸如此之类的消息络绎不绝,议论纷纷,但大多数是围绕在李安逸与杨文颜两个人身上。 与此同时,杨府。 “滚,滚,统统给我滚!” 杨文颜怒气冲冲的把下人全都赶了出去,不一会儿,房间响起了各种打砸声,各种摔破了的声音,久久之后,方才安静了下来,接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李安逸,张雨莺,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你们死,生不如死!” 第五十六章 靖王府 雪逸轩的生意越来越火爆,渐渐地已供不应求,当然做为雪逸轩的老板是不会赶工的,用他的话来说,钱够用就行,挣那么多干嘛?好好享受生活它不香吗? 可就算如此,雪逸轩的生意却没有丝毫冷却下来的意思,反而更为火爆,每一天都被挤得满满的。 这么多的人,想象中的骚乱并没有发生,来雪逸轩的每一个客人似乎都很有礼貌,很自觉的排起队来,不争不吵也不闹,更没有趁机偷拿的。 以李安逸二十几年的人生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正常,可问题是到底是哪一点不正常呢? 直到某个少女娇羞的把绣有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的手帕偷偷塞在他的手中时,李安逸这才意识到,她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之后,李安逸再也不敢出现在雪逸轩的前堂,淮安节那一晚可怕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 这一天,李安逸正实现他的诺言,为小白建造一个温暖的窝,狗屋……哦,不,是狼屋。 两个时辰过后,按照百度百科教程的李安逸总算是弄好,一个看起来还算是可以的狼屋,足足差不多有成年人的高度。 小白兴奋的围绕着狼屋转了好几圈,然后才钻了进去,往里一趴,竟不愿再出来了,显然对于这个稀奇的玩意感到很满意。 也就在这时,雪逸轩,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是什么?” 萧道齐饶有兴趣的绕着狼屋也转了好几圈,好奇的询问道。 “狗房子?” 萧道齐继续猜测。 “呜” 小白从狼屋伸出巨大的狼头,裂开狼嘴不善的盯着萧道齐,大大的狼眼绿油油的,让人渗的发慌。 “咕噜!” 尽管与小白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萧道齐对于这巨大的银色白狼还是感到一阵发恘,咽了咽口水,呵呵尬笑了起来:“狼房子,狼房子。” 见此,小白才满意的重新把头给缩了回去。 萧道齐松了口气,只是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年头,连条狗,不,连条狼都有房子住了。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气的道:“说吧,你今天过来,又有什么事?” ’又’这一字,用得很好,既表明了这段日子萧道齐经常来这,也表明了李安逸的不耐烦。 李安逸当然不耐烦了,萧道齐这厮最近这段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天天来烦他,东问问西问问,来也就罢了,还来得特早,愣是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拉了出来。 对于李安逸的语气,萧道齐并不在意,反而是一脸兴奋的道:“老李,我把自行车给做出来了!” 闻言,李安逸顿时大为一惊,难不成眼前这得意洋洋的家伙真的被他掏搞出一辆自行车来?不应该啊,按照他对这个世界的工艺的了解来看,不可能这么容易弄出一辆自行车来,那怕有他时不时的指点。 对于李安逸的这个反应,萧道齐感到很满意,感觉自己这段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得到了认可。 “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作品。” 萧道齐拉着李安逸,就要往外拽,迫不及待。 李安逸却是甩开了他的手,说实话,他个人现在确实也很想去瞅瞅看他到底弄出了个什么玩意来,但是嘛,搞了两个时辰的狼屋,到现在肚子已经饿得慌了,总不能虐待自己,让肚子饿着了吧? 于是,李安逸道:“肚子饿了,吃点东西再去。” 萧道齐微微一怔,随后很快舔了一下嘴唇:“好啊,我的肚子正好也饿了,多做一份。” 李安逸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自从某次碰巧在这蹭了一餐饭之后,便恬不知耻的时不时按着餐点过来,美名其曰是有事,可问起有什么事时,总是能扯到另一边去,也好像正是因为那次后,他这才天天来雪逸轩 “吃什么?继续火锅吗?”,萧道齐问道,眼睛隐约有种期待。 火锅啊,这玩意不知道老李是怎么想出来的,远远比他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他自己也曾有模有样的弄过,只是嘛,味道差强人意,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了某个关键的步骤,看来得找个机会问一问老李才成。 李安逸又撇了他一眼,还想吃火锅,做梦吧,这家伙每次来蹭饭,都嚷嚷着火锅,受不了他嚷嚷声,只好支起火锅来。 可,李安逸很快便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家伙太能吃了,几乎都快要把家里的那点库存给吃完了,当然,这里说的不是肉,肉这种玩意嘛,现在有了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说的是蔬菜 蔬菜这玩意,在酷寒的冬天可是个极其稀缺的东西,多少高官贵人千金一掷都求不得一颗蔬菜,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便花费一番银子把一些可存的蔬菜给存了下来,只是冬天还长得很,存下来的蔬菜却被眼前的这个家伙给消灭得七七八八了。 要不找个时间弄出个暖棚来,种上蔬菜,到时便可以随时吃上新鲜的蔬菜? 这般想着,李安逸顿时意动了,可一看见自家这小院子,顿时泄气,那还能腾出地方来啊。 在萧道齐幽怨的目光下,李安逸丢了一只蒸饼给他,爱吃不吃,不吃最好,还可以省下一只蒸饼。 见李安逸一口蒸饼一口水的努力消灭着蒸饼,无奈之下,萧道齐只好一口咬在手上的蒸饼,眼前却是一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蒸饼竟是异常的美味,不似别的蒸饼那样难以下咽! …… 吃饱喝足的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座看起来就知道里面主人不简单的府邸,当然这就是废话了,没看到高高的牌匾上写着‘靖王府’这三个大字吗? 是个傻子都知道,自古以来,能跟王字挂上勾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那意思就是说眼前这家伙真的就是皇帝老儿的亲儿子咯?虽然之前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但知道归知道,却不如摆在眼前那么的震撼。 这让李安逸更加确信人生中的一句真谛:人可不貌相,真TM有理! 进了靖王府之后,李安逸这才发现,真TM大,要不是有萧道齐引路,他铁定会迷路! 弯来弯去,绕来绕去,晕头转向的李安逸不知不觉中跟随着萧道齐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却迎面而来了一位女子。 看到这女子的瞬间,李安逸精神不由一震。 直面而来的女子不是一般的胭脂俗粉,她有着一种超然的气质,让人直面她时,不知不觉中便陷入卑微中。 而让李安逸为之一震的是,她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智慧,犹如满天的星辰,还有一种傲,此傲不是狂傲的傲,是发自于骨子的傲,让人不觉得突兀,不觉得不爽,就好像她本该就如此! 第五十七章 老李救我 “嗨!” 萧道齐对女子主动打起了招呼。 然而,女子并没有理他,直接越过他,直径来到李安逸的面前。 萧道齐打招呼的手僵在了那儿。 “咳咳……” 见女子毫不掩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李安逸不禁有些尴尬,也有些害羞,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很不错!” 女子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然后便飘然而去,不留下一丝云彩。 “啥?” 望着女子的背影,李安逸顿时愣住,茫然了,无比的茫然,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很不错?这不是废话吗?还有我认识她吗? 偏过头看见的却是一脸嫉妒的萧道齐,不禁吓了一跳:“你又怎么了?” “没道理啊,我与她认识了这么久,总是说我愚不可及,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我萧某人有自知之明,算不上聪明绝顶,但也不赖啊,自付与你相差无几,最多在诗词这一方面比你差一点点而已……” 萧道齐颇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呵呵…… 李安逸冷笑不已,前半句他认同,至于后半句……呵呵…… 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李安逸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是谁?” 萧道齐耸了耸肩道:“还能是谁,就是上次淮安节那晚邀请你却被你拒绝的那位萧小姐萧瑶,我的堂妹。” “原来是她、” 李安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紧接着却是困惑了:“你说她是你的堂妹,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方才只是与那女子,也就是那萧瑶匆匆而过,但也不妨碍他看出萧瑶的神情自若,没有一丝客人该有的感觉,就好像她的家便是这里一般。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啊!” 萧道齐对李安逸这个问题感到很诧异,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着些许智障。 “她的家?” 不理萧道齐的目光,李安逸更为迷糊了:“这里不是你的王府吗?” “谁说这里是我的王府?”,萧道齐更加诧异了。 “不是你的王府,那是谁的王府?”李安逸反问。 “我王叔的王府呗”,萧道齐理所当然的道。 李安逸道:“你的王叔?” 萧道齐道:“没错,我与淑怡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而已。” “那你们兄妹俩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李安逸颇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感觉。 即使是对这个世界只有微薄了解的他也知道,一般而言,皇子不外乎在两个地方,一,未成年或者说未封王的皇子都会在齐都,也就是京城;二,封了王的皇子则必须前往自己的封地,只有极少极少的皇子既封了王还在京城的。 一个王出现在另一个王的封地上,这是大忌,会遭受到皇帝老儿的猜疑:不经过朕的同意,你们两个王聚集在一起想干嘛?想造反吗? 好说的皇帝还好,至多口头警告或者降爵等等之类的,要是碰到不好说的皇帝,那管你是什么原因,直接咔嚓咔嚓两声完事。 至于公主,更不用说了,没婚嫁的公主是不允许出京城的,那怕是踏出皇宫也是难之又难 萧道齐却是不耐烦了起来:“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想住这里就住这里呗,那有这么多为什么!” 呃李安逸顿时被噎住了。 话虽然这样说算了,他们两兄妹本就奇葩 你见过一位整天无所事事,对国家大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尽是对些奇技淫巧感兴趣的皇子吗? 你见过一位好好大家闺秀不做,偏偏出来当将军的公主吗?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来到了一处景色优美的别院,这正是萧道齐住的地方。 同时,李安逸也见到了萧道齐那所谓的自行车,一辆全由木头制作而成,姑且能称为自行车的自行车 “如何?”,萧道齐眉飞色舞。 “呵呵”,李安逸只是呵呵笑,不语。 他为他刚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他竟然天真的以为萧道齐这家伙能在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时间内,从无到有,弄出一辆真正的自行车来,他是真的太小看自行车的技术含量了?还是太高看这家伙了? “老李,看我给你展现真正的技术!”,萧道齐突然朝李安逸兴奋的道。 只见他突然跨上自行车,紧紧的捉住车头,双脚踩在地上,蓦然使力,木制自行车猛然向前冲出一段距离,待自行车快要停下来的时候,双脚再一次使力,自行车再次加快速度。 这样来回几次,自行车的速度越来越快。 “哈哈哈,老李,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很天才!” 萧道齐得意的笑声传遍整个庭院。 一旁的侍从那是看得瞠目咋舌,他们那里见过这样的情景,殿下骑的是什么神奇东西?跑起来竟然似乎比马车还要快! 这时,却是发生了意外。 “啊,救命啊,老李,啊啊啊” 原来,被这么多人崇拜的看着,萧道齐越发的得意,脚下就越发的用力,渐渐的自行车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已经不是他能操控的地步,再加上碰巧不远处有个小下坡,而小下坡的前往却是一堵墙 木制的自行车车头是固定死的,转不了弯,只有笔直的向前冲,冲向那一堵高墙,萧道齐骇然极了,连忙呼喊着救命。 “啊,救命啊,老李,啊啊啊” 侍从终于发现了自家殿下的危机,吓得半死,连忙冲上去想帮忙,可是凭他们的速度怎么可能追得上犹如脱了缰绳的野马的自行车。 李安逸也是有心无力,看得右眼皮不听使唤的乱跳。 眼见飞奔的自行车与高墙越来越近,李安逸不忍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嘭”的一声大响。 木制自行车狠狠的撞在高墙上,车头顿时裂开了,而前轮更是直接飞了起来,落到了高墙的另一边。 “哎呦呦痛死了” 萧道齐挣扎着从草地上爬起来,望着惨不忍睹的自行车,露出了后怕之色。 幸好他刚才及时的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要不然自行车便是他的惨样。 虽然说从高速移动的自行车上跳下来,付出了与地面亲密接触,摩擦的代价,但好在草地足够柔软,只是受到了擦伤,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五十八章 你少跟他瞎闹 “殿下,您没事吧?” 侍从们围了上来,焦急与紧张的问道,更多的侍从却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哼”,萧道齐不爽的哼了一声。 噗通 侍从们马上跪了下来,不断的磕着头:“奴婢等保护不及,请殿下降罪!” 萧道齐不禁有些歪腻的看着他们,不耐烦的摆着手:“行了,行了,我没事,你们都出去!” “可是……”,看着萧道齐手上的擦伤,侍从有些迟疑。 “出去!”,萧道齐沉着脸。 “是!” 侍从只好弓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你没事吧?” 李安逸走了过来,撇了一眼萧道齐手上的擦伤。 “没事!” 萧道齐脸色无比的郁闷:“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好不容易弄好的自行车就这样没了。” 望着残缺不已的木质自行车,萧道齐露出感慨与心疼不已的神色。 李安逸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萧道齐看向李安逸,疑惑的问道。 “咳咳……” 李安逸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看在他为追求科技而受伤的份上,毕竟自己是善良,助人为乐的…… “咳咳,其实,你的这个自行车算不上真正的自行车。” “什么?” 萧道齐顿时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可是按照你给的模型来做的,怎么就不是了?” 李安逸撇了一眼残缺不堪的木制自行车:“徒有其型罢了。” “怎么说?”,萧道齐连忙追问。 李安逸却不急不慢的道:“别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可,萧道齐急啊,迫不及待啊,连忙拽着李安逸往地上就是一坐。 其实,在做木制自行车之时,他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不对劲在哪,也说不出来…… 看他这猴急的样子,李安逸不禁翻了个白眼,也随了他,找了个舒适的坐姿之后,才徐徐指出萧道齐这木制自行车存在的问题。 “首先,最大的问题便是自行车不是这样用的,这一对脚踏不是装饰物……” “制作自行车的材料最好不要用木头,要用铁……” “车轮要使用有弹性的材料……” …… “还有车头,不要固定死,要能够转动,以便转弯,要是能转弯,就不会出现像你刚才直撞高墙的情景……” 李安逸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直到口干舌燥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不知怎的,今天他竟然有如此耐心跟萧道齐扯这些玩意这么久,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似乎还有一丝满足,这什么鬼? “如何?听明白了吗?这样才能算上真正的自行车”,李安逸看向萧道齐。 萧道齐却是幽怨无比的盯着李安逸,就像一个深闺怨妇:“你既然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瞎搞了这么久。” 李安逸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这不,我也是看到你这木制自行车这才刚想起的。” 萧道齐目光更为幽怨了,显然并不相信李安逸的这套说辞。 “你们在搞什么?” 突然,一道有些不满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盔甲,模样英气的女子不知何时起已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正是萧淑怡。 方才她路过这别院时,猝然发现一群侍从围着一个木制的轮子七嘴八舌,一番询问之下,这才得知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萧淑怡的目光从残破不堪的木制自行车移到萧道齐的身上,待看到他身上的狼狈时,眉头不由一皱,接着目光再次移动,最终落在李安逸的身上。 “你是有才识的,与他不同,你少跟他瞎闹,竟是弄些没用的,奇奇怪怪的玩意,还不如多干点正经事,以便将来为国家效力,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 被她这么一说,李安逸不禁有些得意与自傲,想不到自己在她眼中有如此分量! 可是,一旁的萧道齐就不干了:“喂喂,什么叫没用,奇奇怪怪的玩意,什么叫正经事,什么叫他有才识,难道我就没有吗?” 萧道齐悲愤交加,你看看这说的是什么?像人话?这还是她亲妹吗?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老李才是她的亲哥! 萧淑怡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嘴角扯动几下,然后走了。 “你要去做什么?” 这时,李安逸叫住了她,颇为好奇,看她这一身打扮,不难看出她是要打算出去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淑怡看向李安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军营。” 军营?李安逸讶然,随即升起意动,挥散不去。 作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的李安逸就如同大多数男人一样,对枪、兵之类的或多或少都有点所向往。 上一世,他也萌生过去当兵的想法,但一想到自己这懒散,吃不了苦的模样,估计人家也看不上,最后便不得了了之了。 现代兵自己当不上,但古代兵嘛……不是说去当,当然,李安逸也没有这想法,就算是对历史了解甚少的他也知道,在古代当兵可不是一件好事,军饷少不说,时不时还可能会掉头……但,去见识见识也不错呀。 于是,李安逸便道:“带我一起去呗!” 目光灼灼,带着期望。 萧淑怡一怔,而后带着警惕的目光盯着李安逸:“你想去军营做什么?” 李安逸讶然:“能做什么?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军队的风采而已,还能有什么?” 萧淑怡依旧一脸怀疑的盯着李安逸看,但仔细想了想,以他那撇脚的功夫估计在军营也干不了什么事,于是,应答了下来:“可以是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否则绝无可能!” “你说”,李安逸不假思索的道。 萧淑怡很是严肃的道:“到了军营以后,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 李安逸当然没有意见,忙是点头。 萧道齐却是不愿意了,刚才聊自行车聊得好好的,还有许多问题还未解决,老李怎么可以提前开溜。 “军营有啥好看的,老李,来,咋们哥俩继续探讨自行车!”,萧道齐尝试说服李安逸。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李安逸也跟着撇了他一眼,紧跟在萧淑怡的后面。 “……”,萧道齐。 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 “喂,你们两个等一下,等等我!” ………… “老李,你在磨蹭什么?倒是快点上马啊!刚才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要去军营的吗?怎么到了这时候就变得磨蹭了?” 稳稳骑着马的萧道齐看着站在马前一副不为所动的李安逸,神色有些不满。 “难不成你改变主意了?不去军营了?那敢情好,咱哥俩继续探讨自行车。”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道齐神色颇为兴奋,几乎就要翻身下马。 看着自己眼前高俊的马,李安逸倒是想骑上去,纵横驰骋,可问题是,他不会骑啊! 第五十九章 再磨蹭你妹就不见了 “那个,我不会骑马。” 看着两人的目光,李安逸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 “不会吧?你真的不会骑马?” 萧道齐惊讶了,就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就连一旁的萧淑怡也是有些讶然。 虽然说马这种东西在平民百姓中是稀罕物,骑马自然也是一种奢望,更不用说会骑马了,但在萧道齐的潜意识里,老李不是一般的平明百姓,是有本事的,骑马这种小事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哈哈哈,老李,你竟然不会骑马!来来来,我来教你”,萧道齐兴奋了起来,直接从马上跳下来。 也难怪他会兴奋,平常都是他问李安逸问题,李安逸就好像是百度百科,什么都懂,这让他郁闷万分,同一样大的脑袋,为什么他装的东西却比自己多得多。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老李也是有不会的地方,哈哈哈 “老李,我跟你说,骑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 然而,萧道齐这才要开始装逼,一旁的萧淑怡却很是不给他面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军营还有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在这,给你们十息的时间。” 萧道齐幽怨无比的盯着萧淑怡,想是在说:能不能给哥一个面子,等哥把这个逼给装完。 “还有九息”,萧淑怡依旧不给面子。 “八息。” “要不我与你们其中的一个共骑一匹马?”,李安逸试探性的问道,目光放在萧淑怡的身上。 萧淑怡瞥了他一眼,而后骑着马先走了。 得嘞,看来想一路闻着香喷喷的香味的愿望落空了,只能闻汗臭味了。 “老李,上马!” 萧道齐抱住马头,来了一个漂亮的上马动作,然后向李安逸伸出一只手掌。 虽然说很遗憾现在不能教老李骑马,但一想到等下自己在老李面前展示出高超的骑马技术,他看到一定会震惊,被自己骑马的技术所折服,这样一想想,似乎也不错啊。 李安逸看了他一眼,直接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 萧道齐伸出的手僵硬住了,他如同机械般的转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怎么跳得怎么高?” “有什么问题吗?”,李安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还说你不会骑马!”,萧道齐愤怒了,他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欺骗。 “我跳得高不高与我会不会骑马有什么联系吗?”,李安逸讶然无比。 “呃” 萧道齐愣住了,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仔细想想又好像那里有些不对劲。 “别磨蹭了,再磨蹭,你妹就不见了”,李安逸不满的拍了一下萧道齐的肩膀。 你妹就不见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不过,老李说得对,他妹真的就要不见了,不敢再迟疑,连忙一巴掌拍在马身上。 马儿吃痛的叫了一声,跑得并不快,像是在抗议自己背上驼着两个人。 平阳军营驻扎在城西外的某处平地上,李安逸三人到达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晚得多了,原因不用说,看那一匹累得气喘吁吁的马儿便知。 “呼终于到了。” 李安逸舒了口气,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萧道齐也学李安逸的样子,纵然一跃,可他没有看见李安逸在跳下来之前,揉了几下腿,忘了自己长时间坐在马上,腿已经麻了。 麻着的双腿,这样一跳,后果可想而知。 萧道齐差点吃了个狗啃泥,幸好一旁的李安逸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 “对了,你们都不给马安上马镫吗?”,李安逸忽然问道。 方才萧道齐差一点摔倒在地,倒是提醒了他这马身上少了什么,难怪刚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脚无处安放,原来是少了马镫啊,这仔细看看,好像不仅少了马镫,就连马蹄铁也没有,这马浑身上下好像只有马鞍。 “马镫?马镫是什么东西?”,萧道齐疑惑的看向李安逸,萧淑怡亦是如此。 不是吧,没有马镫? 可这马镫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啊,没道理没有啊,难道是有马镫的?只不过不是叫这个名字,李安逸想到了这一种靠谱的可能,越想越觉得如此。 “咳咳咳……” 李安逸理了理嗓子,方才与萧道齐深入探讨自行车的后遗症还在,喉咙依旧还有些痒痒的。 “马镫其实就是……该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能让人更加安稳骑在马上……” “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道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由远而近。 “……”,李安逸。 “慌张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本将军撑着!” 望着眼前神色慌张的士兵,萧淑怡神色下沉,她训练军队的第一个要求便是遇事要沉着稳定,处事不惊,然而,看这士兵这个模样,显然已经把她说过的话给忘记了。 萧淑怡的一番呵叱并没有使得士兵冷静下来,士兵的神色依然慌张、焦急:“将军,陆将军受重伤,快不行了!” “什么!” 萧淑怡顿时骇然:“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将军前去太行山围剿的时候,遭遇寇匪伏击……” “行了,别说了,快带路!” 萧淑怡伸手止住士兵的话,令其带路,神色颇为不好看。 李安逸与萧道齐面面相觑,跟了上去。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一处军帐营,守在外面的守卫对萧淑怡行了个礼,但,此时,萧淑怡并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直接掀开军帐门,走了进去。 见李安逸与萧道齐是跟着萧淑怡来的,守卫并没有拦下他们。 军帐营内。 几位女兵神色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容痛苦的女子,其中一位女兵转过头对一旁的老军医紧张与担忧的问道:“伤势怎么样?如何?能医治吗?” 老军医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想了很久,但最终还是露出颓废的神色来。 “陆将军伤势太严重,恕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此话一出,整个军帐营顿时安静得可怕,唯有躺在床上的女子压抑着痛苦的声音。 几位女兵眼睛通红通红的,方才那位开口询问的女兵眼泪更是流了下来:“大夫,你一定要救凝凝姐啊,求你了!” 老军医苦笑了起来:“老朽真的无能为力,你们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尽快说,陆将军的时日恐怕” 老军医说到这儿的时候,便没有继续说下来。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凄悲的气息在军帐营渐渐的散开。 第六十章 那个我有办法 “你胡说!凝凝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你这个庸医不行!” 依然是那女兵,女兵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指着军医,神态似有些癫狂。 “小绿,不得无礼!” 一个稍微年长的女兵顿时呵斥,然后转过头对老军医歉意道:“抱歉了,小绿她年纪还小,多有冒犯之处,请原谅。” 老军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自从入了大夫这个行业以来,他遇见这种事实在太多了,多见不怪! “将将,将军,来来,来了没有?” 这时,躺在床上的女子醒了过来,欲要挣扎起来,脸色惨白无比。 见状,几位女兵赶紧移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重新扶回床上,让其静静的躺下。 稍微年长的女兵眼角含着泪水:“凝凝,放心吧,我们已经派人通知将军了,将军很快就回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 女子松了口气,惨白的脸色总算是浮现出一抹嫣红来。 也就在此时,萧淑怡掀开帐篷门,动静引起了军帐营内所有人的注意。 “将军!” “将军,你来了!” 那几位女兵神色激动,就像是找到了主骨心一般。 “将将,将军来了?扶扶,扶我起来!” 躺在床上的女兵又再一次挣扎着起来,因身体运动过于激烈,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脸色看起来更加的惨白了。 萧淑怡骇然,连忙快步走到床前,扶着她:“凝凝。” “将将,将军,您终于来了” 名为凝凝的女军官露出了满足的神色来,就好像在临死之前还能见上将军一面,此生无憾已! “将军,对不起了,凝凝以后不能继续为你效力了,咳咳” 随着她的咳嗽声,血液伴随而出,飞溅在萧淑怡的盔甲上。 萧淑怡露出心疼的神色来:“凝凝,别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名为凝凝的女军官摇了摇头:“咳咳属下再不说,以以,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咳咳” 萧淑怡更为心疼了,强忍着眼泪,眼神坚定的道:“凝凝睡一觉吧,相信将军,明天醒来,一切都如初。” 深深的望着萧淑怡的眼睛,久久之后,名为凝凝的女军官终于闭上了她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轻靠在萧淑怡的胸前,再次沉睡了过去,只不过面容时不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萧淑怡抱着她的双手不禁更用力了,微红的眼睛落在军医的身上:“真的没法了吗?” “陆将军伤势实在太重了,血根本止不住,已经没救了”,军医的回答依旧残忍。 尽管知道大概率会是这个答案,但萧淑怡的心仍旧如雷击,心如刀绞,几乎呼吸不过来,憋着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了。 凝凝不仅是她的得力下属,更是她的好姐妹啊! 死寂,凄悲的气息扩散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越来越浓,低泣声就如同容易扩散的病毒一般,传染的速度无法压制住。 “那个,是不是把血给止住了,就有得治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响起,格外的明显,就像是浓浓漆黑的天空忽然被一束金光给击破,虽然天空依旧漆黑无比,但好歹有了些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挠着头,神色有些不确定的书生身上。 老军医看着那书生:“是这样没错,止了血就有很大的几率保下陆将军的性命,但方才老朽已经试了好几种止血的方法,依旧止不住陆将军的血。老朽虽不才,但这世上有多少种止血的方法,老朽还是有所了解的。” 言下之意,小年轻你就别挣扎了,你能想到的,老朽都能想到。 萧淑怡与那几名女兵刚升起的些许希望瞬间又被无情的打落下去,是啊,连专注于医学几十年的老军医都没有办法止住血,这年轻的书生又怎么可能会有办法昵? 不料,那书生却是无视众人,自顾自的道:“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尝试去止血。” 老军医顿时吹胡子瞪眼,这小年轻……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好好教育这小年轻,要好好听老人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萧淑怡狐疑的看着李安逸,皱着英气的眉头道:“你那方法有几成把握?” 这一刻,就连萧淑怡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信了李安逸的话,还是想捉住这最后的一根稻草。 “我也不清楚啊。” 李安逸摊手,耸了耸肩,说出了一句直让萧淑怡几乎忍不住拿起身边的长枪去捅他的冲动的话。 见萧淑怡如杀人般的眼神,李安逸赶紧正心神:“这个方法我没用过,也不知道成功的几率是多少,但总好过没有办法,徒劳无望。” 沉默了些许时间,萧淑怡猛地抬起头来:“好,就用你的方法,有说什么要求请尽管说!” 稍顿了片刻,萧淑怡再次开口道:“不成也与你无关。” 李安逸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下不客气的道:“去拿两坛最烈的酒来,越烈越好,除此之外,再拿几盒针线过来。” 虽然很是困惑,但萧淑怡已经别无选择,于是吩咐了下去,很快两名士兵便把东西全拿了过来。 “生一堆火”,李安逸又道。 士兵看向萧淑怡,萧淑怡点头,于是,军帐营内便升起了一堆火。 已经没他什么事的老军医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待在这儿,他倒要看看这个不听老人言,狂妄的小年轻能有什么办法,一种他没见过的止血办法。 “把她放下来”,李安逸示意萧淑怡把陆凝凝重新放回到床上。 萧淑怡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到床上,动作极为小心。 此时,她已经熟睡了,只是脸上却时不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着实让人心疼不已,她还是个花季少女啊,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她,不该就此香消玉殒! “有什么麻醉之类的药物吗?让她在短时间内醒不过来”,李安逸看向萧淑怡。 萧淑怡看向老军医,老军医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有麻沸散,但麻醉的效果不是很佳,人即使食用了,依旧有意识。” “可行吗?”,萧淑怡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摇了下头。 萧淑怡眉头紧皱,然后竟是一记手斧劈在陆凝凝的脖子上。 “可以了,短时间内她醒不过来。” 李安逸脸颊不由自主的扯动。 第六十一章 缝伤口 “把她的绷带脱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李安逸神色变得极为认真。 陆凝凝的伤口是在肚子上,那怕此刻有着厚厚的绷带裹着,依旧有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中渗透而出。 闻言,两位女士兵连忙过来帮忙,不一会儿便把厚厚的绷带一层又一层的剥开,没了绷带,血液渗出的速度更快了。 嘶 看到伤口的瞬间,尽管有所准备,但李安逸还是忍不住直接倒吸了口凉气,这伤口竟然如此的严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了,正常人挨这一刀,恐怕早已去见阎王爷了,那能撑住这么长的时间。 不敢再多想,李安逸连忙先用半坛左右的烈酒把自己的双手里里外外的洗了好几遍,接着便要给陆凝凝的伤口清洗。 “你干什么!” 那叫小绿的女兵拦下了他,双目喷火,甚至透露出一丝杀气来,其余那几位女兵亦是如此,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得极为不善了起来。 是个人都知道,往伤口上倒酒不亚于往伤口上撒盐,甚至更甚,想想就觉得很恐怖,疼痛无比,深受重伤的陆凝凝怎么可能忍受得住,说不定这酒一倒进去,就一命呜呼了! 李安逸放下手中的烈酒,转过头看向萧淑怡:“如果不相信我,那便就到这里吧。” 盯着李安逸平淡,没有任何波澜的双眼,片刻之后,萧淑怡才深深的吸了口气:“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上前!” “可是,将军” “我说,退下!”,萧淑怡语气无比的强硬。 见此,几位女兵只能紧咬贝齿,退下。 李安逸这才重新拿起烈酒,正式开始为陆凝凝清洗伤口,当然不可能是一股脑的把烈酒倒下去,那样做,正常人都受不住,更何况一个濒死之人,一倒下去,真的直接一命呜呼了。 因此,李安逸极为小心,只是把一小部分烈酒小心翼翼的倒在伤口的附近,然后再用干净的布料擦干净,动作很轻很轻,一步步慢慢来,由浅入深。 清理完伤口之后,李安逸拿起针线,先是把绣花针放在火里烤了烤,接着,做出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动作来,只见他用针线把伤口一针又一针的缝起来,就如同缝衣服一般。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欲绝,眼皮乱跳,头皮发麻,胆小的甚至直接别过头,不敢再看。 “哇!” 萧道齐捂住着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干呕了起来,往军帐营外面就是一跑。 萧淑怡眼皮也是不断的乱跳,脸色有些惨白。 在这里,唯有一个人没有受到影响,那就是老军医,老军医脸色虽然惊骇万分,但并不妨碍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李安逸的动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呼” 李安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满意的看着缝好的伤口,虽是歪歪扭扭,但还是无比的满意,总算是没辜负众望,血终于是止住了! “嘶竟然真的止住血了!” 老军医的惊骇声响起,打破了沉寂。 一语惊起惊天骇浪,众人赶紧往伤口上看去,顿时只见本狰狞的巨大伤口,此刻已经合了起来,鲜红的血液不再渗出,唯有歪歪扭扭的线。 人体竟然真的可以如同衣服一样缝起来!今天这一幕可真是让她们大开眼界了!紧接着一股无比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 血止住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有救了? 萧淑怡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向李安逸问道:“凝凝是不是有救了?” 所有的女兵都看向李安逸,期望的目光怎么也掩不住。 “这就要问这位老医生了,” 李安逸耸了耸肩,把问题抛向老军医,他只说过可以止血,没说过可以救活她,可别赖在他身上。 于是,所有人目光转向老军医。 “血止住了,老朽有九成的把握,不,十成的把握救活陆将军。” 古人一般比较谦虚,就算有十层的把握一般只说成六、七成,不会说得太满,但此刻激动无比的老军医那管这些,现在满脑子里只有李安逸刚才的那一幕,他深信只要这个缝伤口的方法得以流传出去,绝对能在医学界引起轩然大波,这将会引起医学界的改革! 老军医的一番话顿时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喜悦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几位女兵紧紧的抱在一起,激动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萧淑怡充满感激的对李安逸道:“多谢!” 一语惊醒梦中人,沉浸在喜悦之情的女兵们连忙走了过来,对着李安逸抱拳,无比郑重的道:“多谢!” 接着,噗通的一声,几为女兵跪了下来:“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安逸一惊,刚想站起来阻止,不料,眼前却是突然一黑,踉跄了一下,又重新跌坐了下来。 这突然的一幕让众人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关心问道:“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李安逸总算是缓了过来,别看刚才缝伤口没用多大的力气,实则每一针每一秒都需要全心全意的应对,不敢疏忽半分,这对于精神力来说是个极大的消耗。 方才没什么感觉,现在松懈下来,疲劳感便蜂拥而出! “没事,休息一下便好”,李安逸摆手道。 “先喝一口茶,缓缓。” 萧淑怡给李安逸递来一杯热茶,这让李安逸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下子便觉得刚才的努力没有白费。 喝了一口热茶之后,果然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真的把血止住了?” 闻见有动静的萧道齐再次进来,目光直往床上躺着的陆凝凝看,虽然她现在仍昏迷不醒,但脸上那痛苦的神色显然少了许多,再往下看便是那露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线,惊骇不已! “老李,你,你,你竟然真的把人的身体当做衣服……呕……呕……” 萧道齐脸色再次惨白,干呕了起来。 呕……呕…… 干呕声起了连锁反应,本强制着压抑自己不想起刚才那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的众人再也忍不住都跟着干呕了起来。 萧淑怡看向萧道齐的目光很不善,要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她真的忍不住要把这个欠揍的家伙给轰出去。 萧道齐委屈了,这能怪他吗?这明明是老李的锅! 不经意间,却看到李安逸正盯着自己手上的擦伤若有所思的样子,萧道齐瞬间打了个激灵,连忙把手给藏了起来,藏得死死的。 老李他不会也想在我手上缝几针吧? 萧道齐骇然,顿时嗖的一下远离李安逸,一脸警惕万分的样子。 李安逸讶然的看向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第六十二章 生不生 “李公子,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 老军医终究还是忍不住,来到李安逸面前,拱手道。 李安逸是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对于这个足以当他爷爷的老军医当然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这位老先生,有什么事请尽管说,只要小子能做到必做到。” “李公子,那个缝伤口之术恳请你教老朽,允许老朽使用,老朽在这万分感谢!” 老军医老脸一红,在他看来,这个请求实在有些过分了,这不摆明是偷学,窃取别人的果实吗?这样会遭到万人唾骂的,但为了那些上战场的士兵,他决定这张老脸便搁在这儿,不要了! 有多少上了战场的士兵是因为伤口止不住血而死亡的?数不胜数!有了这个缝伤口之术,那么这个问题将不是问题,大大提高了士兵在战场的存活率。 李安逸一怔,只是这个?那什么缝伤口之术,想用就用呗,问他干嘛?他又管不着,害得他还以为真的有什么不情之请,着时憋了口气。 老军医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失落万分,别人不答应这也正常,自己的这个恳求实在太过分了,但一想到那苦苦求着他救自己的士兵,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兵怀着不舍的目光离开人世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难受得让人崩溃。 自己是一名大夫啊,病人躺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算是那门子的大夫啊! 老军医咬了咬牙,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都始料不及的动作来。 ‘噗通’的一声,老军医竟是对着李安逸跪了下来:“李公子,求你大发慈悲,看在那些受伤士兵的份上,准许老朽这个过分的请求!” 说罢,竟是要对李安逸磕头。 老军医的这一连串动作是如此之快,快到李安逸根本反应不过来,待见到老军医要对自己磕头之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暴力的把他给提了起来,怒喝:“你干什么!” 卧槽,这老头这是要害死他啊!这么老的人对自己跪下,这是要夭寿,天理不容,天打雷劈啊!这一跪,自己十年的寿命恐怕已经没了,如果再让他磕头,那自己岂不是明天一出门就被雷劈? 看着怒不可遏的李安逸,老军医呆呆的,脑袋根本反应不过来。 “那什么劳子的缝伤口之术,你想用就用呗,问我作甚,跪xxxx,想害死我吗?xxxx”,李安逸破口大骂,口水溅了老军医一脸。 …… 幽幽的睁开眼,是刺眼、温暖的光芒,不是冷得让人害怕的黑暗,陆凝凝不由一怔。 难道自己没有死? 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往下腹看去,只见是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线,陆凝凝有些惊慌,但更多的是茫然。 这什么情况?我的身体里怎么长线? 动静弄醒了趴在床头睡觉的女兵,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好对上陆凝凝慌乱的眼睛,微微一愣,紧接着脸色浮现出狂喜的表情来。 “凝凝姐,你终于醒了!” …… 雪逸轩。 “怎么样?都记完了?”,李安逸看向老军医。 老军医停下了毛笔,抬头看向李安逸,一脸郑重的道:“老朽替战场上的士兵感谢李公子的大恩大德!” “行了,行了,只要你不突然跪下,怎么样都行”,李安逸有些不耐烦的摆手。 自从那一天后,老军医便时常过来询问有关缝伤口的注意事项,人一旦老了,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难免会有所下降,着时每一次都让李安逸费了好大一口劲才让老军医明白,好在今天总算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可以松口气了。 方云景老脸一红,那一天确实是他太过于激动,过于鲁莽,没弄清楚,便做出那等事来,这老脸……好在,结局是好的。 …… “你还会治病?” 望着方云景那离去的苍老背影,秦茹宁一脸的狐疑。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李安逸大言不惭的道。 “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秦茹宁撇了一眼李安逸,这书生着实奇怪,似乎什么都懂,就连做菜做饭都能搞出花样来,但他的本职工作,读书,就是没见过他拿一本书出来读过,那怕拿了出来,也只是盖在脸上,头靠在在那条大白狼身上,晒阳光。 “没有啊,我还有很多不会的”,李安逸谦虚道,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谦虚也是必备的品德。 秦茹宁一怔,下意识的追问道:“比如?” “比如你会生孩子,而我就不会了。” 李安逸皮又痒了,浑然没有注意到秦茹宁渐渐变冷的脸色,当秦茹宁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时,他方后知后觉,冷汗直冒…… “啊,茹宁,别抽了,肿了,真的肿了……” “啊……” “还生吗?” “不生了!不生了!” “生不生?” “不生,真的不生了!” 啪嗒的一声,刚推开门走进来的萧道齐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一个冷艳的女子把一个年轻的男子给按在一颗树上,不断的用手中的剑柄抽打着年轻男子的臀部,口中时不时道出一句:生不生? “生不生?生孩子吗?” 萧道齐先是困惑,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困惑顷刻之间变得羡慕了起来。 老李真是命好啊,去那里身边都有漂亮的女子相陪着,现在竟然还要给他生孩子,真是羡煞旁人!自己长得也不赖,也有才情啊,怎么身边就没有这样的女子昵?上天何其不公也。 陌生的声音响起,两人的身体不由得一僵,秦茹宁冷冷的看了过来,冷若冰霜。 萧道齐瞬间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过身子,抬头:“今天的太阳好刺眼啊。” 秦茹宁放开李安逸,飘然而去。 “行了,别仰头了,今天没有太阳”,李安逸捂着臀部来到萧道齐的身旁,嫌弃的道。 “说吧,今天过来又有什么事?” 看在他刚才帮助自己摆脱秦大女侠蹂躏的份上,只要不是很难的事都可以。 萧道齐却委屈了:“难道只有事我才会过来吗?” “难道不是吗?”,李安逸讶然的看向他。 “”,萧道齐。 “别墨迹了,快点说,等下我还有事!” “真的没事!” “真的?” “真的!” “” “来来,老李,反正现在闲得也无事,不妨说说刚在你们在做什么,在讨论生孩子吗?这么早就准备要孩子啦?可怜兄弟我到现在还没遇见心上人……” “滚!” 第六十三章 鞑靼人嚣张(第二章今天差点更不出来0.0) 京城,皇宫,谨身殿。 啪! 重重拍桌子的声音。 “可恶的鞑靼人,简直视我大齐如无物!” 作为齐国最高的统治者,齐皇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案牍上,满脸怒容。 殿内安静得异常,唯有齐皇的发怒声,久久之后,齐皇情绪方可稳定下来,只是脸色依然沉得厉害,看向下方的某人。 “马尚书,你作为兵部尚书,可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鞑靼人,教其不敢骚乱我齐国边境,或者把其全灭了,一劳永逸!还我边境百姓一个安宁。” 那马尚书不由露出了为难之色,但不得不站起来,拱手道:“陛下,鞑靼人熟知骑马之术,在草原上来无影去无踪,我齐国士兵那怕是出了城门,也只能望其项背,眼睁睁看其扬长而去,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等待其主动出击,然,鞑靼人狡诈无比,每一次只是掠夺一番便离去,根本不给我齐国士兵包围的机会。” 齐皇皱眉:“我齐国不也是有骑兵吗?” 马尚书继续道:“陛下,我齐国确实有骑兵,但是……” 说得这儿的时候,迟疑了起来。 齐皇不悦:“但是什么!” 无奈,马尚书只好咬牙继续道:“鞑靼人自幼便睡在马背上,整日与马为伍,其骑马之术远超我齐国骑兵,我方根本追不上鞑靼人,那怕是追上了也不是对手,臣斗胆说一句,在平地上,我齐国士兵一对一,哪怕是一对二都不惧鞑靼人,但在马背上” 马尚书的意思很明显,鞑靼人骑马之术冠绝天下,我齐国骑兵与之对比犹如鸡蛋碰石头,根本不是其对手。 听到这,齐皇眉头皱得更深了,鞑靼人的生活习惯他自然有所耳闻,也知其骑马之术甚是厉害,但没有想到的是自方的骑兵与之相差甚远。 “那便多创建几支骑兵”,齐皇怒了,既然我骑兵单个不如你,那便用人数堆死你。 马尚书却再次苦笑了起来,如若眼前不是这个国家最高的掌权者,他必揪住其衣领,口沫星子喷其脸,说得轻巧,钱昵!钱昵!钱昵! 深深吸了口气,马尚书正想说什么,一旁的户部尚书却率先站了出来:“陛下,今年较之往年寒冷,百姓庄稼收成较之往年减少一半不止,陛下怜悯百姓,不收取农税,故此今年国库收人甚少,已经不足以支撑再多创建一支骑兵。” “况且,骑兵本就消耗钱财甚多,每一年由于马蹄的磨损而导致许多战马的报废,这无疑更加加剧钱财的消耗,如若继续把更多的钱财投入到骑兵中,必然在其他方面的支出会变少,比如水利等,久而久之必定会引起社会的动荡,届时得不偿失啊。” 齐皇沉默了,方才处于怒火攻心,说话欠考虑,现在心神安稳了下来,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每一年国库的支出中,骑兵的花费便占了很大一部分,确实不宜再增加太多的钱财,否者,轻者国库空虚,重者,就如户部尚书所说的那样社会动荡。 “可否有办法防止马蹄的磨损?”,齐皇看向马尚书。 马尚书摇头:“马蹄磨损是不可避免之事,自古以来有无数人想止损马蹄的磨损,却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此话一处,整个殿内又开始恢复了安静,安静得让人的心情不由加沉,侯在一旁的太监更是不敢用力呼吸。 萧淑怡眉头紧皱的放下手中的折子,久久不散。 一旁的女兵忍不住,有些好奇问道:“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鞑靼人又侵犯了我国边境”,萧淑怡道,脸色浮现出愠怒。 “该死的鞑靼人!” 女兵也是异常的愤怒:“将来有机会,我必上战场手刃该死的鞑靼人!” “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 萧淑怡道,目光又重新放在手中的折子上,眉头又再次皱起:“骑兵,马,马,马……” 隐隐约约,脑海浮现出一丝莫名的思绪,却怎么捉也捉不着。 一刻钟钟后,萧淑怡出现在军帐营外面,这时,陆凝凝正巧走过来。 “将军”,陆凝凝恭敬的打招呼。 萧淑怡却柳眉轻皱:“你的伤还没好,不好好养伤,乱逛什么。” 面对萧淑怡的呵叱,陆凝凝没有在意,反而好奇的问道:“将军,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方才,见萧淑怡一副疾走的样子,像极了有什么急事。 萧淑怡想了想,还是道:“去雪逸轩一趟。” “雪逸轩?李公子开的那家雪逸轩吗?” 陆凝凝不由有些惊喜,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自然会一番打听,只是李安逸这个名字,她总感觉好像在那听过一样,是将军之前有提过他? 萧淑怡点头:“没错。” 陆凝凝顿时神色激动,哀求道:“将军,可以带属下我去吗?属下想当面好好感谢李公子,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望着她的神色,萧淑怡生不出拒绝的念头来。 …… “李公子,感觉如何?” 张雨莺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李安逸。 “呵呵,不愧是张姑娘,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如果声音再提高一点的话,我感觉会更上一层楼。” 张雨莺微微低头沉思片刻,蓦然抬起螓首来,轻笑道:“那妾身再唱一遍,尽量把声音提高一些,望李公子不要嫌弃。” 顿时,李安逸聚精会神。 说实话,张雨莺不愧是淮安府的第一花魁,不仅琴弹得好,就连声音也很好听,唱起歌来更是让人着迷,说是天籁之音也不过分,听她唱歌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张雨莺端起一杯温茶,小呡一口,让温暖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轻启红唇,正待开始清唱之际,萧淑怡两人恰好到来。 双方都是微微一怔,张雨莺想不到这时会有客人来访李安逸,萧淑怡则想不到李安逸这时已有客人来访。 好在,李安逸反应够快。 “稀客,真是稀客啊,来来,两位这边坐。” 目光扫到萧淑怡身后提着一手礼物的陆凝凝,李安逸瞬间明了两人的来意。 这个时代的人就是单纯啊,懂得知恩图报啊!不像某人,眼睛习惯的撇向一边,却不见那道冰冷的身影,噢,倒是忘了,她去看那些孩子们了。 这时,便听到萧淑怡道:“这便是救你的那人,李安逸。” 陆凝凝精神一震,脸蛋竟是有些微红,这便是对自己有大恩的李公子吗?竟是生得这般的好看。 “李,李公子,多谢你的救命大恩,不胜感激,这是一些小小的心意,望你你,你不要嫌弃。” 陆凝凝的神色有些激动,或者说有些紧张更为贴切,这不禁让萧淑怡诧异与疑惑的看向她,这还是那位纵使深陷敌军也毫不畏惧,毫不退缩的巾帼女将军吗? 第六十四章 马蹄不是马蹄 对于送上门的礼物,李安逸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接过礼物时,手不小心碰到了陆凝凝的指尖,她的脸竟再次微红。 李安逸心中忍不住感慨,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啊。 “两位请喝茶。” 这时,林雪儿又重新上了茶,微笑着。 “多谢”,萧淑怡与陆凝凝朝着林雪儿点头。 之后,便是一阵无言中,唯有默默的呡茶。 “李公子,妾身先告辞了。” 张雨莺站了起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看得出来萧淑怡找李安逸有事,只是不方便在她这个外人面前透漏。 李安逸微微一怔,紧接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张雨莺摇头,接着对着萧淑怡两人点了下头之后,便离开了。 …… “你之前所说的马镫是何物?”,张雨莺离去之后,萧淑怡便直接开门见山道。 她没记错的话,前些天李安逸在平阳军营里曾说过类似的这样一句话:马镫可以使人更加平稳的骑在马上。只是当初被打断,没了后续,她也没有多少放在心上。 而今天一道从京城而来的折子却让她再次想起了这句话,如若就像他所说的那个叫马镫的物件能使人更平稳的骑在马背上,那便是不是意味着齐国骑兵的战斗力得到一大步的提升,缩短了与鞑靼人之间的差距? 一想到这,萧淑怡不禁心潮澎湃,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安逸。 “马镫?” 李安逸怔住了,不知其为何突然没头没尾提起马镫:“马镫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萧淑怡深吸了口气,神色无比的认真:“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在平阳军营中,曾无意说过马镫能使人更平稳的骑在马上,这马镫是为何物?是否真的能使人平稳的坐在马背上?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极为重要的事情,还请告知,必不胜感激。” 原来只是这啊,瞧她那样子和语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么严肃,这么客气吗?自己跟她是什么人,朋友啊,区区一个马镫而已。 “你等着,我去拿笔。” 李安逸起身便往卧室里去,很快便拿出一只木炭笔与一张纸,说不如画。 萧淑怡与陆凝凝顿时有些好奇,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笔?但很快她们两个便被纸上所画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这就是马镫!” 李安逸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两人:“你们这里没有这玩意吗?还是说这东西叫别的名字?” 按照他原本的猜想,这马镫不是稀罕物,制作起来也不难,这个世界应该是有的,只是不叫这个名字,可现在看起来,不像是那回事。 “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人安稳的坐在马背上?” 萧淑怡狐疑的道,有些不相信凭着这小玩意可以与鞑靼人并驾齐驱。 李安逸顿时不满了:“怎么就不可以了,你想想看,有了这两个脚踏作为支撑点,人坐在马背上就可以使力,甚至可以站起来。” 萧淑怡与陆凝凝并不是愚笨之人,经过李安逸这一提点,方才绕不过来的弯瞬间直通,顿时看向纸上画着的马镫的目光炽热无比。 此后,鞑靼人之患将无忧!!! 萧淑怡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郑重的看向李安逸:“多谢!我在这里替齐国向你谢过!” “没事,没事,我俩都什么关系了,区区一个马镫而已,用不着说谢,你说是吧?” 李安逸表面上不在意的摆手,实则内心却是乐开了花,他感觉通过马镫自己似乎已经抱上了萧淑怡的大腿。 什么关系了? 陆凝凝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安逸与自家将军,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油然而生,难道将军与李公子 萧淑怡的气顿时为之一呛,这书生的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误会,让人忍不住揍他一顿! 是吧?是吧?是吧? 要不是看在他刚刚帮自己,不,帮助整个齐国解决一个大问题的份上,她便定要让他知道是不是吧。 萧淑怡神色不善的瞥了他与陆凝凝一眼之后,这才没好气的道:“对于马蹄的磨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虽然只是随口而问,但萧淑怡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期待。 “马蹄的磨损?” 李安逸顿时困惑万分:“马蹄还有磨损这一说法?不就是剥开了皮就可以吃了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的口水不禁刷刷的往下流,他是一个酷爱吃马蹄的人,时不时会买几斤带回家,或生吃,或煮熟了吃。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便没有吃过马蹄了,那白皙的果肉,那清甜的汁水,果真是让人怀念啊,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马蹄,得咧,等下一定要买它个好几十斤,吃个爽。 “?????”,萧淑怡与陆凝凝看向他,头顶上满满是问号。 “马蹄哪里有得买?” 李安逸迫不及待的问道,失策失策啊,待在淮安府这么久了,竟然没有发现有卖马蹄的商铺。 “?????” 萧淑怡与陆凝凝两人面面相觑,脸上无比的茫然,这书生在说什么? 于是,萧淑怡皱着英气的眉头:“等等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马蹄是什么东西,但我敢肯定你说的那个马蹄不是我说的那个马蹄。” 马蹄不是马蹄?她在说什么? 这次,轮到李安逸茫然了:“那你说的马蹄是什么马蹄?” “马的蹄子,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萧淑怡没好气的道。 “”,李安逸。 汗颜!无比的汗颜! 敢情都是他想歪了,方才一直聊的都是关于马的话题,说起马蹄肯定就是马的蹄子啊!能是马蹄吗? 可是这能怪他吗? 在后世有多少个人真正在现实中看见过马,对马的了解一般都是在网上或电视而得知,一说起马蹄,大多数人第一反应肯定是一种叫马蹄的水果,而不是马的蹄子吧,应该,应该吧反正他是这样想的(理直气壮) 回归刚才的话题。 李安逸郁闷的道:“马的蹄子磨损又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 萧淑怡眉头紧蹙:“马蹄有磨损确实是正常现象,但问题在于磨损的速度太快了,导致许多的战马直接报废。” 李安逸理所当然的道:“不想让它磨损那就不让它磨损不就行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不知为何萧淑怡习惯性的摸了摸身旁的长枪,发现今天并没有把它戴在身上…… 萧淑怡不喜的道:“跟你说认真的,不要贫!要是我知道有不让马蹄磨损的办法,还用得着来问你。” 与此同时,心中的那一丝期盼已荡然无存,随后,却不禁苦笑了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婪了? 今天过来能得到马镫这一奇物,那已经是意想不到、天下之大辛的结果,自己却还不知足,还妄想获取到能让马蹄不磨损的方法。 固然,这书生确实有本事,这不否认,但也不可能样样都能办得到,如若如此,那便是妖孽了,妖孽是天地不容的 第六十五章 度娘是个好人 “其实要想马蹄不磨损,方法很简单,给它穿个鞋子不就就是了。” 李安逸呡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理当如此的样子。 “鞋子?马还可以穿鞋子?” 萧淑怡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安逸,目光像是在说,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人可以穿鞋子,马走的路可比人走得要多得多,为什么不可以穿鞋子?” 李安逸反问:“你想想如若马穿上鞋子,有了鞋子的保护,那么马蹄的磨损必不是问题,只要定时换鞋子即可,甚至马以前不能走的石地,有了鞋子的保护便也无惧了。” 萧淑怡眼睛猛地一亮,想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可随后又很快暗淡了下来,皱着英气的柳眉道:“你的这个方法确实很新颖,从未有人提及过,听起来确实感觉可行,但是存在两个问题。” “一、马的鞋子说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恐怕很难,要做成什么样子才能让马舒适这是个问题;二、要用什么样的材料做马的鞋子方能不影响到马的跑动,这也是个问题。如若不能解决这两个问题,这一切都是空谈。” “材料当然是用铁,至于做成什么样子的,等会儿。” 说罢,李安逸再次拿起木炭笔在纸上刷刷的几下之后,指着纸道:“大概就是长成这个样子。” “就这一个半弧圈的样子?能行?” 萧淑怡现在极度怀疑这是李安逸为了应付她随便乱画的,鞋子那有是长成这个样子,没有一丁点儿像鞋子的模样。 “当然能行!”,李安逸不假思索的道。 “长成这个样子,那又该如何给马穿上?” “首先,你要先测量马蹄的大小,然后根据马蹄的大小打造马蹄铁” “等等,马蹄铁?” “这玩意就叫马蹄铁,你别打岔,且让我先说完。” “” “测出马蹄的大小之后,接着要根据马蹄的大小打造出相应的马蹄铁,然后再给马给安装上,你看,我这里不是画有小圈圈吗?只要制作出相应的马钉,然后从这里给钉上马掌上便大功告成了。” 萧淑怡又皱着眉头道:“这样不就伤害到马了吗?本末倒置。” 李安逸道:“怎么就伤害到马了?只要把马钉的长度把握得好,不要伤及到里面,马便不会感到疼痛。” “你确定?”,萧淑怡表示深深的怀疑。 李安逸毋庸置疑的道:“当然,你想想看,你剪掉你的指甲,你会感到疼痛吗?并不会!这正是这个道理。” 闻言,萧淑怡不禁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指甲,若有所思。 一旁的陆凝凝也是如此,只不过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多了些崇拜的韵味。 良久,萧淑怡蓦然抬起头来,问道:“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到了?” 有时候,她真的有种错觉,眼前的书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远的不说,就说现在的马镫与马蹄铁。 古今往来,有多少人想解决掉中原人骑马之术远不如草原人的事实,有多想人想解决掉马蹄磨损造成战马报废的问题,可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大声呼喊:我解决了! 然,这两个困扰无数能人的问题,却被眼前这个书生信手拈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容易得让人难以置信。 马镫与马蹄铁看起来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极为简单,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两样东西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到,他也并没有比别人多出一个脑袋来,却是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怎么想到的?李安逸一怔,下意识的道:“度娘啊。” “度娘?” 萧淑怡满脸疑惑,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印象里,确实并没有有关于度娘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由转过头看向陆凝凝,只见陆凝凝脸上也是一片疑惑与茫然。 于是,两人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感慨道:“度娘啊,这是个好东西啊,噢,不,是个好人。” “好人?”,萧淑怡与陆凝凝。 李安逸心不跳脸不红的道:“没错,度娘是个好东……好人,说起来,这件事情要追溯到十年前,在某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冷得彻骨,一个老妇人猝然晕倒在我家门前,以助人为乐的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把她迎进了家中,给了她一碗浓浓的肉汤。” “那老妇人确实是好人啊,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硬是在我的万般推拒中塞了本书给我,然后才在大雪纷飞中飘然而去,此书包罗万象,比比皆是,堪称这个世界的第一奇书,而我之所以想到马镫与马蹄铁便是从中而知。” 萧淑怡与陆凝凝那是听得一愣一愣的,陆凝凝更是有些紧张和期待的问道:“李公子,那本奇书现在在哪里?可否能让我见识见识?” “呃……在某一次上厕所时,刚好没带纸,而那本书恰好带在身上,所以你懂的……”,李安逸煞有介事的道。 “……”,陆凝凝。 萧淑怡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顺手夺过桌子上的那张纸:“这张纸归我了。” 李安逸耸肩,表示当然没意见,一张纸而已。 收拾好了纸后,萧淑怡再次看向李安逸,神色再次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真的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吗?以你的本事在朝堂上必定会受到重用,这是毋庸置疑。” 自从上一次自己邀请他来军中当参谋被拒绝之后,她在李安逸的面前再也没有提及此事,但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李安逸有意或无意间展现出来的能力却让她越来越吃惊,叹为观止。 以他这样的本事得不到施展开来,不仅是国家的损失,亦是他个人的损失,这一刻,萧淑怡忍不住再次抛出橄榄枝。 当然,这一次并不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整个齐国,她深信唯有齐国这个大平台才能让李安逸尽情施展出他所有的才能! 李安逸并不知道在萧淑怡的心中已然把他放在这么高的位置上,闻言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露出警惕的目光:“你又想害……”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萧淑怡极为嫌弃的打断了李安逸的话。 虽然得到这个回答也是意料之中,但萧淑怡仍旧感到头疼,她实在想不明白李安逸为何对为官之道如此的抗拒,莘莘学子苦读十年寒窗,本不就是为了入朝为官吗? 可他偏偏却……难不成具有本事的人都是有怪癖不成? 第六十六章 可怕而又危险的念头 出了雪逸轩之后,萧淑怡与陆凝凝两人并没有马上返回平阳军营亦或者靖王府,而是先把淮安府城最中心的地段溜达了一圈,不为什么,正是为了寻找好铁匠拉进军中,打造出马蹄铁与马镫。 一直默默跟在萧淑怡身后,与其落后半个脚步的陆凝凝微微低着头,两道好看的柳眉微皱,像是在努力回想起什么。 某一时刻,她突然猛地抬起头来,咋呼道:“原来是他,我说为什么第一次听到李公子的名讳时,会感觉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萧淑怡回过头来,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困惑道:“怎么了?” “没事,将军。” 陆凝凝连忙摇头:“只是突然想起当初陈三他们三人那一案的解决办法,属下记得将军你曾经说过是一名叫李安逸的读书人提出的,万万没有想到此人正是李公子。” 萧淑怡微点头,也有些惆怅,正是那一次开始令她对其刮目相看,第一次意识到他恐怕有大才,而接下来他的表现,也很好说明了这一点。 陆凝凝继续道:“对了,将军,说起陈三那一案,有一件事属下倒是忘记告诉您了,上一次属下去围剿太行山寇匪时,虽是铩羽而归,更是差一点交代在那儿,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当初顺着陈三三人供认出来的线索,找到了指派他们的人,但当我们赶到时却还是迟了一步,那人已经被人灭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从此线索便断。” “但,上次在太行山剿匪中,属下却无意发现那人似乎与太行山的寇匪有所联系。” 萧淑怡眼睛顿时闪过一丝精芒:“此话怎么说!” “他们……”,陆凝凝凑在萧淑怡耳边细语。 越是听下去,萧淑怡脸上愠怒之色越甚。 与此同时,在目送萧淑怡两人离去之后,李安逸便坐在椅子沉思着,他在反省,最近这段短短的日子里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招摇了? 先是在淮安节晚写出鹊桥仙,疯狂打脸杨知府的儿子杨文颜,结果名声大噪,从此雪逸轩没一天是安宁的,总有所谓的才女亦或者富家小姐找上门来。 之后,在平阳军营又展现出一手缝伤口之术,众人震惊,老军医方云景更是拉下老脸来向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请教。 就在刚才又是提出了马镫与马蹄铁来,解决了这个国家骑兵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 固然,装逼打脸确实很让人很爽,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过犹不及!一直装逼虽然打脸一直爽,但万一某天阴沟里翻了船……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很明锐的察觉到随着他的这些表现,某个帝国的公主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不一般,方才更是赤裸裸,恨不得当场把他拉去朝堂当大官,为这个帝国奉献出力。 有人说,这不好吗?官居一品,指点江山,坐拥美人,这不正是众多男儿梦寐以求的吗? 可问题是,之前说过,我们的李安逸同学懒啊,不想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害怕某一天不小心惹了皇帝老儿,要知道这里可没有人权这一说法,皇帝老儿看你不爽,直接一咔嚓,人头落地,别人屁声都不敢出。 这一说法倒是有些夸张,危言耸听。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才区区几个月,但不妨碍他看得出来这个帝国的皇帝还算是不错的,应该可以算是一位明君,爱民如子,从今年因遭遇寒霜而导致庄稼大减,皇帝发布圣旨不收农税中便可一窥一二。 这样的一个君王应该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之流的暴君,可还是那句话,他懒啊,只想过安逸、悠闲的生活,就如他的名字一样。 但是,目前的情况好像相反了,自己离朝堂越来越接近了,自己的能力表现得越多越出彩,萧淑怡想把自己拉进朝堂的念头越重。 萧淑怡那可是这个帝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武功高强,更是手持平阳军,要是某一天脑袋突然抽筋了,对他用强,硬是把他拉进朝堂,到时候自己能反抗吗?反抗得了吗? 你说,一个女人,更是一个公主,不好好待在皇宫,等着皇帝为自己找一个如意驸马给嫁了,相夫教子,这不香吗?干嘛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当将军,成天为这个帝国担心这担心那的,活得不累吗?这是女子该干的事吗?交给男人来不好吗? 这一刻,李安逸幽怨丛生,然而幽怨是没软用的,要想打消萧淑怡这个可怕而又危险的念头,还得好好想一个好办法来才行。 要想解决问题必须要从问题的本质上出发,萧淑怡之所以对他有那个可怕而又危险的念头不外乎是对他能力的认可,只要把这份认可给颠覆掉即可。 那么问题又来了,怎么颠覆?在她面前装傻吗? 咦,这一想想,好像的确可以。 嗯,就这样决定了,以后凡是她问什么,一律装傻,一律回答不知道,直到她打消那个可怕而又危险的念头为止。 呼…… 想到这,李安逸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轻松的笑容来,这一幕刚好被前来收拾茶具的林雪儿看到。 林雪儿不禁好奇的问道:“安逸哥,你笑得这么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看着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林雪儿,李安逸的内心不禁火热了起来,手痒痒的,突的,一把捉住林雪儿的素手,往自己的怀里用力一拉。 “哎呀!” 林雪儿娇呼一声,柔软的身躯跌进李安逸宽厚的怀中,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便感觉到一双灼热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动。 “安……安,安逸哥。” 林雪儿声音颤抖,满脸红晕,娇艳欲滴,就像是醉了一般,本就软柔的身躯更加的软柔,直接化作一滩烂泥。 “安,安,安逸哥,不……不,不要……” 某一时刻,大手突破衣服的防护,直接覆盖在林雪儿某个敏感的部位。 “嘤咛……” 林雪儿直接嘤咛一声,吐气如兰,那双大眼睛更是荡漾起了雾水,透露出醉人的迷离。 李安逸内心顿时大燥,正想更进一步之际。 “安逸哥哥,雪儿姐姐,你们在做什么呢?” 第六十七章 深冬的黎明 “安逸哥哥,雪儿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稚嫩的疑惑声突然响起,正在缠绵着的两人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僵。 李安逸抬起头来,猝然发现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知何时起,已然站在他们面前,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与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林雪儿。 “啊呀!”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林雪儿,她啊呀了一声,本已经瘫软的身躯在这一刻忽然爆发出无比的力量,挣开脱李安逸的怀抱,跳了起来,犹如被吓着的小老鼠。 她紧紧的捂着比煮熟的虾还红的脸,跺了下脚,接着以八十码的速度飞奔进房间。 羞死个人了…… 李安逸尴尬极了,无比的尴尬,甚至是心虚,心虚这是什么鬼? 虽然他和林雪儿没有突破到最后一层关系,也没有进行婚礼,但不管是在别人眼里,还是自己本身看来,他与林雪儿早就是夫妻的关系,可不知为何,此刻的他竟然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真是日了小白! “呵呵,茹宁,小怀,今天你们回来这么早啊”,李安逸挠着头,尬笑道。 秦茹宁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随后拉着有些不情不愿的小怀走向另一间房,只留下在冷风中挠着头的李安逸,还有从狗屋中探出狼头的小白。 ………… 随着步入深冬,天气越发的寒冷与死寂,偌大的淮安府似乎也知晓这一点,于是,便时不时爆出一两条劲爆的消息来,以便使得寄居在她身体里面的人类心情亢奋起来,驱赶已侵入到身体的寒意,让这死寂的冬天添加一丝生气。 这不,前两天就有这样一条消息在淮安府的大街小巷里传闻,蜗居在太行山上的寇匪被剿灭了! 前几个月,蜗居在城西外的风崖山上的寇贼被剿灭,而现在蜗居在城东外的太行山上的寇匪亦被剿灭,那么便意味着此前对淮安府造成威胁的一东一西的大型寇匪全被剿灭,此后,再无有威胁到淮安府的寇贼! 此消息一出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所有人皆欣喜若狂,捧腹大笑。 百姓开心,因为风崖山与太行山没了凶狠的寇匪,那意味着他们去砍伐木材或打猎或采摘从此没了性命威胁,不用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寇匪砍了去。 商贾开心,没了寇匪,商队不再怕货物被劫,血本无归,不再为了商队的安全而花费一大笔的过路费。 官府的大人们开心,没了寇匪,此后业绩将欣欣向荣,升官在那么一刹那之间似乎不再那么遥遥而不可及。 李安逸也开心,山贼最可恶最可恨了,尤其是当上寨主的山贼,统统都灭了才好。 京城,皇宫,养身殿。 本应该歇息的齐皇命令太监添加上碳火之后,揉了揉胀痛的脑门便再次埋首在两边都叠满奏折的案牍上。 随着一道道奏折的批阅,齐皇如同一台机器一般,不知疲惫,永远的运作下去,直到坏掉为止。 站在一旁的老太监有些心疼与不忍,正想开口道几句陛下请您一定要保重龙体,这个偌大的国家都是靠着您支撑等等之类的话语之际,齐皇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威严的双眼怒意横生,更深处的却是浓浓的忧愁。 “唉……”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哀叹声,齐皇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今年下半年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下半年,受到天气寒冷的影响,庄稼收成减少,像淮安府、京城等之类粮食充足的城池还好,但除此之外,全国各地不仅已经开始出现饥荒的现象,更有人被活生生冻死的悲惨现象。 诸如此之类的问题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比如打开淮安府或者京城的粮仓,把粮食、衣物等之类的物品运输到各地,虽然量不多也颇为消耗人力,但咬咬牙总能挨到明年的春天,到了春天一切都好说了。 可有个问题,纵使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几人之一的齐皇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目睹这一切的发生,无能为力。 天气的寒冷不仅影响到了中原,草原更是首当其冲,无数的羊死去,为了活命,鞑靼人把屠手伸向了齐国,带着他们天下无敌的骑兵对着齐国边境的城池进行扫荡,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生灵涂炭。 鞑靼人骑兵的机动性太高,齐国根本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鞑靼人嚣张的扬长而去,甚者,鞑靼人看出齐国拿他们没有办法,竟对齐国的白玉关进行袭击,意图攻下雄关城池,继而连克几城,直驱中原。 所幸,雄关城池的将士众志成城,不畏生死,终于把入侵者给拒之以外,粉碎鞑靼人的意图。 “可恶的鞑靼人!”,齐皇咬牙切齿。 “如若我大齐骑兵有其三分之二的实力,不,一半的实力即可,我大齐便能把这颗顽疾给消灭掉!” “禀告陛下,平阳公主从淮安府有来信。”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太监突然禀告。 齐皇先是一怔,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快,快,快拿进来,怡儿已好久没来信,朕还以为她忘记了我这个父皇。” 齐皇露出了笑容与期盼来,随着这一笑,仿佛方才的不满,忧愁,愤怒皆已昨日烟消云散。 很快,小太监双手恭敬的端着信封来到御前,齐皇拿起信封,挥了挥手,待小太监恭敬的退出之后,便迫不及待拆起信封来 “马镫?马蹄铁?” 齐皇满腹疑团,但随着看下去,脸色渐渐的变得凝重了起来,之后是狂喜,再之后狂喜之情遮不住。 “哈哈哈,真是天佑我大齐,有了马镫与马蹄铁,鞑靼人倾手间便可覆灭,我大齐边境再无威胁!” “哈哈哈……” 齐皇的狂笑声在整个养身殿响起,引起无数的小太监与宫娥的诧异,陛下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这是遇到了啥子喜事啦? 一直侍奉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马镫与马蹄铁是何物,但能让陛下这么开心的,必定是好东西! 第六十八章 我的头好痛 久久之后,养身殿内的狂笑声方停下来。 齐皇终于平复了内心的激动,低下头来再次看向手中的书信,喃喃自语:“李安逸,李安逸……” 咚咚…… 食指不断的轻敲着案牍,不知道在想什么,某一时刻,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老太监。 “去,曹腾,去把三公以及六部尚书都叫过来,就说朕有急事。” “是!陛下” 淮安府,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蔓延。 “听说了吗?武国的使者前些天到达我们淮安府了,叫嚣着挑战我们淮安府各路的年轻俊才!” “哼,这些武国使者真当以为我们淮安府好欺负不成,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教训了,灭一灭他们嚣张的气息。” “对极,该灭一灭他们的威风了,听说他们一路走来已经击败了我们大齐无数的俊才,此刻,士气正高昂着很,甚者说出齐国人不过尔尔之类的话语,可恶至极。” …… 武国使者?挑战? 独自一人在街道上闲逛的李安逸不由顿足,面容露出诧异与好奇之色来。 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才过一夜,有关于武国使者的消息便铺天盖地而来,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没有任何的一点征兆。 懒散的李安逸也懒得动脑,直接拦下一名从自己身旁路过的书生:“这位兄台,冒昧打扰一下。” 被拦下的书生困惑的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让李安逸有些眼熟的面孔。 李安逸眉头紧蹙,苦苦思索,终于记了起来:“噢,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兄台你,我说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还真是巧了。” 淮安节晚,碧水庄园,他曾询问过一名书生哪里有吃食,而那位书生不正是眼前这位被自己拦下的书生吗? 李安逸不禁有些感慨,该是说这淮安府太小,还是说自己与这书生有缘,随随便便一拦下便是他。 “你是?” 被拦下的书生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位自来熟的书生,难道自己认识他吗? “淮安节晚,碧水庄园,一名书生曾问你哪里有吃食”,李安逸提醒道。 “淮安节晚?碧水庄园?吃食?” 书生努力的回想着,某一时刻,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原来是你,兄台,失敬失敬。” “不知这次兄台拦下在下又所为何事,只要是在下知晓的一定知无不言”,书生儒雅一笑,颇有一种君子如玉的气质。 李安逸也不藏掖,直接说出了此次拦下他的目的。 闻言,儒雅书生却是眉头微微一皱,隐隐透露出担忧的神色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儒雅的神色,接着便徐徐的一一道来。 原来,今年年初开始,齐国国境内便已经出现一队自称武国使者的使者团,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直到他们每路过一座城池便挑战当地有名的俊才之后,齐国人这才渐渐意识到这武国使者团的真正意图,他们这是想要击败齐国的新一代年轻翘楚,打断齐国新生力量的脊梁啊,用心可谓险恶! 然,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本,过五关斩六将正是他们这一路上的缩影,偌大的齐国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拦下他们的脚步,他们来势汹汹,高歌猛进,击败了一座又一座城池的所谓天才,到了现在整个齐国竟然只有两个地方没有被沦陷,分别是淮安府和京城。 现在,武国的使者团出现在淮安府,目的不言而喻,那便就是击败淮安府新生一代的俊才,再下一城,最后,挑战此行的最终目标,齐国京城! 一旦他们保持着之前无敌的姿态,连克淮安府与京城,那么齐国将蒙上一层阴影,几十年内,整个齐国读书人都将生活在武国人的阴影中,抬不起头来!整个齐国面对武国时,永远都被压一头! 面对此情此景,淮安府的读书人,不,应该说整个淮安府都共同一心,义愤填膺,势必要给这来势汹汹的武国人一个教训,挽回整个齐国人的脸面! 原来如此,李安逸恍然大悟,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瞬间没了啥兴趣,管他们怎么闹,反正影响不到自己,也不关自己的事。 “这位兄台,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下次见面再畅谈。” 儒雅读书人拱手,说罢,便匆匆离去。 “慢走。” 望着儒雅书生的背影,李安逸不禁感慨,这位兄台可真是大忙人啊,每一次碰见他都是一副有急事的样子。 之后,李安逸也没啥心情闲逛,直接打道回府。 不料,这刚进后门,就看见萧道齐、萧淑怡以及意想不到的萧瑶,也就是萧道齐那个眼睛充满智慧的堂妹,旁边还有秦茹宁和林雪儿,几人坐在一块,都默默的低头喝着茶,并不言语,气氛看起来有些怪异。 这是闹哪样? 头顶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萧道齐与萧淑怡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感到很奇怪,但那个萧瑶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与她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李安逸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内心瞬间警惕了起来。 李安逸的到来引起五人的注意,纷纷把头转过来。 “安逸哥,你终于回来啦”, 林雪儿顿时露出轻松的笑容,迎了上来,对于这怪异的气氛她并不适应,而现在安逸哥回来了,一下子终于可以解脱了。 李安逸对她点了下头,正想问什么情况之时,萧淑怡却是率先开口道:“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 不料,却直接被李安逸打断,只见李安逸突然捂住额头,叫嚷着:“我的头好痛,不行,我要去歇息才行。” 声音鬼哭狼嚎,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啊,安逸哥,你没事吧?”,林雪儿骇然,急忙扶住李安逸。 “不行了,雪儿,快,快扶我回房”,李安逸神色越来越痛苦。 “行了,别装了,我今天过来不是找你的。” 萧淑怡极为嫌弃的撇了他一眼,自从上次马镫马蹄铁事件之后,李安逸看见自己就如同洪荒猛兽,想问他点什么事,都是回答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亦或者找个借口桃之夭夭,就好比如这次。 起初她还感到诧异,莫名其妙,仔细一想之后,她便知道问题的所在,定是上次在马镫马蹄铁事件中,她暴露出那强烈想要把他拉入朝为官的想法把他给吓到了,不敢在自己面前再展现出能力来。 他难道真的真的就那么讨厌入朝为官? 第六十九章 在你们面前硬起来 “咦,我的头突然又不痛了,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倒啊。” 得知萧淑怡此次目的不是来找自己的,李安逸的头痛瞬间便好了起来。 呼…… 林雪儿顿时松了口气,却是气嘟嘟、不满的盯着李安逸,安逸哥坏得很,不是欺负她,就是吓她! 李安逸给了林雪儿一个憨厚的笑容之后,紧接着一股困惑却是涌上心头,萧淑怡不是来找他的,那她来这里的目的是? 很快,萧淑怡给出了答案来。 只见,萧淑怡从李安逸身上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回到秦茹宁的身上:“考虑得如何?” “你说的是真的?”,秦茹宁看向萧淑怡,冰冷的脸蛋很是严肃。 萧淑怡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我许诺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秦茹宁冷然道:“行,我答应你。” “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李安逸顿时好奇的凑了上来,然而两个女人也是可以成为一台戏的,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刹那间小小的院子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李安逸,一个大写的尴尬挂在脑门。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几声,用肩膀撞了撞正在低着头呡着茶水的萧道齐,希望他能站出来给自己解解围,免得自己一直陷入这尴尬的境地中。 然而,不知是李安逸太用力的原因,还是萧道齐心不在焉的缘故,这一撞竟直接让萧道齐尚含在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直射坐在对面萧淑怡的脸上而去。 幸好的是,萧淑怡眼疾手快,直接躲了过去,只是看向萧道齐的目光顿时变得非常不善了起来。 “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他的错!” 萧道齐求生欲望很强,没有整理撒在自己身上的茶水,反而第一时间指着李安逸,连忙甩锅。 看他这个样子,萧淑怡也懒得再理会他,整了整衣裳,重新坐了下来。 “两天后在碧水庄园,将与武国使者团进行一场文武比斗,吾在这里真诚邀请汝代表淮安府与吾一同出赛,不知汝意下如何?” 方才一直没有话语,也没什么动静的萧瑶忽然转过头,看向李安逸,目光如星。 “我?”,李安逸怔怔的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便是汝”,萧瑶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安逸。 她承认之前尽管已经高看了这书生,但还是没想到他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可否认,这个书生的诗词确实写得很好,就连她也自愧不如,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自愧不如,故此不禁高看了这书生一眼。 本以为也就这样,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书生的本事似乎不只如此。 那马镫马蹄铁她也看了,以她的智慧一眼便看出其巧妙之处,这东西并不难,难就难在是怎么想到的,她也曾试图把自己带入这个角色中,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很难,在没有提示或者灵光一闪的情况下,要想出马镫与马蹄铁来,不亚于上天。 这书生却是想到了,听萧淑怡说,这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似乎对于这书生来说没有一丝的难度,她再一次感到自愧不如,这也是她的第二次自愧不如。 短短时间内,同一个人给了她两次自愧不如,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事,这不禁让她对这个书生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好奇,故此,这也是她出现在这里的缘由之一。 代表淮安府与武国使者团参加比斗? 如果这话是萧淑怡说的,他并不感到多大的意外,毕竟这位公主殿下有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也是知晓他一些底子的,他国来犯,她必以还击,而且还是重重的还击! 可这位?他虽然对这萧瑶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成不认识,但不难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极为骄傲的女子,而她身份也是高贵,贵为郡主,像这种人一般都是很高傲的,不会轻易拉 “呃……多谢邀请,但在下才疏短浅,恐不胜任,故此只能多谢萧姑娘的好意了。” 虽然诧异与不解,但李安逸还是拒绝了,他才不想走这趟吃力不讨好的浑水,现在主要做的事便是敛收自己的才能,没看见旁边那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公主殿下吗? 李安逸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使得萧瑶微微感到错愕,这还是有人第一次这样干脆利落的拒绝她的邀请,但她是骄傲的,任何一句话只说一遍,不会再有第二遍。 本以为她还会劝说一两句,已经准备好说辞的李安逸不禁郁闷了起来,颇有一种欲拉又拉不出来的感觉。 而也就在这时,把溅到身上的茶水处理好的萧道齐蓦然抬起头来,大言不惭的道:“找我啊,我虽然比老李差了一点点,但也几乎相差无几,就武国那些使者,由我出手,三下两下便解决,毫不费吹灰之力。”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萧淑怡撇了他一眼,萧瑶撇了他一眼,甚至就连秦茹宁也撇了他一眼,刚从狗屋探出头来的小白也撇了他一眼。 “……”,萧道齐。 如此不给他面子,萧道齐怒了,真的怒了,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萧淑怡和萧瑶两人。 “你们两个从小就不爱跟我玩耍,一个爱玩枪,一个爱看书,总是嫌我笨,须不知这是我刻意表现出来的,今天我就要你们看看真正的我,我要在你们面前硬起来,展现出真正的雄风!” “咳咳……” 一旁的李安逸猛烈咳嗽,骇得林雪儿连忙帮忙捶背。 “喂,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萧道齐顿时不满的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来,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在你们面前硬起来,多么粗狂的一句话,而且还是在亲妹与堂妹面前所幸的是,这里的人都比较单纯,除了李安逸 “我要跟你们两个打一个赌。” 萧道齐自信心满满的看向萧淑怡与萧瑶,道出了他的最终目的:“如果我赢了,你们两个要乖乖的叫我一声哥,如果我输了,呸,我是不可能会输的!” 输?他萧某人的字典里从未有过这个字! 哥,这是个多么久远的称呼啊,不,应该说,从小到大,这两人从未真正叫过他一声哥,他是多么渴望她们两个叫他一声哥啊,而现在这个以往多么奢求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已经忍不住要激动起来。 “敢不敢?莫非你们两个怕了不成?”,萧道齐激将。 “笑话,怕你?” 萧淑怡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 萧瑶虽不语,但嘴角却是不经意间勾勒出一丝嘲讽。 “嘿嘿嘿,这次我定要你们两个心服口服!” 见目的已达到,萧道齐不由‘嘿嘿’的贱笑起来,神秘兮兮的从胸口拿出一大一小的铁球,左右手各一个,放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们说这两个铁球谁会先落地?” 第七十章 争锋相对的两人 这一大一小的铁球谁先落地?傻子也知道是大的先落地啊! 萧淑怡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本以为自己的这亲哥已经够傻了,却想不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傻。 瞅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萧淑怡顿时恨铁不成钢,正待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瞬间咽了回去。 不对,她记得很清楚,曾经有这么一段时间,自己的这傻哥哥乐不知疲的不断从屋顶上或者树上往下扔石头,难不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大的石头肯定会比小的石头先落地,这是千古以来亘古不变的常理,换成铁球也是如此,不会错。 可,自己的这位傻哥哥虽然傻,但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这常理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又为何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再结合他之前扔石头的怪异行为…… 萧淑怡困惑了,迷茫了,原本没有任何悬念的答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见萧淑怡此等表情,萧道齐越发的得意与自信,转过头看向自喻天下第一聪明人的萧瑶,挑衅味十足。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两个会同时落地”,萧瑶呡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 萧道齐洋洋自得的神情猛地僵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你刚才说什么?” “这一大一小的铁球会同时落地”,萧瑶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萧道齐的表情犹如见了鬼一般,这怎么不按当初他面对老李那时的剧本来! 萧瑶撇了他一眼,才不会告诉他,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某一天看见他从高高的房顶上扔下一大一小的石头,同时落地…… 萧淑怡半信半疑的从萧道齐手上夺过两颗大小不一的实心铁球,然后在同一高度放下。 “嘭”的一声,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萧淑怡顿时讶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是为什么?” 然而,此刻并没有回答她 萧道齐很是不服气,于是,又从胸口拿出一个小铁球以及一张薄薄的纸,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目光灼灼的盯着萧瑶:“谁会先落地?” 见此,一旁的李安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有完没完,全然忘了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对人家…… 同时,心中也是颇为好奇,萧道齐的胸前到底藏了多少个铁球,这么多的铁球,不搁着慌吗? 萧瑶撇了一眼萧道齐,方道:“铁球会先落地。” 萧道齐脸色再次僵住,小铁球与纸张同时从他手上脱落。 “当”的一声,小铁球落地,而纸张却还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荡。 “我就不信了!” 萧道齐恼羞成恼,一把抓住尚在空中飘荡的纸张,发狠的揉成一团,与此同时,又从胸口处拿出一个小铁球。 “”,李安逸。 他的胸口到底藏有几个铁球! “谁先落地?” “同时落地。” 又是“当”的一声,小铁球落地的同时,揉成一团的纸也刚好落地。 这也知道? 萧道齐犹如遭雷击,整个人开始怀疑起了人生来,突的,他猛地揪住李安逸的衣领,恶狠狠的道:“说,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李安逸摊了摊手,无辜的道:“我跟她才见两次面,每一次你都在身边,我有没有告诉她,你不清楚吗?” 闻言,萧道齐顿时颓废了起来,双眼犹如失了魂般望着某一处,一动不动,本来想靠这个翻身,告诉她们两个哥终究是她们哥的他,再一次被萧瑶无情的打下…… …… 瞥了一眼仍失魂落魄的萧道齐,萧淑怡决定不再理会为什么大小不一样的铁球会同时落地的问题。 时间不晚了,是时候该谈正事了。 她看向李安逸,忽然道:“你是不是想要对面赵员外的府邸。” 啥?李安逸一怔,错愕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随着雪逸轩的客人越来越多,几人进出出甚是不方便,再加上现在有了点余钱,一下子便觉得现在的住处实在是太小了。 于是,李安逸便把目光投向雪逸轩对面赵员外的府邸。 赵员外的府邸虽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了,最主要的是有一片菜地,介时,就可以在那搭上一个暖棚,种植蔬菜,在这寒冷的冬天,缺少维生素实在太难受了。 有这个想法也付之行动了,但奈何赵员外死活不同意啊,说这是他的祖宅,聚财之地云云之类的话语,在李安逸看来这不过是赵员外嫌他的筹码开不够罢了。 “我可以帮你”,萧淑怡又道。 李安逸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有何目的?”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必有鬼,况且这还是一位整天想把自己拉进官场泥塘的公主,这不得不让李安逸警惕万分。 萧淑怡道:“放心,不是什么事,只要你肯答应参加两日后与武国的比斗,事后,我敢保证赵员外的府邸归你。” 闻言,李安逸却是迟疑了起来。 说实话,这个诱惑对于他来说还是挺大的,就如同上述之言。 至于萧淑怡能不能做到?这不是废话嘛,堂堂一个帝国的公主对付一个小小的员外,那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就算硬抢,赵员外屁话也不敢说,反而阿谀奉承,当然,萧淑怡并不是这样没品德的公主。 在李安逸内心挣扎之际,萧瑶却率先开口:“吾这边不用汝来操心,吾自有办法。” “你以为我这是为你操心?别不要脸了,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大齐,省得我这边赢了,你那边却输了,丢了我们大齐的脸”,萧淑怡的回答是那样的火药味十足。 萧瑶冷笑了起来,不甘示弱:“呵呵,有吾在,吾这边不可能输,汝还是担心汝那边,别到时候输了,一个人在雨中乱甩汝那破枪。” 萧淑怡双眼闪过一丝怒意:“破枪?那你敢不敢来试一试!” 萧瑶嘲讽道:“哼,你们武夫就是这德性,动不动就动枪弄剑的,难怪永远成不了大事。” 秦茹宁看了一眼萧瑶。 “你……哼!” 萧淑怡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所谓的文人只会耍嘴皮子,不干事实!” 萧瑶、萧淑怡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争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李安逸看得那是瞠目结舌,这两人咋就突然吵起来了,而且看起来咋就这么的熟练,不由碰了碰一旁仍旧黯然失神的萧道齐:“别装了,她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萧道齐却是不以为奇,郁闷的道:“还能怎么回事,争锋相对呗,吵架呗。” “说!你是答应她去与武国使者比试,还是答应我去与武国使者比试!” “说!你是答应她去与武国使者比试,还是答应吾去与吾国使者比试!” 突的,两人一致怒气冲冲的盯向李安逸。 “……”,李安逸。 说实话,他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两人还有如此的一面,人不可貌相,真他娘的有理! 第七十一章 再遇儒雅书生 很快,两天的时间便过去了,备受万人注目的比试也正式开始! 淮安府这一天的气氛与往日格格不入,异常的凝重,凡是淮安府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聚在碧水庄园,目睹这一场可以说是关于国家脸面的比试。 李安逸早早便起了床,前往碧水庄园,同行的有林雪儿、秦茹宁以及小怀。 等到了碧水庄园,出示了身份,便有人带领了进去。 双方决定各派出六人,文三人,武三人,文武同时进行比试。 淮安府武这边自然是由萧淑怡带头,剩下的两人,一个少年,据说是萧瑶的弟弟,最后一个居然是秦茹宁,这一度让李安逸诧异万分与郁闷,按道理来说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参与此等事的,也没有人能逼她,难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与萧淑怡的关系那么好了? 而文这一边,不用多说,肯定是萧瑶带头,紧跟其后的是李安逸,而剩下的一个却又再次让李安逸惊诧了起来,直呼真TM的有缘,赫然正是那名儒雅书生! 那儒雅书生见到李安逸也是诧异万分的样子。 “这位兄台,你我真是有缘,在下张子枫,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这时,儒雅书生拱手道,内心颇为好奇,原本他以为李安逸只是一个稍微有趣的书生,也不曾往别的方向多想过,但现在看来,他的身份恐怕有些不简单。 这次淮安府与武国使者团的比试,全程交由给萧瑶郡主与平阳公主负责,一个负责文试,另一个负责武试。 虽然她们都是一介女流,但她们两个人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身份也尊贵,倒是没人敢反对,也没有意异 起先,他以为文这一方面将有萧瑶,他以及杨文颜代表淮安府出战,可是谁知,来到这儿才发现,并没有杨文颜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正是面前与他见过两次面的书生。 萧瑶郡主是一个骄傲且具有大智慧、大本事之人,能入她法眼的,那么此人必定有本事,且这个本事并不小。 具有这样本事的人在淮安府不可能默默无闻,可为何自己对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到底是谁? 张子枫? 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耳熟,但李安逸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然后不再理会,也跟着拱手道:“李安逸。” “李安逸……” 张子枫喃喃自语,蓦然眼前一亮,露出惊喜的神色来:“兄台莫非正是写出明月几时有以及鹊桥仙的那位李安逸?” 李安逸笑了笑,默然不语,算是承认了。 “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张子枫确实久仰了,前几个月他刚好有事需要离开淮安府一段时间,而在他离开的期间,一首明月几时有突然在淮安府横空出世,才子李安逸之名开始在淮安府流传。 那一首明月几时有他也看过,而且不止一遍,每一次都令他震撼不已,叹为观止,深感自愧不如,自己有生之年恐怕也做不出此等诗词来,不由得对此词的作者产生浓浓的敬佩之情,想去拜会却苦于找不到人,再之后,李安逸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任何的一丝消息,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张子枫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直到上一次的淮安节,李安逸再次出现在碧水庄园,又一首足以称之为千古绝唱的词,鹊桥仙脱颖而出,而原本具有淮安府第二才子美称的杨文颜再次不幸的成为背景板,被李安逸狠狠的踩在低下。 每每念此,张子枫不禁都对杨文颜产生一丝怜悯与感叹,作为淮安府第二才子的他何至于沦落与此…… 虽说淮安节当晚,张子枫也到了碧水庄园,可因为又再次临时有事,便早早就离开了,没有目睹到李安逸的风采。 事后,当张子枫知晓此事,不禁捶胸顿足,埋怨自己为何就不能多待一会儿了,错失了此等良机! 不过,好在现在也如愿的见上了那传说中的大才子,不,应该说,在淮安节当晚他就已经见过李安逸,只是不知道那个问路的书生是他苦苦寻求的人罢了,颇有一种造化弄人的韵味。 “呵呵,有了李兄在,这次武国使者无忧。” 得知另一个参赛的人是那个写出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的李安逸之后,张子枫内心重重的包裹终于是得以放下。 武国使者团来势汹汹,过五关斩六将,把齐国除了淮安府与京城之外的地方统统斩于马下,可见之实力雄厚。 张子枫也曾打听过,得出的结论,除了萧瑶,自己与杨文颜面对上这些如同疯狗的武国人,胜率不足以三层。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有了李安逸的加入,在诗词这一方面淮安府占据极大的优势,不谦虚的说,稳赢! 不是说张子枫自傲自大,而是说他对李安逸有足够的信心,他坚信在当代上,在诗词这一块,没有那一个人能够超越写出明月几时有和鹊桥仙的李安逸! 李安逸想不到自己的分量在张子枫心里这么重,顿时受宠若惊,呵呵笑道:“呵呵,张兄过誉了,在下只是个默默无闻之辈,来此只不过打酱油罢了,武国使者团还是交给张兄为好。” 这会儿,李安逸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对张子枫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了,这不正是享誉淮安府第一才子美称的才子的名字吗? “打酱油?”,张子枫捉到了重点,茫然不解。 “呃……便是来此走走场,见识见识,凑一下人数,关键还是得靠张兄你。” “……李兄说笑了……” 在李安逸与张子枫互吹互捧期间,淮安府该来的大人物都到场了,为首的正是淮安府的知府大人杨庭,身后跟着淮安府大大小小官职的官员,作为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全显然也在此列。 比试还未正式开始,闲暇之余,难免会议论起了参与这次比试的人选,面孔陌生的李安逸与秦茹宁更是首当其中。 “这小后生面孔甚是陌生得很,这是那位大人的公子?” 各位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是好奇,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叫李安逸” 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大人突然开口,各位官员的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纷纷皱着眉头思索,这是那一号人物。 李安逸? 坐在首位的知府大人杨庭眼中的精芒一掠而过,瞥向场上的某一道人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七十二章 比试开始 “李安逸?张大人,这是哪一位的?” 苦苦思索而得不出结果的某一位官员不由得向张全询问。 顿时,所有官员都看向张全。 对于此等情景,张全不敢再卖关子:“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前段日子淮安府出现了两首让人惊叹不已的词,这两首词作者的名字就叫李安逸。” 前段日子两首让人惊叹不已的词?李安逸?有的人依旧困惑,但更多的人迷茫的眼光却渐渐的亮了起来。 “张大人,难道这小后生便是那做出那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的李安逸?”,一名官员道。 张全颔首。 “老夫原本以为能做出此等惊艳无比诗词来的人,必定是而立之年再往上,没有想到竟是这小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某位官员摸了摸有些发白的胡须,言语之间虽然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赞赏。 “呵呵,大人家的令郎也很不错啊,并不比这李安逸差,这次定能为淮安府,为我们大齐争光”,又某一位官员道,明显对胡须有些发白的官员有一些讨好的韵味。 “呵呵呵,我家那小子还差得远,这次只要不败得很惨,老夫便很欣慰了。” 那胡须有些发白的官员自嘲的摇了摇头,口头上虽说自家小子不行,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他对自家的小子还是很满意的。 “呵呵,大人自谦了……” “是啊,张大人自谦了,张公子那可是” “” 一时之间,气氛融洽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某位后知后觉的官员竟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他就是那两度击败杨文颜的李安逸啊,我道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样子,原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话语猛然戛然而止,脸色顿时发白,冷汗开始刷刷的往下流。 安静得异常,所有在场的官员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位是不是吃错药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尽是说些不该说的话! 难道他不知道杨文颜正是杨知府杨大人的唯一儿子吗?当着别人老爹的面揭别人儿子的短,更何况别人的老爹还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杨……杨,杨大人,下,下官不,不是……”,那人惶恐不安,结结巴巴。 “没事,这本就是事实,勿须惶恐,先且坐下。” 杨庭颇为大度的摆了下手,然后看向在场上的李安逸,笑道:“呵呵,有了这位李秀才,这次我们淮安府的胜率必然将会得到大大的提升,真是天佑我们淮安府,天佑我们大齐。” “是极,是极,天佑我等淮安府,我等大齐”,众官员附和。 “呼……” 那官员长长的呼出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一阵风吹过,才发觉后背早已湿完了。 李秀才? 在附和知府大人的同时,张全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看来知府大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漫不经心,他是调查过李安逸李公子的,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李公子是位秀才…… 没过多久,比试便正式开始,文试与武试同一时间开始! 文试总共有六场,比较杂,分别为策论、辩答、围棋、琴技、诗词、算数,每一个人只能选择其中的两场,超过两场则视为违规。 “汝两个先选择自认为有自信的两场,剩下的交给吾。” 萧瑶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算事,她都能搞定。 张子枫略微思考一番,便选择了策论与辩论,李安逸倒是想选其它的,可是想了想,发现好像除了诗词与算数之外,纵使有脑海中的那台电脑作弊也做不到。 于是,便这样决定了下来,张子枫负责辩答与策论,李安逸负责诗词与算数,萧瑶则负责剩下的两场,围棋与琴技。 比赛的顺序是通过抓阄来决定的。 首先,第一场是辩答,所谓辩答很简单,便是两人轮流一问一答,回答不上者则输。 淮安府这边派出来的肯定是张子枫,而武国这一边派出来的也是与张子枫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开始之伊,两人都是在互相试探,待发现彼此都是具有真实材料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火药味开始十足。 张子枫也没有愧对他淮安府第一才子之名,几度把那武国使者逼至死角,可每当淮安府众人认为要赢的时候,那武国使者却如同神助一般,每每都能脱离险境,反将一军,最终竟是以一个刁钻的问题难倒了张子枫,率先为武国拿下了一城。 一下子,反败为胜的武国士气大涨,而反观淮安府这边一度萎靡不振。 张子枫来不及萎靡,只稍调整心情,第二场策论便开始,为时竟然只有区区的两住香的时间! 对于一般人来说,两炷香的时间写出一篇策论来,几乎不可能,更不用说写出好的策论! 当然,对于像张子枫这类层次的人来说,虽有一定的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两炷香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张子枫与武国使者几乎同时同分同秒停下手中的毛笔。 很快,侍从便把他们各自桌子上策论拿给评审。 评审总共有四人,皆是淮安府有声望的大儒,公平这一点还是能保证的。 两篇策论在四位评审手中一一传过,皆啧啧称奇,赞扬,最后给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结果,平局! 张子枫与那武国使者互换策论,待看了彼此的策论之后,也便再无意异。 至此,文试这一边,淮安府暂时处于劣势,一败一平。 张子枫走下场,看向萧瑶与李安逸,带着自责与歉意的语气道:“抱歉了。” 李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后面还有四场,交给我们就行了。” 第二场结束之后,第三场便接踵而来,这一场要比的是琴技。 淮安府这边走出来的自然是萧瑶,武国派出的亦是个妙龄女子。 摆放好了琴,两种不同风格的琴声开始荡漾在整个会场,使得整个会场的人都定下了心神,沉浸在琴声中。 武国琴女的琴声,如同春风般拂过人心,如同绵绵细雨。 在李安逸所知中,这样的琴技唯有张雨莺能比得上,而且两人的风格如出一辙。 萧瑶的琴声与她们两个相比,完全是反过来,她的琴声中带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如同置身于刀光剑影中,如若只是听到琴声,肯定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小女子能弹出来的。 两人的风格虽不一样,但琴技却不相上下,一时之间,难以分伯仲。 第七十三章 萧瑶之强悍 在弹琴之余,萧瑶还不忘观察对手。 武国琴女全神贯注的弹着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手正在观察自己。 萧瑶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有些料想不到,武国琴女的琴技竟是如此的高超,几乎可以达到人琴合一的地步! 轻吐一口香气,萧瑶双眼开始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李安逸无比讶然的看向萧瑶,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琴声竟然在缓缓的上升,这种情况下还可提升,难以让人置信。 渐渐的,肃杀的琴声掩盖住了婉约的琴声,这个时候,即使是不懂琴的人亦能感觉出来。 武国琴女要败了。 铮…… 武国琴女停下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向萧瑶……等肃杀之琴没入尾声之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对萧瑶做辑行礼,:“我输了。” 输得心服口服!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还是上天想要李安逸压轴,琴技比完之后,下一场依旧是萧瑶的回合,围棋。 这次,武国走出来的是一名男子,神态倨傲,这种傲与萧瑶的傲不同,萧瑶的傲就像是浑然天成,与生具备,让人产生不了厌恶,而此男子的傲更像是一种后天养成,天下皆不如我的傲,这一种傲,有时候,很容易惹人厌恶。 刚走上来,男子便开始咄咄逼人,嗤笑道:“看来你们齐国越来越不行了,围棋也让一个小女子上来。” “在你们淮安府的这些天,我还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传闻,淮安府第一聪明人的名头竟然被一个名叫萧瑶的女子夺了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那萧瑶吧?呵呵……” 说到这儿的时候,嘲讽之意十足。 然而,萧瑶根本没有一丝理会他的意思,更不用说与之搭话,全当他如空气,这不禁让男子有些恼羞成恼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等下我便让你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多么恐怖的一座大山,介时,只是不知当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围棋是多么可笑之时,你是否还能保持这姿态。” 他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别看他年纪不算很大,在武国,围棋,他便是无敌的象征,正是这几年来的无敌,造就了他这般狂妄自大的性格。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人一旦深陷狂妄自大中,那么他离失败也不远了。 人一旦目中无人,那么别人的优点在他看来不过尔尔,自己的缺点则无视,短时间内,或许不会看出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便会发现进步缓慢,甚至停滞不前! 你是停滞不前了,可你的对手并不是,他谦虚,不断地在汲取他人的长处,甚至是你的优点,对于本身的缺点,他正视,不断的改进,完善。 此消彼长,当你回过神来之时,你可能会惊恐的发现,原本在你面前犹如弱鸡的对手,此刻竟是如此的厉害,犹如一座大山横跨在你的面前,高不可攀,两者的身份悄然已逆转。 仅仅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号称武国第一棋手的男子败了,败得完无体肤,没有任何一丝的悬念。 “输了,我输了,我竟然输了,竟然输给了位小女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 他木若呆鸡,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那摆在他面前的棋盘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这不是在梦中,这是真的! 输了,是的,他真的输了,输给了一个他看不起的小女子,他那引以为豪的围棋在她面前显得是多么的可笑,就像是一个小姑娘在强盗面前任由打扮,任由摆布,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啊,是啊,没错,就在半刻钟前,他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没想到应验了在自己身上,来得这么的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可笑,真是可笑,可悲。 “呵……” 他惨笑一声,踉踉跄跄的走出了会场,那怕是同伴呼唤,也全然没有理会,或者说没有听到。 此刻,他的背影是多么的落寞,就像是死去,只留下一副皮囊一般,与半刻钟前的不可一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足的讽刺。 有些人他虽然败了,但却能再起站起来,重新屹立世界之巅,重新掌握乾坤,有些人败了,他却不能再次站起来,渐渐的泯然众人矣,世间再无他的传说,随着历史的车轮,被碾压于地下。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上天之意,而在于你的心中。 碾压的二连胜,方才士气低微的淮安府再次被盘活了起来,萧瑶之威名更深入人心,而萎靡则出现在了武国使团团这边。 “呵呵,郡主依旧还是那么妖孽,不可抵挡啊”,张知府呵呵笑道,引来了众人的附和与认同。 有时候,他们真的怀疑是不是文曲星投胎投错了,本来投的是男儿身,不料,却是投错了女儿身。 “萧瑶小姐好厉害啊!” 在观众席上观看的林雪儿不禁发出感慨,她虽不懂围棋,但旁边众人林林总总的表现,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妹,虽然只是堂妹,但也是与我同一血脉的。” 萧道齐眉飞凤舞,仿佛场上赢的人是他一般,接着,神色有些可惜的道:“如果那武国的棋手刚才面对的是我,我敢保证在我的攻势之下,他坚持不到三分之一刻钟的时间,他应该庆幸,我没有下场,可惜,可惜了。” 显然,对于萧瑶不给他下场表现的机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小怀撇嘴,不信的道:“吹牛。” “怎么就吹牛了。” 萧道齐顿时不乐意了,煞有介事的道:“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我可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要不是看在你安逸哥哥的份上,我可不会告诉你。” “咳咳你且听,等我说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 “在我五岁那一年,某一天……” 小怀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当林雪儿的目光再次落在光彩夺目的萧瑶和正待要上场的李安逸身上时,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大大的眼眸似乎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哗…… 这时,突然响起了哗然声,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武试这一边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白裙抱剑女子究竟是谁?竟恐怖如斯,一招之下便败敌!”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看你看,茹宁姐姐就是厉害,嘻嘻……”,小怀抱着林雪儿的手臂,一脸的兴奋。 林雪儿虽是微笑着点头,但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第七十四章 以梅为诗 淮安府,两胜一败一平。 武国,一胜两败一平,暂且落入下风。 武国使者团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了起来,来淮安府之前,他们皆是一路碾压过来,那些所谓的齐国才子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堪一击,从来只有他们碾压别人的份上,未曾碰到反被碾压的局面,这是他们以往想都不会想到的事。 淮安府果然不愧是齐国有名的城池,文化底蕴深厚,不可小觑! 第五场是诗词,武国使者团这次派出的是一个一看便知是诗痴的读书人。 因为他手上每时刻每刻都端着一本诗集,从不离手,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场合,都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诗集,时不时道出一两句诗词,仿佛无时无刻都沉浸在诗词的海洋中,身旁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手中的那本诗集。 本想来一句友谊问候的李安逸见此,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自己友好的问候,这哥们不理自己,那不是显得自己很尴尬? 摆好了案牍,准备好了纸笔墨,很快,一位侍从端着一个木箱走了上来,里面装着好几件卷轴,待双方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什么猫腻之后,便从中随机抽取出一件。 解开结绳,卷轴便舒展了开来,铺在案牍上,一个大大的梅字印入眼眶。 侍从把其高举过头顶,转了一圈,以便在场众人都能看到,然后目光落在李安逸身上。 李安逸知晓其意思,点头,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见此,侍从便把目光从李安逸的身上移到武国的诗痴上,却没有想到的是,诗痴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自个自还沉浸在手中的诗集上。 “咳咳,这位公子”,侍从忍不住提醒。 然而,诗痴依旧沉浸在手中的诗集上,没有听到,更没有理他…… “……”,侍从尴尬了,有些不知所措。 武国使者团也尴尬不已,这不,就有一个人忍不住,直接走上了上来,拍了一下诗痴的肩膀。 诗痴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他,茫然若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侍从。 “……”,李安逸。 “……”,众人。 “……”,那武国使者大汗,不过却莫名的心安了起来,有如此迷恋于诗词之人,如若这一场还不胜利,那上天这也太不公平了。 “梅花,傲霜欺雪,倒也应景。” 此时,武国诗痴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何处,所需要干什么,当即把手中的诗集放回胸前。 侍从点燃一炷香,第五场诗词之比正式开始,时间很紧促,仅为一炷香,也就是两刻钟,约为三十分钟。 手持着毛笔,目光在案牍上的宣纸,李安逸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实则内心在考虑着究竟是拿出那位大神的诗词来。 说句不违心的话,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诗词一道早已发展到至极,无论什么样的题材都有,远不是这个世界能比的,恐怕随便拿出一首能在历史上有提名的诗词来,都能震惊一片。 有了,李安逸想到一首诗,当下也不多做考虑,便刷刷的书写了起来,而此刻,那一炷香才堪堪烧了十分之一左右。 对面武国诗痴诧异的看了一眼李安逸,随后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诗,不是这样写的,要想写出一首好诗来,九成的时间用来构思,剩下的一成时间才是用来写诗,那怕是心头已有了思绪,也要经过周而复始的构思,如此,方能保证写出来的诗是好诗! 李安逸的一系列动作自然也引起了淮安府众人的注意,他们满脸的愕然。 拜托,能不能不要这么托大,虽然你是写出明月几时有和鹊桥仙的大才子,这不假,很牛逼,但对面也不懒啊,号称武国的诗痴,以一手熟练的诗词闻名于天下,并不差于你多少,可不是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应付。 等等有些不对劲,这么短的时间,才区区十分之一炷香,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构思成一首诗,那怕是再精通于此道的人来说亦是如此,因为这完全不符合实际情况啊! 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释便是李安逸通过他们所不了解的方法,提前知道了今天会以梅为诗,提前做好准备。 知道这是为了淮安府,为了齐国的声誉,这不怪你,可是能不能装得再像点,现在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其中必有猫腻,没看到吗?武国使者团那越来越不善的脸色。 苦矣,淮安府一众官员露出了苦色来,这一场诗词之比,不管是胜还是负,这都不重要,总之,淮安府这脸算是丢尽了。 且不管淮安府一众大佬的想法,李安逸刷刷的几下,一首诗便赫然出现在宣纸上。 《梅》 香暗绕窗纱,半帘疏影遮。 霜枝一挺干,玉树几开花。 傍水笼烟薄,隙墙穿月斜。 芳梅喜淡雅,永日伴清茶。 放下手中的毛笔,李安逸满意极了,自己这毛笔字算是写得越来越好了,等墨干了之后,便招来侍从把这诗给挂了起来。 就在这时,从方才一直假寐的武国诗痴蓦然睁开眼,双眼闪过一丝灵动的光芒,看样子已经把诗给构思好,动笔之前,下意识扫了一眼李安逸所写的诗之后,才开始动笔,可这才刚写了一个字,又蓦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安逸的诗看,渐渐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输了!”,他蓦然放下手中的毛笔。 哗…… 全场哗然声顿时乱起,搞不清楚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诗痴为什么看了李安逸的诗后,竟主动认输,没有一丝的犹豫。 如若李安逸这诗写得很好,好到让诗痴自愧不如的程度,认输这可以理解,可是,李安逸的这诗看起来虽然还不错,但没有好到那种程度,断然不可能让诗痴连笔都不动,直接认输。 莫非,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不成?武国的诗痴被收卖了? “李兄不愧是李兄,我等拍马也赶不上。” 张子枫不禁发出感慨来,萧瑶虽不语,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齐国你们欺人太甚!” 武国使者团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愤怒的跳出来指责齐国采用肮脏的手段以获取胜利,不仅作弊提前知道会以什么为诗,而且还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收买了诗痴! 只不过还没说几句难听的话,便被他们的领头人给阻止了。 那领头人对其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后,方佩服的道:“此人对诗词的操控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深不可测,这一场我们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那人看着自家领头人满脸的愕然。 “好诗,好诗,原来诗还可以这样写,真是妙哉,妙哉”,胡须有些发白的张大人忽然猛地拍了下大腿,赞道。 某位官员忍不住问道:“张大人,恕本官拙劣,本官虽然对诗词一道不甚了解,但还是能看出李安逸这诗虽是不错,可并不能称之为妙。” 其余的官员也跟着疑惑的看向这张大人,等待他的解释,他们确实看不出这诗妙在哪里。 张大人却是神秘一笑:“你们再仔细看看。” 依言,众多官员只好再次看向李安逸所写的《梅》,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妙在何处,这充其量只能算作一首还不错的诗,远远谈不上妙。 第七十五章 大获全胜 “张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众官员忍不住埋怨,他们实在是看不出李安逸这首《梅》有什么可妙之言。 张大人抚了抚有些发白的胡须,不再卖关子:“你们且倒过来读读看。” “倒过来读?” 众官员虽困惑,但还是把《梅》这首诗一一倒过来念。 茶清伴日永,雅淡喜梅芳。 斜月穿墙隙,薄烟笼水傍。 花开几树玉,干挺一枝霜。 遮影疏帘半,纱窗绕暗香。 嘶……嘶……卧槽! 一口口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众官员一阵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诗还能这样写?顺着读是一首好诗,倒着读也是一首好诗,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我靠,老李简直不是人!”,萧道齐瞠目结舌,他也终于知道这诗妙在哪里了。 “安逸哥,就是厉害呢”,林雪儿笑脸吟吟。 “敢问阁下是否便是那李安逸?” 武国诗痴突然看向李安逸,目光带着期盼。 “正是!”,李安逸虽是有些困惑,但还是老实的道。 徒然,武国诗痴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动作,只见他拱手弯腰,对李安逸行了一个大大的礼:“李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不禁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师傅?他怎么记不得有收过徒弟。 武国诗痴解释道:“李师傅,我从您的明月几时有和鹊桥仙这两首词中受益匪浅,故此请容许我在这里称呼您为一声师傅。” 他有一个习惯,每当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当地有名的诗词,来到淮安府,也不例外,自然而然,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这两首词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一眼看到这两首词,他深深的被震撼到,自愧不如,连忙把之收进他手中的诗集,连续几天几夜的研究,惊喜的发现自己原本早已停滞不前的诗词竟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要知道到了他这个级别是很难提升的。 故此,称李安逸为一声师傅他觉得并不为过。 原来如此,李安逸不由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了他所不知的事,当即表示没有关系,完全不用在意,也不用叫他师傅。 然而,武国诗痴并不是这样想,仍旧坚持叫李安逸一声师傅。 见此,李安逸也就随他了,喜欢叫就叫呗,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用不着履行师傅的义务。 不料,却在下一秒,只见那武国诗痴又道:“李师傅,我叫宋进,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习诗词之道,请李师傅允许!” 卧槽,这是得寸进尺啊,知道这是不情之请还讲出来,不计较你叫我师傅就算了,还想叫我履行师傅的责任,门都没有! 当即,李安逸意味深长的道:“小进啊,要想正真写出一首好诗来,可不能像你这样。” 宋进精神一震,顿时毕恭毕敬:“请师傅指教!” 这下子连李字都去掉了,直接叫师傅了。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忽悠道:“真正的好诗里面皆是蕴含诗人本身的情感,引人入胜,引起他人情感的共鸣。故此,写诗旨在情感,不要刻意去追求诗词语句的华丽,即使你写的诗词语句再华丽,再让人惊艳,一旦没了情感,就像是失去了主骨心,空有架子罢了。” 武国诗痴宋进忙不迭代的点头,眼睛闪闪发亮,以往写诗总在情感与华辞之间拿捏不定,如今闻李师一言,顿时犹如茅塞顿开。 李安逸顿了顿,又继续忽悠道:“其二,每一位诗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这样写出来的诗才能自成一派,要想达到这个程度,不是单靠在某一个人身边学习就行的,而是要做到多看多想多做方可。” “何为多看多想多做?其实很简单,多看便是趁着年轻,周游各地,自然而然,见识广阔,写出来的诗也就有了深度,不要只埋头于自己手中的诗集,这样只会让自己的世界变得狭隘。” “多想,在动笔前,要三思而后行,多方确认无误后再动笔,如此才不会留下诟病。多做,那更好理解了,便是多写诗,最好每天至少都写上一首,无论好坏,写多了,技巧自然也跟着上来。” “如此,你明白了吗?” 此刻,李安逸就像是一位圣师,背后发出万丈光芒。 “徒儿当谨记师傅教诲,从今往后必遵循这三多原则。” 宋进拜服,目光灼灼,一条慷慨大道似乎正为自己而打开。 “孺子可教也,你且先下去吧”,李安逸背负着手,看起来越来越像为人师表。 “是!”,宋进恭敬的退下。 呼…… 见此,李安逸心底松了口气,总算是忽悠成功了,再说下去恐怕连自己都信了。 至此,文试第五场诗词之比结束,由淮安府获胜,大获全胜,让对手败得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甚至抛下脸面来拜师,这无疑是赢得最漂亮的一种。 众人无不佩服不已! 随着这一场诗词之比的结束,淮安府来到了三胜一败一平,提前宣告了文试由淮安府获胜,而与此同时,武试那一边也取得了大优势,不出意外,获胜是没有问题的。 淮安府众人笑逐颜开,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就连张知府等众大佬亦是如此,甚至尤为过之,淮安府就如同他们的脸面,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给足了他们脸面,以后遇到京城亦或者别的地方的同僚便可以吹嘘了,类如你看看不可一世,势如破竹的武国使者团不照样败服在我们淮安府,我们淮安府就是吊之类的话语。 武国使者团众人的神态与淮安府众人完全相反,满脸的垂头丧气,唉声不断,壮举终究是壮举,不是那般容易完成的。 尽管前面很顺利,势如破竹,但最终还是倒在了最后。 齐国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还是太小看齐国了,或者说太小看淮安府了。 原本以为凭借着由武国各个方面顶尖高手组成的使者团便可杀破一切,却没想到一山比一山高,尤其是那叫萧瑶的女子与李安逸,更是令他们看不到赢的希望。 秉着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主旨,文试第六场算数之比还是如约而至。 这一场比赛无论输赢皆对最终的结果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但武国的神算子依旧势必要拿下来,目的便是为了保住武国那已为数不多的脸面。 当然,他自信心满满,虽然你李安逸写诗很厉害,这点我承认,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算数这一块上,十个你也休想赢我! 我,为什么被称为神算子,正是因为我算数高明,算无遗漏。 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残酷到让武国神算子想哭……他算个屁神算子,那个变态才是! 每当一道算数题出来,他刚要运算,对面的那个变态便直接给出了正确答案,无一例外。 在众人纷纷惊诧李安逸之际,唯有萧瑶一人微微皱眉,喃喃自语:“他是怎么办到的?” 第七十六章 你在怂些什么 在文试结束之后没多久,武试这一边也步入了尾声,随着萧淑怡有惊无险的战胜对手,武试之比也正式结束! 至此,文试与武试皆已结束,均由淮安府获胜。 作为淮安府的知府,杨庭自然免不了站出来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最后提及了今晚的宴会。 武国使者团作为失败的一方自是不想参加淮安府今晚所谓的宴会,因为他们知道这看似平常的宴会,实际上是淮安府的庆功宴,但为了不丢礼仪之邦,不让他国人认为武国输不起,只好硬着头皮参加。 今天注定是淮安府今年以来最为热闹,最为神情亢奋的一天,整个淮安府笼罩在胜利的氛围下,读书人聚集在一起高谈阔论,屠夫肉类价格减半,青楼今晚花费一切报销…… 夜晚。 当杨庭回到杨府之时,天色已经很晚,除了走廊上挂着的灯笼尚顽强的发出微弱的光芒之外,余者皆是漆黑的一片,鸦默雀静。 在路经某一个房间时,里面却灯火通明,嬉闹声连绵不绝,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美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嘻嘻,少爷你来捉我呀。” “少爷,我在这呢。” “休得嚣张,别跑,看本少爷如何降服你这妖精!” “啊,呜呜……,少爷不要!讨厌死了!” 杨庭眉头不由紧紧的皱起,猛然推开了房门:“混账东西!” 一看到门外站的是黑着脸的老爷,那在房间里嬉闹的几名侍女不禁吓了一大跳,犹如惊弦之鸟,纷纷跪了下来,身子抖如筛糠。 “老老,老爷。” 那坐在杨文颜腿上的侍女欲挣扎下来,可却被杨文颜死死的牢住,差点吓得哭了起来。 “你们几个先出去”,杨庭皱着眉头,大手一挥。 那几名侍女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夹着尾巴纷纷逃离。 与此同时,杨文颜也终于是放开了腿上的侍女。 那侍女犹如大赦,低着头路经过杨庭身边时,畏畏惧惧的叫了声老爷之后方匆匆离去。 看着这段日子就像是变了一个样,越来越像纨绔子弟的儿子,杨庭眉头皱得老高了,不由语重心长的教导。 “诗词终究是小道,败了便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明年的会试,乃至殿试。如若你在其中拿到前三甲,那么谁还会记得你的那些小破事,一个成功的人,人们往往只记住他成功的一面,谁还会管你在成功过的程中发生了何事!一切事情在最终成功面前都是显得多么的薄弱,因为人往往只会看结果,不会看过程!” “倘若你一直再这样颓废下去,那么你的笑话究竟真正成为笑话,将伴随你的一生!” “况且,你爹我是淮安府的知府,在这偌大的淮安府谁敢嘲弄你,你到底在怂些什么!”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庭的声音格外的严厉。 杨文颜不由虎躯一震,是啊,他是淮安府知府的儿子,他这段日子到底在怂些什么,都在做了些什么蠢事! 怕别人嘲笑他,便一直躲在杨府中,不曾踏出家门一步,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行为也越来越荒唐。 他是谁?堂堂知府的儿子,谁敢嘲笑他!敢嘲笑砍了便是,谁又能奈他何? 渐渐的,杨文颜的眼睛变得犀利了起来,不再浑浊,仿佛一下子之间,那个意气风发的淮安府第二才子又回来了。 “多谢父亲指点!”,杨文颜对着杨庭感激道。 “孺子可教也!” 杨庭点了点头,满意极了,对于自家的这个儿子,他还是很看重,很满意的。 “天色已经很晚了,早点歇息。” 杨庭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只不过在左脚刚踏出房门的刹那,却被杨文颜叫了下来。 “爹,常伯什么时候回来?”,杨文颜询问道。 杨庭身躯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子来,深深的看着自家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快了。” 之后,再次转身,依旧是左脚先踏出房门,不同的是这一次杨文颜没有叫停他。 第二天,京城,朝堂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个太监站了出来,尖声喊道。 就在众人以为如同往常一般,退朝,然后回到各自岗位上自司其职之际,礼部郎中徒然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有事请奏!” 齐皇闪过一丝疑惑,做出了一个请说的动作:“爱卿请讲。” 礼部郎中整了整词,方道:“陛下应该有所耳闻,在今年之始,我们齐国境内就开始出现一队自称是武国使者的使者团,他们每当一个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挑战当地的有名的年轻俊才。” 齐皇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礼部郎中继续道:“这武国使者团并不简单,里面每一个人都具有大本事,年纪轻轻便成为某一方面的翘楚,其中更是有在武国号称棋圣、诗痴、神算子的人在,他们所向无敌,我们齐国竟然没有那一个州,那一个府能够拦下他们,不日前便已杀至淮安府,臣唯恐……” 臣唯恐…… 虽然没有说完,但在朝堂之上没有那一个人不是人精,瞬间便明白他的话中之意,淮安府恐怕也是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武国使者团,咱们京城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以迎战武国使者团。 齐皇眉头紧蹙。 此前,他根本没有把这所谓的使者团放在眼里,更是没有放在心上,朕的齐国疆域辽阔,人才遍布都是,岂是你武国小小的使者团能够撼动的? 可你现在告诉朕,朕不放在眼里的小小使者团不日就要杀至京城脚下! 齐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怒。 小小的武国使者团竟敢如此嚣张跋扈,真当我齐国没人? 虽说武国使者团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对当下局面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输了总会丢失脸面。 你们齐国不是很吊吗?怎么连我们武国随便派出的一队使者团都胜不了? 想到这,齐皇便沉声道:“爱卿,此事全交给你来负责,定要把武国使者团击败,扬我国威!” “是!陛下”,礼部郎手,脸色凝重。 从武国使者团这一路来的战绩来看,非常不容小觑,要想在京城中找出能与之对抗的人,难度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今天朝会就到这里了,众爱卿都退下吧!”,齐皇摆了摆手,神色有些疲惫。 “退朝!” 太监再次站了出来,高声尖道。 “恭送吾皇!”,众大臣双手抱拳,微弓腰。 在朝臣陆陆续续离开朝堂之际,忽然有一太监急匆匆的向朝堂之上跑来,口里高呼喊着:“陛下,淮安府急报!” 第七十七章 这茶烫 “陛下,淮安府有急报!” 众朝臣纷纷停下脚步,神色讶然中带着疑惑,这个时候的淮安府能有啥急报?莫非是武国使者团?淮安府输了? “把奏折拿上来。” 齐皇脸色一沉,第一联想到的也是不好之事。 很快,有太监把奏折端了上来,递交给齐皇。 怡儿的奏折? 打开了奏折,齐皇却是微微一怔,悬着的心亦跟随着放了下来,怡儿的奏折或者信笺一般而言都不是坏事。 饶有兴趣的看着奏折,齐皇那是越开越开心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啊,最后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大臣诧异,难不成淮安府传来的是好消息,而不是坏消失? 好在,齐皇并没有吊他们多久。 “哈哈哈,众爱卿,朕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齐皇哈哈大笑:“武国使者团在淮安府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淮安府赢了?不是说武国使者团很屌,淮安府必输吗? 众大臣虽是诧异万分,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纷纷露出喜意,再次拱手,弓腰。 “天佑齐国,吾皇万岁!” “哈哈哈,众爱卿平身!”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退了朝之后,齐皇便来到了养身殿,再次拿起了奏折,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之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中,手指头习惯的敲打着案牍。 “淮安府,李安逸,李安逸,又是他……” 蓦然,齐皇抬起了头来,看向旁边的老太监,道:“曹腾,朕没记错的话,靖王王妃的生辰宴应该快到了吧?” 老太监曹腾恭敬的道:“陛下,没错,一个月之后便是靖王王妃的生辰宴,靖王很宠爱他的王妃,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隆重举行。” 齐皇点了下头,再次沉思了起来,手指头把案牍敲得“咚咚”的响,甚是节奏完美。 …… 半个月后。 灵州,赵府。 腰缠万贯的赵员外在书房正抱着他的小妾在背后努力冲刺着。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喝声,紧接着是哭闹声,赵员外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萎了下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沉得厉害。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提起裤子来,‘哐啷’的一声,大量的士兵忽然破门而入,在其错愕、惊惧、呼喊、不明所以中被压了出去。 自此,灵州名噪一时的赵府在一日之间全然瓦解,引起整个灵州的轩然大波,议论纷纷,有人猜测赵员外是得罪了不了得的权贵,也有人猜测其意图谋反被发现等等。 萧淑怡是个有信用的公主,这不,比试结束刚结束半个月,这边的赵员外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把房契交给他,那个态度是那个恭敬,与之前有着天渊之别。 “赵员外,这多么不好意思啊,你把房子给了李某,以后你住哪?想起这,李某甚感不安啊。” 李安逸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手还是很利索的接过房契。 “……”,赵员外。 李安逸又好心的道:“赵员外,需要李某帮你物色房子吗?李某知道城南那边有不错的宅院。” 赵员外摇头拒绝:“李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公主殿下已经给在下安排好了。” “这样啊,那可惜了”,李安逸颇为遗憾。 “李公子,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这时,赵员外提出了告辞。 “喝杯茶再走呗!” 李安逸无比认真的看着赵员外,赵员外这趟是专程来给他送房契的,不喝杯茶就走,这样会显得自己很不待客,传出去会有损自己的名誉。 “……” 赵员外也不废话,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茶盏,一口而尽,只是…… “噗!” 刚进嘴里的茶水瞬间被喷了出来。 李安逸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赵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李某?” 赵员外雪着嘴,吐出通红的舌头,眼角甚至噙着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李公子,这茶,烫!” 言语之间透露出丝丝的委屈。 “……” 李安逸猛地尴住了,脸颊甚至隐隐发热,他忘了这茶是林雪儿刚刚沏好没多久,还烫着很…… 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刻意的,赵员外前脚刚离开,萧淑怡后脚便至,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郎,这少年郎正是那萧瑶的亲弟,好像是叫什么萧衍来着。 就像是知晓萧淑怡行踪似的,在萧淑怡出现在这小院子的刹那之间,秦茹宁的房门也同时被推开,两人相视一眼。 那少年郎萧衍看到秦茹宁的瞬间,神情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跑到秦茹宁的面前,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师傅!” 李安逸诧异,目光来回在他们两人之间转动,他们什么时候成为师徒关系了? 秦茹宁并没有理会少年郎,更是连一眼都没看,自顾自的坐在李安逸的对面,端起一个茶杯。 “茹宁,这……”,李安逸有些迟疑。 秦茹宁呡了一口茶水,轻抬眼眸,看向他,有些困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 李安逸连忙摇头,他刚才是想告诉她来着,这杯茶是他的。 “无聊”,秦茹宁又呡了一口茶水。 虽然秦茹宁没有理会少年郎萧衍,但少年郎却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屁颠屁颠的跟在秦茹宁的后面。 秦茹宁的茶杯没茶水了,他便亲自倒茶,秦茹宁想去拿什么东西,他便抢先一步……完全就像是秦茹宁的一个小跟班,看不出身为一个世子该有的模样。 看到这里,李安逸瞬间明了,这那是什么师徒关系,分明是热脸贴冷屁股,少年郎厚着脸皮叫秦茹宁师傅。 少年郎萧衍的这一系列行为,自然引起萧淑怡的不满,英气的眉头顿时皱起:“剑有什么好学的,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气势,是男人就该学枪,枪乃兵器之王,在战场上威猛霸气,震慑十足!” 一旁的李安逸深以为然的点头,贱有啥好学的,真男人平时就该多练枪! 看见李安逸点头,萧淑怡有些开心:“你也认同男人就该学枪,不学剑?” 李安逸刚想又点头,只是刚点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寒意徒然从对面传来,瞬间打了个冷颤,满满的求生欲使得他硬生生的改变了头颅的摆动,由上下改为左右。 “哼!” 萧淑怡不满的重重的哼了一声,继而看向秦茹宁:“来一场?上一次你我都没有拿兵器,打得不是很过瘾。” 萧淑怡手上拿着一把长枪,此长枪枪杆通体为红色,枪头为银白色,枪杆与枪头之间系有红樱,更是显现出此红缨枪的不凡。 这把红缨枪李安逸也甚是眼熟,虽然只是在风崖寨匆匆一撇,但李安逸却对其映象深刻,毕竟正是这一把红缨枪把他从山贼窝中救了出来。 可恶的山贼!!! 李安逸忿忿不已。 面对战意高昂的萧淑怡,秦茹宁自然也无惧。 雪逸轩比较小,自然经不起她们两个的折腾,对面的赵府,不,现在应该说李府更为贴切,刚好合适…… 第七十八章 不能读书的病 因为双方各自都拿了趁手的武器,这一次比之上一次更为激烈。 萧淑怡枪法气势十足,每一枪都似乎有万钧之力,而秦茹宁剑法飘逸,游荡在整个战场,就像是一个冰冷的白衣仙女一般。 秦茹宁高超而又飘逸的剑法,可得把少年郎萧衍给馋坏了,内心更是下定决心拜秦茹宁为师,学习她的剑法。 倘若,萧淑怡知道少年郎萧衍现在的想法,恐怖是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固然,她确实想与秦茹宁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但同时也怀着另一个小心思,那便是通过这场比斗,展现出她气势如虹的枪法给少年郎萧衍看,让其产生想要学习枪法的念头来。 然而,萧淑怡忘了一件事,她的枪法确实不赖,一旁观看的李安逸都产生了想要与之练枪法的念头,但秦茹宁的剑法也不赖啊!那高超飘逸的剑法让本来就喜欢剑的少年郎萧衍更喜欢剑了,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此时,看起来萧淑怡颇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韵味。 与上次的结果一致,这次的比斗依旧以平局收场,秦茹宁与萧淑怡两人还是没能分出胜负来。 …… 送走萧淑怡与依依不舍的少年郎萧衍,李安逸这才刚坐下来,没来得急喝口茶,又有人找上门来,这不禁让李安逸郁闷万分,这些人都是今天商量好的吗? 此次的来客倒是让李安逸有些诧异与惊疑,正是张子枫以及一位胡须有些发白的中年男子,张子枫落后于中年男子半个脚步。 “这位是?”,李安逸困惑,看向张子枫。 “呵呵,李兄,这是家父,同时亦是淮安府书院的院长”,张子枫解释道。 闻言,李安逸一惊,淮安府书院是淮安府最大的一个书院,亦是朝廷在淮安府创建的学堂,内设置有学官,其名为教授。 像这样的大人物来自家这,究竟有何贵干? 不容李安逸多想,李安逸很快敬重的行了个礼:“拜见张院长。” 无论是淮安府学院的院长,亦或者是张子枫的父亲,于情于理,他的这个礼都是不可少的。 “哈哈哈!” 张院长那是越看李安逸越是顺眼啊,摸着有些花白的胡须笑哈哈的道:“贤侄,不用多礼,既然你是子枫的朋友,呼喊我一声伯父即可!” “伯父,那小侄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安逸也不客气,顺着杆子往上爬。 张院长满意的点了下头,似乎很满意李安逸这样豪爽,不扭捏的性格。 “伯父也不遮掩了,今天伯父过来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邀请你进入淮安府学院,成为淮安府学院的一名学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院长很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自信心满满。 淮安府学院不仅是淮安府的第一学院,在整个齐国乃至整个世界也是一所著名的学院,曾出过几位状元,进士更是数不胜数,是莘莘学子所向往的学习圣地。 出名的同时,收学子的标准自然也高,不是一般读书人想进就能的。 首先,你必须得有才,其二还要有德,在当地名声不错,名声不好者,一律不收,不仅如此,名额也很有限。 所以每当淮安府学院招收学员时,都不亚于一场血腥风雨,很少会出现淮安府学院主动去招揽学子的情况,更何况是院长亲自去招揽。 故此,张院长自信满满,他实在想不出李安逸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淮安府学院,成为里面的一名学子? 李安逸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他逃拒科举都来不急,断然不可能亲自撞上去。 于是,在张院长以为李安逸就要磕头拜谢,感激涕零的时候,却听见李安逸道:“多谢伯父的好意,但小侄志向并不在此。” 什么? 张院长自信的笑容一僵,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连同旁边的张子枫亦是如此,满脸的诧异。 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却进不得的淮安府学院,他竟然就这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没有任何的犹豫,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吧?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张院长皱着眉头。 在他看来,李安逸是一个颇为难得的人才,将来必定于国家有用,万万不可荒废,这也正是他想把李安逸招揽进淮安府学院的原因。 他已经规划好了,一旦李安逸进入淮安府学院,他便把淮安府学院的大量资源倾注在李安逸的身上,让其快速成长,于明年科举考取一个好功名,甚至是状元,然后真正成为一个于国家有用之人。 这便就是为人师表最大期望!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有不测风云。 呃……为什么? 理由……总不能说他对读书、对科举完全没兴趣吧?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社会背景下,会显得自己很异类,会被眼前的伯父兼院长说教的…… “咳咳咳……” 李安逸卷起拳头咳嗽了几声:“伯父,其实是这样子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某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读着圣贤书,可是,不知怎地,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欲裂开,再之后我便晕了过去。” “自从那次晕过去之后,每每捧起圣贤书来读之时,脑袋就会传来刺痛,与日俱增,直到上一次考秀才又再次晕过去之后,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不能再继续读圣贤书了,因为我有一种预感,一旦再读下去,我的小命恐不保矣!” “上天这是何其不公也!给了我智慧却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声泪俱下,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贤侄苦了你。” 张院长重重的拍了拍李安逸的肩膀,满脸的惆怅与遗憾,还有心疼,多么好的苗子啊,可惜了,造化弄人啊。 信了,张院长竟然真的这样信了这荒唐的理由,原本还想使出十八般武艺来的李安逸彻底怔住了。 一旁的张子枫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望着那父子俩离去的背影,李安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方才一直在担忧着那实诚的伯父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骗他,忽悠他,继而恼怒起来。 常言道,实诚的老人发起怒来是很可怕的…… 依靠着门,眼睛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些无聊的乱瞄,不经意间,一道熟悉的人影徒然出现在视线中,正往自边赶来。 日了小白的,今天什么情况? 啪的一声,李安逸重重的关上大门。 “安逸哥哥,天色还很早,怎么就关门啦?” 小环歪着小脑袋探了过来,疑惑的问道,表示很是不理解。 第七十九章 你就是我的心 “枫儿,你可曾听说过读起书来头便痛的病?” 在回去的路上,张院长终于反应了过来,蓦然停下脚步,看向自家的小子,皱着眉头道。 张子枫思绪了片刻才道:“父亲,孩儿未曾听过过此种病,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李兄真的就是得了此种病。” “哼,你别替他解释了,这混账小子,竟敢欺老夫!” 张教授恼羞成恼,此刻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一想到自己刚才真信了那混账小子的鬼话连篇,不禁脸色涨得通红,暴跳如雷。 路人看着这快要年逾半百的老头,纷纷诧异,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 李安逸随手把手中的请帖丢在另一旁,然后站了起来,伸着懒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这请帖正是方才萧道齐送来的,说是靖王王妃的生辰宴,盛情邀请之下,李安逸只好接过…… 今天真是邪了门,接二连三的有人拜访,坐得屁股都快要生疮了,现在的李安逸只想好好趴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啊~哦~” 李安逸长长打了个哈欠,正想进房休息来着,突然被前来收拾茶具的林雪儿撞了个满怀,茶具顿时掉落在地上,碎了一片。 “啊呀!” 林雪儿后知后觉,惊呼了一声,连忙蹲下身子来收拾碎片,却是痛呼了一声,原来是不小心被碎片划破了手指。 李安逸一惊,连忙蹲下,拉起林雪儿的手,端详了一会儿其被划破的手指头,突然张开嘴,含了进去,微微一吸。 林雪儿嘤咛一声,俏脸上浮现出两坨嫣红来,随着李安逸这一吸吮,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了去。 久久之后,待察觉到已没有血液流出,李安逸才吐出林雪儿的手指头,刮了刮其小翘鼻,责怪道:“丫头,最近怎么回事?这么的不小心,老是毛手毛脚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最近,李安逸明显察觉到林雪儿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更为准确的说是,自从淮安府与武国使者团比试结束之后,林雪儿便时常处于失神,心不在焉的状态。 比如,洗碗时,时不时摔破一个碗,走路时,时不时往人身上撞,就好比如这次。 “没,没,没有什么”,林雪儿连忙否认。 李安逸脸色一板:“说实话,要不然安逸哥可要生气了!” 看着李安逸,林雪儿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方抬起头来,神色黯然的道:“安逸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不会,茹宁会武功,张姑娘会弹琴,萧姑娘更是样样精通,而我……” “安逸哥,雪儿是不是很配不上……啊!” ‘啪’。 李安逸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林雪儿的小巧的臀部上,恶狠狠的道:“乱想什么呢!” “安,安逸哥……”,林雪儿满脸的红晕看着李安逸,只感到某个部位麻麻的。 显然,李安逸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他要狠狠地惩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的林雪儿。 于是,他一口咬向那小嘴,狠狠的咬。 “呜呜……” 林雪儿顿时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李安逸胸前的衣服,然后再松开,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瘫在李安逸的怀中。 等到怀中的可儿人就要窒息之时,李安逸才停下这次的惩罚,狠狠的捏了一下在急促呼吸,双眼迷离的林雪儿的小翘鼻,爱溺的道:“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丫头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心中最重要,最爱的人,就像是我的心,没了你,安逸哥恐怕也活不成了。” “安,安逸哥……” 林雪儿呢喃着,细小的胳膊圈住李安逸的脖子,痴迷的看着他。她只是一个乡下丫头,哪里听过如此甜蜜的话语,一时之间整个人都醉了,心里塞满了糖,甜甜的。 李安逸抚摸林雪儿的秀发:“丫头,明年咋俩找过黄道吉日,把这婚给办了,你说好不好?” 林雪儿把整张小脸埋在李安逸的胸膛,久久之后,微弱的声音才响起:“都,都听安逸哥的。” “呜呜……” 这时,小白低吼了几声,庞大的身躯趴在两人的身旁,硕大的狼头不断亲昵的磨蹭着两人,它能感受到两位主人内心的欢喜。 小白的到来提醒了林雪儿,不管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发生什么,都会被住在这儿的其余两人察觉到的,尤其是某人…… “啊呀!” 她害羞的娇呼一声,想挣脱出李安逸的怀抱,但这次李安逸是有准备的,死死的抱着她,并没有放其逃离。 无奈之下,林雪儿只好把整个小脑袋埋在李安逸的怀中,只露出一双小耳朵来,红得晶莹剔透,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轻轻一咬。 李安逸却是很无耻的对某个方向挥手,道:“茹宁,介时记得封个大红包。” “哼”,那方向传来了一声冷哼,却不见其人。 见自己的猜想果然是对的,林雪儿那双小耳朵更红了。 …… 第二天,日照三竿,李安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手习惯的往旁边一模,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落空,而是真真实实的摸到了一个滚烫的身体。 李安逸困惑,按照以前雪儿这丫头应该早就已经起床了,不可能赖床这么久。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一把搂住了林雪儿的娇躯,往怀中一拉,头埋在后颈的秀发,调笑道:“丫头,今天怎么起床这么晚,是不是舍不得安逸哥?” 没有任何的回应,李安逸本以为她还没睡醒,可紧接着却是感到有些不对劲,丫头的身躯竟异常的烫,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体温。 李安逸一惊,刹那之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半撑着身体查看,只见林雪儿脸色一副痛苦的模样,透露出一种非健康的红色,伸手触及其光洁的额头,发现滚烫无比。 “丫头,丫头,醒醒”,李安逸焦急,尝试着呼醒林雪儿。 “安……安,逸……逸,哥”,林雪儿迷迷糊糊,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见此,李安逸不敢再迟疑,连忙跳下床,大声呼喊:“茹宁,茹宁,茹宁!” 很快,秦茹宁来到,见李安逸一副焦急的模样,内心不由一惊,连忙走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 “雪儿生病了,你照顾一下她,我去找大夫,很快就回来。” 说罢,也不等秦茹宁应答,便以飞一般的速度夺门而出。 第八十章 突如其来的噩耗 “大夫,如何?怎么样?”,李安逸焦急的问道。 老大夫眉头紧蹙,最后竟是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此女娃子时日无多了,有什么遗言尽快说吧。” 李安逸顿时惊惧,一把狠狠的揪住老大夫的衣领,勃然大怒:“庸医,你别胡说八道!丫头只不过是发烧而已,什么时日无多,你给我滚!” 老大夫也不生气,理了理被李安逸弄皱的衣领,好整以暇的道:“此女患的不是一般的风寒,而是风寒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大罗金仙前来也无救了。” 他虽然不懂李安逸所说的发烧为何意,但也没有理会,只是认为这是李安逸在听到噩耗时的胡言乱语,此乃人之常情,话语与行为皆是如此,用不着在意。 风寒深入骨髓…… 李安逸彻底呆住,寒冷的冬天,寒风凛冽,丫头娇弱的身躯缩在由稻草铺成的床上瑟瑟发抖…… 这一副画面赫然涌上脑海中,历历在目,李安逸的心犹如被堵住,堵得难受,堵得让人呼吸不了,堵得疼,一股深深的自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安逸狠狠的揪住自己的心口,双眼无神,重复唠叨着同一句话。 “你冷静一些!” 秦茹宁蕴含着内力的喝声直达李安逸的内心深处,使得他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对,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慌张,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李安逸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水,想压住急躁与慌乱的心,可是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太厉害了,怎么端也端不到嘴边,反而抖得越来越厉害,弄湿了胸前的衣襟。 突然,‘嗖’的一下,李安逸再次猛地站了起来,向外边跑出,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这是要做什么傻事。 秦茹宁一惊,正想拦下,便听到李安逸的声音:“我再去找别的大夫。” 这个大夫不行,不代表别的大夫也不行…… 想象是好的,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残酷到让人绝望,每一个前来的大夫得出的结论都如同第一个老大夫一样,就算是大罗金仙亲自前来也已无力回天,而这几个大夫已经是淮安府城内最好的那一撮大夫了。 李安逸彻底的绝望,这一刻心如死灰,咋看之下就像是已经没了生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只有丫头的一颦一笑,只是现在似乎要远离自己而去,越来越远……伸出手想捉住却怎么也捉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的咆哮,束手无策。 “安,安,安逸哥”,微弱的声音突然在这异常安静的房间响起。 李安逸一个激灵,一把捉住林雪儿的手,紧紧的捉住,生怕一不小心就从他手中溜走,神情异常的激动:“丫头!” “安逸哥,我好难受,好难受,我是不是不行了?”,林雪儿的声音虚弱无比,那双大眼睛已经没有往日的灵动。 李安逸强忍住着内心的巨痛,把林雪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强笑道:“丫头,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安逸哥,明年咋俩还要选个黄道吉日结婚。” 林雪儿脸色浮现出两抹病态的嫣红,在这时,神智又开始迷糊了起来,无意识的喃喃道:“安逸哥,雪儿不想死,不想死,雪儿想陪你一辈子……” “有安逸哥在,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安逸哥向你保证……”,李安逸把林雪儿紧紧的抱在怀中,那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秦茹宁望着那紧紧的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越发的冷,双手握拳,紧紧的握着,那怕是指甲陷入肉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怀扑进秦茹宁的怀里,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带着哭腔道:“雪儿姐姐这么好,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呜呜……” 不知何时起,小白走了进来,趴在床头旁边上,扬起狼头,望着林雪儿呜呜的叫,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只要稍微一仔细听便能听出这其中带着一种叫做悲凉的东西。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上上下下都充满了悲伤的气息,让人的悲伤止不住的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迷糊了双眼。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突然想起,也或许是想给这可怜人一点儿的希望,那最后来还未来得及离去的大夫的声音忽然在这充满悲意的房间晌起。 “淮安府曾有这么一位大夫,他精通医治各种风寒,或许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几年前他就已经没了消息,听说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进了军队当军医去了。” 李安逸仿佛捉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嗖’的一下来到那大夫的面前,原本充满死寂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彩:“大夫,那名大夫叫什么?求你告诉我!求求你!” 说罢,就要跪下,骇得那大夫急忙把其拉去。 望着神色焦急无比,几乎就要陷入疯狂的李安逸,那大夫道:“他叫方云景,方老大夫。” 说到方云景三个字的时候,那大夫带着崇敬之意。 方云景? 蓦然,李安逸两眼通红的看向秦茹宁,大叫道:“茹宁,带我去平阳军营,不,去靖王府!” 秦茹宁没有丝毫的犹豫,‘嗖’的一下闪到李安逸的身旁,单手提着李安逸,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去靖王府。 “小环,照顾好你的雪儿姐姐。” …… “大胆小贼,竟敢擅闯靖王府,找死!” 秦茹宁与李安逸的闯入,自是惊起在黑暗中守护靖王府的高手,他们二话不多说,上来就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守护好靖王府,消灭一切意图对靖王府不轨的宵小。 这些高手是真正的高手,李安逸那点武功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甚至挡不了一招。 故此,秦茹宁在应对他们的同时,还要护住身后的李安逸,再加上,方才带着李安逸全力赶来,内力几乎已经损耗殆尽,秦茹宁被逼得节节败退,险象连连。 目睹这一切的李安逸目眦欲裂,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重要,不能浪费半分半秒,每浪费一秒,丫头的生命危险便上一层。 “萧淑怡,你给我出来!!!” 歇斯底里的喊声响彻整个靖王府。 某间华丽的房间,一位正为爱妻捏肩膀的大腹便便中年男子吓了一跳,手上的劲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气,惹得爱妻痛呼一声。 “爱妃,你没事吧?”,大腹便便中年男子忙是问道,一脸的关心。 靖王王妃微摇头,没有任何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惊疑之色来。 “是那个混小子这般大胆无礼!敢在靖王府大呼小叫!” 大腹便便中年男子怒意横生:“来人,把闹事者给本王压过来!” 另一边。 萧道齐吓了一跳,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到,拼命的咳嗽,脸憋得通红,看起来极为难受,久久之后,方缓过来。 “这是老李?”,萧道齐惊疑,随后向着门外疾走而去,脸上浓浓的好奇之心。 “嘿嘿,老李这般歇斯底里,莫非淑怡对他做了什么不了得的事情来?” 再另一边的房间。 萧淑怡英眉一皱,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门外,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随着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声,整个靖王府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PS:今天比较忙,就一章吧,欠下的一章周末再补上00 第八十一章 最后的希望 忽然,这时,秦茹宁不小心露出了个破绽,那几位靖王府的高手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把秦茹宁与李安逸围在其中,三人压制住秦茹宁的攻势,两人手如鹰爪向秦茹宁的喉咙抓去。 被三位高手死死的压制住,如果是平时,秦茹宁自然是无惧,甚至反攻,可奈何她此时的内力已十不剩九,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只鹰爪向自己的喉咙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那两只鹰爪就要触及到秦茹宁喉咙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杆红缨枪徒然出现,横在两者之间,微微一震,逼退那两人。 “住手!”,同时,伴随着一声娇喝。 定眼一看,原来是萧淑怡终于赶到了。 那几位靖王府高手护卫顿时对萧淑怡行了个礼,恭敬的道:“公主!” 萧淑怡摆了下手,道:“你们且退下。” 那几位高手护卫有些面面相觑,然后都退了下去。 “你找我有什么……” 萧淑怡转过身子看向李安逸,语气并不是很友好,只是这话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见李安逸的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就要崩溃,疯掉,这个样子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带我去找方云景!” 李安逸用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充满了急躁与不安,还有慌乱。 萧淑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道:“我去找两匹快马。” 说罢,便离去。 这时,萧道齐也赶到了,他嘿嘿的调侃道:“嘿嘿,老李,你和……” 李安逸转过头看向他,那通红的眼睛,萧道齐一震,欲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陆陆续续的,萧瑶与萧衍也至,萧衍一看到秦茹宁便兴奋起来,正待上前却被萧瑶给拦了下来。 萧瑶眉头轻皱,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这凝重的气氛中可以观察出一二,不知情人不宜此时多言。 “把这闹事者给我捉起来,压去见王爷。” 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门子联袂而来,指着李安逸与秦茹宁喝道。 萧瑶看向他,并不言语。 那管家却是一个激灵,连忙小跑来到萧瑶的身前,阿谀谄媚,解释道:“小姐,这是王爷吩咐的。” “走”,萧瑶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可是,小姐,王爷那边……”,那管家露出了为难之色。 “走”,萧瑶依旧一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中年男子管家脸色变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道了声是。 固然,没完成王爷吩咐的事,王爷会生气,可相比之下,惹怒了小姐,后果更为严重。 在中年管家退下之后,很快,萧淑怡便牵着两匹快马来。 李安逸几乎是抢过一匹快马,正待上马却被萧淑怡拦了下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看向她,体内的狂躁之意几乎就要压抑不住。 萧淑怡眉头一皱,从容不迫的道:“我一个人去,带上你速度太慢了。” 李安逸虽是急躁无比,整个人几乎要疯掉,但到底理智没有全失,萧淑怡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只能红着眼睛点头。 于是,萧淑怡一人骑着两匹快马,两骑绝尘…… 李安逸双眼无神的看着萧淑怡消失在官道上,突的,发狠似的扯动自己的头发,他发现自己太没用了,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亏他之前还曾为过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而沾沾自喜,可到了紧要关头却一点用都没。 同时,亦觉得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都是他自己的错,都是怪他平时不够关心丫头,没能及时发现丫头的身体状况。 李安逸陷入深深的懊恼与自责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李安逸的肩膀上,李安逸一把抓住,然后抱住手的主人,紧紧的抱着了。 秦茹宁的身躯猛地一僵硬,但很快软了下来,轻轻拍打着李安逸的后背,以往一切的事情在他面前仿佛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这是他第一次显得这么的无助。 …… 方云景几乎是被绑过来的,一身老骨头在飞奔的马儿上差点被拆散,还没搞清楚任何状况,就被跩下马拉进一个房间。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刚才差点被折腾死,医术高明的方云景,只是目光一接触到在自己面前的李安逸,那三分火气也便散了去。 方云景定了定心神,问道:“不知李公子这么焦急找老朽所为何事?” 李安逸心急如焚的把方云景拉到床前:“丫头得了风寒,帮我救她!” 方云景方才被硬拉进房间,整个人都是眼冒金星,晕乎乎的,哪还能注意到这房间里的情况,经李安逸这一提醒,他才这发现房间的气氛极为凝重,所有人都在看向他,而在床上则躺着一个面容憔悴不已,昏迷不醒的少女。 当即,方云景明了,拍了拍胸膛道:“李公子,毋须多忧,区区风寒而已,不在话下!” 他确实有有说这话的资格,他们方家早就从他爷爷的爷爷的那一代开始研究各种风寒,什么样的风寒没见过。 看到他如此自信,李安逸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了些,只是当方云景开始把脉之际,那颗心又再次高高的悬起。 这是最后的希望,如若依旧是那个绝望的结果,李安逸不知如何是好,那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过尔尔。 方云景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牵动李安逸的心,当其皱起眉头来时,李安逸的那颗心更是瞬间跌入深渊的低谷,双手不禁紧紧的握拳。 过了好一会儿,方云景站了起来,指着躺在床上的林雪儿,皱着眉头道:“她的风寒比老夫想象的还要严重,那寒意已经深深入侵到骨子里,基本没救了。” 轰的一声,李安逸的脑袋彻底炸裂开,露出惨笑来,果然还是如此吗? “不过,老夫这里恰好有一处从祖上传下来的偏方,说不定有奇效”,方云景来了一个转折。 “呼呼……呼呼……” “你说丫头还有救?” 李安逸急促的呼吸着,胸膛不断地急剧起伏,双手很是用力的捉着方云景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生怕其眼睛露出不肯定或者不行的神色。 李安逸不是一般的书生,他是会些武功的,故此,力气要比一般的书生要大得多,方云景这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住。 这不,方云景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好在秦茹宁及时发现并制止住。 李安逸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激动的心情方稍平稳了些,但依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与忐忑,激动是因为丫头还有救的希望,忐忑是因为害怕好不容易听到的希望再次破灭。 方云景气定神闲的道:“李公子,你毋须太激动,对于这个偏方老夫还是有些信心的,只是……” 说到最后的时候,有些迟疑了起来,却是让李安逸的心猛地一下子又提了很高。 第八十二章 云开见天 “只是什么?”,李安逸急忙追问。 方云景迟疑道:“只是这偏方用到的药材不是很好找,一般的药店是没有的。” “一般的药店是没有,但靖王府药房的药材数不胜数,总该是有的,汝且先写出来,吾叫人去拿”,跟过来的萧瑶率先开口道。 方云景点了下头,确实,靖王府家大业大,在别人看来的珍贵药材或许在靖王府眼里不过是一般,要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当即,方云景拿过一张纸张,刷刷的几下便把需要到的药材写上,然后递给萧瑶。 萧瑶看了一眼,再递给旁边的萧衍,淡淡道:“你去取药。” 萧衍虽有些不情愿,但面对老姐的吩咐还是不敢造次的,乖乖回靖王府拿药去。 “多谢!”,李安逸充满感激的看向萧瑶。 …… 没一会儿,萧衍便回来了,身后带着一个下人,下人肩上扛着一堆的药材。 方云景检查过后,开始磨刀霍霍,先是把各种药材挑选出来,分为一大一小共两堆,然后,指着那堆大的,吩咐道:“现在把这堆药材熬成大约一个浴桶量的药水,然后人浸泡在其中,要等到药水彻底凉透为可。” 众人开始行动,齐心协力,不一会儿,一大桶药水便熬了出来,正当男人准备要开始退出,女人留在房间之时,方云景转向萧淑怡,道:“将军,等下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 萧淑怡不由困惑,看向方云景问道:“什么事?” 方云景解释道:“是这样的,浸泡药水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祛除已深入骨髓的寒气,如若在其中能得到将军内力的辅助,效果会更佳。” “嗯”,萧淑怡点头,以示了解。 “只是……” 方云景有些担忧道:“浸泡药水的时间估计会比较长,老夫有些担心单靠将军一个人恐怕支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萧淑怡看了一眼秦茹宁,然后才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 等待无疑是最让人焦虑的一件事之一,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是天堂还是地狱,李安逸来来回回的在房间外踱步。 萧道齐忍不住安慰道:“老李,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况且有淑怡和秦姑娘在,肯定会没事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李安逸的心不由得更沉重了。 ‘咔嚓’的一声,紧闭许久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时刻注意着的李安逸嗖的一下,健步如飞的闯了进去。 …… “怎么样?”,李安逸忐忑不安的问道。 方云景收回手,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笑道:“效果远比老夫想象中的还要好得多,本以为能祛除一半的寒气就已经很不错了,想不到现在却是已经几乎全部祛除了,效果如此之佳,想来是将军和这位姑娘内力深厚的缘故。” 呼…… 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李安逸总算是得以松了口长长的气,感激不尽的对方云景道:“多谢!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到我,我一定在所不辞!” “李公子,你言重了。” 方云景指着方才还剩下的那堆小的药材,接着道:“李公子,这些药材是需要内服的,要分为三次熬,每一熬上一次都要用上十碗的清水,直至熬成一碗药水,间隔要两个时辰,切记,宁可提前也千万不要推迟,否则刚祛除的寒气将有可能卷土重来。” 李安逸凝重的点头,把方云景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记在脑海中。 …… 第二天,凌晨,天色微微亮。 躺在床上的可人儿呻吟一声,幽幽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趴在床头沉睡的年轻男子。 “安,安……,安逸哥”,可人儿虚弱的声音。 听到呼喊,年轻男子疲惫的睁开眼,第一眼便是一张虚弱无比,惨白的脸正面对的着自己,先是一怔,紧接着狂喜之情布满整张脸,疲惫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 “丫头,你终于醒了!”,李安逸无比的激动,把林雪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死也不放手。 “安逸哥,我饿”,林雪儿虚弱的声音在李安逸的怀里响起。 李安逸把林雪儿轻轻的,重新放回到了床上,刮着她的小翘鼻,爱溺道:“好,安逸哥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咔嚓的一声,李安逸推开了房门,一缕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暖暖的。 抬头,这才发现笼罩在天空一天一夜的乌云不知不觉中已渐渐散开,缕缕清晨阳光破云而出,露出晴朗的天空。 李安逸情不自禁的笑了,在清晨阳光的照射显得格外的灿烂,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同一时间推开房门的秦茹宁看着他的笑容不禁愣住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怅然之间,围绕在其身边的冷然之色顿然具减。 “哈哈哈,茹宁,太好了!太好了!” 李安逸突的一把抱住秦茹宁,一时之间忘乎所以的抱着她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乐得找不着北。 “放下我”,冷然的声音在欢声中响起。 嘎…… 李安逸猛然僵住,一颗冷汗挂在脑门。 “把我放下来”,冷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安逸不敢再迟疑,连忙放下秦茹宁,咽了下口水,尝试着解释道:“茹宁,其实,我,我,我这是有原因的。” 这家伙这段日子里似乎越来越大胆了,看来是太久没有给他教训,屁股都痒了……秦茹宁嘴角勾勒出冷笑来,双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似是察觉到危险,李安逸很快做出反应来,那便是开溜,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危险境地中,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溜为上策。 然而…… “啊,茹宁,别抽了,肿了,真的肿了,啊!” “啊,别抽了,别抽了,我再也不敢了,丫头还在等着我的鸡肉炖粥。” …… 勺起热腾腾、香喷喷的鸡肉粥,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口过后,李安逸才把这一勺子的鸡肉粥送到林雪儿的口中,如此反复。 “丫头,怎么样?安逸哥做的鸡肉粥好不好吃?” “嗯,安逸哥做的东西最好吃”,林雪儿甜甜的笑,看着坐姿极为别扭的李安逸,忍不住问道:“安逸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了茹宁姐?” “咳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李安逸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丫头,是时候该喝药了。” 算了算,距离上一次喂林雪儿吃药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这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之后只要好好保养身体,便可康复。 “药?药好苦的”,林雪儿愁眉苦脸,她最讨厌、最怕喝那黑溜溜的药了。 林雪儿可怜兮兮的,哀求的道:“安逸哥,可不可以不喝?” “不行!”,李安逸态度异常坚定。 第八十三章 你逃不出我手心的 “来,乖,丫头,喝完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好了。” “不嘛。” 林雪儿避开,撒娇道:“安逸哥,人家不喝,人家的病早就好了。” 李安逸哄着道:“丫头,这药不苦的,真的,安逸哥向你保证。” 林雪儿嘟着小嘴哼道:“哼,安逸哥你骗人,这药又黑又稠,一看就知道很苦,人家才不会上当呢。” 李安逸顿感头疼无比,虽然知道这丫头怕苦,更怕吃药,但没有想到这么的怕。 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李安逸突然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然后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俯下身子,堵住林雪儿的樱桃小嘴。 “呜……咕噜……” 林雪儿眼睛顿时瞪着大大的,有些惨白的脸蛋不禁浮现出两坨嫣红来,一丝黑溜溜的药水从嘴边流出来,滴在床铺上。 “哎呀!” 躲在门外,偷偷往里瞄的小怀羞得捂上眼睛,只是手指缝开得似乎有些大了。 “哎呀!” 小怀又是惊叫一声,原来是被秦茹宁拎着耳朵到了另一旁。 不理会在自己手上挣扎的小怀,秦茹宁抬头看着已经没有一片乌云,阳光明媚的天空,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来。 …… “李公子,听说李夫人生病了,这是妾身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你务必收下。” “人来就行了,那能还让张姑娘你破费。” 李安逸招呼张雨莺坐下的同时,顺便给她倒了杯热茶:“来,张姑娘,先喝口热茶。” 张雨莺呡过一口茶过后,问道:“现在李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李安逸笑道:“已经无碍,只是刚才喝过药,已经睡了过去,不方便见人,抱歉了。” 张雨莺摇了摇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 “张姑娘,我没有冒犯之意,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雪儿生病了?” 李安逸问道,他确实有些好奇,按道理来说,张雨莺是没道理知道这件事的,或者说没道理知道得这么快,昨天发生的事,她今早就来探病…… 张雨莺先是一怔,随后轻笑着解释道:“噢,是这样的,昨天下午碰巧遇到了萧公子,顺便聊了几句,这才得知李夫人生病的事。” “原来如此”,李安逸恍然大悟。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些家常和曲子,期间,李安逸不只一次发现,张雨莺似乎有心事,但她每一次又欲言又止。 再一次,李安逸终于忍不住问道:“张姑娘,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看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些小忙。” “这……” 张雨莺轻咬红唇,正想下定决心之际,却又蓦然改口:“没什么,只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过段日子就会好了。” 再之后,张雨莺离去了,只是她这刚回到倚红楼,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小姐,你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快,快出去避一下,那人又来了。” 瞧见张雨莺徐徐莲步而来,小红一惊,连忙走上前,焦急的催促,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 “哈哈哈,雨莺,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走,去上面的房间谈谈,我有事要跟你说。” 只见,杨文颜哈哈大笑走了过来,一副很自来熟的样子。 张雨莺不由柳眉微皱,带着歉意道:“杨公子,不好意思,妾身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恕不能陪,还望请见谅。” “没事,雨莺,我们先上去,然后你再把你的事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杨文颜虽是笑着,但言语之间的威胁之意十足。 张雨莺眉头皱得更深了,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与杨文颜共处一室,但话已至此,容不得她拒绝,只能无奈点头。 自从淮安节那一晚过后,杨文颜曾消失过一段日子,前些日子才再一次出现在淮安府众人的视线中,虽然样子看起来不曾变到,但明眼人都能察觉出他的性格已悄然发生了大变。 之前,杨文颜是一个翩翩然的公子,虽然好面子,心胸也狭隘,但在他人面前不管如何还是会努力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来,但,此时,他变了,不,应该说是丢掉了虚伪的面具,露出真正的面目来! 小红虽然也怕杨文颜,但她更怕自家小姐与杨文颜共处一室,生怕杨文颜对自家小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也跟了上去。 一进门,刚坐下来,杨文颜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道:“雨莺,前两天我跟你说的那件事考虑得如何?” 张雨莺想都没有想,有些哀求道:“杨公子,这世上比我好的人多得去,你何必苦苦执着于我。” “雨莺,我就是喜欢你,我早就发过誓要把你给娶回去,你是我的。” “杨公子,强扭的瓜不甜。”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甜不甜?” “雨莺,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吧!” 杨文颜突然站了起来,步步紧逼,很快就把张雨莺逼到房间的角落。 张雨莺已无路可退,无处可避。 张雨莺顿时惊惧万分,内心慌乱无比:“杨,杨,杨公子,你,你想干什么?请你自重!” “雨莺,你好美,真的好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杨文颜痴迷的看着张雨莺,伸出手掌向她的脸慢慢的摸去。 张雨莺心胆俱裂,眼看自己漂亮的脸蛋就要落入杨文颜的手中,小红突然挺身而出,横在两人的中间。 “你,你,你想对小姐做什么?” 小红虽是害怕与紧张得结巴,但还是挺起胸膛,挡在张雨莺的前面,凶巴巴的道:“你可不要乱来,你要是敢对小姐乱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李公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公子?” 杨文颜脸色猛的沉了下来:“你说的李公子是那李安逸?” 张雨莺正想阻拦小红,小红却已经得意洋洋的开口道:“没错,就是李安逸李公子,怕了没?” 在小红心里,杨文颜是怕李安逸李公子的,没看见在淮安节那一晚,杨文颜被李公子打得屁滚尿流,灰头灰脸的走了,屁声都不敢出吗? 杨文颜讥笑道:“怕?就凭他?这简直是我听到的最大笑话,哈哈哈!” 望着杨文颜狂笑,甚至有些狰狞的面容,小红有些害怕的往后缩,紧靠着张雨莺,但隐约仍旧护在张雨莺的面前。 过了好一会儿,杨文颜这才停止狂笑,看向张雨莺,目光极具侵略性:“雨莺,你注定是属于我的,永远都逃不脱我的手心,谁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至于……李安逸,李安逸,哈哈哈……” 伴随着狂笑声,杨文颜转身离去了。 第八十四章 宋进 啪! “啊!” “小姐,你干嘛打我?” 小红捂着小臀部,委屈的看着自家小姐。 张雨莺瞪了她一眼,责怪道:“小红,你刚才就不该提及李公子。” 小红怔住,圆滚滚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小姐,为什么?” 张雨莺解释道:“你在那杨文颜面前提及李公子,这不是要害了李公子吗?” 小红更加的疑惑了:“小姐,人家那里有害到李公子,李公子人这么好,人家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张雨莺不由调侃道:“现在知道李公子人好了?谁之前说是又贪财又好色的书生来着的。” 小红不依了,抱着张雨莺的胳膊,撒娇道:“之前人家这不是没了解李公子嘛。” “小姐,小姐,你还没说为什么我在杨文颜面前提及李公子就是害了李公子呢?”,小红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你傻啊,想想看,李公子与杨文颜本就有仇隙,你刚才在那种情况下提及李公子,这不是往油锅上倒水吗?会给李公子带来很大麻烦的。” “可是,上一次在淮安节那一晚,李公子不是把杨文颜打得屁滚尿流吗?李公子才不会怕他呢。” “李公子自然不会怕他,可是你再用你的小脑袋想一想,杨文颜是淮安府知府的儿子,而李公子虽然才艺横溢,可到底是个普通的读书人,没有强大的后台,杨知府要想对他做点什么事,李公子恐怕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闻言,小红慌了:“那,那,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知道怕了?” 张雨莺戳了戳小红的小脑门,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明天我会去雪逸轩找李公子,提醒一下他。” 小红捂着小脑门,嘟着小嘴道:“小姐,那我们怎么办?那杨文颜看起来对小姐你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张雨莺张了张嘴却无言,满脸的苦涩。 小红建议道:“小姐,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就逃吧,逃得远远的,逃到那杨文颜和知府找不到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张雨莺摸了摸小红的发髻,道:“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就依你所言,逃得远远的。” “小姐,那我现在就去做准备,省得到了那一天来不急。” 小红兴致冲冲的跑出了房间,为自己提出的办法能帮助到小姐而兴奋不已,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去后,自家小姐那黯然的神色。 说得简单,但真要做起来,恐怕困难重重,几乎可以说不可能会成功。 …… “这段日子别来烦我,没空搭理你。” 李安逸撇了一眼身旁的宋进之后,继续手中的活。 他说的是大实话,这段日子他确实很忙,忙得原本打算这段日子搬到对面的想法都没能进行。 丫头生病了,需要照顾她,离靖王妃的生辰宴也没多少天了,又需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毕竟在丫头生病中,靖王府可是帮了不少的忙。 除此之外,他还要抽出时间来学习医术,因为他再也不想体验到前些天的那种无助与无望。 凭着强大的记忆力以及脑海中那台电脑所带的丰富资料,再加上个人的努力,虽然时间很短,但李安逸的医术却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以前对医术一窍不通,现在起码可以治治感冒之类的小病。 “师傅,今天我过来不是向您请教诗词的,而是来告别的”,宋进有些尴尬的挠着头,对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来打搅师傅感到颇为不好意思。 “告别?” 李安逸有些诧异,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看向宋进。 “嗯。” 宋进点了下头,接着道:“我们的使者团打算明天就要离开淮安府,返回武国了,而我也要开始周游各地,真正实行师傅您的三多准则。” 李安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重重拍了两下宋进的肩膀,宋进口中那所谓的三多准则本就是自己为了摆脱宋进的纠缠而随口乱说的,但没有想到宋进真的当真了,要去实行。 李安逸搭着宋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进啊,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你不要单独一人行动,最好要找一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尾随在你的身后。” 宋进疑惑了,道:“师傅,这是何故?” 李安逸解释道:“你一离开家门,那便意味着走进了江湖,江湖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它处处充满了危险,一不留神便可能丢了性命,你不是为师,故此,像你这样的文弱书生带一两个护卫是很必要的。” “不仅如此,人行走在江湖上,还有很多常识需要了解,比如那让人闻之色变的无色无味的迷魂散,又比如……” 宋进是一个单纯的年轻人,既然他叫了自己一声师傅,这些江湖上的常识自己是有责任教他的。 …… 望着宋进离去的背影,李安逸有些怅然若失。 晃了晃脑袋,抛去杂余的想法,继续开始干那还未完成的活,只是…… “呵呵,一个未入流,甚至不曾踏入过江湖的雏鸟也敢大言不惭的教人江湖上的常识。” 秦茹宁不知何时起已站在身旁,双手抱着她的那把从不离手的长剑,撇着看李安逸,脸上的嘲弄之意十足。 李安逸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不曾踏入过江湖?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吗?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我好歹也是在公司呆过两年,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这也是一个江湖!” “公司?”,秦茹宁疑惑。 “……” “咳咳”,李安逸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这不是重点。” “公司是什么?”,秦茹宁不依不饶。 “茹宁,你看这天空多蓝,今天的太阳格外的耀眼。” “公司是什么?” “……” …… 第二天,李安逸正在他的小作坊掏搞着某些小东西,萧道齐突然苦着脸来造访。 萧道齐没头没脑的问道:“老李,你的东西准备好没?” 李安逸不明所以,疑惑的道:“什么东西?” 萧道齐却是理所当然的道:“礼物啊,再过几天不就是靖王妃的生辰吗?你有准备好礼物了没?” “有呀,怎么了?”,李安逸更为疑惑,不知道他问这个所为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安逸发现当他说有之时,对面的萧道齐的双眼似乎猛地一亮。 “是什么?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萧道齐连忙迫不及待的道。 李安逸突生警惕,道:“你该不会是想夺走我的礼物,借花献佛吧?” 第八十五章 萧道齐的礼物 “我是那种人吗?” 萧道齐生气,愤愤不平的样子。 “是!” 李安逸毫不犹豫的肯定,对于萧道齐的人品他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呃……” 萧道齐有些尬笑与不好意思起来,他刚才确实有萌生了借花献佛的想法。 “你打算送什么?要不也帮我弄一份?” 萧道齐目光带着期盼盯着李安逸,最近这段日子他为了礼物的事情,那可是费劲了心思,然而却不得。 靖王妃是他尊敬的长辈,送给长辈的生辰礼物自然不能敷衍,随随便便,然而靖王妃身份尊贵,这个世界上的奇异珍宝没有不见过的。 故此,萧道齐在选择礼物这件事上犯了难,他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开始琢磨,可是直到现在仍旧没有一丁点儿的进度,没有任何的头绪。 眼看离生辰宴越来越近,萧道齐越发的焦急,最后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无奈之下只能来雪逸轩,老李这边奇异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说不定能找到适合的东西当礼物。 “不!” 李安逸果断的拒绝,他的礼物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定呢,哪有时间帮这逼搞。 知晓了萧道齐的目的,李安逸便不再理会他,把他晾在一旁,自顾自的继续掏搞方才因他到来而停下的活。 萧道齐颇为好奇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看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打算送琉璃?” 接着,萧道齐又道:“琉璃虽然珍贵,但靖王府里多的是,靖王妃不会正看一眼的……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琉璃有马这般大小,美轮美奂的话,相信靖王妃看到了也会开心的。” “呃……算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大的琉璃,你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琉璃不行,要不送黄金或者白银?不过,想想也还是算了,这太俗了。” “……” 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作为一个正常人想必都会感到烦躁无比,根本无法专心致志做事,李安逸当然也不例外。 “你给我闭嘴!”,李安逸极为不耐烦的喝道。 “为什么?”萧道齐错愣,一副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 李安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燥意,然后才道:“靖王妃是不是身份很尊贵,什么都不缺?” 萧道齐点头。 李安逸继续道:“那靖王妃是不是你的长辈?” 萧道齐再次点头。 李安逸道:“既然靖王妃什么都不缺,又是你长辈,送生辰礼物还不简单?表明心意即可,哪里用得着搞得花里花俏的。” “心意?比如?”,萧道齐疑惑,颇为意动。 “这还不简单,比如,简单点的就亲自写上祝寿贺词,难一点的就按照靖王妃的样子雕刻雕塑等等类似的。” “这些我都不会,要不,你来帮我弄?” 看着目光如炬,包含着满怀期待的萧道齐,李安逸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时光很快就过去,备受瞩目的靖王妃生辰宴如约而至。 这天,正午,雪逸轩。 李安逸神秘兮兮的拉着林雪儿进入房间。 “丫头,可以睁开眼了。” 闻言,林雪儿不由疑惑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块有她高的镜子直立在她的面前,镜子里的她端是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 林雪儿捂住张开的小嘴,镜子里的她也如同一撤。 这是镜子吗? 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清晰可见的镜子,林雪儿内心震撼不已,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面睹自己的真容,以往的铜镜只是照出了个轮廓,与这镜子有着天壤之别。 震撼过后,便是浓浓的喜意,这这个时代,没有那一个女人能抵抗住这银镜的诱惑。 李安逸刮了一下林雪儿的小瑶鼻,笑着道:“喜欢吗?” “喜欢”,林雪儿无比欢喜的扑进李安逸的怀中。 李安逸指着自己的脸,坏笑道:“那是不是应该有个表示?” 忍着心中浓浓的羞意,林雪儿左右看了一眼,这才红着脸,撅起小嘴向李安逸的脸蛋印去。 不料,在半途中却被李安逸一把框住小蛮腰,紧着着一张大嘴覆盖她的红润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李安逸才心满意足的从房间出来。 “嗨” 李安逸心情颇好,向正在小院中练剑的秦茹宁打招呼:“茹宁,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秦茹宁收剑,看了一眼李安逸,淡淡的道:“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李安逸顿然被噎住,郁闷的道:“难道我给你送东西就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吗?” “呵呵!” 秦茹宁冷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算了,当我没说。” 李安逸耸了耸肩,转身,一气呵成,内心忍不住颇为感叹,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好心总是被当成驴肝肺,不识好人心啊。 却这时,听到秦茹宁喝声:“站住!” 李安逸疑惑的转过身来。 “拿来!”,秦茹宁向李安逸伸出手掌。 李安逸双手交叉,不为所动,讥讽道:“你刚才不是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秦茹宁冷眉微微皱,刚收的剑微微出鞘。 当即,李安逸马上收回讥讽的表情,神色正经的道:“我送给你的礼物,已经放在你的房间了。” 秦茹宁撇了李安逸一眼之后,才走回自己的房间,只是就连她也没有注意到脚步比平时快上了不少。 “呼” 见此,李安逸才松了口气,蹲下身子来,轻轻的抚摸着伏爬在地上的小白的白色毛发,自言自语道:“某些女人就是难伺候,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老实得很,小白,我说得对不对?” “呜呜” “小白,你也认同啊”,李安逸颇为兴奋。 小白撇过狼头。 “对了,小白,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我看看。” 李安逸突发奇想,说着,便费力的想把小白的庞大身躯翻过来。 说实话,这么久了,他还真没注意到小白是条公狼还是条母狼,再加上有着长长的白色毛发遮住,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嗷呜!” 小白一个机灵,连忙站起来,躲在远处,对李安逸嗷嗷的叫。 “别嘛,小白害啥羞昵,乖,待在那儿别动,我保证只看一眼,什么都不做。” “嗷呜”,小白撒腿就跑。 “别跑!” 李安逸在后头紧追不舍,一时之间,小小的院子顿时鸡飞狗跳。 与此同时,靖王府。 “好好好,你们都是乖孩子。” 靖王妃看着眼前这四个孩子一一来向自己祝贺,露出长辈般和善的笑容。 等轮到萧道齐时,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他,皆露出好奇与疑惑的表情来,盖因他浑身上下看起来没有带有任何的礼物。 萧道齐却没有显得有任何一丝的慌乱,只见他站了出来,咳了两声,不紧不慢的道:“皇婶祝贺您生辰快乐,我花了两天两夜的功夫,特意为您写了一篇祝寿贺词。” 第八十六章 龙降淮安府 “为皇婶您写了篇祝寿贺词。”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其中一位长相很是威严的中年人轻笑道:“哦?皇儿也会写词了?那还不快拿出来给你皇婶念念。” 如若此时有其余人在场一定会震惊万分,双腿颤抖,忍不住要下跪,在这个世界上能称一位皇子为皇儿的人,除了当今九五至尊,试问还有谁?还有谁? 萧道齐却是不满道:“父皇,你别急,我这不是正要开始念吗?况且这又不是写给你,这是写给皇婶的,皇婶都没急,你急什么?” 齐皇抚须,呵呵笑道:“好好好,父皇不急。” 靖王妃笑骂道:“你这孩子。” 与此同时,萧道齐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祝寿贺词,整了整嗓子,开始有声有色的读了起来。 见此,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仔细听着,整个房间只剩下萧道齐的朗读声。 大约过了四分之一刻钟的时间,房间里萧道齐的朗读声才停下来。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是安静异常,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是说萧道齐的这篇祝寿贺词写得不好,而是恰恰相反。 “皇婶,这是我送给你的祝寿贺词,祝您青春永葆,越来越年轻”,萧道齐把手中的祝寿贺词递给靖王妃。 “好好好,道齐你有心了!” 靖王妃笑脸盈盈,接过祝寿贺词,一看,却是啧啧称奇:“道齐,原来你写的字这么好,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哦?” 一旁的齐皇闪过一丝精芒,道:“给我看看。” 于是,靖王妃把手中的祝寿贺词交给齐皇。 齐皇观看之后,却是玩味的看着萧道齐,打趣道:“皇儿,我记得你之前的字迹并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才过了多短的时间,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写的一样了?” 萧道齐不脸红,心不跳的道:“父皇,人总是会变的。” “哦?是吗?”,齐皇脸上的玩味之色更甚了,同时,把祝寿贺词还回给靖王妃。 “这是李安逸写的。” 这时,一旁默然无语的萧淑怡突然道。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转向萧淑怡,萧道齐更是急道:“妹啊,你可别信口雌黄,这明明是我花费了两天两夜才写出来的祝寿贺词,怎么到了你这就变成了老李写的。” 萧淑怡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来到靖王妃的面前,示意之后,拿过祝寿贺词,一看:“这就是李安逸的字迹。” “呃” 萧道齐顿时心虚了起来,当初叫老李帮忙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失策失策了当即呵呵的尬笑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见此,齐皇无奈的笑着摇了下头,只是对再次听到李安逸的名字感到些许意外,这段日子里,李安逸这个名字他时常听到。 老李看来,这个叫李安逸的秀才与自家的小子的关系 …… 这时,齐皇对傍边雍容华贵的妇女示意了一个眼神,气质端庄的妇女知晓其意思,当即站了起来,对一旁的靖王妃笑道:“妹妹,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聊过,不妨趁着现在有空找个地方好好诉说。” 闻言,靖王妃也站了起来,笑道:“理当如此。” 接着,雍容妇女看向萧道齐几人,道:“你们几个孩子也跟过来,尤其是齐儿,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就学会了弄虚作假,得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闻言,萧道齐耳朵顿时耷拉,乖乖的道:“是,母后。” 当今皇后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胜过亲生。 在他刚出生之际,他的母妃因难产而过世,皇后见其可怜便把他抱回去亲自教养,对他呵护有加,衣食住行与她的亲女儿萧淑怡别无二致,就像是她亲生的一般。 故此,对当今大齐的皇后,萧道齐恭敬得很。 在几人纷纷拜退之后,整间房间只剩下齐皇与靖王,以及一直侍候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曹腾。 齐皇看向靖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李安逸是什么人?” 靖王不禁有些诧异,难道眼前的这位皇兄支走皇后几人,只是为了向他了解一个小小的书生,或许这书生是有些本事,但终究只是一个书生,远远不够资格让一国之主亲自关注。 短暂的诧异后,靖王没有再多想下去,他理了理思绪,开始一一道来。 如果李安逸在此处一定会震惊无比,甚至产生深深的恐惧,靖王对他竟然如此的了解,小事到大事,都能一一俱来,就像是在他的身上装了监控一般。 “不过,有一件事一直让我很在意,直到现在都没能想通”,靖王突然皱着眉头道。 “噢?是那一件事?”,齐皇顿时好奇。 靖王带着有些疑惑道:“他几个月前曾被风崖山上的山贼捉去,后来因为淑怡的缘故而得救,但就是那一次之后,他整个人除了外貌之外都变了,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一般。虽然解释说是因为头部被撞到而造成失忆的缘故,但也不可能改变得如此彻底,甚至连诗词等等之类比之失忆前不知道提高上了多少倍,就如同脑袋忽然开窍一般。” “这世上还有这般奇异之事?”,齐皇啧啧称奇,尝试着找出其中的缘由,但最终也如同靖王一般没有头绪,只能归咎于脑袋被撞到,忽然开窍。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刻意接近的?”,齐皇又问道。 靖王摇头,脸上的肥肉随之晃动,道:“绝无可能。” 齐皇点头。 之后,房间陷入安静中。 …… 天空只剩下一丝太阳的余晖,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色晚得很快,靖王妃的生辰宴正式拉开了帷幕。 带好包装好的礼物,怀里揣着请帖,李安逸稍做打扮便出了门。 很快,来到了靖王府,门前不似往常那样清冷,到处都是人,排着长长的队伍,那是在等靖王府的管家检查请帖,以免有什么歹人混入其中。 李安逸不由咂舌,这么多人,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第一个反应便是沿着原路返回,好在靖王府的管家远远便瞧见了他,连忙弃 第八十七章 杨文颜的目的 “李公子,您来啦!” 靖王府的管家态度恭敬得有些过分,微弓着腰道:“殿下吩咐只要看见您来了,就叫李公子您去找他。” 李安逸点了下头,从怀中拿出请帖来,递交给他:“这是我的请帖。” 靖王府管家却是拒绝,有些惶恐道:“李公子您请进就行,就不用请帖了,要是让殿下知道,非剥了老奴的皮不可!” 李安逸耸了耸肩,也随了他。 在靖王府管家的带领下,李安逸很顺利的进入靖王府。 望着方才一直趾高气昂的靖王府管家把一位年轻得过分的年轻人恭敬的迎进靖王府,尚在排队的众人不由哗然,骇然,纷纷交头接耳,惊诧万分。 “嘶这年轻人是谁啊?竟然能让蔡管家这般的恭敬,就算是知府大人也不过如此吧?” 靖王府管家默认李安逸识路,并没有说去那找萧道齐便离去了,而他也忘记问其萧道齐在那,再加上靖王府实在是太大了,也早已忘记第一次来靖王府时走过的路线。 故此,站在人群中的李安逸不禁茫然了起来,不知所向何处。 “李公子。” 耳旁突然传来了打招呼声。 定眼一看,原来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全。 “张大人!”,李安逸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之后,两人边走连聊,聊得颇为火热,不看年龄还以为是多年的好友……张全有刻意拉近两人关系的意思,而李安逸则打着跟张全走的目的。 不过,两人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张子枫远远便瞧见两人,于是快步走来。 “学生拜见张大人。” 张子枫先是对张全行了个礼之后,然后才向李安逸打招呼:“李兄。” 知道这是张院长的独子,张全含笑着点头,加上他那脸上的肥肉,颇有一般慈祥的韵味。 “呵呵,你们两个年轻人先聊聊,本官先走一步了。” 张全呵呵笑道,在迈开脚步之时,内心不由略微感到遗憾,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惜了。 依旧是边走边聊,只不过换了另一个人,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靖王府举办宴会的地点,这儿早已坐下许多的人,热闹非凡,而在宴会的中心,有着十几个妙龄女子在跳舞,旁边有一队乐师在奏乐。 李安逸与张子枫两人寻了一个角落便坐了下来,欣赏着妙龄女子的翩翩起舞,饿了吃佳肴,渴了品美酒,好不惬意。 可惜好景不长,一张让李安逸厌恶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着时让李安逸恶心了一把。 “哎呀呀,我道是谁呢,有这般的姿态与气质,原来是我们淮安府赫赫有名第一才子的李安逸啊,难怪难怪”,杨文颜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由远而近,语气阴阳怪气。 张子枫有着淮安府第一才子的美称,杨文颜在此处却及李安逸为淮安府第一才子,目的不言而喻,显而易见。 然而张子枫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对杨文颜点了下头,算是打声了呼,就像是没有听出杨文颜话语中的深意一般。 而李安逸别说理了,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曾,完全把其当成空气。 杨文颜只觉得自己用力的一拳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他哼了一声,和那几个狐朋狗友竟然就这样直接坐在李安逸与张子枫的傍边。 李安逸与张子枫两人好像没有当其存在一般,我行我素,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舞女优美的舞姿,时不时点赞,或时不时评头论足,没有正瞧其一眼。 杨文颜眼神变得阴霾了起来,这两人还是一如既往这么的讨厌,前者从小到大无论什么都能压他一头,后者在前段日子更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呵呵,张兄,李兄,下个月中我就要大婚了,介时还望两位卖个面子到场”,杨文颜忽然展开笑颜,呵呵笑道。 张子枫却是困惑了起来,看向杨文颜,忍不住问道:“杨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去年已是大婚了,娶的正是何家的千金,当时着时让我等羡煞不已。” 听到张子枫提及到何家千金,杨文颜露出自满的神色来,虽然何家不算是大家族,但何家的千金在淮安府可是出了名,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而且还貌美如花,正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 当年,淮安府无数的俊才明里暗里争锋相对,最终杨文颜抱得了美人归,这也是他出生以来唯一一次胜张子枫,故此,对此事,他很是得意。 杨文颜呵呵笑道:“呵呵,我已经有正妻,这次是纳妾。” 张子枫顿时好奇了起来:“噢?不知道是哪位女子如此有幸能让你纳个妾也办大婚?” 妾,在这个世界上地位并不高,仅仅只是比侍女高一截,自然而然,纳妾不会存在婚礼之说,最多男方给妾的娘家下点聘礼意思意思就算完事了。 没有那一位女子不想被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婚礼,成为妾一生中奢侈不得,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如若一个妾有婚礼,还是大婚,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男方爱煞了这个妾,甘愿为她打破尘世间的礼仪……这自然引起张子枫的好奇。 “呵呵,这位女子在我们淮安府鼎鼎有名,张兄自然知道。”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文颜稍微顿了一下,看向李安逸笑道:“当然,李兄你也知道。” 你纳不纳妾与我认不认识有何干? 李安逸懒得搭理他,继续自顾自的抛起一颗剥好的花生,然后张嘴去接。 见李安逸这般神态,杨文颜没有恼怒,反而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来。 张子枫并没有注意到杨文颜的这一抹冷笑,更为好奇的问道:“是谁?杨兄你别卖关子了。” “便是倚红楼第一红牌,我们淮安府第一花魁,张雨莺。” 在自己话语落下的同时,时刻注意着李安逸的杨文颜明显看到李安逸的身躯却是微微一顿,那向空中抛去的花生这一次没有落到他的嘴里,而是掉落到了地上。 此情此景,杨文颜嘴角勾勒出的冷笑更为明显了。 张子枫惊讶万分,下意识的道:“张雨莺,竟然是她,杨兄可真有你……” 只是说到这儿的时候,张子枫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戛然而止。 前段时间,李安逸、杨文颜与张雨莺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可谓是在淮安府闹得沸沸扬扬,张子枫自然有所耳闻。 这一刻,张子枫已经意识到杨文颜真正的目的,他这明显是要恶心人,顿然看向杨文颜的目光变得不愉,甚至隐隐有些怒意。 他本是谦谦君子,很少会发怒,他知晓杨文颜性格存在缺陷,但也没有刻意的疏远。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存在各自的缺陷,你得学会包容,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 但此次,在他看来,杨文颜的行为实在是太下作了,妄为读书人! 逼迫女子嫁与之为妾,且在喜欢女子的男子面前炫耀与挑衅,这怎么看都是卑鄙无耻的行为……虽然这一说法用在此处有些牵强,但在张子枫的心里却是这般想的,他心底认为李安逸与张雨莺是互相爱慕的 第八十八章 给我弄死他 张子枫怎么想,杨文颜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的眼里只有李安逸,等待其愤怒无比却奈何不了他的反应。 只是,李安逸的反应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李安逸身躯微微一顿之后,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杨文颜,双眼里没有阴沉,更没有愤怒,平静得异常。 “这位杨兄,我劝你善良。” 杨文颜顿时怔住,张子枫也怔住,这新颖的话语还是头一回听见,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李安逸这话是什么意思。 劝我善良?意思说我现在不善良咯? 反应过来的杨文颜脸色蓦然一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李安逸反问。 “噢?还真巧,我确实不懂”,杨文颜端起一杯美酒,轻轻的呡了一口。 李安逸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再送你一句话,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波及别人,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过火,否则……” “否则什么?”,杨文颜冷笑。 话已至此,李安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之后,不再与之搭话。 看着李安逸哑口无言的样子,杨文颜内心只觉得一阵舒爽。 “否则什么?李大才子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杨文颜得理不饶人。 “说啊,说啊”,杨文颜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不嫌事大,纷纷附和,挑衅着。 一旁的张子枫看不下去了,不由皱着眉头喝道:“杨文颜你够了!” “张子枫你给我少管闲事”,此时,杨文颜根本不给张子枫任何面子。 “你……” 张子枫顿时愠怒,正想继续说什么,便被李安逸制止住了。 李安逸对其摇了摇头,道:“狗对着你乱咬,你总不能也反咬回去吧?” 张子枫一怔,随后便笑了笑,恢复了以往从容不迫的神色,气定神闲的道:“李兄,你说得有理。” “你们!哼!”, 这次轮到杨文颜脸色愠怒,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不知道拿什么话语反驳,只能一口饮尽杯中满满的美酒,似在泄愤一般。 之后,没有多少人注意的小角落再次恢复了安静,李安逸与张子枫两人继续欣赏舞女的翩翩起舞,就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然而杨文颜看着他们两个,却是脸色阴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的,或许是越想越气不过,他蓦然站了起来,来到李安逸的旁边,弯下腰,凑近其耳朵。 “张雨莺那个贱人永远是属于我的,你永远都得不到,哦,不,等我玩够了,我会将那贱人卖得淮安府最淫贱的窑子,让她受到万人骑,到那时你也可以。” “哈哈哈……” 说得这儿的时候,杨文颜便直起腰来,哈哈大笑,样子说不出来的狂意。 这哈哈的大笑声使得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纷纷诧异这是那的疯子敢在靖王府这般肆无忌惮的狂笑,待看到是杨文颜之时,皆怔住了。 杨家公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了……现在这是要…… 这时 “啪!” 重重的耳光声响起,响彻全场! 众人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看向那年轻的书生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这书生竟然这般的大胆! “李安逸!” 杨文颜捂住又肿又胀又红的左脸,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愤怒,那愤怒让人畏惧,让人毛骨悚然。 “李安逸,我要你死,死!死!”,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杨文颜的口中道出,犹如从地狱的深渊而来。 “给我现在弄死他!”,杨文颜双眼通红,指着李安逸,声音无比的怨恨。 张子枫一惊,猛然一拍桌子,拍得甚是响:“杨文颜,你敢!” 杨文颜通红的目光由李安逸身上暂且移到张子枫的身上:“张子枫,你别以为你有一个学院院长的爹我就不敢动你,区区一个学院院长,你要是再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弄死!” “你们还在等什么?一切后果我来扛”,见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犹犹豫豫,杨文颜再次怒道。 那几个狐群狗党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搓了搓拳头,缓缓走向李安逸,面容狞笑。 见此,张子枫不由一慌,知晓杨文颜这是要疯了,连忙把李安逸护在身后,然后偏过头对李安逸凝重的道:“李兄,你先走,这里有我挡着,量他们也不敢那我怎么样。”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杨文颜或许敢对他怎么样,但杨文颜的那几个狐群狗党却不敢对他怎么样,杨知府能抗住张院长的愤怒,而他们几个则就不一定了。 “走?能走得掉吗?”,杨文颜冷笑不已。 环顾四周,张子枫才发现他们两个不知何时起已经被包围起来,脸色不由沉得厉害。 “那杨文颜怕是疯了吧?竟然敢在靖王妃的生辰上闹事,要是见了血,就算是有杨知府护着恐怕也……” “靖王府的护卫应该也快到了吧?” “就算是快到了,也要一定的时间,等到护卫来,恐怕悲剧已生,唉,这李安逸可惜了,虽然有才,但不知变通,面对自己惹不起的人却不知退让。” 人群议论纷纷。 而在人群之外,张全脸色却是挣扎不已,他要做出一个决定,一个足以改变他后半生整个命运的决定。 其实,作为朝廷命官的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而是坐在远处,在这里目光所及不到,属于官员的区域上,只是人有三急,在去茅厕的路上这儿是必经之路。 如此,便见到了现在的一幕。 …… “给我弄死他,谁阻拦一起弄死”,杨文颜恶狠狠的道。 就在张子枫准备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住身后李兄的安全,杨文颜狞笑,众人瞩目之际,一道中气十足的喝声徒然响起。 “住手,都在干什么呢!”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是一道肥胖的身影往这徐徐走来,定晴一看,原来是淮安府城的张县令张全张大人。 众人纷纷一惊,也没有来得及想张县令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连忙拜道:“学生见过张大人。” 然而,杨文颜只是看了张全一眼之后,根本不搭理,仍旧指着李安逸,怒道:“给我弄死他!” 他没有给张全任何的面子,他确实也不用给张全的面子,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想弄死李安逸!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他,那怕是他知府的爹! 张全薄怒,虽然他的官职远远比不上杨知府,但好歹也是淮安府城的县令,朝廷命官,完全没有想到杨文颜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住手!” 眼看李安逸就要被群殴致死,张全惊惧,连忙再次大喊,可却没有人听他的。 第八十九章 生猛的书生 望着那几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李安逸伸手搭在摆好架势,显得有些紧张的张子枫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走上前。 “李兄!” 张子枫顿时为之一惊,欲拦下李安逸却不得。 见李安逸自动走上前来,那几个纨绔子弟虽是诧异,但更多的是兴奋,甚至还有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狞笑与冷笑。 如若李安逸一直躲在张子枫身后,对于他们而言还真有点难办,他们家的权势自然是比不上张家,若不小心伤到了张子枫,那后果恐怕难以承受。 然而,这叫李安逸的书生就不同了,他虽有才也够大胆,但本质上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毫无背景的秀才,弄死他根本没有心里上任何的负担,反而隐隐有些兴奋了起来,这是面对第一次即将杀人而带来的兴奋,他们老早就像尝试一下,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现在可以弄死眼前这书生,且又可以讨好杨文颜,这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面对他们发狠似的攻击,那叫李安逸的书生竟显是得不慌不忙,嘴角反而露出轻蔑的笑容来。 一眨眼之间,在他们的骇然中,那书生竟然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再出现便是在眼前放大,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犹如蛋蛋被痛击一拳一般,再紧接便是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把餐桌砸了个稀巴烂,美味的佳肴散落一地。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那几个纨绔子弟皆已经倒在地上,手捂住肚子,口吐白沫,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与痛呤。 静,静,不是一般的静,恐怕一枚针落下来都是那么的清晰。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盯着那信步闲庭的书生看,不,这还是书生吗?书生有这般凶猛吗? 张子枫诧异万分,瞅了自己的胳膊,再看看李安逸的胳膊,似乎比李兄的还要大…… 张全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内心不约松了口气,起初对于自家儿子说李公子会些拳脚功法的说辞,他还不信,现在目睹这一切彻底信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步步紧逼的李安逸,杨文颜惊惧,后退不断,已然没有刚才那种我要弄死你的气势,他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根本没有想到李安逸会这般的凶猛,三拳两下就把他的那些狗腿子全部敢趴! “你说呢?” 李安逸露出玩味的笑容,眼神却逐渐露出杀意之色来。 感受到李安逸浓浓的杀意,杨文颜惊惧万分,后退更急促,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却一不小心踩到摔倒在地的椅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而是色厉内荏的盯着李安逸:“你,你,你可别乱来,我爹是淮安府的知府大人,动了我,你以及你的全家没一个人能活出淮安府。” 李安逸一言不发,只是脸色猛地沉得厉害,他最是讨厌别人威胁自己的家人,这是李安逸最不能触及到的底线。 见李安逸似乎被自己吓到,杨文颜不由松了口气,神态逐渐恢复。 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被李安逸吓得后退连连,心情顿时马上又变得羞恼无比,正想发出狠话挽回丢失的脸面,蓦然发现李安逸突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不足一尺。 杨文颜顿时一惊:“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说我想干什么?” 李安逸冷笑道:“当然是要弄死你!” 这话是如此的熟悉,分明是他刚才对李安逸发出的狠言,只不过这才过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已经转换了过来。 李安逸如同抓小鸡一般一把提起杨文颜,杀意腾腾。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杨文颜顿时骇然极了,身体在空中不停的挣扎着。 就在这时,一道喝声传来! “都在干什么呢?靖王妃生辰宴岂容你等闹事,来人,把闹事者统统拿下!” 定眼一看,原来是靖王府的护卫到了! 杨文颜就像是看见救星,满是神情激动,忙是大喊:“快来救我,他想杀我!” 李安逸眉头一皱,手慢慢的松开了…… 杨文颜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到这儿便暂且停息之际,只见李安逸突然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一巴掌又是扇在杨文颜另一边的脸颊上,力度之大使得尚未落地的杨文颜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再嘭的一声,重重的砸落到远处的餐桌上,呯哐声纷至沓来。 这一出事来得太快,太突然,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杨文颜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是生还是死。 移到其脸上,本来还有半边好的脸颊此刻也是红肿不已,比之另一边脸颊更甚,就像是熟透的猪头,嘴角鲜血流淌,时不时抽搐一下彰显还活着。 此情此景,所有人不禁嘴角抽搐,这书生是不是没有怕的东西?靖王府的护卫都出面了,仍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杨文颜惹到这样的疯子,遭受到如此悲惨的结果似乎也是情有可原了。 不过,这书生怕是完了,在靖王妃的生辰宴上闹事,哪怕他再胆大,再生猛也没有什么用。 本来今天晚上平阳军有一场军事演练,主将萧淑怡因要参加靖王妃的生辰宴,故此,便交由陆凝凝全程负责。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靖王府的护卫的人数守卫这次生辰宴不出问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不知怎地,在平阳军军事演练的前几个时辰,正为此做准备的陆凝凝突然接到消息,靖王府人手不足,令她带领一部分平阳军前来靖王府暂且替代守卫的工作。 陆凝凝虽是疑惑不已,但还是很快放下手中的事,把军事演练交给部下的将领,自己则带着一部分的平阳军来靖王府暂时充当护卫。 靖王府的震慑力在淮安府是无与伦比的,没有人敢在靖王妃生辰宴这种大事上闹事。 故此,陆凝凝倒也乐个清闲,只是时不时带人巡逻一番,过过场子。 就在她以为这一晚就这样安然无恙度过之际,忽然传来消息这边有人在闹事,便急冲冲带人赶了过来。 于是,接下来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是让她意料不到的事,这闹事者这么的大胆,不仅敢在靖王妃的生辰宴上闹事,而且在她出声制止后,视她如无物,仍然我行我素,简直不把靖王府放在眼里! “大胆!” 陆凝凝薄怒,一跃而起,她决定要亲自逮捕这大胆的闹事者。 陆凝凝一跃高高而起,惹得吃瓜群众惊呼不已,这女护卫竟然会飞! 那大胆的闹事者听到背后有动静,缓缓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脸…… 陆凝凝一惊,连忙收回出击的玉手,惊喜道:“李公子!” 李安逸没有想到来者是陆凝凝,难怪刚才的喝声听起来有些熟悉,当即,也是十分的意外:“陆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 此情此情,使得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靖王府的护卫不应该是把这大胆的书生捉起来吗?怎么就聊了起来?而且看那女护卫的神态,似乎有拘束也有尊敬。 等等尊敬?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 靖王妃的生辰宴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来参加的,起码家里在淮安府有点权势方可。 这李安逸虽然听说他写诗词很厉害,但身份却很简单,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秀才,一个普通的秀才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收到靖王府的请帖,更何况敢在靖王妃的生辰宴上闹事。 唯一有可能的解释那便是这李安逸的身份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就解释了为何这书生敢般大胆,敢在靖王妃生辰宴上闹事,为何敢连续两下肆无忌惮的扇杨文颜的耳光,为何靖王府的女护卫对其尊敬与拘束。 众人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见此,张全内心松了口气,紧着着隐隐有些激动,他知道这次赌对了! 第九十章 这人这里有毛病 “哎呦!” 就在这时,昏迷过去的杨文颜终于醒了过来,他迷糊的看着四周,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待感受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几乎感觉不到脸之时,终于想起刚才发生了何事。 一下子,杨文颜脸色涨得通红,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杀意之浓怎么遮也遮不住,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而再三的羞辱于自己! 杨文颜内心此刻已经下定一个决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弄死李安逸全家,让其痛不欲生的死去! “我是杨文颜,家父杨知府!” 杨文颜阴沉着脸,看向陆凝凝,指着李安逸道:“他刚在靖王妃生辰宴上闹事,意图杀害我。”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看向杨文颜的目光变得可怜了起来,这杨家大少似乎没有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经过杨文颜这一提醒,陆凝凝这才记起自己过来所谓何事,不由得向李安逸问道:“李公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杨文颜不由一咯噔,有所察觉自己在迷晕的期间应该是错过了什么,内心猛然一沉,道:“这位女将军,刚才你也应该看见了他想杀我,他竟敢在靖王妃的生辰宴上动杀念,这简直是对靖王妃最大的不敬!” 对于杨文颜,陆凝凝可没那么客气,当即脸色一沉,道:“怎么?本将军做事还用得你来教!” “呵呵,陆姑娘别生气,其实没什么事,只是这人这里似乎有毛病”,李安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陆凝凝顿时好奇,忍不住问道:“李公子,为何这般说?” “你想想看,一个人要是这里没有毛病,会拿自己的脸抽别人的手掌吗?”,李安逸指着脑袋,理所当然的道。 “啊?拿脸抽手掌?”,陆凝凝疑惑万分。 “对,没错,就是拿自己的脸抽别人的手掌。” “可是李公子,这个世界会存在这样傻人吗?” “怎么会没有,诺,你旁边的那一位不就是了,拿脸狠狠的抽了两下我的手掌,你看,都把我的手掌都抽红了。” 李安逸露出他通红的手掌,方才扇杨文颜的那两巴掌,可是牟足了力气,尤其是第二掌的时候。 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话语,一旁的杨文颜拳头捏得嘎嘎的响,脸色更是一片的狰狞,青筋暴露,咬牙切齿:“李!安!逸!” 啪! 在杨文颜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李安逸又是一巴掌扇在杨文颜的左脸颊上,如此一来,左右脸颊的红肿的大小程度倒是对称了。 “你看,陆姑娘这人那里果然有毛病,冷不丁响的又一脸扇在我手掌上”,李安逸看向陆凝凝,无奈的摊着手。 “……”,陆凝凝。 张子枫眼角不停的抽搐,在别人眼里,李安逸只是又给杨文颜一巴掌,前面已经有两次同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倒不是觉得很是惊讶,但离得近的他可是把李安逸的话听得个清清楚楚。 此刻,杨文颜整个人几乎都要炸疯掉,身躯不停的颤抖,拳头因握着太紧,指甲陷入肉掌中,鲜血从其中慢慢的渗出,但最终在李安逸诧异的目光中竟渐渐的松开了…… 他本以为杨文颜会在这盛大的屈辱中忍不住而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如此一来便有了让陆凝凝以不敬靖王府的理由而捉他,但想不到他竟是忍住了。 “李安逸,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 杨文颜深深的吸了口气,从陆凝凝对他的态度与对李安逸的态度对比来看,要是他还看不出其中有猫腻就妄称为淮安府的第二才子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杨文颜深深的看了李安逸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去,神色异常的平静,但李安逸能看出其双眼的深处蕴含着无限的憎恨。 随着杨文颜的离去,杨文颜那几个躺在地上一直痛嚎不已的狐朋狗党也不装了,骨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看李安逸一眼,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恨不得爹娘生自己的时候多长出两条腿来。 至此,事情总算是告了一段落,众人也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宴会的气氛很快被再次点燃,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目光时不时总是带着敬意看向李安逸这边来。 之后,陆凝凝带着她的那几个下属也离开了,只是刚转身,便被李安逸叫住。 “等等,陆姑娘” “李公子,还有什么事吗?”,陆凝凝困惑的转过头来。 “陆姑娘,站着不动”,李安逸又道,向陆凝凝走去。 于是,陆凝凝背对着李安逸不动,心中更加的困惑,不知道李安逸这是要干啥。 没过一会儿,她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突然从背后传来,她很清楚的感受到李安逸正伸出一只手向她的头顶而去。 嘭嘭嘭…… “李,李公子……” 头一次被男子如此的接近,而且是那般英俊且对自己有大恩的男子,陆凝凝不由紧张了起来,心脏在急剧的跳动,脸上燥热得很,连耳根子都红完了,好在夜色朦胧,倒也不明显。 “好了。” 李安逸收回手,捏了捏手上的白丝,因为这儿是个角落,灯光不是很足,倒是看得不是很清这东西是什么,但凭着质感,不难猜出应该是蜘蛛网。 “李公子,怎么了?”,陆凝凝疑惑的转过头来。 李安逸解释道:“你头顶上沾到蜘蛛网了。” 随着李安逸的话语,陆凝凝这才注意到李安逸手上沾有蜘蛛网,不由有些怔住了。 …… 一阵阴风吹过,李安逸的心拨凉拨凉的,他只是想去如厕,怎么走着走着,越来越偏僻,人越来少,等到他发现不对劲之时,已然迷路了。 又一阵阴风吹过,李安逸不禁打了个哆嗦,漆黑的夜晚,阴冷的风,杳无人迹,不远处还有一个露天的井……这一切的一切怎么那么像电影里女鬼出现的桥段。 望了那口露天的井,李安逸越来越发毛,总感觉下一秒一个恐怖的女鬼便从其中爬出来。 李安逸的脚步不由加快了,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亮光。 李安逸一喜,连忙走上前,只见那处小亭子有两人,一个是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老者,一个是中年男子。 老者恭敬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中年男子则是坐着,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难题而困惑,瞧他的那个气质不难猜出应该是个身份高贵的人。 李安逸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要不要把他赶出去”,老者对中年男子示意。 李安逸神色顿时不善的看向老者,这老者谁啊,这么的霸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家。 尽管李安逸没有真正见过靖王,但从萧道齐的口中得知,靖王是一个胖子,这中年男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胖子。 不过,好在中年男子不像老者那么的霸道,他伸手止住了老者,看向李安逸,微笑道:“小友,相见即是有缘,不妨过来喝一杯茶。” 第九十一章 王朝灭亡的原因 “小友,你说怎么样才能称得上一位好皇帝?” 呡了一口茶之后,中年男子思绪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李安逸错愣,下意识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是皇帝?” 中年男子一愣,随后又呡了口茶,呵呵笑道:“呵呵,这倒不是,鄙人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寻常百姓,只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 不是皇帝,李安逸倒是信,毕竟皇帝那可是真正的万万人之上,应该是在京城浩瀚的皇宫,不可能会出现在淮安府,也不可能会出现在靖王府,更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与他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但,碌碌无为的寻常百姓却是一万个不信,瞧他那气质就知道不是寻常百姓,更何况寻常百姓能出现在这里吗?能对怎么才能称为一个好皇帝而有感而发吗? 这中年男子毋庸置疑是朝廷中的重臣,大官! 怎么才能称为一位好皇帝? 李安逸思绪着,不知道是因为中年男子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迷路之时,中年男子留下自己喝茶的原因,亦或者反正闲得也没事的缘故,总之,李安逸此刻竟然对这个话题莫名其妙来了兴致。 “咳咳,在我说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李安逸开口道。 “哦?” 中年男子顿时有些好奇:“你说。” 见此,李安逸则继续道:“不管我等下说得对不对或者好不好,你都不能生气,更不能道大胆刁民,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等等之类,你能不能做得到?做不到我现在扭头就走。” 古装连续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一幕,一名意气风发的书生与一位官员正畅谈着,谈着谈着官员忽然大怒,叫人把书生拖出去斩了,原因是因为书生说错了某一句话或者书生的话语与官员的真实想法有着云泥之别,而追多连续剧的李安逸自然也深受其毒害。 闻言,中年男子错愕不已,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书生与他所见过的书生似乎大有不同,但这并没有使他厌恶,讨厌,反而心情莫名的轻松。 于是,中年男子微笑道:“行,我答应你。” “你发誓”,李安逸又道。 “大胆!” 中年男子身后的老者见李安逸这般得寸进尺,顿时勃然大怒。 李安逸摊手,道:“那我还是不说算了。” “曹腾!” 中年男子皱眉,喝道:“没我的允许,不许开口说话。” “是”,老者顿时惶恐。 继而,中年男子半举起手,发誓道:“我发誓,无论等下你说得好不好,不管是对是错,我保证绝不生气。” “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中年男子看向李安逸,微笑,笑容可掬,如浴春风。 李安逸点头,沉思片刻,组织好语言之后,道:“在执政期间,使得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便是一位好皇帝。” 中年男子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原本以为这个不一样的书生会有什么不同的高见,却想不到亦是这套笼统的说辞,这说与不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摇了摇头,中年男子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前的这个书生不过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后生,恐怕连淮安府都不曾出去过,能有多少见识,能说出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就已经不错了。 在中年男子摇头的时候,只见李安逸的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恐怕并不简单,能不能称为一个好皇帝,归根结底在于民。” 民? 中年男子沉思着,这一说法倒是有些新颖,心中不由有些意动,问道:“噢?为何如此说?” “水好比与民,舟好比于朝堂,水能载舟,亦能”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停顿了下来,做出一个覆舟的动作来。 中年男子眉头轻皱,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此,李安逸继续道:“纵观前几朝,你会发现这样的一个现象,每一个朝代基本都不会超过三百年,这如同一个魔咒,且每一个朝代到末期的时候,都会爆发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这都间接或直接导致王朝的崩溃,鲜有例外。” 中年男子点头,因为确实如同这年轻书生所说的那样,没一个王朝能超过三百年,每一个王朝的末期都会爆发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周而复始,如同循环。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魔咒?”,中年男子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不是魔咒。” 李安逸摇头,继续道:“这是土地兼并,财富集中的结果。” “土地兼并?财富集中?” 对于这两个陌生无比的词,中年男子表示根本听不懂,双眼之中充满了茫然与困惑。 “没错,王朝之所以逃不过三百年的周期率的主要原因便是是土地兼并,财富集中。” “何为土地兼并,财富集中?其实很好理解,我就这样跟你说吧,王朝之始,人口相对而言较少,几乎每家每户都分到良田,整个王朝呈现欣欣向荣的现象,直到建朝七十年到一百年间左右,王朝的国力将达到巅峰的状态,而之后便盛极而衰,直到发生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王朝忽然崩溃,渐渐走向灭亡。” “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人口达到了王朝所能承受的人口压力,一旦超出便会压垮了这一根弦,随着人口的渐长,土地资源不够分,而在这期间,再加上灾害等等缘故,土地会越来越集中在富人的身上,而穷人手上的土地越来越少,直到无,这就是所谓的土地兼并。” “穷人手上没有土地,他便养活不了自己,养活不了家人,最终只能成为流民,随着越来越多的穷人没地,流民也越来越多。流民一旦过多,想必你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为了生存,将开始发生暴乱,直至覆盖整个王朝,而到了那时,王朝将倾!” “这就是前几朝都逃不过三百年周期率的主要原因!” 语毕,李安逸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好久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都口干舌燥了。 中年男子神色平淡的盯着正喝着茶的李安逸,内心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 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把前几朝灭亡的原因直接点了出来!这种王朝灭亡的说法他是第一次听见! 他不是简单之人,不是三番两语就能唬住他,李安逸的这一番话,他现在虽然不能很确定是否为真,但纵观前几朝不难发现这年轻人所说的话是有迹可循的,不是无稽之谈。 深深的吸了口气,很快便把心中的巨浪给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从容不迫的神色。 “如果是如此,那此局该如何解?”,中年男子神色认真。 原本他只是因为某些事而烦躁,恰好李安逸出现,便叫其坐下,顺道倾诉几番,发发牢骚之类的,就这般简单,根本没有想过有什么收获,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从这年轻的书生的口中听到如此惊天骇俗的惊言。 一旦这一番话流传出去,他确定以及万分的肯定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第九十二章 他就是李安逸吗 “如何解?提高生产力,发展经济,转移矛盾即可”,李安逸随口而道。 “何为生产力?何为经济?何为转移矛盾?” 见眼前的年轻书生再次冒出陌生的词汇,中年男子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年轻的书生竟颇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聊这些无用之事,方才说得已经够多了。” 无用之事?他竟然把关乎整个江山社稷的事认为是无用之事? 中年男子不由错愕与苦笑,但年轻书生的后半句却是没有说错,之前那一番话已经足够让他沉思、琢磨许久,一时之间还没真正从中回过神来,此时他的状态确实不宜再继续深探讨下去,贪多嚼不烂。 “行行行,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中年男子微笑,主动转移话题:“小友,你现在可有什么功名在身吗?” “秀才。” “对明年的乡试、会试可有把握吗?” 李安逸摇头。 “为何?难道功课没温习好吗?” 中年男子不禁疑惑,从刚才与这年轻书生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自信心满满的年轻人,不该有如此神态才对啊。 李安逸摇头,道:“我不参加明年的乡试。” “嗯?为何?” 中年男子更加的疑惑:“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 “不用,多谢你的好意。” 李安逸再次摇头,解释道:“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参加科举,没什么原因。” “啊?” 中年男子满满的错愕,想到各种各样的回答,却不曾想到会是此种回答,只是单纯的不想参加科举……多么强大的理由。 “这是为什么?”,中年男子困惑万分。 科举对于天下读书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的事,苦读寒窗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目的便是有朝一日在科举中大放光彩,从此踏入朝贵的行列,这是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事! 为此哪怕是吃再多的苦,甚至让他们放下尊严,他们也甘之如愿。 读书人放弃科举,这是让人难以让人置信的事,读书人一旦放弃科举,在天下人的眼中,这人已经开始自暴自弃,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遭人唾弃。 这便是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封建社会上的常态。 为什么不想参加科举?就是不想参加,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李安逸很想回一句你怎么那么多的为什么,但一想到这话听起来有点冲,可能会惹起眼前这位朝廷大官的不快。 别看现在自己和他聊还算嗨,可一旦真正惹了他不快,可能便会翻脸不认人,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有可能的,越大的官脾气越怪,越有可能……朝廷大官,自己是惹不起的,也惹不得…… “呃……我之所以不想参加科举,只是纯粹的不想当官,你想想看,你们当官的多累,上要讨好上司,下要搞好下属之间的关系,整天为国家大事而忧愁亦或者勾心斗角,这活得多累。” “而我就不一样,活得多自在,想干嘛就干嘛,没有什么约束,当然这是在不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下,比如开个小店挣点钱,够用就行,闲暇之余抱着一张长椅晒着暖阳,喝着热茶,好不惬意,不为生活奔波,不为人情世故而烦恼” 李安逸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也不管眼前这威严的中年男子是否听得进去。 中年男子那是听得个瞠目结舌,如果这话是从一位华发苍颜的老人口中而出,他并不感到任何的意外和奇怪,但从一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口中而出这就显得很奇怪年轻人不应该有着年轻人该有的姿态吗?拼搏,奋斗,冲劲 同时,中年男子竟亦被李安逸所勾勒出来的画面所吸引,所向往,这般想想,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想到这,他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又过了大概半刻钟之后,喝完杯中的茶水,李安逸便起身告辞。 只是,他刚踏出两步便蓦然停下来,转过身来,在中年男子疑惑与不解的目光中,挠了一下头,有些尴尬的道:“那个请问一下,这里怎么出去?” 刚才聊得太嗨,差一点就忘记主动搭讪中年男子的真正目的。 中年男子玩味的看了李安逸好一会儿,在李安逸尴尬不已之时,方道:“一直沿着这条小道往前走,遇到十字路口时,往左走,然后再往右走便是了。” “多谢!” 望着年轻书生渐渐消失的背影,中年男子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不远处却是发生了状况,两个年轻人相撞在一起,引起了中年男子的注意,远远观望。 “老李,原来你在这里,我说呢,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对于在这里碰见李安逸,萧道齐表示很意外也很惊喜,一把揽过李安逸的肩膀。 李安逸嫌弃的拍掉萧道齐的手,然后给他递去由红布包裹着的镜子。 “这是什么?”,萧道齐好奇,第一个反应就是拆开瞅瞅。 好在,李安逸及时阻止了他,解释道:“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我送给靖王妃的礼物。” 在进入靖王府,也就是靖王府大门前的时候,李安逸忘记把手中礼物交给靖王府的管家,故此,便一直带在身上,没有机会送出去,直到此刻萧道齐出现在他的眼前。 …… “父皇,你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自家父皇突然把自己招来,萧道齐有些不满。 最近他掏搞了某些有趣的东西,老李也好不容易来次靖王府,正想带老李去看,向其炫耀之时,父皇却是叫人把他招来。 如果李安逸在此,一定会被惊惧到,因为被萧道齐称呼为父皇的正是刚才与他一番畅聊,被他认为是大官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不,应该说齐皇对于萧道齐不满的语气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道:“齐儿,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年轻人是谁?” “老李呗,父皇你问这个做什么?”,萧道齐疑惑。 “老李?”,齐皇错愕,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萧道齐继续道:“就是上次说的那个李安逸。” “李安逸?他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李安逸吗?”,齐皇讶然。 “是呀,父皇你怎么了?” 萧道齐感到很奇怪,今天的父皇总是一惊一乍的,尤其是提到老李的时候。 齐皇喃喃自语:“原来是他啊,不愿当官,呵呵,有趣,有趣……” 第九十三章 第五面镜子 “齐儿,这是什么?”,靖王妃疑惑的问道。 齐国皇后、萧淑怡、萧瑶皆看向萧道齐。 萧道齐竖肩,摊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是老李说送给皇婶您的礼物……噢,老李就是那李安逸。” 李安逸? 靖王妃微微皱眉,然后在疑惑中慢慢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一层一层的剥开。 众人皆是好奇的望过去,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包裹得如此的严实,就生怕被跌到一般。 随着里面的物件展示出来。 “呀……” 靖王妃顿时捂住了嘴巴,满满的震惊之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靖王妃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见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她出现此等表情! 齐国皇后、萧淑怡、萧瑶不由好奇的凑上前,往靖王妃手上一看,一下子也如同靖王妃一样,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紧接着,目光炽热无比。 感受到身旁三双炽热的眼睛,靖王妃连忙把镜子抱在怀里,警惕道:“这面镜子是我的。” “不就是一面镜子吗?这种东西想要多少就多少,瞧你们这个大惊小怪的样子。” 萧道齐不禁唏嘘,女人就女人,总是大惊小怪,就连母后和皇婶这样的女人也是如此。 刷刷刷刷! 四道目光顿时齐齐转向萧道齐,目光如狼。 “咕噜!” 萧道齐情不自禁的害怕的咽下一口口水:“你,你,你们这般看我干什么?” “你刚才说有很多镜子?”,齐皇后目光炽热的盯着萧道齐。 被齐皇后这般盯着,萧道齐心中发毛“是,是啊,母后如果想要的话,皇儿现在就去给你拿!” 说罢,直接想开溜。 “站住!”,四道喝声同一时间发出。 萧道齐身躯一颤,被这天下最可怕的四个女人同时喝住,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他缓缓的转过头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还,还有什么事吗?” 同时,内心无比的懊悔,刚才他出声到底是图了个啥呀? “记住,不要铜镜!”,四个女人行峻言厉的道。 “啥?不要铜镜?” 萧道齐懵逼了,这世界上除了铜镜,还有什么别的镜子吗? “要像这种的镜子。” 见萧道齐眼中困惑,靖王妃便把手中的镜子翻转过来给他看。 虽说她现在已经有了一面,但这个时代像这样的银镜就好比后世女生的口红一样,永远不嫌多。 女人都是爱美的,不管老幼,不管身份的高低,古今往来都是如此。 以往铜镜只是模糊照映出大致的轮廓,不能很好展示她们的美,而现在李安逸的银镜是以纯琉璃打磨,并在其表面涂上一层薄薄的白银,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镜子,但也几乎相差无几,完全可以完完美美的把她们的美照映出来,比之铜镜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倍。 故此,一旦像这样的银镜流露出市面,势必会引起女人们疯狂的追求,哪怕是王妃,乃至一国之母也是如此。 看着这面银光闪闪的镜子,萧道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镜子里的萧道齐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是镜子?这世上有如此清晰可见的镜子? 第二天。 “镜子?你去集市上买啊,那里有大把,你来我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无比的郁闷,他越发觉萧道齐脑袋不正常,找镜子都找到他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雪逸轩是卖镜子的。 “这还不是你的原因”,萧道齐幽怨的看着李安逸。 “啥?” 李安逸头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就是我的原因了?你说清楚点。” “你上次不是送给我皇婶一面镜子吗?” “有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有人眼红了,也想要那样的镜子。” 李安逸不在意的摆手:“眼红就让她眼红呗,你理她作甚?” “我妹淑怡,堂妹萧瑶,以及从京城来的母……一位娘娘,不想理也得理啊!”,萧道齐委屈无比。 “……”,李安逸。 “等等,京城来的一位娘娘这怎么说?” 李安逸困惑,能让萧道齐称为娘娘的应该就是皇帝的妃子,作为皇帝的妃子不应该跟皇帝一样待在京城的皇宫,跟皇帝过着没羞没躁的日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噢,是这样的。” 萧道齐解释道:“这位娘娘与我皇婶是好朋友,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面,趁着这次恰好是我皇婶的生辰,便特意从京城赶过来的。” 李安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并不疑他。 萧道齐突然向李安逸伸出手来:“拿来吧!” “拿什么?” 李安逸没好气的道,最近这萧道齐不知道跟谁学说话,说话老是说一半。 萧道齐却是理所当然的道:“还能是什么,镜子啊,这次我要是拿不到镜子回去,我敢保证她们有很大几率会亲自来找你的。” “……”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威胁,不过他确实不想一位王妃或者娘娘真的来到雪逸轩,天知道这这种大神的到来会雪逸轩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什么样的轰动,什么样的麻烦,什么样的结果。 早知道会如此,就不送银镜了,随随便便送个东西就行,李安逸感到深深的后悔,然而没用滴,这世界是没有后悔药买的。 “说吧,要几面?”,既然没有后悔药可吃,那只能接受现实。 “五面”,萧道齐伸出五根手指来。 “五面?你确定?”,李安逸表示质疑。 “确定,万分的确定”,萧道齐无比肯定肯定道。 李安逸生气了:“来来来,你给我算算怎么会有五面,京城来的那位娘娘一面,你妹一面,你堂妹一面,满打满算也就三面,何来五面之说,你可别认为我好欺负哈。” “还有我皇婶的一面。” “你皇婶不是有我送的那一面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她还想再要多一面,我也没有办法啊”,萧道齐摊手。 “……” 沉默过了一会儿,李安逸才道:“好,就算是再加上靖王妃的那一面,也才四面,怎么会有五面?” 萧道齐有些尴尬的挠着头:“其实最后一面是我要的。” “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镜子?”,李安逸不满道。 “有哪里规定男人不能用镜子的?”,萧道齐反驳道。 呃……无言反对,确实没有规定,自己好像也时不时也拿丫头的镜子来照照…… “那拿来吧”,这一次,轮到李安逸向萧道齐伸手。 萧道齐困惑,问道:“什么东西?” 李安逸道:“银子啊,没银子我很难办事。” “老李我算是看错你了,送给长辈的东西你都要收钱!”,萧道齐愤愤不已。 李安逸道:“送给长辈的东西自然不要钱,但你嘛,还是要收的。” 顿然,萧道齐哑火,讪讪道:“老李,我们不是好哥们吗?” 李安逸不为所动。 见李安逸一副铁定要收他银子的态度,萧道齐只好满是郁闷的从怀中掏出银子来。 当萧道齐回到靖王府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他刚踏进门,便有四道炽热的目光的射向他,见其手空空如也,不禁大失所望。 “镜子呢?”,四人追问。 萧道齐解释道:“老李说没有库存了,要几天后才有,到那时我再去拿。” 虽然对没有马上得到镜子而感到些许失望,但好歹有了着落,四个女人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其中齐皇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便道:“对了,怡儿、齐儿,你们父皇找你们两个有事,说你们两个要是都在的话便去书房找他。” 第九十四章 萧道齐的异样 倚红楼。 小红急匆匆的推开房门,向坐在梳妆台打扮的妙龄女子,大呼小叫。 “小姐,小姐,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因太过兴奋的原因,全然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自个儿反应够快。 自己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反而让坐着梳妆台的人吓了一大跳。 张雨莺顿时责骂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样毛手毛脚,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嘻嘻,以后小姐嫁到哪里去我就跟去哪里,与小姐永远不分离”,小红双手抱着张雨莺的胳膊,讨好着。 “你啊”,张雨莺纤长的手指弹了下小红光洁的额头。 “小姐,不说这个了,这次我出去,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小红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张雨莺没好气的道:“现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消息。” “嘻嘻,小姐,我就知道你猜不出”,小红嘻嘻笑道:“是关于李公子的。” 听到李公子这三个字,张雨莺内心没有得来缘由的一阵悸动,但表面上还是很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面若常色的道:“噢?李公子发生了何事?” 见此,小红嘻嘻一笑,也不卖关子了:“小姐,昨晚在靖王妃的生辰晚宴上,李公子和那杨文颜发生了冲突。” 张雨莺顿时紧张,连忙追问:“那李公子有没有事?” 小红嘻嘻笑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李公子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那杨文颜有事,大事。” 闻言,张雨莺稍安,不由好奇问道:“李公子为何会与杨文颜发生冲突?” “与小姐你有关”,小红露出暧昧的神色。 张雨莺一头雾水:“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啦?” 小红解释道:“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那杨文颜无耻的说要把你娶回去当妾,样子颇为趾高气昂,在李公子面前嚣张,李公子自然是看不惯,便上去狠狠的揍了一顿杨文颜,把杨文颜打得落花流水,溃败而逃,李公子真是厉害呢,文采厉害,还会武功。” 说到这儿的时候,小红满满的崇拜之色。 “李公子还会武功?” 张雨莺很是惊讶,李安逸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妥妥的是一个文弱书生。 “是呢,杨文颜带去的那几个人一个照面就被李公子给打败了。” 说着,小红洋洋自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在说她自己。 接着,她又继续道:“李公子果然还是喜欢小姐的。” 张雨莺顿时俏脸一红,嗔道:“乱说什么!” 小红委屈:“人家才不是乱说呢,是有根据的,如果李公子不是喜欢小姐,那为什么在听到那杨文颜要纳小姐为妾时,会如此的生气,痛扁一顿那杨文颜。” “瞎说,李公子与我只是好朋友,出去可别乱说!”,张雨莺警告。 小红瘪了瘪嘴:“小姐你才瞎说呢,你嘴上说着不喜欢李公子,实际内心喜欢的很,前两天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我还听见小姐你在睡梦中呼喊着李公子。” 仿佛内心最大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张雨莺内心无比的慌乱以及无比的羞涩,耳根子全部都红完了,接着便是恼羞成怒。 啪! “死丫头,我让你乱说话!” 张雨莺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小红的小臀部上。 “啊呀!”,小红吃痛,捂着小臀部。 “还敢乱说话吗?”,张雨莺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人家才没有乱说话”,小红依然坚持自见,嘟着小嘴:“等下一次和李公子见面,人家要告诉李公子,说小姐梦见他。” 啪啪啪! 又是三连掌。 “以后不许提这件事!听见没?否则……” “人家……” 啪啪啪! “啊呀,啊呀,啊呀,不提了,人家不提了。” …… 最近,李安逸在忙两件事,一是搬家的事,本来早已经打算把家搬到对面原本是姓赵,现在是姓李的府邸,只是林雪儿突如其来的重病让这个计划打消。 如今,林雪儿早已经康复,再加上又没有什么急事,于是,浩浩荡荡的搬家行动便开始。 至此,雪逸轩只是用来卖琉璃首饰和制作琉璃,不再住人。 第二件事,新家有一片菜地,李安逸早觊觎已久,现在由于是冬季的缘故,整个菜地都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但李安逸却是乐在其中。 酷寒的冬天是没有新鲜的蔬菜的,虽然说天天大鱼大肉确实很爽,但时间一久,总会有些腻的,偶尔也想吃新鲜的蔬菜。 没有新鲜的蔬菜怎么办? 这简单,种呗! 冬天里种蔬菜,一旦传出去必定会引起嗤笑,傻子都知道冬天是种不出蔬菜的,但对于现代人,外加有电脑外挂的李安逸来说,这完全不算事,建个暖棚就是了。 林雪儿、秦茹宁以及小怀都去打理了雪逸轩,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小白,完全没有人打扰他,故此进展得很顺利,一个有模有样的简陋暖棚便出现在眼前。 李安逸很满意,正想进一步完善之时,在一旁趴着,一直很安静的小白突然抬起狼头来,对着门外‘嗷嗷’了两声。 李安逸疑惑的看向门口出,只见萧道齐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老李,陪我去倚红楼喝酒”,这是萧道齐进来的第一句话。 闻言,李安逸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警惕的看向四周,待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不由松了口气,道:“想喝酒在我这喝就行,干嘛非得去倚红楼喝。” “去倚红楼喝才有意思,这儿喝没有意思”,萧道齐坚持。 认真的看着萧道齐,李安逸不由有些皱眉,因为他发现萧道齐与平常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于是,便随了他的意,指着暖棚道:“那行,就去倚红楼喝酒,不过,等我收拾完再说。” 经过李安逸这么一说,萧道齐这才注意到旁边那简陋的暖棚,双眼不由闪过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李安逸也不抬头,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只是随口一道:“暖棚。” “暖棚?”,萧道齐眼中的困惑更甚了,他不曾听过叫暖棚的东西,更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萧道齐的困惑只是一闪而过,竟不再理会那所谓的暖棚,只见他道:“算了,甭管暖棚不暖棚的,我来帮你收拾,快一点。” 李安逸忍不住诧异的抬起头来,今天的萧道齐绝对不正常,按照往常的他百分之一百一定会对暖棚寻根问底,绝对不会说算了! 第九十五章 要回京了(第三更补回上周日欠下的) 得益于萧道齐的帮忙,李安逸很快便收拾完,两人便整装待发。 只是,刚推开大门便看见小怀俏生生的站在面前。 李安逸心里有些奇怪,问道:“小怀,怎么了?” 小坏嘟了嘟小嘴,道:“雪儿姐姐叫我过来拿算盘。” “放在那边”,李安逸了然,指着某处房间。 “噢”,小怀嘟着小嘴,噢了声后,一蹦一跳往着李安逸所指的方向而去。 …… “雪儿姐姐,算盘!”,小怀把手中的算盘递给林雪儿。 “乖!” 林雪儿接过算盘,顺道轻拍了下小怀的小脑袋。 “雪儿姐姐,倚红楼是什么地方?”,小怀歪着小脑袋,徒然问道。 林雪儿一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倚红楼作为淮安府最大也是最出名的青楼,再加上张雨莺时常过来与李安逸探讨曲子,林雪儿虽是生性单纯,久而久之却也对倚红楼有了一定的了解。 此刻,小怀蓦然提出倚红楼,这让她困惑,这是小孩该问的东西吗? “噢,经常来找安逸哥哥的那个萧哥哥刚才又来找安逸哥哥了,说是要去倚红楼喝什么酒,潇洒潇洒,要玩个一天呢。” “雪儿姐姐,那个叫倚红楼的地方真的有那么好玩吗?可以玩上一天,刚才人家也想叫安逸哥哥带人家去玩来着,可是人家刚把算盘拿出来就不见安逸哥哥了,安逸哥哥是个大坏人,有好玩的地方都不带人家去。” 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语气颇为不满,显然对那个大坏人安逸哥哥不带去倚红楼玩很在意,很不开心。 林雪儿错愕,就连一旁的秦茹宁都忍不住撇了过来…… 现在,在倚红楼,李安逸可谓是大明星的待遇,他的一到来顿时引起了轰动,姑娘们纷纷围了过来,如同蝴蝶环绕,蜜蜂绕着花飞舞。 “李公子,你终于来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姑娘们格外的热情,她们如狼,而李安逸便是那肥美的大肉块,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尤其是那叫纤纤的姑娘,整个几乎都要全部黏在李安逸的身上,那双媚眼眨啊眨,简直是要勾死个人,让人心痒痒的。 如若不是有旁人,她恐怕都忍不住扒光李安逸的衣服,做着那些羞羞的事。 在倚红楼的男人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嫉妒无比,恨不得取而代之,而后却只能徒然叹息一般,无能为力,谁叫李安逸人长得帅,诗词还写得好,前段日子更是打败了武国的使者呢,风光无比! 他们是羡慕嫉妒恨了,可李安逸头皮发麻啊,那怕是他现在会写拳脚功夫也抵不过群狼啊,她们摸这里又摸那边,甚至是上摸下掏,某个不经意间,捉住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李安逸身躯一震,差点敬礼,只觉得这一幕如此的熟悉无比,求助的看向四周,可是这一次秦茹宁不在身边,并没有人能把他从群狼中救出来。 李安逸的心拨凉拨凉的……好后悔心一软就答应这该死的在一旁一点忙都不帮,只是一脸羡慕的家伙来这里喝酒,交友不慎啊! 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 好在就在这时,老鸨出现,喝退了姑娘们,姑娘们虽不舍,但不敢不听老鸨的话。 如此这般,李安逸才得以从群狼中脱身。 姑娘们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遗憾啊,如果能跟李公子来上美妙的一晚那该有多好啊,不要钱,不,甚至倒贴都可以。 想到那蚀骨的妙处,有的姑娘渐欲迷人眼,夹着腿。 李安逸想咽下口水,但发现喉咙干燥无比,第一个反应便是拔腿就跑,但被旁边的萧道齐给拉住了。 与此同时,李安逸下定一个决心,以后就算给他一千两银子也绝对不再踏入倚红楼这里半步! 他承认曾梦想过美女群绕,大被同眠,但在现实遇到这群摆着如狼似虎姿态,恨不得把他给吃的“色女”之时,还是怂了,心里发毛。 …… “咳咳咳……” 一大杯满满的酒一口饮尽,萧道齐脸色涨得通红,拼命的咳嗽起来。 他的酒量本来就不行,比李安逸还差,李安逸起码能喝两瓶左右的漓泉啤酒脑袋才开始发晕,他估计也就一瓶来着。 这个世界酒的度数虽然不是很高,但比之啤酒还是要高上这么一丢的,也是有一些辣的,再加上喝得急,不被呛到才奇怪。 “又没人跟你抢,喝这般急”,李安逸撇了他一眼。 萧道齐没有回应,因为他还在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连忙夹起一块菜咀嚼几番,咽下去之后,才幽幽的道:“我要离开淮安府,回京了。” “什么时候?”,李安逸眼前一亮,终于可以安静一段时间。 萧道齐幽怨的看着李安逸,道:“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你用得着这么开心吗?你这样子会让我感到伤心的。” “可能这一次离开,再也回不来了”,萧道齐又道,声音中带着不舍与伤感,也有无奈。 “不回来啦?” 李安逸错愕,他原本以为萧道齐只是有些事需要回京城处理,过一段日子便会回来,万万没有想到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虽说萧道齐总是时常过来东搞搞西搞搞,有时候搞得自己甚是烦,巴不得其消失一段日子好让自己清静清静方好,可一想到萧道齐永远的离开淮安府,李安逸便莫名有些伤感,毕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古代交通远远是没有现代这么的方便,这一去恐怕以后是难以见面了。 李安逸心中犹如被堵住一般,张着嘴想说什么却道不出来,只能端起酒杯与萧道齐碰了一杯,两人都如有默契般,并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对碰,喝酒,闷酒。 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开始感到头有点晕之时,两位不速之客突然到来却是打破了这份平静。 这两位不速之客皆是面容姣好的公子,一进倚红楼的大门,便左右顾看,似是在找什么人。 “噗!” 李安逸刚喝嘴巴的酒直接喷了出来,喷了萧道齐一脸。 第九十六章 鼻血 萧道齐抹掉脸上的酒水,面容很是不善的看向李安逸。 可现在的李安逸全然没有理会他不善与委屈的眼神,此刻,他慌得一匹。 “等下无论什么人问我在哪?你就说不知道!” 落下这一句话之后,在萧道齐诧异和不解中,李安逸‘嗖’的一下,直接开溜了,看起来如同一只无头苍蝇。 这是在闹哪样? 萧道齐脸上满满的疑惑,不过,当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两道身影之后,一切便了然了。 起初,他只觉得这两道身影有些眼熟,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可当其中的一位开口之时,他瞬间便知道老李刚才为什么会如此的慌张,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溜,要是他自己面对此种情况,也不过如此吧? “安逸哥在哪?”,其中一道看起来比较娇小的身影道。 萧道齐很想回答不知道,以证明自己是一个不会出卖朋友的人,可是,当他看到另一位那双冰冷冷的眼睛时,不自觉的暗咽下口水。 “我不知道。” 萧道齐如此回答,可眼睛却是瞄向某一处方向。 老李,你要是被捉到了,可别怪我,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回答不知道了。 …… 我去,她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尽管两人穿着男装且打扮得惟妙惟肖,但熟悉两人的李安逸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是这丫头与秦大女侠! 自己在青楼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喝了一些小酒,可不知为何心竟虚得很,第一反应便是开溜…… “李公子!李公子!这边,这边。” 这时,远远便看见李安逸的小红不禁兴奋的掂起脚尖,向李安逸不停招手。 正愁不知道往那躲的李安逸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跑上前。 “李公子,你终于来找小姐啦”,小红心里甜滋滋的。 哼,小青和小绿那两个贱人昨天还说李公子不喜欢小姐,要不然怎么都不见到李公子来找小姐,哼哼,现在看到没?看我不撕烂那两个贱人的嘴。 “先不说这个,小红,先让我进去躲躲”,李安逸拨开小红,直接推开门往房间里去。 小红骇然,没有想到李安逸这么的猴急,连忙欲拦住李安逸,慌道:“李公子,现在不行,你不能进去,小姐还在……” 可是,这话刚说到一半,李安逸便已经大步迈了进去。 “小姐,这不能怪人家!” 小红捂着脸,喃喃自语,站在门外,也不敢进去。 …… “小红,帮我把昨天买的那一条肚兜拿过来,就是那件绿色的。” 闺房中的玉人这时也刚好沐浴完,正从浴桶中站起来,听到背后有异响,以为是自家的侍女,也没有多想,没有任何防备的直接转过身来。 无比完美的身躯,那两座山峰,那两点嫣红,那一抹幽草…… 李安逸顿时眼睛瞪得大,呼吸急剧加重,喉咙无比的干燥,只觉有两股燥热的兽血沸腾起来,在全身上下奔腾,乱窜,根本压抑不住,最终涌上头颅,再从鼻子中喷出。 …… “安逸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林雪儿好奇的问道。 李安逸指着案牍上的曲子,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噢,不久前张姑娘写了一首曲子,顺道叫我过来看看。” 顺着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张写着曲子的宣纸,林雪儿不疑他。 秦茹宁却是目光狐疑在李安逸与张雨莺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但见到两人衣服整整齐齐的样子,不像是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心中的狐疑之色也便渐渐的散去。 见两人相信自己的话,李安逸总算是松了口气,之前看见她们两人出现在倚红楼,本就心虚,再加上刚才看到某些不可描述,让人兽血沸腾的东西之后,心更加的虚了,不过,好在这一切是蒙了过去。 “咦,安逸哥,你的鼻子上沾了什么?” 就在这时,林雪儿忽然发现李安逸的鼻子上像是沾有什么异物,不由凑近一看,发现竟是血迹,再往两个鼻孔里仔细看,血迹越是明显。 “天啊,安逸哥,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不要紧吧?”,林雪儿的惊呼声在房间里响起。 一旁默默无言,不像是有什么异样的张雨莺闻言,俏脸不自觉的浮现出两抹嫣红。 秦茹宁又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李安逸内心暗道,不好!定是刚才心神不稳的原因,导致没有把血迹完全擦掉。 “咳咳”,李安逸咳嗽了两声,故作气定神闲的道:“估计是这段日子上火了。” 此话一出,张雨莺脸上的红晕更甚了,即使她努力的想压制住,但燥意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就连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低下螓首,欲掩盖。 林雪儿正在帮她的安逸哥清理鼻子里残存的血迹,并没有注意到张雨莺的异样,而秦茹宁就不一样了,张雨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本该已经散去的怀疑之色再次凝聚起来,这下她敢肯定这两人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绝对不止讨论曲子这般的简单。 之后,所幸没有再起涟漪,李安逸三人便告辞,离开了张雨莺的房间,至于萧道齐,谁还会理他…… 倚红楼毕竟是青楼,经过其中难免会看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秦茹宁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画面没见过,自是目不斜视,神色自若,而林雪儿羞得犹如鸵鸟,只是抱紧李安逸的手臂,随着李安逸的步伐而动,到了街道外面也没用松开。 于是,街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三个男人,一个脸色冰冷的男人稍走在最前方,稍微落后的两个男人却是紧紧的依靠在一起,一人调笑,一人娇羞。 还别说这娇羞的模样竟让街道上的男人怦然心动了起来。 啊!呸呸呸! 众男人唾弃,可目光却总是忍不住往那娇羞的男子身上瞄,有一种甘愿被其掰弯的冲动。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两位公子却是好这一口,街道上的女人无不叹息,感到可惜至极。 当然也有人看不顺眼,大骂伤风败俗,官府应该统统捉起来,整顿风气,还一个和谐,不辣眼睛的社会。 画面回到倚红楼这一边,张雨莺强忍着的羞意再也忍不住,如同冲垮了河堤的洪水而袭来,迅速而凶猛。 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趴在床上,红晕遍布全身,滚烫无比。 每当想起李安逸恨不得把她给吃了的火热眼神,她又羞又恼,羞自然是自己清白的身躯就这样完完全全被李安逸看了个通透,虽说她深陷青楼之中,但洁身自好,依然是个黄花大闺女,恼是李安逸的目光实在是太具有侵略性,甚至还喷出了鼻血来。 “小姐,你怎么了?” 第一次瞧见小姐这般小女人的姿态,小红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闻言,张雨莺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逮住小红,把其摁在床上,手掌不断的往小红的小屁股上招呼,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响起了‘啪啪啪’声,让路经过的人不禁浮想联翩。 “死丫头,不是叫你把守好门吗?怎么还让李公子进来,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啊,痛,啊,小姐,这不怪我,是李公子自己硬闯进来的。” 小红痛呼,委屈,嘟着嘴道:“不就是被看光身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小姐你都是李公子的人,以后总是会被看光的,况且小姐你现在心里说不定还很开心昵。” 张雨莺恼怒万分,手掌的力度蓦然加重,把小红打得咿呀咿呀的乱叫。 第九十七章 荒唐的圣旨 “雨莺,我喜欢你,我想……” 李安逸双手搭在张雨莺的肩膀上,深情的告白着。 “李,李公子,妾,妾身也喜欢你”,张雨莺靠在李安逸的怀中,满脸的红晕。 望着怀里娇羞的可人儿,李安逸一股邪火涌上心头,一把把张雨莺抱到了床上。 片刻之后,一具光洁,完美无瑕的女性娇躯出现在眼前,李安逸重重的呼吸着,鼻子喷出炽热的气息,再也忍不住,把张雨莺压在了身下 日上三竿,李安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叹息了一声。 自从前几天看到那惊艳的一幕之后,张雨莺那完美无瑕的身躯便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搞得他这几天欲火很重,都差一点把持不住把林雪儿这丫头给办了,所幸每到关键时刻的时候,总能记起他曾经与丫头共同约定过的事,好男人当然不能言而不信。 故此,李安逸生生止住了滔滔欲火。 摇了摇头,李安逸起床洗漱,吃过中餐之后,便开始忙碌的一天。 萧道齐与萧淑怡两兄妹就要快离开了淮安府了,作为朋友的他总该送点什么东西才像样,上次答应给他们的银镜还没弄好,尽量争取在这几天弄出来,然后送给他们两个,就当作离别之物吧。 就在李安逸专心致志打磨银镜之际,雪逸轩却是迎来了不速之客,官兵! 秦茹宁柳眉一皱,主动走上前来与官兵对峙,林雪儿生性单纯,并不适合与官府的人打交道,至于小怀这个丫头看见官兵不害怕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她想多了,这几个官兵没有凶神恶煞,不像是来找事的样子,反而对她很客气。 只见为首的一位官兵对着秦茹宁抱拳,道:“这位姑娘,请问,李安逸李公子是不是在这?” 秦茹宁冷眸闪过一丝疑虑,不知这些官兵找李安逸所为何事,但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来为恶的,于是轻点了一下头,转过身子对小怀道:“小怀,去,把你的安逸哥哥叫出来。” 于是很快,李安逸便一脸疑惑的走了出来。 未等李安逸出声,那为首的官兵便率先开口道:“这位公子,请问是否便是那李安逸李公子?” “正是在下”,李安逸点头,问道:“不知官爷找我所为何……” 话还没说完便被为首的官兵给打断了,为首的官兵一听到他承认自己正是李安逸,便连忙从怀中掏出圣旨来,神态严肃与神圣。 “李秀才接旨!” 乍然听到接旨二字,李安逸无比的懵逼,这接什么旨?什么玩意? 李安逸只是呆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显然根本没有意识到接旨二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倒是雪逸轩的客人们反应快,顿时纷纷跪下,拜服,他们自然知道接旨二字为什么意思,即使这旨不是针对他们,但他们仍旧感到惶恐,这是对龙威的惶恐,就像是与生具有。 看着众人的反应,李安逸总算是意识到这接的是什么旨,这是圣旨啊!!! 如此一来,李安逸更为茫然了,他只是一个平民得不能再平民的百姓,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人,更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惦记,可为何…… 李安逸深深的陷入迷茫与不解中。 与此同时,反应过来的林雪儿也连忙拉着呆在原地的李安逸欲要跪下来。 可是后知后觉的李安逸根本不吃这一套,林雪儿根本没有能把李安逸拉着跪下来。 此刻的李安逸并没有意识他现在身处的不是现代,而是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眼前的这个行为会有很大的可能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现在的他面对皇权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反抗之力,当今圣上要想弄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 跪着的众人无不佩服李安逸的勇气,面对圣旨还能这样淡然处之,甚至可以说藐视,不知道是说胆大妄为,找死,还是傻了。 林雪儿急了,无比的焦急,拼命的想拉着李安逸下跪,可是凭她的小力气怎么可能拉动着李安逸半分。 “安,安逸哥,快点跪下”,林雪儿声音带着哭腔,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样。 在她的认知里,皇帝是主宰一切的,不能忤逆的。 不过,所幸事情没有向众人所想的方向发展而去,那为首的官兵在众人的诧异中没有勃然大怒,喝令把这胆大妄为的雪逸轩老板拉出去砍了。 他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后,便开始庄重严肃的读起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李安逸需要为明年的乡试做好准备,明年必须参加科举,且必须要在殿试中拿到前三甲,否则必斩,绝无饶恕!” 如此荒诞的圣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第一反应自己手中的圣旨是假的,可他知道这确确实实是真的,为首的官兵在读完圣旨之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安逸。 这李安逸到底是何许人也,尽然能让陛下下达如此荒谬的圣旨,这简直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要知道圣旨不是这么可以轻易下达的,非重要之事不可,可命令一个人参加科举,这怎么看都是一个人之事,远远算不上大事。 为首的官兵不禁回想起来这之前圣上对他所说的话,要不是有这些话,就凭刚才李安逸面对圣旨时藐视的姿态,他便可以叫人将其拿下,赋予藐视皇威的罪名。 李安逸浑浑噩噩的下意识接过圣旨,眼中茫然得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这样的操作? 过了好一会儿,李安逸总算意识到这道圣旨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不由恨得咬牙切齿:“这到底是哪个混蛋陷害我!这皇帝老……” 李安逸口吐芬芳,所幸理智尚在,及时止住大逆不道之言。 为首的官兵嘴巴扯了扯,然后对着李安逸抱拳就带着他的下属们离开了,他生怕在下一秒又听到这大胆书生别的惊言。 此时,跪着的众人早在圣旨读完之后便站了起来,对着李安逸指指点点,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与刚才不一致了,毕竟这是一个手握圣旨的人,虽然这圣旨听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多么的像是假的,但它确实是圣旨,这世界上没有人敢假冒传圣旨。 圣旨啊,这哪是寻常人有的,就连淮安府城的县令张大人都不曾听说有过。 第九十八章 是不是你干的 李安逸心情非常不爽的回到院子里,甚至有好几次想把手中的圣旨给撕破,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做没看见一般,可他知道这不能。 无论如何,无论何种原因,既然皇帝老儿下了这一道圣旨,那便证明自己或多或少已经进入皇帝老儿的眼中,一旦自己没有履行圣旨所言,违抗了圣旨,那等待自己的唯有一死! 毕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君无戏言! 至于逃,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想一辈子和丫头,秦茹宁等人生活在东躲西藏的日子里。 思来思去,李安逸悲哀的发现,他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含着泪不违抗圣旨,乖乖参加明年的乡试。 这可恶的皇帝老儿,当初看到他因天气酷寒导致粮食顿减,从而不收农税,还道他是个好皇帝,现在看来真是白瞎了眼! 为了一点屁事就下达圣旨,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这不是昏君还能是啥? 李安逸是悲愤了,可林雪儿那是个开心,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之前李安逸虽然以牵强的理由暂时说服了她,但她对李安逸的乡试仍旧念念不忘。 还是那一句话,安逸哥为了乡试可是吃了好多苦呢,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她还等着安逸哥拿个状元,光宗耀祖。 好了,之前看起来似乎不可能的事,现在又有可能了,这真是太好了,安逸哥终于要去乡试了,嘻嘻…… “丫头,在傻笑什么呢?”,无意中看到林雪儿在傻笑,本就处在悲愤交加中的李安逸不由郁闷万分。 “没有,人家才没有笑,绝对没有!” 林雪儿矢口否认,一副认真的模样,可到最后还是没憋住,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李安逸更为郁闷,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恶狠狠的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笑,今晚看安逸哥怎么收拾你!” 林雪儿俏脸漂浮上一抹嫣红,她自然懂李安逸所说的收拾是什么。 “人家才不让你欺负呢!” 她娇嗔一声之后,便有些害羞的跑开了。 李安逸转过头看向秦茹宁,凄凄惨惨的样子,求助道:“茹宁,我该怎么办?” 秦茹宁却是撇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这就不是你的本职吗?” 说罢,抱着长剑一脸冷酷的离开了。 “……”,李安逸。 一个人呆在院子里,李安逸也便静下了心来,眉头却也跟着高高的皱起。 齐皇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圣旨?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李安逸冥思苦想,却发现整件事下来依旧莫名其妙,无迹可寻。 不,还是有一点迹象可寻的,自己与齐皇根本不相识,唯一与齐皇能粘上一点关系的是,他与齐皇的两个儿女关系还不错……想到这,谜团似乎要慢慢揭晓,真相似乎要越来越接近。 正巧不巧,就在这时,一道身穿劲装的身影突然出现,印在李安逸的眼中,李安逸一看到这道熟悉的身影,顿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虽是问句,但语气无比的肯定。 此刻,李安逸早已认定这件缺德的事就是她干的,有理有据。 事情定是这样的,之前,他虽是多次拒绝她去当官,也明确的告诉她,自己完全没有当官的想法,但是她始终念念不忘,总是想着法子把他弄去当官。 可是,眼看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最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上书给她的父皇恳请下旨,那齐皇也是个爱女之人,连这么荒唐无稽可笑的事都答应了,甚至还下了这荒唐的圣旨! “是不是你干的!” 刚踏入小院子的萧淑怡迎面而来便是这一句磨牙凿齿的话,不由当场愣在原地。 望着一副恨不得把她给吃了的李安逸,萧淑怡更加的懵了,努力回忆着,发现这段日子自己确实没有做过惹他不快的事来,今天她过来只是想看看银镜有没有做好,如果做出了便直接拿走,省得每天都要跑去皇婶那儿照镜子,自从见过银镜之后,即使再好的铜镜也看不上了。 “我做了什么吗?”,萧淑怡百思不得其解。 “哼”,李安逸冷笑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逼数吗?亏我还当是你是朋友。” “逼数?好好说话”,萧淑怡皱眉,表情不愉。 “好,那我就好好说话,那圣旨是不是你叫你的父皇下达的?”,李安逸双手抱在胸前交叉,单刀直入,冷笑不已。 “什么圣旨?”,萧淑怡却是困惑不解。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装!” 对于萧淑怡敢做不敢承认的做法,李安逸表示很生气,直接把手中的圣旨甩给了她。 这时的萧淑怡才知道李安逸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是圣旨,难怪看起来这么的眼熟,可如此一来,萧淑怡更更为疑惑,他手上怎么会有圣旨? 思虑之间,萧淑怡已经打开圣旨,发现确实是她父皇的笔迹,不由心一凝,认认真真的仔细阅读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抬起头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不是我做的,看了这圣旨我才知道有这件事。” 望着态度诚恳,不像是说谎的萧淑怡,李安逸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她,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也是,萧淑怡不像是她哥萧道齐那种敢做而不敢承认的人。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不是萧淑怡那又是谁呢?萧道齐?不可能,就算借给他十个胆子,谅他也不敢。 最终,李安逸把画面定格在靖王妃生辰宴那一晚与他畅谈的大官身上,因为他突然发现在那一晚,那大官露过的目光与萧淑怡曾经露过的目光一致,遇到大才,想为己用! 真相终于大白,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的李安逸那是个后悔啊,那一晚为什么偏偏管不了嘴,为什么偏偏要装个逼,明知道装逼有风险还乐此不疲的去装逼,这不是贱还是什么! 且不说李安逸如何的懊悔,萧淑怡却是对这圣旨满意得很,心中忍不住给自己父皇一个赞。 一个心中有大学识,有大才的读书人不好好报效国家,不好好在天下人面前施展才能,却甘愿待在雪逸轩这个小地方,整天一副疏懒,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像样吗?这对得起上天赐予的才能吗?这是大丈夫该有的行为和气质吗? 第九十九章 新的一年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李安逸眼睛带着期望看向萧淑怡。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必定能办得到”,此时,萧淑怡的心情颇好,大大方方的道。 李安逸谄笑道:“能不能叫你的父皇收回这一道圣旨?” 闻言,萧淑怡用看向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道:“你以为圣旨是什么东西,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李安逸有些尴尬,也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又道:“那能不能让你的父皇再下一道圣旨,驳回这道圣旨。” 萧淑怡没好气的道:“绝无可能!”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一国之主,言出法随,出尔反尔这怎能行,如若真这样做了,世人会怎么看待这个皇帝,还有人会选择相信这个皇帝吗?答案显然很明显。 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被无情的打落,李安逸又再次变得怏怏不乐。 萧淑怡把手中的圣旨交回给李安逸,然后随口问道:“镜子弄好了吗?” “没有,永远都弄好不了”,李安逸回道,语气颇为不好。 萧淑怡也知道他这是因为圣旨的事,故此,也丝毫的不在意,留下一句‘我过几天后再过来拿’之后,便飘然而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脚步较之前来的时候好像轻盈了不少。 …… 时光过得很快,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而萧道齐与萧淑怡两兄妹因为必须要回京过年的原因,早早的便离开了。 在离别之际,得知李安逸明年要参加科举,不日之后也要到京城,萧道齐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很是用力的拍了几下李安逸的肩膀,哈哈大笑着,待李安逸给他来了几个手肘撞击之后,方收一些敛。 …… 除夕很快便至! 在除夕夜这一晚,整个淮安府笼罩在喜悦的气氛中,无论今年过得怎么样,总之,家家户户都围在自家的餐桌上,吃着比以往丰富的菜肴,聊个家长里短,脸上笑盈盈的一片,都对新的一年到来充满了希望。 李安逸这里亦是如此,一起吃过大年夜饭之后,十几个孩子便嬉戏了起来,小小的院子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小怀赫然是这群孩子的大姐头,玩起游戏来,指挥着指挥那的,好不兴奋,瞧她那兴奋劲,估计今晚怕是睡不着。 “安逸哥哥,你也一起来玩呀”,小怀向李安逸兴奋的招手。 李安逸自是嫌弃的拒绝,自己都多大了,还跟一群小屁孩玩,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别人会怎么看待他。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一块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砸在了李安逸的头上,李安逸瞬间勃然大怒:“是谁!” 小怀向李安逸吐了吐舌头。 “熊孩子,看来不教训不行!” 李安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了捏拳头,一脸冷笑的向小怀走去。 “啊呀!”,小怀惊叫一声,撒开小脚丫就跑。 李安逸在背后紧追不舍。 其余孩子们看见了,也兴奋不已,纷纷跑动起来,跟在李安逸的后面。 一旁的林雪儿看着自家的安逸哥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不禁笑脸吟吟,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除夕夜了。 双手抱着剑,面无表情的秦茹宁面对此情此情,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新的一年从春天开始,在这个万物复苏,一切都向着美好而去的季节,李安逸却迎来了一个很不好的坏消息。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的科举时间竟然提前了许多,齐国的各个州各个府的乡试都定在三月一日! 此消息一出,天下皆沸腾了起来,无数读书人纷纷抱怨,喧闹,甚至上书意图让朝廷收回此指令,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温习功课,当然这并没有什么软用。 对于自己有信心的人来说,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于前于后,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多大的影响。 显然,李安逸并不是这样的一类人,甚至较之第一类人都不如,不,自信点,应该说远远都不如。 虽然顶着一个秀才的身份,但李安逸至今为止都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的科举究竟考的是什么,连考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言考好。 考不好对于别人而言只是失败一次,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三年后再来一次便是了,可对李安逸来说,那可大不同,一旦考不好,那等待着他的路只有死路一条。 每每念此,李安逸不禁破口大骂,把那破皇帝,该死的狗皇帝从十八代祖宗开始都骂了一遍。 冷静下来之后的李安逸却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皱着眉头思考着如何才能把这次的乡试考好,继而会试,最后在殿试上拿到前三甲。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李安逸敢肯定,那狗皇帝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头颅给砍下来,俗话说帝王无情,更何况是微不足道的他,砍起头来,更是没有一丝的心理压力。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学呗,拼了老命学呗,倘若是穿越之前的自己,对于这次乡试还真没有一点的信心,但现在的他可不同,脑海中有一台电脑,再加上那超强的记忆力,尽管只剩下短短的一个多月,但信心或多或少还是有的。 问题又来了,怎么学? 要想在短时间内对科举所考的知识有突飞猛进的进展,那么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找一个沉浸在此道多年的人,让其教自己。 渐渐的,一个胡须有些花白的身影出现在脑中,此人正是之前来雪逸轩欲把自己拉进淮安府学院的张院长,也就是张子枫的老爹。 想到这,李安逸却迟疑了,不为什么,盖因当初人家屈降尊贵亲自来到雪逸轩邀请他加入淮安府学院时,却被他以不能读书的病给成功忽悠了过去,拒绝了。 那张院子看起来也不像愚笨之人,恐怕早已经反应过来,心中恼怒得很,恨不得把他绑起来,掉在树上,狠狠的鞭笞。 去找他无疑是羊入虎口,尴尬得很。 可绞尽脑汁,李安逸也找不出能够替代张院子的人,最终只能咬咬牙,TM的干了,挨几鞭子总好过被砍头! 该死的皇帝,该死的大官,在骂骂咧咧中,李安逸转身走进房间,在去之前,还需做好些准备,起码要知道科举要考的是什么,如此一来,才不轻易露出破绽。 要不然一个秀才连科举考什么都不知道,这就说不过去,很过分了,别人一问起来,谎都圆不了。 第一百章 淮安府学院 淮安府,某间高档的酒楼。 “李兄,你找我所谓何事?” 望着坐在对面李安逸,张子枫提出了心中的困惑,这是李安逸第一次邀约他出来,而且还是在这等高档的酒楼上。 “呵呵,这倒是没什么事。” 李安逸笑着,低着头呡了一口酒水,道:“最近过得怎么样?家里面还好吗?” 张子枫顿时愣住,这是哪跟哪,不由苦笑的道:“李兄,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不用绕圈子,我保证知无不言。” “呵呵”,李安逸有些尴尬,挠了一下头,道:“我就是想问一下,张伯父最近怎么样了?” 在昨天,李安逸决定在去找张院长之前,要先从张子枫的口中打听一下其最近的状况,正所谓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嘛! “家父?”,张子枫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安逸。 李安逸点了一下头,道:“对,张伯父最近过得可还好?” “家父啊”,张子枫摇了摇头:“过得不是很好,时常在家中大发雷霆。” 李安逸心中蓦然一凉,该不会是还在因为我晃点他的事生气吧?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应该不会吧? 咕噜! 李安逸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心虚的问道:“为什么?” 张子枫解释道:“是这样子的,前些天,朝廷不是颁布了一份明年科举提前的诏书吗?家父便是因为此而烦恼的。” 呼…… 李安逸为之松了口气,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就好,可紧接着又是升起一丝疑惑来,科举提前按道理来说,只对参加这次科举的读书人影响甚大,对于别人而言却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过,张伯父作为淮安府学院的院长,这件事或许对他也有一定的影响,但应该还不至于到大发雷霆的地步。 “这是为何?不过只是科举提前罢了,应该不至于让张伯父……”,李安逸疑惑的问道。 张子枫眼中闪过无奈之色,道:“科举提前自然不会太影响到家父,可你也知道这对天下读书人有多大的影响。” “于是,便有这么一部分读书人就闹了起来,联名上书给家父,言科举提前会影响到国家的生死存亡等等之类的,家父作为淮安府学院院长应该以身作则,上书给圣上,叫圣上召回此诏书的妄言。家父脾气也不算太好,出面严厉批评几番,可没料想到,适得其反,可把家父气得……唉,不说了,不说了。” 叹了口气,张子枫颇为头疼的样子。 原来如此,李安逸恍然大悟,同时心中对那一部分读书人投以鄙视,有本事就闹到皇帝老儿哪去,看他砍不砍你的头,朝廷定下来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改就改,不过,聚众闹事那可是犯了大忌,量他们也不敢在京师重地上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则陷入了沉静中,张子枫不像萧道齐那样屁话多,他静静地品着美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可李安逸内心急啊,想道出今天找张子枫出来的真正目的,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不至于过于尴尬,最终却还是只能厚着脸皮道:“张兄,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噢?什么事?”,张子枫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 李安逸卷起拳头,咳了两声,道:“咳咳,是这样的,明天我想去一趟淮安府学院拜访一下张伯父,可否能带我去?。” 张子枫奇怪的看着李安逸,他找自家父亲有何事? “可以”,过了好一会儿,张子枫方道。 见张子枫应答下来,且没有追问下去,问缘由,李安逸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今天被其知晓与明天被其知晓并没有什么差别,总归是被知晓,但人嘛就有这样的一种心理,对于对自己并不友好、感觉丢脸的事,能隐瞒上多一天就多一天。 …… 第二天,淮安府学院。 “哼!” 张院长重重的哼了一声,黑着脸。 “呵呵,伯父,这是侄子我给您带来的礼物”,李安逸微弓着腰,讨好着。 “哼,老夫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子侄”,张院长又是哼了一声。 显然对于李安逸上一次晃点他的事还是很在意的,他虽然恼怒李安逸以不能读书的病这样荒唐的理由拒绝他的亲自邀请,但更加恼怒的是,他当初竟然真的相信这样的一个荒唐的理由,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李安逸挂在树上,拿出戒尺来狠狠的抽。 李安逸陪笑道:“伯父您说笑了,我跟子枫是朋友,自然也是您的子侄。”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张院长,自家的儿子还在一旁,自家儿子已经长大了,不能不给自家儿子脸面,况且对于李安逸,他还是很欣赏的,再加上他也不是真的记仇,只不过是碍于脸面过不去,见李安逸这等低姿态,心中的火气也便慢慢的散去。 于是,张院长不耐烦的摆手:“行了,行了,说吧,今天找老夫有何事?” 闻言,张子枫也是好奇的看向李安逸,他确实也很是好奇李安逸找自家的老爹有什么事。 见张院长已经不计较之前自己晃点他的事,李安逸终于是松了口气,要是张院长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思酿了一会儿之后,李安逸道:“伯父,我想进入淮安府学院读书,不知道行不行?” 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比较虚,虚那是正常的,之前人家屈降尊贵亲自来邀请,而自己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没有任何一丝的悬念,而今才过了一个多月,自己却屁颠屁颠的来求人家。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张姓父子俩齐齐盯着李安逸,好不错愕。 望着他们两个的神色,李安逸不由自主的抬手挠头,这太特么的尴尬了。 张院长嘲弄道:“噢?我之前怎么听说某人得了不能读书的病。” 李安逸一脸正经的道:“是,之前确实是有不能读书的病,但不知为何,在前几天,我突然惊喜的发现,我这毛病突如其来的好了,没有一丝的征兆,故此,我便迫不及待的来找上伯父你了,希望伯父你能够不计前嫌允许我进入淮安府学院。” 张子枫瞠目结舌,随后化为深深的无奈与苦笑,李兄可真是的,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开这玩笑。 目光撇向旁边自家的父亲,不出所料,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神色的脸又再次黑了起来。 好在李安逸也及时发现了这一茬,连忙改变语气,道:“当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病,只是小侄我开的一个玩笑,小侄在这里向伯父道歉了” 闻言,张院长的神色才得以好转。 第一百零一章 教吾算术 “说罢,说出一个能够让老夫允许你进入淮安府学院的理由。” 淮安府学院有它的骄傲,有它的尊严,不是想来就来,说拒绝就拒绝的。 理由? 李安逸微怔,难不成说是因为齐皇下旨命令自己必须参加这次的科举,且要在这次科举中拿到前三甲,否则必砍头,故此自己为了活命,便想找一个好的导师来学习?不成,这太扯了,别人不信就算了,还惹了自己一身骚。 李安逸沉思了些许时间之后,便大言不惭的道:“我加入淮安府学院之后,淮安府学院今年将多出一位探花,乃至榜眼,甚至状元!” 如若此话被别人听见,势必捧腹大笑,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谁啊,口出狂言也不打草稿,还状元,先拿下个举人的身份再来说这句话吧。 可让人意外的是,面对李安逸的大言不惭,张院子与张子枫父子俩虽是惊诧李安逸的信心,但内心深处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相信的。 造成他们这种感官,主要源自于李安逸所写的诗以及李安逸在与武国使者团比试时,表现出来让人震撼的碾压,他们打心底里认为李安逸便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大才子,只要多努力,三甲绝对不是梦。 然而,这父子俩须不知这个所谓的大才子前段日子连科举考的是什么内容都不清楚…… 张院子陷入了沉思中,说实话这个强大的理由确实引起了他的意动,最近的几次科举中,淮安府学院虽然说取得成绩也算不匪,但相较而言却匹配不上淮安府学院该有的名声,渐渐的便有流言蜚语,且俞来的严重,对淮安府学院的声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面对此情况,作为淮安府学院的院长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于是,采取一系列措施,大大提高了整个学院的教学强度,可却发现徒劳无功,成效甚微。 整体不行,那就个体,培育出一个状元来,淮安府学院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出过状元了,如若这次科举出一个状元,必能把失去的声望再次夺回来。 故此,张院子把目光定格在学院最出众的几个学生上,尤其是自家的儿子。 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安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自家的儿子尽管才情出众,也令他很满意,但相比于李安逸还是差了一筹,在他看来,李安逸相对而言更有可能拿下状元。 怀着爱才之心,他亲自去找李安逸,可是让他惊愕的是,李安逸竟以不能读书的病拒绝了他,别人不愿意那他也不可能强迫,只能遗憾的叹息一声,便不得了之,直到这一刻。 “好!” 张院长很快做出了抉择,对于可造之材,品德要是没问题,他都是来者不拒的,更何况是送上门来的大才子,要求李安逸给出一个理由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罢了。 听到这个‘好’字,李安逸总算是松了口大气,第一步算是跨了出去,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只要好好恶补策论就行了。 根据前几天的恶补,李安逸总算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科举分为三个科目,第一科目为杂文,何为杂文?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很多种类型的题目糅合在一张大的考卷里,大而杂,其中囊括了历史、地理、数学等等。 第二科目为诗赋,这就不用多做解释了,字面意思就很明显。 第三科目为策论,为这三个科目中最为重要,也是最难的科目,它可以以一句话,或者一件事,甚至某样东西为主旨,考生必须围绕主旨而展开,论点、论据必须有,而且字数、格式等甚是严格,稍有些许差池便可判为不合格。 这三个科目于李安逸而言,诗赋是完全没有压力的,杂文可能有些许难度,但只要在这一个多月里多看书,凭他现在的记忆力应该能拿得一个好分,唯独策论这一科目,最没信心,要想写出一篇好的策论不光要看天赋,还得勤快,没有写过上千篇策论是写不出一篇好策论的。 扯得有些远了,画面回到房间。 由于两人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之前的些许本就没有多少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消,气氛不想方才那样的紧张,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张院长对李安逸的称呼也重新变回了贤侄。 之后,张子枫带着李安逸参观了整个学院,顺道帮忙李安逸在学院里注册姓名,尽管张院长在学院里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某些必要的程序还是需要走的。 有着张子枫领路,再加上张院长亲自写批注,过程进展得很顺利,至此,李安逸正式成为淮安府学院的一份子。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之时,一道让李安逸有些意想不到的身影印入眼眶,这道靓丽的身影在几乎全是男性的书院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嗨!” 李安逸上前打招呼。 那人影缓缓的转过头来,正是萧瑶。 “郡主”,张子枫儒雅随和的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萧瑶只是对他稍微点了下头,接着看向李安逸,淡淡的开口道:“汝也在这里,正好吾有事找你。” “找我?”,李安逸指着自己疑惑的道。 萧瑶螓首轻点,继续道:“汝上次在与武国使者那一场算术比试中是如何做到的?把这个算术方法教给吾。” 没错,自从上次见识李安逸与武国的神算子进行那一场算术之比之后,萧瑶在这段日子一直致力于研究算术,尝试用各种方法解题,可是她却发现无论是用何种方法都不能达到李安逸的算术速度,远远不及。 骄傲的萧瑶自然是不肯放弃,翻阅整个靖王府的书籍依然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于是开始便把目光放在有着号称天下第二藏书多的淮安府学院的藏书阁身上。 可让她失望的是,尽管淮安府学院的藏书阁名副其实,但仍旧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直到今天再次从藏书阁出来之后,遇到李安逸与张子枫两人。 既然在此处遇见了,再加上她也知晓就算是翻遍整个淮安府学院的藏书阁,估计也是没有什么收获,那就便问本人吧。 “算术?”,李安逸纳闷,不知道萧瑶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拒绝了。 教萧瑶算术?得了吧,他现在都自身难保,哪有时间。 萧瑶不由皱眉,道:“这不是无偿。” 李安逸再次摇头:“这不是无偿有偿的问题,乡试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了,我还需要准备准备,没有那时间。” 第一百零二章 嚣张的萧瑶 “你来帮我温习功课?” 李安逸错愕的盯着萧瑶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萧瑶气定神闲的道:“没错,如果汝在这一个月里由吾来帮汝温习功课,以汝的资质,不管之前如何,定能取得一个好的成绩,作为交换条件,汝必须教吾汝的算术。” “能保证拿到状元吗?”,李安逸试探性问道。 萧瑶不由蹙眉,片刻之后,竟是大言不惭的道:“状元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拿下,但探花绝对没问题,只要汝愿意配合吾。” 我靠,这么的嚣张? 李安逸不得不以怀疑的目光看着萧瑶,他刚才当着张院长的面说自个儿能拿下探花,甚至是状元,不过是夸下海口,实则内心对此次的科举一点谱都没有,只不过是被皇帝老儿逼得硬着头皮上罢了。 如若萧瑶真的能保证他能拿到探花,那感情是最好的,只不过她的这话听起来也是一样的不靠谱,她凭什么肯定由她来帮他温习功课就一定能拿下探花?那满腹锦纶的张伯父也不敢这样说吧? “你会写策论吗?”,李安逸问道,言语之间不免带着怀疑的语气。 萧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他。 呃……好吧,看来是会的…… 又过三分之一刻钟……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萧瑶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李安逸神色变得极度的认真:“你真的能保证我能拿到探花?” “保证!”,萧瑶语音虽短,但透露出一股无比的自信。 李安逸脸色不断的变幻,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下来,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好,那干了!” …… 此刻,张院长的心情颇好,此次的科举有自家儿子和李安逸参加,不出意外的话,学院的成绩会比之前的几次要好上许多,一想到这,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顿时,张院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恢复以往严肃的神色,轻咳了两声,沉道:“进来。” 咔的一声,门打开了,与他所想的有些不一样,先走进来的确实是李安逸和自家的儿子,但身后的那人…… 张院长微微一惊,也顾不得故作沉思,连忙起身,带着恭敬的语气道了声:“郡主。” 萧瑶对其微微行了个礼。 张院长眼中有疑惑,他自然是知道在这段日子里,萧瑶这位郡主时常来造访学院的藏书阁,但除了第一次特意来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再也没有找过他,此次来又是所谓何事? “郡主,不知……”,张院长试探性的问道。 “以后他就跟着吾了”,萧瑶指着李安逸道。 “啊?”,张院长满头的雾水,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 这时,李安逸站出来,心虚的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伯父,我先跟您说声对不起,经过我多重的思虑,还是决定不在淮安府学院学习,我跟她学习去了了。” 说着的时候,目光撇了一眼萧瑶,同时,稍稍后退,隐蔽性的躲在张子枫的后面,目光飘忽,不敢看向那张院长。 也难怪会如此心虚,毕竟刚刚还求着人家让自己进入学院,人家不计前嫌答应了,可自己呢,转眼间又反悔,跟别人跑了。 这简直是无耻至极,人神共愤啊! 试问此种情况发生在当事人身上,没有人不会生气吧? 果不其然,张院长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心里那是个气啊,这混小子这是真把自己当成猴耍了?一而再再而三! 张院长越想越气,要不是有郡主在,恐怕早已经大发雷霆,把那混小子倒吊挂在树上,狠狠地抽打几番才解气。 就在此时,萧瑶开口,语气依然淡淡:“他已经在淮安府学院注册其姓名,已然是淮安府学院的学生,往后无论在科举上取得何种成就,都会被打上淮安府学院的标签,由吾来辅导他胜过整个淮安府学院的资源都倾斜在他的身上。” 我去,这么的嚣张,这么的霸气吗? 李安逸瞠目结舌,内心忍不住给萧瑶一个大大的拇指,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嚣张了,但比起萧瑶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萧瑶的一番话使得张院长的情绪不禁沉寂下来,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说实话,如果这话是其余人说,他马上二话不说便把其轰出去,这简直是狂妄至极,胡说八道,但这话却是萧瑶郡主说的,不得不让他掂量掂量。 萧瑶郡主在淮安府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因为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不,应该说妖孽中更为贴切。 她似乎样样精通,没有人知道她不会什么,这话说起来夸张,但她的表现便是如此,淮安府所谓的第一才子第二才子等等才子在其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他们擅长的诗赋、策论在她的面前更是不值得一提。 要是她前去参加科举,毫无疑问,她便是状元。 唯一可惜的点是,她是女儿身,每每想起这个,张院长就忍不住叹息好久,怀疑是不是文曲星投错胎,本该投男儿身的,没想到却是投错了女儿身。 其实,对于萧瑶的这一番话,张院长并非全是不信,尽管拿一人与整个学院比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怎么看都像都是不负任何责任的信口开河,但别忘了,这个人是萧瑶郡主! 思绪了好多息的时间,张院长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还是让李安逸随其去吧。 李安逸虽然比不上萧瑶,但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他有着更好的发展,自己怎能因为一已私欲而阻拦,阻碍其更加快速长成参天大树呢? 况且,就如同萧瑶郡主所说的那样,李安逸已经是淮安府学院的学生,以后取得的成绩亦会打上淮安府学院的标签,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只是不只为何,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开心,反而心空荡荡的,或许这是因为不能亲自培养一名有着状元之才的才子成材的遗憾吧。 “行吧,随你们怎么做都行”,张院长摆手,内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目光在不经意间撇向自家儿子张子枫时,遗憾顿然减少了不少,自家儿子也不懒啊。 听到这儿的李安逸总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从张子枫的背后走了出来,笑嘻嘻的对着张院长道:“多谢伯父成全。” “哼!”,张院长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虽然他答应,但对这个出尔反尔,一而再再而三的混小子根本没有任何好脸色。 “呵呵……”,李安逸挠着头,尬笑不已,这件事实属他做得太不不地道,也难怪人家不给好脸色,不揍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第一百零三章 大胆的想法 最近,李安逸很忙,真的很忙,忙得连与小白在院子里晒暖阳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早上从家里出发,先是在淮安府学院的藏书阁里泡一个早上,天文地理历史等书籍样样不能落下,到了晌午,随便吃了些午餐,便跑去靖王府,一待又是一个下午。 前一个半时辰,由萧瑶教李安逸写策论,萧瑶也无愧于之前所说的大话,在教李安逸写策论期间,话语虽然不多,但每一句话都能直指事物的本质,直接抓住核心,言简意赅。 短短的十几天内,在她的帮助下李安逸的写策论的能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一窍不通到能写出一篇尚可看得下去的策论,这其中进步神勇,与日俱增,突飞猛进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前一个半时辰结束后,下一个半时辰便反了过来,由李安逸教萧瑶算术。 每到这,李安逸总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萧瑶TM的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接受能力堪称恐怖极致! 在短短时间内,她就已经把阿拉伯数字和九九乘法,以及小学算法给融贯汇通,甚至初中的三角函数、因式分解等公式都能运用自如,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接触现代数学十几天的古代人。 “呼” 从萧瑶书房出来的李安逸忍不住长长的放松了一口气来,稍转过头看向尚在书房内低着头看着案牍上某道数学题,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的萧瑶,内心亚历山大啊。 最近的这两天,萧瑶问的问题越来越叼专,越来越深奥,自己已经逐渐招架不住了,看来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得好好补一下高中的数学才行。 “李公子,请等一下!” 忽然,有声音从耳边传来,思绪被打断,定眼一看,原来是老熟人,靖王府的管家,人叫蔡管家。 李安逸不由困惑的看向他:“蔡管家,有事吗?” 蔡管家有些恭敬的道:“李公子,王爷他现在在书房,叫您过去一趟。” “找我有什么事?” 李安逸不由惊诧与疑惑,他最近的十几天进进出出靖王府,也没见靖王爷理过他,怎么今天却突然找他,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 蔡管家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半刻钟之后。 咚咚咚! “王爷,李公子到了。” 蔡管家轻轻的敲着房门,对着书房内的某人恭敬的道。 “进来!”,书房内传来威严的声音。 蔡管家轻轻的推开房门,对着李安逸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李公子,请!” 李安逸稍点了下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方踏进内。 这是李安逸第一次见到这里的主人,靖王,一个中年大胖子,背影看起来挺威严的中年大胖子。 虽然没能瞧见靖王的正面,但直觉告诉李安逸,这靖王生得不好看。 也就在这时,背着靖王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确实如同李安逸所想的那样,靖王生得并不是好看,不是说丑,而是长得很普通。 李安逸不得不怀疑靖王是如何才能生出萧瑶与萧衍这对貌极好的两姐弟,不过一想到靖王妃也便释然了。 啪!!! 突然,啪的一声大响,靖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茶几,对着李安逸怒道:“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啥? 突然其来的一幕,李安逸瞬间懵逼了,这是在闹哪样? “罪?我可是良民,没有罪。” 尽管不知道靖王是想闹哪样,也不知道靖王所说的罪是什么罪,但总之凡是罪直接否认就是了。 靖王顿时噎住,没有料想到李安逸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王八之气还能表现得如此的淡定,如果是他人恐怕早已经被他吓得腿软,甚至跪了下来了吧? 这小子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般大胆! 虽然自己并不想真拿他怎么样,只是想来个下马威,眼见下马威不成,靖王直接单刀直入,恶狠狠的道:“小子,离我的宝贝女儿远点!否则本王定饶你不得!” 闻言,李安逸不禁有些怔住。 事情是这样子的,敢情靖王是个女儿控,见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自家的宝贝女儿跟一个年轻的读书人走得很久,两人单独待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而且连续了好多天,这让靖王吃味得很,坐不住了,生怕宝贝女儿被那混小子给拐走,必须得警告那大胆的混小子离自己的宝贝女儿远点,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大致理清事情始末的李安逸不禁郁闷万分,这靖王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 看着恨不得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的靖王,李安逸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那个,王爷,其实我和萧瑶并没有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段日子,我们只是在单纯的探讨策论与算术,绝对没有掺夹有别的什么东西。” “你确定?” 靖王露出怀疑的神色,并不相信李安逸的说辞,自家宝贝闺女不仅聪慧且美貌如花,孤男寡女之下,他才不信这混小子对自家的宝贝闺女没有觊觎之心。 李安逸不急不缓的道:“确认,肯定以及万分的肯定,萧瑶教我写策论,而作为回报我教她算术。” “你撒谎!” 靖王顿时冷笑不已:“不说瑶儿为什么要教你写策论,单单算术而言,瑶儿还用得你教?” 自家的宝贝闺女是什么样的人,作为父亲的他还不清楚吗?自家的宝贝闺女那可是个让人恐惧的大天才,什么东西一学就会,算术亦是如此,整座淮安府城没有那一个人的算术能超越其。 就凭眼前这个毛都未长齐的混小子也敢说教自家宝贝闺女算术,简直就是大言不惭,这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这个混小子果然对我的宝贝闺女有觊觎之心,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靖王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很是阴沉。 噗…… 李安逸直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怎么就不相信呢。 生怕靖王真的要对自己做点什么,李安逸只好继续耐着耐心道:“王爷,我说的是千真万确,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一下萧瑶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况且王爷你也应该知道你的女儿是一个性格极为傲的女子,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即使,我是说即使,即使我真的对其有觊觎之心,又能怎么样呢?” 这话听起来好似有那么几分道理,望着态度诚恳,不像是说谎的李安逸,靖王思绪了一会儿,选择暂且相信李安逸的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威胁道:“小子,本王暂时相信你,但往后如果让本王发现你真的有那大胆的想法,嘿嘿……” 目光不由飘向李安逸的 李安逸的笑容顿时为之一僵。 PS:年末,很忙,很忙,真的很忙,新历一月份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 第一百零四章 教你飞啊 搞定女儿控的靖王之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已看不到任何一束的阳光,月亮正在悄无声息的升起。 这个时辰,丫头应该已经做好晚餐等着自己了吧?想到这的李安逸不再多做逗留,大步走。 在经过靖王府某个院子之时,猝然看见一个少年郎在孜孜不倦的舞剑,这少年郎不是谁,正是萧瑶的弟弟萧衍,而舞的剑法李安逸也有些眼熟,有秦大女侠的影子在里面。 别看秦大女侠整天一副冷冷,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模样,实则内心并不是如此。 在少年郎萧衍很长的一段日子的坚持不懈之的努力之下,秦大女侠虽然还没有认可这个所谓的弟子,但却时不时在萧衍面前露那么一两手,可以说是无名有实。 李安逸惦记着家里丫头做好的晚餐,只是匆匆撇了一眼萧衍之后便离去了。 “站住!” 也就在这时,少年郎萧衍叫住了李安逸。 李安逸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神充斥着疑惑,萧衍虽然时常跑他那对秦大女侠献殷勤,祈求秦大女侠露那么一两手,但他和萧衍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师傅说你是她遇见过练武天赋最好的人,本世子不信,本世子要与你一战!” 少年郎萧衍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不服。 啥玩意? 李安逸先是一怔,紧接着有点受宠若惊,想不到秦大女侠在别人面前对自己评价这么的高。 “咳咳” 咳了两声之后,李安逸走到少年郎萧衍的面前,意味深长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小衍啊,毕竟我长你一辈,作为师伯的我怎么能以大欺小昵,传出去我的面子岂不是没了?” 自己几斤几两,李安逸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比武是不可能比武的。 “本世子又没承认你是本世子的师伯,何来以大欺小之说,况且说得你好像能打赢我似的。” 萧衍不屑,也不傻,可不想平白无故的低一辈。 “来吧,与本世子一战,本世子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萧衍语气咄咄逼人,有一种不达到目的誓不摆休的感觉。 “呃” 没有料想到少年郎萧衍这么渴望与自己比武,李安逸思绪片刻之后,忽然气定神闲的道:“这样吧,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教你一种武功,只要你学会了,我再与你一战,要不然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因为我的这门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学会了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如何?敢不敢?不敢的话那就算了。” 萧衍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自然是受不了激:“哼,不就是武功罢了,有何不敢,你且说来,本世子倒是要看是什么武功能有你说的这般厉害!” 见鱼儿上钩,李安逸露出一丝笑容来,道:“好,那你且听,我教你的武功便是飞!” “飞?” 萧衍不由怔住了,然后用白痴般的眼神盯着李安逸看:“你是不是傻了,还是把我当成了傻子?人要是会飞的话,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李安逸耸了耸肩:“你不会飞,并不代表别人不会飞啊。” 萧衍不屑道:“就凭你?哪怕像是本世子的师傅这么高的武功都不会飞。” 李安逸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的师傅不会飞,你问过你师傅?” “这……” 萧衍有些傻眼,但很快恼羞成恼的道:“人不会飞这是常识,你说你会飞,你倒是飞一个给本世子看看!” “这有何难!” 李安逸不屑,煞有介事的道::“首先,第一步你要先高高的跃起,等到身体就要开始落下的刹那,你就左脚踩着右脚或者右脚踩着左脚,总之一只脚作为支撑点,另一只脚发力,然后再用力一蹬,身体便会再次腾空而起,如此反复便可以达到飞行的效果。” 萧衍忽悠得得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这个方法好似可行,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由怀疑的道:“你确定可行?” 李安逸不喜道:“怎么就不行了?你想想看你蹬上一座高山之时,不一样是踩着石头上去,踩脚不是一样的道理?” 萧衍顿时眼前一亮,就要尝试。 见此,李安逸连忙阻止,道:“飞行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容不得有半点的失误,一旦从天上掉下来那就惨了,现在天色已晚,容易失误,你明天再练。” 仔细想想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萧衍点头道:“好,本世子明天白天再练,待练成之时,便是你我决战之时。” …… 待从靖王府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很晚,街道上行人比白天的时候俨然少了许多。 见到此,李安逸的步伐不禁越来越加快,想必丫头在家都等急了。 在经过某个街道时,一道熟悉的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安逸眼前,那人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李安逸。 两人面面相觑,呆在原地,谁也不先出声,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最终,还是作为男人的李安逸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李安逸挠了挠头:“张姑娘,你也在这里啊,好巧。” 有说不出的尴尬,毕竟上一次的事情实在是 即使距离上一次意外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再次见到李安逸之时,张雨莺心中的浓浓羞意还是忍不住涌上来,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李,李,李公子,好巧”,张雨莺紧张。 “咳咳……这么晚了,张姑娘你这是要去哪?”,李安逸问道。 张雨莺脸上依然还有嫣红,不过好在已经不似刚碰面时的那么的紧张,只见她提了提手中的药材,道:“小红得了风寒,妾身给她抓药去了。” 李安逸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我送你回去吧。” 在此处到怡红院必须经过一条偏僻的街道,如果是白天情况倒还好,毕竟来来往往人多,可是一到了晚上,行人便少了许多,这偏僻的街道时常发生抢劫等等事故,尤其像是张雨莺这样的美人儿,更加的危险。 看着李安逸,张雨莺张了张嘴,知道拒绝不了,于是,螓首轻点。 两人一路上都无语,夜晚里的街道与白天的热闹截然不同,安静得异常,唯有两人的脚步声,尤其是进入那偏僻的街道之时,更为的明显。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李安逸蓦然停下脚步,脸色一变,猛地一把抓住张雨莺的小手,往自己的怀里用力一拉,与此同时,自己身体也跟着一个旋转。 “啊!” 张雨莺一声惊呼,跌撞在李安逸的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整个身躯直接软了。 “李,李,李……李公子,你……你……” 张雨莺明媚的双眼露出慌张的光芒,欲从李安逸怀里挣脱而开,可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李安逸没有理会张雨莺,更不清楚怀里的张雨莺此刻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极为阴沉盯着地上的某处。 那里赫然有着两枚银光闪闪的银针! 如若不是自己背后突生寒毛,如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恐怕就在刚才自己与张雨莺已经命丧黄泉了! 第一百零五章 危机危机 “出来吧!” 李安逸松开怀中的张雨莺,看向某处阴暗的角落,沉声道。 哒哒哒…… 黑暗的角落中传来脚步声,一道黑影渐渐显形,是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 “桀桀,想不到竟然可以在这个距离躲开老夫的毒银针,看来老夫小看了你。” 神秘的黑袍老者桀桀笑道,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着些许惊诧。 此时,张雨莺总算是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紧张的道:“李李,李公子……” 李安逸微偏过头,对张雨莺无比沉声的道:“张姑娘你且躲在我的身后,等下我叫你跑的时候,你就跑,用尽全力跑,千万别回头!” 老者的实力他看不透,但深感其恐怖甚是,自己恐远远不是对手! 对于李安逸的话语,神秘的黑袍老者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一脸的笑意,那是猫抓老鼠时所带来乐趣的笑。 其实,早在前一段时间,神秘的黑袍老者已在暗中观察李安逸,只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一直没有动手罢了,直到现在。 在观察李安逸的这段日子里,他可是积攒了许多的不耐,故此,他并不打算这么快便杀死李安逸,而是要好好的玩上一把。 老者的姿态越是轻松,李安逸的脸色就越无比的凝重,他在神秘黑袍老者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并不想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才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于是,他便出击了。 面对李安逸的主动出击,神秘黑袍老者露出玩味的笑容来。 …… 原本热腾腾的饭菜此刻早已经凉了下来,林雪儿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今晚虽然也有月亮,但却没有往日明亮,它被一层厚厚的云层遮住,整个天空只挂着几颗依稀可见的稀疏的星星。 “安逸哥,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林雪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秦茹宁轻皱着冷眉,然后站了起来。 “我去出看看。” …… “嘭!” 又是嘭的一声,李安逸再次被打飞,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来。 “李公子!” 张雨莺尖叫一声,连忙跑上前,扶起李安逸。 此刻,李安逸浑身上下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鬓发早已散开,重重的喘着气,狼狈不已,早不复之前品貌非凡,气宇轩昂的模样。 看到李安逸这副狼狈的惨样,张雨莺甚是心疼,差点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她不由看向黑袍老者,充满了恨意与愤怒,如若目光可以杀死人,黑袍老者的身体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神秘的黑袍老者并没有在意她的目光,而是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刚才我叫你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跑!”,李安逸的声音带着责怪,也带着些许愤怒。 张雨莺没有言语,只是微低着螓首,贝齿紧紧的咬着红唇。 见此,李安逸也并不能再多说什么,内心徒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张雨莺是有机会逃离这里的,现在已然没有任何的机会。 难道今晚两人注定要在这里命丧黄泉?李安逸抬头望着漆黑、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一丝月光、显得死寂沉沉的天空,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张姑娘,很抱歉,连累了你”,李安逸的歉意声在漆黑的夜里响起。 毫无疑问,黑袍老者明显是针对他而来的,张雨莺只不过是被牵扯了进来,早知道如此,方才他就不应该主动送张雨莺回倚红楼。 啪啪啪…… “好,好,很好,既然你们这么郎情妾意,那么老夫现在就大发慈悲,送你们两个去做苦命鸳鸯。” 这时,神秘黑袍老者边拍手,边向两人徐徐走去,他已经有些腻了。 走着走着,猝然,神秘的黑袍老者速度猛然提升,快速无比,肉眼几乎跟不上,手中的匕首如同一点寒芒向李安逸的心脏刺去。 李安逸瞳孔急剧的收缩,根本来不急做出任何的反应,有心而无力,他刚才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恐怖连一个弱女子都不如。 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匕首向自己的胸膛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靓丽的身影猝然出现挡在李安逸的面前。 噗嗤的一声,匕首深深的刺入她的身体之中! “张姑娘!!!” 李安逸顿时目眦欲裂,赶紧抱住就要跌落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血液,一副摇摇欲坠的张雨莺。 看着怀中凄美的张雨莺,此刻李安逸感觉自身的经脉仿佛一下子扩大了不少,一股灼热突然充斥全身,逝去的力气一下子得到了恢复! “啊!” 李安逸悲愤中怒吼一声,一掌拍向神秘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根本没有料想到李安逸在这突然之间还能爆发出如此之大的力量,措不及防中竟被李安逸一掌拍在胸膛上。 “噗!” 胸膛结结实实被打了一掌,黑袍老者直接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整个人倒退好几步。 “竟然突破了?” 黑袍老者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着讶然。 “桀桀,不过这样反而更有意思了。” 黑袍老者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怪笑一声,如老鹰般扑向李安逸,招招致命。 尽管李安逸突破了,但与黑袍老者明显还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上单手抱着处于濒死状态的张雨莺,面对黑袍老者快而又猛的进攻时,次次险象连连,险之又险! “去死吧!” 黑袍老者狞笑一声,捉住李安逸防守上的一个漏洞,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直接刺向李安逸的喉咙。 “啊!”,李安逸又是怒吼一声,浓浓的不甘! 就在时间定格在这一刹那的时候,一道银白色剑光突然从远处而来,眨眼便至,目标正是黑袍老者的头颅! 黑袍老者大惊,慌忙后退,速度很快,但比之银白色剑光还是慢上了一筹,半边脸与一个耳朵直接被削去。 “啊!”,黑袍老者惨叫一声,恐惧的看了一眼手持长剑的来人之后,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茹宁,快来,她快不行了!”,李安逸焦急无比的对来人道。 望着已经昏迷过去,出气多进气少,脸色苍白、痛苦,已经昏迷过去的张雨莺,秦茹宁眉头紧蹙,连忙在张雨莺的胸口迅速的点了两下,那伤口方止住血液,张雨莺脸上的痛苦之色稍减。 见此,李安逸不约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样了?” 秦茹宁皱着眉头道:“我只是封住了她的血脉,她的伤很严重,差一点就刺穿了心脏。” 刺穿心脏?这哪怕是后世也很难办! 李安逸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那怎么办?” 秦茹宁撇了一眼模样狼狈不堪的李安逸之后,方道:“你先把她抱回去,等下我会为其疗伤。” 第一百零六章 妾身饱了 咔嚓~~ 紧闭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秦茹宁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李安逸连忙走上前,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如何?怎么样了?” 他前段日子虽然学了些医术,但对于张雨莺这种严重的外伤,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 秦茹宁有些疲惫的道:“已经无碍了,明天应该就能醒起来。” 呼……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李安逸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张雨莺是因他而遭受此劫,倘若真的有什么意外,他恐怕一辈子都活在无比愧疚与自责中。 “给!” 这时,秦茹宁向李安逸扔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翻来翻去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李安逸不由疑惑的看向秦茹宁,问道:“这是什么?” “金疮药。” 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后,秦茹宁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只留给李安逸一个漂亮而又冷酷的后脑勺。 方才,为张雨莺疗伤,她几乎消耗了所有的内力与精力,眼下,得好好恢复一般才是。 …… “安逸哥,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看着李安逸身上布满了好多道深浅不一的刀伤,林雪儿眼角噙着眼泪,简直要心疼死了,边带着哭腔声音的说道,边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李安逸身上的伤口,为伤口敷上金疮药。 嘶…… 李安逸差点倒吸一口凉气,好在被他生生的忍住了,要不然又惹得身后的可人儿泪眼婆娑。 可身体上的猛然的僵硬自是逃不过为他敷药的林雪儿。 李安逸不得不安慰道:“放心吧,丫头,安逸哥身上的这伤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已,实则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怎么会没事,这个伤口还流血呢”,林雪儿指着某条狭长的伤口,眼睛红润无比,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流。 看到这一幕,李安逸不禁头大万分,突的,不由分说的在丫头的惊呼声中从床上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一把揽住其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啊,安逸哥,你在做什么,你的伤口……呜呜……” 李安逸不由分说的直接堵住林雪儿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其欲脱口而出的话统统都给堵了回去。 在林雪儿柔软的红唇上狠狠的轻咬了一口,李安逸才恋恋不舍的从她的小嘴上离开,恶狠狠的捏的她的小翘鼻道:“都说了,安逸哥没事!” 林雪儿满脸红晕、无力的依靠在李安逸的怀中。 过了好久好久…… “安逸哥,可以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李安逸微微一怔,溺爱的刮了刮林雪儿的小翘鼻。 “当然可以。” …… 第二天,丫头与小怀需要照顾雪逸轩的生意,只有李安逸有空闲时间,照顾陷入昏迷的张雨莺自然是落到李安逸的头上来,他身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多,但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大多都只是皮外伤,不是很严重。 这时,张雨莺痛呤一声,幽幽的睁开眼,刺眼的光芒使得她不由得再次闭上了眼来。 痛呤声引起了在床头边上李安逸的注意,李安逸不由惊喜万分的道:“张姑娘,你终于醒了!” “李公子,这,这是哪里?”,刚醒过来的张雨莺还是有些迷糊。 “这是我的家”,李安逸道,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昨晚多谢你。” 昨晚要不是张雨莺舍身挡在自己的前面,黑袍老者那致命的一击必能送他去见阎王爷,根本拖不到秦茹宁的到来。 “昨晚?” 起始,张雨莺还没意识到李安逸所为何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于是便微摇着螓首。 昨晚,在李安逸生死存亡的刹那,她下意识的挡在李安逸的前面,没有任何的犹豫,所爆发出来的速度与决心,现在想想都觉得有那么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咕噜~~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咕噜声,李安逸看向张雨莺,张雨莺那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两抹嫣红来。 李安逸笑道:“我去煮点粥来。” 一炷香的时间,李安逸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返回。 张雨莺现深受重伤,行动很不方便,这其中自然包括吃饭的问题。 “李公子,你把粥放在这就行,妾身自己来。” 说着,张雨莺欲挣扎着坐起来,不料却是扯动到胸口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冒白汗,一下子被打回到了原形。 “别动!” 李安逸厉声道:“你乖乖的躺在床上就行,我来喂你。” “不,不用了,妾身可以。” “乖,听话,来,张开嘴巴。” 张雨莺大羞:“李,李公子,你,你……” 呜~嗯~ 在张雨莺开口说话的期间,李安逸也不废话了,二话不说,直接很利索把一小勺子温度适宜的粥放进张雨莺的口中。 张雨莺双眼蓦然瞪得滚圆,脑海一片空白,紧接着无尽的羞意蜂拥而来,在她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人这样喂过她,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李,李公子……”,张雨莺满脸的红晕,羞死个人了,想说点什么。 可,李安逸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又是勺起一勺子的热粥,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之后便送进张雨莺的嘴里。 “味道怎么样?适合吗?”,李安逸问道。 “嗯。” 张雨莺羞涩的应答了一声,其实她哪里能尝出这粥是什么味道来着,整个心头除了害羞之外,便是甜甜的羞意,那还能装下别的东西。 “李,李公子……” “别说话,乖乖喝粥。” “可是,李公子,妾,妾身……” “有什么事等喝完这碗粥再说,还有以后我们两个不要李公子张姑娘的称呼了,怪陌生的,你叫我安逸,我叫你雨莺就行。” “来,还剩下几口粥,尽快喝完,等下凉了就不好了。” “可,可是妾,妾身饱了。” 躺在床上的张雨莺用着可怜中带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李安逸。 “……”,李安逸。 吃饱之后,张雨莺再也扛不住倦意,再次沉睡了起来。 望着楚楚可怜,脸色还时不时露出痛苦神色的睡美人,李安逸不免心疼万分,忍不住把其垂在左眼的秀发轻轻的捋开,一时之间,思绪万分。 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试问一个女子在你遇到危险时,她毫不犹豫的挡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感动,还有什么理由能辜负于她吗? 吱…… 李安逸轻轻的掩上门,刚想张开双臂舒展身体,余光便看到一道双手抱着长剑的冷艳白衣女子。 “茹宁,你出关了?”,李安逸惊喜的道,昨晚秦茹宁在给张雨莺疗伤之后,便一直在自己房间内盘坐修养,直到此刻才现身。 “哼!” 秦茹宁冷冷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李安逸,自顾自的走在一旁,然后舞起剑来,比之平时多了一份肃杀之气。 这是咋了?来大姨妈了? 李安逸错愣不已的看着她。 第一百零七章 张雨莺要走 张雨莺作为倚红楼的头牌花魁,出了事,自然要去倚红楼通知一声。 于是,倚红楼的老鸨便带着张雨莺的侍女小红以及几位姑娘浩浩荡荡的前来,看见张雨莺这副样子自然免不了泫然欲泣,嘘寒问暖,小红更是泪眼婆娑,哭得甚是厉害,好生让张雨莺安慰一般。 一个时辰过后,老鸨带着几位姑娘离开了,倚红楼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处理,自然不能待在这多久,至于小红当然是留了下来,自家的小姐还需要她来照顾呢。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得益于秦茹宁的金疮药和小红的悉心照顾,张雨莺恢复得很快,虽然离痊愈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但起码在小红的搀扶下能勉强下床走动几下。 这一天,萧瑶来了,她最近遇到算术上的难题,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而这几天又不见李安逸来靖王府,于是,今天便安奈不住的前来。 当萧瑶看到被小红搀扶着从房间出来走动的张雨莺时微微有些意外,有些意想不到张雨莺会出现在这里。 张雨莺是淮安府第一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在琴技这一方面,萧瑶对其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 而萧瑶更不用说了,她不仅是身份尊贵的郡主,更是在淮安府,乃至整个齐国有着号称第一才女的女子,可谓是家喻户晓,像这样的大人物,张雨莺怎么可能不认识,自是一惊,正想行个礼,只不过马上便被李安逸拉住了。 她的伤势这么大,自然是不能做激烈的动作。 萧瑶并没有任何的在意,目光移到李安逸身上时,微微皱眉,虽然相对而言,李安逸身上的伤不算严重,也过去了好几天,但现在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怎么回事?”,萧瑶微皱着眉头道。 “没事,只不过是被一条疯狂追着咬罢了”,李安逸不在意的道。 “那条疯狗?”,萧瑶问道。 李安逸目光微微一凝,虽然那一晚黑袍老者从不曾透漏出什么信息来,但也不难猜出其是谁派来的,在这偌大的淮安府里,与自己有仇,且有能力派出此等武功高强的杀手,除了淮安府知府的某人,还能是谁? 虽然没有证据百分之一百指向他,但八九不离十! “需要吾帮忙吗?” 见李安逸脸色微重,萧瑶又道,她并不是在关心李安逸,只是并不希望因为别的什么事而耽搁到她的新算术之路。 李安逸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话刚要从口中而出,便突然反应了过来,把欲要冲口而出的话给重新咽回肚子里。 萧瑶作为淮安府最具有有权势,身份最为尊贵的靖王的最疼爱的千金,不仅有着皇亲国戚的尊贵身份,更是拥有堪称妖孽般的聪慧,对付一个知府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如此这般想,李安逸越来越意动,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凑近,压低声音试探的问道:“能帮我直接干翻淮安府的知府吗?” 萧瑶微微一怔,然后很干脆的道:“不能,他上面有人。” “什么上面?”,李安逸疑惑。 “京城,有一位皇子为其撑腰,就算吾要扳倒杨庭也要大费周章,且不一定可行”,萧瑶淡淡的解释道。 好吧,李安逸略微失望。 不能把其怎么样,但还是可以恶心恶心他的,李安逸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方法,于是,便想附在萧瑶耳边轻语。 萧眉头微微一皱,与其拉开了一段距离。 李安逸微微一怔,随后意识到自己这是离得太近了,但也不太在意,在距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压低声音轻语。 半刻钟过后。 萧瑶有些疑惑的看了李安逸一眼,并不清楚他这样做所谓何意,但这个忙对于她来说确实信手拈来,轻而易举,故此,便不以为然的点了下头。 接下来,便是萧瑶的正事了,当萧瑶说出在算术上遇到的难题之时,李安逸算是被彻底问到了,只能表面上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实则在脑海中早已打开edge浏览器,用度娘疯狂的搜索。 度娘果然还是强大无比的,没有让他失望,历经十分钟,在萧瑶有些等得不耐烦之际,总算是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萧瑶问李安逸,李安逸问度娘,李安逸再给萧瑶解答,就这样持续了几乎一个下午,期间,小红扶着张雨莺颇为好奇的凑上来,但却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李安逸与萧瑶在讨论什么。 当太阳开始落山之时,萧瑶终于意犹未尽的停止寻根问底。 李安逸暗自松了口气,现在萧瑶的算术已经达到他要靠百度才能回答的程度,加上策论现在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多练习就行,看来得找个时间好结束一下这个互相教学的局面,与萧瑶待在一起实在是太打击人了,久而久之会让自己变得很不自信的。 在萧瑶离去之后,丫头林雪儿与秦茹宁以及小怀也刚好从对面隔了一条街的雪逸轩回来,双方都恰好错开,并没有碰见。 不一会儿之后,芳香四溢,让人垂涎欲滴的饭香开始飘荡,饭桌上的欢声笑语隐隐传出,这一切看起来与平常并无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在烛光下折出的影子多了两道。 …… 次日一早,李安逸被小怀从床上拉了起来,说有什么人要带走张雨莺。 迷糊中的李安逸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走出去一看,发现正是倚红楼的老鸨,她又一次来访,身后跟着一顶华丽的轿子。 李安逸走上前,疑惑问道:“徐妈妈,你这是?” 倚红楼的老鸨姓徐,人称徐妈妈。 徐妈妈笑道:“李公子,这段日子多谢您照顾我们家的雨莺了,老身在在这万分感谢,这是老身的一些薄礼,望您一定不要嫌弃。” 说着,便有一位倚红楼的姑娘从老鸨的身后走出,端着一个打扮精致的盒子递给李安逸。 “雨莺,走吧,该回家了。” 老鸨来到张雨莺面前,亲自扶着张雨莺往轿子方向徐徐走去。 在桥子前,张雨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李安逸、林雪儿几人,目光有些黯然。 倚红楼虽然对她很好,山珍海味,珠宝首饰应有尽有,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如同一处囚牢,压抑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在这里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可却让她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与其说她的家在倚红楼,倒不如说这里能让她感到家的感觉。 她很不舍,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告别:“李公子,还有诸位,这段日子承蒙你们的照顾了。” 说罢,在老鸨与小红的搀扶下就要钻进桥子里。 “等下!” 李安逸皱眉,看向老鸨道:“徐妈妈,雨莺现在深受重伤,蓦然移动恐会对她的伤势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先让她暂且住在这,等她伤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再来接她。” 闻言,张雨莺眼睛微亮,看向老鸨的目光隐约带着些许期盼。 第一百零八章 赎身 老鸨呵呵笑道:“呵呵,李公子你就放心吧,你说的老身早已考虑到,老身这带来的轿子是上好的轿子,保证走在路上不会有半点的颠簸,绝对不会对雨莺的伤势造成任何的影响。” 张雨莺那双明媚的大眼睛刚升起的些许期望再次被无情的打落。 李安逸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突的,他道:“徐妈妈,可否移步,在下有些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 “什么?给雨莺赎身?不行!绝对不行!” 老鸨果断的拒绝,态度很是坚决。 对于老鸨的拒绝,李安逸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反而胸有成竹的道:“说吧,说出一个价钱来,只要不是很离谱,我都可以答应。” 在他看来,老鸨不过是坐地起价,想要更多的银子罢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老鸨竟是摇头:“李公子,你误会我意思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雨莺她永远是属于倚红楼的,没有人可以赎走她,老身也绝对不允许!” 张雨莺作为淮安府的第一花魁,每年能为倚红楼带来无数巨大的利益,一旦放走张雨莺,老鸨敢肯定倚红楼每年的营收额绝对会减少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固然,放走张雨莺,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一大笔的钱财,但从长远利益打算来看就不值得了,她才不会傻到做出杀鸡取卵的蠢事来。 毕竟张雨莺还是很年轻的,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倚红楼的摇钱树! 李安逸眉头一皱,有些料想不到老鸨会这么坚决的不肯放张雨莺走,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犯难了起来。 软的不行,难不成要来硬的? 怎么个硬发? 这就需要讲究了,李安逸不禁联想到萧瑶,以萧瑶的身份,她亲自前来为张雨莺赎身,想必即使老鸨多有不甘,也不敢不从吧? 等等……说到萧瑶 李安逸想到了什么,在老鸨诧异与不解的目光中,突然在房间内翻箱找柜了起来。 老鸨忍不住疑惑的问道:“李公子,你这是?” 也就在这时 “找到了!” 李安逸突然兴奋的从柜子里的一个角落掏出一枚玉佩来。 这枚玉佩正是萧道齐临走前送给他的,言到了京城如若遇到了什么难事,可直接拿出此玉佩来,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李安逸对之嗤之以鼻,并没有把这枚玉佩放在心上,随手便扔在了一个角落,而刚才只不过是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枚玉佩,或许有些作用也说不定。 李安逸把这枚玉佩递给老鸨,好整以暇的道:“徐妈妈,这枚玉佩如何?” 老鸨毫不在意的接过,心里嘀咕着,甭管是什么样的玉佩,即使是价值连城的玉佩也休想从她这里赎走张雨莺。 这般想着,可刚一接触到这枚玉佩,经验丰富的老鸨便瞬间感觉到不对劲,这质感很不一般! 定眼一看,老鸨的双眼蓦然蹬大,心里掀起了惊天骇浪,单手持着玉佩变成双手捧着,不停的颤抖。 “这……这……” 别人或许并不清楚这玉佩代表着什么,可能只是当做价格昂贵的玉佩,但她不同,她一眼便看出这是宫中之物,且是身份无比尊贵的贵人才拥有的! 玉佩上的那些图案便是很好的证明! 老鸨原本是宫中的宫女,只不过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地年老色衰,后被遣出宫,在某位贵人的帮忙下来到淮安府开了一家青楼,对宫中的一切自然是熟悉无比。 看到老鸨这么大的反应,李安逸也是微微惊讶,想不到老鸨竟然还真的认识萧道齐给他的玉佩,而且对此玉佩表现出如此的尊敬。 他把这枚玉佩拿出来只不过是想尝试尝试,碰碰运气,看是不是真的如同萧道齐说的那样牛逼。 现在看来萧道齐好像并没有说谎,这玉佩确实牛批,比萧道齐说的可能还要牛批上一些,这还没到京城,就把倚红楼的老鸨给震住了。 “李李,李公子,您的玉佩。” 老鸨双手极为恭敬的捧着玉佩递回给李安逸,态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之前判若两人。 没见到玉佩之前,老鸨对李安逸的态度倒也算是尊敬,但大多只是对客人的尊敬,见了玉佩之后,便是发自内心的的尊敬,应该说感到惶恐更为贴切。 “现在在下是否可以为雨莺赎身?” 古有狗仗人势,今有李安逸仗玉佩势。 老鸨牙根紧咬,内心是真的很不想放走张雨莺,但手持着这枚玉佩的人万万是她惹不起的,哪怕是她背后的人也是如此,这样的人谈笑之间,恐怕就能把她的心血倚红楼给毁了,这样的打击她可承受不住! 无可奈何之下,老鸨只能带着不甘的语气道:“李公子,两天后老身便把雨莺的卖身契带过来。” 见此,李安逸总算是得以松了口气,然后轻笑道:“徐妈妈,你放心,我该给的钱还是给,绝对不会少一分。” 闻言,老鸨的神色才得以一缓。 倚红楼众人抬着轿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没有带着一片的云彩,更没有带着任何一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不由齐齐看向李安逸。 “这是秘密,暂且先不说,两天后你们便会知道。” 李安逸神秘一笑,并不打算就此说出来,想等两天后再给张雨莺一个惊喜。 …… “安逸哥,你说嘛,说嘛,人家要听嘛!听嘛!” 晚饭过后,房间内,林雪儿终究是忍不住,躺在李安逸的怀里,嘟着小嘴,向李安逸撒娇,大大的眼睛如发光的星星。 李安逸哪里能忍受得了林雪儿这娇嗔、撒娇的模样,简直是爱死了,紧紧的搂住林雪儿的小蛮腰,把头深深的埋进林雪儿的秀发里,嗅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好不撩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安逸哥帮张姑娘赎身了。” 林雪儿身躯猛然一僵,搂着她的李安逸明显能感觉得到,而后从她的秀发中抬起头来。 林雪儿一脸幽怨的看着李安逸,嘟着嘴道:“安逸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许负人家,不要人家,否则人家咬死你。” 说着,一口咬在李安逸的胸口上,想用力狠狠的一咬,但又怕咬疼了李安逸,最终只是轻轻的一咬。 李安逸那还不懂这丫头在想什么,不由爱溺的刮了刮林雪儿的小翘鼻:“丫头,乱想什么什么呢,安逸哥为张姑娘赎身不过是为了报答张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 “真哒?”,林雪儿明显不信。 “千真万确,黄金都没那么真”,李安逸斩钉截铁的道。 “哼!” 林雪儿嘟嘴,娇嗔一声:“人家才不信呢,人家张姑娘长得漂亮,脾气又很好,我不信安逸哥你没有一点的心动,而且,人家发现那张姑娘可是喜欢安逸哥得很。” 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明显带着浓浓的酸意。 李安逸狠狠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责骂道:“傻丫头,瞎说什么呢,张姑娘怎么会喜欢安逸哥,我们两个只是朋友的关系,况且安逸哥怎么会对张姑娘动心呢,安逸哥有你就够了。” “哼哼,茹宁姐果然说得对,男人的话都是花言巧语,最不能信的!” 林雪儿哼哼两声,转过螓首,小嘴嘟得像鲤鱼的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丫头,我发誓……” 李安逸举起手,刚要发誓,便被林雪儿用小手一把堵住嘴巴。 “人家相信你就是了,安逸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丢下我,一定一定……” 幽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第一百零九章 一本小黄书 倚红楼的老鸨很守信用,过了两天,林雪儿和秦茹宁前脚刚去打理雪逸轩的杂事,她便带着张雨莺的卖身契而来,附加小红的卖身契。 李安逸也不啰嗦,很豪爽的该给多少钱就多少钱,一点也含糊。 但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银子再次一扫而空,还欠了老鸨几百两银子,现在买个老母鸡给张雨莺熬汤补补身子恐怕都囊中羞涩吧?所幸丫头一直有养鸡的习惯。 之前在雪逸轩,地方太小,实在圈不出地方了,而搬了过来之后,地方够大了,丫头就顺理成章的圈出一块地方,到集市买了十几个小鸡仔回来,到现在小鸡已经成长茁壮成大肥鸡,搞得小白老是盯着这十几只大肥鸡流哈喇子。 “李公子,妈妈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望着老鸨离去的背影,张雨莺妙目疑惑。 自从前两天李安逸与老鸨单独相处一间房之后,她便一直有这样的一种错觉,李安逸与老鸨似乎达成了某个共识,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这一次老鸨的到来,没有带上任何人,直接找上李安逸,而不是她,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李安逸却是皱着眉头道:“我上次不是说了吗?要叫我安逸,不要再叫李公子了,显得太生了!” 张雨莺微愣,随后精致的脸蛋浮现出两抹嫣红来。 话虽说如此,但真要叫出口依然是羞于齿。 “就是,就是,早就应该这样了,老是李公子长李公子短的,太见外了!” 倒是一旁的小红起哄起来,搞得张雨莺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又是恼怒,要是李安逸不在此,她定要好好抽打这瞎起哄的死丫头的小臀部。 “雨莺,给你一样东西。” 在张雨莺羞涩不已与尴尬中,李安逸突然向她递给了某样东西。 “这是什么?”,张雨莺不由疑惑问道。 李安逸微笑道:“你打开看看。” “嘿嘿这是定情信物吗?”,小红又出来作妖了。 啪!!! 这次,张雨莺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李安逸就在身旁,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小红的小臀部上。 这一掌可是眸足了力量,直接让小红痛叫一声,眼泪嗖的一下飙了出来。 小红捂住小臀部,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小姐,同时亦然知道自家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委委屈屈的躲在一旁,不敢再言语半分。 不再理会小红,张雨莺半疑惑半惊喜的缓缓打开手中物,疑惑自然是因为不知道李安逸突然给她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惊喜则是因为这是李安逸给她的东西。 随着缓缓的打开,张雨莺却是渐渐露出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她捂着红润的小嘴,呼吸在短时间内极剧的加重,胸膛极剧的起伏。 卖身契!!! 她与小红的卖身契!!! 就是这两张看似薄薄的纸张却把她与小红永远的禁锢在倚红楼,外表看着鲜艳、高贵,实则就如同货物般随时都有可能任人随意贱卖了去! 这是她梦寐以求,做梦都想得到却始终触及不到的东西,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摆在她的面前,没有任何一丝的征兆,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让人不觉得真实。 “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还真是定情信物?” 小红又忍不住嘟囔几句,好奇的凑了上来,刹那之间,两只眼睛瞪得大,几乎要从眼眶中掉下来。 “小姐,小姐!” 小红突然兴奋的捉住张雨莺的手,神情激动异常。 张雨莺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方能稍压制住心中的澎湃之情,她看向李安逸,神态异常的认真:“李公子,这” 语虽然只及一半,但不言而喻,她在等李安逸的解释,或者说在等李安逸亲口告诉她这真的是她与小红的卖身契! 李安逸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道:“这两张卖身契是我从老鸨手上拿过来的,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已经不再是倚红楼的人了。” 闻言,压在身上的巨石被挪开,禁锢她许久的囚牢也跟着消失不见,在这一刻,张雨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眼前不再是暗无天日,永远都看不见希望的黑夜。 久久之后…… 张雨莺看向李安逸,虽有感慨万千,感激不尽,但发现到了口中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最终心中的千言万语在口中化为了‘谢谢’两个字。 李安逸微笑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走出了房间,他知道在接下来的的时间里,张雨莺与小红这对胜似姐妹的主仆必定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情绪要表达,自己再待在这儿并不合适。 果不其然,李安逸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小红兴奋无比的惊呼声就响起,伴随着张雨莺的笑骂声。 …… 距离淮安府备受瞩目的乡试还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本该处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的淮安府却提前轰动了起来。 不为什么,只源于一件事。 不知何时起,淮安府的大街小巷上突然流传出了一本书皮为黄色的劲爆小书,越传越开,越来越影响……或许有人会问,不就是一本书吗?有啥子的大惊小怪。 刚开始淮安府的众人亦是如此,不屑,就这一本,甚至不能称之为书,只能称为册子的薄薄的小黄书里面能有啥圣贤之识,可当翻开这本小黄书之时,眼睛顿时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住,再也挪不开。 小黄书中那勾人的文字,那配有的插图让这群没见过世面的雄性顿时震精了,全身兽血沸腾,忍不住往自己的下身一淘,一页又一页的翻下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字,任何一副插图,尤其是在那些插图上足足盯了许久,恨不得把眼睛放上去。 小黄书中的内容是这样子的,讲述的是一位名叫阳文颜的秀才,他好色成性,无恶不作,仗着自己的爹是知府,祸害了无数的良家妇女,自然而然,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魔掌,甚至他爹的小妾,他的表妹,堂妹…… 不知道是不是这小黄书的作者无意,还是刻意为之,总之,在人伦这一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描述得很仔细,有声有色,就如同他就站在旁边看一般,整整占了小黄书的四分之三,插图更是一副比一副精彩,尤其是那一副男主角在与他爹小妾在房间行苟且之事,他爹在外面偷看的插图。 还能这样玩? 看到这,众人再次无一不震精,呼吸加重,大呼此作者真是位大淫才! 来来回回欣赏小黄书好多遍之后,众人在佩服作者是位大淫才的同时,更是佩服之胆大妄为。 阳文颜,虽然此阳并非此杨,同时爹也是知府,再加上插图上男主角的画像又有那么几分相似,隐射的是谁,不言而喻,甚至不能说是隐射,而是直截了当,明目张胆了! 第一百一十章 雪逸轩缺个会算账的 杨府。 啪的一声! 向来稳重的杨庭这一次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案牍上,脸色无比的阴沉,傍边赫然摆放着一本小黄书。 “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庭黑着脸看向下边的老者。 从远处看,老者与平时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有胳膊有腿,最多硬朗一些,但从近处看,赫然发现老者没了半边脸,看起来狰狞、恐怖异常,俨然一副吓哭小孩子的模样。 那半边脸老者恭敬的对杨庭道:“老爷,从前两天起,不知何原因,淮安府城的各大书坊突然印刷起这本小黄书,短短时间内俨然有了上千本从其中流出。” 闻言,杨庭不由皱眉,背着手来回的踱步,过了好一会儿,蓦然停下,对那半边脸老者吩咐道:“一、给我先下令下去,令各大书坊不许再印刷此书,否则必究;二、查!给本官好好的查!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说到最后的时候,愤怒异常! “是!” 半边脸老者抱拳,恭敬的道,而后慢慢的退出。 “等下!” 杨庭叫住了老者,然后问道:“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半边脸老者如实回答:“少爷自从听说此事之后,便大发雷霆,暴跳如雷,已经砸碎了很多的家具,还有……” “还有什么?”,杨庭不满。 半边脸老者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打死了几位下人。” 杨庭顿时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半边脸老者恭敬的退去。 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杨庭不禁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这件事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只是单纯的想抹黑自家的不肖子,还是怀有什么别的目的? …… 对于淮安府的风风雨雨,李安逸懒得管,也没有时间管,眼看乡试还有几天就要开始,在策论上又遇到不可解的难题,又得找萧瑶帮忙,哪有时间理会这些破事。 当然,找萧瑶不仅仅只是策论上的问题,顺道……顺道借点银子,再不借点银子卖肉,小白恐怕就要饿死了…… 一切与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那熟悉的书房,熟悉的案牍,只不过李安逸发现萧瑶看向他的目光总有些怪怪的,两人的距离被她拉得格外的大。 终于,李安逸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我身上有臭味吗?” 说着,还特意在自己身上用力的闻了几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味啊。 萧瑶只是淡淡的撇了李安逸一眼,并不言语。 起初,李安逸让她帮忙在淮安府的各大书坊印刷一本书,她虽有疑惑,但还是不假思索的便应答下来。 当那一本小黄书摆在她面前时,她忍不住翻开,想看看李安逸在这本小黄书中能有什么高言,可是让她错愕无比的是,书中哪有什么高言,尽是些不堪入目的淫语与插图。 虽然在这一刻知晓了李安逸的目的,但作为一个女人,即使是如萧瑶这样足智多妖的女子也不免心生芥蒂。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能写出什么书来的人,证明其内心就有什么样的想法。 想到这儿的萧瑶又嫌弃与李安逸再拉开一段距离。 “???” 看着她,李安逸头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明记得很清楚,这段日子他绝对没有在哪里惹到萧瑶不快,果然,女人的想法果是永远猜不透。 且不说李安逸这边如何,这边的林雪儿趁着雪逸轩空闲的时间,悄然来到张雨莺的房间。 此时,张雨莺正坐在案牍前心无旁骛的研究着新曲子,小红则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盯着自家小姐。 张雨莺身上的伤势依然还很重,但现在不用人搀扶也可自个儿下床走动,亦可做些不耗体力的事,故此,闲来无事的她便研究起了新曲子。 林雪儿的到来,张雨莺并没有察觉到,仍旧皱着柳眉思绪着,直到小红的提醒,张雨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林雪儿已在房间中。 “林姑娘!” 张雨莺一惊,忙是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 顾及到张雨莺的伤势,林雪儿连忙拉着张雨莺的手让其重新坐了下来,然后和善道:“张姑娘,不必这么的客气,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张雨莺微微一怔,紧接着脸上微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林雪儿并没有察觉到张雨莺的些许异样,自顾自的关心问道:“伤势怎么样了?” 张雨莺答道:“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林雪儿点头。 语音落下之后,气氛不免陷入尴尬中,房间内静悄悄的一片,唯有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可避免的有所交集,但以往两人只是相当客气的相互道几句便不了了之,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子,彼此坐在对面。 看林雪儿这个样子,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想到这的张雨莺心里没由来的发鼓。 果不其然,林雪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同时,时不时瞥向小红。 见此,张雨莺了然,对小红吩咐道:“小红,你先出去一下。” 小红瘪着小嘴,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见已无第三者,林雪儿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张姑娘,等伤势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有没有想过出去干点什么?” 不料,听闻此言,张雨莺脸色猛然煞白,她惨然道:“林姑娘,你放心,过几天等妾身伤势好一些之后便马上搬出这里,李公子为妾身赎身所花的银子,妾身也会尽快还上。” 林雪儿一怔,意识到张雨莺这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道:“张姑娘,你误解我意思了。”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张雨莺反应会这么大,内心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难道她看起来是这么的无情、凶恶的人吗? 还有,这张姑娘果然是喜欢安逸哥的,要不然会是这般反应? 想到这的林雪儿心中只感觉酸酸的。 之后,整顿好了心情,林雪儿道出了今天过来的目的:“是这样的,张姑娘,雪逸轩正好缺一个会算账的,等张姑娘你伤势好了以后,我想聘请张姑娘你当雪逸轩的账房,酬劳一切好说,只是不知道张姑娘你会不会嫌弃,愿不愿意。” 这话倒是实话,她和秦茹宁对算术严格上来说都是一窍不通的,对算账更是云里雾里,所幸家里还有一个对算账颇为了解的李安逸在,只是乡试就要来临了,安逸哥以后可是要成为状元的,怎么能在雪逸轩抛头露面,况且成为状元后,可是要当大官,哪有时间。 张雨莺是一位才女,对算术也有一定的了解,虽然远远及不上萧瑶,但对于一般的算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闻言,张雨莺先是一怔,紧接着面红耳赤,整个人尴尬不已,原来林雪儿的意思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一切都是她想多,想歪了。 于是,缓过来的张雨莺忙不迭地的道:“愿意,当然愿意,多谢林姑娘收留。” 与此同时,张雨莺内心似乎放下了一件大事来,绽开笑容。 之后,两人磕家常,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时不时从房间里传出轻笑声,躲在门外偷听的小红如大赦般的拍了拍小胸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正圆大师 这一天,早早。 “安逸哥,安逸哥,醒醒,醒醒,该起床了。” 林雪儿摇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李安逸。 “怎么了?” 李安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是想象中刺眼的光芒,天色微暗,还未完全亮起来。 “啊……哈……” 李安逸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换了个舒服的睡姿,悠长的呼吸声再次响起。 “安逸哥,别睡了。” 林雪儿嘟着嘴,在不满中再次把李安逸摇醒。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顶着蓬松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迷离的看着林雪儿,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啊~哈……丫头有什么事吗?这么的早。” 林雪儿嘟着小嘴道:“安逸哥,你忘记啦,昨晚你答应人家啦,要陪人家去淮山寺。” “啊?这么早吗?” 李安逸有些不情不愿的起床,他是答应林雪儿今天陪她去淮山寺,可没想到是这么早啊,太阳都还没起来! 淮山寺是淮安府附近最出名的寺院,香火鼎盛,每天人来人往,其中不乏大富大贵之人,再加上乡试就要来临,无数怀着状元梦的学子跟着家人纷纷前来,上香,祈祷能在此次乡试中博得一个好成绩,以光宗耀祖! 故此,这些天淮山寺的人流特别的大,已经隐隐约约装不进那么的多人,为此,淮山寺不得不采取措施,限制人流! 如何限制人流,那便是要想进入淮山寺就得先排队,每一次只能进入一部分的人。 故此,当李安逸和林雪儿两人赶到之时,尽管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但淮山寺外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 看到这,李安逸第一个反应便是扭头就走,但奈何被林雪儿紧紧的拉住。 当轮到两人进入淮山寺之时,已然正午时分,他们整整排了一个上午的队,难怪丫头天还没亮就把他拉起来! 排了一个上午的队,李安逸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也甭管林雪儿这丫头愿不愿意,硬拉着她先吃上一餐,别的事等吃饱了再说。 还别说,这淮山寺的素食倒是不错的,无肉不欢的李安逸竟吃了整整三碗素面。 在李安逸的打嗝声中,林雪儿拉着李安逸来到淮山寺的主殿,这里是供奉菩萨、罗汉的地方,香火撩撩。 林雪儿亲自插上两炷香之后,又拉着李安逸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一副虔诚的模样。 对于满天神佛,李安逸是不信的,认为这只不过是虚构,人们慰藉心灵的东西,可是经过穿越之后,李安逸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他所不知的神秘力量。 于是,怀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反正也不会掉两块肉心态的李安逸跟着林雪儿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拜完菩萨后,林雪儿就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一般,一脸的笑吟吟,就连鼻尖沾有香灰都没有发现。 爱怜的在林雪儿的鼻尖轻点几下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大殿,把位置留给身后的人。 雪逸轩有着秦茹宁在打点,两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急得回去,于是,便在这偌大的淮山寺闲逛起来,欣赏着这里美丽的春景。 不远处有一个老和尚在算命,让人奇怪的是,尽管老和尚周围围着许多的人,但却鲜少有人上去找老和尚算命。 颇为好奇的凑在最前面,一番打听方知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老和尚是淮山寺里的得道高僧,受人敬仰,他在这里摆摊算命,不收取任何的钱财,只算有缘人,至于怎么个有缘法就不清楚了。 对此,李安逸再无兴趣,转过身,挤开人群,可就在他正拉着林雪儿往回走之时,背后突然传来了那老和尚的声音。 “这位施主,请留步!” 李安逸并没有当回事,也不认为这是老和尚在叫他,脚步丝毫不减,可渐渐的,意识到不对劲,怎么越有越多的人把目光安放在他的身上。 难不成那老和尚真的是是叫他? 李安逸将信将疑的转过身,看向老和尚,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道:“叫我?” 老和尚和善的点了下头,道:“正是,不知施主可否愿意让老朽算上一算。” 哗!!! 众人顿时哗然,羡慕嫉妒恨的看向李安逸,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正圆大师啊,那可是正圆大师啊! 多少高官贵人用大量的钱财想找正圆大师算命而始终不得,而现在竟然要给一个小年轻算命,而且这还是正圆大师亲自开口的!!!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让人难以置信! 李安逸却是一怔,这什么情况? 这里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找上他?这是要搞什么蛾子? 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当接触到林雪儿期盼的眼神,欲要脱口而出的话不由咽了回去,轻点头。 算就算命呗,难不成还能把他怎么样? 于是,正圆大师指着一旁的凳子,笑道:“施主请坐。” 待李安逸坐下之后,正圆大师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他先是仔仔细细的把李安逸的面庞都观察了一遍之后,接着示意李安逸伸出左右手掌,一时皱眉一时舒眉。 大约过了一刻钟,就在李安逸不耐烦之际,正圆大师终于松开了李安逸的左手掌,开口便道:“施主有状元之才,此次科举必能拿下前三甲。” 哗! 众人再次哗然! 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不一样了,这个小年轻究竟是谁家的孩子,竟然能在此次科举中拿到前三甲! 对于正圆大师的话,李安逸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已意识到正圆大师会如此说,算命不都是这样吗?先看你是什么职业,然后往那个方向使劲夸就对了,倒是一旁的林雪儿一脸的激动,连忙对正圆大师投以感谢之情。 这时,却又听到那正圆大师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不过,有一件事让老朽很是困惑不已,施主的面相是短命之相,应该已是死去之人,可施主却明明就站在老朽的面前,且面相竟隐隐在改变,真是怪哉,怪哉。” 说到这儿的时候,正圆大师啧啧称奇。 方才在人群中,他也正是因为看到李安逸的面相有端倪,故此,才出声叫住了李安逸。 本来毫不在意的李安逸猛然看向正圆大师,内心骇然无比! “你胡说,安逸哥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是短命之相!” 林雪儿生气了,愤愤的盯着正圆大师。 哼!本来以为这老和尚是个好人,想不到是个坏人,竟然诅咒安逸哥早死! 正圆大师苦笑道:“老朽学艺不精,或许是这次真的看走眼了,真的很抱歉。” 闻言,林雪儿的神色才稍缓。 可就在这时,那正圆大师看向李安逸,又道:“施主,且听老朽一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李安逸猛地抬头看向他。 “走,安逸哥,不听他胡言乱语了!” 林雪儿再也忍不住正圆大师的胡语,愤愤不已的拉着李安逸往外走。 这老和尚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安逸哥的父母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安逸哥哭得很伤心。 现在老和尚提及安逸哥的父母不就是在往安逸哥的伤口上撒盐吗? 真是坏透了! 望着离去的两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乡试开始 夜晚,夜深人静。 李安逸轻手轻脚的起床,来到院子里,随意找了个地方便坐了起来。 睡在狗屋的小白有所察觉,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后,便慢慢的从狗屋中爬出来,趴在李安逸的身边,用狼头蹭了蹭李安逸,低吼一声。 李安逸轻轻的拍了拍它的狼头,抬头看向挂在天边的月亮,神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那老和尚的那一番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祛除不散,身处可能再也回不去的异乡,被自己强制压下的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再次不可控制的涌上心头,愈来愈烈。 对父母的深深思念之情,即将而来没有多少心底却可能要了自己脑袋的科举之试…… 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蜂拥而来,似乎要把整个人给压垮。 此刻,李安逸只觉得好累好累,只想逃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就这样躺一辈子,一动不动。 某个阴暗的角落,双手抱着长剑的纤长影子皱着柳眉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男子,正当要走出来之时,余光处突然出现另一道身影,脚步不由戛然而止。 无神状态中的李安逸突然感觉到一具火热的娇躯正在往自己怀里挤,不由微微一惊,顿时从无神中清醒过来,往怀里定眼一看,除了林雪儿,还能有谁。 李安逸下意识的揽住林雪儿的小蛮腰,疑惑的问道:“丫头,你不是睡着了吗?” 林雪儿没有回答,双手攀上李安逸的脖子,精致的脸颊和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上。 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似乎连在了一起。 李安逸一怔,很快便意识到林雪儿的意思,内心不由来的一阵悸动,忍不住用力把怀中的可人儿抱得紧紧,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阵深夜春风吹过,早春深夜的风依旧寒冷,可紧紧抱着的两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唯有彼此温暖的体温和跳动的心脏。 见到这一幕,阴暗角落的那道身影慢慢的隐去。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可人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安逸哥” “嗯?怎么了?” 李安逸刮了一下林雪儿的小翘鼻,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也跟他吞吞吐吐了。 这一刻,林雪儿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只见她徒然鼓起勇气来,凑到李安逸的耳边,轻语道:“安逸哥,如如,如果你能在这次科举中拿到状元,我就允许你和张姑娘……我和张姑娘就,就,就……” 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不是仔细听,后面的话根本听不清楚。 李安逸不可思议的看着烟视媚行,羞不可耐的林雪儿,感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活在梦中,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丫头嘴中说出来! “咕噜!” 李安逸艰难的咽下一大口口水,恶狠狠的夸下海口:“好!干了!不就是状元吗?对安逸哥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翻手可得!” 乡试究竟还是来了,如约而至! 这天,雪逸轩关门了。 更准确的说,从昨天下午开始,雪逸轩便开始关门了,为了能让李安逸能在这次乡试中有更好的发挥,林雪儿可是做足了准备,水注,砚,笔,墨等基础东西自然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精致的糕点与水。 古代的考试与现代自然有很大的不同,乡试将要持续整整两天,期间除了在考官的监视下去如厕可以离开考场之外,一律不得离开自己的座位,否则直接以舞弊处理,关进大牢! 故此,自带食物是很有必要的,很必须的。 一个俊俏的书生带着两个各有千秋的美人儿,一个冷艳,双手抱剑,一个小家碧玉,提着一个篮子,还外加跟着一个小萝莉,这样的组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怪。 男人们惊叹两女容貌的同时,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着羡慕之情,有此两女,就算是此次乡试不举又如何? 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李安逸从林雪儿手中接过另一个篮子,看向她们三人,道:“行了,就要快开始了,你们先回去吧。” “安逸哥哥,加油!” 小怀给了李安逸一个加油的动作。 李安逸笑了笑,下意识的想抬手去揉小怀的小脑袋,可这刚要有所动作,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双手各自提着一个篮子,于是,只能作罢。 对林雪儿和秦茹宁点了点头之后,李安逸转身,提着两个篮子,走进考场大门。 望着李安逸的背影,林雪儿双手合十胸前,似在祈祷什么。 秦茹宁双手抱剑,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李兄!” 身后突然传来了打招呼声,转过身一看,正是张子枫。 “张兄!” 李安逸也笑着打了声招呼。 同时,亦是打量起了张子枫的穿着打扮,发现与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张子枫提着一个篮子,而他提着两个。 之后,两人各自展示出了手中的考牌,只是让两人遗憾的是,两人并不是在同一个考场。 李安逸在一号考场,张子枫在五号考场,期间隔了三个考场。 于是,两人只能分开,赶往各自的考场去。 一号考场的门前,好巧不巧,他碰到了杨文颜,显然杨文颜亦是在一号考场。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文颜也不例外,双眼瞪的一下红得通透,就像是变戏法一般! 自从那本小黄书出现之后,淮安府的大街小巷里时常冒出这样的话,听谁谁说那杨府的杨公子知面不知心,竟然是一个连自家老爹小妾都不放过的混世大…… 起初,众人大多数都是不信的,认为这只不过是有人在恶意中伤罢了,信不得。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此类的话语并没有消散,反而却是渐渐的变为事实,如同三人成虎一个道理,传得多了,哪怕是谣言也成为了了事实! 于是,不知从哪天开始,当他走在大街上时,别人便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指指点点 虽然那小黄书的作者到现在还并不知道是谁,但在杨文颜心底早已经认为这小黄书是李安逸搞出来恶心他的! 恶狠狠的盯着李安逸,旧仇新仇一拥而上,杨文颜那可谓是狠得咬牙切齿,双拳捏得嘎巴嘎巴的响。 李安逸自然是不惧他,甚至目光中带着挑衅。 气氛在这一刻紧张了起来,路过的学子不由纷纷侧目,顿步,然后渐渐的围观了起来,议论纷纷。 第一百一十三章 乡试进行中 “都围在这干什么!不想考试就滚出去!” 就在气氛凝重无比,一触即发之际,一声呵叱声忽然传来,由远而近。 定眼一看,赫然是一位考官带着几名官兵正好路过。 众学子自是一慌,不敢再停驻半分,纷纷低着头匆匆离去,就像是生怕被考官认出,给穿小鞋子一般。 “哼!” 杨文颜重重的哼了一声,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地刮了一眼李安逸之后,方甩手走进考场。 这位考官虽然在官职上与他的爹知府要低得多,但科举一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容不得有半分的差池,身为知府儿子的他也不敢在此惹是生非。 当然,他也知道就算是他想惹是生非,也不能把李安逸怎么样,毕竟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李安逸的 李安逸耸了耸肩,提着两个篮子也走进了一号考场。 门外有两人正逐个检查每位考生带进考场的东西。 “大人,两位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一名考生在凄惨、无助的哭喊声中被无情的官兵拖了出去……在检查的桌子上摆放着杂七杂八的乱东西,其中有两片被劈开的竹筒饭,里面赫然卷有一张小纸条! “咕噜!” 见此一幕,不少考生暗自咽下口水,感到戚戚然,甚者有的考生萌生了退意。 轮到李安逸之时也不例外,两只篮子分别都被翻了个底,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尤其是林雪儿亲手为他做的精美糕点更是被切得七散八落,好端端的精美糕点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 看到这,李安逸的眉头不禁一阵跳动,心疼不已! 待所有的糕点都被祸害完之后,那两人总算是放李安逸进考场。 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李安逸很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 正可谓是冤家路窄,杨文颜竟是坐在他的右手边。 两人看向彼此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幸好的是,考场的座位都有木板隔着的,考生一旦坐下,所见之处的皆是木板,形同一个封闭的小小房间,根本不会看到傍边的人,要不然李安逸可不认为他能全心全意的面对接下来的考试,毕竟旁边就坐着一个看着就膈应的人,会很影响心情的…… “咚!”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钟声,乡试的帷幕正式拉开! 监考官开始给每一位考生发卷,为三份,分别是杂文、诗赋、策论,其中以杂文那份考卷为最大,一看就知道题量大。 在乡试开始之前,李安逸早已计划好,先是做杂文,接着诗赋,最后再是策论。 故此,李安逸二话不说便直接拿起了杂文的考卷摆放在身前,其余两份则是先扔在一旁。 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当看到考卷上浩瀚的题量之时,李安逸依然忍不住咂舌。 这么多的题,确定能做得完? 摇了摇头,李安逸不再胡思乱想,单手持笔,沾了沾刚研磨好的墨水,开始神色认真的做起题来。 一时之间,整个考场异常的安静,只有毛笔刷刷落字的声音,以及监考官来回巡视时不小心发出的轻响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李安逸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晚,太阳都已经要开始落山了。 李安逸微微一惊,一直沉浸在考题的他根本没意识到时间竟然过去了那么多,而现在他的杂文考卷不过堪堪才写了一半左右的考题…… “咕噜!” 这时,肚子却是传来了饿的声响。 李安逸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然后从一旁的篮子拿出些许糕点和清水。 糕点虽然被破坏成不成样,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味道,李安逸吃得津津有味,一口又一口的,里面满满是林雪儿的关心与爱。 “隔……” 喝了口清水,李安逸满足的打了一个隔。 之后,收拾好残骸,再次投入到答卷之中。 今天务必需要把杂文的考题做完,如此一来,明天才有足够的时间来写诗词与策论。 诗赋有着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做为后盾,自然是不再话下,但策论…… 策论的考卷在发下来的时候,他顺便已经粗略的看了一遍,可这一看就直让他皱眉。 这题目不好立意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可得花时间来好好构思才行,要不然一不小心立错了意,那可就真的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考场内开始升起点点微弱的光芒。 那是考生点起的蜡烛,所有的考生都在争取不浪费一分一秒的答题。 李安逸也不例外,除了去如厕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在埋头填题。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李安逸再一次伸懒腰之时,面容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来。 总算是把杂文的考卷的所有题目都给写完了! 或许有的题不一定正确,但终究还是写完了,内心没由得来的一阵踏足。 身体稍微的往后倾斜,瞄了瞄周围的情况,发现尽管夜已深,但每一个位置依然烛光摇曳。 吃了点夜宵之后,吹灭蜡烛,李安逸开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一号考场的门口! 见到此人,负责一号考场的那两名监考官顿时一惊,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深夜,主考官竟然会突然造访! 那主考官压了压手,示意两人不要出声,也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免得惊扰还在奋斗的考生们,然后一个人背着手,轻手轻脚的走进考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每经过一个考生时,他都忍不住满意的点头,可当经过睡得跟死猪一样,甚至流淌着口水的李安逸之时,脚步不由一顿,眉头微微的皱起。 淮安府作为齐国里极为重要的一个州府,人才济济,每一次科举都能为朝廷输送大量的人才。 对于淮安府此次的乡试,朝廷自然也是极为看重。 故此,从翰林院中派出一名声望盛威的学士亲自前来淮安府充当主考官。 这位翰林院的学士名叫苏俗,从五品,是一名妥妥的大官,他向来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最见不得偷鸡摸狗,阿谀奉承之辈,自然对没上进心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此刻,李安逸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他一路走来,看见每一个考生不管是被难住,还是怎么样了,总之都没有放弃,都在奋力的去答题,这令他很满意,直到看到眼前的这位呼呼大睡,另类的考生,一下子便把他一个晚上的好心情给殆尽,脸色当然不好看! 他探过身子,看向被李安逸双手压住的考卷。 考卷大部分都被压住,自然看不出什么,但题名的地方还是露了出来,那里赫然写着李安逸三个大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情颇好的杨文颜 李安逸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耳边依旧传来毛笔落字刷刷的声音,仿佛整整响了一宿,没有停息过。 “啊~哈~” 李安逸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顺便动了动身子,伸了伸懒腰,毕竟趴着睡了这么久,身子很是酸爽的…… 接着,用喝的清水稍微洗了一把脸之后,整个人才清爽起来。 再之后,吃了些早餐,收拾好被自己压得有些皱的杂文考卷,这才拿起诗赋的那张考卷。 诗赋要求以早春为主旨提上一首早春诗,注意这是诗,而不是词。 李安逸脑海快速的转动,然而以他那少得可怜的诗词存储量,只记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登上脑海中的电脑,在浏览器的输入框上输入求一首比较出名的早春诗,然后按下enter键。 电脑的大屏幕上刷的一下出现一首又一首的早春词。 最终,李安逸的目光定格在苏轼大神的《惠崇春江晚景》上。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淮安府也有那么一条河,听说这条河贯穿几个州府,最终流向大海,这首诗倒也契合此情此情,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 暗自点了下头,李安逸果断下笔,只不过诗题变成了淮安府春江晚景接下便是此次最难啃的骨头,策论! 不知是出题者有有意为之,还是李安逸确实想得多了,李安逸总是觉得每读一次题目,总能有不同的感想,整整一个多的时辰过去了,依然找不到真正的核心,捉摸不透其真正想要表达的主旨。 眼看时间越来越迫近,李安逸不得不咬咬紧牙关,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正确的论点,开始书写长篇策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突然,又一声沉重、低沉的钟声响起。 “咚!” 这钟声听起来与昨天的钟声并无二差,但所代表的含义却是背道而驰,南辕北辙! “停笔!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 监考官严厉的喝声响起! 众考生一惊,有人松了口长气,有人神态自若,有人不甘,也有人懊悔不已,尽管考场内众人神态不一,但没有一个考生不敢不听从监考官的话,都纷纷站起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以便监考官能看到。 看了一圈,待发现没有什么差池之后,两位监考官这才分头把考生的考卷收起来,然后进行封存。 至此,长达两天的乡试到此结束。 而此时,外头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众考生纷纷离开考场,或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只,或嬉笑不已,或一言不发,心情低落。 李安逸神态不见有什么异样,正收拾着桌子的东西。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到底还是产生了些许垃圾,收拾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呵呵,不知道我们才华横溢,赫赫有名的李大才子考得怎么样?” 这时,杨文颜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起,杨文颜已然来到李安逸的旁边,一脸的嘲弄。 李安逸连看都不看其一眼,继续收拾桌子,不发一言,视杨文颜如无物一般。 然而,此时的杨文颜看起来却并没有任何恼火的意思,而是继续激将道:“敢不敢打赌,看这次谁考得好,谁输了就要从赢的那人的裤裆下钻过!”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也难怪他会如此自信,这次乡试于他人而言或许无比的难,但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为准确的说,这次乡试的三个科目的题目,他很熟悉。 杂文,容易的题目不用说,凭他的知识储量完全游刃有余,难的题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在话下,唯有那几题极难的算数题和那几道极为偏僻的题目没有做,但对这浩瀚的题量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无伤大雅! 诗赋,以早春为题,他前一段时间刚好写了一首令自己极为满意的早春诗。 策论,也如同诗赋,前段日子他也刚好写过这样的一篇策论。 如果有人知道此事,绝对会大喊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让你想不到,也不敢去想。 也正是这一连串堪称奇迹般的巧合让杨文颜自信心爆棚。 什么张子枫,什么李安逸,这次乡试的解元归他杨文颜莫属! 一旦得到解元,他的名声绝对会得到大涨,这段日子以来丢失掉的声誉说不定就会回来,甚至更上一筹,毕竟人大多数都是健忘的…… 想到此,杨文颜一阵兴奋,这段日子所受到的憋屈似乎一下子全部都得到了释放。 当然,令他受到这么多憋屈的始作俑者李安逸他是不可能会放过的,他要把这段日子所遭受的憋屈和屈辱统统还回给李安逸! 此时此刻,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强烈感觉,这次定不会像前几次一样,吃瘪的都是他!现在该轮到那讨厌至极的李安逸了,这次他要好好的玩死他! 于是,便有了刚才杨文颜说要打赌的一幕! 李安逸完全没有一点要理会杨文颜的意思,收拾好桌子之后,见他挡在自己面前,便毫不客气的一把拨开,往门外走去。 杨文颜一个踉跄,措不及防的差点摔倒,脸上终于浮现出怒容来,他怒道:“李安逸,你给我站住!” 声音如此之大,顿时把尚在考场的考生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李安逸依然不急不缓的继续往门外走去。 “李安逸,你再不站住,你信不信我要让你和你的家人不得安生!”,杨文颜放下狠话。 李安逸的脚步蓦然一顿,徐徐的转过身来,盯着杨文颜,脸色阴沉得可怕,道:“你说什么?” 被其如此盯着,杨文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一片红一片青,为自己的动作而感到羞恼不已! “我要与你打赌,你也不可以不答应,不过你总不能时刻待在你家人的身边……”,杨文颜充满威胁的道。 李安逸眼中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此刻,在他的心里,杨文颜已如死人一样,他最忌别人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他……只是,现在并不是动手的时机…… 于是,李安逸只能暂时压下杀机,道:“赌什么?” 见李安逸服软,杨文颜内心感到一片舒爽,只觉得已经捉到李安逸的软肋,得意无比的道:“打赌看谁能拿到解元,输的那位要爬过赢的那位的裤裆。” “三天后见分晓!” 撂下这一句话,李安逸转身便走,留下因计谋得逞而得意的杨文颜以及尚留在考场指指点点的考生……三天后正是放榜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家去 出了一号考场,迎面而来的是张子枫,其正与身旁的某位学子有说有笑的,显然心情还是不错的。 李安逸走上前,笑着打了声招呼:“张兄!” “李兄!” 张子枫也笑着回应。 这时,张子枫身旁的那位学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抱拳,神色有些激动的道:“见过李兄,久仰大名了!” 李安逸微微一怔,不由疑惑的问道:“你是?” 那学子道:“在下何敞!” “原来是何兄,久仰久仰”,李安逸亦抱着拳头。 “呵呵,李兄,我早就想见上你一面,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何敞颇为感慨的样子,这不禁让李安逸困惑了起来。 看见李安逸一副困惑的样子,张子枫呵呵的笑着解释道:“呵呵,李兄,是这样子的,何兄一直钟爱于写中秋诗词,当初安逸兄的那首明月几时有可谓惊为天人,何兄可是崇拜得很,一直想去拜访安逸兄,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好机会。” “是极,是极”,何敞在一旁附和着。 李安逸一怔,竟是如此正想说什么之时,杨文颜也刚好从考场内走出来,看见李安逸三人,不由挑衅的从三人中间穿越过去,甚至还撞了一下李安逸的肩膀之后才扬长而去。 张子枫和何敞望着他那龙行虎步,样子嚣张无比的背影,双双错愕不已,然后齐齐向李安逸投去询问的眼神。 与此同时,陆陆续续的有考生从一号考场内走出来,指着李安逸和背影越来越小的杨文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着路过学子的言语,张子枫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看向李安逸,问道:“李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安逸无辜的摊了摊手,道:“没什么事,就是打了个赌看谁考得比较好,输的那位就要爬过赢的那位的裤裆而已。” “那……”,张子枫有些担忧。 何敞却打断了他的话:“张兄,无须担忧,既然李兄答应了想必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张子枫一愣,随后轻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是我多虑了。” “要是有十足的信心就好了,这次的乡试太难了,尤其是策论,我根本没有啥信心”,李安逸苦笑,实话实说。 然而,张子枫与何敞认为这只不过是李安逸的谦虚之言,并不相信。 张子枫笑了笑。 何敞更是夸张的道:“李兄,你就别谦虚了,这次乡试确实很难,但只对我们而言,不,应该说只对我而言,对你们两位不过小菜一碟罢了。” 见他不相信,李安逸还能怎么样?唯有耸了耸肩。 三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已到考场外,在那儿早已经有各自的家属等待着。 李安逸远远便看见林雪儿与秦茹宁,以及小怀在翘首等待。 跟张子枫两人打了声招呼后,李安逸便与两人分离,快步走向林雪儿等人所在的方向。 “真是羡慕李啊兄,家里有两位如此佳人。” 何敞不无羡慕:“而且,我还听说李兄还与雨莺姑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真是羡煞旁人焉,有如此美人缘!” 一旁的张子枫颔首亲点,不知道是同意李兄羡煞旁人焉,还是同意李兄有美人缘,亦或者两者都有。 …… “安逸哥哥!” 小怀兴奋的向李安逸挥手。 “安逸哥!” 林雪儿笑脸吟吟的迎上来,抢过李安逸手中的两个篮子,左右手各一个:“安逸哥,我们回家!” 没有问李安逸考得怎么样,在这儿等待只为与李安逸一道回家…… 李安逸在林雪儿的小翘鼻上亲昵的刮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挥,爽朗道:“走,咱们回家去!” 说着,左手牵起小怀的小手,右手下意识的要捉向秦茹宁的玉手。 秦茹宁就这样低着头盯着李安逸的右手,没有反抗,也没有言语。 “呃” 李安逸暗咽下一口口水,他怎么就突然捉向秦大女侠的手,简直不要命了……幸幸的收回右手,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咳……小怀,走,咱们回家。” 说罢,牵起小怀的小手率先离去。 林雪儿咯咯的笑,莲步也跟着走上前,之后是双手抱剑,神色冷淡的秦茹宁,只不过在穿越人群之时,听着某些言语,秦茹宁的脚步不由一顿,冷眉微微皱起。 回了家之后,李安逸第一件事便是要美美的泡了一个澡。 说实话,虽然现在的天气并不热,但在考场整整待了两天,现在整个身体都是油腻腻的。 林雪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知道自家的安逸哥回来肯定会泡澡的。 故此,早已经准备好热水。 “呼……” 躺在满是水蒸气的浴桶里,李安逸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这两天的疲惫都随着这口气而消散,双眼不由轻眯起来,眼皮越来越重…… 突然,就在这时,李安逸感到有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锤,捏,瞬间清醒过来。 “丫头!” 李安逸一把捉住在肩膀上的小手,他知道背后的人除了林雪儿就没有其他人。 “安逸哥~” 背后的可人儿轻轻的应了一声,又开始轻轻的捏着李安逸的肩膀…… “啊,呀!” 在林雪儿的惊呼声中,李安逸突然把她扯到身前,将其抱进浴桶中。 这突然其来的一幕,骇得林雪儿娇呼连连,只来得急抱住李安逸的脖子。 “安逸哥,你讨厌死了啦!” 回过神来的林雪儿不由气鼓鼓的用小拳头捶打李安逸的胸口,却不见到李安逸有何反应,明媚的大眼睛不由疑惑的往上看,只见李安逸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呼吸在不断的加重。 林雪儿越发的疑惑,不由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躯,脸色猛地张红……原来,她的的身上的衣服早被水给浸湿了,身体的妙处隐隐若现。 “安……” 林雪儿大羞,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红润的小嘴便被李安逸一把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久久之后,李安逸终于舍得离开林雪儿的红唇。 林雪儿早就化作一汪春水,软倒在李安逸的怀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人是谁 等两人从浴室内走出来之时,已经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餐桌上原本热腾腾的菜肴此时已经冷了下来 秦茹宁、张雨莺、小红以及小怀早已等待多时,都不耐烦了…… 小怀更是嘟着小嘴,不满的道:“安逸哥哥,你洗个澡怎么这么久,害得人家等了这么久,肚子早饿扁了,还有雪儿姐姐也是的,说是要去叫安逸哥哥出来吃饭却这么久还没出来,菜都凉完啦。” 小怀在喋喋不休,不断的抱怨着。 面对众人的目光,林雪儿不由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耳朵红得通透。 “小丫头片子,不就是菜凉了而已,多大点事,重新热一下不就行了!” 始作俑者李安逸非但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反手给了小怀一个爆栗。 “啊!” 小怀顿时惨叫一声,捂着小脑袋,气呼呼的盯着李安逸。 …… 与此同时,倚红楼。 正招呼着某一位客人的老鸨不经意间看到一道久违的身影踏门而入,眼前顿时一亮,马上抛弃眼前客人,不顾眼前客人惊愕的目光,毕恭毕敬的迎了上去。 “哎呀呀,杨公子您终于来了,您已经好久没有大驾光临了!” 杨文颜大手一挥,豪爽的扔给老鸨一个大银元,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雨莺呢,本公子要见她!” 乡试刚结束,杨文颜只是回家稍作洗漱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赶来倚红楼。 自从那本小黄书出现之后,他便已经很少出门,更不用说是来倚红楼了,直到意气风发的今天…… 已有好一段日子没见到张雨莺,他甚是想念。 至于周围那些在背后偷偷的对他指指点点的某些人,他此刻已然不再理会。 三天之后,当乡试榜单出来之时,他坚信此种现象将不复存在!所剩下的唯有阿谀奉承! “雨莺……” 老鸨却露出了为难之色:“她……” 杨文颜脸色不由一沉:“雨莺她怎么了?” 老鸨环顾四周,然后才压低声音解释给杨文颜听。 “什么!雨莺她被人赎走了?” 杨文颜露出满脸的不可置信,脱口而出的话语没有控制,不免有些大,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待清楚杨文颜所言的是什么之时,顿然一片哗然声! “什么!雨莺姑娘被人赎走啦?是谁有这个本事!” “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把雨莺姑娘给赎走了!难怪我说最近这段日子都不曾见到雨莺姑娘!” “天啊,倘若以后倚红楼没有雨莺姑娘,这还算是倚红楼吗?我等还来倚红楼作甚,不如去城南的群芳楼!” 众人无不哀嚎,无不捶胸顿足,无不义愤填膺,无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知道那人是谁,然后把那人给揪出来,狠狠的K上好几顿。 老鸨以责怪的眼神看向杨文颜,正想责怪他几句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但当接触到他那极度阴沉的表情之时,不由把欲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我上次想赎走雨莺的时候,你无比坚决和肯定的说倚红楼是绝对不会让人赎走雨莺的,而现在你却跟我说雨莺被人赎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嗯?” 杨文颜厉声道,那噬人的目光恨不得把老鸨当场大卸八块! 老鸨顿时惶恐:“杨公子请息怒,雨莺对于倚红楼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老身怎么可能会放走雨莺,可,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到这儿的时候,老鸨苦笑练练。 杨文颜不由皱着眉头,沉声道:“什么意思?” 老鸨无奈道:“杨公子,要赎走雨莺的那人,老身不敢不从啊。” 每当想起那一块玉佩,老鸨都忍不住一阵颤抖,那可是宫中之物啊……想不到那李公子会有此玉佩,那他的身份…… 杨文颜追问道:“那人?那人是谁?” “那人叫……” 老鸨下意识的道,语刚及一半之时,却蓦然闭上了嘴巴。 她突然反应过来李公子与眼前的这位杨公子是有间隙的…… 见老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文颜顿时不高兴,催促道:“叫什么?还不快道来!” “这……” 老鸨迟疑了起来,倘若告诉杨公子雨莺是被李公子赎走的,杨公子必然会大怒无比,愤然找李公子的麻烦,虽然说以李公子的身份应该不会把杨公子放在心上,但终究会给李公子造成一定的麻烦。 况且杨公子的身份也不是很简单,淮安府知府的唯一子嗣……两边自己都惹不得……思及至此,老鸨不禁左右为难。 最终只能咬着牙道:“杨公子,恕难从命,那人的名讳,老身不方便透露,这也是为了您好。” 杨文颜笑了,怒极而笑:“这淮安府里除了靖王府,还有谁能奈我何?你所说的那人该不会是子虚乌,是在诓我吧?” 这话倒不假,除了靖王府,杨知府在淮安府几乎可以说一手遮天,如果不是倚红楼背后的老板在京城有一定的权势,他当初早就来硬的,直接把张雨莺给掠回去!那还用着现在跟老鸨扯皮! 老鸨苦笑道:“杨公子,老身那有胆子敢骗你,那人的身份确实不方便透漏,那人……” 老鸨指了指天上。 “什么!” 杨文颜顿时为之一惊:“上边的人怎么会在淮安府?怎么会知晓雨莺?” 老鸨一怔,随后苦笑,摇头道:“老身只是一家小小青楼的老鸨,怎么会知道。” 杨文颜不疑她,脸上阴沉不定。 张雨莺他早视之为禁脔,现在张雨莺却被人赎走,他怎能不恼火,怎能不怒,可赎走张雨莺的那人身份如此的不简单,是从京城而来的,哪怕他位高权重的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甘! 杨文颜很不甘,可是不甘又能怎么样?事实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你的面前,你无能为力,唯有被动的接受! “哼!” 杨文颜怒哼一声,甩衣而出,之前那洋洋自得的样子早就不复存在,唯有一窝子的火…… 淮安府鼎鼎有名,第一花魁的张雨莺被人赎走啦! 那人不知道姓甚名谁,只知道那人的身份很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连早就把张雨莺视为禁脔的杨知府他家的公子只能咽下滔滔怒火,甩衣而出! 如此劲爆的消息在短短时间内传遍整个淮安府,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在一时之间内盖过了乡试的风头。 …… 此时,某间宽敞的房间,二十几名考官正在阅卷,考卷是已经糊了名的,自然是不知晓此卷是谁的,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舞弊的行为。 改卷改累了便歇息一段时间,闲聊,其中难免会扯到关于此次的乡试…… 苏俗呡了一口尚温的茶水,叹了口气道:“改了的卷子也有了一定的份量,但未曾发现有好的卷子,不知道这次乡试的最终结果会怎么样,只是希望不要像上次那般。” 淮安府三年前的那次乡试也是苏俗当主考官,只是那次的结果并不好,出来的成绩匹配不上淮安府应有的名! 旁边的一位考官却笑道:“苏大人请放心,不同于上次,对于次次的乡试,我等还是有些信心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阅卷 “哦?” 苏俗有些惊讶,问道:“为何如此说?” 那考官呵呵一笑:“参加这次乡试的有两位可以称得上很不错的考生。” “很不错?” 苏俗真的惊讶了,他虽然与这位卢考官并不是很熟,但也听说过他为人很挑剔,能让其称上很不错的那铁定是非常不错的! 苏俗顿时有些意动,不由好奇问道:“那两位考生分别是谁?” 姓卢的考官抚须道:“张子枫,杨文颜。” “张子枫,杨文颜,杨文颜” 苏俗喃喃自语,念到杨文颜的时候,眉头却慢慢的皱了起来:“你所说的那个杨文颜莫非是那恶贯满盈,骄奢淫逸的杨文颜?” 他来到淮安府的第一天便听说淮安府有这么一个好色成性,无恶不作的人,那人的名字就叫做杨文颜。 他为人清高,也很是看不得这样的人,现在这卢考官竟是说这样人不错,不由看向卢考官的目光变得不善了起来。 见此,卢考官连忙解释道:“苏大人你误会了,此阳文颜非杨文颜!” 闻言,苏俗的脸色才得以好转。 原来不是同一个人 看了一眼苏俗的脸色,卢考官继续解释下去:“在前段时间,淮安府的大街小巷突然出现了一本小黄书,此书隐射杨知府家的公子杨文颜,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统统往杨文颜身上套” 越是听下去,苏俗越是生气,怒道:“此有此理,还有此等事,现在那本小黄书在那!” 刷!!! 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房间内最年轻的那位考官。 咕噜! 最年轻的那位考官咽下一口口水,心虚的道:“我我,我怎么会有那样的书。” 其中一名考官道:“怎么会没有,今早某还看见你偷偷拿出那本小黄书偷瞄上几眼。” 年轻的考官顿时面红耳赤:“你休要血口喷人!” 这时,另一位考官走过来,拍着年轻考官的肩膀,满不在乎的道:“行啦,行啦,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快把那本小黄书拿出来,没看见苏大人还在等吗?” 啪! “混账!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淫秽不堪之书,简直,简直!” 苏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案牍上,怒不可遏,脸上一片红,青筋暴露! 年轻的考官心疼的看向被摔在地上的小黄书,有心想走上前拿却不敢,自从此书被官方名令封禁之后,已经没有产出,买不到了,他手上也就这么一本。 苏俗阴沉的问道:“此书出自那个混蛋玩意之手?” 卢考官却摇头道:“不清楚,此书的作者很狡猾,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哼!” 苏俗哼了一声,透露出不满,不是对卢考官的不满,而是对淮安府官府的不满。 待怒气差不多都散去之后,苏俗目光才重新回到卢考官的身上:“你所说的那两位考生,除了杨文颜,还有那张什么来着?” 卢考官应道:“张子枫,张书知张教授家的公子。” “哈哈哈,原来是书知家的公子,很好很好!” 苏俗开怀大笑,张书知与他是同一届的考生,两人曾有过一段的交情。 苏俗不由感慨道:“想不到转眼间,书知的儿子已经乡试了,本官还记得很清楚,上一次见面他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看来等找过个时间去拜访书知了。” 卢考官呵呵笑道:“呵呵,张子枫和杨文颜在淮安府是有了名的才子,尤其是张子枫,隐隐约约压杨文颜一头,这次乡试有此两人,想来是不错的。” 苏大主考官抚须道:“那便好,那便好。” “呵呵,老卢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人并不比他们两人差”,一名考官突然插口道。 卢考官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是某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还有那个人。” “噢?”,苏俗不由看向卢考官。 卢考官道:“没错,还有一人,名叫李安逸,他也很不错,尤其是在诗词,可以称之为独一档,无人能比!” “李安逸?”,苏俗皱起眉头来。 李安逸,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的耳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对了,一号考场,深夜,熟睡的考生思及至此,苏俗总算想起李安逸是那一号人物。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很显然李安逸给苏俗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很不好。 见自己一提起李安逸这个名字,苏俗的脸色便开始变得不好,卢姓考官的内心不由咯噔了一下,莫非苏大人与李安逸有间隙? 卢考官小心翼翼的道:“苏大人……” “哼!” 苏俗哼了一声,不满道:“那叫李安逸的考生不提也罢,所有人在考场上都在为自己的将来而奋斗,唯有他一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卢姓考官责怪的看了一眼那考官,责怪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还有李安逸这号人物,搞得苏大人现在心情不好。 面对卢考官责怪的目光,那考官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啊! 苏俗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闲话就聊到这里,捉紧时间批卷。” 随着苏俗的命令,二十几名考官重新开始投入批卷中,刷刷翻卷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伴随的一两声惊叹声,或者叹息声。 “嘶简直是变态,你们快来看!快来看!”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就在这时,一名考官突然惊叫,把正在认真批卷的人都惊吓了一跳,纷纷对那考官投去愤怒的眼神。 “瞎叫什么鬼昵!” 那考官无视众人愤怒的眼神,继续大呼小叫:“不是,你们快来看,这位考生竟然能把杂文的所有题全部都做完了!” “不就是做完所有的题目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众人越发的不满,就连苏俗看向那考官的神色也不善了起来。 做完杂文所有的题目固然很难得,但又不是没见过,几乎可以说每一届的乡试都会有,有的考生只是胡塞乱填,甚至牛头不对马嘴,这样子就算做完所有的题目又有什么意义昵? 看见众人的目光,那考官怎能不知他们的想法,连忙解释道:“这考生做的题都是正确的,不是胡塞乱填!” “这么可能,你别开这个玩笑了!” 众人表示不相信,做完所有的题目并且全部都正确,这怎么可能! 那考官急了:“不信,你们过来看,我骗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去把他双腿砍下来 众人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往桌子上的那张试卷一瞥,第一反应:这字写得不错! 可接下来 题目一道道快速的阅过去,越是往下看越是吃惊,那考官没有在诓他等,这张考卷的题目竟然真的全部都做对了! 嘶 众考官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无比的震惊,甚至于恐惧。 这确定是人力所为?确定是人可以干得到的? 看见众人的脸色,苏俗心一突,莫非 于是,他按奈不住的也走了过去,拿过桌子上的考卷。 一段时间过后,苏俗缓缓放下考卷,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从他眼中可以看出来,内心恐怕早已是一片波涛汹涌! 久久之后,他才道:“本官还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考生把杂文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且全部正确。” “是啊,这简直是难以置信,这考生,不,应该称之为妖孽更为合适”,卢姓考官接道,眼中仍旧是一片震惊。 再次拿起考卷,即使不是第一次,苏俗还是忍不住赞扬道:“能写出这样的字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这般的努力,能把杂文所有的题目都做对似乎也是有迹可循了,真是难得啊!非常不错!” 这时,一直在翻弄考卷的考官突然举起手中的两张考卷,兴奋的道:“这位考生的诗赋和策论找到了,字迹是一样的。” 苏俗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道:“拿过来,给本官看看。” 那考官如献殷勤般的跑过来,然后双手递交给苏俗。 苏俗接过,先是抽出诗赋的那张考卷,策论那张暂且先放在另一旁。 淮安府春江晚景。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好诗,好诗!” 苏俗再次赞杨:“这首诗很好很准确的表达出淮安府的早春景象,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啊,隶属上等!” 一众的考官都互相点头,表示对这首早春诗很赞赏。 “只是这河豚究竟是何物?你们有谁知道?”,苏俗看向众考官,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众考官面面相看,淮安府有这样的一种东西吗?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在这时,那最年轻的考官有些踌躇道:“这河豚我知道是何物。” 苏俗以及众考官齐齐看向他。 他如此解释道:“河豚是一种鱼,含有剧毒,每到春天的时候,就会从海里游回江河之上。” 苏俗更为疑惑了:“海?淮安府还有海吗?本官怎么没瞧见?” 年轻考官道:“苏大人,这首诗所说的海应该是远处的海,淮安府有这样的一条河,贯穿几个州府,最终流向大海,在河的尽头,每逢早春的时候,就会有大量的河豚逆流而上,游回这条河,想必这考生也曾到过那里。” 苏俗与众考官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心满意足的放下诗赋的考卷,苏俗拿起放在另一边的策论考卷。 说实话,他很是期待这位考生的策论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只是,这才看下去,苏俗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越来越皱,最后竟是忍不住看向拿给他这两张考卷的考官,怀疑的问道:“你确定给我的两张考卷是出自一人的?” 那考官无比肯定的道:“确定!这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以苏俗自己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这三张考卷都是出自一人的,之所以提出怀疑,是因为这前后给他的感官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令他都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此考生的杂文和诗赋可以说是极为上等,硬是说成出自一位大家之手也是有人会相信的,但这策论写的是什么东西,简直不堪入目,妥妥的一个童生的水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考生刚刚接触策论 这真的是出自一个人? 莫非这策论之中藏着什么玄妙,只是自己知识浅薄没有看出来。 此刻,苏俗甚至怀疑起了自己,不由再一次仔细的阅读这篇策论,可到头来的结论是一样的。 不过,这篇策论的新意感倒是蛮十足的,可并没有什么软用啊,策论最注重的是格式以及立意,要是连格式都没搞清楚,哪怕你写得再多么的天花乱坠,一样没用! “你们也看看。” 苏俗把这篇策论传递了下去,想看看其余考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众考官早就心痒痒了,迫不及待的接过,可这一看,表情顿时犹如吃了狗屎般 “这篇策论与前面的杂文和诗文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吗?” “这策论最多就是中下的水平。” “说是下等水平也不为过吧” “有没有把握?” “什么有没有把握?莫名其妙的。” 李安逸郁闷的看向秦茹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秦茹宁淡淡的道:“与那杨什么颜的打赌。” 李安逸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茹宁却皱着眉头道:“甭管我怎么知道,我只问你有没有把握赢?” “没有把握,完全没有一点把握”,李安逸很果断的道。 “那我去把他双腿给砍下来,这样一来,就算你输了,他也没法让你从他裤裆下爬过。” 秦茹宁冰冷冷的说道,好似这事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提着长剑往门外走去,骇得李安逸急忙把她给拦了下来。 李安逸无比汗颜道:“不用劳烦您姑奶奶出手了,哪怕是输了,山人也有妙计。” “什么妙计?”,秦茹宁问道。 “妙计就是” “你们在聊什么昵?” 却在这时,张雨莺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见此,李安逸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热茶,责怪道:“你身上还有伤,不好好养伤,怎么跑去泡茶了!” 然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小红,责骂道:“还有,小红你也是的,明知道自家小姐身上有伤,见她干活也不拦下来。” 小红委屈啊,小姐想干什么她作为一个侍女怎么可能能拦得下来,还有小姐泡茶还不是给你喝的,小姐的茶技可是一流的呢,别人想喝都喝不着! 张雨莺柔声道:“别责怪小红了,是妾身执意要泡茶的,多亏于秦姑娘的药,妾身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不如找点事干。” 说着的时候,对秦茹宁投以感激的微笑,秦茹宁却无动于衷,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 见此,张雨莺也不在意,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知晓这位秦姑娘的脾气,见怪不怪。 坐了下来,品着张雨莺泡的茶,李安逸惊奇的发现,格外的好喝,不由赞道:“雨莺,你泡的茶很好喝,要是能娶到你以后就有福气了。” 张雨莺羞涩的低下头颅,干净的脸蛋上浮现出两抹嫣红来。 秦茹宁撇了李安逸一眼。 呃 “呵呵”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李安逸不由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伯父 “安逸哥!安逸哥!” 就在这时,林雪儿冒冒失失的从外头跑进来,小脸上充满了慌张之色。 看到她如此神色,李安逸自是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来到林雪儿的面前, “丫头,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的慌张。” 林雪儿却是焦急的问道:“安逸哥你是不是与那个叫杨文颜的人打赌了?”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道:“哪有这回事,谁跟你说的?” “可是,可是外面都传疯了,说安逸哥你要与那杨文颜打赌看这次乡试谁考得好,输了的会丢了生命,安逸哥,要……要,要是安逸哥你输了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林雪儿彻底慌了,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安逸输的情景。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乱传!还丢了性命,咋不说上天去! 对此,李安逸那是恨得牙痒痒的,害得他的宝贝雪儿如此慌了神,该打! 瞧着林雪儿一副急得就要哭的样子,李安逸不得不先安慰道:“丫头,放心吧,安逸哥就算是输了不过是从别人胯下爬过而已,又不是死,没啥大不了的。” 不用死吗? 林雪儿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但一下子很快反应了过来。 从别人胯下爬过?那对于安逸哥来说和死有什么区别啊! 不,这比死还难受! 在古时大多数人对声誉极为看重,尤其是读书人,甚至为了声誉而寻死也不在少数。 别看安逸哥平时一副很随意,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可以傲得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胯下之辱! 作为枕边人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如此大的侮辱安逸哥你怎么可能受的住啊!” 林雪儿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一旁的张雨莺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如果当初在碧水庄园她接受杨文颜的情诗,那么李安逸与杨文颜就不会结仇,更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看着眼睛红润的林雪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李安逸脑壳疼,张着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求助的看向秦茹宁。 秦茹宁却是抱着剑冷酷酷的偏过身子,避开李安逸的眼睛。 “”,李安逸。 “不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一件事啦,姑爷怎么就输啦,就凭那杨文颜怎么可能能赢得了姑爷,没看见前几次在姑爷面前那杨文颜只有屁滚尿流的事嘛?不知道你们在瞎操心什么。” ‘咔嚓!’ 小红咬了一口从小怀那里得来的硬糖,小嘴不停的咀嚼,咬得嘎嘣嘎嘣的响,看向众人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 众人一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就连小红喊李安逸为姑爷也没有注意到。 李安逸顿时朝小红竖立了个大拇指,不放过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的道:“没错,安逸哥我怎么可能会输给杨文颜那种小人,况且安逸哥我也不是傻的,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可能打这个赌的!” 看着似乎已经稳操胜券,胸有成竹拍着胸膛的李安逸,林雪儿将信将疑,但好歹一颗心总是安了下来,不至于那么的慌乱。 …… 淮安学院,院长的书房。 “我说苏大学士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找某?”,招待苏俗坐下来之后,张书知调侃道。 苏俗顿时笑骂道:“怎么?你我作为老朋友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面,难道就不能抽出时间来见上一面?我可不像某人,去了京城也不告诉。” “某错了,是某错了。” 张书知陪笑着,然后给苏俗倒上一杯热茶。 苏俗捧起热茶,呡了一口,不由诧异道:“几年不见你泡的茶倒是越来越香了。” 张书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后随口问道:“考卷都批改完了?” 苏俗又呡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未曾。” 如此回答,使得张书知疑惑的看向他。 大齐有国策律法规定,乡试结束的三天后必须放榜,非不能抗拒的缘由,不得延误! 乡试的考卷众多,三天内批改完,工作量是很大的。 故此,在考卷未改完的期间,作为乡试的主考官一般都不会轻易离开,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是很尽责的,按道理来说 见老友这种神色,苏俗那还能不知他在想什么,于是便解释道:“虽然未曾批改完,但也已经差不多了,用不着某呆在那。” 原来如此。 张书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咚咚咚……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伯父”,门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张书知抬头看了一眼门口:“进来!” 咔嚓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手捧着几本书籍,看起来疏懒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扫视了整个房间,目光扫到苏俗的时微微一滞留,而后才带着敬意的对张书知道:“伯父,我来还书了。” 张书知对年轻人和善的点了下头,然后指着房间的某个书架:“安逸,把书放回那里就行。” 待李安逸把书放好之后,张书知把其叫到身前,然后介绍起了苏俗:“安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苏伯父苏俗。” 李安逸恭敬的道了声:“苏伯父。” 不料,苏俗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并不好看。 李安逸那是满脸的疑惑与郁闷,他刚才早已经注意到,自打他踏入这个房间以来,这位所谓的苏伯父脸色便一直很阴沉,很不好看。 难道是自己在什么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他?亦或者是祸害了他家的闺女? 张书知却不高兴了。 怎地?给你介绍一个好后辈你却给我来这般脸色,顿时很不喜道:“老苏,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俗指着李安逸,对张书知反问道:“这是你的学生?” “怎地?你有意见?” 张书知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从苏俗的语气中听出了苏俗对他的这个弟子很不满意,很不看重,这是在怀疑他的目光! “哼,你这个学生可是疏懒得很,不思进取,在乡试,别的学子努力答题的时候,自个儿在呼呼大睡!” 很显然,苏俗对那一晚很是在意,以至于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原以为是什么大事,想不到就这,大惊小怪! 一旁的李安逸不由翻了翻白眼,同时,亦是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考场睡觉的? “什么意思?”,张书知怔住了。 “哼,问你那弟子便知!”,苏俗哼道。 于是,张书知看向李安逸,在等一个解释。 李安逸无辜的竖了竖肩膀,无所谓的道:“晚上睡觉有什么奇怪的,我这叫做劳逸结合,一紧一松,如此一来答题效率才会更高,要是通宵答题,不出错才怪!” 啪! 苏俗怒不可遏,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谬论!谬论!这简直就是谬论!” 拍桌子声音如此之大,吓了李安逸一跳。 “咳咳咳!”,张书知咳嗽了几声。 苏俗蓦然一惊,自知自己这是在小辈面前失了态,连忙调整心态,看向李安逸,沉声道:“你可知旦公?” 旦公是前前前朝的第一任宰相,为国鞠躬尽瘁,受尽当时以及后世的敬仰。 李安逸前一段日子正好恶补这个世界的人文知识,自然是知晓。 于是,点头,只是心中有疑惑,不知这位苏伯父现在提这人,所谓何意。 见此,苏俗继续道:“旦公小时候为人愚笨,拙口钝腮,那他最后为什么能成为受人敬仰的宰相,这靠的是什么?” “后天不懈的努力。” 李安逸下意识的道,与此同时也终于明白这苏伯父为何突然提及旦公。 这是要说教啊! 李安逸顿时头都大了,于是,连忙转过头,对张书知道:“伯父,家中还有急事,先行告辞!” 说罢,直接开溜,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苏俗这刚要露出来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顿然僵住!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章 这次李安逸输定了 “目无尊长!简直目无尊长!” 苏俗那是个怒火中烧啊,如果不是看在那混小子是老友学生的份上,他才懒得花心思说教。 可是现在这小王八羔子是什么玩意,非但不领情,而且不跟他打声招呼就直接跑了,简直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张书知却见怪不怪,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书知你的这个学生”,苏俗刚想说点什么。 却被张书知打断:“老苏,说严格点,安逸不算是我的学生,他的身份只是挂在淮安府学院上,说来惭愧,这还是老夫特意要求的。” 苏俗顿时愣住了,事情好像与他所想象的不一样,不由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张书知解释道:“你也应该有所了解,近些年来,淮安府学院的科举成绩越来越不理想,对学院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故此,某找上了安逸,希望他能够在这次科举中取得好成绩,重振淮安府学院的声威。” “就他?” 苏俗满满的不屑,要说是老友的儿子张子枫,他还有点相信,至于李安逸这个小王八蛋呵呵他现在不得不怀疑,老友是不是真的老了,目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差劲。 张书知笑而不语,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案牍前,从中找出一本小诗集,然后交给老友。 “这是什么?” 苏俗接过诗集,困惑的打开,第一页便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你可知这一首中秋词”,张书知问道。 苏俗点头,他自是知晓这首中秋词,大约在半年前左右,一首名为明月几时有的中秋词横空出世,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全国,在京城的他第一次读此诗时,惊为天人! “这首词听说是淮安府某位能人所写,书知,找个机会引见一下?” 来淮安府之前,他便早已经做好打算,得找个时间去见一面此词的作者,目睹其真容。 张书知笑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苏俗错愕:“见过,某怎么不记得了?” “就在刚才。” 刚才? 苏俗眉头紧锁,突的,想到了什么,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该不会说此词便是那小子写的?” “没错!”,张书知颔首。 “不可能!你肯定在诓我!” 苏俗满脸的不相信,他打死也不会相信此等惊为天人的中秋词会是那疏懒、不着调的小子能够写出来的! 张书知道:“某诓你作甚,事实便是如此,接下来的两页也是他写的诗。” 苏俗连忙翻开下一页。 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 苏俗震惊。 下一页。 《梅》 香暗绕窗纱,半帘疏影遮。 …… 苏俗再次震惊! “这这真的都是那小子作的?”,苏俗震惊无比。 张书知无比肯定的颔首:“你现在可知某为何执意要他把名分挂在淮安府学院上了吧?” “可他只是一个区区的少年!” 苏俗的震惊之色久久不散,在他的潜意识里,能做出明月几时有这样的词必定是一位大家,他很难能想象到会是一个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疏懒、不着调的少年! 一会儿之后。 “把安逸让给我!” 苏俗目光灼灼的盯着张书知,称呼由小王八羔子、那小子变为了安逸,态度来了个不可思议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他看来,李安逸能作出此等惊艳绝伦的诗词来,想必才思敏捷,如若得到一个好的导师指导,将来必定能成为国家之栋梁,说不定能成为下一个旦公! 至于,他那疏懒的性格,往后的时间多的是,苏俗有信心帮其改变! 思及至此,苏俗的目光更为灼热,呼吸逐渐加重。 想想在以后的史书上,李旦公李安逸篇有这么一句师从苏俗,内心更为激动了! 读书人读一辈子的书无非就是为了名,为了能够在史书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万古流芳、名垂青史,说为读书人追求的最高境界也不为过! 苏俗有自知之明,从来未曾想过能在史书上留下自己浓厚的一笔,但在夜深人静之时,总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如今却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他怎么不心动,哪怕只是在史书上留下短短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名字亦是如此。 张书知自然是知晓老友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笑了笑,不在意的道:“如若你有本事,随你便。”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放榜的日子随之而到。 李安逸本不想去凑热闹,静等成绩出来即可,可奈何招架不住林雪儿的软磨硬泡,只能乖乖就范。 林雪儿本也想跟去,只不过被李安逸以女流之辈不便拒之。 到了放榜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山人海。 仗着自己会些武功,李安逸倒是挤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放榜的时候起码能看得清楚。 两道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眶,李安逸走上前打招呼:“子枫兄,何敞兄!” 张子枫与何敞共同转过头来,笑道:“原来是李兄,我们还道你不会来了。” 李安逸呵呵笑着。 “呵呵,李安逸你总算来了,本公子还道你怕了,不敢来”,一道嘲讽声忽然传来。 定眼一看,只见杨文颜意气风发的带着几个小弟往这边走来。 李安逸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杨文颜自讨个没趣,重重的哼了一声,但脸上却是很自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两位正主都到了,旁人忍不住议论起来。 “你们说这次谁会赢?” “李安逸,前几次都是他赢”,某个额头凸出的读书人毫不犹豫的道。 “是极,是极”,有几人应和。 “可是,我听说这次是杨文颜主动挑起的,想来是有十足的信心”,有人反驳。 “那一次不是杨文颜主动挑起的?”,额头凸出的老兄道。 “呵呵,这次比以往可不同,我与他们两人在同一间的考场,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清楚得很”,又有一人道。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 那人似乎很享受众人瞩目的感觉,洋洋自得的道:“那一天确实是杨文颜主动找上李安逸,刚开始的时候李安逸没有答应,后来不知道杨文颜说了什么,李安逸才不情不愿的勉强答应,想来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而至于杨文颜则一直表现得自信满满,而且我还听说” 说到这儿的时候,那人刻意停顿了一会。 正听得起劲却突然停下来,众人不满,连忙催问道:“听说什么?” 那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听说那李安逸的策论写得不怎么样!” 众人顿时哗然,纷纷断言李安逸这次必输,杨文颜将报仇雪恨,就连那额头凸出的老兄对李安逸的信心也开始产生了怀疑。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李安逸一赔十,杨文颜一赔一!” 就在这时,赌贩不断的吆喝着。 “我买杨文颜,十两。” “杨文颜,五十两。” “我也是。” “” 见此情况,杨文颜冷笑不已,内心得意十分。 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不由有些担心的看向李安逸。 然而却见李安逸并没有在意,却是看向那赌贩,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去如厕,一下就回来。” 在张子枫两人的错愕中,李安逸匆匆离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四章 简直不是人 随着几名官兵捧着三卷黄纸出现,方才还吵杂无比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 放榜啦!!! 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官兵手上卷起来的大黄纸,呼吸在急促的加速,紧张异常,既盼望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又害怕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 最先开始放的是乙榜,随着代表乙榜的大黄纸渐渐的展开,一个个的人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哈哈哈,看见没,我排在乙榜三十八名,哈哈哈”,某人兴奋得手舞足蹈,乐得找不着北。 “不就是排在三十八名吗?有啥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额头凸出老兄不屑道。 “徐兄,徐兄,你看你快看,你排在第十名!”,旁边的一人突然兴奋的拍着额头凸出老兄的肩膀,推搡着。 额头凸出的老兄一个激灵,急忙看过去,果然在第十名的位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当即一骨碌的晕了过去。 “徐兄,徐兄,你怎么了!” 中了榜的人自是眉飞凤舞,欣喜若狂,没中榜的人黯然销魂,目光转向甲榜,明知几率甚少,但万一有奇迹呢。 接下来,便是甲榜,随着甲榜缓缓的打开,李安逸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何敞紧张了起来。 甲榜较之乙榜少上了许多的名额,最终在十五名的位置上找到了何敞的名字。 何敞明显松了口气,紧接着喜上眉俏。 李安逸与张子枫恭喜道:“何兄,恭喜了!” 何敞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别取笑我了,甲榜上没有你们两个的名字,想必是在前三甲,我这点成绩在你们两个面前可一点都拿不出手。” 张子枫微笑不语。 至于,李安逸说实话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丝紧张,他本以为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甲榜的位置,但现在却是甲榜上没有自己的位置。 无非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如同何敞所说的那样自己的名字在前三甲的榜单上,第二种那便是落榜了。 落榜,应该不至于吧。 虽然自己对策论确实没有什么谱,但杂文与诗赋倒是信心十足,应该不至于落榜,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真的落榜了,那真的GG了,只能带着丫头几个跑路咯,他可不敢打赌皇帝老儿是否是不是真的要砍了他的头。 另一旁的杨文颜看着他们三人的神色,露出不屑与冷笑。 甲榜放完了,上面没有李安逸的名字,没有张子枫的名字,也没有杨文颜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最后一张榜单,这是此次乡试的前三甲,重中之重! 众人开始指着李安逸、杨文颜、张子枫三人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大抵都认为解元不是杨文颜就是张子枫的,至于李安逸只能屈居第三名。 这无论怎么看都是李安逸输了,一想到李安逸等下要从杨文颜胯下爬过,他们不禁幸灾乐祸,谁叫他其这段日子以来风光无限,不懂得收敛。 额头凸出的老兄醒了,看向杨文颜面带不甘,他最是看不惯杨文颜凭着有一个好爹到处作威作福,对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更是冷嘲热讽,刻意打压。 故此,他很是希望李安逸赢,甚至压下李安逸赢的赌注只为表明态度,但按照之前结合的情况来看,李安逸能赢的机会很渺茫。 杨文颜看向李安逸,残忍的笑道:“李安逸,这次你死定了!” 何敞有些看不下去,对杨文颜不喜的道:“杨文颜,说话不要这么冲,大家好歹是” “哼!”,杨文颜直接打断,不给何敞任何一点面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 “你!” 何敞被呛住,指着杨文颜,脸上布满羞恼之色,涨得通红。 张子枫皱着眉头道:“杨文颜,你做得过了” “哼!” 杨文颜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目光转向最后一张榜单,残忍的笑容越来越放肆。 一想到等下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最顶上,力压张子枫和李安逸,他的身体便忍不住颤动起来,多年来终于要真真正正的赢一次张子枫,而李安逸他更为痛恨,他等下要李安逸生不如死! 令人最激动的时候到了,最后一张榜单直接铺展开,悬挂在城墙上。 顿时,榜单上所有的信息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众人的眼中! 一、李安逸。 二、张子枫。 三、杨文颜。 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众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盯着榜单。 张子枫略带惊讶,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对李安逸微笑的恭喜道:“安逸兄,恭喜你获得解元。” 一旁的何敞也跟着恭喜,当然他恭喜的是两人。 其实,李安逸自己也是非常的惊讶,想不到自己真的拿到了解元,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情况,策论写得不好是很难拿到解元的,但不管怎么样,结局是好的。 带着一抹笑意,李安逸看向杨文颜,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杨文颜双眼死死的盯着榜单,口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怎么会又是这样!!! 他这次可是怀着必得解元的念头,上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 杨文颜脸上从不相信到不甘再到灰白,突的,他想起什么,连忙往榜单的另一边看去,哪里贴挂有考生的考卷。 为了彰显公平性和不徇私枉法,官府一般而言会在榜单的另一边会贴上考生的考卷,尤其是前三甲的考卷是必不可少的! “哈哈哈,李安逸就凭你这垃圾的策论也能拿到解元,这不可能,其中果然有猫腻!” 杨文颜指着李安逸的策论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的笑,笑得癫狂,好似发现了什么。 杨文颜身旁的一个仆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少爷。” 杨文颜脸色蓦然一沉,看向那仆人,沉声道:“什么事?不是重要的事,我定要你好看。” 那仆人害怕的咽下口水,但还是鼓起勇气指着李安逸的另外两张考卷道:“少爷,你看。” 顺着那仆人所指的方向,杨文颜带着些许疑惑望去,一看之下再也挪不开,眼睛瞪得老大,几乎就要从眼眶滑下来。 “这这,这不可能!” 固然,李安逸的策论并不好,这是事实,在这一群考生中,估计也就中等的水平,可这不影响啊,他的杂文和诗词在这群考生中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尤其是杂文,竟然全部正确,远远超出其他考生! 这三科科目综合起来,李安逸能拿到解元也无可厚非。 张子枫佩服的道:“安逸兄,你能拿得解元,我心服口服!” 何敞像看向怪物般看向李安逸:“你简直不是人!” “卧槽,这李安逸简直不是人,是怪物吧?这么多的题能做完就已经很离谱了,他还全对了!简直闻所未闻!” 众人终于哗然了起来,额头凸出老兄虽然也很震惊,但更多的是喜意,不仅是杨文颜输了,更是因为赌局赢了,他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正向他招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胯下之耻 “站住!” 杨文颜转过身来,看向李安逸,阴沉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李安逸轻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哼!什么事?”,杨文颜哼了一声。 “从我胯下爬过去”,李安逸指着自己的胯下,轻描淡写的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 众人顿时纷纷看向杨文颜,看其如何应对。 杨文颜不言语,只是怒容浮现,阴沉得很。 “怎么?难道你准备又要像上一次那样打算不遵守诺言?”,李安逸嘲讽道。 “你” 提及旧伤,杨文颜自是恼怒无比,双眼射出两道噬人的火焰,恨不得当场把李安逸灼烧死。 李安逸当然不惧之。 “哼!” 杨文颜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就如上一次那样不遵守诺言,你又能奈我何?” 说罢,带着他的仆人转身离去。 这次,李安逸却是拦下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李安逸突然出现在眼前,骇得杨文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在靖王府上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不用杨文颜吩咐,便有一位仆人自觉的站了出来,对李安逸嚣张跋扈的道:“滚开,再不滚开,小心对你不客气!” 李安逸不为所动。 见此,那仆人也不废话,直接招呼其余几位仆人围住了李安逸。 何敞想上前帮忙,不过被张子枫给拦了下来。 张子枫对其摇了瑶头,道:“安逸兄一个人能应付过来,你上去只是会帮倒忙。” 杨文颜冷冷的看着,自从上次在靖王府发生那挡事之后,他出门都会带着几位会些拳脚功夫的仆人。 然而…… 李安逸闪过一丝不屑,直接一拳把在最前面、最嚣张的那人给打飞,紧接着,在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期间,一个扫堂腿把所有的人都给撂倒。 短短时间之内围攻李安逸的人全部都倒地不起,在地上痛哭狼嚎,满地打滚。 在场的众人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李安逸会些拳脚功夫,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皆以为李安逸与他们一样都是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们惊呆了。 “李兄原来还会武功啊”,何敞吃惊不已,明白了刚才张子枫为何拦下自己。 哒哒哒 李安逸一步步走向杨文颜。 杨文颜惊惧,色厉内荏的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带来的这些仆人在李安逸面前会是这般的不堪一击! 李安逸定格在杨文颜面前不足一尺,再一次道:“从我的胯下爬过去。” “不可能!”,杨文颜咬牙切齿的道,态度很是坚决,他知道一旦真的从李安逸胯下爬过,他以后在淮安府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永远翻身不了。 “那就别怪我了”,李安逸冷笑道,在杨文颜惊骇的目光中,一脚踢向杨文颜的小腿。 “咔嚓~”,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杨文颜顿时惨叫一声,差点直接单膝下跪,豆子般大的汗水从脸上不断的滑下,脸上痛苦异常。 李安逸平淡的道:“从我胯下爬过。” 杨文颜强忍着左腿上传来的剧痛,强迫自己左脚使力以至于能站立,脸色狰狞的无比看向李安逸,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吐出:“不!可!能!” 咔嚓~ 李安逸又一脚踢向杨文颜另一条腿的小腿。 “啊!” 杨文颜又是惨叫一声,双腿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重重的跪在李安逸的面前,面容因痛疼而透露出不健康的惨白。 咕噜~咕噜…… 围观的群众不禁咽下一口又一口的口水,看向李安逸的目光明显带着惧意。 这李安逸怕不是疯了,如此对待杨文颜,他难道就不怕杨知府的报复? 何敞眼角不断的抽搐,这平时看起来这么随意,还没有自己健壮的李安逸原来这般的生猛,看来以后不能招惹李兄生气。 张子枫目光有些担忧的看向李安逸,这是要彻底与杨家结仇的节奏啊。 “从我胯下爬过”,又是这样一句平淡的话,仿佛没有任何一点的波澜。 杨文颜忍着双腿无比的疼痛抬起头来,眼中的怨恨恐怖异常,恨入心髓! “绝!对!不!可!能” 李安逸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幻,缓缓的抬起右脚渐渐的靠近杨文颜的胸膛。 “安逸兄,请等一下!” 张子枫终于走上前,制止住了李安逸接下来的动作。 李安逸收回右脚,转向张子枫,微笑道:“子枫兄,有什么事吗?” 张子枫苦笑道:“安逸兄,你这一脚下去,杨文颜就算不死也半残,介时,杨知府必勃然大怒,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张子枫顿了一下,继续道:“不如就此收手,明天我央求家父亲自去一趟杨知府那,想来杨知府也会卖家父几分薄面。” 李安逸知道张子枫的用意,也知道张子枫这是为他好,可是,杨文颜与他的情况并不像张子枫所看到的一样,自从上次杨文颜派人来暗杀他之后,两人只有不死不休! 于是,李安逸摇头,坚决道:“子枫兄,多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与杨文颜是不可能的。” 张子枫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没了张子枫的阻拦,李安逸一脚直接踹在杨文颜的胸口上,杨文颜应声而倒,滑行了一段距离,伴随着肋骨断掉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使得杨文颜蜷缩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痛疼的呻吟。 这一次,李安逸没有再道出那一句“从我胯下爬过去”,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暂时告个段落之时,李安逸却毅然张开他的双腿,从杨文颜身上跨过去,看起来就如同杨文颜从他的胯下爬过去一般,没有什么差别。 静!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所有人的眼角都不禁狠狠的抽搐几下,就连张子枫亦是如此,眼角抽搐得厉害。 真的是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李!安!逸!我!要!你!死!” 凄惨无比让人闻之都忍不住发出寒颤的怨恨声在整个全场回荡着,杨文颜双眼通红,直接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整个人昏晕了过去,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摧残,更是心灵上的摧残。 哒哒哒 这时,却见李安逸走向一名赌贩。 “你,你,你别过来,你,你不要乱来,我,我也是会武功的。” 那名赌贩惊骇欲绝,连着倒退好几步,摆出一个招式,色厉胆薄的道。 李安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是在干嘛? 李安逸微摇头,向赌贩伸出手掌:“拿来。” “什,什么东西?”,赌贩瑟瑟发抖,声音带着颤抖。 “我赢的钱。” 说完之后,李安逸想到了什么,话锋突然一转,沉声道:“怎么?难道你也想耍赖?” 他虽然没有把握自己能赢下杨文颜,但还是押注了,搏一搏,万一单车变法拉利呢? 赌贩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慌道:“没有,没有,小的这就为您准备。” 此时,经李安逸这一提醒,赌贩才记起在前不久李安逸刻意来他这下押自己赢,没记错的话,下押的金额并不少。 想到这,赌贩欲哭无泪,本来因李安逸爆冷拿到解元,他赚了一大笔,可转眼间就全进了李安逸的口袋,有心不想给,可是目光一看到在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杨文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连知府大人的亲儿子都被他弄成这样,那把自己打死在这里更是毫无负担吧? 赌贩害怕极了,清点银子的速度更快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发四 掂了掂手上一大袋银子的重量,李安逸露出满意的笑容。 “多谢了!” 李安逸对赌贩表达谢意之后,才看向张子枫和何敞:“子枫兄,何兄一起走?”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淡定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张子枫不禁佩服其内心的强大,道:“安逸兄,你先行一步,我与何敞兄还有些事。” 李安逸点头,然后拿着一大袋银子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急不缓的离去。 也就在这时,官差姗姗来迟,为首的正是与李安逸有过几面之缘的王二。 得益于李安逸以及自身能力的缘故,王二现在已经成为县衙内的大铺头。 这一天,闲来无事的王二正在学习大齐的律法,他深知要想有一番成就,知识是不可缺少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捕快急冲冲前来汇报:“头儿,不好了,城东放榜那边有人在聚众斗殴!” 放榜?读书人?群殴? 王二顿时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急忙带着几个捕快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赶到之时,却发现情况与他所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这里没有群殴,只有几个倒在地上痛哭狼嚎的仆人,以及稍远处躺着一个不知是死还是活的读书人。 王二走上前一看那读书人的面容,顿时吓了一大跳,内心掀起惊天骇浪。 淮安府这是要变天了! 李安逸并没有急得回去,而是先去了一趟靖王府。 靖王府的门卫对李安逸自是熟悉得很,点头哈腰的把李安逸给迎了进去,让路过靖王府大门前的人不由停驻下来,纷纷诧异。 这是哪一位大人物?如此的年轻。 已经来过很多次靖王府,李安逸已经很熟悉,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如同进入迷宫,找不出东西南北方向。 “站住!”,一道不善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李安逸转过身,定眼一看,正是萧衍,靖王的世子,萧瑶的小老弟。 “噢,原来是世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此刻,李安逸表现得很是热情,很自来熟。 “哼!” 萧衍却是不领情,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着不善:“你是不是在诓我?” “诓你?我什么时候诓你?” 李安逸微微一怔,然后很夸张的道:“你可是世子啊,堂堂皇家国亲,那个人有胆子敢诓你!” 萧衍微微一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诓过他。 “那你教我的左脚踩着右脚,右脚再踩左脚就能飞的方式,本世子试了很多遍都没能成功,你确定没有在框我?”,萧衍皱着眉头道。 原来是这件事! “呃”,李安逸顿时被噎住。 “你果然是在诓本世子!” 见李安逸这般神色,萧衍很生气,顿时大喊:“来人啊!把他给本世子” 李安逸连忙打断道:“慢着!世子,我敢发誓肯定没有骗你!” 萧衍哼了声:“哼,那你发誓!” “咳咳!” 于是,李安逸咳嗽了两声,面容变得端庄威严神圣:“我发四,我绝对没有诓世子,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么毒的誓!萧衍顿时信了,古代可是很迷信的 “既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我就是飞不起来”,萧衍疑惑的问道。 李安逸笃定道:“定是你某个环节出错了。” 然后,不给萧衍出口的机会,马上又道:“你有请教过你师傅吗?” “请教师傅?” 萧衍一怔,摇了摇头,带着点不好意思道:“我想给我师傅一个惊喜。” 李安逸表情严肃的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师傅最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了,一旦让她知道你在偷偷练一种武功而不告诉她,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那,那怎么办?”,萧衍慌了。 李安逸笑了,道:“很简单,如实的交代再加上一个诚恳的道歉,你师傅肯定会原谅你的。” 闻言,萧衍竟迫不及待的就要夺门而去。 李安逸赶忙拦下了他,如此道:“你师傅现在正在忙某件事,不容打扰,否则她会很生气的,你过段日子等她忙完再去找她。” 萧衍只能点头。 这时,李安逸东张西望,装着无意的道:“你姐呢?” “我姐啊,她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萧衍下意识道。 突的,他反应了过来,顿时带着警惕和威胁的看着李安逸道:“你找我姐干什么?你是不是对她企图。” 李安逸不禁翻白眼,怎么跟他爹一个样,然后竖了竖肩膀:“还能干什么,讨论算术呗。” 闻言,萧衍这才慢慢放下警惕,不疑他。 经李安逸这么一说,他才记起前一段日子他姐与李安逸经常待在一起讨论算术,当时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姐这么虚心的请教别人,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姐算术面前能佩佩而谈。 “既然你姐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李安逸转身离去,但还未踏出第一步,又转了回来,道:“对了,你姐回来的时候,帮我告诉她一声,说那道算术题我有一种新的解题方法,几息时间就可以,不用半个时辰。” 萧衍点头以示可以,这点小事他还是可以帮忙的,只不过他感觉今天的李安逸好似有点怪怪的,好像格外的热情,对,格外的热情。 杨府。 “知府大人,这是从西域传来的稀罕物,听说大人您最近很感兴趣,这稀罕物下官用不着,放在下官那也是浪费。故此,下官思来想去还是送给大人您为好,让其物有所值。” 淮安府县衙的县丞徐大发对杨庭杨知府讨好道,谄媚之色显得淋漓尽致。 咚咚咚…… 杨庭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淮安府县衙的县令张全对他越来越疏远,似乎在有意扯清与他的关系,这导致他对县衙掌控的力度大大不如从前。 看了一眼谄媚的县丞徐大发,杨庭渐渐产生了一个念头。 于是,露出和善的笑容来,笑道:“徐大人……” 可就在这时后,一道很慌张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杨庭脸色猛地一沉,沉得厉害,看向那匆匆跑来的管家:“放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少爷不过是去看放榜,能出什么事!” 那管家却是慌得一匹,连忙跪了下来,用无比慌乱和害怕的语气道:“老爷,少爷真出事了,他被人殴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 杨庭一惊,猛然站起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给本官铐起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一道来!” 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容痛苦的儿子,杨庭脸色极度的阴沉,在这阴沉之下,有着滔滔怒火。 那被杨庭叫进来的仆人唯唯诺诺,瑟瑟发抖:“是,是一名叫李安逸的书生干的,他……” 那仆人详细的一一道来,对李安逸不免添油加醋,对杨文颜不利的自是一笔带过。 “一个小小的解元也敢如此嚣张,简直胆大妄为!” 杨庭非常的愤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脸上一片怒红。 “大人,下官这就去派人把那胆大妄为的书生给捉起来,关进大牢,等候您的发落!” 县丞徐大发适时的出声,这么好的邀功机会不把握住就真的是傻子了,这将是他上杨知府的船的绝佳契机! 想到这,县丞徐大发内心不免一片激动,甚至有点想感谢那个叫李安逸的书生,当然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还要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来。 杨庭沉着脸,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于是,县丞徐大发看向王二,大手一挥:“走,王捕快,跟随本官去捉那胆大妄为的书生!” 王二露出了担忧之色,但只能硬得头皮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淮安府学院。 张书知、苏俗这一对老好友正有说有笑之际,张子枫匆匆赶回来了。 张书知看向自家小子,笑道“子枫,回来啦,成绩结果如何?” 张子枫却是反常,没有应答,反而一脸凝重的道:“父亲,苏伯父,不好了,安逸兄……” “什么!” 张书知与苏俗一惊,蓦然站起来。 …… 且不管外头如何,李安逸这边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为了庆祝李安逸得到解元,林雪儿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肴,几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情到深处之时,几女甚至饮上了小酒,就连伤势还未全部痊愈的张雨莺也是如此。 秦茹宁的酒量无疑是最好的,连李安逸都自愧不如,张雨莺因为当初在青楼的缘故,酒量不能说上有多好,但是喝点小酒还是绰绰有余的,倒是滴酒未沾过的林雪儿一小小杯酒入肚之后,整张小脸都是红彤彤的,那双大眼睛荡漾起了水雾,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色。 李安逸心痒痒的,恨不得当场把她抱在大腿上,狠狠的啃上几口。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小白警告的吼叫声。 李安逸眉头微微一皱,知道麻烦要来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道:“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尽管李安逸脸色皱眉只在那么一瞬间,但还是被秦茹宁捕获到了,因而秦茹宁思绪片刻之后也跟了出去,敏锐的她早在李安逸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其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 林雪儿与张雨莺面面相觑,也起身跟了出去。 于是乎,所有人都跟了出去。 外头,小白呲着牙一副凶狠狠模样的盯着那几个捕快。 以王二为首的捕快们一脸警惕的盯着小白,手放在刀柄上,一副随时可以出鞘的样子。 他们那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头狼,而且还是一头大得可怕的大白狼,被它咬上一口或者被抓一下就算命还在恐怕也差不多废了。 “小白。”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一个样貌好看的年轻书生走了出来。 见到那年轻人,那方才模样还凶狠的大白狼立刻变为一条二哈,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到那年轻书生的身前,不断磨蹭着那年轻书生。 “李公子。” 王二走上前,有些佩服的看着李安逸,不愧是李公子,连这么大的狼都能降服。 “噢,原来是王捕快,好久不见”,李安逸微笑道,有些诧异,想不到来人会是熟人。 “你便是那李安逸?” 方才一直躲在捕快们背后的县丞徐大发现危机已除,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着李安逸,颐指气使的道:“都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官把这殴打杨公子的大胆书生给铐起来!” 王二歉意的道:“李公子,对不住了,劳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县衙。” “走吧。” 李安逸很干脆利落,并没有为难他。 县丞徐大发却是不愉,对王二不喜的道:“本官是叫你把他给铐起来,而不是与他客气。” 王二不卑不亢的道:“回大人,小的今天没有带木枷锁。” 看了一眼发现其确实没有带木枷锁,徐大发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 刚出来的林雪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自是一慌,急忙小跑到李安逸的身前,问道:“安逸哥,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眼中的慌乱与担忧,李安逸安慰道:“放心吧,只是去一趟县衙,很快就回来。” “哼,还想很快就回来,简直痴人说梦话!” 县丞徐大发插口,一脸的不屑,而后发现王二仍旧没有什么动作,脸色顿时再次变得非常的不愉:“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李安逸给铐给押回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许你们把安逸哥给押回去,安逸哥是解元!” 林雪儿虽然还搞不清具体的来龙去脉,但不妨碍她看出来这些人要对她的安逸哥不利,于是鼓起勇气,拦在前面。 县丞徐大发眼前一亮,刚才没注意到这小娘子竟是长得这么的楚楚动人,目光落在后面的张雨莺和秦茹宁时,发现这两位小娘子并不比面前的这位小娘子差,甚至更上一筹,各有千秋。 县丞徐大发嫉妒起了李安逸,一个小小的举人也配拥有如此多绝色? 渐渐的,县丞徐大发有了一个妙计,看向那三位绝色小娘子不由露出淫笑之色。 秦茹宁目光冰冷无比,长剑微微出鞘。 县丞徐大发莫名打了个冷颤,但他也没有多在意,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回到林雪儿的身上:“小娘子,区区一个解元罢了,殴打了知府大人的公子,不管是谁都得死!” “哈哈哈,走!” 县丞徐大发得意洋洋,大手一挥,一马当先。 临走之前,李安逸不忘给了众人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表示没事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很快便回来。 林雪儿虽有点安心,但更多的还是慌乱,不由看向秦茹宁:“茹宁姐,怎么办?怎么办?” 秦茹宁皱眉道:“放心吧,他会有办法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茹宁顿了顿,看向林雪儿与张雨莺,继续道:“如果今晚之前他没能回来,我便亲自去一趟县衙,到时候你们先收拾好行李,在城东的破庙等着我们两个。” 张雨莺贝齿紧紧的咬着红唇,充满了担忧之色,而在这担忧之下,有着深深的自责……又是与那杨文颜有关。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五章 郡主与世子驾临 县衙。 县丞徐大发指着李安逸,对着王二吩咐道:“把他关进最底层的牢房!” 王二不禁露出为难之色:“大人,那最底层的牢房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重犯,把他关进去,小的怕他会遭遇不测,不如关在普通的牢房就行?” 他知道李安逸李公子不似寻常的书生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但最底层牢房里面的重犯就如同他所言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李安逸要是被关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啪! 县丞徐大发猛地拍了下旁边的桌子,怒道:“王二,你是县丞还是我是县丞!现在整个县衙本官说了算!” 县令张全前几天因公需要离开淮安府一段日子,县衙内的一切事务自然落在县衙第二号人物县丞徐大发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在县衙内最大的便是县丞徐大发,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王二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只是一个捕头而已,无能为力,只能乖乖照做,把李安逸押去牢房。 他现在多么希望县令大人在县衙内,如果有县令大人在,李公子便不会遭受这些苦。 牢房是潮湿的,越往里面越明显,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渐渐袭来,李安逸不由微微皱眉。 见此,王二无比自责和歉意的道:“李公子,真的很抱歉,让你受这些委屈了,我” 李安逸拍了拍王二的肩膀,不在意的道:“没事的,只不过是待在牢房里一会儿。” 王二嗫了嗫嘴,不知如何开口。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不止只是待一会儿。 很快的,王二带着李安逸来到了最底层的牢房。 咔咔 王二打开了重重的牢门,对着李安逸歉意道:“李公子,委屈你要在这待一段时间了。” 牢房内的重犯们眼睛绿油油的盯着李安逸,他们已经被关押在这里许久,女人的滋味早已经差不多都忘记完了,现如今,有这么一个长得白嫩嫩胜似女人的读书人出现在眼前,他们不由舔了舔干得裂开的嘴唇。 王二眉头紧蹙,牢房里面的一些龌龊的事情他自然清楚。 于是,带着警告和威胁的语气对那些重犯道:“你们不许动这位公子半分,倘若让我发现他少了半根汗毛,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些重犯们微微一惊,这位白白净净的书生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让王魔头这般的姿态。 王二自从成为县衙的大捕头之后,整座监狱的犯人便归他管,他做事果断,雷厉风行,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犯人都被他制服得服服帖帖的,让无数犯人闻风丧胆。 于是在,犯人的圈子中渐渐有了王魔头这个称号。 这时,一名捕快快步走过来,附声在王二的耳边:“头儿,县丞大人有事找你。” 王二眉头一皱,与李安逸道了声,再次重重的警告重犯们一番之后才匆匆离去。 虽然有了王魔头的警告与威胁,但这一间牢房与其它的牢房是不同的,这一间牢房里关押的绝大多部分是死囚,他们基本都豁出去了,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故此,王魔头的警告,他们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看向李安逸的目光蠢蠢欲动,禽兽之欲开始渐渐显露。 “你们两个把他给摁住,老子我先来!”,牢房里的老大如此吩咐。 于是乎,重犯们中走出两位来,一脸贼兮兮、色眯眯的向李安逸围过去。 但 “啊!啊!” 两声痛叫声,却是那两位重犯惨叫一声,直接被李安逸掰断了手腕,倒在地上捂着手腕痛哭狼嚎,满地打滚。 那牢房老大一怔,然后骂骂咧咧。 “没用的东西,连个文弱书生都搞不定,还得老子我亲自出手!” 于是,他脱掉上衣露出强悍的上身,来到李安逸的身前,大手就是一抓。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 “啊!痛痛痛,大爷,轻点,轻点。” 只见牢房老大被李安逸反手掰住手腕,欲挣扎却不得,反而疼的冷汗直冒,连忙求饶:“大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李安逸手一松,放过了那牢房老大,却不曾想到那牢房老大一脱离险境就马上变了个脸色。 牢房老大用另一只手揉着手腕,瞧着李安逸恶狠狠的道:“妈的,给老子我干死这小子!” “嗷呜!” 众囚犯早已等不及,狼嚎一声,齐齐向李安逸压过去,发出桀桀的笑声。 “妈的,小心点,这小子力气大得很”,牢房老大提醒。 然而,仅仅三分之一刻钟,整间牢房只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李安逸,另一个是牢房老大,剩下的皆在地上鬼哭狼嚎。 咕噜! 牢房老大犹如梦魇般看向李安逸,害怕的咽下口水,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么这般的生猛! 脚下随着李安逸前进一步便后退一步,很快便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那牢房老大很果断的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大爷,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李安逸这次不理会,他最厌恨的便是死变态基佬,而且这还是一个狡诈、反复无常的变态死基佬,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风崖寨的那一晚。 牢房老大眼珠子猛地突出,张着大嘴无声疼痛的呐喊,最后猛地抽搐几下就昏晕了过来。 静! 方才还充满痛嚎声的牢房猛地安静下来,那些重犯们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首捂住裆下,充满恐惧的看着李安逸,死命的忍住疼痛不敢叫出来,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与此同时,萧瑶与萧衍出现在雪逸轩的对面。 县丞徐大发哼着小歌,泡着脚,好不惬意! 他与县令张全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对付,平时没少受县令张全的打压,这着实让他窝火得很,而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同了,他有知府大人作为后台,县令张全算个什么东西。 一想到过不久就把李安逸给弄死,他家中的那三位绝色小娘子便是属于他的,徐大发内心一片的火热。 看了一眼因为他擦脚而蹲下,显出少女曼妙身姿的侍女,眼中闪过一丝,在侍女的惊呼声,一把把侍女搂紧怀中,正待行周公之礼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大人,小的有要事禀告!” 徐大发推开侍女,看向门口,脸色沉得厉害:“什么事!” “禀大人,靖王世子和郡主驾临,说有事找您,叫您出去”,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什么!” 县丞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片的惊愕和将信将疑,以及还有慌乱。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六章 知府大人坑我 “世子,郡主,不知大驾光临,有有,有何贵干?” 县丞徐大发点头哈腰,态度放得很低很低,不低可不行啊,这可是皇亲国戚,靖王世子和郡主啊,弄死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同时,心中亦有些疑惑与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两尊大神来县衙有何贵干。 萧衍有些不耐烦的道:“李安逸人是不是在你这?” 县丞徐大发内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强制按压下内心中的不安,县丞徐大发愈发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世子找李安逸” 萧衍眉头一皱,不喜道:“本世子问你的是李安逸是不是在你这,少扯别的。” 县丞徐大发惶恐,连忙道:“是是是,回禀世子,李安逸确实是在下官这里。” 萧衍不满道:“那还不快叫他出来见本世子,耽误了我姐的大事,有你好受的。” 县丞徐大发如履薄冰般的看了一眼一言不语的萧瑶,到现在他才知晓找李安逸的人不是世子,而是这位在淮安府名声大噪的郡主,说实话,他更加愿意面对的是世子,而不是这位郡主。 且不管李安逸这个小小的举人是怎么与堂堂郡主扯上联系的,县丞徐大发现在只能祈祷郡主是找李安逸的不好,如若不是,光想想便已经直冒冷汗,后背发凉。 徐大发谨小慎微的道:“世子,郡主,李安逸无缘无故殴打别的举人,致使被打的举人身受重伤,且被打的举人正是知府大人的子嗣,已经触犯了大齐的律法。故此,下官把他关进了大牢里,把其关在里面一段的时间,以示惩戒!” 他也不傻,总之,不管如何先表明自己把李安逸关进大牢是按照大齐的律法,是合情合理的,没有徇私枉法! …… 几人走进牢房,萧瑶与萧衍走在后面,王二与徐大发在前面带路。 恶臭味传来,萧瑶脚步一顿,柳眉一皱。 “姐,要不你出去等就是了”,萧衍提议道。 徐大发附议道:“郡主,世子说得对,要不然您和世子先出去稍等片刻,我很快便把李安逸带出去,越往里面恶臭味越浓。” 萧瑶却淡淡的道:“据吾所知,牢房越往里面,其关押的犯人所犯的罪越重,而按照大齐的律法,举人无故殴打举人,那怕是被打者是大齐的官员的家属,其罪也没有这么大。” 唰的一下,徐大发冷汗直冒,他从这话中听出郡主好似不是来找李安逸的麻烦的。 徐大发嗫了嗫嘴,正想狡辩几句,不过,好在萧瑶却是不看他一眼,一人先走。 呼! 徐大发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追了上去,继续走在最前面带路。 越是靠近里面,徐大发越是不安。 诚如萧瑶所言,李安逸无故殴打举人确实触犯了大齐的律法,可这罪名可大可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万万是不可能关进这么深的牢房,把李安逸关进这么深的牢房完全是他刻意为之,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倘若郡主与那李安逸不对付这倒是没什么,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好似不是这样子的。 李安逸在最里间的牢房会发生什么事,他是清楚不过了。 故此,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调开王二,让其不能守候在李安逸的身边,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作为捕头的王二会对李安逸如此的恭敬,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他好像有了些眉目,只是好像有了些晚了。 一想到等下郡主看到李安逸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而大发雷霆的样子,徐大发不禁害怕的一颤抖,想咽下口水却发现喉咙干涸无比,无比的希望这监狱的走道没有尽头。 见到县丞大人此等姿态,王二知道这位县丞大人在想什么,不禁有些可怜他,但内心更多的是舒爽与高兴,高兴的是真没想到就如李公子所言他只是待在牢房里一会儿,很快就会出来。 监狱的走道并没有像徐大发所期盼的那样,很快便到了尽头。 浓烈的恶臭味从最里间的牢房传出,徐大发屏住呼吸,硬着头皮走上前,往里一看,彻底愣住了。 “这” 牢房里面的情景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只见李安逸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躺在牢房内最干净的地段,而那些重犯们却是挤在最脏的地段,瑟瑟发抖的看向他。 察觉到牢房外有动静,李安逸坐了起来,看了过来,见到是徐大发,不慌不忙的道:“噢,原来是县丞大人,不知道来此地有何贵干?” 县丞徐大发回过神来,赔笑道:“李举人,你现在可以出狱了。” 态度较之前的颐指气使可谓是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料,李安逸却是拒绝道:“这里舒适得很,我暂时不想出去了。” 语毕,李安逸又继续躺下,翘着二郎腿,哼着怪异的小曲,好不悠闲的样子。 县丞徐大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走,不要浪费吾的时间!” 步伐稍落后的萧瑶看向李安逸,直接干脆利落的道。 李安逸又再次坐了起来,惊讶的道:“郡主,世子你们两个怎么来?是来看我吗?但怎么没带吃的,我都饿死了!” 萧瑶柳眉微皱:“少废话,走!” 李安逸摊了摊手,无辜的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这位县丞大人说我触犯了大齐的律法,必须要在这间牢房里面壁思过一段日子,噢,还说我惹了谁谁必死来着的。” 刷! 县丞徐大发脸色猛地煞白,几乎站不稳。 萧瑶直直的看向李安逸,仿佛直透过李安逸的心底,把李安逸心里的什么算盘都看得一清二楚。 被萧瑶这么看着,李安逸不禁有些心虚了,避开其眼睛。 再然后,萧瑶竟直接就这样走了,就这么的突然。 李安逸根本没有想到萧瑶这么的果断,说走就走,根本没有给他一点心里准备,急忙对楞在原地的王二道:“还楞在这做什么,开门啊!” 他可不是真的想待在这个肮臭无比的牢房! “哦哦”,后知后觉的王二连忙打开牢房的锁头。 李安逸追了上去。 见此,牢房内的重犯们明显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位煞星。 “萧瑶,几天不见,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大胆,你敢觊觎我姐的美色!” “哎呀,世子你这话就难听了,什么叫我觊觎你姐的美色,我这是叫欣赏,欣赏懂不懂?难道你觉得你姐不漂亮吗?” “胡说,我姐当然漂亮!她是” “闭嘴!” 耳边传来李安逸、萧瑶、萧衍渐渐模糊的对话,没有听出之间的上下尊卑,唯有朋友之间的县丞徐大发只觉得眼前一黑。 知府大人,坑我!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王二急忙扶住晕倒的县丞徐大发。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可惜是个傻子 看见李安逸平平安安的回来,众人松了口气。 “安逸哥!” 林雪儿更是直接扑进李安逸的怀里,泪眼婆娑,她方才可是担忧死了。 李安逸轻轻抱住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怜惜的道:“安逸哥都说没事了,乖,不许哭,别人看着呢。” “啊呀!” 林雪儿娇羞一声,她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止只有她和安逸哥两个人,连忙从李安逸的怀中挣脱开,低着头,不停的掰弄着手指,俏脸上一片红晕。 “可以开始了吧?”,这时,萧瑶忽然问道。 李安逸错愕,疑惑的看向她:“什么开始?” “那道算术题汝说有一种新的解题方法,不用半个时辰,几息时间便可,莫非汝是在诓吾?” 说到这,萧瑶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得危险了起来。 “怎么会呢!” 李安逸否认,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道:“只是我现在身上臭得很,需要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不必了。” 牢房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足了,尽管李安逸命令一众囚犯收拾出一处干净的地段,但还是或多或少有些许臭味附到了衣服上。 萧瑶柳眉不由微皱,道:“快点!” 于是,李安逸快速洗澡去,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住身上的臭味。 “萧姑……郡主,多,多谢了”,林雪儿有些拘束的向萧瑶道谢。 说实话,很少有人能在萧瑶的面前不产生一种约束的感觉,因为她身上有一种与生具有的高高在上的气质,而林雪儿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小丫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面对萧瑶时有拘束是正常的。 萧瑶淡淡道:“不用,吾只是刚好有事找他,并不是刻意去救他出来。” “师傅,为什么我试了很多次还是飞不起来,是那个环节出错了吗?” 这时,萧衍的一句话顿时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他的身上。 “飞?” 秦茹宁冷淡的脸上有些错愕。 萧衍解释道:“便是左脚踩着右脚,然后右脚再踩着左脚,如此反复,如同不断脚踏石头借力,便可以上天。”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萧衍的目光变得怪异了起来。 小红更是带着可怜与可惜的目光看向他,小声的嘀咕着:“这位公子模样看起来虽然不如姑爷俊俏,但也不懒,而且还听说是位世子,可怎么是个傻子呢,人怎么可能会飞起来,会飞就不叫人了,该叫神仙了,这个道理连小红我都知道。” “你们这般看着我作甚?” 众人怪异的目光,萧衍满腹疑团,不明所以。 萧瑶皱眉,忍不住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萧衍毫不犹豫的道:“李安逸啊,有什么问题吗?他说我之所以飞不起必定是其中某个环节出错了,叫我来问文师傅。” 说着,萧衍忍不住又再次尝试想飞起来,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结局当然不明而喻,还差点让自己摔倒。 “师傅,你看我这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萧衍看向秦茹宁,目光带着期盼,希望秦茹宁纠正出他的错误。 秦茹宁的眼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萧瑶抬头看向天空,忍不住以手扶额。 …… 与此同时,县丞徐大发马不停蹄的赶往知府大人的府邸,却不曾想到在大门口撞见了刚从里面出来的苏俗和张书知。 张书知是淮安府学院的教授,亦是院长,徐大发自然认识,而苏俗虽是京官,但刚奉命来到淮安府监考乡试的时候,知府大人曾率领淮安府一众官员去迎接,徐大发也有幸在其中,自然也是认识。 看到两人,徐大发一惊,来不及多想,连忙行礼道:“下官见过两位大人!” 苏俗与张书知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们两人来此无非就是为了李安逸冲动下所干的事,可是谁知这次杨庭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不过细细一想也是,如果是自家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本来心情不好的两人碰到徐大发,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按照刚才杨庭的说发,便是眼前的这位县丞自告奋勇的把李安逸给捉了回去。 见两位大人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徐大发虽然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这两位大人,但并没有心情去想。 因为刚才发生了一件有关乎于他前程乃至于性命的大事,容不得他深思下去,连忙对两位大人告退,往府邸里急忙走去。 “站住!” 苏俗却是叫住了徐大发。 望着苏俗阴沉的脸色,徐大发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苏俗沉着脸问道:“李安逸是不是被你捉去了?” 闻言,徐大发的内心不由重重的咯噔了一下,偷瞄了一眼苏俗,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李安逸无辜殴打其他举人致使他人深受重伤,且被打者是大齐官员的亲属,已经触发了大齐的律法,下官……” “行了,行了。” 苏俗不耐烦的打断:“李安逸触犯了律法,自当要受罚,可如果让本官发现其所受的罚大于所犯下的事,本官必不饶恕你,必会上告圣上!” 说到这儿的时候,威胁之意十足,苏俗早已经把李安逸当成自己的亲传弟子,尽管还没有问过李安逸是否愿意当他的学生。 上告圣上? 徐大发惶恐极了,腿一软差点软瘫在地上,怎么连远在京城做官的苏大人也对李安逸如此的关心,还上告圣上! 这李安逸到底是何许人也!!! 县丞徐大发不禁怨恨了起来,怨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怨恨杨庭杨知府,怨恨其为什么不告诉他李安逸的具体身份,但更多的是无尽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讨好知府杨庭而傻乎乎的去捉李安逸,惹了一身的骚! 徐大发哭丧着脸道:“苏大人,李安逸他已经被靖王府的郡主、世子” 洗完澡,换了新衣裳的李安逸一阵神清气爽,推开门,却是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你们这样看我作甚?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说我的身上还有臭味?” 李安逸嗅了嗅自己的衣裳,发现并没有臭味啊,只有洗完澡后留下的淡淡清香。 “李安逸,亏本世子这么相信你,你竟然敢骗本世子!” 萧衍恼羞成怒,脸上一片涨红,恶狠狠的盯着李安逸。 自己竟然这般傻乎乎的听信这个狡猾的书生练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在师傅和他姐等众人面前有模有样的展示! 一想到这,萧衍不禁发狂,要不是有师傅在,他都要忍不住上去狠狠的揍这狡诈书生一顿,揍得他爹娘认不出的那种! “你想干什么?你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可别乱诬赖好人”,李安逸警惕的看着萧衍。 萧衍咬牙切齿,一字一珠的道:“左脚踩右脚,右脚再踩左脚便可上天!” 李安逸却是露出迷茫的神色,看向众人,迷茫的道:“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这句话,你可别诬赖好人,茹宁,我有说过这吗?” 目光定格在秦茹宁的身上。 秦茹宁只是撇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萧衍急了,那是个怒发冲冠,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胡说!你这个奸诈的书生!明明是你说的这样做肯定能飞起来,今天晌午的时候你还发了誓,敢不敢承认!”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李安逸的身上。 “呃呃……呵呵呵……” 李安逸挠着头干笑,不好意思的道:“如果我真的说过,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很抱歉,呵呵……”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叫你是我的女人 “嗯……” 杨文颜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幽幽的醒了过来。 “颜儿,你醒了!”,杨庭惊喜万分。 “爹,我要李安逸,死!死!死!” 杨文颜充满怨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脸庞不知道是因为伤势的缘故还是怨恨的原因,极度的扭曲。 “颜儿你放心,爹保证会为你报仇的,你且安心养伤便是”,杨庭连忙安慰道,脸上充满了心疼之色。 杨文颜的娘在生下杨文颜之后便因难产而去世,而杨庭也没有续弦。 故此,杨庭只有杨文颜一个子嗣,别看他平时对杨文颜较为严格,实则爱护得很。 得到自家老爹的保证,杨文颜怀着无比的怨恨再次陷入沉睡中。 杨庭颇为疼惜的为杨文颜擦去因痛苦而出的冷汗,盖好被子之后,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轻轻的掩上门,抬头看向昏暗的天空,脸色骤然变得冷峻了起来,皱着眉头,喃喃轻语:“李安逸,靖王府” 天色已晚,今日正午那一餐刚吃到一半便被打断了,现在的李安逸早已饥肠辘辘,吃起晚餐来较平时要快上许多,像极了饿鬼投胎。 “安逸哥,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林雪儿不由娇嗔道。 怎么会没有? 李安逸撇了一眼正在为某块香肉而明争暗斗的小怀和小红,手中的筷子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走了那块香肉,惹得两个小丫头横眉怒视。 “妾身吃饱了,还有些事未完成,先回房了。” 这时,张雨莺却突然带着歉意道,率先起身,离开了餐桌。 李安逸诧异的望着她的背影,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只不过夹了两条青菜,这就饱了? 张雨莺平时的胃口虽然也很小,但还不至于两条青菜的量啊。 李安逸不由放下碗筷,看向还在狼吞虎咽的小红,问道:“小红,你家小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今天,尤其是他被请去县衙回来之后,他就发现张雨莺的神色好似总有些不对劲。 小红有些不舍的暂时停住手中的筷子,在倚红楼虽然跟着小姐吃香喝辣的,大鱼大肉必不可少,但在味道上却是不如雪儿姐所做的菜美味。 狠狠的撇了一眼成功把最后一块豆腐放进自己碗里的小怀,小红嘟囔着小嘴道:“小姐能有什么烦心事,最近可开心啦,都长胖了。” “是吗?” 李安逸有些错愕,长胖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咔咔咔 房门被缓缓的打开。 “小红,帮我系一下亵衣,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亵衣好像有些变小了。” 张雨莺背对着李安逸,上身只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亵衣,一双玉手伸到背后努力的系着两根小绳子。 “小红,在干什么呢,还不快来帮忙”,张雨莺有些不满,徐徐转过身来。 “啊!” 张雨莺顿时尖叫一声,双手护在胸前,羞人的红晕刷的一下布满整张精致的脸庞:“李,李,李公子,你,你……” 李安逸尴尬极了,没想到一推门便看到这尴尬的局面,连忙转过身去,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一会儿过后,两人坐在一起,默然无语。 张雨莺双手紧紧抓住大腿,低着头颅,脸上还有羞人的红晕,上一次在倚红楼被李公子看光了全身,这一次又被看光,虽然这次自己身上穿着羞人的亵衣,但并无差别,反而更令人羞,羞得自己恨不得找个洞口钻进去。 “咳咳咳!最近过得怎么样?住在这可还习惯?” 最终,还是作为男人的李安逸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嗯”,张雨莺羞羞答答的吐出了一个字。 李安逸又道:“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方便的话说出来看看吗?说不定我能很快解决掉。” 闻言,张雨莺却是把头低得更低了,就在李安逸认为她不会说之时,张雨莺那充满内疚的声音传来。 “李公子,对,对不起,害得你被捉去县衙。” 此次乡试解元殴打杨文颜,致使杨文颜身受重伤一事虽然今早才刚发生,但却已经在淮安府中传得沸沸扬扬。 张雨莺几人从路过的旁人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了解一二。 李安逸一愣,脑筋稍微一转便知道张雨莺是什么意思,正想开口的时候,张雨莺却蓦然抬起螓首来,双眼竟是红润:“都是妾身的错,害得李公子得罪了杨知府,这一次是得益于郡主的援助,那下一次怎么办?如果李公子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妾身,妾身……” 说到这儿的时候,张雨莺竟是哽咽了起来,在李安逸被徐大发捉去衙门的期间,最坐立不安的莫过于张雨莺。 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更多的是自责,即便是李安逸平安归来,这一份自责仍在心中挥之不出,久久不散。 过多的自责使得张雨莺胡思乱想了起来,甚至产生亲自去找杨文颜的念头,祈求其放过李安逸,哪怕即使是搭上自己也可。 李安逸深深的吸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都是你的原因!” 刷! 张雨莺脸色猛地一下变得煞白,恍如死寂。 却在这时,听见李安逸话锋一转。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女人!” “啊!” 张雨莺直愣愣的盯着李安逸,一下子脑筋转不过弯来。 李安逸霸气十足的道:“哼,就凭杨文颜那个货色也想染指我的女人,简直就是自找死路!打断他双腿算是便宜他了。” “李,李,李公子,你,你” 反应过来的张雨莺大羞,娇好的脸蛋由原本的煞白涨得通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几乎要跳出来,如此无礼的话,不知为何,内心却是欣喜无比,甜滋滋的。 “我之前早说过了不要叫我李公子,要叫我安逸!” 李安逸非常强势和霸道的把张雨莺的娇躯揽进怀中,双手紧紧的扣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不给其有任何挣脱开的机会。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动作似乎超出张雨莺的想象,使得她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硬住。 李安逸额头抵在张雨莺光洁的额头上,右手不断的轻抚其柔顺笔直的长发,待她的紧张渐渐散去,娇躯渐渐软化之后,才温柔的道:“放心吧,只是一介知府而已,相信我很快就能解决,你不必担忧。” 双眼透露出让人无比安心的神色。 “嗯~” 张雨莺脸庞贴在李安逸的胸膛上,轻轻的腻了一声,眼中竟是痴了起来。 画面似乎定格在这美好的一刻。 蓦然,张雨莺捉住那只悄无声息滑入自己衣襟内大手,带着哭腔与颤抖道:“李……李,李公子,你,你的……” 话还没说完,红唇便被李安逸一口堵住。 张雨莺娇躯又猛地一阵僵硬,然后慢慢的软下来,如同一汪春水化在李安逸的怀中,玉手已无力再捉住那一只大坏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丫头吃醋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望着整个人趴在床上,两只玉手捂住脸庞的自家小姐,小红不由疑惑的问道。 结果,自然是得不到自家小姐的应答,却意外发现自家小姐的那两只晶莹剔透的耳朵红了起来。 外头。 李安逸坐在台阶上仰望星空,小白乖巧的伏在一旁,时不时发出低鸣声。 握了握手掌,似乎那美妙的触感还在,李安逸忍不住嗅了嗅尚残留的余香,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容来。 “让开!”,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却见秦茹宁冷冰冰的站在身后,那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使得李安逸如坐针毡,连忙站了起来,而小白更是寒毛立起,直接灰溜溜的跑开了。 “让开!”,依然是这一句冷冰冰的话。 李安逸顿时错愕不已,指着小白溜走之后空出的台阶:“这不是已经空出一大块地方吗?” “哼!” 秦茹宁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脚踹向李安逸的臀部,然后才迈步离去。 李安逸几个踉跄从台阶而下,望着秦茹宁离去的背影,困惑不已。 她这是又是怎么了? 脾气这么的暴躁! 难不成又来大姨妈了? 这不应该啊,没记错的话,她前不久已经来过一次大姨妈了。 摸了摸臀部,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李安逸不禁呲牙咧嘴,暗自发狠,待武功大成之际,必定要还以颜色,让她感受一下被人踹屁股的感觉! 整了整理衣裳,李安逸回房准备就寝。 不料,一进门就看见林雪儿双手撑着下巴,透过窗口仰望远边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安逸笑了笑,问道:“丫头,在想什么呢?” 与此同时,走上前习惯性的揽过她的小蛮腰。 不过,这一次没有得逞,却是被林雪儿的小手给拍掉了。 “哼!” 林雪儿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向李安逸,小嘴气嘟嘟的,都能挂上一个油瓶了。 李安逸这是彻底愣在了原地,这丫头这是怎么了? 李安逸好奇的问道:“丫头,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吗?安逸哥替你报仇去!” “哼!”,回答李安逸的依然是哼声。 有问题,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平时丫头可是乖巧得很,安逸哥问什么便答什么,从来没有像现在过只是‘哼’,不理她的安逸哥,她又不是秦大女侠,动不动就冷哼一声 看着丫头的神色,李安逸皱着眉头,努力的想了想,最终得出一个不知道正不正确的答案。 丫头,莫非是吃醋了? “丫头,吃醋了?”,李安逸试探性的问道。 “哼!”,林雪儿又是哼了声。 果然,是吃醋了! 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李安逸看向林雪儿的目光不禁内疚了起来,把她搂紧怀里,头埋进她的长发里,嗅着清香。 “丫头,对不起。” 想从李安逸怀里挣脱开的林雪儿闻言,娇躯不由一僵,而后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林雪儿双手盘上李安逸的脖子,抬起螓首,看向李安逸:“安逸哥,明明是我叫你去找她的,可为什么到头来我的心却是好难过,好难受,安逸哥,我是不是特别的虚伪?”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安逸哥不好”,李安逸充满了内疚,把怀中的可人儿搂得更紧了。 “安逸哥,吻我。” 四片嘴唇紧紧地粘在一起,愈来愈激烈慢慢的移到了床上,帷幔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从里面抛出 本想把这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可现在的两人早已忘记了当初的那个约定。 月儿害羞的躲进了云里,隔壁的秦茹宁听着这令人燥热的呻吟,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李安逸哼着歌在厨房煮着桂圆红枣粥。 “安逸哥哥怎么是你?雪儿姐姐呢?” 小怀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她的小肚子饿扁了,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雪儿姐姐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她便在旁边时不时偷吃上一两口。 李安逸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你的雪儿姐姐今天不方便。” “雪儿姐姐生病了吗?”,小怀紧张的问道。 李安逸摇了摇头。 小怀拍了怕小胸脯,目光落到李安逸正在煮的桂圆红枣粥,口水顿时从嘴角流淌出来。 咚! 李安逸给她来了个爆栗子。 “安逸哥哥,你干什么!” 小怀捂住头顶, 八_零_电_子_书_w_ w_w_._t_x_t_8_0_8_0_. c_o_m 看向李安逸呲牙咧嘴,一副凶狠狠的模样。 “这不是给你吃的,要是饿的话那边有刚煮好的鸡蛋”,李安逸指了指另一边的炉灶。 一听到有吃的,小怀凶狠狠的模样顿时烟消云散,屁颠屁颠的跑去另一边的炉灶,掀起锅盖,不顾其中的滚烫,捞起一个,即使是烫得左手换右手,右手再换左手,也舍不得放下鸡蛋让其冷却下来。 李安逸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端起刚煮好的桂圆红枣粥走了出去,却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秦茹宁。 “茹宁,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望着秦茹宁盯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李安逸无比诧异的问道。 秦茹宁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安逸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给了她一个建议:“厨房里面有刚煮好的鸡蛋,用来敷上你的黑眼圈,很快就会散去。” 秦茹宁怀疑的看向他,她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匪夷所思的方法。 李安逸耸了耸肩膀:“信不信由你。” 说罢,走进了自己的房里。 看着他的背影,秦茹宁想了想还是走进了厨房。 “咦?茹宁姐姐你昨晚没睡好吗?今天真是奇怪呢,安逸哥哥破天荒的起这么早而且还做早饭,却不见雪儿姐姐,而茹宁姐姐你也是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茹宁姐姐,莫非你们昨晚瞒着人家做了什么?” 啪! “啊!茹宁姐姐,你干嘛打人家!跟安逸哥哥一样,讨厌死啦!” 啪! “啊!” 又是一声痛叫从厨房里传出来。 且不说厨房里发生了何事,且说这一边。 “乖,躺下,安逸哥来喂你。” 李安逸舀起一勺的桂圆红枣粥送到林雪儿的唇边,待其咽下之后,温柔的问道:“好吃吗?” “嗯,安逸哥做的都好吃”,林雪儿甜甜的笑道:“安逸哥,这是什么?” “桂圆红枣汤,补血的”,李安逸又是舀起一勺送到林雪儿的唇边。 刷的一下,林雪儿好不容易压下的羞意再也压不住,一股脑的涌了上来,霞飞双颊,红唇上因沾有桂圆红枣汤的汁水更加的红润,再加上眼角残留有昨晚的媚态,吐气如兰,好不诱人。 李安逸咽了咽口水,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子一口把那诱人的红唇给吃掉。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章 苏俗到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出房门,李安逸便看到秦茹宁躺在原本属于他的躺椅上,闭着眼,两只手分别拿着一个鸡蛋放在双眼上。 那两个鸡蛋并未剥开壳,看起来显得怪异无比。 秦茹宁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恼怒无比:“你这个是什么破法子,敷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 李安逸努力的憋住笑意,道:“你这鸡蛋还没有剥开壳,要剥开壳才有用。”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秦茹宁突然又是一脚踹向李安逸的臀部,羞恼无比:“你怎么不早说!” 李安逸弱弱的道:“你也没问啊,况且是个人都知道要剥开蛋壳,除非你不是……” “你说什么?” 秦茹宁冷冷的盯着李安逸。 李安逸瞬间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没,没,我什么都没说。” “哼!”,秦茹宁高冷的哼了声,然后拿着两个鸡蛋走进了自己的房里。 这时,突然传来小白的吼叫声。 李安逸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谁会来? 来到了大门口,发现赫然是我们的县丞大人徐大发! 李安逸顿时没了兴趣,扭头便走了回去。 徐大发急了,不顾一旁虎视眈眈的小白,竟是以飞快的速度上前,一把抱住李安逸的大腿,哭丧着脸道:“李公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在这给你磕头赔罪了。” 倘若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一句卧槽脱口而出,这不是意气风发的县丞大人吗?怎么会对一个小年轻如此姿态! 昨晚,是徐大发有生以来最难度过的一个夜晚。 昨天,他去找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虽然见了他,对他也还算客气,但徐大发在官场上已经混了很多年,从知府大人的话语中,不难听出知府大人并不打算打理他,言语都只是官场上的应付了了,这让他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在怨恨杨庭的同时,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这个有生以来的最大难关该如何去解决? 他思绪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悲哀的发现只有一种方法,那便是央求得到李安逸的原谅,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姿态摆得有多低! 故此,他早早便赶来这。 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抱着大腿,李安逸感觉到恶心至极,连忙一脚踢开:“徐大人,你这是要搞什么花样?” 说实话,李安逸也被徐大发的这一连串动作给吓到了。 “李公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之前的冒犯,小的以后必定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徐大发继续放低姿态求饶,他很爱面子,但是更爱权力,他并不想丢失他的官位! “莫名其妙。” 说罢,李安逸不想再理会徐大发,直接转身往回走。 见状,徐大发急忙又想跟上前。 这次,小白有了防备,直接阻拦在了他的前面,张开血盘大口朝其咬去,骇得徐大发连爬带滚后退了好多步。 望着一副凶狠模样的小白,徐大发心有余悸的喘了好多口气,而此时,李安逸早已不见身影。 到底还是命比较重要一些,徐大发虽然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得灰溜溜的走了。 “哎呦!” 李安逸刚拐过一个拐角,一道倩影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吧?”,李安逸轻轻的抱了抱怀中的人儿,柔声道。 感受腰上强有力的大手,张雨莺浮现出两抹嫣红来,摇了摇头。 “以后走路小心点,别伤着了”,李安逸在张雨莺挺翘的臀部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嘤咛。” 呻吟声顿时从张雨莺红润的小嘴脱口而出,软在李安逸的怀里,羞红从俏脸扩散到耳朵上,那里是她敏感的部位。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李公子这么的坏 正当两人温存之际,小白的吼叫声又传来。 “还没走吗?”,李安逸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张雨莺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去看看”,李安逸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大门口,发现并不是徐大发,而是在淮安府学院与他有一面之缘的苏俗苏伯父。 “小白,不得无礼!”,李安逸连忙喊住小白。 苏俗心有余悸的撇了一眼重新趴回狗窝的小白,这么大的狼,方才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多来几次这样子的,恐怕连老命都没咯。 “苏伯父,不知有何事?” 李安逸疑惑,他与这位所谓的苏伯父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况且没记错的话,他好像看自己并不怎么顺眼,李安逸甚至一度认为他是过来找茬,说教的毕竟在淮安府学院,他便曾经要对自己说教来着,只不过那时自己跑得快。 但李安逸不知道的是,之前,苏俗确实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但自从得知明月几时有是他作的之后,苏俗怎么看他都顺眼,尤其是得知他是本次乡试的解元之后,更是喜爱得不得了,收徒之心愈发的强烈。 苏俗并没有回答李安逸,而是饶有兴趣的参观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有什么困惑,作为晚辈,李安逸还是得陪着的,谁叫他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呢。 “雨莺,去泡壶茶”,李安逸对走过来的张雨莺道。 之前,家里来客人,几乎都是林雪儿去泡茶,可昨晚两人实在太疯狂了,林雪儿的身体又娇弱,估计没一个上午是下不了床的。 当然,泡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泡茶而已,还包含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变相的告诉苏俗,有什么事赶紧坐下来,喝杯茶,然快点把想说的说出来,别瞎晃悠,浪费时间了。 显然,苏俗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或者说,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在意罢了。 “这个是什么?” 苏俗突然指着院子里的菜地的某个棚,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棚是半成的暖棚。 之前,李安逸是有打算弄出一个暖棚在寒冷的天气中种植蔬菜来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这刚完成一半,那荒谬的圣旨便到,再也没有心思弄暖棚,只能不情不愿的准备即将到来的乡试。 而这半成品的暖棚便一直留到现在。 “没什么,只是弄来玩玩而已”,李安逸耸了耸肩膀。 苏俗微微皱眉,道:“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学习的绝佳年龄,不应该把心思放在玩,而是要放在学习上。” 李安逸不禁翻了翻白眼,果然,这位苏伯父是来说教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本本 这时,张雨莺端着刚泡好的热茶而来,李安逸与苏俗顺势坐了下来。 抿了一口热茶,苏俗顿时眼前一亮,对着张雨莺不由赞扬道:“你这小女娃泡的茶很不错,是老夫喝过最好的茶之一,真的很不错。” 张雨莺以微笑应付。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人”,李安逸大言不惭的道,样子很是自豪的样子。 张雨莺俏脸一红,却是感到甜丝丝的,几乎要甜到内心的深处,看向李安逸充满了爱意。 苏俗一愣,而后笑道:“那你这小子有福了。” 这里的小子,在古时,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也可是晚辈对尊长的自称。 苏俗在慢慢的品着茶,李安逸也在慢慢的品着茶,一点也不显得急躁,反正这里是他的家,神态与平时没什么两样,悠然自得。 苏俗诧异万分,还没见过这么能沉得住气的小年轻。 沉得住气,好小子啊,有前途! “有没有兴趣成为老夫的学生?”,苏俗不再沉默,道出了他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啥?” 李安逸有些懵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苏俗那可谓是自信心满满,虽然他谈不上是大儒,但在学识这一方面也颇为有建树,要不然也当不上学士,以往也有众多学子来向他求师拜艺,他皆没有理会。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安逸竟是摇头。 “为何?”,苏俗皱眉,追问。 李安逸理所当然的道:“不想就是不想,能有什么原因。” 苏俗吹胡子瞪眼:“老夫可是翰林院的学士!” 李安逸耸了耸肩:“你是翰林院学士与我不想成为你的学生,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苏俗。 半响,苏俗苦笑道:“罢了罢了,你不愿意成为老夫的学生,老夫也不勉强你。” 他想起来之前与老友张书知的对话。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李安逸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苏俗就算不会穷追不舍,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但就是没想到如此果断就放弃了,不由顿感巨大的落差与郁闷。 “给你,拿着。” 这时,苏俗突然递给李安逸一个包裹,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用蓝色的布料包裹着。 李安逸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苏俗道:“一本书。” 其实,在苏俗进门的时候,李安逸已经注意到他的手上提着的包裹,只是没想到里面包裹的会是书罢了。 李安逸又问道:“这是什么书?” 苏俗道:“策论合集,齐国几十年来较好的策论几乎皆汇集到此书,你这次乡试的考卷,老夫已经看过,杂文与诗赋倒没什么问题,但策论却是存在很大的问题,甚者某些地方连格式都弄错了。” “你不要以为此次乡试得了解元便可高枕无忧,不过是碰巧好运罢了,到了会试,乃至殿试,其强度根本不是乡试可比的,你要是想在会试与殿试中取得好成绩,你的策论水平必须得有大大的提升。” “故此,老夫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专研此书,这对你策论水平的提高会有很大的帮助!” 苏俗言之凿凿,言语中透露出诚恳与关心,让李安逸有一种错觉,他的真正目的不是来收徒的,而是来赠书的! 李安逸精神微微一震,虽然不知道苏俗为何突然之间对自己如此的看重与关心,乃至于亲自从大老远来赠书,但说不感动、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收回起漫不经心的态度,李安逸感谢地的道:“多谢苏伯父!” “哈哈哈!” 苏俗拍着李安逸的肩膀,大笑道:“老夫认识你这小子以来,这是听过最好听的一句话。” 白驹过缝,日光荏苒,眨眼间,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中,淮安府倒是还算平静,没发生什么大事,乡试所造成的风波已渐渐平息,而张雨莺的伤势已完好如初,得益于秦茹宁那神秘的金疮药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至于怎么知道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这就要问我们的李安逸同学了。 秦茹宁这段日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几乎整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门不迈出一步,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在这里说一下一件事,自从李安逸与林雪儿完成第一次结合的几天之后,秦茹宁便搬了房间,搬到离他和丫头的房间最远的那一间。 起初,李安逸还问过原因,但招来的却是秦茹宁狠狠的几脚,之后,也不敢问了。 秦茹宁不知道在忙什么,雪逸轩单靠林雪儿和小怀,以及小红撑着那是累得够呛的,尤其是林雪儿白天已经够累了,晚上还要被他的安逸哥欺负,导致时常早上起得不及时。 李安逸也不是没想过到雪逸轩帮忙,但这一想法刚说出口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尤其是林雪儿,对于林雪儿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安逸哥接下来的会试,那怕是把雪逸轩关了,也不要影响安逸哥的温习。 所幸的是伤势已经完全痊愈的张雨莺应该可以很快到店里帮忙,有了她,丫头她们估计会轻松多了。 这天。 啪! 秦茹宁丢给李安逸一本用针线串起来,松松垮垮,姑且算是书的无名字小本本。 “什么玩意?这么的简陋,这么的丑!” 李安逸拿起来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看不见的是,在他说到丑字之时,旁边的秦茹宁闪过一丝羞恼之色。 “这是谁写的啊?这动作看起来怎么这么的别扭,还有这字怎么写得歪歪扭扭的,最重要的还写错了!” 这时,李安逸突然怪叫起来,模样看起来对这本小本本极为嫌弃。 “爱看不看!” 一旁的秦茹宁再也忍不住,直接抢过李安逸手中的小本本,羞恼无比,然后冷哼了一声,走回自己的房间。 李安逸顿时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秦茹宁离去的背影。 至于这样生气吗?他不过是吐糟一下这小本本而已。 不对,等等 方才那小本本有些字迹还是未干的,就像是刚刚完成的! 坏了! 李安逸想到一个很大的可能,这小本本不是别人写的,而是出自于秦茹宁秦大女侠的! 联想方才秦大女侠的态度,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这,李安逸不由咽下一大口口水,方才他可是在秦大女侠面前死命的诋毁那小本本,秦大女侠没有当场把他撕碎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的茹宁 啪啪啪 不要想歪了,这是李安逸同学用力拍门的声音。 “茹宁,开门啊,我知道错了!” 房间内没有声音传出来。 “茹宁,开门啊,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房间内依然没有声音传出来。 “我的茹宁,我真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开门啊!” 啪! 秦茹宁狠狠的打开门,力度之大使得措不及防的李安逸连退好几步! “再乱叫,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秦茹宁脸上一片羞恼。 李安逸完全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讨好道:“茹宁,刚才那小本本是你刻意写给我的吗?写得太好了,一目了然!” “哼!” 秦茹宁冷哼一声:“方才是谁说很丑,字写得歪歪扭扭,还写错来着的。” “是哪个王八蛋说的,我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下酒,我们家茹宁写的字这么好,浑然天成,懂不懂得欣赏!真是没见识!” 李安逸表现出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哼,油嘴滑舌!” 秦茹宁又是哼了一声,但总是把小本本重新丢给李安逸。 李安逸如获至宝,内心总算松了口气,然后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书?” 秦茹宁撇了李安逸一眼,道:“没错,这是一门修炼内力的功法。” 听到是修炼内力的功法,李安逸不由双眼放光,内心忍不住一阵激动。 他的内力是在上次被刺杀而突破产生的,已过去了挺长的一段时间。 期间,他也问过秦茹宁好多次是否有修炼内力的功法,但秦茹宁回答的都是未到时候,不禁让他郁闷万分,直到现在。 秦茹宁这一个月忙的难不成便是撰写这本功法? 对!肯定是这样的!没得跑! 想到这,李安逸不禁感到内心一暖以及感动,还有一丝丝的心疼。 他知道,秦茹宁最怕的便是写字,而她却足足写了一个月。 “你这般看我作甚?”,秦茹宁皱眉,有些不满。 李安逸柔声道:“茹宁,辛苦你了!” “哼!” 秦茹宁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但眼尖的李安逸发现,她那好看的嘴角在微微的上扬,不由得,李安逸也跟着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 秦茹宁羞恼,像是内心的秘密被人知道一般,又一脚踹向李安逸的臀部。 李安逸拍了拍臀部,没有任何的在意,因为已经习以为惯,然后扬起小本本,问道:“这功法叫什么名字?” 秦茹宁微微一顿,而后不耐烦的道:“你管它是什么功法,不想要的话给会我!” 说罢,作势要去拿回小本本。 李安逸连忙把小本本揣回怀里。 接下来,便是秦茹宁给李安逸讲解修炼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等,秦茹宁讲得仔细,李安逸也听得认真。 淮安府县衙。 今日格外的热闹,因为出差差不多有两个月的县令大人张全回来了! 县衙内无论是师爷、主薄,还是捕头都来迎接,唯独却是少了县丞徐大发! “徐县丞何在?”,张全面色有些不愉。 按道理来说,凡是上官从远处归来,作为下官如若没有什么重要事,一般都是会出来迎接的,而现如今却不见县丞徐大发出来迎接,这便会大大折损张全的官威,说难听点就是不给他张全的面子! 不愉的同时,张全也有些疑惑,虽然他平时与徐大发不怎么对付,互相看不对眼,但还不至于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表面工作还是做得十足的。 县衙的主薄适时的走上前,跟县令大人讲明了缘由。 “什么!徐县丞辞官了?”,张全非常的吃惊,满脸的不相信。 “什么原因?”,张全追问。 他可是知道徐大发这个人极为贪恋权重,断然不可能轻易的放弃县丞这个得之不易的官位,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却不曾想到那主薄竟是摇头:“禀大人,下官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徐县丞突然之间就辞官了,没有任何的征兆!” 张全傻了,忍不住妈卖批,用李公子的话说,你TM在逗我呢! 环视一周,所有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具体原因,最后还是王二咬了咬牙关,上前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大人,徐县丞辞官估计跟李公子有关。” “什么?李公子?”,张全一惊,这事竟然还扯到李公子,这不得不让他谨慎,重视了起来。 “那个李公子?”,主薄下意识的问道。 王二道:“李安逸李公子。” 主薄诧异道:“那位殴打杨知府公子成重伤的李安逸?他之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徐县丞捉进过大牢吗?难道徐县丞突然辞官与这件事有关,这不可能吧,那李安逸不过是一个举人,即便是解元,也没这个能耐吧?” 县衙的主薄满脸的不相信,其余的人也是如此,徐县丞辞官与那举人李安逸有关系,简直开玩笑! 殴打杨知府公子成重伤,李公子被捉进牢房……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果然发生了大事啊! 张全连忙催促道:“王二,把你知道的快一一说出来。” …… 一刻钟后。 张全那是目瞪口呆,忍不住佩服道:“徐县丞果真有种,本官佩服他!” 县衙的主薄迟疑道:“大人,那个李安逸究竟是什么身份?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县衙的大大小小官职人员都看向张全了。 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张全竟是摇头:“他的具体身份,本官也不是很清楚,但本官可以很确切的告诉你们,绝对不简单!还有,给你们一个忠告,千万不要招惹他,否则下场如徐县丞一般无二!” 其实,并不用张全警告,自从得知徐县丞辞官真的与那位李安逸有关系之后,他们那不能招惹的名单上就已经多出了一位。 之后,聚在这的各个官职人员都散了,张全单独叫住了王二。 “大人!”,王二拱手道,他也并不清楚县令大人单独留下他所谓何事。 所幸张全也没有让他等多久,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有一个重犯这段日子需要押往京城,到时候需要你亲自走一趟。” “是!” 王二干脆利落的道,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这重犯是谁,因为他知道县令大人想让他知道的不用他说,县令大人也会主动说,不想让他知道的,就算他主动问,县令大人也不会说,反而惹县令大人的不快,得不偿失! 果然,接下来也证实了。 交代完事情之后,张全脸上却露出了迟疑之色,想了想,还是吩咐道:“李公子这段时间也应该差不多要启程去京城了,王二你押送重犯前往京城的时候可以顺便护送一下李公子的安全,这几天你找个时间去一趟李公子那,问一下他的看法。”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计划要提前了 “启程?去京城?这么快吗?” 李安逸诧异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他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一般而言,乡试与会试的时间间隔为三个月,然而现在乡试不过堪堪才过去了一个月而已,距离会试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况且京城离淮安府并不算很远,路程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现在就启程,是不是太早了点? 张子枫解释道:“安逸兄,你误会了,并不是这几天便启程去京城,我与何兄商量了,半个月后再启程。” “安逸兄,不知你意下如何,可否愿意一道去京城?” 李安逸不假思索的道:“当然一道去。” 他此次去京城的目的便是拿到殿试的前三甲,如此一来那荒唐的狗皇帝便没有理由砍他的头,然后当然是回淮安府啦! 什么?在京城当官? 别逗了,参加此次科举本就不是他自愿的,都是那该死的荒唐圣旨逼的! 官居一品,封侯拜相有啥意思,不如在淮安府悠然自得,左手抱着林雪儿,右手抱着张雨莺,当然还要时不时对秦茹宁皮一下 故此,为了能够在殿试完之后顺利脱身,他并不打算带林雪儿、秦茹宁等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去,但前往京城的路上只是一个人的话,这也太无聊了吧,而且还人生地不熟的。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李安逸倒是很想与张子枫两人一道去的。 “半个月后便启程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李安逸迟疑道,在他看来,即使是半个月后再出发,这也还是太早了。 何敞道:“李兄,你这就不懂了,半个月后出发已经算是迟的了,有的人早在上一月便出发了。” “为何?”,李安逸有些错愕。 何敞想了一会儿,才道:“一是为了更早适应那里的环境,以便保证会试的时候不受到环境的影响;二是因为能参加会试的无不是各个州府的俊才,与之交流可促进自身学识的进步,或者猜题等之类的;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拜访在同一个地方出来已经在朝中当官的所谓同乡人,以便为将来打好关系基础” 何敞洋洋洒洒的列了好多个缘由,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个启程这么早的缘由是其中的哪个还是多个,总之,已经确认好半个后将要启程! “张公子,何公子,请喝茶。” 这时,张雨莺走过来换上了新泡好的茶,对于他们两个人,她并不算陌生。 然后,换好茶之后便离开了。 望着张雨莺离去的靓丽背影,何敞带着羡慕与嫉妒的语气道:“之前,我等还讨论在这淮安府里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悄无声息的把雨莺姑娘赎回去,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李兄你,有此美人,我等恐怕早就宣的沸沸扬扬了,那能像李兄你这样藏着掖着!” “是极,是极!” 一旁的张子枫竟也跟着附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李安逸不禁无语:“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何敞顿时表示不赞同了:“李兄,你可知前段日子,雨莺姑娘的贴身侍女小红姑娘出现在你的雪逸轩造成了多大动静?无数的狂蜂浪蝶纷纷涌进雪逸轩打听雨莺姑娘的下落,那场面,啧啧” 李安逸微微点头,他自然知晓此事,小红还跟他抱怨过。 小红出现就已经造成这么大的动静,那张雨莺本人出现在雪逸轩那岂不是 “李兄,你可知现在外头对你怎么看”,何敞打断了李安逸的思绪。 “什么怎么看?” 李安逸再次错愕,最近的个把月他基本没怎么出去。 何敞道:“恨不得噬你肉!” “为何?” 李安逸懵逼了,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别装了,谁叫你把我们淮安府的第一花魁给收入府中了”,何敞表示很鄙视。 接着,他又煞有介事的道:“你现在出去,遇到性格温和的还好说,最多就是羡慕嫉妒恨,和我与子枫兄差不多,但遇到脾气暴躁的老兄可不好说咯,说不定会被狠狠的揍一顿!” 一旁的张子枫不由翻白眼,你说归说,干嘛扯上我。 “呵呵” 李安逸干笑,本来打算明天带林雪儿和张雨莺出去转转的,看来还是算了。 一个时辰过后,张子枫与何敞两人离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安逸却不由陷入了沉思中,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看来得捉紧时间了,要不然还真赶不上了。” …… 接下来的几天,李安逸不知道在忙什么,除了吃饭,基本都是待在他那神秘的小作坊里,而且还从里面时不时传来爆炸声,着实让林雪儿担忧不已。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 这天,李安逸的狂笑声席卷整个院子。 众人一惊,纷纷出来查看,只见李安逸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在院子里狂笑,灰头土脸。 “安逸哥,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林雪儿不禁有些担忧,安逸哥这个样子怎么跟下风村里的那个得了痴癫症的疯子一样? 不料,李安逸却是一把搂住她,在她的俏脸上狠狠的香上一口,模样好不兴奋。 虽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但林雪儿还是娇羞不已,连忙从李安逸的怀中挣脱开来。 “这是什么?”,一直注意李安逸手上那一包东西的秦茹宁不由问道。 李安逸神秘一笑:“秘密,等明天你就知道。” “哼,搞得神神秘秘的”,秦茹宁有些不满。 李安逸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茹宁,今晚陪我去一趟杨府吧。” 杨府? 一旁的张雨莺娇躯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李安逸有些不安,欲言又止。 李安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杨府?那个杨府?”,秦茹宁皱眉道,淮安府有很多杨府的。 “杨知府!” 李安逸语气淡淡,但目光却是闪过一丝精芒。 是时候要把杨知府这个大麻烦给解决掉了,要不然他可不放心一个人前去京城。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闯杨府 夜幕降临! 按照李安逸的意思,要穿上夜行服的,要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只是 不知道是夜行服小的原因,还是最近长肉肉的缘故,秦茹宁的这套夜行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显得勒得紧,把她的身材完完全全展示了出来。 真正的凹凸有致,前凸后翘! 没有想到她的身材这么的好,李安逸的目光不由在她敏感的部位来回扫视,差一点就流出口水来。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 秦茹宁羞恼成怒,一脚狠狠的踹在李安逸的臀部上。 李安逸完全没有在意,甚至连痛都不喊一下,仍旧直勾勾的盯着秦茹宁随着她的动作而跳跃的胸膛。 啪! 秦茹宁狠狠的关上房门,在关上房门的刹那,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来,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的缘故,亦或者两者皆有! 不一会儿,秦茹宁再次从房间出来,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披上了一块很大的黑布,把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完全掩盖在黑布之下。 李安逸脸上闪过可惜的神色。 他的举止自然是躲不过秦茹宁的眼睛,秦茹宁羞恼之色再次闪过,又一脚踹向李安逸,只不过,这次李安逸早有防备,‘嗖’的一下便躲开了。 “哈哈哈,打不着!打不着!” 躲得远远的李安逸一脸的贱笑,模样极招人恨,让人恨不得把他的脸摁在地上,然后再用脚狠狠的碾压。 咔咔咔 秦大女侠双拳紧握,骨头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哈哈哈,气不气?气不气?” 甚者,李安逸极为轻佻的转过身,撅起臀部对向秦茹宁,完全不知道危险的降临! “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漆黑的夜里响起,格外的响亮,本已经熄灯的家家户户灯光再次亮起,无数的人头纷纷从窗口探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杨府。 两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藏在围墙外的某个角落,窃窃私语。 “茹宁,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 “以后打我的时候,下手能不能轻点,怪疼的。” “哼!” “你这哼声,代表是答应了还是” “走!” 秦茹宁突然一把捉住李安逸的肩膀跃过高高的围墙。 而与此同时,杨府的夜间巡逻队伍刚好拐到另一边的拐角处。 待站稳之后,李安逸搓着手,看向秦茹宁:“那个茹宁” 秦茹宁微微皱眉:“又有什么事?” “其实,我自己可以跃过围墙的”,李安逸弱弱的道。 秦茹宁瞪了李安逸一眼:“闭嘴!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杨府,某个偏僻的花园,假山。 “安逸哥哥,在这里不好吧?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小翠妹妹,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吗?来,乖,给安逸哥哥香一口。” “嗯,哦,安逸哥哥,你好坏啊,人家不要,好害羞呀!” “咦?安逸哥哥你怎么了?” 名为小翠的小侍女疑惑的从安逸哥哥胸膛上抬起头来,顿时吓得一哆嗦,双眼瞪得圆,满脸的恐惧,下意识的大喊:“救” 秦茹宁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哑穴。 侍女小翠更加的惊惧万分。 李安逸安慰道:“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安逸哥哥,啊呸,你的情哥哥。” 李安逸晦气的‘呸’了一声,怒瞪了一眼那被秦茹宁点了穴而动弹不得的青衣小帽,这家伙长得如此鼠目獐头,简直配不上安逸这两个字。 那青衣小帽那是个惊惧啊,瑟瑟发抖,不知道这位敢夜闯杨府的悍贼为什么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的愤怒,生怕一合不言便被一巴掌怕死! 一旁的秦茹宁目光在李安逸何那青衣小帽之间来回扫视,表情似笑非笑。 “说!你们的老爷和少爷的房间分别在哪?老实一点,否则我就把你和你的情哥哥一把掌拍死,让你们下地狱做苦命鸳鸯!” 李安逸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侍女小翠害怕的看了李安逸一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状,秦茹宁解开了她的哑穴。 半刻钟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李安逸两人奔着目的地而去。 那对狗男女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想拥抱在一起互相倾诉方才的惊惧之时,发现那男悍匪竟然折回来了,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这是要来杀人灭口。 李安逸凶狠狠的对那青衣小帽威胁道:“从今往后,你要改名,不许叫安逸,否则我把你的皮给剥下来晒在晾衣杆上,听清楚了吗?” 青衣小帽害怕得忙不迭代的点头。 …… 按照那侍女所给的方位,李安逸两人很快便找到杨知府杨庭的寝室。 在屋顶上打开了一个小口,从上往下看,我们的知府大人睡得十分的香甜,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窥视他。 李安逸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过头对旁边的秦茹宁道:“走,去下一间。” 秦茹宁有些错愕,她本以为李安逸会做些什么,想不到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就走,他究竟是要打什么主意? 来到杨文颜的房间时,却发生了些许意外。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杨文颜的伤虽然还未痊愈,但有些事还是能做的……这不,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一位样貌、身材都颇好的女子坐在他的身上上下颠簸不停。 李安逸如法炮制的在杨文颜寝室的屋顶上打开一个小口,眼睛通过小口往里窥去,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听到里面声响有些不对劲的秦茹宁想拦住却已经来不急。 李安逸的眼睛蓦然睁大,紧紧贴在那小口上,就像是粘在上面一般,怎么挪也挪不开…… 秦茹宁闪过一丝怒意,一记香脚踢在李安逸撅起的臀部上,然而她忘了,刚在不久前,李安逸的这个部位就遭受到她惨绝人寰的摧残,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夜深人静的杨府响起! 房间内正在行苟且之事的人可老惨了,杨文颜一个激灵,身上某个最重要的部位瞬间软下来,一脸的惊惧,紧接着无尽的羞怒之色。 “有刺客!有刺客!” “捉刺客!捉刺客!” 伴随一声惨叫声,本来寂静的杨府顿时轰动了起来,无数的护卫浩浩荡荡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最前面的赫然是一个只有半边脸、一只耳朵的老者! 某处角落,一个侍女和一个小厮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翠妹妹,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咱俩什么都不知道。” “嗯,安逸哥哥。” “不要叫我安逸哥哥,叫我李哥哥。” “嗯,李哥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想干嘛 望着越来越多的护卫围向这边,秦茹宁柳眉一皱,正想拎着李安逸快速离去之时…… “休想跑!” 在最前头半边脸老者怒喝一声,手持大长刀直直向秦茹宁劈来。 “哼!” 秦茹宁不屑的冷哼一声,抽出长剑,轻轻一划。 “噔噔噔……” 半边脸老者顿时被逼退好十几步,看向秦茹宁的目光带着惊惧。 而趁着这个机会,秦茹宁单手提着李安逸消失在黑暗中。 “嗖嗖嗖” 迟来的弓箭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射箭。 半刻钟之后,杨庭父子俩才迟迟出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的吵闹!” 杨庭脸色很不好,毕竟在深夜熟睡中被杂乱的声音吵醒,心情好才怪。 “老爷” 半边脸老者神色恭敬,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一一仔细的道来。 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杨庭眉头皱得很深,喃喃自语:“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一旁的半边脸老者欲言又止。 见此,杨庭顿时不满:“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不要遮遮掩掩。” “是!老爷!” 半边脸老者惶恐,然后道:“老仆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两人应该就是李安逸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娃子。” 上一次,他刺杀李安逸,虽然只是与秦茹宁短短的交了一招,即使以惨败告终,但对于秦茹宁武功招式还是有一定的印象。 “什么!李安逸!” 原来方才自己在极乐中被吓到的罪魁祸首竟然也是那可恶至极的李安逸! 杨文颜那是个怒火中烧,这该死的李安逸怎么次次都打搅他的好事! 在这一个月中,杨文颜无比的难熬,无比的怨恨以及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更多的是心灵所遭受的摧残,尤其是当他得知赎走他视为禁脔的张雨莺是李安逸后,更是一口鲜血差点从口中喷出。 现在如若李安逸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绝对要剁碎李安逸,以泄心头之恨! 杨庭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之后,然后才向半边脸老者问道:“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吗?” 知晓引起骚乱的是李安逸之后,杨庭更加的困惑,他现在可谓是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老仆也不知”,半边脸老者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 杨庭不在意的挥手,然后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芒:“管他目的为何,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 语出可谓是惊人。 “茹宁,刚才你为何突然踢我,害得我们差点被留在那!” 李安逸无比的抱怨,对于方才秦茹宁突然无缘无故的给他来一脚很是在意。 “哼!活该!” 秦茹宁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直接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这什么态度!明明是她的错! 李安逸很是生气,有心想到她的房间说理去,但想了想还是不敢。 抬头看了夜色,发现已经很晚很晚。 这个时辰,林雪儿早已经睡得很熟了,李安逸蹑手蹑脚的正想回房睡觉去,却意外的发现张雨莺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光。 这么晚了她还在做什么? 李安逸顿感困惑,然后向张雨莺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经历上次的事情后,李安逸学会了敲门,以免又碰到什么尴尬的事情。 “是谁?” 房间里面传出张雨莺慌乱的声音,紧接着从房间里面传来杂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是我!” 李安逸答道,同时,心中更加的疑惑与好奇。 咔! 门打开! 张雨莺却是一脸的紧张:“都这么晚了,你,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不行吗?”,李安逸调笑道,自顾自的走进张雨莺的房间。 张雨莺脸色微红,啐了一口。 李安逸好奇的问道:“雨莺,都这么晚了还没睡,在干嘛呢?”, “没……没,没干什么?” 张雨莺连忙否认,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些许紧张。 李安逸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把她搂进怀里,轻笑道:“哦?是吗?那这个是什么?” 李安逸从一堆白纸只是半成品,但李安逸还是能看得出来,这画中的人正是自己! 此刻,张雨莺早已羞得不敢见人,螓首深深埋在李安逸的怀里,犹如鸵鸟般。 李安逸捧起她的脸庞,亲吻了一下:“雨莺小宝贝,你要是真的想看我的脸,找我本人就行了,干嘛还偷偷的画像呢?” 嘤咛! 张雨莺羞得连眼都不敢睁开,羞得无地自容,俏脸上皆是醉人的红晕。 她其实早起就已经睡了,只是半夜突然醒过来,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 佳人如此美色,嫣有不吃之理? 李安逸一口堵着那樱桃小嘴。 …… 第二天。 李安逸和秦茹宁两人出现在城外杳无人烟的荒地上。 “你早早拉我到这里,又要做什么?” 秦茹宁发现现在自己越来越不理解李安逸的所作所为,昨天晚上拉她一道夜闯杨府,结果,瞄了两眼就走,什么事都没干! 今早又一脸反常的把她拉来这荒郊野岭,不知道又要打的是什么主意。 “等会你就知道。” 李安逸神秘一笑,突然拿出一包神秘的东西来,打开火折子,点燃了上面的引线,然后牟尽全力把其给扔了出去,扔得远远的。 一息、两息、三息……整整十息过去了,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秦茹宁忍不住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之时。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顿时火光四射,地摇山动,飞石乱滚!犹如天上降天雷! 秦茹宁彻底呆住了,望着爆炸留下的残骸,冰冷的脸蛋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容来。 “怎么样?厉不厉害?” 见她此种神色,李安逸得意万分。 等了许久,却不见秦茹宁有回应。 “喂喂,茹宁,茹宁,你怎么了?” 李安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掌,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个蓄谋已久却始终没有机会的念头在这时悄然升起。 再三确认秦茹宁确确实实是处于失神的状态之后,李安逸怀不禁咽下一口口水,怀着激动的心情,猝然伸出手掌向秦茹宁的臀部拍打去!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啪! 手腕被一只玉手捉住,秦茹宁偏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电闪雷鸣之夜 “你想干嘛?” 秦茹宁紧紧捉住李安逸的手腕,不撒手,脸上一片冷色。 一颗冷汗挂在脑门,李安逸干笑道:“我如果说有只蚊子在你的屁股上,只是想帮你拍掉,你会信吗?” “哼!” 秦茹宁冷哼了一声,却是放开了李安逸的手腕。 李安逸正想舒了口气,臀上却被秦茹宁来了一记。 “刚才那个是什么?” 这时,秦茹宁问道,声音依然带着些许惊惧,那一小包的东西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大的破坏力,在她的认知里绝对没有这样的情况! 那威力,就算是武功强如她也要痛饮当场,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对于未知且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物,人往往都会产生恐惧的心理。 “噢,我称之为炸药包”,李安逸说着,把另一包炸药包扔给了秦茹宁。 秦茹宁却是如同惊弓之鸟,瞳孔急剧的收缩,瞬间提着李安逸以快速的速度躲得远远的,一脸紧张的盯着那掉在地上的炸药包。 “茹宁,你这是在干嘛?”,李安逸懵逼了,傻傻的看着秦茹宁。 秦茹宁却是异常的生气:“你这是要找死啊!” 看着秦茹宁生气的表情中带着后怕之色,李安逸算是明白了过来,不由噗嗤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茹宁,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哈哈哈!” 秦茹宁脸色发黑,一脚踹向那个熟悉的部位:“好好说话!” 李安逸一个踉跄,看着秦茹宁俞来发黑的脸色,连忙止住笑意,变得正经了起来:“这炸药包必须要点燃引线才会发生爆炸,不点燃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见秦茹宁脸色还有困惑,便跑过去把扔在地上的炸药包给捡回来,指着炸药包的引线道:“看见没,这就是引线,要用火这样点燃才会发生爆炸。” 说着,又拿出火折子,点燃炸药包的引线,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明白了吗?”,李安逸看向秦茹宁。 秦茹宁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明白。 李安逸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来,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当目光定格在手上的炸药包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炸药包的引线就要烧没了! 李安逸骇然无比,慌忙把手中的炸药包给甩了出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响起,炸药包在天空发出绚丽光彩的火花,风浪吹动两人的衣裳。 呼…… 李安逸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差一点自己把自己给炸死了! 秦茹宁撇了一眼李安逸,问道:“你做出这么恐怖的玩意来干嘛?” 李安逸却是微微一笑,道:“今晚又要劳烦你陪我去一趟杨府。” 又去杨府? 秦茹宁柳眉一皱,正想反驳几句,猝然,想是知道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李安逸:“你难道是想……” 李安逸笑而不语。 …… 夜幕已经降临很久,这时,整个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整个淮安府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声以及震聋欲耳的雷鸣声! 而就在此时,两道身穿夜行服的身影悄然接近杨府。 悄无声息的侵入杨府之后,其中一道人影对着另一道人影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便分道扬镳,朝着不同的方向小心翼翼飞奔而去,最引人注目的是两人手上分别提着一大包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李安逸避开所有的眼线,熟练的来到杨文颜房间的房顶上,打开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点燃了炸药包的引线,然后把炸药包丢了下去,再然后便是迅速的离去。 而在同一时间,拿着另一包炸药包的秦茹宁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杨文颜似乎有所察觉,幽幽的醒了过来,猝然发现枕边有一包不知名的物体,且还冒着火星。 刚醒过来的他脑海还是处在混沌的状态,拿起那不知名的物体,端详在眼前,一脸的懵逼。 轰!轰! 间隔不到三秒的时间,杨府突然响起两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那爆炸声直接覆盖了狂风的呼啸声以及响雷声,威力巨大使得整个杨府顿时为之颤了两颤! 而与此同时,两道闪电倾斜而下,犹如两条巨蛇!伴随着这两道闪电,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 那两声响彻天地的爆炸声惊醒了淮安府中尚在沉睡中的人,纷纷朝着杨府所在的方位看去,只见有两道火光冲天,顿时纷纷诧异万分。 杨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半边脸老者从剧烈的爆炸声中惊醒过来,感觉是如此的接近,犹如就是在自身身旁,顿感不妙,连忙冲门而出,印目的是那刺眼的两道火光,即使现在是倾盆大雨,但在短短时间依然浇灭不了火光,可见火势之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道火光竟然分别是从老爷和少爷所在房间的位置发出的,一种浓浓的不妙以及惊慌在心中油然而生,连忙冒着大雨向那位置赶去,一颗心在奔跑中却是越来越沉重! 老爷,少爷你们千万不要出事啊!要不然老奴该如何是好! …… 第二天,天色刚刚微微亮,肆虐了淮安府几乎大半夜的狂风暴雨终于是停息了下来。 这个时候,县衙尚是冷清,却是有一道身影在快速的穿梭,直径来到某处房间才停下来。 笃笃笃…… 剧烈的敲门声使得张全在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谁?”,张全沉声道,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喜。 “是属下,大人,出大事了!杨知府……”,门外传来慌乱的声音。 “什么!” 张全震惊无比,急忙穿上衣服,也不洗漱,也顾不得仪容,直接夺门而出。 …… 看着这两具不成人样,明显是拼凑起来的尸体,张全尽管经历过大世面,但依旧忍不住欲要呕吐。 这死得也太惨了! 两具尸体旁站着一位老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削去了半边脸,但张全还是能够认出来,这正是杨府的代言人,人称常总管! 此时,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是没从这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见此,张全只能把目光从其身上移到另一边的杨府的某个下人身上,沉声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下人没有想到县令大人会突然问他话,不由有些惶恐:“禀……禀,禀大人,是这样子的,昨晚小人尿急去茅厕的时候,天空突然闪起两道闪电劈向老爷和少爷的房间,接着,老爷和少爷的房间就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尽管来之前就已经了解到一些,但具体的详情不甚了解,现在听这杨府下人一一道来,张全只觉得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 堂堂知府和其儿子竟然在同一时间都被闪电劈死了,此事听起来是如此的天方夜谭,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吧? 但,事情就是摆在他的面前,容不得张全相不相信! 前段日子县丞徐大发刚辞官,新县丞还没上任,现在知府大人和其儿子又枉死在家中,这段日子淮安府发生太多的事了! 而且,知府的分量可不是县丞可以比拟的,一旦此事传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淮安府这是怕要变天了!!! 想到这,张全不禁感到忧愁万分,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却见杨府那下人欲言又止。 张全不由皱眉,呵斥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官?知情不报那可是大罪,要挨砍头!” 那下人顿时惶恐,扑通的一下跪了下来,慌道:“大人,不是小的要刻意隐瞒,只是当时小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在闪电劈向少爷房间的刹那,小的好像看见了一个黑衣人一闪而过。” 黑衣人? 张全不禁有些疑惑,而站在尸体边上失魂落魄的半边脸老者却如同魂魄猛地回来,‘嗖’的一下来到那下人的面前,把其单手提了起来,面容狰狞:“你说什么?你说你昨晚看见有黑衣人从少爷的房间掠过?”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 那下人被半边脸老者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得瑟瑟发抖:“常……常,常总管,小小,小的也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那黑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哼!” 半边脸老者沉着脸把那下人丢到另一旁,转过身子,看向张全,充满恨意的道:“张大人,快去把那叫李安逸的书生捉起来,老爷和少爷根本不是意外而亡的,而是这天杀的李安逸一手策划的!” 李公子?这怎么会扯上李公子? 张全不禁怔住。 略微仔细一想,张全大致猜到半边脸老者打的是什么心思。 顿时脸色微沉,不客气的道:“常总管,本官知道李安逸曾经与贵府发生过某些不愉快的事,本官也知道你现在悲痛无比,不知是你,本官也悲痛欲绝,但这都不是栽赃陷害给他人的理由,知府大人明显是死于意外!” 半边脸老者却是咬牙切齿的道:“老夫自然不是乱说,前晚那李安逸与他身边的女娃子夜闯杨府,欲图谋害老爷和少爷,所幸发现得及时,老爷和少爷才没事,而在昨晚他又出现在杨府,老爷和少爷的死必定与其有关系!” “而且老夫曾经见过被雷电劈死的人,尸体与老爷和少爷的尸体并不太一样,所以老夫敢肯定定是那李安逸搞的鬼!要不然那会这么的碰巧,在同一时间老爷和少爷遭遇横死!”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恨意滔天! 经他这么一说,张全眉头不由轻皱,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就如同半边脸老者所说的那样,这世上那有如此巧的事,而且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知府大人和其公子的尸体确实与去年被雷电劈死的那人的尸体有一些不同。 难不成真的与李公子有关? 不,不,不可能! 李公子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可是天威啊,除了天上的神仙,凡人那能触及得了! 思极至此,张全好整以暇的道:“常总管,你多虑了,那可是天威,威力之大想必你昨晚也看到了,应该比本官还清楚,李安逸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介凡人,何德何能有如此本事。” “定是他用了什么方法引来了天威”,半边脸老者言之凿凿。 张全反问道:“那他用了什么方法?有什么证据?” “这” 半边脸老者顿时哑言,咬着牙道:“那他连续两晚夜闯杨府该如何解释?” 张全不咸不淡的道:“这就不扰烦常总管你操心了,本官自会亲自去审问。” 说罢,也不给他再次出口的机会,转过身子看向王二,吩咐道:“王捕头,你便待在这处理之后的事,本官得先回一趟县衙,写好奏折,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知府大人横死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大事,会惊动到圣上!” “是!”,王二抱拳恭敬的道。 望着张全离去的背影,半边脸老者脸上青红交接,拳头捏得咯咯的响。 老爷尚在的时候,他何曾受过此等憋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 回到了县衙之后,张全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书房。 就如同他所方才说的那样,知府大人意外死去,那是天大的事,必然会惊动到圣上! 作为淮安府城的县令,不管如何,也不管圣上是否已知,他都必须上奏,且要描述得详细,再之后就是等待新的知府来上任。 介时,不管这位新知府是谁,都将会引起淮安府官场的震动,在这之前,他也必须要做好准备。 淮安府学院。 听到此消息的张书知与苏俗面面相觑,表情有说不出的古怪。 苏俗本是来跟老友告别的,不日之后他就要离开淮安府,返回京城,可这离别之话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堂堂知府和其公子在昨晚突然暴毙而亡?而且还是被雷劈死的? 这开玩笑的吧……这世上有这么离谱的事? 靖王府。 “你说的都是真的?” 身材肥胖的靖王坐在椅子上,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管家。 “王爷,老奴说的句句是实话,杨知府和其儿子昨晚确实是被雷电劈死的,现在尸体还躺在杨府中,身体没有那一块是好的,惨不忍睹!” 说到被雷电劈死时,管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咚咚咚…… 靖王有节奏的敲打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喃喃自语:“这下子,皇兄有得头疼了。” …… 杨知府和其公子于昨晚被雷电劈死,这一则震撼的消息在短短的一个早上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整个淮安府,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官场引起轰动,下到大街小巷,平民百姓,议论纷纷。 在民间渐渐衍生了这样的一个版本,杨知府父子俩一定是在背后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于是,便下了两道天雷劈死这对父子。 甚者,不少人认为,前段日子,冒出的那本小黄书里面的内容说不定是真的…… 在街上游逛累的李安逸带着几女走进了一家酒店,寻了个好位置,点了几分好菜便坐下来。 听着周围时不时传来的议论纷纷,不由煞有介事的对着几女道:“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多行不义必自毙!因此,我们平时要多做好事,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老天会找上门来的!” 秦茹宁撇了他一眼。 林雪儿则乖巧的点头,然后看向李安逸道:“安逸哥,等下我们再去一趟寺庙拜菩萨,保佑我们平平安安,保佑安逸哥你今年考上状元。” “好,都依你”,李安逸爱溺的在她的小翘鼻上刮了一下。 倒是张雨莺神色有些复杂,在淮安节之前,她与杨文颜关系还是不错的,并没有那么的僵,时常论诗,杨文颜也没有逾越的地方。 现在听闻他惨死在雷电之下,没有一丁点儿的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李……李,李郎便无忧了。 看了一眼李安逸,张雨莺脸蛋酡红,不由想起那一晚在欺负她的时候,那坏人诱导她喊出了李朗这羞人的称呼。 见张雨莺突然这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李安逸不由也想起了那一晚,喉咙有些干燥,食指稍动,藏在桌子下的那只大手偷偷的伸了过去。 “啊!” 突然,张雨莺惊叫一声,脸色猛地涨红,双手紧紧按住在她大腿上做怪的怪手。 林雪儿、秦茹宁双双看了过来。 “怎么了?”,林雪儿疑惑的问道。 “没,没,没什么”,张雨莺害羞的低下头来。 “咳咳……” 李安逸尴尬的咳嗽两声,把那只怪手收回来。 突的,大腿根部的外侧猛地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啊!” 李安逸痛嚎一声,捂住大腿,下意识的猛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把饭桌给掀开了,把周围几桌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林雪儿慌忙的道:“安逸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 李安逸摆手示意无碍,重新坐了下来,目光不由撇向饭桌底下。 那里果然静趟着一块不大不小的骨头,而这块骨头的正对面正是秦大女侠。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能屈服 京城,皇宫。 世人常言,皇帝是无情的,注定孤独一人! 故此,对于像今日难得的时光,齐皇是很享受的。 几乎所有在京的皇子、公主以及众贵妃集聚一堂吃着饭,聊着家常。 可就在就在这时,一名老太监突然急冲冲的闯了进来,附在齐皇耳边。 因老太监的突然闯入,整个全场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齐皇以及老太监。 只见齐皇先是一副处事不惊的表情,接着错愕,再接着是难以置信,到最后竟是忍不住道了出来。 “什么!淮安府的知府被雷电劈死了?” 淮安府的知府被雷电劈死了? 这么扯犊子的事怎么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第一反应显然是不相信的。 但,同时,他们也知道这老太监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如此重大的事情,是断不可能开玩笑的,必定是确凿之后方来报。 齐皇自然也是知晓如此,脸色沉得厉害。 堂堂一方知府突然暴毙那可是会令朝堂震动的大事,轻则造成长久以来平衡的朝堂再一次不平衡,重则引起地方的混乱,甚至有可能会诱发叛乱! 对老太监吩咐了几句之后,齐皇沉着脸便匆匆离开了。 在这众人中,其中有两人神色与其他人明显不一样,他们便是当朝最有机会接近太子之位的康王、贤王。 这两人的神色截然相反,康王明显带着喜意,而贤王则是沉着脸,不为什么,盖因淮安府的知府是贤王的人。 “好好一位知府就这样横死了,我大齐又损失了一位精明能干的好官员,哎,可惜了,你说是吧?二弟。” 康王看向贤王,一副可惜的样子。 “哼!” 贤王冷哼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康王只感觉舒爽万分,他已经忘记了他的二弟上一次吃瘪的是什么时候。 萧淑怡收回了目光,看向旁边的萧道齐时,有些英气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在想老李啊,我和他已经有一百二十一多天没见面了。” 说着说着,萧道齐神色不由痴了起来。 以前倒是感觉没什么,但自从认识了老李之后,他才发现以前的生活太无趣了,多日不见老李,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无趣。 不过,好在,按照时间来说,老李应该快要动身来京城了。 想到这,萧道齐嘴角不禁勾勒出笑意,带着期盼的神色。 看到他这般神色,萧淑怡不禁打了个颤,鸡皮疙瘩乱起,嫌弃的把椅子稍微挪远了些。 …… 淮安府。 虽然杨知府父子被雷劈死这一事件已经过去了几天,热度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高,但这都没有影响李安逸天伦之乐的生活。 眼见距离启程去京城的日子越来越接近,李安逸放下了手中所有的活,几乎每天都带着几女去游玩。 因为他知道这一离别,将会有几个月之多。 这天,王二捕快却是突然来访。 王二也不故作高深,直接直截了当的道:“李公子,县令大人吩咐小的来告诉您一件事,杨府的总管常伯几日前卷了杨府的一部分财产后不知所踪了,他有可能会对李公子您不利。” “常伯?对我不利?” 李安逸懵了。 那常伯是谁?他卷走杨府的一部分财产关自己什么事?还有,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不利? 没记错的话,自己这段时间没做过什么事啊,安分得很! 好在,王二及时解释道:“那常伯他认为杨知府父子俩的死是李公子您一手造成的,根本不是意外!” 听到这,李安逸的心不由跳了一下,故作镇定的道:“为何如此说?那杨知府父子不是死于雷电之下吗?他为何会认为与我有关?” 王二摇着头道:“小的具体也不是很清楚,按照县令大人的意思,大概便是他因为主家意外横死之后,接受不了现实,可能是因为李公子你之前与杨府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便假想是李公子你把雷电引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介凡人,怎么能操纵雷电,那可是天威啊!” 李安逸夸张无比的道,同时,内心亦是松了口气。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露了什么马脚,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王二道:“道理是这样没错,但主要是那常伯并不这认为,恐已经得了失心症,而且听说他的武功还很好,所以县令大人叫李公子您这段日子最好小心一点,有备无患!” “嗯,替我多谢县令大人!” 李安逸表示感谢,接着又问道:“那常伯长的是什么样子,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既然知道此人欲对自己不利,那其长相必然是要知道的,要不然碰到了都不知。 王二想了一会儿才道:“他是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脸只有半张,前段日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削去了另一边。” “原来是他!” 李安逸有些惊讶,顿时知道这常伯所谓何人。 王二疑惑的问道:“李公子你认识她?” 李安逸摇头:“见过两三面罢了,谈不上认识。” “哦,对了,李公子有一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这时,王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什么事?” 这次,轮到李安逸困惑了。 王二道:“李公子您不是这些天就要前往京城赶考了嘛,而小的也正好也要带着几个捕快押送一个囚犯到京城,刚好顺路,故此……” 说得很明确了,李安逸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即不在意的道:“当然可以,我还担心在路上遭遇什么劫难,现在有了王捕头这话,心安多了。” 王二谦虚道:“李公子您过奖了。” …… 王二刚离去,秦茹宁便从另一边的角落出来,抱剑在胸前,皱着眉道:“你现在还确定只身一人去京城?” 李安逸诧异的看向她,怀疑的道:“我说茹宁,你刚才没听到王捕头说了要与我一道前往京城了吗?怎么会是我只身一人去呢!” 秦茹宁就这般定定的看着他,不言语。 半晌。 “那人的武功不错,我陪你去一趟京城”,秦茹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李安逸摇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我怕他会找上雪儿她们,你在这里我才放心。” 闻言,秦茹宁的眉头一皱,皱得很深,很深。 见此,李安逸只好再道:“放心吧,我的武功现在也不赖,况且还有王捕头他们陪着。” “那些捕快对付普通人还行。” 秦茹宁继续皱着眉头,思绪一会儿之后,忽然抬起头看向李安逸:“走!练武功!” 李安逸一怔,忙是摇头:“我已经跟丫头和雨莺说好了,等下要带她们去南湖。” 秦茹宁盯着李安逸看,目光平淡如静水,看不出是喜还是悲,亦或者怒。 李安逸胸膛一挺,作为男人这个时候怎么能屈……屈……屈服……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千刀万剐的囚犯 接下来的日子,李安逸可以说过得要有多惨就有多惨,每一天都要遭受到秦茹宁的蹂躏,再蹂躏,再再蹂躏,就连林雪儿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甚至,本对启程前往京城由趋之若鹜变成了迫不及待。 这天,不管如何,还是到来了。 林雪儿从厨房里搬出一袋又一袋打包好的食物,有桂花糕、有炒米、有炒好的蚕豆等等。 片刻的功夫,已经有好十几袋。 看到这,李安逸不由有些无奈的道:“丫头,不用准备这么多吃的,安逸哥就算是吃得完,也带不走啊。” 于是,林雪儿只能嘟着小嘴把每样食物都减去了大半,但就算如此,还是有好几大袋,但看起来好歹是能勉强带走了。 见林雪儿眼中浓浓的不舍,以及这不舍中带着些许担忧,李安逸不由轻轻抱住了她,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丫头,在家等安逸哥回来。” 然后,来到张雨莺的面前,对其也来了个拥抱,张雨莺尽管很是羞涩,但更多的是不舍,不由紧紧的抱住李安逸。 再之后,看向秦茹宁,呃……算了,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安逸哥哥,做完了事你一定要快点回来,要不然人家会想死你的!” 小怀捉着李安逸的手臂,仰望着,浓浓的不舍,安逸哥哥走了之后,就没有人带她去好玩的地方,陪她玩有趣的游戏了。 “放心,安逸哥哥,会的”,李安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 来到城门时,发现张子枫与何敞早就在那跷足而待,而旁边正是王二和几名捕快,以及在脖子上被套上木枷的囚犯。 李安逸歉意道:“抱歉了,让各位久等了。” 张子枫温和儒雅的笑道:“无碍,我等也是刚到没多久。” “你们回去吧,送到这里就行了”,李安逸转过身子看向几女。 于是,林雪儿把手上的两个包裹交给李安逸,接着是张雨莺,然后是秦大女侠,最后是小环。 呃…… 还是失算了,忘记了不仅仅是要带上食物,还要带衣服,自己这一双手根本不够用啊! 好在,一旁作为捕头的王二及时吩咐两名捕快帮他分担了一大部分。 李安逸对那两名捕快感谢道:“多谢,要麻烦两位了。” 那两位捕快不禁有些惶恐,受宠若惊,连连道不用,这是他们分内的事。 李安逸之名在张县令有意无意的传达之下,整个县衙上下的人都知道有这么的一个书生,宁惹县令大人,也不要惹他。 因为惹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可能不会拿你怎么样,但如果你惹了这个叫做李安逸的书生,县令大人将不留任何的情面! 而且他们可是听说,当初那位在县衙意气风发的徐县丞便是因为惹了这个书生才突然辞官的。 于是乎,就这般,在林雪儿等人的目送下,李安逸一行人渐渐的消失在官道上。 某处山头。 千叶寨的寨主正依靠在一颗树,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中的叶子,带来的那十几个山贼亦是如此,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 “当家的,当家的,目标出现了!目标出现了!” 就在这时,一个魁梧的汉子突然从远处跑来,所带来的话语顿时使得众山贼精神一震,纷纷都站了起来,目露凶光。 那千叶寨的寨主站立起身子,扔掉手中的叶子,目光灼灼,吩咐道:“弟兄们,都做好准备,抢回我们千叶寨的人!” 另一边。 李安逸一行人走累了,便随便找了个尚且看得过去的地方歇息。 这里是在丛林间,人迹罕见,原本按照他们的想法是想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再歇息的,可奈何人算始终不如天算,他们走了那么久,愣是没有看见有人烟的地方,无奈之下,只好就地歇息了。 呼…… 刚坐下来,所有人都如释重负长长的呼出口气来,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累了,痛快的喝了口水之后,都如同有默契般的拿出干粮来,一口又一口。 突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着香味而看去。 只见,那叫李安逸的书生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包裹,露出了桂花糕、炒米、炒蚕豆……那香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看了一眼手中干干的干粮,瞬间不香了。 咕噜…… 先是一声咽口水的声音,接着就像有传染性的,一声接着一声,络绎不绝。 看见众人看向自己狂咽口水,李安逸微微一怔,接着笑道:“都还愣着干嘛,过来一起吃啊,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于是,便这般,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的。 往嘴里扔了一颗美味的蚕豆,何敞不无羡慕的道:“李兄,我可真是羡煞你,家里有如此娇妻,不像我家的那位,叫她给我准备点干粮在路上吃,她竟然只给我准备了几个蒸饼。” 李安逸开玩笑的道:“那你还不赶紧换一个?” 何敞苦笑道:“我可不敢有这个想法,要是被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还不扒掉我的皮。” 哈哈哈…… 众人都顿时大笑了起来,李安逸也不例外,看何敞这性格,还真没想到他是一个惧内的人。 这时,李安逸目光看向那脖子上一直被套着木枷的囚犯,不禁对一旁的王二疑惑中带着好奇的问道:“王捕头,不给他一些吃的吗?” 没记错的话,好像这一天这囚犯都没喝过一口水,一口粮。 “李公子,您不说,我还真忘记了。” 于是,王二吩咐一名捕快给那囚犯喂食,只有一口水,一把干粮。 见此,李安逸不禁更为疑惑了,难不成这个世界对待囚犯都是这样子的?不把囚犯当人看?仔细一想这一路上捕快对这囚犯的态度,好像就是如此的。 见李安逸这神色,王二解释道:“李公子,您是不是觉得我们对这囚犯态度太恶劣了?其实,平常我们对待犯人不是如此的,只是这个犯人实在是罪恶滔天,要不是要把他押上京城,张大人早就下令砍他头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王二颇为气愤,就连那几个捕快也是如此,看他们这个样子,恨不得当场处死那囚犯。 如此一来,李安逸更加好奇了,这囚犯到底犯了什么罪?竟惹得众人怒,不由问道:“他犯了何事?” 一旁的张子枫和何敞都竖起了耳朵,他们也实在好奇得很。 王二继续道:“qj和虐杀,此人行为极其恶劣,残忍,近几年糟蹋了不少的妇女,凡是被他糟蹋的妇女无不一惨死在他手上,手段极其残忍!” 闻言,李安逸、张子枫以及何敞三人看向那囚犯的眼神顿时变得厌恶了起来,难怪这一路上所有捕快对其态度很不好,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不论在那个时代都是不可饶恕的,就该千刀万剐!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章 会对你不客气 “王捕头,就如你刚才所说的的,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为何不在淮安府内就地处死,反而要押往京城?” 李安逸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按道理来说,虽然这犯人行为很恶劣,很残忍,但应该是惊动不到京城的,地方只需上奏简明要厄,然后执行死刑便可。 王二解释道:“李公子,事情是这样子的,此人祸害的妇女中其中有一位是朝堂上某位高官的女儿,这位大人对此人深恶痛疾,得悉前段日子我们捉住了此人,便马上恳请圣上把此人交给他,发誓必将其挫骨扬灰,抽筋拔骨!以慰藉女儿的上天之灵!” “圣上怜其丧女之痛,便应许了下来,故此,才有如此一茬。” 李安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接下来,休息了两刻钟之后,众人又再一次上路。 行至不到半刻钟,李安逸却突然顿步,脸色渐渐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终于要来了吗? 王二不禁疑惑的问道:“李公子,您怎么了?” 李安逸神色凝重无比的道:“王捕头,叫所有人做好防守的姿态,我们遭遇埋伏了!” 遭遇埋伏了? 王二微微一怔,仔细看了看周围,还别说,这一片密林看起来确实很适合埋伏,先甭管李安逸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都要戒备起来。 正当王二要吩咐下去的时候,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突然跳出十几个大汉团团围住众人,个个精壮,面露凶光!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此路需要留下买路财!” 一个大汉搓着手从那群大汉中跳了出来,一脸兴奋的盯着王二他们看。 啪! 却在这时,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是那个王八羔子打老子的头!” 那大汉顿时大怒,转过身,待看到打他后脑勺的人时,态度却是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忙谄笑道:“当家的。” “丢人现眼!喊都喊错!而且我们不是来打劫的!” 千叶寨的寨主怒瞪了一眼那大汉,而让人惊诧万分的是,这个寨主不是想象中的魁梧大汉,竟是一位单手扛着长长西瓜刀的少女! 这让李安逸一众人惊诧不已! 那大汉有些委屈:“当家的,我哪里喊错了,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路必须留下买路财,别人不都是这样喊的吗?” “你给老娘我闭嘴!你要是再敢蹦出一个字来,老娘就撕烂你的嘴!”,那少女寨主满脸的黑线。 那大汉顿时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哼!” 少女寨主哼了声后,这才看向王二,单手指着那囚犯直截了当的道:“把他留下,老娘就放你们走。” 王二脸色一沉:“大胆!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劫持朝廷的重犯!” 少女寨主露出轻蔑之色:“老娘千叶寨的寨主,他是我们千叶寨的人,识相点,统统都给老娘让开,把他交给老娘,否则别怪老娘我不客气!” “绝无可能!”,王二态度断然不可。 “那就别怪老娘了!” 少女寨主冷笑一声,吩咐那十几个大汉向王二一众人徐徐围去,不断压缩他们的范围。 捕快们围成一个小圈,把李安逸他们三个读书人以及那囚犯围在中间,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刀,紧紧的握着,一脸凝重的盯着步步紧逼的山贼们。 山贼们的人数比己边多出了一倍,且个个长得精壮,而己边不仅人少于对方,还有三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有人都知道,胜算恐怕极为少。 王二对这一情况最清楚不过,看着在最外围的少女,他突然暴起速度,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袭向少女。 只要捉住了这少女,就能要挟一众的山贼,逼他们就范!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还未等他靠近少女,一个精壮的大汉就拦在他的面前,一拳把他给击退,这精壮大汉正是方才那位连作为山贼最基本口号都喊错的大汉。 感受到方才与这精壮大汉对拳的手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王二一脸惊骇的看着那精壮大汉。 这大汉的力气竟然这般的大!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已经缠斗了起来,如果是一对一,那些捕快们倒是无惧,但现在明显是敌方人数较多。 故此,捕快们被压得节节败退,落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看到此种情况,被护在最里面的何敞不由有些心慌:“张兄,李兄,怎么办?我们今天会不会栽在这里?” 倒是一旁的张子枫镇定得很,他安慰道:“何兄,毋须慌乱,我看这一群山贼虽来势汹汹,但不会要及我等生命,他们的目标只有这个囚犯。” “嗯,确实如此!” 李安逸表示赞同,这群山贼看似出招凶狠,但却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捕快们的要害,恐怖也是怕要是真的杀害了捕快。 要知道杀害捕快之类的可是重罪,朝廷必会会对他们紧追不舍的。 可就算是这样,情况还是很不利,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也避免不了受伤,恐怕过不了多久,所有捕快便会倒地不起,再看王二那边,依旧与那精壮大汉打得难解难分,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来。 看到这里,李安逸眉头微皱,突然越过捕快们的保护,向那少女走去。 “安逸兄!” “李兄!” 张子枫、何敞顿时为之一惊,虽然他们知道李安逸会些拳脚,但现在面对的不是外强中干的小混混,而是有着虎狼之势,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啊! 王二与其他捕快也发现了李安逸的动作,顿时惊骇欲绝,想拦下,可却发现怎么样都腾不出手来! 不知是不是认为这个书生于自家寨主毫无威胁的缘故,竟然没有一个山贼拦下李安逸,李安逸便这般轻而易举的来到少女寨主的面前,就这般看着她。 少女寨主有些懵,这书生这是在干嘛?什么意思? 这时,却听见那书生开口了:“你是他们的老大吧?叫他们住手吧,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嗯,对你不客气的,虽然你是女人,怪不好意思的。” 对你不客气,你是女人,还怪不好意思的…… 少女寨主总算是知道这书生想干嘛了,顿时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小子,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还想对老娘我不客气,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信不信老娘我一巴掌就能把你呼倒在地。” “这么说没得商量了?”,李安逸一脸认真的盯着少女看。 少女寨主冷笑道:“没得商量,老娘倒要看看你这个书生能如何对老娘个怎么不客气发!” 说着,把手中的长长西瓜刀插在地里,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轻蔑的看着李安逸。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一章 老娘苏可可 “你们都给我住手,要不然我现在就拧断你们寨主的脖子!” 山贼们动作不由一顿,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望去,顿时眼睛瞪得滚圆,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你……你,你耍诈,老……老,老娘还没准备好,你就偷袭!放开老娘,再来一次,老娘不可能会输给你!” 少女寨主恼羞成怒。 看着她一脸不服输的样子,于是,李安逸放开了她。 少女寨主这次做好了准备,而且还主动出击,然而刚过了几息的时间。 “你……你,你放开老娘,老娘刚才忘记拿刀了!” 少女寨主又再一次不幸落败,被李安逸擒住。 李安逸再次放开她。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是这样子的。 “你……你,你放开老娘,老娘刚才单手持刀,没有双手持刀!” “你……你,你放开老娘,老娘刚才只用了五分力气,没有用十分力气!” “你……你,你放开老娘……” …… 此刻,众人早已经停下,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对男女,捕快们和张子枫、何敞震惊于李安逸的武力值,而山贼们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掩住脸,丢不起这脸啊。 “服了吗?”,李安逸轻描淡写看向少女寨主。 少女寨主早已不知道恼羞成恼到哪里去了,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谁!” 她现在可谓是一窝子的火,输给别人也就罢了,但输给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书生,而且还输得如此之惨,这就不能接受了! 李安逸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丝弧度:“李安逸,李安逸的李,安李安逸的安,逸李安逸的逸。” 此时,他只觉得心情舒爽,原来秦大女侠虐他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了,难怪她会乐此不疲。 “好你个李安逸,老娘记住你了!你给老娘等着!” 放下狠话之后,少女寨主气愤愤的走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却是指着那囚犯:“把他给老娘带走!” 一句话顿时使得王二一众捕快刚放松的心情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李安逸有些发懵,这少女寨主是不是脑回路有些问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是他输掉了,而是她赢了呢。 “那个谁,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李安逸看向那少女寨主,指着自己的脑袋。 “你那里才有问题,还有老娘不是叫那个谁,老娘有大名,苏可可!”,对于李安逸怀疑她的脑袋有问题,苏可可生气异常。 苏可可,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有些可爱,不过人嘛……李安逸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可可脸变黑了。 “没什么意思。” 李安逸耸了耸肩膀,指着那囚犯道:“这是朝廷的重犯,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他是我们千叶寨的人,今天老娘定要带他走!”,苏可可态度异常的坚决。 “噢?你确定你能带得走他?”,李安逸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可可,揉了揉拳头。 苏可可那双大眼睛闪过一丝畏惧,但仍倔强的道:“哼,老娘承认现在是打不过你,不过,老娘就跟在你们后面,就不信你没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再哼哼” 闻言,李安逸眉头不由一皱,他可不想在小便或者睡觉的时候,突然冲出一群人来。 倘若这一群山贼是穷凶极恶之徒,那倒是好办,直接打趴和干掉就行了,但眼前的这群山贼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刚才却是处处留情,让他下不了狠手来。 尤其是方才他还看见有一名捕快因用力过猛,收不回力,整个人直接撞向一把尖锐的刀上,眼看就要升天,是一名山贼在背后拉住了他。 这群山贼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被押送的囚犯。 想到这,李安逸不由指向那囚犯,开口道:“此人罪大恶极,所犯下之事不可原谅,你们前来救他莫非也是与他是一丘之貉?专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啊,呸!老娘行事光明磊落,与那禽兽不一样,你才做见不得人的事来!” 苏可可很是粗鄙的呸了一声,对于李安逸把她当成与那囚犯是一样的货色很不满。 看到这里,李安逸困惑了:“你既然说他是禽兽,那为何还不惜以袭击官差的罪名来救他?” 哼! 苏可可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道:“老娘说过他是我们千叶寨的人,死也是千叶寨的鬼,他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是由我们千叶寨说了算,轮不到你们无能的官府来管!” “大胆!” 听到苏可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王二忍不住站出来呵斥。 李安逸止住他,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再看向苏可可,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哼,像这样的禽兽,当然割了他胯下那玩意,然后再处死!” 苏可可挥动手中闪闪发亮的西瓜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让在场的男士觉得胯下一凉。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然后微微一笑:“你们千叶寨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看着李安逸的笑容,苏可可警惕了起来。 李安逸耸了耸肩:“能做什么,就问问而已,难道你们千叶寨还见不得人?” “哼!你才见不得人!” 苏可可哼了一声,迟疑的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后,方道:“灵州。” 李安逸的笑容更甚了:“这就对了嘛,你看这里离灵州这么的远,把这禽兽押回去多费劲,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到了,介时,这禽兽也会受到该有的惩罚,何必多此一举呢。” “哼!不可能,老娘说过了,一定要把他带回千叶寨,在众多兄弟面前处决他”,苏可可很果断的拒绝。 李安逸的脸色蓦然一冷:“这么说没得商量了?” “没得商量,除非你把老娘给杀了!”,苏可可很是傲娇的扬起小头颅。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 李安逸冷笑连连,向苏可可步步逼近。 “你你,你想干什么?”,苏可可顿时大骇。 “杀你啊,满足你的愿望,这还用说?” 说归是说,李安逸的脚步并没有慢下来,不一会儿已经把苏可可逼入一个死角。 “大胆书生,你想对我们寨主做什么?快住手!” 山贼们纷纷抄着刀想上前帮助自家的寨主。 不过,王二这些捕快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山贼们人数比他们多,但挡住一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山贼们目眦欲裂,拼命的呐喊,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书生对自家寨主欲图不轨!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现含笑半步癫 咕噜! “你你,你给老娘吃了什么?”,苏可可惊骇欲绝。 李安逸一字一珠的道:“含笑半步癫。” “这这,这东西有什么作用?”,苏可可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安逸残忍的一笑:“这是一种毒药,你说它有什么作用?” 苏可可愤怒不已:“你为什么给老娘吃毒药?快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李安逸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叫我杀了你吗?我最擅长的便是以毒药杀人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 苏可可指着李安逸,顿时哑口无言,最后愤愤甩手:“哼,不就是死而已,老娘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汉!” “好!有胆识!不愧是千叶寨的寨主!”,李安逸朝苏可可竖起一个大拇指。 “哼!” 苏可可骄傲的扬起她的小头颅。 李安逸微微一笑,接着继续道:“我这含笑半步癫威力可谓是惊天动地泣鬼神,凡是中此毒药者,前三天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三天过后,中毒者身上开始出现异常,每走半步就会大笑一声,这也正是含笑半步癫名字的由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痒,这种痒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痒,让人忍不住挠,这一挠就出事了,那些皮和肉啊会跟随着被挠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大概到第十天的时候,中毒者身上就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和肉,全身都是血淋淋的,然后再大笑三声死去,那场景啊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之前中半步含笑颠,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九十九个人,无不例外惨死,加上你刚好一百个,凑个整。” 起初,苏可可一副不在意,不害怕的样子,但随着听下去,一联想到自己不久血淋淋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怕死,没错,但死得这么惨…… 看着她的表情,李安逸拼命的忍住笑意,说到底还是一个少女。 咳咳! 咳嗽了两声,正想些什么之时,那一边的山贼们这时也恰好冲破了捕快们的阻拦。 山贼们很快把李安逸围了起来,其中那最为精壮的山贼站了出来,指着李安逸,威胁道:“快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要你死得不好看!” 山贼们目光一直注视着这一边,李安逸对他们寨主做了什么当然是一清二楚。 李安逸露出轻蔑的一笑:“你们能打得过我?” 山贼们顿时语塞,就如同这书生所说的那样,就连他们的寨主都惨败在他手上,更何况他们。 就在他们不知道要拼命还是怎么样的时候,听见那书生道:“要想得到解药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放弃那囚犯就行,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闻言,那最为精壮的山贼顿时不假思索的道:“好,我们这就走,快把解药拿出来。” “住口!” 苏可可愤怒的盯着精壮大汉:“老娘说过,把这禽兽带回去在兄弟们处决就一定要做到,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那精壮大汉急了:“寨主!为了那禽兽而牺牲掉你的生命实在太不值得了,况且要是你死了,千叶寨怎么办?老寨主在临走之前可是对寨主你无比的厚望啊,相信你一定能带领千叶寨重新走上巅峰!” “这……” 听到老寨主,苏可可不禁迟疑了起来。 看到这,李安逸催促了起来:“想好了没?再不想好,我们可就要走了啦,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瞎耗下去。” “寨主!” “寨主!” “寨主!” 所有的山贼都加入对苏可可的劝说。 看着山贼们各个露出焦急的神色,苏可可内心在做天人交战,贝齿紧咬,最后还是屈服于李安逸的要求。 “好,老娘答应你放弃这禽兽,快把解药交出来!” 苏可可不情不愿的向李安逸伸手。 看到这,山贼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书生却是又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你得了解药之后不遵守诺言,趁我们松懈的时候,又来抢那禽兽,到时该怎么办?” “你放屁!” 苏可可愤怒不已:“老娘一言九鼎,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 无视苏可可愤怒的眼神,李安逸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说道:“这很难说,知面不知心,有很多人表面上是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这样吧,为了你我的安全,你先让你的手下们先回去,而你呢就得劳烦你要跟我们去一趟京城,等到了京城,再给你解药。” 这也不怪李安逸太过于谨慎,就如同上面提到的一样,他可不想在他方便或者睡觉的时候,突然冲出一群山贼来,光想想那画面整个人就不好受了。 毕竟他与这位少女寨主并不熟,万一这少女寨主真的不信守承诺…… “你这书生不讲信用!” 那精壮大汉对李安逸头露出万分愤怒的神色,再看其他山贼也是如此。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李安逸顿时不干了:“我怎么就不讲信用了,我是说过给你们寨主解药,但也没说过什么时候给啊!” “你!” 山贼们冲冠眦裂,想上去给这个没节操的书生一个难忘的教训。 “够了,都给老娘退下!” 苏可可呵叱,然后来到李安逸的面前,这张俊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欠揍,让人忍不住把其按在地上,然后用自己的鞋底不断地摩擦,再摩擦。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可可狠狠地瞪了李安逸一眼之后,方咬牙切齿的道:“好!老娘跟你一道去京城!现在就叫他们回灵州!” “寨主,万万不可!” 山贼们纷纷站出来,脸色焦急,他们可不放心把自家寨主单独一人留在这没节操的书生旁边。 苏可可脸色一沉:“老娘是寨主,还是你们是寨主?现在都给老娘滚,要不然老娘现在就削了你们!” 发了怒的寨主真的会削了他们,山贼们面面相觑,最后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去,当然在离去之前,还得警告李安逸一番,不外乎就是要是他们寨主少了一根毫毛,他们千叶寨的人将不会放过他等等之类的。 却在离去之时,那书生叫住了他们。 “喂,等一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刺死他刺死他 “还有什么事?” 那最为精壮的山贼沉着脸,态度很不友好。 李安逸不在意,指着一名受伤的捕快道:“他的伤因你们而起,你们得留下两个人来扛他。” 这名捕快在方才的冲突中所受的伤是最为严重的一个,虽然还能勉勉强强的行走,但会耽搁整体的行程,必须要有人来扛他。 故此,李安逸便把主意打到了这一群山贼的身上。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自己所犯下的错,必须要由自己来承担! 那最为精壮的大汉微微一怔,然后在在李安逸的始料未及之下,竟然自告奋勇。 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有这么大的觉悟,而是能留下来正不是他想要的吗? 于是,便这般,一行人又开始启程,只不过人群中多了一位整天把老娘挂在嘴上的少女,以及两位精壮的大汉。 夜幕很快降临,很不幸运的是,李安逸一行人还是没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看来今晚不得不露宿野外了。 起好了火,几人分为一组围坐了起来,拿出干粮,边吃,有说有笑。 只是 “咕噜。” “咕噜。” “咕噜。” 三声咕噜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循着声音看去,正是围在较远的另一堆火的那三个山贼。 众人的目光使得他们本在火光照射下显得红润的脸更红了他们没有带吃的,不,应该说今天忘记了从已经离去的山贼那拿点粮食了。 于是乎,李安逸没有做过多的想法,直接起身向他们三个走去,手里拿着三只蒸饼,以及一些蚕豆。 他自觉自个儿的人品还是不错的,绝对做不出让俘虏饿肚子的事情来。 “哼,老娘不需要。” 苏可可却很是傲娇的扭过头,哼了一声,她绝对不吃嗟来之食,尤其是眼前这个书生的。 李安逸轻轻一笑,并不在意,似是早有所料,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食物递给在一旁那最为精壮的大汉,根据今天下午的了解,这大汉叫做老胡。 老胡与另一位山贼大汉狂咽口水,搓了搓满是茧子的大手,正想接过之时,苏可可杀人的目光盯了过来。 那两人不禁一哆嗦,连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李安逸耸了耸肩,把手中的三只蒸饼和那些蚕豆放在一处干净的石头上,然后离去。 咕噜,咕噜 老胡与那大汉紧紧的盯着石头上的蒸饼,目光变得绿油油,最后实在忍不住,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可可。 苏可可不禁一阵恼怒:“不就是蒸饼吗?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简直丢老娘的脸!” “可是当家的,我饿” 老胡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一副无辜的看着自家寨主,另一旁的山贼大汉亦是如此。 “哼,不就是吃的吗?走!我们打猎去!” 苏可可率先站了起来,老胡与那位大汉露出苦难之色,但自家寨主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去呗。 望着那三人消失在黑夜的背影,李安逸又耸了耸肩,并不打算拦住。 他们三个说什么话,自然是没能躲过他的耳朵,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说的话根本没有掩饰,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在这漆黑成一团的大晚上能打到猎,那见鬼了去了。 内心吐槽了几番之后,李安逸向上抛起一颗蚕豆,然后张着嘴,但这一次没有落进嘴巴里,而是在掉落在了地上。 对此,李安逸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在意,反而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片丛林。 只见这一片丛林格外的密,在这漆黑的晚上显得格外的阴森。 见此,张子枫不由疑惑的问道:“安逸兄,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 李安逸摇了摇头,但始终觉得得那一片密林透露着隐隐的不安。 见李安逸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何敞夸张的笑道:“李兄,你不会又是感觉到又有山贼埋伏在这附近了吧?” 此话一出,旁边的捕快们也跟着善意的笑了起来,今天李安逸的表现着实让他们狠狠的震惊了一把,原来不是所有的书生都是弱不禁风的。 今天要不是有李安逸在,这囚犯肯定会被千叶寨的人劫了去,等待他们面临而来的结局轻则被责骂、惩罚,重则丢了捕快之位。 故此,现如今他们看向李安逸的目光除了尊敬之外,还多了一份感激。 正当李安逸自个儿也认为自己是疑神疑鬼的时候,突然猛地脸色大变,只见一道银光直射而来,正对准他的胸口,这银光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李安逸顿时大骇,急忙往旁边闪躲。 这银光出现得太突然,再加上这银光抓住了他的精神正一疏忽之间,直射而来,尽管反应得足够的迅速,但银光还是从左手臂擦过。 顿时,衣服直接被切开,紧接着是皮和肉。 噔! 银光直接插入后面的木杆,定眼一看,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众人大骇,纷纷猛地一下站起来,捕快们都抽出刀来,警惕万分! “是谁!出来!” 李安逸沉着脸看向那一片密林,刚才那匕首正是从那里激射而出的。 果然,他刚才并不是疑神疑鬼,那里真的存在危机……这次,真的终于要来了……针对他的…… 接下来,从那片密林出来的人影证实了他的想法,带头的那位赫然是杨府上的大总管,常伯! 那个只有半边脸的老者! 那只有半边脸的老者根本没有废话,上来直接持着手上还剩下的一把匕首刺向李安逸,其余人都找上了各自的捕快。 …… 另一边,出去觅食的三人组当然是无载而归,本就没有摄入足够能量的他们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老胡与那大汉不断的抱怨着,自然是惹来苏可可一阵的怒视与爆锤。 当他们脱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之时,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们当场怔在原地。 苏可可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李安逸与半边脸老者的身上,见李安逸被半边脸老者压着打,被其用匕首刺得闪来闪去,跳来跳去,不禁兴奋了起来。 “刺死他!刺死他!刺死他!” 苏可可神情激动万分,仿佛在下一秒的时间里,李安逸就被半边老者刺倒在地。 望着犹如要过了新年的自家寨主,老胡不由弱弱的道:“当家的,要是那书生死在这,你身上那个叫含笑半步癫的毒药……” 苏可可兴奋、激动的神情顿时为之一僵。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来就碰到调戏良家妇女 转瞬即逝之间,再看,李安逸已然处于万分危险之境地。 只见,半边脸老者一脸的狞笑,疯狂的向李安逸刺去,不一会儿,已经把李安逸逼入死角! 尽管在出发前的一段时间里,秦茹宁疯狂的训练李安逸,但奈何这一段时间并不算长,再加上半边脸老者沉寂于武道已是几十年,刚接触武功几个月,可以说还是半吊子的李安逸怎么可能是对手。 眼看半边脸老者的匕首就要刺中李安逸的心脏,王二疯狂的呐喊,牟尽全力的想摆脱眼前的对手,可一时之间根本摆脱不了,不由红了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巨大的西瓜刀砍向半边脸老者手持着匕首的手,迫使得他不得不收回刺出去的手。 而趁着这个时机,李安逸终于得以抬起他的手臂,按下开关,一只黝黑的、小巧的利箭从其袖口激射而出,直向半边脸老者的喉咙而去。 小区巧的利箭来得出乎其然,让人措手不防,速度亦是快之无比。 半边脸老者大骇,这么短的距离几乎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但却被他硬生生的偏过了半个头。 小巧的利箭从其脖子上擦过,鲜血慢慢的溢出,但却无生命危险! 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半边脸老者劫后余生,正想对李安逸狞笑之时,突然脸色大变! “这……这,这利箭上,有……有,有……” “噗!” 半边脸老者骇然的指着李安逸,口更是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然后带着浓浓的不甘倒地。 “呼……” 看到这,李安逸总算是松了口气,这藏在袖口,有剧毒的利箭本就是为这半边脸老者准备的。 可是谁知,半边脸老者刚一出来便二话不说直接持着匕首招呼过来,击击要命,压着他根本腾不出手来,根本没有机会使用藏在袖口的利箭偷袭,反而是险象连连,差点去见阎罗王。 幸好的是苏可可及时出手,这样一来,他才有机会使用藏在袖口中有剧毒的利箭。 这利箭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即使没有伤到半边脸老者的要害,但上面沾有的剧毒却直接要了半边脸老者的性命! 总是是解决了这个藏在暗处的祸害! 想到这,李安逸不由的对苏可可感激道:“多谢了!” “哼!” 苏可可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并不理会李安逸。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也结束了,跟着半边脸老者来的那些人看见半边老者一死,顿时一哄而散。 他们原本就是拿钱办事,目的便是为了拖住王二等一众捕快,现看见雇主已死,嫣有不溜之理? 至此,这一场袭杀已落下帷幕,所幸的是,并没有人因此而丧失了性命。 整顿好了各自之后,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收拾尸体的,但所望之处只有一具尸体,那便是半边脸老者的尸体,方才似乎只有他与李安逸在拼命。 不,现在连半边脸老者的尸体都不用收拾了,因为利箭上的剧毒已经慢慢的把尸体腐蚀掉,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半边脸老者恐怕什么东西也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什么毒?竟然如此的厉害! 众人无不动魄惊心,本来还想收拾收拾半边脸老者的尸体,现在却是不敢动这尸体半分,生怕尸体里面的剧毒粘在自己的身上! 要说最为惊骇欲绝的莫过于苏可可,因为她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含笑半步癫,一想到自己或许不久的将来之后也如这半边脸老者一般惨死,甚至更惨,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了些惊惧。 其实,李安逸也被这利箭上的剧毒给吓到了,后背有些发凉,就连他自个儿也没想到这剧毒会如此恐怖,毒死人尚且不说,还会融化尸体,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良药啊! 难怪当初找茹宁,问她有没有牛逼哄哄的毒药时,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以及他求了好久,这才决定把一小小瓶不知名的毒药给他,而且一脸反常的神色严肃的千叮万嘱他千万要小心使用。 …… 接下来的几天,一路上倒是顺风顺水,风平浪静,李安逸一行人很快便至京城,比预期估计的还要早上那么一些。 在这几天里,李安逸倒是对苏可可与老胡这一众山贼有了些了解,发现其确实不像他之前遇过的山贼那般的凶残。 而到了京城之后,便要与王二一众捕快分开了,他们要把这罪大恶极的囚犯压到京兆府,然后交给其处理,再然后便是要回程。 李安逸、张子枫几人并不方便与之一同前往,当然最主要的是没有这个必要。 站在这摩肩接踵、繁华无比以及陌生的京城,李安逸却不禁有些心生茫然,第一步接下来应该要去哪? 是先去找地方住下,还是…… 于是,李安逸转过头看向张子枫与何敞,试探性的问道:“子枫兄,何兄,要不咱们先找一个客栈住下,然后再领略一番京城的风光?” 张子枫和何敞毫不犹疑的点头,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京城,对此地也是陌生得很,当下最主要的确实是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而另一旁的苏可可俨然就是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显然是忘记了李安逸说过到了京城便给她解药这事。 就在这时,却是发现了些许意外。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一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正怒视着一位行为轻挑的年轻男子。 “自重?自重那是什么玩意?你这么漂亮,就从了本公子,来当本公子的第二十房小妾,本公子保你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人!” 那行为轻挑的年轻男子说着在女子的万分惊恐中伸出手就要去抚摸女子的脸蛋。 周围的众人对着那年轻男子指指点点,有人面容带着不忿,有人叹息,有人同情,却是无一人敢上前英雄救美,显然他们是认识这年轻男子,畏惧其权势。 就在年轻男子得逞,貌美如花女子绝望之际,一只纤细的手猝然横空出现,捉住了行为轻挑的年轻男子。 轻挑的年轻男子的脸色顿时一沉,缓缓转动身子,他倒要看看是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坏了他的好事。 只不过……当看到这手的主人的时,阴沉的脸色变成了邪笑。 “本公子道是谁呢,原来也是个小美人啊,怎么?就这么想迫不及待的要投入本公子的怀抱?” 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要去摸苏可可那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住处 苏可可的脸色冷得厉害,她最是讨厌像年轻男子这样不学无术,却仗着家里权势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 于是,当她看见那行为轻挑的年轻男子竟胆大妄为的伸手要摸她的脸之时,捉住年轻男子的手毫不犹疑的用力一掰,然后在年轻男子的惨叫声还没出来之际,一脚踹向其胸口。 那轻挑的年轻男子顿时伴随着惨叫声飞了出去,也不知道苏可可是无意还是刻意为之,那轻挑年轻人被踢飞出去的方位正好是李安逸所在的方位…… 李安逸当然是能很轻易的躲掉,但身旁的张子枫与何敞可没有这个本事,只能睁着眼,一脸骇然的看着轻挑年轻人的身躯向自己砸来。 故此,李安逸并不能闪避,只能抬起脚来把年轻男子踢飞到另一边。 接连受到两次重重的脚踢,娇生惯养的年轻男子那能还受得住,只来得及瞪着大大的眼睛瞪了一眼李安逸之后便晕了过去。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小子给我记住了,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李安逸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平白无故的摊上了大事。 静!不是一般的静!!! 原本尚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街上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动作都僵硬在那,一脸的惊骇与不可思议,以及难以置信! 这些人到底是谁?竟然敢当众殴打这位! “少爷!” 轻挑年轻男子的几位侍从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惊骇万分,连忙跑去查看自家少爷的情况,见自家少爷只是昏迷了过去,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完了,竟敢伤害我家少爷!”,一个侍从色厉内荏的指着苏可可和李安逸。 苏可可可不会惯着他,揉着拳头,正想上前揍他,却被李安逸硬拉着走了。 在不远处,已经有官兵正往这边赶来。 “放开老娘!” 苏可可非常不满的甩开李安逸的手。 李安逸耸了耸,好男人不与恶女斗。 “刚才多谢各位,小女子不胜感激。” 跟过来的那位女子对着几人道谢。 “不用,老娘最看不惯那种人,看见一次揍一次!” 苏可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但微微扬起的小头颅还是出卖了她。 沉雁和善的笑了笑,看着李安逸几人的打扮,不由开口道:“几位应该是进京赶考的考生吧?这样吧,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在小女子那里暂且住上几天,好让小女子招待几番。” 李安逸、张子枫以及何敞三人面面相觑,总觉得此女似乎有些过于热情。 于是,李安逸便拒绝道:“多谢沉姑娘的好意,我等已经找好客栈了,就不麻烦沉姑娘了。” 闻言,沉雁不由笑道:“这位公子,你说笑了,这偌大的京城现在每一家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小女子邀请几位暂且先住在小女子那里便是因为如此,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感激一番各位刚才的出手相救。” “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人?” 李安逸并不太相信沉雁的话,京城这般的大,比淮安府还要大上许多,客栈更是不计其数,每一家客栈都住满了,这怎么可能! 看出李安逸对自己的话不怎么相信,沉雁并不在意,解释道:“这位公子,这种情况平常确实是不可能会发生,但公子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会试将至,无数的考生从各地都赶往来京城,如果来得早,客栈还是有的,但公子你们几个……” 言下之意,你们来得太晚了,客栈早已经挤满了。 几人再次面面相觑,基本上都信了,本以为来得就算不早,应该也不算晚,但万万没想到…… “咳咳……那就有劳沉姑娘了”,李安逸腆着脸,不腆着脸不行啊,他可不想露宿街头。 …… 大约过了差不多半个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挂着沉府两个大字的府邸。 看着这豪派的府邸,李安逸有些诧异,看来这沈家并不简单,非富即贵啊,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沉姑娘,不知贵府做的是什么?” 闻言,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沉雁。 见此,沈雁轻笑道:“一些小本买卖。” “呵呵……” 众人都和善的呵呵笑了起来,这买卖恐怕不算是小吧。 与此同时,严府。 做为吏部的侍郎大人严安今天早早的便从吏部回来,此刻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他刚解决了一件令整个吏部都为之刺手的难事。 只是,当他回到家中时,赫然感觉到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正当他皱着眉头想随意叫住一名仆人好生询问几番之时,严府的管家便瞧见了他,直接慌忙跑了过来,说出一件让他惊惧的事来。 “老爷,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房间。 看着昏迷在床上的儿子,严安颇为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说!到底什么情况!” 于是,管家连忙把他所知的一字不漏的说给严安听。 严听越是听下去越是愤怒,忍不住直接抬起手来狠狠地拍向身旁的桌子,但当看见躺在床上昏迷的儿子时,硬生生的把手收了回来,愤怒的声音从嘴里慢慢挤出。 “区区一个商贾之家也敢对本官的儿子大打出手,简直无法无天,去,去京兆府,告诉那里的京兆府尹把这些刁民统统给本官捉起来!” 沉府。 叮嘱了李安逸几人一番之后,沉雁便匆匆离去,来到沉府的大堂。 此时,沉家有话语权的人都聚集在一堂,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沉雁对坐在最高位的几人行了个礼之后,方道:“不知几位叔叔找我有何事?” 坐在最高位的其中一人道:“雁儿,你刚刚带回来的几人是谁?” “我的朋友”,沉雁淡淡的道。 那人微微点头,并不在此事做过多的纠缠,然后道:“雁儿,白家有意与与我们沉家联姻,只要我们两家一联姻,他们便愿意与我们沉家共享配方,以及让出城西所有的市场,我们沉家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沉雁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才看向那人:“二叔,你所说这联姻之人是谁?” “咳咳……” 那人咳嗽了几声,道:“雁儿,白家少主仰慕你已久,而且他与你年龄相……” 沉雁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二叔,如果你今天叫我过来便是为了说这件事,那么侄女便先告辞了。” 说罢,竟是直接离去了。 那人根本没有想到沉雁会如此不给他这个二叔面子,顿时脸色涨得通红,猛地拍一下桌子,恼羞成恼的道:“你们看看,这丫头现在连我们这些叔叔都不放在眼里了,到了以后那还了得,是不是整个沈家都是她的了!” “确实,不管怎么样,我们好歹也是她的叔叔,这简直太不像话了!”,有人附和。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诓老娘老娘咬死你 京兆府。 京兆府尹孙论晋刚处理好王二押送过来的囚犯,正想坐下来喝口茶,却又见一名捕快急匆匆的的闯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见他这般急匆匆的样子,孙论晋不禁有些皱眉。 捕快恭敬的道:“回大人,严府的管家来报,说是他们家的少爷在街上被人殴打了,望大人您派人去把犯人给捉起来。” “严府?那个严府?”,孙论晋皱眉。 那捕快道:“吏部侍郎严大人。” 严安?严大人? 孙论晋微微一惊,这可不算是什么小事,连忙追问。 于是,那捕快便把严府管家对他所说的话原原本本、一丝不差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孙论晋便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不耻严安之子的行为,但他好歹也是朝中大官的子嗣。 于是,便对那捕快吩咐道:“你马上带上几人去把主犯捉回来。”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沉家!” 说罢,那捕快拱了下手,就此转身离去。 “等下!”,孙论晋却是叫住了他。 那捕快疑惑的转过身来,弯腰拱手,看向孙论晋,疑惑的问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孙论晋微皱着眉道:“你刚才说的沉家是怎么回事?” 那捕快道:“禀大人,涉及到的那女子便是沉家的人,根据线报,那些打人者已经住进沉家。” “这沉家又是那个沉家?是否是那个做酒水生意的沉家?”,孙论晋继续追问。 捕快回道:“回大人,正是那个沉家。” “好,本官知道了,你就不用去了,就侯在府内,本官出去一趟。” 说罢,孙论晋便背着手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那捕快愣愣的看着自家大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困惑万分的挠着头,这是什么情况? …… “把解药给老娘!” 把行李放好之后,苏可可总算是记起了这件事,来到李安逸的面前,神色非常不善的向李安逸伸出手掌。 “要解药是你这般态度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苏可可的时候,李安逸总是有些忍不住的想去逗她。 “那你还想让老娘怎么样?”,苏可可愤愤的盯着他。 李安逸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求我,说一两句好听的,我就给你解药。” “你休想!绝无可能!”,苏可可咬牙切齿。 李安逸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那就没有办法了,看来你是拿不到解药的。” “你!” 苏可可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把眼前这可恶书生的那张臭脸给撕烂,再撕烂!再再撕烂! “怎么?想打我?来来来,我正好手痒”,李安逸态度此刻极度的嚣张,模样像极了欺男霸女的恶棍。 苏可可的愤怒简直要爆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的响,小拳头越握越紧,那双充斥满愤怒之火的大眼睛紧紧的瞪着李安逸,要是目光能杀死人,李安逸恐怕早已经千疮万孔。 与之相反的是,李安逸一点都没有慌张的样子,甚至还悠哉悠哉的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 一息。 两息。 三息。 …… “哼!” 最终,苏可可所有的愤怒与不满化为一声重重的哼声,要不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至极的臭书生,她何须如此! 她苏可可长这么大可还没受过如此大的憋屈! “哼!你们书生果然没有一个会遵守诺言,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对书生怨气这么的大?李安逸不由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但,诧异归诧异,该反驳还是要反驳的。 “别人说这话倒是可以,但你们这些为祸一方的山贼却不行。” 李安逸又呡了一口茶,除了眼前这位苏可可让他对山贼改变了一些看法,但总体而言他对山贼并没有什么好影响,究其原因,想必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 “你胡说!我们千叶寨不是为祸一方的山贼!” 对于李安逸把他们千叶寨归为与那些无恶不作的山贼一类,苏可可勃然大怒,非常的在意。 李安逸反问道:“噢?难道不是吗?那之前的那个囚犯是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 苏可可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不禁沉默了起来。 就在李安逸认为其哑口无言的时候,苏可可再次开口,语气很是复杂。 “他平时看起来是个豪爽的汉子,爱打抱不平,能为兄弟两面插刀,但……但,但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苏可可神色有些激动,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他表面上的伪装,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直到两个月前我们才发现,正想把他捉起来执行寨规,却是被他抢先一步得知,提前跑了,我们一路追寻,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被官府的人捉了,在接下来便是……” 原来整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啊,李安逸听得有津有味,又忍不住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今日火气实在太大了,喉咙总是干得很,看来是这段日子炒蚕豆吃得太多的缘故。 茶喝多了嘴巴难免有些淡,所幸的是他的身上有带着糖果的习惯,于是,便摸出一块小巧的糖果扔进嘴里,然后继续打算听苏可可继续讲下去。 只是,这时候,苏可可突然没了声音,李安逸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只见,苏可可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李安逸情不自禁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苏可可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糖果啊,你也想吃?正好我身上还有一颗。” 说着,李安逸又要拿出另外一颗糖果来,只是刚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顿然戛然而止。 “呃……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如果我说这糖果只是与那含笑半步癫长得像而已,你会信吗?”,李安逸带着真诚的目光看向苏可可。 “信你个大头鬼,你竟然敢诓老娘!” 回想起自己这段日子所受的憋屈,缘由皆是眼前这个可恶的臭书生在诓她! 苏可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恶意,恶狠狠的扑向李安逸。 “你竟然敢诓老娘,看老娘咬死你!” “嘶……痛,痛,痛,你这个疯丫头在干什么!再不住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然而,此时的苏可可两耳早已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心中的唯一念头便是咬死这可恶的臭书生! “当家的,是不是那书生不信守承诺,老胡我这就来帮你!”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老胡与那千叶寨的汉子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没想到,入目的却是与他们想象完全相反的情景,不由顿时怔在原地,震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只见他们自家的寨主犹如一只母老虎般压在那书生身上,不断的啃咬着……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七章 解围 严府。 “爹,帮我捉回那两个贱人,还有那小子,我要弄死那小子,嘶……痛……” 因过于激动,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严华脸色不禁疼得有些煞白。 一旁的严安连忙扶住自家儿子,让其轻轻的躺下,心疼的道:“华儿,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交给爹来处理。” “老爷,京兆府尹大人来拜见”,这时,管家突然来汇报。 …… “不知孙大人有何贵干?” 坐下之后,严安也不像往常一般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同时,心中亦是满腹疑团,作为大忙人的京兆府尹为何会突然上门找上自己,要是说因为自家儿子的这点事,他必定万万不信!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吏部尚书,更不是三公,只是吏部的一位侍郎,虽然可以说是妥妥的一名大官,但京兆府尹也不赖啊。 自家儿子这点事却万万谈不上大事,堂堂京兆府尹更不可能会因此亲自上门,最多是派一位捕头前来告知,打你儿子的犯人捉到了。 然而 “严大人,听说今天令郎在大街上发生了一些事”,孙论晋呡了一口茶水,语气不紧不慢。 严安错愕的看着他,不由皱着眉头道:“孙大人,有说请直说。” 半刻钟后。 脸色惨白的严安总算是恢复了点润色,感激无比的道:“孙大人,真的很感谢,这次严某算是欠你一个大人请!” 孙论晋笑道:“严大人严重了,你们本是同僚。” 严安再次感激的看了一眼孙论晋,而后有些担忧的道:“那这件事?” 孙论晋态度严肃的道:“严大人,这件事你我都要烂在肚子里,不要惊动了那位,令公子那边这就需要你亲自好好告诫几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严安明显是松了口气。 “严大人,那我先告辞了,府内还有还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孙论晋站了起来,告辞。 “我送你”,严安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苏论晋摇了摇头。 虽是拒绝,但严安却要坚持送他。 于是,严安亲自把孙论晋送到了大门口。 孙论晋看向严安,想了想,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道:“严大人,或许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令公子真的要管管了,这次是幸运,但下一次……到时候莫要因为令公子的胡闹而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严安浑身一震,脸色复杂无比。 其实,这话早在这之前便已经有人跟他说过,作为堂堂一位侍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每当他要狠下心来教育时,自家的儿子总是会搬出其母亲来,让他根本下不了手来。 严华的母亲早死,这是他欠他们母子俩的。 …… 第二天。 安静的早饭。 “李兄,你的脖子怎么了?” 何敞神色讶然的看向正低着头喝热粥的李安逸的脖子,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顺着其目光看去。 只见,李安逸的脖子上明显有一块很深的红痕。 “咳咳咳” 李安逸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用衣领掩盖住红痕,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狗咬到罢了。” 说罢,不由隐蔽的狠狠瞪了一眼苏可可。 这该死的疯丫头,昨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就像发了疯似的,一个劲的咬他,任他推,任他打就是不松口!以至于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是她的牙齿印! 唯一能让他庆幸的是,他的这张俊脸没有遭殃,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要不然连房间门都不敢出了。 感受到李安逸的目光,苏可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裂开锋利的小牙齿。 李安逸瘆得慌。 “什么狗能咬到脖子?”,何敞满脸的错愕。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酒足饭饱思那个。 啊呸!是吃饱喝足了,就该出去走动走动,这样才能促进消化,有利于身心健康! “安逸兄,抱歉了,最近学业落下了许多。故此,今天我打算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好好温习温习”,张子枫歉意的道。 于是,李安逸转过头看向何敞。 何敞给出的回答也是如此。 得咧,看来只能自个儿一人出去领略京城的风光了。 只是…… “我说,你们三位到底想干什么,要走就一起走,别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 李安逸忍不住转过身子,一脸的无奈。 苏可可不屑的道:“谁说老娘跟在你后面,要不是顺路,你以为老娘会愿意跟在你后面!” 于是,李安逸让出半个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既然如此,那你们先走。” “哼!” 苏可可傲娇的哼了一声,带着老胡与那千叶寨的壮汉越过李安逸,然后拐弯,那里是去京兆府的方向。 李安逸一惊,连忙大喊,叫住了他们三个:“喂喂,可别告诉我,你们还对那囚犯念念不忘,那可是京兆府,到时候被捉了,可千万别说你们认识我。” 苏可可很是鄙夷的道:“哼,老娘可不是你这个不信守承诺的小人。” 说罢,不给李安逸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走了。 喂喂,我怎么就不信守承诺了?怎么就是小人了?知不知道这样传出去会毁坏他名声的! 这疯丫头果然欠打! …… 独自一人领略京城繁华的李安逸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家酒肆的面前,而里面最引人注意的两道人影使得他微微一怔,而后有些皱眉的走了过去。 “雁儿,明天有空吗?城中出现了新的一班戏班子,听说有很多震撼人心的表演,我想邀请你明天一道去,我已经在附近找了个好位置,可以以最好的角度观看”,一名年轻的男子,有些讨好的向沉雁道。 沉雁却是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道:“白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我明天没有空,还有我的名字叫沉雁,不要叫我雁儿。” 那白公子却不以为然:“雁儿,何必如此生疏呢,再过不久之后我们两家就要联姻了,到时候你我便是夫妻了。” “白公子,请你自重!” 沉雁有些生气,然后冷淡的道:“白公子,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陪你了。” 然而,那白公子显然并不想让沉雁轻易走那么快,于是便拦住了她:“别啊,雁儿,你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先坐下来好好聊,别这么急着走。” 而也就在这时,李安逸走了进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八章 沉姑娘很累吧 望着沉雁与那男子离去的背影,白浩脸色沉得厉害,不由对旁边的仆人阴沉道:“这人是谁?跟雁儿有什么关系?给我去查,狠狠的查!” “多谢了。” 行至半路,沉雁转过头对李安逸感谢道。 “不用。” 李安逸摇头,颇为好奇的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沉雁轻声道:“白家的少主。” 白家,可是说是齐国最大的制酒商,全国各地都有其酒铺,更是朝廷钦点的御酒,把同是行业的沉家压得死死的,尤其是在近几年,由于白家的刻意打压,沉家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 就在沉家最为关键的时刻,沉家的家主,也就是沉雁的父亲突然感染重病,不幸去世,这对于沉家来说不亚于雪上加霜! 而就在这存亡之际,沉家家主的独女沉雁站了出来,以一介女流之力硬生生把整个处在死亡边缘的沉家从深渊中拉了出来,其展现出来的商业头脑让人震撼不已。 最终,在沉雁的带领下,沉家得以起死回生,生意较之前更大,但在这样的年代,一个女人是很难、很难走下去的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因为刚才李安逸解围的缘故,两人的关系倒是拉进了不少,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沉家。 只是,这一踏进们,就看见沉家二叔带着一众沉家人来兴师问罪。 “雁儿,你昨天与吏部侍郎严大人的公子是不是在街上发生了冲突,而且还动手打了他,有没有这回事?” 沉家二叔那可谓是惊惧连连,那可是侍郎啊,朝堂中妥妥的大臣啊! 他们沉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哪怕是生意做得再大,也是低人一等的商贾,像侍郎这种大臣要想灭他们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毫不费吹灰之力,这怎么不让他惊恐万分! “我听说了是一男一女殴打了严公子,是不是他?” “来人,把他捉起来押去官府!” 沉家二叔蓦然指向李安逸。 顿时,人群中走出两位大汉。 “我看,谁敢!” 沉雁站在李安逸面前,霸气侧漏。 这话倒是唬住了沉家众人,毕竟这几年都是沉雁在撑着沉家,威严还是十足的。 “李公子,麻烦你先进去”,沉雁偏过头对李安逸歉意道。 李安逸点头,越过沉家众人。 见此,沉家二叔怒道:“雁儿,你可知这样做会让沉家遭遇灭顶之灾,吏部侍郎不是我们沉家能惹的!现在我们沉家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打了严公子的人给交出去,撇清关系,如此一来我们沉家才有一线生机!” 沉雁却是不咸不淡的道:“二叔,现在沉家还是我说了算!” 说罢,不再理会沉家二叔,越过了沉家众人。 沉家二叔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雁儿如此任性,再这样下去,我们沉家必定会遭受到灭顶之灾,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沉家走到这一步,是时候我们该选出一个真正的家主来了,带领沉家走向正确的道路!” “没错,我们是时候该选出家主了!” 不少人附和着,但更多的人却是面面相觑,不敢轻易表态。 拐到拐弯去,沉雁不禁露出了疲惫之色,纤纤细手在脑门不断的转动。 “沉姑娘,没事吧?”,李安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沉雁微微一惊,连忙收回疲惫的神色,转过身子看向李安逸,轻轻摇头。 “沉姑娘,想必你这几年很累吧?”,李安逸突然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 沉雁微微一怔,疑惑问道:“李公子,为何这样说?” 李安逸意味深长的道:“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扛着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在走,不仅身体累,更多的是心累吧?” 沉雁沉默不语,似乎被李安逸说中了心事。 沉默了许久,就在李安逸以为自己说错话之时,沉雁这才幽幽的道:“李公子,你说女人是不是就不如男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当然不是!” 李安逸否认,在后世有好多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厉害得多,记得以前每次上学出门前,老妈总要叮嘱,男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沉雁错愕,然后苦笑道:“李公子,你不用安慰我,我并没有那么的脆弱。” 李安逸如此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她当然是认为李安逸只是在敷衍她,安慰她罢了。 李安逸有些不满了:“沉姑娘,我当然不是在安慰你,说的可是实情,谁说女人就不如男人的了?你可知武则天?她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武则天?”,沉雁困惑万分的看着李安逸。 呃倒是忘了这个世界并没有武则天这位女皇。 “咳咳” 李安逸卷起拳头在嘴边,咳嗽了几声,解释道:“武则天啊,她可是一个传奇的女人” 一刻钟后。 沉雁充满怀疑的看着李安逸:“那武则天既然这么厉害,那我怎么没听说过她,你该不会只是在编故事?” 李安逸拍着胸膛,信誓坦坦的道:“当然不是,世界这么大,你没听说过的人多了去了,不止武则天,就像是李白,杜甫你听说过了?” “李白?杜甫?” 沉雁满脸是迷茫,摇头,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孤陋寡闻了,要不明天去书坊买上几本书回来看看? 李安逸煞有介事的道:“你看,这不就对了嘛,这个世界上你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明白女人不一定不如男人,你身边也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的身边?” 沉雁目光疑惑的在周围转动,最后落在李安逸的身上。 “啊呸,当然说的不是我,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李安逸啊呸了一声,接着道:“我说的苏可可这个疯丫头!” “可可?”,沉雁诧异万分。 “没错,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李安逸一脸的神秘兮兮。 果然,沉雁顿时被引起了好奇心,连忙追问:“什么身份?” 李安逸道:“一个叫做千叶寨山贼窝的寨主。” “山贼窝的寨主?不可能吧?” 沉雁很是惊讶万分,并不相信一个比她小的少女会是凶狠山贼窝的寨主,不过,一想到苏可可平时时不时爆出来的一两句粗鄙之言以及那两个大汉对苏可可的称呼,倒是信了半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对在大街上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人 李安逸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她虽是山贼,但心地还是挺善良的,与别的山贼不一样,不是那种烧杀抢掠的山贼。” 沉雁点头,她在生意场上驰骋的这些年,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虽然只是短短一天的相处,但也不妨碍她能看出苏可可的一些品性,昨天都能对陌生人的她出手相救就是很好的诠释。 只是,倘若李安逸不说的话,她还真没有想到她竟是会一个山贼窝的寨主,看来山贼也不全都是那样的。 “你可知她的那个寨子为何叫做千叶寨?”,李安逸又道。 “为何?”,沉雁有些好奇。 李安逸煞有介事的解释道:“千代表数字,叶代表单位,也就是说她的寨子的人数达到一千多人,她管理着一千多个汉子。” “这么多人?” 沉雁吃惊得略微张开了小嘴,沉家几十号人已经令她头疼不已,更何况是一千多人,不由得对苏可可产生了敬佩的神色。 “你看,是吧,能管得了这么多的男人,要是谁说她不如男人的,苏可可那疯丫头肯定第一个站出来恁死他,所以千万不要说女人不如男人的,因为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循着自己的本心去就是了,不要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李安逸诚恳而又深切的道。 闻言,沉雁又再一次沉默,过了片刻,她展开笑颜:“多谢了,李公子。” 见此,李安逸也露出轻笑的笑容,而后记起了什么,有些迟疑的道:“昨天的那人是不是真的是吏部侍郎的儿子?” “嗯”,沉雁轻点头。 李安逸眉头不由一皱,侍郎可不是那么的好搞,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 只听见沉雁道:“李公子,请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着似乎对此事并不是很担忧的沉雁,李安逸内心诧异万分。 沉家不过是一介商贾,面对像侍郎这种大臣,正常来说不应该是该姿态的,看来沉家,不,应该说这位沉姑娘还有不为人知的依仗。 …… 夜晚,刚吃过晚饭。 沉雁便过来,拉着苏可可走到了另一边,而苏可可似乎也正好有事要找沉雁,一时之间,聊得可欢了,只是目光时不时向李安逸这边撇来。 苏可可是不屑与恶狠狠,而沉雁则是有些错愕与意味深长。 这边,张子枫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向一旁百无聊赖正拨弄着茶盏的李安逸,道:“安逸兄,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苏伯父?” “苏伯父?”,李安逸抬起头,满是困惑。 李安逸解释道:“苏俗苏伯父。” 哦,原来是他! 李安逸恍然大悟,终于是记起了这号伯父,下意识的想摇头,但一想到他曾经赠送过自己一本策论大全,而且他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到了京城不去拜访他,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明天是不是有些急了?我都没有准备好礼物”,李安逸迟疑道。 第一次去拜访长辈总得带些礼物吧。 张子枫却是轻轻一笑,道:“安逸兄,这个你放心,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你的那份我也帮你准备好了。” 好吧,既然都如此,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 第二天。 李安逸与张子枫各自提着一份礼物出了门,而恰巧沉雁也是刚好这个点出门。 微笑着点了下头后,李安逸的目光落在跟在沉雁身后的苏可可、老胡以及那千叶寨的汉子三人身上,不禁有些疑惑。 他们这三个跟着沉雁这是要去做什么?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就挖掉你的眼睛!” 苏可可凶巴巴的盯着李安逸,露出锋利的小牙齿。 看到她那锋利的小牙齿,李安逸就感到渗得慌。 “子枫兄,我们走吧。” 说罢,与张子枫先行离去。 苏可可露出得意的笑容。 …… 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李安逸却蓦然顿步。 “怎么了?安逸兄?”,张子枫疑惑的看向他。 李安逸指着那两条分岔路口,问道:“子枫兄,走那一条?” “走……呃……” 看着这两条岔路口,张子枫顿时怔在了原地,傻眼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语来。 见他这此等神色,一些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李安逸试探性问道:“子枫兄,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知道苏伯父家住何处吧?” “安逸兄,我……” 张子枫的脸不禁升起些许燥意,忍不住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这世上还有比这尴尬的事吗? 昨晚还信誓旦旦的邀人一道去拜访长辈,可到了第二天真要去拜访时,却发现自己连长辈家住何处都不知! 这一刻,张子枫真想给自己来一巴掌,来京城之前怎么就忘记问父亲苏伯父住在京城哪里了。 同时,对自家父亲也有些埋怨,只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去拜访苏伯父却不主动告诉自己苏伯父家住何处。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正待打道回府之际,一道有些疑惑、不太确定,而在不确定中又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老李?”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李安逸不由疑惑的循着声音转过身子,只见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而在这不可思议中,更多的是惊喜! “老李!真的是你!哈哈哈,我想死你了!” 那俊美的年轻男子确认眼前背影熟悉的人正是认识的那人之后,狂喜之情再也压抑不住,在李安逸的惊惧中飞奔而来,竟是一把紧紧的抱住李安逸! 一旁的张子枫张着嘴巴看着眼前这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人,不着痕迹的挪了几个脚步。 这一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向那忘情抱在一起的两男子。 “堂堂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简直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这两个大男人简直不知羞耻!” “简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周围人开始对这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指指点点! 当然,也有不少妇女露出遗憾的神色来,这么俊俏的两个公子竟然好这一口,可惜,太可惜了! 卧槽! 反应过来的两人,‘嗖’的一下,猛然分开,在众人的指责下,捂住脸飞速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章 在哪 “滚!” 见萧道齐还恬不知耻的凑上来,李安逸很是不客气的直接叫其滚蛋。 这坑爹的玩意,每一次遇见他准没好事,这一次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认为是玻璃,简直是丢脸都丢到家了,什么玻璃的,最讨厌了! 萧道齐带着委屈解释道:“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吗?突然之间碰到你,惊喜之情难以抑制住,故此才会……” “滚!” 李安逸嘴里依旧吐出一个干脆利落的滚字。 “老李,你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到了京城之后就告诉我的吗?” 对于李安逸恶劣的态度,萧道齐没有任何一点放在心上,反而对李安逸来了京城之后不告诉他而感到很是抱怨。 然而,李安逸却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依旧我行我素的提着手中的礼物往沉家方向走。 这时,萧道齐这才注意到李安逸手上提着礼物,不由好奇道:“老李,你这是要去拜访谁?” 李安逸仍旧没有理他。 或许感觉这样晾着一位皇子殿下这样很不好,也很不敬,张子枫不由开口道:“殿下,我们这是要去拜访翰林学士苏俗苏大人。” “翰林学士苏俗?” 萧道齐顿时错愕万分,指着相反的方向道:“他的府邸不是在那边吗?” 方才,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经过一个叫做苏府的府邸,倘若没有记错的话,那正是翰林学士苏俗的府邸。 张子枫眼前为之一亮,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不由对萧道齐拱手请求道:“殿下,不知是否可以领我们前去苏大人的府邸,万分感谢!” 闻言,萧道齐表示很是讶然:“不会吧?你们该不会不知道苏俗的府邸?那你们带着这礼物去作甚?” 闻言,张子枫不由再次尴尬,脸上升起燥意。 苏府,大门前不远处。 “这就是苏府了。” 萧道齐指着还算气派的府邸道。 “多谢殿下!”,张子枫感激道。 接着,当然是登门造访,只是,萧道齐却是站在原处,没有进去的意思。 “殿下?”,张子枫疑惑的看向他。 萧道齐道:“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 “为何?” 张子枫更为疑惑,李安逸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你们想想看,我是什么身份,堂堂一位皇子,进去了不就喧宾夺主了吗?还有你们什么份吗?” 萧道齐摊着双手解释着,那欠揍的模样直让李安逸又是从嘴里吐出一个‘滚’字,然后不再理会他,转身便向那苏府大门走去。 “老李,别忘了,我明天再去找你,我先回去了!” 望着李安逸的背影,萧道齐不忘摆着手提醒。 皇宫。 萧道齐哼着歌正向自己的宫殿走去,不远处萧淑怡的身影愈来愈近。 “嗨!淑怡!” 萧道齐向其打招呼。 萧淑怡却是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的开心? “你去哪里回来了?”,萧淑怡问道。 萧道齐道:“还能是哪,皇宫外面呗。” 皇宫外面,这般的兴奋,会试即将而来 萧淑怡似乎想到了什么,撇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遇见他了?” “你怎么知道?” 萧道齐顿时诧异万分的看着她,犹如见了鬼。 果然如此,只有那书生才能让自己的这傻哥哥如此的兴奋,有时候她还真怀疑过她的这位傻哥哥好那一口,等等好像还真有可能。 她的这位傻哥哥不像别的皇子一般,妻妾成群,甚至听都没听说过有与那个女的有瓜葛,他好像对女的一点都不敢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好像只有那个书生。 想到这,萧淑怡不由皱眉道:“你平时注意点,最好别给我们皇家抹黑!” “什么跟什么?” 萧道齐感到莫名其妙,他的这妹在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丢下这一句之后,萧淑怡便越过他,走了。 什么叫我自己心里清楚? 萧道齐郁闷了,今天他的这妹到底怎么了?尽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眼见,萧淑怡就要消失在某座宫殿的拐角,萧道齐不由大声喊道:“淑怡,我明天去老李你,你要一起跟去不?” 萧淑怡顿步,转过身子,看向他,问道:“在哪?” 在哪?在哪?在哪? 萧道齐顿时僵住,傻眼了,鬼知道老李现在住在京城的那个山旮旯!他刚才没问啊!老李也没跟他说啊! 出了苏府,李安逸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果然不擅长拜访各类长辈,所幸有张子枫在,要不然可待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抬头望天色,已不晚了,步伐不够快的话,恐怕还没到苏家,夜幕便已经降临。 于是,李安逸与张子枫两人不敢再迟疑,加快脚步。 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李安逸不禁打了个寒颤,尿意怎么憋也憋不住了方才在苏府喝太多的茶了 “子枫兄,我去如厕一下,你在这等一会我。” 言罢,李安逸便迫不及待的去找茅房。 然而,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茅房的数量注定是远远不及后世的。 李安逸就悲催的发现在这一片区域愣是没能找到一间茅厕。 望着那只可容乃一两个人的、长长的偏僻小巷子,李安逸做贼心虚般的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之后,才踏进那小巷子。 顿时,哗啦啦的水声在这小巷子里响起,差不多有四分之一刻钟的时间方停止。 李安逸又是打了一个寒颤,舒服的抖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 正当他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之时,巷子的另一头却是传来了悄悄声。 好奇心驱使得李安逸慢慢的接近小巷子的另一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只见在某堵墙的死角,有两人在窃窃私语,由于离得得较远,再加上那两人刻意压低声音,李安逸倒是没能听出什么来。 只是这两人的面容却是让李安逸微微愣住,这两人不是谁,正是那沉家二叔,以及不久前在沉家酒肆里纠缠沉雁的那白家大少!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沉家与那白家不是死对头吗? 李安逸不由竖起耳朵,正想努力窃听之时,那两人却是已经进入了尾声,不一会儿便离开了,这让李安逸郁闷不已。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一章 酒楼的怜人 “安逸兄,怎么这么久?” 苦苦在原地等了许久的张子枫不由抱怨。 抬头看天色,发现夜幕已经降了下来。 李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哈,找了许久都找不到茅厕。” “那安逸兄你是怎么解决的?” 张子枫不由好奇,看李安逸这心满意足的样子,必定是解决了的。 李安逸轻描淡写的道:“噢,倒没什么,就是寻了个偏僻的小巷子。” 偏僻的小巷子。 这倒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毕竟人的三急是忍不住的…… 张子枫暗地点头。 等等……有些不对劲。 安逸兄倘若是在偏僻的小巷子里解决的,那便意味着旁边没有水,那安逸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张子枫的目光不能自己的看向李安逸搭在自己肩膀的手。 这手很白,也很干净,可张子枫怎么看都有些膈应,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肩膀从其手掌上挪开。 “怎么了?” 李安逸的手掌停留在空中,错愕与疑惑的看向他。 张子枫摇头:“没什么,天色已经很晚了,安逸兄,我们快走吧。” 当李安逸与张子枫两人回到苏府之时,月亮早已经高高的挂起。 这时,沉家二叔也恰好回来,看到李安逸两人,当然不给李安逸与张子枫好脸色看,重重的哼了一声,越了过去。 吃过了晚饭之后,待在房间显得有些无聊的李安逸独自一人出来散散心。 路经过某处走廊时,猝然发现沉雁在走廊的尽头,双手捉着栏杆,抬头望月,脸上有着悲伤之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安逸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沉姑娘。” 沉雁微微一惊,待发现是李安逸之后,方舒了口气:“李公子。” “这么晚还没睡吗?”,李安逸依靠在栏杆上,看向沉雁。 “李公子,你不也是?”,沉雁笑着调侃道。 李安逸微微一怔,随后笑道:“我习惯晚睡了。” “我也是。” 回了句之后,沉雁便重新仰望挂在天边的弯月,过了好一会儿幽幽的声音才传来。 “我的父亲就是在这一晚离去的,那一晚的夜色与今晚的如同一辙,月亮依旧是那么的弯,宛如昨日。我的母亲死得早,在我没懂事之前便已经去世了,是父亲一人独自把我拉扯大,父亲很宠爱我,不管我要什么都会给我,即使不想给,但只要我一耍小性子便就给了……” 或许今晚的夜景确实触及到了沉雁的内心的深处,她足足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而李安逸就在一旁静静的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回过神来的沉雁,对李安逸歉意的道:“李公子,抱歉了,害得你在这里听我唠叨了这么久。” 李安逸笑着摇头。 接着,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就要各自回房歇息,毕竟现在已经真的很晚了。 只是 李安逸刚踏出两步,便突然记起了今天回来的路上在那小巷子里见到的一幕,不由得叫住了沉雁。 沉雁转过身子来,疑惑的看向李安逸:“李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于是,李安逸便把在那小巷子里看到的一切都说与沉雁。 “二叔和白浩?” 沉雁微微错愕。 …… 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这才刚刚躲得过一天,第二天早上,李安逸便被萧道齐从被窝中直接拉起来,说要带他去领略京城的风光。 起初,李安逸没有告诉萧道齐自己住在苏府便是为了不让他找到自己这么快,省得这逼天天来烦自己,但却是没有想到这逼来得如此之快,快得一点准备都没有。 既然都被拉起来了,还能怎么样,去呗,去好好领略京城的风光呗。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找一个本地人带他去领略京城的风光,虽然说在前两天他便已经一个人独自去领略过,但毕竟对京城不熟悉,只是瞎逛而已,看到那就走到那,标志性的建筑物亦或者有名的景点愣是一个都没有瞧见。 现在有了萧道齐这个导游,倒是让他不少见到古代那鬼斧神工的景点,唯一不爽的便也是在一旁聒噪不停的萧道齐。 倘若,萧道齐聒噪的是景点,李安逸倒是欣然接受,但并不是,他依旧如同在淮安府一样,尽是问些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显得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那啥啊那啥的。 李安逸这是看出来了,这逼说要带他去领略京城风光的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有这些问题才是真的。 于是就这般,萧道齐不断的说,李安逸只是顾着看景点,就时不时搭上那么一两句。 很快,正午时分已至,两人肚子都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于是,便找了一家看起来挺不错的酒楼。 酒楼的某个角落,一对看起来是爷孙关系的怜人在卖艺,爷爷在拉二胡,孙女在清唱。 还别说,两人的搭配还是挺有默契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惹得一旁的人时不时往那碗里扔铜钱。 一曲完毕后,萧道齐向那对爷孙招了招手。 那对爷孙来到萧道齐的面前,很是拘束,毕竟萧道齐的衣着打扮一看起来就是富家子弟。 “这,这位公子,请问召唤老朽有什么事?”,那老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隐约把有点姿色的孙女挡在了后面。 他的动作自然是躲不过萧道齐的目光,萧道齐不禁郁闷了起来,难道他真的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纨绔子弟? “再唱上一段,这银子就是你的。” 说着,萧道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看到这银子的瞬间,老头的双眼蓦然瞪得圆,呼吸加重,有了这锭银子他们爷孙就不用那么辛苦到处流浪了,甚至能为自家的乖孙女寻上一个好人家。 “这,这位公子,唱明月几时有可以吗?”,那少女有些紧张的看向萧道齐,询问道。 明月几时有? 萧道齐微微一怔,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埋头苦吃的李安逸之后,才道:“可以!” 于是,爷孙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之后,二胡声与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这间酒楼再次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正当萧道齐沉浸在其中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是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我不是吩咐过不允许乞丐进来吗!”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老李帮我揍他 萧道齐不由得皱着眉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神态高昂的年轻人与一个中年人正往自边走来。 中年男子不断的呵着腰讨好着那年轻人,这中年男子大概便是这里的掌柜,而那年轻人显然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那年轻人的声音听起来好似有些耳熟,李安逸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感无趣了,继续低下头,埋头苦吃。 这一大早上就被萧道齐这逼硬拉起来,早餐都没有吃,搁到现在饿得慌。 “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影响我们的生意!” 那掌柜朝那对可怜的怜人恶狠狠的样子。 那怜人老头不断的道歉着,然后拉着自家孙女往酒楼大门口而出,内心很是遗憾,难得遇见这么大方的公子,可惜了。 “等一下,唱完再走吧。” 萧道齐叫住了那对可怜的怜人。 那老头有些意动,但却是畏惧的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掌柜。 见此,萧道齐直接把那锭银子塞进老头的怀里:“放心,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唱便是了,唱完之后便可拿着这银子走人。” “这……” 老头拿着那锭银子,不知所措。 “这位客官,我们这里是不允许让怜人进来的唱曲的”,那掌柜对着萧道齐歉意道。 萧道齐脸色一沉:“怎么?大齐有律法规定怜人不许进入酒楼吗?有律法规定怜人不许在酒楼唱曲吗?” “这……这,这……”,那掌柜不禁迟疑起来,不由看向身后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笑着道:“大齐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律法,但这里的酒楼有规定,不许怜人进入酒楼。” “难不成你们酒楼的规定比大齐的律法还大不成?” 萧道齐咄咄逼人,他最是看不惯这样毫无人性的酒楼,平时怜人便已经足够可怜了,唯有来到酒楼卖弄点才艺才能够勉强生活下去,倘若怜人不能进入酒楼,那么他们会更难生存下去的。 故此,大多数酒楼对此情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怜人不影响酒楼的生意也便随了他们去。 但,也有一小部分酒楼例外,就好比如这一家。 那年轻男子脸色猛地一沉,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全家要被砍头的。 于是,他沉着脸道:“你这话可别乱说,这完全是两码事!” 与此同时,这年轻男子亦认为萧道齐是来找茬的,当即招呼几个下人来,指着萧道齐,不客气的道:“来人,把这闹事的人给我叉出去!” “你敢!” 萧道齐双眼猛然一瞪,颇有一股王八之气,倒是虎住了那几个下人。 可那年轻男子可不是那般好虎住的,见自己的下人竟然就这般被虎住,脸色顿时不愉:“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叉出去!” 萧道齐顿时惊怒,他是谁?他可是堂堂一位皇子,要是真被叉出去,那还了得,简直丢脸比丢到家还要严重! 于是,他连忙看向李安逸:“老李,别吃了,江湖救急啊!” 还能怎么样?当然得亲自出手了,自然不可能让萧道齐这逼真的被叉出去。 于是,李安逸只能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出来,揉着拳头看向那几个下人。 经萧道齐这一提醒,那年轻男子这才发现这找茬者旁边还有一人,不看不要紧,一看脸色更沉了:“是你!” 这年轻男子不是谁,正是那白家的少主白浩,这家酒楼是那白家的产业。 “来人,把他也给我叉出去了!” 当即,白浩指向李安逸,他是可对前几天李安逸打搅他的好事而耿耿于怀。 对于这几个下人,李安逸自然是一点不放在心上,可是,萧道齐这一边却是出现了些许意外。 不知道萧道齐这厮是怎么想的,好好待在原地看他大展神威不香吗?非得去找那白浩的麻烦。 只见,他贼嘿嘿的靠近白浩,对其脸上就是来一拳,要是这一拳能打到还好,可问题是这厮也太没用了,被那白浩轻易的躲了过去。 白浩反手就是朝其眼眶就是一拳,萧道齐顿时两眼冒金星,懵住了。 他也不想想,白浩是在商贾之家长大的,自小便跟其父亲奔头走向,少不了跋山涉水,虽不会拳脚功夫,但身体强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不,萧道齐这厮便遭了殃。 好在,这一边的李安逸这时候也解决掉了那几个下人。 萧道齐如同看到了救星般,指着白浩,兴奋的嗷嗷叫:“老李,帮我揍他!” 白浩一惊,知晓自己不可能是这李安逸的对手,没看见那倒在地上痛苦狼嚎的几个下人吗? 当即,白浩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而后在做打算,可是,却是已经迟了。 李安逸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轻而易举的制止住了他。 见状,萧道齐又贼兮兮的凑了过来,上来就是对白浩的左眼眶来一拳,看了看,总是觉得不对称,于是,又抡起拳头对白浩的右眼眶又重重的来了一拳。 如此一来,倒是对称了,萧道齐这才心满意足的顶着一只红肿的眼睛与李安逸一道出了这酒楼,那对爷孙怜人赶忙追了出去,留下双眼红肿无比,散发着阴冷、怨恨气息的白浩。 “公子,公子,等等,等一下!” 老头拿着银子,拉着自家孙女朝着萧道齐疾走而来。 “呼呼公子,你的银子。” 老头把银子递回给萧道齐,气踹嘘嘘的样子。 萧道齐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本以为这老头会揣着银子直接走人,想不到却是跑来还他银子。 “这锭银子就送给你了”,萧道齐颇为大方的道。 “这” 老头有些意动,但咬了咬牙还是把银子给推了出去:“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但这银子老头子我不能要。” 萧道齐与李安逸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这时,那少女怜人咬了咬贝齿,终于从老头的背后站了出来,看向萧道齐,紧张的道:“这……这,这位公子,我,我把刚才没有唱完的明月几时有唱完,你,你就给这银子我们,可,可以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少女哀求的看着萧道齐。 她真的很需要这锭银子,有了这锭银子,她就可以买药给爷爷,有了药,爷爷的风寒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在下雨天,再也不会因痛得而睡不着。 那老头想说什么,却被萧道齐制止住了,然后在少女的期盼中点了下头。 于是乎,少女清脆的歌声在大街中响起,路人不由纷纷顿步,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圈,倾听着少女美妙的晌声。 “好!” 众人纷纷叫好,拍掌。 少女有些害羞,正想对萧道齐说些什么,可却发现哪里还有萧道齐与李安逸的身影,唯有爷爷手上的那一锭银子。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三章 掉落在地上的账本 出了这档事,再加上萧道齐有一只眼红肿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在京城中闲逛下去。 于是,两人就此分开,各自回去找各自娘去。 刚到了苏府大门,让李安逸有些诧异的是,今天的沉雁与苏可可竟然在这个点就回来了,要知道她们前两天都是天黑了才回来的。 苏可可与老胡这两天之所以一直跟在沉雁身边,不为什么,只为在沉雁身边打工。 为什么要为沉雁打工? 说出来的缘由可能会让你错愕,不相信,因为苏可可根本没有盘缠可回去了,要在沉雁这里赚点钱才能回去。 千叶寨的另一个大汉已经于昨天先回千叶寨了,他的职责是要回到千叶寨向大家汇报寨主的情况,以报平安。 至于,路上需要到的盘缠自然是苏可可向沉雁借的,山贼混到他们这一个程度,也是独树一帜,前无古人,后来恐怕也无来者了。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就挖掉你眼睛!” 苏可可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安逸之后,方拉着沉雁一道进去。 李安逸耸了耸肩,等了一会儿后,方进去。 路经过沉雁的房间时,发现其房间前面的走廊掉落某一物件,李安逸不由疑惑的捡起来,翻开,发现这是一本账本。 下意识的想要敲门,却听见从房间里面传来苏可可与沉雁的窃窃私语,不由收回要敲门的手指,然后揣着账本离去,晚一点再把这账本还给沉雁。 …… 咚咚咚! 房门响起敲门声。 沉雁与苏可可的窃窃私语顿然顿住,沉雁目光看向那房门:“有什么事?” “小姐,二爷叫你马上去大堂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房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 沉雁柳眉微微一皱,而后道:“知道了,你先且退下吧。” “可可,我先去那边一趟,回来再与你商量”,沉雁有些歉意的对苏可可道。 …… 沉家,大堂。 与上次一样,沉家有话语权的皆已经到位,坐在最高位的仍是那沉家二叔。 此时,他站了起来,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沉家也会出现这样的蛀虫,整整两万两银子从金库中不翼而飞,整整两万两啊!” 什么?两万两银子?从金库中不翼而飞? 在场的沉家众人顿时纷纷一惊,紧接着便是愤怒异常,这钱他们也是有份的…… “二哥,这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沉家的三爷声音愤怒无比,他每年从沉家酒水生意中所分到的银子不过是几千两,现在却告诉他,整整有两万两银子不翼而飞,怎能不让他愤怒! 沉家二爷巡视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沉雁的身上:“昨天我在账房仔细对了账本,任何的支出与收入都没有出入,但却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两万两银子,雁儿,这你怎么解释,沉家上下唯有你一人是能够直接接触这些银子的,也只有你能够办到这件事!” 沉家的生意总共有两本账本,一本在账房,为主账本,另一本在沉雁的手上,为副账本,毕竟沉家的生意都是她一手操持的,有一本账本在身上会方便很多。 什么! 闻言,在场所有沉家众人皆看向沉雁,有错愕,有不可思议,有不信,也有愤怒。 沉雁柳眉微皱,下意识的摸向身体的某处,却发现空空如也,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抬起头颅看向沉家二爷,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慌乱,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如初,她淡淡的开口道:“此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昨天才发觉少了两万两银子。” 沉家二爷就好像是知晓沉雁会如此说一样,他冷冷的笑道:“雁儿,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是你做的,但还是那句话,在账本没有出漏的情况下,整个沉家上下唯有你能做到这件事!” 此时,在场的沉家众人都渐渐偏向沉家二爷,毕竟此时此刻的二爷说得在理! 沉雁掌控着沉家所有的钱财,唯有她可以办到此事! 啪! 沉家三爷猛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怒气冲冲的对沉雁质问道:“雁儿,可真如同你二叔所说的那样,你监守自盗,把那两万两银子给私吞了!” 沉雁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查清这两万银子到了何处,到时我会给各位叔叔以及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沉家二爷拍案而道:“好,那便这样决定了,我们给你两天的时间,到时希望你能给我们各位叔叔以及大家一个好的解释!如果……” 说到这儿的时候,沉家二爷语气稍停顿,露出假情假意的神色来:“雁儿,别怪作为叔叔的我狠心,如果两天后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你就得交出沉家所有的生意,好好的当沉家的大小姐,从此以后不能再碰沉家的生意。” “毕竟我们沉家有明文规定,凡是私吞钱财者将不能再接触沉家的生意,严重甚者……你我都不好去违背……” …… 天色虽然已经尚晚,但李安逸却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沉雁与苏可可,以及老胡却还在院子里,似乎在找什么。 李安逸不由疑惑的走了上去,问道:“你们这是在找什么东西?” “噢,原来是李公子啊,我们这是在找……” 老胡挠着头憨憨的笑着,在这些天的相处,他发觉眼前的这位书生并不是那么的讨厌。 只不过他的话刚及一半,便被自家寨主狠狠地瞪了一眼,骇得他赶紧重新低下头,继续寻找。 “找什么东西管你屁事!” 苏可可凶巴巴的朝着李安逸森白的小牙齿。 李安逸耸了耸肩,自然是无视她,好男人从来不跟疯丫头斗。 然后,朝着尚在寻找的沉雁道:“沉姑娘,你这是在找账本吗?” 沉雁抬起头颅来,错愕的看着他:“李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在找那本账本。 李安逸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今天在路经过你的房间时,在走廊上发现掉落有一本账本。” 沉雁尚未开口,一旁的苏可可便怒气冲冲的道:“你既然捡到那本账本,为何不早说,害得我们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 李安逸自然又是再次无视她,与沉雁说了句话之后,便返回房间拿账本去。 又再一次被这可恶的书生无视,苏可可自是暴跳如雷,小牙齿磨得咯咯的响。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四章 蒙汗药 “多谢了,李公子。” 接过李安逸递过来的账本,沉雁感谢。 李安逸笑道:“沉姑娘,客气了,这本是你的东西。” 接着,李安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沉姑娘,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下午我闲得慌,便把你这本账本翻开了来看看。” 沉雁微微一怔,然后笑着摇头道:“当然不会介意,这账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公子,我还有事,先不跟你磕聊了,下次有时间再聊。” 沉雁歉意的看了李安逸一眼,说罢,便转身离去。 只有两天的时间,实在是紧迫得很。 “等一下,沉姑娘。” 李安逸叫住了沉雁。 沉雁缓缓转过身子,看向李安逸,疑惑的问道:“李公子,怎么了?” “呃……沉姑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李安逸迟疑了起来。 如此一来,沉雁更为疑惑与好奇了,但仍轻笑道:“李公子,当讲无妨。” “哼,就是,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了,还当讲不当讲,书生就是这般模样,婆婆妈妈,虚假得很”,一旁的苏可可非常不屑的样子。 她身旁的老胡深以为然的点头。 呃……好吧,确实是有这个理。 于是,李安逸不再迟疑,直截了当的道:“沉姑娘,你这账本有问题。” 账本有问题? 沉雁不由怔住,然后皱着眉头问道:“李公子,这账本有什么问题?昨天我仔细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就连雁姐都看不出这账本有什么问题,就凭你一个区区书生,你会算账吗?还大言不惭的说账本有问题。” 苏可可迫不及待又跳了出来,一脸的嘲讽。 撇了一眼苏可可之后,李安逸选择又再次无视她,与沉雁道:“账本大体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有个叫沉成的,他有几笔账是有问题的。” “沉成?” 沉雁再次微微一怔,然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中的账本递回给李安逸,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他:“李公子,请劳烦你指给我看。” “不劳烦,不劳烦。” 没有想沉雁神色会突然如此凝重起来,连请字都说出口了,李安逸当即摆手,然后翻开手中的账本,指着账本某处道:“沉姑娘,你看这里呃这里太黑了,看不清楚,我们到那边去吧,我再一一给你指出来。” 李安逸指着不远处那明亮的走廊。 于是,两人便到了那处走廊。 苏可可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她到是要看看这可恶的书生在耍什么花招。 当然,她的跟班老胡自然也是跟着凑了上去。 “沉姑娘,你看这里,初看之下没有问题,但是结合……” 李安逸与沉雁两人寻到明亮的地方,便迫不及待的讨论起来,不,应该是说李安逸在讲,沉雁在聚精会神的听,全然没有理会旁边两个多出来的人。 苏可可想插嘴,可是却发现无嘴可插,甚至有些听不懂这可恶的书生都在说什么,越是听下去越是蒙,不由气恼万分! 倒是她身边的老胡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在佩佩而谈的李安逸,而在这不可思议中带着些许敬佩,他也自然是听不懂这书生在讲什么,但不妨碍他看出这书生对算账极为牛逼,没看见沉小姐是不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吗? 跟在沉小姐的这两天,他可是知道沉小姐对算账是很有天分的,而现在对算账如此厉害的沉小姐都在听这李公子讲解,那只能证明这李公子的算账本领还要比沉小姐高! 渐渐地,老胡产生了一个想法,这想法使得他眼前不由一亮,连忙凑在苏可可的身旁,小心翼翼的道:“当家的,我们去另一边,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苏可可不满的瞪了一眼老胡,但还是与老胡走到了另一边。 …… “说吧,有什么事?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看老娘不一巴掌抽死你!” 苏可可又是怒瞪了一眼老胡。 老胡知晓自家寨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太在意,而是神秘兮兮的道:“当家的,我们千叶寨在这一两年也干了不少事,比之以前还要多上不少,可银子却是越来越少,前段日子更是差点吃不上饭,你可知这是什么原因?” 苏可可怒气冲冲的道:“知你个大头鬼!有屁快放!要你是胆敢再故作神秘,学那书生,看老娘不马上削了你的狗头!” 说着,作势就要去削老胡的狗头。 老胡连忙一骨碌的缩头,知晓自家寨主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迟疑,忙是道:“当家的,我们千叶寨这些年之所以银子越来越少,这是因为我们千叶寨缺少一个好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苏可可不禁疑惑。 老胡煞有介事的解释道:“对,没错,就是缺少账房先生,当家的你想想看,我们平时花钱都是大手大脚,需要钱就直接去拿,到头来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但钱就已经没有了。” “如果有了账房先生就不一样了,由他来管理银子,把每一笔的花费都记录下来,去掉不必要的花费,如此一来,我们的银子才会多起来,就不用时不时饿着了肚子。” 苏可可不禁有些意动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千叶寨的情况与老胡说的差不多,倘若请一个账房先生回去,是不是会好上许多? 苏可可迟疑的道:“可是,要去哪里找一个可以信任得过去的账房先生?” 老胡神秘一笑:“当家的,不用我们亲自去找,这里就有现成的一个。” “现成的?在哪?” 苏可可左顾右盼,困惑万分。 “在那里,当家的。” 老胡指向某个位置。 顺着老胡手指的方向望去,苏可可的脸顿时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拿老娘寻开心!” 老胡连忙解释道:“当家的,我怎么敢拿你寻开心,你想想看,以那李公子的算账能力,把他给弄去千叶寨当账房先生不是绰绰有余吗?” 苏可可眼前一亮,可很快又暗了下来,羞恼万分的道:“老娘打不过他!” “不用打得过他,嘿嘿……我有这个东西。” 说着,老胡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用纸张包起来,大约有婴儿半个拳头大小的物件,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什么东西?”,苏可可困惑。 老胡极为阴险的道:“嘿嘿……蒙汗药,杀人灭口必备之良药,只要有了它,不管你武功有多强,通通迷倒,我们只要把这蒙汗药让那书生吃下去,然后趁机把他掠去千叶寨,到时候,还不任凭我们为所欲为!” 那可恶的书生,任凭她为所欲为? 苏可可嘴角不禁弯起一丝弧度来,当看到笑得极为阴险的老胡时,脸色却猛地一沉,然后一脚踹向他。 措手不及的老胡顿时一个踉跄,往前扑了好几步。 他委委屈屈的看向自家寨主:“当家的,你为什么踹我?” 苏可可骂道:“我们千叶寨坐得端正,行事光明磊落,此等阴险狡诈之事怎么能去做,传出去岂不是玷污我们千叶寨的名声!” “噢,那好吧。” 老胡颇为失望的把蒙汗药重新揣回怀里。 “等下,把那蒙汗药给老娘”,苏可可却是阻止了他。 老胡顿感疑惑:“当家的,你不是说不用蒙汗药对付那李安逸吗?那你要这蒙汗药去干嘛?” 苏可可怒瞪了他一眼:“老娘要把你这蒙汗药没收了,然后销毁,省得你以后做出玷污我们千叶寨的名声!” 老胡怀疑的看着自家寨主。 “怎么?你不相信老娘?”,苏可可双眼露出危险的光芒。 老胡瞬间打了个冷颤,连忙把手中的蒙汗药交给苏可可,然后谄笑道:“我当然相信当家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五章 苏可可的异样 当苏可可与老胡走回来的的时候,李安逸与沉雁这一边早已经结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安逸发现苏可可看向他的目光与之平时好似有那么一些不一样,那目光让人莫名其妙的瘆得慌起来。 …… 第二天,沉家。 依然是那大堂。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沉雁召集沈家众人的。 “雁儿,这么早召集大家过来所谓何事?” 坐在首位的沉家二爷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找到那两万两银子的去处了,也知道是谁做的。” 沉雁如此回答,语气平淡如初,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可就是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却如同巨石落在平静的湖水,顿时激起千层浪。 在场沉家众人先是一惊,紧接着露出愤怒的神色来,纷纷追问。 “雁儿,到底是谁!” 沉家三爷愤怒无比,他要把那人碎尸万段,抽筋拔骨。 沉雁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沉家二爷,就这般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依旧平静如初。 沉家三爷一怔,其他沉家众人也是一怔。 沉家二爷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装出一副镇定的神色来:“雁儿,你看着我做什么?该不会以为那两万两银子是我拿的吧?这怎么可能,呵呵……” 说罢,他呵呵的尬笑起来,尬笑声却是越来越低,直至无。 因为,他发现根本没人理会他的话,而是开始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沉家二爷脸色蓦然沉得厉害,看向沉雁,厉声道:“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真的怀疑是我拿走那两万两银子吧?我沉成绝对不可能会做出对沉家不利的事情来!” 面对他的厉声,沉雁却是淡淡的道:“二叔,如果你现在承认,我会给足你面子,如若……别怪侄女我不给你面子。” 啪! “放肆!” 沉家二爷愤然用力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沉雁,我好歹是你的二叔,是你的长辈,岂容你污蔑!你要是说我拿走了那两万两银子,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不过,证据,呵呵……你能拿得出来吗?昨天你尚不知道是谁挪走了那两万两银子,而现在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你便说是我拿走的!我看你是分明是因为没有信心找出真正挪走两万两银子的真凶,或者说你本就是那真凶,所以才在这里栽赃陷害于我!” 沉家二爷说到这儿的时候,冷笑不已。 现在他是彻底定下心神来,已经万分确定沉雁不过是或许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而唬他罢了,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不过区区的一个晚上,怎么可能找出证据来! 确实是这个道理,沉家众人已经开始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见此,沉雁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账本来:“证据就在里面,二叔,虽然你的手法很高明,几乎没有漏洞,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叔,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沉家二爷内心顿时咯噔一下,但表面不动声色,仍强作镇定的道:“机会?呵呵雁儿,虽然二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如果你说这账本就是证据的话,那恐怕让你很失望了,二叔我之前早就说过,账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见自家二叔还不死心,沉雁摇了摇头,只好翻开账本来,在沉家二爷的惊惧中,一一指出。 一刻钟之后。 “二哥,想不到那人竟然真的是你!” 沉家三爷看向沉家二爷的目光极为复杂,在那复杂之中参夹着愤怒。 再看其余沉家人的神色亦是如此,他们差一点就被二爷给利用了。 “我我,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雁儿,我这就把那两万两银子给补充回来,请你看在我是二叔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沉家二爷祈求的看向沉雁。 沉雁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家二叔,小时候二叔还是很疼她的,经常背着她出去玩,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便开始渐渐形同陌路,令人唏嘘不已。 长长的吐出了口气,沉雁眼中的复杂之色跟随着散去,然后道:“二叔,刚才我已经给过了你两次机会,只是你不懂得珍惜,况且你也说过,家有家规,你我都不好违背。” “从现在开始,沉家二房每年所得的利润减去三分之二,以示触犯家规的惩戒,当然二房让出来的那三分之二的利润就平分给各房,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沉雁环视沉家众人。 有这种好事? 沉家众人先是一怔,紧接着,一喜,忙不迭代的表示当然没有意见,本来他们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挪走了两万两银子,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 至于那二房死道友不死贫道,况且从今天过后,恐怕二房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二房也没有能力再报复他们了。 二房要没落了。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便就这样决定了,各位都散了吧。” 说罢,沉雁当先一人离开沉家大堂,紧接着是其余沉家人,有说有笑,只留下拳头捏得咯咯响,脸色很难看的沉家二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近的苏可可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李安逸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其最近总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观察他,都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一次,打了个冷颤之后,李安逸终于忍不住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就直说!” 没有想到李安逸会突然与她说话,苏可可一怔,然后不屑的道:“老娘能有什么事找你?” “那你最近为何这般偷摸摸的看我?”,李安逸明显不信。 苏可可再次怔住,反问道:“有吗?” 李安逸道:“没有吗?” 苏可可道:“没有。” 李安逸:“” “你口渴吗?” 苏可可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李安逸顿时懵逼了,不过,还别说,现在还真的是有些口渴。 于是,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她:“有点,怎么了?” “口渴就好,老娘这就去帮你泡杯茶,你在这等我。” 说罢,苏可可便跑开了,想来是真的去泡茶了。 李安逸彻底怔住。 不对劲啊,这很不对劲啊,绝逼有问题,苏可可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客气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来势汹汹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可可便右手提着一壶热茶,左手拿着一只杯子回来。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把热茶倒进杯子中,然后递给李安逸。 李安逸没有接过杯子,而是伸出手掌,以手背触碰苏可可的额头,然后再碰自己的额头。 体温好像没有什么差别啊,啊,不,好像苏可可额头的温度比较高一点。 于是,在不是很确定中,李安逸又伸出手掌,以手背触碰苏可可的额头。 啪! 这一次,苏可可一巴掌拍掉李安逸的手掌,怒不可遏的道:“你要是再敢碰老娘的额头,信不信老娘马上砍掉你的脏手!” 对此,李安逸却是为之松了口气。 这样子才对嘛,这才是她平时该有的样子。 “喝茶!” 苏可可瞪了眼李安逸之后,又把手中的茶水递给李安逸,杯子边缘就差一点就碰到李安逸唇边。 这一次,李安逸倒是接过了杯子,下意识的一饮而尽,因为就如前面所说的那样,他真的有些渴了。 可,就在这时,余光不经意间看到苏可可那露出得逞的样子,李安逸顿时心生警惕,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 这茶水绝对有问题! 想想也是,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让自己喝茶,而且还亲自为自己倒茶,这简直是前所未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知道她可是一直看自己很不爽的,几乎每一件事都要跟他唱反调! 想到这,李安逸内心不禁大呼侥幸,差一点就上当了! 眼看李安逸就要喝下茶水却又突然放下杯子,苏可可一怔,问道:“怎么了?是太烫了吗?” 李安逸没有应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可可看:“这茶水里面你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苏可可心虚,连忙否认。 “那你先喝给我看。” 李安逸根本不信,把装满了茶水的杯子推回给苏可可,冷笑不已。 他现在已经万分的确定以及肯定,苏可可一定是在这茶水里面放入了什么东西,比如泻药什么之类的,目的就是为了整他,让他出丑! 苏可可顿时哑口无言,最后竟是凶巴巴的道:“哼!不喝就不喝,当老娘很稀罕你喝似的!” 说罢,卷起茶水便走 …… 经历过喝茶事件之后,背后总算是没有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了,这让李安逸松了口气。 这天,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出去了,说是要去某一个桃花园与一众学子聚会,赏赏桃花之类的。 话说,这都要快要五月份了,还有桃花不成?难道还是说这个世界的桃花开得比较迟? 得,就算是有桃花,桃花有啥好赏的,李安逸以温习功课拒之,从来到京城之后,他都没温习过功课,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兴致。 可是,上天就好像刻意不让他温习功课一般,这才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外头便传来了声响。 外头的声响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逝去,反而是越来越大,大得让人烦躁,根本无心看书下去。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出房间,想看看外头到底发生何事,竟是如此的吵闹。 …… 此刻,沉家的大院。 “魏大人,白掌柜,不知两位突然大驾光临鄙府有何贵干?” 沉雁对着两人行了个礼。 那魏大人名为魏海,正是京兆府的司功参军,平时与白家走得很近,只是不知今日与白家突然来访是打着什么样的目的,这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但可以肯定是准没没好事! 沉雁的心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那魏大人从进来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次当然也不例外,整个人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样子。 倒是那白白胖胖的白掌柜白家主白鸬笑呵呵的道:“沉侄女,不用这么的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沉家有些不喜:“白大掌柜,请您说话自重一些,我们什么时候是一家了!” “哎呀!倒是我忘了,你看我这记忆。” 白鸬猛然拍了一下脑袋,然后看向旁边自家的儿子白浩,装作不喜的样子:“还愣在做什么,还不快叫人把聘礼抬起进来,不想娶媳妇了?” 于是,没一会儿,便有十几个人抬着大量的聘礼走了进来,放在众人的面前。 “白大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沉雁脸色猛地一沉。 那白家家主白鸬却是讶然道:“沉侄女,难道你的二叔还没告诉你吗?我们白家要和你们沉家联姻,一个月后你将要和浩儿大婚。” 哗! 沉家众人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由纷纷转过头看向某个角落,从方才开始一直没有言语的沉家二爷。 “哈哈哈,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及时告诉大家这件好事。” 沉家二爷从那个角落哈哈大笑走了出来。 沉雁脸色非常的不好看,语气很是不善的道:“二叔,请麻烦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家二爷就像是没有听出沉雁语气中的不善一般,他一副假情假意的样子:“雁儿,三天前,我已经与白兄商量好,两家联姻不管对白家还是沉家而言都有好处,而且白浩也是难得的一位俊才,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你,是作为你夫婿的不二人选,你嫁给他会很幸福的。” “雁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尽管知道你有一天会嫁出去,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真让二叔很不舍啊!” 自家这位二叔想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沉雁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于是,当即毫不给面子的道:“二叔,我是不可能会嫁给白浩的,你要想嫁自己嫁便是了,我的事情由不得你来做主!” 你要想嫁自己嫁便是了! 闻言,沉家二爷脸色当即一沉:“沉雁,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二叔,没大没小!” 然而,沉雁却是不再理他,对着那魏海魏大人歉意的道:“大人,小女子身体不适,先是回房休息了。” 说罢,就欲转身离去。 “等下。” 一直没有言语的魏海却是叫住了她。 沉雁的心猛然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微微皱眉道:“大人,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魏海不紧不慢的道:“沉姑娘,你不嫁入沉家恐怕是不行的。” 果然如此!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沉雁方道:“大人,难道现在官府还能强迫婚姻不成?” 如此明显的嘲弄,作为官员的魏海自是能听出,但他并没有多在意,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协议来。 “官府自然是不能强迫别人的婚姻,但在三天前贵府的沉成与白家的白鸬白家主已经签订协议,一个月后沉姑娘你必须得嫁入白家,如果沉家不履行,则沉家所有的酒水生意就要全部交于白家,而本官有幸成为你们两家的见证人!”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什么! 把沉家所有的酒水生意全部交于白家? 沉家众人无一不惊怒万分,纷纷朝着自家二爷投以愤怒无比的神色,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可以答应! 这简直是置沉家于死地啊! 沉家三爷大步走上前,一把揪住沉家二爷的衣领,朝其怒吼:“二哥,你还是不是沉家人!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等同于把沉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沉家二爷却是很淡定的抹去被其喷到脸上口水,轻描淡写的道:“我怎么就把沉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雁儿嫁入白家不就行了?况且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沉家与白家合作,对我们沉家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几乎可以说百利而无一害。” 沉家三爷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但揪住沉家二爷的手却在缓缓的松开。 他看着沉家二爷的目光很是复杂,也很陌生,欲言又止:“这样对雁儿……” 他虽然也时常想夺过沉雁的权利,争取更多的利益,但沉雁终究是他的亲大哥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血脉,他的亲侄女,这种事他于心不忍。 沉家二爷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语:“白浩为人不错,商业头脑也好,雁儿与他很般配,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大哥还在世的话,想来是很满意的,况且协议已经签下,无论如何雁儿都要嫁入白家,除非她把大哥好不容易打下的家业拱手相让,不过,雁儿深明大义,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雁儿,你说是吧?” 他看向沉雁,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冷然。 沉雁就这般冷冷的看着沉成,并不言语。 此刻,在她眼里沉成完全只是个陌生人,与她再无一丝的血脉关系! 接着,她转过头看向魏海,冷然道:“大人,沉成不是沉家的家主,并不能对沉家做出决定,更不是我的父母,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他不配!” “故此,在小女子看来,你手上的这份协议不过是废纸一张,不具备任何的律法效应!” “大胆!” 魏海猛然一拍桌子:“现在你们沉家就数沉成辈分最大,他不是你们沉家家主还能是谁?他完全有资格对沉家做出决定,至于你的婚姻,沉成确实不是你的父母,但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世,作为长辈的他完全可以决定你的婚姻!” “所以,这协议具备律法效应,你必须一个月后嫁给白家的白浩,否则就按照协议上所说的那样,沉家的酒水生意全部交于白家!本官作为见证人与执法者,将严格按照签署的协议去做,不留任何的情面!” 说完之后,魏海再次恢复那高高再上的样子,一想到事成之后,白家许诺给他那白花花的银子,内心不由自主的飘向远处。 沉雁柳眉紧紧的紧蹙在一起,拳头不由握了起来,越握越紧。 沉成嘴角不禁得意的上扬,一个月之后,沉家终于由他说了算! 白白胖胖的白鸬依旧保持着一副笑呵呵,和善的表情,实则内心却是冷笑不已,一个月之后,不管沉雁嫁不嫁入他们白家,白家都赢定了! 嫁,沉家以后就是沉成当家做主,如此草包,反手之间便可灭了他,进而吞并沉家! 不嫁,那更好,沉家所有的酒水生意全部都交与他们白家,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就在众人怀着各自鬼胎之时,一道嘲讽与不屑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静下来的场合格外的明显,一字不漏的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是谁这么大胆? 众人纷纷一惊,寻着声音所在的方位望去,发现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一直待在沈雁身旁的那位少女。 此时,那少女一脸的不屑与嘲讽。 沉雁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苏可可会在这时候来这么一句,急忙把她给拉了下去,正想对魏海解释…… 那魏海却是猛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盯着苏可可,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苏可可不顾沉雁的阻拦,走了上前,直视魏海,面对其阴沉无比的神色,没有任何一丝的畏惧,反而鄙夷的道:“老娘说你们当官的都没一个好东西,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欺负、压榨老百姓!像你们这种人统统死去才是最好的!” 嘶嘶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长长的凉气,骇然无比的看向那满脸鄙夷的少女,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她这是不想活了? 啪! 魏海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都被他给拍红了,另一只手怒不可遏的指着苏可可:“来人!把这大胆的刁民给本官捉起来!” “大人,请息怒,可可年纪还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小女子在这替她向大人您道歉。” 沉雁挡在苏可可的面前,抱拳,对魏海深深的鞠个躬,态度摆得很低。 然而,魏海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见自己带来的那几个捕快因沉雁的话语而停下,顿时勃然大怒:“还傻傻的杵着干嘛,没听见本官说吗?把这大胆的刁民给本官捉起来!” 显然,苏可可的一番话语已经彻底惹怒了他,或者说戳到了他的痛处。 “哼!就凭你们?” 苏可可不屑,摆出一副迎战的动作来。 “我看谁敢动我们当的小姐!” 老胡怒吼一声,跳了出来,亦是一副唯恐不乱的样子。 那几个捕快自然是不会被被吓到,反而是冷笑一声,抽出别在腰间的刀,徐徐向苏可可两人走来。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拍手掌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啪啪啪 紧接着,便是满满的嘲讽声。 “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得出来的,而且还做了,我要是你们的爹,看到这样的一幕,肯定会很后悔当初没有把你们射到墙上,而是把你们给生了出来!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此话一出,不论是魏海,还是白家家主白鸬,亦或者是沉家二爷脸色猛地下沉,循着嘲讽声望去。 只见一个看起来有些疏懒的书生边拍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英俊的脸蛋上满是嘲讽之色。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八章 咦怎么这么多人 如此嚣张的读书人,魏海第一次瞧见,当即欲下令把这大胆书生一并给捉起来,关进大牢! 可这就要出口之际,却突然醒悟过来。 这书生在他面前如此的嚣张,看起来整个人肆无忌惮,难不成其背后有什么惊人的后台? 思及至此,魏海只能先是压下心中的怒意,朝那嚣张书生问道:“你是谁?” “李安逸”,那嚣张书生这样回答。 李安逸? 魏海眉头顿时皱起,京城倒是有一家是姓李的,但那一家,据他所知,是没有子嗣的。 “大人,这李安逸不是京城人士,只是从淮安府来的考生。” 这时,看出魏海心思的白浩走了出来,指着李安逸,冷笑不已。 原来只是从淮安府来的考生。 魏海内心先是一松,紧接着便是恼怒,自己堂堂一位司功参军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被一名区区的考生给唬住了! 于是,他羞恼无比的指着李安逸:“来人,给本官也把这胆大妄为的书生一并捉起来!” 李安逸却是很淡定的道:“等等!这位大人,请问您为何要捉我?我是犯了什么法了吗?莫非大人您都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便随意捉人,那学生可就要上告了,学生虽然不才,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但想来也会对大人您造成一定的影响。” 魏海冷冷一笑:“你身为举人,难道不清楚以上犯下是犯了我们大齐的律法吗?而你一个小小的举人方才辱骂了本官便是以上犯下,本官完全有权力追究!” 李安逸却是露出一副很惊讶的神色来:“大人,方才我什么时候辱骂过你了吗?你可别诬赖学生!” 啪! “大胆!还敢狡辩,方才辱骂本……” 魏海又怒拍一下桌子,但话及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他突然反应过来,没记错的话,方才这大胆书生说的是一群男人,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他,现在自己要是承认这大胆书生骂的是自己,这不是自己往自己头上套吗? 可他也很清楚,这大胆书生说的这一群男人必定是把他给囊括进去了。 此刻的魏海脸色阴沉无比,捉摸不定,就如这大胆的书生所说的那样,他是有举人的功名的,自然是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轻易搞定,要想捉起起来必须给安一个说得过去的罪名,要不然真闹起来,凭这举人的身份还是能给自己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说到底他只是京兆府里面的区区司功参军,不过七品的官职,在普通百姓和商人面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在官场里面只有唯唯诺诺,生怕惹了什么大人。 “大人,我要报官,前几天他在我们白家的酒楼闹事,且殴打了我,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这时,白浩又站了出来,指着李安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那天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哦?是这样吗?” 魏海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马上露出冷笑之色,指着李安逸,快意的道:“来人,给本官把这书生以随意闹事,随意殴打良民的罪名给捉起来!” 李安逸眉头顿时为之一皱,他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这时,沉雁来到李安逸的身旁,神色歉意无比:“李公子,真的很抱歉,也把你给牵扯进来了。” “哼!雁姐不用担心,不就是几个区区的捕快,刚才要不是他出现,老娘早就把他们干翻了!” 苏可可怒瞪了李安逸一眼,然后看向围过来的捕快,露出轻蔑的表情来,撸了撸袖子就要干翻他们之时,李安逸却拦住了她。 “干什么!”,苏可可不喜的盯着李安逸。 “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整天动不动就要干架?能不能斯文、淑女一点?” 李安逸翻了翻白眼,有时候他还真的怀疑苏可可这小妞除了外表之外,里里外外都是男的。 苏可可却是不领情,恼怒十分的道:“老娘要你管!” 李安逸道:“行行行,我不管,但你这次就老老实实的待这不动,交给我来处理,行不行?” “哼!” 苏可可不屑的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看他如何表演。 沉雁有些担忧的道:“李公子,你” 李安逸打断了她的话:“沉姑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眼看捕快们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李安逸不再迟疑,对那魏海高声道:“这位大人,请等一下,学生有一物想给你看,希望你看过之后再做考虑。” 说着,便要从身上掏出某样东西。 魏海冷笑不已的看着,他倒要看看这大胆的书生想耍什么花招。 也就在这时,一道诧异的声音的声音忽然传来。 “咦?怎么这么多的人?” 听到这熟悉的诧异声,李安逸微微一怔,随后轻轻一笑笑,把刚要拿出来一半的物件给重新放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不用他出手了。 众人循着诧异的声音的望去,只见是一个与李安逸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模样也长得英俊。 此刻,他诧异的看着众人,似乎不解今天这里为何会如此多的人。 沉雁认出了这年轻人,这人在这一段时间里,时常来找李公子,与李公子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公子好像是姓萧,与大齐皇家同姓,当然,她并没有把这位萧公子与皇家联系在一起。 虽然说这里是京城,遇到的皇家相对于其它地方而言,概率要大得多,但这位萧公子看起来并没有一丝皇家的风范,而且李公子是从淮安府而来的,应该是不可能会认识皇家的。 沉家二爷自然也是认出了这年轻人,只是哼了一声。 白家家主白鸬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没有任何的在意。 倒是他自家的小子白浩一看到这年轻人便神色发生了变化。 “浩儿,怎么了?”,白鸬看向自家小子,疑惑的问道。 白浩咬牙切齿的道:“爹,上次我跟你说过,总共有两人在我们白家的酒楼闹事,除了那李安逸,便是此人!” “哦?那就一并处理了。” 白鸬淡淡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 “嗯,知道了,爹。” 白浩点头,然后看向魏海,指着那年轻人道:“大人,此人与那李安逸是同伙,上次在我们白家酒楼闹事的他也……”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五十九章 殿......殿殿下 “大人,此人与那李安逸是同伙,上次在我们白家酒楼闹事的他也……” 白浩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魏大人的神色此刻很不对劲! “大人,你……你,你怎么了?”,白浩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而,魏海并没有理会他,在他的错愕不已的目光中,他站了起来,跑到萧道齐的面前,直接噗通的一下跪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拉。 “下……下,下官拜见殿下!” 此刻,魏海心中翻起了惊天骇浪与浓浓的困惑不解,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尊敬的皇子殿下会出现在此处!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经过仔细的观察,他万分的确定以及肯定那站在不远处,露出诧异表情来的年轻人正是当初在皇宫里见过一面的皇子殿下! 按道理来说,像他这种级别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进入进入皇宫的,但奈何人家有一个好的姐夫。 他的姐夫贵为京兆少尹,在某一次皇宫的宴会上,便带了他去,也正是在那一次宴会上,他看到了眼前的这位皇子殿下。 虽然只是一眼,但却是记在了心中。 殿下? 在场的众人先是错愕,过了短暂的错愕之后,便马上意识到这殿下所代表的是什么含义,纷纷露出惊骇的表情来,紧接着便是惶恐! “草民叩见殿下!” 后知后觉的众人都跪服。 “他他,他竟然是” 沉家二爷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跪了下去,内心掀起了惊天骇浪,然后是深深的后怕与庆幸。 幸好前几次在沉家与之撞见之时,自己虽然对其有些不顺眼,但并没有出言不逊,幸好幸好! “这这,这怎么可能!” 白浩呆滞住,满脸的不相信。 白鸬刹那之间只觉得天地倒转,整个世界要崩塌了。 他没记错的话,自家那小子曾跟他说过,他在酒楼与那两人冲突时,曾一拳打在某一人的眼眶上,这某一人明显是 白鸬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很干脆的直接晕了过去。 “爹,爹,你怎么了?” 白浩一骇,急忙扶住自家老爹。 如若是平常,堂堂白家家主突然在这晕倒,必定会引起众人的慌张与关心,然而,此时压根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是在这白家父子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萧道齐的身上,带着敬意与惶恐。 萧道齐自个儿也是懵逼,他只是按照往常一样来找老李而已,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于是,他很不喜的看向那罪魁祸首:“你是谁?” 听出萧道齐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魏海更为惶恐,头低着更低了,几乎触及到地面。 “下官是” “站起来再说!” 萧道齐打断了他,他还没有养成让人跪着跟他说话的习惯,也很不喜欢。 “是,多谢殿下!下官是” 魏海感激,正想自我介绍,在皇子殿家众人方向走去。 魏海微微一怔,然后理所当然的点头哈腰的跟了上去,只是心中一直存在疑惑,不知道皇子殿下来此处要做什么。 难道这里有让皇子殿下在意的东西? 但,不论皇子殿下做什么,总之,他决定今天绝对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巴结皇子殿下。 一想到要是能巴结上皇子殿下所带来的巨大好处,他就禁不住一阵的兴奋,直到看到皇子殿下来到那出言不逊的书生面前,然后单手勾搭上那书生的肩膀上。 那书生却是一脸嫌弃的拍掉皇子殿下的手,而尊敬的皇子殿下没有任何羞恼的意思,只是讪讪的笑了笑。 轰! 一声巨响在脑海中炸裂而开,魏海刹那间只觉得天地翻转,有一种恍如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这这,这大胆书生究竟是谁! 他不过是从淮安府来的区区一名考生,是怎么认识皇子殿下的?还有他与皇子殿下的关系看起来 看到这的沉家二爷脑袋也是轰隆的一声响,他这段日子可没少给这叫李安逸的书生好脸色看,而且还时不时制造点小麻烦恶心他。 想到这,沉家二爷瞬间只觉得惶惶不可终日,恨不得直接撞墙晕了过去,一了百了! 一旁的沉雁神色则是有些复杂,本以为这位时常来找李公子的萧公子只是与皇家同性,家中有些富裕,但万万没有想到真的是皇家中人! 那与这位皇子殿下是好朋友的李公子恐怕身份也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苏可可则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扫了萧道齐一遍。 萧道齐被她如此赤裸裸的看着,顿时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讪讪道:“我说这位姑娘,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别这样瞅着我,怪渗人的。” 苏可可收回了目光,撇了撇嘴:“皇帝的儿子也不怎么样嘛,也就比二狗子白一点,高一点,好看一点,没什么特别的。” 一旁的老胡深以为然的点头。 呃 萧道齐不由尬住,什么叫皇帝的儿子也不怎么样,他明明很可以,还有谁是二狗子? 郁闷之下,萧道齐不忘今天过来的目的,决定不再理会众人,也甭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拽着李安逸就要往外走。 “走,老李,我又发现一处好玩的地方。” 然而,李安逸不为所动,犹如磐石般的稳在原地,使力的萧道齐反被拽了回去。 “怎么了?” 萧道齐困惑的看向李安逸,今天的老李有些不一样。 李安逸耸了耸肩膀:“你自个儿去玩吧,等下我还得去衙门一趟!” 萧道齐怔住了:“去衙门做什么?” “坐牢呗!” 李安逸再次耸了耸肩膀,然后看向脸色早已煞白的魏海道:“刚才这位大人说我犯了大齐的律法,得捉进大牢里,大人,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吧?没有错吧?” 噗通一声。 魏海再次直接跪了下来,死命的磕着头,即使磕破了皮,流出了血,仍不停下来,惶恐至极的道:“李李,李公子,你刚才绝对听错了,下官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刚才下官只是在乱吠而已!” 李安逸摊了摊手,然后看向萧道齐。 萧道齐皱着眉头看着仍不断磕着头的魏海,不耐烦的道:“行了,快滚吧!” 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轻易的放过,如同听得天籁之音一般,魏海赶紧连滚带爬的出了沉家。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章 白鸬的绝望 望着来时牛逼轰轰,去时屁滚尿流的魏海魏大人,在场的众人更为沉寂,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沉家二爷有些蠢蠢欲动,想上前解释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个胆子敢向前迈出一步!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永远的彻底失去掌控沉家的机会,不仅仅如此,恐怕从今天过后,或许他将被驱逐出沉家!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成则以,不成则 想到此处,沉家二爷脸上暗淡无比,恍如死灰,但出奇的是,此刻的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唯有是无尽的悔意。 细细一想,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于追求执掌沉家的生意大权,是为了拿到更多的东西,拿到更多的分润?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带领沉家走上前所未有的辉煌? 不,都不是! 自己的侄女沉雁要比他更具有生意的头脑,在她的带领下的沉家绝对要比他带领的沉家要好得多,介时,自己作为她的二叔,得到的分润绝对很多,而且完全不用他出力,只需静静的躺着收钱即可。 是因为过于追求那虚缈的东西了吧? 是啊!没错,就是因为过于追求这些虚缈的东西,他一步步走错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些年,因他的这些蠢事,他的亲侄女渐渐的远离了他,形如陌生人,他还记得很清楚,在他的亲大哥走的那一晚的床头,他曾向他的亲大哥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好雁儿。 可是,他非但没有照顾好雁儿,反而不断的给她制造麻烦、为难她。 小时候,那道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用奶声奶气的叫着二叔的小身影已经逐渐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多么的希望自己现在身处梦境中,明天醒来走出门的时候,那道小身影还跟在他身后,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他把她放在肩膀上。 有时候,一旦做了某些事是很难回到最初的样子。 故此,警告世人,莫要因为一时的贪婪而做出事后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在做之前,请多思多虑! 白鸬从噩梦中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拉着自家的儿子来到萧道齐的面前,跪下,用力的磕着头,再用力的磕着头。 因为,他知道唯有如此才有一线的机会让这位尊敬的皇子殿下原谅自家儿子之前那极其无礼与胆大妄为,如此一来,白家才有一线生机! 萧道齐瞧见白浩的那一眼,瞬间便明白了这对父子俩想的是什么。 萧道齐对白浩的映像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故此,他并没有理会那对着他磕头的父子俩,而是避开了他们。 白鸬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白浩想站起来却被其父亲给重新拉了回去。 父子俩就这般朝着萧道齐的方向跪着,似乎要一直跪到萧道齐原谅白浩之前那极度无礼的行为。 萧道齐自是无视那对父子俩,自顾自的与李安逸闲聊着。 倒是李安逸撇了一眼那对父子俩,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就让他们在这一直跪着?” 萧道齐却是表现出一副讶然的样子:“我没有想怎么处置他们啊,他们喜欢跪着就让他们跪着呗,关我啥事!” 李安逸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家父子俩,然后在萧道齐的困惑中,把其给拉到了另一旁。 “怎么了?老李。” 萧道齐疑惑的看向萧道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他跟他都是什么关系了,用不着把他特意拉过来啊。 …… 眼看皇子殿下被那个叫李安逸的书生拉走,久久不回,白鸬内心越来越绝望,不由露出惨笑来。 白家难道就真的要这样完了吗? 虽然在自家酒楼发生的那件事到如今已经有好些天,也不曾见到那位皇子殿下来报复,但白鸬却是这般认为,那位皇子殿下只不过是因为没空罢了,或者说没有想好怎么折磨他们白家,一旦有空了或者想好了,必定会对他们白家进行报复! 白家虽然说在京城,乃至整个齐国都是比较有了名的商贾之家,但本质上还是一介商贾。 商贾,地位是不高的,哪怕你再有多银子,面对官之时,天然还是处于劣势,更何况是一位皇子。 殴打一位皇子简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哪怕是把他们白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想到这,白鸬恨不得把身旁的不肖子给活生生抽死!但他也知道就算是现在把这不肖子给打死也无济于事,唯有深深的绝望! 看到自家老爹的神色,白浩总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远比他所想的还要严重得多,一颗心不由渐渐的向着绝望而靠近,拳头越握越紧,随后无力的松开。 他怎么会是皇子!堂堂一位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家的酒楼!在酒楼时他为什么不表明他的身份,要是他表明了他的身份,自己怎么会有胆子打他! 就在白家父子俩陷入深深的绝望、以为一切真的要完之时,萧道齐却再次出现在白家父子俩的面前,把阳光给挡住了,欣长的影子投在白家父子俩的身上。 “起来!” 白家父子俩身躯明显的一僵,缓缓的抬起头来,见果真是皇子殿下,只觉得此刻的皇子殿下竟是如此的高大,光芒万丈,在他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与此同时,心为之一慌,再次拜了下去,头更低了。 见此情景,萧道齐眉头不由一皱,有些不喜道:“我说,起来!” 听出皇子殿下语气中浓浓的不喜,白家父子俩不敢再跪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待在一旁,却是不敢曾看萧道齐一眼。 李安逸饶有兴趣的看着,说实话,这个时候的萧道齐才有点像皇子该有的模样,以往不说了。 在白家父子俩的惶恐不安与不知所措中,萧道齐终于开口道:“两个条件,只要你们办到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皇子殿下请说,不管什么条件,我们白家一定能做到!” 白鸬的回答是如此的不假思索,或者说他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 同时,内心也是为之一松,只要这位皇子殿下开出条件来,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都有回旋的余地,最怕的便是这位皇子殿下对他们爱答不理,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绝对不会穿上女装 萧道齐道:“一、给我找一处地段好的房子,不要太大,但也不能太小;二、在生意上,从今天开始,你们白家不许给沉家搞小动作,如若被我发现,定饶你们白家不得!这两点能不能做到?” 第一点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疑惑,有点想不通堂堂一位皇子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来,作为一个皇子想要什么样的房子会没有吗? 但当听到第二点的时候,一旁的沉雁在微微一怔之后,却是瞬间明了了,这房子恐怕不是皇子殿下要用,而是…… 沉雁不由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李安逸,李公子恐怕是要离开沉家了,而在他离去之前,这第二点的要求便是给她的礼物。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安逸朝其笑了笑。 这段日子在沉雁这里打扰了这么长的时间,离去之前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心里难安。 以萧道齐的名警告白家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毕竟像这种小忙,只需要他开口,只要他一开口,萧道齐必会应答的。 之所以仅仅只是警告,没有为沉家在白家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不是因为担心白家不会答应,按照现在的情况,那怕是叫白家让出他们大部分的生意来给沉家,白家也会咬咬牙根拱手相让。 而是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尽管他与沉雁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沉雁可以说是一个女强人,她是坚强的,也是骄傲的,像这种强迫白家把酒水生意给她,她恐怕并不会欣然接受,除非是她亲自为之。 而且,李安逸相信,凭沉雁在生意上的头脑,没了白家这个强大的拦路虎凭着那庞大的财力处处无脑的打压,沉家会很快起飞,直到取而代之。 听到这两点要求,白鸬自己也是怔住了。 不是因为皇子殿下提出的要求是多么的苛刻,而是太容易了,容易得出乎他所料,容易得让他不敢相信! 房子,对于他们白家来说,在京城寻上一处好地段的房子并不是一件难事。 而第二个要求,即使皇子殿下不警告,今天过后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沉家进行刻意的打压与为难。 见白鸬愣在原地,萧道齐脸色顿时微沉,不喜道:“怎么?这两点你们白家做不到吗?” 白鸬瞬间惊醒,惶恐,连忙表示不是,只要是皇子殿下的要求,白家就算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再之后,萧道齐在众人的目光中,迫不及待的把李安逸拽出了沉家。 他可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离开了沉家之后,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座开满了桃花的花园。 正当李安逸不知晓萧道齐会把他带到何处之时,萧道齐却是左顾右盼,突然做贼似的把他拉进了某一间偏僻,以及很是破烂的茅草房。 李安逸那是个满头雾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对要行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的狗男女,可问题是这是两个大男人,难不成狗男男? “你到底要做什么!搞得这么猥琐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 李安逸很是不爽的甩开萧道齐的手,刚想怒喷几句来着,却见萧道齐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顿时骇得话音戛然而止! 李安逸惊骇欲绝,他早就怀疑过萧道齐这厮有对自己有欲图不轨的大胆想法,今天他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但,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就算是十个他都打不过自己! 这时,萧道齐却是转过头来,见李安逸待在原地,一副一动不动的样子,赶忙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脱衣服啊!” 李安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正想给这厮来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之时,萧道齐这厮却是向他递来了一件粉红色的衣裙。 ??? 李安逸彻底迷茫了,他发现现在根本跟不上这厮的脑回路。 这厮究竟想干嘛? 见李安逸没有接过粉红色的衣裙,一副愣在原地的样子,萧道齐便硬塞给了他。 “脱下衣服,换上这件粉红色的裙子。” 说罢,萧道齐不再理会李安逸,继续自顾自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里衣时方停止。 然后,他竟是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墨绿色长裙,再然后,竟然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动作竟是如此的娴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整了整有些褶皱的地方,萧道齐才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来,然后再次看向李安逸,见李安逸依然是穿着来时的衣服,根本没换上手上粉红色的裙子。 萧道齐顿时不满:“老李,我不是叫你换上那件粉红色的裙子吗?快点,赶时间啊!” 李安逸神色复杂无比的看向他,仿佛是要重新认识他一般,想不到他竟然会有如此的爱癖好! 为了能穿上裙子,他竟然从大老远跑来这破烂的茅草房,而且还想把自己的好友给拉下水,与他一齐穿上裙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这句话说得真没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李安逸把手中的粉红色裙子还回给了他。 萧道齐一怔,问道:“老李,什么意思?” 李安逸对其摇了摇头:“我是不会穿上裙子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可不想成为跟萧道齐这厮一个鸟样。 “为什么?”,萧道齐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问为什么? 李安逸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对女装一点兴趣也没有!” 萧道齐郁闷道:“我也对女装没兴趣啊!” 李安逸却是不相信,对女装没兴趣,骗鬼的吧,身上穿的是什么? 读懂李安逸目光中包含的意思,萧道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之所以穿上女装,而且还叫你穿上,那是因为我们等下要去一个地方,必须穿上女装才能进去。” 李安逸并不相信:“啥?那个地方规定穿女装才能进去的?” 萧道齐道:“紫竹社与墨缘社的桃花诗词之比。” “等等……你说的这两个社团该不会是女子社团吧?”,李安逸想到了一种可能。 萧道齐理所当然的道:“对啊,要不然我穿上女装干嘛,别废话了,快没时间了,快点换上这件粉红色的裙子!” 说着,萧道齐把粉红色的裙子重新塞回给李安逸,甚者,还想帮李安逸动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二章 墨绿色长裙的背影 李安逸自是拍掉他的咸猪手,有些恼怒道:“我都说过了,我是不可能会穿上女装的!” “为什么啊?”,萧道齐再次问为什么。 李安逸深深吸了口气,才道:“你不觉得穿女装很羞耻吗?” “羞耻?” 萧道齐一怔,然后他竟原地转了个圈,恍如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墨绿色蝴蝶。 “有吗?我怎么感觉挺好看的呀。” “” 看到这,李安逸更加坚定了不会穿上女装的想法! “不是,我一直很困惑一件事,你为什么非得去那紫什么与那墨什么的桃花诗词之比,而且还不惜穿上女装,这关你什么事吗?” 闻言,萧道齐眼神不由有些飘忽,最后竟是急道:“你甭管这么多,总之穿上这条粉红色裙子跟我走就是了,到时候我再跟你解释!”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是绝对不可能会穿上女装的!” “别啊,穿上裙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是你,我是我!” “我刚才都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不会连这个小忙都不帮我吧?” “除了穿上这条粉红色的裙子之外。” “那就穿我身上这件墨绿色的!” 说着,萧道齐就要脱下他身上那件墨绿色的长裙,想与李安逸的那件粉红色长裙来个对换。 李安逸顿时满头黑线,怒道:“我特么的是这个意思吗?” “真的不穿吗?” “不穿!” “唉!” 萧道齐突然叹了口气,一下子子萎了下来。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几声,问道:“为什么你非得拉我一道去,你想去的话一个人去不就得了?” “要是我如你一般会写诗,我早就一个人去了,那还用得着你”,萧道齐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幽怨之色。 写诗? 李安逸一怔,道:“你硬是要我穿上女装和你一道去,就是为了在那个紫什么社和那个墨什么社面前写诗?” “要不然呢?”,萧道齐反问。 李安逸却是翻了个白眼:“那也不用我非得和你穿上女装一道去啊,我在这里给你随便写上几首诗,然后你自个儿带进去不就行了?” 萧道齐一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可以,不由顿时眼前一亮。 “老李,那还不快写几首给我,快!快!快没时间了!” 萧道齐兴奋的捉着李安逸的肩膀,本以为没戏了,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嫌弃的拍掉他的手掌,李安逸才道:“什么类型的诗?” 萧道齐不假思索的道:“桃花诗词之比,当然是桃花!” 桃花啊,简单! 李安逸的思绪进入脑海中,打开edge浏览器,输入关于桃花的古诗,映入眼眶的是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刚想把这首诗给拿出来,突感有些不对劲。 等下萧道齐这厮是以女人的身份去的,用男诗人的诗词不太应景吧? 于是,在搜索框中,加多了女诗人的关键字。 《桃花》 作者:朱淑真。 每对春风竞吐芳,胭脂颜色更浓妆。 含羞自是不言者,从此成蹊入醉乡。 嗯,这首诗不错,便是它了。 “老李,这首诗怎么听起来像是女人写的?” 萧道齐不无郁闷,表情甚至有些嫌弃。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爱要不要!” 从破茅草房出来后,闲来无事的李安逸便在这座美丽的桃花园里闲逛了起来。 路经过某处盛开的桃林时,却是在人群中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这背影身穿墨绿色的长裙,不是萧道齐这厮还能是谁? 他不是说要去那啥社与那啥社的桃花诗词之比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安逸不由走了上前,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很是用力的把他给掰了过来。 “你不是说去” 话及一半时,却是戛然而止,因为被他强行掰过来的根本不是萧道齐那厮,而是一位长相极为柔美的女子。 柔美的女子因为被陌生男人强行掰过身子而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 李安逸赶忙道歉,与此同时,与柔美女子同行的男子反应了过来,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揪起李安逸的衣领。 “你做什么?想找死吗?” 自知自己理亏,李安逸把姿态放得很低,充满歉意的道:“真的很抱歉,我认错人了。” “哼!” 那男子黑着脸哼了一声,把李安逸用力的推开。 蹬蹬噔 李安逸倒退了好几步,整了整衣领,并不在意,毕竟错的是他。 只是,心中忍不住责怪自己几番,责怪自己没有仔细看清楚便贸然上去。 这身穿墨绿色长裙的柔美女子的背影看起来虽然与萧道齐那厮相似,但只要仔细一看便能看出不同来。 两人的墨绿色长裙只是相似,但是上面的条纹与花纹是不一样的,而且萧道齐的身高明显要比这柔美女子要高挑一些。 这时,李安逸却是看见那男子猝然指着自己。 “把他的手给我剁下来!” 顿时,人群中走出几人,向他走来。 李安逸看向那男子不禁露出些许危险的光芒,虽然是他自己的错,这没错,但剁手这就过分了! “住手!” 却是那身穿墨绿色长裙的柔美女子叫住了那几人。 叫住那几人之后,接着,她转过头对那男子有些不喜的道:“王瑞,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男子道:“若欣,刚才那贱民用那只手碰了你!” 柔美女子皱眉道:“那也犯不着把人家的手给剁了,而且他又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了,叫你的人退下吧,这么多人看见,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们都退下吧!” 那男子对那几人挥手,那几人顿时再次隐入人群中。 柔美女子露出疲惫的神色来,道:“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男子点头,然后与柔美女子一道离去,只不过,在离去之时,向李安逸撇了过来一眼,眼中带着阴霾之色。 见此,李安逸不由耸了耸肩,继续在这桃花园闲逛。 还别说,这桃花园是真的大,逛了这么久愣是没有逛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有些迷路了。 与此同时,身穿墨绿色长裙的萧道齐走进了一个亭子。 那亭子明显有两波才女在对峙着,萧道齐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其中的一个女子身上,然后快速走了过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三章 萧大才女与云竹姑娘 “云竹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位模样清秀的少女目光看向另一位女子,语气之中明显带着焦急之意。 其余女子也不由都看向那女子,也都带着焦急之色。 显然,这位叫云竹的女子是这群女子中的领头人。 这群女子不是谁,正是紫竹社的成员。 今日,她们将与她们的死对头墨缘社有一场关于桃花的诗词之比,本来,凭借她们中那擅长写诗的姐妹可以如同往常一样压墨缘社一头,但万万没有想到那最擅长写诗的姐妹竟然被墨缘社给挖了过去! 见众女眼中的急虑,名叫云竹的女子柳眉不由紧紧的皱在一起,正想说点什么之时,余光却是看到一位身穿墨绿色长裙的高挑女子正向自边走来,有些眼熟的样子。 定眼仔细一看之时,名叫云竹的女子却是一怔,接着,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那身穿墨绿色长裙的高挑女子走去。 她的突然之间的动作自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朝着其走去的方位一看,无论是紫云竹的人,还是墨缘社的人都怔住了。 这位高挑的女子是谁? 面孔怎地如此陌生,而且看起来阳刚之气似乎有些过甚了。 与紫竹社的人歉意的道了声之后,云竹便拉着那高挑的女子到另一边去,一个没有人看得到的角落。 紫竹社的姑娘们面面相觑,而墨缘社的人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便不放在心上。 这次,对手最强的写诗能手在自己这边,焉有不胜之理? ……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而且还是这打扮?” 名为云竹的姑娘看着萧道齐的这身打扮,目光中充满了怪异之色。 萧道齐挠了挠头,道:“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得知钱姑娘被墨缘社的人给挖走了,便是为了今日的桃花诗词之比,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 云竹微微一怔,然后噗呲的一下笑了起来:“不过是写写诗,欣赏欣赏桃花罢了,能有什么事?” 看着她的笑颜如花,萧道齐不由有些痴了。 云竹俏脸不禁有些发烫,嗔道:“呆子,看什么看!” “呵呵” 萧道齐再次挠头,呵呵的傻笑着。 咚! “傻笑什么!” 云竹姑娘在萧道齐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然后带着些许责怪的语气道:“来了便来,为什么是这身打扮,要是被别人认出来了,你说怎么办!” 说着,有些恼怒的又在萧道齐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萧道齐完全的不在意,反而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接着,他神秘的一笑:“云竹,我之所以这样穿着,是有原因的。” “噢?什么原因?” 果然,云竹姑娘被他勾引起来了好奇心。 只见,萧道齐自信心满满的道:“钱姑娘不是被墨缘社挖走了吗?你们紫竹社除了她便没有人擅长写诗了,今天我的这身打扮便是为了代替你们紫竹社出战,有我在,你放心,绝对能赢!” 云竹姑娘被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逗笑了,掩嘴而笑:“我怎么记得某人就连读起诗词来都费劲呢?” 她虽然是笑着,但在不经意间看向萧道齐的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萧道齐一副认真的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的我已经不同于往日。” 云竹姑娘调侃道:“是吗?那我们的萧大才子等下打算写出什么诗来呢?噢,不,应该是萧大才女。” “当然是这首《桃花》,你且听着。” “每对春风竞吐” 第一句诗词从萧道齐嘴里吐出来之后,云竹姑娘脸上的调笑顿时散去,脸色变得愈来愈凝重。 诗毕。 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萧道齐无比的自豪与得意。 “云竹,怎么样?我写的这首命为《桃花》的诗还不错吧?” 云竹姑娘没有应答,而是突然,一步步向萧道齐紧逼而去,不一会儿便把萧道齐逼到了死角,她身躯前倾,眼睛就这般紧紧的盯着萧道齐的眼睛。 “这首诗是谁写的?” “是我……” “嗯?” “好吧,其实,是老李写的。” 抵挡不住她眼神的萧道齐最终还是败了阵下来。 “老李?”,云竹姑娘疑惑。 萧道齐郁闷的道:“就是那个我跟你提起过的李安逸。” “就是那个写出明月几时有和鹊桥仙的李安逸李大才子李公子?” 云竹姑娘眼前一亮,神色不禁有些激动。 看到她听到老李的名字便如此的激动,萧道齐不禁有些吃味:“不是他,还能是谁!” 紧接着,云竹姑娘却是升起了疑惑:“李公子他是一名男子,这首名为《桃花》的诗明显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其实这首诗是一位才女给你的,根本不是李公子写的。” 云竹姑娘看向萧道齐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之色。 生怕云竹姑娘误会什么似的,萧道齐连忙解释道:“云竹,这首名叫《桃花》的诗千真万确是老李给我的,他给我的时候,我便反应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女子写的,叫他换一首,他却以爱要不要打发了我。” “说真的,这次老李这太也不够朋友,我本来想叫他与我一起穿上裙子一道来的,以他写诗的才能必定百分之一百稳了,可是,他却是死活不愿意穿上裙子,只丢给了我这首《桃花》。” 云竹姑娘不由撇了他一眼,要是那李安逸李公子真与他穿着裙子而来才怪呢。 自从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传入京城后,李安逸之名在京城可谓是风光无限,无数的女子把这两首词写在扇子或者手帕上。 尤其是鹊桥仙,每到夜晚之时,总忍不住拿出来念一念,抬头看向天空,不禁有些痴了。 只是,想不到能写出这样诗词来李安逸李公子竟然也能写出像《桃花》这类的女子诗词。 云竹姑娘不禁有些感慨,然后看向萧道齐道:“等下我们出去的时候,你就跟在我的身边,看我眼神行事,记住千万别说话,要不然就露馅了。” 萧道齐自是点头。 又看了看他,云竹姑娘贝齿咬了咬,突然,伸出纤纤细手一把捉住了萧道齐的大手,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萧道齐顿时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云竹姑娘内心不由有些慌乱,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不许乱想!我们平时姐妹都是这样子相处的,我只是不想让你露馅!”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七步成诗 李安逸悲哀的发现他迷路,再次迷路了! 眼前出现一群聚起来的人群,正待走上前问问路之时,却是在那人群的最中心发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带领着几个胳膊大腿皆粗的恶仆围住了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年轻男子指着那三位书生,冷笑道:“你们三人如果能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以桃花为题的诗词,我便放了你们走!” 哗!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哗然起来。 七步之内就要做出一首以桃花为题的诗词? 这怎么可能!这点时间就连构思的时间都不够,这明显是在为难人! 听着旁人的议论纷纷,严华没有任何的在意,反而冷笑更甚。 他前段时间所受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于是,在家按奈不住的他便带着几名恶仆出来,来到此处桃花园游玩。 本来玩得好好的,却不曾想到迎面而来了三位书生,其中有一位书生更是有眼不识珠的把他给撞到了。 这么多人,被撞到了倒也算是正常的一件事,他自然也不能把那书生怎么样,也没有想过把那书生怎么样,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毕竟自己也没有受伤嘛。 在骂骂咧咧和那书生不断的道歉中,他正想放那书生走,却是瞧见与撞到自己的书生同行的另外两位书生有些眼熟的样子。 他细细一想,便知道这熟悉感到底来自何处。 前段时间,他在大街上讨第二十房小妾时,却被一对狗男女给破坏了,而且还殴打了自己一顿,他的伤便是拜那对男女所赐! 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位书生当时也在一旁,明显是与那对狗男女是一伙的! 后来,他爹跟他说,他想讨为妾的那个女人千万千万不能动,否则会给他们严家带来灭顶之灾! 从来没看见过自家老爹神色如此的凝重,他选择听了自家老爹的话,不动那女人,可他老爹没说过不许动其他人啊! 故此,当他认出那两个书生时,脸色顿时沉得很厉害,连忙吩咐恶仆把那三个书生给围起来,势必要刁难,好好羞辱他们。 张子枫与何敞自然也是认出了这个纨绔子弟,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苦色。 “这位公子,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何必羞辱与为难我等?” 那位撞到严华的书生神色有些愤然,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严华却是一副讶然的样子:“本少爷怎么就羞辱和为难你们了?写诗难道不是你们读书人的强项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冷笑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用在七步之内写出一首诗来,只要你们跪下向我磕头,我便放你们走,如何?” “你!” 那书生单手指着严华,脸色涨得通红。 “唐兄,稍安勿躁。” 张子枫来到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其情绪。 这位唐兄,名为唐柳风,是灵州的学子,今日与他在这桃花园遇见,相谈甚欢,但却是没想到因为此而把他拉下了这趟浑水来。 唐柳风情绪稳定了下来,然后对张子枫与何敞无比歉意的道:“张兄,何兄,真的很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了。” 这位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是他撞到的,与张子枫和何敞是无关的,只不过是因为与他同行的缘故,才被这纨绔子弟一道为难。 张子枫苦笑道:“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两个。” “没错”,何敞也在一旁苦笑。 唐柳风一怔,困惑万分,不知这两位兄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必你们是商量好了,是选择七步成诗,还是跪下来?” 就在这时,严华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七步内成诗明显是不可能,跪下更加不可能! 看了几眼那几名恶仆,张子枫与何敞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了一眼,然后皆点了下头。 既然两种选择都不可能,那便只能硬闯出去,大不了被狠狠的揍一顿,只是被打的时候,务必要保护好唐兄,毕竟他是被牵扯进来的。 就在张子枫两人下定决心要硬闯出去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进他们的耳朵,令他们顿时一怔,紧接着便是喜。 “等一下!”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之外响起,众人纷纷朝着声音而望去,只见一个模样英俊的书生正剥开人群,往那三个书生走去。 “安逸兄!” “李兄!” 张子枫与何敞脸上的喜意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有了李安逸在,那几个恶仆用安逸兄的话来说,洒洒水啦! 李安逸对他们两人点了一下,然后才看向严华:“我来代替他们,选择在七步之内写出一首诗来!” 说话的时候,不由撇了一眼严华身旁的那位大汉,要不是有他在,他才懒得选择,直接带走张子枫他们三人就是了,就凭那几个恶仆根本拦不下他! 察觉到李安逸的目光,那大汉也不由撇了一眼过来,目光虽然是平淡,但是内心却是有些讶然。 书生会武功且还不错的样子,实属罕见! 闻言,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却是急了。 本以为如同往常一般,李安逸会展现出他的武力,然后带他们出去,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选择七步成诗! 七步内写出一首诗,如此短的时间,就算是在诗词上如妖孽的李安逸也不可能啊! 安抚一番两人之后,李安逸这才再次看向严华:“如果我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你便放我们走,怎么样?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换别的东西为话题,不以桃花,如果你七步内做不出一首诗来就要跪下来向我磕头!” 严华冷冷笑道,看向李安逸的目光明显带着些许怨恨。 他本就是因为李安逸而迁怒于张子枫两人,现在正主来,当然是要把目光放在正主的身上。 当然,他也不傻,鬼知道李安逸待在人群外有多久了,是不是已经写好了一首以桃花为题的诗才跳进来的,换成另一物才更为稳妥! 李安逸好整以暇的道:“那是自然,你想以什么物为题?” “哼!” 看到李安逸如此的自信,严华不爽的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盛开的桃花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思绪了片刻,他才抬起头来:“便以梅花为题写出一首诗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且听好了我叫萧道齐 以梅花为题吗? 李安逸微微一怔。 这不是有大把了,就算是不借助度娘,他都能记住一两首,比如王安石的《梅》。 见李安逸此等神色,严华以为他退缩了,不由嘲讽道:“怎么?你不敢吗?” 李安逸轻笑道:“当然不是。” “哼,那现在就开始!” 严华哼了一声,内心冷笑不已,想在七步之内就作出一首诗来,绝无可能! 张子枫与何敞两人紧张的看着,惴惴不安,虽然方才李安逸已经安抚了几番,但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内心大多还是紧张与不安居多。 毕竟要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怎么想都觉得荒唐,现在只能祈求李安逸能创造奇迹。 围着的众人对着李安逸指指点点,不外乎皆是认为李安逸不自量力,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你以为你是诗仙啊,不,就连诗仙也没法子。 无视众人,李安逸开始迈出了他的第一步,默然无语。 接着,是第二步,亦是如此。 看到这,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不禁有些焦急。 我说李兄,你干嘛走这么快,慢一点不行吗? 严华冷笑不已,走得如此之快,是已经等不及要对他跪下磕头了吗? 李安逸开始踏出第三步,就在所有人认为这第三步与前两步一样皆是默然无语之时,李安逸嘴里却是吐出了一个字。 梅! 众人一怔。 第四步。 墙角数枝梅。 第五步。 凌寒独自开。 第六步。 遥知不是雪。 第七步。 为有暗香来。 嘶…… 众人满脸难以置信盯着那信步闲庭的书生,震惊之色无不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他,他竟然真的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而且这首诗不是那些所谓的打油诗,而是一首朗朗上口,听起来就颇有意境的诗! 这个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子枫与何敞两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盯着李安逸看,李兄不愧是李兄,果然不是他等凡夫俗子能够揣摩的。 一旁的唐柳风亦是震惊无比的看着李安逸,此人竟然能在七步之内作出此等好诗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五言绝句,但却是能把梅花的高尚品质给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应该是他遇见过最好的梅花诗! 他到底是谁?有如此才能不可能默默无闻! 对了,方才张兄称之为安逸兄,明显他是与张兄以及何兄相识的,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名叫安逸,来自淮安府,且在诗词方面有如此的造诣,想必应该就是那位了! 唐柳风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不由渐渐的了然了起来。 “哼!” 严华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难看无比,本以为稳胜,却不曾想到这书生竟真的能在这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 说实话,除去浓浓的不爽之外,他内心也是惊讶万分,除此之外还有一丝的佩服,他虽然不懂得写诗,但也知道写出一首诗来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可恶的书生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他小看了他! “怎么样?可以放我们走了吗?”,李安逸带着笑意看向他。 “哼!” 严华又是哼了一声,对那几名恶仆摆了摆手示意退下之后,便转身离去,但刚走两步就停了下去,重新转回身子,看向李安逸。 “怎么,反悔了吗?”,李安逸嘲讽道。 “哼!别把本少爷看做是那种人!” 严华不爽的哼了一声,道:“本少爷叫严华,书生,告诉本少爷你的名字!” 李安逸却是怔住,有些意想不到这厮突然停住,转回身子是为了问他的名字。 思绪片刻,李安逸蓦然抬起头来,看向严华:“你且听好了,我叫萧道齐!” “哼!萧道齐,本少爷记住你名字了!”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严华带着他的几个恶仆终于是离去了。 脑筋稍微一转,张子枫便知道李安逸想打的是什么恶趣味,不由苦笑了起来。 唐柳风的脸色则古怪无比,或许别人听不清楚,可待在张子枫身边的他可是听得清楚得很,方才张兄可是叫这位为安逸兄啊,怎么与萧道齐这三个字都搭不上吧? “啊嚏!” 身穿墨绿色长裙的萧道齐冷不丁的重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如此粗鲁的喷嚏声顿时把众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纷纷朝萧道齐露出狐疑之色。 刚才这喷嚏声怎么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声音? 现在仔细一看,这位叫萧媚女子说实在确实不太像女人,身材实在是太高挑了,肩膀也宽,脸看起来也比较阳刚一些,缺少柔美,最主要的是胸与腚 被这么多双美目盯着,萧道齐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的正想呵呵笑着说点什么之时,腰间传来一阵疼痛,却是云竹姑娘掐住了他的腰间的软肉。 望着她眼中的警告之色,萧道齐瞬间惊醒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连忙乖乖的闭上嘴。 云竹姑娘朝着众姑娘歉意的道:“各位,抱歉了,我表姐前段日子惹上了风寒,所以声音有些沙哑,并不方便说话,请各位见谅!” “云竹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都是一家子的人,你的表姐自然就是我们的表姐,哪里用得着这么的客气”,紫竹社的一位姑娘不满道。 “就是,就是”,紫竹社其余姑娘们附和。 “云竹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到底要派谁上去?我们这里可没有那一个人在诗词的造诣上能比钱雨婷这个叛徒高”,紫竹社的另一位姑娘提醒道。 闻言,紫竹社的姑娘们又是担忧了起来。 云竹姑娘却是淡定的道:“我自己上去。” 紫竹社的姑娘们讶然,然后不由皱着柳眉,迟疑,她们可是知道云竹姐并不擅长写诗的。 望着她们的神色,云竹姑娘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这次必定还是我们紫竹社赢,那怕钱雨婷在对面也是如此!” 说着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萧道齐。 …… 在互相认识(主要是李安逸与唐柳风之间的认识),寒暄一番之后,四人便打道回府了。 唐柳风来到京城比较早,比较幸运在某间客栈租下一间客房,但在位置上却是与沉府完全相反。 故此,一出桃花园之后,李安逸三人便与唐柳风分道扬镳了。 桃花园距离沉府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当李安逸三人回到沉府大门之时,太阳已经落山。 正巧不巧的是,沉家三爷也刚好从沉府里面出来,与李安逸三人正好碰了个面。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六章 要从沉家搬走了 今天,沉家发生了实在是太多的事情了,直让沉家三爷应接不暇,到现在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响,乱得很! 正当他想出去缓解缓解心情之时,却是在大门口碰见了李安逸三人。 沉家三爷顿时为之一惊,连忙走上前,对李安逸行了个礼,有些惶恐的道:“李……李,李公子……” 经历了今天在沉家发生的事,怎教他再次见到李安逸之时不惶恐呢? 望着沉家三爷离去的背影,张子枫与何敞面面相觑,满腹疑团。 虽然平时沉家三爷并没有像沉家二爷一样,完全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但不见得对他们态度好。 哪怕是他们主动打招呼了,其对他们也是爱答不理,那曾像这样主动上前打招呼,而且这态度是如此的恭敬,甚至可以说是惶恐! 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沉家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看着已经踏入沉家大门的李安逸,张子枫与何敞若有所思,然后追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们错愕不已。 只见,在走回房间的一路上,凡是与李安逸撞面的沉家人,无一不对李安逸的态度恭敬得异常,恭敬得让人匪夷所思! 甚者,他们看到,那鼻孔快要朝天的沉家管家因为一个不注意撞到了李安逸,竟是直截了当的噗通的一下跪了下来,对李安逸不断的磕头道歉,语气惶恐无比。 望着两人眼中浓浓的困惑,也不等他们先开口,李安逸便直截了当的与他们大概解释了一番。 张子枫与何敞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却在这时,李安逸忽然道:“过几天,我们便从这里搬出去吧。” 搬出去? 张子枫与何敞微微一怔,不过,结合方才所看见的,稍微一思绪,便知道其原因了。 何敞提出了疑惑:“可是,我们要搬去哪?客栈肯定是没有的了!” 李安逸神秘一笑:“过几天你们便知了。” …… 不用过几天,第二天,白家家主白鸬便带着自家儿子再次来到了沉家,恭敬的告诉李安逸,已经找到了一处好地段的房子了。 惊诧之余,李安逸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接过白鸬递过来的房契,然后叫其滚蛋。 按照地址,李安逸三人很快便找到了房子,不,应该说是府邸更为准确。 此府邸不是很大,但看起来却是很豪华,而且地段是处在京城的中心,这里多坐落着官员的府邸。 看来,白家能在这里找到这样的一座的府邸,想必是花了挺大的功夫。 确认好了新的住址之后,李安逸三人便决定不日就要从沉家搬走。 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起码要吃一餐吧? 本来,按照李安逸自己的意思,是要到一个高档的地方搓一顿的。 可奈何看了看自己身上所剩下的盘缠,李安逸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自己动手。 看着李安逸提着一大袋的食材走进厨房,众人都怔住了。 “李兄,他还会下厨?” 何敞惊诧万分,就连张子枫亦是如此,要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背影下,男人是不屑于下厨,君子远离庖厨。 沉雁惊讶之余,目光却是多了些异样的东西。 看见众人如此的反应,苏可可不屑的道:“切,不就是下厨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娘也会!” “你那不叫下厨,只是一股脑的放进锅里,胡乱炖东西,根本吃不了……”,一旁的老胡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苏可可向老胡发出一道冷然的目光。 老胡一脸认真的道:“我刚才说当家的厨艺很好!” “哼!” …… 一个时辰后,在众人的好奇中,李安逸端出一盘又一盘色香俱全的菜,竟是把整张餐桌都摆满了。 一下子,勾引起了所有人的食欲,老胡更是不争气的狂咽下口水,惹来苏可可的一阵怒视。 “李公子,原来你的厨艺竟是这般的好。” 沉雁一副舌挢不下的样子,原本以为李安逸只是会些厨艺,但没想到厨艺竟然是如此的高超。 难怪方才她想进去帮忙的时候,被轰了出来,自己那点厨艺在他面前简直是相形见绌了。 “不就是好看一点,闻起来香一点而已,说不定吃起来一点都不好吃呢”,苏可可撇着嘴道,只是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何敞朝李安逸竖起一个大拇指:“李兄,我对你真的是顶礼膜拜、甘拜下风,想不到你不仅在诗词一道上让我等望尘莫及,就连厨艺也是这般。” 要是何敞会说牛逼,一定会毫不吝啬的连续道出三个牛逼。 诗词?望尘莫及? 沉雁微微一怔,不由疑惑的问道:“李公子在诗词一道上难道很有造诣吗?” 想不到,何敞比她更要诧异:“沉姑娘,难道你不曾听过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这两首词吗?” “明月几时有?鹊桥仙?”,沉雁眼中透露出浓浓的疑惑。 看着她的神色,何敞真的诧异万分了。 说句夸张一点的话,李安逸的这两首词无论是在淮安府,还是在京城几乎是家喻户晓,哪怕是不识字的少女也能念上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亦或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而在何敞的潜意识里,像沉雁这样的女子,必定是知道这两首词,但现在谈及这两首词,沉雁却是露出迷茫的神色来,怎能不叫他诧异十分。 其实,沉雁不知道这两首词并不奇怪,也很正常,虽然说这两首词在京城风靡一时,风光无限,但沉雁每日每夜都要为沉家的酒水生意忙得烂头焦额,那有时间去了解那些风花雪月! 见何敞因自己不知道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而露出此等惊讶的神色来,沉雁内心不由有些讶然,莫非这两首词看来平时自己也得抽出点时间来去多了解了解外面的事,不能整日忙碌于酒水的生意,要不然要与外面的世界落伍了。 想到此处,沉雁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 “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李安逸不由对何敞翻了翻白眼:“现在当务之急是上餐桌吃饭,再不吃,我这辛苦做的一桌子菜都要凉了!” “没错,没错,再不吃就要凉了!”,早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桌大块朵硕的老胡马上附和着。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微服出行 “哎呦” 李安逸揉着胀痛,沉重无比的脑袋从床上幽幽的醒了过来,不由露出苦笑,这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喝得最醉的一次了吧? 谁能想得到英明神武、才华横溢的他,竟然被一个区区的疯丫头给灌醉了,这太丢脸了! 昨天,性起之时,苏可可大言不惭的说要干翻他,在酒精的影响之下的他当然不服气,要与之大战八百回合! 她以为她是谁啊?秦大女侠吗?一个区区的山贼疯丫头寨主罢了,看他不把她给干翻了!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打脸的 十几回合下去,苏可可一点事都没有,而他便已经开始晕熏熏了。 想起苏可可那得意与不屑的神色,李安逸不禁顿感郁闷万分,再次揉了揉胀痛的脑门,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谁知,臀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嘶 李安逸倒吸了口凉气,如坐针毡,‘嗖’的一下直接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臀部。 掀开衣服,扭过头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都肿完了! 李安逸不禁露出迷茫的神色来,难道喝酒也能导致屁股红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貌似不太可能 不,不对,昨天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是被一个大汉给抗进房间的,而在那大汉的身后是一个露出阴谋得逞的少女。 一下子,李安逸便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定然是苏可可这个疯丫头对他的臀部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蹂躏! 想到这,李安逸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啊! 除了秦大女侠,谁也不能蹂躏他的屁股! 不!秦大女侠也不行!要不是打不过她 “苏可可!你给” 愤怒的怒吼声伴随着推门声,李安逸一脸愤怒的从房间里推门而出,迎面而来的却是沉雁,愤怒声不由戛然而止。 沉雁疑惑的看向李安逸,问道:“李公子,你要找可可有什么事吗?她今天早早便带着老胡出去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出去了? 李安逸一怔,愤怒之色再显,这个疯丫头绝对是在躲他! 见李安逸这般神色,沉雁内心不由有些嘀咕,李公子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拼酒拼不过可可、输得一塌糊地而恼羞成怒吧? 想到这,沉雁不禁哑然失笑,李安逸应该不会这般的小气。 “你怎么了?”,李安逸狐疑的看了一眼她。 沉雁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醒酒汤递给了李安逸:“李公子,这是我做的醒酒汤,希望你不嫌弃。” 李安逸最终还是没能等到苏可可这个疯丫头回来,只能满脸的郁闷扛着行李与张子枫、何敞两人前往新的住处,同行的还有几位仆人。 这几位仆人是沉雁与李安逸的,虽然新的住处比不上沉府这般的大,但好歹也是一座府邸,一座府邸里只住三个人是不是显得太人烟稀少了? 当然,这几位仆人不仅仅只是填充人气这么简单,像打扫之类的家务还是很必须的,毕竟单单只靠李安逸三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故此,李安逸并没有拒绝沉雁的好意。 本来,按照沉雁的意思,她打算要一起过来一趟的,可奈何沉家的酒水生意突然遇到了急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与此同时,皇宫,某处花园。 六部尚书齐聚一堂。 不,应该说只有五部尚书,吏部尚书并没有到场,吏部由其左侍郎出席! 前些日子吏部尚书因身染疾病,故此,这一段时间都暂时由吏部左侍郎与右侍郎两位侍郎打理吏部一切的事物。 而今日,理所当然的由吏部左侍郎严安代替吏部尚书出席。 今日,他们来此处不是为了什么,正是为了等下与陛下一道微服出行。 故此,今日他们的穿着打扮并不是平常的官服,只是一般的衣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陛下便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每逢月底的时候,总是要带着几人微服出行,体察民情。 耳边传来众官员的疑惑之声,侯在一旁的老太监思绪不由回到了那一晚,在靖王府里,一个年轻的书生在陛 正是那一晚,回京之后的陛下便时常微服出行,体察民情。 这时,换好衣服的齐皇终于从宫殿走出来。 “陛下!” 众官员连忙朝齐皇行了个礼。 “哈哈哈,众爱卿不用多礼!” 齐皇哈哈大笑,然后在他的带领下与众官员以及老太监一道出了皇宫。 只是,刚出了皇宫,便遇到了萧道齐。 见状,萧道齐连忙给齐皇以及众官员行了个礼,众官员则恭敬的叫了声殿下。 齐皇笑道:“齐儿,你这是要去哪?” 萧道齐挠了挠头:“父皇,不去哪里,就是想出去溜达溜达。” 齐皇继续笑道:“既然无事,那就陪父皇走一趟。” 萧道齐不禁有些傻眼了,他本以为父皇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只是问问而已,但没想到这次不禁想抽自己嘴巴。 看了看父皇那不容拒绝的神色,萧道齐只能耸拉着脑袋点了下头。 今天老李要搬去新住处,他想去帮忙来着。 望着繁华的街道,以及民众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齐皇此刻内心只觉得很满足。 就在这时,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所争吵的内容使得齐皇以及众官员都好奇的看了过去,萧道齐也不例外。 “你可别再胡扯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来!” 一位书生对自己的同伴刚才所说的话语,满脸的不相信。 那同为书生的同伴顿时不满了:“某怎么就胡扯了,某可是亲眼看到的!” “你说你亲眼看到的,想必你也知道当时作出来的诗,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书生依然是一脸的不信。 “这有何难!且听某读给你听!” 《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一旁的齐皇与众官员忍不住点了下头,这确实是一首好诗。 然后,却是忍不住皱眉,狐疑了起来,难不成像是这样的一首好诗,真的是在七步之内作出来的? 这不可能吧?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达到这种恐怖的程度! 可看那个书生的神色,不像是在乱说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八章 老李是谁 在齐皇与众官员狐疑的时候,那书生却是渐渐地相信了同伴所说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同伴是没有这个才华做出此等诗来的,而且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这位同伴平时从不说大话的。 他看向同伴,震惊的问道:“此人到底是谁?能在七步之内作出此等好诗来,断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此话一出,齐皇与众官员都不禁竖立起了耳朵。 “他叫萧道齐”,那书生的同伴如此回答。 齐皇与众官员顿时错愕不已了,纷纷下意识的朝着同样错愕不已的萧道齐看去。 齐皇不由调侃的微笑:“齐儿,你何时有七步之内成诗这个本事了?父为父怎么不知道?” 萧道齐满脸的郁闷:“父父亲,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什么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问言,众官员不由都和善的笑了笑,这位殿下胸中有多少墨水,他们还是知晓一二的,叫其作出这种好诗来,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在七步之内。 只是,那书生为何却是说这首诗是萧道齐所作的,难道是同名?亦或者是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怀着这样的疑惑,齐皇几人继续往下听去。 那书生错愕:“萧道齐?这不曾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 其同伴见怪不怪的道:“某在这之前也未听说过这一号人物,某观其不是京城人士,应该是外来的考生,天下何其之大,有不识之大才,倒也是正常不为过。” 那书生一怔,然后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确实是这个理。 齐皇与众官员不由高看了一眼那书生的同伴,想不到其能说出这一番话语。 此子倒也不错! 只见,这时,那书生又问道:“这事何时发生?又发生在何地?” 其同伴却是不急不缓的道:“勿急,且让某细细说来,事情是这样子滴,发生在前几天” 齐皇与众官员听得那是啧啧称奇,而萧道齐却是不禁狐疑了起来。 这般嚣张的姿态怎么这么像是老李的作风,而且没记错的话,那一天不正是自己拽着老李去桃花园的那一天吗? 萧道齐越是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必定是老李那厮以自己的名义在搞事! 想到此处,萧道齐不禁郁闷万分,这老李也太不地道了。 注意到萧道齐脸色的齐皇不由有些好奇的道:“齐儿,你怎么了?” 萧道齐无比郁闷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萧道齐就是老李!” 老李? 齐皇只是微微一怔,随后便知道自家皇儿所说的那个老李是谁。 想必他现在还不知道朕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在不久后的殿试上他看到朕是何种反应。 想到其中的妙处,齐皇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丝的弧度! 有如此之才,不为国家效力,简直就是浪费了这份才能! 见殿下提起老李之时,陛下露出这般的神色来,众官员不由露出好奇与疑惑的神色来。 殿下所提及的那位老李究竟是谁?竟能让陛下如此神色来! 兵部马尚书忍不住问道:“陛大家,殿下所说的老李究竟是谁?” 闻言,其他几位都看向齐皇,有着浓浓的好奇。 齐皇却是神秘一笑:“过段日子你们便会知晓。” 见此,那怕即使还有疑惑,众官员只能作罢,只是心中都有了这样的一个共识,那位叫做老李的人恐怕简在帝心! 就在这时,又听见那书生问道:“要求在七步之内必须作出一首诗,否者就要跪下来磕头道歉的那人又是谁?如此的嚣张跋扈,恐怕是京城中有权势之子嗣吧?” 其同伴点头,然后道:“如果某没有记错的,那纨绔子弟好像是姓严,名华来着。” 自出了皇宫便一直没有言语的严安闻言,内心顿时不由重重的咯噔了一下。 回想起来,那一天,自家儿子是出了们的,与他说好像是要去某一处桃花园。 严华? 齐皇与一众官员不由微微皱眉,总是觉得此名听起来有些耳熟。 这时,却见严安咬了咬牙,站了出来,下意识的要拱手弯腰。 齐皇射来严厉的目光。 严安一惊,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在微服出行,不宜暴露身份,连忙收回动作。 但,即使如此,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向这边看来,露出惊诧的神色来。 其余五部尚书也是诧异与疑惑,不知这位吏部左侍郎这是要干嘛。 只见,吏部左侍郎严安压低着声音道:“陛下,我儿便是叫严华!” 齐皇与五部尚书微微一怔,紧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我道为何严华之名听起来有些耳熟的样子,原来便是那严安之子。 齐皇眉头不由皱起,身为大齐的最高掌权者,他自是看不惯有人凭着家中的权势而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严安之子严华,他亦有所耳闻其做过很多离谱的事。 齐皇有心想说几句,但,此刻所处的环境并不允许多言,故此,只是摆了摆手。 之后,齐皇继续带着众人在京城逛了一圈,体察民情。 这一路上,严安心踹踹不安,而萧道齐找了一个理由遁走了,去找老李去了。 当夜幕降临之时,严安才回到严府。 在管家诧异的目光中,老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是去书房,而是直接去了少爷的房间! 不一会儿,从少爷的房间所在的方向传来少爷的惨叫声。 严府管家双眼猛地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竟是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刚来的新侍女看到大管家突然这个样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就连抱着的花瓶掉落在地上都不知。 这这,这大管家这是得了失疯症了吗? 严府大管家没有理会一旁侍女那惊恐的目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知道此时并不是在做梦! 老爷竟然打少爷了,而且打得如此的厉害,从少爷的惨叫声中便可窥视一二! 这样的情景让他难以置信! 别人或许不知,但跟在老爷身边多年的他可是知道,无论少爷闯了多大的祸,老爷都是不会打少爷的! 因为他知道老爷对少爷以及已经逝去的夫人怀有愧疚之心,只要少爷一道出夫人,老爷便忍不下心来打少爷。 可是,今天为何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隔壁的李子 自从搬去新的住处之后,深知离会试已经剩下不多的时间了。 故此,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便一直待在家中不外出,心无旁骛的温习着功课,受到他们的影响,就连李安逸亦是如此,足不出户! 或许是知道李安逸要面对即将而来的会试,萧道齐这段日子倒是很少来打搅他,这不禁让李安逸有那么一丢点不习惯,啊呸!(萧道齐:嘿嘿,最近跟云竹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进展,那有时间来找老李) 就这般,时光在飞速的流逝,已然到了五月底,离会试不过几天的时间了。 这天,迎着阳光,李安逸张开双臂,很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嘎嘎的声音。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似乎一直未断的读书声,李安逸不禁露出郁闷的神色来。 为什么这两人的持久力这么的强,读了这么久的书却不曾在这读书声中听出疲惫之色,而他就这么的弱,读了一两个时辰的书便觉得头昏脑胀,顶不住了,实在是搞不清楚啊! 摇了摇头,李安逸开始在院子里踱起步来,如此一来,有些麻痹的双腿才得以缓解。 这时,李安逸却是站在一堵墙前。 不是因为这堵墙挡住了他的路,而是他被一颗李子树给吸引住了。 一颗从隔壁红杏出墙的李子树,上面挂着满满的李子呃其实李安逸自个儿也不知晓这是不是李子,因为他没有真正见过李子树,只是觉得上面的果子酷似李子罢了。 嗯,就当它是李子吧。 其实,在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已经注意到这颗李子树,只是那时候上面的李子明显还没成熟,经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光,现在好似成熟了,散发出让人禁不住流口水的光泽。 要不试一试它的味道如何?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李安逸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咽下一口口水,终是挡不住那诱人的光芒,整个人一跃腾空而起,趴在那墙上。 仔细瞧了瞧那个李子的光泽最好,这才摘下,然后就是随口一咬。 顿时,其中那难以言会的酸爽感袭来,酸得李安逸呲牙咧嘴,连忙吐出口中的果肉。 “啊呸,这家人种的是什么品种的李子,这么的酸!” 正待从墙上跳下来之时,余光里却是出现了两道倩影。 李安逸的身躯猛然一僵。 与那两双目光对望在一起。 “”,李安逸。 “”,那两道倩影。 “嗨!” 李安逸朝其中的一道倩影打了声招呼,然后从墙上跳了下去,笑着走向那那道倩影,那正是许久未见的萧淑怡,萧大女将军,萧大公主! 在这样的情景下,与之遇见,是李安逸想不到的,也有诧异其会出现在此地。 在萧淑怡身旁的那一道倩影有些诧异的问道:“淑怡,你认识这个偷我家果子的贼?” 此话一出,李安逸的笑容顿时尬住,尴尬无比。 不尴尬不行啊,谁叫他偷,不,读书人怎么能说偷呢,应该说拿!谁叫他方才拿别人家李子的时候,被别人给逮住了,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吐槽了一番。 萧淑怡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安逸,其实她对能在此处碰到李安逸也是感到惊诧万分。 虽然她知道李安逸早已经来到京城,但却是不清楚其住在京城那里。 期间她也问过他那不靠谱的傻哥哥,得到的答案自是一脸懵逼、傻了眼的萧道齐,那一次过后,她便再也没有问过,却是没有想到李安逸竟是住在这儿。 看到身旁好友诧异的表情,萧淑怡点了下头,道:“思逸姐,他叫李安逸。” 而后,对李安逸道:“李思逸,这里的主人。” 顾不得上尴尬,李安逸对李思逸行了个礼:“李小姐。” 心中却是忍不住腹议一两句,思逸,思逸,怎么感觉他占了便宜一样,而且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名字,女人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 然而,李思逸却是没有搭理他,反而是皱着眉,喃喃自语:“李安逸,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的样子,像是在那见过似的。” 一旁的萧淑怡不由提醒道:“思逸姐,你昨天买的那把扇子。” 昨天我买的那把扇子? 李思逸微微一怔,不明所以萧淑怡为何突然提及她昨天买的那把扇子。 难不成她买的那把扇子与眼前这个偷她家果子,并且还吐槽酸的贼子有关? 见李思逸还没有反应过来,萧淑怡再次提醒:“扇子上面的那首词。” 扇子上面的那首词? 明月几时有? 李思逸好看的眉头紧蹙。 突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你说那首明月几时有是眼前这个偷我家果子的贼子所作?”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把扇子上面好似是写有李安逸着这四个字以及一个标点符号的。 见她又提及偷拿她家果子的事,李安逸不免又再次陷入尴尬中,挠了挠头。 面对她惊诧万分以及不可置信的神色,萧淑怡点了下头。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这个偷我家果子的贼子怎么可能能作出此等惊艳的诗词来!看起来不像啊!” 李思逸难以置信的绕着李安逸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李安逸一番。 李安逸被其这般看着鸡皮疙瘩乱起,不由咳嗽了两声,正待说几句之时,突然一张俏脸猛地出现在眼前,骇得李安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李思逸严厉的声音。 不知为何,听到她这厉声,李安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般乖乖的待在原地,任由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端详。 一旁的萧淑怡不禁满腹狐疑,不知李思逸在做什么,正待要出口说些什么之时,李思逸却是突然折回了身子。 只见,她嘀咕着:“怎么看起来感觉与老爹有点相像呢。” “呃……” 不曾想到她会冒出如此惊言,李安逸表示…… “思逸姐,怎么了?” 萧淑怡疑惑问道,她离李思逸的位置相对而言较为远一些,倒是不曾听清李思逸嘀咕的是什么。 “无事!无事!” 李思逸摆了摆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章 我也饿啊 萧淑怡要离去了,李安逸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去,总不可能当着主人家的面再次越过墙翻回去吧? 回头看了一眼一看便知非凡的大门,李安逸正想向其身旁的萧淑怡问点什么,却见萧淑怡不曾看到他脸色一般,迈开莲步,然后一个拐弯走进了他与张子枫、何敞三人的新府邸。 李安逸一怔,然后赶忙追了上去。 望着这座不算大,却是显得豪华无比的府邸,萧淑怡微微一怔之后,笑着与李安逸道:“看来你在京城过得还是不错的。” 不等李安逸有所答,她又淡淡的道:“我饿了,给我炒一份蛋炒饭吧。” 李安逸顿时有些错愕:“你要是饿了的话,刚才为什么不在李姑娘那吃了?” 方才,在萧淑怡提出离去之时,隔壁那李姑娘叫其留下来吃一餐再走,只不过被她婉拒了,可她现在为何却 “我想吃你的蛋炒饭”,她是如此回答。 李安逸颇为古怪的看着她。 难道他做的蛋炒饭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好吃到能让这位公主殿下甘愿放下山珍海味不吃,而跑来吃他的蛋炒饭。 想到此处,李安逸不禁有些自豪,也有些受宠若惊。 见他只是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萧淑怡好看的英眉不由微皱:“还待在这做什么,难道还要让我这位客人自己去炒蛋炒饭?” “你还知道自己是客人,哪有客人主动要求主人炒蛋炒饭的”,李安逸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萧淑怡的英眉再次皱起。 “没,没说什么!我这就去给你炒一份蛋炒饭。” 说罢,李安逸便走进了厨房。 打好了仅剩下的两个鸡蛋,生好了火,李安逸开始磨刀霍霍。 厨房门口出现了一道倩影。 不用回头,李安逸亦是知道是谁,不由带着些无奈的语气道:“我说萧大公主,哪有这么快,你要是实在饿得不行,诺,那里还有一块蒸饼,虽然味道不咋地,但还是能凑合着吃。”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那里果然摆放着一块蒸饼,只不过不知道是被谁咬了一口。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无动于衷,就这般双手插在胸前,靠在门上静静看着李安逸的动作。 李安逸耸了耸肩,不再理会她,继续炒着蛋炒饭。 不一会香气便弥漫着整间厨房,渐渐的向外飘出。 闻着这浓浓的蛋炒饭香味,萧淑怡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 她平时炒蛋炒饭亦是这样的步骤,与眼前这书生的做法几乎相差无几,可为何她做出来的蛋炒饭的香味却是远远不及,味道也是如此,这是为何? “怎么了?” 李安逸在其眼前晃了晃手,刚才喊她几声都没有反应。 “无事。” 萧淑怡回过神来,一把夺过李安逸手中的那盘蛋炒饭,然后向外走去。 寻了个好位置,萧淑怡正想享用眼前的蛋炒饭,却见李安逸拿着一个碗和勺子坐在了她的面前,在她的错愕中用勺子把一半的蛋炒饭摊到了他自己的碗里。 萧淑怡顿时不喜:“你在做什么?” 李安逸理所当然的看着她:“我也饿啊!” 萧淑怡不满的道:“你饿的话,为什么不做两人的份?” 李安逸把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然后摊了摊手,道:“我也想啊,问题是只剩下两个鸡蛋,只能做一个人的份。” 萧淑怡没有再理会他,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他碗里的蛋炒饭看。 李安逸连忙把碗给重新拿在手上,充满警惕的道:“你该不是想抢回我这碗蛋炒饭吧?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很过分,这蛋炒饭可是我做的!” 萧淑怡的目光依旧盯着李安逸碗里的蛋炒饭看,仿佛下一秒凭借着她高超的武功硬把其抢了去。 见此,李安逸二话不说,直接低下头来,添了一下碗里的蛋炒饭。 “这下你总不能抢走了吧?”,李安逸得意洋洋的看向她。 萧淑怡英气的眉头顿时挑了挑,嫌弃的撇了一眼李安逸碗中的蛋炒饭之后,方微低头,开始品尝眼前只剩下半盘的蛋炒饭。 依旧是那熟悉的味道。 李安逸舀起一勺蛋炒饭放进嘴里,边咀嚼边好奇的问道:“对了,隔壁那是什么来历?” 萧淑怡能够出现在哪里,且与那李思逸的关系看起来挺不错的,足以证明隔壁那家来历不简单,这不由让他有些好奇。 咽下口中的蛋炒饭之后,萧淑怡才淡淡的道:“大将军李景隆。” 噗! 闻言,李安逸口中的蛋炒饭直接喷了出来,喷向对面的萧淑怡。 尽管萧淑怡闪避得够快,但她还是看见了有几粒蛋炒饭落到了她的盘里,不由得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得危险了起来。 然而,李安逸犹不知,面色古怪无比。 李景隆?大萌第一战神李景隆? 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想必懂点中国历史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位的大名吧? 以五十万大军痛击起兵时只有八百将士的朱棣,最终在实力绝对的优势下嗯,惨败让人跌破眼镜的惨败,让人忍俊不禁的惨败。 故此,被史吧大佬冠以大萌第一战神的称号(滑稽)。 萧淑怡嫌弃的把手中的蛋炒饭放下,见他一脸的古怪,不由问道:“你认识李景隆李将军?” 李安逸不假思索的开口便道:“认识,当然认识,鼎鼎大名的战神李景隆谁不认识!” 战神? 萧淑怡怔住了,不过,细细一想,以李将军的战绩确实可以称得上战神的称号。 只是,眼前这个书生的神色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好像多了份揶揄,仔细又看的时候,好像又不是。 罢了,罢了,估计是这段日子太累的缘故,看错了。 萧淑怡揉了揉脑门,这才重新看向李安逸,却见他早已吃完碗中的蛋炒饭,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前那盘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蛋炒饭。 “你不吃了吗?”,李安逸舔了舔嘴唇。 撇了那最上面的几粒蛋炒饭,萧淑怡嫌弃的摇了摇头。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李安逸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蛋炒饭扒拉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大块朵硕。 萧淑怡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皱着英气的柳眉看着。 这蛋炒饭是她吃剩的,上面自然是占有她的口水。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不要当太监啊 “嗝” 李安逸喝下一杯茶水,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问道:“会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李安逸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看着他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萧淑怡淡淡的道:“你最好认真对待点,可别到时候在殿试中拿不到一甲而被砍了头。” 一甲,便是那状元、榜眼、探花。 “”,李安逸。 想了想,李安逸突然凑了上前,露出讨好的神色来:“如果到时候我真的拿不到一甲,你不会袖手旁观吧?嗯肯定不会,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 萧淑怡抿了一口茶水,不语。 “我给你连续做一周的蛋炒饭!怎么样?” 萧淑怡依然不语。 “连续一个月!” 萧淑怡有些意动的样子。 李安逸顿时为之一喜,但却见萧淑怡没有了下文。 李安逸咬了咬牙,最后狠下心来道:“我连续给你做一年的蛋炒饭,这样总行了吧!”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终于是开口了:“就算是我想帮你也没用,君无戏言!” 李安逸顿时泄气,狠狠的道:“这该死的狗皇” 萧淑怡冷冷的目光射过来。 “这该死的狗皇皇,黄色!”,李安逸讪笑不已。 萧淑怡收回了目光,然后站了起来:“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李安逸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你还是好好准备快来的会试,别到那时候真被砍了头,我可救不了你!” 说罢,萧淑怡便转身离去。 李安逸顿时被噎住,站在原地不动,他并没有发觉在他看不见的位置,萧淑怡的嘴角却是升起了一丝的弧度。 建安十五年,此次科举终于完美落下帷幕。 作为状元、探花、榜眼按照惯例自然是要游街,可是在这其中却是见不到李安逸的身影。 与热闹、喜庆的街上相比,这一边的气氛却是显得压抑。 “李安逸,朕说过,倘若你在殿试中拿不到探花及以上,必斩!” “来人啊!把这李安逸给朕拉下去,砍了!” 齐皇大手一挥,顿时有两位禁军把李安逸给拖了下去。 “父皇,怡儿恳请父皇饶了他一命,他有王佐之才,他死去了是我们大齐最大的损失!” 此刻,萧淑怡站了出来,为李安逸求饶。 “没错,父皇,淑怡说得对,况且老李是齐儿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好朋友,望父皇看在齐儿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萧道齐也站了出来,恳请齐皇饶了李安逸一命。 啪! 齐皇猛然拍了一下案牍,大怒:“君无戏言!” 一眨眼的功夫,李安逸便被拖到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 不一会儿,便被扒光,赤裸裸的被绑在一张桌子上。 身旁,有一个老太监拿着一把幽幽的小刀正一脸的朝着他阴笑。 事情似乎超脱了想象,李安逸不禁惊恐万状:“你你,你想干什么!” 那老太监道:“尊吾皇之命,砍尔头!” 李安逸惊颤:“可可,可这不像是砍头啊。” 老太监阴恻恻的笑道:“吾皇觉得公主和殿下说得有理,故此,不欲要你的命,但君无戏言,头还是要砍的。” 李安逸惊恐:“头砍下来嫣有活命的机会?” 老太监桀桀的笑道:“桀桀头彼非此头,而是” 说着,老太监的目光移到了李安逸的下半身。 李安逸顿时觉得胯下一凉,心胆俱裂! “李公子,以后就与老奴一起好好侍候吾皇吧!” 说罢,老太监不再理会李安逸拼命的挣扎,把手中那泛着幽幽光芒的锋利小刀慢慢的移到李安逸的胯下! “不要!我不要当太监啊!” 李安逸惊叫一声,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 待摸了摸裤裆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李安逸却是郁闷无比,不知为何自己无缘无故做这种梦,还好这只是梦。 该死的狗皇帝! 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发现天色已经快要亮起来了。 是时候该起床了,因为今天是会试开始的日子。 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先漱口,而是换新的里衣,没办法,刚才不禁额头出汗了,就连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而另一边的张子枫与何敞早就早早的起床了。 见李安逸的房间已经亮起灯光,张子枫便叫来仆人,叫其把早餐给端上来。 果不其然,仆人刚端上早餐,李安逸便出现在眼前,分毫不差。 待李安逸坐下之后,何敞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好奇问道:“李兄,你方才发生了何事?我好像听到你突然大喊什么太监来着?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吗?” 一旁的张子枫亦是露出好奇的神色,而在这好奇之中还掺杂着一丝古怪。 他方才好似听到,我不要当太监来着。 李安逸面容顿时一僵,恶狠狠朝他的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吗?” …… 当李安逸三人来到贡院之时,不出意外,那里早已熙熙攘攘。 贡院,既考场,考试士子的场所。 与乡试一般,来到贡院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自己的名字,看被分配到那号考间,那一号座位。 再次不幸运的是,三人并没有被分配到同一间考间,但李安逸意外的在他所在的那间考间上的名单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唐柳风,而且与他的座位是相邻的。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便到,唐柳风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唐兄!”,李安逸向其打了个招呼。 正寻找自己名字的唐柳风猝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不由寻着声音所在的方位望去,发现正是在桃花园与自己有一面之缘,但相恨见晚的李安逸。 他不由露出微笑来,走了过去。 “李兄!” 然而,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找到那两道人影,不由疑惑的问道:“张兄和李兄呢?” 李安逸笑道:“他们两个跟我们不是在同一间考间,先走了。” 唐柳风捉住了李安逸话中的重点:“李兄,你说他们两个跟我们不是在同一间考间,意思说我们两个是在同一间考间吗?” “没错!” 李安逸微笑着点了下头,然而指着名单上的某个名字:“你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主动找事 被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李安逸与唐柳风两人终于是走进了考间。 由于距离真正会试开始还有一段的时间,故此,现在考间内并还没有考官,考间倒是显得有些吵杂。 李安逸两人的到来倒是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但基本上只是一瞥而过,除了某一个人之外。 那人的目光落在进来的李安逸两人身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唐柳风的身上,露出冷笑来,然后向唐柳风走去。 “唐柳风,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我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唐柳风看他此人的瞬间,脸色猛地一沉:“张铭远,谁赢谁输还说不定!” 张铭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凭你,你认为你可以赢得了我?” “哼!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定!”,唐柳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两人之间十足的火药味自然是引起了旁人的目光,等待的时光也是无聊,不由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两个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知,我知,我跟他们两个都是来自灵州的”,某人出声。 于是,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们两个在我们灵州也算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同时喜欢上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相对而言,张铭远不论才识还是身世都要好过唐柳风,尤其是身世,张家在灵州也是有了名的,理所当然那大户的主人家自然是偏向于赵铭风,但那小姐呢却是喜欢上了唐柳风。” “那大户的主人家为此头疼不已,恰好这时又临近会试,那大户主人家便有了一个主意,说谁在这次科举中他们两个谁取得的成绩比较好,就把女儿嫁给他。” “这看似很公平,那大户主人家谁也不偏袒,但仔细一想还是能看出那大户主人家是偏袒张铭远的,毕竟在才识上,张铭远明显比唐柳风高上一截。” 原来事情是这样滴! 众考生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一旁的李安逸若有所思的盯着张铭远看,原来这位也是富家子弟,难怪穿的衣服如此奢华,腰间还别有一块一看便知不错的玉佩。 渐渐的,李安逸有了一个想法。 自己身上的盘缠可谓是一日比一日少,再这样下去,恐怕回淮安府的时候,也要跟苏可可那疯丫头一样要跟沉姑娘借钱才能回得去了,他可丢不起这人啊! 李安逸的目光使得张铭远不得不把注意力从唐柳风身上转移到李安逸的身上。 这人的目光实在是让人讨厌。 他不由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李安逸耸了耸肩:“唐兄的朋友,无名小卒罢了。” “在我看来,这次科举你是赢不了唐兄的,唐兄必能抱得美人归!” “就他?呵呵” 张铭远撇了唐柳风一眼,呵呵冷笑,轻蔑之意显得淋漓尽致。 “你!” 唐柳风自是一羞怒,但他也知道张铭远所言属实,他能赢的几率确实比较小。 但,无论如何,为了宝儿,他必须全力以赴! 李安逸似没有看到张铭远的轻蔑一般,反倒是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没错,就是唐兄,不说唐兄,哪怕是我你也赢不了!” “你?” 张铭远里里外外看了李安逸一遍,嗤之以鼻。 “你安敢看不起我!敢不敢跟我来一个赌局!” 李安逸脸上一片羞恼之色,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张铭远的轻视而恼羞成恼的样子。 “李兄……” 唐柳风刚要说什么便被李安逸以隐蔽性的目光给制止住,他方反应过来,按照李兄的性格不至于如此。 莫非李兄在打着什么主意? 当然,在张铭远的视野中并不是如此,见李安逸如此轻易的被他调起情绪,不免更为轻视几分。 李安逸激将道:“哼!你不敢吗?连与我打赌的勇气都没有,还妄想赢下唐兄,抱得美人归,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果然不让李安逸失望,一提到唐柳风,张铭远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起来:“说,赌什么!” 李安逸等的就是这一刻,但表面不露声色:“哼,就赌在这次会试中看谁考得比较好,以五百两银子作为赌注,敢不敢?” 张铭远以狐疑的目光盯着李安逸,有一种错觉,此人跟他打赌什么的都是假的,他是冲着这五百两银子而来的。 “噢,我终于记起那人是谁了,不正是那位来自淮安府七步成诗的萧道齐吗?” 就在此时,某一位考生忽然指着李安逸大呼小叫。 七步成诗的那位萧道齐? 竟然是他! 所有考生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了,前一段日子七步成诗这一事件在京城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 张铭远有些惊讶,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不禁高看了一眼,而与此同时却是放下了内心的警惕。 淮安府作为齐国出了名盛产才子的地方,他自然对淮安府的才子有一定的了解,其中李安逸他最为忌惮,其次是张子枫,再其次是杨文颜,不过,听说此人连同他爹一道被雷电劈死了,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是简直是让他错愕不已,匪夷所思! 而这萧道齐呢,他不曾听说过淮安府有这样的一位才子,那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这个叫萧道齐的才子在淮安府中并不出众。 他前段日子之所以能在短短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想来是那首诗早已经做好,不过,这首诗确实算得上是一首好诗,给他时间他并不一定能做得出来,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敬佩。 但,仅此而已,科举不单单只是诗词! 见张铭远不答,李安逸不屑,继续激将道:“怎么?不敢吗?” “哼,有何不敢,不就是区区五百两银子,不过,如果我赢了,我不要你的五百两银子,我只要你大喊三声,唐柳风不如张铭远!做不做?” 张铭远冷笑不已。 李安逸不假思索的道:“好!当然没有问题!” “你!这样的条件怎么可以答应,枉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唐柳风指着李安逸愤怒不已,最后甩手离去。 李安逸连忙追了上去,想解释点什么,但唐柳风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此情此景,张铭远冷笑之色更甚了。 唐柳风真的生气了? 当然不是,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李安逸要做什么,刚才的表现只不过是配合李安逸罢了。 至于李安逸输? 那是不可能的,作为淮安府的解元,岂是那张铭远能赢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幅画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考官终于是姗姗来迟。 考间内的考生瞬间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咚 伴随着古老的钟声,紧张的会试终于开始! 与乡试一般,李安逸先是把三份考卷都过了一遍。 当看到策论考卷上题目的瞬间,李安逸却是怔住了。 只见考卷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副画,一副用墨水画的画。 一位身穿皇冠的人站在一叶扁舟上,扁舟面画有着许许多多身穿粗布的人,他们都双手举起,顶着那一叶扁舟。 此处省略一万个字。 咚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伴随着又一声钟声,此次会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在这提及一下,会试的时间为三天,比乡试要多上一天,因为会试较之而言,题目要多上一些,也要难上一些。 待李安逸收拾完桌子之后,考间内的考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张铭远撇了过来一眼之后,也离开了考间。 李安逸与唐柳风来到约定的地点之时,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已在那等待着。 互相寒暄几番之后,几人便离开了贡院。 “唉,此次的策论真是一言难尽啊!一个字提醒都没有,我愣是没看明白那幅画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也是如此,感觉此次的会试悬了,唉” “不知道是那位大人出的题目,这该死的” “慎言!慎言!” “唉,又要等三年了。” 一路上,耳边传来众多考生对此次会试的议论,但大抵都是对策论的抱怨。 受到他们的影响,何敞的心情不禁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苦笑道:“不知道此次能不能中试,成为一名贡士,要是不中,恐怕会被我家那老头子打死吧?” “唉” 旁边的唐柳风亦是唉声叹气,心情苦闷无比,倘若此次真的不中试,那一切真的完了,宝儿,她 想到此处,他不禁紧握住了拳头。 见两人心情如此低落,张子枫不由安慰道:“何兄、唐兄,现在成绩还未出来,说这些为时过早了,说不定你们两人都纷纷进入甲榜呢!” 闻言,唐柳风苦笑不已:“张兄,你太抬举我等了,别的两科还好说,但此次的策论,唉不说也罢,此次能进入乙榜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甲榜那是万万不敢想!” “就是,就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和李兄啊!” 何敞附和着,看向张子枫和李安逸两人的目光幽怨无比,这两个变态不用说,百分之百能进入甲榜,而且绝对是名列前茅! 羡煞死人了! 被他这般看着,张子枫不由也跟着苦笑:“其实,我对此次会试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把握,策论不知道写得符不符合题意。” “信了你才怪!” 何敞撇嘴,他与张子枫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性格? 李安逸插嘴道:“不是,我说你们那么悲情做什么?我寻思策论又不是单单只是针对我们,别人也是一样,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 闻言,何敞三人不由一怔,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李兄,听你这一言,顿时茅塞顿开,心情好多了”,何敞哈哈大笑起来。 “是极,是极”,唐柳风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与此同时,某间房间,一众考官坐在了一起。 “哈哈哈,想必现在有很多学子在心中骂我等吧?”,某位考官哈哈的笑道。 “恐怕是如此!但他们恐怕不知道” 作为考官之一的苏俗抿了一口茶水,面容有些古怪。 “你们说陛下这次为何会主动出题?以往都是不曾有过的,而且出的题”,某一位考官忽然带着疑惑问道。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顿时为之安静,所有考官眉头不由一皱,并不明白陛下此举为何意,而且那一副画 如果不是陛下亲自跟他们解释了那一幅画所代表的含义,恐怕他们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那画想说的是什么,更何况是那一众学子。 “咳咳咳” 作为此次的主考官,徐和卷起拳头咳嗽了几声:“陛下威名神武、雄韬伟略,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所能琢磨的,勿要多言!算算时间,众学子的考卷应该也差不多要送过来了,诸位,接下来的几日要辛苦你等了!” “大人,您客气了,这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众考官连连道不敢。 徐和满意的点了下头,其实,他的心中亦是满腹疑团。 那一天,陛下突然召他,言此次会试策论这一科的题目由他来出,他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听到这的他满脸的愕然。 通常来说,会试的题目,作为一国之主,基本是不会干涉的,因为会试接下来便是殿试,殿试就是由陛下来出题的。 他也曾试探的问了一下陛下这其中的缘由,可陛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把那糊了名的考卷一一带入这房间。 随着徐和的一声令下,众考官开始忙碌了起来。 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早上,经过前两天的努力批改,已经把大部分的考卷给批改完毕了,只余下一部分的考卷。 故此,今天较之前两天要轻松得多。 可,徐和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改了这么多的考卷,完全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考卷出来,尤其是在策论这一科,简直是一塌糊地,什么牛魔鬼怪都有! 这次的会试,陛下好像尤为看重,他已经能想象到陛下那脸黑的场景。 唉尽管不抱有很大的希望,但还是期望剩下的那些考卷能让他惊喜一下吧! “咦?各位,来看看,这学子的这篇策论很不错!” 就在这时,一位考官的惊咦声在这显得有些死寂的房间里响起,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徐和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惊喜之情顿时涌上脸上,连忙走了过去。 “快给本官看看!”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考卷了吗?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四章 案牍上的那张考卷 “嗯,这篇策论很不错!” 徐和放下手中的考卷,终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 “大人,这是这位考生的其余两科考卷,皆可列为上佳!” 未等他吩咐,便有考官把这位考生其余的两科考卷递给了他。 徐和饶有兴趣的接过,微微低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才抬起头来,满怀大笑:“好!很好!不出意外,此子定可以位列甲榜前茅,甚至是会元!” 接下来,徐和便把这位考生的考卷递给身旁其他望眼欲穿的考官看,他们早被前面那些不堪入目的考卷给污染了眼睛,现在急需一张好的考卷洗漱一下。 所有考官看过之后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大赞,但到了苏俗这里,他却是露出了异样来。 察觉到他的异样,徐和不由好奇的问道:“苏大人,莫非你认出了这位考生是谁?” 苏俗下意识的微微点了下头:“禀大人,如果下官没有看错的话,这考卷上的字迹是我子侄的。” “噢?” 徐和有些讶然,然后笑着恭喜道:“苏大人,恭喜了!” “恭喜了,苏大人!”,其余考官也跟着恭喜。 “苏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只有一个侄子吧?而且是参加了上一次的会试,得了乙榜来着的,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侄子来了?”,这时,某一位考官疑惑的声音响起。 苏俗笑着解释道:“这位子侄与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是我老友的独子,从淮安府来的。” 噢,原来如此!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接着,却见苏俗神秘一笑:“说起来,我的这位老友,诸位大人应该是有些印象的。” “噢?是谁?” 果不其然,众人都被引起了好奇心,就连主考官徐和也是如此。 见众人如此神色,苏俗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然后才道:“淮安府学院的院长张书知!” 张书知? 竟然是他! 众人不禁有些讶然,当年这位可是毅然放弃在京城为官,而跑去淮安府学院教书,这一事件在当年的京城也是引起了一些风波,他们自然还是有些印象的。 “原来是他,能教出这样的学子不足以为奇,有此子,这下淮安府学院可以复现往日的风光了,倒是随了他的愿,呵呵……” 徐和和善呵呵的笑着,他自然是知晓近些年来淮安府学院的科举成绩并不好,已经开始名不副其实,也有所耳闻,淮安府学院的院长张书知为恢复淮安府学院往日的荣光而在寻求各种方法。 接下来,众考官又开始继续批改考卷。 似乎此次会试大部分优良的考卷都汇集在最后的那一部分一般,隔一段时间便时不时看到能让人忍不住点下头的考卷,虽然比不上苏俗苏大人的那子侄,但也算不赖了。 主考官徐和的脸上挂着笑容,不同于前两日的阴沉。 作为这里的主考官,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这里的氛围,故此,现在的氛围较之前两日要好得多,要轻松得多。 大约又过了三个时辰左右。 “咦?诸位,又发现一篇好的策论,与苏大人那子侄的那篇策论不相上下!”,又是一声惊咦响起。 待众考官一一看过之后,给出的结论是一致的,这两篇策论各有所长,一时之间根本分不出孰高孰低。 既然在策论上难以分辨出孰高孰低,那便来比较诗词与杂文这两科吧。 诗词,与策论一般,亦是不相上下。 杂文,这一科倒是很容易分辨出来,虽然两人在这一科也如同前两科一样不相上下,但到底是这位学子比苏俗苏大人的子侄多做对了一道题。 这位学子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胜过苏俗苏大人的子侄! “看来会元非此子莫属了”,某位考官感慨着。 众考官皆是认同,因为剩下没有批改的考卷已经很少很少了,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了。 主考官徐和满意的点了下头,感慨的道:“此子总算是没有丢周大人的脸。” 周大人? 众考官微微一怔,能让徐大人如此的,莫非是那位周大人? 对!肯定没错!那位的公子不正是今年参加科举吗? “呵呵我听说当年周大人可是三元及第,如若此子这次亦能三元及第,父子俩人皆是三元及第,不免是一段佳话”,某位考官呵呵的笑道。 “是极!是极!” 众考官跟着附和,言语与神情之间不免可以看出对那位周大人很是尊敬。 “卫大人,你怎么了?” 却在这时,主考官徐和的疑惑声忽然响起,顿时把所有考官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坐在角落的卫大人面对主考官徐大人的询问充耳不闻,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案牍上的考卷。 “咳咳咳,徐大人” 与这位卫大人关系还不错的考官忍不住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意识的往案牍上的考卷瞥去。 话只及一半便戛然而止,他的双眼猛然睁大、突出,也如同那卫大人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案牍上的那张考卷。 看到这的徐和眉头忍不住轻皱,亲自走了过来,他倒要看看他们两位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两人并没有发觉徐和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后,仍直勾勾的盯着案牍上的考卷。 徐和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头颅稍稍往前倾,看向那案牍上的考卷。 究竟是什么样的考卷竟然能让他们看到如此的着迷,就连他来到身后都不知! 看到那考卷的第一眼,徐和忍不住满意的点了下头,这位考生的字确实不错! 当看到那考卷上的内容时,他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是脸上浮现出惊容来,再然后便是如同前两位考官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案牍上的那张考卷。 众考官齐齐怔住了,这是怎么了?难道那考卷上面写有什么惊骇欲绝的内容来? 就算是,也不应该如此的啊,那两位身处官场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更何况是徐大人! 怀着这样的疑惑,众考官也纷纷围了过去。 而苏俗则是落在了最后面,他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三个月前他作为淮安府乡试主考官时 莫非那张考卷是那小子的? 众考官虽说是围了过去,可奈何人实在太多了,而那位置又太小了,因此,唯有在最前面的考官能看到案牍上那张考卷的内容。 他们一看到那张考卷上的内容就如同前面三人一般,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哪怕怎么喊都不为所动,着实让后面没看到考卷的考官心痒痒的,恨不得直接拨开人群,直接钻了进去,可奈何没这个本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亦叫我一声伯父 过了好一会儿,徐和才从案牍上的那张考卷中回过了神来。 “这篇策论的言论很新颖,咋看之下很让人沉浸在其中,唯一的缺点便是策论格式运用得不是很熟练,不过,综合所述倒是比之前那两篇策论要高上一截。” “大人,所言极是!” 众考官无不附和,可见对这篇策论很是认同的。 “大人,可否能让我等看看?” 那围在外面,还未曾看到的考官迫不及待的问道。 于是,徐和便把案牍上的那张考卷递了过去,众考官连忙接过。 无论哪一个考官看过之后,无不发出赞叹之言。 不过,在轮到苏俗,待他看到考卷上面熟悉的字迹时,却是露出了与别的考官不一致的神色来。 “果然是那小子的”,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那小子的? 闻言,众考官却是怔住了。 “苏大人,莫非你也认出这位考生?”,某一位考官问道。 苏俗点了下头。 “呵呵苏大人,这该不会也是你的子侄吧?”,那位考官调侃。 苏俗呵呵的笑道:“他亦叫我一声伯父。” “”,那考官。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尤其是主考官徐和,苏俗不敢再故作神秘,解释道:“他叫李安逸,亦是来自淮安府。” “也可以算是淮安府学院的学生。” 这一句话在前一句话顿了顿之后,苏俗才说出来,不过,众人倒是没怎么注意到。 书知,我这是可帮了你的忙,到时候可以理直气壮的讨你喝一杯茶了吧? “此子也是来自淮安府学院?”,某一位考官不禁有些讶然。 “淮安府学院沉寂了这么多年,这次科举,看来是要出大风头了”,又一位考官道。 李安逸,淮安府学院吗? 徐和却是微微皱眉,他总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 于是,他忍不住看向众考官,疑惑的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李安逸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的样子?” 闻言,众考官微微一怔,想了一小会儿,发现确实如同徐和徐大人所说的那样,李安逸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或者说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于是,众人齐齐看向苏俗。 苏俗也不慌乱,轻笑道:“前段时间在京城盛极一时的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这两首词便是出自此子!” 明月几时有?鹊桥仙? 对了,这两首词的作者的名字不就是叫李安逸吗? 众考官讶然,想不到竟是此子! 起初,当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两首词时,亦是如同第一次听到这两首词的苏俗一样,皆是以为是一位有着丰富人生经历的人所作的。 故此,当他们得知这两首词的作者竟是区区一位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时,脸上是满满的错愕与不可置信,到现在他们还能记起那时候他们自己的神情是如何的。 这两首词能在京城如此火爆,也有这一个原因的,尤其是那些到了怀春的妙龄女子听到这两首词的作者与她们年龄相仿之时,更是眼中泛着桃花,痴迷的望着挂着满月的天空,想与自己的李郎来一个难忘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经苏俗这一提醒,徐和终于记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李安逸这个名字了,前一段日子,自家乖女儿送给自己的那把折扇上面不就有李安逸这个大名吗? 自家的乖女儿可是极其喜欢此子的诗词,在会试来临前的前的两个月,他那乖女儿便满京城的寻找此子的身影,可惜并不能如愿。 想到这,徐和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有些吃味,其实到了他这个地位,对诗词一道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 “对了,此子的其余两科考卷呢?尤其是是诗词这一科,快拿出来看看!” 得知此子正是那作出两首鼎鼎有名的明月几时有的李安逸之后,众考官不由对此子在此次会试所作的诗词倍感兴趣。 很快,便有人把其余两科的考卷都找了出来。 理所当然,众考官当然是把目光先放到诗词这一科来,自然又是被震撼了一把,大赞,毕竟中华文明的诗词一道可不是盖着的! 然后,便是杂文这一科。 众考官面面相觑,内心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这特么全部都做完了,而且全对! 这特么还是人吗? 唯有一人脸色不曾变到,那便是苏俗,毕竟他在淮安府的乡试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皇宫,养身殿。 “哈哈哈,怡儿,你下棋的水平越来越高了,方才险些就胜了父皇。” 齐皇哈哈的大笑着,坐在其对面的正是平阳公主萧淑怡,两人的中间摆放着一盘棋。 “父皇,我们再来一盘,这次我一定要赢下你!”,萧淑怡有些不服气。 齐皇有些溺爱的道:“好好好,我们再来一盘。” 正当两人摆好棋子,准备开始再下一盘棋之时,老太监突然来报。 “陛下,礼部尚书徐大人求见!” 齐皇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棋子,稍微一思绪便知道了其来意,于是,便对老太监吩咐道:“叫他进来!” “是!”,老太监恭敬的道。 不一会儿,礼部尚书徐和便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 礼部尚书徐和先是对齐皇行了个礼,然后再对萧淑怡行了个礼:“见过平阳公主!” 萧淑怡自然也是回个礼。 齐皇笑道:“爱卿不用多礼!现在这个时候爱卿出现在这里,想必是考卷已经批改得差不多了吧?” “陛下英明!陛下,这是此次会试前三名的名单以及各自的考卷。” 说着,礼部尚书徐和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齐皇,这是齐皇特意吩咐的。 “嗯。” 齐皇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接过。 “爱卿辛苦了!” “不敢,这是微臣的本分”,礼部尚书徐和连道不敢。 扫了一眼,不出意料,果然发现有那一个名字,齐皇不由会心一笑,然后才认真的阅读起来。 自然,首先看的是那人的考卷。 策论,这个不用多说,本就是从他那里得来,故此,当看到策论考卷上面写的内容之时,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 诗词,能做出明月几时有这样的词,自然是不在话下,但还是忍不住在内心中赞叹一下。 只是,当看到杂文这一科……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六章 要放榜了 “他竟然把杂文上面的题目全部做完,而且还全部做对了?” 齐皇满脸的愕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礼部尚书徐和自然是知道齐皇说的是谁,只有微微有些诧异,为何陛下只对此子的杂文这一刻而感到诧异,而策论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这个反应着实让他有些困惑与不解。 微微晃了晃脑袋,抛出心头的疑惑,徐和不由颇为感慨的道:“是啊,起初微臣以为也是看错了,于是便仔细的又对了一遍答案,某些题目的回答与标准答案有些出漏,但到底还是那个意思,以往的会试虽然也曾出现过做完的情况,但全部做对的却是从来未遇见过。” 齐皇颇为赞同的点了下头,从他坐上这个位置以来,不,应该说自从大齐建国以来,未曾出现过在会试上把杂文这一科的题目全部做对! 他们并不知晓,在三个月前,李安逸便已经完成了这一壮举,不过,那是在乡试上。 压下心中的些许震惊之后,齐皇把手中的考卷放在案牍的另一边,是平阳公主萧淑怡的前面,然后,齐皇这才拿起另一位学子的考卷。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 齐皇放下手中的考卷,微笑道:“周明此子倒是深得其父真传,不过,想要与其父一般三元及第,恐怕是要落空咯,呵呵” 说着,齐皇拿起了最后一位学子的考卷。 又过了好一会儿,齐皇这才细微的点了下头,然后看向礼部尚书徐和:“朕看过了,倒是没什么问题,放榜吧!” “是!” 礼部尚书恭敬道了声,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天,李安逸早早的便起床了,因为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本来,按照他的说法,不就是放榜嘛,在交卷的那一刻成绩便已经成为定局,早去和迟一点去没什么差别,都不会改变成绩! 可奈何却是招架不住张子枫与何敞两人的催促,他知道如果他不赶快起床,张子枫谦谦君子倒好说,最多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但何敞却是不一样,他会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的。 他睡觉的时候有一个习惯,那便是脱得光光的,只留下一条大裤衩在身上。 按道理来说,以这样的姿态面对另一个男人时,倒是不会觉得尴尬,毕竟在学生时代的时候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大热天的时候,男生都会脱得光光的,只留一条裤衩在各个寝室之间来回穿梭。 可现在不一样,丫头与雨莺已经多日不在身旁,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他在早上起来的时候,某些部位难免会变得与平时不太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大男人对视,光想想便觉得 “来了!来了!” 边朝着门外喊,边快速的穿上衣服,李安逸很快便穿好了衣服。 咔嚓的一声。 李安逸把门推开了,却是微微一怔,因为门外面站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多了一个唐柳风。 前天,四人便已经说好要一道去看榜,只是有些意想不到唐柳风会来得如此之早。 短暂的错愕之后,李安逸朝其打了声招呼,然后在三人的目光中胡乱吃了些早餐,便与三人一道出了门。 大约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四人便已经来到了放榜的地方。 与当时淮安府乡试放榜的情景差不多,唯一有一些稍微不同的地方,便是这里比当初淮安府放榜的地方要宽敞多许多,倒是没有显得有那么的拥挤。 但,一眼望过去,依旧是人头涌涌,熙熙攘攘,热火朝天。 相识的学子聚在一起,不外乎讨论着此次会试云云之类的,看似神采奕奕,但从其时不时瞄向那即将放下榜单的地方,亦是能看出心中的忐忑不安。 十年的寒窗,便是为了此刻! 成,则从此平定青云,成为人上;败,则在他人的狂喜中黯然退下,寻找一个无人得知的地方慢慢添着伤口,然后又是一个三年。 李安逸四人寻了个相对而言人较少的地方,就这般站着,磕聊着,不是不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而是一眼望去那里还有坐着的地方。 稍远一点的地方,李安逸与唐柳风并没有注意到,有一束目光正盯着他两个,正是那张铭远。 此刻,他面带疑惑,之前在考场的时候,那叫萧道齐的书生与唐柳风不是闹翻了吗? 难不成这段日子已经和解了? 某处阁楼,二楼。 这里的视野极为好,可以说一览无遗,自然,等下放榜的地方亦是能看到清楚无比。 此刻,有着几位身穿华丽服饰的读书人站在那阳台下,望着下方。 “快要放榜了,不出意外,此次的会元非周兄莫属!” 其中一个读书人朝着另一个读书人笑道,那人隐隐约约被其他人围在了最中心。 “是极!是极!除了周兄谁还有这个本事!”,有人附和着。 “父子二人皆三元及第,实乃一段佳话!”,亦有人道。 那周兄,即周明微微摇着头,谦虚的道:“现在言三元及第还为时过早了,此次的会元,某并不一定能拿下,淮安府的那李安逸某并没有把握能胜他!” 他的话语虽然谦虚,但仔细看其眼神却是发现没有一定而的谦虚,仿佛会元他已经囊括在其中,甚至是三元及第! “是那写出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的李安逸?”,有人呀然的问道。 周明点了下头。 又有一人皱着眉头道:“此人确实不简单,尤其是在诗词一道上简直是登峰造极,不过我打听到其策论并不好,在淮安府乡试的时候,他的那篇策论不过是中等的水平,之所以拿到解元,是因为诗词和杂文这两科加了很多的分。” “对,我也听说其策论不怎么样。” “……”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周明内心冷笑一声。 李安逸,我确实承认在诗词一道上我不如你,但我也不懒,然而在策论上十个你也不如我,至于杂文一科,对于我等这个层次来说并无本质上的差别,不出意外,你我必定相差不大! 综合起来,必定是我拿下此次的会元,进而状元! 三元及第是属于我的! 科举,终究是策论占了绝对重要的地位!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七章 排在第一位的不就是了 榜,终究还是放下了。 在榜上的人自是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甚至激动得晕过去的也不在少数,不在榜上,则是惨然一笑,别人狂喜的样子在眼中是那样的格外刺眼。 很幸运的是,何敞与唐柳风皆在榜上,在甲榜的末尾,何敞倒数第一,唐柳风倒数第二。 这样的成绩,在某些才华横溢、奔着甲榜前列去的才子眼里自然是极差的,但对于两人来说这个成绩已经足够了,甚至可以说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当初,从考场出来之时,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了,因策论的缘故,本以为大概率要与此次的会试要无缘了,后来,得益于李安逸的那一番话,重新燃起了一些希望,但到底心里没有多少谱。 在考完试到放榜的这段日子,别人在看他们表面或许没能看得出来什么来,但心底里的焦虑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方才,随着乙榜的慢慢解开,一个个名字跟着显露出来,却是发现上面没有他们的名字,哪怕仔细反复看了好几遍亦是如此,一颗心顿时跌落到了深渊的谷底。 抱着侥幸的心里看向甲榜,从底往上看,这一看却是直接让他们楞住了,在甲榜的末尾赫然写有他们两人的名字,欣喜之情再也压抑不住! 大抵能多多少少体会到两人此刻的心情,李安逸与张子枫自然是免不了一阵恭喜的话语,那两人亦要谦虚的回几句,不外乎是那里那里,这点成绩在两位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之类的话语。 当然,这其实也算不得上是谦虚,因为李安逸与张子枫的名字分别出现在了第一名与第三名,在甲榜末尾这点成绩对这而言,用不谦虚的话来说,确实是根本比不了。 “萧道齐,你输了!” 这时,张铭远却是走了过去,他方才仔细看了那悬挂起来的榜单,上面确实是没有萧道齐这个名字,而他的名字出现在了甲榜第十五名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倒是与他所遐想的差不多。 此刻,他的样子颇为自得与怡悦。 怡悦的原因,赢与他打赌的人只是占据很少的一部分,主要是等下便能听到那三声‘唐柳风不如张铭远!’。 只是,那几人的反应却是没有他预期所想的一样 那几人听到他话语表情却是不一样,有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面容带着疑惑的看向他,唐柳风则是一副想笑又憋住不笑的样子。 而那与他打赌的那人,也就是那叫萧道齐的书生一脸的古怪之色,然后指着自己的脸庞,朝他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有些不解他们的反应,见那叫萧道齐的书生与他说话,张铭远不由皱着眉头道:“这里除了你,还有人叫萧道齐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安逸耸了耸肩,摊手。 不应该回答的是没有,或者是这里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叫萧道齐之类的话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回答怎么听起来不伦不类的。 狐疑的朝着他看了一眼,随后张铭远不再管他这话里面是否还包含着别的什么意思,而是开口道:“既然你已经输了,是时候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大喊三声唐柳风不如张铭远!” 说着的时候,眼睛不忘瞥了一眼唐柳风,却是再次皱起了眉头来,这唐柳风的反应不对劲,很不对劲。 “明明是我赢了你,怎么说是我输了呢,是你应该实现你的诺言,把五百两银子给我。” 那叫萧道齐的书生的话语把他从疑惑中拉了出去,不过,待听清楚他所说的话语之时,却是不由怔住了,下意识的再向榜单看去,前十四名,没有发现萧道齐那三个字,微微不由的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是自己方才看漏了。 “你我的赌局是此次会试谁考到更好便是赢者,我在甲榜上排到第十五名的位置,而你的名字在榜单上却是没有,孰胜孰劣,这不是显而易见,除非你想耍赖!”,张铭远如此说道。 此时,在唐柳风刻意压低声音的解释下,张子枫与何敞已经清楚了大致的事情经过。 这倒是符合李安逸平时的作风,他们也不出声,就这般看着。 当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这儿,自然现在留在这儿的基本都是在榜上有名的,在榜上无名的早已黯然离去了。 故此,他们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而在这一些人中,难免会有与李安逸、唐柳风以及张铭远来自同一间考间的学子,在他们有声有色描述之下,围观的人也渐渐的大致了解了事情。 原来这就是那在前一段日子七步之内便能作出一首来的萧道齐吗? 那为何榜上却无他的名字? 按正常逻辑来说,有这本事的人不至于连乙榜都进不了,莫非他只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那一首《梅》根本不是他作的,而是剽窃了他人的,那所谓的七步成诗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 渐渐的,他们相信了内心的猜测,看向那道身影不由变得鄙夷与轻蔑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怎么想,李安逸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想知道,他诧异的看着张铭远:“榜上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麻烦请你看清楚点!” 张铭远冷冷的笑道:“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你说榜单上有你的名字,来来来,你跟我说,你的名字在哪!” “那排在第一位的不就是了”,李安逸淡淡的开口道。 第一位? 不止张铭远,就连看热闹的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榜单的最高的位置,那里写着李安逸,这三个大字对于他们来说早已如雷贯耳,并不太意外李安逸能拿到此次的会元,倒也算是心服口服吧。 只是,那萧道齐睁眼说瞎话,这是什么意思?把他们都当成不识字的粗鄙之人? “我还没瞎,那排在第一位的明明写的是李安逸三个大字,何来你的名字!”,张铭远怒了,对眼前这人把他当成瞎子,或者说傻子而怒极而笑。 “我的名字不就是叫李安逸咯”,相比于张铭远的怒笑,李安逸倒是显得气定神闲。 “你也知道你的名字叫萧道齐,与那李安” 话及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猛然戛然而止,张铭远看向他。 “你刚才你说你叫什么?” “李安逸啊。”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八章 溜之为快 “你说慌!你怎么可能叫李安逸,你明明之前说过你叫萧道齐的!”,张铭远满脸的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叫萧道齐的?”,李安逸很诧异,表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休要抵赖,我记得你在考场的时候,你自己明明说过你就是叫萧” 萧字刚出口,张铭远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他忽然怔住了,皱着眉头。 现在仔细一回想起来,在考场的时候,眼前这人确实没有亲口说过他便是叫萧道齐,反倒是周围的人一直说他是那在七步之内便做出一首诗来的萧道齐,渐渐地便给他灌输了一个念头,此人就是叫萧道齐。 “你真是叫李安逸,而不是萧道齐?”,张铭远一脸的狐疑。 李安逸说道:“自然,我没事冒充别人的名字干嘛?又没好处。” 看着他那不像是作伪的神色,张铭远渐渐地便信了他的话,毕竟没必要诓他,因为很容易被揭穿的,比如,接下来的殿试…… 张铭远不由苦笑一声,倘若当初知道此人便是那鼎鼎大名的李安逸,即便是他对自己的才华颇有自信,也不敢这般轻易的下赌注,省得自取其辱。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意识到这局恐怕是李安逸特意给他下的,在考场之时,先是激怒他,然后便可顺其自然的与他打赌,任由周围的人道出他是萧道齐,自然而然他也便认为他的名字便就是那萧道齐。 他并没有站出来反驳或者解释些什么,反而乐于见此种情况,恐怕是怕当他知道他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李安逸之后,心生惧意,而不敢与之打赌吧。 这也能解释当初在考场之时,他与唐柳风看起来明明是闹翻了的样子,为何这才过了没多久便一道来看放榜,两人的相处根本看不出有何的芥蒂,不为什么,盖因那时候在考场闹翻的样子根本是演给他看的! 他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那区区的五百两银子? 果然,这李安逸与传闻的一样,平时行事有些怪异,有时候让人看不懂。 对于别人挖坑,他傻愣愣的跳下去的这一件事,出乎意料的,他倒不是很气愤,而是郁闷居多,可能是因为输给那人是大名鼎鼎的李安逸吧,这倒不是很丢人…… 摇了摇头,想把这等可笑的念头摇了去,然后把手伸进怀中想要从其中拿出那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他还是输得起的,不至于像那种输不起的赌徒,因输而气急败坏,或者是浓浓的不甘,也是,这个赌约本来就没什么,区区五百两银子而已,无痛无痒,唯有一点遗憾,那就是未能听到那三声‘唐柳风不如张铭远’。 这时,却是见到面前的那萧道齐,不,那李安逸脸色有些奇怪,使得他掏钱的动作不由微微顿住,然后那李安逸在他错愕不已的表情中竟是一溜烟的跑了,以他不能理解文人该有的速度溜了。 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这条街道的某个拐角处,留下目瞪狗呆的一群人。 回给神来的众人不由露出遗憾的神色来,在他们看来,不出意外,此次的科举的状元大概率必定是归李安逸莫属,哪怕不是状元,榜眼、探花也是他等遥望而不可及的,前途更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如若现在要是能与之结交,就算不能结交只混个脸熟也好,这对他们的将来的前途是有帮助的。 看了看与李安逸同来的几人,众人想了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便围了过去。 依然是那处阁楼,二楼。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边的拐角,站在阳台最前面的周明拳头握得很紧很紧,脸上一片铁青。 打自出生以来,他便就是天之骄子,从小便生活在光芒之下,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击败的滋味,原来是这般的不好受,这般的不甘! 与他一道而来的同伴此刻并不敢多言,也不敢上前劝,就这般时不时瞄一眼他的背影,气氛很是压抑、凝重。 溜了一段路,感觉那一群文弱书生不可能跟得上之时,李安逸方是停了下来。 刚才那一群文弱书生看向他的目光,他并不陌生,与在倚红楼那一群姑娘看向他的目光,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区别,姑娘们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群大老爷们。 此时不溜走,更待何时? 只是那五百两银子他还没向那张铭远要,看他那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应该是不会赖账的。 不过,就算是他想赖账,也不怕,殿试总会碰到面的,到时候他胆敢赖账,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般的红。 就这般悠闲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这时候会试的结果已经传到了这一边。 商贾、文人墨客、旅客等走累了,便在市街边上的茶铺坐了下来,从身上掏出几文钱来买上一壶热茶,边品着茶便与同伴笑着闲聊,聊着聊着难免会扯到此次的会试上来,自然而然讨论得比较多的便是此次的会元李安逸。 然而,他们并不清楚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那看来极为悠闲的书生便是他们正在言论的李安逸。 在李安逸闲逛的有些累,回去的时候,这一边的张子枫几人总算是摆脱了众人的纠缠,不由得是松了口大气。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不曾离去的张铭远这时便走了过去,把手中那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唐柳风,言替代他把这五百两银子交给李安逸,他愿赌服输。 此刻的唐柳风心情还是愉悦的,其一是在会试中高中了,而且还是上了甲榜,尽管只是在末尾,但依然是甲榜,比乙榜要高出一个等次;其二,自然是因为看到眼前的死对头在李兄手里吃瘪。 瞥了他那喜悦的脸庞,唐柳风有心不让其好过,于是,开口说道:“位于区区甲榜的末尾也能让你兴奋成这般模样,看来你也就那样,还痴心妄想想要赢我,简直是做百日梦,宝儿小姐,她是属于我的。” 这话直击中唐柳风的内心深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就如张铭远所言,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成绩想要在接下来的殿试中胜过张铭远,无疑是痴人说梦话,除非是有什么奇迹!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宅男的生活 目的已达到,张铭远敞开着笑怀离去了。 唐柳风沉着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并没有搞清楚这其中的状况,有心想问唐柳风,但瞧见他那脸色,欲要出口的话语便咽了回去。 “我们走吧!”,唐柳风笑着看向两人,只是这笑,笑得有些勉强。 一路上,相对于无言,到了某个岔路口,便要分开了,要往不同的方向走。 自然,在分开之前,唐柳风把那五百两银票给了张子枫。 六月初,这时候的京城其实已经开始热了,挺热的。 回来的第一件事,李安逸便是搬出他的那张躺椅,找了一处还算是阴凉的地方。 这躺椅自然是前段日子他抽出时间来做的,这其中的工艺在淮安府之时他早就了若指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故此,倒也花费了不了多长的时间。 放好了躺椅之后,李安逸再找来一张不高也不矮的四方凳子,就放在躺椅的右手边,上面摆放着方才从街市上买来的小零食,有炒好的蚕豆、糕点、蜜饯以及这个时代特有的饮料。 嗯……标配的宅男生活…… 躺在躺椅上,拿起一颗蚕豆扔进了嘴里,这蚕豆闻起来香喷喷,味道却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那么好,比起丫头炒的蚕豆要差远了。 嗯将就着吃吧,好歹花了五文钱,总不能就这样扔掉吧?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那台电脑早已经打开了edge浏览器,在搜索框中输入白蛇缘起,听说是一部还不错的国漫电影,里面的画风极具古风的韵味,唯美。 今天突然想起来,闲得也无事,那便看看也无妨。 他之所以知道这一部电影得益于以前公司的人事妹子,他还记得蛮清楚的,那一天是周五下班的时候,公司的人事妹子忽然来到他的工位面前,言有一部叫白蛇缘起的电影上映了,挺不错的,周末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去看? 可惜,那时候的他刚从大学这个象牙塔里出来,完全是个木鱼脑袋,根本没有理解人家妹子深层的含义,于是,便以周末要加班赶项目的理由拒绝了她。 其实,这周末要加班赶项目并不是只是口空而谈,随便编的一个理由,只不过领导的原话是这样子的‘小M,周末有空的话,就在家加一下班,提一提项目进度’。 之所以拒绝那妹子,大抵是那时候比较内向、惧怕与妹子单独相处,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让人忍不住发笑,摇了摇头,妹子都这般主动了,你到底在怕个球? 扯远了,扯远了,回归正题…… 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李安逸便把从街市上买来的零食以及饮料吃光了,于是,便闭上了眼睛,如此一来,便更能专心致志看电影。 还别说,这部电影确实是挺好看的,不知不觉中李安逸已经渐渐沉浸在当中。 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回到这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李安逸躺在躺椅之上午睡着,那躺椅的旁边有一张四方的小凳子,上面摆放着吃完了的零食所留下的凌乱残骸。 一下子,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 为了你,我们可是与那一群人周旋了许久,现在口还是干的,腿也还是累着的,而你呢,作为始作俑者却是悠闲悠闲的吃着小零食,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个午觉。 这,还有没有天理啦?简直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也! 此时,脑海中的显示器的画面,被困在佛塔下的阿宣与小白心中彼此的爱意再也止不住,他们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了一起,衣服在一件一件的脱落…… 嘎吱嘎吱…… 躺椅摇晃了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身处其中的李安逸自然是第一时间能够感觉得到,顿时从那唯美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心中不由微恼,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两张怒意的脸,不由微微怔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 最后,在亲自给他们倒上一杯茶水以及允诺请他们去一趟天然居,这一件事这才算是这样过去了。 天然居,算作是京城中比较高雅、出了名的酒楼,文人才子时常聚在那儿,谈论谈论诗词、言那家青楼的某某姑娘、亦或者谈论国家大事等等之类的事情。 随后,张子枫把那张五百两银票递给了李安逸,在李安逸的错愕中与他解释了这其中的缘由,在其中不免问起唐柳风与那张铭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隙。 于是,李安逸便把自己所知的说与他们听。 与此同时,某座府邸,某间书房。 咚咚咚 “进来”,那坐在案牍前的身影,仍低着头不知道在书写着些什么。 伴随着一声‘咔嚓’,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一名老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对着那坐在案牍前的身影恭敬的叫了声老爷。 听到这一声老爷,那在案牍前的身影这才停下手中的毛笔,把毛笔轻轻的靠在砚台之上,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会试结果出来了?”,他看向那老仆,语气虽然是平淡,但却透漏出一种威严,不怒自威。 “是!” 那老仆点头,然后道:“老爷,少爷排在甲榜第二名。” 他那深邃的双眼微微闪过一丝讶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排在第二名也好。” 看着他,那老仆迟疑了一会儿方道:“老爷,你最好去看一下少爷,少爷他” 啪! 茶盏被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可恶的李安逸!我的三元及第!” ‘咔嚓’的一声,房门却在这时被被推开了。 “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要来打搅我吗?” 周明有些狰狞的面孔转向门口,却是一滞,连忙正了身子,恭敬的喊了一声:“父亲。” “是不是很难受?” “父亲,我” “难受是对的。” 周弘杨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颇为慈祥的道:“父亲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的难受以及浓浓的不甘。” “父亲,你也被人击败过?” 周明无比讶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在他眼里,他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章 引起的反应 闻言,周弘杨不禁哑然失笑:“是人都会有失败的时候,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多半是坎坷居多,有些坎坷是可以避免,有些坎坷是不可避免的,在遇到那些不可避免的坎坷之时,我们难免会心生沮丧、愤怒、不甘等等负面的情绪,这无可厚非,毕竟人之常情!” “然,我们不能让这种负面的情绪待在我们身体中太久,因为一旦这种负面情绪待在身体中太久,这势必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与执行,进而导致越来越多的坎坷接踵而来。” “故此,在遇到哪些不可避免的坎坷之时,我们第一件事首先是要静下心来,把负面情绪从我们的身体中祛除掉,然后在这坎坷中总结出原因,总结出自己的不足,进而补出自己的不足,如此一来,往后人生才会遇到的坎坷越来越少,而不是原地踏步,甚至是倒退” 之前,不曾跟自家的儿子说过这些话,有时候失败一次,并不是一件坏事。 好不容易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周弘扬足足与自家儿子讲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其中的道理,待自家儿子露出了然与认同的神色来之时,他方满意的走了。 然而,他并不知,在他离去一段时间之后,周明的那浓浓的不甘之色再次涌上了脸上,抓起另一边的茶盏,却又放下了。 “父亲,你说的一切,我都懂,但这次我还是不甘啊,李安逸……” …… 会试的结果随着风而扩散,其实,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扩散到了整个京城。 其中,还伴随着这样的一条消息,那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的那萧道齐,其实并不是真的叫萧道齐,真正的名字而是叫李安逸。 这一则消息,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哗然,难怪之前没有听说过萧道齐之名,原来是根本没有萧道齐这个人,不过是李安逸的化名。 如此一来,再加上此次的会元是李安逸,李安逸的名头可以说一时之间在京城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样的情景之前也是出现过一次的,那便是明月几时有刚传进京城的时候。 而在这其中,那些怀春的少女尤为激动,连忙从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诗集,把李安逸在会试上写的那一首诗词给添加了上去,当然,还有那一首《梅》。 之前,之所以没有加上去,那是因为这首叫做《梅》的诗冠以萧道齐的名,而现在不同了,原来那萧道齐便是李安逸李公子,那萧道齐根本不存在。 也是,谁会起这个名字,道齐,道齐,悼词,听起来就像是悼词一样,多么的不吉利。 阿嚏! 萧道齐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正在聚精会神的谱写新曲子的云竹顿时心一颤,手中的毛笔随之一滑,这刚写到一半的新曲子…… 云竹朝始作俑投以怒视的神色:“再有下次,就从这房间出去。” 萧道齐连连道不再会有。 见他这般神色,云竹只能无奈的一笑,重新拿出一张新纸张,继续谱写新曲子,有时眉头紧蹙,然后又放开,有时咬了咬拇指头,有时轻启红唇,轻轻唱几句,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萧道齐就这般看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倒是津津有味,看到她那轻启的红唇,不由怔住了,偷偷的咽下一口口水。 不知道这其中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 最近,沉家的生意有了飞速的进展,沉雁自然而然比之往日更忙了,期间也出了好几次京城到外面去做生意,有一次甚至是遇到山贼劫货。 那一次,他们商队的人手明显是不如山贼的,好在那时,苏可可与老胡也在商队中,才让商队避免了飞行横祸。 此刻,正是午饭的时间,便与身旁的少女随意的找了一家尚看得过去的酒楼,由于现在是午饭的时间,这家酒楼客倒也挺满,所幸的事,还有两三桌是空的。 坐下了下来,随意点了几个菜,沉雁才呼出一口起来,这段日子只有这样的时间,她才能松懈下来,然后从身体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印有诗集两个字。 看到这,傍边的少女不由撇了撇嘴。 没过多久,有小二端上热腾腾、香喷喷的菜肴,沉雁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诗集,与旁边的少女一道吃着午饭,有说有笑的。 附近的桌子时不时传来闲聊的话语,其中,某一条消息使得她微微怔住了,然后朝着那正啃咬着一根鸡腿的少女笑道:“可可,我们明天去李公子那一趟,李公子他拿得了会元自是要去贺喜一般。” “不去!”,苏可可很果断的拒绝,继续啃咬着手中的鸡腿。 没料到苏可可会这么果断的拒绝,沉雁微微感到诧异,结合这段日子自己的观察,倒是想到了些什么东西。 “可可,莫非你是在躲着李公子,你在怕李公子?” “胡说!” 一说到这,苏可可急了,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连忙吐出嘴里的鸡腿肉,不屑的样子:“哼,老娘岂是会怕他,反过来还差不多!” “噢?是吗?那为何前几次去李公子那,可可你都推拒了?”,沉雁笑了笑,那目光看向她,似乎能够直达内心的深处。 “那……那,那是因为我……我,我都恰好有事,对,恰好有事”,苏可可有些心虚的样子,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另一边。 “噢,是这样子的啊。” 沉雁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来,苏可可正要松口气,便又听到沉雁的声音响起。 “那可可,明天总该没事了吧?就陪我一道去李公子那呗。” “我……” 苏可可下意识又要说不去,可一接触到沉雁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话语顿时戛然而止,最后一口咬碎了鸡腿里的骨头,咬得嘎嘣嘎嘣的响,一副凶狠狠地样子。 “哼!去就去!谁怕谁!” 话虽说如此,但那双大眼睛还是闪过了一丝的畏惧,当日,在李安逸搬离沈家的前一天,趁着把他灌醉的机会,她可是对他的屁股进行了不可描述、惨无人道的蹂躏。 虽然说在蹂躏的过程中确实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爽感,但事后不免心生了惧意,她可是打不过他的,那可恶的书生醒来之后,按照他的性格必定对她还以颜色。 故此,这段时间才一直避着他。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有一个朋友 最后,第二天,沉雁与苏可可还是未能前去李安逸那儿亲自贺喜他拿得会元。 因为,天刚刚亮的时候,便有一名掌柜急匆匆的进入了沉府,自然是为了生意上的急事。 面对此情况,沉雁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去李公子那了,唯有等到他殿试结束了倒是苏可可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看到她这般模样,沉雁不由有些好笑,更加的确认可可这丫头必定与李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可可这丫头对李公子做了什么,到现在,她还记得很清楚,在搬离沉府的那一天,李公子可是满府的找可可这丫头,表情很是愠怒。 对此,她还是颇为好奇,期间,她也尝试问了一下苏可可与李安逸,但奈何两人都是闭口不言。 “老李,你说甜不甜?” 萧道齐望着那颗红杏出墙的李子树上挂着的李子,发呆。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李安逸还是很老实的道:“不甜,一点都不甜。”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是很甜的”,萧道齐仍然望着那挂在树上的李子,继续发呆着。 “直觉不靠谱的,尤其是男人的直觉。” “不知道软不软?” 软不软? 李安逸摇了摇头,那李子虽然很酸,但却是清脆无比,自然与软是搭不上勾的。 “好想在上面亲一口,要是能在上面亲一口,那该有多好啊!” 啥?啥玩意? 李安逸彻底怔住了,皱着眉头看向他,发现其眼睛看起来虽像是直勾勾的盯着挂在树上的李子,但却是显示出失神的状态。 在其眼前晃了几下手,没有任何的反应,最后,推了他一把,他才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老李”,他后知后觉的看向李安逸。 “是我问你才对!” 李安逸翻了翻白眼,然后颇为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说实话,萧道齐之前还未曾在他面前展现过如此的神色,这是第一次,不得不让他有些好奇。 “没,没想什么,我能想什么!”,萧道齐矢口否认。 李安逸自是不信他,他定是有着什么心事,但他既然不愿意说,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吊在那颗李子树上逼问吧? “咳咳……” 萧道齐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咳嗽了几声,然后凑了上来,小声的道:“老李,我有一个朋友……” 李安逸古怪的看着他。 见他这般神色看着自己,萧道齐不由停住了话语,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李安逸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不用管他。 “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前一段日子因为他帮助了她一个忙,两人的关系得到了进一步的进展,但这个进展还不足以让他们成为一对真正的恋人。老李,你说,要怎样做才能更进一步,让他们真正成为一对恋人。” “那你认为怎么样才能算是一对真正的恋人?”,李安逸瞥了他一眼,很想说一句‘我们不妨再大胆点,假设你的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 “怎样才算是一对真正的恋人吗?” 萧道齐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然后似乎想到到了什么,于是便道:“能牵牵小手,亲一亲小嘴。” 这厮春心荡漾了! 李安逸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问道:“那女子喜欢你吗?不,喜欢你那朋友吗?” “应该喜欢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道齐呵呵傻笑了起来。 “那就是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关系。” 这一个比喻倒是新颖,不过,仔细一想想,好似便是如此,萧道齐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那就好办了,捉起那女子的手,深情的凝视她的眼睛,然后告诉她你喜欢她,最后直接吻上去就是了。” 这么直接,这么粗暴的吗? 萧道齐以怀疑的目光看向他:“这样做真的可以?是不是太过于无礼了、孟浪了些?” “信不信由你”,李安逸摊了摊手。 萧道齐陷入了沉默中,在沉思着,遐想用老李的方法是否可行,倘若用了,云竹会是有何种的反应。 但,到头来却是为之一泄,因为他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不由沮丧了起来。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李安逸,萧道齐忽然问道:“那你有没有对你家的那位秦女侠做过?” 茹宁? 李安逸微微错愕,然后困惑的看向萧道齐:“你扯她做什么?” “果然是如此!老李,你这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拿我来做实验!” 突然之间,萧道齐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指着李安逸,大呼小叫。 “啥?啥玩意?”,李安逸彻底懵逼的看着他,这厮在说什么? 萧道齐无比鄙夷的道:“老李,你就别装了,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于是,便把这个方法告知于我,让我第一个去尝试,如果我成功了,那么皆大欢喜,你便可以用这个方法去对付你家里的那位秦女侠,如果不成功,啧啧受伤的是我,而你却是屁事都没有。” “老李啊,老李,你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响啊,还好我凭着我的聪明才智识破了你的阴谋,要不然我就差那么一点就上了你的当。” 李安逸那是听得目瞪狗呆,他被这厮的阴谋论给惊到了。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而无言以对?”,萧道齐得意洋洋的样子。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不是说是你的朋友吗?怎么到这里就成了你自己了?” “呃” 萧道齐得意的样子顿时僵住,然后他狡辩的道:“口误,没错,这是我的口误。” 不再理会他,李安逸收回了目光,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其实,仔细一想想,这厮说得不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倘若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他突然对秦大女侠来这么一茬,捉住她的双手,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 瞬间,李安逸打了一个激灵,猛然摇头。 算了算了,他还这么的年轻,还想活久一些。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二章 改土归流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这不,没几天便是殿试了。 这天,经过多天的深思熟虑,萧道齐终于勇敢的踏出了那一步,喝了杯烈酒,毅然前往云竹姑娘的住处。 这天,唐柳风放下手中的策论大全,整理了整理着装,出门了,目的是天然居。 其实,说句实话,此刻他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期待的,来了京城这几个月,天然居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说过,只是他手中的银两并不足以支撑他去那消费,每次路过之时,只能匆匆一瞥,这一次之所以能去,倒是沾了李兄的光。 从会试结束到现在,由于要准备接下来重中之重的殿试,他与李兄几人倒是没有聚过多少次,这一次的聚会不过是第二次罢了。 第一次聚会之时,倒是发生了一件至今让他仍然想不通的事。 起初,李兄说要把从张铭远那赢来的五百两银子分一半给他,他自然是不接受,以无功不受禄、他也没帮到什么忙,这都是李兄你以自己的能力而得来的理由拒绝了,但奈何李兄硬是塞给他,说要是没有他,他根本得不到这五百两银子,最后,李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成功说服了他。 说的是对半分,其实并不然,他拿了二百五十一两,李兄拿了二百四十九两,他比李兄多拿了二两,这让他颇为不好意思,于是,便想把其中多出来的一两还回给李兄,但却是没有想到遭到了李兄的强烈拒绝,嗯,态度很强烈。 那时,他当场不由有些懵住了,试图问这其中的缘由,但李兄那时似乎并不想多言,最后便不得了了之了。 故此,直到现在他仍是没有想通李兄对他给的那一两银子态度这么的强烈。 不知不觉中,唐柳风已经来到了天然居,刚一踏进门口便有侍从恭敬的迎了上来。 唐柳风与其说明缘由之后,便叫他去招呼别的人,不用管他,然后自个儿便在天然居中寻找李安逸几人。 “唐兄,唐兄,这里!在这里!” 眼尖的何敞看见了唐柳风的身影,便站了起来,朝那道身影大呼小叫。 旁边的几桌因他这突然之间的动作与声音,不由看了过来,待见到是几个学子的聚会,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便感到意兴阑珊,转回了头去。 他们自是没有发现那一桌的学子有一个正是在这段日子风头正盛的李安逸,这也不奇怪,虽然李安逸在放榜之时已经露了面,有不少学子知他识他,但那一些学子放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并不是这般能轻易碰见的。 “抱歉了,我来晚了”,唐柳风小跑过来,歉意的对几人道。 何敞拿来一个新的杯子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倒上了美酒,满满的:“来晚了,自当是要罚一杯的。” “没错!没错”,李安逸与张子枫起哄。 “那是自然!” 唐柳风笑着,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几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闲聊着。 还别说,贵有他贵的道理,这里菜肴的味道着实不错,坐在这儿,还可以欣赏那在中央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女,亦或者是听听乐曲之类的,唯一有一点不好的的是,周围实在是有些吵闹了。 不过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因为这里是天然居的大厅,坐着各种各色的人,喧嚣难免是有的。 天然居自然是有比较高雅的包间,在包间里倒是安静。 李安逸不是没有想过要一间雅间,但来的时候却被告知雅间已经被包完了好吧,坦实一点,还是因为钱的问题,在这天然居包一间雅间实在是贵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目前身上的钱根本不够挥霍多久。 于是,只能在这大厅之中随意找了一个餐桌。 其实,在这大厅之中并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可以时不时听见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大多都是八卦、无用的居多,但还是有些有用的。 这不,几人这时刚好没有啥好话题可聊,恰逢其时隔壁的桌子便传来了西南土司叛乱的话题。 作为才子的张子枫几人自是顺其自然的聊起了这个话题。 其实,西南土司的问题是齐国近些年来一直存在的问题,西南那一块地方生存着各种各样的民族,地理结构极其复杂,时常发生土司叛乱,尤其是近些年来尤甚。 叛乱,朝廷是自然可以派军队去镇压、平定,可一旦朝廷军队走后,过不久,叛乱又再次爆发,连绵不绝,这完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甚是劳财劳民。 对此情况,朝廷头疼不已,却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只能任由这样的情况周而复始,这着实让人窝心得很。 对于西南土司的问题,李安逸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见张子枫、何敞以及唐柳风三人对此事谈论不休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结果,他不由撇了撇嘴,插嘴道:“有啥难的,改土归流不就行了。” 改土归流? 尚在谈论的那三人顿时顿住,然后却是纷纷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来。 “安逸兄,这改土归流是何解?” 张子枫眉头微微蹙起,因为自家老爹是淮安府学院院长的缘故,他从小便在书籍的海洋中度过,可以说是博览群书一点都不为过,但就像是读过这么多书的他也不曾在哪本书上遇见过改土归流这个词,那怕是相似的也没有,除了眼前的这位李安逸,亦不曾听那个人提及过。 其实,不单单是这个词,平时李安逸有时候时不时吐出来的一两个词,他亦是听不懂。 张子枫尚且不了解此词何解,何敞与唐柳风两人更是不知何解,只能瞪着眼睛看向李安逸,在等他的解释。 “咳咳……” “其实,这改土归流很好理解的,我就这样说吧,这土呢便是指土司制度,我们都知道在土司统治之下,百姓和土地都归土司所管,他们世袭为官,掌握着当地百姓的一切生杀大权,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势力范围,朝廷也很难插手到其中。”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土司之间为争权夺利,久而久之,互相攻伐是难以避免,再进一步就是我们所说的叛乱,要想彻底解决掉这种弊端,从根底里解决,那必须得废除土司制度,实行和内地相同的地方行政制度。”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顿了顿,看向那三人的表情,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正听着着迷却不见有下文,张子枫不由催促道:“那流是什么意思?”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流即流官的意思,所谓流官在字面上的意思便是可以流动任职的官员,方才我也说过取消土司世袭制度,实行和内地相同的地方行政制度,也就是说要在西南那块地方设立府、州、县,朝廷便可派遣有一定任期的流官进行管理,如此一来,土司叛乱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这倒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土司叛乱的问题,不为是一个好办法。 张子枫暗自点了下头,然后思绪了一会儿,便发现这所谓的改土归流存在一个弊端。 于是,他皱着眉头看向李安逸,道:“安逸兄,你这个改土归流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真要执行起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首先很明显的一点便是,废除土司制度必定会损害到当地土司的利益,当地的土司断然不可能会答应,本来朝廷对西南那一块区域掌控力度本就不行,如若朝廷强行执行改土归流,恐怕会是适得其反,造成更大的叛乱。” 不料,李安逸却是一摊手,很不负责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是有这么一个方法,怎么施行我就不清楚了。” “”,张子枫、何敞、唐柳风。 本以为李安逸心中早已有好的实行对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可以,这很李安逸,很李兄。 其实,李安逸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之所以知道改土归流是归功于在上班某一次摸鱼之时,浏览某一条贴子而得知的。 那条帖子大概是讲在明朝万历年间的时候,由于辽东女真的兴起,以及需要抗日援朝,根本无法顾及西南,为了保证政权稳定和避免多线开战,于是便对西南土司更为优待,这让土司制度达到了最高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明朝的灭亡。 因此,到了清朝初期之时,西南土司已经达到势力过大,尾大不掉的局面,废除日益腐朽落后的土司制度已经迫在眉睫,在顺治十八年,云贵总督赵廷臣便提出了改土归流的政策。 那条帖子的想浏览浏览几番之时,领导突然冷不丁响的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骇得他赶紧以单身二十年的手速点掉了浏览器上的叉。 故此,他只知道有改土归流这一条政策,却是不知道怎么去实行。 当然,他现在自然是可以打开脑海中edge浏览器搜索,但没有这个必要。 是的,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改土归流本就是他随口一说的,不过是朋友之间的闲聊,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了,不知道的犯不着为了装这个逼而特意问度娘,因为这样显得太特意,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之后,喝饱喝足的几人便去结账了,知道刚才那一顿必定是花了不少钱的,张子枫、何敞以及唐柳风商量了一下,便告知李安逸说这一顿饭由四人平分吧,李安逸自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好了请客的怎么能临时反悔呢。 这时候,天然居的掌柜刚好路过,便注意到了这一边的情况,也刚好没事可做,见是几位学子,不由走了过来,轻笑着告诉他们,其实不用付钱亦可,只要能把天然居大门口那挂着的对联给对下去就行了。 还有这等好事? 李安逸当仁不让的应了下来,不就是对联吗?有大把! 于是,天然居的掌柜便叫人把纸笔墨拿了过来,在天然居的客人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边的情况。 待着了解了那书生的打算之时,有的人不由噗呲的一下笑了起来,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其不自量力,有的人则冷眼旁观,有的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天然居的掌柜一直笑着在旁边观看,挂在门口的对联本就是噱头,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才子。 自然,这个噱头无疑是成功的,在第一个才子的对联被挂上去之后,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毕竟这些才子基本上都是心高气傲的,并不服输,并不认为自己比他人差。 久而久之之下,这一事件便渐渐的传开了,无数才子纷纷前来挑战。 自然,因为此天然居更加的出名了,而那些才子也以自己的对联被挂在天然居的大门口上而自豪。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挂在大门口上的对联质量越来越高,更换的频率也越来越少,尤其是三个月前,周明周大公子的对联被挂上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更换过。 兴许是周明周大公子的这对联质量以及名气实在是太高了,这三个月来愣是没有才子敢尝试挑战,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这噱头便会慢慢的淡去,久而久之便会只成为一个摆设。 作为天然居的掌柜自然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情况,其也早意料到某一天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无法改变,但知道归知道,真要发生时还是有些遗憾与不舍。 故此,当其看到似乎是外来才子的李安逸几人时,忍不住告知了对联这一事来,希望眼前的这几位才子能够尝试去挑战,就让这噱头发挥最后的一丝余热。 眼前的这几位才子并没有让其失望,最终还是应了下来,自然,其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眼前那正在沾墨水的书生有能力换下那周明的对联。 倘若眼前这书生真的能换下周明的对联,那感情是好,如此一来,便会引起轰动,在这轰动中心的天然居自然又能刷一波存在。 天然居的掌柜不禁为自己的这可以说是贪婪的想法而自嘲。 李安逸自然是不知晓这天然居的掌柜有这么多的心思,其实,在看到天然居大门正上方那挂着天然居这三个大字的牌匾之时,他的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了那一对着名的对联。 吃一顿价格昂贵的饭不用付钱,只需写一对对联,这何乐而不为呢? 一旁的张子枫三人都颇为好奇李安逸能写出什么样的对联来,脸上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忐忑。 固然,现在挂在门口的那对联确实是一首非常好、非常难得的对联,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多少人敢说胜之,但这其中必定是不包括李安逸李兄的。 这时,李安逸动了,气势龙飞凤舞,颇有大家之风,一字又一字的出现在纸上。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齐局势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那天然居的掌柜不断地咀嚼着这一句话,脸上的喜意越来越浓,此对联简直是为天然居而量身打造的! 当即,天然居的掌柜大喜,连忙迫不及待地叫人把那周明的对联给拿下来,换上李安逸的那一副对联。 此情此景,在一旁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众人不由怔住了,事情好像不是朝着他们所预期的那个方向而走,这似乎超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了出去,来到那天然居的大门口前,抬头,脸上的骇然与震惊逐渐显示。 接着,他们又‘嗖’的一下跑了回来,却已经不见那几个书生的人影。 那书生究竟是谁? 天然居之后发生的事,在回去路上的李安逸几人自然是不知的。 那天然居的掌柜也是信守诺言,当即毫不犹豫地免去了那一顿饭菜的饭钱,而且还给了他一块牌子,此牌的作用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尊贵的会员卡,凭着此牌可以享受五折的优惠。 当然,这其中自然是免不了被张子枫三人调侃一番,无非就是言往后去天然居的时候,必然要带上李安逸、再宰李安逸一顿或者这顿不算等等之类的话语。 与此同时,萧道齐从云竹姑娘那心满意足地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想起刚才那蚀骨的触感,不由痴痴地笑了起来。 从他身边路过的中年妇女看到他这般神色,不由有些骇然,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皇宫,养身殿。 “公主,陛下有令,今天谁也不见。” 那老太监拦下了萧淑怡。 萧淑怡皱着英气的眉头:“我也不行?” “是的”,那老太监恭敬的道。 萧淑怡英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也不为难这老太监,只是略微有些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之后,正待要离开之时,养身殿里面却是传来了齐皇的声音。 “是怡儿吗?进来吧。” 于是,萧淑怡便踏入了养身殿,然后直径的往案牍的方向走去。 听到脚步声,那坐在案牍前批改着奏折的齐皇抬起头来,露出了满是疲惫的神色,仿佛一下子之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萧淑怡内心一紧,担心的叫了一声:“父皇。” 齐皇露出了笑容来,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怡儿,来,坐在父皇的身边。” 萧淑怡顺势坐了下来,看着那堆在案牍前的奏折,不由关心的道:“父皇,你也别太操累了,平时也应该多注意点休息才是。” “父皇作为一国之主就算是想休息也不允许啊!” 齐皇颇为感慨了一句,见萧淑怡忍不住又要说什么,便率先插在其面前开口轻笑道:“怡儿,来,陪父皇下一盘棋,父皇已经与你有一段日子没有下棋了,让父皇看看你最近这段日子棋艺有没有提高。” 不一会儿,父女俩面前便出现了一盘棋。 在下棋期间,父女俩多是聊些琐事,聊到趣事时候,齐皇的笑声时不时从养身殿里传出来。 守在外面的老太监听到这笑声,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平阳公主有办法。 “父皇,刚才你在为何事而忧愁?”,在下了一个棋子之后,萧淑怡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分明是看见父皇眉宇之间那浓浓的忧愁。 齐皇拿着棋子的右手微微一顿,然后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过了些许一会儿之后,他叹息了一声:“唉西南那边又出现大规模的土司叛乱了。” 西南吐司又叛乱吗? 萧淑怡英气的眉头不由紧蹙,自她懂事以来,这是她第十五次听到西南土司叛乱的问题,可见之频繁。 她忍不住问道:“父皇,可曾……” 齐皇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于是便点了下头:“已经派西南附近的地方军前去镇压了。” “那父皇你为何还这般忧愁?”,萧淑怡有些困惑。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啊”,齐皇忍不住叹息的摇了摇头。 萧淑怡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家父皇的意思。 是啊!这确实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近些年来的这第十五次叛乱已经足以说明这情况。 见自家宝贝女儿那皱着眉头、在努力想着有什么好办法解决的样子,齐皇忍不住一笑,调侃道:“怡儿,可曾想到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替父皇解忧解忧。” 正在沉思的萧淑怡并没有听出自家父皇的调侃,她想了想,然后一副认真的样子:“父皇,西南土司叛乱归根结底不过是那些土司在捣鬼,只要把那些土司给连根拔起,不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那怎么个连根拔起?”,齐皇饶有兴趣的样子。 “大军压进,把整个西南内的土司全部清理一遍。” 萧淑怡如此道,然后看了一眼齐皇,略微停顿与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介时,我和我的平阳军可为先锋。” 听到第一句话,齐皇还是点了一下头,这个方法虽然很简单也很粗暴,但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方法,不过,在听到第二句话之时,不由得哑然失笑。 “怡儿,第二句话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尽是想这些行军打仗之类的,父皇我还真有点后悔当初心一软便许了你创建平阳军。” “父皇~”,萧淑怡抱着齐皇的手臂,不依。 “哈哈哈……” 齐皇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感慨的道:“怡儿,要是你是男儿就好了,等父皇去世之后便可以把国家交给你,就用不着父皇我现在整日操心这操心那的。” 萧淑怡嗔道:“父皇,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你要长命百岁,现在还离得远得很,况且,不是很有大皇兄和二皇兄吗?” “恒儿和宇儿啊……”,齐皇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两人又扯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西南土司叛乱这个话题。 “怡儿,你说的那个方法是不可行的,起码,现在是不行的。且不说别的,西南那块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其地势更是错综复杂,要想对那儿的土司进行全部的清洗,那必须得往那里投入大量的军队与财力” “但,别忘了,我们大齐的北面还有鞑靼人,一旦在西南那块地方投入太多的兵力与财力,鞑靼人必会趁机入侵我们大齐边境。介时,我们大齐两线开战,危矣,哪怕就算是赢了,那恐怕也是惨胜,得不偿失,也正是因为北方有鞑靼人这个大疾,前朝才对西南那块地方实行土司制度,以安稳土司,避免两面受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本朝。”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把你嫁给他可好 闻言,萧淑怡英气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她方才确实是没有考虑到还有北面鞑靼人这一茬。 她下意识的问道:“父皇,那你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吗?” 话一出口,她便反应过来了,此话是一句废话。 齐皇不由苦笑道:“要是父皇想到了好的解决办法,就用不着这么忧愁了。” 这时,萧淑怡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一道身影,不知道面对如此的情况,他会不会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他也准备要殿试了吧? 这般思绪着,她突然之间有了个念头,于是看向齐皇,有些迟疑的道:“父皇,不是快要殿试了吗?既然现在面对西南土司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不妨便以这作为此次殿试的题目,说不定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闻言,齐皇微微皱眉,手指头习惯性有节奏的敲打着案牍。 说实话,他认为这个方法是无用的,他和朝堂上的众臣面对这西南土司的问题尚且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更不用说那些就连殿试都还未通过的贡士。 不过,这话是自家宝贝女儿提起的,总不能一下子便直接开口否认吧?起码要装出苦苦思考一番之后再否认。 看着自家父皇的脸上的神色,萧淑怡再次开口道:“父皇,他或许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他? 装着苦思的齐皇微微一怔。 对了,还有他,刚才怎么就忘记了。 凭他那天马行空的想法或许还真有不一样的见论,不是说能够彻底解决西南土司的问题,只要有不一样的见解便可,不一样的见解能提供不一样的思路,或许能在新的思路上能找到解决西南土司的问题也说不定。 渐渐的,齐皇内心有了定论,然后看向自家婷婷玉立的女儿,轻笑的问道:“怡儿,今年你也十八岁了吧?” 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父皇之后,萧淑怡才轻点了一下头:“是的,父皇,下个月过了诞辰,怡儿便十八岁了。” “十八年了啊,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便过去了,父皇还记得很清楚你出生那时候干巴巴的样子” 齐皇忽然心有所感的感慨了一番,诉说着萧淑怡小时候的事,说到其中的囧事之时,不免打趣几番,顿时惹来萧淑怡的不依,然后便是齐皇的哈哈哈笑声。 最后,说着说着便扯到了婚姻这一方面来。 “怡儿,可有中意的人?用不用父皇下旨?” “父皇,怡儿不嫁人,怡儿的志向不在这,怡儿希望有一天能够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瞎说,女儿家家的那有不嫁人之理,况且保家卫国交给男儿就是了,哪用得着你们这些女儿家家的。” 萧淑怡不语,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忿。 自家女儿什么样的性格,齐皇自然是了若指掌,就如刚才所说的一样,倘若是男儿身就好了,可惜却是个女儿身,终究是要嫁人的。 齐皇颇为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这时,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神色顿时有些意动了起来。 他不由看向自家的宝贝女儿,问道:“怡儿,你觉得李安逸这人怎么样?” 有些困惑自家父皇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萧淑怡还是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方道:“他为人不拘小节,心中有才,可以说是博学多才吧,但人却是疏懒得很,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对为官一道很抵触,嗯,总体而言,还是挺不错的一人。” “怡儿,那父皇把你许配给他如何?”,齐皇笑着问道。 萧淑怡顿时怔住了,压根没有想到自家父皇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看着自家父皇看向自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萧淑怡英气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父皇,莫要寻怡儿开心!” “哈哈哈,父皇没有寻怡儿开心,说的都是实话。李安逸这人有大才,父皇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而且怡儿刚才你也说了 他挺不错的,不是吗?” “他有家室了!” “这样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嗯怡儿,要不父皇下旨命令他把他家中的妻子给休了,然后娶你?” “父皇!”,萧淑怡微恼。 “哈哈哈”,齐皇得意的哈哈大笑声。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萧淑怡才从养身殿中出来,然后与守在门外的老太监说了声才离去,往自己的映月阁而去。 此刻,太阳已经落山,金黄色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走着走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荡着方才自家父皇所说的那一句话,你们两个挺般配的紧接着,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在战场上,自家的军营中,她与他便这般围在一张地图面前在商量着什么,她身披盔甲,而他则是一身的儒衣。 某一时刻,他忽然拍案而定,与她说了一些话语,然后她点头,便向外面疾步而去,率领平阳军攻向敌军的大营。 最终,得益于他的计划,平阳军大获全胜,俘虏敌军无数。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之时,已经有一盘热乎乎、香喷喷的蛋炒饭在等着她,不是半盘,而是整整的一盘。 脱下盔甲,稍微洗漱了一番之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坐在那盘香喷喷的蛋炒饭面前,正待品尝之时,突然一把利剑带着银白色的光芒向她刺来 与此同时,萧道齐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片视野中,他此刻看起来仍是一副摸着嘴唇、痴痴笑的神色,脑海中现在满是云竹姑娘当时那娇羞的模样。 正巧不巧,两兄妹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面对面着的。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彼此都沉浸在自己脑海中幻想的世界,都没有发现眼前越来越近的人影。 某一时刻,两人之间赫然出现了一条岔路口,两人似乎都要往那条岔路口而去,然后是同时到达,最后‘碰’的一声,两道人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瞬间,两人都回过了神来,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彼此的脸之时,不由得微微的松了口气。 “干什么啊!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啊!” 萧淑怡怒瞪了一眼萧道齐之后,忿忿的甩手离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六章 殿试终开始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萧道齐彻底怔在了原地。 她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的生气! 懵逼的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我承认刚才走路是没长眼睛,可也不见得你比我好在哪啊,定是你方才也在走神,要不然凭你的本事,是不可能撞在一起的。 嗯……不单单只是他的错,这是两个人的错。 站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萧道齐才沿着萧淑怡所走过的路而去,他的宫殿是在映月阁的附近。 回到映月阁之后,萧淑怡内心还是恼怒十分,有位宫女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便被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直接越过这位宫娥,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刚才脑海为什么会不经意间出现那样的画面,而且自己似乎还沉浸在其中,这让她感到十分的羞恼,还有那秦茹宁,下次见到她一定要赢下! 有些气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茶水,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耳边突然传来这样的一句话语,萧淑怡一惊,待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之时,不由为之一喜,连忙朝着那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皇姐,你怎么来了?” 那被萧淑怡称为皇姐的女子是一位长得极为柔美的女子,她身穿绿色的长裙,正是若云公主萧若欣,于去年年初下嫁给了王家的少主王锐,两人可谓是金童玉女,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当时不免成为一段佳话与美谈。 如果李安逸在此,必然会有些惊讶,因为这萧若欣不是谁,正是当初在那桃花园被他误认为是萧道齐而把她给强行掰过来的女子。 那萧若欣笑了笑,温和的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趁着今天下午无事可做便过来看看,只是来到这里却是看不见你,你这里的宫娥说你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嗯,闲来无事,便一直在这等着。” “皇姐,抱歉了,让你等了这么久。” 萧淑怡表示歉意,然后解释道:“我刚才在父皇那,要是知道皇姐你过来,就不呆在那边那么久了。” 在这诸多的公主中,她与若云公主关系是最好的。 “我本就是临时决定的事,淑怡你怎么会知道呢。” 萧若欣螓首微微摇,然后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问道:“父皇,他现在在忙什么吗?” 萧淑怡道:“现在主要在处理西南土司叛乱的问题。” 萧若欣微微点了下头。 她只是一个本本分分、会做女红刺绣花、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像萧淑怡一般对国家大事很是关注与了解。 故此,这西南土司什么的她并不太了解,只有偶尔之间听起别人谈起过罢了。 看着她的神色,萧淑怡问道:“皇姐,你找父皇有事吗?” 萧若欣微微一怔,然后轻笑道:“倒不是找父皇有事,只是进皇宫之后,作为子女总该要去给父皇请安的吧?” 齐皇膝下总共有十六个子女,八个皇子,八个皇女,其中以平阳公主萧淑怡身份最为尊贵,乃当今大齐皇后所生,最受齐皇的喜爱,次之仁王萧道齐,是唯一一位成年了尚未搬出皇宫的皇子。 由于大齐皇后膝下无子,是故齐皇一直未设太子之位,按道理来说,各个皇子都是有机会触及到这储君之位的。 然,实际情况并非是如此。 有机会触及到这储君之位的不过是大皇子康王以及二皇子贤王。 康王生母为郑贵妃,二皇子生母为王贵妃。 郑家与王家都是齐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实力雄厚,渗透朝廷的各个角落,正是因为这两家的存在,康王与贤王才能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把其余皇子远远甩在后头,令他们就算是有争储君之位的心思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可以说现在朝堂之上只存在三股势力,一股是以康王为首的大皇子派系,另一股则是为以贤王为首的二皇子派系,最后一股则是中立的派系。 大皇子派系与二皇子派系在朝堂之上可以说是每日都在争锋相对,互相冷嘲热讽,都想把彼此给踩下去,永久不能翻身的那种。 齐皇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并没有阻止这类的事情发生,反而是似乎是乐于见此,隐隐约约透露出这样的一条信息,谁能站在最后,那么储君之位便是他的! 其实,说实话,不单单只有康王与贤王有资格参与这储君之争,仁王也有这个资格,虽然说他背后没有像郑家、王家这样的大家族支持,但别忘了他是由皇后养大的,皇后在陛家族 而且,要知道陛下也是非常宠爱这位仁王的,从他曾多次请求出宫住进自己的仁王府却被陛下以各种理由拒绝,把他留在宫中便可窥探一二。 倘若这位仁王殿下真的有争夺储君之位的心思,势必能给康王与贤王造成一定的困扰,但奈何这位仁王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他只对那些奇技淫巧感兴趣。 久而久之,康王与贤王便看透了他的为人,便对其慢慢的放下了戒心,转而与之结好关系。 老五深受父皇的喜爱,倘若某一次在父皇面前说了一句他的好话,那 几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殿试,还是如约而至了。 这天,也如同乡试、会试一般,早早的便起了床,稍作了些准备,三人便就这般出发了。 殿试与乡试、会试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的,其一它只考策论,其二是在皇宫里进行的,正所谓殿试殿试,总得有个殿才说得过去吧? 李安逸三人到达皇宫某个门口之时,已经有不少的学子在那等候着。 三人的到来,不,应该说李安逸的到来倒是引起了不少的骚动,毕竟李安逸这段日子实在是太出名了,在京城有关于才子的言论都绕不开他。 前有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这就不用说了,后有那惊骇、让人难以置信的七步成诗,接着,便是在会试上力压京城第一才子周明夺得会元,三元及第指日可待! 以上无论是那一件事都能引起一时的轰动,成为茶余饭后,更何况是这几件事都汇集到一个人的身上,所引起的轰动之大可想而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七章 保和殿 到底是在皇宫门前,并不敢过于放肆与引起骚乱。 故此,骚动只是一时的,并不会像当初在会试放榜之时一堆人一股脑的凑过来,但就算是如此,仍然时不时有一两个人过来套近乎,尤其是淮安府的学子。 在某个角落的周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这些殿试都还未开始便迫不及待行旁门左道的所谓才子嗤之以鼻,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很复杂,有战意、有不服、有不甘、还有那么一丝的怨恨。 察觉到有目光在紧紧的盯着自己,李安逸不由转过头,与那双眼睛正好对视在了一起。 那双眼睛并没有因此而移开,反而是更加的情绪化。 李安逸顿时懵逼了。 这人谁啊?他在干什么?自己和他认识吗? 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安逸兄。” 张子枫不禁有些困惑的问道,然后顺着李安逸的方向看去,不由更为困惑了。 “无事。” 李安逸收回了目光,耸了耸肩。 贡士们陆陆续续的到来,刚开始的时候挺频繁的,然后渐渐地越来越少,想来是已经基本都到齐了。 其间,还发生了一件让李安逸颇为诧异的事,那张铭远竟是面带着微笑过来与他打了声招呼,就像是朋友之间那种随然的打招呼,完全看不出一点儿的别扭,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敌意,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上次李安逸摆他一道的影响。 这让李安逸不禁有些错愕,最后到底还是笑着也跟他打了声招呼,但这张铭远对一旁的唐柳风仍是与往常一样,冷嘲热讽。 如此,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左右,一位大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终于是姗姗来迟。 那太太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说了些皇宫的规矩,然后便大手一挥带着众贡士走进了皇宫。 虽然说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有着那紫禁城,但到底是没有亲自去过的,只不过是在电视上瞧见过几番。故此,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皇宫,倒是气势磅礴、宏伟豪华以及冠冕堂皇,只是不知道那紫禁城是否也如此这般嗯大概也是如此吧。 其余大多贡士亦是与李安逸一般都是第一次进入这皇宫之中,难免不由好奇的左顾右盼,由于方才那太太监的警告,倒是没人敢出声,那怕是窃窃私语也没有,安静得异常。 不知走了多少步了,在太太监的带领之下,一众贡士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座宏伟的宫殿,保和殿。 接下来,他们的殿试便在这保和殿中进行。 抽了好座位号以及一番例行公事的搜查之后,一众贡士便陆续进入了这保和殿中。 这一次的座位倒是与乡试、会试的座位有较大的区别,其一,座位上的墨水与毛笔是官家所配有的,并不用自己携带进来。 其二,这里的座位之间是没有挡板隔开的,只是位置之间离得有些远,好在这保和殿的空间足够大,倒是能坐下所有的贡士。 参加殿试的贡士虽然说要比会试上的人数要少上不知多少倍,但也是差不多有两百多人的。 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之后,大概又过了差不多半个钟左右的时间之后,一位老太监徒然出现在了这保和殿内,身后跟着几位小太监,那些小太监各自捧着一沓考卷。 方才那带领众贡士进来的大太监一看见这老太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跑到那老太监的面前,恭敬的说了几句话。 那老太监点了点头,指着身后那几位小太监捧在手上的考卷,吩咐了几句之后,那大太监便连忙招来几位小太监接过老太监身后那几个小太监手上的考卷,然后分发到每一个座位之上,每一张考卷都是反过来放的,以背面面对贡士。 期间,各个贡士的双手要交叉起来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不能触碰那考卷半分,否则直接被赶出保和殿。 与此同时,那老太监坐在了首位之上,太太监坐在下位,而众贡士的周围站着大约十来个小太监,监视着每一个贡士的一举一动。 如此,不知道又过了多长的时间,那大太监忽然对老太监说了几句,那在假寐的老太监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点了点头,那大太监便站了起来,下令! 殿试正是开始! 众贡士浑身一震,顿时从有些走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连忙翻开自己桌面上的考卷。 待看到考卷上所写的内容之时,李安逸却是一怔。 不会这么巧吧? 那考卷上面赫然是写有关于解决西南土司叛乱的问题,前几天刚在那天然居与张子枫几人略微商讨了一番,却不曾想到会是此次殿试的题目。 同一时间,张子枫、何敞以及唐柳风也是一怔。 张子枫倒是还好,只是略微有些惊讶,内心里轻轻一笑,感慨这次倒是承了安逸兄的情,而何敞与唐柳风狂喜之情顿时油然而生,脸上的喜意怎么遮也遮不住。 李兄!大恩不言谢! 沙沙沙刷刷刷 有的贡士已经开始在考卷上书写,有的贡士还在苦思冥想。 李安逸自然是已经开始书写的那些人之一。 之前,在天然居,张子枫问他如何才能在西南那一块地方有效的实行改土归流这一政策,他说他并不知道,也懒得问度娘,而此次看来是不得不问度娘了。 天意可真是难以琢磨,难以预料啊。 李安逸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果断打开了edge浏览器。 有了度娘的帮助可谓是有如神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李安逸便写出了一篇自认为不错的策论,这大概是自己有生以来写得最好的策论了吧? 李安逸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右手,顺便等待考卷上的墨水被晾干。 偷瞄坐在自己前面的贡士以及使用余光看向周围的贡士,嗯都还在孜孜不倦的书写着,有的人越写越顺畅,有的人写写停停,时而皱眉,时而露出了然的神色来,当然也有的人还在苦苦冥想着,一张脸全皱了起来 收回了目光,此时考卷上的墨水不一会儿便干了,李安逸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策论,确认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后便从考卷上收回了眼神。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八章 膀胱要炸了 紧接而来,便产生了一个问题,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做什么? 殿试一直要持续到申时,而现在看天色大概不过是在正午十分左右,离殿试结束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思来思去,李安逸只好撑着下巴,思绪进入脑海中,在那尚一直都在打开的edge浏览器中输入一部电影名。 嗯决定了,剩下的时间便用看电影来打发吧。 沙沙沙刷刷刷 整个保和殿皆是毛笔划在纸上的声音,所有的贡士都在凝视着眼前的考卷,努力的书写出一篇心中自己的策论来,而在这其中却是有一位另类的贡士,他不同其余贡士那般都在书写着,而是单手撑着下巴在发呆。 如此重要、关乎着人生大事的殿试之上,他竟然就这般撑着下巴在发呆! 在他左右两边以及身后的贡士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位与众不同的贡士,开始之时,先是不由一怔,然后内心不由开始鄙视和自我感觉高人一等了起来。 鄙视自然是因为这一位贡士在如此重要的殿试,哪怕想不出来也应该尝试着写什么啊,而不是这般的自暴自弃。 自我感觉不错、高人一等,那是因为人在看到比自己不如的人之时,往往会产生优越的心里,尤其这人与你还是处于竞争的状态之时。 他们并没有认出这位撑着下巴正在发呆的贡士正是那鼎鼎大名的李安逸,在皇宫门前集合之时,他们是晚于李安逸到来的,倒是没有看见因李安逸到来时而引起的些许骚动…… 他们不认识李安逸,自是有人认识,周明所在的位置与李安逸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且相隔得不是很远。 某一时刻,书写得有些疲惫的他忍不住从考卷上抬起头来,然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正待低下头,继续书写还未完成的策论之时,余光却是不经意间看到那正发着呆的李安逸,不由怔住了,然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已经写完了? 不!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会这么快! 他早就把李安逸当做他的大敌,自然是不会认为李安逸这是因为写不出来而自暴自弃,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这位大敌也实在太差劲了,而把他当成大敌的自己并不见得比他好在哪里去。 所以,他自然不会认为李安逸的这个姿态是因为写不出来的缘故。 罢了,管他做什么!策论是自己的最强项,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败给他,虽然不能三元及第,但状元必定是他的! 周明摇了摇头,祛除掉脑海中那多余的想法,然后低下头继续书写还未写完的策论。 如此显得格格不入的身影,不仅只是监视的小太监发现,就连坐在主位之上的老太监以及坐下下位的大太监也瞧见了。 对此,他们只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并不能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因为并没有那一条律法有规定到在殿试上不能发呆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待李安逸思绪从脑海中抽出来之时,已经发现那用来记时间的沙漏已经差不多流完了,看来殿试大约过个一刻钟再多一些的时间便要结束了。 此刻,已经有大多数的贡士都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正在检查这考卷是否有出错的地方,也有一部分的贡士什么也不做,正襟危坐着等殿试结束,当然,也有一部分贡士还在奋笔疾书着,争取在那沙漏流完之前写完。 咕噜…… 李安逸的肚子叫了一声,顿感到饥肠辘辘,也是,今天卯时便起了床,随便吃了两碗小米粥便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五个多时辰了吧?不饿不渴才怪了。 殿试是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以及你自己个人之外,别的东西都是不允许带的,要不然按照李安逸的个性起码会带些吃食的,不至于让自己饿着渴着。 除了又饿又渴之外,嗯外加有些尿急,这尿意该怎么说呢?一来怎么憋也憋不住,反而愈来愈强烈,下意识的摁了一下下腹那位置,马上便感觉到有那么一两滴渗透了出来。 “”,李安逸。 抬头又看了一眼那沙漏,很好,又过去了几分钟。 其实,他现在倒是很想现在马上出去释放,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其一,他并不清楚这里的茅厕在哪,势必要请示,问这里的某一位太监,然后由这位太监带领他去如厕,而在如厕的期间,那太监必定是要全程观察的,以防止作弊,那种被人看着释放的滋味他已经在乡试和会试中尝过,并不太好受,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想再来一次的。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殿试已经快要结束,忍一忍就好了,到那时再去如厕便没人盯着你了。 一刻钟本就很容易便过去了,也就大概是一集国漫掐去头掐去尾的时间好吧,实话实说,一刻钟还是要比这长上那么一些的 但就是这么一刻钟的时间,此刻李安逸却是觉得无比的漫长,抖着腿,眼睛在紧紧地盯着那沙漏,那沙漏流下的细沙实在是太慢了,直教人忍不住上前把那细小的口子给拉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李安逸的云霓之望中,最后一颗细沙终于是流下了,随着那大太监站起来宣告着此次殿试结束,殿试便到此为止,还在奋笔疾书的贡士尽管内心多有不甘,但还是得乖乖的放下毛笔,站立起来。 待那些小太监把所有贡士的考卷全收起来汇集到一处之后,那大太监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便恭敬的与身旁的老太监说了几句,老太监点了下头,也不检查便吩咐今天早上那带来考卷的几个小太监把这些考卷带上,然后便出了保和殿。 目送老太监离去之后,那大太监目光扫过所有的贡士,然后大手一挥,便带领一众贡士出了保和殿。 这一众贡士是他带进皇宫的,自然也是由他带出皇宫,至于这殿试的结果,等待通知便是了。 出了保和殿的大门,膀胱都要撑得裂开的李安逸再也忍不住,向那大太监望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胆贼子 今天,萧道齐心情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托工部的制造局帮忙打造的一些小玩意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上了两天。 还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便是殿试的日子,将在保和殿内进行,也就是说,今天老李会出现在这皇宫之内,想了想,作为朋友的老李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不去见他似乎有点说得不过去嗯刚好可以顺便问一下遇到的难题。 于是,待察觉殿试差不多应该结束的时候,萧道齐便从他的宫殿里出来,向那保和殿而去。 尽管他自个儿认为自己估算的时间很准,但实际上在现实中却是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在保和殿外足足等了两刻钟的时间,保和殿内的殿试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根本看不出有结束的意思。 靠! 学着老李骂了一声,他便倚靠在门外右侧的大柱子上,就这般等着老李从里面出来。 他倒是有过先离开这里一会儿等下再过来的想法,但在内心中却被他自个儿否认了,万一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殿试结束了,老李也离开了皇宫,到时候他找谁说理去? 用老李的话来说,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他可不想在往后的某一天里,老李抓住机会用这件事来揶揄他,比如这样:我上一次去皇宫,也就是你的地盘时都不见你出来招待我,这次想要我招待你,给你做火锅,你想屁吃啊,脑子秀逗了吧?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也是学老李的。 老李这人啊,总是能弄出一些稀里古怪的东西出来,说出来的话有时候也是稀里古怪的,让他有些懵逼,云里雾里,但事后感觉挺不错的,也就便学了起来。 还记得有一次在父皇和母后的面前,学老李的话试说了一句话,那时候的父皇与母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在父皇和母后面前看见,现在回想起来,挺好玩的。 不过,可惜的是,那时候在一旁的淑怡向父皇和母后解释了这话的意思,父皇倒是好说,只是笑骂了他一声,但母后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便罚了他面壁三天,父皇在一旁为他说情也没什么用 倚靠在柱子上无事可做的萧道齐便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起来,期间,亦有路过的小太监与小宫娥发现了他,自然是惶恐,上前行礼,然后在萧道齐的不耐烦的摆手中退了下去。 不知道是站久了还是胡思乱想久了,萧道齐开始觉得有些累了,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就像是开了潘多拉宝盒一般,不断的打着哈欠,然后不知不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头颅不断的轻点着。 刚踏出保和殿大门的大太监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自是一惊,连忙小跑了过去,恭敬的喊了一声:“殿下!” 听到这一声殿下,众贡士不由一惊,方才还在诧异这在皇宫之中明显是有一定权势的大太监会对一个年轻人这般的行为,原来这年轻人竟是一位皇子殿下! 在恍然大悟之后,却是升起了一丝的疑虑,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一位皇子殿下吗?依靠在柱子上打瞌睡,而且还从嘴角那里流出了些许哈喇子这个形象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迷迷糊糊的萧道齐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于是,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前的是态度很恭敬的大太监,以及这大太监身后的一众贡士。 “怎么了?”,刚从昏睡中醒过来的萧道齐脑袋还未转过弯来,眼中一片的茫然。 “殿下,老奴” 那大太监正要与仁王殿下解释些什么之时,突然,一道人影从贡士人群中闪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仁王殿下的面前,然后一把勒住了仁王殿下的脖子。 “大胆贼子,快放开殿下,你要是胆敢伤害殿下一根寒毛,定让你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面对这突然起来的一幕,那大太监顿时惊惧连连,指着李安逸恐吓,与此同时,大声呼喊:“来人啊!有刺客!” 有刺客?这还了得! 在附近巡逻的禁卫军一听到有刺客,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朝着保和殿狂奔而去。 萧道齐自个儿也被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待看清楚这道身影的面容之时,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来正想说几句,那人影便率先开了口。 “别婆婆妈妈的,快点带我去厕所,快要憋不住了!” 萧道齐微微一怔,看着他那不似开玩笑的表情,便点了下头,然后带着他去找茅厕了。 期间,李安逸的手还一直‘勒’在萧道齐的脖子上。 “大胆贼子,你要带殿下去” 看到那贼子不知道要把殿下劫持到哪里去,那大太监惊惧,连忙出声又想说出一些恐吓之语,不过,这一次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因为,在这时,他看见殿下也用他的左手‘勒’住了那贼子的脖子,右手对着他摆了摆手以示无事。 望着殿下与那贼子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大太监怔住了。 在这一群贡士中是有不少人认识李安逸的,看见李安逸竟然与一位皇子殿下如此的亲密无间,也不由得怔在了原地,然后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对此,唐柳风亦是惊讶不已,见张子枫神色并没有变化,就好像早知道一般,不由得小声询问了几番,然后张子枫笑着与他说了些什么,他便不由发出一阵感慨来。 周明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神色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作为当朝太师之子,他自然是认识最受当今陛下喜爱的仁王,只是对李安逸竟然认识这位而感到惊讶。 这李安逸或许比他所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不过,如此一来,更好! 李安逸,你越是不简单,击败你越是有成就感! 他对此次的策论有十足的信心,并不认为自己会再次输给李安逸,因为西南土司叛乱这一问题,作为当朝太师的父亲在家里经常与他谈论,他对西南那一块地方掌握的东西要比这一众贡士加起来还要多! 与此同时,禁卫军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见的情景却是与他们所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所见的只有这一群贡士、那大太监以及跟在大太监身后的几位小太监,哪有什么刺客! 哦,对了,还有那两道离去的背影,其中有一道比较眼熟,好像是仁王殿下,另一道则是比较陌生,不过能与仁王殿下这般亲密无间的样子,看来也是某一位大人物的子嗣,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章 真的这么急 “陈总管,这里方才发生了何事?卑职刚才好像是听见了有人在喊,来人啊,有刺客!”,这一队禁卫军的队长在向那大太监问道。 闻言,陈总管脸上不禁有些赫然。 他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方才那贼子那里是什么贼子,他自认为的勒不过是搂。 之所以造成他的这种错觉,那是因为那贼子,不,那贡士的行为太过于突然与无礼了些,他从未曾遇到此种情况。 再加上方才站在他前面的可是仁王殿下,不得不让他紧张起来,这一紧张与慌乱起来,误认为那贡士是贼子,欲要对仁王殿下欲图不轨便情有可原了。 只是,那贡士究竟是谁? 此刻,他已经认出了那贡士正是刚才在殿试上撑着下巴发呆的那位贡士,但现在并不知道其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他那无礼的行为并没有使得仁王殿下生出任何的一丝不满,反而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如此看来,他与仁王殿下的关系非常的要好,已经认识了许久! 莫非他是来自京城中某位权贵之子?这也不对,在京城中能称得上号的权贵之子,他基本都能略微知晓一二,对这位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他来自某一位藩王的…… “陈总管?” 见那陈总管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反而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那禁卫军的队长不由提醒着,他还有巡逻的任务,不可能一直在这干着等待。 陈总管的思绪被打断,他也不生气,反而带着歉意道:,“噢,这位将军非常的不好意思,刚才是咱家误认为有刺客,让将军白忙跑了一趟。” “陈总管,您客气,如果眼下无事的话,那卑职要先行离去了,卑职还有巡逻的任务。” 陈总管点了下头,于是,那禁卫军队长大手一挥便带领着一众禁卫军离去了。 望着禁卫军那完全消失的背影,陈总管才收回了目光,放到那一众贡士的身上,说了一句稍等片刻之后,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发一言,静静地等待着。 皇宫是戒备深严的,不经过圣上的允许是不许随意待在这皇宫之中的。 而这一群贡士是由他带领进来的,自然是再由他把这些贡士一个不漏的送出皇宫,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人在皇宫之中,要不然圣上怪罪下来他是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刚才离得近,虽然处在慌张的状态,那贡士说话也是压低着声音,但他还是听见了些许的话语,现在定下了心神来,回想起听到的那些话语,也便知道仁王殿下现在这是带那贡士去宫厕。 他现在只需要在这等待仁王殿下把那贡士带回来,然后再把那贡士和眼前的这一群贡士送出皇宫,那他便大功告成,此次殿试他所负责的任务便圆满结束了。 等等好像遗漏,忘了点了什么 某一时刻,那陈总管刚闭上些许的双眼蓦然睁开,错愕的望向方才仁王殿下与那贡士离去的方向,没记错的话,宫厕并不是在那个方向。 …… “喂!到了没?怎么这么的久啊?” 李安逸单手搭在萧道齐的肩膀上,怀疑的看向他,因为憋着厉害,说话期间不禁打了个冷颤,似乎那洪流就要从那细小的路口喷涌而出,骇得他赶紧夹紧了双腿。 看着他这般神色,萧道齐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真的有这么急?” “少废话!还要多久才到?”,李安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萧道齐想了一会儿,在估计时间,然后便风轻云淡的道:“噢,大概还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到我的宫殿了。” “尼玛!我要去的是厕所,去你宫殿作甚!” “我的宫殿里就有宫厕啊,保和殿旁边的那一个我用过,并不太好用,太脏了。” “管它脏不脏!我现在只想拉泡尿而已!”,李安逸怒瞪了一眼这不靠谱的倒霉玩意,然后转身便往回走。 “在这里去保和殿附近的那个宫厕要比去到我的宫殿所要花费的时间要长”,背后传来了萧道齐善意的提醒。 “……”,李安逸猛然顿住,脸在微微抽搐。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萧道齐突然停步在了一个叫做映月阁的宫殿前。 “你又在搞什么蛾子?” 李安逸的脸色并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憋尿憋得太久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不靠谱的玩意,刚才这厮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些无用的东西,但也并不是真的全然无用,比如他的宫殿是叫做重华殿,而不是映月阁。 “噢,没想要搞什么蛾子,就想跟你介绍一下,这映月阁是淑怡住的地方,等下我们可以过来……” 萧道齐如此说着,但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道身影从他身边‘嗖’的一下窜出,朝着那映月阁的大门飞奔而去,不由得傻眼了。 都说等下再过来,又不是说不过来,至于这么激动?这么迫不及待吗? 突然闯入一个陌生的男人,映月阁的几位宫娥自然是大骇,连忙欲要拦住这突然闯入的陌生男人,然后凭着她们那娇弱的身躯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李安逸,而且还是尿快要憋不住的李安逸。 “站住!” “站住!这是映月阁,平阳公主的宫殿,不是你等闲杂人等可以进入的!” “大胆!有没有听见!站住!” 一时之间,映月阁顿时鸡飞狗跳,到处倒是宫娥们的呵斥声。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在外面傻了眼的萧道齐不敢再迟疑,连忙走了进去。 五个月后将是一年一度的校阅大典,本来平阳军是没有资格参与进其中的,但得益于平阳军的统领平阳公主深受齐皇喜爱的缘故,齐皇便网开了一面,允许平阳军参与此次的校阅大典。 平阳军的统领平阳公主对此次的校阅大典极为看重,欲要在校阅大典中取得好成绩,故此,尽管现在离校阅大典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平阳军便已经开始磨刀霍霍,有模有样的训练了起来,为这一次的校阅大典开始做准备。 而这训练的全过程便全程交由平阳军的偏将陆凝凝所负责。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声尖叫声 今日,平阳军的偏将陆凝凝在训练平阳军之时遇到了些许问题,与军内的将领商量一番却是得不出结果来,在考虑了几番之后,便决定前来皇宫寻求将军平阳公主的帮助。 有将军给她的令牌,以及已经不是第一下前来,倒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这映月阁。 映月阁的侍女是认识她,也知道她是公主最信任的人之一,故此并没有阻拦她,也没有进去通报,因为公主吩咐过,眼前的这位来的时候不用通报,直接让进来就行。 按照某个宫娥给的指向,她很快便见到了将军,但有些意外的是,将军并不是一个人,其身旁坐着另一人,她身穿绿色的长裙,此时,正与将军有声有色的说笑着。 这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她已经见过多次,是认识的,正是与将军关系比较好的若云公主。 她的到来使得将军与那若云公主的闲聊停住了,然后将军有些疑惑的询问她是否有什么事。 知晓将军与若云公主的关心,她也不藏拙,便一一道了出来。 那若云公主果然如传闻般是个识得个大体、善解人意之人,见她与将军谈论的是军中之事,便笑着说自己出去一下,尽管将军说了没关系的,只是一些小事,况且你我都是好姐妹用不着避嫌之类的话语,但她还是带着轻笑走了出去。 接下来,便是她与将军谈论的时间,将军不愧是将军,之前尚不知何解的东西在将军的点拨之下,便豁然开朗了。 之后,将军便走进了书房,将军她要写下一些规章与规程给她,她便在这便喝着茶等待着。 如此等待差不多有两刻钟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吵杂声,她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待听清楚这吵杂的内容时,俏脸却是猛然地一沉,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她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敢硬闯映月阁,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这一出去,便看见有一道身影在她眼前狂奔着,左顾右盼,样子看起来比较急躁,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便就是他了吗?竟然如此的大胆与无礼,视映月阁无物,简直是不把将军放在眼里! 她顿时勃然大怒,正想出手把这大胆的贼子制服之际,那贼子却是朝她的这方向匆匆的看了一眼过来,然后又迅速地转到另一边,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有点距离,再加上他的神色看起来比较急,好似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看到那贼子的那张脸,她不由怔在了原地,这不正是李安逸李公子吗? 她顿时为之一喜,连忙朝着不知为何狂奔的李安逸喊了一声。 “李公子!” 似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在焦急寻找厕所的李安逸猛地顿住身体,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来,连忙朝着这边赶来。 “李公子……”,陆凝凝正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快告诉我厕所在哪里?” 陆凝凝一怔,看着李安逸那焦急无比的脸色,然后指着某一个方向:“李公子,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然后在第二个岔路口向左转,就可以看见宫厕了。” “多谢!” 抛下多谢两字之后,李安逸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陆凝凝愣愣的看着他,这时,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却是那几个宫娥过来了,一脸的慌张与焦急之色。 陆凝凝与她们稍微解释了一番,让她们稍安勿躁,然后便让她们走了,再之后,便是看见了仁王殿下。 “殿下!”,陆凝凝行了个礼。 萧道齐摆了摆手,问道:“老李呢?” “发生了什么事?” 却是在这时,萧淑怡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方才在书房内书写章程的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甚是嘈杂的声音,让她根本无法专心下来书写,便不由皱着眉头走了出来,想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你怎么来了?” 萧淑怡撇了一眼萧道齐,随口一道,然后便不再理会他,看向陆凝凝:“凝凝,发生了什么事?方才为何如此之嘈杂?” “将军,方才……” “啊!” 就在这时,一声无与伦比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语。 …… 却说那大太监陈总管等了许久却不见仁王殿下带着那李安逸回来,不由有些急躁了起来,他方才通过查看座位号的名单,现在已经知晓仁王殿下带走的那贡士姓甚名谁了。 看向那一群贡士,虽然此时看起来好像并没什么,但他知晓这一群贡士现在内心必定是已经抱怨万分了,只是因为慑于皇宫内的威严而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差不多辛苦了整整一天的殿试,身体早已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现在只想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现在却是为了一个无关的人而站在这儿苦苦等待,心生抱怨、不爽乃人之常情,正常不为过了。 此时,那大太监陈总管总算是知道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招来一位小太监在他耳边低声几句,像是在吩咐着什么,然后再看向那一众考生,警告几句,大概是尔等不许乱跑,必须好好待在这里,否则革除功名,他去去就回来等等之类的话语。 养身殿。 此时,殿试的考卷并没有送过来,因为这其中需要走一定的章程,即使他贵为至高无上的大齐皇帝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为所欲为的,有些章程也是需要遵守的,毕竟他不是横行奡桀的皇帝。 说实话,他现在的内心对那殿试的考卷挺有期待的,准确的说是对那人的策论有所期待,期待其能有不一样的见解,莫让他失望才为好。 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一直侍候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忽然走了过来,言那陈公公陈总管求见。 齐皇不由微微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的疑虑,这陈公公此时来求见所谓何意?按照时间上来说,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把前来的殿试的考生都送出了皇宫才为对,但这犯不着来向他求见,莫非是在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对着老太监点了下头,那老太监便退了出去,唤那陈公公陈大总管进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他明明什么没做啊 “陛下!”,陈公公陈大总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所为何事?”,齐皇背着手,脸色微沉。 然后,陈公公便恭敬的把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待说完之色,偷偷瞄了一眼圣上,却是发现圣上的神色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齐皇听完之后竟只是笑了笑,然后不在意的摆了下手:“嗯,朕知道了,你先把其余的考生带出皇宫,至于那个李安逸暂且先不用理会他,待天黑皇宫关门之前,倘若他还未出皇宫,你便去齐儿那里催促他离去便行。” “是!内臣知道了!”,陈公公恭敬的应答,表面上尚且看不出什么,实则内心是吃惊无比。 在他的设想里,当听到这一件事之时,圣上就算是不震怒,脸色也必定会沉下来,叫他马上去把那大胆的李安逸给找出来,然后遣出皇宫去。 却是不曾想到圣上只是笑了笑,并不太在意,只是吩咐他在皇宫关门前,倘若那李安逸还未出皇宫,便去催促他,注意这里用到的是催促,而不是强制! 刹那之间,陈公公便明白了一件事,无论这李安逸是何方神圣,总之千万不能得罪,与之交恶便是了! 映月阁。 李安逸、萧道齐、萧淑怡、陆凝凝四个人围着一张石圆桌坐了下来,期间,那三人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安逸看,准确的说是李安逸左边脸颊那还有着浅浅红色的手掌印。 似是有些不堪他们三人的目光,李安逸不由讪讪然的样子:“你们都这般看我做甚?” 萧淑怡皱着英气的眉头看着他,以充满怀疑的语气道:“你对皇姐做了什么?” 方才,随着那一声‘啊!’的尖叫声响起,紧接着,便看见若云公主萧若欣从那第二个岔路口里跑了出来,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一副很是羞愤欲绝的样子,待看见他们三人之时,赶紧捂着脸,然后跑回她为她准备的房子,紧紧的关上门。 哪怕是她在外面怎么喊、怎么敲门,里面就是不给任何的回响。 然后,再过了半刻钟左右这样的时间,便看见李安逸也从那第二个岔路口里走了出来,左边的脸颊还挂着一个红色的手掌印,那时,还没有任何一点的消散的意思,着实醒目得很,不得不吸引人的目光往上面看。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那时候她的第一个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那时候她的第二个疑惑。 “你到底对皇姐做了什么?” 听到萧淑怡的话,李安逸脸上的讪笑似乎更甚了,他呵呵的尬笑道:“呵呵我能对她做什么。”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顺着陆凝凝所给的方位,李安逸终于是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厕所,当即大喜,连忙推开那厕所的门,正待进去,解下裤头,然后来个酣畅淋漓的宣泄之时,却是发现茅厕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样子是已经解手完了,正提着绿色的长裙往上套,因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而呆住了,提着长裙的动作也僵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破门而入的男人。 男人也没有想到这厕所里面会有一个女人,也呆呆的的看着她,眼睛眨了两下。 一会儿之后,尖叫声响起。 “啊!” 啪! 紧接着是扇耳光的声音。 再之后,女人带着无比的羞愤跑出了厕所。 李安逸怔怔的看着那绿色长裙女子的背影好一会儿之后,才踏进了厕所里面。 嗯不管发生了什么,厕所还是要上的,因为真的已经憋不住了! 在关上厕所门的时候,李安逸总于知道方才厕所里有人,自己为何还能推进去的缘故,因为这里的厕所门坏了,在里面是关不上的…… 一只脚顶住厕所门,防止发生类似方才的事情,另一只脚往里挪一步,然后解下裤头,便迫不及待的宣泄了起来,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爽多了。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小,直至无,李安逸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拿起瓢在旁边的大水缸舀水洗手,感受左脸颊现在尚火辣辣的感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那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 当然,不是因为那龌龊的东西,说实话,他刚才根本没看见什么东西,那女子方才虽是正提着绿色裙子往上套,其实是已经差不多都穿好了,只是露出了一些腰间与臀之间光洁的皮肤,最多外加露出一些洁白的臀肉而已,根本没什么当然,这个是以二十一世纪的目光来看待的。 那女子好像有些眼熟的样子,像是在哪里见过。 李安逸努力的回想着,某一时刻,他终于记起来,那桃花园……墨绿色长裙的背影……原来是她。 想到这,他不由露出了苦笑来,第一次见面硬是把人家的身子强行转了过来,而这次更是…… 苦笑的摇了摇头之后,便也走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现在的这一副情景。 “你没对皇姐做什么,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你肯定对皇姐做了什么!要不然皇姐不会是那般的神色,你刚才和皇姐是在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莫非你在那里对皇姐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淑怡俏脸一寒,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开始带着危险的光芒。 “李公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陆凝凝说着说着,话音却是越来越小。 在她的印象里,李公子是一位富有才华而且长得很英俊的谦谦君子,应该不是那种会对女性做出龌龊事情来的人,但方才若云公主的神态以及李公子左脸颊上的红色巴掌印却是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刚在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李公子必定对若云公主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我说老李啊,老李,你怎么能对皇姐做出那种事情来呢?想不到你竟然是那种人,真让我失望至极啊!”,萧道齐这厮也不嫌事大,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李安逸自然是无视他,但却是不能无视萧淑怡和陆凝凝,他知道倘若他今天不解释点什么,往后猥亵女性的名头就要落在了他的头上。 想到此处,李安逸只觉得内心一堵,一口老血欲要喷出,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三章 萧若欣的又羞又怒 思绪了片刻,权衡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之后,李安逸便一一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不过,我敢保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李安逸说完之后还做出了一个起誓的动作来。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陆凝凝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果然,李公子不会是那种会做出龌龊事情来的人,这只是个意外。 难怪平时性子稳重的皇姐会如此,萧淑怡撇了一眼看起来一副无辜样子的李安逸:“你也别装无辜了,整件事情就是你一个人的过错,等下你去跟皇姐道个歉。” “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过错了?” “不是你的过错,还能是谁的过错!你进去之前不会敲门吗?要是你敲了门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我” 李安逸不禁有些哑口无言,按照这么说的话,这确实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但那时候他满脑子只想着宣泄,那里还想到要通过敲门判断确认里面是否有人! 而且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在厕所里面的人都会上反锁的,因为这样一来,哪怕是外面的人忘记了敲门,想要直接推门而入也是不行的,所以说这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的过错,她那从厕所里面没关门的皇姐也有过错。 不对!那厕所门是坏的,所以她那皇姐才没能从里面关门,不是忘记关了,而是根本没发关! 而这厕所是她的李安逸看向萧淑怡的目光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这般看我作甚?”,萧淑怡英气的眉头皱起。 “进厕所之前不敲门这确实是我的过错,但这件事你也不是一点过错都没有!”,李安逸一副笃定的样子。 “我?”,萧淑怡怔住了,他在在说什么?这件事怎么就扯到她了?怎么她就有过错了? “没错,就是你!你想想看,这厕所本就是在你的地盘之上,厕所门坏了你也不修,要是你的厕所门是好的,那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说这件事你也要负一定的责”,李安逸的声音越来越小。 咔嚓 被萧淑怡左手握住的瓷杯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萧淑怡就这般看着李安逸,目光淡淡:“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什么?” “玩笑,开玩笑之言,呵呵”,李安逸讪笑不已。 最终,李安逸诚恳的去道了个歉,确实就如萧淑怡所言,无论如何错的都是在他,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发生这样的事情,被打一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当然,他并没有见到萧若欣,只是在其房门外面声情并茂的道了几句歉意的话之后便离开了,自然,房间内也是没有回响的。 其实,在李安逸来到萧若欣的房门前之前的那段时间,萧若欣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整个人趴在床上,俏脸深深的埋在柔软的被单中,那露出来的红得异常的两只耳朵,以及那握得很紧的拳头已经足够说明她此刻的心情。 自上一次来看望萧淑怡之后,因为姐妹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相聚,故此,这几天她并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待在这映月阁中,与萧淑怡联络姐妹之间的情深。 或许是因为喝茶喝得有点多的缘故,今天去宫厕的次数较之往常要频繁一些,前几次倒是安然无恙,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最近的这一次却是出现了意外。 正当她如以往几次那样反锁上厕所门之时,却是意外的发现这门锁不知何原因已经坏了,无论怎么操作都关不上,只能掩上,外面只要有人轻轻的一推便可推开。 本来按照她那稳重贤淑的性格必定会弃之不用,再去找另一间宫厕的,可奈何这次的三急来得实在太急了,再加上她知晓映月阁里面是没有男人的,那怕是太监也没有,于是,她咬了咬贝齿,然后便果断的脱下裙子,蹲了下来。 解手完毕之后,她连忙提起裙子,可就在这么一刹那之际,她突然听见有有很急促的脚步声正接近,顿时为之一惊,刚想要出口言已经有人之时,那厕所门便被人很粗暴的推开了,一个人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一个男人! 这突然之间的事使得她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双手提着还未完全提上来的裙子就这样僵硬在了那儿,她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那男人也这般呆呆的看着她。 “啊!” 反应过来之后,她尖叫了一声,慌忙提好裙子,然后给眼前的这男人来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带着无比的羞愤跑了出去,在外面遇到了淑怡三人,只是她现在哪里还有脸见人,直接越过了那三人,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她直接趴在了床上,整张俏脸埋在被单之中,她并没有认出那个男人正是与当初在那桃花园强行把她身子转过来的男子是同一人,也没有心思在想映月阁里为什么会出现她不认识的男人,现在的她内心只有羞与怒,怒在这其中是占据了大部分的。 她是一个很看重礼节与贞节的人,况且她还是一位有夫之妇,倘若今日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世人该会如何看待她? 想到此处,她心中的怒更甚了,恨不得把刚才那个男人给撕碎了。 在期间,淑怡也过来了一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那里能说得出口! 最后,得不到什么信息的淑怡留下了一句等会我再过来的话之后便离开了。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房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她本以为是淑怡,但门外响起的却是男人的声音,她微微一怔,然后便明白了是那个男人,瞬间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双美目怒视着房门口,就像是要透过房门把那站在房门外面的男人的身体给射得个万千的窟窿一般。 与此同时,从门外传来那个男人诚恳的道歉声,他歉意的说了几句,可能不见自己有回响便离去了。 其实,她现在的情绪较起初的时候相比,起码已经稍稍的稳定了些下来,不像刚开始内心只有羞与怒。 她也知道这一件事情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单单只能怪那个男人,她也是有一定的过失,不管是何种原因,在宫厕里面的她终究是没有在里面锁上门。 但,知道归知道,心中的怒与羞还是存在,不可能过眼云烟。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朕欲给此子一个伯爵之位 待李安逸与萧道齐从映月阁出来的时候,太阳早已经开始下山了,只留下些许余晖,把皇宫内的一切事物,不管是人还是建筑物都拉得很长很狭长。 陆凝凝因为还需要处理平阳军内的事物,早先一步离开了。 至于,那萧若欣最后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其实,说实话,李安逸暗地里是松了口气的。 殿试是在申时结束的,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左右的时间,减去从保和殿来到映月阁所花费的半个钟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李安逸待在映月阁中的时间,四舍五入的话大概有了一个时辰。 本来按李安逸的想法,在房门外与那萧若欣道了个歉之后便马上离开这映月阁,省得在映月阁待得太久,会与那萧若欣碰面的几率越大,他可不想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可就在正当他要提出离去之时,一位宫娥却是在这时前来告知萧淑怡,说是御膳房把已经做好的菜肴送了过来,一听到这个,已经饿了大半天的李安逸便挪不动脚了。 御膳房做的菜他还没吃过,应该很好吃的吧? 于是,李安逸便赖在了映月阁蹭吃蹭喝,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出了映月阁之后,在萧道齐的陪伴之下,李安逸很快便出了皇宫,而在这路程之中,倒是碰见那带领自己与一众贡士进皇宫的大太监,正往自边走来。 看见萧道齐,那大太监连忙小跑过来与萧道齐恭敬的叫了声仁王殿下,然后微微弓着腰的目送萧道齐与他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安逸总感觉这大太监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多了份尊敬,这不禁让他有些愕然。 之前,那大太监看向他们这一群贡士都是斜着眼睛看,从来不拿正眼看,一副高高然的样子,看向他自然也没有列外,可为何这才过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撇了一眼正在指着某一座建筑物而佩佩而谈的萧道齐,李安逸顿时了然了,这大太监应该是看到他与这厮关系的缘故,继而也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个变化,眼下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不然这根本解释不通这大太监为何对他的态度前后不一致。 虽然与萧道齐这厮相识也算是挺长的一段时间了,但他并没有刻意去了解这厮,到了今天他也才从那大太监口中得知这厮的封号是仁王,而从那大太监对这厮的态度中亦可以看出这厮在一众皇子中还是颇有地位的。 想想也是,按照这厮的年纪早就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而现在却仍在皇宫之中有着自己的宫殿,想必是当今的齐皇比较钟爱于他,所以才决定把他留在这皇宫之中,深受皇帝的宠爱,地位不高才怪! 由于殿试已经结束了,那些学子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了下来,开始狂欢了起来,青楼在这两天,生意更是达到了顶峰,传出某才子与某佳人什么等等之类的话题比之平时要频繁上许多,而在这狂欢之后,那些学子不免开始聚在一起,猜测谁是此次的状元。 人选无非就是李安逸和周明,当然还有张子枫,不过张子枫相对前两位而言,呼吁声并没有那么的高,因为他足够的低调,只有极少人认为其能够拿下此次的状元。 而在这李安逸与周明之间,到底是比较多的人认为李安逸成为此次的状元,从而完成三元及第的壮举。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殿试结束后的第二天,直到有一条消息传出,众人才开始慢慢的往周明的身上倾斜,认为此次的状元非他莫属了,李安逸三元及第的壮举要落空。 而那一条消息无非就是周明在其父的影响之下早就对西南土司的问题有了若指掌之类的等等的话语。 众人不禁调侃,在会试之时,李安逸断了周明三元及第的念头,而在这殿试中,便是轮到了周明断了李安逸的三元及第,果真是天道好轮回,一报还一报啊。 对于外面热火朝天的言论,李安逸自然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理会,他的心早已飞到了淮安府,现在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快点公布殿试的结果,好让他快点与丫头她们相聚,然而,他并不知道往后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也打乱了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养身殿。 “三位爱卿,你们认为此子的改土归流之策如何?” 太师周弘扬思绪了片刻,然后道:“陛下,此策如果应用得当,必定能解决西南土司叛乱的问题。” 齐皇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其余两位:“那刘爱卿、吴爱卿认为如何?” 太傅刘进品与太保吴谨言皆颇为赞同的点了下头,太傅刘进言更是感慨道:“真是没有想到困扰我等多年的西南土司问题竟然被一个小年轻如此轻易的解决了,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 齐皇也跟着感慨,内心对那李安逸感到无比的满意,他终究没有辜负朕对他的期望,不,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朕对他的期望。 本来对他的期望只是有不同的见解,万万是没有想到他却是直接献出了解决西南土司这个棘手问题的方法! 想到他此前的贡献,再结合这次的改土归流,齐皇思绪了片刻之后,忽然道:“三位爱卿,朕欲给此子一个伯爵的爵位,尔等认为如何?” 齐国建立之始,太祖皇帝便已经废除了子、男爵位,只剩下伯、侯、公三个爵位,可以说在齐国中,爵位是无比的尊贵,非大功之人不可封之。 除了开国之伊始,封的爵位比较多之外,往后便已经很少封爵了,算了算,不过是十指之数。 故此,现在一听到陛下竟然欲要给与此子伯爵的爵位,周弘扬三人顿时纷纷不由一惊。 太保吴谨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然后拱手道:“陛下,虽然李安逸此子献的这改土归流确实是大功一件,但这并不足以达到封爵的地步。” 三人的反应,在齐皇预料之中,所以齐皇并没有因为此而心生不满,反而是微微的一笑:“此子的功劳当然不仅仅只是这改土回流。”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李安逸的诸多功劳 “此子的功劳当然不仅仅只是这改土归流。” 听到齐皇的这一句话,周弘扬三人不由怔住了。 这时,只见齐皇微笑道:“三位爱卿,之前你们不是问过朕那马蹄铁与马镫是怎么得来的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周弘扬三人猛地看向齐皇:“陛下,难道你是说这马镫与马蹄铁是出自此子的?” “没错!这马镫与马蹄铁正是此子借怡儿的手奉献给朕的。” “竟然是此子!” 周弘扬三人神色顿时为之动容。 之前,没有马镫的存在,他们大齐的骑兵与北面的鞑靼人交战基本上可以说都是以他们告败为终,从即使是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小胜一场,也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中便可窥视一二。 在同等人数下,鞑靼人凭借着他们高超的骑术面对他们大齐的骑兵夸张点来说,往往就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轻松,毕竟马背上的民族可不是白叫的。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大齐的国家体量要比鞑靼人大得多! 是,我承认我们大齐的骑兵远不如你们鞑靼人,但我们还有数量更多的步兵,而你们鞑靼人除了骑兵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吗?没有!完全没有! 正是凭借着国家的体量以及步兵数量的震慑,北面的鞑靼人才不敢轻易大举入侵齐国。 一旦他们鞑靼人大举入侵齐国,以出其不意在短时间内能摧垮齐国那还行,可这太难了,一旦短时间内摧垮不了齐国,等齐国回过神来,输的必定是他们鞑靼人,因为他们是耗不起的。 虽说北面的鞑靼人不敢大举入侵,但每逢冬天来临的时候,迫于草原上天气寒冷而造成食物短缺的缘故,鞑靼人都会南下侵略,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把一切能吃的全部带走,这给齐国边境带来了重大的灾难。 面对这一群机动性超高的鞑靼人,齐国的步兵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那便是坚守城池,布置好陷阱,等待鞑靼人进犯,然而那些鞑靼人也是狡猾的很,事先早已经调查好每个城池布兵的情况,专挑那些防守弱的城池下手,等到大齐收到消息进而派大军前去之时,鞑靼人早就扬长而去了。 这种情况其实从齐国建立初期便已经存在,当时的太祖皇帝自然是注意到此种情况,于是便花费了重金打造出一支骑兵来,企图化防守为主动,主动出击草原消灭鞑靼人。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得很,给当时的大齐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正当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骑兵怀着雄心壮志出击草原之时,鞑靼人却用了实际行动告诉了世人,他们的骑兵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的! 两支人数几乎相等的骑兵相碰到了一起,没有任何花俏,没有任何诡计的同时发起冲锋,最终却是以大齐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骑兵惨败而收场,败得惨不忍睹! 倘若不是当时的主帅眼见情形不对,当机立断的下令赶紧撤退,恐怕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骑兵将全部折损在草原上。 这一战过后,齐国再也无力主动出击草原,只能被动的防守。 当初那支重金打造却以惨败告终的骑兵,太祖皇帝并没有撤去,而是一直保留了下来,因为其也知道要真正想打败进而消灭鞑靼人,骑兵是必不可少的,眼下唯有发愤图强,努力训练出一支足以抗衡鞑靼人的骑兵来,以洗前耻! 有这个决心确实是一件好事,然而有些东西不是光有决心就能做好的。 该花的钱也花了,该努力训练也努力训练了,但每当自觉差不多前去试兵之时,几乎无不例外都被鞑靼人狠狠的教训一顿,当然偶尔有时候也是有小胜的时候,不过这建立在人数优势的时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本朝,也未能得到任何的改变,直到那马镫的出现。 起初,当齐皇拿出这马镫之时,大多数人对此并不太抱有希望,认为其不过是奇技淫巧,不可能会对北面的局势造成任何的影响。 然而,当这马镫第一次投入战场时,却让这些人大跌眼镜,紧接着狂喜之情蜂拥而出。 只见,有了马镫相助的齐国骑兵犹如战神般,实力提升了好几倍,单对单面对鞑靼人之时竟然完全不落于下风,这简直是以往难以想象的事情。 自然,这一战鞑靼人因自大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齐国则是面对鞑靼人骑兵以来终于是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令人振奋不已的胜利! 此一战过后,朝堂上的大臣终于意识到这马镫的重要之性,纷纷上奏言这马镫绝对不能落入到鞑靼人与他国手里,于是,齐皇便对此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具体是什么措施在这便不多讲了。 而另外一物,马蹄跌,其与马镫相比作用亦是不相上下,没有马蹄跌的时候,因马蹄磨损的问题而导致一匹又一匹战马的报废,每一匹战马都意味着一笔白花花的银子,那怕是家大业大的大齐也是心疼不已啊。 有了马蹄铁之后,马蹄磨损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如此便省下来了一大笔的钱财,国家的财政多得了很大的改善。 可以说,正是由于这小小甚至不起眼的马镫与马蹄跌的存在,彻底改变了齐国北面的局势,让齐国不再只是一味的只能防守,已经又开始具备有主动出击的能力。 而现如今,陛下却是坦言这两件神物出自一个叫做李安逸年轻人之手,这怎么不让周弘扬三人错愕,动容不已。 齐皇很满意这三位爱卿的反应,然后继续道:“此子除了有贡献马镫与马蹄跌的功劳之外,还有一份功劳。” “还有?”,周弘扬三人再次错愕。 齐皇淡淡的笑道:“三位爱卿,可曾听说过缝伤口之术?” “缝伤口之术?” 周弘扬微微皱眉,然后比划了一个动作:“陛下,您所说的那个缝伤口之术是否便是前段日子在军中出现的那个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然后就像是缝衣服般” 厮 听到如此匪夷所思、骇人听闻、闻所未闻的事,即便是当朝太傅刘进品、太保吴谨言亦是忍不住露出惊骇之色,一想到那带有线的针头穿过自己的皮肤,然后一针又一针的如同衣服一般缝起来,两人的眼角不禁微微抽搐了起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六章 金銮殿之上 齐皇点头:“没错,便是那在军中的缝伤口之术,此方法亦是此子发明而来的,得益于此子的这缝伤口之术,我们大齐的战士在战场中的存活率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改土归流、马镫、马铁铁、缝伤口之术这四个无论是那一个对我们大齐而言都是有大功,诸如此多的功劳,朕认为赐予其一个伯爵之位并不为过,三位爱卿认为如何?” 周弘扬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拱手道:“陛下英明!” “进殿!” 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金銮殿外等待的众学子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缓缓的进入了金銮殿。 此时,金銮殿上站满了文朝百官,分两列排开,在中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区域。 一踏入这金銮殿之中,文朝百官的目光不由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众学子便瞬间感觉道有非比寻常的威严气息向自己压来,不由得微微底下了头颅,看向金銮殿的地板,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上在前面带路的太监,来到文朝百官中间留下来的那个很大的区域。 一下子,方才还觉得很宽敞的金銮殿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在这里更能感受到文朝百官发出来的威严气息,以及还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龙威,这龙威直接盖过了文朝百官散发出来的威严。 感受到这股浓浓的龙威,众学子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头颅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抬头看向那高高坐在龙椅上面的九五之尊! 当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李安逸自然是感受不到这股所谓的龙威的,撇了一眼身旁的张子枫与稍微远一些的何敞,张子枫倒是还能强作镇定,而何敞就像是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低着头,哪还有平时的样子。 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李安逸便偷偷的抬起头来,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大齐皇帝到底是长得成是什么样子的,竟然会下那种命令他必须参加科举,否者必斩的荒唐圣旨。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直接让李安逸当即怔在了原地,这齐皇他竟然是认识的! 李安逸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迷路的他坐在某个凉亭之中,在某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面前佩佩而谈,卖弄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那位被他自认为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那里是大官,他分明是大齐当今的皇帝,眼前这位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帝! 两者唯一有一些不同的是,在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的齐皇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正是因为此,他才在愿意在他面前佩佩而谈,吹吹牛逼,而现在的齐皇却是充满了威严,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息。 这其中的反差,一下子之间让李安逸根本没能从其中反应过来,就这般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 “行礼!” 与此同时,那带路的太监又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顿时,所以学子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只有李安逸一人没有任何的动作,仍然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在这一众学子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最靠近李安逸的张子枫第一个发现了李安逸的异样,随着那一声尖锐的行礼,早有准备的张子枫连忙行了一个礼,却是见一旁的李安逸迟迟没有行礼,顿时不由为之一惊,连忙伸手扯了扯李安逸的衣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他扯得多用力,李安逸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这里的他不禁焦急万分,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金銮殿的文朝百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位独特立行的学子,先是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幸好遇到的是当今的陛下,当今的这位陛下宽宏大量 行了礼,接下来不应该是平礼吗?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听到平礼二字? 这是正行着礼的学子们内心的疑惑,有些稍微大胆的学子偷偷的抬起了头来,便看到了正直愣愣站着的李安逸,然后聪明的他们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会事。 这李安逸是被这金銮殿里面的架势给吓得连行个礼都不知了吗? 看到这的周明微微一怔,然后内心顿时不屑了起来,亏他之前还把这李安逸当成头号大敌,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么的不堪,就眼前这区区的场面就被吓得这样,可见胆子之小,心性如此的之脆弱,哪怕是有再大的学识,凭这心性注定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何敞与唐柳风看到这,内心也如同张子枫那般焦急万分,却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埋怨起了张子枫,我说你就待在李兄的旁边,怎么就不拉他一把啊! 张铭远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带着众学子进入金銮殿的太监那里遇见过这样的事,以往每一届的学子虽然说或多或少在如此场景之下出现慌乱的心里,但那里有眼前的这位表现得如此的夸张。 在提醒李安逸无果后,他不知道怎么办才为好,不由得小心翼翼看向齐皇,齐皇对其点了点头。 那太监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喊了声‘平礼’,待所有学子平礼了之后,然后便退到了另一边,在退下去的时候,双眼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由得狠狠的刮了一下李安逸。 然后接下来,又走出了另一位太监,神色庄严的宣读着些什么。 与此同时,李安逸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却是发现别人都是在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屑等等,而身旁的张子枫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安逸不禁困惑万分,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然后,便向张子枫询问。 张子枫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然后压低着声音把方才发生的事给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道了一句:“还好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安逸兄你在圣前的无礼行为,要不然安逸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李安逸撇了撇嘴,下意识抬头又朝上方看了一眼,这次,正巧不巧齐皇也刚好看了过来,对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方才李安逸看见他的第一眼的反应果然与他所预期的差不多,没有让他白白期待了许久。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七章 传胪唱名与夸官 齐皇点头:“没错,便是那在军中的缝伤口之术,此方法亦是此子发明而来的,得益于此子的这缝伤口之术,我们大齐的战士在战场中的存活率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改土归流、马镫、马铁铁、缝伤口之术这四个无论是那一个对我们大齐而言都是有大功,诸如此多的功劳,朕认为赐予其一个伯爵之位并不为过,三位爱卿认为如何?” 周弘扬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拱手道:“陛下英明!” “进殿!” 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金銮殿外等待的众学子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缓缓的进入了金銮殿。 此时,金銮殿上站满了文朝百官,分两列排开,在中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区域。 一踏入这金銮殿之中,文朝百官的目光不由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众学子便瞬间感觉道有非比寻常的威严气息向自己压来,不由得微微底下了头颅,看向金銮殿的地板,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上在前面带路的太监,来到文朝百官中间留下来的那个很大的区域。 一下子,方才还觉得很宽敞的金銮殿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在这里更能感受到文朝百官发出来的威严气息,以及还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龙威,这龙威直接盖过了文朝百官散发出来的威严。 感受到这股浓浓的龙威,众学子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头颅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抬头看向那高高坐在龙椅上面的九五之尊! 当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李安逸自然是感受不到这股所谓的龙威的,撇了一眼身旁的张子枫与稍微远一些的何敞,张子枫倒是还能强作镇定,而何敞就像是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低着头,哪还有平时的样子。 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李安逸便偷偷的抬起头来,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大齐皇帝到底是长得成是什么样子的,竟然会下那种命令他必须参加科举,否者必斩的荒唐圣旨。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直接让李安逸当即怔在了原地,这齐皇他竟然是认识的! 李安逸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迷路的他坐在某个凉亭之中,在某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面前佩佩而谈,卖弄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那位被他自认为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那里是大官,他分明是大齐当今的皇帝,眼前这位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帝! 两者唯一有一些不同的是,在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的齐皇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正是因为此,他才在愿意在他面前佩佩而谈,吹吹牛逼,而现在的齐皇却是充满了威严,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息。 这其中的反差,一下子之间让李安逸根本没能从其中反应过来,就这般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 “行礼!” 与此同时,那带路的太监又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顿时,所以学子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只有李安逸一人没有任何的动作,仍然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在这一众学子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最靠近李安逸的张子枫第一个发现了李安逸的异样,随着那一声尖锐的行礼,早有准备的张子枫连忙行了一个礼,却是见一旁的李安逸迟迟没有行礼,顿时不由为之一惊,连忙伸手扯了扯李安逸的衣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他扯得多用力,李安逸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这里的他不禁焦急万分,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金銮殿的文朝百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位独特立行的学子,先是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幸好遇到的是当今的陛下,当今的这位陛下宽宏大量 行了礼,接下来不应该是平礼吗?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听到平礼二字? 这是正行着礼的学子们内心的疑惑,有些稍微大胆的学子偷偷的抬起了头来,便看到了正直愣愣站着的李安逸,然后聪明的他们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会事。 这李安逸是被这金銮殿里面的架势给吓得连行个礼都不知了吗? 看到这的周明微微一怔,然后内心顿时不屑了起来,亏他之前还把这李安逸当成头号大敌,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么的不堪,就眼前这区区的场面就被吓得这样,可见胆子之小,心性如此的之脆弱,哪怕是有再大的学识,凭这心性注定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何敞与唐柳风看到这,内心也如同张子枫那般焦急万分,却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埋怨起了张子枫,我说你就待在李兄的旁边,怎么就不拉他一把啊! 张铭远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带着众学子进入金銮殿的太监那里遇见过这样的事,以往每一届的学子虽然说或多或少在如此场景之下出现慌乱的心里,但那里有眼前的这位表现得如此的夸张。 在提醒李安逸无果后,他不知道怎么办才为好,不由得小心翼翼看向齐皇,齐皇对其点了点头。 那太监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喊了声‘平礼’,待所有学子平礼了之后,然后便退到了另一边,在退下去的时候,双眼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由得狠狠的刮了一下李安逸。 然后接下来,又走出了另一位太监,神色庄严的宣读着些什么。 与此同时,李安逸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却是发现别人都是在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屑等等,而身旁的张子枫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安逸不禁困惑万分,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然后,便向张子枫询问。 张子枫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然后压低着声音把方才发生的事给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道了一句:“还好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安逸兄你在圣前的无礼行为,要不然安逸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李安逸撇了撇嘴,下意识抬头又朝上方看了一眼,这次,正巧不巧齐皇也刚好看了过来,对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方才李安逸看见他的第一眼的反应果然与他所预期的差不多,没有让他白白期待了许久。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八章 驸马这次看来是你输了 待那太监宣读完之后,接下来便是让一众学子振奋人心、忐忑不已的传胪唱名。 何为传胪唱名?通俗点来说那便是公布此次殿试的结果,由齐皇亲自来公布,在古代这对于对于读书人来讲可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可以出去跟别人吹牛逼的。 这时,一直侍候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把早有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了齐皇,齐皇接过之后,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随着齐皇的站起,无论是众学子,亦或者是文朝百官都站得个端正,没有任何的小动作,也没有窃窃私语,方才还显得有些杂音的金銮殿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哪怕是一枚针掉落在金銮殿的地板上都能听得出来。 自然,站起来的齐皇并没有马上传胪唱名,而是先说了几番激动人心、鼓舞人心的话语,类如以后大齐的未来就是尔等年轻人等等之类的话语,让这一众学子听得那是个犹如打了鸡血般的激动,恨不得马上为大齐抛头热血。 李安逸不由撇了撇嘴,这不是跟去年公司年会上,公司老总所说的话语是一个性质的吗?都是空谈大话,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说这么多,还不如发一两个红包,哦不,是赏赐点银子来得实际些。 鼓舞人心的话说完之后,齐皇便不再废话,终于是展开了他手中的名册。 一下子,众学子的心猛地提得很高很高。 “状元李安逸!” 什么!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周明猛地抬头来,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其余学子微微有些惊讶,之前在京城流传的那个传闻使得他们以为状元归周明莫属,现在看来那传闻是假的。 在百官最前列的太师周弘扬、太傅刘进品以及太保吴谨言听到李安逸这三个字不由得微微睁开了眼。 “榜眼张子枫!” 众学子并没有感到多大意外,毕竟在他们看来张子枫本就是一甲进士的有力竞争者。 “探花何敞!” 在人群中的何敞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就连他自己对他的这个结果也感到很意外与不相信,紧接着狂喜之情蜂拥而出,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一甲进士!这是他想都不曾敢想过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了眼前! 何敞?不应该是周明吗? 众学子错愕不已,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一甲进士必定是属于李安逸、周明以及张子枫三人的,这何敞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一号的人物? 下意识的看向周明,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周明此刻脸色一片的铁青,拳头握得很紧很紧,青筋暴露。 本以为状元非他莫属,现在却是连一甲进士都不是,这是何等的讽刺! 齐皇可不管底下那些人的反应,在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公布二甲进士的名单。 “唐柳风、周明” 听到二甲进士首位的名字是唐柳风,张铭远不由皱着眉头看向那欣喜若狂的唐柳风,何敞的才识他并不太清楚,但这唐柳风的几斤几两,他可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凭这唐柳风的才识断然是不可能拿到这个成绩的。 看了一眼同样是欣喜若狂还未过的何敞,又看了一眼泰然处之的李安逸,他好像捉住了点什么东西。 二甲进士总共有三十名,齐皇很快便公布完毕,接下来便是三甲进士,三甲进士要比二甲进士要多得多,整整有一百名,故此,念起来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等到最后一个进士的名字从齐皇口中念出来,传胪唱名到这便算是结束了,与此同时,有宦官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皇榜准备到京城最热闹的集市放榜,以告示天下这一届科举的结果。 传胪唱名结束之后,并没有进行对于这一批新进士来说喜闻乐见的封官仪式,这封官仪式要往后一段时间才进行。 接下来的环节是,夸官。 何为夸官? 夸官便是指新科状元殿试钦点之后,由吏部、礼部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状元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接受万民朝贺。 当即,在齐皇的示意下,便有太监带着李安逸到金銮殿旁边的宫殿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这太监正是方才带领这一批新进士进入金銮殿的那位太监,此刻,他因方才李安逸没有行礼,害得他差点被圣上责骂而心生的不满已经消散而去了,不管如何,有着状元公身份的进士在往后的前途比一般的进士要好得多,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太监能惹得起的。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经过几个小太监的折腾,总算是穿戴完毕了,然后在那太监的带领下,李安逸身穿一件喜庆、胸前还挂着一个红色大绣球的喜庆大红袍,头戴着插着宫花的红色帽子走了出来。 这一身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大婚之时才穿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娶哪个大户家的小姐呢。 李安逸在内心吐槽了几番,然后动了一动身子,总感觉这身打扮穿在身上实在是别扭得很。 此时,在外面夸官需要的仪仗皆已准备好,就差一个状元公了。 见李安逸从里面出来,连忙有太监领着李安逸来到一匹高俊的白马面前,李安逸知晓其意思,二话不说便直接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本欲助状元公上马的太监不由微微怔住了,这白马是这般的高大,看状元公这弱不禁风的身材,本以为状元公自个儿一个人是上不了马的 随着一声鸣锣声响起,夸官正式开始! 此时此刻,御街上已经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平民百姓。 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来看热闹,看状元公的神采,毕竟状元公这玩意三年才有一个,也算是稀罕物,当然,也想沾一下状元公的才气,希望能够让自家也出现一个读书之人。 而御街两边的小楼上也站满了人,这些人大抵都是家里有些权势或者有些钱、亦或者是有些本事的,目的,嗯当然大多数也是看热闹的,毕竟古代可没有现代有这么多好玩的玩意,闲着无事,过来凑凑热闹也无妨嘛。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一百九十九章 鸣锣开道 某处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阁楼,二男三女正站在阳台,饶有兴趣的看着 这时,其中的一个男子忽然笑着道:“不知道这一届的状元会花落谁手。” “还能有谁,老李呗!”,另一个男子应答着,样子看起来一副理所当然。 这男子不是谁,正是萧道齐,而另外一位男子名叫王锐,是那若云公主萧若欣的驸马,那三女自然分别是平阳公主萧淑怡、若云公主萧淑怡,以及住在李安逸傍边大将军李景隆之女李思逸。 本来,萧道齐是想叫云竹姑娘一起过来凑热闹的,但云竹姑娘恰好今日没有时间,无奈之下他便只能一个人过来凑热闹,然后便在路上碰见了王锐与萧若欣夫妇,一番交谈之下,得知彼此都是要去御街凑热闹,便一道过来了。 三人来到御街之时,突然看见迎面而来的萧淑怡和李思逸,于是,五人便决定了来到此处的阁楼。 还别说,此处的阁楼虽然看起来中规中矩,但实则视野极好,站在阳台这可以很好的看见楚的。 听到萧道齐提起老李二字,一旁的萧若欣那双美目闪过一丝羞恼之色,粉拳不由微微握紧。 王锐并没有发觉萧若欣的异样,他疑惑的看向萧道齐:“老李?” “噢,老李便是在会试上拿到会元的那个家伙,李安逸”,萧道齐如此解释着。 他这么一说,王锐便马上知道他说的是谁,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七步成诗、力压京城第一才子周明拿下会元,这无论那一件事都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听这老李的称呼,这位仁王殿下好像与那李安逸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于是,他便试探性的问道:“殿下,你与那李安逸很熟吗?” “还好,还好,在淮安府的时候,认识他的。” 王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他自然是知道,在去年的时候,仁王殿下与平阳公主是去过淮安府一段时间的。 接着,他呵呵的一笑:“呵呵这李安逸确实是很厉害,能拿下状元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这一届的状元必定不是属于他的。” 见他说得如此的笃定,三女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萧道齐则反问道:“那你认为会是谁?” 王锐淡淡的道:“周明。” “周明?那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子的周明?”,萧道齐眨了眨眼睛。 “没错!” 萧道齐忽然笑了起来:“嘿嘿在会试上他尚且不如老李,在殿试上想必也是如此,状元必定还是老李的,不可能是他!” 王锐也笑了起来:“殿下,既然你对那李安逸这么有信心,不妨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你赌李安逸能拿下状元,我赌周明拿下状元。” 萧道齐不假思索的道:“好!” 听到这,萧淑怡忍不住撇了他一眼,这傻哥哥,别人这么笃定那周明能拿下状元,明显是有什么依仗的,都没了解清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与别人打赌。 萧淑怡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但她并不打算去阻止,毕竟都是一家人,打个赌无非就是为了怡个情,无伤大雅。 果不其然,只见王锐笑着道:“赌约不赌点东西便谈不上赌,我们便赌个十两银子如何?” “当然可以!”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知何原因,萧道齐的脑袋突然开窍了,他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不由怀疑的看着王锐:“不对,你是明明知道老李在会试上把那周明比了下去,为何还如此笃定那周明能拿下此次的状元?” 王锐神秘的一笑:“因为殿试上出的题目。” “殿试上出的题目有什么问题吗?”,萧道齐有些懵。 “题目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这关于西南土司的问题对周明而言是很有优势的,我听说其父周大人前一段日子每次下朝回家之时,都与他谈论西南土司的问题” 王锐解释着这其中的缘由,当然,他的那个听说自然不是听说,他与周明的关系尚可,在某一次聚会时从周明口中而得知的。 原来是如此! 众人总算是知道为何王锐会如此的笃定周明能拿下此次的状元,同时,听完了王锐这一番话,众人也如同王锐一般,认为这状元非周明莫属,因为他的这次背后站的可是当朝的太师啊! 即使是对李安逸很有信心的萧道齐此刻也萎了下来,他一脸幽怨的看向王锐:“我说你也太狡猾了,既然知道这个不早说,还与我打赌,看来这次我那十两银子是要输给你了。” “哈哈哈”,王锐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思逸撇了撇嘴,说实话,李安逸与周明之间谁拿到状元虽然说都与她无关,但内心里还是偏向李安逸的,谁叫她看李安逸挺顺眼的,之所以顺眼,或许是因为那李安逸长得有点像自家老爹吧? 萧淑怡从两人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了皇宫那一边的方向。 虽然在理智上大抵认为李安逸此次是与状元无缘了,但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状元是他的,他定能为西南土司问题带来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哑然失笑,自己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变得如此的魔怔了? 正待苦笑的摇了摇头,她那看向皇宫方向的目光在这时候却是突然一凝,然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的弧度来。 “淑怡,怎么?” 注意到她的萧若欣不由疑惑的看向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有一队很喜庆的队伍从皇宫门缓缓而出,只是这里离皇宫门到底是有些距离的,她不是萧淑怡,没有那所谓的内力加持,并看不清那坐在马上的人到底是谁。 萧淑怡收回了目光,看向王锐,然后轻笑道:“驸马,这次看来是你输了。” 其余三人闻言都不禁微微一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思逸,她连忙朝着皇宫所在的方位望过去。 看到她这个反应,萧道齐与王锐终于反应了过去,也朝着同一个方向望过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章 文武双全的状元公 随着耳边响起鸣锣声,在御街上众人便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着鸣锣声的方向望过去。 只见,夸官的队伍正缓缓向这边走来,这些人穿的都是具有喜庆的红色袍子。 走在最前方的是共同扛着一个大锣的两人,在两人的中间还有一个负责敲锣的人,他时不时使用手中木棰敲击锣身正面的中央部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鸣锣声。 在这三人的身后是分别高高举着牌子并列的两人,那高高举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三元及第’这四个醒目的大字,而这之后便是捧着圣旨的吏部与礼部各自派出来的官员,再之后便是骑着高俊白马的状元公,状元公身后亦有长长的队伍跟着,有官员、有宦官、亦有禁军。 “咦?为什么牌子上面写的不是状元及第,而是三元及第?是不是写错了?” “哼,简直是孤陋寡闻!三元及第的意思是在乡试、会试、殿试中皆拿到了头名,可比状元及第厉害多了,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厮” “这便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公吗?长得好俊俏啊。” “外表倒是其次,状元公的气质如此卓尔不群,一看就知道是文曲星下凡,难怪能三元及第夺得此次科举的状元!” “要是我家的狗娃子有朝一日也有如此气派,老汉我死而无憾啊!” “陈老汉你可真敢说,别不要脸了,状元公这何等的气派,岂是你家那狗娃子可以达到的,昨天我还看见你家那狗娃子逃课,在路边逗狗,把狗给惹急了,狗便去追他,把他给追进了河里。” “好啊!老子辛辛苦苦的干活赚钱送他去上学,这小子竟然敢逃课,看老子等下回去不打断这混小子的腿!” …… 耳边传来类似如此之类的话语,李安逸脸上挂着假笑,这假笑一旦挂久了就像是僵住了一般,回不来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面的猴子一般,任人观赏。 “李公子好好看啊!就如同传说中的一般!” 这是某一处小楼阳台上某一位女子的惊叹声,就在刚刚,隔壁热闹的集市已经有宦官贴出了皇榜,皇榜上的名单一扫而知,自然知道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是探花。 自然,这状元公不用看皇榜也知姓甚名谁,毕竟那两块高高举起的牌子上面写的那四个字‘三元及第’,唯有那在乡试、会试都拿到头名的大才子李安逸才有可能的。 似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李安逸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处小楼,小楼的阳台上面站有几位女子,她们正向自边看过来。 习惯的笑了笑之后,李安逸才收回了目光。 “哇!刚才李公子在对我笑!” “胡说!李公子明明是在对我笑!” “你们两个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个人都看到李公子刚在是在对我笑!” “噗呲,还李公子对你笑,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怎么样。” “你说什么!” “我说你长得这么难看,李公子不可能会看上你,要看上也是会看上我!” “啊呀呀,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一下子,方才尚是和睦的小楼便撕打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不由纷纷转头目视。 尚未离开几步的李安逸自然是注意到那小楼的状况,眼角不由在抽搐,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有在电视上才可能发生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李安逸的余光注意到突然有一物体在空中飞着,然后这飞着的物体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只红色的绣球,不禁傻眼了。 这又是要闹哪样? 顺着绣球抛来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站在阁楼之上的少女,见他的目光看过来,不由得害羞的捂上了俏脸。 “……”,李安逸。 抛绣球的时候不见害臊,怎么这时候就害臊起来啦? 接着,似乎是因为看见少女起了头,其余的少女也都不甘落后似的都抛出了红绣球。 此刻,那些少女就像是在两分线内百发百中的投篮手一般,红绣球都准确无误的落入了李安逸的手中,不一会儿便已经堆到了胸前。 看到这,那第一个抛绣球的少女顿时不干了,顾不得故作害臊,指着那些抛绣球的少女,焦急万分的大喊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第一个抛绣球的,李公子是我的人,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女人都不许跟本小姐抢!” 那少女越说越激动,甚至是想爬上阳台上的栏杆大骂那些跟她抢男人的不要脸女人,骇得她身后的侍女急忙抱住她的小蛮腰。 “呵呵” 李安逸呵呵的笑着,他什么时候就成为她的人了?难道她抛的绣球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便就是她的人了? 看着已经快要抵到下巴的绣球,李安逸思绪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把这一堆绣球给抱了起来,挪到自己身体的右侧,接着,双手一松,那一堆绣球顿时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噔噔噔…… 咔嚓咔嚓…… 前一个马蹄落地的声音,后一个是身后一堆少女心碎的声音,那第一个抛绣球的少女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李安逸变得越来越小的背影。 “是他!” 随着鸣锣队慢慢的接近,王锐终于看清楚那骑在白马之上的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那人的面容,他一眼便认出了正是那位当初在那座桃花园对他妻子无礼之人。 第一次见一位陌生人时,有的人第一眼便觉得此人很不顺眼,有的人第一眼便觉得此人顺眼,当然,这两种情况都是少数的,大多数人第一眼看一个陌生人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李思逸第一眼便觉得李安逸很顺眼,即便是李安逸偷了她家的李子并吐槽了一番,亦是如此。 而,王锐毫无疑问便是第一种情况,他第一眼便是觉得李安逸很不顺眼,这不顺眼就像是从心底里而发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加上李安逸把他那脏手放在自家妻子的肩膀上,这让他更加的不爽了。 故此,那时候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才有些失态般的叫人剁掉他的手。 “是他?王驸马你之前和他是有什么过节吗?”,注意到王锐神色的李思逸不由怀疑的看向他。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王锐。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一章 强行装逼是要付出的代价 王锐的心不由一惊,然后笑着摇头道:“倒不是过节。” 说完这一句之后,他看向萧若欣:“若欣,你还记得吗?在那一座桃花园” 王锐在给几人解释着,把当日发生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自然,那一段他叫人把李安逸的手给剁掉的桥段是没有说出来的。 “原来是他!” 萧若欣的粉拳不由微微的握起来,难怪之前总感觉那混蛋有些眼熟的样子,好似在哪里遇见过。 她的这个反应,除了萧道齐与萧淑怡之外,皆是认为是因为在桃花园那件事,就连王锐也是如此,并没有怎么在意。 “老李!老李!” 见李安逸终于到这里,萧道齐早已迫不及待地朝其挥手,大呼小叫,完全没有注意一丁点儿的形象,招来旁边三位女士的嫌弃,稍稍与他拉开了些距离,以告诉世人这人我和他不熟。 如此之大的喊声不听见才怪呢,李安逸看向此处的阁楼,看见那厮身边的萧淑怡以及李思逸时,也挥了挥手。 不过,待是看到萧若欣时,挥着的手不由微微一僵硬,然后便下意识心虚的转回了头来。 至于,其身边的王锐,他并没有注意到,不过,就算是注意到了,估计也不会给这王锐好脸色看,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王锐当初可是叫人要剁他的手来着的。 “小心!” 在李安逸这刚转回头来,一道有些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与此同时,寒毛顿时竖起,李安逸猛地抬头,一道寒光突现在眼前,眨眼便至,直指他的胸口。 李安逸一惊,双手急忙用力一拍马背,在白色骏马的嘶叫声,借助着这反作用力,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人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状元公会武功,动作在明显一顿之后,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向李安逸。 “啊!有刺客啊!” “大胆!何方小贼竟胆敢行刺状元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禁卫军,顿时把在缠斗的两人给围了起来。 平民百姓在经历初期的慌乱之后,待看到禁卫军把那行刺之人给团团围了起来,知晓这行刺之人必定是成不了事之后,慌乱的心便渐渐安稳了下来,开始对着尚在缠斗的两人指指点点,大抵都是在惊叹这状元公会武功,看似这弱不禁风的身体竟然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力量等等。 再一次谢绝禁卫军上前帮忙制服这行刺之人的好意之后,李安逸便已经摸透了此人的实力,此人的实力大概也就与苏可可这疯丫头一般,甚至还要弱上一筹,完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刚开始之所以看似势均力敌,不过是因为此人的刺杀太过于突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此人出手皆是招招致命,势必要一击便可了断他人之性命。 现在自己一缓过来局势便发生了变化,他占据了上风,甚至,现在倘若他想的话,完全可以一招制敌。 现在之所以不这么干,不过是因为骑着马被人当做动物园的猴子观看了这么久,而且自己脸上还得挂着假笑,不能做多余的动作,得维护状元公的形象,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难受,心中早就想拍马走人,松动松动身体,只不过现实不允许罢了,现在却是发生了这等意外可以暂时摆脱这种境地,他当然乐于在这其中,要好好松动松动筋骨,并不想结束这么快。 故此,在经历初期的惊之后,他便与这一名刺客玩了起来。 “淑怡,还不快去帮老李制服那刺客!” 见自家武功高强的妹子气定神闲的看着 “不用,他现在完全可以一招制敌,现在不过是与那刺客在玩罢了”,萧淑怡慢里条斯的样子,凭她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清楚 “在玩?” 萧道齐一怔,然后看向… 王锐与萧若欣夫妇倒是有些惊讶李安逸会武功这一件事,而李思逸也是有些惊讶,她的惊讶不是李安逸会武功这一件事,当初,李安逸偷她家的李子从那高墙上毫不费力的一跃而下,她便看出来他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高。 傍边几人的反应,萧淑怡没有理会,她看着下方的缠斗,准确的说是在看那刺客的动作,然后有些英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时,她大概已经看出此人来自哪里。 “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和我有什么仇?” 在轻松击退那刺客的一击之后,李安逸总算是记起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一句还没有问。 那刺客并没有回答李安逸的话语,尽管他现在已经知道眼前这人的武功要远高于自己,自己的这攻击根本不会对眼前这人会有什么威胁,但此时的他就像是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一般,仍旧一击又一击的进攻,就像是不知道疲惫一样。 大多事情重复多了难免会感到腻味,李安逸自然也是如此。 在再一次击退那刺客好几步,那刺客再次刺来,李安逸感到乏味,正待解决他之时,看着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的匕首,一个不太成熟的念头猝不及防的涌上心头,随后这念头在心中便挥之不去。 于是,接下来,众人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情景。 面对那刺客此时的进攻,状元公却是不如同前面那般有动作,只是向那刺客伸出了两根手指。 ??? 看到这的众人头顶不禁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状元公伸出这两根手指头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要在两招之内解决掉那刺客吗? 那刺客本就绝望了,猝然却是看到眼前这人摆出这样一幅满是破绽的姿态,顿时为之一喜,那刺过去的匕首不禁猝然加速。 甭管其打的是什么心思,总之现在有机会可逞便是了,总好过之前除了绝望啥也没有! “状元公!快躲开!” 眼见那刺客就要欺身而近,状元公依旧是伸出两根手指头的姿态,看起来一点没有要反抗与防守的意思,任由那刺客手持这锋利的匕首而靠近,众人顿时大骇,连忙朝状元公大喊。 “老李!快躲开!”,在阁楼之上的萧道齐也是大骇,连忙叫喊起来。 萧淑怡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有一枚玉佩悄然滑落到了她的右手心上,眼睛盯着那刺客的动作。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二章 如此缘由 说时迟那是快,在众人的惊骇中,那刺客的匕首眨眼便至李安逸的眼前。 却见他不慌不忙,看准那刺过来的匕首,然后便从容不迫的用那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就这般夹住那匕首,那刺过来的匕首顿时戛然而止,停滞不前。 画面似乎停顿在了这一刻,众人怔怔的望着这场面,安静得异常,似乎是想不到会是如此,然后‘哗’的一声哗然声便起。 看到这里,萧淑怡右手心的那枚玉佩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 “卧槽,这老李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装逼!”,反应过来的萧道齐卧槽声脱口而出。 “装逼?什么是装逼?”,李思逸带着好奇与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面对众人的目光,萧道齐想了想,如此解释着:“呃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这词我是从老李那里听来的,我寻思大概便是在众人面前刻意显摆自己自己的能力的意思。” 刻意显摆自己的能力? 众人看向阁楼 不知为何,望着下方那用两根手指便夹住那刺客的匕首而安然无事的李安逸,王锐内心没由来得的感到遗憾,这突然而来的遗憾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错愕,但其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此时,那怔在原地的刺客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用力想把匕首给抽回来,然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轻而易举的便把那匕首给抽回来了,使用力气过大的他直接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微微错愕之后,他再次持着匕首刺向李安逸,然而这一次李安逸并没有跟前面一样选择站在原地等他攻击过来,而是选择主动出击,身体猛地射出,左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打掉刺客手中的匕首,然后左手再一掌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那刺客顿时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禁卫军一拥而上,把那刺客给捉了起来。 稍微看得仔细一点的人便已经注意到,此刻李安逸用的是左手,而不是惯用的右手。 虽然方才装那个逼是成功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便是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方才用来夹匕首的部分传来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烫伤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火辣辣的疼痛愈来愈烈,疼得让得他不由呲牙咧嘴,好想插进凉爽爽的牙膏中去。 “状元公,没事吧?”,注意到他表情的某一位吏部官员关心的问道。 李安逸摇了摇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夸官自然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故此,只能押着那刺客原路返回,然后上报给齐皇这一件事,等待齐皇的定夺,而作为这一件事的关键人物李安逸,尽管他不想,但还是得乖乖跟随而去。 啪! “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这简直是视我大齐无物!” 齐皇猛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牍之上,怒发冲冠,在新科状元夸官之时,当着天下人的面行刺新科状元,这简直是在打整个大齐的脸,也难怪齐皇会如此的怒不可发! “陛下,已经在对那刺客进行逼问,想必过不了多久便知他是谁,有何目的”,那一直侍候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如此说着。 闻言,齐皇脸上的怒色才稍稍减去,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连忙问道:“那李状元有没有事?” “李状元并无大碍。” 齐皇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早已经把李安逸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在某一方面上来说,甚至比那三公、六部尚书其中的任何一位都还要重要。 那老太监看了一眼齐皇的脸色,想了想,然后才道:“陛下,需要宣李状元进来吗?他现在还在殿外候着。” “他在殿外?” 齐皇微微一怔,然后有些责怪的道:“怎么不早说,快宣他进来!” “呼” 在殿外等待得百无聊赖的李安逸依靠在某一根柱子前,对着现在已经开始红肿的食指和中指吹着气。 以往,看见秦大女侠轻而易举地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他刺过去的柳枝,颇有一种武道宗师的韵味,本以为现在的他也可以的,于是,便尝试了。 结果,可以了是可以了,帅也够帅了,但付出的代价嘛 “呼” 对着红肿的食指和中指再吹一口气之时,一张惨白的老脸猝然出现在了眼前。 “李状元,陛下叫你进去。” 李安逸下意识猛地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之时才松了口气,然后在其的带领下进入了养身殿中。 殿中此时站立着一位双手背在后面、面容威严、头花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 “我学生拜见陛下!” 微微迟疑一会儿之后,李安逸便弯下腰来对齐皇行了个礼。 “没什么事吧?”,齐皇看向李安逸,微笑着。 在微微怔住之后,便意识到齐皇说的是什么,于是,李安逸微微摇了摇头:“回陛下,学生没事。” 齐皇笑着道:“不用这么的拘束,拿出那晚在凉亭上的气势来。” 李安逸微低着头,在内心撇了撇嘴,要是知道那一晚你便是当今的大齐皇帝,躲都还躲不及,谁还会鸟你! 见他这般样子,齐皇正待说些什么之时,却是见守在殿门外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言平阳公主求见。 齐皇微微有些怔住,有些困惑,但还是点了下头。 “父皇!” 萧淑怡进来之后先是撇了一眼李安逸,然后向齐皇叫了一声。 齐皇笑着看向她:“怡儿,找父皇有什么事吗?” “父皇,可知行刺他的那个鞑靼人有什么目的吗?”,说着的时候,萧淑怡看向了李安逸。 鞑靼人? 李安逸猛地抬头看向她。 “鞑靼人?怡儿,你怎么知道方才有人在御街之上行刺?还有怎么知道那行刺之人是鞑靼人来着?” 齐皇不由困惑万分,按道理来说,在御街之上的行刺发生的时间尚短,没道理会扩散得那么快,而且怎么就能确认那行刺之人便是鞑靼人?那行刺之人此刻尚在被逼问中。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三章 父女俩的阴谋 萧淑怡解释道:“那时我在现场,我曾经和某一位鞑靼人交手过,那行刺之人与我交手过的那位鞑靼人的武功是一路数的,明显是承自一脉,所以我比较好奇,想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想要你的命?” 萧淑怡与齐皇都看向了李安逸。 李安逸习惯性的耸了耸肩,一脸郁闷的道:“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他很明确自己是不认识那人的,更没有与鞑靼人有过任何的接触,按道理来说,两人之间是不会存在什么仇隙的,那他为何却是想要自己的命? 莫非是买凶杀人? 在京城中与自己有间隙的人…… 沉家二叔?白家?魏海?不,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就算是因为当初的事情而怨恨他,这些怨恨应该也没有达到要杀死他的地步,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状元郎,这些人压根没有这个胆量。 吏部侍郎的那位儿子严华?貌似也不太可能,就算他要买凶杀人,也犯不着找鞑靼人,随便在中原之地找一个刺客就行,要知道在齐国私通鞑靼人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大风险。 既然不是买凶杀人,那到底是何种原因? 有一个人想要你的命,你却是对其中的缘由一点头绪都没有,这种完全脱离你自己的掌握着实让人很不舒服! 齐皇眉头微皱,正想说些什么之时,那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又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说是陆大人求见,言已经查明那鞑靼人刺杀李状元的原因。 齐皇顿时为之一喜,连忙宣那陆大人赶紧进殿。 那陆大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叫了声陛下之后,然后在齐皇的示意之下,把方才从那鞑靼人刺客身上得来刺杀李安逸的原因给一一道了出来。 只是,这一个原因却是让人有些始料不及,错愕不已。 这一位鞑靼人刺杀李安逸的原因是这样子的,他前一段时间突然得知自己身染重疾,不久后便溘然长逝,回想起自己这不算太长的一生,虽然有一身还不错的武艺,却好像并没有能为鞑靼人做到什么事来。 他思绪了人生许久,然后便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乔装打扮,悄悄南下潜入齐国的京城之中,要做出一件对鞑靼人有利的大事。 然而,大事那是这么容易办的,他来了京城已经整整有一个多月,一些小事虽然也做了不少,但这只是在茫茫大海之中掀起的一片小小的浪花,豪不起眼,自然更是没什么作用。 眼见大限越来越近,他不由焦急万分,难道什么都没能做成,便客死他乡吗? 不!他不甘! 今天,他又早早的出门探查外面的情况,临近正午,路过御街之时,却是发现这御街此刻竟是热闹异常。 刹那之间,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机会要来了! 果不其然,稍稍一打听之下,便知道今日是新科状元的夸官之日,将要从这儿路过。 状元三年有一个,确确实实是齐国的人才,只要自己把这状元给干掉,那么便意味着齐国将失去一个人才,从侧面来说,这也算是对鞑靼人有利的一件事。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在脑海中便挥之不去,最重要的是他时日无多了,再不做,那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于是,他马上当机立断的在人群中寻找了一处好的地方,埋伏了起来,就等那状元过来,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再然后,他便死而无憾了。 如此,等了两刻钟左右,随着鸣锣声响起,他便看到了那骑在高俊白马上的状元,还别说,中原人就是比他们草原人要嫩得多,白得多,尤其是眼前的这状元,那白白嫩嫩的样子,想必自己不用吹灰之力便可以把他给干掉。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高高举起来的牌子上面写的是三元及第这四个大字,他对齐国的文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要不然不可能这般可以轻易地潜在齐国京城一个多月也安然无恙。 故此,他是知晓这三元及第所代表的是什么含义,他顿时不由得大喜,只要自己把这三元及第的状元给干掉,齐国必将心痛不已,损失一位将来是国家栋梁之人,鞑靼人往后便少了一个大敌。 一切皆已经准备就绪,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白白嫩嫩、看似弱不禁风的状元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比他还要高强,自然而然,刺杀是失败了的。 进而,意味着他潜入齐国的计划到这里便结束了,最后,还是没能为鞑靼人做一些事情来…… 听完这陆大人的言语,齐皇、萧淑怡以及李安逸脸色都有些古怪,似乎都有些不太相信是这缘由,但却也知道这是真的…… 脸色有些古怪的同时,李安逸则也是有些郁闷,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因身陷绝症而突然爆发出强烈爱国心的敌国人当做他人国家的人才而刺杀。 不过,内心更多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搞清楚了这刺杀的缘由,用不着担心以后走在路上被人冷不丁的捅一刀。 询问了几下那鞑靼人现在的状况之后,齐皇便叫那陆大人先退了下去。 咕噜~~ 李安逸的肚子总能在适时的时候响起。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齐皇则是笑着:“哈哈哈,你今天有福了,今日的银耳莲子汤,御膳房那边这个时候估计准备好了,你和怡儿就在这和朕一道吃了。” 说罢,然后又与那老太监言了几句,大概便是叫其去御膳房让那边的人多送两份银耳莲子汤过来。 那老太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尤不知这代表什么含义的李安逸之后,方退了下去。 被留在养身殿内与陛下一道用餐,那可是莫大的荣耀,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 没一会儿,那老太监便返回了,身后跟着一位捧着三碗银耳莲子汤的小太监。 吩咐那小太监把银耳莲子汤放到案牍傍的那个桌子后,齐皇便招呼李安逸与萧淑怡坐下来。 御膳房不愧是御膳房,手艺是没得说的,这银耳莲子汤一看起来便很有食欲。 先是尝试的尝了一口,那味道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喝下去便感觉到浑身一清爽,实属乃清热解暑之必备良药。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四章 琼林宴 “左撇子?” 齐皇终于是发觉李安逸哪里不对劲了,颇为微微一怔之后,接着有些好奇的问道。 左撇子平时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少见的…… “呃……” 李安逸那使用瓷勺舀银耳莲子汤的左手的动作不由一顿,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总不能说自已因为装了个逼而导致现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红肿不已,根本不方便拿勺子吧? “尽是做些无聊的事情罢了”,咽下一口银耳莲子汤后,淡淡的声音从萧淑怡口中而出。 然后,在齐皇的好奇中,萧淑怡便把这其中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齐皇那是听得个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望着齐皇的神色,再看一眼把话说完便继续吃着银耳莲子汤的萧淑怡,李安逸觉得此时是一个把自己心中那早已想好的想法说出来的好时机。 于是,思绪了片刻,李安逸便开口道:“陛下,现如今我已经拿到状元的功名,那么之前的那圣旨是不是便可以作罢了?” 见李安逸忽然开口说话,本好奇他会说些什么话的齐皇却是有些想不到他会在这时提及那圣旨的事情来,在短暂的愣住之后,便不假思索的点头。 “那是自然!” 他之前给李安逸下那圣旨的目的,不外乎是便是为了让完全没有科举之心的李安逸去参加科举,然后在殿试中获取进士的功名来,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其封官,重用于他,让其才能能够为国家效力,不至于荒废。 当然,倘若李安逸在殿试中真的拿不到一甲进士的资格,他也不会真的去斩他,相应的对策他早就想好了。 毕竟,他不是真的要求李安逸必定是一甲进士,只需要他有进士的功名即可,那在圣旨中的威胁不过是让他在科举考试的时候认真地去对待,而不只是单纯地应对了事。 萧淑怡则是抬头看了李安逸一眼,按照他那性格,她大概便能猜测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他继续道:“陛下,过段日子我想要回淮安府了。” 齐皇轻轻点头:“嗯,在九月初前回来京城即可,九月初朝廷要对你们这一批新进士进行封官仪式。” 按照齐国的惯例,传胪唱名之后,新进士可有两个月的时间进行自由安排,而两个月之后,朝廷便要对新进士进行封官仪式。 至此,新进士正式成为朝廷的官员,享受朝廷的俸禄。 “咳咳。” 见齐皇理解错自己的意思,李安逸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齐皇,小声的道:“陛下,我回了淮安府之后便不打算再回京城了,我对” “唉” 站在皇宫门前,李安逸经不住长长的叹息了口气。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便能脱身的,看来得找个好的办法脱身才行。 方才,在他说出无意在朝廷为官的意思之时,坐在对面的齐皇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然后便把他赶出了养身殿,前后的态度直接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养身殿。 “这可恶的混小子,朕如此重视于他,他竟然这样报答朕!” 喝下一杯茶水,回想起方才那可恶混小子的话语,齐皇依旧感到怒气冲冲。 “父皇,请息怒,他便是那样的性格,要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京城之中,那么在京城之中必须要有他眷恋的东西才行”,在一旁的萧淑怡如此说道。 闻言,齐皇不禁困惑万分:“眷恋的东西?” 萧淑怡轻点嗪首:“没错,眷恋的东西,比如让他在京城中有一个家,他必定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家?” 齐皇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看向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怡儿,你的意思是让朕许配某家的女儿给他,让其在京城成家立业?” 闻言,萧淑怡摇头:“父皇,你误解怡儿的意思了,倘若你这么做,怡儿敢说他必定会跑得更加的快,怡儿的意思是找一个理由把他的家室给接来到京城之中。” “有了家室在,他想要逃离京城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在期间,我们可以徐徐图之,让他渐渐适应京城的生活节奏,久而久之,他便会没有了要逃离京城的念头。” 齐皇顿时眼前一亮,觉得此法可行,当即便与自家宝贝女儿商量这其中的细节。 他是一个重视人才的帝皇,对人才往往都会网开一面,在第一次与李安逸见面交谈之时,虽然那时,他并没有知晓其姓名,但便已经有了想要其入朝为官的想法。 而后,当他从自家儿子得知此人正是自家宝贝女儿在信封中多次提到的李安逸之时,这想法愈发的强烈,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最后,甚至是不惜下那荒唐的圣旨强制让其去参加科举,进而名正言顺的让其入朝为官。 现在,这想法已经差最后一步便就可成了,他没有理由会放弃的,更不可能会放弃。 “啊啾!” 在自家大门口前,李安逸抱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在刚刚,他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徒然袭向他,不由得身子一抖,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擦了擦鼻子,李安逸便踏入了门口。 张子枫、何敞以及唐柳风似乎早在这等候多时,见李安逸的身影便连忙走了上来,说着恭喜李安逸三元及第之类的话语。 然后便向李安逸道谢,正是因为当初李安逸在天然居对解决西南土司叛乱问题的那一番话才让他们在殿试中拿到这个名次! 甚者,何敞与唐柳风对李安逸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尽管李安逸再三阻止言不用,但他们两个仍然坚持行这个礼。 他们两个不是张子枫,没有李安逸在天然居关于西南土司的那一番话,在殿试中永远拿不到这个他们从来不曾敢想过的成绩。 之后,随意的聊着聊着,便谈论到夸官这一件事来。 张子枫三人其实是刚从皇宫出来没多久,也没有经过御街,加上那刺杀一事还没有这么快便传开,他们并不清楚有刺杀这一件事。 故此,在听到李安逸谈及到夸官因为刺杀一事而中止之时,不由为之一惊,连忙询问这其中的具体情况。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五章 安逸兄有位少女要找你 传胪唱名之后,周明便一直处在恍惚、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之后的事情他一概皆不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在老管家略微惊诧与担忧的目光中,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然后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失神的望着某处,一动不动,也不言语,就这般坐着。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人生,怀疑起了这个世界,明明这一次胜券在握,为什么却再次失利了? 他对这李安逸与张子枫这两人的才识都有一定的了解,除了这一次殿试之外,他并不敢说敢百分之一百胜过这两人。 但,这一次殿试还是发生了意外,他输给了这两人,不相信、愤怒与不甘之外,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凡事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的。 可,这何敞与唐柳风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旮旯?排在这两人的后面,他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这不理解使得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垃圾?就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何敞与唐柳风都能胜过他。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那是其父,当朝太师周弘扬。 …… 李安逸虽然不曾透露过自己目前的住处,但在有心人的刻意寻找之下还是很容易便能找到的。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第二天开始便连绵不断的有人来拜访、贺喜、送上贺礼。 起初,秉着来者皆是客人的想法,李安逸倒是亲自去接待,寒暄了几番,可是随后却是发现这上门拜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应付不过来,兼之说的皆是阿谀奉承等之类毫无营养的话语。 于是,李安逸便做了一个决定,在为人不注意的角落偷偷越过高墙,到外面潇洒去了,留下张子枫与何敞在家中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无奈的亲自去应付那些上门拜访之人。 于是乎,傍晚时分,李安逸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回来之时,自然免不了被两人抱怨其太过分,太不负责了,在他们两个的抱怨中,李安逸则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身体却很老实的来到那处熟悉的角落,一跃而起…… 对于此类情况,张子枫与何敞除了摇摇头苦笑之外,还能怎么样? 那些上门拜访之人带来的礼物,其中不乏贵重之物,张子枫曾询问要如何处理,是否要遣回去,这些礼物的人以及家住何处,他已经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李安逸的回答自然是为什么要遣回去?他们凭本事送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凭本事收? 而在这几天,事关殿试的结果以及夸官中状元公遇刺的事已经渐渐在京城之中传开,而让众人最为津津乐道的自然是状元公勇斗刺客这一事,在有些人的绘声绘色下,传得越来越传呼其神。 在这其中,亦然有这样的一条消息传出,状元公在金銮殿传胪唱名的时候,被金銮殿上的气势给摄住了,以至于吓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出来,忘了行礼。 那日在御街上看到状元公面对刺客时表现出来那从容不迫的样子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却是噗呲的一下笑了起来,单凭状元公在生死存亡之际敢用两根手指夹住刺客刺过来的匕首的那气势,就不可能会被金銮殿上的气势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这个消息肯定是假的,而传这个消息的人想必是在刻意想抹黑状元公,其心可诛!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琼林宴如约而至了,作为此次的状元郎,尽管李安逸不太想去,但还是不得不去,琼林宴状元郎不参与进来,算得上那门子的琼林宴。 于是,在琼林宴这一天,李安逸只得穿戴好衣服,然后与张子枫、何敞两人出门,往目的地而去。 来到琼林宴举办的地方之时,已经有不少新进士在那儿攀谈着。 李安逸三人的到来,使得那攀谈声微微一顿,在场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看了过来。 “李兄、张兄、何兄,这里!在这里!” 瞧见李安逸三人的唐柳风不由站了起来,对着李安逸三人挥手与呼喊。 见状,本不知道应该坐去哪里为好的三人连忙往唐柳风所在的位置而去。 待坐好之后,何敞不由朝着唐柳风笑道:“唐兄,来得这么早?” “我也是刚到没多久,比你们早不了多久。”,唐柳风笑着应道。 如此,四人便这样慢慢的展开了话题,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李安逸三人来的时间其实算是迟的了,故此,没过多久的时间,除了排在二甲进士第二名的周明之外,所有人皆已经到场。 那周明听说昨天得了一场大病,需要在家好好休养,因此,并不能参加此次的琼林宴。 在一旁的李安逸听到这个不由在内心中暗道可惜,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百试百灵的一招。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琼林宴便正式开始了,无数的宫娥与太监端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与美酒上桌,不一会儿便摆满了各个桌子。 期间,在琼林宴开始的阶段,齐皇倒是过来了一趟,只是说了几番话之后,便匆匆的离去了,因为他也知道他在这里的话,这一批新的进士是放不开来的,这琼林宴也便没了气氛,没了意义。 果不其然,他一离去之后,这琼林宴的氛围一下子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各种觥筹交错、轻歌曼舞鼓乐齐鸣。 自然,作为一甲进士的李安逸三人以及二甲进士头名的唐柳风这四人组成的这一桌无疑是这宴会的中心,目光大多都聚集在这一桌,亦有很多人过来畅谈一番,对碰一杯美酒。 这时,却见张铭远手端着一杯美酒走了过来。 看到昔日的对手,唐柳风不由嘲讽道:“你这是专程过来向我认输的吗?” “就你?呵呵” 见唐柳风如此说,张铭远不由暂时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对着唐柳风呵呵的不屑:“你这一次能拿到探花,我敢说肯定是有李安逸李兄的缘故,要不然凭你的那点浅薄的才识想要拿到探花,赢过我,简直是在痴人说梦话!”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六章 为什么不肯接受本小姐 唐柳风能拿到探花,与李安逸有缘故? 莫非这之间有什么猫腻? 一下子,众人目光都来回的看向唐柳风和李安逸,目光之间充满了狐疑之色。 在这一群人之中,大多数都知道唐柳风与何敞在会试之中不过是在甲榜的倒数第二名与第一名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才识在这些人中并算不上出众,大概也就中上的水平。 然而,就是这两个中上水平的人在殿试中力压京城第一才子周明,夺得探花与二甲进士头名的成绩,这怎么不叫他们不惊讶万分?怎么不叫他们不起怀疑之心? 只是,这怀疑之心只是在内心想想,并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与指明,随后这怀疑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便慢慢的越来越淡。 现如今听到张铭远提及此事,之前的怀疑再次涌上了心头,而听这张铭远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是发现了些许东西,这些东西与状元郎李安逸有关。 以此为基础,他们不免进行了大胆的猜测,在殿试之上,状元郎李安逸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法躲避了监考之人的监视,帮助只有中人之资的何敞与唐柳风作弊,以至于使得这两人拿到了探花与二甲进士头名的好成绩! 这一猜测一旦被得到证实,那么等待李安逸、何敞以及唐柳风三人的结果便是牢狱之灾,然后秋后问斩,绝不宽恕! 科举自从举办以来,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都异常的重视,容不得其中出现些许的差错,如果有人胆敢在科举上搞些动作,即便你是当朝大官一旦被证实亦逃不掉牢狱之灾,更何况是连封官仪式都还未有的新进士,那怕是难得一遇的三元及第的状元也是如此! “没错,我之所以能拿到这个成绩确实是由于李兄的缘故,没有他,单凭我自己那浅薄的才识根本不可能拿到二甲进士第一名的好成绩!但,无论如何,不管我的这个成绩是怎么来的,总之我只需知道在这次科举中我赢你了,这就足够了。” 唐柳风对张铭远的一番话使得在场众人都以不可思议与错愕不已的目光看向他,他就这样承认了自己的成绩是通过作弊而来的了?他难道不知道在科举中作弊代表的是什么含义吗? 看着众人的目光,这时的唐柳风也终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便把这其中的缘由给说出来了,无非大概便是李安逸在天然居就西南土司问题所说的那一番话语之类的。 闻言,在场的众人终于知晓只有中人之姿的何敞与唐柳风为何能在殿试中大出风头,原来是这回事! 一下子,众人看向何敞与唐柳风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这两人的运气这也实在是太好了吧! 然后,渐渐的,众人的目光移到了一旁事不关己、正若无其事的对着餐桌上的美食进行大快朵硕的李安逸的身上,那目光带着火热。 能和他成为朋友竟然能有如此的好处! 倘若在殿试之前便与其能成为朋友,那么现在何敞与唐柳风殿试上所在的位置不就是意味着是自己的了吗? 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着,现在与之成为朋友好像并不算太迟的样子。 “李状元,我是陈晓圭,排在二甲进士十六名的位置,我敬你一杯!” “李状元,我是……” “李兄……” “……” 于是乎,人群又再次围了上来,比较之前尤甚,把李安逸团团围在了其中,坐在最靠近李安逸的张子枫甚至被挤了出来,一脸无奈的苦笑。 看着对不是凭自己的本事得来这个成绩而没有感到有丝毫羞耻之心,反而一副得意洋洋样子的唐柳风,张铭远除了愤愤然,内心大骂一声其完全没有羞耻心之外,还能怎么样? 就如唐柳风所言,无论如何,这次是唐柳风胜了,便意味着抱得美人归的是唐柳风,而不是他自己! 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放得下的人,知道木已成舟,再怎么样也无济于事,于是,那被唐柳风激起的愤怒便被他慢慢的压了下去,终于记起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只是,看了一眼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李安逸之后,知道这不是上前打招呼的好机会,于是,转过头,转而与张子枫和何敞打了一声招呼,对饮了一杯美酒之后,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如此,大概又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那围在李安逸身边的人也便慢慢的散去了,张子枫重新坐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这种纵星捧月的感觉是不是感到特别的舒爽?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的得意万分?”,看到李安逸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张子枫不由笑着调侃了一句。 “滚!” 李安逸没好气地回了一个字,然后瞪了一眼唐柳风,就是这玩意多嘴的缘故。 自知理亏的唐柳风一副讪讪然的样子,然后讨好般的凑近李安逸,为其已经空的酒杯倒上满满的一杯美酒。 这一事情过后,接下来,除了张铭远中途过来一次之外,倒是鲜少有人过来套近乎了,各自都找到了自己的圈子在畅谈着,氛围无限的好,隐约把琼林宴的氛围推到了最高峰,而在这最高峰之后便是慢慢的下滑,直到这琼林宴的结束。 琼林宴结束的第二天,在琼林宴中唐柳风的那一番话语自然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听闻这的人不禁那是个目瞪口呆,我道原来在会试中表现得平平的何敞与唐柳风这两人,为何能在殿试中力压京城一大才子周明而大放光彩,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状元公李安逸这也太厉害了吧! 而这个时候的李安逸在做什么? 他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骗过御医。 为什么要骗过御医? 因为他此刻已经决定用装病,装重病,那种重得起不了床的重病来推掉两个月后的封官仪式。 介时,倘若自己装重病推却封官仪式,那齐皇必定会派御医前来检查,而如何骗过御医那便成为了重中之重的地方,只要骗过御医那便可大功告成了! 而就在李安逸苦思冥想如何才能骗过御医之时,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是张子枫的声音。 “安逸兄,有位少女要找你!”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七章 贤王的贺礼 却说那大小姐打扮的少女气呼呼的带着自家的侍女归家,这刚到自家门口恰好便碰到了自家老爹从皇宫中回来。 “哼!”,对着自家爹爹不满地哼了一声之后,少女气鼓鼓踏进了自家门口。 本欲跟自家宝贝闺女来个亲切的打招呼的礼部尚书徐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错愕不已的望着自家宝贝闺女走进府里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徐和才带着困惑与不解走进了自家家门。 …… “小琴,刚才小姐去做了什么?”,徐和招来那一直跟在自家宝贝闺女身旁的侍女,询问着。 “老爷。” 那位叫小琴的侍女恭敬的叫了一声,然后在微微的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把方才的事给一一道了出来。 “什么!” 徐和双眼顿时猛然瞪得圆,有些瞠目结舌的样子,然后似乎徒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又焦急的问道:“那小姐有没有被那个叫李安逸的混蛋占了便宜?” 小琴摇头着:“没有,那李安逸拒绝了小姐,说他不会喜欢小姐的,他已经有家室了,而且有两位夫人,往后还会第三个、第四个,小姐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才会气呼呼的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徐和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便严厉的道:“这一件事不许传出去,知道吗?” “嗯!老爷,奴婢会的”,那叫小琴的侍女忙不迭代的点头。 望着那侍女的背影,徐和则是陷入了沉思中。 自家的宝贝闺女可以算得上是老来得女,做为家里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的她深受家里人的宠爱,几乎可以说想要有什么就有什么,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刁蛮,越来越无法无天! 前几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不知害臊的抛下绣球给状元郎,就因为这件事,今天又被朝中的同僚给好生揶揄了一番,现在竟还追到了那李安逸的家中,这还了得! 那李安逸有啥好的,不就是会写点诗词罢了,自家老爹年轻的时候,写诗也不赖啊,也不见你崇拜老爹! 现在为了他竟然还追上别人家里去了,这简直不可理喻,气煞我也!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传出去,要不然那他的这张老脸不知道要往哪里搁才为好! 还有,今天追男人都追到别人家里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不了几天就把男人给绑回家中了? 真要是有那一天,那时候自己恐怕脸都没有了! 不行!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今天一定要得好好对她说教说教! 下定决心之后,徐和神色一脸严肃的向自家闺女的闺房走去。 来到门前,然后轻敲了几下房门。 咚咚咚 “谁啊?”,房间里面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是我!”,徐和严肃的声音。 “爹爹?哼!臭男人!” “怎么跟你爹爹说话的?” “哼!” “开门,爹爹想跟你说些话。” “不开!人家现在不想看见臭男人,也不想跟臭男人说话!” “再不开门,爹爹要生气了!” 房间内没有了回声。 “爹爹真的要生气了!” 房间内依然没有回声。 “咳咳絮儿,爹爹刚才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钱记,特意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蜜饯” 刚送走那不可理喻的黄毛丫头,李安逸这刚想要回到自己的房中,然后继续想那如何才能骗过御医的方法,便看见张子枫与何敞都刚好从自个儿的房里出来,一副出门的穿着打扮。 “你们这是要去哪?”,李安逸有些困惑的看向他俩。 张子枫笑着道:“一个诗会,安逸兄你要去吗?” “不去不去!”,李安逸当即不假思索的摇手拒绝,他本就是随口一问,是不可能会跟他们两个出去的,更何况是这般毫无营养的诗会。 张子枫笑了笑,这个回答与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了解李安逸的性格,知道他平时能不谈诗词便不谈诗词,诗会更是很少去参加,来到京城这么长的时间好像都没有正式去参加过诗会,以往告之有诗会是否去参加,他都拒绝了,并不像他们这些所谓的才子比较热衷于诗词,热衷于诗会。 故此,这一次的诗会,他与何敞并没有告诉他,因为他们两个也知道就算是告诉他,他也会如同以往一般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方才那毫不犹豫地拒绝便是很好的证明。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不把诗词放在心上的超然心态,才能缔造出一首又一首让人惊艳无比、自叹不如的诗词吧? 不过,仔细想一想,安逸兄不去参加诗会好像也是挺好的,毕竟安逸兄现在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他往哪里一坐,恐怕都没有人敢落笔写诗了,那诗会不写诗也便没了意思。 安逸兄是不是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为了照顾我等,他才从来不参加诗会的? 怀着这样的念头,张子枫与何敞在李安逸的目送下出去了。 收回了目光,李安逸习惯性的耸了耸肩之后,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踏了进去,然后往床上就是一趟,本来是想些那能骗过御医的方法,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想歪了,再然后便是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恭敬的声音。 “老爷……有称……贤王……送来贺礼……” 迷糊中状态的李安逸隐隐约约大概只是听到这些的话语,他趴在床上,疏懒不胜的用力抬起手来,挥了两下,接着便又重重的放了下来,继续沉睡着,悠长的呼吸声从他鼻孔中蹿出。 沉睡之前,迷糊的声音从其嘴里而出:“嗯知道了……就说我不在,叫他把贺礼放下就行。” 闻言,那站在门外的下人不禁张了张嘴,以为李安逸没有听清楚,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再度敲了几下房门。 然而,这一次房间里面却是久久没有传出声音来。 那站在房门外面的下人不禁踌躇了起来,回想起此刻那在大厅中已经等候多时的人,知道不能再让其继续这般等下去,咬了咬压根,然后毅然离开了,往大厅的方向而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八章 贤王与沉雁 贤王府。 那代表贤王前去给新科状元送贺礼的小管家从那处回到贤王府之后,便直径来到了某一间房间,然后便在这间房间的外面停了下来,整理了整理仪容之后,才恭敬的轻轻地敲着房门。 笃笃笃 “进来!”,房间里面传来颇为威严的声音。 伴随着‘咔咔’推开门的声音,那小管家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看向那坐在太师椅上,正一手拿着杯盏品着茶,另一手捧着书看的人,然后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殿下!” 听到这一声‘殿下’,当朝有很大机会能入住东宫的二皇子,也就是贤王这才放下手中的杯盏,目光看向那正行着礼的小管家:“如何?那贺礼他有没有收下?” 那小管家恭敬的道:“回殿下,状元郎那边的下人说状元郎不在家,不过殿下您送给状元郎的贺礼已经放在了状元郎那。” 贤王微微睁开了双眼,颔首轻点:“贺礼送出去便行。” 然后,便对那小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其可以出去了。 在那小管家出去之后,贤王又恢复之前的状态,边品着茶,边看着手中的书籍。 如此,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贤王才舍得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以及书籍,然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之后,方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之后,他整理了一下着装,便一人出门了,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之上,不知不觉中那处熟悉的地方渐渐的印入了眼眶。 沉府 由于这几个月都比较忙,他已经大概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没有来此处了。 想起那道时常在梦中出现却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见到的倩影,他的内心不禁有些激动,便按捺不住的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沉府的大门口。 “站住!”,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 堂堂二皇子的他被区区一个商贾之家的门卫拦住了,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正要和善的与那门卫解释些什么的时候,沉家三叔刚好从里面走出。 “伯父”,他朝沉家三叔叫了一声。 正沉思着某些事情的沉家三叔蓦然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由得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而望去,见到的是一道有些眼熟的人影。 略微细想了一番,他便记起了此人是谁。 于是,他便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来,朝着那人笑道:“哦,原来是陈贤贤侄啊!” 陈贤,他只知道此人叫这个名字,其余类如家住何处、其是什么身份等他一概不知。 大概是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家的侄女忽然带着一个叫做陈贤的青年人一道回府,那青年人手臂上带着些许伤口。 那时候的他也正如今天一般刚好有事出门,便碰到了两人,看着两人似乎都有些许狼狈的样子,他不禁好奇的询问了一番。 于是,他的那侄女便大概跟他解释了一下其中的缘由,大概便是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手臂上的伤是因为她而造成的,加上事发的地点离沉府较近,故此,便把其带回沉府中,为其包扎伤口。 自从这一件事情发生后,这叫做陈贤的青年人便时常来造访沉府,找他的侄女沉雁,他也碰过了好几次。 从两人的对话与行为中,他不难看得出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必定是喜欢上了自家的侄女,但自家的侄女好像并没有看得出来,仍旧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男性朋友。 如此,这般的情况过了大半年,一直持续到今年的二月份便戛然而止,他再也没见到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来到沉府。 本以为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是已经放弃了,想不到今天却再次出现在这里。 沉家三叔那和善的笑容使得贤王微微错愕,对沉姑娘的这位三叔,他虽然没有接触很多,但对于其的性格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按照其的性格,不会对自己露出如此友善的表情,去年在沉府与之碰面的那几次便是很好的证明。 虽然在态度上不见得对自己很恶劣,但对于自己的主动打招呼,只是点了一下头或者是不咸不淡的道一两句话,无论是里还是外都表现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曾像这次这般露出此等和善的表情来。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从沉家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沉家三叔的性格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贤王错愕的时候,沉家三叔已经来到贤王的面前,笑着道:“陈贤贤侄是来找雁儿的吧?不过,可能让陈贤贤侄失望的是,雁儿此时并不在家中。” 闻言,贤王从错愕中回过了神来,然后笑着道:“伯父,这不打紧,如果方便的话,那我在这等沉姑娘回来便是了。” 沉家三叔摇头:“陈贤贤侄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雁儿此时并不在京城之中,她已经去安庆府有一段日子了,那里有一桩比较重要的生意需要她压场,快的话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慢的话估计还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什么? 贤王不禁怔了,然后便是大失所望,本来趁着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便想过来见一见已经有好几个月未曾见到沉姑娘,却不曾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 在贤王满怀失望的回府之时,另一边的康王正与府内的幕僚们商讨着接下来的一步要怎样做才能削减贤王在朝中的势力。 如此,商讨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有了一条尚可的对策。 于是,此次商讨便到这里结束了。 在康王宣布散了之后,十几位幕僚们都各自走出了房间。 这时,一位幕僚那刚要踏出房门的脚步却猝然停了下来,然后收回了脚,转身往回走了回去。 那几个尚在房间还未来得及离去的幕僚见到他的动作,也不由顿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疑惑。 “韩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康王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带着困惑,这韩先生可以说在这一群幕僚中最受他的信任,故此,对于他所说的话或者是动作都格外的重视。 那韩先生先对康王行了个礼,然后才道:“殿下,刚才在下忘记说了一件事,眼下有一个人我们可以尝试着去拉拢一番。”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零九章 康王的决定 康王皱着眉头问道:“韩先生,在朝堂之上还有那位是能拉拢的?” 现在朝堂之上只有三个派系,以贤王为首的派系、中立派系以及以他为首的康王派系。 以贤王为首的派系的官员,作为死对头,不用想,绝对是不可能拉拢的。 中立派系的官员,他早就去拉拢过。 结果,哪怕是他再怎么使用利来诱惑,他们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也不敢逼着,一旦逼着,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便直接投靠贤王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故此,当听到这韩先生说有一个人可以去拉拢时,无论是康王,还是还未离去房间的幕僚都是困惑万分。 就如康王殿下所言,朝堂之上还有谁是可以拉拢的?能拉拢的官员他们都已经拉拢过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那韩先生笑了笑,然后才道:“在下所说的那可以拉拢之人现在还不是朝堂之上的官员。” “不是朝堂之上的官员?”,康王心中的困惑更甚了。 而此时,有的幕僚已经反应了过来。 那韩先生不再故作神秘,解释道:“他是此次科举的状元,李安逸!” 本以为能从韩先生口中听到一个让人颇为兴奋的名字,没想到却只是一个状元的名字,康王不由顿感失望,一下子便感到了索然无味。 状元确实算是一位人才,但这人才是需要成长的,在初入朝堂的时候,往往都会先进入翰林院,被授予翰林院修撰的官职,这可以说是从基成上干起,然后再慢慢的一步步提升,然后渐渐成长为对朝廷开始有影响的官员。 这一阶段短则要经历几年,长则要经历十几年的时光,甚至有的状元名不副其实,穷其一生也没有能完成这个阶段,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而处在这一阶段中的状元郎能对朝堂有一定影响,哪怕只是一点影响的都是极少的,大多在朝堂上基本是处于透明的状态。 在三年前,康王曾经费了一般劲才把当初的新科状元给拉拢进自己一方的阵营,在这三年这位状元郎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一丝的利益,反而为了聚拢人心每一年送的礼,这状元郎也是不可少。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送出去给状元郎的礼不是一点回报也没有,不过,这个回报要拖到往后的几年,甚至是往后的十几年,他根本没有时间等这么久,他现在只需要能够帮他顺利入住东宫的力量。 他与贤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争夺这东宫之位,但毫无疑问已经争夺了好多年,在这些年两者之间都有胜有败。 每每念及,他都忍不住心中生出抱怨与埋怨,既然皇后无嫡子,那么作为皇长子的他理所当然的会成为下一任唯一的继承者,可父皇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迟迟不让他入住东宫,放任着不管,以至于使得他那二弟有机可乘,壮大自方的力量,达到了与他抗衡的地步。 自然,这埋怨他并不敢透露出来,只敢让其存在心中。 最近,他有一种预感,他与他那二弟多年的东宫之位的争夺将在这两三年内会彻底地分出胜负来。 介时,如果东宫之位落到自己的手上,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到那时,那些不是自己派系的官员自然而然往自己这边靠拢,根本不用他亲自去拉拢。 但,如果东宫之位落到他那二弟的手上,那等待他的结果,虽然应该不至于会丢掉了性命,但肯定不会比之好到那里去,那拖到几年、十几年之后的回报自然是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他现在只需要能够在这两三年帮他夺得东宫之位的力量,其余往后的事情都是空谈罢了。 故此,在听到韩先生叫他去拉拢之人是位今年科举的状元之时,才会瞬间没了兴致。 望着康王的神色,韩先生自然知道其心理在想什么,于是,便道:“殿下,这李安逸与之前的状元有很大的区别,首先的一点便是他与当朝太师周大人一般,都是三元及第,必定会受到陛下的重视!” 与当朝太师周大人一般? 闻言,康王顿时意动了起来,然后却是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来,便皱起了眉头:“本王不否认这三元及第的李安逸往后有很大的可能处在极为重要的位置,可这只是往后,即便是当年的周大人初入朝堂之时,也未能一下子便能在朝堂立足,而是在往后几年展现出来的高超能力才渐渐让其在朝堂上立足!” “而这李安逸又何德何能能与周大人相提并论呢?即便我们大胆假设这李安逸在三年后便能在朝堂之上立足,开始对朝堂的局势有了些许的影响,而这又对本王有什么用呢?” “韩先生,你也应该清楚,在这两三年内,本王与本王的二弟必能分出胜负来的,现在这拉拢与不拉拢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康王要表达的意思,韩先生自然是最清楚不为过,但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笑道:“殿下,既然你都大胆假设其能在三年之内便能在朝堂之上立足,那我们不妨再大胆一点假设其在两年、甚至是一年之内便能在朝堂之上立足且对朝堂局势已经有些一些的影响呢?” 康王的眉头顿时皱得很深:“韩先生,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更何况这是一位极为罕见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那韩先生如此说道,但这并不足以说服康王。 望着康王的神色,那韩先生继续道:“殿下,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可能对您争夺储君之位有帮助的,我们都不应该放过,这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罢了。” “这”,康王露出了为难之色。 “殿下,只是身外之物而已,等您得到了储君之位,什么都会有的!” 那韩先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做为最有机会接触储君之位的康王殿下会如此的看重这身外之物,涉及到这身外之物时,时常会出现迟疑与犹豫不决的心态,就好比如这一次。 看着韩先生一副苦口婆心与诚恳的样子,康王最终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好!本王等下便派个人带着贺礼前去那李安逸贺喜其三元及第!”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章 欲助贤王 那韩先生露出了孺子可教般的笑容来,这位殿下或许对身外之物有着他所不理解的看重,但好在也能听得进他人之言,或许便是因为如此,他才这般心甘情愿的待在其身边,为其出谋划策。 之后,那韩先生便与尚在房间内的几位幕僚一道离去了。 待看到他们的身影消散之后,康王便招来了一人,吩咐其准备好贺礼,然后代表他去给新科状元李安逸祝贺其三元及第。 …… 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而李安逸终于是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以及抹了抹额头上的些许汗珠,然后伸了个懒腰之后,这才打着长长的哈欠推开了房门,一脸的疲惫之色夏天睡得太多的话,都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睡得越多,反而却是感觉越累,不知这其中的缘由是何解。 “老爷!” 耳边突然传来恭敬的声音,尚且有些迷糊的李安逸下意识的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因这一吓,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过来。 定眼一看之时,发现那是自己府中的下人,也不生气,不由问道:“有什么事吗?” 在恭敬与有些惶恐中,那下人便把今日贤王送来贺礼的这一事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自家老爷听,说完之后,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家老爷。 即便他是府中的下人,亦是知晓这贤王二字代表的是什么含义,贤王遣人来送上贺礼,出于对贤王的尊敬,老爷于情于理是要出来接待的。 故此,在见到代表贤王来送上贺礼的人之时,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到老爷的房间告之,可是谁知老爷好像在睡觉,听到他的话语只是回了一句‘嗯,知道了,就说我不在,叫他把贺礼放下就行’。 这一句话对前几日来贺礼的人自然是可以这样说,可这一次可是不同啊,那人代表的可是贤王啊! 他以为老爷是没有听清楚,故此,便再度敲门,可是却始终得不到在房间里面的老爷的回应,那时,他便意识到老爷这是睡死了。 有心想推门而入叫醒老爷,但一想到有一次何敞何老爷闯入老爷的房间把老爷给叫醒,里面传来老爷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的情景,便把伸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 何老爷叫醒老爷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他! 要是此时,张老爷和何老爷都在家就好了,作为下人的他就不用这么的为难了。 在踌躇之间,他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大厅之中,告诉代表贤王而来的那人老爷不在家中,然后那人便离开了,贺礼却是留在了大厅。 事情过去后,他却不禁庸人自扰地惶恐了起来,老爷醒过来之后会不会责怪于他,没有及时把他给叫醒起来,会不会责怪他没能够让那人把贺礼给带回去。 这一份惶恐迫使得他坐立难安,然后站在老爷的房门口等待老爷醒起来,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太阳开始落山。 看着他脸上的惶恐,知道他是因为贤王送贺礼这一事,于是,李安逸便摆了摆手:“没事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那下人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慢慢地退了下去,老爷的反应与他预期的完全南辕北辙,看起来老爷好像对这一件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等一下!” “老爷,您您,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的吗?”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回老爷,差不多有两个的时辰了。” “嗯,知道了,你等下去蔡管家那里领二两银子,就说是我叫你去拿的。” “啊?” 那下人满脸错愕地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自家老爷,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狂喜之情顿时油然而生,连忙无比激动的感激着。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二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是一笔大款,只是待在同一个位置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什么都不做便能得到二两银子,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以往想不敢想的好事! 待那下人那欢喜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某个拐角处时,李安逸才从另一边的小房子里拖出那熟悉的躺椅,然后熟悉的来到院子里那唯一一棵树的树下,就着躺椅躺了下来。 尽管是在树荫下,以及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笼罩在大地上的阳光已经没有正午那时的炽热,但随着这微风吹过,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带有夏天那特有的炎热。 随手拿起方才一道拿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温热的茶水沿着喉咙直达肚子里,身体为此似乎感到更为炎热了。 回想起自己刚才实际上是被热醒的,李安逸不禁怀念起了那冰冰的肥宅快乐水,要是现在有这么一灌,那简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要不咱把这冰冰的肥宅快乐水给弄出来? 冰,倒是容易解决,用那硝石即可,虽然自己没有尝试过,但想来不会太难,难就难在肥宅快乐水。 肥宅快乐水的配方倒是很容易找出来,但这制作的工艺流程在这个世界恐怕不是那般容易实现的吧?想到此处,李安逸心中刚升起的些许意动,顿时又被无情的打落下去。 与此同时,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也刚好从诗会上回来,一进院子里便看到李安逸就这般躺在树荫下,翘着二郎腿的模样。 对此,他们也见怪不怪了,甚至就着树荫下的石凳子坐了下来。 在互相打了声招呼后,何敞有些忍不住看向李安逸,问道:“对了,那放在大厅之上的那些贺礼是谁送给你的,如此的阔绰。” 听到何敞的这话语,张子枫亦忍不住看向李安逸,眼中明显带着好奇之色,能送出如此贵重的贺礼,想必来历不是很简单的吧? 贤王送的贺礼阔不阔绰,贵不贵重,李安逸并不知晓,毕竟他没去大厅之中瞧过一眼,不是吗?不过,看这两人的反应,想来是挺阔绰的,挺贵重的。 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李安逸才不急不慢的道:“是那贤王送的。” 贤王?那位在朝中有很大权势的二皇子? 张子枫与何敞纷纷露出惊诧万分的表情来,他们两个不是李安逸,对朝中的局势是比较注意的,自然知道这贤王代表的是什么。 在惊诧之后,张子枫却是眉头:“安逸兄,你真的打算欲助贤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一章 管它作甚 打算欲助贤王? 啥?这是啥跟啥? 李安逸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子枫,完全不知其所云。 “子枫兄,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欲助贤王?我跟他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助他?” “安逸兄,你收下那贤王如此贵重的贺礼,不是欲要助其的意思吗?”,张子枫如此说道。 闻言,李安逸不禁翻了翻白眼:“谁说了收了他的贺礼就是要助其的意思?这是谁规定的?况且,他派来那人送贺礼之时,我还在闷头大睡,听府上的人说,是那人硬是要把贺礼给留下来的。” 闻言,张子枫不禁露出些许错愕的神色来,这与他所想的根本不一样。 在他的潜意识里,李安逸必定是与代表贤王而来的那人是见了面的,然后才收下这贵重的贺礼,毕竟那人可是代表贤王而来的,与那些往日前来阿谀奉承之辈所代表的含义是不一样的,那曾想到却是连一面都未曾见到! 紧接而来的却是松了口气,说实话,不管是贤王、还是康王,他都不希望眼前的这位安逸兄进入任何的一方阵营。 因为朝中的局势,在他看来还不是很明朗。 这两位皇子的东宫之争,最终无论是哪一位皇子胜出,哪一位皇子落败都让人不感到意外,在朝中不是有大影响力的人现在贸然加人其中的任何一方,都是不明智的,尤其是他们这些还未踏入朝堂的新进士,更是如此,唯有坐观其变、不参与进东宫之争才是最为明智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得快点把这贺礼还回给贤王,省得外面的人认为李兄已经加入了贤王这一方的阵营,尤其是康王那一方阵营的人,免得他们对李兄你不利”,这时,方才一直无言只是在一旁听的何敞突然开口说道。 “不可!” 张子枫连忙否定其做法,然后皱着眉头道:“这样做虽然不恶了康王,但是却了恶贤王,你想想看,你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已经收下了,然而才过没多久,那人便把礼物给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你心里或多或少都是不喜的,更何况这还是堂堂的一位皇子!” “贤王派来的那人硬是把贺礼给留下来,明显是得到了贤王的特意吩咐,贤王恐怕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收不收贺礼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已经把贺礼留了下来,空手而回,在他人看来,你是已经收下了贤王的贺礼,便意味着你已经加入贤王的阵营。” 何敞细细一想,觉得确实是如此,不由皱着眉头看向张子枫:“那你认为这贺礼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才为好?” “该怎么处理吗?” 张子枫皱着眉头思绪着,但过了好一会儿,仍然想不出一个比较稳妥一些的办法,不由与何敞齐齐看向李安逸,问道:“安逸兄,你认为该如何是好。” 然而,李安逸却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道:“管它作甚!” 在他看来,管你是贤王,还是康王什么的,关他鸟事,反正他又不打算在朝堂上混。 管它作甚? 张子枫与何敞不由满脸错愕的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李安逸,本以为他会说出点什么东西来,想不到回答却是管它作甚! 张子枫不禁苦笑了起来,亏他刚才还在为眼前的这位安逸兄担忧,担忧其是不是贸然加入了贤王一方的阵营,现在看来人家对于贤王、康王什么的敢情根本不在乎! 不过,想想也是,按照安逸兄平时的性格,应该是不可能会参与进这东宫之争的,他刚才是多虑了。 此刻,太阳几乎已经完全落山,只留下几束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 康王府,某一处花园。 “这么快就把贺礼送给那李安逸了?” 康王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府中人,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人刚拿着贺礼出府没多久的。 “回殿下,小的并没有把贺礼送到李安逸那”那人如此回答。 康王的脸色蓦然沉了下去,其中明显蕴含着滔天的怒气。 看着自家殿下的脸色,那人心中极为惶恐,不敢再迟疑半分,用他最快的语速把这其中的缘由给一一道了出来。 “什么!你说贤王在不久前便已经把贺礼送至那李安逸,而且那李安逸收下了?” “回殿下,小的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小的拿着殿下你准备的贺礼行至半路之时,恰好碰到了昔日的好友,刚好是顺路,便一道同行,一番交谈之下,无意之中得知,今天正午的时候,贤王已经派人送贺礼至那李安逸那里。” “小的问他是否是真的,他便拍着胸膛,对上天发誓说道,当然是真的,他亲眼所见贤王的人带着重重的贺礼进了那李安逸的府中,然后空着手出来。” “小的思绪了一番,觉得此事不是小的能决定,于是,便选择折路返回,把此事告知给殿下你,等待殿下您来定夺,这贺礼还送不送?” “嗯,很好,这件事你做得很对。” 康王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那下人,然后接着道:“既然那李安逸已经收下二弟的贺礼,想来是加入了二弟的阵营,哼!这贺礼便不用再送过去了,那李安逸是不会收下本王的贺礼的,反而徒增笑话罢了。” “你先下去吧”,康王对那下人摆了摆手。 其实,除了对李安逸不知好歹加入贤王的阵营而感到微恼之外,康王心中或多或少是有那么一点庆幸以及微微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又可以省下一笔钱财了…… 说实话,他对李安逸就目前而言并不看重,并不认为其现在能对他争夺东宫之位有任何的帮助,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使用贵礼去拉拢他,不过是看在韩先生那苦口婆心的样子罢了。 好了,现在不是他不想去拉拢那李安逸,而是那李安逸已经被他二弟拉拢了,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办法,韩先生也不能说他什么了吧? 须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当他回想起今日傍晚的情景,不禁后悔万分,忍不住欲要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没有坚持把这三元及第的状元拉拢进自己的阵营?当然,这只是在往后,现在的他并没有这个心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二章 淮安府内的众人 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照射在大地之时,淮安府里的某一座府邸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紧接着从里面走出了五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是抱着长剑的。 此时的大街之上还是比较冷清的,几乎还没有什么行人,街道两旁允许摆摊的地方却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小贩摆起了摊来。 那五道身影越过了大街,来到了对面,在一间名为雪逸轩的商铺的大门口停了下来,在与隔壁早已开门的布店老板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从中走出了一道身影来,拿出钥匙打开了雪逸轩的大门。 同一时间。 淮安府学院,莘莘学子的朗诵声已经响起,院长张书知坐在一张石桌的旁边,品着早茶,耳边传来学子们那书声琅琅的朗诵声,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容来。 靖王府,有一道倩影已经坐在书房之内,正皱着柳眉盯着案牍上的某道数学题,有一个少年郎在花园之内正舞着剑。 县衙,县令张全正训斥着昨天闯了祸,今早才敢偷摸摸回来被他捉住的不孝子张灵,另一边趁着早晨无事,大捕头王二练完刀之后,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刑书出来看。 原先那杨知府的府邸大门前的牌匾由杨府变成了冯府,此时,里面有一位仆人正向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汇报着些什么。 淮安府忙碌的一天便从这个时辰开始了。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大街之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渐渐的街道两旁的商铺也跟着热闹了起来,那雪逸轩也开始有人进进出出。 “雪儿姐姐,安逸哥哥都去京城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人家好想他啊!” 某位小丫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在大街上来来回回的路人,嘟着小嘴。 闻言,旁边的那女子怔了一下,然后便伸手溺爱般地摸了摸那小丫头的小脑袋,喃喃自语似地道:“快了,安逸哥的殿试应该结束了,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真哒?”,那小丫头顿时兴奋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不忍心让这小丫头露出失落的表情来,那女子毅然地轻点了一下嗪首,然后目光也看向了外面的行人,似乎在期望那些行人中突然出现那道让她魂牵梦萦的熟悉身影。 安逸哥,你现在正在做什么?雪儿好想你啊! “小姐!小姐!” 在柜台处,侍女打扮的少女在自家小姐眼前挥动小手臂,却不见自家小姐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便只能轻轻的推了一下自家小姐。 张雨莺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不解的看向小红:“小红,有什么事情吗?” “小姐,找零钱!”,小红嘟着小嘴,大眼睛示意着在柜台前,来结账的客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 后知后觉的张雨莺终于是记起了现在自己要做什么,俏脸猛地一热,连忙对着眼前的客人道歉着,然后连忙给眼前的客人找零钱。 “呼” 看着离去的客人,张雨莺不由吐出了口香气。 “小姐,我建议你下次跟姑爷见面的时候,直接跟姑爷要一个孩子算了,省得那一次姑爷又不在家的时候,起码还有一个孩子在家陪着,你就不会这么思念姑呜呜” 小红在一旁嘟囔着,听到其所说的内容之时,骇得张雨莺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 再看张雨莺时,俏脸上已经是满脸的羞红与慌乱,她下意识的看向另一边的林雪儿,见林雪儿仍旧看着外面的行人发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一边,这才松了口大气。 接着,她羞愤万分的在小红光洁的额头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压低着声音道:“乱说什么呢!” 小红吃痛地捂住光洁的额头,有心想说什么,但一接触到自家小姐那严厉的眼神,便只好乖乖地闭上小嘴,嘟着。 双手抱着长剑、倚靠在某个角落的秦茹宁收回了目光,然后目光透过自己身旁的那小窗口,也看向了外面的行人,脸色除了与平时一般无二的冰冷之外没有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某一时刻,她那冰冷的目光微微一凝,像是看到了什么。 哐啷哐啷 街道上突然传来铜锣声,由远而近。 发着呆的林雪儿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露出了些许好奇之色。 离门口最近的小怀连忙跑了出去,然后很快又折了回来。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外面有几个穿着很喜庆的人敲着铜锣正在往我们对面住的地方去。” 小怀的一番话不禁使得林雪儿疑惑,就连柜台处的张雨莺与小红也生出了疑惑来,便离开了柜台,与林雪儿一道出了雪逸轩的门口,然后看向对面的李府。(虽然雪逸轩与李府几乎可以说是面对面的,只是隔了一条街道,但雪逸轩的门口与李府的门口并不是面对面的,而是错开了好几个位置。故此,在雪逸轩里面是看不到李府大门的。) 果不其然,此时,李府大门口前站着几个穿着红色喜庆袍子的人,其中,有一人还在不停地敲打着铜锣。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目的?林雪儿的那双大眼睛中充满了疑惑之色。 张雨莺在微微错愕之后,便马上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她俏脸上的狂喜之情马上蜂拥而出,连忙对一旁的林雪儿无比激动的道:“姐姐,姐姐,这是来报喜的!三年前,那孙家少爷在京城中高中亦是这般的情景!” 林雪儿蓦然抓着张雨莺的手臂,身体激动了起来,那双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妹妹,你这是说,安逸哥” “嗯!”,张雨莺重重地点了下头。 “呼呼呼”,林雪儿胸膛不断地在急剧起伏着,呼吸越来越重,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断了气般。 见她这个样子,在后面出来的秦茹宁冷眉不由微皱,然后来到了她的身边,拍了一下她肩膀。 如此,林雪儿才回过气来,感激的看了一眼秦茹宁之后,然后才朝着雪逸轩里面的客人歉意的行了个礼:“各位,非常抱歉,有急事,现在急需要关上雪逸轩,给各位带来了不便,真的很抱歉!”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冰酸梅汁 “你……你,你是说安逸哥,他……他,他是状元?”,林雪儿捂住张开的小嘴。 “没错,恭喜李夫人!贺喜李夫人!”,那报喜之人的头头恭喜着。 这次,未等林雪儿呼吸开始加速,秦茹宁便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茹宁姐,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安逸哥他真的办到了!” 林雪儿一把捉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柔荑,猛地转过身子,看向秦茹宁,脸上的喜悦与激动怎么遮挡也遮挡不住,兴奋得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似的,就差跳起来了。 一旁的张雨莺双手合十在胸前,俏脸上也是一片的激动万分,待看了一眼那前来报喜的几人之后,记起了还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做。 于是,她便连忙来到了仍然激动万分、不曾减到一分的林雪儿身旁,压低着声音,小声地说道:“姐姐,要准备一份喜钱给这几位来报喜的大哥。” “对,对,我差点忘了这一件事,妹妹,你跟我来。” 说着,林雪儿便拉起张雨莺的柔荑,匆忙的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之后,便出来了,手上拿着六只红色的锦囊,里面装着些许银子。 “多谢各位大哥前来报喜,这是一些小小心意,望各位大哥不要嫌弃”,林雪儿把手中的红色锦囊一一都递给了前来报喜的人,感谢着。 这些人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都笑着没有任何迟疑的收下了,这是规矩,不收下反而会惹了主人家的不快,再然后便是提出了告辞。 林雪儿几人亲自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待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林雪儿喜滋滋的道:“等下我们就去淮山寺拜拜菩萨,感谢菩萨让安逸哥成为状元,然后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去集市那边买些好的食材,等到晚上的时候,我来做一桌好的菜肴以庆祝安逸哥喜得状元,大家说好不好?” 张雨莺自然是双手赞成,小红本就是以自家小姐唯首是瞻,自家小家都没有异议,她更加没有异议了,秦茹宁则双手抱剑在胸前,并不言语,嗯……算是默认了。 在听到前半句,小怀不由嘟了嘟嘴,淮山寺可是离这里挺远的,每一次走到哪里去都要累死啦。 不过,在听到后半句后,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好啊!好啊!现在马上就去!” 说罢,竟欲要拉着林雪儿往门外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啪! 林雪儿拍掉了她的小手,嗔道:“那能这般的急,还有东西要准备。” 同一时间,亦然有同样穿着的几人来到了淮安府学院,不一会儿,除了众学子的惊叹声,还有院长张书知哈哈的大笑声,听后面的人说,院长张书知当晚就喝醉了,他以往都是很少碰酒的 而在京城的这几天,李安逸在做什么呢? 他在制冰,没错,便是在制冰! 虽然说现在肥宅快乐水弄不出来,但酸梅汁却是分分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 炎热的夏天来一杯冰冰的酸梅汁也是很不错的! “老李,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李安逸从厨房里面搬出一大一小很薄的水桶,然后把那小的水桶放进那大的水桶中,再往那小的水桶中加入井水之时,萧道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子枫与何敞两人也都好奇中带着疑惑的看着李安逸的动作。 “嘿嘿” 李安逸神秘一笑:“等会儿你们便知!” 说罢,李安逸不再迟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硝石倒进那大的水桶之中,然后再提出一桶水来,倒了进去,直至大水桶里面的水几乎与小水桶持平方停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萧道齐三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一大一小很薄的水桶,由困惑不解慢慢变为错愕,最后是震惊。 “这……它……它,它结冰了!” 萧道齐指着那一大一小的水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话语从他嘴里结结巴巴的而出,再看张子枫与何敞,两人的神色与之并不遑多让。 在这炎热的夏天,他们见证了两桶水慢慢结冰的过程,这简直就是奇迹,神乎其神,让人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理会他们三人心中的震撼无比,李安逸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旁的小木勺在那小水桶里舀起了一勺冰与水的混合物。 虽然这小水桶里面结的冰比较少,还是以清水居多,但以如此简陋的方法能制作出冰来就已经让人很满意了。 满意地点了下头之后,李安逸便把这一勺冰与水的混合物倒进了另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酸梅汁中。 静静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李安逸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酸梅汁,然后也给仍处在震惊的三人各自倒了一杯:“来,喝冰冰的酸梅汁。” 言罢,他便急不可耐地拿起自己的那杯冰酸梅汁,一饮而尽,那种透心凉的感觉直接让他喊出了一个‘爽’字,然后又是倒了一杯,慢慢地品尝着。 见他这般一副着了迷的样子,萧道齐三人偷偷地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也拿起了各自的那杯,喝了一口,透心凉的感觉! 哇!真的好爽!真的是冰!炎热夏天生成的冰! 养身殿。 齐皇与平阳公主萧淑怡正下棋着,各自身后有小太监摇扇着。 “父皇,那件事做得怎么样了?”,落下了一子后,平阳公主萧淑怡徒然问道。 “已经派人前去了,想必现在差不多该到淮安府了”,齐皇微微一笑,这笑似乎有那么一丝阴笑含在里面。 平阳公主萧淑怡嗪首轻点,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微微笑了起来。 之后,父女俩便这般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棋,相对无言。 似乎觉得这样下太过于安静、太过于无趣了些,齐皇落下一子之后,便看向了一旁的老太监:“最近,京城之中可否有有趣的事情发生?说来听听!” 闻言,本在一旁笑着看下棋的老太监不由微微一怔,然后细细想了一会儿,笑着道:“陛下,最近倒是发生了一件事,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是有趣之事,是关于李安逸李状元的。”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四章 很重要的事情 关于李安逸李状元的? 听他这般一说,不止是萧淑怡,就连齐皇都顿时来了兴致。 “是何事?那还不快一一道来”,齐皇有些催促的样子。 “陛下,老奴在前些天听到了这样的一条传闻,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说是那李安逸李状元加入了贤王殿下那一方的阵营。”,那老太监如此说道。 闻言,齐皇眉头顿时微皱,那正欲要放下的棋子便收了回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坐在对面的平阳公主萧淑怡则是端起了一杯茶水,微微一抿,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则那双耳朵已经悄悄的竖起。 那老太监继续道:“听说是有人看见贤王府中的人带着厚厚的贺礼去了那李安逸李状元的府中,然后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之后,空手而出。从这里之后,慢慢的便传出了李安逸李状元加入了贤王殿下那一方阵营的传闻。” 思绪了一会儿之后,齐皇抬起头来,看向了对面的平阳公主萧淑怡,问道:“怡儿,你认为此传闻是否为真?” 萧淑怡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不假思索地道:“按照他的性格绝对是不可能的,无非就是这两种情况,一、当时的他并不在府中,是贤王的人把贺礼留在了那里;二、当时的他是在府中的,但只是单纯地收下贺礼,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齐皇笑着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没错,倘若这混小子要真有那心思,朕就不用为了让他留在朝堂上为官而绕了这么多的心思。” “陛下,大将军李景隆之女求见!” 这时,守在殿外的小太监突然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禀告着。 萧淑怡抬起嗪首,看了他一眼。 “思逸?” 齐皇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然后对那小太监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大将军李景隆之女李思逸便走了进来,先是对齐皇行了一个礼,甜滋滋的叫了声陛下,然后在齐皇的示意下,便直接坐在了平阳公主萧淑怡的身旁,没有什么显得有什么特别约束的地方,想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 李思逸,为齐国大将军李景隆的独女,从小便与平阳公主萧淑怡关系比较好,在小时候经常被平阳公主萧淑怡带进皇宫中玩耍。 而,那平阳公主那时又比较喜欢黏着齐皇,每一次去找齐皇玩耍时,倘若李思逸在的话,总要带上她。 久而久之,齐皇不免对其爱屋及乌,发现自己对于这个有些大大咧咧、并不太惧怕他自己的女孩很是喜爱,于是,便特意赐给此女一块令牌,使其不用通报,亦可直接进入这皇宫之中,这着实让同辈的人羡慕不已。 待她坐好之后,齐皇便看向她,笑着问道:“思逸,你这次求见朕又所谓何事啊?” 李思逸俏脸微微一皱,带着些许撒娇与不满的语气道:“陛下,瞧您这样说,难道我每次都是有事才来见您吗?就不能是因为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瞧见陛下您了吗?所以想陛下您了,今天恰好有空,便过来拜见陛下您。” “淑怡,上一次我记得跟你起提过了这一件事,是吧?”,李思逸用自己的肩膀不着痕迹轻轻的碰了一下萧淑怡的肩膀,挤眉弄眼。 萧淑怡微微一怔,然后迟疑了一下下,便点了下头。 她们两个之间这么明显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齐皇的双眼。 齐皇并没有因此而心生任何一丝的不满,反而似乎很乐意享受这样的时光。 他调侃道:“哦?是这样子吗?朕可不信,朕记到你上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般说,那一次,朕信了你,过后却是得知你是因为打了吏部侍郎严安之子严华而闯了祸,为了躲避你父亲责骂才来朕这里躲避的,莫非你这次又是闯了什么祸,惹了你父亲不快,又想来朕这里躲避?也不对,现在你父亲并不在家中。” “难道是说你这一次闯的祸,需要朕帮忙去解决,好让你父亲回来的时候不至于责骂于你?” “那严华咎由自取,谁叫他敢调戏本小姐。” 李思逸小声嘀咕了这一句话之后,然后才抬起头来,露出讨好的笑容来:“陛下,您果然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满不了你。是这样子,昨天,我不小心打烂了我爹的某一件很贵重的东西,过几天,我爹娘不是要回来了吗?所以我想在陛下你这里借” “陛下,仁王殿下求见!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陛下您说!” 却在这时,那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又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禀告着,打断了李思逸的话语,让她不禁露出郁闷的神色来。 “很重要的事情?” 齐皇微微一怔,然后摆手:“叫他进来吧!” 心中却是微微有些纳闷,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接着一个的。 “父皇!” 进了养身殿之后,萧道齐朝齐皇行了一个礼,然后发现了一旁的萧淑怡与李思逸,颇为一副兴奋的样子:“淑怡和思逸姐,你们都在啊,这正好,等下给你们看一件很神奇的东西,保证让你们目瞪狗呆,哦,不,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咳咳” 齐皇卷起拳头放在嘴边咳嗽着:“齐儿,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朕说,是什么事情啊?” 闻言,萧道齐嘿嘿的神秘一笑:“嘿嘿父皇,莫急,且让儿臣准备些东西先。” 说罢,便把需要准备的东西一一道给了一旁的老太监听。 听到这位仁王殿下所需要到的东西,那老太监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来,然后看向同样是疑惑的齐皇,齐皇对其点了点头。 于是,老太监便告退,走出了殿外,吩咐两个小太监把东西给一一搬来杨身殿。 “齐儿,你,这这,这是怎么办到的?” 看着眼前那一大一小的水桶上所结的冰,无论是萧淑怡,还是李思逸,亦或者是齐皇等殿内的人皆是一脸的惊容。 炎热夏天的水会结冰。 说出去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会对说出此言论的人投以看傻子般的目光。 如同不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也是不相信夏天的水会结冰的。 眼前的这一副情景已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的认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是你那老李告诉你的吧 说实话,对于他们表现出来的这般神色,萧道齐感到十分的满意与得意。 不枉费他自老李哪里使用十两银子坑来这些硝石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向他们展现此等神迹。 却在这时,齐皇走上了前,然后从那大的水桶中拿出一小块冰块,捏了捏,有些硬,冰冷的感觉顿时从手指头传到了大脑上,证明这并不是障眼法。 这真的是冰! 齐皇内心再次感到震惊,看了看捏在手指头上的小冰块,然后竟是把这小冰块向嘴巴里慢慢的移动。 本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萧道齐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一幕,顿时骇然,顾不得礼态,急忙直接上前,拍掉了自家父皇手上的那小冰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殿内所有人都怔住了,看向萧道齐,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大的反应,不就是吃一块冰而已吗?在以往炎热的夏天,他们也时不时如此直接把冰块扔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碎,品尝那种透心凉的感觉。 面对自家父皇与众人的目光,萧道齐如此解释道:“父皇,这冰是有毒的,吃下去会对身体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闻言,齐皇还未有何反应,一旁的老太监便已经大骇了,急忙从旁边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料来到齐皇的身前,端起龙手,然后把方才齐皇用来拿冰块的手、尤其是那捏住小冰块的两根手指都给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 看到这的萧道齐只觉得满头的黑线:“海公公,不至于如此!这冰块只要不吃进肚子里就不会对身体造成有任何一点的影响!” 那老太监,也就是那海公公听到这话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仍旧为齐皇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擦着那两根手指,似乎要擦出一层皮出来方作休。 用他的心里话来说,如果你不是仁王殿下,早就叫人把你给拖下去了,起码要重重地打二十棍廷杖,胆敢在陛的东西如此之久,简直是该死!死都不足惜! “行了,行了,不会有事的!” 齐皇有些不耐烦的摆手,让那海公公退了下去,他自然不会相信萧道齐会对自己能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可惜了!” 齐皇看着那一大一小水桶上面的冰块,露出很是可惜的神色来。 自然,皇宫是有冰窖的,冬天的时候就命令宫里的太监把冰给储存进其中,然后夏天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但,这冰窖中储存的冰块数量是很有限的,用一块则意味着少一块,故此,哪怕现在已经是夏天了,齐皇还是舍不得让人从冰窖中拿出任何的一块冰来,因为现在还不是夏天中最炎热、最难熬的时候,冰窖中的冰块要留到那时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在看到以及确认萧道齐如此轻易便能弄出冰块来之时,他的内心除了浓浓的震惊之外,之后便是欣喜。 以后夏天再也不用担心无冰可用了! 当然,这只是内心欣喜的一个小小缘由,其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缘由。 皇宫与富贵之家有能力造一个冰窖,但大多的平民百姓是没有能力造出冰窖的,那这些人每逢到夏天最为炎热、最难耐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 唯有熬罢了! 这一熬便出了事,每年在夏天最为炎热、最难熬的时候,被热死的人不在少数,京城的大街小巷每隔一两天就会传出哪里哪里又热死人的消息来。 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他身为大齐的君主除了皱眉亦或者向上天祈祷之外,也全然没有任何的办法。 故此,在见到萧道齐能使用如此简便的方法就能在这炎炎的夏天制作冰出来时,是有无比欣喜的心情的。 这么简便的方法只要一普及,几乎可以说家家都可以实现,往后,在夏天最为炎热的时候,朕的子民不用这么的难熬了! 可,就在他欣喜的时候,萧道齐却是告之,这样制作出来的冰是有毒的,不能吃的,吃了会对身体不好的! 从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天空一下子跌回了暗无天日的深渊,这其中巨大的落差,这无疑是让人难受至极的,再之后便是大为失望! 等等这冰虽然说不能食用,但它仍然是冰啊,对周围的环境有很好的降温效果,那皇宫的冰窖中冰块的最大作用不就是用来放在冰鉴之上,让其发出冷气来,以达到降温的效果吗? 吃只是其次罢了! 想到此处,齐皇心中那失望便渐渐的散去,欣喜再次浮现。 萧道齐可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家的父皇闪过了这么多的心思,听到齐皇的那句‘可惜了’,他自然知道自家父皇可惜的是什么。 于是,他笑了笑:“父皇,这大的水桶里面的冰是不可以吃,但这小的水桶里面的冰是可以吃的,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 说罢,他便从那小的水桶里捞起一小块冰块,扔进嘴里,咬得嘎嘣嘎嘣的响,然后便咽下了肚子里去。 “这是为何?这两只水桶里面的冰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对,莫非是这些石头的缘故?” 齐皇指着那大的水桶桶底 “父皇,您果真英明神武!” 萧道齐先是习惯性地恭维了一句话,然后便解释起了这其中的缘由:“没错!这大的水桶里面的冰块不能吃便是因为这些石头的原因,这些石头叫做硝石,主要成分是硝酸钾,易溶于水,放入水中可以吸收大量的热量,以至于使得水降温到零度左右便可结冰。” “但,其有一个缺点,那便是这硝石具有小毒,放入水中的时候会把这毒性给释放出来,虽然这毒性不大,但毕竟是毒,摄入人体终归是不好的,所以使用这硝石制冰的时候,要采取以冰制冰的方法,这便是为何采用大水桶与小水桶的缘由!” 什么硝酸钾?什么零度?什么以冰制冰?这什么跟什么? 齐皇、萧淑怡几人那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这是啥玩意。 “咳咳” 齐皇咳嗽了几声以掩饰那尴尬,然后对着那洋洋自得的萧道齐似笑非笑地道:“齐儿,这是你那老李告诉你的吧?”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六章 麻将与李景隆夫妇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父皇您,这个确实是老李说的”,萧道齐挠着头,有些尬笑着。 “李安逸啊!李安逸啊!” 齐皇突然颇为有感觉地感慨了一声,然后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像是在思绪着些什么。 某一时刻,他猝然停了下来,看向萧道齐:“齐儿,明天上朝的时候,你来金銮殿一趟,向诸位大臣展示这夏日水结冰的神迹,以便普及开来,造福我大齐的百姓!” 面对自家父皇的吩咐,萧道齐当然是不假思索的点头。 接下来,在殿内的几人不免围在这套简单却能制作出冰来的装置一顿评头论足、啧啧称奇。 甚者,情到深处之时,齐皇还叫御膳房的人端来好几碗酸梅汁,然后放入冰块,与殿内的几人畅饮着这冰冰的酸梅汁,体验着炎炎夏日难得的惬意。 而萧道齐自是神采洋洋地告诉众人使用这套装置制冰时需要注意的地方,那模样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这样展现自我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好像是实在太难得了,故此,哪怕是声音嘶哑了,也是不肯停下来。 其实,那里有这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么几点,但就是这么几点,愣是被其扯了一大通。 期间,李思逸找到了适当的时机,与齐皇说出了方才因萧道齐的求见被打断的话语,因这制冰而大喜之下的齐皇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应许了这个可以说是有些荒唐的请求。 如此,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京城的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 今日,迎来了今年以来最热的一天,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实在是不宜外出,待在家中最为舒服不过了。 “糊了!哈哈哈……今天我终于糊一把了,给钱!给钱!” 申时,也就是大概后世15点半左右的时间,某一间房间。 李安逸、萧道齐、张子枫、何敞四人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子前,桌子上面摆放的是麻将,木质的麻将,看起来有些粗糙的样子。 方才出声的正是萧道齐,此时,他正一脸兴奋的站起来,向着另外三人伸出手掌来,也难怪他会如此的兴奋,毕竟这麻将都已经打了大半天,他就赢了这一把。 待收下这一把赢下的钱后,萧道齐这才一脸喜滋滋的坐了下来,然后随手拿起自己左手边那属于自己的冰冰的酸梅汁,畅饮一番,依旧是那般透心凉的感觉,一个字‘爽’! 在其不远处是一座使用青铜来打造的冰鉴,这冰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适合这间房间,此刻正从里面发出丝丝的寒气。 自然,冰鉴是萧道齐从皇宫里拿出来的,李安逸这里可没有这个玩意,不过,现在不是有了嘛 “安逸兄,你发明的这个叫麻将的东西实乃消遣时光的好东西,不知不觉中便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正洗着牌的张子枫不由感慨道。 “是啊!要是读书的时候,时间也过得这么快就好了”,他右手边的何敞附和着。 听到他们两人的话语,李安逸笑而不语,最近的这几天,电影什么之类的都看腻了,又没啥事做,闲得很,闲得有些让人发慌,加上萧道齐这厮经常往这里跑,刚好是四人。 于是,琢磨了一会儿,便决定弄出了这老少皆宜的麻将来。 嗯……效果嘛,还是挺不错的,起码就连张子枫这几天也都沉浸在其中。 而萧道齐这厮更不用说了,自打李安逸弄出麻将来之后,每天一早早便起床,然后赶来这里,直到落日才归去,这一度曾让住在他隔壁映月阁的萧淑怡怀疑自己的这傻哥哥最近是不是又在忙什么蠢事。 不知道是萧道齐这厮手气差的原因,还是单纯的对这麻将没有天赋的缘故,这几天玩了这么多把,他愣是没有赢几把,故此,每次赢下一把都要兴奋许久,就好比如这一次。 “来来来,接下来的这一局看我如何继续大杀四方!” 洗好了牌,今天刚刚才糊了一把的萧道齐便在那大放厥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赢了很多吧,难以想象几分钟前他还是一副唯唯诺诺、郁郁寡欢的样子。 与此同时,在李安逸四人重新又开一局麻将之时,隔壁的李景隆夫妇时隔三个多月终于是从灵州回来了。 “爹、娘,你们回来啦!女儿想死你们了”,早在家中等候的李思逸一脸笑嘻嘻地走了上前,一把抱住那雍容华贵的妇人的手臂,撒娇着。 这雍容华贵的妇人不是谁,正是那大将军李景隆之妻,灵州何家之女,李何氏,何芸。 “是吗?为娘可不这般认为,你看,我们不在家的这三个月,我们思逸的脸都变胖、变圆了”,雍容华贵妇人掐了一把李思逸那水嫩嫩的左脸颊,满脸的笑意,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李思逸满满的宠爱。 “啊?是吗?” 李思逸顿时一慌乱,连忙以手抚脸颊,想看看是否就如同自家娘亲所说的那样,不知不觉中真的变胖了。 来来回回地抚摸与揉捏了好几遍,感觉跟以往都差不多,并没有明显变胖的痕迹,加上这时看到自家娘亲脸上的笑意,李思逸那能还不明白,顿时嘟起了小嘴。 “娘亲!” “好了!好了!娘亲就不逗你了,你看娘亲给你从灵州带来了什么礼物。” 这时,雍容华贵妇人吩咐两位下人把从灵州带来的那堆东西中扛出一个大的箱子来,然后放到了李思逸的面前。 李思逸顿时两眼放光,顾不上女儿家家的仪态,连忙弯下腰来,打开那大箱子,一瞅到里面的东西,两只大大的眼睛直接变成了月牙湾。 “嘻嘻谢谢娘亲!” “还是多谢你爹爹吧,别看你爹爹平时对你很严厉,实则很是宠爱你的,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他挑选的。” “夫人!” 闻言,本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维持着一副严父样子的大将军李景隆顿时破了功,喊了一声‘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份责怪,似乎在责怪自家夫人把这给说了出来。 看到这里,李思逸那能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于是,便丢下了眼前那厚重的礼物,来到自家父亲的面前,抱起其手臂,甜滋滋地道了一句:“多谢爹爹!”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他姓李名为安逸 “咳咳” 大将军李景隆卷起拳头咳嗽了几声,努力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子来:“思逸,为父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有没有闯祸?” 闻言,李思逸顿时不依了:“爹爹,人家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时候,那里会闯什么祸!” 小时候,李思逸就是个假小子,成天打架,几乎把在京城里同辈的男孩子都揍了一遍,惹得那些被打同辈的父母隔三差五的来大将军府讨个说法,为此,李景隆可是擦了不少的屁股。 “那前几个月吏部侍郎严安之子严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说到这个,大将军李景隆就忍不住皱眉了起来。 李思逸有心想反驳几句,但一看到自家爹爹的神色,便只能把欲要脱口而出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表情变得厌厌了起来。 “为父也不是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女儿家家的遇到事情时,不要老想着用拳头去解决”,看到自家女儿那厌厌的模样,李景隆再次开口。 说到底,三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家闺女,他还是很想念的,尽管这闺女时常给他惹祸。 李思逸自然是一副受教的样子,乖巧无比地道:“嗯嗯,知道了,爹爹,以后遇到事情我绝对不会老想着用拳头去解决。” 大将军李景隆微微摇了头,自家闺女是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吗?要是自家这闺女真听他的话,也就不会闯那么多的祸了。 接下来,李景隆叫人把冰鉴搬了过来,一家三口便顺道坐下来,喝着自家厨房早已准备好的冰绿豆汤,磕聊着一些家常,毕竟三个多月与自家闺女没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聊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天伦之乐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看之不为羡慕万分! 聊着聊着,李景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对自家闺女问道:“思逸,为父没有记错日期的话,这一次的殿试应该早就结束了吧?” “嗯,已经结束了二十来天了,爹爹,你问这个做什么?”,李思逸疑惑的看向自家老爹,并不知道自家老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她没记错的话,自家的亲戚并没有人参加此次的科举。 “那这么多的青年才俊有没有看上那一个的?” 自家老爹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李思逸明白了自家老爹为何会突然无缘无故地提及殿试这一事,不由得撇了撇嘴。 见到自家闺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李景隆的眉头再起皱了起来:“前两年为父就不说你了,但今年你已经有二十岁了,再不嫁,以后就没人要你了!” 知晓自家老爹的性格,接下来肯定会说那家那家公子还不错、要不要为父叫其父亲上门提亲等等之类的话语。 于是,李思逸便抢先了一步,转移话题:“爹爹,娘亲,你可知道你们不在的这三个月,女儿我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果不其然,李思逸这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顿时引起了李景隆夫妇的好奇心,使得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一方面来。 何芸更是笑着打趣道:“噢?是什么人让思逸你觉得如此的有趣,莫非你喜欢上了那人?” 说着的时候,还犹如少女般的对李思逸眨了眨眼,揶揄之色无一不表现在她的身上。 “娘亲!那里有!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罢了!” 李思逸又不依的道了一句,然后神色又再次变得神秘兮兮地嬉笑了起来:“嘻嘻……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与爹爹有些相像。” 闻言,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话来的李景隆夫妇不由有些怔住了。 “爹爹,你是不是瞒着娘亲,在外面有私生子了?”,李思逸一脸贼兮兮的揶揄自家的老爹。 一瞬间,感受到来自自家夫人那危险的气息锁定自己,即使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中走出来的大将军李景隆亦不禁顿时寒毛立起,慌忙的对自家闺女骂道:“瞎说什么!爹爹怎么会在外面有私生子!这个世界这么的大,有相似的两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城西那边老陈家的闺女不就是与隔壁老王长得很像吗?” 随着自家闺女的长开,城西那边的老陈猝然发现自家的闺女与隔壁的老王长得越来越像,加上随着越来越多人的闲语,老陈内心的怀疑之色也跟着加重。 终于,在某一天,他再也忍不住了,拉着自家闺女来了个滴血认亲。 结果,那滴在清水的两滴血是融合在了一起的。 嗯皆大欢喜 这一件事情在当初还是传得挺开的,李府便在这城西的附近,离得也不算远。 故此,对此事李景隆夫妇倒是有所耳闻,李景隆甚至还见到了那传说中的老王与那老陈的闺女,还别说,是挺像的。 何芸收回了目光,大将军李景隆感到那锁定自己危险至极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这才松了口气。 “思逸,那与你爹爹长得有些相像的人是何人啊?”,何芸端起冰绿豆汤,小小的抿了一口,也不放下,就这般拿在手中,笑着随口而问。 喝下一口冰爽的绿豆汤之后,李思逸方道:“他啊,这次科举的状元,而且还是三元及第,就住在我们家的隔壁。” “三元及第?住在我们家的隔壁?” 李景隆夫妇顿时有些讶然了,三元及第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对于自家的附近,他们还是很清楚的,有些才识的人还是有些的,但绝对远远达不到三元及第的地步,三甲进士便已经让他们足够欣喜若狂了。 “噢,他是从淮安府而来的,刚搬过来没有多久,大概也就两个月左右吧。”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配得上我们家的思逸,夫君,要不等下你过去问一问这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否愿意娶我们家的思逸?我们家思逸不仅漂亮,而且还是大将军之女,他没有理由不答应的。” “如此才俊,理当如此!” “娘亲!爹爹!” “好了,好了,别生气,娘亲这不是因为三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吗?总是忍不住要逗一逗你。” “乖,告诉娘亲可好,他叫什么名字?” “娘亲!!” “娘亲保证这次只是单纯地好奇问问,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自家娘亲似揶揄又不似揶揄的神色,李思逸一副闷闷不乐的神色,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也跟我们家一样姓李,名为安逸。” 啪嚓~ 瓷碗落地的声音。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八章 狗血的剧情 “娘亲,你怎么了?” 看见自家娘亲因自己说出那人的姓名后,露出这般失态的神色,甚至就连拿在手中的瓷碗都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绿豆汤顿时溅落了一地,有的还溅到了自家娘亲的裤管之上。 此情此景,使得李思逸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自家娘亲的面前,无比关心的询问着。 然而,面对她的关心询问,此刻,何芸一点都没有心情理会,她看着自家的夫君,用着那最颤抖的声音道:“隆哥,长得与你相像,且又叫安逸,一定是他!是他!是他!” 说着说着,不止是声音,就连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娘亲,你没事吧?”,李思逸急忙扶住自家娘亲的身体,自家娘亲这般如此失态的神色,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瞧见。 理性上明知应该是不可能的,但看着自家夫人的样子,李景隆内心很是不忍与心疼,于是,便无比肯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自家闺女,沉声道:“思逸,带为父和你娘去那李安逸那里!” …… 咚咚咚 “老爷,李小姐和一对中年夫妇要见您,已经在大厅中侯着老爷您了。” 先是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道恭敬的声音,使得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麻将的四人不由顿了下来。 李小姐和一对中年夫妇? 李安逸一怔,接着心中满是疑惑,这李小姐微微一思绪便知道是谁,毕竟除了她好像就没有谁了。 两个月以来,李思逸倒是跟随萧淑怡来过这里几次,他与她或许算不上很熟,但或多或少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府中的人是认识她的。 但,那对中年夫妇又是何许人也?与那李思逸又有什么关系?李思逸与那对中年夫妇找他又有什么事? 怀着这般的疑惑,李安逸先是与萧道齐三人道了声,然后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急不缓地走到房门前,推开。 顿时,无比炎热的气息便从外头蜂拥地向房间里面挤压,身在两者之间的李安逸瞬间便感觉到汗水几乎要从身体里面渗出。 尽管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但外头的温度依旧高得很,与房间里头的温度简直是天渊之别,说实话,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安逸还真不想离开这房间。 “老李,还愣着干嘛,赶紧出去关门啊,热死个人了”,外头炎热气息涌进房间里,首当其冲的便是离门口最近的萧道齐,此时,他一脸的不满。 撇了这厮一眼之后,李安逸才鼓起勇气踏入外面的热炉中。 来到大厅之时,尽管只是短短的路程,但还是出了些许汗水,今天真的是太热了。 此时,自家大厅中除了招待客人的那位府中的下人之外,还坐着三个人,看神态与动作,这应该是一家人,不会错的。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那雍雍华贵的中年妇女,她一副坐立不安、看起来甚是焦急的样子,李思逸与那看起来很威严、有着肃杀之气的中年男子正与其说些什么,像是安慰之类的话语。 看到这里,李安逸更为困惑不解了,走了上前,示意那下人可以退下去之后,便朝着那三人行了个礼:“不知三位突然来访鄙府有何贵干?” “隆哥,像!像!真的像!”,那雍容华贵的妇人一看到李安逸的瞬间,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 李景隆自个儿内心也是有些许讶然与震惊的,眼前的这年轻人虽然没有像自家夫人语气所说的那般那么的像,但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他当年年轻时的一些模样。 像?像什么? 李安逸却是一怔,心中不禁迷惑不解,完全不知其所以然。 “孩子,你是不是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安逸两个字的玉佩”,何芸来到李安逸的身前,双眼之带着期望,就这般紧紧的盯着李安逸看,声音颤抖得很,生怕从李安逸的口中吐出那两个让她失望到绝望的字。 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妇人,其神态,其语言,深受电视剧毒害的李安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狗血的剧情来。 “没有!” 微微怔住之后,李安逸便摇起了头来。 “那你的大腿内侧是不是有一块胎记,大概是拇指头般的大小,形状酷似叶子”,何芸不死心的再次问道,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李安逸看。 李安逸再次摇头。 “也没有嘛……呵……” 何芸顿时露出了了失望的神色,然后这失望变成了绝望绝望,惨笑一声,身体踉踉跄跄了起来。 “夫人!” “娘亲!” 时刻注意着她的李景隆与李思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其身边,扶住了她。 看到这里的李安逸不禁略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直到这一家三口离去。 李安逸想送他们到门口,但被拒绝了,最终,只是叫来方才招待他们的那位府中的下人送了他们出去。 在离去的时候,被两人扶住的何芸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后方离去,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寂,落寂得让所见之人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 与此同时,有六道身影与一头银白色的巨狼正慢慢地往这边靠近,其中有一道身影走在了最前面,时不时回过头与身后的那五道倩影说些什么,看样子像是领路的。 所经过之地的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显得有些奇怪的一行人,大多数的目光皆是聚在那头银白色巨狼的身上,目光中带着些许惊颤与畏惧。 这么大的一匹银白色巨狼,被其咬上一口或者被抓一下,恐怕不死也半残啊! 某一时刻,那走在最前面的人影蓦然在某一座府邸的门前停顿了下来,然后指着眼前的这座府邸,与其中的一道倩影道:“李夫人,现在李状元便是住在此处!” 这人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不像是正常男人能发出的声音。 “高公公,多谢了”,那道倩影如此感激地道。 之后,任凭那道倩影做出挽留,叫其进去喝杯茶,那高公公依然摇头,毅然地离去了 待他离去之后那倩影望着眼前的这座府邸,双眼之中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然后稍稍压下心中的激动之后,方招呼其余四人与那头银白色巨狼要一道进府。 这时,李景隆一家三口在那下人的带领下也恰好来到了门口处。 两方人影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是我们的儿子 到底不是认识的人,在因眼前突然出现陌生人而微微有些怔住之后,两方人影都有默契般的向旁边挪开了一个位置,然后彼此错开。 只是在错开路过的时候,都在默默的观察着彼此,对彼此眼前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或多或少都存在些许疑惑与好奇的。 看到李景隆的瞬间,秦茹宁冰冷的双眼却是不由微微一凝,攥着长剑的右手下意识的用力一握,把长剑握得更紧了。 此人杀气如此十足,绝对是从死人堆中爬起来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景隆下意识地看了过来一眼,然后却在一瞬间便收了回去,自家夫人现在的情绪状况还很不稳定,他并没有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要找谁?”,府中的门子拦下了欲要进来的林雪儿几人,目光待看到对他呲牙咧嘴的小白时,明显闪过一丝的畏惧,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啪! 小怀拍了一下小白的狼头,它这才老实的低下它那巨大的狼头。 “请问李安逸李状元是否住在这里?他是我的相公。” 林雪儿如此解释着,说到‘他是我的相公’之时,俏脸上不禁浮现出些许嫣红来,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如此介绍自己,到底还是有些羞意的。 老爷是眼前这位女子的相公,那不就是说眼前的这位女子是老爷的夫人? 那门子顿时一惊,直挺的腰下意识地弯了下来,正待恭敬地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见那刚出府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徒然折了回来,直径来到了自称是老爷夫人的女子面前。 林雪儿望着眼前这位不认识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有些疑惑,正欲要问其有什么需要到她帮忙的时候,便却是见眼前的雍容华贵妇人率先开了口:“孩子,你是安逸那孩子的夫人?” 闻言,林雪儿却是不由一怔,并不知眼前这位雍容华贵夫妇突然问这个所谓何意,安逸哥又与她是什么关系? 尽管有心中着如此诸多的疑惑,但看了看其犹如长辈般的神色,林雪儿最终还是有些羞意的点了下头。 “那伯母问你点事可好?”,何芸有些急切的样子,自称为伯母。 闻言,林雪儿迟疑了一会儿,便再次点了下头。 “那孩子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块上面写着安逸的玉佩?”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雪儿表现得很是讶然,没有经过任何思绪的话语顿时不经意间地脱口而出。 作为可以说与李安逸最为亲近的人,她是知道安逸哥身上有一块从小带到大的玉佩,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安逸两个字,听安逸哥已故去的父母说,安逸哥的名字便是从这里而来的。 只是,这玉佩安逸哥几乎从不展露出来的,除了与他很亲近的人,应该是没有其余人会知道的,可眼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得不让她着实惊讶得很。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意思说便是说有! 这大概是何芸这一生中听过最为动听与激动的一句话,她的身躯又开始经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但这次颤抖与之前的颤抖明显是不一样的,这是喜悦到至极的颤抖。 早已经来到她身边的李景隆伸出右手扶住了她的身躯,他看起来与平常似乎并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的话,他的左手却是握拳了起来,在微微地颤抖着,可见其心里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一旁的李思逸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极为复杂的。 她并不傻,从今天父母对李安逸的这一切非比寻常的行为与话语,她的内心中早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使得她的内心甚是复杂,而在这复杂之中兴奋应该是居多的。 “那他大腿的内侧是不是有一块大概是拇指头般大小,形状酷似叶子的胎记?” 这时,何芸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再次问道,而在这激动之下却是有些患得患失,生怕李安逸的大腿内侧没有那一块代表着他身份的胎记,这玉佩只是他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林雪儿,就连原本只是在一旁细听的张雨莺的俏脸也都腾的一下,顿时浮现出两抹嫣红来。 她们两个都是知道的,李安逸大腿内侧确实是有一块酷似叶子的胎记,只是这胎记离那个能够让人升起无比羞意的东西很是接近的…… “这……” 林雪儿满脸的红晕,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语来。 最终,在何芸那无比盼望得让人难以拒绝的目光中,她还是强忍着心中浓浓的羞意,轻轻地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她与张雨莺等几人都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恐怕与李安逸的关系很不一般。 轰! 顿时,何芸那埋藏在心中最深处的那朵黑云被轰散而开,万缕金黄色的光芒从那被轰开的地方倾斜而下。 她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泪水从眼眶中溢出,但到底还是忍不住的。 在即将溢出来的刹那,她扑进了身旁丈夫的怀里,身体在不断地抽搐着,让人听之亦为之动容、忍不住落泪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而出 “隆哥,我就知道他是我们的儿子,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那苦命的儿子他没有死,隆哥,我们终于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他了!” 果然如此! 闻言,李思逸顿时浑身一震。 难怪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莫名的对他顺眼,即便是他偷了自家的李子,而且还吐槽了一番,亦然是如此。 难怪在仔细看他时,会发现他长得有点像老爹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与她是有着血缘关系的。 林雪儿、张雨莺、秦茹宁、小红以及小怀几人皆为一怔,紧接着便是升起浓浓的疑惑,他们都是知道的,在李安逸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已经去世了的。 在离开淮安府前往京城之前,她们还去了李安逸的父母与林雪儿的父母坟前祭拜了一下。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隐秘?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二百二十章 重逢的喜悦 最后,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何芸便迫不及待地欲要再次进入府中,想与李安逸来个感人的母子相认,但却是被李景隆给拦了下来。 面对她的目光,李景隆给出了解释:“方才,那孩子言身上没有那块刻着安逸两个字的玉佩,也没有承认其大腿内侧有那块酷似叶子的胎记,显然这是意识到了些什么。 这一件事或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以至于使得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是故,这才下意识地说起了慌来。 我们要给他多一点的时间,不必这么急得与他相认,让他在往后的时间慢慢的接受我们,毕竟这已经都等了十几年了,眼下的这点时间我们还是等得起的。” 闻言,何芸尽管内心依然是那么的急不可耐,但到底也知自家夫君说得在理,来回看了几眼那府中之后,便有些艰难的点了下头。 之后,她拉起了林雪儿的手来了一顿似婆婆般的亲切问候,然后便问起了李安逸的事情来。 起初,知道眼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有很大的可能真的是安逸哥的亲生母亲,林雪儿倒是很乐意的笑着一一详细地说着。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何芸非但没有一点儿要停息下来的意思,反而问得越来越多,兴致也越来越高,眼看根本没有一个头。 林雪儿脸上虽然依旧如初地带着笑意,但那时不时往府里撇去的目光却已经暴露出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与安逸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她很是想念安逸哥的…… 沉浸在无比喜悦中的何芸并没有发觉到林雪儿的异样,仍旧一个劲的问着,倒是一旁的李景隆注意到。 于是,他便走了上前,拉了一下何芸,示意了几下。 何芸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与林雪儿不好意思地歉意说了几句。 林雪儿自是笑着摇头,而在其中带着些许羞意,这羞意自然是因为被他人看出了心中的想法,尤其这个他人还是长辈。 再然后,说了几句大概是明天再见等之类的话语后,李景隆一家三口才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走回到隔壁的李府中。 待他们离去之后,林雪儿几人与一狼在那门子的带领下终于是走进了府中。 …… 即便李景隆那一家三口离开大厅已经有了些许的时间,在这里早已看不见他们离去的背影,但李安逸依旧站在大厅的门口之中,一动不动,就这般望着他们离去时的方位,脸上有着复杂之色。 原本以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父母不过是下风村那对已故去的乡村夫妇,身份很是清晰明了,很简单,根本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但现在看来…… 说实话,就如同李景隆所说的那般,刚才这突如其来的狗血剧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措手不及,太过于突然了,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的姿态去面对那对夫妇。 故此,他唯有强装镇定,下意识的说起了慌来。 毕竟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与那对夫妇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他的父母…… 就这般带着复杂之色的目光望着,某一时刻,几道倩影与一头银白色巨狼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中。 他先是一怔,接着,不敢置信地揉了几下眼睛,再次定眼看去之时,那几道倩影与那头银白色巨狼离自己距离更近了。 未等他走出去,那头银白色巨狼便已经发现了他,狼嚎了一声,向他奔跑而来,然后扑了过来。 倘若不是武功较之以往不可同日而语,李安逸势必会被它的这一扑直接倒地,但尽管如此,还是禁不住的后退好了几步。 感受着那毛茸茸的毛发在自己身上不停地磨蹭着,也能感受得到它再次见到自己之时那喜悦的心情,但问题是,太热了!真的太热了! 李安逸只感觉到有一个热炉在全身方位的包围着自己,身体那已经降下来的温度又刷刷的往上蹭了起来,汗水肉眼可见的要从身体里面渗出来。 “小白,你太热了,快放开我!” 李安逸连续拍了好几下小白的身体,然后嫌弃的推开它。 待小白老实的放开他之后,他便快步地来到了林雪儿的面前。 眼前的佳人一脸喜悦与激动的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便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对着那红润可口的小嘴狠狠的印了下去。 “呜” 怀中的佳人娇躯顿时一僵,面对这么多人在场,欲挣扎着,可到底是挣扎不开的,然后便慢慢地软了下来。 那把她们带进来的门子是比较识趣的,见到这一幕,连忙退了下去。 小白望着那一对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大大的狼眼之中透露出幽怨的光芒来,要是会说话,它必定会说,主人,你偏心。 秦茹宁抱着长剑冷冷地扭过了头去,见身旁的小怀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一副好奇的望着那对不知羞耻的男女。 于是,她便伸出一只手来,在小怀的强烈不满中,强行把小怀的小脑袋给扭了过去。 张雨莺与小红的俏脸上也顿时浮现了两坨嫣红来,然后都侧过了身子。 其中,张雨莺除了羞意之外,还有那么一丝的紧张。 因为,她知道,按照李安逸的性格绝对不会厚此薄彼,下一个必定会轮到她自己的,一想到这,她的娇躯就忍不住一颤,发起了软来。 “小姐,你怎么?”,小红压低着声音,疑惑的看向自家的小姐。 “没,没什么”,张雨莺连忙慌张的摇着嗪首,满脸的红晕 如此样子,使得小红更加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不明所以。 果不其然,待李安逸终于舍得放开怀中已经是满脸红晕、几乎软得站不稳的林雪儿之后,便直径来到了张雨莺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李安逸,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张雨莺顿时为之一慌。 “我我,我不用啊呀” 话只及一半之时,她便被李安逸一把框柱柳腰,用力一带,然后跌到李安逸的怀里。 接着,她便看到李安逸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不由害羞地闭上了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 在自家小姐身旁的小红不由红着脸啐了一口,然后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第二百二十一章 突然来京的缘由 放开了同样几乎是软得站不稳的张雨莺之后,李安逸来到了秦茹宁的面前,然后张开了他的双臂,带着笑意看着她:“这么久没见面了,不打算来个热情的拥抱吗?” 秦茹宁就这般抱着长剑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在李安逸禁不住有些尬住之际,她才从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嘻嘻……安逸哥哥,人家也好想你呢,人家来给你个热情的拥抱吧”,一旁的小怀嘻嘻的笑了一声,跳了出来,然后扑进了李安逸的怀里,小脑袋在李安逸的怀里蹭啊蹭。 “嗯嗯,还是小怀乖,不像某人”,李安逸的大手固定住在怀里乱窜的小脑袋,眼睛意味深长般地撇了一下秦大女侠。 此时,太阳只留下一丝的余晖照射在大地之上,虽然说此时的气温已经没有午时到末时的这段时间高,但到底还是闷热得很。 知晓林雪儿几人在这炎热的天气中一路走来,必定是很劳苦与口干舌燥的,刚才林雪儿与张雨莺这两位佳人的嘴唇便已经告诉了他,并没有往日那般的湿润与柔软。 于是,李安逸便找了一间相对于比较宽敞、舒适的房间让几女都坐了下来歇息,并吩咐府中的下人把厨房里面还剩余的冰酸梅汁全部都给端了过来,然后自个儿来到搓麻将的房间里。 一进到这里的房间,凉飕飕的气息顿时便扑面而来,不禁让人感到舒爽万分,不舍得离开,与外面简直是个不一样的世界。 而此时此刻的萧道齐三人,正一脸百无聊赖地把桌上的麻将摆成各种各样的造型,这时听到房门外有动静,便齐齐都看了过去。 见进来的正是他们苦等已久了的李安逸,萧道齐顿时无比抱怨地道:“我说老李,你怎么去了那么的久?” 话语间,却是见一进门的李安逸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径往那冰鉴所在的方位走去,待来到了那冰鉴的面前,便二话不说的便把这冰鉴给抱了起来。 “老李,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止是萧道齐,就连张子枫与何敞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安逸的动作,满头的问号,不知其究竟要做什么。 “噢,我老婆从淮安府过来了”,李安逸微微偏过头看向他们,如此解释着。 闻言,萧道齐三人却是一怔,刚才他们没有听错的话,那下人言的是李小姐和一对中年夫妇要见李安逸,这会儿怎么到李安逸的嘴里就变成老婆了? 难不成那李小姐便是李安逸嘴中的老婆? 也不对啊,他们三个或多或少都是知道李安逸家中的情况的,他的家里的那几位家眷是没有姓李的。 至于,老婆这个称呼,其实在这古代是有的,但比较少用罢了。 因为古人对配偶的称号更为内敛典雅一些,一般大多都会以内人、拙荆等称呼,很少很少会如同李安逸这般直接以老婆称呼。 “也不对啊,老李,就算是你那几位夫人从淮安府过来了,与你这抱着冰鉴又有何联系?”,萧道齐提出了心中的另一个困惑来。 什么叫你那几位夫人,明明是两位,知不知道造谣有时候会致命的? 李安逸撇了一眼这厮,然后才没好气地道:“现在天气这么的热,当然是拿这冰鉴给她们吹吹冷气,要不然你说还能干啥?” “子枫兄,何敞兄,你们两个不介意吧?”,李安逸看向张子枫与何敞两人。 两人自是摇头说不介意。 说话归说话,其实李安逸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不一会儿抱着冰鉴便已经踏出了房门。 被恁得哑口无言的萧道齐就这般看着他离去。 “对了,老李,那你等下还过来打麻将不?”,后知后觉的萧道齐终于记起了这一件重要的事情,赶忙对着李安逸离去的背影高声呼喊着。 李安逸并没有回答,只是回过了头来,给了他一个睿智般的眼神。 “好吧,看来是不会过来打了。” 萧道齐一副讪讪然的样子,而后对着身旁的张子枫与何敞道:“既然等下不打麻将了,那我先回宫了,明天我再过来与你们继续打麻将。” 闻言,张子枫与何敞却是相对了一眼,最后是张子枫站了出来,带着些许歉意的语气道:“殿下,是这样子的,早在前几天,我们便打算明天要回一趟淮安府了,故此,明天并不能陪殿下您继续打麻将了,真的很抱歉。” 确实就如同其所说的那样,早在前几天,他与李安逸以及何敞三人便打算明天要回一趟淮安府了。 不过嘛,现在看来,明天回淮安府的估计就只有他与何敞兄两人了,安逸兄应该是不会再回淮安府了。 其实,本来按照李安逸的想法,在琼林宴会结束之后的几天,就如同唐柳风一般直接打道回府、衣锦还乡的,待到九月初进行封官仪式的时候再回一趟京城,看有什么好的办法推掉这所谓的封官。 可奈何张子枫与何敞都有些私事,并不能这么快的离开京城,回淮安府。 秉着一同来一同回的念头,李安逸便决定等他们两个,可是谁知,这一等便等了半个多月。 好吧,说实话,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有些不识路,叫他一个人从京城回到淮安府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在萧道齐一脸郁闷的走出房间的时候,另一边的李安逸抱着冰鉴终于是来到了几女所在的房间。 随着往冰鉴中加入冰块之后,不一会儿,整间房间便慢慢的凉爽了起来,趴在房间里面的小白顿时露出惬意的神色来,然后闭上了它的那双铜铃般大的狼睛,酣睡了起来。 喝了一口的冰冰的酸梅汁之后,李安逸便提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你们怎么就来京城了?本来我打算明天就回淮安府的了。” 听到李安逸说打算明天就回淮安府,林雪儿颇为庆幸般的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幸亏今天便到达了,要是迟上那么一天,就要与安逸哥相互错开,见不到安逸哥了。 庆幸过后,她便喜滋滋地道:“嘻嘻安逸哥,你不是得了状元吗?是这样子的,在接到安逸哥你的喜讯的第二天,就有一位叫做着高公公的人带着皇上的圣旨而来,说是因为安逸哥你三元及第,所以皇上要特意赏赐安逸哥你一座大的府邸,让安逸哥你以后便住在那府邸里,故此,要把我们接来京城,与安逸哥你相聚。” 第二百二十二章 闲聊(赶着码出来的有些水不看不会太影响后面的剧情) “安逸哥,这座府邸就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吗?” 林雪儿朝李安逸眨了眨眼睛,眼睛中带着些许崇拜,这崇拜自然不是来自于皇上赏赐的府邸,而是来自于三元及第。 起初,她并不清楚这三元及第为何解,在张雨莺一脸激动的解释下,她才知晓这三元及第所代表的含义,不由得又是一阵激动万分,而在这激动万分之后,便是升起了崇拜。 嘻嘻……安逸哥,还是如同以往一样都是那么的厉害,这次不仅拿到了状元,而且还是三元及第呢。 “呃……这府邸并不是那皇上赏赐的,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这皇上要赏赐的府邸估计要到往后。” 李安逸如此回答着,脸上虽是带着笑意,但实则内心却是郁闷无比,这齐皇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稍微一思绪便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那赏赐的府邸,不管如何,既然齐皇都开口了,那往后必定会赏赐的,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在封官仪式的时候,顺道赏赐,以彰显皇恩,而且这府邸估计也是挺不错的,不好的话,这齐皇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吧? 嗯,到时候倒是可以转手把那赏赐的府邸给卖了,想必可以得个好价钱,至于齐皇会不会因此心生不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都赏赐给他了,那就是属于他的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等等,现在重点是这吗? 不是! 重点是,齐皇把丫头几个人接来了京城,往后拖家带口的可就没有这么好开溜了,这齐皇不讲武德啊! “哦!” 在听到自己的安逸哥说这府邸是一位朋友送的,并不是皇上赏赐的,林雪儿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想来对于李安逸拿到状元,而且还是三元及第这一事还要持续开心好一阵子。 倒是一旁的张雨莺露出些许惊愕与好奇的神色来,她原本也如同林雪儿一般,认为这府邸是皇上赏赐给自家夫君的,倒是没有想过是别人送的。 她不是林雪儿,当她看到这座府邸的第一眼,她便知晓这座府邸的价格必定是非常不菲的。 固然,这富丽堂皇的装修是一部分的原因,大多原因是因为这座府邸所身处在的地段。 她是知晓的,此处的地段可以说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也不为过,很多达高贵人便是住在此处,可谓是一寸土一寸金,而且你要想在此处买下一块地皮或者一座府邸,不是单单只是有钱就行的,还要有一定的关系才行。 至于,对此,张雨莺是怎么知晓,甚至是说熟悉的,这里暂且不说…… 地皮如此难得,可想而知,这一座府邸是多么的昂贵。 但如此之价格昂贵的豪宅,自家夫君却是说是一位朋友送给他的,这不禁让她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些许的好奇。 自家夫君的这位朋友究竟是哪一位?是自家夫君之前就已经认识的了,还是来到京城之后才认识的? 竟然如此的大方! “雨莺,在想什么呢?”,不经意间看到张雨莺的神色,李安逸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雨莺则是温婉的笑了笑:“妾身在想是夫君的那位朋友竟然如此的大方,竟然把这座一看便知很贵重的府邸赠送给夫君你。” “噢,是一位叫做白什么浩来着的朋友赠送给你家夫君我的,唉,当初我是不想要来着的,毕竟无功不受禄,可奈何他跪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哭着央求我务必要收下来,否则他会一直长跪不起,你也知道你家夫君是很心软的,无奈之下,只好收了”,李安逸如此说道,而且还叹了一口气,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一般。 “咯咯……” 张雨莺、林雪儿两女被他的这一模样逗得咯咯乱笑,自然是不会相信李安逸的这一套说辞。 “安逸哥哥,你骗人,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人。” 这时,小怀也插嘴了进来,话语间,却是突然见茹宁姐姐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便伸出手来,如同小偷般地偷偷摸摸伸向放在桌子之上,靠近秦茹宁的那一大壶冰冰的酸梅汁。 眼看就要得手,小怀刚要露出得意的神色,小手却是被打了一下。 抬头看了一眼正冷冷看着自己的茹宁姐姐,小怀有些害怕地悻悻收回了小手,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多喝一碗,又不会喝坏肚子……” 接下来,几人便一直闲聊着,越是聊,兴致便是越高,但大多都是李安逸、林雪儿、张雨莺以及小怀四人的话语比较多一些,秦茹宁与小红的话语相对而言较为少一些,只是时不时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其中,李安逸从林雪儿的口中得知,雪逸轩是暂时已经关门了,余下的一些还没有卖出去的琉璃首饰便都被她们带来了京城。 而,之前那十来个由秦茹宁照看的孤人,现在则是由她无名却有实的徒弟少年郎萧衍待为照看,领进了靖王府,以后这些孤儿便意味着是成为了靖王府的人。 尽管秦茹宁内心是不舍的,但她也知道一个道理,这些孤儿终有一天会长大的,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能照顾他们,能进入靖王府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而且,有着她的这一层关系在,少年郎萧衍想必会善待这些孤儿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放心把这些孤儿交给他。 …… 在李安逸几人闲聊的时候,隔壁的大将军府的上上下下却也是处在一片无比欣喜的氛围中。 今日不知何原因,老爷和夫人突然都给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很大的那种…… 待坐好、喝了杯茶之后,心中早已憋着一大堆困惑的李思逸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爹爹,娘亲,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李景隆与何芸不由得都握起了拳头来,脸上浮现出了复杂之色,而在这复杂之中还有着些许愠怒。 就在李思逸以为自家父母不愿提及往事的时候,李景隆却是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慢慢的把当年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 当年的事 十八年前,那时候,瑜州还不叫瑜州,而是叫瑜国。 瑜国是一个小国,从地图上看是很狭长的,临靠大海,海资源比较丰富多样,故此,俞国人大多数都是靠打渔为生的,倒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但是,瑜国所处在的位置上其实并不好,周边就有一个强大的国家,齐国。 随着齐国的扩张,渐渐的,瑜国除了海面之外,便被齐国全方位的包围了起来,被吞并那是迟早、必然的事情。 对此,齐国这一方也曾经多次下过劝降书,劝降书中无非大抵说的是瑜国倘若就此归降的话,齐国将会善待瑜国的每一个人,下至黎明百姓,上至朝堂官员,以及还有齐国的皇室,会册封瑜国当时的皇帝为瑜王,劝其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与反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等等之类的话语。 其实,瑜国朝堂上的上下官员基本上都知道自家的情况,对于来自齐国的说法,大多数官员心底大抵都是认同的,认为眼下瑜国最好的结局便是接受齐国的劝降书。 然而,亦有一小部分人打从心底里面是拒绝投降的,其中就有瑜国的皇帝。 他的性格宁折不弯的,对齐国多次的劝降书都不屑一顾,甚至是大骂齐国狼子野心,就算死了也不会随了齐国的愿,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绝对不可能会拱手相让,绝对不可能到他的这一代就断了! 于是乎,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年,直到十八年前,也就是当今齐皇继位的第二年。 那时候,当今齐皇的皇位尚且不是很稳定,为了有功绩以巩固自己的皇位,齐皇便决定对早应该吞并的瑜国出手。 在再一次下劝降书无效之后,齐国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向全天下宣布对瑜国动兵,派出当时还未是大将军的李景隆率领号称三十万的大军,实则是十万大军出击瑜国,一副浩势荡荡、势在必得的样子。 即使是瑜皇集齐整个瑜国的兵力亦不能抵挡住来势汹汹的齐兵,齐兵在李景隆的率领下势如破竹,只用区区半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兵至瑜国的都成。 在当时,眼看瑜国就要毁于一旦,瑜皇便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派出当时有着号称瑜国第一高手的国师前去刺杀齐军大将李景隆! 然而,身在十万大军之中的李景隆岂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瑜国的国师甚至连李景隆的面都还未曾见到,便已经差点丧命在其中。 这一计不成,瑜皇又心生出另一计,那便是派出瑜国国师前去齐国隔壁的灵州把李景隆有身孕的妻子给掳了过来,以胁迫李景隆退兵。 上一年十一月份的时候,李景隆的妻子何芸有身孕便已经三个多月了。 由于当时的李景隆公务较为繁忙,很少有时间照顾有身孕的妻子,再加上那时候京城的天气较为寒冷,灵州相对而言要温暖得多,于是,李景隆便决定把身孕的妻子以及两岁的女儿送回妻子的娘家何家,好让妻子能够进行安心养胎,便一直持续到了这一年的五月份,也就是齐国对瑜国动兵之时。 当时的瑜皇也是刚知此事不久,便马上有了用途,他一面派出国师赶往灵州,一面则集齐瑜都城所有的力量来抵挡李景隆大军的压进,以支撑到国师把李景隆的妻子给掳过来。 然而,还是那一句话,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得很。 在瑜国国师离开瑜国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瑜都城便已经沦陷了,原因是瑜国朝堂的大多数官员早就不满瑜皇的一意孤行,眼看齐军攻破瑜都城那是迟早的事情,为了自家老小的性命和钱财,这些官员达成一致,联合起来为齐军打开了方便之门,让齐军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瑜都城。 身在皇宫之中的瑜皇听闻此消息不禁暴跳如雷、气得吐血,大喊乱臣贼子! 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于是瑜皇与皇后便双双饮毒酒自尽,只留下一个只有一岁左右的小女婴。 在执行瑜皇命令的瑜国国师自然是不知道后方的事,当他赶来到灵州的何家之时,却是赫然发现李景隆之妻何芸已经诞生了一名男婴。 思绪了片刻,瑜国国师不敢再迟疑,决定直接掳走这男婴,他知道他这里慢上一分钟,那么瑜都城则就危险上一分,容不得他耽搁太久的时间。 何芸从京城带来的护卫以及何家的护院自然是抵挡不住这瑜国的第一高手,十几回合回合之下便被瑜国国师击败,掳走了那男婴,看到这一幕的何芸当场就晕了过去。 凯旋的李景隆听闻这个消息顿时惊怒连连,急忙通缉告示,以及派出多方人马追寻那掳走自己孩子的贼人,但却是追寻不到那贼子的踪迹,只知道其是瑜国的国师,是瑜皇派来的…… 从这件事过后的第五天,瑜都城那边传来消息,瑜国的国师闯入瑜都城的皇宫,抱走了瑜皇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那个女婴儿……从这之后,瑜国国师这个人在世上再无消息,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而那个被其掳走的男婴,大多数人认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就连李景隆尽管不愿面对这样的实情,但心里大抵也是这般认为的。 毕竟,瑜国是他灭的,瑜皇也可以说是因他而死,而作为瑜国的国师对他肯定是怨恨的,他的儿子在仇人的手上,结局可想而知。 想到这个的时候,他不禁沉默万分,拳头握紧,任由当时可以说是几乎崩溃的妻子不断地捶打他,责怪他,说就是因为他贪功、为了加官晋爵,这才导致她那可怜的孩子被贼人掳走,倘若他不领兵攻打瑜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那可怜的孩子还是会好好的在这。 “爹爹,娘亲……” 从房间里面踉踉跄跄的走出来了一个只有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她揉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嘴里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与娘亲。 正是这一声奶声奶气的爹爹与娘亲这才把处在崩溃边缘的何芸给拉了回来。 何芸蹲下来抱起了那小女孩,紧紧的抱着,泪水在无声的流了下来。 小女孩不知道娘亲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但是能感受到娘亲的心情,小手不由拍了拍娘亲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的样子。 从这一晚以后,那小女孩便改名了,改为思逸。 思逸,思逸,便是思念安逸的意思。 在发现有身孕的时候,夫妇俩那时候便已经决定下来,倘若生下来的是男婴,那么就叫做安逸,是女婴则叫……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是李家的大妇 这十八年来,即便知道希望很是渺小,但李景隆夫妇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瑜国国师以及李安逸的踪迹。 父皇不负有心人,这一天他们终于是找到了,本以为早就被瑜国国师迫害的儿子还活着,而且还活着好好的,还成为了三元及第的状元 天色渐晚,此时的气温比之炎热的白天已经降下了几度,终于是没有白天之时那么的酷热。 在李景隆夫妇商讨着明天见到儿子该如何如何的时候,李安逸这一边亦是笼罩在欣喜的氛围中。 这么长的时间才得以相聚,一顿团圆大餐自然是免不了的。 于是,在闲聊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便从放着冰鉴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要亲自给几女做一顿丰富的晚餐。 至于,几女则是被他硬留在了放着冰鉴的房间里,她们只需要要做一件事,那便是乖乖地等待他做好丰富的晚餐即可。 话虽说如此,李安逸这才刚要开始大展功夫的时候,就看见林雪儿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厨房。 见自己一进门便被发现了,林雪儿便朝着李安逸露出憨憨的笑容来,然后来到放青菜的篮子面前,拿起青菜到另一边,很熟悉的洗了起来。 李安逸自是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菜。 被李安逸夺去了手中的菜,她便又来到了砧板的面前,又是熟悉的切起胡萝卜来。 好言相劝却见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忍无可忍之下的李安逸便是扬起大手在她的小屁屁上狠狠的抽了两巴掌。 她惊呼了一声,捂着小屁屁转过身子来,气呼呼的盯着李安逸看。 李安逸又是杨起了大手。 见状,她才丢下一句‘坏安逸哥,讨厌’,然后捂着小屁屁,带着羞意跑出了厨房。 后一步而来的张雨莺见到这一副情景,俏脸上不禁升起两坨好看的嫣红来,然后便原路返回了放着冰鉴的房间。 从茅厕出来,刚好经过这间厨房的秦茹宁不由顿了下来,通过那敞开的窗口,把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然后这才抱着长剑返回。 大约半个时辰再多一点点的时间,李安逸终于是做好了丰富的晚餐,待都把菜肴上好了餐桌之后,便去叫张子枫与何敞两人过来一道吃。 张子枫与何敞也颇有自知之明,在吃过李安逸亲自做的丰富大餐之后,便回了各自的房间去,把放着冰鉴的房间留给了李安逸几人。 李安逸几人不免又继续聊起了不久前那还没聊完的话题,期间,聊到府中为何这么多冰块的时候,李安逸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于是乎,几人便来到了院子里,然后李安逸向她们展示了如何使用硝石制冰。 看到这一幕的几女自是觉得这是神乎其神,就连秦茹宁那冰冷的脸蛋上也浮现出了惊容来,小怀更是大呼小叫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了亥时,是安歇睡眠的时间了。 虽然说现在的这府邸算不上很大,但也不小了,完全足够可以为每一个人分配一间房间的。 由于是在陌生的环境,小怀并不敢一个人单独睡一间房间的,于是便与秦茹宁挤在了一间房间里。 其实,小红也是有同样的想法,只是她在跟自家小姐表达她的这个意思的时候,张雨莺还未有所回应,便遭到了一旁的李安逸便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给否决了。 知晓他可能要打自己什么主意的张雨莺自然又是升起了羞意,但好在院子里的夜色比较暗,众人倒是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之后,几人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而李安逸则是叫住了林雪儿后,便跑进那放着冰鉴的房间里,不一会儿抱着冰鉴出来了,然后与林雪儿一道离开了院子,来到了属于林雪儿的房间。 放好了冰鉴之后,李安逸没有一点儿要走,回自己房间的意思。 感受到房间里微妙的气氛,林雪儿一颗心慢慢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越来越快,脸上的燥意也越来越浓。 看着眼前越来越动人的林雪儿,已经多个月没有靠近女色的李安逸喉咙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食指稍动,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她的柔荑,把其抱在了怀里。 “安逸哥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有没有想安逸哥啊?”,李安逸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 “想”,林雪儿把脸颊靠在李安逸的怀里,从小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有多想啊?”,李安逸微微一笑,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 林雪儿想了想,然后带着羞意抬起了螓首,在李安逸的左脸颊上亲了一下。 李安逸显得并不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于是乎,林雪儿只能带着更大的羞意在其嘴唇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点了一下。 本就有些忍不住的李安逸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忍不住了…… ……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反正是很久的时间,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才再起露了出来。 感受到搂着自己的男人的身上又起了变化,林雪儿顾不得羞意,急忙开口:“安逸哥,我不行了,你……你,你去找雨莺妹妹吧。” 知晓怀中的可人儿不堪再受蹂躏,李安逸压下欲念,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丫头,你和雨莺什么时候开始以姐妹相称了?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雨莺应该是要比你大上一些的。” 今天,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林雪儿与张雨莺以姐妹相称,现在又再一次听到林雪儿称呼张雨莺为妹妹,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闻言,林雪儿则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糯糯地道:“我……我,我是李家的大妇。” 李安逸不由一怔,稍微一思绪便知其意思,不由得轻轻的一笑。 林雪儿转过了身子来,定定的看向李安逸:“安逸哥,你等会儿便去找雨莺妹妹吧,她也很想你的,一点都不比我少。” “丫头,我……” 李安逸的话刚要出口便被林雪儿捂住了嘴巴。 看着可人儿的眼睛,李安逸不由得把其抱得更紧了一些。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在林雪儿的催促下,李安逸这才起身随意穿上衣服,然后抱着冰鉴离开了林雪儿的房间。 这大夏天的,没有冰鉴这玩意,做起那事情来会出很多汗的,出多汗乐趣便减少了很多。 待李安逸离开房间之后的不久,林雪儿便已经睡得很熟了,白天的赶路再加上方才李安逸对她的多番欺负,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来了 咚咚咚…… “谁?”,房间里面传来了警惕声。 “雨莺,是我。” 咔咔…… 房门被打开,一张充满惊喜的俏脸出现在眼前。 张雨莺确实是惊喜万分,她本以为此时的李安逸还在林雪儿那里,今晚都会在那里,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会出现在自己的这里。 见眼前的佳人只是带着惊喜看着自己,一点没有迎自己进去的意思,李安逸不由笑着调侃道:“雨莺,不欢迎为夫进入你的房间吗?那为夫可要走了。” 说罢,做出一副伤心得要离开的样子。 “不是!” 情急之下的张雨莺顾不得上女儿家家的羞态,直接拉住了李安逸的衣角。 待看到李安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之时,她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涨得热,低着螓首,不断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知道眼前的佳人比较脸薄,李安逸不再逗她,用一只手抱紧了怀中的冰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柔荑,牵着她走进了房间。 放好了冰鉴后,李安逸二话不说双手直接在张雨莺的娇呼中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床那边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以及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她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把俏脸埋进了男人的怀中,一点欲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就如同林雪儿所说的那样,她也很是想念李安逸的。 不一会儿,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娇羞的呻吟声便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久久之后,方平息下来。 看着怀中的佳人一副满是疲惫的样子,李安逸俯下头来,在她满是红润之色的俏脸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伸出右手来,撩拨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温柔地道:“睡吧!”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怀中的可人儿一下子便沉睡了起来,即便是在沉睡着,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搂着怀中的可人儿,李安逸却是一点的睡意都没有,愣愣的看着房间内的某一个角落,就这般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他才收回了目光,然后意识便进入到了脑海中,点开脑海中那一直开着的电脑上的微信快捷键,弹出来的依旧是那熟悉至极的小窗口,小窗口上面写着程序出错这四个小字。 看到这,李安逸再次不由露出失望与沮丧的神色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便一直尝试着修复微信与QQ这两个软件,妄想通过这些聊天工具与自己的父母取得联系,但奈何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皆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父母在那边的样子,他便恨不得直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自己还活得好好的。 今天,李景隆夫妇过来的那一番话彻底是把他对父母的思念之情推到了顶峰,挥之不去,只不过这些在白日都被他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现在无人之下便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来。 其实,在白天的时候,说实话,林雪儿、张雨莺,亦或者秦茹宁或多或少都想知道李景隆那一对夫妇与李安逸倒是发生了何事的,尤其是林雪儿,但考虑到李安逸的心情,最后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把这一份好奇放在了心中。 叉掉那程序出错的小窗口之后,尽管并没有抱着希望,但李安逸还是按照惯例般的点开了腾讯QQ轻聊版的快捷键。 这一次并没有与他所想的一般,又是弹出程序出错这个小窗口。 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使得李安逸为之一怔,紧接着狂喜之情顿时油然而生,然而未等到那熟悉的QQ界面出现在屏幕之上,他便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硬是要拽着他往某一个方向而去,容不得他有任何的反抗。 一阵天地倒转,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却是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明亮的房间里。 洁白的墙壁,浅色的窗帘,还有那有些刺眼的灯光,以及萦绕在鼻中那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无一不彰显着这是一间现代化的病房。 这里是医院?难道他回来了? 李安逸一怔,未等他露出欣喜的神色,病房的房门却是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年纪不过是四十几岁的样子,但头发却是已经花白,脸上充满了疲惫与悲哀之色。 看到这对夫妇如此模样的瞬间,李安逸内心顿时为之一痛,很痛,犹如一下子同时被万千根银针狠狠地扎了进去。 “爸!妈!” 无比沙哑的声音从他嘴里出来,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爸与妈头上是没有白发的,任何一根也没有,而且脸上都是挂着乐观的笑容,那曾是这般的模样! 忍着欲要而出的泪水,李安逸激动的走上前想扶住父母,可是他的父母却是犹如看不见他般,甚至竟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李安逸的动作顿时为之一僵,不可思议的神色出现在他的面容之上。 而此时,他的父母便已经来到了一张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脸上的悲哀之色更浓了。 回过神来以及隐约意思到什么的李安逸也来到了那张病床前,就如同他所想的一般,病床上躺着的正是他,准确的说是他的身体……桌子上的那台心电仪器上面那波动的曲线以及数字,证明着这具身体还有生命的迹象,但就是没有醒起来,看起来像是植物人的样子…… 整间病房内都是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压抑得很。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坐在病床边上的妇人突然抓起病床上的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一刻心中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泪水直接从其眼眶而下:“池儿,你快醒起来吧,妈求求你快醒起来吧,妈好想再听到你喊一声妈啊!” 身旁的男人伸出手搭在她那显得很是瘦弱的肩膀上,脸上的悲哀之色却是一点儿都不比妇人少。 看到这的李安逸拳头握得很紧很紧,恨不得让自己钻进那躺在病床上的身体,可是每当他要接触到那身体之时,总是从中穿过去,让人无助、绝望得很。 无助与绝望之下的李安逸不由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大喊着:“倘若里面真的是你李安逸,你倒是给老子醒起来啊!醒起来啊!醒起来啊!” 病房内充满了他的声音,但那对中年夫妇却是听不到,仍一脸悲哀的看着病床的人。 或许真的是李安逸歇斯底里呼喊的缘故,此时,那躺在床上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手指动了动,然后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待看到眼前这陌生人以及陌生的地方之时,不由露出无比迷茫的神色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见粉红色的...... 看到因病床上的人终于是醒起来而激动万分、惊喜不已,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的父母,李安逸终于是露出了笑容来。 随着露出这笑容来,那股强大的吸力再次袭来,这一次,李安逸没有显得任何一丝的慌乱,任由那强大的吸力拉扯着自己。 李安逸,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又是一阵天地倒转,待李安逸再次回过神来之时,已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熟悉的地方。 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最终还是弹出了程序出错的小窗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一般,但当目光移到屏幕的右下角时,赫然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五十五分。 眼睛猛然地睁开,映入眼前的是一张俏脸。 俏脸的主人就这般撑着下巴,支起三分之一的身体,有些痴迷的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好看的脸庞。 似乎没有料想到熟睡中的男人会在这突然之间睁开眼,没有任何的征兆,俏脸的主人内心不由得一阵慌乱,就像是被人发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慌忙地缩回了头,然后便是感觉到身子一重,原来是睡醒的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雨莺,为夫又不是不给你看,干嘛要这般偷偷的看着为夫?”,盯着眼前丽人精致的脸蛋,李安逸不由笑着调侃。 张雨莺早已羞得闭上她那明媚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抖动一抖动的,俏脸上越来越是红润,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掐一把,好把里面的水给掐出来。 于是乎,李安逸伸出一只手来在她的俏脸上拧与掐了好几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专门往其敏感的位置抚摸。 起初,张雨莺还能忍得住,紧紧咬着红润的小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可当李安逸突破到某个位置之时,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纤纤细手猛地捉住李安逸那恼人的作怪大手,睁开了明媚的双眼。 “不要!” “为什么不要?”,李安逸明知故问,带着笑意盯着她如秋水般的眼睛。 张雨莺避开了他的目光,微微撇过脸,不语。 “你不说明缘由,那为夫可就要了?” 眼前的佳人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了,李安逸总是要忍不住逗她,说罢,那只手还微微的一使力。 骇得张雨莺的小手更加捉紧那作怪的大手,然后她伸出另一只小手来,轻轻地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口,羞涩无比、很小声的声音才从她的小嘴里而出。 “那那,那里还肿着。” “肿了?”,李安逸一怔,似乎有些意料不到的样子,他记得昨晚应该没用很大力气啊。 “嗯”,张雨莺羞羞答答的轻点螓首。 “那让为夫看看!” “不要!” 张雨莺急忙起身欲要阻止自家夫君的动作,可凭她那娇弱的身躯怎么可能阻止得住身强力壮的他,最终只能再次躺下,双手捂住满是红晕的俏脸,任由自家夫君摆弄。 待李安逸从张雨莺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早上七点钟,太阳早已经开始升起来,酷热的一天又开始了。 与昨天不同的是,心情更为放松、更为开心了些,天气虽然也是很炎热,但到底好似没有昨天那么的炎热了。 来到了院子里,果不其然,在这个时辰,秦茹宁还在练剑。 小怀则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自己的茹宁姐姐练剑,另一旁的小红也是双手撑着下巴,但精神看起来并不怎么好,有些萎靡的样子,昨晚处在陌生环境有些害怕的她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眼前的这一切的一切不禁让人有那么一丝错觉,现在仍是在淮安府,而不是在京城。 “安逸哥哥!” 瞧见李安逸,小怀便抛下她的茹宁姐姐,样子颇为兴奋的跑来到李安逸的面前,甜滋滋地叫了声安逸哥哥。 李安逸笑了笑,然后在小丫头的不满中,把手放在其小脑袋上,很是用力的揉乱她的头发。 小红扭过头看过来了一眼,然后嘟着小嘴转了回去。 以此同时,那一边的秦茹宁随着一个收剑的动作,便也结束了今早的练剑。 待从胸口中吐出一口闷气来之后,她也便下意识的撇了过来一眼,然后却是有些怔住了。 今日的他好像与往常不太一样,但这种不太一样并不能说得上来。 见秦茹宁怔怔的看着自己,李安逸便来到了她的身前,颇为自恋的道:“是不是被今日本公子的帅气给迷住,喜欢上了本公子?来,小妞,说一两句好听的话,说不定本公子因此就会喜欢上你。” 秦茹宁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却是懒得搭理他。 这时,本欲要再说些什么话的李安逸的目光却是微微的一凝。 由于方才是练了剑以及这天气比较热的缘故,秦茹宁或多或少是出了些汗水的,加上她穿的长裙是白色,比较单薄,由于汗水的缘故,这白裙有些贴在了她的身上,有些印出里面贴身物的些许轮廓。 虽然这轮廓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眼睛锐利的李安逸还是能瞧出这是粉红色的,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往日的那一副她晾衣服的画面。 雪逸轩……竹衣竿……粉红色的贴身物……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一件会不会便是当初的那一件,还是说她有两件粉红色的……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些,起初还有些疑惑的秦茹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之时,脸上顿时蓦然一冷,甚至就连同她周围的空气温度也一下子给降了下来。 李安逸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她的神色,往日不好的画面顿时出现在眼前,他下意识的拔腿便跑。 然而,还是就如同以往一般,在秦大女侠面前,他是无路可逃的。 “啊!” 凄惨的叫声随之在院子里响起。 听闻动静而赶过来的林雪儿看到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不禁有些无奈与好笑了起来,她本以为不会这么快的,但没有想到这才过一个晚上,安逸哥又惹茹宁姐生气了。 看见林雪儿,秦茹宁这才放开李安逸,对其冷哼了一声才离去,她要去洗澡,洗掉身上的汗水,顺道换一套不是那么单薄的裙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为什么不去外面买现成的呢 “安逸兄,刚才发生了何事?叫得如此凄惨。” 听闻李安逸凄惨叫声而过来的张子枫与何敞如此问道,待看到其身旁的林雪儿,便也叫了声李夫人。 林雪儿自是笑着回了个礼,然后便离去了,她这是要去把早已经做好、却是已经有些凉了的早点热好,然后端过来给她的安逸哥吃。 “噢,没什么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着地罢了”,李安逸捂着臀部,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看着他俩身上都挂着一个包袱,李安逸便不由有些讶然地问道:“这么早就出发了吗?” “嗯!” 张子枫以及何敞都轻点了下头颅,然后张子枫略微作了些解释:“趁着现在太阳还不是很大,比较好赶路,要不然等会太阳大了,天气太热了,就不是那么好赶路了。” 李安逸微微点了下头,确实是有这个理。 其实,在半个钟头前,张子枫与何敞便已经跟林雪儿打了声招呼,言要回淮安府,让其顺道跟李安逸说一声,然后便回房间收拾东西。 只是,等收拾好东西,两人刚要出门之际,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李安逸的凄惨叫声,他们便提着包袱赶了过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至于,为什么是跟林雪儿打招呼,而不是直接来跟李安逸打招呼,盖因在他们两个人的潜意识中,李安逸在这个点应该是还没起床的,加之恰好在厨房里碰到刚做着早点的林雪儿罢了。 待送走了张子枫与何敞之后,再次回到院子之时,林雪儿早已经把早点端了过来,摆放在院子里那唯一一棵树树下的石桌子上。 李安逸走了过去了,坐了下来,顺其自然地把身旁的林雪儿拉了过来,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 顿时,林雪儿下意识的为之一慌,待看到周旁没人的时候才松了口气……秦茹宁去洗澡了,刚才小怀与小红也离开了院子。 “安逸哥,别闹了,快点吃早点,再不吃又要凉了”,林雪儿挣扎着,欲要从其大腿上站起来。 李安逸自然是不可能让她挣扎着起来,反而像个无赖般抱得更紧了。 无奈之下,林雪儿只好顺了他,甚至还得喂自己的安逸哥,因为安逸哥抱着她并不怎么方便吃早点…… 享受着林雪儿那一口又一口充满爱意满满的小米粥,李安逸只觉得惬意万分,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不过如此。 又舀起一勺小米粥递到李安逸的嘴边后,林雪儿便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是忍不住道:“安逸哥。” “嗯?” 李安逸咽下嘴里的小米粥后,困惑的看向她:“怎么了?丫头。” “安逸哥,昨天那一家子是?他们……”,林雪儿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 闻言,李安逸不禁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注意到林雪儿的神色,便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有些爱溺地道:“他们就住在隔壁的大将军府,昨天就突然跑来跟安逸哥说了些话语,大概就是他们在很久以前与他们的儿子分散了,然后认为安逸哥就是与他们那个失散的那个儿子,嗯……应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没什么事的。” “安逸哥”,他说得如此的轻松反而更让林雪儿担忧,不由抓住了他的手掌。 李安逸又是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安慰道:“放心吧,安逸哥真的没事的,只有对突然在某一天,有人跳出来说你是我儿子感到有那么一些郁闷以及下意识的有些不相信罢了。” 看着李安逸的神色不似强自故作镇定与轻松的样子,林雪儿终于是松下了口气,她的这份担忧可是一直都在心中,现在总算是可以解放了。 “对了,丫头,安逸哥问你一件事。” “安逸哥,什么事?”,林雪儿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丫头,安逸哥不应该是下风村的人吗?怎么就突然在京城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对父母来了?你知道这其中的些许缘由吗?” 对成为李安逸之前李安逸的事情,他并不太清楚,不过,林雪儿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林雪儿看了一眼他,有些迟疑地道:“安逸哥,其实严格上说你不是下风村的人,是李伯父把你从外面给抱回来的。” 闻言,李安逸却是不由一怔,颇为郁闷地道:“丫头,这件事情怎么从来不见你说过?” 林雪儿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糯糯地道:“我……我,我也是昨天才突然记起来的,在很小的时候,爹爹好像和我说过这一件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昨天才记起来,该罚!” “啊!安逸哥,不要!这是在外面!” …… 在把林雪儿给抱回房间狠狠地惩罚一番之后,不要想歪了,只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惩罚,并没有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毕竟李安逸不是铁打的牛…… 然后,李安逸便来到了书房,坐在案牍的面前,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来,右手持着毛笔,在纸张上面尝试着画出冰鉴的设计图,然后多做出几座冰鉴来。 之前,虽然天气也是贼炎热,但都要快启程回淮安府了,故此,对于冰鉴,李安逸也懒得在上面花心思。 可,现在不同了,几女突然的到来完全是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而且看现在的情形,他与几女不出意外必定还要在这里住上挺长的一段时间的,显然,这时候一座冰鉴是不够用的。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就着百度上的图片,李安逸终于是有模有样的画出了一张冰鉴的设计图。 “呼……” 放下手中的毛笔之后,李安逸呼出了一口来,然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 “谁?” “夫君,是妾身。” …… “雨莺,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夫君,雪儿姐姐煮了些银耳莲子汤,叫妾身送过来给夫君你。” “嗯,雨莺就放在这边吧,我等下再喝。” “夫君,你这是在画什么?” 放好了银耳莲子汤之后,注意到案牍上的纸张,张雨莺便有些好奇的问着。 “噢,这是冰鉴的设计图,雨莺,怎么样?为夫画得还不错吧。” “嗯。” 张雨莺螓首轻点,然后好奇中带着疑惑的问道:“夫君,你画这冰鉴的设计图是有何用意吗?” “家里只有一座冰鉴是不够用的,所以为夫打算再多做几座出来。” “夫君,想要冰鉴的话,为什么不去外面的集市买现成的呢,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动手做呢?”,张雨莺如此说道,明媚大大眼睛充满了困惑。 第二百二十八章 松了口气的何芸 为什么不去集市买现成的,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动手呢? 脑海中回荡着这一句话,李安逸不禁傻眼了。 看着自家夫君的神色,张雨莺眨了两下眼睛。 突然,李安逸有些恼怒的抓起案牍上废了蛮大一般劲才画出来的冰鉴设计图,然后揉成了一团。 咚咚咚…… 这时,书房们又是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又有什么事吗?”,李安逸朝着书房门口来了一句,语气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 “老爷,大夫人叫你去一趟大厅”,书房门外面传来了恭敬的声音。 李安逸不禁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又朝着书房门外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这大夫人嘛自然便是林雪儿,张雨莺自然而然就是二夫人了…… 只是,不知道这会儿丫头这时叫自己去大厅所谓何事。 来到大厅之时,他便知道所谓何事了。 此时,大厅之中除了林雪儿之外,还有李景隆那一家三口,他们四人正聊得可开心的样子,而最为让人在意的是,在他们身旁那三座大大的冰鉴。 “咳咳咳……” 见那四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李安逸便咳嗽了几声,那四人也便都看了过来。 “安逸哥”,林雪儿甜滋滋的叫了声,然后给李安逸让了一个位置。 李安逸坐下之后,李景隆一家三口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何芸的目光,使得李安逸根本不敢与之对视一眼,总是要避开其眼睛。 何芸不禁露出落寂的神色来。 此情此景,难免让人有些坐立不安与不自在,李安逸便下意识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你们聊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的。” 静,依旧是没有人出声。 “……”,李安逸。 到底是林雪儿较为心疼自己的安逸哥,见不得自己的安逸哥如此尴尬,便开口道:“安逸哥,伯父伯母给我们送来了这三座冰鉴。” 说着的时候,指了指那三座冰鉴。 其实,对于李景隆夫妇的称呼,她是有些犹豫不决的,毕竟安逸哥的亲生父母八九不离十便是眼前的两位,而她作为安逸哥的妻子按照礼仪来说,也是要称呼他们为爹与娘的,但到底安逸哥没有对他们叫爹与娘,她总不可能先一步叫爹娘吧? 想了想,她最终还是觉得以伯父伯母称呼眼前的两位才是最为稳妥的。 对于林雪儿的称呼,李景隆夫妇大致也能猜到其心里想的是什么,倒也不在乎。 偷偷撇了一眼何芸,见其这时候正一脸满怀期待的看着他,这目光实在是让人生不起拒绝的念头来,于是,李安逸便只能点了下头。 顿时,不止是何芸,就连李景隆也是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终于是露出了笑容来,犹如是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是得以放下。 李安逸接受了他们带过来的冰鉴,那便意味着不排斥他们,开始接受他们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们最怕的是犹如某些里面的桥段一般,儿子与亲生父母自幼分离,再次相聚之时,因为亲生父母没有养育之恩,儿子便死活不认亲生父母,甚至是痛恨起了亲生父母来,责怪就是因为他们才使得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 但,所幸的是诸如此类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芸脸上堆满了笑容,亲切地道:“安逸,雪儿,我已经吩咐了,以后每天都会有人送冰块过来,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够用的话,随时可以到隔壁去拿,想拿多少就多少。” 对此,李安逸自是摇头,拒绝了。 何芸的心顿时为之一紧,自觉得对李安逸亏欠实在是太多了的她,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把最好的东西都塞给李安逸以补偿这些年来的亏欠,最怕的就是李安逸与她见外,不接受她的东西。 瞧见自家娘亲神态的李思逸这时便开口道:“娘,你不用这么的紧张,弟弟之所以拒绝了那是因为他这里的冰块本来就很多,用不着从我们那边搬过来,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弟弟,姐姐说得对不对?”,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向了李安逸。 对于她这一副自来熟的称呼与自称,李安逸自是禁不住地翻了翻白眼,但看了一眼何芸的神态还是点了下头。 见此,何芸刚提上来的心才得以放下,可紧接着却是升起了疑惑来。 李安逸是刚来这里没有几个月的,是不可能在去年就把冰块给放进冰窖留给今年用的,而且据她所知,去年这座府邸也是没有人住的,故此也不存在上一任的主人在去年把冰块保存进冰窖一直留到现在的这种可能。 “思逸”,何芸不由看向了自家的女儿。 李思逸自然是知道自家娘亲想问的是什么,故此便把使用硝石制冰的这一事给说了出来。 不禁是何芸,就连在一旁很少出言的李景隆都啧啧称奇,如果这些话不是从自家女儿口中说出来的,他们是断然不会相信一分的,可哪怕是如此,也是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恐怕唯有亲眼看见才会打消掉。 接下来,几人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聊着聊着便熟稔、顺畅了起来。 其中,何芸提的话题较为多,林雪儿应答的较为多,李安逸只是时不时回上那么一两句,但就是这么一两句话语便让何芸眉开眼笑的。 期间,张雨莺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也便加入了这闲聊中,喝过她泡的茶,无论是何芸,亦或者是李景隆都是赞不绝口,这让她心里不由喜滋滋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了午时,是中餐的时间,有意想帮助安逸哥与安逸哥亲生父母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林雪儿便提出了要不要一道吃个中餐的建议。 求之不得的何芸自是马上大喜地应答了下来,然后与林雪儿、张雨莺两女一道去了厨房,准备着做一顿丰富的中餐,李思逸倒也是想进去帮忙来着,但却是被知根底的何芸给赶了出来。 被赶了出来的李思逸瞧见抱着剑的秦茹宁,然后两人不知何原因的切磋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李思逸是客人的原因,也或者是知道李思逸是他姐姐的缘故,秦茹宁倒是放了很大的水,要不然凭她的武力值,二十招之内便能完败于李思逸。 李安逸、小怀以及小红皆是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而小白则还是趴在大厅哪里,因为大厅摆放着已经加入冰块的冰鉴,很是凉爽。 至于,大将军李景隆则是被何芸派出去买羊肉去了……方才,何芸想做一道她最为拿手的焖羊肉,但府上恰好没有羊肉,故此,这买羊肉的重任便落到了大将军李景隆的身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八月份 待最后一道菜焖羊肉上桌之后,丰富的中餐也便开始了,这满满的一桌子菜其实大多数都是何芸做的。 这一顿中餐可谓是足足吃了一个钟的钟头,期间,何芸不断地给孩子们夹菜,李安逸自然是次数最多的。 感受到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从心底里发出来浓浓关心与关爱,说实话,内心没有任何一丝的触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李安逸也不是铁心石肠的人。 但,触动归触动,现在叫李安逸叫一声娘还是较为为难他的,尽管他已经打算把眼前的李景隆夫妇当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待一般,但这一声爹与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叫得出口的,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以达到潜移默化,适应才行的,不是那般说得那么容易,一下子就能转变过来的…… 好在,李景隆夫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没有打算把彼此之间的关系直接挑明开来,这倒也是让李安逸不由松了口长气。 吃完了这一顿中餐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又拉进了一些,之后,再坐下来磕聊了一会儿,李景隆一家三口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去了。 …… 悄无声息地,时间已经过了阴历八月的中旬,开始进入阴历的八月底。 正所谓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 可是,今年的八月份与去年的八月份在气温这一方面上却是有了很大的不同,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去年的这个时候,李安逸刚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天气就已经是很凉很凉的了,完全没有现在这么的炎热。 但,尽管京城现在仍然处在炎热的气温当中,京城的百姓心里却是颇凉快颇凉快的因为在八月初的时候,朝廷在京兆府的大门口开始免费赠冰了,以家里的人口来规定每家每户能拿到多少斤冰块。 起初,听闻到这个消息的京城百姓自然是嗤之以鼻,万般的不信,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冰块那可是很贵重的东西,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有资格享受,他们这些泥腿子哪里有这等福气在炎炎的夏日里享受冰块。 不过,在见到有人在京兆府大门口真的拿到冰块之后,这一份万般的不信顿时变成了轰动,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这是真的,朝廷真的在京兆府的大门口免费赠送冰块! 于是乎,京城的百姓都纷纷朝着京兆府的方向涌去,焦急万分,生怕官府的冰早先一步赠送完了,轮不到自己。 所幸的是,并没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凡是到的人都拿到了官府发放的冰块,京兆府里面的冰块就像是取之无禁,用之不竭一般。 捧着手中的冰块,尝了一口,确定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冰块之后,京城的百姓除了一阵兴奋外,心中却也是有着浓浓的疑惑,这一份浓浓的疑惑使得他们不免交头接耳,谈论着官府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冰块,多到可以免费分他们这些泥腿子,这一份疑惑直到有官府的人出来向他们展示了硝石制冰…… 看到这等神迹,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他们自是惊骇欲绝、大呼小叫,直乃这是老天爷显威,差一点就跪了下来。 好在,官府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于是乎,在适时的时候,便有官府中的人站了出来,解释着这是因为皇帝陛下不忍心他坐下的子民再饱受酷热的折磨,故此,在得到这制冰的方法之后,便要把之教给每一位子民,让每一位子民在往后酷热的夏天里都有冰块使用! 听到这是皇帝陛下的杰作,那些百姓一下子便接受了起来,高呼着皇上万岁、英明等等之类的话语。 而在整个京城都陷入硝石制冰的热潮中的时候,李安逸这一边倒是清闲得很,白天便待在放着冰鉴的房间里与几女搓麻将,晚上则是抱着林雪儿或者张雨莺做些羞羞的诗,然后进入梦乡,这生活实在是颓废得很 当然,在这段日子里,李景隆一家三口每天都会过来一趟,甚至是好几趟,自然,李安逸与几女也时不时被拉到隔壁的大将军府。 每当这个的时候,何芸总是要拉着林雪儿的手询问李安逸小时候的事情,知道两人从小便相依为命,不免抓住林雪儿的手紧紧不放,充满了爱怜之色。 而当得知李安逸在去年被山贼给绑上山,然后从悬崖上摔下来导致丧失记忆这一事情的时候,更是要心疼死了,泪花顿时在眼中闪烁。 在另一旁的李思逸更是大怒,扬言要向萧淑怡借一千平阳军踏平这不知好歹、敢欺负她弟弟的山贼窝,而在身旁的李景隆这次非但没有责骂于她,反而在内心是想亲自率领大军去踏平那山贼窝。 好在,林雪儿及时出口言那山贼窝已经被踏平了,他俩才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除了这一事情之外,其余的时间,何芸都是笑意满满的,尤其是在中秋这一天,整个大将军府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这是她这些年过得最好、最满意也是最热闹的一个中秋,唯一让她有些遗憾的是,李安逸在这段日子都未曾喊她一声娘亲,她几乎可以说每一晚都在梦中梦到李安逸喊她娘亲的情景。 不过,细细一想,其实也不必太焦急,这段日子,经过她自己的努力,已经与李安逸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单独与李安逸待在一起之时,她已经感受到李安逸面对她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拘束,相信过不了多久,只要有一个契机,李安逸就会叫她一声她梦寐以求的娘亲。 每每想到这,她的内心皆是忍不住一阵激动与开心,然后便是喜形于色。 如此,又过了几天,彻彻底底的是八月底了,距离九月份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气温在这个时候较之往日已经下降了些许。 这天,李安逸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与几女龟缩在冰凉的房间里面搓着麻将,而是提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与在外面等待有一段时间的李思逸一道出了门。 因为今日是齐皇最疼爱的公主,平阳公主萧淑怡的生辰宴,作为朋友在收到请帖的情况下总不能不去吧? (在185章的时候,萧淑怡说过下个月就是她的诞辰,与这里的时间有些对应不上,本来想把下个月该成八月的,但VIP章节好像不给改,请见谅!) 本来,按照李安逸的想法,他倒是想带林雪儿亦或者张雨莺一道去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这请帖上面没写着可以带家属一道去,这皇宫不是等闲之地,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第二百三十章 淡淡粉红色的衣裙 平阳公主的生辰宴是在她的宫殿映月阁里面举行的,故此,在给守在皇宫门外的禁卫出示请帖之后,李安逸与李思逸便直径往映月阁的方向走去。 这皇宫,李思逸不知道来过了多少次,自是熟悉无比,根本不用人带,更不用担心迷路。 那本来要负责带他们两个去映月阁的太监也是认识李思逸,也知道其深受陛下的喜爱,因此,在李思逸说不用人带领的时候,便不再坚持。 皇宫门口与映月阁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在去的路上倒是时不时碰到也是前往映月阁的人。 也是有认识李思逸的人,碰到一起了难免是要打一声招呼的,而对于她身旁的李安逸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好奇的。 但,碰到的这些人与李思逸好像都不是很熟的样子,在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匆匆分开了,并没有把这份好奇给提出来,只是埋藏在了心里,心里难免会猜测着这人是谁,与李思逸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之类的。 而李安逸这对姐弟在这一路上自然不可能全是走路,没有一丁点儿的交流,他们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难免会扯到礼物这一方面上来。 “弟弟,你送什么礼物给淑怡?”,看着李安逸手里提着的那精致的盒子,李思逸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来。 对于她的这称呼,李安逸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故此,此时听到这一声弟弟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耸了耸肩,随意地道:“噢,就是一些吃的。” “这盒子里面装的是吃的?”,李思逸猝然顿步,脸上一副愕然,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见她如此之大的反应,李安逸不禁也跟着有些愕然:“对啊,吃的怎么了?” “不行,吃的绝对不行,淑怡的生辰宴上是有很多人的,而且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者,你等下拿出这份礼物来会遭到其他人的嗤笑的,来,姐姐跟你交换礼物,你拿姐姐的礼物送给淑怡。” 说着的时候,李思逸便要抢过李安逸手中的礼物,然后想把自个儿的礼物塞到李安逸的手上。 此刻,她的内心是责怪自己的,责怪自己在出门的时候不该因看见这精致的盒子就下意识的就以为里面装的是好东西,便没有出口询问自家的老弟。 其实,她是知道的,即使是自家老弟送什么礼物,按照淑怡的性格都是不会在意的,但其余人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能有资格参加淑怡生辰宴的人家中无一不是权贵的代表,送的贺礼自然是很丰富、很贵重的,在这一堆贵重的贺礼中,自家老弟的这一份是吃的贺礼就会显得格外的明显,会遭到别人嗤笑,就算是不嗤笑,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轻视,这是她不想看见的。 李思逸忧虑的是什么,李安逸自然是知道的,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可能真的会与李思逸交换礼物。 说实话,此刻他的内心也是微微一暖的。 他在那边的世界是独生子,就如同很多独生子一般,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想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的,爱护他,关心他,给他零花钱,在缺东西的时候就带他去买东西…… 不过,眼下好像是有了,虽然这姐姐好像是可以打开天灵盖的那种…… 略微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便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姐,不要紧的,送礼物主要是心意,贵不贵重这是在其次,没有人会嗤笑的,要是有人敢嗤笑直接揍他丫的就是了。” “对,谁要是敢嗤笑,姐就帮你揍他丫的,敢嗤笑我弟弟简直是活得不” 蓦然,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猛地看向李安逸,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咳咳咳”,李安逸卷起拳头咳嗽了几声,然后向前迈出一大步,先行走了,留下李思逸待在原地。 看着他有些仓促的背影,李思逸露出了笑容来,追了上去。 “来,乖弟弟,再叫一声姐姐听。” 最终,在李思逸的胁迫下,李安逸还是心甘情愿地从嘴里再次喊出一声姐,把李思逸弄得乐滋滋的。 接下来,待李思逸的兴奋劲稍微散去了一些之后,李安逸便问起了他国使者这一事来。 方才他没听错的话,自己的这便宜姐姐是有提到他人国家使者也会在萧淑怡的生辰宴上出现的,这不禁让他升起了些许的疑惑与好奇。 “噢,我听说是这样子的,现在武国的武帝日薄西山、垂垂老矣,恐怕再过个一两年就会撒手人寰,,本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把权力逐渐交由给太子的,好让他顺利继承皇位,但不知道武帝是怎么想的,硬是没有把权力交给太子,反而是任由三皇子坐大,使得其一举成为能够在朝堂中与太子势力相抗衡的皇子。” “那武国三皇子的势力虽然不如武国太子的势力,但相差得不是甚远,倒也是能与武国太子斗得个旗鼓相当,一时间之内,谁也拿谁没有办法,眼下整个武国朝堂上下已经没有可以拉拢的力量,为了得到力量打压彼此,最终夺得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们便把目光放到了武国之外的势力。” “而淑怡自然而然的暴露在了他们的视野里,毕竟淑怡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倘若真的能娶到她,必定能得到来自于齐国的帮助,那么在这皇位之争中胜率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恰逢他们在前不久得到消息说淑怡十八岁的生辰宴准备到了,于是早在前些天就各自指派使者过来,祝贺淑怡,当然,最重要的是向陛下求亲” 话语间,两人离那映月阁越来越近,耳边已经传来喧闹声,到这里,遇见的人也多了起来。 到底是对李安逸这份吃的贺礼感到有些忧虑,在进了映月阁之后,李思逸便拉着李安逸直接来到了映月阁里面的一处小花园,这里与外面相比倒是显得安静得多了。 此时,小花园里面其实已经站有了不少的人,大概有十几来个,皆是女眷,她们大多都是些公主,亦或者是朝中某位大官中的女眷,其中今天的主角平阳公主萧淑怡亦是在这些女眷当中,隐约被人围在了最中心,正与着她人言笑晏晏。 当然,最让李安逸在意的是,今日的萧淑怡不同往日那般是劲装、酷爽的打扮,而是身穿着一套淡淡粉红色的衣裙,与往日的风格完全相反,配合她那有些英气的脸蛋,看起来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着实能够吸引人的目光。 第二百三十一章 登徒子罢了 李思逸与李安逸两人的到来自是引起了小花园里所有女眷的注意,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见到是李思逸自然是微微的一笑,她们都是认识她的,也知道她与萧淑怡的关系,不过,待看到其身旁的李安逸时,却是不由一怔,然后见其的目光正直愣愣的盯着平阳公主萧淑怡看时,眉头不由微微的皱起。 这人甚是无礼! “咳咳。” 李思逸咳嗽了两声以提醒,但却是见自家老弟还是没有反应,便伸手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吃痛的李安逸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后知后觉地看向李思逸:“怎么了?” 李思逸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再理他,直径来到了萧淑怡身前,把手中的礼物直接递给了她:“淑怡,生日快乐!” 萧淑怡接过,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思逸姐,谢谢。” 看着众女看向自己的目光,李安逸大致也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并不在意,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也来到了萧淑怡身前,把手中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她,道了声生日快乐。 萧淑怡自是淡淡的一笑,回了声谢谢。 对于方才李安逸看向她的目光,她并没有在意,她是知道的,他并没有她人所认为的那种意思,只是因为她的这一身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穿着打扮的原因罢了。 不过,恐怕就连萧淑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方才李安逸的目光,她的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的。 萧淑怡对李思逸带来的那陌生男子的态度与她们所预期的并不一样,这种情况使得在场的几乎所有的女眷都再次怔住了。 本来按照她们的预期,萧淑怡因那陌生男子的目光,即使是看在李思逸的面子上,也不会给他太多的好脸色看,但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子的,萧淑怡好像并不在意那目光,好似是与这陌生的男子是认识的…… “噢,对了,这盒子里面装的是蛋糕,是吃的,最好是趁早吃了,不要留太长的时间,留太长的时间的话就会变质了”,这时,李安逸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便跟萧淑怡提醒了一句。 吃的? 闻言,萧淑怡不由一怔,她也如同刚开始的李思逸一般,虽然不知道这精致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下意识地认为里面装的东西应该是不错的,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是吃的。 还有,这蛋糕是什么?怎么没有听说过…… 再看其她人时,脸上都是露出了古怪之色。 看到这的李思逸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果然,就如同她所意料的一般。 正是因为意料到有很大概率会发生类似如此的事情,所以她才会特意直接把李安逸给拉了过来,在这里把贺礼直接送给萧淑怡,以免等下在外面送的时候,被太多的人知道,进而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到那时候自家的老弟会变成别人的笑谈的。 在堂堂一国公主的生辰宴上送上一份吃的贺礼,这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老李,原来你在这!” 却是众人露出古怪之色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道男性的声音,定眼一看,正是仁王萧道齐,此时,他一脸惊喜的往这边赶来。 在与众女眷打了声招呼之后,萧道齐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拽着李安逸往外走,李安逸自个儿也觉得待在这一群女眷中实在是有些不自在,便也不打开他的手,任由其把自己往外拽。 “老李,我说你跑来这做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害得我找了这么久,等下出去之后你要先自己自罚一杯……”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萧道齐抱怨的声音,在小花园里的众女心中的困惑更是加深了。 这陌生男子究竟是谁? 认识平阳公主,与大将军之女李思逸的关系看起来不是那般的简单,而且还与仁王萧道齐的关系如此的要好……她们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 看见身旁若云公主萧若欣的神色,出阳公主不由好奇的问道:“若欣,你认识他吗?他究竟是谁?” “登徒子罢了!”,想都没想,萧若欣带着些许恼怒的话语便下意识的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这一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妙,马上闭上嘴巴,看向众人。 果然,周围的人此刻都在以奇怪的目光看着她自己。 萧若欣也知道这种事情可能会越抹越黑,故此,她也不打算对此解释些什么,只是心里却是对李安逸更为羞恼了,然后定了定心神,给出阳公主以及往这边看过来的人解释起了李安逸的身份。 当得知刚才那陌生的男子正是前一段日子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三元及第李安逸之时,众女不免一阵诧异,接着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才子佳人是经久不衰的话题,那怕是身份尊贵的她们亦是如此。 就这话题聊着聊着难免会扯到方才带李安逸过来的李思逸身上,与她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出阳公主更是出言调侃是不是看上了那大才子,李思逸自然是要反驳,言那是她的弟弟。 当然,众女是不信的,她们都是知道的,大将军李景隆只有李思逸这么一个女儿,那里还有什么子嗣。 而一旁的萧淑怡那有些英气的眉头却是微微的皱起,深知李思逸性格的她能看得出来,李思逸的那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此时人比较多,倒是也不好问出来,只是把这一份疑惑埋藏在了心中,想等有好的时机的时候,再询问一番。 在离着众女的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有着两个少女凑得很近,对着方才李安逸与萧道齐离去的方向指指点点。 “絮儿,你刚才听到了吗?刚才那个人就是那个大才子李安逸喂。” “嗯哼,我早知道啦。” “啊,絮儿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刚才为什么不去跟他打招呼呢,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哼!他家里面已经有好几位夫人了,男人都是这般的好色。” “哦,原来是这样子,难怪他刚才看向皇姐的目光就像是要把皇姐给吃了一样呢。” 咕噜咕噜 “你怎么了?” “絮儿,我肚子饿了,午饭的时候还没有吃” 第二百三十二章 齐皇的心思 正笑着与李思逸说些什么的萧淑怡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不免转过头一看,正是银月公主萧清宁,微微一怔之后,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问道:“清宁,怎么了?” “皇姐,我饿了”,银月公主萧清宁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的皇姐。 饿了? 萧淑怡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她方才放在一旁石圆桌子上的精致盒子。 他刚才说这里面装的是吃的,一种叫做蛋糕的食物,不宜留很久,要尽快吃。 于是乎,在稍稍迟疑了一丢丢的时间之后,萧淑怡便走了过去。 注意到她的动作,在小花园里的众女都下意识的都看了过去。 说实话,不管如何,对于这精致盒子里面装的蛋糕到底是为何物,她们或多或少都是存在些许好奇的,她们身在富贵之家,什么样的美食没有见过,但这蛋糕却是不曾听闻过。 随着精致的盒子被慢慢的打开,里面那叫着蛋糕的东西便缓缓的展现在众女的视野中,伴随着而来的还有一股她们从来未有闻到过的浓浓奶香味。 这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对于她们来说是如此的好闻,让她们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口水,然后便不由稍稍地围了过来,想看看这叫着蛋糕的东西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竟然是如此的好闻。 萧淑怡,生日快乐! 看到这蛋糕上面写着的这七个字,萧淑怡不禁微微一怔,然后嘴角情不自禁的稍微升起一丝弧度来。 “皇姐,皇姐,这个要怎么吃?” 银月公主萧清宁摇着萧淑怡的手臂,那对圆滚滚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蛋糕,闻着从其上面散发出来的浓浓奶香味,口水便不停的往下咽,她身旁的少女徐絮儿的神色与之相比并无多大的区别。 闻言,萧淑怡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李思逸。 李思逸很干脆地道:“不用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叫蛋什么糕的玩意,并不知道怎么吃。” 再看其余人的脸色,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在微微皱着眉思绪了些许的时间之后,萧淑怡便对一旁的两位宫女挥了一下手,然后叫其把勺子与碗给拿过来。 那两位宫女领命之后便匆匆的离去,大概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便匆匆的返回了,双手都捧着木盘子,木盘上面摆放着些许碗与勺子。 给在场的每一人都分了一只碗与一只勺子之后,萧淑怡便率先使用手中的勺子从那大蛋糕上面轻轻的舀下一小勺,然后放进嘴巴里。 顿时,浓浓的奶香顿时溢满了整张嘴,也不用咀嚼,它便融化,然后顺着喉咙流进了肚子里。 这从来未有品尝过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甜美,让人禁不住的想再尝一口。 “皇姐!皇姐!”,银月公主萧清宁扯了扯萧淑怡的衣角,催促着。 回过了神来,萧淑怡便给萧清宁、徐絮儿都给盛了满满的一碗蛋糕。 这两个小丫头便走到了另一旁,迫不及待地从碗里舀起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大大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月牙湾。 “各位,你们也来尝一尝,这叫着蛋糕的食物的味道很是特别,也很不错”,萧淑怡朝着众女开口道。 于是,每一个人都上前舀了小半碗的蛋糕,这蛋糕李安逸做的尺寸相对而言还是挺大的,故此,即使是在场的十几个人都舀走了小半碗,还剩下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 待都品尝过这叫着蛋糕的食物后,众女无不一赞叹这东西很是好吃,但不知是李安逸做的这蛋糕太甜腻,还是她们本身比较在意形象,或者矜持,亦或者说都有的缘故,在吃完手中的那小半碗蛋糕之后,她们并没有盛起第二碗。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萧清宁、徐絮儿这两个小丫头,在吃完手中的那一碗满满的蛋糕之后,凑近了那放在圆石桌子上的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蛋糕前,又是给自己盛了一碗,见众人的目光好似都没有特别注意自己,便就着圆石桌子坐了下来,一口又一口的享受着这美美的蛋糕,每吃一口,大大的眼睛就变成了月牙湾。 …… 与此同时,养身殿。 “呵呵呵……这武国太子可真谓是口出惊人啊,竟然言割让一州之地给朕的大齐!” “你说,倘若朕真的帮其夺得武国的皇位,事后,他是否会遵守诺言,真的把一州之地割让于朕的大齐?” 自言自语之间,齐皇便看向正了一旁正在为自己添茶倒水的海公公。 那海公公为齐皇倒好了茶水之后,便也没有直起身子,就这般弓着腰,笑呵呵地道:“这个老奴不知道,不过,老奴倒是认为陛下您是舍不得平阳公主远嫁他国的。” 闻言,齐皇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还是你这个老家伙懂朕。” 待这笑声停歇之后,齐皇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厉声,且不论他是否真的舍不舍得把平阳公主远嫁他国,但对于事成之后便割让一州之地这无稽的说法,说实话,他内心是不信的。 不过,现如今这武国的太子与三皇子为了挣这皇位都来到了齐国寻求相助,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介入其中,获取一些利益。 至于,这怎么介入法,怎么在这两方之间游刃有余,获取最大的利益,这倒是得好好思绪一番才行。 如此思绪着,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齐皇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一旁的老太监海公公,问道:“淑怡的生辰宴会准备开始了吧?” 那海公公恭敬地道:“回陛下,再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平阳公主的生辰宴便要正式开始了。” “嗯。” 齐皇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朝着那老太监吩咐道:“过一会儿之后,吩咐人去把那武国太子以及那武国三皇子各自派来的使者带进宴会。” “是!陛下!” 在那海公公准备派人前去那两方使者住处的时候,萧道齐便已经拽着李安逸来到了宴会的位置。 到底是走了挺久的路,这个时候是有些渴,有些饿了,李安逸便来到了一张无人的桌子面前。 虽然说现在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此时的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是摆放有些许的糕点、水果以及一些美酒。 不理会旁人有些诧异的目光,李安逸在那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空的碟子,然后往上面放了几块糕点以及一些葡萄,再顺手拿走一小瓶美酒之后,便走到了某一个角落,而萧道齐自是跟着。 这个角落是某一条走廊的某一个拐角,在这里由于视野的原因,倒是很少人能注意到这里。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实在是痛心啊 把手中装有糕点与葡萄的碟子放在四方形状的木质栏杆上之后,李安逸双脚微微一使力,也坐在了栏杆之上,然后举起手中的那瓶美酒,正准备对口来一个淋漓的畅饮以解渴。 “住手!” 见此情况,比李安逸稍微迟一步的萧道齐赶忙大声叫住了他,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 李安逸的心顿时微微一颤,不由得放下持着酒瓶的右手,看了一眼萧道齐,见其神色是如此的焦急与慌乱,再看手中的酒瓶…… 难道这酒瓶里面的美酒有…… 见李安逸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萧道齐明显是松了口气,随后在李安逸的错愕中,一把夺过了李安逸手中的酒瓶,举了起来,微微一使力使得酒瓶呈七十五度角的倾斜,顿时,酒瓶里面的美酒从酒瓶口倾斜而下,形成一条柱子形状的美酒,流进了他 “……”,李安逸脑门开始出现黑线。 “爽!” 美美痛饮了一番之后,萧道齐才把高举的手放下,从嘴里吐出一个爽字,然后把手中的酒瓶还回给了李安逸。 掂了掂酒瓶的重量,发现起码已经少了一半,李安逸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很是不善了起来:“你既然想要要喝,刚才为什么不从那里拿?” “噢,我这不是看见你拿了嘛”,萧道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很不客气的从放在栏杆上的碟子中拿起一块糕点扔进了嘴里,接着又是拿起另一块。 见这厮这般的恬不知耻,李安逸除了很不爽之外,生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是一把拿起了放在栏杆上的碟子。 “老李,你这是做什么?给我再来一块。” …… 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这一碟上面的糕点与葡萄便已经被两人消灭得干干净净,相对于李安逸的不爽,萧道齐这厮却是满足得很。 “嗝……” 在微微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之后,萧道齐忽然问道:“老李,你说用什么办法才好呢?” “什么用什么办法?”,对于这厮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语,李安逸表示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敢肯定那什么劳子的武国太子与那三皇子派来的使者等下绝对会趁着送贺礼的期间向父皇求亲,老李,你说我们该使用什么方法才能打消掉他们这种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就凭他们那种货色怎么可能配得上淑怡。” “你瞎操心啥,不是还有你那父皇吗?” “我就是担心父皇,我怕父皇他禁不住诱惑,脑袋突然一抽就答应把淑怡她嫁到武国去,到时候,真发生这样的事,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等等,什么叫我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这关我什么事?” “老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装什么装呢?” 萧道齐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李安逸后,然后自顾自地道:“前段日子,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人整体而言还是不错的,倒是勉强可以配得上淑怡,与其以后让淑怡被其他人糟蹋,还不如让你来糟蹋,嗯……起码,你这人品应该还是能让我稍微安心些的。”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你这厮实在是太花心了,现在家里面都已经有几位夫人了,以后想让父皇把淑怡许配给你,那可真是难如登天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还有我怎么就花心了?你这厮给我解释清楚”,对于这厮这子虚乌有的说法,李安逸表现得很是不满意与不喜。 萧道齐露出不屑的神色来,正待列举某些东西来证明李安逸这厮就是花心之辈的时候,走廊的另一头猝然出现两道少女的身影。 那两个少女也看见了他们,便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走来。 “皇兄!” 其中的一位少女对萧道齐甜滋滋的叫了声皇兄,正是那银月公主萧清宁,另一位少女自然是当朝礼部尚书大人徐和的唯一闺女徐絮儿。 “清宁,乖”,在小姑娘有些不满中,萧道齐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另一旁的徐絮儿则是插着小蛮腰,圆滚滚的大眼睛就这般盯着李安逸看:“喂,本小姐刚才艰难的做出决定了,如果你以后每一天都为本小姐做那个叫着蛋糕的食物,本小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嫁给你,但是说好啦,本小姐坚决不能做小的,地位起码要和你家里面的那位大妇平等。” “哼,这已经算是便宜你啦,本小姐给你五天时间的考虑!”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留给李安逸与萧道齐一个漂亮而又傲娇的后脑勺。 “絮了,絮了,等等我啦!” 银月公主萧清宁便马上拨开在小脑袋上的大手,追了上去。 宴会男女是分开的,女眷的宴会离这里也不远,就在隔壁。 …… 见眼前这厮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的古怪,李安逸忍不住皱眉:“你这般看我作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别” 话还未说完,便见萧道齐突然捂住了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李,我原本认为你只是有些花心而已,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连年纪这么小的也不放过,我实在是实在是痛心啊!” “滚!” 李安逸顿时满头的黑线。 随着宴会的准备开始,这里也便跟着热闹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开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时,李安逸与萧道齐两人仍然待在那个走廊的拐角。 本着无事可做,甚是无聊的缘故,李安逸倒是饶有兴趣的观察起这些所谓的权贵之人,遇到颇为好奇的时候,便不由向旁边的萧道齐询问几句。 而萧道齐则是趴在栏杆上,一脸百无聊赖地介绍这是某某,是那位大人的子嗣,现在在朝中身处什么官职等等之类。 说到底,这只是一位公主的生辰宴,那怕这位公主是平阳公主,那怕这次的生辰宴较之以往或许有那么一些的不同,但仍然改变不了这是一位公主的生辰宴、由平阳公主主持的事实,在这平阳公主的映月阁举行就可以说明一切。 故此,朝中的大官倒是鲜少有人在场的,在场的多为官二代。 “这个是徐周,礼部尚书徐和的大儿子,现在在翰林院,具体是什么官职就不清楚。噢,对了,就是刚才那个说要嫁给你的少女的大哥。” “不过话说,老李,五天之后,你想要怎么做,我看要不你就答应娶了她吧,虽然她现在年纪还小,但养个两年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不仅又可以得一位美娇娘,而且还会得到礼部尚书这很硬的后台,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求亲 “滚!” 干脆利落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之后,李安逸懒得再理会这厮,便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宴会位置那边的方向。 就在这时,宴会的西边与东边的位置就像是说好了的一般,同时出现了两方人,这两方人除了容颜与穿着之外,在人数与配置上都是差不多的,都是拥簇着一人为中心,其余则为陪衬。 这两方人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 而随着这两方人的出现,整个宴会的会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在这一下子便安静了许多,在宴会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在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两方人。 那被各自一方人拥簇在中心的两人并没有出现他人所认为的那般冷热嘲讽,反而是一副把笑言欢的样子,不知道他们两个身份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要好的。 “那个身穿紫色衣袍的是康王,也就是我的大皇兄,而那个穿淡蓝色衣袍,论英俊程度只是比我稍微差一点点的就是我的二皇兄贤王,你别看他们两个现在一副把笑言欢、其乐融融的样子,实则平时为了争夺那个什么破皇位明争暗斗可不少,巴不得对方明天突然暴毙才为好。” 破皇位…… 李安逸不由自主地微微偏过头,撇了一眼萧道齐,然后目光落在了贤王身旁那人的身上。 这人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便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像是在哪里隐隐约约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见李安逸微微皱着眉头盯着那人看,萧道齐便介绍起了这人来:“这个是王家目前的少主王锐,是若欣皇姐的驸马,他” 萧若欣,那个每次碰到都是身穿绿色长裙的公主,当初在那桃花园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她身边有一位男子,只是因为一些小误会便杨言砍掉自己手的男子。 一下子,李安逸终于是记起了这人是谁来着,不由得看向那王锐的目光隐隐约约变得不善了起来。 萧道齐并没有注意到李安逸的神色在这时候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因为他的目光此时落在了正往宴会位置而去的武国使者的身上,目光也是很不善。 …… 伴随着这武国使者的落座,便意味着平阳公主的这次生辰宴即将开始。 萧道齐自是深知这一点,于是,便拽着有些不太情愿的李安逸来到了宴会最前列、也就是最显眼的那一排位置,这里坐的都是在此次宴会身份较之而言较为尊贵的人。 萧道齐这位最受到陛下喜爱的皇子,这里的人自然是认识的,方便的都过来行了个礼,打了声招呼。 而康王与贤王也看了过来,与萧道齐各自都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只是,不论是康王还是贤王,亦或者是其他人对萧道齐身旁的李安逸是存在困惑的,此人刚才是跟仁王一道过来的,他究竟是谁,又是什么的身份,与仁王又有何关系。 虽然说这儿认识李安逸的人凤毛麟角,但到底也是有认识李安逸的,就好比如王锐便是知晓的,见贤王看向那人的目光中带着困惑,便向贤王解释起了李安逸的身份。 在微微怔住之后,贤王不由看了一眼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似关系很不错的萧道齐与李安逸,然后收回了目光,拿起一杯美酒轻轻抿了一口,也不放下小杯子,就这般抵在唇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锐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坐在旁边一桌的康王亦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的目光在康王、萧道齐以及李安逸三人之间来回的转动。 之前,听说那三元及第的李安逸加入二弟的阵营,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二弟好似并不认识那李安逸,而那李安逸看起来反而是与五弟靠得很近,这之间有着怎么样的隐情。 时间在各个人心怀各胎中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又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皇上驾到!”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齐皇驾到了,齐皇的身边有一道倩影,这倩影正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平阳公主,她身上穿的依然是那套淡淡的粉红色衣裙,并没有换掉。 “拜见陛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朝齐皇行了个礼。 齐皇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哈哈哈,各位都坐下吧,无须多礼。” 闻言,众人才重新坐了回去。 随着齐皇与平阳公主的到来,宴会也便意味着正式开始了,无数的宫娥与太监开始端上各种各样的美食。 经历初期的拘束之后,在齐皇的带动之下,整个宴会的氛围便一步步的提了上来,各种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如此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那武国太子所派来的使者团终于是忍不住了,其中明显是头头的那位使者便站了起来,一下子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知晓了他的意图,也知道这次宴会的重头戏要来了。 接下来,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那人在声势浩荡地道出送给平阳公主那丰厚得让人惊叹的贺礼之后,便顺其自然的表达出武国太子仰慕贵国的平阳公主已经很久,故此,这次派小的前来向陛下求亲,希望英明神武的陛下能够答应。 而那武国三皇子派来的使者也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同样是送出丰富的贺礼,然后便是求亲。 看到这里的萧道齐忍不住要拍案而起,大斥那武国什么劳子的太子、三皇子简直是懒蛤蟆吃天鹅肉,想娶他的妹妹淑怡简直是痴心妄想,想不用想! 好在,一旁的李安逸及时的察觉到他的动作,阻拦了他,见他这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厮难道不会看眼前的局势吗?他有时候还真怀疑这厮是怎么从充满各种阴谋诡计的皇宫里长这么大的。 齐皇一副沉思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在权衡把平阳公主嫁给武国太子或者是武国三皇子之间存在的利弊。 所有人在这时,都变很安静了起来,神色不一的偷偷观察着齐皇的神色。 而作为当事人的萧淑怡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这般气定神闲的坐在齐皇身旁位置上,神色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与异样,就好像是被求亲的人不是她一般。 第二百三十五章 老李看来你也是没有机会了 “呵呵” 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齐皇下一句话的时候,齐皇却是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颇为感慨地道:“女儿长大了,为父者尽管心有不舍,但嫁人是难以避免的,为父者在这一方面上自然也是要有所操劳,多花心思的,虽然说父母之命不可违,但一个好的为父者不能一意孤行,总是要考虑到女儿的个人心思。” “两位,朕说得是否在理?”,齐皇面带着笑意看向那站起来的两位武国使者,颇有一种不怒自威。 “陛下说得在理!”,那两人都恭敬得行了个礼。 同时,两人内心皆是不禁咯噔了一下,从齐皇的这话语不难听出另一个意思来,齐皇对此次的求亲恐怕并无此意。 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回答,齐皇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才看向身边的萧淑怡,笑着问道:“淑怡,你有什么想法?” 萧淑怡语气淡淡地道:“父皇,我对将来的夫婿是谁并不在意,只有一个前提,那便是我将来的那夫婿必须能够在武力上打败我才行。” 齐国这一方的人其实对于她的这番话语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意外,皆是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因为对于这位平阳公主,他们可是知晓、了解的,虽然是是女儿身,但巾帼不让须眉,就以武力而言,恐怕这里在场的任何一位都不是对手。 无论是代表武国太子的使者,还是代表武国三皇子的使者也都笑了起来,但这笑却是苦笑。 来之前,为了提高提亲成功的可能,他们当然是要对齐皇以及这位平阳公主进行一番详细的调查,对于这位平阳公主自然是有了一定了解的,知道她与寻常的公主有很大的区别,也知道她的武力值是很高的,自家殿下断然不可能是对手,更何况自家殿下也不可能会为了这所谓的求亲专门跑来齐国,与这平阳公主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看来这一次的求亲是无望而归了,不过,好在对方也是一样,这也可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分别代表武国太子与三皇子的使者看向彼此,内心皆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哈哈哈,老李,看来你也是没有机会了,淑怡的武功这么的高。” 这时,萧道齐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伸出他的大手狠狠的拍了几下李安逸的背部。 噗! 李安逸刚饮进嘴里还未得及来咽下的美酒顿时直接喷了出来,刹那之间,他们这张桌子上的美食顿时有了那么一些惨不忍睹,唯一庆幸的是桌子的对面并没有坐有人,要不然结果可想而知。 “咳咳”,被呛到的李安逸忍不住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如此之大的动静顿时使得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来,很是安静,除了李安逸的咳嗽声,便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呵呵” 感受到这么多的目光聚集到这边来,尤其是自家父皇的目光,意识到是自己过错的萧道齐把手从李安逸的背上拿了起来,然后忍不住挠起头来,一脸的尬笑,好不自在。 到底这事也算不上什么事,齐皇都未说什么,其他人更加没有资格说什么了,故此,在看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发觉没有后续之后,便把目光都收了回去。 只是,有那么些许微微的诧异,本来他们以为就算陛下不会说什么,必定也是会有些许的不悦,起码眉头总要皱一下吧?毕竟在这等场合发生此等不雅的事情,而且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在场。 但,从方才陛下的神色中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悦,似乎对这一事情一点都没有在意,或许这是因为仁王殿下也在其中的原因吧?陛下到底还是太宠爱、太纵容仁王殿下了。 “呼” 待所有人目光都收了回去,萧道齐这才长长的呼出了口气来。 而与此同时,李安逸终于是缓了过来,看向萧道齐这厮的目光变得很危险了起来。 “老李,刚才是我的错,我这就向你道歉。” 萧道齐一脸的严肃的样子,然后很果断的从桌子上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酒,想来一个一饮而尽以向李安逸致歉,可这杯酒刚要到嘴边,他便突然戛然而止了。 李安逸的双眼不禁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个老李,这杯酒刚才好像被你喷到,那个我要换过另一只杯子。” 萧道齐挠着头,弱弱的声音从他嘴里而出,然后想招手让一旁的宫女拿过来一个新的杯子。 但,李安逸却是阻止了他,随手拿起一瓶满满的酒,硬塞给了他,淡淡的道:“这瓶酒刚才保证没有被我喷到。” 感受到这酒瓶的重量远远不是方才在走廊拐角喝的那瓶可以比较的,萧道齐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不用这么狠吧?老李。” “你说呢?”,李安逸给了他一个眼神。 见没得商量了,萧道齐只好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含着酒瓶口就这般咕噜咕噜的痛饮了起来,喉结在一上一下的,看起来甚是豪放,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嘴边却是没有任何一滴的美酒从中溢出。 如此,过了些许时间,他才放下手中的酒瓶,因动作稍微有一些大,李安逸甚至发现有些许的美酒从酒瓶口蹦了出来。 “爽!” 那厮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察觉,还是装着不知道,总之是有模有样地痛痛快喊出一个爽字,而后朝着李安逸煞有介事地道:“老李,这瓶酒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喝不完,剩下的一半等我缓过神来再喝!” 见这厮这般睁眼睛说瞎话、恬不知耻的样子,李安逸也懒得再理会他。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贤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又是拿起属于他的那一杯美酒,端详在眼前了一会儿,然后便是一饮而尽,似乎内心在这一刹那之间做出了什么决定。 而在他身旁的王锐自然是察觉到他这突然之间的些许变化,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中隐隐约约闪过了一丝的阴霾。 邻桌的康王时不时朝李安逸那个方向撇去,眉头忍不住微微的皱起,此时他有一种错觉,这个叫李安逸的三元及第的状元似乎超出了他之前所认为的那般。 第二百三十六章 陆凝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某一个节点的时候,齐皇便离开了宴会,萧淑怡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跟着离去了。 当然,两人是不同路的,在出了这里之后便要分开了。 萧淑怡,她自然是要到隔壁的女眷那一边,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她并不能厚此薄彼,更准确说的是,那边才是她真正的主场。 而齐皇则是要回养身殿,他知晓等这个宴会结束之后,不论是代表武国太子的使者,还是代表武国三皇子的使者必定会来求见他的,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但在此之前也是需要做些准备的。 果不其然,在齐皇刚离开这里没多久,那分别代表武国太子、武国三皇子的使者也都几乎同一时间起身离去了,看起来谁也不想落下对方一步,让对方占据了先机。 而在齐皇与平阳公主离去之后,宴会似乎一下子便得到了解放,本来的觥筹交错只是在同桌之间或者是对着隔壁的几桌举起酒杯,现在却是走动了起来,聚在了一起,各种碰杯,言笑晏晏。 自然,这分别是以康王与贤王为中心的,他们各自派系有资格的人都上来敬了一杯酒,围在两人周围的人数不遑多让,从这也可以看得出一些的端倪来,他们两方各自派系的实力是相差无几的。 而萧道齐这一边与他们两个相比倒是显得清净得多了,只是时不时有一两个人过来敬酒。 在场的每一人虽然都知道仁王远比康王、贤王更深受齐皇的喜爱,但到底这仁王是无心争夺东宫之位的,哪怕他现在想争夺也是晚了,因为他面对的是势力在朝堂早已是根深蒂固的康王与贤王,而他只有他一人,背后并没有像郑家与王家之类的势力,胜算是寥寥无几的。 说到底,他们认为仁王是彻底无缘东宫之位的,哪怕再怎么投资在这仁王身上,往后也不会见得有什么回馈,有这一心思还不如在更有希望夺得东宫之位的康王、贤王身上投资。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朝不认前朝人,一旦他们所投资的那位殿下最终夺得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那么等待他们的回馈是巨大无比、难以想象的。 虽然说现在陛下的身体看起来还很健康,这事还很遥远,但这种时间他们是等得起的,况且这种情况也是说不定的。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的年纪其实已经算不上年轻了,这样的年纪在身体上是很容易出事的,今天看起来还是好好的,明天就说不定卧病在床了,这种年纪发生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也是不少见的。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萧道齐这厮倒也是乐于见此,最好是没有人过来敬酒才好。 而到了这时候,这厮面前的那一瓶酒还是没有喝完 宴会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持续到了末尾,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等来到一处小亭子之时,便再度坐了下来。 这里较之而言要清净得多,很少有人从这里路过,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女眷宴会那边传来的声音,听这声音似乎还没有这么快便结束。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的那便宜姐姐李思逸在与他来赴宴路过这里的时候,言宴会结束之后要一道回家,就在这里的小亭子聚合,不许一个人先回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至于,萧道齐这厮在刚才便被齐皇给宣去了养身殿,与之同行的还有康王与贤王,要不然凭这厮的性格,肯定会是会一道跟出来的。 大概坐了一刻钟的时间,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平阳公主萧淑怡的副将陆凝凝。 看她来时的方位应该是从宴会那边出来的,只是此时的她看起来好像有些心事,在微微低着头走路,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发现坐在小亭子之中的李安逸。 “陆姑娘!”,李安逸朝其摆手,打招呼。 在因某些事情而烦心的陆凝凝听到有人好似在喊自己,而且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的样子,她便停止了思绪,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出。 “李公子!” 陆凝凝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的惊喜,然后向李安逸这边小跑了过来。 之后,两人便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从她的些许话语中,李安逸得知,因为今日是萧淑怡生辰宴的缘故,故此,今日的平阳军特例放假了半天,而她以及平阳军那几位职位较高的将领便一道来到了映月阁向自家的将军祝贺。 至于,她此刻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这倒不是很清楚,或许只是想单纯的一个人出来逛逛。 只是,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李安逸总是感觉陆凝凝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些拘束,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故此,几乎都是李安逸发起话题,然后陆凝凝中规中矩的回了些话语,之后,这话题也便到此为止了。 基于这样的原因,李安逸心中的那些话题很快就见底了,这小亭子也便跟着安静了下来。 此处的小亭子布局很简单,里面只安置有一张圆圆的石桌子以及两张圆石凳子,而且这两张圆石凳子是面对面固定着的,也就是说坐下来的两人是面对面着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庞。 因为没了话题,面对面坐着的男女不禁慢慢地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氛围中,感受到这种微妙的氛围,本来就有些拘束的陆凝凝看起来更加的拘束了。 她微微底下嗪首,双手的拳头微微卷起来放在双膝上,她今日的打扮也如同今日自家的将军一般,不是平时那打扮,而是穿上了一件青色的衣裙。 如此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那家大户的闺秀,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领。 深知让这种微妙的气氛继续下去不是什么好办法,李安逸在心中便思绪着还有什么话题可聊。 下意识撇了一眼微微低着头的陆凝凝,李安逸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她方才出现之时那表现出来的神色。 略微思绪了些许的时间,秉着反正现在也无什么话题可聊、不能让这微妙的气氛继续下去的原因,李安逸便有些迟疑的问道:“陆姑娘,你最近可有什么心烦之事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 平阳军之事 闻言,陆凝凝不由微微一怔,而后抬起了嗪首,看向李安逸:“李公子,何出此言?” “噢,刚才我看见陆姑娘你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故此,才有这一问。” 李安逸如此解释着,而在这句话微微停顿之后,便又开口道:“陆姑娘,不妨把你这心烦之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兴许帮上些小忙。” 陆凝凝陷入沉默之中,看起来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把这心烦之事说出来。 李安逸也不催促,就这般看着她。 大概过了十几息的时间,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在微微吸一口气之后,便把这心烦之事给一一道了出来。 只是,让李安逸稍微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心烦之事不是关于她本人的,而是关于平阳军的。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好不容易能够让平阳军参加一年一次的校阅大典,故此,对于这校阅大典,萧淑怡格外的重视,早在离校阅大典还有好多个月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训练起平阳军,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为了想看看这几个月以来平阳军训练的成果,在前些天的时候,萧淑怡便决定带着一部分平阳军找上了同样是要参加校阅大典的羽林军,想与其来一个公平的决斗。 到底是齐皇最宠爱的公主,羽林便也就答应了萧淑怡这个不怎么合乎情理的请求。 结果,是平阳军败了。 本来在来之前,萧淑怡对自己的平阳军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都练了几个月,认为平阳军就算是赢不了羽林军,也不会相差多少,可现实却是狠狠地给了她一个打耳光,平阳军不仅败了,而且败得很是难看,败得很是彻底,平阳军在羽林军的面前彻彻底底的表现得像是杂兵,几回合之下便被击溃了。 要知道,羽林军在上一年的校阅大典不过是处在末尾的成绩,现在却是可以如此轻易的击溃平阳军,那岂不是说面对比羽林军更强的金吾军、永清军等之时,平阳军将毫无还手之力? 思及至此,萧淑怡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然后便带着平阳军灰溜溜地离开了羽林军的大营,这一刻只觉得实在是丢脸得很,自己主动来挑战别人,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自取其辱。 回到平阳军军营之后,萧淑怡罕见的大发雷霆,把平阳军上上下下都痛骂了一顿,那些方才跟她前去羽林军大营的士兵都羞愧的低下了头颅来。 等到静下心来的时候,萧淑怡便思绪起平阳军这次惨败给羽林军的缘由,这倒也是给她思绪出了些许原因来。 平阳军虽然说经过了这几个月刻苦的训练,实力确实是有了挺大的进步,但平阳军到底只是成立了一年零两三个月的新军,期间除了在淮安府凭着人数的优势围剿了风崖山与太行山上的那些毫无纪律可言、一碰便土崩瓦解的山贼之外,并没有经历过实际性的战斗,也就是说平阳军几乎是没有见过什么血,是缺少了一份血性的。 而羽林军却是不同,是成立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牌军,在两年前还参加过了一场真正的战争,是沐浴过鲜血的军队,平阳军面对上这些人之时,显得稚嫩,惨败似乎并不是那么无可厚非之事。 但,惨白的缘由,知道归知道,却还是得想办法把这其中的差距给弥补上。 那么问题又来了,现在离校阅大典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弥补上这之间巨大的差距? 让平阳军来一场真正的战争? 显然这是不现实的,现在哪里有什么战争,不,在齐国的北面边境还是有战争的,与鞑靼人的战争,自从齐国这一方有了马鞍与马蹄跌之后,两方之间的冲突明显增加了许多。 但,且不说那里离京城的距离遥远,齐皇也不会允许平阳军前去齐国北面边境的,毕竟这平阳军本就是因为齐皇宠爱平阳公主特列成立的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是不可能会让平阳军陷入危险的境地的。 所以说,让平阳军通过一场真正的战争来升华,这是不现实的。 那么,继续让平阳军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加大训练? 也不太行,虽然再多训练两个多月的时间确实能让平阳军有一定的提升,但这提升并不会引起质变,仍旧缺乏那一份关键的血性。 期间,萧淑怡曾经也想改变过训练的方法,但成效所见甚微,甚至远不如之前的那一套训练的方法,毕竟那一套训练的方法是从大将军李景隆身上得来的,足以能够说明它的优秀。 那不行这也不行,这下子,萧淑怡算是彻底没撤了,每天都皱着有些英气的眉头苦思着有什么法子打破这僵局。 而作为她身边的人,陆凝凝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这一次的校阅大典对于自家将军来说是无比的重要,但知道是知道,她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李公子,你可否能够为将军想出一个法子来?”,陆凝凝的目光中带着期望与哀求的看着李安逸,在她的心里,李公子是有大本事之人,在某些事情上比将军还要厉害,说不定这次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闻言,李安逸不禁苦笑了起来:“陆姑娘,你这也太高看我了,我从未有接触过什么军中之事,那里能想得出什么好法子来。” 顿时,陆凝凝的神色由之前的期盼一下子转为了暗淡,想想确实也是如此,李公子虽然很厉害,知道的事情也很多,但说到底只是一位书生,军中的事情或许真不了解什么。 看着她那暗淡的神色,李安逸刚想说几句话的时候,视野的范围内又出现了一道身影,便把这想说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这次来的人不是谁,正是他的那便宜姐姐李思逸。 陆凝凝顺着李安逸的目光看去,也是看见了正向这边走来的李思逸,便站了起来,向其微微的行了个礼:“李小姐。” 李思逸摆了摆手,示意陆凝凝不用多礼,然后目光在李安逸与陆凝凝之间来回转动,带着些许狐疑问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李安逸不禁撇了撇嘴,道:“我这不是在这等你,恰好碰到陆姑娘便坐下来聊聊天而已,你以为还能做什么?”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多事的九月初 “嗯?怎么跟你你姐说话的?”,李思逸一把上前,揪住了李安逸的耳朵。 “痛痛痛,撒手!” “以后还敢不敢跟你姐这样说话?”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再叫一声姐来听听。” “姐。” “嗯,乖弟弟!” 李思逸这才满意的放开李安逸的耳朵,然后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便转过看向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们两个的陆凝凝:“凝凝,刚才淑怡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你,你最好去她那边看看。” 刚才在宴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萧淑怡曾向旁人询问起陆凝凝去了那。 “噢,噢。” 陆凝凝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然后微微行了个礼之后,便离去了。 只是,心中充满了狐疑与疑惑之色。 她记得很清楚,在李公子夺得状元,夸官之后的第二天,她要跟着将军去一趟李公子那。 由于李小姐家就在李公子住的地方旁边,她与将军刚到李公子那住的府邸大门前的时候,便恰好看到了李小姐从她家大门口出来,闲来无事的李小姐便跟她与将军一道进了李公子住的那府邸。 那时候,李公子与李小姐明显是早已经认识的了,但那种认识只是那种普通的认识,关系看起来只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朋友,与亲昵根本挂不上任何的钩! 可为何现在他俩看起来关系却是如此的亲昵,亲昵得就像是一家人,而且他俩还以姐弟来互相称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公子与李小姐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李凝凝心中带着无比的困惑去找自家将军的时候,李安逸与李思逸两人便已经离开了映月阁,向皇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 “将军!” 望着眼前背对着自己,正微微低着头看着小湖里游动的鱼儿的萧淑怡,陆凝凝拱手道。 闻言,萧淑怡才缓缓的转过身子来,露出一丝的笑容来:“凝凝,你来了,走,跟我去一趟书房,我有点事情跟你说一下。” 于是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不一会儿便从书房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大约过了三刻钟左右的时间,从书房里面传出来的那若隐若现的声音才慢慢的散去。 “嗯,大概就是这些了,具体的细节我已经写好放在里面了,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不懂的再过来问我”,说着的时候,萧淑怡递给了陆凝凝一封信笺。 “是!” 陆凝凝恭敬的从她的手上接过那一封信笺,却是没有离开书房,仍是待在萧淑怡的身旁,神色看起来略微有些挣扎,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察觉到她的异样,萧淑怡不禁带着些许好奇与疑惑的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自家将军都问起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不说的理由,在组织好语言之后,陆凝凝便把放在在那小亭子里看到那一切给一一道了出来。 听了她的话语,萧淑怡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原本就存在心中的困惑再一次提了上来。 在那小花园看到李安逸与李思逸两人联袂而来的时候,熟悉他俩的她一眼便能瞧出他俩之间的关系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改变,似乎变得亲昵了许多,这种亲昵看起来不太像恋爱之间的那种亲昵,而是家人之间的亲昵,对此,那时她不由困惑了起来。 这困惑随着李思逸因众人的调侃道出李安逸是她弟弟而扩大,兴许他人都认为是玩笑之言,她却不是这般认为的。 有心想询问其中的缘由,但苦于有着许多人在场,便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询问,一直到到现在都还未搞清这其中的缘由。 此时,平阳公主的生辰宴已经过去了好些天,月份也正式从八月份进入了九月份。 自从步入了九月份之后,一下子,气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天还是能穿着单薄的衣服出门,今天却是得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这些天虽然不算是很长的时间,但发生的事情却是不少的。 在平阳公主生辰宴过去的第五天,那少女徐絮儿带着她的侍女小琴再次登堂入室,问李安逸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是否已经考虑好要娶她。 当她说出来这些话语的时候,李安逸明显感觉到气氛一下子猛地发生了变化,秦茹宁更是把小怀拽在了身后,看向他的目光虽然依旧如同往日那般的冰冷,但还是能从其中看到了浓浓的警惕。 看到这里的李安逸直欲要吐出一口新鲜的血液来,他有这么禽兽吗? 到了第二天,又有人来登堂入室,依旧是女的,而且还是两位,正是沉雁与苏可可。 得知李安逸夺得三元及第,刚从安庆府刚回来没几天的沉雁便带着厚礼来拜门,迟到的贺喜同行的自然还有苏可可这个疯丫头。 本来,按照苏可可这个疯丫头的想法是不想来的,但又怕沉雁揶揄她害怕那可恶的书生,便只好硬着头皮一道跟来。 然,这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李安逸对于她当初趁着自己醉酒之际,狠狠蹂躏自己屁股的这一事情已经抛之脑后了。 等到她们两个离去的时候,秦茹宁撇了他一眼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林雪儿与张雨莺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无比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最终,李安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的睡服了她们两个,言自己与沉雁、苏可可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 而在这又过了一天之后,张子枫与何敞终于是从淮安府赶了回来。 或许是觉得长期住在这里于自己于李安逸以及李安逸的女眷会造成不便,在住了两晚之后,哪怕李安逸怎么挽留,张子枫与何敞还是决定从这里搬了出去。 而作为朋友,李安逸自然是要帮忙搬家的。 其实,在还未回淮安府之前,他们两个便已经有在京城买上一座府邸的想法,并且已经各自看中了一座,早已经与牙行商量好,就差银子了,只要交了银子便能拎包入住! 故此,才能在这区区两天内就能这么快搬家。 之所以没有在之前买下,那是因为手头上的银子还缺很多,回淮安府也是有拿银子的这个目的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封官终于要开始了 建安十五年,九月十日,令这一批新进士最激动人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了。 这一天早早,天色还未亮,在林雪儿的服侍下,李安逸一副厌厌的样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到底是在这段时间里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靠的方法来逃避这所谓的封官,那只好逆来顺受了。 吃了两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之后,在几女的相送中,李安逸终究是踏出了门口。 此时,在大门口的左侧却是早已经有一道身影在那等待着,那是大将军李景隆。 其实,按照平常来说,这个点他已经是出现在皇宫的大门口了。 只不过,他知道今天对于李安逸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故此,便在这等待,想与李安逸一道去皇宫,顺便在途中的时候说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对于他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刚踏出门口的几人都是有些惊讶与诧异的。 在微微的一怔之后,林雪儿与张雨莺便上前对其恭敬的打了声招呼,李景隆自是露出笑容点了两下头。 而李安逸心中大抵多多少少是能猜出他的意图,心中不免是有些触动的,但却也是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然后,在几女的目送中,两人的背影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其实,在平时,不像是与何芸,李安逸与李景隆之间的话语是很少的,那怕是单独处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几乎也是不说几句话的,但今早的李景隆一改反常,话语却是显得特别的多,时不时从他嘴里吐出几句话语来。 这些话语乍一听之下似乎只是些啰嗦的无关紧要小事情,但只要稍微仔细一听便能听出这是在讲述朝廷对新进士封官的流程以及一些注意的事项。 李安逸虽然在大多时候都是保持着一副沉默的样子,但还是能时不时回上一两句的。 如此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一道皇宫的大门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范围中。 此时,已经有不少的新科进士站在那皇宫门前。 到了这里,两人便要分开了。 李安逸作为这一批的新进士是需要在这一道皇宫门前集合的,然后由一位大太监亲自带领进入皇宫。 而李景隆上朝走的自然不是这一道皇宫大门,是离这里不远处的另一道皇宫门。 那一道皇宫门更为宽大,与金銮殿呈现一条直线,是离金銮殿最近的皇宫大门,上朝的官员按照规定都是要从那一道门进入皇宫的。 语言到底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沟通工具,经过这一路上的话语,李安逸与李景隆之间的关系倒是在不知不觉中又拉近了不少。 李景隆亦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一点,故此,他此刻的心情还是颇为愉悦的。 “李将军!”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处于微微失神状态中的李景隆便回过了神来,然后转过头一看,正是那礼部尚书徐和。 “徐大人”,李景隆朝着徐和也打了声招呼。 徐和微微的笑了起来:“李将军,在这个时辰能在这里碰到你到也算是一件稀奇的事啊。” 在他的印象中,大将军李景隆是一个很守时的人,以往的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在金銮殿上闭目养神中了。 闻言,李景隆也是微微一笑:“今早有些事情,倒是耽搁了些许的时间。” 徐和又问道:“遇到了喜事?” 李景隆笑而不语。 话语之间,两人已经踏入了金銮殿。 此时,金銮殿之上已经站有相当一部分的官员,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小聚在一起低声说些什么话语。 两人到底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官,他俩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殿内的其他官员的注意,下意识的几乎都看了过来,对于两人一道而来,或多或少是存在些许困惑的,因为两人平时机会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但,这困惑也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 “李将军!” “徐大人!” “呵呵,李大将军今日来到如此之晚,倒是很少见到。” “” 自然而然是有人上前来打招呼的,有的是单纯的打招呼,有的是带着些许的谄媚。 但,不管是如何,李景隆与徐和都是有所回应的,或是回了一句话,或是点一下头,然后便是分开,一人来到武官最前列的位置,一人则是来到了文官前列的位置。 如此,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齐皇终于是出现在了金銮殿之上。 随着那洪亮的‘吾皇万岁’在金銮殿上响起,今早的朝会便正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宫中某一位太监的带领下,李安逸这一批新进士终于是踏入了皇宫之中,来到了金銮殿旁边的那座宫殿之中。 在封官仪式未开始之前,他们需要在这座宫殿等待的。 一切看起来似乎与之前的传胪唱名的时候是差不多的,依旧是当时的那些人,依旧是当时的那太监,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传胪唱名是在金銮殿外等待,这次却是在殿中等待。 而那太监带着警告的语气吩咐了几句话语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随着他的出去,殿中开始出现了细微的窃窃私语,这窃窃私语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慢慢的大了起来,大抵都是在言论等下会得到什么官职之类的话语,话语之间不禁神色奕奕。 某一个角落,李安逸、张子枫、何敞以及唐柳风则是凑在了一起,亦是谈笑风生,但言论的不是与官职相关的事情,多为一些琐事。 其中,这四人的神色以唐柳风最为油光满面,他这一次回灵州不仅是衣锦还乡,而且终于是得偿所愿,让那大户人家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婚期就在明年。 而他的死对头张铭远也在另一边正与朋友闲聊着,神色看不出来什么。 再稍微远一些的角落,则是许久未见的周明。 此刻,他正与周围的人有说有笑着,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但只要仔细一观察他便会发现他的目光时不时往李安逸他们那边的方向撇去。 如此,时间便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在众人开始等待得不耐烦的时候,那大太监终于是再次出现在了殿中。 看到他的刹那,整个宫殿的窃窃私语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众人的内心也顿时为之一震,神色不免激动了起来。 终于要开始了! 第二百四十章 众臣的反对 由一甲进士领头,排好三列之后,在那太监的带领了,无数的新科进士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终于再次踏入了金銮殿之中。 除了内容不一样之外,其实,与之前的传胪唱名在流程上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皆是集体恭恭敬敬朝齐皇拜了个大礼,然后由一位太监宣读着某些官家的话语,接着便是真正的封官。 这封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与以往的授予新科进士官职是相差无二的,都是先从最底下的三甲进士开始,然后是二甲进士,最后是一甲进士。 一甲进士与二甲进士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二甲进士要是想进入翰林院,还得经过一层层的选拔,而一甲进士却是不用选拔,可以直接进入翰林院院。 其中,状元授予翰林院修撰之职,为从六品,榜眼、探花皆授予翰林院编修之职,为正七品。 至于,三甲进士,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与翰林院无关了。 在这一批新科进士齐齐对齐皇拜谢之后,这封官仪式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到这里便算是结束了。 不止是这一批新科进士这般认为,就连金銮殿之上的众朝臣也是般认为的,然而在这时,本应该退下去的那太监却是又掏出了一道圣旨来。 看到这圣旨,众朝臣皆是不由怔住了,然后不由自主的微微皱起眉头来。 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之上的陛下的神色,从陛下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来,然后便是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位列文官最前列的太师周弘扬、太傅刘进品、太保吴谨言之外多多少少都是带着些许的困惑。 这圣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在这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未曾听过。 且不论众朝臣怎么想,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对那太监并无任何影响,随着手上的圣旨全部展开了,他便神色庄严的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状元郎李安逸于齐国有诸多的功劳,故此,今册封状元郎李安逸为永安伯,享受伯爵之位,食邑三百户,另赏赐一座府邸,位于京城……” 后面便是吧啦吧啦的一些话语,直到钦旨二字落下,那太监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此时,金銮殿之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真的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无论是朝臣还是新科进士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猛然下意识的看向那站在新科进士第一列第一个位置上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看起来一点都不显得很是惊讶,或者说喜悦若狂,呈现出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似乎方才那宣读的圣旨与他无关一般。 且不论如何,当看到这里之时,每一位朝臣心中其实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赞赏于他的,如此之事也能如此波澜不惊,此后,此子必能有一番作为的…… 其实,李安逸心中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波澜不惊。 没错,他是能多多少少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的,毕竟齐皇在之前与林雪儿几人说过要赐予一座府邸的,知晓这齐皇有很大的可能会在今日兑现,结果确实就如同他所想的一般。 但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所谓伯爵之位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在意这永安伯什么永安伯的,只是对这食邑三百户颇为在意,不知道这是多还是少,能为他带来多少的银子。 现在家里面并没有收入,而且现在住的这座府邸比在淮安府住的府邸还要大,下人更是有好些个,故此,每天府内的开销是很大的,与在淮安府之时相比,那可真可谓天差地别。 眼看林雪儿从淮安府带来的银子与日俱减,这样下去总会有一天会没的,为此,他前几天甚至是想过要不要重操旧业,也在京城中开一家雪逸轩。 在李安逸思绪着食邑三百户能为他带来多少银子,是否能与每天府内的开销持平的时候,众朝臣纷纷从不可思议中回过了神来,然后纷纷出列,提出了坚决反对的意见,神色异常的激动。 除齐国成立之伊始封较多的爵位之外,齐国这建国的一百多年以来封的爵位可谓是局指可数,从当今陛下继位以来,只有区区三人得以封爵之中便可窥视一二。 其中,这三人都是有大功大伟的,比如大将军李景隆之所以被封为定远侯,那是因为他有灭瑜国的功劳。 而现在这李安逸有什么大功大伟,凭什么封为永安伯,还有,这圣旨上面说的李安逸有诸多功劳却没有任何的指明的是什么功劳,这也太敷衍了。 这种种原因也难怪使得众朝臣竭力的反对,一个接着一个,一副苦口婆地劝诫,无非都是言陛下万万不可,这样会怎样又会怎样之类的话语。 其实,不是齐皇不想在这圣旨上面列出李安逸的种种功劳,而是因为不能。 是的,不能! 自从李安逸在夸官路上被刺杀之后,齐皇便渐渐的领悟到了一个道理,越是有才能的人越是可能会受到来自敌国的生命威胁。 比如,倘若让鞑靼人知晓,齐国骑兵的战斗力在突然之间提升得如此之快,使得他们面对齐国骑兵不再具备有那种压倒性的优势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李安逸马鞍的缘故,保不证这群野蛮人会因此痛恨李安逸,进而派出刺客来刺杀李安逸以泄心头之恨。 故此,为了保护李安逸,为了以防万一,在思绪利弊之后,齐皇便决定索性不把李安逸的这诸多功劳给公之于众,并且把知晓李安逸诸多功劳的当朝三公给招来养身殿,与他们说明了这一切。 至于眼下群臣激烈反对的这一幕,齐皇早就有预料,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目光在隐蔽的位置微微撇向那站在文官最前列的太师周弘扬。 太师周弘扬自然是知晓齐皇的意思,正待出列之时,却是见那站在武官最前列的大将军李景隆率先出列了,顿时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两件大功 无论是位列文官位置的官员,还是位列武官位置的官员皆是一脸的愕然与浓浓的困惑不解。 平时,除非是涉及到文武之争亦或者战事之外,朝堂之上的武官是很少发言的,其中,以大将军李景隆为最,他虽然位高权重,但其在朝堂之上能不发言便不发言,仿佛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 现在的他为何却是一脸的反常,猝然出列,与往日的行径有很大的区别。 要是说这事情涉及到他,亦或者说这事情于齐国有很重大影响的话,他出列发言倒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件事情明显是不会涉及到他的,而且封爵这一事真要说的话,其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不会影响到多少实质上的东西,按照大将军李景隆往日表现出来的性格断然是不会理会这种事情的。 今日的大将军李景隆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奇怪,从今早罕见的迟来上朝到现在的猝然出列都透露出与平时的不同寻常。 不过,话说回来,且不论这大将军李景隆今日透露出来的种种奇怪,他这一出列倒也算是好事,毕竟他算得上是处在武官最高的位置上,说话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如此一来,能让陛下收回那突如其来显得很是荒唐的封爵一事又提高了很大的几率。 陛下在这一件事情上确实实在是太荒唐了,竟然不与他们商量,直接赐予一个新进士一个伯爵之位,甚至是不惜下圣旨,摆明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们简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要是这一件事真的就这样确定下来,那可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世人必定会言论陛下,说陛下功非不分,赏罚不明,而到那时候,他们也逃不过被言论的命运,言论他们任由陛下一意孤行,不纠正陛下的错误,显然不是个好臣子。 或许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那大将军李景隆才会猝然出列的吧? 而此时的齐皇早没了之前的神态自若,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就如同朝堂之上众臣一样,他想到今日的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人会提出反对的意见,但从来未曾想到过这李景隆会在这时猝然出列。 大将军李景隆位高权重,为齐国立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所说的话哪怕他是齐皇也是要掂量掂量一下的,起码不能不理会,随意的应付过去。 且不管此时朝堂之上众臣与齐皇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大将军李景隆一出列之后,便先是对齐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口道:“陛下,臣附议,亦是认为状元郎李安逸确实能够担当得起这永安伯这个爵位。” 啥?说得啥跟啥?为什么是臣附议?不应该是臣反对的吗? 此话一出,顿时,不仅是群臣还是已经准备好说辞的齐皇皆是错愕万分,这怎么与他们心中所想的不一样,甚至是完全相反了,这样的情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齐皇在回过神来之后,便露出了笑容来,而群臣这一边就不开心,就不赞同了,这不,这就马上有人从文官的位置上出列了,而且这还是一位真正的大官,正是那兵部的尚书大人马尚! 他先是对了齐皇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看向大将军李景隆:“李将军,你这一说法本官倒是不是很赞成。李将军你也应该很清楚知道在我们大齐要想封爵非大功是不可能的,就比如李将军你之所以能封为定远侯那是因为李将军你为齐国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甚至还有灭一国的功劳,而这李安逸的才识固然很好,从其能三元及第便可看到出来,本官也甚是欣赏此子,并不否认此子以后有可能给我们大齐能带来大功大伟。” “但,我们现在就事论事,此子现在于我们大齐是没有没有大功大伟,李将军你如何说得此子能担当得起永安伯这个爵位?” 大将军李景隆并没有因此有任何不喜的样子,反而是微微的一笑:“马大人,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有一件事情你错了,李安逸于我们大齐并非没有大功,他是有大功的。” 群臣再次一怔,下意识的再次看向显得置身于事外,仿佛朝堂之上所争吵的事情完全与之无关的李安逸身上。 此子有大功?有什么大功?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此子怎么显得如此的淡定,这不科学 兵部尚书马尚马大人忍不住微微的皱起眉来,然后道:“噢?此子有大功,本官倒是没有听闻过,愿闻其详!” 大将军李景隆则是淡淡的笑道:“此子有两个大功,其一,此子提出的改土归流这一条政策能够解决掉困扰我们大齐无数年的西南土司的问题,这是大功一件。其二,此子奉献出来的硝石制冰的技术可以让我们大齐的百姓在酷热的夏天里有冰可用,有了冰,往后酷热的夏日便会减少很多热死人的惨剧,这亦是大功一件。” 硝石制冰这一神乎其神的法子竟然是此子奉献出来的?所有人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带着无比的讶然。 马尚脸上亦然是如此神色,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的那一幕。 在某一个炎热早朝,在众朝臣无比疑惑的目光中,仁王殿下突然出现在这金銮殿之上,手上提着某些奇怪的石头,身后则是跟着各自提着一桶清水的两个小太监,这两桶清水一大一小。 然后,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仁王殿下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接着,他们便看到了那神乎其神的那一幕,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当初询问陛下与仁王殿下这神乎其神的法子是从何处而得知之时,陛下与仁王殿下并没有说出口来,想不到竟然是此子…… 在讶然之后,兵部尚书马尚在思绪着,看起来像是在组织话语,如此,过了些许的时间,他又开口道:“李将军,李安逸此子的这两件事对于我们大齐而言确确实实是功劳,你我都不能否认,但这功劳并不能足以达到封爵的地步。” 第二百四十二章臣也附议 闻言,大将军李景隆的眉头不由一皱,正待出言反驳些许话语的时候,兵部尚书马尚却是抢先了一步,道“李将军,稍安勿躁,且让本官细细说来,李安逸此子的这两件功劳为何不是大功劳,为何没有达到封爵的地步。” “首先,本官不得不承认此子针对西南土司问题提出的改土归流是很高明的一条策略,本官也为之佩服不已,但,说到底这条策略现在还只是处在拟定的状态中,还未真正在西南那一块土地上实行,谁也不知道到真正在西南那一块土地实行这一条政策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毕竟在历史上也时常发生过类似如此的情况,本以为很好的政策,但到真正实行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塌涂地,与遐想之时那可谓是天差地别!” “倘若那时候此政策在西南那一块土地上能起效果,真正能彻底解决掉西南土司的问题,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大功劳,倒也勉强可以达到封爵的门槛,但现在就言这一切还为时过早,一切都要等到真正在西南那一块地方实行起来才能盖棺定论,才能言论是否可以封爵!” “而且,这改土归流是李安逸此子在殿试之上所做的,他就是凭此才得这别人梦寐以求的状元之位。” 最后一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李安逸提出的改土归流其实是已经有奖赏了,那便是状元之位,或者换一句话来说,李安逸是拿了改土归流这条政策出来与状元之位交换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兵部尚书马尚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润了润嗓子之后,才继续道:“其二,这硝石制冰的确是利民的好东西,谁要是说这不是一件功劳,不能给予嘉奖,本官非得跟他急不可,但还是那一句话,这个功劳明显是远远达不到封爵的地步,想必,李将军你自己心中也是很清楚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便停止了此次的发言,静静地看着大将军李景隆。 “马大人所言极是!”,而众文官无一不附和兵部尚书马尚,心中忍不住给其竖起一个大拇指。 到底是武官,善于排兵布阵,不善于言辞,大将军李景隆虽然有心想反驳几句,但却是组织不起语言来,只能皱着眉头,隐隐约约看起来有些干焦急的意思。 看到此处,其实无论是齐皇还是马尚书,亦或者是众朝臣心中此时真的是困惑重重,他们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为何这大将军李景隆看起来似乎很是在意那李安逸,甚至是不惜在朝堂之上与众文臣对着干! 难道这两人之间有着什么秘密?或者说有什么关系? 左思右想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齐皇也便不再深思下去,再次把目光放到当朝太师周弘扬的身上。 这一次,并没有人猝然出列,太师周弘扬很顺利的便出列了。 “陛下,臣附议,认同李将军之言语,认为状元郎李安逸完全有资格担当得起永安伯这个伯爵之位。” 本在困惑当朝周太师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出列,究竟是欲意为何的群臣猝然听到他的这句话语,脸上顿时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目光紧紧的盯着周弘扬。 处在这一批新进士中第二列第二个位置上,本微微低着头的周明猛然抬起头来,亦然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家的父亲。 他听到了什么?他竟然听到自家的父亲为那人出言! 这样的事情让他无比的难以置信,也让他无比的难以接受! “陛下,臣也附议,认为状元郎李安逸完全有资格”,这时,当朝太傅刘进品亦是出列,把刚才太师周弘扬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陛下,臣也附议,认为状元郎李安逸”,接着,是当朝太保吴谨言也出列了。 再看群臣的神色,此时,已经完全傻眼了! 这到底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叫李安逸的新进士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够让这几位大佬一个接着一个的力挺他 兵部尚书马尚眉头在紧紧的蹙在一起,他猝然发现今日的朝堂实在是太诡异了,先是陛下突然颁发圣旨册封那李安逸为永安伯,接着,大将军李景隆非常罕见的出列,不顾群臣的反对之意,为那李安逸出言,现在当朝位高权重的三公竟然也是参与了进来! 他此时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是有些冲动了,没有仔细洞察局势便莽撞的跳了出来 对于群臣此时的反应,齐皇甚是满意,然后扫视了一遍群臣之后,开口沉声道:“各位爱卿,现在可还有什么异议?” 闻言,群臣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列。 齐皇点头,然后目光落在兵部尚书马尚的身上:“那马爱卿呢?” 兵部尚书马尚朝齐皇拱手道:“回陛下,臣现在也无异议!” 很明显,陛下这对李安逸册封为永安伯是与三公商讨过的,而三公皆是举手赞同的,能让三公一致赞同那证明这李安逸绝对是够资格担当这永安伯的伯爵之位,要不然以三公的品性绝对是不可能会赞成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李安逸的这资格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圣旨中提到的那诸多功劳难道真的是诸多功劳,以至于使得给这叫李安逸的新进士册封一个伯爵之位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陛下的圣旨中为何却是以诸多功劳一笔带过,而不是把这诸多功劳给一一列出来,要是陛下把这诸多功劳给一一列举出来的话,朝堂之上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有这么多的反对之言! 陛下这样做究竟是欲意为何? 难道还是说陛下认为李安逸的这诸多功劳不方便公布出来,所以才会在圣旨上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在兵部尚书马尚带着无数的猜测回到自己的位置之时,齐皇便示意那太监把手中的圣旨交由给李安逸。 待李安逸有模有样的接过那太监手中的圣旨之后,齐皇才笑着与李安逸道:“李爱卿,可否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海大富 李爱卿,这个称呼想必是埋藏在心中很久了吧? 听到齐皇这一声听起来甚是亲切的李爱卿,李安逸不禁隐蔽的撇了撇嘴,心中倒是想问可不可以把那什么劳子的翰林院修撰之职给折现成银子,咱对这翰林院修撰的职位并不感兴趣。 但,考虑到自己就算是把这话给说出来了,齐皇也是不可能会答应的,而且在这朝堂之上,面对这么多朝廷命官说出这一句话来明显是要折了齐皇的面子,鬼知道齐皇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恼,叫人把自己叉了出去。 处死肯定是不会被处死的,但廷杖估计是要挨几棍的。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李安逸自个儿认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位君子,故此,在稍稍思绪了一会儿之后,便把这个不靠谱的念头给抛之脑后了。 接着,他便学着朝臣有模有样的的向齐皇供着手,开口道:“回陛下,我现在暂时没什么要求。” 现在暂时没有什么要求,那意思是不是可以说在以后或者在不久的以后是有要求的? 这话可真说得有些胆大 朝堂之上的众人不由撇了一眼这身穿白中带着些许青色衣袍的年轻书生,然后再偷偷看向齐皇。 不用说,齐皇肯定是能从这话语中听出李安逸心中的打的那些小九九,但其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的在意,反而是微微的笑道:“既然李爱卿现在暂时没有什么要求,那便就这样了,等到以后想到什么要求的时候再跟朕说也无妨。” 这李安逸,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永安伯才为对,他到底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的垂爱?表面上已经安静有好一段时间的朝堂是否因他的出现而发生些许微妙的变化? 这是朝堂之上众臣此刻心中的所思,而那一批新进士此时心中那因封官而喜悦的心情早已经荡然无存了,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同样是新进士,为何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在自己刚准备要踏入这朝堂之时,人家却是已经深受陛下的垂爱,而且还有了永安伯这个伯爵之位,这样的成就,自知之明的他们知道他们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会达到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其实也并没有这一批新进士什么事情了。 于是,在齐皇的示意之下,方才领李安逸这一批新进士进入金銮殿的太监领着李安逸这一批新进士缓缓的退出了金銮殿。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准确一点说应该是看着李安逸的背影,齐皇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今天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到大致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与掌控之中,唯有……齐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微微撇向站在武官首位的大将军李景隆。 此时,大将军李景隆却是已经如同往常一般微微闭着眼睛,一副置身于朝堂事外的样子,仿佛刚才他不曾出列过一般。 …… 出了金銮殿之后,那太监便要领着李安逸这一众人出皇宫,路还未到一半之时,视野之中却是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一直都待在齐皇身边的那位老太监。 “海公公!”,那太监赶忙上前对其恭敬的行了个礼。 那海公公与那太监说着些话语,那太监则是不断的哈着腰点头。 如此,过了一会儿,那海公公便直径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叫其去养身殿等待,言陛下等下下了朝之后有事找他。 李安逸不禁耸了耸肩,然后在众人那无比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中与那海公公一道前去养身殿。 这里离养身殿到底也是有些距离的,一路上也是颇为苦闷,不如来聊聊天打发一点时间。 于是,自个儿认为与这海公公还算熟悉的李安逸便与其磕聊了起来,尽管都是李安逸话语较多,那海公公只是时不时回一两句,但还是聊得挺不错的。 起码,李安逸是这般认为的 “噢,对了,海公公,都认识这么久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全名,这就有点说不过去,方便的话不妨透露一下?”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露出些许好奇的神色来,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他还真不知道眼前这海公公具体叫什么名字,这海公公的称呼还是从萧道齐那厮口中得知的 那海公公不由撇了他一眼,然后才不咸不淡的道:“海大富。” 什么?海大富? 李安逸的身躯蓦然顿住,直勾勾的盯着那海公公:“是不是大小的大,富贵的富?” 并不知晓他为何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在无比困惑之下,那海公公还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对!这太对了!” 李安逸如此说着,然后接着问道:“那海公公,我问你一个小问题,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小桂子的小太监。” 小桂子? 那海公公不由错愕,然后一脸狐疑的盯着李安逸:“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身边确实是有一位叫做小桂子的小太监,是专门服侍他的,但,即便是宫中的人知道小桂子的,也是屈指可数的,眼前的李安逸又是怎么知道的,现在问起小桂子又有何目的? 海公公虽然没有直面回答,但话中的意思以及神色却已经明明确确的告诉李安逸,他的身边确实是有一位叫做小桂子的小太监。 一下子,李安逸心中的八卦那可谓是在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并没有理会海公公疑惑的提问,自顾自的再次问道:“那海公公,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入宫了?” 这下子,海公公彻底是不知道李安逸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不由有些不喜的道:“李状元,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我哪里有什么事情,只是单纯好奇的问问,我发四”,李安逸做出一副发誓的动作来,眨了两下眼睛。 看着眼前不像是说谎样子,却表现得一副很是好奇的李安逸,海公公眉头皱得老高了,但最后还是再次点了下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 午膳 “当时那啥的时候那啥是不是如同头发丝那般的大小?而且那啥还被你泡在药酒之中,就放在你的房间里面?”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安逸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对于周某某演的鹿鼎记,海公公第一次带韦小宝去他房间的那一幕那可是印象深刻得很,这话语便在不经意间,没有多做考虑便说了出来。 “什么那啥跟那啥的?”,海公公此刻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觉得今日这李安逸讲的话语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让人有些恼火。 李安逸并没有正面回答,目光却是慢慢的往下移动,最终定格在海公公某个重要的部位上。 一下子,海公公那还不能明白那啥是什么,脸顿时黑了起来,脑门的青筋明显在跳动,一副俨然在下一秒就要暴起揍人的样子。 瞬间,李安逸做出了反应,警惕的盯着他,一副我真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的模样。 与此同时,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是很不礼貌,非常不礼貌的 “哼!” 海公公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黑着脸走在了最前面,要不是这混小子深受陛下的喜爱,他必定要把这混小子给毙于掌下! 自知理亏的李安逸一脸幸幸的跟上了上去,撇了一眼海公公的侧脸,此刻,他的脸依旧是很黑。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相对而无言,这时,李安逸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待察觉差不多的时候,便很真诚的向其道了一个歉。 “哼!” 海公公虽然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但脸色起码已经好了很多…… 如此,大概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养身殿。 因为齐皇还在朝堂之上的缘故,故此,现在的养身殿里面是没有人的。 招来一个小太监,叫其侍奉在李安逸身边之后,海公公便离开了养身殿,回到朝堂那一边。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是无聊,容易犯困的,李安逸不禁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不理会待在自己身边的那小太监,就这就般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在睡梦之中的李安逸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而且还在推搡着自己,不由迷迷糊糊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人回答,李安逸不由微微转动了一下头颅。 两道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一道是那小太监,此刻,他正往后退下,看那样子是他刚才摇醒自己的,另一道身影是熟悉的身影,她身穿白色劲装,带着些许英气的脸蛋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来,侧着一个位置站在自己的左侧,就这般看着自己。 须臾之间,李安逸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不由对着她道:“你怎么在这里?” 萧淑怡没有回答他,目光却是微微撇向他的嘴角。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安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伸手向嘴角抹去,一下子手掌便湿了一大片,然后自个儿颇为嫌弃般的抹在了衣角上。 萧淑怡的眉头不禁微微地跳动了两下,然后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坐到了另一旁的位置上。 也如同往日一般,估摸差不多的时间,她便动身来到了这养身殿,但没想到的是,这次却是没有看见到父皇,反而是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他。 如此场景,使得刚才踏入这养身殿的她不由怔住了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李安逸屁颠屁颠的坐在了她的对面,随手的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有些苦涩的味道顿时使得还有些许睡意的他这下子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接下来,两人难免会闲聊起来。 有时候,只是一味子的闲聊会很快没话题的,也是很容易没了兴致的,所以在这时候往往是需要通过做一些别的事情把注意力往这边转移,不至于让氛围往不好的一面发展而去。 李安逸是知晓这个道理的,于是,便提出了下棋来。 这养身殿内是有棋盘的,平时这棋盘之上大多都是齐皇与萧淑怡这对父女之间的博弈,李安逸在第一次进入这养身殿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这棋盘。 对于李安逸的提议,萧淑怡自然是没有反对的缘由。 只是 “还有这等下发?” 萧淑怡有些英气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此等匪夷所思、荒唐不经的下发简直是闻所未闻! “怎么会没有,我家乡那边都是这样下的!” 李安逸如此说道,接着,话锋一转:“怎么你不敢吗?” “哼!有何不敢!” 一分钟后。 “五颗棋子了,是我赢了!”,李安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萧淑怡不由露出错愕的神色来,然后很是不服气地道:“再来!”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十盘,萧淑怡遭到了李安逸惨绝人寰的虐待,但过了第十盘,到十一盘的时候,李安逸却是已经赢得没有那么的轻松,甚至还差一点就被萧淑怡偷鸡成功了。 这第十一盘就像是萧淑怡要开始反攻的信号一般。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局,萧淑怡虽然还是输得多,但却是已经赢上一两局。 在李安逸渐感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齐皇终于是出现在了养身殿之中。 李安逸不由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恭敬的叫了声陛下。 正处在兴致之上突然就被打断的萧淑怡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满的,但也无可奈何。 “怡儿,李爱卿,你们这是在下棋吗?” 齐皇微微的笑着,显然对于萧淑怡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在话语之间,目光看向了棋盘,却是不由怔住了。 这棋盘上白棋与黑棋的落子位置怎么显得如此的奇怪? “陛下,午膳时间已经到了,御膳房那边已经送午膳过来了,在殿外正侯着”,在齐皇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而困惑的时候,海公公便在一旁提醒道。 为了保障龙体上的健康,齐皇的作息与饮食的时间都是有规律的,现在正是午膳的时间。 齐皇从困惑中走了出来,然后对海公公轻点了一下头,示意把午膳端进来。 “怡儿,李爱卿,就在这陪朕吃午膳。” 齐皇笑着看向萧淑怡与李安逸,因为早有叫李安逸与其吃午膳这个打算,故此在御膳房准备午膳之前,齐皇便已经吩咐好御膳房那边今日的午膳要多准备一些,倒也不用担心不够吃。 …… 不一会儿,便有两位小太监把午膳给端了进来。 这午膳倒也不算丰富,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一份素,一份半素半肉,以及还有一份汤。 到底早上只是吃了两碗小米粥,这个时辰也确实是饿了,李安逸不存在客气的说法,大口大口的便吃了起来。 看到这里,齐皇内心不由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向李安逸笑着问道:“李爱卿,对于朕今早的安排感觉怎么样?可否还满意?” 咽下口中的米饭加菜之后,李安逸才答道:“回陛下,对此,我很满意。” 不管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总之,这个时候回答很满意就是了。 对于李安逸的这个回答,齐皇满意的点了下头。 看了一眼齐皇,又看了一眼正在把一根青菜放进小嘴里的萧淑怡,再抬头是站在齐皇身后的海公公,李安逸今早在朝堂之上那不太靠谱的念头不由自主地再次又涌上了心头。 现在不是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别的大官在场,要不……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两王的反应 “李爱卿,有什么事情吗?不妨说出来看看。” 李安逸的举动与神色上之间的变化自然是瞒不过坐在对面的齐皇,故此,便有了齐皇这一问。 李安逸在微微迟疑了一会儿时间之后,便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陛下,您今早在朝堂上说如果我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出来的这句话可还算数吗?” 齐皇微微一怔,而后轻笑道:“朕说的话当然算数,怎么?现在想到什么要求了?” 而齐皇身边的萧淑怡也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目光也向这边看了过来。 李安逸用一种类似于豁出去大不了一死的语气道:“陛下,那个翰林院修撰之职能不能收回去换成银子,噢,不用换成银子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亏一下,只要把那翰林院的修撰之职收回就行,我对这个真的……一点也……不……” 这话语却是越来越小声,然后直到无,不为什么,盖因坐在对面的齐皇此刻脸已经黑了起来,黑得彻底。 “那个……可以吗?”,偷偷的撇了一眼脸很黑的齐皇,小心翼翼的话语从李安逸口中而出。 这混小子现在竟然还问可以吗?难道他没看见朕的脸色吗? 朕对他的期望如此之大,甚至不惜封他为永安伯,他现在竟然这样对待朕! 这混小子实在是可恶得很! 齐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心中的愤愤之意才稍稍压下来些许,而后用无比肯定的语气,一字一珠地道:“不!可!以!” 闻言,心中本就没有多少的希望顿时荡然无存,李安逸不由小声的嘟囔着道:“堂堂一国之主也说话不算数!” 这声音虽然小,但在对面的人还是能听得到的,而且还听到一清二楚 萧淑怡有些英气的眉头不禁微微跳动了两下,这么大胆的话语也敢说得出口。 海公公不由撇了李安逸一眼,这小子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转过头再看齐皇的脸色,果不其然,齐皇的脸色较之方才更黑了,怒意似乎在心中再也压印不住。 “滚!”,一个干脆利落却是能很好表达心中情绪的字从齐皇口中而出。 “可不可以先把这半碗饭吃饭先?”,李安逸尝试着与齐皇商量。 他手中那那碗米饭只吃了半碗,此刻,正处于饱与不饱之间,这样吊着委实是有些难受的。 齐皇的脸上的肌肉明显在细微的抽动,他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 “滚!马上滚!现在就给朕马上滚!” 这愤怒的声音是如此之大,回荡在整个养身殿。 侯在养身殿外面的宫中之人不由纷纷露出惊诧万分的神色,然后面面相觑。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使得陛下如此的生气!这种情景在以往是很少能看见的 在李安逸灰溜溜走出养身殿的时候,今早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以金銮殿为中心已经渐渐的扩散而开。 时刻都把目光放在朝堂之上的康王与贤王自然是有人,在第一时间便向他们两位汇报今日早朝所发生的事情。 听完眼前人的汇报,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贤王才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在那人退下之后,贤王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然后背着手就在房间之内踱起步来。 在平阳公主生辰宴上,看到李安逸与仁王,也就是他的五皇弟萧道齐关系如此的亲近,本着想通过李安逸来拉近自己与五皇弟关系的目的,他倒是打算在这段日子里下些心思来拉拢李安逸。 这种拉拢不同于之前李安逸三元及第之时,他派人送礼,之前那派人送礼拉拢成与不成其实他都不怎么在意,成,那敢情是好的,一点身外之物就能拉拢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不成,那也无所谓,只是损失一些身外之物罢了,而这次打算的拉拢是要下一定功夫的,怀着一定要拉拢成功的念头 只是,令他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这念头还未开始行动,便突然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看来他自己真的很小看、很小看那个叫李安逸的书生了,计划必须要改变而且要快点行动才为好,就算是拉近不了与五弟之间的关系,也要把那个李安逸给拉近自己的阵营里! 在同一时间。 “什么!你说父皇竟然封那个李安逸为永安伯?” 乍然听到如此之震惊的事情,康王不由一脸吃惊的站了出来,不经过考虑的话语顿时脱口而出:“父皇他是怎么想的,他难道不知道这伯爵之位” “咳咳咳殿下,慎言!”,他的话只及一半的时候便被身旁的韩先生给打断了。 康王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连忙卷起拳头咳嗽了一声,而后那带着威严的目光瞥向方才把他话语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的下人。 那人顿时一激灵,恐惧紧接着油然而生,连忙跪下磕头:“殿下,方才小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见此,康王这才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然后大手一挥:“退下去吧!” “是!殿下!” 那人顿时在心中松了口大气,而后弓着腰慢慢的退了下去。 待那人退下之后,康王这才看向韩先生:“先生,你说这李安逸到底有何德何能竟然能让父皇赏赐其伯爵之位?” “回殿下,这在下也不知。” 那韩先生微微摇头,见康王似乎有想深究下去的意思,便继续开口道:“殿下,眼下不是探讨那李安逸为何能让陛下赐于他伯爵之位的时候,眼下我们一定要比贤王抢先一步去拉拢那李安逸才行!” 康王后知后觉地道:“对!没错!那李安逸竟然能让父皇封其为永安伯,这说明父皇对那李安逸是很看重、很喜爱的,只要能拉拢到他,绝对能对本王夺取这东宫之位起到一定的作用,决不能让二弟抢先一步!” 同时,他的心中此刻也是颇为后悔的,后悔当初不应该在听到二弟已经先行一步把贺礼送给那李安逸,那李安逸并且收下之后,因不舍得那些身外之物而果断选择不去拉拢那李安逸。 倘若,他当时舍得那些身外之物而果断拉拢那李安逸,那么现在那李安逸就是自己的人了,今天的二弟那岂不是暴跳如雷? 失策!实在是太失策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喜宴上发生的事情 画面回到养身殿这一边。 此刻,齐皇的神色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愤怒来,反而是微微地皱起眉头来。 他这次之所以把李安逸这混小子叫来养身殿,自然不是单纯地只是想与其一道吃个午膳,而是主要是想旁敲侧击的问一下,这混小子与大将军李景隆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因方才被那混小子给激怒了,倒是忘记了主要的目的,看来还是得派人去打听一下的 想到这,齐皇心中又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可恶的混小子! 刚才就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那混小子走,起码要叫人把那混小子给叉出去,然后狠狠的给这混小子来几棍廷杖! 不过,说实话,他此刻的心中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怒意,方才静下心来的他已经意识到那混小子的那句话恐怕就是刻意在说给他听的,目的是不言而喻,那便是想以此来激怒他,好让朕对其渐生不喜的情绪,进而不再执著于他为官,他便好脱身了。 然而,这混小子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当他说出那句话来的时候,他难道就不怕朕因此勃然大怒,叫人把他给拖出去砍了? 不对,他定是料定到朕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砍了他,故此,他才敢把那胆大妄为的话给说出来,事实证明也是如此,而且哪怕当时朕真的因怒上心头而叫人把他给叉出去砍了,朕身边的怡儿也必定会站出来阻止朕的行为。 这混小子可真的是打了一手好如意算盘啊! 哼!这混小子既然真的这么讨厌为官,朕就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思及到其中的某些妙处,齐皇的嘴角不禁勾勒出微微的弧度。 看到这,萧淑怡便收回了目光,与此同时,心中那本已经准备好为那书生美言几句的话语也跟着消散了。 …… 在李安逸一脸郁闷的回到家之时,早有家中的人在等着他,其中,何芸以及李思逸也是在此列的。 看到他回来了,众人便围了过来,自然是免不了一般询问的,当得知齐皇封他为永安伯的时候,众人自然是欣喜若狂,而何芸更是激动得给两座府邸中的每人都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还言今晚等李景隆回来之后一定要办一个盛大的庆祝宴会。 早朝完了之后,各个官员不可能就可以打道回府的,而是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之上各司其职。 时间是很快就过去的,眨眼的功夫,太阳就已经开始落山了。 这个时辰,李景隆也是终于回来了,在大门外,他便能感受到从府邸里面传出来喜庆的热闹声,这喜庆的热闹声使得他微微一怔,而后也便明白了大致的一回事。 于是,他带着从心底里面发出的笑容走进了府邸。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 “哎哟!” 略微发出痛苦的一声,李安逸一只手捂着胀痛的脑袋,一只手撑着床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宴会之上,他与李景隆便突然对饮了起来,饮着饮着兴致却是越来越高,到最后竟然是不省人事了,这应该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二次喝酒喝到断片的,第一次是被苏可可那个疯丫头给灌醉的…… 虽然说这次是喝断了片,但有些事情还是隐隐约约记得的。 就比如,昨晚的宴会情到深处之时,他好像对着何芸叫了声娘,他依稀记得,当时他的这位娘捂着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然后却是激动得落泪,又给府中的所有人都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一天之内就得到两个大红包,这可得把府中的下人给乐坏了。 再比如,之后,他似乎还欲要拉着林雪儿与张雨莺的手走进房间,一脸不知羞耻地言要大被同眠看了看床上自己睡的位置左右,嗯最后应该是没有的 在李安逸努力尝试着回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房间门口方向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把李安逸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中。 定眼一看,是林雪儿那丫头。 “安逸哥,你醒啦!” 看见李安逸已经醒了,林雪儿的语气之中明显是带着些许惊喜的。 “我去给你拿碗醒酒汤过来。”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刚踏入房门半步的林雪儿不给李安逸任何出口说话的机会,又马上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之后,林雪儿又回来了,手上端的是一碗醒酒汤,身后则是跟着府中的一个小侍女,小侍女手上捧着一只盛着水的洗脸盆。 叫小侍女把洗脸盆放在床边的附近的位置后,林雪儿便让其出去了。 而她则是把手中的醒酒汤先放到一旁,然后便是从洗脸盆中拿起浸湿透的毛巾,拧了个半分干,熟练的为李安逸擦起了脸来。 李安逸则是一副大老爷那般一脸舒服的享受着林雪儿的服侍,待感觉差不多完事的时候,便突然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丽人儿,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 “哎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林雪儿除了下意识地惊呼一声之外,也便没有其余的动作,因为这已经习惯了,也很清楚,就算是她想挣扎着起来,抱着她的坏人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安逸哥,先把醒酒汤喝了,要不然等下就凉了。” 说着,林雪儿便伸出小手想去拿那一碗醒酒汤,但到底因为自己是被自家的安逸哥抱着的,根本是够不着的,就算是她把小手神得很直,离那一晚醒酒汤还有半个巴掌的距离…… 于是,她只能收回了小手,小嘴嘟着看向李安逸。 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之后,李安逸这才一只手框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去拿那碗醒酒汤,然后递给了她,不言而喻。 林雪儿接过醒酒汤,嗔怪般地刮了他一眼,接着,便舀起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之后才递到李安逸的嘴边。 如此反复着 “安逸哥,你昨晚也太胡闹了,说出那样的话来!”,又喂了李安逸一小勺之后,林雪儿突然嗔道。 这突然之间的话语使得李安逸微微一怔,看着林雪儿的神色,以为她说的是大被同眠那一件事,也便没有在意,反而是嘿嘿的一笑,在林雪儿未有反应的情况之下,突然很是用力的带着她躺下,欲要压在她的身上。 “啊呀!” “安逸哥!你做什么,汤洒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能不能也让我打一掌 最后,在林雪儿的嗔骂中,李安逸还是得灰溜溜的出了房间,留下林雪儿一人在房间中收拾着被醒酒汤溅了一大片的床被。 到了院子里,发现此时的秦茹宁正好收了剑,结束了这一天的晨练,或许是今日练剑时间过长的缘故,她的俏脸上比之往日多了一份红润。 “嗨!茹宁!早啊!”,李安逸朝其笑着打了声招呼。 “哼!”,回答他的却是一声不含有感情的冷哼声,这冷哼声如果听得仔细的话,似乎在这其中还包含着一分羞恼之意。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安逸不禁彻底有些怔住了。 她这又是怎么了?他记得这段时间没有惹到她啊。 “小怀,你的茹宁姐姐又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李安逸不由转过头看向坐在石圆凳子上的小怀。 每一次秦茹宁早晨练剑的时候,小怀一般而言都会待在一旁观看的,今天也没有例外。 “安逸哥哥,你昨天晚上可真厉害呢,竟然敢对茹宁姐姐说出那样的话来!”,小怀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如此说道,并且朝其竖立了一个大拇指。 啥?啥玩意? 李安逸不由有些懵逼,然后尝试着回想起昨晚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是否与秦大女侠说过些什么出格的话语,但想了一会儿之后,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砰! 李安逸猝然在小怀的小脑瓜上敲了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愣是学别人说话只学一半,还不快把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说出来,要不然今晚不给你吃火锅!” 天气已经越发的冷,火锅自然而然又被端上了餐桌。 小怀吃痛的捂着小脑瓜,嘟着小嘴气呼呼的盯着安逸哥哥,但为了今晚自己最爱的火锅,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把昨晚李安逸对秦大女侠的所作所为都给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在昨晚李安逸在喝醉了酒被林雪儿与张雨莺准备一道扶回房间的时候,李安逸突然挣开两女的手,在众人的错愕不已的目光中,来到秦大女侠的面前,伸出手拍住了她的肩膀,一脸无比正经的样子。 “秦茹宁,你给老子我听着,等到那一天我武功高过你的时候,一定要把你按在床上,对着你的屁股狠狠的抽很多下以报你平时对我屁股的蹂躏之仇,让你哭爹喊娘的向我求饶” 小怀学着当时李安逸的口吻有模有样的把这话给说了出来,说到这儿的时候,不由带着些许崇拜的目光看向了李安逸。 她平时不乖或者惹到茹宁姐姐的时候,茹宁姐姐都是会抽她的小屁屁的,抽得可疼了,但,到底是知道茹宁姐姐很厉害的,她是不敢反抗的,甚至有时候还得乖乖的撅起小屁屁好让茹宁姐姐抽得方便,现在安逸哥哥却是当着茹宁姐姐的面,杨言要抽回茹宁姐姐的屁股…… 对于小怀这个小丫头的目光,此刻的李安逸是没有注意到的,因为经过小怀这小丫头的这一番话语,他倒是有些隐隐约约地记得起来,昨晚他好像还真的是说过这样类似如此的话语。 想到这里,李安逸不禁害怕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看来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昨晚趁着那酒劲竟然有胆子把心中的话语给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在众人的面前! 那么现在他之所以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恐怕是昨晚秦大女侠给了在场众人的面子了,与此同时,也意识到方才林雪儿说他昨晚太胡闹了,应该或许指的并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大被同眠,而是这一件事情 “安逸哥哥!”,这时,小怀拉扯着李安逸的袖子,把李安逸从思绪中给拉回了回来。 李安逸不由微微低下头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小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左瞧右看,确定没有别的人在附近的时候,这才压低着声音道:“安逸哥哥,等你以后武功强过茹宁姐姐,可以把茹宁姐姐按在床上抽打屁股的时候,能不能也让我打一掌,一掌就好了,而且那时候,茹宁姐姐肯定会很生气的,安逸哥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护住我。” “”,李安逸。 …… 虽然说此次科举的新进士都已经被赐予了相应的官职,但距离真正上任还是得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因为新官上任远没有说得那么的简单,朝廷还得需要走一定的流程以及做好相应的准备,比如,在封官仪式的五天之后,李安逸这一批新进士还得去礼部一趟,不为什么,只为测量身材,然后由礼部制作出相应尺寸的官服来。 知晓过不久之后自己真的要进入朝廷中为官,是躲不掉的,而在为了官之后时间难免不会跟现在有这么多,故此,李安逸格外的珍惜这一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每天都要带着几女到京城的各处玩耍,玩得不亦说乎。 当然,在这一段时间里,李安逸都在有意或无意的躲着秦大女侠,尽量的避免与她单独相处,生怕她在一言不合之下直接把他给摁在某个地方,用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抽自己的臀部…… 除了这些以外,在封官仪式结束的第二天下午,就像是说好了一样,康王与贤王所派来的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来访,带着甚是厚重的礼物,争先恐后的说明来意,生怕比对方慢了一步,让对方占了先机,接着,便是许诺各种的好处。 李安逸对于这些自然是不感兴趣的,用很短的时间就把他们打发走了,至于,礼物是可以留下的…… 这一边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隔壁的大将军府,知晓了这件事的大将军李景隆一下子便从隔壁赶过来,在得知李安逸都未曾答应加入任何一方的阵营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顺道便给了李安逸说起了现在朝堂上基本的形势。 而,在这一天过后,康王与贤王仍旧没有放弃的意思,还时不时派人过来,有时候是送礼,有时候是送请帖等等之类,这个时候,李安逸已经开始与众女在京城的各处游玩,很少是在家中的。 故此,康王与贤王所派之人虽然来过好些次,但是能见到李安逸的面是屈指可数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要离开这里了 “怎么样了?这次他还拒绝本王?”,康王俯视着代表他刚从李安逸那边回来的管家,皱着眉头问道。 那管家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那永安伯也如同前几次那般,只是匆匆的打发小的几句之后便带着他的家眷出门了,并没有给小的多言的机会。” “那礼物呢?”,康王再次问道。 那管家露出有些为难的样子:“礼物被那永安伯给收下了。” 闻言,尽管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回答是八九不离十的,但康王的内心还是不由为之一痛。 这些天为了拉拢李安逸,他可谓是多次派人带着厚重的礼物去到李安逸的府邸,但每一次所派之人回来之时,礼物都是落在了李安逸那里,无一例外! 倘若,通过这些厚重的礼物能够让李安逸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那么这些倒是无所谓,反而他会因此很开心,但问题就在于这,他损失了这么多的礼物,这么多的钱财,并且还允诺了如此之多的好处,李安逸对他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收下礼物,这实在是让人很不爽,真的非常不爽!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去吧”,康王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待那管家恭恭敬敬地退下之后,康王便转过头看向那韩先生,问道:“韩先生,眼下可还有什么办法,本王可不想” 康王的话语只及一半之时,他便突然戛然而止,但熟知这位殿下性格的韩先生却是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那意思无非就是本王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白白花了这么多的钱财却是一点成效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的确也是除了白白花费钱财之外便没有什么作用了,那韩先生也是知道这个的,于是,他便微微低着头思绪了些许的时间,然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康王:“殿下,要是想让那李安逸为殿下您所用,还得看殿下您。” “本王?” 康王不由为之一怔,困惑地问道:“这是何意思?” 半刻钟后…… “不行!绝对不行!本王乃堂堂大齐的大皇子,怎么可以屈身去拉拢那官职只有区区翰林院修撰的李安逸,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本王的面子岂不是荡然无存!”,面对那韩先生的提议,康王表现出强烈的不同意。 那韩先生则是继续道:“殿下,您可别忘了,他可不仅仅只是区区翰林院的修撰,而且还是陛下亲自册封的永安伯,足以可以看出陛下对他的看重,也足够有让殿下您亲自去拉拢他的资本!” “这”,康王不禁有些迟疑了起来,说到底他不太赞同韩先生那说法,尽管那李安逸的的确确是有着伯爵之位,他也确实是想把李安逸拉拢进自己的阵营,但他还是认为李安逸并没有资格让他屈身去到其府邸来亲自拉拢于他。 “殿下,这个时候不能再迟疑了,再迟疑的话这次又得让贤王得逞了!难道殿下您已经忘记了吗?早些年的时候,贤王在朝中的势力并不如你,他正是通过礼贤下士才能把朝中某些大大小小的官员给拉拢进自己的阵营,从而一举成为能与殿下您抗衡而不落于下风的皇子,再这样下去的话,贤王终有一天在朝中的势力会大过于您的,殿下!”,那韩先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闻言,康王顿时不由浑身一震,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有着这么一回事的,韩先生的言语听起来不像是危言耸听。 …… 天天带着众女到外面浪,这固然是很舒服,很开心,但人终究是血肉之躯,总是会有累的一天。 这不,今天李安逸便没有打算带着众女到外面浪,而是选择了在家中休息,日上三竿不止,睡了一个超级饱的觉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这一觉仿佛把前些日子的疲惫都给通通睡了过去。 “啊” 李安逸站在自家房门前,展开双臂,嘴中发出一声长长的舒服声。 “跟我过来一下”,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这声音很明显是秦大女侠的。 这一声长长的舒服声便就这般被打断了,李安逸转过身子看向她,却是见她已经转身向院子里那唯一一棵树的方向徐徐走去。 见到这一棵树,李安逸的脑海中便在下意识之间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他被秦大女侠单手摁在那棵树的树干之上,然后秦大女侠使用手中的剑鞘狠狠地抽他的屁股…… 一想到这,李安逸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秦大女侠这是终于打算要对他出手了吗?以惩戒不久前喜宴上醉酒的他对她说的那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话语。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秦大女侠明显有些不喜的声音传来。 李安逸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想跑却也知道自己从秦大女侠手中是跑不掉,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待看到秦大女侠坐在那棵树下的圆石凳子上之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事情好像与他所想的不太一样。 接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半边屁股坐在了秦大女侠对面的圆石凳子上。 瞧见他这般怪异的样子,秦茹宁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能不能打得轻一些?”,在秦大女侠声音响起的刹那,李安逸早已经酝酿好的话语下意识的从嘴中直接脱口而出。 秦茹宁诧异万分的看着他。 看着秦大女侠的表情以及已经搞明白她方才所说的话语,李安逸顿感尴尬,连忙摆摆手:“无事!无事!” 狐疑的撇了他一眼之后,秦茹宁便也作罢,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微微沉默了起来。 她不语,李安逸这一边处在尴尬之中,加之他也并不知道她叫他来此处所谓何事,故此,也不语,一下子之间,小院子很是安静,只有微风吹动叶子而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这样的画面不知持续了多长的时间,秦茹宁淡淡的话语突然在这时缓缓地传了过来:“我要离开这里了。” 要离开这里了? 李安逸一怔,刹那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语中代表的意思。 秦茹宁撇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道:“我有事,必须要离开这里。” 第二百四十九章 壁咚 “那那,那还回来吗?” 李安逸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内心却是没由来得的紧紧悬在空中,生怕从她嘴里吐出他所不希望听到的话语。 或许是感受到他内心的想法,秦茹宁不禁沉默了起来,此刻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过了好一阵子,她才道:“回来” “呼那就好,那就好!”,听到是这回答,李安逸这才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来,仿佛在一下子之间,内心终于是得以放下了一块巨石来。 看着他的神色,不知怎地,这时,秦茹宁竟然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我不回来的话,你会怎么样?” 这话语一出口,她瞬间便羞恼与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语与泼出去的水如出一辙,是收不回来的。 “我会满世界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李安逸那不做思绪的话语直接道了出来。 这句话是如此的明显,是个正常人都能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秦茹宁表面上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冷淡的样子,不动声色,实则心脏却是不由得一突,垂下去的左手在紧紧的攥着衣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安逸便决定不再藏掖,鼓起勇气来,‘嗖’的一下猛地从圆石凳子上站了起来,向秦茹宁走去。 他这突然之间的动作显然是吓到秦茹宁了,察觉到他似乎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她也猛地从圆石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略微有些慌张的话语从她嘴里而出,说罢,她便欲要逃离这里,不料眼前却是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来,把她给拦住了。 然后,这只手的主人一步一步地逼着她后退,直到她的后背抵到身后的那棵树的树干上为止,而那只手就这般撑在树干之上,似乎在防止她从这个方位逃跑。 这大概是李安逸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的进行壁咚,而且这女的还是秦大女侠,内心难免会激动,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捏住了秦茹宁那光洁的下巴,微微一用力,使得秦茹宁的嗪首微微抬了起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 此刻,秦茹宁的动作以及神态无一不彰显着她的内心甚是慌乱,高耸的胸膛在急剧的起伏着,脑海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的空白,任由眼前的人对自己做出这般轻薄的动作,显然这是早已经忘记了她自己的武力值是眼前的人的好多倍,自己只需要轻轻的一掌便可使得眼前的人飞出好远。 “茹宁” 深情地轻轻叫唤了一声,此情此景之下,身为正常男人的李安逸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俯下头颅,朝着那红润的地方而出。 知晓他要做什么,不知是不想阻止,还是想阻止却是浑身使不上劲来,亦或者是两者皆有之,总之,此刻的秦茹宁面对眼前越来越放大的脸却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不停的抖动着,显示着她内心的波动不已。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人彼此已经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 “茹宁姐姐,茹宁姐姐”,却是在这时,小怀的呼喊声突然响起,由远而近,听这急促的声音想必是很快便能到达这小院子里的。 ‘嗖’的一下,两人瞬间清醒过来,以无比极快的速度分开,然后重新坐回到了石圆凳子上。 果不其然,在两人刚刚坐下,小怀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这小院子里。 “茹宁姐姐,安逸哥哥,你们在做什么?”,看着两人,小怀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故此,便有了这一问。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李安逸随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子,对于这小丫头突然出现在这里打搅了他的好事实在是恼怒得很。 “啊呀!” 小丫头痛叫一声,捂着小脑袋气鼓鼓地瞪着李安逸。 秦茹宁憋了李安逸一眼,此刻她的心中却是实在是羞恼万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她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就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眼前这可恶的家伙对自己为非作歹,而不是狠狠地揍他一顿,揍得他哭爹喊娘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秦茹宁这才看向小怀,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叫得如此的急促。” “噢,茹宁姐姐,是这样子的,我……” 话这才要开始,小怀这小丫头的话语却是突然戛然而止了,她的小眉头紧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要回忆自己想要说什么,但过了些许的时间还是没有想起来,不由变得沮丧了起来,然后气鼓鼓地看向李安逸。 “都怪安逸哥哥突然刚才打我的脑袋,害得人家都忘记想说什么来着了,讨厌死了!” “嗯,茹宁姐姐知道了,你先回去仔细想想,等想到的时候再来跟茹宁姐姐说,茹宁姐姐等下还有些事情要做”,秦茹宁伸手摸了摸小怀的小脑瓜子,说到最后的时候,嘴角竟然是勾勒出一抹笑意来。 看到这笑意的瞬间,李安逸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典型的是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啊! “小怀,等一下,安逸哥哥跟你一道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李安逸此刻心中就是这般的想法,除此之外,心中亦是感到些许的后悔,他刚才怎么就有如此之大的胆子对秦大女侠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情来,简直是不知死活了! ‘哐啷’的一声,却是秦大女侠把手中的长剑放到了石圆桌子之上,目光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李安逸刚要开溜的动作直接僵硬在了那儿。 小怀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安逸哥哥,嘟囊着嘴道:“安逸哥哥,你不是说要跟人家一道走吗?怎么不走呢?” 李安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小怀,你先走吧,安逸哥哥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跟你的茹宁姐姐商量一下。” “哦!” 小怀淡淡的应了一下,然后徐徐走出了小院里,心中感觉今天的安逸哥哥实在是怪异得很,嗯……还有茹宁姐姐也是如此。 “茹宁”,李安逸讨好般的看向秦大女侠,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来。 秦大女侠无视他的眼神,指着院子里那唯一的一颗树,淡淡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而出。 “去那里趴好!” 第二百五十章 秦茹宁与渝州 那一副被秦大女侠摁在树干之上,被其狠狠抽屁股的画面不可避免地再次涌上脑海之中,李安逸不禁又是咽下了一口口水:“这……这……不用这样吧?能不能换另一个?” 秦大女侠没有理会他,双手抱着长剑交叉在胸前,就这般定定地看着他。 “呃……” 看来是没得商量了,李安逸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那颗树的树干前,按照秦大女侠所给的指令,乖乖的趴在了上面。 “下手可以轻些吗?”,李安逸转过头来,看向已经把长剑从剑鞘中抽出,放在另一旁,手中只拿着剑鞘的秦大女侠,有些祈求的样子。 秦大女侠却是冷冷的笑了一声,手中的剑鞘直接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抽在了毫无防备之下的李安逸的臀部之上。 “啊!” 随之,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小院子,疼痛使得李安逸的屁股猛地缩了起来。 “翘起来!”,秦大女侠顿时不满。 “不翘,疼!” “翘不翘?” “就不翘!” 啪! “啊!”,又是一声惨叫声在小院子里响起。 “翘不翘?” “翘!我翘!别打这么的疼!” 啪! “啊” 啪! “啊!” …… 于是乎,惨叫声在小院子里连绵不绝,然后渐渐的传了出去。 府中的下人听闻到这惨叫声便慢慢的聚拢了过来,当看到小院子里面的情景之时,顿时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然后按照原路线徐徐地退了出去。 果然,府中还是这位三夫人最为彪悍,竟然敢对老爷做出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来,这种事情只有在这个府中会发生,在别的府中是应该不会存在的吧? 当然,这三夫人的称呼他们只敢在心中,亦或者是在少人的时候称呼,断然是不敢在主人家面前称呼的,尤其是在这三夫人本尊面前。 他们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他们中那个叫小霞的侍女当着这位三夫人的面称呼其为三夫人,当时这位三夫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看了过来,可那目光实在是太可怕,听说小霞现在还时常梦到那可怕的目光,以至于现在小霞每次看见这位三夫人之时,总是忍不住打哆嗦。 现在,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老夫人她们都去到集市上购买东西了,要是现在她们在府中,看到这一幕不知是何感想,不过,要是她们中任何一人在府中的话,想必这三夫人也不会这样对老爷的 待从房间中拿出一块厚厚、软绵绵的坐垫放在石圆凳子上面之时,李安逸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尽管是如此的小心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的,顿时一阵刺痛从已经麻木的臀部传来。 “嘶” 李安逸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待这一口凉气吸完再吐出之时,他这才安稳的坐了下来。 见他表现得如此的夸张,罪魁祸首的秦大女侠不由撇了他一眼。 给自己以及对面的秦大女侠各自倒了杯茶之后,李安逸便继续了方才被他自己贸然行为打断的话题,问道:“你这次离开京城,这是要去哪?” 呡了一口他倒的茶水之后,秦茹宁才淡淡地道:“瑜州。” 瑜州?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本来按照他原本的猜想,秦茹宁这一趟大概率是要去灵州的,因为她之前说过,她是被灵州的赵员外花重金齐集灵州的武林好手追杀,这才从灵州逃到了淮安府,他便一直下意思的以为她是灵州人士,直到现在这次离开京城,是因为灵州那边有事情需要到她亲自处理。 但,没有想到她的回答是瑜州 不过,现在仔细一想,都认识她这么久了,其实却是连她的具体身世情况基本都不怎么了解,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番。 于是,李安逸继续问道:“去渝州所为何事?” 再次撇了他一眼,大抵也是有些意识到他此刻心中的意图,但心中却是不怎么在意,在过了些许的时间后,她便开口道:“师门上的一些事情。” 接下来,通过秦大女侠口中而出的那淡淡的话语,李安逸总算是大概对她的身世情况以及这一次她要离开京城前往渝州的缘由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秦茹宁其实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是她口中的师傅在渝州某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把她给养大的,这一身的武功也是她师傅所教的。 这一次之所以回去,是因为三年的历练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必须是要回去一趟了三年前,秦茹宁的武功已经小有成就,濒临瓶颈,为此,她那所谓的师傅便令她到外面独自闯荡,三年后再回来。 “那什么时候动身?” “大概在四、五天之后。” “这么快吗?不能再迟几天?” “老爷!”,却是在这时,一位门子突然出现在这小院子里,打断了他俩之间的话语。 李安逸困惑的看向这门子,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门子恭敬地道:“回老爷,萧公子来了,他正在大厅等候着。” 萧公子,毋庸置疑,除了萧道齐那厮还能是谁只是,这次他在搞什么鬼,以往他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大大咧咧的直接闯进来,何曾有过先到大厅候着的? 在李安逸对此不解的时候,那门子在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之后,便再次开口道:“老爷,萧公子身旁还有一人,看起来与萧公子的关系是不错的。” 这门子的这一补充的话语倒是给了李安逸解惑,萧道齐那厮之所以是在大厅候着而不是直接闯进来,想必是因为此人的缘故。 不过,此人却是哪一位?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安逸对那门子道,多想无益,还不如亲自去瞧一眼。 “是!老爷!”,那门子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然后便徐徐的退了下去,小院子里面又只剩下李安逸与秦茹宁两人。 “我先去大厅那边看看,等会我回来的之后,咱俩再继续聊。” 撂下这一句话之后,李安逸便离开了小院子,朝着大厅的所在的方位走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三王齐聚 来到了大厅里,李安逸终于是知晓与萧道齐那厮一道来的是谁,那正是在朝堂之上有很大声威的贤王。 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李安逸一下子便闪过了好多个猜想,结合前些天他派人来送礼以及他所派之人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语,脑海中也大致定格在某一个猜想中,这贤王八九不离十是奔着自己来的,这不是废话嘛,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还用说 “见过贤王殿下!” 李安逸朝着贤王微微行了一个礼,至于贤王身旁的仁王……什么?要给这厮行礼?想屁吃吧,他不责怪这厮把贤王这个麻烦给带过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多多少少是能读懂李安逸撇过来的这一眼所代表的意思,萧道齐便耸了耸肩膀,示意这不关他的事,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 今天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颇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老李那了,于是,他便决定过来一趟看看老李最近在忙什么,是否又有什么好玩的玩意。 就在他与往日一般别无二致的行走在路上之时,却是恰巧的碰到了他的二哥,也就是贤王。 碰到了一起,难免会聊上几句,彼此也难免下意识地会聊到这是要去哪,是要去做什么等等之类的话语,当得知他这是要去老李这里之时,他的那二哥便不知怎地,竟是言他自己也恰好无事,不如跟他一道来这里,看看这三元及第的状元公的风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加之又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萧道齐只好无奈的点头,与贤王一道前来李安逸这里。 他俩这之间的小动作,贤王并没有发现,见李安逸对他行了个礼,他亦是回了个礼,微微笑着道:“永安伯,毋须多礼,你与五弟是好朋友,亦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的见外,况且,我没有提前告知永安伯你便贸然前来拜访,还望见谅!” 他这里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 李安逸呵呵的笑道:“呵呵……贤王殿下,你言重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谈何还有提前告知这一说法,何况贤王殿下你身份尊贵,你能前来这已经是让鄙府蓬荜生辉了,万万断不可说出还望见谅这四个字来。” 听闻他的这一番话语,一旁对他甚是了解的萧道齐不由翻了翻白眼,这老李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蓬荜生辉呢,与贤王都一样身份的他来这里这么多次了也不见蓬荜生辉啊! 接下来,三人便在大厅之中坐了下来,边品着侍女端上来的茶水,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如此便飞速的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 期间,贤王不曾提到过关于拉拢他的话语,一点都不曾,只是有说有笑的参与进这谈话之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与李安逸已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已经做好准备,做好说辞的李安逸内心不由是有些诧异的,看来似乎应该是他猜错了,事情并没有朝着他所预期的方向走,这贤王此刻看起来却是一点没有要拉拢他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一番口舌。 其实,并不是贤王此刻没有任何拉拢李安逸的意思,而是他通过这些天对李安逸的刻意打听其事迹,已经对李安逸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单单使用好处利诱,直截了当的说明目的是不能让其为自用的,甚至是适得其反,要想让其为自用,唯有先一步步拉近与其的关系,也就是说打感情牌方可! 故此,在了解李安逸的性格之后,贤王便很是果断地不再派人前来,因为他知道哪怕是用再多的礼物也是拉拢不了李安逸的,既然拉拢不了李安逸,何必再做这些徒劳的事情,而且这徒劳的事情还费钱财 至于,怎么个与李安逸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这还需要有待商榷,需要等待一个契机,总不能让他堂堂一位皇子直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刻意与之亲近吧?若是如此,那他这位贤王也太没有脸面了,而且,这样做的话,意图实在是太为明显,太为刻意了,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好在,这一个契机并没有让贤王等得太久,今天就让他给捉住了,有了萧道齐这媒介的存在,这一切将不会显得那么的突兀,也有利于拉进他与李安逸的关系。 说句实话,贤王今天过来的目的其实是有些成效的,经过这半个钟头的闲聊,贤王那优雅的谈吐倒是让李安逸有了些许的好感,在不知不觉中与贤王的关系拉进了一些。 或许现在的李安逸感觉不到这之间的变化,但时刻注意着这方面或者说刻意而为之的贤王显然是百分之一百注意到的,内心中不由是满意的。 如此,大概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在三人聊得还不错的时候,有一门子却是慌乱的跑进了这大厅之中,打断了他们三人之间的话语。 瞧见这门子如此慌乱的样子,李安逸眉头不由自主地有些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好地道:“所谓何事?如此的慌张!” “老……老,老爷,外面有……有,有一个自称是康王的人来拜访,说要见老爷您!”,那门子明显甚是慌乱的声音在这大厅之中响起,康王与贤王的威名在京城中那可谓是家喻户晓,谁人不知,现在听闻康王大驾光临,这小小的门子当然是慌张不已! 听闻这门子的话语,在大厅之中的三人不由都怔住了,心思在这一刻皆为不同! 身为康王死对头的贤王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萧道齐则是一脸的好奇,好奇自己的这位大皇兄找老李所谓何事。 而李安逸却是满脸的郁闷,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皇帝老儿的儿子怎么都一个劲的往自己这边跑来? 见那门子依旧是一副慌张不已的样子,李安逸便对其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我这就去看看。” 郁闷归郁闷,想不通归想不通,但客人来了,作为主人家总得去迎接一下的,更何况这位客人的身份还是一位皇子…… 第二百五十二章 康王的拉拢 “二皇弟,五皇弟,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 见到贤王与萧道齐同时出现在眼前,与他打招呼,康王不免是有些诧异的,而这诧异过后,眉头却是不可避免地微微一皱。 对于萧道齐出现在这里,他其实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因为他也知道自家的这位五皇弟与李安逸的关系有他所不理解的要好,时常都会往李安逸这边窜门。 但,对于贤王出现在这里……康王下意识的瞥向贤王,难道他也如同自己一般的想法,亲自来此处便是为了拉拢此处的主人家?这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要不然他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二皇弟有没有得逞,要是让他已经得逞的话…… 想到这里,康王的脸色不由一沉,目光在贤王与李安逸之间来回转动,然后竟然是微微松了口气,看这两人的站位以及这之间的行为举止,他的那位二皇弟应该是没有得逞的,如此一来,那就好办多了。 “不知康王殿下突然大驾光临鄙府有何贵干?”,这时,李安逸向康王问道。 “呵呵……” 康王呵呵的笑了起来,撇了一眼贤王之后,接着道:“永安伯,可否移一步?” 他并没有打算故作神秘的姿态,而是想找一个没有其余人在场的地方,把心中的目的直接给一一道了出来。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道:“康王殿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了,在下必定洗耳恭听!” “永安伯,不是本王不想在这里说,而是有些话语本王想与你一个人商量一下”,康王如此说道。 闻言,李安逸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拒绝也便没有那么容易的说出来,那两人只好先到大厅旁边的那个小房间。 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这大厅之中,贤王并没有露出相应该有的忧愁。 有一句话说,你的对手往往是最了解你的那一个人,这句话套在贤王与康王身上最为合适不过了。 故此,贤王一眼便大概猜出康王此刻叫李安逸到另一旁的小房间,无非就是言倘若李安逸为其效力,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将络绎不绝等等大概类似如此的话语。 对李安逸有一定了解的贤王认为此次康王必然是铩羽而归的,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相应该有的忧愁,反而内心是想微微的一笑。 只是,让贤王有些诧异的是,这次他的这所谓的皇兄为了李安逸竟然会亲自来到此处拉拢,这是他有些预料不到的。 因为他深知他的这位皇兄自命不凡、自视甚高,对于脸面极为看重,基本上是不会为了拉拢一人而亲自来到这人的府邸而亲自为之,除非这人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较为之重,比如六部的侍郎、尚书等等之类的,显然,这李安逸并不是…… 而一旁的萧道齐除了一副浓浓的好奇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什么神色,无论是何事情,他都不认为老李能够吃亏。 …… “永安伯,可否愿意与本王共图大事,帮助本王夺得这东宫之位?”,康王也不废话,进了小房间之后,直接便把心中的话语直接给道了出来。 多多少少是能猜到些许康王的意图,故此,对于康王这话语,李安逸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在下意识之间刚想把拒绝的话语说出来之时,却是被康王直接给打断了。 “永安伯,不用这么急得拒绝,且听本王一一细说来与本王共图大事所带来的好处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第一,跟了本王,荣华富贵,金银财宝,这不用多说,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在康王看来,李安逸对于以往他所送的礼物都是一概而收之,一点避讳都没有,想必他也是个极为贪恋钱财之人,故此,首先使用钱财来诱惑他,这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倘若本王如偿所愿地登上东宫之位,本王敢保证以后六部侍郎之职必有你的一席之地,乃至于尚书也不是不可能!” 钱财之后,便是以权力而诱之,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权力的诱惑,然后便是美女。 “第三……” “……” 康王洋洋洒洒地道出一系列的好处,一副胸有成竹、自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对于他这所说的话语能够百分之百使得李安逸心甘情愿地加入自己的阵营一般。 然而 “多谢殿下厚爱了,在下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毫无疑问,不用多想,待康王话语落下,李安逸便直接很果断的拒绝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 如此果断、不假思索的拒绝显然是出乎了康王的意料之外,他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为什么?” 为什么? 李安逸一怔,不感兴趣便是不感兴趣,那有为什么。 康王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安逸为什么会如此果断的拒绝于他,明明跟了他就会有如此之多的好处,他明明如此的重视于他,甚至是为此不惜放下身段来亲自拉拢他。 思来思去的康王实在是得不出什么好结论来,最终把这归咎到贤王的身上。 “是因为二皇弟的缘故吗?” 李安逸自是摇头。 “既然不是二皇弟,那这又有何原因?本王如此的看中你!” 康王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那一句本王如此的看重你似乎像是在说本王为了拉拢你不惜放下身段来,你可别不知好歹。 面对这种砂锅问到底、盛气凌人的语气,是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舒服的。 李安逸自然也不例外,要不是眼前之人是这个帝国的大皇子,他早就懒得搭理了,但此时听到这里,心中难免还是产生了些许的歪腻,不想与之再待在此处尽是说些无意义的事情。 于是,李安逸不由微微皱着眉头道:“康王殿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对这些事情只是单纯的不感兴趣,并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倘若康王殿下你叫我过来便是为了此事,那就先到这里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絮不能陪殿下你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尘封的记忆 望着明显在压抑着怒火、脸色沉到至极而离去的康王,贤王不由会心一笑,然后也便提出了离去,并拒绝了李安逸的相送,而萧道齐自然是不急着那么快的离去。 在康王与贤王都消失在视野之后,萧道齐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向李安逸询问,刚才在那小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康王的脸色从那小房间出来之后看起来甚是不好看的样子。 面对这厮的询问,李安逸懒得搭理,只是翻了翻白眼,随便的应付了一两句话语,搞得萧道齐这厮郁闷不已,八卦之心更甚了,心痒痒的。 却说康王这一边,当他阴沉着脸靠近府邸的大门之时,林雪儿与张雨莺也刚好提着小包大包,有说有笑地出现在了这大门之中。 她俩刚与何芸、李思逸从集市上回来,刚刚就在大门口分离。 康王与她俩不可避免地碰面了,并不认识她俩的他只是撇了过来一眼,内心除了有些惊叹这两女的容颜之外便没有了什么,然后便是匆匆的擦肩而过,并没有注意到这两女中其中的一个在看到他的刹那,脸色在这猛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本在疑惑这看起来就知道非富即贵的男子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中的林雪儿,忽然察觉到身旁张雨莺这突然之间的变化,便转过头看向她,带着疑惑问道:“怎么了?雨莺妹妹。” “没……没,没什么!” 张雨莺从康王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虽然是在摇头否认,但眼中的复杂之色是那么的明显,怎么遮掩也都遮掩不住,她的贝齿在紧紧咬着下唇,娇小的拳头在悄然之间已经握了起来,握得很紧,很紧! 瞧见她这个样子,林雪儿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雨莺妹妹,你没事吧?” “姐姐,没没,没事!” 张雨莺露出一丝笑容来,那明显是强颜欢笑,或许是怕林雪儿瞧出些许什么东西来,她便对林雪儿言身体上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接着,把手中从集市上买来的东西递给了上前来帮忙的小红之后,便直径回房了。 “小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小姐回来,想与自家小姐说什么的小红不由错愕的盯着自家小姐的背影,不明所以。 看了一眼大门口,那道看起来非富即贵的男子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大门口,又看了一眼即将拐进某个拐角的张雨莺,林雪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小红,刚才那位公子是谁?”,林雪儿看向小红,想从小红嘴里了解些什么。 “刚才那位公子?”,小红眨了两下大眼睛,眼中充满了困惑,显然是不明白林雪儿说的是什么。 看她的神色,林雪儿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小红是在那位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公子踏出大门后才出现在这里的,并没有看到那位公子。 于是,林雪儿便描叙起了康王的样子以及穿着打扮,当言到是一位身穿华贵的紫色衣服的公子之时,小红终于是知道说的是谁,当即就把康王的身份以及他来此处便是为了找姑爷都给一一道了出来。 得知那位公子是一位皇子之时,林雪儿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并没有什么,毕竟自己家中便就时常跑来某一位公主以及某一位皇子,对皇子什么的早已经司空见惯,没有起初之时的那些惶恐了。 “那你家小姐与那位康王是认识的吗?”,林雪儿再次问道。 小红连忙摇头否定:“小姐怎么可能会与那位康王认识,我和小姐才第一次来京城的呢,根本不会认识什么京城的人!” 见她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林雪儿却是越发的迷糊起来,如果雨莺妹妹与那位康王不认识的话,那为何雨莺妹妹在看到康王的时候会是如此脸色大变? 思来思去却是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林雪儿便不再思绪,而是把这一份疑惑给暂时埋藏在了心中,然后与小红把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给一道搬到厨房那边去。 等到两人离开这里之后,一道身影才从某一个角落出来,那正是贤王。 贤王本就是只比康王慢一步离开大厅的,故此,只是落后于康王并不太远的距离,在康王接近这府邸大门的时候,他便也刚好出现在了这一个角落,然后不知怎地,在下意识之间便顿步了下来,自然是把方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此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的贤王已经出了府邸的大门,但他并没有朝自己的王府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沉府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早已经知晓沉雁早就从安庆府回来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时间前去探访,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余时间的他便决定去看望多日不见的佳人,只是行至半路之时,却是碰到了前来李安逸这边的萧道齐。 在思绪了一番之后,他便决定先是与萧道齐一道来李安逸这里一趟,然后再去沉府。 一想到等下便可见到佳人,贤王的脚步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些许。 …… 却说张雨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整个人如同浑身无力般的仰躺在床上,左手抵在光洁的额头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漂亮的眼睛,自从在大门口看到那男人之后,那男人的身影便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散,尘封在脑海中已经很久很久的记忆在这时接踵而来。 “素娘,快!快!快!你快带着莺儿从这里走!” 一名中年男子焦急万分的催促着一位美妇从一道小门快速逃离而去,那美妇的怀中则是抱着一个小女孩。 “恒哥,那你呢?”,那美妇也是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 “你带着莺儿先走,我等会儿就会跟上去。” 那中年男子如此说道,见美妇却是迟迟不肯动身,一副想要与他一道走,或者是一道面对即将而来的事的样子,他急得双眼都红了,急忙推搡着美妇进入那道小门:“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莺儿她还小!” 听到莺儿还小这一句话,那美妇顿时浑身一震,看了一眼怀中因为那越来越靠近的喧嚣声而害怕得紧紧捉住自己身前衣领的小女孩,强忍着泪水点了一下头。 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中年男子,仿佛要把他的容颜永远刻记在心中之后,那美妇这才带着万分的悲情,抱着怀中的小女孩踏入那道小门。 与此同时 “殿下,找到了!他们就在这里!” 听到这话语,无论是中年男子,还是那美妇皆是脸色大变,动作在这一瞬之间猝然加快。 然而,却还是晚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曙光 “来人,赶快把他们捉住了,千万不要让他们跑掉了!” 那位身穿华丽的紫色衣服的少年带着气势汹汹的官兵闯了进来,那少年单手指着那一家三口。 于是乎,从那一群气势汹汹的官兵走出来了几个,把这一家三口给捉了起来。 “殿下,我是被冤枉的啊!”,那中年男子朝着那少年大喊冤枉。 不料那身穿紫色衣服的少年却是冷笑连连地道:“张大人,证据已经确确实实的摆在面前,容不得你狡辩了,况且倘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现在的这一幕又是该如何解释,你为什么要逃?” “殿下,我……” 那中年男子焦急的想解释些什么,但,那身穿紫色衣服的少年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叫人把这一家三口给压了下去。 …… 画面一转,却是已经来到了昏暗、潮湿、有一股股恶臭味的牢房。 “莺儿,以后爹娘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以后无论是发生何事情,你一定都要坚强的活的下去!” “莺儿,我的莺儿,呜呜……为娘对不起你……” 哐当~哐当~ “头儿,不好了!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的慌张!成何体统!” “头儿,不好了,张大人夫妇服毒自杀了!” “什么!” 一会儿之后 “快,快,快马上去通知殿下以及各位大人!” “是!头儿!” …… “既然张恒夫妇已经畏惧自杀,那本王认为这件事情便就到这里了,本王会向父皇说明这一切的,各位大人,你们认为如何?” “就如殿下所言,人死了事情也可算结束,只是,这张恒的遗孤如何该如何处理?” “充入教坊司。” …… 画面再一转,来到了教坊司。 啪! 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妪使用手中纤细、光秃秃的柳枝条狠狠地抽在她面前的小女孩那张开的小手。 那小女孩吃痛的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收回小手。 稍微看得仔细一丢丢点的话,会发现此时小女孩的那双小手已经是红肿不已,有两个因素,一是被柳枝条抽打的缘故,二是因为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使用冷水洗大量的衣服。 小女孩闪躲的行为惹得老妪更为不满了,恶狠狠地瞪着小女孩:“伸出手来!” 畏惧的看了一眼老妪之后,小女孩这才畏畏缩缩的再次伸出小手来。 啪! 又是一声柳枝条打在手掌上的声音。 这一次,小女孩没有缩回小手,疼痛使得她紧紧地抿着小嘴,扬起小脑袋,倔强地盯着老妪。 啪! “瞪什么瞪,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今天要是不把这些衣服洗完,没有晚餐!”,老妪又给了小女孩一鞭柳枝条,然后指着那一堆高高的脏衣服。 夜幕已经降临很久了,小女孩终于是把那一堆脏衣服给洗完了,也终于领到了属于她今晚的晚餐,一个黑不溜秋的馒头。 小女孩躲在某一个角落,轻轻的咬了一口黑不溜秋的馒头,却是没能咬下来,只在上面留下了小小的牙齿印。 娇生惯养的她那里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小脸不由皱在了一起,想扔掉手中的黑馒头,但从小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使得她收手了回来,想起之前爹爹和娘亲与她说过一定要坚强活下去的话语,小女孩顿时泪眼婆娑了起来,一抽泣一口的把那很硬、很难吃的黑馒头慢慢地吃进肚子里。 “爹爹,娘亲……” 又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这一天,教坊司来了一位年轻的妇人,那位老妪便把小女孩带到了这位年轻妇人的面前。 “这个怎么样?” “嗯,很不错,就她了,可以当花魁来培养,说吧,多少银子?只要不是很离谱,我都可以买下。” …… 画面再度一转,这一次已经来到了一间华丽的房间。 在这里可以吃上山珍海味,与之前爹爹和娘亲还在的时候基本上是差不多的,甚至还要更好,不用再吃那硬得几乎咬不下的黑馒头,也不用洗成堆的脏衣服,更不用怕被那刻薄的老妪狠狠的抽打手心。 但,在这里却是要学很多的东西,每天都要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怎么打扮,学习看人眼色说对应的话语,以及要学会怎么取悦男人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她已经慢慢的长大,直到某一天有一位叫做小红的小侍女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那黑白的世界里才开始出现了些许的光彩。 与此同时,她已经要开始真正去取悦男人,凭着自身的容貌与才艺,她的名气在与日俱增,男人开始为她争风吃醋,甚至是大打出手。 唯一庆幸的是,她不用跟别的女子一样,得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出卖自己的肉体。 有一件事情一直让她记忆尤为深刻,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姐妹在开始的时候,也是与她有一致的想法,誓死也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肉体。 但,在某一天,当那姐妹得知自己在这一天必须得张开双腿去接客、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时候,那姐妹便毅然选择割腕自杀,希望能保住自己身体的清白。 最后,那姐妹还是被救了回来,也逃不过被强迫去张开双腿接客。 刚开始的时候,那姐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整个人死气沉沉,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与之前那活泼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与之前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再之后,接着接着,那姐妹便麻木了,再再之后,她已然已经习惯了,选择了接受,开始主动穿暴露的衣裙,打扮艳丽,主动向男人献出媚笑来,坐在不同男人的大腿之上,嘴对着嘴饮酒,任由男人的大手放进自己的衣服之内,甚至是娇笑一声。 最终,那姐妹活成了最初她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目睹那姐妹这一切的她不禁心生了恐惧,生怕自己某一天也是会如此,成为自己现在最讨厌的样子。 不!应该说,她最后必定也是会成为这个样子的,因为她深知一个道理,越是陷进去就越是难拔出来,人的意志力与执念也总有一天会被某种不知的因素给瓦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为此,她开始存钱企图为自己与那小侍女赎身,可是,要为她自己赎身需要到的银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徐妈妈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的。 故此,每天深夜,在小侍女睡觉之后,她都要为此辗转反侧。 如此,又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一首叫做明月几时有的中秋词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对爹爹与娘亲的思念之情再次喷涌而出。 而,伴随着那首明月几时有的中秋词出现,一位年轻的书生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在那年轻的书生出现的刹那,躺在床上的她终于睁开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第二百五十五章 小红的愤愤不已 有些刺眼的阳光使得她刚刚睁开的眼下意识地再度闭了上来,用手微微遮挡住阳光,然后微微地偏过头,眼睛只睁开一条缝隙,透过窗户,这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余晖铺散了大半个房间。 如此情况,使得她不由一怔,她竟然在这不知不觉中睡上了大半个中午的时间。 站在镜子前,整了整理仪容,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的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然后在俏脸上轻轻揉了两下,让自己有些僵硬的脸蛋重新恢复起以往的柔软之后,张雨莺这才带着笑意走出了房间。 “小姐!” 一打开房门,在外面等待许久的小红便‘嗖’的一下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你没事吧?”,小红露出很是担忧的神色来,自打小姐从集市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房间中睡觉,直到现在,这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瞧见小红那不含有其他任何东西的关心,张雨莺的内心不由微微的一暖,伸出纤细手指在小侍女的翘鼻上拧了几下,微笑着正想说些什么话语的时候…… “雨莺妹妹,你醒啦?” 想过来看看张雨莺是否已经醒过来的林雪儿一进来,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带着些许惊喜的语气从她的小嘴里而出。 “没事了吧?”,接着,林雪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张雨莺摇了摇螓首,然后带着歉意地语气道:“姐姐,已经没事了,只是刚才在突然之间感到很困,所以才睡了那么的久,让姐姐你担心了。” “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的人!” 对于张雨莺的这一带着歉意的语气,林雪儿表示很是不满意,然后便拉起了张雨莺的手,关心地道:“妹妹,你要注意点身体才行,你看你这段日子都明显变瘦了,我刚才煲了些老母鸡汤,等下煲好了之后,你可得好好喝喝上几碗,补补身体才行!” “丫头,丫头,你在哪?快出来给你的安逸哥做好吃的,你的安逸哥要饿死了!”,就在这时,外头却是突然传来了某人的嚷嚷声。 某人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因为胃口的缘故,并没有怎么吃东西,在送走了康王与贤王之后,只来得及跟他口中那刚从集市回来的丫头说了一声,便被某一个家伙给强行拉了出来,干些无趣的事情,直到现在才回来,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 “老爷,大夫人去二夫人哪里了。” “好,我知道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话语以及那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林雪儿不由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笑容来,然后拉着张雨莺一道出去。 望着自家小姐与林雪儿那亲密无间的背影,小红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安逸哥,你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还这样喊,不知臊,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别人会怎么想!” “我喊我的,关他人什么事,况且这是我的家,哪里还有什么别人,不说那么多了,丫头,快去做些好吃的,再不吃点东西,安逸哥都要饿死了!” “好啦,好啦,哪里有说得这么的夸张,人家现在这就去做,安逸哥你和雨莺妹妹就在这等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待某人走后…… “啊呀,夫……夫,夫君,你……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这里还有人……” “嘿嘿……小姐,姑爷你们两个继续,不用当我存在,我这就去找小怀玩,嘿嘿……” …… 正所谓食饱衣暖之时,则生之心,再加上古代夜间的娱乐实在是少得多,在吃了晚餐,聊了些家长理短,洗好白白之后,李安逸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林雪儿进入房间。 林雪儿当然知道她的安逸哥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尽管已经有很多次,但还是忍不住俏脸生红晕,身体有些发软。 如此,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 “啊哦安逸哥,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人家不要了!” 到底是知晓身下的可人儿此刻不堪蹂躏,李安逸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欲念,双手一使力把身下的可人儿给抱了起来,使其趴在自己的胸前。 刮了一下她那带着些许汗珠的小翘鼻之后,李安逸顺其自然地开口道:“丫头,茹宁过几天就要去渝州了,我们在这几天找个好的时间到外面吃一顿好的,就当着为茹宁送行。” “嗯”,脸蛋紧紧贴在他胸前的林雪儿疏懒不已地嗯了一声。 本以为在听到秦大女侠在这几天就要离开京城,去渝州之后,怀中的可人儿会露出很惊诧的神色来,不曾想到却是这般的平淡,看来怀中的可人儿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一件事,而他恐怕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一想到这,李安逸不禁心生了些许的郁闷。 “安逸哥”,却是在这时,林雪儿突然从李安逸的怀中抬起头来,潮红、光洁的脸蛋与李安逸的脸庞面对面着,一副忽然想起有事情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李安逸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眼中有着困惑。 林雪儿皱了皱小翘鼻,似乎有些不满李安逸捏她的小翘鼻,然后接着便是把今天张雨莺在见到那康王之时所表现出来的异样都一一说给了自己的安逸哥听。 听了她的这些话语,李安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 “谁?” “是我。” 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眼前出现的却不是心中所认为的那人。 “小红,你怎么在这里?”,李安逸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为自己打开的小红。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小红嘟着小嘴反问,自从小姐跟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后,她已经好久没有跟小姐睡在一起了,于是,趁着今晚有机会,便决定过来跟小姐睡上一晚,只是她与小姐这刚要准备解衣欲睡之时,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 “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找你小姐有些事情”,李安逸并没有理会小红的反问,反而是把她给拽了出去,然后自己取代了她方才站着的位置,并重重的关上关上了房门。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小红不禁有些傻眼了,然后跺了好几下小脚之后,这才愤愤不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妾身呼吸不过来 李安逸很熟练的抱起张雨莺,然后坐在床上,让怀中的佳人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张雨莺双手甚是自然地搂着自家夫君的脖子,俏脸之上有些红晕:“夫君,你不是在姐姐那里吗?怎么过来了?” 李安逸把林雪儿拉去房间的那一幕自然是被她瞧见的了…… 李安逸在她修长的脖子上狠狠地香了一口,然后笑着道:“想我们的雨莺宝贝了,不行吗?” 宝贝这个称呼到底是太过于羞涩,即使是与李安逸早已经有水乳相融的张雨莺亦然是羞涩万分,不免把俏脸给埋在了李安逸的怀里,当起了鸵鸟来。 李安逸抚摸其柔顺的黑色长发,问道:“雨莺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夫?” 如此突然的话语,使得怀中的佳人不由一怔,抬起头来,看向自家的夫君,充满困惑的道:“夫君,为何如此说,妾身那里有什么事情瞒着夫君你。” “那康王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安逸问道。 “夫君,妾身”,听闻此言,张雨莺脸色顿时变得甚是复杂无比,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似乎是要把下唇咬破这才肯罢休一般。 见她这般模样,李安逸不免是有些心疼的,抱紧了她:“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只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跟为夫说,不要独自一个人扛着,知道吗?为夫永远支持你,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夫君!”,张雨莺感动的叫唤了一声,再次把自己的头颅埋在自家夫君的怀里,倾听着自家夫君强有力的心跳声。 李安逸使用右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娇弱的后背。 如此,过了一会儿,待心情逐渐稳定下来之后,张雨莺轻轻的声音便在这房间之中响了起来,跟自家夫君述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越是听下来,李安逸心中的爱怜以及心疼就越发的浓,不由更加紧紧地把怀中的佳人抱得更紧了,似乎是要把她要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怀中的佳人自然能感受到自家夫君的动作,也能感受到自家夫君的心情,内心在此刻不免是有些甜滋滋的,但 “夫君。” “嗯?怎么了?” “你你,你抱着太紧了,妾身呼吸不过来。” 此语言使得李安逸不由一怔,根本反应不过来,待低下头颅,看到怀中的佳人脸色有些憋红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怀中的佳人,怀中的佳人这才得以正常的呼吸。 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之后,张雨莺这才重新看向自家的夫君,有些幽怨地道:“夫君,你差点捂死妾身了。” 要是在往常,此种情况之下的李安逸必定会不正经起来,但此刻的他却是怎么也不正经起来不了,看着眼前坐在自己大腿之上的佳人怎么看都觉得甚是心疼,不由得再次把她拥入怀中。 “雨莺,以后为夫必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夫君向你保证!”,男人郑重的承诺声在房间中响起。 张雨莺的双手在紧紧地搂着自家夫君的脖子,心中不免是感动得一塌糊地,痴迷无比的盯着他:“夫君,你真好!” 两额相抵,彼此的呼吸喷到彼此的脸上,李安逸用充满感情的语气道:“雨莺,为夫必定会为岳父岳母伸冤,还他们两个老人家的清白以及公道!” 沉浸在自家夫君宠溺之下的张雨莺闻言,脸色不禁大变,连忙摇头,焦急万分地道:“夫君,不要,这太危险了!” 李安逸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放心吧,为夫不会傻到做危险的事情的,只是想查明一下当年事情的始末,当今皇上比较深明大义,倘若夫君真能查出些什么证据来,他必定会还岳父岳母一个清白的,相信为夫!” 看着自家夫君那坚定的眼神,张雨莺知晓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夫君也必定会做的! “夫君,你对妾身这么好,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为好”,张雨莺空幽的声音响起。 李安逸责骂道:“瞎说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况且” 说到这儿的时候,话语不由一顿,然后才接着继续道:“谁说你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为夫的?” “那妾身该如何报答夫君?”,张雨莺怔怔地看着自家的夫君,眼中充满了困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李安逸露出坏笑来,下身突然上前一顶:“就是这个!” ‘刷’地一下,张雨莺的俏脸顿时红得通透,羞涩不已地看着坏笑不已的自家夫君。 她咬了咬贝齿,突的,一把把自家夫君给扑倒在了床上,红润的小嘴主动印了上去。 兴许便是为了报答自家夫君对自己的好,这一晚的张雨莺特别地主动,以往不敢轻易尝试的姿势可以说在这一晚上都尝试了一遍,这使得李安逸的精力就像是用不完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要,直到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沉睡过去。 漫长的夜晚很快便过去了,昨晚耗尽精力的两人终于是醒了过来。 两对眼睛相对,张雨莺不由害羞不已的别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她自己昨晚为何敢如此的大胆,竟然敢主动坐在自家夫君的身上,像那浪女般摇曳着腰肢。 见她这般样子,李安逸不由轻笑一声,也不再逗她,在她红润的脸蛋上香了一口之后,便起床了。 “雨莺,你再睡一会儿,等会我叫丫头煮点红枣花生汤,叫人送过来。” “嗯。”,在床上缩起来,只露出一个头颅的张雨莺轻轻地嗯了一声。 出了房门之后,迎着暖阳,李安逸下意识地大张开双手,想来一个舒服的伸懒腰,不料,这刚要做出动作来,腰间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使得他不由得捂着腰间,呲牙咧嘴地吸了口凉气这估计是昨晚太疯狂,不知节制的后果 正巧不巧,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秦大女侠看见了,瞧见他捂的位置,嘴角不由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 李安逸的动作顿时为之一僵,这一刻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想解释点什么的时候,秦大女侠却是不给他机会,冷酷酷的越过了他。 望着她的背影,李安逸内心不由发狠。 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第二百五十七章 打萧淑怡的注意 吃了丫头做的爱心早点,再给张雨莺送去红枣花生汤之后,李安逸便起身到隔壁的大将军府。 当年的事情,他的那便宜老爹李景隆或许知道些什么,或许能在他的话语中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安逸!”,何芸的语气中明显是带着些许惊喜的,以往的这个时间段,李安逸基本上……不,应该说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李安逸微笑着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何芸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留下一句‘娘亲去给你做早餐’之后,便直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李安逸张着嘴想喊不用,但最终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倒是没喊出来,只是怔怔的看着何芸的背影,最后化为无奈的笑了一声,心中却是感到了有些温暖。 “安逸,坐。” 这时,李景隆听到了些动静,便走了过来,微笑着让李安逸坐下。 待坐下之后,看着眼前不怒自威却是对自己笑得很是和蔼的中年男子,李安逸其实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故此,此刻聊起来并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的不自在。 这聊着聊着,李安逸便自然而然地问起张恒当年的事情,这张恒自然就是张雨莺的父亲,从张雨莺口中而得知的。 “张恒?”,李景隆眼中带着困惑,并不知晓自家儿子口中的张恒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却是在这时突然问起此人来? 李安逸解释着道:“大概在十三、四年前的时候……” 李景隆的思绪跟随着李安逸的话语慢慢的回到了十几年前,他皱着眉头在努力的尝试着回想起自己的记忆之中是否有张恒这一个人物,还别说,经过这努力的回想,一道模糊的身影还真在他的脑海中慢慢的形成了。 只是…… 李景隆皱着眉头道:“当时的户部确实好像是有一个叫做张恒的郎中,我对其并不是很熟悉,只是记得在某一次跟你的娘亲从灵州的娘家回来的时候,恰是听闻其被满门抄斩了,原因好像是因为私通敌国,但具体更详细的原因,我也不甚了解。” “安逸,你问起此人是意欲为何?”,说着,李景隆便说出了他心中最大的困惑。 没能从这里了解到有用的信息,李安逸内心难免是有些失望的,看着李景隆看向自己目光中充斥着困惑,便平定了内心,轻笑道:“没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显然,这样的回答是让人不信的,并没有打消李景隆内心中的困惑,但见李安逸不愿意说出来也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在心中对张恒这一名字稍稍留意了些。 接下来,两人又继续开始若无其事的闲聊起来,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张恒这一事的影响。 这时,何芸已经做好早餐,一脸笑意的端着过来。 这早餐甚是丰富,以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为主,几碟配菜为辅,以及还有一碟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糕点。 如此之丰富,要是在往常以李安逸的食量,根本不在话下,但这一次李安逸是吃了早点才过来的,显然是吃不完的。 有心想道这太多了,他自个儿吃不完,但看见何芸一脸期盼的神色,李安逸只得把这话给咽了回去,改为道:“娘,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听到这一声娘,何芸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笑着摇头:“娘和你爹刚吃过早餐不久,就不用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开吃吧 于是乎,为了不让何芸失望,李安逸便只好得硬着头皮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这丰富的早餐。 “别急,慢点吃,慢一点吃”,何芸的那双眼睛已经笑成弯弯的月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从与眼前的儿子相认之后,她最大的乐趣便是研究各种美食,目的便是做些好吃的给自家的儿子品尝,每当自家的儿子每吃一口自己亲手所做的美食,她的幸福值便加升一格,吃完之时,幸福值更是直接爆满了。 在何芸有些不舍中,李安逸离开大将军府。 门前,李安逸终究还是忍不住以手抚肚,实在是太涨了,太饱了…… 下意识地轻轻摁了一下鼓涨的肚子,顿时,胃中的食物化为一股洪流,直欲从喉咙中喷出,骇得李安逸赶紧捂嘴,重新咽了回去。 “隔……” 李安逸不由又是打了一个饱嗝,继而苦笑了起来,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吃得最涨的一次了吧? 待在一旁站着休息一小会儿之后,李安逸这才动身回到了自家的府邸,与此同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最终定格在了某一个念头。 既然从自家那便宜老爹哪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妨把这目光放在皇宫中。 不出意外的话,当年的事情必定是有记载的,八九不离十就放在翰林院之中,而过不了多少天,自己便要到翰林院中任职,到那时倒是可以翻看翻看。 想到此处之时,李安逸眼前忍不住一亮,但很快却是暗淡了下来。 想法是好的,但这基本是不现实的,因为这翰林院里面记载着事件的书籍不是谁都有这个权力去翻看的,他这个待入职的翰林院新官想都不用想,必定是没有权力去翻看的。 既然自个儿没有权力翻看,那并不代表着其余人没有权力去翻看。 李安逸最先想到的是萧道齐那厮,那厮作为齐皇最喜爱的皇子,不用多说,必定是能随意翻看的。 但,没一会儿,他便摇头了,那厮不怎么靠谱,还是算了…… 最终,李安逸的目光放在了那厮的妹妹萧淑怡的身上。 之前,听那陆凝凝说过,这一段日子里,萧淑怡都在为平阳军接下来的校阅大典而烦心不已,不知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平阳军的战斗力。 虽然自己在当时回答陆凝凝自己并不懂军中之事,这倒是实情,没有诓她,但他不懂,不代表度娘不懂啊! 嗯,便就这样决定了,在这几天先通过度娘找一些能够快速提升军队战斗力的方法,汇集成一本小本子,然后拿着这本小本子前去找萧淑怡。 正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自己的那小本子可不是什么滴水之恩,而是大大的恩,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在自己让她帮忙前去翰林院翻阅记载着当年张恒事件的书籍之时,她总归不好意思拒绝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了想法,李安逸便决定马上开始付之行动。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两天,李安逸并没有出去,而是整日待在房间里面,致力于书写出关于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军队战斗力的训练方法的小本本。 这一些训练的方法大多都是后世军队的训练方法,旨在凝练出士兵的意志力,士兵之间的默契与配合,以及士兵对军队的归属感等等类似如此之类的玩意。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方法都适用得了,都能照搬,某一些方法还得经过一番改良才能适用于眼下的社会背景,使其不显得那么的突兀。 虽然说在这之前并没有亲自而为之过,但有一句话说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的吧,更何况还有度娘这个强大的助力,倒是顺利的让李安逸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书写出了一本有模有样的训练手册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小本本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入宫去找萧淑怡。 到这里,问题便又来了,该如何才能入宫? 别看他之前已经进宫过不少次,但要知道他之前的每一次进宫基本上都不是他本人主动而为之,皆是被动的。 比如,殿试、传胪唱名、平阳公主的生辰宴等等都是由他人带领亦或者是凭借着请帖才得以进入这皇宫之中的。 现在这些统统都没有,也没有足以进入皇宫的缘由,更没有齐皇的召唤,要想进入皇宫,可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处,李安逸不禁对萧道齐那厮诽谤了起来,平日里这厮没事的时候总是往这边跑来骚扰于他,现在正是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却是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瞧见。 思来思去却是发现没有个什么好的法子,最终,李安逸找来了他的那便宜姐姐李思逸。 没记错的话,他的那便宜姐姐是有这么一块牌子的,一块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牌子,在某一次的时候,被他瞧见了…… “你要用我的那块牌子去做什么?”,李思逸狐疑的盯着李安逸看。 “呵呵……” 李安逸呵呵的笑了起来,轻轻地挠着头道:“还能做什么,就是想进一趟皇宫里面呗。” “想去皇宫早说嘛,多大点事,姐带你去便是了!”,李思逸拍着胸膛道。 李安逸却是拒绝道:“姐,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只须要借你的那牌子一用就行。” 到了这里,要是还没能瞧出些什么来,李思逸便白长那么大了,她不由皱着柳眉道:“你要去皇宫做什么?不说出来,姐是不会把令牌交给你的!” 这令牌是齐皇赏赐给她的,方便让她随意出入皇宫,按道理来说是只属于她个人的,不能借与他人。 但,眼前这人是她的至亲,她的亲弟弟,在她看来倒也无所谓,她主要担心的是李安逸凭着这令牌到了皇宫之后,要是做出某些事情来而导致某些人不愉快,某些人从而利用这借令牌之事刁难她的这弟弟,对她的这弟弟不利,要知道这皇宫可不是其它什么地方,稍有不慎,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故此,她必须要知道李安逸要去皇宫做什么,否则她是不会放心把这令牌交给李安逸的。 “这……” 看着眼前一副他不说出实情来便百分之一百不会给他令牌模样的便宜姐姐,李安逸不禁为难了起来。 说到底,他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正在调查张恒当年的那一件事情,生怕会突然的引起当年某些人的注意,虽然他也很相信眼前的这位便宜姐姐,但这件事情终究是越少人知道越为好。 “姐,我求你了,把牌子借给我一个下午吧,我保证绝对不是去做坏事!”,突的,李安逸一把抱住李思逸的手臂,摇了起来。 还别说,他的这一番动作还真让李思逸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瞧见李思逸的脸色有些松懈,李安逸不由加大了力度摇她的手臂:“姐,求你了!求你了!” “好了,好了。” 李思逸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但却是没有马上把令牌交给李安逸。 “姐可以给你令牌,也不问你去皇宫要做什么,但你必须告诉姐,你去皇宫去找谁?不说出来,没得商量,一点都没得商量!” 知晓自己不说出来去皇宫找谁,即使自己再怎么摇手臂也无用,况且把这说出来也并没有什么,故此,李安逸便道出了他去皇宫便是为了找萧淑怡。 听到是好友萧淑怡,李思逸的心一下子便放了下来,紧接而来的却是又升起了狐疑之色。 狐疑地盯着李安逸好一阵子,就在李安逸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的时候,她便突然笑了起来:“又不是什么事情,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吗?连姐我都不告诉!” ??? 瞬间,李安逸头上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的这位便宜姐姐,充满困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李思逸翻一个白眼:“你就别装蒜了,姐什么都知道了。” 都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知道他去找萧淑怡便是为了调查张恒当年的那一件事情?这不可能吧? 在李安逸越来越迷惑不解的时候,李思逸的话锋在这时却是一转。 “不过,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情却是要难办得很,你已经有了家室,皇上恐怕是不会轻易应许的,这得花很大的功夫才行!” 一听之下,李安逸不由一怔,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她这没头没尾的话语为何解,待反应过来之后,直欲要喷出一口老血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既然不是姐想的那样,那你倒是说说进皇宫找淑怡到底为何事?” “我……”,李安逸不禁哑口无言。 李思逸拍了拍李安逸的肩膀:“行了,行了,姐不会乱说出去的,必定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只是需要到姐帮忙的时候,一定不要吝啬的告诉姐,姐一定会帮你们两个的忙的,来,令牌给你。” 说着的时候,她从身上掏出那块令牌来,然后抛给了李安逸。 “好了,姐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你快点去吧,记住了啦,万事都要小心点,莫要让其他人轻易的发现了!”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李思逸摆了摆手,便离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李安逸不禁苦笑了起来,然后耸了耸肩,摊了两下手。 罢了,罢了,误会了就误会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从身体上掉下快肉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被无视的萧道齐 把写好的小本本以及令牌都放进怀中,在跟林雪儿几人道一声有事情需要到外面解决之后,李安逸便踏上了前去皇宫的路上。 行至大概三分之二的路程之时,却是在某一条大道上远远的瞧见某人,某人也在同一时刻发觉了他。 于是乎,某人便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老李,你这是去哪?我闲着无事正准备去你那转转,看看有啥好玩的玩意,没想到竟在这碰到了你。” 听了这厮的这一番话,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胸口处的那块令牌,不知为何,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笑脸,李安逸颇有一种想操起拖鞋往其脸上甩的冲动。 “还能去那,去皇宫呗”,没好气的道了一句之后,李安逸直接越过了这厮。 萧道齐看着李安逸的背影,有些困惑的挠了挠,今天的老李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看向他的目光不怎么的友好……好吧,好像之前也是这般的不友好…… 再次挠了一下头,却是发现李安逸的背影已经很小了,萧道齐便连忙追了上去。 ……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李安逸终于走完了那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路程,皇宫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 当然,对于萧道齐来说,这是原路返回了…… 有了萧道齐的存在,进入皇宫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令牌什么的都不用出示,便被守在皇宫大门前的禁军直接给恭敬地请了进去。 “老李,你还没有说进入皇宫做什么呢?” 萧道齐一脸浓浓的好奇,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老李好像这是第一次主动入宫的,以往自己曾多次叫他入宫玩耍,他皆是百般的不愿,然后很果断的拒绝了,这一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主动入宫,这着实是让他好奇得很。 “找你妹”,李安逸如此说道。 “找我妹?” 萧道齐微微一怔,接着继续问道:“你找她所为何事?” 李安逸道:“总之是不关你的事情,少问。” 萧道齐顿时不满了,反问道:“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我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却是懒得再跟他耍嘴皮。 不一会儿的功夫,映月阁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此时,映月阁中的某一间书房,萧淑怡与陆凝凝正在商讨着某些事情,这些事情无非就是关于平阳军训练的事情。 正当她俩就着某一个问题无法找到解决办法而皱着眉头的时候,敲门声便突然在这安静的书房中响了起来。 “说,什么事情?”,萧淑怡看向书房门处,神色因为思绪被突然打断而有些不喜。 “公主,仁王殿下和永安伯求见”,房门外传来小宫女恭敬的声音。 永安伯? 萧淑怡微微一怔,因为刚刚思绪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多了,以至于现在脑袋还有点迷糊,一时之间却是没反应过来,这永安伯指的是谁。 见到自家将军露出的些许迷茫之色,陆凝凝便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将军,是李公子。” 闻言,萧淑怡这才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却是生起了疑惑,他来这里所为何事? 怀着这样的疑惑,萧淑怡朝着书房门外的小宫女吩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带他去大厅那里等一会儿,我一会儿便至。” 至于……仁王,则是被她自动的过滤掉了…… …… 还没来得急喝上小宫女恭敬地端上的高级茶水,萧淑怡与陆凝凝便出现在了眼前。 还未等着李安逸笑着打声招呼,萧淑怡便雷厉风行地开口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安逸却是调笑道:“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 萧淑怡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便走。 “别别别……” 李安逸连忙叫住了她,然后不再废话,从怀中直接掏出那本小本本,递给了萧淑怡。 顿时,在这大厅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小本本上。 “这是?”,萧淑怡困惑的看向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李安逸笑而不语,示意她打开便知道了。 于是,萧淑怡带着无尽的疑惑打开了小本本,萧道齐好奇的把头给凑了上来,想看个究竟,但却是被萧淑怡眼神杀,只得灰溜溜地缩回了头。 初看之下,萧淑怡先是一怔,然后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到最后有些英气的眉头却是慢慢的皱了起来,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瞧见她这般模样,不止是萧道齐,就连陆凝凝也是好奇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萧淑怡终于是合上了手中的小本本,然后放进了怀中。 正要伸手去讨要的萧道齐不由僵硬在了原地。 不理会他,萧淑怡看向李安逸,一脸认真地道:“你确定可行?” 李安逸一点都不心虚地道:“可行!” “你真的确定?”,萧淑怡再次问道。 “确定,肯定以及万分……” 话语只及一半之际,面对她的目光,李安逸终究是没能把这话给全部说出来,不由露出讪笑,然后神色一正,认真地道:“没有实践过,我也不敢确定百分之一百是否可行,但应该是可以的。” “那便好”,萧淑怡这才嗪首轻点。 其实,在潜意识中,她是相信那小本本上面写的那些训练方法,从她下意识的放进怀中便可窥视一二,毕竟这小本本是眼前这位看似不靠谱却是能往往在他人毫无办法的情况之下说出可行方法的人。 之所以提出质疑,只不过是因为这小本本上面所写的某些训练方法在她看来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匪夷所思得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确定、肯定的,那小本本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一旁的萧道齐听得那可谓是模棱两可的,忍不住开口询问。 然而,两人却是再次无视他。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无事献殷勤,这一句话萧淑怡还是很清楚的,眼前的这人自从得知她欲要把他拉进朝堂之后,便不再轻易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才能,而这一次却是背道而驰,不用说,肯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到她帮忙的。 “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都这样直截了当了,李安逸也便不再藏着掖着。 “那便去我的书房。” 下意识的撇了他一眼之后,萧淑怡淡淡的语气才从她的嘴中而出,然后一人当先在前走出了这大厅,其次是李安逸,萧道齐不用说,自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着他实是好奇得很,而陆凝凝左看右看都没人了,自也便跟了上去。 第二百六十章 补那啥的玩意 啪! 书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刚想跟着进去的萧道齐不由僵硬在了原地。 “喂,开门啊,我还没进去!” 萧道齐拍着书房门,对着里面的两人大呼小叫的,里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用。 见此,他便只能一脸郁闷的放弃了,小声地嘀咕着:“她明明是我的妹,他明明是我先认识的。” “唉,女大不中用啊!” 颇为感叹了一句之后,不理会一旁陆凝凝古怪的神色,萧道齐便撅起臀部,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书房门口,努力的倾听着从里面传出来模糊的细语。 …… “张恒?” 听到这个陌生至极的名字,萧淑怡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疑惑:“此人是谁?” 于是乎,李安逸便大致解释了一番。 如此一来,萧淑怡却是更为疑惑了:“你调查这十多年前的人到底是为何?” 李安逸却是道:“目前暂时还不能透露,你是否可以帮我去翰林院那边翻看一下当年的事情的始末?” 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尽管此刻心中依旧颇有许多的困惑,但萧淑怡还是轻点了一下螓首,道:“过两天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翰林院那边一趟。” 接下来,萧淑怡便拿出李安逸所给的那小本本,指着上面的某些训练方式,询问起其中的一些困惑以及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因她如此爽快便应许自己的请求而心情愉悦的李安逸当然是乐此不疲与不厌其烦地回答着。 这样的时间大概持续了半个钟头。 咔…… 伴随着这一声开门声,某人因太过于贴近书房门,突然没了支撑点,以至于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然后整个人顿时往前一个踉跄,便闯了进来。 “嗨!”,萧道齐有些尴尬地向两人打着招呼,尽管几人的关系很是要好,但偷听这种事情总归是有些不光彩的,被撞见难免会让人或多或少产生些许的尴尬。 对于这厮的所作所为,两人是早已知晓的,故此,对于此情况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突兀。 接下来,萧淑怡便叫一旁的陆凝凝进入书房之中,想与其就着小本本以及结合平阳军的实际情况制定出新的可行训练方法来。 至于,李安逸与萧道齐两人自然是被她无情地赶出去了。 出了映月阁的李安逸并没有急得回去,而是跟随萧道齐来到了他的宫殿,因为就在刚才,看着这偌大的皇宫,他渐渐地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个想法。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晚太过于纵欲的缘故,这两天老感觉心不从力,腰上那肾脏的位置老是隐隐约约传来些许的疼痛,这应该就是即将肾亏的表现吧?(某人心中自个儿的猜想。) 肾亏就要及时补充,要不然酿成大错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于是,怀中这样的想法,李安逸便决定要开始寻找补肾的食材,而这样的食材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想必是很多的。 “老李,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面对李安逸投递过来的目光,萧道齐道出了困惑的话语。 “咳咳” 李安逸下意识的卷起拳头咳嗽了两声,然后左顾右看确定没什么人之时,这才凑在萧道齐的身旁,小声的问道:“你这里有补那啥的东西吗?” “什么那啥跟那啥的?”,如此没头没尾的话语,萧道齐当然会顿时当场懵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咳咳就是补男人那里的”,李安逸卷着拳头有些尴尬地道。 闻言,萧道齐总算是知道那啥指的是什么东西,不由朝着李安逸那啥看去,脸上升起了浓浓的古怪之色。 被另一个男人以如此古怪的目光盯着那啥地方,是个男人都会或多或少生起些许羞恼的神色,作为正常男人的李安逸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些许是感受到李安逸即将要发飙,萧道齐很是及时地收回了目光。 “我又用不着那些东西,我这里怎么会有。” 说着的时候,不忘撇了一眼李安逸的那啥地方,意思是那样的明显。 “处男当然用不着”,李安逸给予了反击,语气虽是淡淡,但内容却是很重。 “我” 顿时,萧道齐被恁得语塞了,然后却是满脸的郁闷,在那小声地嘀咕着:“很快就不是了。” “你在说什么?”,他的话语是如此的小,以至于使得李安逸根本没能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没没,没什么!”,萧道齐连忙摇头否认。 李安逸狐疑的看着他。 萧道齐没有理会李安逸的狐疑,而是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一脸贼兮兮地道:“我这里虽然没有补那啥的玩意,但有一个人那里却是有很多。” “谁?”,果不其然,李安逸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到了这一放方面上。 萧道齐挑了挑眉,继续道:“我父皇那,他那里还有几条虎鞭,是前些年地方有人进贡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使用过。” 虎鞭? 听到了这两个字,李安逸顿时来了兴致,听说那玩意非常的有作用,定能治治他这两天的心不从力。 不过,那玩意是在皇帝那儿,该怎么拿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总不能直接上书说,某最近要使用到那玩意,希望陛下能够赏赐一两根吧? 最终,李安逸的目光看向了萧道齐。 萧道齐读懂他目光中的意思,不由贼兮兮地道:“我可以帮你去父皇那拿那玩意,但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刚才给淑怡的那小本本上面写的是什么,还有你跟淑怡在书房里面谈论的是什么也一并告诉我,否则” 在萧道齐、李安逸两人互相讨价还价的时候,画面回到萧淑怡书房这一边。 “凝凝,你认为如何?是否可行?”,待陆凝凝合上小本本之后,萧淑怡便开口问道。 陆凝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这才拱手道:“将军,既然是李公子提出的,属下认为是完全值得一试的,不过,李公子提出的这些训练方法看起来似乎是要花费较多的钱财,平阳军现在” 她的意思,萧淑怡自然是无比清楚的,她思绪了一会儿的时间之后,方重新抬头看向陆凝凝:“凝凝,你先按照上面的方法训练平阳军一段时间,看是否有效,至于钱财这一方面你不用担忧,我这边会处理好。” “是!将军!” 第二百六十一章 齐皇的心思 “就这些?你该不会是在诓我吧?”,萧道齐怀疑的看着李安逸。 李安逸耸了耸肩膀,反问道:“当然就是这些,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 萧道齐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是发现无言,然后整个人郁闷不已地道:“既然只是些训练士兵的方法,那为何搞得这么的神秘?” “有吗?”,李安逸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没有吗?” “好吧,既然有的话,那下次我会注意一些。” “你还傻楞在这做甚?还不快去你父皇那帮我拿那玩意,你可别跟我说你反悔了?” “我萧某人不是那种人,你这在等我些许的时间,我很快便回来。” 与此同时,养身殿。 “什么?你说那小子是李景隆当年被贼人所掳走刚出生的儿子?”,齐皇明显甚是吃惊无比的声音在这养身殿中响起。 “是的,陛下!”,一旁的海公公恭敬的应道。 “消息可否准确?”,齐皇问道。 “陛下,八九不离十”,海公公如此说道。 闻言,齐皇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不由沉思了起来,手指头又开始有节奏的敲打着案牍,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其实,在海公公刚说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海公公多年的陪伴,他对海公公的性格早已经了若指掌,知晓其不确定的事情是不会在他面前轻易说出来的,一旦在他面前说出来的事情不出意外基本上都是真的。 之所以还问消息是否准确那是因为这一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意外了,以至于使得他在下意识之间并不相信。 当年在那一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早已经忘记了多数,或是早已经抛之脑后,亦或是只记得一些重要事情的只语片段,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人真的是健忘的,这些现象并不足以为奇。 但,对于齐皇来说显然并不是的。 那一整年对于齐皇来说是无比的重要,是使得他能够稳坐皇位的那一年,可以说没有那一年就没有现在的齐皇。 故此,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齐皇仍然对当年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昨日一般,自然,对于使得他能够稳坐皇位的另一位功臣李景隆在那一年的遭遇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当年还不是大将军的李景隆刚出生的小儿子被瑜国国师掳走这一事件在当时也是引起了不少的风波,齐皇为此也曾派过能人力士去追查瑜国国师的踪迹,但却都是无功而返,到最后也便不得而之了,那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李景隆那刚出生的小儿子已经凶多吉少了,齐皇亦是如此。 这一件事情归根结底来说也的确是由他而导致,毕竟要不是他要执意攻打瑜国,李景隆便也不会出兵瑜国,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心有些许愧疚的齐皇从此对李景隆宠爱有加,加官封爵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惜的是,自从发生这一件事情后,李景隆的志向并不在此了。 而现如今,却是有人告诉他,他心中认为李景隆那在多年前早已经凶多吉少的儿子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还是他所器重、认为可以培养成为下一朝重臣的年轻人,这怎么不让他感到意外万分,怎么不让他难以置信。 接着,在心中接受之后,便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中。 “陛下。” 就在齐皇沉思之际,一声压低得很低、很是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因思绪突然被打断而神色略微有些不愉的齐皇抬起了头来,不由皱着眉头看向海公公:“何事?” 海公公微微弓着身子,恭敬地道:“陛下,御药房那边的太监求见,说是与仁王殿下有关的。” 御药房?齐儿? 听到这两个词语,齐皇不由一怔,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与此同时,这也才注意到这养身殿中除了他与海公公之外,还多出了一人来,这人正是守在养身殿外的小太监。 看他这样子,想来是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定的时间了。 “宣他进来吧”,在困惑中,齐皇对着那小太监吩咐道。 “是!”,小太监顿时如释重负,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负责监管御药房的太监便毕恭毕敬的走进了这养身殿中,对着齐皇行了个大大的跪拜礼,恭敬万分地道:“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齐皇却是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齐儿在你们御药房怎么了?” 听出齐皇语气中带有的些许不耐烦,那御药房的太监不敢再迟疑,在惶恐中连忙把萧道齐在御药房中强行带走那玩意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本以为是什么事情的齐皇听到这里,脸上顿时不由浮现出无比古怪的神色,而后咳嗽了两声:“咳咳朕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是!”,偷偷看了一眼齐皇的脸色,那太监这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一下。” 却是在这时,齐皇叫住了他,只见齐皇稍稍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方道:“往后齐儿去御药房拿什么东西便让他拿就是了,不用阻拦,也不用特意向朕汇报。” “是!” 那太监再次拱手,而后退出了养身殿。 如此,养身殿再次恢复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齐皇的声音再次在养身殿中响起,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也似乎是在与身旁的老太监说。 “齐儿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 却说李安逸揣着两根包裹严严实实的虎鞭鬼鬼祟祟地回到家中之时,却是被府中的下人告知林雪儿与张雨莺等几女又与何芸出去逛街了。 于是乎,趁着家中无女人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李安逸便决定先料理这两根玩意。 料理的方式,本来按照他起初的想法是泡酒来着的,听说泡酒能使这玩意的功效发挥到最大,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了,毕竟泡酒这玩意是需要花较长的时间的,这期间难免会被人发现,到那时真被几女中的任何一个发现之时,他该如何解释? 咳咳……最近感觉肾比较亏,故此,寻来两根虎鞭补补…… 这样解释?那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了?不行!坚决不行! 最后,思来思去的李安逸决定用来炖汤,反正效果也不懒,而且必须要在几女回来之前炖好汤,然后一饮而尽,如此一来,便不会被发现了。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李安逸对着这两根玩意磨刀霍霍的时候,林雪儿几女已经踏上了返程的路线。 第二百六十二章 难喝的汤 架起了锅,生起了火,李安逸却是发现在自家中找不到相关辅佐的材料,比如人参、当归之类的。 当然,之所以要加入这些药材,是因为度娘告诉他的,不仅如此,度娘还说了倘若要用虎鞭炖汤的话要先浸泡七天方可,不过……这一句话却是直接被他彻底无视了。 家里没有这些药材,李安逸便把主意打到了隔壁的大将军府。 此时,大将军府中并无其他主人,李景隆在上朝,何芸与李思逸出去逛街了…… “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的?”,大将军府中的管家对李安逸的态度恭敬得很,不恭敬不行啊,现在府中上下都知晓即便是惹到老爷都还有转机的机会,可一旦惹到眼前的这位,那可就彻底没有转机的机会了,老爷和夫人会很生气的。 “咳咳……” 李安逸卷起拳头咳嗽了两声,然后问道:“府中可还有人参和当归?” 那管家恭敬地答道:“回少爷,有的。” 李安逸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吩咐道:“去拿一些给我。” “是!” 在疑惑中,那管家在告退之后便去拿相关的药材,不一会儿的时间,又再度出现了,手中捧着人参与当归。 从他手中接过,虽然不知人参与当归的好坏以什么来评定,但手中的这人参与当归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感觉都挺不错的样子。 李安逸不由再次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而后有些迫不及待地返回。 不料,谁知这刚到这大将军府门前的时候,却是迎面而来了提着大包小包、有说有笑的几女。 几女没什么,倒是李安逸神色猛然发生了变化,下意识的把手中的人参与当归连忙藏于身后,这般明显的动作自然是被面对面的几女瞧个通透,顿时面带着困惑。 林雪儿不由好奇地问道:“安逸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咳咳……是一些人参与当归,今天不知怎地,突然想用这人参与当归熬点汤喝。” 说着的时候,李安逸拿出了藏在身后的人参与当归,这时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这两样东西是见得光的,自己把其藏起来反而会让人起疑,几女的目光便是很好的证明。 虽然不解自己的安逸哥为何突然想熬点汤喝,也不解安逸哥为何在看到她们几个的瞬间便下意识地把人参与当归藏于身后,但林雪儿还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嗯,安逸哥,等下你把这些人参和当归放在厨房里就行了,等我和雨莺妹妹帮娘把手上的东西处理好之后,我再给你去煲汤。” 说着的时候,她示意地往上提了提手中的东西,口中的娘自然是何芸。 “不急,不急,我先回去了。” 言罢,李安逸便有些心急如焚的越过众人,他要在林雪儿与张雨莺等人回来之前把厨房里的东西给毁尸灭迹。 然而,心急如焚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这其中少了那么一两道身影。 “这孩子!” 望着李安逸急冲冲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是没能说出来的何芸不由笑骂着,然后转过头对林雪儿笑着道:“雪儿,等下你跟我来我的房间一趟,我房间里面放有几支已经有了些年份的人参。” …… 却说李安逸火急火燎地来到接近厨房的位置的时候,却是从里面传来了小怀的声音。 “茹宁姐姐,快给人家,人家要冷死啦!” 噗!却是从嘴中吐出水的声音。 “茹宁姐姐,这是什么汤?太难喝啦!” 听到这里,李安逸内心不由一骇,不敢再稍作迟疑,连忙闯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骂了一声小怀之后,秦大女侠便接过小怀手中的那碗汤,然后便是饮了一口,咽了下去。 李安逸刚踏入厨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秦大女侠看到了他,便把手中的汤放到了另一边,皱着柳眉看向他:“你这煲的是什么汤?味道感觉有点怪怪的。” 本来,她和小怀是与林雪儿几人一道去集市,然后一道而回的,只是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便分开罢了,只因她与小怀手上提着的东西皆是自边的,而林雪儿与张雨莺手上提着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大将军府那边的。 放好了东西,小怀这个小丫头便嚷嚷着好冷,想要喝热汤,叫我们的秦大女侠在野外生出一堆火来,然后来个炭烤野货之类的那完全是不在话下的,但叫她做一桌子的好菜亦或者煲一壶美味的浓汤那可就为难她了。 于是乎,就在秦大女侠正要皱着眉头欲呵叱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帮忙的侍女便言刚才老爷好像在厨房煲什么汤来着的。 接下来,便是现在的这一幕,唯一让秦大女侠感到意外的是,这汤不好喝也就罢了,而且味道还怪怪的…… 小怀嘟着小嘴附和道:“就是就是,安逸哥哥你煲的这是啥汤,难喝死了,害得人家都直接吐出来了。” “咳咳这汤,呃该怎么说才好呢”,面对这一大一小的目光,李安逸眼神在飘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语来。 瞧见他这般模样,秦大女侠那还能瞧不出这汤是有问题的,小怀是吐了出来,但她可是咽了下去的! 看到秦大女侠看向自己的目光,李安逸知道要是自己现在给不出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自己也必定会死得很惨了,老惨的那种。 “咳咳” 李安逸再度咳嗽了两声,这一次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挺不错、感觉还可行的解释,只见他满嘴胡扯地道:“正所谓良药苦口,说的是好的东西吃起来必然是不好吃的,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我这煲的汤就是好东西,喝起来自然是不好喝的。” 显然,秦大女侠并不是那么好忽悠过去的,她冷冷地盯着他:“是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使得他情不自禁地咽下了口水,他讪讪笑地道:“是一种补药。” “什么补药?” “动物身上的某一个器官。” “什么器官?有什么作用?”,秦大女侠打破砂锅问到底。 作用李安逸顿时闭口不言,他真的还想活得久一些,并不敢说出来。 见此,秦大女侠杨了杨她手中的长剑。 “最近身体有点虚”,李安逸极为小心翼翼的话语。 闻言,秦大女侠不由一怔,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身体有点虚,动物上的某一个器官,补药 刹那之间,秦大女侠似乎想到了什么,越是想那沉在汤底的东西越好像是那玩意,脸色在这猛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是有些惨白。 “呕……” 秦大女侠直接弯腰呕吐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离去前的一吻只是一吻 “茹宁姐姐,你怎么了?” 尚未知发生了何事的小怀便瞧见自己的茹宁姐姐突然弯腰呕吐,不由得变得焦急了起来,不知所措,然后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安逸哥哥。 然而…… “???”,小怀的小脸上顿时充满了茫然之色。 安逸哥哥咧?刚才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咧 …… 却说李安逸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厨房,往大门口方向而跑去的时候,便恰好碰到了刚从隔壁回来的林雪儿与张雨莺。 他这般如此惊慌的样子自然是惹得两女顿时为之下意识地一惊,以及浓浓的好奇和困惑不解。 只是还未等到两女出口询问的时候,李安逸便是率先急步来到了她们的面前,然后把手中的人参与当归塞到林雪儿的小手里。 “今天的晚餐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回来得挺晚的。” 言罢,他不给两女说话的机会,直接夺门而出,留下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是发生何事的两女。 …… 站在这大街之上,望着这人来人往,李安逸却是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来。 这京城这么大,自己此刻该要何去何从? 萧道齐那厮是住在皇宫里面的,不用想,肯定是去不了。 沉雁,呃……现在太阳都要开始落山,夜幕很快便降临了,晚上孤男寡女的,影响好像并不太好。 在前一段时间,因为千叶寨的某些事情,苏可可那疯丫头与老胡已经赶回灵州了…… 张子枫? 对了,怎么把他给忘了,自己好像除了给他搬家去过他那里一趟之外便没有再去过。 嗯就这样决定了,今晚就去他那里蹭一餐晚餐,想必他还是会很欢迎的。 夜幕一下子便降临了,比李安逸所认为的还要快,而等不到自己安逸哥回来的林雪儿只能无奈的开始准备着今晚的晚餐。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一桌子的家常菜便已经上桌了,几人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属于各自的位置上,只是主位的位置上是空着的。 撇了一眼那空着的位置,秦茹宁问道:“他呢?” 林雪儿微微嘟着嘴道:“安逸哥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叫我们不用等他。” “哼!” 闻言,秦大女侠不可避免地哼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冷哼声,林雪儿与张雨莺并无感到有什么多大的意外。 今天傍晚时分在厨房里所发生的事情,她俩已经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也知晓李安逸为何会如此仓皇而逃。 只是…… 一想到前不久在厨房里所见到的那一锅汤,即使是现在,她俩的俏脸上仍旧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些许的嫣红。 安逸哥(夫君)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再喝那玩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吃完了晚餐,甚至是清洗好了身子,李安逸依然是没有回来。 见此,几人便没有再等待了,而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歇息,她们并不担心李安逸,知晓其性格的她们知晓他此刻应该是在某一位朋友的家中。 夜已经很深了,此刻,如果从高空中往下看的话,会发现整个京城只有一些零散星稀的灯光,安静得异常,只有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的狗吠声,在这深夜里显得尤其的明显,与白天那热闹非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一道人影在偷偷摸摸地紧接某一座府邸的高墙,然后一跃翻墙而进,落在了一间明显是狗屋的面前,这间狗屋与平常的狗屋有些不同,明显是要大得多。 “呜……” “嘘!小白,乖,别出声。” 那人影对着狗屋的位置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 只是,这才轻轻地踏出第一步,他的身体便突然一僵,动作自然也跟着戛然而止。 接着,他缓缓地转动头颅,看向双手抱着长剑、身体依靠在小院子里那唯一一颗树上的白裙女子。 此刻,那白裙女子正在冷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嗨!茹宁,这么晚还没睡吗?”,李安逸朝着那人轻轻地左右挥动了两下手掌。 秦大女侠没有回应,而是冷魅一笑,从树干上直立起了身子,然后双手抱着长剑走向李安逸。 李安逸条件似地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想转身欲跑,但也就是在这时忽然想起,以往在秦大女侠的面前,他都是跑不掉的,每一次都被逮住,无一例外,被逮住之后,面临的蹂躏更甚 看向她身后的那棵树,以及回忆起上一次的壁咚事件,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的李安逸不由恶向胆边生,直接向秦大女侠冲了过去。 如此之反常的行为,使得秦大女侠的脚步一顿,神色不由一怔。 他不应该如同往常那般撒腿就跑,然后被她逮住吗?怎么这一次就敢冲向她了? 也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秦大女侠再度被壁咚到了树干之上。 到了这里,秦大女侠那能还不清楚他想打的是什么主意,俏脸不由一寒。 然而,正当她想给他又一个难忘的记忆之时,李安逸却是率先展开了行动,他在猛然之间俯下了头颅,在她的措手不及之中,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那抹红润给印了上去。 秦茹宁蓦然睁大了眼睛,瞪得浑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呆呆的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软软的,冰冰的,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甜…… 这是李安逸此刻的想法,这般的诱惑使得他忍不住轻轻地一咬,然后又是一咬 (分割线,滑稽保命) 接着,那双手也跟着不老实了起来。 捉住某个敏感的部位,轻轻地一捏。 “嘤咛……” 秦茹宁顿时嘤咛的一声,软榻在了李安逸的怀里。 画面快速地一转,李安逸已然拥抱着秦茹宁来到了她的房间,然后把她平放在了床上。 望着仰躺在床上,满脸红晕,高耸的胸膛在急剧起伏,与平常冰冷冷模样完全不一样的秦茹宁,李安逸目光如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嗖’的一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扑了上去。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声略微痛苦的声音之后,动人、让人闻之而脸红不已的呻吟声在这间房间中响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只留下一封信 当清晨的第一缕太阳照射进房间的时候,拥抱着怀中佳人的李安逸终于是醒了起来。 刚从梦境中醒过来的他尚且处在有些迷糊的状态,待看到在自己怀中睡得甚是甜美的佳人之时,这才回过神来,然后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臀部的位置,然后极为小心地轻轻一捏。 不出意外,一阵疼痛顿时从那个位置传来。 李安逸不由露出苦笑,他发现他自己的胆子那是越来越大了,昨晚竟然敢对秦大女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自己能活着见到今天的阳光那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话说回来,秦大女侠的小嘴儿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柔软得多,比丫头与怀中的佳人还要更胜一筹,直让他忍不住咬了一口,然后又是第二口,现在想想,昨晚挨她那重重的一脚完全是值得的。 什么?挨了秦大女侠重重的一脚? 有吗?昨天晚上有这样的一幕吗? 有,当然有!怎么会没有呢! 且让我们还原一下昨天晚上的具体细节。 却说昨天晚上李安逸第二次啃咬秦大女侠的嘴,接着就要贪得无厌地第三次啃咬的时候,秦大女侠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当即,她俏脸上的寒意直接降到了最低点,内力一震,直接把正在对着她的嘴为非作歹的李安逸给震飞了好远。 就在李安逸认为自己这一次真的非死即残、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秦茹宁只是对着他的臀部狠狠地来了一脚,嗯很重的那种,然后,她整个身子一跃,消失在了李安逸的视野之中。 而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的李安逸,待感觉到臀部上的疼意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这才离开了小院子,敲响了张雨莺的房间。 为什么敲响的是张雨莺的房间,而不是林雪儿的房间?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盖因张雨莺的房间离这小院子的距离要更近一些罢了。 至于,昨晚的另一个版本,把秦女大女侠推到的版本这不是很明显吗?梦中的情节罢了,我们的秦大女侠哪有这么容易被推到的 “夫君” 一道甚是疏懒的声音使得李安逸从昨晚的记忆之中回过了神来。 微微低下头,怀中的佳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了,正俏生生的看着他。 李安逸撩了撩她额前的秀发:“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些?” “妾身已经睡够了。” 张雨莺如此说道,然后微微地歪着漂亮的头颅,有些好奇地问道:“夫君,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夫君在想你什么才会醒过来,然后与你一道晨练。” “晨练?什么晨练?”,张雨莺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李安逸坏坏的一笑:“就是这个!” 说着的时候,来了一个非常不文雅的动作。 ’嗖’的一下,张雨莺的俏脸之上顿时升起两抹嫣红来,她轻轻地捶了两下李安逸宽阔的胸膛:“夫君,你坏死了!” “嘿嘿……是吗?那夫君就坏给你看!” 说罢,李安逸就欲要把怀中的佳人给压在身下,然后来个酣畅淋漓而又很舒服的晨练。 只是,他这刚要使力翻身而起的时候,小怀焦急的声音突然在这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府邸中响了起来。 “安逸哥哥,不好了,不好了,茹宁姐姐不见了!” …… 看完了手上的信中的内容之后,李安逸便把这信交给了一旁的林雪儿,然后下意识地想迈出脚步去追她,但到底还是有理智的,知晓她恐怕离去早已经多时,现在追肯定是追不上的。 于是,只能硬生生地把欲要迈出去的脚步给强行收回来,抬头望着初亮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茹宁对于他来说,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人没有什么准备,只是一块琉璃便砸了下来。 而她离去之时也是同样如此,太突然了,虽然在前几天她曾说过,在这几天她就要离开京城,前往渝州,但到底是没有说是今天,也没有想到她不打一声招呼便直接离去了,让人是如此的措手不及,他还没有为她践行…… 这一种太突然让他此刻莫名的心慌起来,生怕她就这般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再出现。 而一旁的林雪儿则是招呼张雨莺过来一道看信中的内容,她虽然在自己安逸哥的耳濡目染之下,已经识得了一些字,但大多数的字还是不识的。 待知晓信中讲的是什么之后,林雪儿那带着有些责怪的语气响了起来。 “茹宁姐也真是的,走得这么急,也不打一声招呼,不知道有没有带够盘缠……” “雪儿姐姐,茹宁姐姐她还会回来吗?”,小怀抓着林雪儿的手臂,俏生生地盯着林雪儿看,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忧虑。 茹宁姐姐虽然时不时打她的小屁屁,但她也知道茹宁姐姐这是为她好,倘若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茹宁姐姐,她会很伤心、很难过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林雪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头颅,轻笑着道:“瞎说什么呢,你的茹宁姐姐肯定会回来的,她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到渝州那边处理,处理完了便会回来了。” “嘻嘻那就好!” 小怀顿时嘻嘻的笑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跳地跑开了,先前的忧虑早已经一扫而光了。 是啊,她说过她会回来的,那么她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不是一个食言的人。 李安逸的嘴角终于是勾勒出了一丝弧度来。 时间又是过去了三、四天的时间,秦茹宁离去之后所引起的一系列反应已经在渐渐地淡化,生活又开始恢复成往日的样子,只是少了那一道几乎是成天抱着长剑的白裙女子,时间尚短,或多或少都还是会有那么一些的不适应。 这一天,尽管内心很是抗拒,期盼来得慢一些,但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要来,无法逃避的。 外头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林雪儿便叫醒了尚在熟睡中的李安逸。 “丫头,别闹了,还那么早!” 李安逸迷迷糊糊地挣来了眼,却是发现天色是如此的黑,不由得拍掉林雪儿的小手,然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再度闭上了眼睛。 这人…… 林雪儿不由微微地嘟起了小嘴,明明是他昨晚在睡觉之前叫她到了这个点就叫醒他的。 “安逸哥,你今天是第一天要去那个翰林院当大官,现在再不起床就要赶不上了”,林雪儿再次摇醒了李安逸。 闻此言,李安逸这才记起今天要做什么事情,这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坐在床上,一副厌厌然、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致的样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上班的第一个早晨 瞧见他终于舍得起床,林雪儿便从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水盆中拿出一条湿透的毛巾。 因她的动作,缕缕的热水蒸气从水盆中冒了起来。 拧干了手中热乎乎的毛巾之后,林雪儿便很仔细、很耐心地为了自己的安逸哥擦起了脸来。 经过她的这一番动作之后,李安逸这才稍稍打起了些许的精神。 抱着她的小水蛇腰,李安逸带着孩子稚气般地语气道:“丫头,我不想去上班。” “上班?” 林雪儿的大眼睛中顿时升起了浓浓的困惑,然后问道:“安逸哥,什么是上班?” “就是去那翰林院”,李安逸如此解释道,模样看起来对那翰林院甚是抗拒得很。 看见自己安逸哥这般模样,林雪儿想了想,然后有些羞涩地把身体微微往前倾,在李安逸的右脸上印上了一口。 李安逸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看,在她快要忍不住害羞地闭上大眼睛的时候,这才印上她的那抹红润。 久久之后,待察觉到怀中的佳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李安逸才舍得离开那一抹红润。 看着满脸皆是醉人的红晕、在自己怀中不停喘着气的佳人,李安逸在她的小翘鼻上捏了好几下:“这样才够!” 接着,李安逸便放开了怀中的佳人,寻来了礼部那早已经做好的官服。 此时,经过李安逸寻找官服的这些时间,林雪儿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力气,便上来帮自己的安逸哥穿上了官服。 站在那大镜子的面前,李安逸不由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不管怎么说,这套官服倒是挺合身的,穿在他的身上也蛮帅气的。 再次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微微地偏过头想与身旁的林雪儿说些什么,却是发现这丫头正一脸出神地盯着身穿官服的自己看,眼中有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叫做痴迷,除此之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崇拜。 李安逸先是微微地一怔,而后便反应了过来,顿时不由为之一坏笑,捏住了她光洁、圆润的下巴,脸上充满挑逗的气息:“小妞,本帅哥是不是帅得惊天动地泣鬼神,让你如此着迷地盯着看。” 林雪儿如梦初醒,看着眼前坏笑不已的安逸哥,顿时大羞,扑进了李安逸的怀里。 咚咚咚 也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张雨莺的声音。 “夫君、雪儿姐姐,你们好了吗?早点快要凉了。” 今日,是自家夫君第一天去翰林院当差的日子,张雨莺自然是起得很早的,然后与林雪儿一道来到厨房为自家夫君做早点,她在林雪儿的教导之下,已经是会了些厨艺,虽然尚且不能做出一道好菜来,但打打下手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等她俩差不多做好了早点之后,林雪儿便端着热水去叫醒李安逸,而她则是留在厨房里做收尾的工作。 然而,收尾工作已经做完了,兼之又等了一段时间,做好的早点都已经要开始变凉了,却还是看不到李安逸与林雪儿出现,按时间上来说,这个点应该是早过来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离开了厨房,向这边赶来,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于是,便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 听到是张雨莺的声音,林雪儿连忙从李安逸的怀里脱离而开,然后给自己与李安逸稍做了些整理之后,这才推开了房门。 “夫君、雪儿姐姐” 看到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张雨莺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是戛然而止,她的视线被自家夫君吸引了。 “夫君穿这套官服是不是很帅?” 李安逸轻笑着伸出右手在她的右脸颊掐了两下,滑溜溜的,几乎要从手指头中溜走,对于林雪儿,他比较喜欢捏她的小翘鼻,而张雨莺则是她那滑溜溜的脸颊。 被自家夫君在林雪儿面前做这般亲昵的动作,张雨莺在羞涩之余,不忘偷偷地撇了一眼林雪儿。 显然,她内心的那些的许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在两女的目光之下,李安逸美美地吃完了热腾腾的早点。 此时,天色已经有要开始亮的趋势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何芸与李思逸出现了,其中,何芸的手上提着一个小篮子,并把这小篮子递给了李安逸。 “娘,这是?”,李安逸带着些许的困惑看向她。 何芸笑着解释道:“这是一些吃食,午餐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吃。” 李安逸摇头道:“娘,其实您不用大早上就起来辛苦的为我做午餐的,皇宫里面会有提供的。” 一旁的林雪儿与张雨莺附和的点了下头,起初,她们也是有为李安逸做个午餐让其带着皇宫的想法,只是李安逸告诉她俩不用了,皇宫会提供有的,听到这里,她俩这才作罢。 显然,对于这几人的反应,何芸显得一点也不例外,似乎早已经猜到会是这种反应,她笑着继续道:“皇宫里面确实会提供午膳,这没错,但里面的伙食并不太好,还是自己带去为好。”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 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而林雪儿与张雨莺都在内心中暗自点头,看来从明天开始早上还是要为安逸哥(夫君)准备好午餐的。 在目送李安逸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之后,何芸便与林雪儿、张雨莺道了两三句话语,然后便回去了,而李思逸则是留在了这里,她有些话语想与林雪儿两女说一说。 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恰好,这时的李景隆便出现在了刚回到大将军府门前的何芸的视野当中。 何芸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这位陪伴了她很多年的男人。 她的目光使得他有些脸面挂不住,他卷起拳头咳嗽了两声:“你回来了?” “是啊”,何芸虽是回答了他,但那目光却是不曾改变到。 “咳咳时间快到了,我先去上早朝了”,有些承受不住自家夫人的目光,李景隆留下这一句话之后便匆匆出了门,模样看起来有些仓皇而逃的样子。 然而,何芸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家的男人,而是朝着那道伟岸的背影而笑道:“隆哥,你要是实在是想与安逸一道去皇宫便一道去便是了,不用这般眼巴巴地目送安逸先走之后,然后自己再出发。” 闻言,李景隆脚下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瞧见他这般样子,何芸笑得更欢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那眼角上的些许鱼尾纹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皱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初入翰林院 等李安逸到了皇宫门前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虽然李安逸身穿着官服,但对于守在皇宫门前的禁卫军而言几乎还是新面孔,故此,还得出示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待检查确定无误之后,那禁卫军这才拱手地让李安逸进去。 进了皇宫之后,李安逸这才走了两步便突然戛然而止了。 等等 翰林院是怎么走来着的? 记得好像先是往左边的方向而去,然后一直走,直到看到两个岔路口,再左转,再然后是十字路,右转,再再然后怎么来着了呢? 也不对,仔细看了看,这里的景色好像与上一次看到的并不太一样,难道之前那太监带他们去翰林院的时候,走的并不是这道皇宫门?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与他所想的那般,之前那太监带他们这一批新进士熟悉皇宫的时候,确实走的不是这道皇宫门,走的是远一些的那道。 这一道皇宫门只是离自己所住的地方要近一些,以及之前他进入皇宫也都是从这道皇宫门而入的,故此,今早的他便下意识地来到了这一道皇宫门。 想到此处,站在原地的李安逸不禁有些傻眼了。 路过的小宫娥与小太监不由都是带着些许的好奇看向这位身穿着官服、看起来帅帅的、却也是显得有些呆呆、傻楞傻楞的年轻大人。 正当李安逸权衡是离开这道皇宫门,然后从另一道皇宫门重新进入皇宫,还是寻个人来问问从这里怎么去翰林院的时候,一道声音猝然从身后传来,然后传入了他的耳朵,打断了他的思绪。 “安逸,怎么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转过身子来,定眼一看,原来是苏俗。 看到苏俗的瞬间,李安逸眼前是一亮的,没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位苏伯父是翰林院的学士来着,不出意外地话,想必他现在也是要去翰林院的,刚好可以跟在他身后一道过去。 “苏伯父”,李安逸朝着苏俗笑着打了声招呼。 苏俗带着些许的狐疑看着李安逸,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现在的他总感觉眼前的这小子此时的态度好像比以往要好得多。 见苏俗面对自己的打招呼无动于衷,只是盯着他看,李安逸不由带着些许的困惑问道:“苏伯父,怎么了?我身上有那个地方不对劲吗?” 说着的时候,他还特意瞅了瞅自己全身能够看得到的地方,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啊。 “咳咳……” 苏俗如梦初醒般,而后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安逸的问题,而是再次问起了之前的疑惑来:“安逸,你方才在想什么呢?远远的便瞧见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走近了,前两声喊你都没有反应,喊第三声才有反应。” “呃……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茫了”,李安逸如此瞎几把扯蛋,总好过说找不到去翰林院的路好吧? “什么?”,苏俗不由怔住了。 趁着他怔住的这期间,李安逸赶紧转移了话题:“苏伯父,你这也是要去翰林院吗?现在天色不早了,再不去恐怕就要赶不上了。” 果不其然,苏俗被他带进了这个话题,只见苏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没记错的话,安逸你是今天要到翰林院报到的,既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便与我一道去翰林院,伯父我顺便给你说说一些关于翰林院的事项。” 李安逸本就巴不得他这样说,现如今听到他如此说,当然是毫不思索地点头。 …… 不知是过了多长的时间,翰林院终于是出现在了眼前,这个点正是翰林院官员陆陆续续来到翰林院的点,而到了这里,苏俗那些关于翰林院的事项仍旧没有说完。 故此,现在凡是要进入翰林院的大大小小官员皆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苏学士正在一脸认真的与一位陌生的年轻官员说些什么,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不太一般的样子,似乎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 其实,虽然不能非常确切的确定这年轻官员的身份,但并不难猜出这位年轻的官员是今年能够进入翰林院的新进士。 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年轻官员身上穿的那件官服是如此的崭新,显然是这段日子才做好的,加之今天又是新进士来翰林院报到的日子,这都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只是不知这位是那几位新进士中的那一位。 而在大致确认这位年轻官员的身份是今年进入翰林院的新进士之后,却又是迎来了一个新的疑惑。 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在今年的科举中,苏学士是没有什么后辈参加的,那这位年轻的官员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是他们看走眼了?苏学士与那年轻的官员根本不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 甭管他人投递过来的目光,苏俗与李安逸这时已经踏入了翰林院,而也就与此同时,苏俗口中那关于翰林院的事项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尽管他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到了这里,两人便要分开了,苏俗自然是要去他办公的地点,而李安逸则是去报到。 在苏俗身上收回了目光的李安逸不由下意识地呼出口气来,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位苏伯父这么的能说。 微微摇了头,李安逸正待踏出脚步的时候,两道熟悉的身影印入了眼眶中,那正是张子枫与何敞,与此同时那两人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他,在微微一怔之后,便笑着走了过来。 而另一边的苏俗行至半路之时,好像也是碰到了某位熟人,便不由站在原地上磕聊了几句,那人说着的时候向李安逸这边看了过来一眼,像是在询问李安逸的具体身份。 苏俗张开嘴说了些什么,那人便又看了过来一眼,眼中是带着些许讶然的,似在诧异李安逸的身份,再然后两人有说有笑地消失在了某一个拐角处。 而李安逸三人到了指定的地点报了到之后,便被分配来到了某一间算是蛮大的房间。 这里摆放着大概有十几张的案牍,每一张案牍上都摆放着几支毛笔以及一方砚台,超过一半以上的案牍上是已经坐有人的了,只有一小部分是空着的,想来这里以后便是三人办公的地点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聊的一个早上 几人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房间内的人的注意,目光所及之处,这些人身上的官服大多数都是旧的,也就三个人身上的官服是新的。 而这三个人对于李安逸三人来说,面孔倒也是熟悉的,皆是这一次殿试排在前列的进士,其中有一人赫然是当朝太师周弘扬的公子周明。 李安逸对此并无感动到意外,也不在意,他虽然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怎么关心,但也在无意之间中听说过二甲进士中有三人考进了翰林院,其中有一人便是周明。 至于,唐柳风他倒也是想进入翰林院,但凭他的真才实学是较为有些困难的,而他的死对头张铭远听说只是差一点就能考进翰林院,可惜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负责带李安逸三人来这间房间的人在给李安逸三人分配好了各自的位置之后,便离去了。 不一会儿之后,那人再度而回,手里却是多了三本厚厚的书籍,然后分别给李安逸三人各自发了一本,再度离去了。 翻了一下放在案牍上的书籍,李安逸便把它给合上了,这本书籍讲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只是一些关于翰林院的历史发展啊、主要是干啥的、要注意啥啥之类的东西,甚者,李安逸还发现了上面就有苏俗就在刚刚跟他所说的注意事项。 顿感无趣的李安逸便观察起了这整间房间,发现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似乎都有事情可做,那些老员工,咳咳……那些老的官员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只是看见他们手中的毛笔在飞快地舞动着,而张子枫、何敞他们这些新来的则是翻动着案牍上的书籍,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就这般看了一会儿,却是感到越发的百无聊赖,李安逸的意识便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中,看片去了…… 于是乎,倘若此时有人站在这房间的门口往里看的话,会发现有这样的一个现象,在一群忙得案牍劳形的官员中却是有这么一位单手撑着下巴,眼神呆呆、无神地看着某处的年轻官员,显得格外的明显。 看片的时间比无聊发着呆的时间总要过得快多了,感觉只是几下眨眼的功夫,一上午的时间便就这样过去了,饥饿感迫使得李安逸的意识从脑海里回到了现实中。 揉了揉甚是发麻的手臂之后,李安逸抬头看了一下沙漏,嗯快到下班的时间了,甚好。 然后,目光再次在四周转动,发现那些老的官员手中的毛笔依旧在飞快地舞动着,而张子枫他们几个新进来的目光已经不在案牍上的书籍,而是四处转动了起来,或多或少都透漏出些许的无聊。 对上他的目光,张子枫轻笑着点了下头,而何敞则是在挤眉弄眼。 李安逸不由翻了翻白眼。 就这般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随着那些旧的官员放下手中的毛笔,开始有说有笑地畅聊起来,便意味着今天上午的班到这里就结束了。 李安逸三人似乎就是在等这个点的到来,便有些迫不及待般地聚集在了一起,闲聊着,似乎是要把这一天早上被压抑着的苦闷给发泄出来。 肚子甚是饿的李安逸倒是想从带来的小篮子中拿出吃食来,但看了看周围的情景,感觉并不太好,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已经下了班,估计很快就到饭点了,到时再拿出来即可。 而相对于李安逸这一边,同样是新人的周明倒是显得有些孤形单影。 在对今早的工作上抱怨完之后的那些老的官员,接着,便不可避免地对李安逸他们这六个新人指指点点,他们可是知道这一届的新进士可是非常的不简单。 有当朝太师之子周明,还有状元李安逸,这位可了不得,他不仅三元及第,而且在封官仪式上更是直接被授予永安伯的伯爵之位,这可是大齐自开国以来从未曾出现过的事情! 知晓了那位是李安逸、那一位是周明之后,那些老的官员便有些急不可耐的上前来套近乎。 李安逸三元及第,年纪轻轻更是有了伯爵之位,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现在跟他拉进彼此的关系,说不定以后能沾沾光,而周明更不用说,其父是当朝太师,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便能让他们多年不动的官位直接往上挪动。 故此,现在围在周明身边的人显然是更多的。 面对此情况,周明内心里却是没有一点自得的意思,拳头反而是在人不可察觉的地方紧紧握了起来,因为他也知晓这其中的原因,知晓这是他自家老爹的缘故,与他本人几乎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而旁边的李安逸靠的却是他本人,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其实,在朝廷对新进士进行封官仪式的那一天,回到家的周明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怎么压制住自己不去想,但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日李安逸在金銮殿之上的风光无限,这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轮循着,直欲使得他差点疯掉,好不容易等到自家老爹回来,他便急不可待地来到了自家老爹的书房。 不料,他的父亲只是走到了他的身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了一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不需要刻意地执着他人的路,只需走好自己的路即可。” 这句话其实倒是没什么,但在周明的耳中却又是另一个意思了,他不如李安逸!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不禁悄然握紧,但看了一眼眼前的父亲,那刚握紧的拳头便又放开了,表面上一副受教的样子,实则内心却是如此:父亲,既然你认为孩儿不如那李安逸,那孩儿就证明给你看,孩儿比那李安逸要优秀! 有了这个想法,他便开始付之行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便几乎杜绝了社交,一直呆在家中的书房疯狂的汲取圣贤书中的知识,以及全方位的去了解李安逸这个对手,直到今天来到翰林院报到。 对于周明此刻是什么心思以及几乎着了魔般的想战胜于他什么之类的,李安逸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尽快的应付完眼前的这几位老的官员好让其滚蛋。 似乎是听到了李安逸内心的想法,就在这时,走进来了好几位小太监,跟随他们进来的还有三个木桶,分别装的是白饭、咸菜、以及一份荤素搭配的菜。 第二百六十八章 那一场火 那些老官员很熟练的拿起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满满的白饭以及一碗菜,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吃了起来,新来的也学得有模有样,而李安逸为了不显得太过于突兀,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白饭以及一些菜。 说实话,这白饭与这些菜的卖相并不怎么好,但秉着不好看但兴许吃起来不错的想法,李安逸还是尝试了一口。 不料,这一刚入口,李安逸便皱起了眉头来,然后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去。 这么的难吃! 抬起头来,李安逸却是发现其他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一度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现了毛病。 其实,这些菜并没有那么的难吃,甚至可以说并不难吃,只是味道比较普通罢了。 只是,自从富裕起来之后,李安逸的口味已经被林雪儿渐渐地养叼了起来,对于味道普通的食物已经很难下得了嘴,正所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便是这个理。 甭管说这么多,总之,眼前的这些菜,李安逸此刻是吃不下的,所幸他自己也带来了午餐。 庆幸之余的李安逸打开了小篮子,往里一看,却是有些傻眼了,不是何芸忘记了把吃食放进小篮子,反而这小篮子里面的吃食足够的丰富。 只是……何芸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天气是寒冷的,此刻小篮子里面的吃食早已经冻了下来,甜点这倒还好说,不怎么影响,但像鸡肉炒木耳之类的菜上面已经附有一层凝固的油,显然不加热过他是完全吃不下去的。 但问题是,现在目光所及之处那里有可加热的地方! 是吃皇宫里面供应的午餐,还是出去找个可以加热的地方? 在权衡了些许的时间之后,李安逸选择了后者,而那加热的地方便选择去萧淑怡那。 他没记错的话,萧淑怡的映月阁离这里应该不是很远,走快点的话,大概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在时间上来说,这完全是足够了的……他们可以午休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这一点他是记得最清楚不为过了。 当然,去映月阁除了这个目的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些天,是时候去问她关于张恒当年的事情已经查得怎么样了。 做好了决定,李安逸不再迟疑,直接提起了小篮子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他的这一番动作自然是引起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张子枫更是带着疑惑问道:“安逸兄,你这是要去” 李安逸却是不等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一趟。” 说罢,便直接夺门而去了,留下房间里困惑的众人。 “你此刻不应该是在翰林院吗?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一上来,萧淑怡便直接来了个三连问。 “借你这里的厨房一用” “厨房?” “我从家里带了些吃食来当午餐,但已经冷掉了,需要用到你这里的厨房加热一下”,说着的时候,李安逸提了提手中的小篮子,以示意着。 萧淑怡不由自主地撇了一眼他手中的小篮子,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注意到了这小篮子,只是没想到里面装的是吃食。 认识他也算是挺长一段时间了,故此,萧淑怡也见怪不怪,向一个小宫娥招了招手。 李安逸本以为她是叫他跟这个小宫娥去厨房,却是没想到她直接拿过了他手中的小篮子,然后递给了那小宫娥,吩咐道:“你去把里面的吃食都给加热一遍,然后再送过来。” “是,公主!” 那小宫娥提着小篮子恭敬的道了一声,然后慢慢地退了下去。 等那小宫娥完全退下之后,萧淑怡目光重新落在了李安逸的身上,忽然开口而道:“那张恒当年的事情,我束手无策。” 听到她这突然之间的话语,李安逸不由为之一怔,待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之后,便怀疑地盯着她看:“什么叫做束手无策?你该不会是提了裤子不认人哦不,是擦了嘴巴不认账吧?” 萧淑怡习惯性的往左右看了看,我的红缨长枪呢 找不到红缨长枪的萧淑怡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才道:“两天前我去了一趟翰林院,想去翻开当年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的书籍,却是被告知在十年前的某一个夏天的夜里,翰林院突然走水了,烧掉了翰林院的一角以及一部分的书籍,其中事关那一年所有的书籍皆被烧毁了。” 闻言,李安逸不由皱起了眉头来,这事听起来总感觉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不像是意外的样子,一般电视剧以及里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接着,李安逸问道:“知道那场火的具体细节吗?” 萧淑怡摇了摇头:“这一场火我也是被告之之后,才隐约记得十年前的翰林院好像确实是发生了一次火灾,但在当时引起的轰动比较小,我问过当年的人,那人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应该就是天干物燥,不小心碰到火星的缘故,是属于意外事故。” 李安逸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此一来,他都不知道该从那里入手才为好,终归是当年的事情离现在太过于久远了,该有的痕迹都被岁月的时光给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撇了他一眼,萧淑怡然后淡淡的道:“我平时会多留意一些,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告知你。” 李安逸颇为感激的道:“多谢了。” 他这话刚说完,萧淑怡的下一句话便紧接而来;“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到你的帮忙。” 瞬间,李安逸感觉他的这一声多谢说得太早了,本以为她是无偿帮忙,想不到她还有要求。 不给眼前这人开口拒绝的机会,萧淑怡便直接继续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挣比较多的钱吗?” 闻言,本下意识想说不懂的李安逸便及时闭上了嘴巴。 前面就已经有说过,他现在在京城之中并没有产业,也就是说没有收入,林雪儿从淮安府带来的银子虽然也不算少,但终究是有限的,总有一天会用完的。 兴许是知晓了这一点,何芸总是变着花样时不时给李安逸这边送来银子,有时候是几十两,有时候是上百两…… 这种情况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不好,于是,李安逸便早已经筹划着赚钱的法子,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实现罢了。 现如今萧淑怡提了出来,这看起来是个很好的时机,有了萧淑怡平阳公主这个身份的存在,在京城做什么事情几乎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相信我啦 “你为什么想突然挣很多钱?”,心中虽然有了定策,但李安逸还是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他看来,萧淑怡身为堂堂的一国公主,是齐皇最宠爱的公主,银子什么的从来都是不缺的,她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贪恋钱财的人,那为何会突然问起有什么好的法子来挣钱? “你之前给我的那训练方法需要大量的钱财”,萧淑怡如此解释着,事实也的确如她所说的那般。 在得到他那训练之法的第二天,她便已经开始使用在平阳军的身上,一直到现在。 训练的时间尚短,还不能瞧出是否有什么好的效果,但所花的钱财却是实在得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本以为可以支撑一个月的钱财,按照现在的趋势下,恐怕也就支撑半个月再多一点。 如此情况,要不是那训练的法子是眼前这人提出来的,她早就放弃了。 没有那么多的钱财,又不想轻易地放弃,那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当然是想尽千万百计地去搞钱啦,眼前的这人便是她的目标,毕竟眼前的这人是有很多鬼点子的,想法也是天马行空,是最好的人选。 或许有人会有这样的疑惑,萧淑怡没钱了,难道不会去找齐皇要吗?作为齐皇最宠爱的公主,只要她一开口,齐皇没道理是不会不给的,平阳军的建立便是最有力的说明。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萧淑怡显然并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找父母的人,在她的认知中,倘若平阳军遇到困难就找自家父皇的话,那平阳军干脆直接解散,给自回去找自家爹娘算了。 而听了她的解释之后,李安逸想了想,之前给她的那些训练的法子好像确实是挺消耗钱财的,当即,也便没有了困惑。 “想到什么好的法子了吗?”,见李安逸看起来似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萧淑怡不由问道。 “当然是想到了。” 李安逸露出神秘的一笑,也不打算吊着她的胃口,直接道出了他心中的计划。 不料,萧淑怡却是对此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正待出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去热菜的小宫娥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迫使得她不得不把欲要出口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让那把热好的菜放好的小宫娥退下去之后,萧淑怡便有些急不可耐地想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题。 “这个先别急,等我吃完饭再说,都快要饿死了!”,李安逸对其摆了一下手,然后从小篮子中拿出那加热好的吃食。 顿时,阵阵香气弥漫而开,这香味使得饿极了的李安逸不由为之深深地吸上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般的神色来。 接着,他便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瞧见他这般饿鬼投胎的样子,萧淑怡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吃完。 却是在这时,正埋着头大块朵硕的李安逸在这猛然之间抬起头了来。 这么快吗? 萧淑怡不由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却是见眼前这人先是眉头微微皱着,然后越来越皱,最后竟是露出痛苦的神色来,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而且还一边喊着:“水!给我水!快给我水!” 萧淑怡微微一怔,过了短短的些许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发生了何事,便连忙站了起来,倒了一杯温茶水,然后递给了他。 咕噜咕噜 待饮下这一杯茶水之后,李安逸这才缓过神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呼总算是活过来了,差一点就被噎死了。” 缓过了这口劲,李安逸便继续了他的午餐,但不敢再想刚才那般大块朵硕,变得斯文多了,生怕再次被噎住。 如此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伴随着长长的一声饱嗝声,李安逸总算是消灭完了他今天的午餐。 颇为嫌弃般的撇了他一眼之后,萧淑怡便继续了之前那话题:“方才说的制酒,你确定可行?” 李安逸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然后大言不惭地道:“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什么问题,必然是可行的!” 显然,这样的回答是让萧淑怡有些不满的,她皱着眉头道:“你应该也知道,就酒这一行业而言,其他国家就算是全部加起来也都是比不上我们齐国的,可见酒在我们齐国已经甚是盛行,如此盛行的行业他人早已经分瓜完,我们要想从其中牟利,显然这是难如登天,不可能的!” 李安逸自信地一笑:“正常而言,确实是如此,但我有一个秘方可以制作出比现在齐国的酒要好上无数倍的酒,我敢肯定,这酒一旦出世,必然会引起轰动,无数人会抛弃以往的酒,转而买我们的这酒,到那时候银子不就哗啦啦地进我们的口袋了吗?” 闻言,萧淑怡却是以极度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看,盖因他的这话听起来实在像是在扯大皮,让人难以相信,制作出比齐国的酒还要好上无数倍的酒,这也太敢说了,说出去肯定会被别人嗤之以鼻,引起哄堂大笑的。 “相信我啦,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想想看,我何曾诓过你?”,李安逸不由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萧淑怡并不言语,只是把目光定定地放在了搭在她肩膀的那只手。 见此,李安逸只能讪讪地把手给收了回来。 …… 远比自己所想要花的时间要多得多,当从映月阁出来的时候,午休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知晓这个情况的李安逸脚步不免加快了许多。 当他回到那间房间的时候,时间刚刚好赶得上,他案牍上的那碗饭与菜却是已经不知去向。 下午与上午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那些老的官员依旧在奋书疾笔,新来的除了李安逸之外,都只是翻翻案牍上的书籍,亦或者目光四处望望,而李安逸自然不用多说,当然是在看片…… 如此这般,让人难熬的第一天终于是就这样过去了。 隐蔽性地撇了一眼李安逸,周明这才只身一人离去了,而李安逸、张子枫以及何敞三人当然是有说有笑地一道离去了。 “安逸兄,你今天可得好好感谢我与子枫兄才行!” 行走在路上,聊着的时候,何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第二百七十章 不应该此等表情啊 李安逸困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何敞解释道:“翰林院中有规定,凡是自个儿所盛的饭菜必须全部吃完,不能有任何的浪费,否者违反者需要抄悯农十遍,而你今天中午所盛的饭菜却是一口都没有吃下,所幸有我与子枫兄在,眼看那收拾碗筷的太监来了,我与子枫兄便连忙帮你消灭了,以导致即使是现在,我与子枫兄的肚子还是饱着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之中有那么一丢丢抱怨的意思,而他口中的悯农指的自然不是唐代诗人李绅的组诗作品,而是齐国一篇以农民终年辛勤劳动而收获粮食为主旨的策论,全篇大概有两千来字,抄十遍那也是有些够呛的。 “这么说,我还真得感谢你们了”,李安逸如此道。 “必须得感谢的,要不这样,过个两天你就带我和子枫兄去一趟天然居,以报答我和子枫兄今日肚子的牺牲”,何敞挑了挑眉,看来这个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是极是极”,一旁的张子枫也笑着附和了进来。 李安逸不由翻了翻白眼,感情眼前这两人一直都在惦记着他的那一块天然居的VIP令牌。 也就在这时,张子枫突然似乎记起了什么,便道:“哦,对了,安逸兄,唐兄过段日子就要回到他的家乡当县令了,过几天我们几个去给他践行一下,祝其以后一切顺利。” 他口中的唐兄指的自然是灵州的唐柳风,在前一段日子里他家乡中的县令忽然身染重疾,眼看不日就要归西了。 县令乃一方的父母官,是何等的重要! 对此,朝庭自然是极为重视,连忙想找出可替代之人,可惜的是,并不如意,正也是因为如此,这县令之职才落在了唐柳风的身上。 李安逸未道,何敞便嘿嘿地一笑,率先开口了:“嘿嘿看来不去天然居是不行了。” 时间在不经意之间,总是会过得很快,眨眼的功夫,李安逸来到翰林院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除了有这么一条小道消息:听说那李安逸与苏学士是侄子的关系,所以那一天才会一道出现在翰林院 这一条小道消息只是在一小部分人中流传,虽然那一天是有不少人看见苏俗与李安逸一道出现在翰林院,但这些人相比于整个翰林院的人而言还是有些少的。 今天,第三天,办公的房间内的氛围与前两天有着天渊之别,老的那些官员不再埋头着奋书疾笔,而是翘着二郎腿,极为悠闲地喝着茶,亦或者是下下棋等等之类的,氛围极为轻松得很,看来他们是把事情给忙完了。 对于此情况,张子枫他们这些新来的自然是乐于见此,前两天的氛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严肃与压抑,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会很不好的 这一天,便是以这般轻松与悠闲地度过了。 刚刚到了点,正当李安逸想起身溜走的时候,一位长相甚是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蒙喆。 见到这人,不论是已经起了身的还是未起了身但已经想溜的人都连忙坐正了身子。 此情况,不愿意当出头鸟的李安逸自然也是跟着重新坐了下来。 蒙喆那颇为威严的目光在众人之间巡视了一遍,而后才道:“新进来的那六位进士留下来,至于,其余人可以先行离去了。” 话语落下之后,那些老的官员便匆匆离去了,整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蒙喆以及李安逸这六位新进翰林院的进士。 在几人的不解与困惑之中,蒙喆朝着门外招了招手。 顿时,又走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官员,那年轻的官员手上捧着几张考卷。 “现在要对你们进行测试,如果不合格者将驱逐出翰林院!” 这是蒙喆自从进来之后的第二句话,但就是这一句话除了李安逸之外的众人都顿时为之一惊,然后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心慌慌的。 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进了翰林院还有考试这一回事,而且这考试如果不合格的话还被驱逐出翰林院!进了翰林院不是已经稳了吗?可眼前这到底是啥子情况? 蒙喆可不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在他本人第二句话落下之后,便已经示意那年轻的官员把手上的每一张考卷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拿到了考卷之后,在场的人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把目光放在这考卷之上,当看到这考卷上的内容之时,皆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大气,然后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来。 原来这考卷之上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般,只是一些非常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题目,比如说翰林院是做什么的,是在什么时候就成立的啦、翰林院的学士一般都有几位啊等等之类的题目。 而这些题目都能在他们刚进入翰林院就得到的那本书籍上都能找得到的,相信只要在这三天中看过那本书籍的人,及格都是不成问题的。 不对,等等在这三天之中,好像有一人不曾翻过那一本书籍。 就像是说好似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谋而合地看向了李安逸,却是顿时为之一怔。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应该是一副甚是惶恐的神色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却是很开心的样子,就跟他们此刻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道理啊,他们是看过那书的,而他是百分之百没看过那书的,他们可是看见他的那本书可是一直都摆在他案牍上的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呢! 见此,本是对李安逸担忧的张子枫与何敞不由都露出苦笑的神色来,果然,还是如此,他们白担忧了…… 另一边的周明此刻的内心是有那么一丢丢点的失望的,他本就是与李安逸不对付,自然或多或少是希望看到李安逸出丑的…… “都往哪里看呢,还不快做题,时间只允许一炷香的时间!”,蒙喆呵叱着,然后便点燃了一炷香。 于是乎,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开始认真地做起题来。 管他人做甚,先认真做好自己的,万一等下阴沟里翻船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不知往哪哭呢! 一炷香的时间其实很快就会过去了,当那一炷香最后的火光熄灭,蒙喆便站了起来,然后一脸不苟言笑地把所有人的考卷都收了上来,待检查无误之后,方让李安逸他们离开翰林院。 第二百七十一章 被驱逐出翰林院 却说蒙喆拿着那六张考卷从那房间出来之后,并没有下班回家,而是来到了他自个儿办公的地点,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把这六张考卷全部批改完之后再回家。 前五张考卷倒是没什么,反而让一向不苟言笑的蒙喆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来,看来这一届的进士确实是挺不错的,起码这成绩比前几届都是要好得多,不单单只是及格而已,甚至几乎是满分! 蒙喆满意地把手中的第五张考卷放在一旁,然后拿起第六张考卷,这第六张考卷与前面的考卷咋看之下几乎并无啥区别,都是差不多把考卷上的题目都填满了。 看来这张考卷的成绩也是与前面那几张相差无几的 怀着这般的心思,蒙喆开始为这最后一张考卷做批改。 可这刚刚才过了一会儿的时间,蒙喆脸上的神色明显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看起来就像是被强行喂了屎那般的难看。 接着,他的愤怒声响了起来 “这写的是什么玩意?这样的态度绝对不能留在我们翰林院之中!” 听闻着这从房间里面传出来明显是愤怒到极点的愤怒声,侯在门外的年轻官员不由是微微一惊的,下意识地往房间里面看去,有门当着,自然是没有看到什么…… 蒙喆大人这是为何在这突然之间发出如此愤怒的声音,他不是正在改卷吗?难道是说那些考卷一塌糊地,以至于使得平时不苟言笑的蒙喆大人都忍不住发怒? 对,一定是如此的,没有别的缘由了看来这一届的进士是不咋地的,前段日子还有挺多的人言这一届的进士是这些年最好的一届呢,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房间内的蒙喆心中的愤怒已经慢慢地平息了下来,然后目光向考卷那写着名字的位置看去,他倒是要看看是那一位进士的态度如此地不端正! 他有一个习惯,批改考卷的时候,一般都是不会刻意看是谁的考卷 “李安逸?” 当看到考卷上那三个字之时,蒙喆却是不由为之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接着,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李安逸在今年的科举之中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蒙喆自然也是知晓这么一号人物的,甚至在之前还特意查了一下李安逸,对其的诗词以及在科举中所写的策论大为赞赏,尤其是当得知李安逸是寒门弟子的时候,那赞赏更为尤甚了。 因为他也是寒门弟子,知晓作为寒门弟子能走到这一步是非常不简单的,必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但,就是这么一个让他甚是赞赏的后辈此刻却是给了他这么一张考卷!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张考卷,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目的,只有一个目的,一个很单纯的目的,便是测试出你的态度。 翰林院都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每当有新进士进入翰林院的时候,会使用不同的方法测试出这位新进士对待事情的态度,优者可以留下,劣者则是被驱逐出翰林院。 当然,这种测试方法不会很难,基本上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一次便是在第一天的时候就给每人发一本不是很厚的书籍,然后在第三天结束的时候就着这本书籍的内容进行简单的测试,但凡在这三天翻过看过这本书籍的人通过基本上是没啥问题的。 但,就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这李安逸却是还差一大截才达到合格的线,他的这张考卷的题目虽然也几乎全部填完,但很多都是胡乱填的! 这很明显,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李安逸是几乎没有翻过这本书籍的,这就是在态度上有很大的问题了。 知晓了这张考卷是属于李安逸之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蒙喆便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定是因为三元及第以及有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永安伯之后,李安逸此子在这段时间里飘了,非常的飘,开始出现了目空一切,骄傲自满…… 不行!这样下去坚决不行!此子的天赋如此之高,还有大好的前程,绝对不能就这般毁在这骄傲自满之中,要不然这绝对是国家的损失,亦是他个人的损失! 一下子之间,蒙喆便萌生了一个想法,那便是在这段时间里定要好好教导那李安逸,教会他人生还很长,世界很大,能人也很多,切不能骄傲自满! 当然,在这之前,翰林院的规矩还是得遵守的,既然这次李安逸考试不合格,那便只能驱逐去翰林院了。 不过,这对于李安逸来说,或许也不一定全是坏事,通过这一次的挫折,他或许能够从骄傲自满中清醒过来也说不定。 嗯……便就这般决定了,现在就可以去见陛下,向他禀告这一件事。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蒙喆便为之付出行动。 …… 此时,大概是后世五点钟左右的时间,虽然在这个点皇宫内的大多数官员皆已经下班回家了,但齐皇依旧在养身殿之中批阅着从各个地方提交上来的奏折。 批阅累了的齐皇不由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待疲惫感散去了一部分之后,他便要低着头继续批阅奏折,却是在这时看见侯在殿外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踏了进来,他不由把刚低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看向那小太监,眼中透漏出些许的疑惑来。 与此同时,那小太监也发觉了齐皇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内心不由为之一慌,脚步马上变得快了许多,待到距离齐皇一丈左右的距离之时,便猛然跪了下来,头磕得很厉害,明显是带着惶恐的。 “陛下,翰林院的蒙喆学士求见,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蒙喆? 听到这个名字,齐皇不由微微一怔,眼中的困惑却是更浓了。 蒙喆在翰林院之中也是有一定的名气,齐皇自然是认识的,只是这蒙喆一般只是处理翰林院中的事务,很少会与他有直接的交集,那么这蒙喆在这个点来求见他又是所为何事? 左思右想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齐皇便也不再钻牛角尖,对着那跪着的小太监吩咐道:“宣他进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允许出宫建府 “微臣见过陛下!”,蒙喆对着坐着的齐皇弓了个腰,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爱卿请起,勿需多礼”,齐皇笑着对蒙喆做了一个请起身的动作。 “多谢陛下!” “爱卿求见朕所为何事?”,不等蒙喆开口,齐皇便主动询问起,一脸的好奇。 齐皇都如此问了,蒙喆自然不可能会再藏着掖着,便把他来这里的目的都给一一道了出来。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齐皇的神色并不太好看,翰林院那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作为这座皇宫的主人,他自然是知晓的,也颇为赞同,毕竟翰林院在他看来是养才储望之所,将来是要为国家输送人才,当然要要求进入翰林院的进士不仅才要好,品性与态度也要端正才行! 故此,现如今听到有态度如此之差的人,脸色自然是好不到那里去。 “这新进士姓甚名谁?态度如此的不端正,必须得驱逐出翰林院!”,齐皇那压抑着些许愤怒的声音在养身殿中响了起来。 蒙喆恭敬地道:“回陛下,他叫李安逸。” 啥?李安逸一下子之间,齐皇那带着些许愠怒的脸不由微微地一滞,而后便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有些诧异齐皇此刻的神色变化,但蒙喆并没有多想,而是继续道:“陛下,微臣明天早上便在翰林院中宣布把这李安逸驱逐出翰林院,其实,在微臣看来,这对于此子来说也不一定全是坏事,此子天赋极佳,若是顺利的成长下去,将来必能成为国家之栋梁,但这段日子他很明显已经开始骄傲自满了,这甚是很糟糕的情况,通过这一件事或许” 在跟齐皇述说着这其中利害的蒙喆,并没有发觉一旁的齐皇的神色越来越古怪,眼见蒙喆要说个不停的样子,齐皇便忍不住打断了他。 “咳咳爱卿,冒昧打断一下,可否请容许朕插言几句?” 闻言,蒙喆内心不由微微一惊,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他自己似乎是说得有些多了,不由躬身拱手道:“陛下言重了,是微臣失礼了!” “爱卿,李安逸不用驱逐去翰林院”,齐皇淡淡的声音在养身殿中响起。 根本没有想到齐皇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正躬身拱手的蒙喆不由猛地抬起头来,张开嘴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 但,这一切都被齐皇瞧在眼里,齐皇便不给他出口的机会,不容置疑地道:“无需多言,就按朕所说的去做,爱卿请先且退下,天色已经很晚了。” 蒙喆还欲要说些什么,但看了看齐皇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恭敬地道了声‘是’之后,便慢慢退了出去,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果然,陛下对那李安逸钟爱有加,从封其伯爵之位便可窥伺一二,还有这一次,原本是很生气,直言要驱逐去翰林院,但一听到是李安逸之后,态度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 “这混下子!”,待蒙喆完全退下之后,齐皇便再也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对李安逸这混小子有一定了解的他自然是不苟同蒙喆的看法,内心大概也猜到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定是那混小子刻意而为之的,目的当然是要逃离翰林院,只是这混小子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被驱逐出翰林院就可以万事无忧了?难道那混小子不知道除了翰林院,还有吏部、礼部、兵部等之类的部门吗? “父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却是在这时,一道声音猝然出现,打断了齐皇的思绪。 齐皇顺着声音的方位看去,而后露出了笑容来:“来,齐儿,坐在父皇的身边,父皇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 …… “啊……嚏……” 同一时间,头靠在林雪儿丰腴的大腿上,享受着林雪儿软软的小手在自己脑门上轻轻地揉动,闭着眼睛听着张雨莺那动听的琴声的李安逸在这刹那之间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喷嚏。 顿时,脑门上那软软的小手停止了动作,动人的琴声也跟着戛然而止,两位佳人的目光不由看向男人。 “安逸哥,你没事吧?”,林雪儿不由有些担忧的问道。 李安逸颇为郁闷地摸了摸鼻子:“不知怎地,突然感到鼻子上痒痒的。” 林雪儿轻轻点了一下螓首,而后轻轻地道:“安逸哥,等下我煮一下姜汤,你一定要喝哦!” 姜汤……可以治感冒的……可李安逸不知何原因,从小到大便一直不喜欢那个味道。 故此,现在一听到这姜汤,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看向林雪儿:“丫头,我没事的,不用煮那姜汤。” “不行”,林雪儿摇头。 “丫头”,李安逸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行啊,安逸哥”,面对这样的情况,林雪儿的态度向来都是很强硬的。 “没意思!” 见无望,李安逸不由撇了撇嘴,然后再度闭上了眼睛:“丫头,现在安逸哥脑壳还有些疼,继续揉不要停,还有雨莺你也一样。”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林雪儿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安逸哥有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这一点一点都不曾改变到,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一点她却甚是喜爱得很。 一旁的张雨莺看着这一切,觉得甚是好笑,不由掩嘴轻笑。 “笑什么笑?再不弹琴给自家夫君听,小心晚上夫君执行家法!”,听到她的这声轻笑,头靠在林雪儿丰腴大腿上的李安逸不由微微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 一下子,无论是张雨莺,还是林雪儿的俏脸都不由为之一红,自家男人所说的这家法,她俩自然是懂的,而且还被执行过了好多次 羞涩地收回了目光,待心神稍稍稳定下来之后,张雨莺便继续为自家心爱的男人弹起他最爱听的曲子,同时,这曲子也是她最为擅长的。 养身殿。 “父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待为齐皇与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且饮了一口之后的萧道齐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闻此言,齐皇也不打算吊他着的胃口,便直接笑着开口而道:“齐儿,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出宫建府吗?这次父皇便允了你。”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是你那朋友吗 “父皇你说的是真的?” 听到齐皇的这话语,萧道齐的脸上一下子便变得狂喜了起来,就如同齐皇所说的那样,他早就想出宫建府了,只是奈何齐皇就是不许,直到了现在。 一想到出宫建府之后,再也没有人管自己,自己便可以无忧无虑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萧道齐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怎么遮也遮不住。 齐皇笑着道:“朕当然说的是真的,毕竟齐儿你都要成亲了,总不能一直住在这皇宫之中吧?” 啥?成亲?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萧道齐脸上浓浓的笑意顿时一滞,傻了眼般的看向齐皇:“父皇,你……你,你在说什么?” “到了你这个年纪早就应该成家立业了,你母后在前些天已经开始为你在整个京城中物色适合做你王妃的大家闺秀,相信过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闻言,萧道齐不禁讪讪地道:“不用麻烦父皇和母后了,我已经有……” 话语刚说到这儿的时候,却是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云竹姑娘的身份,不出很大的意外的话,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都不可能会允许她当他自己的王妃。 “已经有什么了?”,语只及一般却突然不语,这着实是让齐皇有些好奇的,不由追问道。 “没……没,没什么。” 萧道齐连忙摇头否认,接着,忙是道:“父皇,我暂时还不想出宫建府,我现在……” …… “这孩子!”,望着匆匆离去,生怕自己马上就给他找一门亲事的萧道齐的背影,齐皇不由得笑骂了一句。 颇为有些无奈般地收回目光,这时的齐皇却是微微地沉默了起来,萧道齐方才的话语以及神色上之间的变化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东西。 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齐皇便看向了一旁不曾出过声音,只是静静地侯着的海公公,吩咐着道:“去查一下是哪家的闺女。” “是!陛下!” …… 出了养身殿的萧道齐并不知晓自家的父皇早已经把他的内心给瞧个通透,此时的他心情并不怎么好,齐皇的那一番话语让他以往一直都在刻意逃避的问题不可避免地涌上了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他走着走着,再次回过神来之时,却是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某一座府邸的大门前。 望着眼前的这一座府邸,萧道齐不禁是有些懵逼的,他此刻不应该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宫殿吗?怎么就来到老李这里了? 站在这大门前,萧道齐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一趟,毕竟都来了,不是吗? 门子知晓这位是自家老爷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故此,也并没有拦下他。 而此时的李安逸正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与林雪儿、张雨莺几人围着餐桌坐下来,准备吃晚餐呢,今晚的饭菜林雪儿较之以往做得格外的丰富,故此,这餐桌上几乎摆满了各种各样香喷喷的菜肴。 正当李安逸准备喊开动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是在这时响了起来。 “咦?老李,原来你们正在吃晚餐啊!” 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除了那循着香味而来的萧道齐还能有谁? 在这期间,萧道齐已经踏了进来,很是不客气、很熟练的拿起自己的碗筷,然后拖过一张凳子来到餐桌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 望着眼前这一桌子的好菜,萧道齐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话说回来,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老李这里蹭饭了。 不知是何原因,他总是感觉老李这里所做的菜特别的合适他的胃口,也贼好吃,故此,他也曾向老李询问过其中的窍门,老李也是很爽快地告诉了他,要比之他以往询问别的事情的时候要快得多、干脆得多了。 可是,当他把这窍门告诉御膳房,期望御膳房也能够做出此等口味的菜肴来的时候,无一例外皆是失败了,不过,也不能说全失败了,起码通过这些窍门,御膳房所做的菜肴的口味是比以往要好上一些的,但比较老李这里还是差上一截! 瞧见这厮这般的不客气,李安逸除了撇了撇嘴,以及内心稍微有些不爽之外,还能怎么样? 因为有了萧道齐这厮的存在,今晚的晚餐倒是没有像以往吃得那么的晚,但即便是如此,外头的天色已经是全黑完了,寒冷日子的夜晚总要比炎热日子的夜晚要降临得快得多。 留下林雪儿这些女眷收拾晚餐过后的残骸,李安逸与萧道齐便来到了小院子里。 此时的小白也刚好吃完属于它的晚餐,看见李安逸便屁颠屁颠得跑了过来,用它那庞大的狼头不停地磨蹭着李安逸,以表示亲近。 即使见小白已经有多次,但每一次瞧见它这般庞大的身躯,萧道齐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拍了怕小白的狼头,示意它去另一边玩之后,李安逸这才瞥向萧道齐:“说吧,又有什么事情了?” “我又能有啥事” 萧道齐如此下意识的想说没啥事,但只及一半之时,他那埋藏在内心的忧愁再次涌了上来,便突然不语了老李说不定有什么办法,这是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于是,他琢磨了些许的时间之后,便看向李安逸:“老李,我有一个朋友” 听到他的这开头,李安逸不由翻了翻白眼,又是如此,难道就没有点别的新意? 萧道齐可不管李安逸此刻内心的如何,自顾自地道:“我那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但那个女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嗯大概就是跟你那二夫人之前的身份是一样的,她早早就已经为自己赎了身子,但就是因为这个身份的缘故,我那个朋友的父母很大的概率是不会同意我那个朋友娶她为正妻的,像这种情况之下该怎么办才为好?” “正妻不行,叫你那个朋友娶她为妾不就行了?”,李安逸如此甚是不负责地道。 “别闹了,我都说我要娶她为正妻,不可能是妾!”,萧道齐有些生气地道。 李安逸讶然地看向他:“你?不是你那朋友吗?” “我” 萧道齐顿时语塞,而后却是恼羞成怒了起来:“你管是谁,总之像这样的情况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才为好?” 第二百七十四章 当然是我自己了 李安逸很努力的想着,起码表面上看是如此的。 如此这般想了一会儿,李安逸便突然看向了萧道齐。 萧道齐不由眼前一亮,惊喜地问道:“有办法了?” 李安逸却是很是干脆地摇头:“没有,一点办法也没有!” 萧道齐脸上那刚刚升起的喜意一下子便滞住了,然后整个人顿时不由为之一泄。 见他这般如此,李安逸不禁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与人之间是各自不同的,有的人一出生什么也没有,什么都要靠自己的打拼,这样的人虽然过得很苦很累,但相对于要自由些,而有的人一出生便是荣华富贵,一辈子不愁吃喝,但当他享受这份红利的时候,也要履行相对应的责任,有些事情即使是你不想,也是逃不掉的。” 听了他这般似是而非、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丢丢道理的话语,萧道齐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不由变得更加郁郁寡欢了起来。 第二天,天色还未完全亮,在张雨莺的服侍之下,李安逸哼着小曲起床洗漱。 瞧见自家的夫君如此,刚把毛巾拧干晾起来的张雨莺不禁好奇的问道:“夫君,今日的你为何看起来如此开心的样子?” 前三天的早上,夫君都是一副厌厌然的样子,但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是很好的。 “有吗?”,李安逸笑着反问道,然后顺其自然地把她拥入了怀中。 “嗯!” 张雨莺轻轻地点了一下嗪首,接着,整张左侧俏脸紧贴在自家夫君的胸膛之上,而那双小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抱住了自家夫君充满力量的腰,她只觉得现在紧靠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胸膛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位置。 瞧见她这般痴迷自己的样子,李安逸内心不禁豪情万丈,自身的爱意也是越发的浓,不由得撩拨她额前的秀发,充满感情地道:“夫君正在想什么时候选个黄道吉日与你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呢。” “啊?” 乍然听到这突如其开的话语,张雨莺不由得猛地从李安逸的怀中抬起螓首来,定定地看着李安逸,好看的眼中明显是有着不可思议和巨大的喜意。 “那雪儿姐姐呢?”,久久之后,张雨莺有些迟疑的话语在这间房间中响起。 李安逸伸手掐着她滑溜溜、细腻得很的脸蛋,笑着道:“当然是要一起补办,怎么你不乐意吗?” “不是的,夫君,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妾身……”,张雨莺顿时焦急了起来,生怕李安逸误会了什么,连忙想解释着些什么,可是越是焦急,到头来却是越是不知从何解释而其起,到最后竟是因为说不出什么话语来而眼眶红了起来。 “别哭,别哭,夫君只是在逗你的”,根本没有想到张雨莺的反应会是如此之大,李安逸不由连忙安慰,心疼地帮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双手捧着我见犹怜的脸,见其眼眶之中还有着湿气,李安逸不免朝着那红润的位置给狠狠地印了上去,待她力气尽去,软瘫在自己怀里之时,这才满意地放过了她。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之中响起。 李安逸一巴掌打在她某个挺翘的部位上,那触感使得他忍不住又来了一掌,然后却是舍不得离开了,接着,便是恶狠狠地道:“以后还敢不敢乱想?” “嗯……”,张雨莺却是早已经把俏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当起了鸵鸟来。 从自家夫君身上那传来的浓浓爱意使得她沉浸在其中,同时也是意识到方才她自己实在是多想了,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有时候,便是如此,你越是在意的人,他或她的一言一举越是能够引起你的遐想,一个不经意间的玩笑或者动作便能够让你彻夜难眠。 当李安逸来到翰林院之时,他所在的那个办公的房间,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与相熟的人例行公事地打了声招呼之后,李安逸便来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之上,然后如同前三天一样,发呆。 当然,与前三天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的,前些天的发呆是因为在脑海中看片,而现在的发呆是寻找有啥片可看,这些天看的片实在是有些多了,不知道还有啥片可看。 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伴随着蒙喆的到来而结束了。 刹那之间,因蒙喆的到来,方才还有些嘈杂的房间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虽然对自己很是自信,但此时这些刚进入翰林院的进士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可是事关他们能否继续待在这翰林院之中,是他们的人生大事。 “昨天的测试让我很满意,除了有些许的意外之外便没有什么了,也就是说你们都可以留在翰林院之中!” 蒙喆的这一番话顿时使得他们放下了心来,方才有些凝重的神色终于是得以释放,露出了笑容。 而,与他们相反的是李安逸,本该是笑容的脸此刻却是僵住了。 “那个这位大人,你是不是记错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一个人不及格的。”,李安逸有些弱弱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了起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的话语可以说是相当不礼貌的,故此,蒙喆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看向李安逸,不悦地道:“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 见此,李安逸并没有慌乱的意思,而是好整以暇地解释道:“不不不,这位大人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也没有半点对你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哼!” 蒙喆哼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是那一位不及格!” “当然是我自己了!”,面对众人的目光,李安逸指着自己风轻云淡地道。 他可是刻意在昨天的那张考卷之上乱填了许多以保证自己达不到及格的地步,目的当然就是眼前这位大人的那句话,不及格者驱逐出翰林院。 可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留在翰林院中,那意思不就是说所有人都及格,这不可能啊,别人的情况他不知道,但自个儿的情况他清楚得很,绝对是不可能及格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相识的原因 当然是我自己了! 听到这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副错愕的样子,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蒙喆的神色亦是如此,待反应过来之后,他不由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情似乎与他心中所想的不太一致,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位年轻进士到底想打的是什么主意。 “噢,这位大人,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单纯的认为昨天的那场考试,我本人是绝对达不到合格线的,那张考卷上我是有很多不会的”,李安逸连续使用三个真的说道,就差一点就直接言这位大人,求求你了,快点把我踢出翰林院吧。 如此匪夷所思、反正常人类思维的话语,让在场的人的神色几乎皆是古怪无比,他们下意识地怀疑这人是不是这里有毛病(脑海中指了指脑门)……别人都是巴不得进入翰林院,而他语气听起来却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翰林院! 安逸兄这是 看着李安逸的神色,回想起前不久李安逸某一次在跟他们聚会中无意吐槽出的某一句话,以及结合其平时的表现,张子枫与何敞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颇为默契般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苦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周明眉头在不经意间却是深深的皱起,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李安逸此举究竟是意欲为何,像这种完全与他所能想到的原因而完全不相符的情况是让人内心很是不舒服的,尤其他还是一个骄傲之人,那人又是他遐想中的最大敌人。 那张考卷上有我很多不会的这一句话倒是让蒙喆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李安逸,因为那六张考卷之中,只有李安逸的那一张考卷是符合这一句话的,其余五张几乎都是全部满分,并不符合这一句话。 想到此处,蒙喆不禁问道:“你姓甚名谁?” 之前他对李安逸虽然有一定的了解,但到底是没有见过的…… “回大人的话,我叫李安逸”,李安逸很是干脆的道。 果然是如此蒙喆内心暗道着。 紧接而来的还有那浓浓的困惑与不解,在来之前,他已经设想过李安逸的种种反应,但就是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子的场面,如此的措不及防,让他原本早已经计划好接下来的打算顿时全部都给打乱了,他本来是想打算好好说教李安逸,让他认清自我,不要骄傲自满…… 与此同时,他亦是意识到了此事情不对劲,似乎与他之前所想的并不一致,起码现在的这李安逸看起来并没有骄傲自满的样子。 现在细细一想,昨天傍晚时分,在养身殿之中,当得知是李安逸之后,陛下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陛下他…… “大人,请问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见蒙喆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等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李安逸便忍不住开口了。 “咳咳……” 蒙喆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卷起拳头咳嗽了两声,然后看向李安逸,轻笑着道:“李修撰,你可真爱开玩笑,昨天你的那考卷本官已经仔细地看过了,虽然是有较多出错的地方,但所幸的还是勉强达到了及格。” “好了,昨天的考试便到此结束了,以后翰林院的未来还是需要靠在场的各位的,希望各位不燥不骄,继续努力,本官还有事情,先行离去了!” 说罢,蒙喆便就这样直接离去了,根本没有再给李安逸出口质疑的机会。 那些老的官员皆是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蒙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 他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他们刚才不仅看见了蒙学士在笑,笑得还一副和蔼的样子,而且还说出这番鼓励的话语来,这是以往都不曾出现过的情景啊!要不是刚才那人确实是与蒙学士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都差点以为那人不是蒙学士了! 转过头再看向那李安逸,发现他却是满脸失望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满,不满蒙学士就这般离去,还没有把他驱逐出翰林院…… 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觑了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 …… 作为这个庞大帝国的最高掌权者,齐皇要是想查明某些事情,还是很简单的,这不,昨天傍晚时分刚吩咐下去,今天下午便有了消息。 “是那家的闺女?”,齐皇看向一旁的海公公。 海公公微微弓着腰,答道:“陛下,那女子叫云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之前的身份是清倌人,在前两年已经为自己赎了身子,现在经营一个全是由女子组成、名叫紫竹社的社团,她本人无论是在做清倌人之前还是清倌人之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闻言,齐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而后问道:“齐儿是与她怎么认识的?” 已经陪伴在齐皇身边多年的海公公自然是知晓齐皇担忧的是什么,便继续恭敬地道:“陛下,她不是在刻意地接近仁王殿下,也并不知晓仁王殿下的具体身份,仁王殿下之所以认识这位女子,是因为某一次仁王殿下不小心落水了,得益于此女的相助才得以从水里爬上来。” “什么!朕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一件事情!那些隐密卫是干什么吃的!”,齐皇的语气明显是带着愤怒的声音在养身殿中响起,而隐秘卫从它的名字中便可看出来一二,是直属于齐皇的。 海公公的腰不禁弯得更甚了:“陛下,据老奴的了解,其实是这样子的,在仁王殿下即将要落水的刹那,暗处跟随在仁王殿下身后的那几名隐密卫就已经第一时间发现了,便连忙想出来救仁王殿下,不过刚好是被那路过的云竹姑娘给抢先了一步救了上来,而从河里爬上来的仁王殿下除了弄湿衣服之外,并无大碍。” “仁王殿下似乎也是知晓有隐密卫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于是便在隐蔽的地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告诉陛下您,仁王殿下此举恐怕是怕陛下您担心。” 听到这里的齐皇脸色才有些缓和,但脸色依旧是微微沉着的:“哼!虽然情有可原,但该罚还是得罚,等会儿吩咐下去,那几位隐密卫因保护不力以及不及时上报,责罚十廷杖!”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朕是你的父皇 待心中的怒意渐渐散去之后,齐皇的心思又回到了萧道齐与那位叫云竹姑娘的身上。 如此,思绪了些许的时间之后,齐皇便对一旁的海公公吩咐道:“你去叫齐儿过来一趟,就说朕有事情找他。” “是,陛下!” 海公公恭敬地应道,而后慢慢地退出了养身殿之中,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再度而回,走在其前面的除了萧道齐还能有谁? 例行问候了一声自家父皇之后,萧道齐便问道:“父皇,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实则内心却是在嘀咕,该不会又是要说成亲的事情吧?要是真这样,这次该用什么理由溜走呢? 齐皇可不知他此刻内心在嘀咕着什么,待呡下一口温热的茶水之后,便看向他,轻笑着道:“齐儿,那位云竹姑娘挺漂亮的吧?” 还在思绪着以什么理由逃离这里的萧道齐猝然之间听到云竹这两个字,内心便猛地一震,然后猛然地抬起头来看向自家的父皇,刹那之间种种不好的念头疯狂地涌上心头来。 看着萧道齐的神色,大抵或多或少知晓他此刻内心想的是什么,齐皇便不由带着些许安慰的语气道:“放心,父皇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姑娘。” 看着齐皇的神色,萧道齐那慌乱的心才安稳了些许,便不由带着些许的好奇问道:“父皇,你是怎么知道云竹的?” “你说呢?”,齐皇似笑非笑的样子。 萧道齐挠着头,讪讪笑了起来,也是,父皇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要是想查他的那点破事还是挺简单的。 “你还没有回答父皇的话。” “嗯,她是挺漂亮的。” “看来齐儿你是很喜欢那位姑娘的,那齐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位姑娘给纳了?” “父皇,是娶不是纳,她以后注定是我的王妃!”,萧道齐强调着道。 闻言,齐皇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有些不喜地道:“只是一个区区的清倌人能成为你的侧室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宠,她何德何能能够成为你的王妃!” “父皇,在我的心中,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便没有那一位女子能够有资格成为我的王妃,任何一个都没有!” 啪!手掌重重落在案牍上的声音。 “胡闹!你贵为堂堂一位皇子岂能让一位清倌人做你的王妃,这传出去岂不是遭到天下人的嗤笑!” 齐皇的愤怒声以及拍案牍而发出的声音由养身殿内传到了殿外,无论是侯在养身殿内还是殿外的太监的心皆是不由得为之一颤,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弓着腰,低着头。 萧道齐并没有惧怕齐皇任何一点的意思,他满不在乎地道:“嗤笑便让他们去嗤笑好了,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朕在乎!朕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区区的清倌人成为你的王妃,你就死了这条心了吧!” “父皇,这不关你的事情,娶她的是我,又不是你。” “朕是你的父皇!” …… 坤宁宫,大齐皇后的宫殿。 此时,齐皇后正在教自己的女儿平阳公主刺绣。 平阳公主自打从小时候便开始与平常的女子不一样,她酷爱练武、酷爱兵法、比较喜欢关注国家大事,不喜刺绣、读女戒之类的东西,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男孩子一般,但到底不是男孩子,总有一天是需要嫁人的,而嫁了人之后便是要相夫教子了,有些东西是必须是要会的…… 随着平阳公主越发的出落凡尘,如烟似朵,眼见就到了要嫁人的年龄却是连刺绣、相夫教子什么的皆是一窍不通,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的齐皇后不免时不时捉平阳公主来到坤宁宫强迫她学会这些,这不,今天的平阳公主便又被捉过来学刺绣了。 如此,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位宫女急冲冲地疾步走了进来,样子颇为焦急的样子。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齐皇后柳眉微微地皱着看向那位因疾走而气踹嘘嘘的宫女。 见自家母后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位宫女的身上,一旁的萧淑怡连忙放下了手中绣得扭扭捏捏的刺绣,明显是松了口大气的,而后也是带着些许的好奇看向那位宫女。 终于是缓过气来的宫女便连忙焦急地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他与仁王殿下……” …… 当齐皇后母女赶到养身殿之时,萧道齐已经不知去向,只看见了坐在案牍后怒气冲冲的齐皇。 “朕不是说什么人都不……” 听到有脚步声,齐皇猛然抬起头来,脸色很是可怕,但一看清来人之后,便不由一滞,勉强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来:“你们怎么来了?” 齐皇后没有出声,而是直径来到了齐皇的身边,拿起旁边的那壶热茶给齐皇倒了一杯热茶,如沐春风的笑着道:“怎么了?发这么大的气?” “哼,看你教的好儿子!”,齐皇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然后把方才所发生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他简直是翻了天,翅膀硬了,竟然为了一个区区的清倌人敢这样跟朕顶嘴!” “噗呲!”,听完了齐皇的这话语,齐皇后却是忍不住噗呲的一下笑了起来。 本以后会得到齐皇后附和的齐皇不由错愕的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何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皇上,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齐儿简直是与当初的你一模一样呢”,齐皇后轻笑着道。 “和朕一模一样?”,齐皇依旧一副错愕、不明所以的样子。 “皇上,难道您忘记了吗?齐儿的母妃也是一位清倌人,当初的情景与今日的情景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时候皇上你还是一位皇子,也是要死要活” “咳咳” 听到这里,齐皇赶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齐皇后的话语,然后目光撇了撇在一旁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萧淑怡,意思好像是在说,有孩子在场,不要提以前的囧事。 齐皇后笑了笑,然后看向萧淑怡:“怡儿,母后和你父皇还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下,你且先回去继续刺绣,记住不可敷衍了事,等下母后会检查的。” 闻言,萧淑怡不由露出蛋疼的神色来,倘若她有蛋的话 第二百七十七章 愿意嫁给我吗 待萧淑怡有些厌厌然的背影消失在养身殿的殿门口之后,齐皇不禁带着些许好奇地语气道:“怡儿她最近的刺绣学得怎么样了?” 关于齐皇后最近捉萧淑怡,强迫她学刺绣的这一件事情,齐皇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一说起这个,齐皇后便忍不住露出忧愁的神色来:“你说怡儿都这么大了,可是连女孩子家家需要会的东西都是一窍不通,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出去。” “哼!朕的女儿这么的优秀焉有嫁不出之理?别人都是巴不得娶朕的女儿,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前段日子里,武国那边的太子与二皇子都派人来向朕求亲,以期望能迎娶到怡儿,朕还不答应呢!” 一听到齐皇这般说,齐皇后不禁是有些来气的:“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宠着怡儿,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以至于使得她现在除了样貌之外什么都像男孩子,女红、刺绣什么的一样都不会,只知道练武啊、读兵法啊、带兵啊,这是女孩子该干的事情吗?” “呵呵……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自知理亏的齐皇不由讪讪的笑了起来,而后连忙转移话题:“最近有找到那家的闺女适合当齐儿的王妃吗?”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齐皇后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这一方面来,她轻笑着道:“倒是有一家的闺女适合。” “哦?是哪家的闺女?”,齐皇顿时来了兴致,他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还真没有想到齐皇后这么快便找到合适的了。 “梁家的那位闺女”,齐皇后轻轻一笑,看那神色似乎对梁家的那位闺女甚是满意。 “梁家?”,齐皇露出些许困惑来。 齐皇后便接着道:“工部梁尚书的那位闺女,芳龄十八,知书达理,瑶林琼树,非常的适合适合齐儿。” 她这么一说,齐皇倒是知道是那个梁家了,便颔首轻点,然后道:“嗯,过段时间,朕去找梁尚书商量一下。” 对于齐皇后看人的目光齐皇那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甚是相信,而工部梁尚书的那个梁家虽然比不上郑家与王家,但在齐国之中也算是一个颇有实力的世家。 …… 却说萧道齐在养身殿中胆大妄为地与自家父皇顶了一番嘴之后,便心情甚是不好的出了皇宫,然后来到了那处建在河水旁边的小阁楼。 望着这熟悉的小阁楼,萧道齐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庞,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之后,方踏进了那小阁楼。 “你怎么来了?”,望着他,云竹姑娘明显是闪过一丝喜意的,但很快被她压了下来。 萧道齐走到了她的身旁,笑着问道:“在做什么呢?” “闲来无聊,便画了一些画。” 云竹指了指她的那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几张的宣纸,其中有一张上面是画了些山水的,墨水还有些未干,明显是刚画不久的。 萧道齐拿了起来,有模有样地仔细观察了一遍之后,便大赞道:“好画!实在是难得的好画!” 瞧见他这般夸张的样子,云竹不由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那这画好在哪里?” “好在好在” 萧道齐不禁有些傻眼了,想说好在哪里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语来,最终只能挠着头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噗呲’的一下,云竹姑娘忍不住掩住轻笑了起来。 一笑百媚这个成语在此刻云竹姑娘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一下子,萧道齐不由是看呆了。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炽热了,云竹姑娘的俏脸不由‘嗖’地一下升起两朵红晕,不由嗔道:“呆子,看什么看!” “云竹,你好漂亮”,萧道齐傻傻的样子。 这世间还有比这还好听的情话吗?起码对于云竹姑娘来说是这样子的一下子之间,云竹姑娘不禁也是有些痴了。 萧道齐再也忍不住,伸手把眼前的佳人给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佳人欲要略微的挣扎,但却还是被堵住了红唇,娇躯猛然一僵硬,旋即软了下来 良久良久之后,两颗紧紧黏在一起的头颅终于是得以分开了。 云竹姑娘在满脸红晕中把伸进她衣裳内的坏手给抽了出来,然后伸出纤纤细手在萧道齐腰间上的软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萧道齐虽然是疼得呲牙咧嘴,但双手还是牢牢地扣在云竹姑娘软弱的腰肢上,不舍得放开她。 如此,过了些许的时间,萧道齐的声音在这小阁楼中响了起来。 “云竹,你愿意嫁给我吗?” 蓦然听到这如此猝然的话语,在萧道齐怀中的云竹姑娘不由是抬起了头,错愕万分地看着他。 萧道齐不由自主地捧起了她的脸蛋,充满深情地看着她,再一次问道:“云竹,你愿意嫁给我吗?” 盯着他的眼神,发现是那么的真挚,云竹知道他是认真的,一颗心不禁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越来越烈,越来越烈…… “云竹,愿意嫁给我吗?”,萧道齐再次而道,目光依旧还是那样的柔情与真挚。 终于,云竹姑娘再也忍不住了,把头给埋进了他的怀里,过了些许的时间,害羞而又轻轻的声音在他的怀中响了起来。 “愿意……” 听到这个回答,萧道齐不由把她抱得更紧了,无比灿烂的笑容终于是出现在他脸上,此时内心发誓着,云竹,我是绝对不会辜负于你的! …… 不用多说,作为在朝堂之上最有实力的康王与贤王,在皇宫之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耳目的,这不,今天下午在养身殿上发生的事情,晚上就传到了他俩的耳朵里。 “老五也是够胆大妄为的,只是为了区区一个清倌人竟然敢跟着父皇顶着嘴干,惹得父皇如此的生气,简直是愚蠢至极!” 康王的声音中明显是带着些许兴灾惹祸,而且如果仔细听的话,兴许还能听出里面还蕴含有那么一丝的嫉妒,似乎是在嫉妒萧道齐这么的受齐皇的宠爱,敢这般跟齐皇顶嘴,惹了齐皇生这么大的气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 “这倒是有些像老五的风格”,而另一边的贤王在听闻这一件事情之后,却是淡淡地一笑。 接着,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却是收起了笑容来,然后喃喃自语了起来:“不知道父皇会给老五找那一家的女儿来当他的王妃” 这声音平平淡淡,即便是仔细听了亦然不能听出其中蕴含着什么样的心思。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女儿家的神态 时间又是过去了几天,明天便是李安逸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假期,两天的假期 今天与往常还是有些许不同的,李安逸他们这些新进入翰林院的进士不再像前些天一样都无事可做,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渐渐开始有事情可做,比如抄抄某些书籍之类的,虽然不忙,但总算是没那么无聊的了 一天的时间便是这样眨眼而过,又是到了打卡下班的时间。 “子枫兄,何敞兄,今天你们两个先走,我还有点事情”,面对两人困惑的目光,李安逸如此说道。 虽然是有些好奇,但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点了一下头。 其中,在快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张子枫似乎记起了什么,便提醒着道:“对了,安逸兄,后天下午别忘记了。” “噢,放心,记着呢。” 其实,后天下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过了两天之后,唐柳风就要离开京城,回到自家的家乡当县令去了,前两天几下商量好了,后天下午几个好友便小聚在天然居,权当为其践行。 目送两人离去之后,萧道齐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之后,便朝着映月阁的方向而去。 “小月,你家公主呢?”,此刻,李安逸拦下了一位叫做小月的宫娥。 这宫娥也算是萧淑怡贴身宫娥的那种,故此,对于多次来过映月阁的李安逸自然是认识的,也知道其与自家公主关系比较好的那种。 “李公子,公主在里面呢”,那叫小月的宫娥指了指只需要拐过两个弯便能看到的小花园。 “多谢啦!” 朝着小宫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李安逸便向小花园的方向而去。 刚一进入到小花园里,李安逸便看到了一道身影正背对着他,这道身影即便是穿着劲装、即便只是背影,亦然是能看出那般的靓丽。 此刻,这道靓丽的身影坐在一张石圆凳子上,那双纤纤细手在不停地动作着,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看到这里,李安逸不由是露出浓浓的好奇之色,然后忍不住往她的位置凑了过去。 兴许是太过于着迷手上的东西,萧淑怡愣是一点没有察觉到有一道身影正在慢慢地靠近她,要知道在以往,只要李安逸一踏入这小花园里,萧淑怡便能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站在萧淑怡的不远处,李安逸终于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了,原来她是在刺绣,这倒是让李安逸是有些惊讶的,没有想到她还会刺绣…… 而她此刻的神态却是让李安逸最为在意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的神态,这冲击感与上一次第一次见到她穿那一件粉红色的长裙几乎并无差别的地方,这使得他不由顿步下来,静静地看她这神态上之间的变化。 这时,她似乎遇到了难题,不知道下一针该往哪里下才为好,那有些英气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然后微微地张开那红润的小嘴,把食指放了进去,轻轻地啃咬着。 如此,过了些许的时间,还是没想到这一针该如何下,她不禁是有些是恼怒的,嘟起了小嘴,用那方才被啃咬过的食指在那还没有完成刺绣的绣料上用力地戳了几下。 这一刻,小女儿家的神态那可谓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蓦然,她终于是有所察觉,这小女儿家的动作不由猛然地一僵,猝然向李安逸所在的方向看去。 一时之间,两双眼睛就这般地对视着,整个小院子里陷入一种怪异的氛围中。 “你这刺绣的是什么东西?” 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安逸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刺绣,待一看,便是露出困惑的神色来,非常不确定地道:“这是鸭子吗?” “这是天鹅!” 羞恼无比的声音从萧淑怡口中而出,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神态被眼前的这男人瞧得一清二楚,她此刻的内心不知是羞多,还是恼多,亦或者是两者皆多。 “哦,哦,是天鹅,是天鹅”,李安逸不由尬笑着。 “哼!” 萧淑怡哼了一声,到底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心中的那些羞恼已经渐渐地被她强行给压了下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她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看向李安逸:“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明天你来我那边一趟,上次跟你说的那酒已经ok了。” “ok?” “就是可以的意思。” 第二天,上午。 “怎么样?感觉如何?” 待看到萧淑怡饮下自己递过去的那杯酒之后,李安逸便开口问道,虽然是询问,但很是明显能听出这其中的自信。 萧淑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一杯酒会是如此的烈,远超她的想象,没有任何心理的准备下,一口全闷下去,即便是她也是有些遭受不住的,脸上顿时是浮现出些许的嫣红来,这让李安逸忍不住想上去捏两把,但到底是忍住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她终于缓过神来,便怀疑的看向李安逸:“你刚才想干嘛?” “没想干嘛呀,你为何要突然如此问?”,李安逸表现出一副很讶然与疑惑的样子。 狐疑地看着他,实在是瞧不出什么来,萧淑怡不禁怀疑起了自己,他刚才看向自己的目光根本没有怪怪的,好像是她自己看错了 摇了摇头,萧淑怡不再想,然后问道:“这是什么酒?” “二锅头”,李安逸如此回答着。 其实,这酒并不是前几天才开始弄的,想想也是知道这点时间怎么可能弄得出来,而是早在前一段日子里他便已经有规划地开始弄了,昨天只是刚好是出窖的时间。 当然,这里的所谓的二锅头自然是远远比不上后世的二锅头,但吊打这个世界的酒,李安逸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二锅头?” 听闻到是这个名字,萧淑怡不由一怔,然后那有些英气的眉头是皱起来的:“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李安逸耸了耸肩,道:“噢,我也没有办法啊,配方上面叫的就是二锅头。” 什么叫我也没有办法萧淑怡不由撇了他一眼,不再执著于二锅头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而是提出了她心中的担忧。 “现在我们虽然是有了好酒,但接下来的推行与作坊该如何操作才为好?如果单单只是推行的话倒是还好说,只要找个人多密集的地方把我们这酒拿出来即可,但要是想做大,作坊是必须的,而作坊所需要到的人力以及设施显然是在短时间内很难完成的。” 她之所以如此之急,就如同前面所说的那般,平阳军现在实在是太缺钱粮了,急需要搞到一笔大钱。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与沉雁的合作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个问题,故此,现在的李安逸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心中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见,他自信一笑:“放心,你所担忧的这个问题,我早已经有了对策,等下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是什么人?”,萧淑怡不免带着疑惑问道。 “沉雁沉姑娘,做酒水生意的。” “李公子,这位是?”,何雁带着些许的困惑看向萧淑怡。 “萧淑怡,一位公主,平阳公主”,李安逸并没有打算隐瞒萧淑怡的身份,反而是直截了当说了出来,毕竟以后是要长期合作的,彼此知道彼此的身份,办起事情来也要方便得多 一听到眼前这位带着些许英气的女子是一位公主,何雁即便是已经见过了萧道齐这位看起来不太像皇子的皇子,但此时仍旧或多或少是有些吃惊与敬畏的,不免连忙在下意识之间欲要对萧淑怡行一个礼。 萧淑怡及时扶住了她的双手,轻笑着道:“不用多礼,你就把我当成寻常的女子即可。”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李安逸这般对这些都不太在意的。 沉雁说不上对萧淑怡帝国公主这个身份而感到畏惧,但当得知萧淑怡的身份之时,心态上面对萧淑怡时或多或少与面对其余人是不同的,即便是萧淑怡亲口说把她当成寻常的女子即可,亦然是如此 对此,李安逸是有所察觉的,但也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是没什么用的,这一切唯有相处久了,了解彼此的性格之后,便会慢慢消失不见的。 “沉姑娘,这是给你的”,接着,李安逸把那带来的那一小缸密封好的二锅头递给了沉雁。 “李公子,这是” 沉雁困惑的看向李安逸,其实,在方才刚一见面的时候,她便已经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这一小缸酒,只是不知晓他所欲为何罢了。 “你打开试一试便知了”,李安逸轻笑着对她道。 在困惑中,沉雁慢慢地打开了那一小缸酒,这只是刚开了一条小缝,一股浓浓的酒香便扑面而来,对酒有很深研究的她便马上意识到这是一种好酒,比之以往她要见过的每一种酒都要好的一种酒。 一下子,她的神色便变得认真了起来! 当这一小缸酒完全打开之后,酒香已经几乎蔓延了整个客厅,但沉雁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酒香之中,她的注意力在这缸内的酒中,目光之中明显是带着震惊的。 以往她所见过的酒,无论是多好的酒,或多或少都是带着些许的浑浊,并不是那么的完全透明,而眼前的这酒却是超出了她的认知,竟然是完全透明、清澈可见的,要不是上面弥漫出的那种浓浓酒香,她几乎认为这是清水! 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之后,沉雁看向李安逸,问道:“李公子,这是什么酒?” “二锅头。” “二锅头?” 几乎与萧淑怡一般,听到这个名字,沉雁也是不由一怔的,她本以为这酒会有一个很好听、很有诗意的名字,没有想到这名字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李安逸问道。 一旁的萧淑怡忍不住撇了他一眼。 “没……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怪怪的。” 沉雁摇了摇头,然后带着些许的期盼对李安逸道:“我可以尝尝这酒吗?” “当然是可以,本来就是拿过来给你的”,李安逸不假思索地道。 得到了应许,沉雁便找来了一个木制的小酒勺和一个小酒杯,然后迫不及待地小心翼翼从其中舀起一小勺的二锅头,倒进了她的那小酒杯里,大概也就到小酒杯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便停止住了。 接着,她双手端起了那小酒杯,缓缓地送到了唇边,轻轻地呡了一小口,然后闭上了眼睛,似在慢慢品尝出二锅头里所有的味道,神态看起来是有那么一丝神圣的感觉。 如此,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待口中再无一点酒的时候,她这才再度睁开了眼睛。 “如何?怎么样?”,李安逸自信心满满的样子。 “很好!这是我见过所有酒里面最好的一种,不,应该说无论是直观还是味道都是远超其它种类的酒!” 沉雁对这二锅头给予了很大的肯定,然后便带着些许的好奇问道:“李公子,冒昧问一下,这叫做二锅头的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安逸料到她会如此问,便微微一笑地道:“是我自己制作的。” 闻言,沉雁不由一怔,甚是惊讶无比,这完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紧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一想法使得她猛然抬头看向李安逸,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内心却也是有些压抑不住地激动。 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雁脸色很是认真地问道:“李公子,那你此行……” “就如同你此时内心所想的”,李安逸笑着道。 …… 接下来,三人聊了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大概的事项便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皆是没什么的问题。 这个时候,萧淑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还未等到李安逸开口询问,她便似乎下定了某一个决心,便对李安逸道:“跟我出来一趟,我有些私事想跟你聊一下。” 言罢,她有些歉意地看向沉雁,沉雁以微笑回应以表示她不在意。 …… “有什么事情吗?非得出来说”,李安逸甚是困惑地看向萧淑怡。 “那个可以先预支一万两银子给我吗?等到第一次分红的时候,再从我那里扣除”,萧淑怡说着的时候颇有些许不好意思的样子。 本以为她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想不到却是这样的一件事,李安逸不由颇为郁闷地道:“你刚才直接在客厅说出来便是了,用不着单独叫我出来啊,害得我还以为有啥急事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跟你一样穷得很,那里有一万两的银子预支给你”,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这我知道。” 她的这回答倒是让李安逸有些意外,不由带着讶然与疑惑看向她:“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何” 第二百八十章 渝州的某个小村庄 话语只是及一半,看着萧淑怡的神色,李安逸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带着些许猜测性质的语气道:“难道你是想找沉姑娘预支一下?” 她的神色无疑证明李安逸的猜测是正确的,李安逸不由得郁闷了起来:“你要是想找她预支一下,那你找她啊,找我有什么用?” “因为你跟那位沉姑娘比较熟”,萧淑怡淡淡地道。 “啥?” 李安逸顿时一怔,她找她预支跟他与她熟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狐疑地看着萧淑怡,李安逸总算瞧出了一些端倪来,便诧异万分地道:“莫非你是想叫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重新回到了客厅中。 “咳咳那个沉姑娘,可否方便出来一趟”,刚步入客厅,李安逸便咳嗽了两声,对沉雁道。 在疑惑中,沉雁还是点了一下头。 这下子,轮到萧淑怡一人呆在了这客厅之中了。 “李公子,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沉雁率先出口,眨了两下眼睛,多多少少是有些好奇的。 “咳咳” 李安逸卷起拳头咳嗽了两声,然后带着几许尴尬的语气道:“那个沉姑娘,可以先预支给我一万两银子吗?这一万两银子再从我以后的份额里扣掉。” 闻言,沉雁不禁为之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之后,便轻笑着道:“当然可以,而且这一万两银子不用从李公子你以后的份额里扣去了,就权当我们沉家给李公子你的答谢,答谢李公子你为我们沉家带来如此之大的机遇。” 李安逸却是摇头:“沉姑娘,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无私给你们沉家二锅头的配方一样,即便是我再厚的脸皮,听到这里也禁不住是有些脸红的,况且我们刚才已经商量好了,你能预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已经是万分的感谢了,这一万两银子务必是要还的,否则我良心会不安的。” 见他这般的坚持,沉雁也并不好再说些什么,而是笑道:“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还有,李公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这让我很不习惯,听起来我们好像是很陌生的样子!” 说到这最后的时候,甚至是微微鼓起了小嘴一表达内心的不满。 李安逸一怔,然后大喊冤枉:“沉姑娘,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有吗?” “没有吗?” “没有!” “” “好吧,那是我错了,我在这里给沉姑娘你道歉了。” “嗯嗯嗯,这还差不多。” “你为何笑得如此的开心?”,出了沉府之后,萧淑怡便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闻言,李安逸顿时敛住了笑容了:“有吗?” “没有,那刚才是什么?” “呃……好吧,是想到了些开心的事情。” “哼!”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萧淑怡哼了一声,然后向李安逸伸出了纤纤细手:“拿来!” 拿来什么东西,李安逸自然是知道,便颇为有些郁闷地从怀中拿出方才沉雁给他的那一万两银票,然后递给了她。 拿到了这一万两银子,萧淑怡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来,然后道:“多谢了,这一万两银子我以后再还回给你。” “我觉得我很亏,作为中间商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李安逸颇为郁闷地道。 “那你想要捞到什么好处?”,萧淑怡不由撇了他了一眼。 “想捞到什么好处吗?” 李安逸想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萧淑怡,目光开始在她的身上来回地扫荡。 萧淑怡的俏脸上开始升起了寒意。 “我的武功最近有些停滞不前了,找个时间帮我看一下呗”,猝然,李安逸如此说道。 萧淑怡那刚升到一半的寒意就这般戛然而止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她便皱起了她那有些英气的眉头:“你家里不是有秦茹宁了?” 萧淑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过李安逸那里了,故此,并不知道秦茹宁已经离开了京城。 而她今天上午虽然去了李安逸那里一趟,没有见到秦茹宁,但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以为她有事刚好不在而已。 “茹宁啊……” 听到这个名字,李安逸不禁一阵的沉默,然后缓缓地转动头颅,看向渝州所在的那个方向。 “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渝州了吧?” …… 渝州,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大概也就三十几来户,不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故此,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以打渔为生的。 此时,这个点正是打渔归回的点,因此,便时不时看见有一两个汉子扛着一大箩筐的海鱼有说有笑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如此,又过了些许的时间,一位单手提着长剑的白衣女子出现在了这小村庄中。 小村庄里也就那么点人了,大家对彼此都是熟悉得很,一个陌生人猝然出现在村庄中,自然是显眼无比,会被第一时间发现的,于是乎,所有人的都看向了那位白衣女子,目光之中带着疑惑,以及还有那么一丝的警惕。 “二伯,四叔,五婶……”,却是在这时,那白衣女子对着小村庄里的几人打招呼。 被叫的几人不由一怔,充满困惑的看向那白衣女子,难道这个白衣女子认识她们? 瞧了几许,那被白衣女子叫做五婶的中年妇女总算是瞧出了些许的端倪来,惊喜之情不由浮现在脸上,惊疑不定地道:“你是茹宁那娃子?” 那白衣女子点了一下头。 顿时,在一时之间小小的村庄轰动了起来,围在了白衣女子的周围。 “哎呀,茹宁娃子,真的是你呀,我说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 “茹宁娃子,你出去怎么这么久,整整三年了,要不是你师傅说你出去历练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了啥事呢,不过,现在能平安回来就好!” “啧啧……茹宁娃子,三年不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完成是从一个小丫头变成了大姑娘,四叔都差点认不出来,不知道以后要便宜那个小子了。” “……” 众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喜悦之情无一不展现出来。 这样的情景,秦茹宁向来是不怎么喜欢的,但此刻的她心情明显是愉悦的。 待叙旧得差不多的时候,秦茹宁便向那位中年妇人问道:“五婶,我师傅他现在在哪里?” “还是在那老地方。”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小阁楼突如其来的客人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秦茹宁出现在了一间毛草房前,茅草房的旁边是一条清晰可见的小溪,此时,小溪的边上正盘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满脸的皱纹,头发也已经全部白完,正闭着眼睛冥想。 “师傅,我回来了”,秦茹宁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对着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老人终于是睁开了两眼,却是从其中射出两道利刃的光芒来,接着,他的身躯一动,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袭向秦茹宁。 大概又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头发苍白的老人终于是收手了。 “嗯,很不错,进步非常的大!” 那老人露出很满意的笑容来,微微弓着腰,一副弱不禁风、风一吹便倒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 “都是师傅教导有方”,秦茹宁恭敬地道。 那老人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如此的谦虚,你实力进步如此之大,想来这三年来是吃了很多的苦的。” 秦茹宁微微低着头不语,只是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这时,那老人背着手,抬头看向了天空,看起来似乎在考虑着某一件事情。 如此,又过了些许的时间,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宁儿,本来为师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告诉你,但你的实力进步远远超出了为师的想象,为师认为是时候告诉你的身世了。” 闻言,秦茹宁便猛然地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师傅,呼吸在渐渐地加重。 她自己的身世,其实,在很久之前,她便已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的师傅,可是自己的师傅并没有打算告诉她,见她问得多了,便给她下了一个许诺,倘若有一天她的实力能达到他的认可,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她之所以如此勤奋地练武,也是因为这个理 看着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弟子,老人或多或少是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的,然后不禁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之中,紧接着带着复杂无比的语气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之间响了起来。 两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又是到了让人厌恶无比的上班日子。 在林雪儿与张雨莺的目送之下,李安逸一副厌厌然的样子踏出了家门口。 与此同时,李景隆也亦是恰好从隔壁的大将军府的大门口踏了出来。 于是乎,两人互相点了一下头,算作是互相打了声招呼,然后一道并行着前往皇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在几天前,李安逸也是如同往常一般都是在这个点出门,却是也如同今天早上这般碰巧地遇到了李景隆,而从那一天之后,每一天的这个点都是如此这般恰好地碰巧 进了皇宫,两人便分开了,等到李安逸来到翰林院之时,也如同往常一般,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看见他的到来,张子枫与何敞都分别与他打了声招呼。 张子枫跟以往一般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的地方,倒是一旁的何敞一副精神萎靡、无精打采的样子。 昨天下午,为了给唐柳风饯行,几位好友便聚在天然居,美酒自然是不能落下的,因气氛的缘故,几位好友一直喝到了太阳下山才恋恋不舍地散了,而在这其中,就数何敞喝得最多,到最后竟然是喝倒了下去,现在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倒也算是正常不过了。 时间在快速的流逝,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午饭的时间,李安逸二话不说,直接拍拍屁股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向门外走去。 见此,房间内的众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而,李安逸此时去哪呢? 当然是要去映月阁,自从上一次去萧淑怡那里热菜之后,李安逸干脆就不自己带饭菜来翰林院了,而是每逢午饭的时候,就去萧淑怡那里蹭吃蹭喝的。 …… 在李安逸前往映月阁的路上,那靠在小河边上的小阁楼却是迎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位是一看起来就知道是身份非凡的雍容华贵妇人,另一位相对于而言比较年轻一些、穿着也简单一些的,应该是侍女。 在雍容华贵妇人的示意之下,那侍女轻轻地叩门。 咔嚓……咔嚓…… 伴随着门被慢慢打开的声音,云竹姑娘那张靓丽的脸蛋跟着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你们是?”,云竹姑娘望着眼前这两位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的人,充满困惑地问道,她对眼前的这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是道齐的母亲”,那雍容华贵的妇人开口道。 雍容华贵妇人的语气虽然是平易近人,但传到云竹姑娘的耳朵里却是犹如一块巨石从高空中坠落到平静的湖面一般。 “不请我进去坐坐?”,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 “伯伯,伯母,您请进!”,后知后觉的云竹姑娘连忙让开了一个位置,神色异常的紧张,与往日的她似乎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踏进了这别致的小阁楼,观看了一会儿里面的装饰之后,齐皇后方坐了下来。 在一旁一直注意着齐皇后的云竹姑娘连忙上前倒了一杯茶水,态度甚是恭敬得很。 齐皇后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地呡了一口茶水之后,便看向一旁的云竹姑娘,见她很是慌张不安的样子,便不由为之一笑,如沐春风般地道:“云竹姑娘不必这么的慌张,我只是来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姑娘能让齐儿如此的迷恋,这一看我终于是知晓了,云竹姑娘生得如此漂亮,难怪齐儿会如此地迷恋。” 被齐皇后这般一说,云竹姑俏脸上顿时升起两朵红晕来,嗪首低着更低了,两只小手上的手指在不停地打架着。 “不必站着,坐下来吧”,齐皇后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椅子。 闻言,云竹姑娘这才坐了下来,却只是半个臀部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膝前。 眼前这小阁楼里的情景,倘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雍容华贵的妇人是主人,云竹姑娘是客人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 替本宫劝一下他 sp;“本宫是当今大齐的皇后!” 见到云竹姑娘坐了下来之后,齐皇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顿时,云竹姑娘错愕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位自称是萧道齐的母亲的雍容华贵妇人,发现她此时的神态异常的认真,让人看了不由为之信服。 渐渐地,云竹姑娘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赶紧慌忙站了起来,欲要对齐皇后行一个大大的礼。 齐皇后及时地阻止了她,然后淡淡地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是能猜到今日本宫来此处的真正目的。” “民女会主动离开道齐的”,云竹姑娘不由露出了惨笑来。 其实,在眼前这位雍容华贵妇人表明她是萧道齐的母亲之后,她便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内心中不愿意相信罢了,奢望着眼前这人来此处的目的与她心中所能猜到的不一致。 但是,奢望终归是奢望,该来的终究是要来,逃不掉的,她心中一直担忧着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来了…… 此前,她虽然不知晓萧道齐的真正身份,但却是一直知道萧道齐的家世肯定是不简单的,从他的日常中便可窥视一二,而她却只是一位身份很卑微、为人所看不起的清倌人,尽管清倌人这身份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但却是不能改变之前是的事实。 现如今,萧道齐的身世确实就如同她心中所想的那般不简单,不,应该说是远远地超出了她心中所想像的。 皇子啊,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存在! 一位皇子,一位之前是清倌人,身份可以说是犹如一个天一个地,如此的悬殊,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他的父母是绝对不允许的…… 看见云竹姑娘的惨笑,齐皇后知道眼前的这位漂亮的姑娘应该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了,她并没有知晓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嗯……不过,细细一想,自己的这一句话以及神态好像是挺让人误解的…… “云竹姑娘,你误解本宫的意思了,本宫并没有打算要强行拆分你与齐儿的意思,倘若真的要这样做的话,齐儿他会恨透本宫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后不禁浮现出一丝苦笑来,萧道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却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他什么样的性格她最清楚不为过了。 当然,倘若她真的采取强硬的措施强行拆分他们两个,萧道齐不见得会恨自己,但她敢保证其性格必定会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她并不希望这样的场景出现。 闻此言,内心那漫无边际地黑暗终于是升起了一丝的曙光,云竹姑娘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来,神色难免是有些激动的,酥胸在起伏,带着无比的期望看向齐皇后:“真……真,真的?” 声音之中明显是带着颤动的,以及还有那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刚才听错了,也生怕从眼前的这位嘴中吐出一个不字,亦或者是摇头。 “本宫说的自然是真的”,齐皇后轻笑着道。 听到齐皇后这般说,云竹姑娘内心的那块巨石终于是得以放下,可不待她露出开心的笑容来,这时的齐皇后突然来了一个转折,让她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但是,云竹姑娘你应该知道齐儿他是不能够娶你为正妻的,只能是侧室”,齐皇后目光灼灼地盯着云竹姑娘看。 云竹姑娘贝齿在紧紧地咬着下唇,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方艰难地点了一下螓首。 见此,齐皇后这才收回了目光,又是呡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之后,方继续道:“除此之外,本宫还希望云竹姑娘你能帮忙做一件事情。” “请皇后娘娘吩咐,民女要是能做得到,必竭尽全力所能。” “放心,你是能做得到的……” 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齐皇后微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方继续道:“齐儿他现在死活不听他父皇和本宫的话,言一定要你当他的王妃,谁也不可替代,替本宫好好劝一下他。” “是!皇后娘娘,民女一定能办到的!”,云竹姑娘再度紧紧地咬着嘴唇,力度比之方才更甚,在齐皇后的视线中甚至是看到了一丝的血丝。 看到这里,齐皇后的内心不免是有些触动与不忍的,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能心一狠,把欲要说出口的话语给重新咽了回去。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想去做,但不得不去做! …… 啪! 瞧见一旁的萧道齐一副出神、无精打采的样子,吃饱喝足、也剔好了牙的李安逸不由得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萧道齐顿时是吓得一个激灵,从失神状态中醒了过来,一脸幽怨地看着李安逸:“老李,干啥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闻言,李安逸不禁翻了翻白眼:“应该是我问你还差不多,这几天都在干啥呢?天天都是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见你这模样,好心情都被破坏完了。” 李安逸这些天中午都是来萧淑怡这里蹭吃蹭喝,住在隔壁的萧道齐自然是知晓了,便时不时在这个点过来,而李安逸却是发现在这最近的几天,不知是何原因,这厮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天又是如此,便再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一旁的萧淑怡的目光不由撇了过来,她或多或少是知道这其中的某些原因的,然后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 她与她那便宜哥哥在年龄上是相仿的,也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是不是也会有这么的一天,被要求与一位素不相识的人组成一个家庭,到那时候的她应该是何种反应,亦或者说该怎么办才为好? 思及至此,她不由露出迷茫的神色来,目光在下意识之间看向了李安逸,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猛然摇起头来,似乎是想把某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从脑海之中给摇晃出来。 她这般猝然之间的动作,自然是把李安逸与萧道齐两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李安逸与萧道齐露出讶然的表情来,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俩的目光使得萧淑怡莫名的心虚起来,然后恼羞成怒地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给挖出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红缨长枪 李安逸与萧道齐面面相觑,最终不约而同地得出一个结论来,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而在这几天里,她们的心情都是烦躁得很,大可不用理会,她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喂,你还没说最近咋回事,天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这时,李安逸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萧道齐的肩膀。 一说到这一件事,刚刚被萧淑怡稍微吸引去注意力的萧道齐再次变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李安逸。 “老李,我上次跟你说的我那个朋友想娶一位女子为正妻,但其父母不允许的那一件事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萧道齐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感情这厮这些天整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件事情不是他不想帮这厮,而是真的没有啥好法子,倘若这厮不是皇子,他还是有些法子的。 但奈何这厮偏偏就是一位皇子,让他无从下手,如果他真的为其出了一个法子,帮其实现这厮心中所想的,那么齐皇必会有所不满的,别看齐皇平时看起来对他很能容忍的样子,但他敢肯定,一旦涉及到萧道齐这一件事情必定是与往常不一样的,齐皇是不会容忍的…… 他虽然是想脱离朝堂,但只是想走着出去,而不是躺着出去,亦或者满门被牵连……虽然这概率很小,但他并不敢赌…… “办法不是没有,倒是有一个的。“ 如此话语,顿时使得本来没有多少期待的萧道齐猛然一惊喜,带着无比的期望看向李安逸:“老李,是什么办法?” 一旁的萧淑怡有些英气的眉头忍不住一皱,欲要上前出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已经来不急了。 “叫你那朋友与他的父母直接脱离关系不就就行了,这样他的父母就管不了他了!”,李安逸如此说道。 “对!没错,只要脱离了父子关” 萧道齐兴奋的把这话语接下去,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好办法,话语到一半之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戛然而止,无比幽怨地看向李安逸:“老李,别闹了!” 李安逸耸了耸肩膀:“我只能想到这一个法子。” 待萧道齐一脸失落地离去之后,萧淑怡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便用带着些许警告性的语气对李安逸道:“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李安逸不置可否,反而是好奇的问道:“是哪家的闺女?” “听母后说是工部梁尚书的那位闺女,不过,现在没有确定下来。” 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萧淑怡想了想,便又补充道:“这一事情基本还没什么人知道,出去之后可别乱传。” “你看像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李安逸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哼!人不可貌相!”,萧淑怡轻哼了一声,不过话虽然是如此说,但她也是知道李安逸不是那种大嘴巴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告诉于他。 “人不可貌相,那意思是不是说你觉得我长得很帅?”,李安逸不由揶揄地道。 萧淑怡只是撇了过来一眼,露出些许的不屑与鄙视,然后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理会这自恋无比的家伙。 李安逸自讨无趣,然后细细一想,午休还有一段时间,也并没有急得离去。 不离去,待在这里总不能与萧淑怡这般大眼瞪小眼吧? 于是乎,李安逸又主动开启了新的话题,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萧淑怡身上。 “话说,你的父皇与母后都为你那便宜哥哥找到了另一半,你呢?你父皇与母后有没有为你找另一半”,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满脸好奇的看向萧淑怡。 今天这混蛋怎么那么多的话,没完没了的! 萧淑怡粉拳不由握紧,待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之后,那粉拳才慢慢地松开,然后干脆走到另一边,不再理会她那口中的混蛋。 “看样子是没有的,用不用我介绍一下,我可是认识很多俊男帅哥的,嗯就跟我差不多一样的,怎么样?感不感兴趣?”,李安逸不知死活地又凑了上去。 撇了一眼今早练功之后便放在墙边上的红缨长枪,萧淑怡再也忍不住,猝然向那位置走出。 李安逸还不知危险已经降临,尤站在原地,好奇的问道:“你干嘛呢?” 萧淑怡没有应答,待来到那墙边,便一把把红缨长枪给拿了起来,然后向李安逸走去。 “卧槽!” 李安逸总算是知道她想干嘛了,顿时惊骇欲绝,连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转身,然后飞快的逃离映月阁,动作那可谓是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却说萧道齐出了映月阁之后,便停驻在了映月阁了大门口前,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如此,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他才收回目光,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皇宫,来到了那处熟悉的小阁楼。 笃笃笃 “谁?”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但这声音与往常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是多了一份疲惫,熟悉她的萧道齐自然是听了出来。 “云竹,你怎么了?没事吧?”,萧道齐有些担心地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房间内不由一阵的沉默,过了些许的时间,就在萧道齐忍不住要再次出口的时候,房间里面才传来声音。 “你走吧,今天我不想看见你!” “啊?” 她的回答让萧道齐完全是措手不及,但这也让他更加的肯定她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更为担忧与焦急了:“云竹,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 他的话语只及一半的时候便戛然而止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房门并没有锁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推开了,他本只是下意识的用力一推,门就这般推开了,然后他就这般进来了。 房间里面的云竹姑娘没有想到萧道齐就这般直接突然闯了进来,下意识地没由来得为之一慌:“你出去,我说了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萧道齐来到了她身前,不同之以往,甚是强硬的拉起了她的双手,双眼定定地盯着她看,不容置疑地道:“云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八十四章 父皇也不行 见不能把自己的双手从他的大手中挣扎而开,云竹姑娘也便不再挣扎了,而是幽怨无比地看着他:“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她的这话,萧道齐顿时一怔,刚刚那好不容易有的一次霸道为之一泄,有些郁闷地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你是皇子这个身份怎么说?”,云竹姑娘继续幽怨地看着他。 “云竹,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我……”,萧道齐顿时慌乱了起来,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话语来,不是他不想告诉她他真正的具体身份,而是时机未到,他原本是想搞定自己的父皇与母后之后,再告诉她的…… 多多少少是能感受到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的内心,云竹姑娘不由轻轻地抱住了他,然后整个身体都粘了上去,俏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佳人,萧道齐一颗心也便慢慢地安稳了下来,思绪自然而然便通明了,大概也猜到了云竹为何会知晓他的身份,八九不离十是父皇或者母后来过,亦或者是派人来过。 “道齐,其实能当你的侧室,我已经感觉到很满足、很开心了”,温存了些许时间之后,云竹姑娘的声音在萧道齐的怀中响了起来。 其实,在齐皇后说出要她帮忙劝萧道齐娶别的女子为正妻的时候,她心中确实是有很多的不甘与不满,毕竟这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你想想看,倘若有人在你的面前叫你劝你心爱的男人或者你心爱的女人,娶另一个女子或者嫁给另一个男子,你会答应吗?你会不会想上去撕烂那人的脸?比喻放在这里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合适,但道理是差不多是类似如此的。 但,当齐皇后离开之后,静下心来的云竹也便慢慢认清了现实,她的身份与是皇子的萧道齐相比确实实在是太卑微了,之间的差距让两人几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现在能当他的侧室确实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人是要知道满足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倘若她真的不甘于只是做他的侧室,那么他毋庸置疑绝对是不会让她做他的侧室,真到那时候,他与他的父皇、他的母后必然会发生争执的,这种争执不同于平常的家庭,会涉及到很广,会影响到他的,因为这是皇室…… 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便是如此,即便你不想,但却不得不接受,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除非你想放弃…… “道齐,其实能当你的侧室,我已经感觉到很满足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萧道齐不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把怀中的佳人抱得更紧了,内心似乎要下定了一个决心。 …… 时间又是过去了好些天,准备又到了休息日。 这些天应该说是李安逸最为忙碌的一段时间,每天下班之后,基本每一天都要去沉雁那边一趟,虽然自己是把如何酿二锅头的法子交给她,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大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要想加快进度,还是得李安逸亲自到场才行。 除此之外,这些天他与张子枫、何敞两人都被分配到去翰林院的藏书阁整理里面的书籍,要是在以往,他肯定会是万分的抗拒,但这一次却是积极得很,几乎都是第一个先到的,如此反常的一幕,着实是让张子枫、何敞两人目瞪狗呆。 李安逸之所以如此的反常,自然是因为翰林院中的藏书阁收藏着齐国上上下下的书籍,可以说是齐国最大的图书馆,在这里的书籍种类繁多,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到关于张恒当年的那一件事情的线索也说不定。 可惜的是,理想是很美好,但现实却是骨感得很,借着整理书籍的名义,他翻了很多的书籍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看起来就好像就如同萧淑怡所说的那般,在当年的那场火中,已经全部被烧毁完了。 整理书籍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到今天便已经算是完成了的,张子枫与何敞明显是松了口气,毕竟整理这大量的书籍是很耗体力的,他们已经开始有点吃不消了,他们两个人的体格看起来虽然是与李安逸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还要稍微壮一些,但力气比之练过内力的李安逸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而一旁的李安逸的神色却是与他们两个截然相反,露出一副可惜与遗憾的神色来,在这其中还有那么的一丢丢的不甘。 “安逸兄,还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吗?”,张子枫带着有些好奇的语气问答。 听他如此问道,何敞也看了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对于李安逸如此反常的行为确实是感到诧异万分,但久而久之也便大概看出了些什么东西来,甚至时不时为此还为李安逸打起了掩护来。 李安逸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见此,张子枫与何敞也并没有再谈及此事,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地方,与李安逸有说有笑地出了藏书阁。 离今天下班的时间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他们还得回办公的地点。 与此同时,养身殿。 “齐儿,找父皇有什么事情吗?”,齐皇从案牍中的奏折抬起头来,有些诧异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萧道齐。 自从上一次在这里就着萧道齐的终身大事而发生争执之后,萧道齐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齐皇,故此,萧道齐的这一次亲自来找他,这让齐皇或多或少是有些诧异与好奇的。 “父皇,皇儿有一件事情想与您商量一下”,萧道齐如此说道。 “噢?是什么事情?”,他这般一说,齐皇更为好奇了,并没有感到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萧道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脸色变得无比的认真:“父皇,经过这些天的思绪,我已经做出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娶云竹做为我的王妃,谁也不能阻拦,哪怕是父皇也不行!” 如此强硬、大逆不道的话语,顿时使得侯在一旁、正微微低着头的海公公一惊,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萧道齐,然后转过头,小心翼翼的看向齐皇的脸色,再然后他便慢慢、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顺道示意在养身殿内的小太监与小宫娥都退了下去。 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等能听得了,也不能传到外面…… 第二百八十五章 条件 “你说什么?”,齐皇的脸色无比的沉,是萧道齐见过自家父皇脸色最为难看的一次。 原本在齐皇的内心中早已经认为萧道齐已经放弃了那个不可能、不切实际的念头,因为他是知晓在前些天齐皇后是去过那小阁楼一趟的,但现在看来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让眼前这个逆子更加的执着,这让他怎么不愤怒无比? 面对这样子的齐皇,内心没有一点惶惶那是不可能的,但萧道齐强制把内心中的那惶惶的感觉给压下,无所畏惧地直视齐皇。 “哼,是那叫云竹的女子叫你这样做的?” “她说做我的侧室已经感到很满足、很开心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按她所说的去做!” “父皇,我只喜欢她一个人,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王妃非她莫属,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陪她度过一生,一起白头偕老!” “哼!简直是愚不可及!” “愚也罢,聪明也罢!父皇,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把这话撂在这儿了,我的王妃非云竹莫属,谁也不可替代!” 听到这里,齐皇却是不禁冷笑一声:“哼!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最终决定权是在朕的手里,朕指谁是你的王妃,她就是你的王妃,朕不指谁是你的王妃,那么那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王妃!” 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齐皇会如此说,萧道齐一点愤懑的意思都没有,他淡定地道:“父皇,你决定不了的。” 齐皇怒极而笑:“哼!朕是你的父皇怎么就决定不了?” 萧道齐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变得无比的坚定:“父皇,倘若你真的要强制皇儿娶除云竹之外的女人为王妃,那么皇儿只能大逆不道地与父皇你脱离父子关系!” “什么!” 齐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满脸的难以置信,而后胸膛在急剧地起伏着,滔滔怒火达到了最顶点。 啪! 手掌重重落在案牍上的声音,力度之大似乎要把这案牍给拍裂开一般。 “你这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敢说出这般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简直是气死朕了!” 这大概是齐皇有生以来最为愤怒的一次,比之听到北方的鞑靼人入侵齐国似乎还要愤怒上几分,满脸的燥红! 萧道齐倔强地盯着齐皇看,一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了,看样子完全是豁了出去。 如此这般过了些许的时间,见眼前的这逆子仍旧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反而是更为倔强地盯着自己,渐渐地,齐皇的气势慢慢地泄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一副很累的样子:“罢了,罢了,长大了终归是翅膀硬了,父皇不管你了,随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见到自家父皇终于是松口,萧道齐忍不住喜意上升,只是还没等到这喜意上升到脸上,却是又见齐皇道:“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父皇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父皇这一个条件,父皇绝对是不允许你娶那叫云竹的女子为王妃,父皇说到做到!” 齐皇就这般定定地盯着萧道齐看,语气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萧道齐的一颗心不由跟着提了上去,问道:“父皇,是什么条件?” 齐皇神色凝重无比地道:“父皇要你你参与东宫之位的争夺,然后务必夺得东宫之位!” “啊?” 很是显然,萧道齐完全是没有想到齐皇所说的条件会是这么个离谱的条件,不由得在一时之间完全怔在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那个……父皇,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过了些许的时间,萧道齐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看向齐皇。 齐皇的样子看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咕噜…… 萧道齐再次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讪讪地与齐皇道:“父皇,您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况且还有大皇兄与二皇兄在,他们两个才是最佳的人选,怎么看都是轮不到我的。” 齐皇不语,就这般看着萧道齐,待萧道齐忍不住要再出口说些什么话语的时候,齐皇这才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过身,背着手,悠悠的声音在养身殿之中响了起来。 “康儿相比较你们而言,还是平庸了一些,而且做事情比较优柔寡断,尤其是在钱财这一方面实在是太过于执著了,显然是并不适合当一位合格的君主。” “那不是还有二皇兄吗?二皇兄从小就比我们要聪明得多,对局势的把控得很好,待人也很和善,也不贪恋钱财,他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为过了”,见齐皇否定康王,萧道齐连忙搬出了贤王,对着贤王一顿夸,要是贤王在这恐怕也要忍不住会脸红。 “贤儿啊“ 说到贤王,齐皇忍不住长叹了一下,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然后才接着道:“他确实可以说是你们当中最聪颖的一个,但也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聪颖而导致他什么事情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并不太信任放手让他人去做,总是对此保留着一份怀疑,这种谈不上是好是坏,但用在国家这一层面显然是不行的。” “我们的大齐是如此之辽阔,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各种各样地事情,而一个人的力量与精力终归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要亲历亲为,而是要懂得放手让他人去做,齐儿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的脸色格外的严肃。 “说得好像我现在就是以后的君主一样。” 萧道齐在内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生怕齐皇真的就这般直接定下来,便连忙道:“父皇,我也有很多的不好,比如我从小就不爱学习,非常的调皮,经常被老师骂,文不成武不就,而且还专门喜欢做些奇技淫巧的东西”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把自己贬得那可谓是一文不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诋毁自己的死敌呢。 “父皇,你看,我如此的不堪,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倘若齐国交到我手上的话绝对会衰落下去的!” “说完了?”,齐皇淡淡的道,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萧道齐猛地点头,带着期盼看着齐皇。 “行,既然你这么的不想,那父皇也不勉强你,明天父皇就叫梁尚书过来一趟。” 听到前半句,萧道齐是开心的,以为父皇终于是放弃那个可怕的想法,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却是一怔,疑惑了起来,不由问道:“父皇,叫梁尚书过来做什么?” 第二百八十六章 温暖的寒夜 齐皇撇了他一眼,道:“叫梁尚书过来,问他是否愿意让自己的闺女过来当朕的儿媳,有机会成为皇亲国戚,不出意料的话,想来梁尚书是会万般的愿意。” 闻言,萧道齐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头,然后以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父皇,那梁尚书的闺女是要嫁给那位皇弟?应该不是嫁给我的吧?” 排在他之前的四位皇兄,有三位皇兄是都已经有了家室的,而有一位在小时候却是不幸夭折了。 齐皇脸不动皮不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父皇,不带这样吧?你也是知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而且说不定梁尚书的那闺女早已经有爱郎了,我们这样强行分开他们、横刀夺爱是很不道德的,传出去会有损我们大齐皇室的威名的” 萧道齐仍然不放弃,列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便是想尝试说服齐皇放弃让梁尚书的闺女嫁给自己的念头。 齐皇却是东风吹马耳,无动于衷,自顾自地说道:“父皇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娶了梁尚书的那闺女,父皇不逼你参与这东宫之争;二、父皇准许那位叫云竹的姑娘成为你的王妃,但你必须参与进来这东宫之争,而且必须得夺得这东宫之位!父皇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慎重考虑好之后再告诉父皇你是选择那一个。” 这已经是下最后的通牒了…… 萧道齐深知这一点,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改之前的神色,变得很是认真地盯着自家父皇,道:“父皇,我早已经下了决定,但在我说出我的选择之前,我想再问一下父皇您为何如此执著于让我参与这东宫之争?” …… 酷寒的夜晚,在吃完滚烫烫的火锅之后的不久,小怀与小红便犯了困。 于是,便一道回到房间困觉去了。 兴许是这些天太冷的缘故,也兴许是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的缘故,也或许是一个人睡实在是有点害怕的缘故,总之,在前些天,两个小丫头索性就搬到了同一间房子里了。 而李安逸、林雪儿以及张雨莺自然是不会这么快的睡下,便围着烤火炉坐了下来,闲聊着。 看着身旁两位各有千秋的佳人,李安逸食指不由稍动,然后再也忍不住,两只大手一张,分别揽住了两位佳人软软的腰肢,然后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如此措不及防的行为顿时使得两位佳人惊呼一声,纷纷倒进了男人的怀里,面对面着……两双明媚的大眼睛如此这般对视着,到底是有些羞意的,忍不住要从男人的怀中挣扎着起来。 但,两个小女子的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拥抱着她俩的男人,最终只能强忍着羞意躺在男人的怀里,让男人恣意妄为。 “嘿嘿……”,李安逸心满意足地贼贼一笑。 如此贼兮兮、贱贱地笑声让两女忍不住嗔了一声,然后分别在李安逸腰间两侧的软肉拧了一下,力道甚是轻,生怕是拧痛了自家男人一般。 李安逸却是非常夸张的叫了起来,惹得两女禁不住翻了翻白眼。 “雪儿、雨莺,你们这手镯是?” 在与两女嬉戏的期间,李安逸却是猝然发现两女的手腕上分别都多出了一只手镯,不由疑惑地问道,他很肯定在昨天,两女的手腕上是没有这个手镯的。 林雪儿带着些许的羞意解释道:“是娘今天中午给我们两个的,娘说他们那里有个习俗,就是要给媳妇儿一个手镯,寓意着永远都是李家的人。” “哦!哦!”,李安逸恍然大悟般地点了一下头,随后也并没有在意,他本只是好奇地一问,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寒冷的夜晚,三人就这般就着一个烤火炉依靠在一起,时不时传来两三声笑语,看上去温馨无比,寒冷的夜晚因此而温暖了许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待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这时候,李安逸终于是舍得放开怀中的两位佳人,然后站了起来,忍不住大大地张开双臂,舒展因久坐而有些酸累的骨头,随后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啊哈很晚了,是时候该睡着了。” 两女都点了下头,其中张雨莺朝着李安逸与林雪儿道:“夫君,姐姐,那我先回房间去了。” 昨晚,自家夫君是待在她的房中度过的,今晚,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夫君是要去雪儿姐姐那里。 只是,她这才转身,要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被李安逸给拉住了柔荑。 张雨莺转过了柔身,看向自家的夫君,并且眨了两下眼睛,带着些许困惑地语气问道:“夫君,还有什么事情吗?” 一旁的林雪儿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想看看自己的安逸哥要说些什么话。 “咳咳雨莺,现在太晚了,你回到房间烧起火炉又得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下,干脆今晚别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在房间里烧火炉,自然是为了让房间更为暖一些,当然,房间内的火炉只是烧一段时间,待房间的温度上升了些之后便熄灭去,不可能烧一夜的,要不然第二天很有可能会醒不过来的 为此,李安逸也曾想过弄火炕,但到底这段时间较为忙碌,并不能抽出过多的时间来,不过,过了这一段日子,应该是有时间弄了。 闻言,张雨莺俏脸上满是困惑:“夫君,妾身不回自己的房间睡,那要睡哪里呢?” “是啊,安逸哥,如果雨莺妹妹不回她的房间睡?那她能睡哪里?”,一旁的林雪儿也插口了进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的阴谋。 “这很简单,雨莺你今晚也到丫头房间睡就行了,我们三人今晚就着这个火炉睡觉就行了!”,李安逸指着烧着正旺的火炉,一脸认真的道,好像说的睡觉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并无其它的什么意思。 刷!刷! 刷的两下,两女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两抹嫣红来,到了这里,她俩那还能不明白李安逸打的是什么主意。 “夫君,妾妾,妾身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多花点时间烧炉子,这没关系的,妾妾,妾身先走了” 说罢,张雨莺便要落荒而逃。 第二百八十七章 老李帮我 但是 这怎么可能逃得出李安逸的魔掌。 李安逸在她娇羞的惊呼声中,单手把她给抱了起来,然后目光锁在正要逃跑的林雪儿身上,如法炮制地把她给抱了起来,坏笑不已地道:“丫头,去的是你的房间,你能跑到那里去?” 大概知晓是没有机会逃跑了,两女只能认命了,任由这抱着她们的男人为所欲为,把俏脸深深地埋在男人的怀里,不敢看向彼此。 男人的胸膛虽然说足够的宽阔,但到底只有这么大,埋在男人胸膛上的那两颗小脑袋自然是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很是清晰明了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本就羞涩的心更为羞涩了。 她俩虽然与李安逸恩爱过好多回,但到底是没有两个人一起的 李安逸志得意满地抱着两位佳人迫不及待地往林雪儿的房间而去,至于那火炉两手都各自抱着一位美艳的佳人了,那里还有多余的手去拿那破火炉 “安安,安逸哥,火火,火炉,要不然今晚会冷的”,林雪儿忍着羞意微微抬起了嗪首。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张放大的脸。 “呜” 正所谓一朝得愿,李安逸比之以往还要勇猛得多,一对二不仅没有落于下风,反而是越战越猛。 最后,在两女娇弱的求饶中,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俩。 第二天。 日上三竿,那紧闭的房门终于是打开了。 “啊” 沐浴在暖阳之下,李安逸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心满意足地发出痛快的呻吟声。 果然,还是休息日爽,要是天天如此,那简直就是爽呆了! “你终于是醒了!” 猝然的一句话,顿时把李安逸从思绪中给拉回了现实。 循着声音的方位看去,不是萧淑怡还能是谁。 “你怎么过来了?”,李安逸困惑不已地向她问道。 一说到这个,萧淑怡不禁不可避免地恼怒了起来,明明是这混蛋在昨天叫她在今早过来一趟,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她商量一下,是事关那二锅头的。 故此,在今早差不多到点的时候,她便到了这里,原本以为这混蛋早就等着她的到来,不曾想到到了这里之后,却是被这里的下人告之他还没睡醒。 她自然是不会惯着他,便叫这里的下人去把他给叫醒,可是这里的下人却是对此事惶恐得很,说什么也不敢去叫醒这混蛋,说是怕被这混蛋责骂,这混蛋很是讨厌别人吵醒他。 而她呢,倒是想亲自而为之,但想了想生怕看见某些不可描述、长针眼的画面,便生生止住了脚步。 叫又不能去叫醒他,最后,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这一等待便等到了现在,远远超出了约定的时辰。 现如今,这混蛋还问她怎么过来了?这怎能不让她恼怒十分! 看着萧淑怡的神色,李安逸总算是想起自己昨天跟她所说过的话,不由得在一下子之间变得甚是有些尴尬,非常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很抱歉,有点睡过头了……” 有点睡过头了……这是有点睡过头了吗? 萧淑怡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但到底是知晓恼怒是没什么用的,便没好气地道:“废话少说,快点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我等下还要去平阳军那边一趟,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 “那我们去那边的客厅,那边比较清净一些”,李安逸如此说道,却是见他迟迟不动。 “那走啊,还杵在这里着做什么?”,萧淑怡顿时不满了起来。 李安逸咳咳地道:“咳咳……刚起来还没有洗脸,怪不舒服的,等我洗把脸先。” 萧淑怡再度又吸了口气,然后才道:“给你十息的时间!” 十息不可能是十息的,足足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李安逸才再度出现在萧淑怡的面前。 然后,在萧淑怡的不满中,两人便往那边的客厅走去。 待两人坐下之后,李安逸便把他想要与她商量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两人刚讨论不久,张雨莺便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进来,两杯热茶的旁边则是两碟甜点,她是知晓自家夫君没有吃早点的…… 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李安逸忍不住在萧淑怡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捏了一下她挺翘的臀部。 “啊呀!” 猝然遭到袭击,张雨莺条件反射地惊呼了一声,顿时把萧淑怡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没有料想到张雨莺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李安逸不由尴尬了起来,连忙卷起拳头,假装咳嗽了两声。 张雨莺俏脸微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逃了般的出了客厅。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无关紧要,接着,李安逸与萧淑怡便继续了刚才那话题。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张雨莺泡的茶的缘故,没多久,萧淑怡那有些英气的眉头便有些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李安逸不由问道。 “我去方便一下”,萧淑怡皱起眉头道,而后便站了起来,前去方便。 李安逸拿起自己的茶杯呡了一小口,正待闭眼稍微冥想一会儿的时候,客厅的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么快吗? 李安逸不由把疑惑的目光转到了客厅的大门口。 门口那人并不是他所认为的萧淑怡,而是她的那便宜哥哥萧道齐。 “老李,这次你一定要得帮我啊!”,刚一进来,萧道齐便愁眉苦脸地道了这么一句话语。 李安逸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这货,这货今天看来又是不知道哪里又搭错筋了。 当然,对于这货猝然出现在这里,也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因为这可以说算是司空见惯了。 见李安逸没有理会自己,萧道齐也并没有太多的在意,自顾自地坐在方才萧淑怡坐的位置上。 “老李,我决定要参与进东宫之位的争夺,然后击败康王与贤王,最终夺得这东宫之位!” “噗……” 刚呡下一口温热茶水的李安逸很是干脆的直接喷了出来,然后转过头,无比匪夷所思地看着说出如此惊言来的萧道齐。 第二百八十八章 淑怡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事吧?” 想了想,李安逸却是把手放在萧道齐的额头上,虽然是有那么一丢丢点烫,但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般烫。 “并没有发烧啊!” 既然没有发烧,那这厮为何在胡说八道?对于这一点,李安逸感到甚是诧异与不解。 萧道齐却是嫌弃地拍掉了搭在他额头上的手掌,神色非常不满地道:“老李,别闹,说的是实话!” 两人就这般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李安逸才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真的!”,萧道齐很是认真的道。 闻言,李安逸很是果断地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萧道齐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来。 ??? 顿时,萧道齐头顶上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充满困惑地问道:“老李,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瞥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气地道:“这还不够明显吗?送客!” “送客?” 萧道齐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的迷茫,待反应过来之后,便有些不满地道:“老李,不至于如此吧?我们两个好歹是同过甘共过苦、好得不能再好的兄弟,你这点小忙都不帮就很说不过去了!” 他这么一说,李安逸就有些来气了:“你扣着自己的良心说话,这是小忙吗?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呃好吧,我承认严格意义上说这确实不是小忙,但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啊!” 说完这一句话,萧道齐并没有给李安逸任何一点反驳的机会,便连忙继续道:“况且,你帮了我这个忙,不仅仅只是帮了我的忙而已,其实这也是在帮你自己的忙!” “噢?那你来说说,帮了你的忙怎么也是帮了我自己的忙!”,李安逸冷冷地一笑,显然是完全不认同这厮的说活,认为这厮的这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 萧道齐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道:“你想想看,你我可以说是一体的,倘若我夺得这东宫之位,你在齐国的地位那岂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么快意的生活!” 李安逸却是稍稍与萧道齐拉开了一段的距离,露出一副甚是恶心与厌恶的神色来:“去去去,谁他么的跟你一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声誉倒是无所谓,可别毁了我的声誉。” “呃……” 细细一想,萧道齐自个儿也觉得一体这个比喻似乎有那么一些不恰当,便道:“或许这个说法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恰当,不过大体意思便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我会对这些感兴趣吗?”,李安逸双手交叉在胸前,就这般看着他。 “我觉得你应该是” 刚说了个开头,萧道齐的气势便为之一泄,说不下去了,他到底是知晓李安逸的性格的…… “不是,我说你为何却是突然要参与这一件事情来?”,就如同萧道齐知晓他的性格一番,李安逸也同样知晓萧道齐的性子,知晓按照他往常的性子对于这种事情必定是能避多远便避多远,是绝对不可能亲自凑上去的。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些事情即便是你不想去做也得去做的”,萧道齐故作高深的姿态。 见他不愿多说,李安逸也懒得在这纠缠下去,呡了一口茶水,不再言语。 而一旁的萧道齐在努力地思绪,思绪着有什么东西可以诱使得李安逸能够心甘情愿地答应他。 还真别说,经过他这么努力一思绪,还真让他想到了,神色顿时不由为之一喜。 见状,李安逸不由诧异的看向这厮,这厮这是怎么了? “老李,我敢说你这一次你绝对拒绝不了我,绝对会心甘情愿地帮助我夺得东宫之位!”,萧道齐的样子有说不出来的兴奋。 “噢?是这样子吗?那我到是要看看”,李安逸甚是不屑地道。 “老李,你现在是不是有了妻室?”,萧道齐开始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是!”,在略微一下下的迟疑之后,李安逸很是干脆地道,他倒是要看看这厮要搞什么花样。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国的公主是不可能会下嫁到有妻室的人的,老李,这一点我也没有说错吧?” “是这样没错”,李安逸有些皱着眉头回答道,听到了这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硬是要说哪里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 “这样就对了,老李,你看,淑怡作为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没有之一,而你却又是有了家室的男人,父皇他绝对是不可能应许把淑怡下嫁给你的,而我就不同了,你要是帮我夺得这东宫之位,等以后我成为了齐国的君主之后,我必定会下一道圣旨,让淑怡嫁给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道齐揽住了李安逸的肩膀,并且还挑了两下眉头,样子有说不出的轻佻。 啪! 李安逸很是不客气地拍掉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掌,很是正经地道:“你可别乱说话,你知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会让别人误以为我与你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道齐却是很鄙夷地道:“老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上一次在淑怡的生日宴上,你都承认你对我家淑怡有觊觎之心了!” 闻言,李安逸直欲喷出一口老血来,不由急道:“你可别造谣啊,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 “噢,你倒是没有亲口承认过,但你的言行与举止无一不彰显着,在前几天,我还看见你对淑怡露出色眯眯的神色来”,萧道齐如此说道。 “我” 李安逸的话语刚开头,便戛然而止,没有了下文。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吧,我就知道,你如此好色,而我家淑怡又是如此的漂亮,你不可能不对她存在觊觎之心的!” “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他!”,李安逸双手猝然指向萧道齐,一副急忙甩锅的样子,神色看起来略显有些惶恐。 “什么叫不关你的事,什么都是我,你在说什么呢?” 对于李安逸这突如其来的回答,萧道齐听不明白,甚是不满,与此同时,也终于是发现李安逸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说着的时候,他亦是顺着李安逸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两忙后退了几个脚步。 “淑淑,淑怡,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八十九章 平静的一个月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萧淑怡背靠在客厅的大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就这般看着李安逸与萧道齐,神色淡淡,完全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咕噜 萧道齐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淑淑,淑怡,你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了?” 这时,萧淑怡已经离开了客厅的大门口,来到两人的面前,眼眸在无意间撇了一眼李安逸之后,这才看向萧道齐,语气风轻云淡地道:“噢,并没有多久,大概也就你问他是不是有妻室的时候吧。” 刹那之间,萧道齐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无数的冷汗,不禁再度狠狠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欲要解释些什么却是不知道从而说去。 “淑怡,我我,我”,萧道齐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话语来。 “你先出去,我还有事情要跟他商量”,萧淑怡与萧道齐道。 萧道齐如同是听到什么天籁之音一般,直接二话不说地嗖的一下消失在客厅之中,完全没有理会李安逸给他的眼色。 “卧槽,这死jb玩意,明明是他惹的祸,就这般溜了!”,李安逸内心不由大骂着。 待看到萧淑怡的目光转向自己之时,李安逸神色连忙一正,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甩锅,况且这一次的锅确实不是他的,这甩起来自然是更加毫无心理上的不适。 “刚才那完全是你那厮的原因,与我可是一点关” “废话少说,继续我们俩方才还未商量完的事情,我已经说过等下我还要去平阳军那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耗着”,李安逸的这锅才甩到一半,便被萧淑怡给强行打断了。 偷偷地观察萧淑怡的神色,李安逸发现其有些英气的俏脸上并无任何的愠色,看起来似乎对她方才听到的话语一点也不在意,他本以为她这次必定会生气的,然后又是会拿她的那红缨长枪捅他的噢,忘记了,她的那杆红缨长枪今天她并没有带在身上。 “还愣住做什么?说话啊”,见李安逸不为所动的样子,萧淑怡有些不满地道。 闻言,李安逸顿时从思绪中回过了神来,然后便继续起了方才因萧淑怡去方便进而中断的话题。 甭管是何原因,总之,萧淑怡此时没有发飙,这对于他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 其实,方才就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只余一些细节还没有商量好。 故此,大概也就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两人便已经商量完了,待出了客厅,外面那里还有萧道齐这厮的身影,这厮早就不知道跑去那个地方躲避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又是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中,京城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甚至比之以往还要平静上一些,这倒是让李安逸有些意外的。 自从上一个月萧道齐跟他说要参与进东宫之位的争夺之后,李安逸本以为他会采取某些措施,比如与朝堂中的某一位大臣或者某一个家族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等等之类的。 故此,在这一个月中,除了在翰林院中忙那些无聊的杂活之外,闲暇之余,他倒是在有意与无意之间留意着朝堂上的某些消息,但关于此类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月前萧道齐跟他说要参与进东宫之位的争夺是一句玩笑之言一样。 当然,在这一个月中,也不全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比如,萧道齐终于是舍得把他传说中的那个朋友喜欢的姑娘,也就是那位云竹姑娘带到了大家的视野中,或许是因为有过相同的经历,张雨莺与那位云竹姑娘倒是颇有一副惜惜相怜的样子,两人之间的话语较为多,不知不觉中俨然成为了好闺蜜。 除了萧道齐这位皇子之外,贤王在这一个月中也有来过李安逸这里一次,倒也不是有什么事情,只是过来与李安逸单纯的聊天,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李安逸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他心底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也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毕竟,说实话,倘若抛开这一切,贤王这个人其实还是不错的,是值得交朋友的,起码现在的感受是如此的。 这一天,又是到了久违的休息日,这一次的李安逸并没有日上三竿才起床,因为在几天前,他答应了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要在今天陪她们两个去逛街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陪她们两个去逛过街了,难怪两女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开心,为此还精致打扮了一番,本来就生得秀色可餐,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秀色可餐了! 盯着两女的红唇,李安逸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心底里痒痒的,本来就红润的红唇因抹上了些许的胭脂,看起来更为娇艳了。 李安逸的目光实在是太具备有侵略性了,自然是瞒不过两女的,况且他本就没有掩饰,而是光明正大的盯着。 “安逸哥!”,林雪儿不由跺了一下小脚,俏脸微红,娇嗔道着。 而一旁的张雨莺的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耳朵在阳光的映射之下更为晶莹剔透了,低着螓首,看着自己的脚尖……当然,自己的脚尖肯定是看不到的。 “呵呵……” 李安逸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露出一贯的嬉笑,突的,一把揽住了林雪儿的小蛮腰,堵住了她的小红唇,都是自己的女人啦,何必要忍着。 一旁的张雨莺那可是看到满脸的红晕,有心想溜走,但以往多次的经验告诉她,她是不可能溜走了,一旦她有溜走的苗头,必定会被自家夫君逮住,然后美名其曰地狠狠惩罚她。 “啊呀!” 刚一进来的小怀与小红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不由害羞地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大眼睛,但这似乎捂得并不怎么严实,两指之间的间隙似乎有些过大了。 放开了怀中几乎无力的林雪儿之后,李安逸不由抹了一下嘴唇,似乎因为今日涂上胭脂的缘故,林雪儿的嘴唇比之以往要腻上不少。 然后,李安逸来到了张雨莺的面前。 “夫……夫,夫君,不……不,不要了,小红和小怀在这里呢”,张雨莺带着无尽的羞意道,声音之中明显带着颤抖,尝试着说服李安逸能够放过她。 第二百九十章 集市上的游玩 根本没有理会张雨莺的话语,李安逸甚是霸道地把张雨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捏住她光洁的下巴,把她的螓首微微地抬起,坏笑不已地道:“为什么在小怀和小红这两个小丫头面前不行,以往又不是没有过。” 不知是何原因,面对张雨莺的时候,李安逸总是忍不住去要逗她,然后再欺负她。 到底是知晓自家夫君在逗自己,张雨莺干脆便不说话了,而是闭上了那双明媚的眼睛,然后害羞地扬起了自己的红唇。 既然不能躲避,那便只能乖乖地奉上,好让自家夫君快点欺负完她,然后就能快一点地放过了她,况且说一句羞羞的实话,她还是很享受自家夫君欺负她之时的那种滋味,很喜欢自家夫君的气息与味道…… “这样才是我的乖雨莺宝贝”,笑了一句之后,李安逸便低下头,在她的嘤咛声中狠狠地欺负她。 待察觉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这才舍得放开了她,然后来到了小红与小怀这两个小丫头面前。 此时,这两个小丫头还装模作样地捂着圆滚滚地大眼睛。 咚!咚! 李安逸很是不客气在她们的小脑袋上分别直接来了一个爆栗。 “啊!” 两个小丫头顿时痛叫一声,原本捂着大眼睛的双手这时已经捂上了小脑袋,鼓起小嘴,气鼓鼓地瞪着李安逸。 “不是叫你们等一会儿之后再进来吗?”,李安逸反瞪了她们一眼。 小红嘟着小嘴,反驳道:“人家和小红姐都在外面等那么久啦,都等得不耐烦了才进来,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安逸哥哥你在欺负雪儿姐姐与雨莺姐姐,难怪之前茹宁姐姐说安逸哥哥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听到这话语,林雪儿与张雨莺已经消散些许的红晕再次浮现了出来。 咚! “啊!痛啊!” 李安逸又是狠狠地给小怀来了一记爆栗,有些恼羞成怒地道:“再说话,等下就不带你出走了!” 这一句话果然是有威慑力,再次吃痛本欲呲牙咧嘴的小怀顿时老实了起来,只能嘟着小嘴,越嘟越大,活像是一条小河豚。 这时,林雪儿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走了过来,对李安逸有些责怪地道:“安逸哥,你真是的,小怀正是处在长身体的年龄,你这样老敲她的脑袋,会影响到她脑袋的成长!” “就是就是,以后人家要是变得笨笨的,肯定是安逸哥哥的错!” 有了林雪儿的撑腰,小怀又变得胆大了起来,见李安逸瞪了过来一眼,连忙跑到林雪儿的后面,抓住她雪儿姐姐的衣角,探出小头颅来,对李安逸做出各种鬼脸来。 京城的集市依旧如同往日白日那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而来到集市之后的不久,小怀便拉着小红到处乱跑,东瞧瞧西瞧瞧,恐怕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不见人影了。 见状,李安逸边忙吩咐带出来的两位家丁紧跟在这两个小丫头的后面。 至于出来逛街为何还要带着两位家丁,自然是因为小白的伙食没有了,又是时候得帮它购买一批的狼粮,而这两位家丁自然是帮忙来扛狼粮的。 碍事的家伙都不见了,李安逸不由伸出两只手来,分别捉住了林雪儿与张雨莺的柔荑,然后微微一用力,使得她俩更为靠近自己。 到底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而两女的脸皮着实又是有些薄的,顿时俏脸红晕,不由用力地欲要把自己的小手从自家男人的手里抽出来,但却是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安安,安逸哥,这里人多”,林雪儿不由小声地道。 “夫夫,夫君,别人会笑话的”,另一边的张雨莺也是小声地道。 “人多又怎么了?你们是我的老婆,牵老婆的手天经地义,而且别人怎么会笑话呢?羡慕还来不急呢!”,李安逸如此说道,一点也没有要放开两女柔荑的意思。 见此,两女还能怎么样?只能双手分别抱住李安逸的两条手臂,微微低着螓首,亦步亦趋地跟谁着李安逸的步伐。 感受着两条手臂上传来的软软的感觉,看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两女,此时的李安逸可谓是十足的意气风发,感觉人生最得意的事情莫过如此! 于是乎,在这热闹的集市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两位长得十分靓丽的女子分别抱着一位男子的手臂大摇大摆在街道上闲逛,格外的显眼。 看到这样的一幕,老人则是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女人则只是在那位男子的身上瞄了几眼,还别说那位公子挺俊美的,比家里的那位要俊美得多了……而男人则是对那位男人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如此佳人,这厮竟然有两位,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了! 李安逸可不知他们此刻内心中的想法,也不想理会,而是带着两女时不时光临某个摊位,买点有趣的东西,亦或者是看某些杂技表演,就比如胸口碎大石、过火圈、耍枪等等之类,每当到这个时候,就轮到了李安逸表演的时刻,各种口若悬河、夸张的话语直逗得两女咯咯地乱笑。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小怀与小红这两个丫头也没有见找过来,不知道去到哪里发疯了。 这时,林雪儿与张雨莺猝然停在某张店铺的面前,然后都松开了抱着李安逸手臂的双手。 “怎么了?”,见此,李安逸不由困惑地问道。 “安逸哥,我要和雨莺妹妹进去买点胭脂,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林雪儿解释道。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李安逸这才有意识地抬头看向这家店铺的牌匾,上面写着采蝶轩三个大字……呃……倘若林雪儿刚才没有说的话,他应该是猜不到这是一家胭脂店的。 而在李安逸抬头看这牌匾的时候,林雪儿与张雨莺两人已经手牵着手走进了这采蝶轩。 见此,李安逸连忙收回了目光,赶紧跟了上去。 “呀,安逸哥你怎么跟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发现了李安逸的意图,林雪儿赶往拦下了他。 “为什么啊?”,李安逸充满困惑地问道。 “这里是卖胭脂的,是女子的场所,男人怎么可以进去”,林雪儿解释道。 不同于后世,这里的世界是大男子主义的世界,类似于胭脂之类的女子场所,男子几乎都是不会踏足进去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偶遇 “只是卖胭脂的地方,又不是卖肚兜的地方,怎么不可以进去!”,李安逸快言快语地道。 听到了他的这一句话语,林雪儿与张雨莺的俏脸上顿时都升起了一抹红晕,然后不约而同地轻打了一下李安逸的肩膀,轻啐了一口。 在初来京城的那一段时间,李安逸与她俩有来过一次集市买家里缺少的东西,女子羞人的贴身物自然也是要买的,当来到相应的店铺之时,由于没有及时说明里面卖的是什么,也没来得急拦下李安逸,李安逸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然后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女子地尖叫声,再紧接着,便看到李安逸一脸狼狈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走了,别磨蹭了”,李安逸拉着两女走进了采蝶轩。 嗯……就如安逸哥(夫君)所说的那样,这里不是卖肚……只是卖胭脂的地方,男人进去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 采蝶轩到底是卖女子的东西,故此,此时里面清一色的都是女子,大多是美艳的少妇以及清纯的少女。 李安逸这一个大男人的到来自然是格外的明显,顿时使得采蝶轩内的众女子都看了过来,神色不由是错愕万分的,但还是那一句话,到底只是个卖胭脂的地方,男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很奇怪之外,最多只是在心中诧异,好奇地看过来了几眼,然后其实也便没有什么然后了。 第一次见这古代卖胭脂的场所,李安逸或多或少是有些好奇的,不顾她人的目光,一副颇为兴致地东瞧瞧西瞧瞧。 见状,林雪儿连忙把李安逸给拉到了另一边,来到了自己与张雨莺中意胭脂的那块区域。 林雪儿选了一份比较偏红一些的胭脂,而张雨莺挑选的是一份粉红色的。 在几人前去付账的时候,一位身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了李安逸的眼眶之中,使得李安逸不由微微一怔,有些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那女子不是谁,正是那若云公主萧若欣。 萧若欣在同一时间也发现了李安逸,也是不由微微一怔,而后轻哼了一声,再然后便往这边走来,她也已经刚刚挑选好了自己的胭脂,要来柜台付账。 “嗨,这么巧啊!”,不管如何,既然都已经遇见了,总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吧? “哼!” 然后,萧若欣并不领情,又是轻哼了一声。 “安逸哥,这位是?”,林雪儿看向自己的安逸哥,带着些许困惑问道,一旁的张雨莺也是带着好奇之色。 “萧淑怡的姐姐”,李安逸如此解释道。 萧淑怡,她们两个当然并不陌生,眼前这位柔美的女子是萧淑怡的姐姐,那不是也是意味着这是一位公主,这使得她俩多多少少是有些吃惊的。 “萧姑娘!” 在微微吃惊之后,林雪儿与张雨莺便和善地与萧若欣打了声招呼。 “两位是?”,萧若欣问道。 “萧姑娘,你可以都称呼我们两个为李夫人”,林雪儿笑着道。 李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萧若欣不禁微微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便下意识地撇了一眼李安逸,这色狼倒是很有福分,竟然有两位如此漂亮的夫人。 “两位李夫人”,收回了目光之后,萧若欣也笑着与林雪儿两人打了一声招呼,比对待李安逸的态度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下子,三个女人就这般聊了起来,这边聊聊,那边聊聊,看起来好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一旁的李安逸根本插不上话来,只能傻傻地站在一旁,随着她们没挪动一步便跟着移动一步。 虽然说付账的人挺多的,但大概也就半刻钟左右的时间,便轮到了林雪儿三人,三人的话语到这里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而一旁的李安逸则是浑身一震,终于要结束了吗? 当即,李安逸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了最前面,把林雪儿与张雨莺所选好的胭脂都给通通放在了柜台上,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多少银子?” 这时,萧若欣这才注意到李安逸的手上是拿着胭脂的,另一只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刚才李安逸与两女在逛集市的摊位而顺手买下来的。 不知为何,看到了这里,萧若欣心底里没由得来地升起了些许的羡慕来,羡慕林雪儿与张雨莺一个男人肯落下男人的面子陪自己的女人来到胭脂店挑选胭脂,想来那个男人是爱煞了那位女人! 出采蝶轩的时候,三女依然是走在了最前面,李安逸在后面。 看到自家夫人出来了,在外面等待有一段时间的王锐忍不住微微一喜,连忙迎了上去,待看到自家夫人身旁那两位陌生的女子时,却是不由一怔,露出些许的疑惑来,而看到三女身后的李安逸,神色在下意识之间不由为之一皱,但很快便舒展了开来,并没有人察觉到他这一瞬之间地变化。 在看到王锐之时,李安逸微微是有些诧异的,但撇了一眼萧若欣之后,便了然了。 “李大人”,王锐笑着主动与李安逸打了声招呼,笑容看起来很是和善。 此时,不管他对李安逸是何种的心态,总之,他对李安逸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不是因为李安逸的三元及第,也不是因为李安逸有永安伯这个伯爵之位,而是因为李安逸是齐国大将军之子的这个身份。 李安逸是大将军李景隆之子的这个消息虽然并没有人在刻意地散播,但久而久之,消息还是不免传了出去,在当时也是引起了些许的惊动。 “王大人!” 李安逸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就如同王锐看他不顺眼一般,他对这王锐也是极其地不顺眼,甚至是更甚! 除了互相这一句话之后,两人并没有再多的话语,然后便各自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去了。 “夫君,那位萧姑娘与那位王公子之间的夫妻关系是不是很不好?” 这时,张雨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话语很是小声,唯有在她旁边的李安逸和林雪儿听得见。 李安逸一怔,然后带着疑惑地语气问道:“雨莺,为何如此说?” 一旁的林雪儿也是带着疑惑看向张雨莺,眨了两下明媚的大眼睛,在等待她的解释。 第二百九十二章 沉家的新酒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总感觉那萧姑娘与那王公子之间怪怪的,但这种怪,怪在哪里并说不清楚”,张雨莺如此说道,颇有些许不好意思地样子。 听到这里,李安逸不由是笑着道:“那雨莺你很大可能是看错了,若云公主与王家少主这一对夫妻在京城之中可是出了名的相敬如宾。” 这当然不是李安逸在胡扯,在京城之中确实是有这样的说法。 闻言,张雨莺更为不好意思了,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带着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由远而近! “安逸哥哥!雪儿姐姐!雨莺姐姐!” 原来,是小怀与小红这两个小丫头疯够了,便终于记得起来找他们了。 “呼呼……” 来到了李安逸三人的面前,两个小丫头连忙止住了步伐,双手掐着腰,急促地喘着气,而跟在她们身后的是那两位气踹嘘嘘、一副快要累脱的家丁。 待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小怀便嘟着小嘴,抱怨地道:“安逸哥哥,你们真是的,跑得那么的远,害得我们找了好久!” 见这小丫头还反过来诬陷,李安逸便瞪了她一眼,一副又要给她一个爆栗的样子,骇得这小丫头连忙躲在林雪儿的后背。 这个小丫头这段日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管教一下才行! 再次瞪了一眼小怀这个小丫头之后,李安逸这才看向那两位家丁,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给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你们去买些猪肉给小白,规格就按以前的就行,剩下的那些钱你们自行安排就行!” 闻言,那两位家丁不由大喜,连忙对李安逸拜谢,然后喜滋滋地去买猪肉去了。 到底是出来了挺久的时间,肚子自然而然的便饿了,于是乎,李安逸几人便打算找一家尚且过得去的酒楼。 这时候的李安逸似乎是记起了什么,本该是打算是踏进眼前的这家酒楼,但却是打消了,而是打算去那远一些的酒楼。 如此怪异的行径自然是惹来了几女的疑惑,其中,林雪儿问道:“安逸哥,怎么了?” 李安逸笑着解释道:“突然记起来,今日的沉姑娘要发行一款新的酒,应该就在不远处,我们去那边的酒楼,顺便去看一看热闹。” 对于李安逸口中的沉姑娘,林雪儿与张雨莺自然是不陌生的,便点了点螓首。 …… “不知这次沉家研制出了什么样的新酒来,竟然是搞得如此地隆重,这应该可以说是这些年来独树一帜了吧?” “搞得如此人尽皆知,倘若沉家这新酒确实如同宣传的那般好也就罢了,倘若不是,那这次沉家可是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咯!” “还真别说,这段日子里,沉家的生意可谓是越做越大,白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不仅没有从中作梗,反而像是退避三舍,实在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 寻了酒楼一个相对于安静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但类似如此之类的话语还是时不时传来李安逸几人的耳朵里。 “几位客官,想吃什么呢?本店有……”,这酒楼的小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都是交给林雪儿的,故此,李安逸并没有理会,而是颇有兴致地看向楼下不远处的情景。 那里此时已经聚拢了好一些人,而沉家的人,准确的说沉雁还没有出现,看样子还要些许的时间。 李安逸收回了目光,这时候,林雪儿已经点好相应的菜肴,那小二确认无误后便快速的离去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菜了,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便迫不及待地动筷。 还真别说,这家酒楼的菜肴的味道虽然是比不上天然居,但还是挺不错的,价格也合理,再加上上菜速度挺快的,生意好那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吃到一半之时,楼下那不远处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阵吵杂声,意识到什么的李安逸便把目光转到了那边去。 果不其然,沉雁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她的身后跟着两位家丁,两位家丁则是扛着一坛酒。 虽然说距离不是很远,但到底还是有些距离,故此,并不能听清楚沉雁说了什么话语,只是知道她大概说了一些话语,然后便让那两位家丁把扛来的那一坛酒给打开了。 在这一坛酒打开的刹那,很明显是能看到众人脸上浮现出动容的神色来,想来是被这酒香给震惊到了吧。 而沉雁对于此前的这种情况似乎早已经有预料得到,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一旁拿出好多些小杯子,摆成好几排,然后拿起酒勺从那一坛酒中舀起一大勺的酒,分别平摊到摆好的小杯子中。 做完了这些后,她便笑着又对众人说了些话语,紧接着便看到在众人最前面的那部分人一拥而上,像争夺般似地抢那些小酒杯 “安逸哥”,这时,林雪儿拉长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李安逸这才从回过了神来,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在自己的碗里之时,发现本应该差不多空着的碗此时几乎全满了,这些大多都是林雪儿与张雨莺夹给他的。 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另一边。 待饮下那一小杯酒之后,白鸬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撼神色来,这震撼之色过后,脸色便变得非常地难看了起来,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酒一出来,可以说是离他们白家遭受灭顶之灾已经不远了! 自从上一次逼迫沉雁嫁进白家的阴谋失败之后,因为那位的缘故,凡是在酒水的生意上,他们白家遇到沉家必然是退避三舍。 这样固然是有一定的损失,但他们白家到底是家大业大,这点损失算不上什么,终归是沉家的实力相比较于他们白家而言还是有些小了,并不能抢走他们多少的市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白家所制作出来的酒在质量上要比沉家要高上一筹,故此,他们白家才能成为皇商,专门为皇宫提供御酒。 但,这一些一旦碰到眼前这个被沉雁称之为二锅头的酒便荡然无存了,这酒比他们白家最引以为豪的酒都要好上十倍、百倍! 他完全可以想象,凭着这叫二锅头的酒,沉家完全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壮大自我,再壮大,然后夺过他们白家手中的市场,把他们白家给完全踩到地下,无可翻身地那种! 第二百九十三章 白家的打算 一想到被沉家永远踩在地下,永远不可翻身,白鸬的身躯不禁一颤抖。 不!他们白家经营多年的酒水生意绝对不能就这样被毁掉,起码不能在他手上毁掉,要是在他手上毁掉,将来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白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沉家背后的那一位,他们白家是万万惹不起来的,一旦惹恼了他,白家真正是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比酒水生意被毁掉还要严重得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白家被沉家一步步地蚕食,进而取代他们白家? 不! 他不甘!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家落到那种地步上!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渐渐地,白鸬似乎想到了某个疯狂的念头,这个疯狂的念头使得他犹豫不决了起来,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毅然地狠下了心来! 当李安逸几人出了那酒楼的时候,沉雁那一边也宣告着圆满结束了,聚拢在一起的众人也便纷纷的散开,三两个成群结队的都在讨论着沉家那名为二锅头的新酒。 这沉家新酒的名字虽然是古怪得很,但实打实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酒,比沉家宣传的还要好上好多倍,相信过了今天,这名为二锅头的酒绝对会如同蝗虫过境般迅速扩展而开,沉家因此绝对会名声大噪,到那时候不知道白家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一想到这,他们不禁是有些期待了起来。 李安逸几人刚从酒楼门口踏出几步的距离,便从旁边窜出来了两道靓丽的身影,正是萧淑怡与李思逸。 彼此都是熟悉的人,而且回去的路都是在同一条道路上,不用多说,当然是一道而回啦,之间的话语自然也是不少的。 “姐,……” “哼!” 这时,李安逸似乎是记起了某一件事情来,正想与自己那便宜姐姐李思逸说道的时候,却是直接被李思逸的一声哼声给打断了。 李安逸不禁一怔,而后看向了神色明显是有些不喜的李思逸,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姐,我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 现在细细一想,好像从刚才开始自己的这位便宜姐姐并没有怎么给他好脸色看,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吧? “哼!为什么只找淑怡与那沉家,而不找我?”,李思逸又是哼了一声,把不给李安逸好脸色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李安逸不由一怔,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待过了些许的时间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一时不由语塞:“呃……姐,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并不用劳烦您出手,我敢保证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必定会第一个找上你!” 说着的时候,还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来,态度甚是诚恳! 听到他的这话语,萧淑怡不由是撇了过来一眼。 “这还差不多,这次就原谅你了”,看着他诚恳的态度,李思逸最终选择原谅了他。 其实,她方才与萧淑怡就在李安逸几人吃饭的酒楼的不远处,也是在看沉家发行新酒。 此事情使得她困惑万分,为什么淑怡会突然对这商贾之事如此的上心,以往都是不曾有过的,这不禁使得她好奇地问了起来。 而萧淑怡在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之后,便告诉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待得知这事情的背后是李安逸一手操持之后,李思逸便不由吃味了起来,淑怡知道,沉家那些人也知道,就她不知道,她可是他亲姐喂! 于是乎,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 就如同众人所想的一般,甚至可以说比众人所想的还要迅速得多,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沉家那名为二锅头的新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京城之中扩散而开,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高潮,但凡是饮了这二锅头的人无一不惊叹,以前的酒算是白喝了! 因这二锅头,沉家可以说在一时之间名声大噪,而白家的反应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白家并没有他人所预期的那般采取相对应的措施,反而是无动于衷,就好像是看不见一般,任由沉家这样肆无忌惮地扩张下去! 白家难道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第一个首当其冲便是自己嘛? 不应该啊,他们尚且意识到这一点,那老奸巨猾的白家家主白鸬不可能不晓得啊! 难道白家真的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焦急的样子? 当然不是! 白家当然是焦虑,比他人所认为的还要焦虑得多,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白家酒水的生意便缩水了一圈,相信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沉家便能取代他们白家成为京城,乃至整个齐国最大的制酒商! 沉家,主厅。 “怎么样?进展如何?可曾与那位取得联系?” 白鸬询问眼前前来向他汇报的人,神色看起来很是沉稳,但是只要稍微一仔细认真听,便能从他的这话语中听出这是带有焦急的,他的这沉稳只是表面上的现象而已。 那人恭敬地道:“家主,已经取得联系,那位的大管家说他的主人对此很感兴趣!” 闻言,白鸬明显是松了口大气,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来。 …… 沉家的新酒虽然在这段日子里名噪一时,但到底时间尚短,而且只是在酒水这一方面,对不是从事酒水行业的人并没有多少的影响,最多只是或多或少听说有这么一种酒!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最近的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可以说算得上大事,也可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的事情。 仁王要出宫建府! 本来仁王早已经到了出宫建府的年龄,只是因为齐皇的缘故,便一直没有出宫建府,但这一天到底终究还是要来的,只是慢了一些罢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仁王的王妃。 王爷与王妃本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能让人感到惊诧的地方,只是这王妃的人选却是让朝堂之上的众人错愕不已、大跌眼镜。 本来按照他们的猜想,齐皇必然会给仁王挑选一位无论是相貌、才识,亦或者是身世皆是一等一的王妃,比如梁尚书的那位闺女之类的,毕竟仁王是深受齐皇的喜爱,这喜爱远超任何一位皇子。 但,却是不曾想到这仁王的王妃人选是一位毫无身世之人,而且还听说之前还是一位清倌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康王与白鸬 一个区区清倌人成为王妃,这是不曾听说过的事情,而且也很明显这是不符合情理的! 为此,朝堂之上的众臣曾一度反对此事,但不知为何,齐皇却是在这一件事情上执著得很,无论他人怎么劝,皆是一副无动于衷地模样。 见此,再加上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可以算是属于齐皇的家事,朝堂上的众臣也不是那么好干涉,只好作罢。 …… 贤王府。 听闻此事的贤王尽管在努力的不让心中的情绪起伏,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事情终究是没有往他所认为的最糟糕情况而去,他原本以为父皇会有很大的概率会挑选梁尚书的那位知书达礼的闺女来当他五皇弟的王妃。 梁家可以说在京城之中除了王家与郑家之外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凭着梁家的这势力再加上父皇的喜爱,他的那位五皇弟是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染指他与康王都梦寐以求的东宫之位! 现在看来,父皇似乎并没有那个想法,一切似乎都是他想多了。 …… 同一时间,康王府。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此后,五弟与我而言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康王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五弟皇萧道齐确实是深受齐皇的喜爱,这没错,但其身后没有什么势力,要想夺得东宫之位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关乎整个国家的事情,齐皇也是不能一意孤行的! 一旁的韩先生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他总是觉得此事情透露出丝丝的奇怪,这丝丝的奇怪让他莫名的不安了起来。 处在兴奋之中的康王看见其神色,不免带着困惑与其说道:“韩先生,怎么了?” “殿下,你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仁王最受圣上的喜爱,按道理来说,圣上是不可能会让区区一个清倌人当仁王的王妃的!”,那韩先生提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此时,经他这么一说,康王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感到些许奇怪与困惑的,但在一转眼之间,他便把之抛之脑后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韩先生,你多虑了,不管如何,现在五弟的王妃确实是一位毫无身世背景的清倌人,这已经是注定的事情,这对于我等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闻言,那韩先生微微地一怔,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理,然后不由带着些许苦笑道:“殿下所言极是,是在下着相了!” 接下来,两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应该把重心该放在那里之后,那韩先生便告退了。 “呼……” 康王这才刚下意识地呼出口气来,府中的陈管家便前来,说是有要事向他禀告。 这陈管家是康王府中的总管家,可以说康王府中的大大小小事情皆是由他管的,故此,在康王府中,这陈管家亦然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在听到陈管家有要事要禀告之后,康王不由微微一怔,然后在疑惑中让那陈管家进来。 待那陈管家行了个礼之后,康王这才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陈管家恭敬地道:“殿下,白家的家主白鸬求见,已经在外面等待。” 说完了这一句话,在微微迟疑之后,那陈管家便又补充道:“殿下,是否要见他?” 不料,康王却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白家家主白鸬?” 那陈管家便解释道:“殿下,是那个提供御酒的白家,在前些天小的曾跟您说过的。” 他如此这么一说,康王这才想起那所谓的白家家主是谁,在思绪一会儿之后,便对那陈管家道:“叫他进来吧。” “是!殿下!” …… 此时,白家家主一脸拘束地站着,完全没有在生意场上的那种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怕他们白家生意做得再大、再有钱,也改变不了是商贾的本质,面对权贵之时,尤其是像王爷这种大权贵,只需要挥挥手,便能让他们白家陷入万劫之地,这不得不让他下意识的拘束了起来! “白家主,殿下已经同意见你。” 一句话突如其来的话语顿时使得白鸬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待看到眼前的陈管家,态度连忙变得十分的恭敬:“陈大管家!” “白家主,请跟我吧”,撂下这一句话之后,那陈管家便一人当先走在了最前边。 见状,白鸬赶忙跟了上去,与此同时,内心总算是舒了口气的,他所害怕这位康王殿下不见他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很快,在那陈管家的带领下,白鸬便来到了康王所在的房间中。 这刚一进来,白鸬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草民见过康王殿下!” 见到他这般态度,康王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满意,而后才笑着道:“起来吧。” 闻此言,白鸬这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低着头,并不敢拿正眼看向康王,态度表现得异常的恭敬。 康王心中更为满意了,然后对那陈管家挥了挥手。 见状,那陈管家连忙退了下去。 “说吧,为什么愿意把如此之巨大的好处拱手相让给本王?倘若答不出来让本王满意的答案,那便哪儿来便回哪儿去”,康王也懒得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他虽然对钱财这些东西很是看重,但也不傻,他人无缘无故突然找上门来说给予你天大、让人心动的好处,这说其中没有什么目的与猫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乎,白鸬不敢再有所隐瞒,便把他心中的所想的都给一一说了说来。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语,康王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竟然还事关到五弟,这不得不让他一下子变得谨慎了起来。 白鸬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康王,内心此时忐忑无比,白家的未来就在眼前这位的点头与不点头之间。 “行!本王便接受你们白家的好处!” 最终,康王还是抵挡不住那诱惑,便点了下头,听这白鸬的话语,五弟与那什么沉家之间应该是没有多大的联系的,况且就算是有很大的联系,又能奈他何,至于那李安逸,哼! 闻言,白鸬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看来,选择康王是正确的选择,传闻没有错,这康王比之贤王确实是更为看重这钱财一事! ps:端午快乐! 第二百九十五章 皇亲国戚的宴会 仁王要出宫建府的消息刚传出来没有多久,便已经付出了行动。 之所以会如此之迅速,盖因萧道齐这厮早已经迫不及待了,而那所谓的仁王府其实是早已经存在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挂上仁王府的牌匾罢了。 刚搬到新的住处,自然是免不了有一场宴会的,加上萧道齐那厮在一众皇子皇女中的地位也是颇为高的,故此,能到场的皇子皇女几乎都到场了,与之同行的还有王妃与驸马、郡主、世子等等。 当然,除了这些皇亲国戚,平时玩得好的朋友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 这一场宴会举行的时间是在晚上,李安逸与林雪儿、张雨莺两女稍作打扮之后便前去那所谓的仁王府。 至于,李安逸的那便宜姐姐李思逸早已经去找她的好闺蜜萧淑怡,与她一道去仁王府。 这仁王府距离李安逸这里还是有些许的距离的,当李安逸三人来到这看起来高大上的仁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已经全部落下山了,只余一丝的光辉还照射在大地上,不舍得离去。 在这之前,李安逸已经来过这仁王府两三次,故此,这仁王府的门子是认识李安逸的,知晓他是自家殿下的好朋友,便连忙恭敬地把三人迎了进去。 “安逸,雪儿,雨莺,这边!这一边!” 一道突如其来的高呼声顿时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了这一边看了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待在平阳公主萧淑怡身旁的李思逸,大将军李景隆之女! 此时,她正在对着那一男两女挥着手。 这一男两女的面孔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那么的陌生,但从方才李思逸口中得知,那男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位三元及第、现在贵为永安伯的李安逸。 听说这李安逸还是那大将军李景隆失散多年的儿子,现在看这李思逸的态度,看来那个传闻是八九不离十的。 当然,他们对于李安逸带来的两女或多或少都是感到些许的奇怪与疑惑的,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一般而言只是带正室,哪怕妾室再得宠,也是不会带的,因为这明显是不符合礼数的。 李安逸并没有理会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内心更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波澜,带着两女往李思逸那边的位置而去。 此时,两女要是说没有任何的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张雨莺倒是还好些,类似如此的场合在她还在倚红楼的时候,是见过不少的,只是那时候的权贵远远比不上现在的罢了。 但,这对于林雪儿而言,这几乎可以说是头一次,故此,尤为紧张,小拳头不由得是攥了起来,手心开始冒汗。 感受到两女心中的紧张,李安逸不由拍了拍她们的小手,这才使得两女稍微不是那么的紧张。 “怎么那么久?” 李思逸不由抱怨了一句,然后拉过了林雪儿与张雨莺,她也或多或少的能看得出来两女此时内心的紧张。 “呵呵……永安伯”,这时,贤王走了过来,笑着与李安逸打了声招呼,在贤王的身旁亦然是跟着一位漂亮的女子,想来应该是是贤王妃。 而跟在贤王与贤王妃后面的是王锐与那若云公主萧若欣。 “贤王殿下”,李安逸也笑着与贤王打了声招呼。 与此同时,贤王妃已经拉过了若云公主萧若欣,往平阳公主萧淑怡那边的方向而去。 “永安伯李安逸,王校尉,不过,想来你们两个是已经认识的了”,贤王笑着分别给李安逸与王锐介绍了彼此。 “永安伯!” “王校尉!” 李安逸与王锐皆颇为虚伪地与对方打了声招呼。 这时,又是一阵骚动,往那方位看去,原来是康王到了,他身边的配置与贤王几乎是无差别的,也是四人,他本人,康王妃、郑家的少主以及其夫人。 康王在人群之中便第一眼发现了贤王,便不由走了过来,待无动声色地撇了一眼王锐与李安逸之后,才笑着着与贤王打了声招呼:“二弟。” “皇兄。”,贤王也笑着回了句。 接下来,两人便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起来,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关系好得不得了的兄弟呢。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到点了,该来的人都已经差不多都来到了。 也就在这时候,这宴会的主人萧道齐终于是出现了,其身边的那位佳人正是那云竹姑娘。 看到出来,这两人对此次的宴会很是重视的,打扮得比平常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还别说,站在一起还真有一种金童玉女的感觉。 当然,对于萧道齐来说,此次的宴会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告诉他人他身旁的这位女子便就是他的王妃。 故此,在作为宴会的主角总得要上去说些什么话语的时候,萧道齐的话语几乎都是围绕着云竹姑娘而开,虽然没有明说,但大概意思便是站在我身边的女子就是我的人,谁要是欺负了她便是欺负了他等等之类的。 这不仅是把云竹姑娘感动得一塌涂地,就连其余在场的女性也是感动了一把。 随着萧道齐最后一个字落下,今晚的宴会便就要开始了! 男女的座位自然是分开的,而康王、贤王、萧道齐、王锐、李安逸等几人是同一桌的。 “老李,怎么样?刚才我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很霸气?” 一坐下来,萧道齐便不顾他人的目光,用肩膀撞了一下李安逸的肩膀,小声贼兮兮地道。 “嗯,挺人模狗样的”,李安逸颔首轻点。 顿时,萧道齐变得郁闷了起来,而后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各位,非常感谢各位今晚的到来,我先干为敬!” 言罢,便很是果断地一口闷了。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回敬了一杯。 随着这,今晚的晚宴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男方这一边各种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而女方这一边相对而言则是安静一些,都是几个凑在一起,聊着各种八卦,聊得多的对象自然是那云竹姑娘。 不知晓是萧道齐这厮带头的缘故,还是这桌子上的人是真的有毛病,几乎每一个人就一个劲地与李安逸碰酒,别人都一饮而尽了,出于礼貌,总不能不喝吧? 于是乎,等到这宴会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李安逸的脸上已经出现燥红,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样子。 第二百九十六章 爱莲说 李安逸的这个样子自然是被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瞧见,两女不由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来,想上前扶住自己的安逸哥(夫君)看有没有事情,但到底这儿的人比较多,并不方便,只是眼神都挂在了李安逸的身上。 宴会终究还是结束了,大部分人皆是已经离去了,其实,天色到了这里并没有多晚,故此,康王、贤王、李安逸等这一些人并没有急得离去,而是前往了仁王府中的某一处小亭子。 虽然说是小亭子,但这小亭子其实是不算小的了,李安逸他们这一波人站在其中,显得一点都不用挤。 这小亭子的旁边是一个小池塘,小池塘里面种植有许多用来观赏的莲花,只是,现在处于寒冷的天气,并没有莲花,只有光秃秃的莲花杆子,显得有些荒凉。 而趁着这个时机,林雪儿与张雨莺来到了李安逸的旁边,用手扶住看起来有些醉嘘嘘的李安逸。 “安逸哥(夫君),你没事吧?”,林雪儿与张雨莺关心地问道。 “没事!” 李安逸晃了晃动有些胀痛的脑袋,然后给了两女一个安心的眼神,现在已经缓了过来一些,相比较于刚才,确实是好多了。 “可惜了,现在是冬天,没有莲花可以观赏,如若是夏天的话,相信从这里看去,一定会很美的”,这时,看着小池塘的贤王突然感慨了这么一句。 “是啊!”,其余众人也都附和着,颇为赞同,看那神色是带着些许遗憾的。 “谁说现在没有莲花可观赏的,我们这里不就是有一朵吗?”,贤王妃突然神秘的笑道。 如此话语,顿时使得所有人都看向了贤王妃,神色是那么的困惑不解,这小池塘一目了然,只有光秃秃的莲花杆子,哪里有什么莲花。 若云公主萧若欣就站在贤王妃的身旁,见她如此说,不由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皇嫂,为何你这么说?我左看右看并没有看见那个地方有莲花啊?” “若欣,你不就是啦”,贤王妃如此说道。 此话一处,不仅是萧若欣,就连在场的众人皆是为一怔,而在这一怔之后便反应了过来,知晓贤王妃话语中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由纷纷附和与赞同了起来。 “是啊,我记得若欣从小便喜欢莲花,一直到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没错,没错,为此,父皇还曾经说话,若欣站在莲花群中看起来就像是莲花呢!” “” 见众人都这般附和,萧若欣不禁是有些羞涩的,连忙否认道:“我只是喜爱莲花,那里能够有资格比作莲花。” “呵呵……若欣,你就别谦虚了,父皇如此深明大义,既然都说你就是莲花了,那么你便是莲花了!” 康王呵呵的笑道,就在别人以为他没有下文的时候,他便突然看向了李安逸,开口道:“永安伯,听说你对诗词一道极为擅长,更是有齐国第一诗人的称号,趁着这个雅兴,不如就以莲花为题来做一首诗词,以活跃气氛?相信永安伯不会坏了大家的雅兴吧?” “没错!没错!永安伯,来一首呗!” “永安伯,来一首呗!” 众人无一不附和着,经过康王这么一提醒,他们才记起来眼前的这位永安伯对诗词一道很是擅长的,一时之间不禁是升起了些许的兴致,故此,便也跟着附和与哄闹了起来。 看见众人这般反应,康王不禁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容来。 贤王却是忍不住皱起些许眉头,他当然知道康王打的是什么注意,有心想站出来说些什么,但当看到众人的神色,便只能不得了了之了。 而贤王身旁的王锐表面看不出来什么,实则此刻在内心中却是在幸灾乐祸,期待李安逸的出丑。 他承认李安逸确实是他见过在诗词一道上最牛逼的人,但再牛逼的人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便能做出一首好诗亦或者好词来。 至于李安逸刚来京城不久就传出七步成诗的这一壮举来,在他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以讹传讹,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云竹姑娘扯了扯萧道齐的衣袖。 “怎么了?云竹”,萧道齐不由收回了目光,困惑地看向她。 云竹姑娘对着李安逸的方位示意了一下,意思很是明显。 不料,萧道齐却是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道:“写诗而已,对老李来说那完全不是事!” 萧淑怡与李思逸齐齐皱眉,正待一道而出说些什么的时候,李安逸却是已经站了出来,也是大手一挥,颇为豪爽地道:“soeasy!拿纸笔墨来!” 其实,如果是按照往常,李安逸才懒得搭理这些,这次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应下来,还不是因为刚才喝了些‘假酒’,‘假酒’这玩意有时候总是会让人神志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清醒,做出在正常情况下觉得很是不解的事情来。 康王等的就是他的这一番话,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叫人快点把这些都拿过来! 虽然这里是仁王府,不是康王府,但凭着他的身份,吩咐这点小事情还是一点都没问题的。 故此,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位下人匆忙地把纸笔墨都拿了过来。 康王叫其放在了这小亭子中的那唯一一张石圆桌子上。 随后,众人都让开了一个位置,等待李安逸的表演。 “丫头,铺纸!雨莺,研墨!”,李安逸吩咐道,样子看起来颇为意气风发。 尽管内心还是有些担忧,但看着李安逸自信的神色,林雪儿与张雨莺的心也便跟着慢慢地安了下来,一人铺纸,一人研墨。 与此同时,她俩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期待的,尤其是对诗词有一定了解的张雨莺,她没有记错的话,自家的夫君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作诗写词了…… 待两女都铺好了纸与研好了墨之后,李安逸便随意拿起两只毛笔中的一支,然后沾上些许的墨水,便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众人都好奇的把头给凑了过来。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 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爱莲说! 到了最后,李安逸才提上爱莲说三个大字! 第二百九十七章 王锐的愤怒 晋陶渊明独爱菊? 晋应该说的是前晋,但是这陶渊明是谁?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对比前晋而言,李唐离得不说很遥远,但好像没听说过有这一说法吧。 等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一句! 前脚刚说若云公主萧若欣是莲花,后脚就来这么一句予独爱莲,而且还把这词命名为爱莲说,这么的明显,就差说出那一句了。 这李安逸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刹那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在下意识之间看向了若云公主萧若欣与王锐。 此时,若云公主萧若欣在微微一怔之后便反应了过来,一下子俏脸便猛然地升起了羞恼之色,这恼远远是大过于羞的,一双妙目怒视着李安逸。 而她身边的王锐更是满脸的燥红,青筋一条又是一条地露了出来,看向李安逸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滔滔的怒火。 “李安逸,你找死!” 最终,王锐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滔滔怒火,怒喊出一声,不顾还有其余人的存在,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向李安逸的面庞。 王锐身为禁卫军的校尉,一身武力是不凡的,打向李安逸面庞那含怒的一拳看起来虎虎生威。 “王锐,住手!”,贤王不由惊道,欲要阻止王锐。 可是,此时的王锐哪里听得进去! 就在众人以为李安逸的那一张俊脸被打得个稀巴烂的时候,李安逸却是显得一点不慌不忙的样子,一把便单手捉住了王锐含怒的拳头。 除了萧道齐这么几位了解李安逸的人之外的人皆是一副呆了的表情,这李安逸怎么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脸书生,他怎么就能单手握住了武力不凡的王锐拳头? 盛怒之下的王锐也是不禁一怔,而后便反应了过来,逐渐加大拳头的力度,可是哪怕他已经使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李安逸仍旧纹身不动! 王锐原本就很红的脸此时看起来更为红了,眼见这手被握得动不了,他不由眼睛也跟着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抡起另一只拳头朝李安逸的脸颊而砸过去。 李安逸不由震怒,这儿的人较为多,他也不好做得太过,本想让这不知是发了啥子疯的王锐知难而退,但没有想到这王锐如此的不给面子。 这一次,李安逸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直接毫不留情地抬起右脚,一脚踹向王锐的腹部,力度之大使得王锐直接飞出去了好几米。 霎那之间,安静异常,见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惊呆无比,这瘦弱无比的李安逸也太生猛了吧,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猛! 王锐从地上爬了起来,无比怨恨与恼怒地瞪着李安逸,最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独自一人离去,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压抑着浓浓的怒。 若云公主萧若欣想了想,最后也跟着离去了,只不过,在离去之前狠狠地怒瞪了李安逸一眼。 李安逸却是满脸的懵逼,到了这里,他的脑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从今晚过后,这王锐与李安逸恐怕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而且,这个仇看起来是很难化解的,这是众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贤王很明显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不由深深地皱了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会突如其来这么一幕。 而另一旁的康王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笑意来。 在他看来,无论是王锐,还是李安逸皆是贤王的人,原本他只是想看李安逸出丑,如此一来也可以恶心恶心一下贤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李安逸会是如此的给力,凭着一己之力完全是与王锐狠狠的交恶。 自己两个很是看重的人交恶,想必此刻的内心是很糟糕的吧? 想到此处,康王不由撇了一眼贤王,发现他的这位二皇弟确实就如同他所想那般的神色,内心不由得更为开心了。 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众人也无心再聚下去了,便纷纷散去了。 李思逸早已经打算好今晚要在萧淑怡的映月阁住上那么一晚,她俩已经好久没有促夜长谈了,故此,李思逸并没有与李安逸三人一道而走。 见林雪儿自从出了仁王府之后,便一直绷着小脸,李安逸的脸上不由挤出笑容来,讨好地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哼!” 不料,林雪儿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李安逸。 “呃” 李安逸的笑脸顿时僵住,然后求助似地看向张雨莺。 张雨莺本也是想蹦着小脸,发点小脾气,但看见李安逸装出来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尽管知道他是装的,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责怪着道:“夫君,你这一次真是太过分了,人家是有夫之妇,你怎么可以当着人家夫君的面这样!” “啥?什么有夫之妇?什么当着人家夫君的面?”,李安逸一脸的懵逼。 “夫君,你还装!人家前脚刚说那若云公主是莲花,你后脚就来一个爱莲说”,张雨莺有些生气地道。 “什么莲花,什么爱” 刚说到一半,李安逸的话语便戛然而止,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终于是大概知晓为何刚才那王锐与萧若欣会是如此的反常反应,为何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如此的奇怪。 “咕噜” 李安逸不能自己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心虚无比地问道:“雨莺,刚才是什么时候说那若云公主是莲花来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回事?” “怎么会没有,就在就在夫君你偷偷捏妾身那那,那里的时候”,说着的时候,张雨莺的俏脸上浮现出两抹红晕来。 看着张雨莺娇羞的神色,李安逸总算是记起来了。 方才,趁着酒意,在张雨莺扶着他的时候,他的大手偷偷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了她的背后的时候,好像确实是听到有人说萧若欣就是莲花来着,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多大的在意,只是专心偷偷地欺负着身旁的佳人。 思及至此,李安逸又是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也总算是知晓林雪儿此时为何事此种态度。 “丫头,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在写爱莲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有人说了那若云公主是莲花,而且我那首爱莲说的莲花真的只是单纯的指莲花,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李安逸连忙向林雪儿解释道,连用三个真的,生怕林雪儿不信。 第二百九十八章 道歉 “真的?”,林雪儿问道。 “真的!比珍珠还真,我敢发誓,倘若我骗了丫头,我就被天” 李安逸做出发誓的动作来,只是发誓之言刚到一半的时候,便被林雪儿用小手堵住了嘴。 “安逸哥,人家信你”,林雪儿温柔的说道。 现在仔细一想想,安逸哥虽然有时候确实是挺色色的,但这种色色只是对她们,并不会对其他女人,在其他女人面前还是挺正经的,而且以安逸哥的性格与品格是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语的。 见林雪儿总算是相信他,李安逸终于是得以舒了口气。 “安逸哥,既然是误会,明天你去道个歉吧”,这时,林雪儿建议道。 “嗯!嗯!嗯!”,李安逸忙不迭代地点头,现在林雪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旁的张雨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雨莺,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吗?”,见状,李安逸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没,没什么”,最终,张雨莺还是摇头。 有时候,像这种事情越是解释便是越乱,但不解释好像又是不行。 李安逸不疑她,然后很是熟练地把两女的小手给牵了起来:“走,咱们回家去!” 在起初下意识地微微挣扎之后,林雪儿与张雨莺便任由他而去,这种事情她俩或多或少已经习惯,况且现在是晚上,基本是没有什么人的。 …… 第二天,仍旧是李安逸的休息日,李安逸本想再来个日上三竿再起床的,不料却是直接被林雪儿从床上给拉了起来,说是要今天就要去给王锐与萧若欣道歉,解释好昨晚的事情。 虽然并不是日上三竿才起床,但其实现在也不早了,离日上三竿只是差些许的时间罢了,说到底,李安逸昨晚喝的酒挺多的,林雪儿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安逸哥,并不是很舍得这么快叫醒李安逸,想让他多休息一下。 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林雪儿与张雨莺共同做的爱心早点,然后拿起也是两女准备好的赔罪礼品,李安逸一个人出门了,虽然不是很想去,但招架不住林雪儿地催促,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虽然与萧若欣这刚刚才见过两次面,但彼此的关系都是挺不错的…… 虽然没有去过那所谓的王府,但这王府还是挺出名的,随便在街上拉一人询问一下便知具体的位置了。 故此,李安逸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找到了这所谓的王府。 “公子,请问您是?” 王府的门子拦下了李安逸,但态度看起来还是挺恭敬的,他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但从这年轻人的穿着与气质来看,应该是有一定的身份,因此,也不敢有所怠慢。 “永安伯李安逸,来找你们王家的少主王锐”,李安逸自爆出自己的身份,省得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一听到李安逸自称是永安伯,这门子一下便变得更为恭敬了起来,他虽然不认识这自称永安伯的李安逸是什么人,但有伯爵之位的人都是很不简单的。 “伯爷大人,少主并没有在家,在半个时辰前少主他已经出去了”,那王家的门子极为恭敬道。 “不在家?” 李安逸微微有些讶然,显然是有些想不到会有这种状况,他微微一思绪之后,便再次看向那门子,问道:“那你们的少夫人在吗?” “伯爵大人,少夫人是在的。” …… 某一间看起来尚且华丽的房间内。 萧若欣愣愣地看着案牍上的那一张宣纸,这张宣纸上已经书写有一些字,看起来应该是一首词,目光往宣纸的最上面挪动,赫然发现是爱莲说这三个大字。 就连萧若欣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一坐下这案牍之上,便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一首词,然后自然而然地书写了下来,大概或许是因为这首词确实是一首好词,说实在,抛开一切,她还是挺喜欢这首词,不舍得忘记了吧 不过,一想到这首词的作者以及昨晚的情景,萧若欣不禁升起了浓浓的羞恼之意,恨不得当场把那胆大妄为的登徒子给撕碎,撕得个稀巴烂! 也就在这时,猝然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情?”,萧若欣淡淡地问道。 “少夫人,永安伯李安逸求见”,房门外响起了府中某位下人的声音。 “什么!”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萧若欣便在这猛然之间猛地站了起来。 …… 看着眼前美目含煞,一副冷到极点的萧若欣,李安逸无比的不自在与尴尬万分,昨晚的事情实在是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萧若欣无比冰冷的道,在她看来,没有第一时间把眼前这男人给乱棍赶出去,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李安逸态度无比认真与诚恳地抱歉道:“那个昨晚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 “如果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么现在可以走了”,萧若欣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李安逸一怔,没有想到她是这般的话语,还欲要说些什么话的时候,萧若欣却是不再理会他,直接转身便走了。 李安逸待在原地,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最后只能把手中的赔礼交给了这儿的某位下人,说了几句话语之后,便离开了。 站在二楼的萧若欣看到李安逸离去之后,不知为何却是没由来得地隐隐约约松了口气。 其实,在经过冷静下来之后,她已经或多或少知晓到那一首爱莲说或许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一切皆是无意之举与巧合罢了。 虽然她第一次与李安逸见面时,李安逸给她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好,甚至是被她冠以登徒子的称号,但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由于她与萧淑怡的关系是很不错的,而萧淑怡与李安逸的关系也挺不错。 故此,在以萧淑怡为枢纽的情况下,她倒也是时不时与李安逸不可避免的撞面在一起,见面次数多了,她也多多少少知晓了李安逸的为人,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孟浪之人。 但是,这又能如何,昨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尽管这或许真的是无意之举,但他人却并不是认为是如此,相信过不久,昨晚的事情一定会渐渐地传开,到时候…… 一想到这,萧若欣那刚刚下去了些许的恼意再次涌上了心头,银牙紧咬,恨不得把李安逸扎个千疮百孔!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 在李安逸离去之后的不久,在外面办完事情的王锐终于是回来了。 他一进门刚不久便看到自己府下的一位下人正提着某些东西往外走去,那下人见到他便连忙恭敬地叫了声少主,然后低着头与他擦身而过。 “站住!”,蓦然之间,王锐叫住了这下人。 “少少,少主,您有什么吩咐吗?” 那下人的声音之中明显是带着些许的颤抖的,在昨晚回来之后,自家少主发了很大的脾气,几乎是把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一遍。 而,今早起来之后,脸还是如同昨晚一般那么的沉,因为小柱子不小心稍微碰到了少主,少主便叫人把他拖出去狠狠地抽打了一顿,倘若不是少夫人看见并及时阻止了,小柱子就要被活生生地给抽死了,可即便是这样,大夫说小柱子依然是要躺在床上一个月多月的。 刚才他去看小柱子的时候,小柱子的身上那可是叫一个惨啊,那惨惨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简直是挥之不散,现如今听到少主以这听起来不好的语气叫住他,他那能不害怕,害怕如同小柱子一般…… 见这下人如此的惧怕于他,好像是恨不得远离他一般,王锐本就不好的心情这下子更加不好了。 “本少主有那么可怕吗?”,王锐皱着眉头,甚是不喜地道。 听到他这般如此甚是不喜的语气,那下人却是吓得一个激灵,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跪了下来,连忙不停地磕头。 王锐一口气猛地提了上来,但这一次却是被他深深地压了回去,沉声无比地道:“给本少主起来!” 那下人不敢忤逆王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手上的东西一直都提在他的手中。 王锐的目光移到了他手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那下人小心翼翼地道:“回少主,在刚才有一位自称是永安伯的人来找少夫人,并且留下来了这一份礼物,那人走后,少夫人便叫小的把这些礼物都给扔掉了!” “什么!李安逸他竟然还敢来我们王家!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一听到李安逸这三个字,王锐便勃然大怒,那双眼睛中透露出怨恨与愤怒。 “刚才那李安逸过来找你做什么?”,叫房间里的下人都退下之后,王锐的目光便移到了萧若欣的身上,质问道。 听到王锐的这般语气,萧若欣内心是有些不喜的,但看了一眼王锐眼中的神色,那不喜便慢慢地散去了,然后淡淡地道:“他只是过来道歉,说昨晚的事情只是无意之举,并没有那个意思。” 王锐却是不信,哼了一声:“哼!如果只是单单这个,那你为何把他留下来的赔礼给扔掉?” 听到他的这番话语,萧若欣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侮辱一般,高耸的胸膛在急剧地起伏着,目光紧紧地盯着王锐,俏脸含煞:“你是在怀疑我?” 到底是知晓自己的话语有些重了,王锐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离去了。 望着他王锐的背影,萧若欣的粉拳不由握紧了起来,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即使是咬破了些许,仍然不知。 世人皆认为她与他是金童玉女,是那么的恩爱,但真正的情况却是他们自个儿最清楚了。 而,她之所以叫那下人把李安逸的赔礼给扔出去,只是因为单纯的想扔掉,并没有其它什么意思…… …… 出了王府的李安逸并不知道在他走后王府里所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站在这大街之上,露出了些许迷茫的神色来。 今日林雪儿与张雨莺要被何芸征用一道去某个地方,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出发了的,自己回去好像也没啥事情可做、怪无聊的,但是不回去又能去那? 思来思去,李安逸便决定去一趟平阳军那儿,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去那儿了,不知道平阳军按照他所给的方法连练得怎么样。 这一想法一旦一产生,李安逸便有那么一丝的意动,不再犹豫,直接往平阳军所在的方位而去。 …… 因为离校阅大典越来越近了,平阳军的训练越发地勤快起来,这才刚刚接阳军的附近,李安逸便听到从其中传来一阵又一阵有力气的训练声。 “站住!” 就在这时,从巡逻队中走出一位士兵,然后那士兵拦下了李安逸,平阳军军营不是那一个人都可以靠近的,尤其还是这样的一位陌生人。 李安逸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平阳军的军营,但来得并不频繁,而且每天守在军营外面的士兵基本上都是不一样的,不认识李安逸自然是正常不过的。 对此,李安逸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刚想说我是来找你们的将军萧淑怡的,但这话语刚要从口中而出的时候,便被他自己给重新咽了回去。 他突然意识到,萧淑怡现在估计应该是不在平阳军,故此,他想了想便对那士兵道:“我来找你们的陆将军陆凝凝。” 闻言,那士兵在一下子之间便变得恭敬了起来,陆将军在平阳军的地位除了将军之外最高的,现在听闻眼前这年轻的男子认识陆将军,这不得不让他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这位公子,请您先在这等一下,小的这就去禀告陆将军”,那士兵这般道。 李安逸点头示意他会在这里乖乖等待,不会乱跑。 见此,那士兵便转过头,与那巡逻队的其他队友言了几句之后,便走进了平阳军的军营中。 …… 此时,陆凝凝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步伐整齐统一的训练士兵,在不经意之间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李公子的这训练法子乍看之下显得有些荒诞与可笑,但是真正施行起来之时,会发现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效果远远超出她与将军的想象 在这一段日子,通过李公子的这些训练法子,且不说战斗力,平阳军整体的气势与面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较之以往,不知提高了多少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陆将军!” 就在这时,一道恭敬的声音使得陆凝凝从思绪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 “有什么事情吗?”,陆凝凝看向那人,眉头不由微微地一皱,她没有记错的话,此人是今日的巡逻队之一,今日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好与今日的巡逻队撞在了一起,有了些许的印象。 第三百章 住手 “回陆将军,外面有一位年轻的公子要找您!” 那士兵的态度恭敬得很,这陆将军与将军一样虽然都是女儿身,但是巾帼不让须眉,整个平阳军上下都对她俩佩服得很,也恭敬得很! “年轻的公子?” 陆凝凝微微一怔,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一时之间倒是没有联想到那一个人,只能对那士兵吩咐道:“带我去!” 于是乎,在那士兵的带领之下,陆凝凝很快便来到了相应的地点。 看到那站在原地左看右瞧,似乎对这附近颇感兴趣的年轻男子,本处在困惑之中的陆凝凝在这一瞬之间便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原本不紧不慢的步伐也跟着快了起来。 那士兵错愕万分地看着在一下子之间便超越他,向着那年轻男子疾走而去的陆将军。 陆将军往常都是一副很威严、生人勿近的样子,那曾有过这般可以说是小女儿神态的样子。 如此之反常的样子不禁让那士兵胡思乱想了起来,莫非这年轻的男子是陆将军的相好…… 这一想法一产生,那士兵便不由得连忙摇头,似乎是要把脑海中的这想法给摇晃出来,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不是他这等级别的小兵可以揣摩的。 陆凝凝可不知晓她身后的那小兵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很快便来到了李安逸的身前,带着些许惊喜的语气道:“李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李安逸看着她,笑着调侃道:“怎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吗?” “李公子,你当然能来”,陆凝凝连忙道,生怕李安逸误解些什么一样。 李安逸呵呵地笑道:“呵呵……玩笑之言,玩笑之言,只是觉得许久未过来了,想过来瞧一瞧你们最近练得怎么样了,毕竟这训练的法子是我提供的,不瞧一下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放心。” 跟在陆凝凝后面的士兵乍然听到这话语,不由是露出惊讶无比的神色来,然后便偷偷观察起了李安逸,而这目光之中带着恭敬,这恭敬与之前的恭敬是不同的,之前的恭敬是得益于陆凝凝,而现在的恭敬完全是因为李安逸自个儿本身。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内心中对那些新的训练法子是拒绝的,觉得这太过于荒诞与无用了,只是因为处于对萧淑怡的敬重,他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按照新的训练法子给练了起来。 可是,当一段时间过去之后,他们发现他们错了,他们惊奇地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这变化很大,以往不曾能做到的事情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故此,现在听到这新的训练法子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提出来,自然是尊敬的。 “李公子,你的这训练法子远远超出了将军的预期。” 陆凝凝笑着如此说道,而后看到那士兵依然恭敬地侯在一旁,便对其挥了一下手:“你且先退下去吧。” “是!”,那士兵恭敬地退了下去。 …… 接下来,在陆凝凝的带领之下,李安逸便走进了平阳军的军营之中。 一路上,自然不可能是默然无语,陆凝凝捉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询问起了在训练之中遇到的一些比较难解决的小问题、小细节之类的。 而李安逸自然不会吝啬,把他从网上看到、所了解到的都一一讲了出来,这不禁让陆凝凝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小星星……这些问题,她与将军都探讨过了许久的时间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到了李公子这里,一下子便得到解决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陆凝凝方才所在的位置,到了这里,陆凝凝仍然是意犹未尽,但却还是不得不停了下来。 见到陆凝凝回来且还带着一位年轻的男子,这让还在训练当中的士兵感到诧异与好奇,虽然是如此,但他们每一个人的步伐与动作仍旧是整齐划一,就像是不曾受到影响一番,这是以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见这段日子里,平阳军进步是非常之大的。 看向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李安逸内心中不禁是升起了些许的诧异与惊讶,不看那装束与穿着,还以为是后世的军队来着。 “你怎么过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猝然传进了李安逸的耳朵,定眼一看,除了萧淑怡还能是谁。 “将军,你来了!”,陆凝凝朝着萧淑怡恭敬的道,随着校阅大典越来越接近,萧淑怡基本都是每一天都会过来一趟的。 萧淑怡对其点了一下头,而后才把目光放在李安逸的身上。 “呃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过来瞅一瞅”,李安逸如此解释道。 见状,萧淑怡也懒得再理会她,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正在训练的士兵身上,不由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以及还有那么一丝的振奋。 起初,按照她的想法,在校阅大典当中,平阳军只要不是垫底就已经很可以了,但她现在的野心可不是那么的简单,她想在校阅大典中拿到前几名的成绩,甚至是第一名,到时候让狠狠打脸那些看不起平阳军的人! 如此这般看了一会儿平阳军的训练,到底是有些无聊,李安逸正待出口言可否去别的地方逛逛的时候,萧淑怡与陆凝凝却是已经付之行动。 萧淑怡看了李安逸一眼,李安逸自然是识趣,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来到了某一个房间中,看这儿的装束,不难看得出来应该是萧淑怡平时处理军中要事的地方。 并没有理会李安逸,萧淑怡自顾自地与陆凝凝商量着最近一段日子里平阳军出现的一些问题。 李安逸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好奇地观察起了这房间来,东瞅瞅西瞅瞅,东摸摸西摸摸。 这时,在某一个角落,猝然之间看见了某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很小的木箱子,这木箱子是没有锁的…… 李安逸逸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来,便走了过去,伸手欲要打开这木箱子。 刚与陆凝凝确认好某一件事情的萧淑怡的目光下意识之间在这军帐篷中寻找起了李安逸的位置,想看看他正在做什么。 当看到李安逸站在那木箱面前,微微弯着腰,欲要打开那木箱子之时,芳心不禁一震,连忙开口道:“住手!” 第三百零一章 木箱子 “住手!” 这声音是如此之大,而这其中还明显带着惊慌。 乍然听到如此之大的声音,李安逸不由是吓了一大跳,那刚接触到木箱子的右手条件反射地‘嗖’地一下收了回来。 “怎……怎么了?”,李安逸看向萧淑怡的目光之中充斥着茫然。 “不许打开这个箱子!” 萧淑怡来到了那木箱子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隔断了李安逸与那木箱子,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羞恼之意。 她这般如此样子使得李安逸对这木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更为好奇了,但看她这样子,想来是不许他打开这箱子的了。 “凝凝,刚才说到那里了,继续说!” 萧淑怡就这般站在原地不动了,转过嗪首朝陆凝凝说道,似乎是怕李安逸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便打开那木箱子一般。 陆凝凝走了过来,与自家将军继续商讨着平阳军所存在的问题,李安逸就在旁边听着。 如此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商讨着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着,陆凝凝便提出了告辞,平阳军在这段日子里的事务还是挺多的,她相对于来说较为忙碌的,只是这刚要踏出第一步便戛然而止了下来,一副突然想起某一件事情来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情吗?凝凝”,见此,萧淑怡带着困惑的语气问道。 “将军,是这样子的,按照李公子的这个训练法子,平阳军最近好像出现了瓶颈,效果并不是很好,提升的幅度较为小”,陆凝凝虽然是与萧淑怡说道,但说着的时候,目光在不经意之间却是看向了李安逸。 这些训练的法子是李公子提出来的,李公子他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现在的这个问题的。 “什么!有这一回事?”,萧淑怡不由有些焦急地道,而后皱起了她那有些英气的眉头,她可是想在这次校阅大典中拿到好的名次,怎可被拦腰截断。 面对自家将军的目光,陆凝凝便使用语言描述起平阳军面临瓶颈的这个问题,包括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个苗头等等。 而听完了她的描述,萧淑怡那有些英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再然后便看向了李安逸。 她也如同陆凝凝一般的想法,既然这训练的法子是从他手中而得的,或许他早已经会意料到有这种状况,也或许早已经找到了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也说不定。 其实,在萧淑怡与陆凝凝就着这个问题而谈论的时候,李安逸便已经猜到最后有很大的概率会到他这里来。 故此,他早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此刻,只见他不慌不忙地道:“要想解决这个瓶颈的问题,很简单,升华便是了。” 很简单,升华便是了! 萧淑怡微微一怔,而后便反应了过来,神色略微不喜地道:“废话少说!” “这怎么是废话呢,这是直指问题的本……” 李安逸欲要反驳,不过这反驳的话语刚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看着萧淑怡的神色,李安逸的神色开始变得正经了起来:“应用到实战中即可!” “实战?”,萧淑怡与陆凝凝皆是一怔,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该怎么个实战法?”,萧淑怡又问道。 “很简单,首先得找一处山林,这山林最好要够大,里面有足够多的猛禽,然后把平阳军给拆散而开,几人为一组踏进这山林之中,在里面生存半个月、个把月这样,噢……对了,每一位士兵只允许带自己的盔甲与自己的武器,不许带别的东西,违反者,直接驱逐出平阳军!” 刚听这前半段话,萧淑怡与陆凝凝皆是露出怀疑之色来,这有什么用?不是她俩自夸,在山林中生存一个月,就如此简单的事情,对于平阳军而言,那根本不算是事。 但是,一听到后半段话,身躯却是都不由一震,只允许带盔甲与武器,意思那就说不允许带食物,也就说要想这山林中存活下来必须得自力更生,而食物的来源很明显便是哪些猛禽,猛禽可是不会自愿当你食物的,甚至是反过来它把你当成是它的食物! 思及至此,萧淑怡已经知晓李安逸的真正目的,而后也便意动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倘若真的能够顺利施行起来,平阳军的战斗力绝对能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唯一有些缺点的是,在其中,可能会有一部分的士兵会葬身于这山林之中,而不是死在战场之中…… 还没来得急向李安逸询问具体的细节,这时,房间里便突然闯进了一位女军官,神色看起开有些焦急的样子。 李安逸认得她,她的名字应该是叫小绿…… “将军,凝凝姐,不好了……啊,李公子,你也在这里呀!” 那叫小绿的女军官刚进来便焦急地欲要与萧淑怡与陆凝凝说些什么,只是当发现站在一旁的李安逸之时,语气便在这转瞬之间发生了变化,带着明显些许的惊喜。 “不用理他,继续说”,萧淑怡淡淡地道,目光却是隐蔽地撇了李安逸一眼,这家伙不知道是有什么优秀的,走到那好像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是!” 小绿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把刚才欲要说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听了她的话语,萧淑怡忍不住眉头微微皱,而后想了一会儿便决定亲自过去看看,而陆凝凝与小绿自然是要跟随自家将军的。 于是乎,房间里面本该有四人的在一下子之间只剩下了李安逸一人。 李安逸本想跟上去的,但不知为何却是突然停止了脚步。 对此,萧淑怡只是撇了他一眼,兴许是因为此刻比较心系小绿说的那一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待那三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李安逸的目光几乎是如同条件反射似地转到了那木箱子的身上,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过去。 做贼似地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真的无人之后,李安逸这才怀着浓浓的好奇以及还有那么一丝的激动打开了那木箱子,然后却是在这猛然之间直接关上了! 第三百零二章 白家的动作 这木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根本不是他所认为的稀奇玩意,只是一些衣物,女性的衣物,既然是女性的衣物,一些羞人的贴身物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李安逸总算是知晓了,为何方才萧淑怡看见他欲要打开这木箱子之时,会是这般强烈的反应! 知晓了这木箱子里面装的是啥物之后,李安逸便远远的远离这木箱子。 他知道,倘若是被萧淑怡知晓他曾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打开过这木箱子,她必定会羞恼无比,然后操起她的红缨长枪,狠狠地捅他几下! “咳咳” 李安逸自顾自地咳嗽了两声,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坐在房间内的某一张椅子上,品尝了起来。 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得多,这才刚刚只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萧淑怡便回来了,但却只是她一人,陆凝凝与小绿并没有跟随她而回。 “嗨!淑怡,你回来啦!”,李安逸站起来,主动与她打了声招呼,笑得甚是灿烂。 就因他这般灿烂的笑容,萧淑怡一下子子便狐疑了起来,仔细地瞧着他,想瞧出个所以然来。 李安逸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便道:“那个既然你回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先走了。” 言罢,李安逸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房间,生怕被萧淑怡发现他偷偷打开过那个木箱子一般。 为什么不提前走,非要等到萧淑怡回来再走? 别问,就连李安逸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内心也正在后悔与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早走来着呢。 “等一下!”,却是在这时,萧淑怡叫住了他。 李安逸的心禁不住跟着一跳,以为被她瞧出了什么,为此而偷偷咽下了一口口水。 “有有,有什么事情吗?”,李安逸转过头看向她,紧张地问道。 萧淑怡并不知晓李安逸内心此刻的想法,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李安逸,总觉得他此刻有些怪怪的,略微想了想并想不到个所以然来,也便没有心思再理会了,而是在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之后,才提醒着道:“最近的这段日子里,你最好小心一点,按照王锐那性格估计” 她并没有说完,但李安逸知晓她的意思,而从她的声音之中,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安逸还听出有那么一丝的责怪与埋怨,责怪与埋怨他昨晚的事情 兴许是怕她误解什么,李安逸便连忙解释道:“昨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这一切都是无意之举。” “嗯。”萧淑怡只是轻轻淡淡地回了一声,听不出是相信了李安逸的话,还是不相信李安逸的话。 之后,两人皆是相对无言了。 待李安逸离去之后,萧淑怡便坐了下来,坐的椅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之举,刚好是方才李安逸所坐的椅子。 目光在不经意之间,扫到了那木箱子,萧淑怡却是为之一怔,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自然而然向那木箱子走去。 她并没有看错,这木箱子确实与她出去之前有那么一些的不一样的地方,在她出去之前,这木箱子是合得很实的,并没有任何的缝隙。 此时,这木箱子却是有一条缝隙,并没有彻底地合上,明显刚才是有人打开过的…… 而就在刚才,只有他一人待在这房间之中……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萧淑怡便不可避免地‘腾’地一下升起了满脸的红晕! 无论她再怎么巾帼不让须眉,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女人总是爱美与爱干净的,而她在这平阳军的军营中,因训练的缘故,多多少少是会有那么一两天在所难免地出汗的,出了汗自然是要换衣服,她那些换的衣服便是放在这房间里的这木箱子之中。 …… 在萧淑怡如火如荼地组织着平阳军要在杳无人烟地山林中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生存之时,另一边地白家在有了康王的撑腰之后,便要开始对着沉家那名为二锅头的新酒展开了行动。 当然,按照白鸬的性格,一开始肯定不是采取强硬的手段,而是先采用温和的手段。 故此,他便来到了沉家,找上了沉雁。 “不知白家主今日突然造访意欲为何事?” 沉雁看起来对白鸬的突然造访并不显得很是的惊讶,似乎是有已经猜到白鸬会前来找她,可能唯一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便是这白鸬来找她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晚上了些许…… “呵呵……不愧是沉侄女,看来是早已经猜到伯父我的到来”,白鸬呵呵地笑道,以伯父作为自称,以侄女称呼沉雁,似乎是要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白鸬便笑着继续道:“既然如此,伯父也不绕弯子便直接说了,我们白家对你们沉家那名为二锅头的新酒很是感兴趣,希望能得到这二锅头的配方……” “白家主,你不用在此花心思了,这二锅头的配方,我们沉家是绝对不可能会给你们白家的”,沉雁却是直接打断了白鸬的话语,语气听起来很是坚决,不容置疑。 被如此直接打断,白鸬并没有任何不喜的意思,反而是呵呵地笑道:“呵呵沉侄女,不用这么焦急的拒绝,且先听听我们白家的筹码,我们白家愿意以二十万两的白银来买你们沉家新酒二锅头的配方!” 二十万两白银! 这可是很大的手笔,沉雁不由是露出吃惊的神态来。 对于沉雁露出这般反应,白鸬显得很满意。 虽然他们白家现在背后站着康王,但沉家背后的那位仁王也不赖啊,在不得罪那位仁王的情况之下,能使用金钱的方式来得到沉家那新酒二锅头的配方,何乐而不为呢? 这种方式所付出的不过是大量的银子,而银子这玩意相信凭着沉家那二锅头的配方很快便又再次积攒起来! 当然,要是沉家真的无论如何都不把二锅头的配方卖与他们白家,虽然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局面,但他也无惧,毕竟他们白家现在背后站着的是康王 此时,沉雁可不知白鸬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是惊讶白家的大手笔,但这惊讶只是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她再一次道:“白家主,我已经说过,这二锅头的配方,我们沉家是绝对不可能会给你们白家的!” 本以为沉雁会思考些许的时间再做应答,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之快的拒绝,如此情况,这让白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第三百零三章 刀狼帮 “沉侄女,如果是价钱的缘故,这一切都好商量……” 说到这儿的时候,白鸬微微停顿了一下下,见到沉雁并无任何神色上的变化之后,方继续道:“还是说是因为上次我们白家冒犯到你的事情,如果是这样,我在这里再一次向沉侄女真诚地表达歉意。” 说罢,白鸬竟然是对沉雁鞠了一个大大的躬。 倘若这一幕让他人所看到,绝对会是惊骇欲绝,堂堂白家家主、在酒水生意场上可以说几乎是所向无敌的白鸬竟然会对一个年轻的女娃子行如此之大的礼! 对于白鸬对自己行如此之大的礼,沉雁内心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准备,也为之一惊,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位到底也可以说算是她的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如此之大的礼的…… “白家主,快快起来,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早已经不在意了”,沉雁赶忙扶起了白鸬。 不给白鸬再次开口的机会,沉雁便继续道:“我并没有在刻意地针对白家,无论如何,这二锅头的配方我是绝对不会卖给任何人的!” 沉雁的语气亦然的坚决,但兴许是因为白鸬的这一个深深的鞠躬让她的语气没有了刚刚那么的凛若冰霜,当然只是缓解了一下下而已。 看着沉雁的脸色,白鸬知晓她是认真、并没有说谎。 知晓了这一点之后,白鸬也便没有再待在这儿的心思与理由,便呵呵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伯父就不打扰你了。” 言罢,他便直接离去了。 望着白鸬的背影,沉雁的眉头却是有些忍不住皱了起来。 因沉家新酒二锅头的缘故,沉家在这段日子里的生意可谓是突飞猛进,抢了很多原本属于白家的市场,面对这样的情况,沉雁敢笃定白家必然会是坐不住,必然会找上门来的。 今日白鸬的造访便是很好的说明,只是他的反应却是让沉雁有些始料未及、捉摸不透…… 按道理来说,她拒绝把二锅头的配方卖个白家,白鸬的反应不该是如此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胸中有丘壑,有把握应对他们沉家接下来的二锅头进攻一般。 想到这儿,沉雁不禁对白鸬升起了些许的警惕。 当然,这并不影响沉雁接下来的动作进一步蚕食白家的市场 刚出了沉家大门的白鸬神色便在猛然之间发生了变化,转过身子,望着沉家的大门,内心冷冷地一笑:“沉雁,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伯父我了!” 一回到沉家,白鸬便找来了自家的儿子白浩。 “爹,有什么事情找孩儿吗?如此之急”,白浩带着浓浓的困惑看着自家的老爹,他刚想出去找清清姑娘来着。 白鸬看着自家的儿子,说道:“浩儿,你是不是与一个叫做刀狼帮的帮派很是熟悉?” 问言,白浩的脸色不由一僵,自家老爹可是非常不喜他与这种人接触的,每一次被发现,自家老爹都要狠狠的责骂他一顿,甚至是抽他一顿! “那个爹,我与那刀狼帮的人并不熟悉,只是知道京城之中有这么一个帮派而已”,白浩咽下一口口水,否认地道。 “行了,行了,为父问你此事不是要责罚于你,只是想让你去找刀狼帮让其帮一个小忙”,白鸬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自家的那小子是什么样子他还能不清楚吗? “啊?” 白浩啊了一声,很是始料未及从自家老爹嘴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有些呆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之后,白浩这才回过神来,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爹,找那刀狼帮帮什么忙?” “让他们去沉家的各个酒铺里闹事”,白鸬冷声道。 白浩脸色一喜,可紧接着便暗淡了下来,迟疑地道:“爹,这样不就是得罪了沉家吗?沉家背后可是有那一位……”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现在我们白家背后也站有这么一位,论地位还要比沉家的那一位要高……” 此前,白鸬并没有告诉白浩,自己去寻找康王庇护这一事,因为,他怕以自家儿子的性格得知这一件事情之后会节外生枝,现如今,他认为是时候该让自家儿子知晓了。 …… “爹,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一定错不了!” 撂下了这一句话之后,白浩便兴奋无比的夺门而出了,去找那刀狼帮。 也难怪他会如此的兴奋,自从上一次自信满满去沉家求亲反被狠狠地羞辱之后,他对沉雁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爱慕之心,唯有羞恼之心,想报复,只是因为沉家背后那位仁王让他只能把这报复之心埋藏在心底里。 现如今,听到自家老爹说自家白家背后站着康王,可以无惧沉家背后的仁王,可以对沉家开始行动,这怎能不让他兴奋无比! …… 刀狼帮,一处看起来有些破烂的小院子。 一位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身材长得很魁梧、一看起来就知道不好惹的大汉一手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烤鸡,扯下两只鸡腿之后,再扔回给那下属,让他们几人给分了。 这大汉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刀狼! 刀狼帮便是由他而创的,自然帮派的名字便是以他的外号而命名! 其实,这刀郎帮虽然是有一个帮字,但本质上还是泼皮的…… “最近的保护费收到怎么样了?”,刀狼看向正分食那只没有了两条鸡腿的烤鸡的几位下属,问道。 话语期间,他狠狠的撕咬下一大口的鸡腿肉,原本看起来挺大的鸡腿瞬间少了三分之二。 只是…… “哈哈哈……刀狼帮主,最近可忙否?” 伴随着这一声哈哈的笑声,一道年轻的身影走进了这小院子里,打断了刀狼帮的话题。 “呵呵……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不知堂堂白家少主来此地有何贵干啊?”,看着那道猝然闯入进来的身影,刀狼裂开了笑容而道,因他脸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的缘故,这笑容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白浩并没有打算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刀狼帮主,需要到你们刀狼帮帮一个小忙,报酬是一千两。” 一千两!!! 听到这里,刀狼的呼吸明显在这一下子之间加重,但却是很快被他隐藏了起来,而他的那几位下属可没有他的这个本事,呼吸一个比一个要重。 一千两啊!!! 他们那能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第三百零四章 出大事了 “白大少主,你这个小忙恐怕不是什么小忙吧?”,刀狼冷冷地一笑,他不傻,用屁眼想想就知道能出得一千两银子,这个忙肯定是不小的,就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呵呵刀狼帮主,你这次可真误会我了,这一次只是想让令帮帮忙去光顾一些店铺,这些事情对于令帮来说想来是熟门熟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白浩呵呵地笑道。 “哦?那请白大少主说说这是那一家的店铺?”,刀狼继续冷笑道,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确实,就如同白浩所说的那样,‘光顾’某一些店铺对于他们刀狼帮而言确实是熟门熟路,但他们刀狼帮所‘光顾’的那一些店铺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像那些有背景、特别是有官方背景的店铺,他们不傻,躲还来不急呢。 “沉家底下的那些店铺”,白浩说道。 “那一个沉家?”,刀狼问道,这个京城当中是有好几个沉家的。 “制酒的沉家”,白浩再次道。 制酒的沉家 刀狼在内心中喃喃自语,再次看向白浩之时,已经大致猜到了他,不,应该说是白家想干什么。 这一段日子里,白家与沉家之间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起初,他还加诧异为何白家迟迟不动手,感情现在才要动手,但是不是有些迟了? “考虑得怎么样?刀狼帮主”,见刀狼迟迟没有做回应,白浩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真的只是沉家底下的那些店铺?”,刀狼再次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怀疑。 那制酒的沉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比不上白家这类,他们刀狼帮还是能够惹得起的,只是这白浩给的报酬实在是太高了,以往做这种事情有个一百两就不错了。 因此,这不得不让他有些警惕与怀疑,生怕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在其中等着他。 要是白浩知晓此刻刀狼心里顾及的是什么,必定会忍不住大吐出一口新鲜的血液来,本来实际情况就如同刀狼所认为的一般,给个一百两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今日的白浩贼开心,大手一挥便是给出了一千两的银子! “当然只是沉家底下的那些店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诺这是定金五百两,完成之后再给五百两”,这时,白浩却是已经很是不耐烦了,便从自己胸前掏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刀狼。 这刀狼平时都是干净利落,痛痛快快,怎么今天就婆婆妈妈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五百两银票,最终,刀狼还是忍不住接了过去,大大咧咧地道:“好!成交!” 到时候只要去沉家底下的那些店铺大闹一番便完事了,然后再拿得五百两,倘若那时真有什么变故,他便撒手不管了,那剩下的五百两也不要了,反正现在已经得到了五百两银子,非但没有亏,还很赚! 沉雁并不清楚白家已经要开始对他们沉家动手了,此时的她正有条不絮地指挥着府中的下人把已经制作好新一轮的二锅头给搬上货车。 此时,沉家的酒水的生意已经蒸蒸日上,接下来,她要施行她心中早已经想好的一个很大的计划,借此这个很大的计划,她希望能够一举击溃白家,从而使得沉家取代白家成为整个京城,乃至整个齐国最大的制酒商!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她那逝去的父亲的梦想! 在这一批新二锅头都差不多都搬上货车的时候,沉雁的余光之中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 定眼看过去之时,沉雁却是为之一怔,随后露出了困惑的目光来。 这中年男子不是谁,正是沉家底下的一名掌柜,沉雁认得他 这一名掌柜此时正急冲冲地走进来,神色看起来颇为焦急,一看见沉雁的身影,便连忙走了过来。 “大掌柜,事情不好了!” 他的第一句话便使得沉雁的一颗心不由怔在了原地。 “顾掌柜,先别焦急,且慢慢说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沉雁语气甚是平稳地道。 兴许是沉雁那显得不慌不忙的语气的影响,那叫顾掌柜的中年男子总算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脸色看起来虽然也是焦急,但到底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焦急了。 组织好了语言,那顾掌柜正要与沉雁言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又是一人出现在了沉雁的视野之中,这一人的年纪看起来要比顾掌柜要年轻上些许。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人亦是沉家底下的掌柜,脸色看起来同样是颇为焦急的样子! 沉雁又是一怔,看着那比顾掌柜要年轻些许的掌柜在看见她,同样是赶忙疾走过来的样子,她的内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沉,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还没完,在第二名掌柜出现之后的短短时间内,又是出现了第三名掌柜,接着是第四名掌柜、第五名掌柜、第六名掌柜 短短的时间内,沉家底下在京城之中的掌柜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院子之中,本来有些大的院子一下子便变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群神色都是颇为焦急的掌柜,沉雁的心沉得厉害,她知道要发生大事情了! “大掌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所有的掌柜都看向沉雁,期待她能给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来应对眼前的事情! 思绪了片刻,沉雁这才抬起了螓首,说道:“先找来大夫医治那些受伤的伙计,让他们先回家养伤,并给他们每一人支付二十两银子,当做汤药费用……” 听着沉雁一条又一条的吩咐,那些掌柜都忙不迭代地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各个店铺暂且先关门……” 那些掌柜下意识地点头,到一半之时,这才反应过来沉雁说的是什么,顿时错愕万分地看向自家的大掌柜。 “大掌柜,最近的这段日子生意一个蹭一个蹭地往上涨,倘若这几天所有的店铺都关门的话,势必会影响很大”,某一位掌柜开口道。 “是啊!大掌柜要三思啊!”,余下的掌柜都附和着道。 沉雁却是摆了摆手, 八_零_电_子_书_w_ w_w_._t_x_t_8_0_8_0_. c_o_m 不容置疑地道:“就按我所说的去做!” 第三百零五章 有点好看 听到自家大掌柜这般不容置疑的语气,众掌柜不由面面相觑,然后齐齐而道:“是!” 他们的这大掌柜虽然很年轻,更是女儿身,但在生意这一方面却是很有天赋,以往他们不能解决的事情却是被这大掌柜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着实让他们佩服得很,这一次让所有店铺关上门几天或许是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 沉雁点了一下头,继续道:“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且先这样了,各自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众掌柜再次面面相觑,确认都无事之后,便离去了,两三人或几人成为一组。 看着众掌柜离去的背影,沉雁那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件事情的背后,她不难猜出是谁,毕竟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只有白家跟他们沉家有如此之大的矛盾,也只有白家有这个实力。 她不由想起了前段日子白鸬来找她却是直接被她拒绝卖给他二锅头的配方的情景,那时候的白鸬离去之时,眉宇之间并没有忧愁,似乎事情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姐,小姐……” 一声呼唤声使得沉雁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印入她眼前是一张少女靓丽的脸,这是她的贴身侍女小桃。 此时,小桃正一脸困惑的样子,她叫了好几声小姐,小姐都没有反应,她是刚从外面回来,并没有看见方才众掌柜的那一幕。 “小桃,有什么事情吗?”,沉雁揉了一下有些胀痛的脑门,问道,过度的思绪使得她的脑袋有些发涨与发疼。 “小姐,李公子他约你明天到天然居吃饭,说是有事情要与小姐你商量”,小桃如此回答道。 “李公子?” 沉雁微微一怔,眨了两下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李公子会突然约她到天然居吃饭? 既然是要约她去吃饭,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反而让小桃来告诉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桃今天不是去市集上买东西了吗?是怎么知道李公子要约自己去天然居吃饭的? “小姐,是这样子的,刚才我去集市上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李公子,只是我刚来得及跟李公子打招呼,便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子把李公子给硬拉走了,李公子挣脱不开来只能无奈朝着我喊,说请麻烦告知你家小姐,明天末时的时候来天然居一趟,我要约你家小姐吃一餐饭,有事情要与你家小姐商量一下。” 小桃有模有样地学着李安逸当时说话的语气,说到后面的时候,想了想,便又补充道:“噢,对了,小姐,那位硬拉走李公子的那位年轻的公子好像是姓萧来着” 她的眼睛是比较尖的,在那位年轻的公子硬拉走李公子,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的时候,那年轻公子的腰间露出来的那块玉牌上面刻有一个萧字。 在李安逸住在沉府的那段日子里,萧道齐虽然也是时常来沉府找李安逸,但是那时候的小桃因为有事情需要外出,并不在沉府之中,故此,并不认识萧道齐。 “噢,噢,噢……” 沉雁下意识地点头,不知为何,此刻的内心却是对明天莫名地期待了起来。 至于,白家所带来的烦恼早就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 作为发起人,还未到末时的时候,李安逸便已经到了天然居。 考虑到沉雁是女子的身份,不同于以往跟萧道齐、张子枫等来天然居吃饭只是在外面随便找了个位置,而是选择了一个尚且还过得去的包厢。 先预先点好了一些菜肴,李安逸便坐在椅子上等待沉雁的到来。 等着等着,末时早已经到了,沉雁并没有如李安逸所预期的那样出现。 难道小桃那个丫头没有告诉她自家的小姐? 应该是不可能的 还是说昨天他说错时间了? 也没有啊,他记得他当时明明是说末时的,而且生怕小桃那丫头没听见、亦或者听错,他还特意强调了两次,绝对是不会错的! 思来思去,就在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缘由的时候,李安逸突然灵光一现,总算是找到问题所在了。 顿时,他便直接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推开门,走出了这包厢。 没错,他是告诉了沉雁在末时来天然居吃一餐饭,但没有告诉沉雁是在天然居那个包厢啊! 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李安逸神色有些焦急向下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道靓丽的身影印入眼眶之中。 此时,那道靓丽的身影东瞧瞧西瞧瞧,毫无疑问,这是在找人。 见状,李安逸不敢再迟疑,对着那道靓丽的身影连忙大声喊道:“沉姑娘,这里!这里!在这里!” 顿时,在天然居的众人有相当一部分人都被这猝然的一道声音所吸引,纷纷看了过来。 而那道靓丽的身影也循着这声音看了过来,待发现是李安逸之后,明显是松了口气,然后便朝着李安逸所在的方位而走去。 “这两人是谁?” “不知道,看起来有些陌生的样子,但男的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嘶……我知道那男的是谁了!难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那不正是那李安逸吗?” “那位三元及第,刚成为进士便被封为永安伯的李安逸?” “那女子好像是白家的那位女家主。” “最近那很火的二锅头的白家?” “是啊。” “听说在昨天,白家底下的所有酒铺都被……” “啧啧……想不到这两人竟然相识,而且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孤男寡女的……嘿嘿……” …… 两人自然是不知晓此刻外面的其他人的心思,一进到这包厢里面,李安逸便率先地道歉了一句:“抱歉了。” “没事”,沉雁笑着摇了摇表示不在意,她自然懂他说的是什么。 “李公子,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看见李安逸盯着她自己的脸,沉雁不由困惑地问道。 李安逸点了一下头,道:“是有点东西。” “啊?” 沉雁顿时为之一慌,连忙摸着自己的脸。 “有点好看”,李安逸笑着道。 “啊!”,沉雁在一怔之后,俏脸上顿时浮现出两抹嫣红来。 此话一出,李安逸内心顿感不妙,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这都是什么话! 他也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冒出这样来的一句话语,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了出来。 兴许是因为今日的沉雁明显是经过细心打扮的,看起来确实很好看的缘故 第三百零六章 人群中的那人 “咳咳……沉姑娘,坐,坐,吃饭,吃饭……”,李安逸尴尬万分地道。 “嗯” 沉雁低着螓首,轻轻地‘嗯’了一声,坐在了李安逸对面的椅子上,继续低着嗪首。 “咳咳……沉姑娘,来,吃菜,这道是天然居最有名的内里乾坤……” 经过李安逸一番的努力,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包厢内那尴尬的氛围终于是慢慢地散去了,两人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到了这里,李安逸总算是得以舒了口气。 “对了,李公子,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夹起一颗翡翠青菜之后,沉雁抬头看向了李安逸,问道。 这个季节里的青菜是很稀少的。 李安逸咽下口中的翡翠青菜之后,方说道:“噢,其实也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最近二锅头的配方我改良了一下,想与你说一番,顺便特劳特劳一下你,要不然心里总是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你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为了二锅头忙前忙后的。” 沉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抱怨地道:“在家里面吃就行了,干嘛还要来这天然居,这天然居的花费可不少的。” “总不能都是在自家里面,偶尔出来一趟也是不错的”,李安逸笑着道。 一餐饭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两人便走出了天然居,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另一条街上。 “你们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来酒铺当然是要买酒,要不然还能做什么?” “滚!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 激烈的争吵声吸引了这条街上路人的注意,使得路上纷纷顿步,议论纷纷了起来。 李安逸好奇的看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如此的吵杂。 却也是就在这时,身边的沉雁越过了他,向那争吵的位置走了过来。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便连忙跟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道声音猝然响了起来,使得争吵的双方都下意识地一顿,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其中,明显是这家店铺掌柜的那人一瞧见沉雁,先是一怔,而后便为一喜:“大掌柜!” “噢?想不到这里的大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一位大美人”,那几位泼皮中明显是头头的那一位泼皮调笑着道。 沉雁眉头一皱,看向那几名泼皮,问道:“几位不知来此地有何贵干?” “来酒铺自然是要买酒,难不成还能做什么?” 那泼皮的头头如此说道,而后却是话锋一转,突然淫笑道:“嘿嘿……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与美女共饮一杯美酒,不知美女肯不肯赏脸?” 说罢,他竟然是伸出他的那咸猪手往沉雁的俏脸上而去,只是,这刚伸到一半,一只洁白得不太像是男人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那泼皮头头微偏过头,看向那年轻的书生,神色甚是平静地道:“放开!” “倘若我不放呢?”,李安逸也是平静地说道。 “不放?” 那泼皮头头裂开了嘴,然后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来:“不放,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给老子去死!” 与此同时,他那另一条手臂举了起来,砂锅般大的拳头直面李安逸的脸庞。 却是……在一瞬之间,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那泼皮头头飞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头头躺在地上痛嚎,那几余泼皮在经过短暂的怔住之后,便齐齐向李安逸疾走而去,同时,挥动着砂锅大的拳头。 片刻的时间,原本只有一人在地上痛嚎,现在变成了好几个。 李安逸拍拍手,以不屑的眼神看向地上的那几位泼皮:“还不快滚!以后要是让我遇见一次打一次!” 那几个泼皮知道是碰到硬茬子了,也不敢留下什么狠话,互相扶着彼此,灰溜溜地跑了。 “这个书生是谁?这般的凶猛!” “是啊,太生猛了,看他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被打得很惨,刚才都叫人去报官了。” “……” 围着的众人对着那酒铺的位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围绕着那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生猛得像是一头野兽般的书生。 到底是没有什么事情了,热潮过后,围着的众人也便慢慢的散去。 而在这人群之中,有一人看着李安逸的身影,再看那几名落荒而逃的泼皮,双眼之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来。 “少主,怎么了?”,这人的仆人不由疑惑的问道。 “无事”,那人摆了摆手,然后一人先离去了。 那仆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安逸与那几乎看不见背影的几名泼皮,然后不明所以地摇了一下头,再然后,却是发现自己少主已经不在身旁,便连忙追了上去。 也就在这时候,几名捕快姗姗来迟了,却是懵逼了。 不是说有书生被殴打了吗? 人呢? 咋回事? 还是说有人虚假报官? 一想到这,这几名捕快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捕头沉声问道,语气听起来甚是不好的样子。 被问的人自然是这里唯一看起来是书生的李安逸。 “噢,刚才有几个泼皮在这里捣乱,被我打跑了”,李安逸轻描淡写地道,就像是说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这位公子,别闹!” 捕头脸色甚是不好看,就眼前这位风一吹便倒下的书生,他一只手,不,只要一根手指便能放到,能打跑几个泼皮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天方夜谭。 要不是眼前的这人是一名书生,而且看那穿着与打扮不像是那种穷书生,他早就把其给铐起来,以妨碍公务的理由…… 知晓眼前的捕头不相信自己有打跑那几个泼皮的武力值,也知晓不说清楚可能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李安逸便转过头对沉雁问道:“沉姑娘,这里有什么木棍之类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李安逸要木棍做什么,但沉雁还是看向了这家酒铺的掌柜。 这掌柜自然是意会,便去到了后院,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后院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大概有婴儿手臂的木棍。 李安逸从他手中接过了木棍,然后来到了那捕头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那捕头警惕的道,手已经悄然无声的放在刀柄之上。 他身后的那几名的捕快与他的动作几乎是一侄的,相信只要李安逸有那么点逾越与不对劲的地方便会被乱刀砍死! 第三百零七章 麻烦上门 咔嚓! 木棍被活生生折断的声音。 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年轻书生,捕头与他身后的几名捕快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如此之粗大,看起来必定是很坚硬的木棍竟然就被眼前这年轻的书生轻而易举地折断,那怕是他们的头头(那一位捕头)也没有这个本事吧? “现在相信我打跑了那几位捕快了吧?”,李安逸看向那捕头,轻笑着问道。 那捕头深深地看了李安逸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带着那几名捕头离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在这几天先关门吗?” 这时,沉雁皱着好看的柳眉问道,看向这家酒铺的掌柜的目光之中或多或少是带着些许的不满。 那掌柜咬着牙解释道:“大掌柜,我也没有办法,是这样子的,在三天前,京兆府少尹大人的大管家在这里预定了一批酒,说务必要在明天之前送到京兆府少尹大人的府邸,昨天晚上才准备好,只能是今天送过来,我本打算先是把这一批酒送过去,然后再关门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些泼皮又上门闹事了。” “嗯!” 沉雁颔首,表示她知道了,然后才对其道:“那你先把这一批酒送过来,然后关门上几天,等我的命令之后再开门。” “是!大掌柜!” “最近发生了什么了吗?”,出了那酒铺之后,李安逸再也忍不住问道。 “没事!只是一些小问题,我能自己解决的”,沉雁摇了摇头。 李安逸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之后,才轻点了一下头颅,而后道:“你我之间不用太客气,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那是自然”,沉雁笑了,笑得很灿烂。 两人慢走在街上,有说有笑,郎才女貌,看起来很是和谐与温馨,惹得路过的人不由顿步观看。 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两人面前出现了两天分叉路,一条是前往沉府,另一条是前往李府。 尽管此时内心是有些不舍,但沉雁却也知道是时候分开了。 “先走了,明天见”,不等李安逸开口,沉雁便率先开口。 方才,在天然居的时候,两人已经商量好。 明天,李安逸会过来沉府一趟,关于改良之后的二锅头配方的具体细节。 “嗯,明天见”,李安逸笑着给了个回应。 “嗯,是挺好看的”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眼前镜子中的绝美女子,沉雁不由是有些痴了。 而在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沉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俏脸之上升起了两抹的红晕,然后是痴痴地笑了起来。 看到这里,在门开偷看的侍女小桃不由瞪大了眼睛。 自家小姐的这一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都像是思春的样子 对!没错!就是思春的样子! 想到今天自家小姐是经过一番很久的打扮之后才去见那李公子,回来后却又是这般的样子,小桃的神色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看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般。 第二天。 “安逸哥,你昨晚不是说要去沉姑娘那里吗?” “不急,不急。” 头靠在林雪儿丰腴大腿之上的李安逸闭着眼睛道,细细地感受着柔指在自己脑袋上的柔动。 不一会儿,感受到大腿上的那两只小手的力度好像不知不觉中减少了些许,李安逸便睁开了眼睛,微微抬起了头颅,看向下方的张雨莺道:“雨莺,力气大一点。” “嗯。” 张雨莺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许。 “噢哦” 李安逸舒服得再度闭上了眼睛,发出了舒服到至极的呻吟声。 他这般夸张的声音使得两女不知想到了什么,双双俏脸生红晕。 林雪儿更是一掌打在了李安逸的额头之上。 当然,这一掌是很轻的,不至于打疼她的安逸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却是在这时,猝然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一位侍女惊慌地跑了进来。 李安逸从两女的大腿上站了起来,看向那慌张的侍女,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地慌乱?” 他的语气之中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不高兴与不满,想想也是,正要开始享受齐人之福却是被人给活生生打断了,内心自然是不爽与有些生气的。 慌乱之中的侍女并没有发觉平时很好说话的老爷此刻的语气有那么一些不好,她慌乱地道:“老爷,不好了,有几名官差上门说是要找老爷您,现在正在大厅那里等着老爷您。” “官差?” 闻言,李安逸不由一怔,而后升起了浓浓的困惑。 官差来找他做什么? “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李安逸对那侍女说道。 稍微在自己的衣服上做了些整理之后,李安逸便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林雪儿与张雨莺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在同一时间跟了上去。 李安逸本想说让她们两个在这等待,他去去便回来,可当看到两女的神色,这话也便重新给咽了回去。 …… “竟然是你们几位!” 当看到在大厅之中站着的那几名官差,李安逸不由是露出了讶然的表情来。 这几位官差不是谁,正是昨天的那几位捕快。 那几位捕快的神色也是带着惊讶,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位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却是能轻而易举地掰断有婴儿手臂粗的木棍的年轻书生。 见到李安逸与那几位官差好像是认识的样子,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微微松了口气。 在惊讶之后,那捕头便带着恭敬地语气道:“请问阁下是否是永安伯伯爵大人?” “正是在下,不知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李安逸笑着道。 果然是如此! 尽管在刚才看见李安逸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听到李安逸承认,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顿唏嘘。 谁能想得到,昨天碰到的那位年轻的书生竟然是在前一段日子风头甚是盛的永安伯。 年纪轻轻三元及第、被封为永安伯、听说还是大将军李景隆失散多年的儿子,这无论是那一件事都能引起轰动,更何况是三件事情都是汇集在一个人的身上。 故此,对于这大名鼎鼎、处于传说中的李安逸,那捕头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是有所耳闻的。 第三百零八章 原来是他 “伯爵大人,今天早上在宝华路的某一个巷子里发现了几具尸体,恐怕与伯爵大人你有一些关联,所以,麻烦伯爵大人请跟小的去一趟京兆府。” 虽是唏嘘,但那捕头并没有忘记来这儿的目的。 看着眼前恭敬无比的捕头,李安逸却是升起了浓浓的困惑。 这里是古代,治安与后世相比,那是远远比不上,发生命案也是时常有的事情。 故此,对于命案,李安逸并不感到有多大的意外,只是在宝华路的某个小巷子里发现的几具尸体与他有何关系? 他有去过那宝华路吗? 不对,昨天他是去过宝华路的,与沉雁一起,而且还教训了那几名泼皮 思及至此,李安逸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由一锁,感觉到有一股阴谋正向他铺面而来。 “几位官差大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安逸哥怎么会与那几具尸体有关联,安逸哥怎么会杀人呢!”,一听到是命案,林雪儿与张雨莺一下子便变得极度的慌张起来。 “这……”,那捕头不由语噎与为难了起来,不知道要说些才为好。 好生安慰了一顿两女之后,李安逸这才重新看向那捕头,说道:“走吧,我这就跟你们去一趟京兆府。” 知晓这捕头只是听命于上面,身不由己,李安逸也并没有刁难于他,而且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于他! 具体发生了何事,到了京兆府便知! 闻言,那捕头明显是松了口大气,倘若李安逸硬是不跟他走,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为好,毕竟眼前的这位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捕头可以得罪得了的…… 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要跟着李安逸一道去京兆府,只不过被李安逸阻止了。 李安逸让两女乖乖地在家中等待他的回来,他去去便回,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用担心。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站在大门口目送李安逸被几名捕快带走的两女心中的担忧却是不曾减少多少,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在同一时间下定了一个决心,朝着隔壁的大将军府而去。 …… “两位少夫人,老爷与夫人现在并不在府中,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面对林雪儿与张雨莺的问题,大将军府中的其中一名侍女如此恭敬地说道。 “啊?” 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不由‘啊’的一声出口。 接着,便连忙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那侍女摇了摇头,说道:“老爷与夫人并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那思逸姐呢?” “小姐也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 与此同时,京兆府。 “呵呵李伯爵,请坐,请坐,还得麻烦你过来一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李安逸,京兆府尹孙论晋便连忙迎了上来,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见这堂堂京兆府尹这般模样,李安逸不禁是有些讶然的,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所预料的那样。 原本,按照他的设想,一进来便会遭到各种各样的针对,像这样的桥段,一般的里面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呵呵……见过孙大人”,暂且先不管这位孙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安逸也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虽然在这之前,并没有与这京兆府尹打过任何的交道,但两人都是为京官,到底也是见过一两次面的。 故此,彼此也都认识,这也并不奇怪。 “不知孙大人找在下所谓何事?”,李安逸问道。 “李伯爵,是这样子的,宝华路那边发生了一件命案,死了好几个人,而那几个人正是昨天与李伯爵发生冲突的那几人”,孙论晋简明要厄地道。 果然是如此 李安逸内心暗道了这么一句话语,而后抬起了头来,看向孙论晋,说道:“昨天,在宝华路那边我确实是教训了几个泼皮,但最多只是让他们受伤,并不足以伤到其命。” “李伯爵,是否可以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景?”,孙论晋接着问道。 在这一句话语落下之后,似乎是怕李安逸误解了什么一样,他便又补充道:“并不是本官不相信李伯爵,而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还望李伯爵见谅。” 李安逸年纪轻轻便是被封了伯爵之位,明显是深受陛下的喜爱,其又是大将军之子,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不是他京兆府尹可以相比。 故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并不想得罪于这位前途无量、背影也是贼深厚的年轻人。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多年处理案件的直觉告诉他,李安逸并不是凶手,说的皆是实话。 而像他这种人是很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的!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京兆府尹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客气,可以说是客气得过头,但还别说,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故此,李安逸倒也乐意把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样子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耐烦。 “对了,孙大人,倒是忘记问了,可知那几名泼皮的具体死因?”这时,李安逸倒是想起了一间颇为重要的事情。 孙论晋稍微迟疑了一会儿的时间,方道:“是被震死的,位置刚好是在李伯爵你伤在他们身体上的那个位置。” 言罢,便看了一眼李安逸,意思很是明显。 李安逸眉头紧蹙,这已经很明显,百分之百是有人要陷害于他!他很肯定,昨天他出手的力度绝对不足以杀人! 那么这陷害于他的人究竟又是谁? 之后,孙论晋又问了几个问题,李安逸也很老实的回答,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再之后,理所当然,李安逸自然是要回去了,比他来之前所想的要顺利得多。 要知道,在来的路上,他可是设想了很多种情景以及对应的解决办法,但这些统统没有用得上。 虽然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种情景,但这倒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只是这脚还没踏出第三步的时候一道很是讽刺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京兆府都是这样办案的吗?对杀人犯如此的客气,任由杀人犯随意出入。” 闻言,孙论晋的脸色在这蓦然之间沉了下来,沉得发黑,朝那讽刺声音的来向而看过去。 李安逸也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而看过去,待来到来人之后,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瞬间便明白了。 原来这背后是他在搞鬼! 第三百零九章 哼敢欺负他 与此同时,在外头玩疯了的李思逸终于是舍得回家了。 只是,她这一刚进自家的大院子,便是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她刚想上前打招呼之时,却是发现了这两道身影与往常不一样,此刻,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很焦急与担忧的样子。 李思逸在微微一怔之后,便瞬间反应了过来。 恐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思及至此,她不敢再迟疑,连忙走上前,问道:“雪儿,雨莺,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她的声音,林雪儿与张雨莺的娇躯皆不由为之一震,连忙转过头,看向李思逸。 “思逸姐,不好了!安逸哥被官差给带走了!” 京兆府。 “不知王校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论晋的脸色很沉,语气也是很不好,一切的缘由自然是因为王锐方才的那一番话。 如果这王锐不是王家的少主,他早就叫人将其扣住,以诋毁京兆府的罪名。 王锐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曾把堂堂京兆府尹孙论晋放在眼里的样子,只见,他淡淡一笑道:“当然就是我话语中的意思,此人是那几条命案的凶手,按照我们大齐的律法不应该是把他给捉起来,然后等待发落吗?孙大人,你怎能如此轻易地放他离去。” 说着的时候,伸出手指指向李安逸。 不等孙论晋开口,李安逸便道:“王校尉,饭可以乱吃不要紧,但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会很危险的……”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到了这里,要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搞鬼,李安逸算作是白活了。 王锐自然是无惧于他,一副风轻云淡地笑道:“李伯爵说得确实没错,话是不能乱说的,否则会很危险!”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眼中亦然也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李安逸懂他这光芒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外乎是那一晚在仁王府上的那一首爱莲说 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此时的孙论晋不由得暂时是把那命案抛之脑后,然后却是升起了浓浓的困惑之情。 不是说李伯爵是贤王的人吗?王家又是贤王背后的最重要的势力,本是处于同一阵营的人怎么就争锋相对了起来? 莫非是传言有误? “孙大人,还在等什么?这里是堂堂京兆府,还不快叫人把这凶犯给捉起来!” 一句如此的话语,使得孙论晋从错愕与不解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 看着王锐如此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用多说,孙论晋的眉头是不由一锁的,说道:“京兆府该如何行事自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不用王校尉你来操心,而且李伯爵最多只是能称得上是嫌犯,而不是凶犯。” 针对作奸犯科之事情,根据大齐的律法,没有证据,官府是不能轻易扣押的,如果是涉及到有秀才以上功名的读书人,更是需要谨慎而对待之,最多只有问话的权利,没有扣押的权利! “不不不,孙大人,虽然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李伯爵便是凶手,证据也是清晰明了,你方才也说了,那几人的致命伤便是李伯爵出手打伤那几人的位置,而我昨天在宝华街也确实是亲眼所见李伯爵打伤了那几人,或许李伯爵并没有伤其性命的想法,但却是不小心手脚加重了,虽然是无意之举,但无可厚非也是几条人命啊!” 其实,在方才王锐还特意去了一趟停尸房,故此,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 这个道理,孙论晋自然是懂得的,但他总感觉这事情实在是有很多蹊跷的地方。 比如,倘若在昨天,李安逸出手过重、可以致死的话,那为什么那几名泼皮还能活蹦乱跳地离去,到了第二天才在那小巷子里发现他们的尸体,几具尸体在同一个地方也甚是让人感到奇怪…… “孙大人,证据都如此的确凿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倘若是这样的话,我可要参一本,上告陛下了”,王锐再次咄咄逼人地道。 闻言,孙论晋的脸色猛地一变,上告到陛下那里,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而以王锐的身份,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哼!本小姐看谁敢!” 却是在这时,一道冷哼声传来,紧接着,一位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 看着那身影,李安逸微微是有些怔住了的,有些没有想到她会这里出现。 “我弟弟不是凶手!” 朝着孙论晋就道了这么一句话语,李思逸便拉着李安逸往外面走去。 李安逸还处在怔怔的状态,并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任由自己的这便宜姐姐拉着自己走。 只是…… 王锐站在两人面前,轻笑着道:“李家小姐,令弟……” “让开!”,李思逸打断了他的话语,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李伯爵他是……” 王锐又欲要说些什么。 “真的不让?”,李思逸看着他,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 王锐想了想,还是摇头,如此的好机会,他可不想这般轻易放弃。 李思逸不再看向他,目光而是在这周围扫视了起来,最终定格在那一排花瓶中。 然后,走了过去。 这些花瓶是今早有人送过来,用来装饰京兆府的,孙论晋还没来得及叫人把其给搬下去,然后装饰起来。 在几人的疑惑中,李思逸先是拿起了那最小的花瓶,在掂量了几下之后,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的样子,便把这花瓶给重新放了回去,随后拿起另一只看起来比较大一些的花瓶,感受其中的重量,终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再之后,便来到了王锐的面前。 王锐充满困惑的看着李思逸,完全不知道她拿着这个花瓶所谓何意,要干什么。 在他的这困惑之间,却是突然是看见到一个黑影在眼前放大,然后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脑袋便是一阵疼痛,瞬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脑袋上流了出来。 再紧接着,便是感觉到天地一阵旋转,然后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倒在地上。 “哼!敢欺负他” 在倒下去之前,耳边似乎在回荡着这样的一句话语。 第三百一十章 闹到了陛下那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当李安逸与孙论晋反应过来之时,王锐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时不时一搐又一搐的,彰显着他还是活着的。 只是,看那从脑袋上流出来的血液,不及时医治的话,可能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孙论晋,他顿时是惊骇欲绝,连忙叫人去找大夫过来。 倘若堂堂王家少主横死在京兆府,他这个京兆府尹丢官是事小,搞不好可是会丢全家性命的。 而,李安逸那可谓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这便宜姐姐,那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的剽悍,二话不说,直接拿起花瓶砸在王锐的脑袋上。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为何,这看得确实是有些爽的 “还楞着做什么?走啊!”,见李安逸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她,李思逸有些不满。 李安逸回过了神来,对其摇了一下头,说道:“等一会儿。” 到底是王家的少主,不是阿猫阿狗,用花瓶砸了他的头,现在还不知是死还是活,自然是不能一走了之,要不然可能刚回到家的时候,会再次被叫出来的 大夫很快便来到了,为那王锐包扎好伤口之后,这才转过头对孙论晋道:“大人,这位公子虽然看起来伤得很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及道要害,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然后休息个把月差不多就能康复了。” 闻言,孙论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得意放下,一抹额头,一阵风吹过,这时,才发现不仅是额头上,就连后背都早已经满是汗水。 再次看向李安逸、李思逸以及王锐之时,孙论晋知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不是他所能处理的。 而此时,王锐并没有醒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醒来,还是因为感到羞耻而故意装作没有醒来,堂堂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禁卫军的校尉,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放倒了…… …… 皇宫,养身殿。 “呵呵……怡儿,你的下棋技术越来越高了,父皇差一点就输给了你”,齐皇笑呵呵地看向对面的萧淑怡,心情看起来应该是挺不错的。 “父皇,再来一局!下一局我必定能赢你!”,萧淑怡有些不服输的样子。 “呵呵,父皇可是不会让你的。” 于是乎,又是新的一局围棋。 下到一半之时,齐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萧淑怡,说道:“怡儿,最近听说你让平阳军进到山林中训练,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嗯。” 萧淑怡轻点了一下螓首,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带着些许的笑意说道:“父皇,通过这一次训练,平阳军绝对能在这一次的校阅大典中拿到好的成绩。” “那父皇可就拭目以待了”,齐皇先是一怔,而后笑道。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齐皇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平阳军本就是因为他宠爱平阳公主的缘故而特意成立的军队,在他看来不过是玩玩的程度,怎么可以比得上帝国的精锐军队。 随着一枚白棋的落下,刹那之间,本来均势的局面向白棋这一边倾斜,瞬息万变。 “父皇,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很明显,占据了大优势的萧淑怡是挺开心的。 “那可不一定。” 齐皇轻笑一声,随手捏起一枚黑棋,正待放在棋盘的某一个位置的时候,老太监海公公从殿外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神色,齐皇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发生了事情了啊。 …… 看着眼前头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王锐,齐皇的眼角不禁抽搐了几下,而后轻声细语地道:“锐儿,你现在身体不适,先回去养伤,放心,朕必然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王锐是若云公主的驸马,按道理来说,也可算作齐皇的半个孩儿,以锐儿称呼是代表着亲近,也无可厚非。 “是!陛下!” 王锐恭敬地道了一声,然后在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地退出了养身殿,看向另一旁的李安逸与李思逸之时,目光之间时不时闪过透露出怨恨的神色来。 待王锐完全退出养身殿之后,齐皇这才看向李思逸,和善的脸色在这一瞬之间便猛然沉了下来,沉得厉害:“简直是胡闹!” “谁叫他敢欺负我弟弟……”,李思逸低着螓首,小声的嘀咕着。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不成?”,齐皇吹胡子瞪眼。 “本来就……” 李安逸及时拉住了自家的这便宜姐姐,齐皇虽然是很好说话,但到底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有时候要得适可而止。 果不其然,没有再看见李思逸不知悔改、在顶嘴,而是乖乖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齐皇心中的怒气不由顿减了一下,瞪了一眼李思逸,说道:“在这一个月内都不许出门,就在家里闭门思过!” “是!陛下!” 李思逸表面上一副厌厌然的样子,实则内心却是为之一喜。 只是挨罚在家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这要比她所想象的挨罚要轻得多,而且这个不出门……只要小心一些,陛下那里知道她有没有出门…… 兴许是瞧出了李思逸此刻心中的心思,齐皇撇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道:“朕在这一个月中会派出一位宫女跟在你什么,有什么状况她会随时通知朕。” “啊?” 李思逸抬起头来,完全没有想到齐皇会来这么一出,表情这一次真的是厌厌然,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的时光,顿时无精打采起来。 把李思逸这一对姐弟都赶出养身殿之后,齐皇的目光才落到京兆府尹孙论晋的身上。 感受到陛下的目光,孙论晋的腰弯得更厉害了。 “这件事情爱卿你不用管了,朕会让大理寺去查明,爱卿且退下去吧”,齐皇说道。 “是!陛下!”,孙论晋恭敬无比地道,与此同时,内心也是舒了口气。 在孙论晋退出养身殿不久,那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的老太监海公公再度而回。 齐皇看向他,问道:“事情的整个经过可查得怎么样了?” 一直都待在齐皇身边的萧淑怡也看向了那老太监海公公。 那老太监海公公恭敬地道:“回陛下,已经查清楚了,与京兆府尹孙大人所说的基本都差不多,并无多大的出路。” 齐皇点了一下头,思绪了片刻之后,说道:“可知是谁干的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 王家…… “回陛下,不知”,老太监海公公摇了摇头。 齐皇本就是随口一口,并没有指望什么,故此,听到这个回答,也并没有多大的失望。 片刻之后,齐皇再次看向海公公,说道:“明天你跟大理寺的人去一趟京兆府,看看那几具尸体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是!陛下!”,海公公恭敬地道。 “父皇” 这时,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曾出到声音的萧淑怡突然叫了一声父皇,声音有那么一些拉长。 “怎么了?怡儿。” 齐皇有些错愕的看向自家的这宝贝闺女,自家的这宝贝闺女是很少有这种类似与撒娇的样子,这让他一时之间忘了那几具尸体的事情。 “父皇,那沉家的新酒里面也是有我的份的”,萧淑怡如此说道。 沉家? 齐皇微微一怔,不过这一怔只是在短短的时间,他便知道这个沉家指的是什么了,这件事情里面不就是有涉及到一个卖酒的沉家吗?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家的这宝贝闺女会与这沉家有关联。 “怡儿,放心,父皇会处理好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萧淑怡终于是舍得离开了养身殿。 “唉!朕的这些孩子没一个能让朕省心的”,齐皇叹气了一声,摇了摇头。 一旁的海公公并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拟一道旨,封王锐为武毅将军(王锐原本为忠武校尉,从六品,而这武毅将军为从五品,提升可谓是很大),另外赏赐夏、秋采叶等若干疗伤药” 齐皇淡淡的声音在养身殿中响起。 堂堂王家少主被一个女子用花瓶差点砸死,吃了如此之大的亏,不表示一些什么,王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齐皇并不希望现在出现这样的场面。 …… 出了皇宫之后,太阳已经是开始下山了。 行至半路之时,李安逸猝然想了起来,在昨天的时候,他是有答应过沉雁去沉家仔细讲解一下改良过后的二锅头的。 “姐,你先回去,帮我告诉丫头和雨莺我一点事情也没有,不用担心,我有些事情,先去沉家一趟!” 撂下这一句话之后,也不等李思逸有什么反应,李安逸便跑开了。 “臭老弟,老姐我为你可是被陛下禁足在家一个月,而且还是有宫女盯着的那种,也不知道安慰一下老姐!” 看着李安逸如此便溜走了,李思逸不由是跺了一下脚,有些生气。 …… 待在沉家其实也并没有多久,所以等到李安逸回来的时候,李景隆夫妇也刚回来没有多久,正听李思逸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见到了李安逸回来,众人也便围了上来。 林雪儿与张雨莺终于是得以全部放下心来,虽然李思逸提前回来了一步,也与她俩说李安逸一点事情也没有,完全不用担心,但到底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为得安心。 “安逸,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景隆问道,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些许的担忧。 虽然刚才也问过李思逸、林雪儿与张雨莺三女的事情来龙去脉了,但三女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 “噢,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李安逸想了想,便一一把事情说了出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 抉择 “对了,最近那小子与若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齐皇突然想起了最近京城中的某一条传闻,不由沉声问道。 “陛下,确实是有此事”,老太监海公公如此说道。 “什么!那混蛋小子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来人……” 养身殿内响起了齐皇愤怒无比的声音,在殿外的小太监不禁吓得双腿直抖。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如此的生气! …… “这么说只是一场误会?” “是的,陛下,李伯爵确实只是单纯表达出对莲花的喜欢,并没有映射若云公主。” “哼!” 齐皇哼了一声,接着不满地说道:“虽然说只是无意之举,但到底是对若欣的声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令下去,让那混小子在家禁足七天的时间,另外罚一年的俸禄!” “还有,给朕去查到底是谁在刻意散布这一件事情!” “是!陛下!”,海公公恭敬地拱手道,神色在这时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吗?”,齐皇撇了他一眼。 “陛下,李将军已经向翰林院给李伯爵请假了几天待在家中,说是休养几天”,海公公如此说道。 齐皇不禁是一怔,而后有些恼羞成恼地道:“那就罚那小子在家禁足一个月,并罚一年的俸禄!” …… “本王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在这些年的相助!” 大白天的宴会举行不到一半之时,康王便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着下方的康王府中重要的人说道,面容上看上去心情还是较为不错的。 原因有二,其一,白家又送来了一批银子。 其二,王锐与那李安逸再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而在这两人在他看来都是贤王的人,他自然是乐于见此,而且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贤王必然会面临放弃一方的局面。 “殿下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等的职责!” 见到康王如此动作,众人哗啦啦地也都站了起来,齐齐举起手中的酒杯。 “康王殿下,陛下叫你过去一趟!” 也就在这时,一道甚是不适宜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听起来虽然是有些尖锐,但让人意外的却是中气十足,即便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亦然能送到在场每一人的耳朵中。 众人齐齐向发出声音的方位而看过去,待看到来人之时,却是为一惊。 这不是陛下身边的那位老太监海公公吗?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刚才好像是说陛下叫殿下去一趟皇宫? 陛下突然找殿下是因为什么事情? 在微微一惊之后,康王便来到了海公公的眼前,困惑地问道:“海公公,不知父皇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同于刚才,他的语气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敬重,因为他知晓眼前的这位老太监在自家父皇心中的地位。 “回康王殿下,陛下心里想的是什么,作为奴才怎么会知道”,海公公如此说道。 康王轻点了一下头颅,对于海公公的这个回答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毕竟以往都是如此的,他早已经预料到会是如此。 “那走吧!” 康王看了一眼海公公之后,便率先走到了最前面。 看着康王与那老太监海公公渐远渐失的身影,余下的人面面相觑,除了疑惑之外,也有些不知所措。 宴会的主角都走了,那么这个宴会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校阅大典 大概过了个半个时辰的时间,陈贤,不,准确的说是贤王终于是从沉府中走了出来。 站在街道的尽头,贤王抬头望着远处的落日,不禁陷入了沉思中,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是收回了目光,而在这之间似乎是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在李安逸与李思逸两姐弟在家禁足的时候 白家。 “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之嘈杂!” 正思绪着接下来的一步该如何制裁沉家的白鸬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声音,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一般,再也忍不住,阴沉着脸猛然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可当他看到外面的情景之时,极为阴沉的脸刹那之间便是错愕,再紧接着内心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 “各位官差大人,你们这是……” “你可是白家的家主白鸬?” 白鸬怔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正是。” 哐啷! 枷锁套在脖子上的声音。 白鸬再次怔住了。 “……十年前,戚家十二人口看起来是意外死于一场火灾中,但实际上却是……两年前,一位叫做小柔的姑娘被白浩绑进了白家之中,从此杳无消息……” 随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从眼前这位看起来便是大捕头的嘴中而抖出,白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中的绝望也跟着越来越浓,最后双腿发虚,要不是身旁有两个官差拉着他,绝对会瘫倒在地! 不管眼前的这人如何知晓这些辛秘、不可为人知的事情,白鸬知道,白家这一次真的要玩完了。 与此同时,那一处看起来有些破烂的院子亦是涌入了官兵,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官兵便从那有些破烂的院子里出来了,与进去之时唯一不同的是,扣押着些许的人。 这些被扣押之人正是平时作恶多端的刀狼帮帮主以及他的那些狗腿子。 见到这一幕的平民百姓先是一怔,而后突然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出现惊喜的表情来,尤其是这附近的这几条街的人喜意更甚。 看来官府也不全是无所作为,以后的生活怕是要好过许多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被齐皇下令在家禁足一个月,并且分别有太监、宫女‘照顾’的李安逸与李思逸两姐弟终于是得以踏出了家门口。 而与此同时,在某一处山林的外围,萧淑怡与陆凝凝等几位平阳军的高级将领正看着这片山林,目光似乎是要直透这山林的最深处。 这样的情景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便开始时不时有几位人影从这片山林中走了出来,他们正是平阳军的士兵。 当然,在这一个月中,京城也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到底也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比如,在得知是李思逸用花瓶砸王锐的头的时候,大将军李景隆顿时大怒,不顾自家夫人的劝阻,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李思逸,缘由自然不是因为王家,而是认为这太不像话,不是女子所为,有辱门风…… 当然,最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将军李景隆都是得睡在书房,每天都还要变着法子讨好自己的夫人。 再比如,在这个月的某一天的早朝,五皇子仁王突然出现在了朝堂上,就站在康王与贤王的身旁,一道旁听。 第三百一十四章 赚上一笔 李安逸这一家子所处在的位置相对而言是较为不引人瞩目的。 故此,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听说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只是有十二卫参与进这校阅大典之中”,在密密的人群中,某一个人神秘兮兮地道。 还真别说,他这般一说,周围的人顿时都被纷纷吸引了过来,神态各有不同,有诧异、有不信、有好奇…… “除了那十二卫,那还能有哪些军队参加?”,某一个人不信地说道。 那里没有,禁卫军与平阳军不就是了”,那人神秘一笑,说道。 “禁卫军、平阳军?”,众人诧异。 “禁卫军这倒是知道,只是这平阳军又是哪一个军队?” “这你都不知道?平阳军,平阳军,顾名思义就是当今皇上最受宠爱的平阳公主的军队!” “啊?一个女人何德何能执掌军队,这简直是” “慎言!慎言!” “不知这一次的校阅大典会是那一只绝对夺得第一名?” “这还用说,当然是金吾前卫,去年的时候可是毫无悬疑的拿下了第一名!” “今年可不好说哦,听说武骧右卫今年甚是厉害,在平时的训练之中多次击败了金吾前卫。” “有这一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当然是有这一回事,我可是从” 李安逸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目光扫到不远处的某一个赌坊之时,微微一怔,紧接着某一个念头不可避免地诞生了。 这个念头一旦诞生了,便在脑海之中挥之不散。 想了想,李安逸便决定还是付之行动,可是,刚踏出第一步便又收回了脚步。 摸了摸怀中,发现今天自己并没有把银两给带在身上。 回去拿? 应该是不太现实的,自家离这里可是相当有一段距离的。 目光看向李景隆几人。 此时,李景隆在与一个年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的中年男子聊着天,看中年男子的模样,应该是军中的某一位高级将领。 而,何芸则是带着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来到了某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前,在谈笑着,只有他的那便宜姐姐正百无聊赖地东瞅瞅西瞅瞅。 “姐”,来到了她的身边,李安逸小声地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看着他的表情,李思逸困惑地问道。 “姐,给我一些银两,今天忘记把银两带出门了”,李安逸搓着手说道。 虽然是有些狐疑,但李思逸也并没有多做思绪,便直接掏出了一百银票,交给了李安逸。 “姐,一百两完全不够用,起码要个几千两这样的”,李安逸非常不满足地说道。 他是知晓自家的这便宜姐姐身上一般都会带着大量的银两,而,身上的那些银两便全部都是她的小金库。 “几千两?你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 本来不太在意的李思逸一下子便非常在意了起来,无比怀疑地盯着自家的老弟看。 知道自己不说出实情来,自家的便宜老姐是绝对不会把她的小金库交给自己的。 于是,李安逸便说道:“去赌坊那边压下银子,然后大赚上一笔。” 闻言,李思逸的那双眼睛猛地一亮,但很快便又暗淡了下来。 第三百一十五章 开始 循着声音的方位看去,只见齐皇在禁卫军的拥护之下缓缓地向这边走来,其身边是一众的皇子与皇女,以及还有些许的太监与宫娥。 “参见过陛下,陛下万万岁!” 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朝廷官员都哗啦啦地在同一时间跪了下来。 “各位都平身吧!”,齐皇笑着道。 于是乎,众人也便都起了身。 待齐皇坐下之后,没有过多长的时间,十二卫、禁卫军以及平阳军皆已经一一入场。 “参见陛下!” 十四只军队齐齐向齐皇单膝跪下,然后双手作辑,高呼着,声音一时之间可谓是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好!好!好!” 看到这十四只军队声势如洪钟,齐皇不由连续三声叫好。 接下来,不可避免,自然是要齐皇站出来说些什么振奋人心的话语。 而,趁着这个时间,李安逸的目光便一一落在了那十四只军队上,这其中倒是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平阳军正是由陆凝凝带领,其身后是那名叫做小绿的高级军官。 她们的身后自然是平阳军的士兵,具体的人数呃李安逸懒得数,反正不是全部的平阳军的士兵就是了,校阅大典是有规定每一只军队允许进场多少人的,但具体是多少人,李安逸也没有去了解过。 李安逸所在的位置是比较靠近百姓这一边的,故此,耳边倒是时不时传来议论,针对的是平阳军是由女子所带领的……这样的时代,几乎是不存在的,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大多数人在短时间内是难以接受的。 目光移到禁卫军。 站在禁卫军首位的正是王锐。 与此同时,或许是有所感应,王锐的目光也刚好看了过来,两双眼睛就这般对视着。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 “安逸哥,怎么了?”,耳边传来林雪儿有些担忧的声音。 李安逸收回了目光,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微笑着道:“没什么事情。” 话虽然是如此之说,但林雪儿的目光却也是落在了王锐的身上,然后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来。 自家安逸哥与王锐在这段时间的冲突,她自然是知晓一些的。 察觉到她的担忧,李安逸不由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轻笑着,安慰道:“放心,他这样的人,安逸哥一个人便能打十个。” “嗯。” 林雪儿轻轻地应了一声,待看到何芸正好看过来并对她一笑之时,俏脸不自觉地升起了两朵红晕,但到底内心的那些许担忧已经慢慢地散去。 一旁的张雨莺不禁掩嘴轻笑了起来。 见此,李安逸自然是不会厚此薄彼,于是,便在张雨莺的俏脸上,拧了一下。 嗯与往常一样,手感都是那般的好,那般的嫩,那般的滑溜溜。 这下子,轮到张雨莺的俏脸升起了红晕,却是不敢嘲笑自己的雪儿姐姐了。 与此同时,那边的齐皇也总算是说完了话语,便意味着此次的校阅大典正是开始了。 校阅大典的规则很简单,通过抽签选取各自的对手,赢者则是进入下一轮,败者自然是被淘汰了,然后便这般周而复始,直到诞生出第一名。 由每只军队的领头人前去抽签,这签是放在一个木制的小箱子里。 第三百一十六章 突变 咚! 伴随着一声鼓声,平阳军与金吾前卫几乎便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 然而,一刻钟的时间过后 全场安静异常,安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的那种程度,咳咳……夸张了,夸张了…… 此时,齐皇是站着的,身体稍稍往前倾斜了一个角度,双眼在紧紧地盯着下方的平阳军,其中的震惊之色久久不散。 齐皇都是站着的了,余下的皇子与皇女以及诸位大臣自然也是不可能坐着,神色如同齐皇一般无二。 起初,他们内心中的想法与齐皇都是一样的,皆是认为在金吾前卫面前,平阳军是一碰即碎的。 没错,结局确实是如同他们所想的差不多一样,只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双方却是互换了过来。 平阳军何时变得这般凶猛了? 要说这些人最为兴奋的莫过于李思逸,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小金库一下子便变成两个、四个、八个…… 平阳军与金吾前卫缓缓地退了下去,相对于平阳军的神色,金吾前卫的士兵那不敢置信、羞耻的神色尤为明显。 他们败了,败得很是彻底,被他们所看不起的平阳军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在此时,一颗心不禁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从平阳军身上收回了目光,齐皇内心中的震惊依然是难以压下。 微转过头,看向身旁明明内心甚是欣喜却强制压制住,装作不怎么在意的萧淑怡,不由笑着道:“怡儿,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了吧?” 萧淑怡笑着摇头,说道:“父皇,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景,他们简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在开打之前,她心底上认为平阳军与金吾前卫之间,应该是平阳军的胜率会高一些,但没有想到平阳军会赢得如此的轻松,一刻钟的时间便把金吾前卫给干掉了。 看来他的训练方法比自己所想的效果还要好得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如此匪夷所思的训练的法子…… 思绪之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李安逸所在的位置看去。 似乎是有所察觉,李安逸也便转过头,与她的目光对上了,然后便是挤眉弄眼。 让李安逸有些意外的是,萧淑怡这次没有马上嫌弃地移开了目光,反而是对他轻轻地一笑之后,方移开了目光。 李安逸不禁是有些怔住了。 什么情况? “还说与淑怡没有奸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淑怡对别的男子这般笑,行啊,老弟”,一旁的李思逸撞了撞李安逸的肩膀,小声的揶揄道。 李安逸觉得得找个机会要好好跟自己的这便宜姐姐聊一聊才行,现在都用上奸情了,万一那一天被齐皇听到了,齐皇那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下来,然后挂在养身殿之中? 萧淑怡的目光自然是瞒不过身旁的齐皇。 于是,齐皇便说道:“怡儿,那训练的法子是李安逸那混小子所给的吧?” 之前,平阳军所训练的事情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怎么在意罢了,也没有想到这效果会是如此之好,远超出他的想象。 闻言,包括贤王、康王在内的众人皆是不由也是微微一惊的,那李安逸竟然还懂军中之事,而且还如此之厉害,能把实力甚是弱小的平阳军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提升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实力甚是强的金吾前卫! 第三百一十七章 逼出来 齐皇走了过来,待确认李景隆与李安逸等一众人皆无事之后,原本有些担忧的神色先是一松,然后便是怒了下来,吩咐下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刺客给找出来! 无论是何种情况与何种原因,在如此之重大的校阅大典中,敢亮剑行刺朝堂中的大臣,这就是不给他这个帝王的脸,这是在打整个齐国的脸。 一旁的李安逸略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之后,齐皇与李景隆说了些话语之后,便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临走之前还问了李景隆是否需要到别的地方避一避,亦或者去到他那边坐之类的,但这都被李景隆给一一委婉地拒绝了,表示无事的。 见此,齐皇也只好作罢,只是吩咐禁卫军在朝廷大臣所在区域的外围围成了一个圈。 至于,萧道齐却是留在了此地,并不打算回去了。 “刚才那个刺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要刺到你的时候便猝然收手离去了,你认识那刺客?那刺客认识你了?还是说你们两个都互相认识?”,萧道齐撞了撞李安逸的肩膀,一脸的好奇。 李安逸撇了他一眼,生生忍住了打他一顿的冲动,却是懒得再搭理这玩意。 与此同时,武骧右卫与羽林左卫已经分出了胜负出来,胜者自然是武骧右卫,方才的突然刺杀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们,也没有影响到校阅大典的继续进行下去。 待又是新的两支军队上场比试之后,李安逸再也忍不住了,欲要对林雪儿他们几个说一声有事出去之时,却是目光不小心撇到了一旁的萧道齐,在微微一怔之后,心中在一下子之间便有了个主意。 “爹,娘,姐,丫头,雨莺,我与这家伙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 语音落下之时,李安逸便拽住脸色茫然的萧道齐往外走去。 何芸几女自然是一惊,毕竟刚刚才发生这刺杀一事,怎可放心李安逸离开此地,但当看到被李安逸拽着走的萧道齐,以及跟在萧道齐身后的那几位禁卫军之后,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一颗心总算是已经放了些许下来的。 李景隆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安逸离去的背影,或多或少已经猜出了些许什么来。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刺客的那一剑看起来似乎一定要取他的命一样,但这似乎之间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杀气,而且在安逸猝然挡在他面前的时候,虽然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也看不见黑衣人的脸,但与黑衣人面对面的他还是明显感觉到黑衣人的神色发生了变化,然后便很果断的收剑,遁去…… 那黑衣人明显是认识安逸的,且看起来与安逸的关系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那么最大、最让人困惑的问题来了,这黑衣人究竟是是谁,为什么会上演出这么的一幕? 在另一个位置,齐皇从李安逸与萧道齐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然后挥手让身旁的人皆是离他远一些的位置…… 当然,平阳公主萧淑怡自然是不需要挪步,这让跟过来的皇子与皇女又是一阵羡慕嫉妒。 “可曾看得出那刺客是什么来路?”,齐皇看向老太监海公公,沉声问道。 “陛下,单单只是从那一剑并不能看得出什么来,但是即便李伯爵不挡在李将军的面前,李将军也并没有生命的危险。” “噢?怎么说?” “那刺客并没有要伤李将军性命的意思,要不然当李伯爵猝然挡在李将军的面前之时,这么快就能把剑给收住,显然内心是有收剑的准备的。” 齐皇下意识地轻轻点了一下头,仔细想一想好像确实是如此,今天的这刺客实在是有太多蹊跷的地方了,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撇了一眼身旁的萧淑怡,见其的神色,不由问道:“怡儿,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闻言,萧淑怡微微一怔,而后在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之后,这才摇头。 见此,齐皇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淑怡,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萧淑怡收回了远处的目光,内心里面在喃喃自语。 “是她吗……” “老李,这么焦急得拉我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脸色尚是茫然的萧道齐问道。 “我去办点事情,你就在这附近随便逛逛,等我回来之后,再一道回去。” 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不给这厮追问下去的机会,直接快步而去,一下子便消失在了这条街道的某一个拐角。 “……” 看着这条比以往要少上许多人的街道,萧道齐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了黑线,然后,越来越多…… 来到了那处熟悉的地方,这是一处人工小湖的某一个偏僻的位置,丛林横生,鲜少有人会在此处出现。 李安逸屏住了呼吸,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然后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这才在嘴边用双手搭成一个喇叭,大声呼喊着道:“秦茹宁,你给我出来!” 呼 然而,一阵风吹过,除了树木与草丛摇曳之外,并没有其它什么东西跳出来。 “……”,李安逸。 难道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她并没有在这里?亦或者说,她并不想出来见自己? 思及至此,李安逸倒是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是不错的办法。 于是,李安逸不再犹豫,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自从练了武功之后,他倒是有带匕首在身上以做防身的这个习惯。 “秦茹宁,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拿匕首扎我自己的手啦!” 李安逸做出要用右手中的匕首刺向左手的动作来,目光在四周转动,似乎是要找出那一道身影来。 然后,过了十几息的时间,那道期望出现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有时候,要对自己狠一些。 此刻,李安逸心底中划过了这么一句话语。 咬了咬牙,李安逸心一恨,便高高地举起了右手中的匕首,然后狠狠地朝着自己左手的手心刺去,眨眼便至! 匕首并没有刺入手心,并不是李安逸临阵退缩了,而是他的右手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捉住了。 “你终于是舍得出来见我了!”,李安逸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眼前的人是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她有着一张绝美的脸蛋,但却是冷淡,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其左手提着一把长剑…… 秦茹宁,秦大女侠,时隔几个月终于再度出现在了李安逸的面前。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事由 秦大女侠甩开了李安逸的右手,李安逸右手中的匕首自然也是落入了她的手中,然后她不吭一声地转身,欲要再次消失在李安逸的面前。 “别走!” 李安逸拉住了她的柔荑,然后强行把她的娇躯给转了过来,使其与自己面对面,双眼就这般定定地看着她,其中富含着很深很深的感情。 “我” 秦茹宁脸色很是复杂,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突然一使力,猝不及防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娇好的身体便朝着男人而去,紧接着,便看到男人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地放大,直到嘴唇被堵住了…… 又再一次强吻了秦大女侠,李安逸内心那是个激动与紧张啊! 上一次,强吻秦大女侠其实只是触及到她的嘴唇没有多久,秦大女侠便已经反应了过来,然后便是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这一次,李安逸想大胆一些,伸舌头的那种 不知不觉中已经撬开了秦大女侠的玉门关,李安逸激动得身体发抖,正想进行下一步更深入的动作之时,下唇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 李安逸惨叫无比的声音,持续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在这惨叫声之中,还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所幸这儿没有其他人,要是有他人在这里,听到这声音,内心不纯洁的人会误会什么也说不定。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惨叫声与‘啪啪啪’声终于是停止了。 李安逸捂着有史以来肿胀得最厉害的屁股,疼得呲牙咧嘴,但当看到不远处秦大女侠那冰冷的神色中明显是带着羞意的样子,忍不住咧嘴一笑。 看到他这般笑容,秦茹宁不由再度握紧了手中带着剑鞘的长剑,杨了起来。 李安逸骇了一跳,连忙收起了笑容,然后露出痛苦无比地神色来。 他此时的屁股已经不能再遭殃了,否则真的会肿胀到爆炸,会出事的。 不过,总算是找到了以前该有的的样子了…… 想到这个,李安逸舒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再次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再次收敛住,因为他看到秦大女侠手中的长剑又再一次扬起来。 在附近寻了些相对而言比较软一些的干草铺在了秦大女侠的身边,然后极为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看见他这般样子,秦茹宁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丝丝的弧度来。 “嘶……” 即便是已经很小心了,但屁股上还是传来丝丝的疼痛。 “茹宁,以后下手能不能轻一些?”,李安逸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哼!” 回答李安逸的是一声冷哼声,熟悉的冷哼声。 两人就这般坐着,也不再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不远处随着风而荡漾的湖面。 又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李安逸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尽管她刚才穿的是夜行服,那把剑也不是手中的这把长剑,但李安逸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来。 所以,才会毫不犹豫、不做反抗地挡在自家那便宜老爹的面前。 闻言,秦茹宁的身躯明显是不由一僵,神色变得很是复杂,甚至是看起来还有些痛苦的样子。 见她这般,李安逸的心不由一紧,下意识地捉住了她的小手,说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生孩子啦 闻言,正待出口教眼前这个老头要懂得礼貌的李安逸不由一怔,活生生把欲要出口的话语给咽回去。 师傅? 眼前的这个头发皆是白的老头是茹宁的师傅? “师傅,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想到方才的情景皆一一被自家师傅看在眼里,秦茹宁‘腾’的一声,一股燥热直冲上头颅,燥热得很,双眸中的红润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她这般如此小女人的模样,李安逸还是第一次看到,直让他心痒痒的,好想过去,然后如同对待雨莺那样,掐她的脸,再掐…… 不过,一想到迎接自己的不是如同雨莺般的娇羞,而是一阵暴打,再摸了摸肿胀无比的屁股,还是生生忍住了。 但是,心还是痒痒的,止不住啊! “唉,茹宁,你不必如此强制强迫自己,其实,遵循你自己的心中真正所想的就行了”,那头发皆白的老者又是叹息了一声。 自从把事情都告诉眼前自己的这个乖徒儿之后,尽管他的这个乖徒儿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他看出了异样来。 故此,在秦茹宁请求来到京城刺杀李景隆以报父母之仇的时候,他便偷偷地跟在她身后,以防出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还是出了事情。 当自己的这乖徒儿知道实情的时候,他有过很多个猜想,比如,她为了报仇,去刺杀齐皇和李景隆,亦或者复国等等之类的,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唉,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但,无论她是何种选择,他都会全力的去支持她,因为不仅仅是当初受过渝皇的恩惠,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看着她长大的 “师傅,我” 秦茹宁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脸上茫然无比。 见她这般神色,李安逸的神色一紧,欲要说些什么,但被头发皆白的老者阻止了。 李安逸乖乖闭上了嘴巴,看了一眼老者。 嗯看在你是茹宁师傅的份上,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唉……” 头发皆白的老者又又是叹息了一声,李安逸不由撇了他一眼,内心吐槽,那有那么多的唉声叹气。 “我的乖徒儿,其实严格意义上说,你父皇与母后的死与李景隆李大将军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虽然李景隆李将军覆灭了渝国,但这都是齐皇的命令,而且在兵至渝国都城的时候,李将军曾下令勿要伤害你的父皇与母后以及渝国的皇室,要以礼而待之。” “只是你的父皇为了维持渝国的脸面,然后便与皇后纷纷自刎在皇宫之中,见此,李将军只能叹息了一声,然后厚葬了皇上与皇后,并下令不许动整个渝国的百姓,违者必斩!” “事故,这才能看到如今安居乐业、比当初的渝国还繁华的渝州。” “师傅,可是” 秦茹宁欲要说些什么,但很快被头发皆白的老者给打断了。 他笑着道:“茹宁,你父皇在位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子嗣,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有子嗣,以便延续渝国王室的血脉,往后等你与这小子有子嗣的时候,过继一个过去那便是实现了你父皇最大的愿望了,你父皇与母后便死而无憾了。” 说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李安逸,神色颇为不喜的样子,那表情就像是好不容易养大的仔就这样被眼前这个小子给骗了去。 呃不是就像,本来就是被骗了去,不,怎么能说被骗了呢 闻言,李安逸在内心忍不住给老者一个大拇指,实在是太给力了,也不在意他的神色。 秦茹宁却是大羞:“师傅,我才” “唉,为师老了,耳朵比较背,什么也听不见,要回渝州度过晚年了。” 头发皆白的老者根本不给秦茹宁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便走,看似很弱不禁风的脚步,却是在不经意便横跨了许多的距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茹宁”,李安逸突然道出了她的名字。 “嗯?”,秦大女侠困惑地看着他。 “跟我生孩子”,李安逸一本正经与认真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秦茹宁的目光变得危险了起来。 察觉到有些许危险的气息,李安逸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但仍然不知死活地道:“这可是你师傅吩咐的,正所谓父母之命不可违,虽然你的师傅不是你的父母,但他把你养得了,不是父母胜过父母。” 秦大女侠笑了,笑得很好看。 李安逸知道秦大女侠这般笑,接下来肯定会发生大事情的。 于是乎,李安逸很果断、二话不说直接拔腿就跑。 秦大女侠露出不屑一笑,而后迈出了一步。 于是乎,‘啪啪啪’声与惨叫声又是响了起来。 “啊!厮茹宁,茹宁,别打了,别打了,真的要肿胀得爆炸了!” 啪! “啊!厮” “还皮不皮?“ “不皮了!不皮了!” “还生不生孩子?” “不生了!不生了!” 啪! “啊!厮我不是说不生了,你怎么还打?” “哼!我喜欢!你管得着!” 啪! “啊!厮” 在丛林中的老者望着那一对打闹的男女,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散去,露出了笑容来,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臭小子,倘若让老夫知道你欺负了茹宁,老夫定饶你不得!” …… 某一条街道。 “我靠!都那么久了,老李怎么还没有回来!”,某一位皇子郁闷万分的样子。 “那个殿下,我靠是什么意思?”,某一位禁卫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这么一问,其余的禁卫军都带着好奇看向仁王殿下。 我靠,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觉得老李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甚是有气势,也便学了起来。 “咳咳大概就是很不爽的意思,就比如现在本王就很不爽”,萧道齐咳咳地说道。 一众禁卫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殿下,您懂得真多!” 瞬间,某一位皇子得到了虚荣心。 也就在这时,几道身影向这边走了过来,正是李景隆、何芸几人。 “殿下!”,李景隆对萧道齐行了一个李。 “李将军!”,萧道齐亦是回了给礼。 “我家老弟呢?”,李思逸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萧道齐的肩膀。 见此,李景隆眉头一皱,喝道:“思逸,不得无礼!” 李思逸撇了撇嘴,却是收回了手臂。 看着几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萧道齐情欲哭无泪了起来,很想说:我也不知道啊! 第三百二十章 羞涩的李安逸 “我也不知道!” 最终,萧道齐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你不知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老弟一起出来的吗?”,李思逸妙目一瞪。 校阅大典要持续好几天的时间,每一天的比试分为上半场与下半场,今天的上半场已经结束了,李安逸还是没有回来,再加上到了这个点,肚子也饿了。 故此,他们一家子便决定先出来吃一顿饭,然后再回去,只是没有想到在找酒楼的时候碰到了这位仁王殿下。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跟我一道出来的,但到了这里之后,老李这个家伙就抛下了我,不知道跑去哪里去了”,萧道齐带着委屈的语气道,显然对于李安逸那厮又抛下他格外的在意。 咦?等等怎么说‘又’呢? 闻言,李景隆不禁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而那几女则是困惑与好奇,不知道李安逸这是去做啥。 “是不是老弟知道了些什么,去找那刺客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李思逸忽然之间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这般一说,顿时让何芸、林雪儿、张雨莺几女都紧张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地都看向了李景隆。 “那个……”,萧道齐欲要说些什么。 “咳咳……放心吧,安逸比较沉稳,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且他不一定是去寻那个刺客的踪迹,说不定是突然遇到别的什么事情,现在已经回了家也说不定,我们也回去看看。” 李景隆安慰着几女,然后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李思逸。 李安逸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不由缩了缩头。 于是乎,一家子的人也便没有了寻找酒楼的心思,而是连忙往家中的方向而去。 嗯……没有与萧道齐打招呼,就像是他不在这里一般。 望着李景隆一家子离去的背影,萧道齐怔怔地站在原地,过了好长的时间,这才看向身旁的禁卫军,说道:“我这个皇子是不是很没有存在感?” …… 而此时,李安逸与秦大女侠在做什么呢? 自然是在家中。 啪啪啪 不要误会了,只是李安逸舒展关节的声音,做了那么多菜,关节总归是有些酸的。 秦大女侠在狠狠地蹂躏了他一番之后,便言肚子有些饿。 于是,李安逸想都没有多想,直接把她带回了家中,然后便在厨房里面大刀霍霍了起来。 秦大女侠用武力征服了他,他要用美食征服她的胃,然后征服她的心,再然后征服她的身体,再再然后抽她的屁股,实现长久以来的夙愿。 对于这个计划,李安逸感到甚是满意。 “两个人,怎么做这么多的菜?”,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的菜,秦大女侠不由皱着眉头问道。 “噢,这么久不见面了,总不能太寒酸吧”,李安逸如此说道。 “来来来,吃菜!吃菜!” 话语期间,李安逸已经把菜给夹进了她的碗里。 秦茹宁颇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他有什么企图,然后便是夹起了碗里的菜,然后放进了嘴巴之中,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丝丝的弧度来。 依旧是那熟悉的味道,不,这味道比之以往还要美味得多。 第三百二十一章 齐皇的叫唤 “安逸,今天那刺客就是茹宁姑娘了吧?”,待来到了书房之后,李景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李安逸一惊,然后讪讪地笑道:“爹,你在说什么胡话,茹宁怎么可能会是那位刺客,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李景隆笑而不语,就这般定定地看着李安逸,仿佛是在说,不用说谎了,为父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过了些许的时间,李安逸不由为之一泄气:“好吧,今日那刺客确实是茹宁。” 果然,自家的这便宜老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茹宁姑娘为何要做出这事情来?”,李景隆脸上甚是茫然得很,对此,他可是任何一点头绪也没有。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把事情的始末给一一道了出来,他本来是不打算告诉自家人,茹宁虽然也没有说,但他知道她也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的。 听完之后,李景隆一脸的复杂,而后过了好久,这才落寂无比地道:“唉,皆是为父当年的错,为父这就去给茹宁姑娘道个歉,任她处置也无任何的怨言。” 言罢,他便要出了书房,要去给秦大女侠道个歉。 见此,李安逸赶忙眼疾手快地拦下自家的便宜老爹,对其摇头道:“她现在好不容易才勉强接受现在的状况,先暂且不要刺激她,等往后的日子再说吧。” 李景隆想了想,觉得确实是有点道理,只便能无奈的接受了,又是‘唉’地长长一声叹息,而后语重心长地道:“安逸啊,以后一定要对那茹宁姑娘好,万不可辜负了她,更不能欺负她。” 这还用说,自己宝贝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怎么可能会辜负于她,还有他怎么就欺负于她,她不欺负他便已经是万幸大吉、阿弥陀佛了。 李景隆自然是看出李安逸眼神所代表的含义,内心不由是感慨了一句:不知道这臭小子像是谁,惹得这么多的女孩的钟意。 思及至此,李景隆不免是升起了羡慕之心,不过,待一想到自家夫人便哆嗦了一下,心中那些许的羡慕之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李安逸不禁是诧异地看着自家的这便宜老爹。 他这是怎么了? …… 在接下来的几天,校阅大典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最终的决赛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本来,按照实力以及猜想,他们认为决赛的舞台上是平阳军与武骧右卫的,但万万没有想到在倒数第二轮的时候,夺冠热门武骧右卫被禁卫军给淘汰了,禁卫军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便淘汰了了武骧右卫,这再一次让众人大跌眼镜。 于是乎,决赛的舞台上便变成了平阳军与禁卫军。 至此,十二卫皆已经被全部淘汰,这让十二卫脸色甚是难看与羞愧,这校阅大典长久以来本就是为他们准备的,但在决赛上却是没有他们十二卫,实在是丢人得很! 其实,禁卫军与武骧右卫在实力上是相差不大的,之所以禁卫军能轻松地击败武骧右卫,几乎可以说是靠王锐的指挥能力,对此,齐皇不由大为赞赏。 这让李安逸不禁是有些诧异的,之前倒是小看了他,不过,想想也是,堂堂王家的少主不可能是庸才的。 故此,势如破竹的平阳军在遇到禁卫军的时候,便遇到了最大的阻碍,所幸,还是有惊无险的击败了禁卫军。 第三百二十二章 淮安府有旧人来 “没有办法!”,李安逸摇头地道。 闻言,齐皇眉头一皱,说道:“真的没有一点儿的办法?” “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李安逸很是老实地道。 “不能减少其中的开销?”,齐皇仍然不死心地问道,他是真的不想放弃这训练平阳军的法子。 一想到,通过这训练的法子而得到实力大涨的齐国军队睥睨、称霸天下的情景,他便忍不住一阵激动,这但凡是有点志气与追求的帝王都是怀有这个梦想的,齐皇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不能,这训练的方法很是辛苦与劳累的,没有一定的后勤保障,一定会引发哗变的”,李安逸继续摇头道,彻底粉碎了齐皇的雄梦。 齐皇的目光顿时暗淡了下来,人生最大的失望莫过于此了吧? 这时,萧淑怡瞪了一眼李安逸。 不知为何,李安逸瞬间秒懂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大概无非就是,有什么招快点说出来,要不然等下要你好看之类的。 李安逸很想回一个我莫得什么招的眼神,但一想到可能会被她拿她的那红缨长枪捅他的画面,瞬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陛下,其实也不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李安逸看向齐皇,小心翼翼地说道。 闻言,处于失望之中的齐皇先是不由一怔,然后一喜,再接着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却是变得危险了起来:“你方才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面对齐皇的目光,李安逸显得一点都不慌不忙,说道:“这不刚才没有想到,现在才想到嘛。” “哼!” 齐皇哼了一声,自然是不相信这混小子的鬼话连篇,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望之色尽是显现在这混小子的面前,脸色不由一黑。 “有什么办法还不快说出来!”,齐皇甚是不满地道。 “陛下,虽然不能大范围的应用,但我们不妨换一个思路,比如只专注训练一支军队,这支军队中的每一位士兵都要从全国每支军队中最优秀的士兵中来挑选,然后把这支军队训练成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军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每一士兵都能一挡十,甚至是一挡百” 一挡十倒是有可能,一挡百自然是极度夸张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啦! 齐皇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的呼吸加重了,显然是已经被李安逸给说动了,他身旁的平阳公主萧淑怡那双好看的眼睛也是在发光。 “再比如,我们可以减轻一下训练的内容,那便就可以相应的减少开销,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在相同的钱财之下能训练出更多的士兵”,李安逸又来了一个比如。 “那怎么个减轻法?”,齐皇不由下意识地问道。 “陛下,这个就看你来定夺了,微臣并不知道”,李想都没有想,直接便开口说道。 齐皇点了一下头,然后认真地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陛下圣……” 李安逸下意识地笑着恭维,到一半之时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傻了眼:“那个……陛下,您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不知道,而不是知道。” 第三百二十三章 小心眼的男人 吱呀 伴随着一声开门声,张雨莺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书房中,生怕是打扰到书房中的人一般。 她今天穿的是淡淡青色的衣裙,裙角边绣有一朵粉红色的荷花,双手上捧着一杯热乎乎的茶。 待把热乎乎的茶放在了案牍上之后,她轻轻叫唤了一声:“夫君” 李安逸并不言语,坐在椅子上,微笑着向她张开了双手。 张雨莺好看的眼眸闪过一丝的羞涩,然后乖乖地坐在了李安逸的腿上。 李安逸自然而然的抱着她的小腰,微微使力,让她更为靠近自己一些。 深深地颇为着迷地吸了她身上的那淡淡的清香,李安逸这才轻笑着道:“找夫君有什么事情吗?” “夫君,妾身最近学会了一种茶,叫做薄荷菊花茶,有提神、缓解疲劳的功效”,张雨莺柔柔地说道。 闻言,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捏了一下她柔滑的脸蛋:“辛苦了!” 定是她看到他这些天老往书房这边走动,便想着法子弄出了这么一种提神的茶来。 张雨莺摇了摇头。 李安逸伸手拿起了放在案牍上那热乎乎的薄荷菊花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不大不小的茶水,过了些许的时间,这才咽了下去。 张雨莺紧张的看着他,有期待也有忐忑。 “很好喝!” 张雨莺顿时露出了甜甜的一笑,笑中带着幸福。 又喝了一口薄荷菊花茶之后,李安逸便把这茶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微微一用力,把因方才的动作而使得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的张雨莺再次抱紧了些许。 李安逸又捏了一下她那嫩滑的脸蛋儿,宠溺地说道:“想要夫君给你什么奖励?” “夫君,这本来就是妾身的职责,不用奖励的”,张雨莺摇头说道。 “不行,一定要给奖励!”,李安逸强硬地道。 “那就给妾身”,张雨莺努力的思绪着,却是想不到要什么奖励才为好。 “既然雨莺你想不到要什么奖励,那不妨夫君替你做主”,李安逸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来。 “夫君,是什么奖励?” 张雨莺俏生生的看着自家的夫君,那双好看的眼睛中带有疑惑,也带有些许的期待。 “那便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突然露出了坏笑来,在张雨莺来不及有何反应之间,低头,堵上了她那红润、柔软的双唇。 张雨莺娇躯一僵,而后很快便软了下来,那双小手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圈住了李安逸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那两颗紧紧粘在一起的头颅终于才分开了些许。 张雨莺因急促呼吸的缘故,胸膛在起起伏伏,甚是诱人。 “夫君,不要,现现,现在是白天”,张雨莺捉住了那只不知不觉中已经突破她的衣服防护的某一只坏手。 李安逸不理会她的话语,那只坏手微微一使力。 “呜” 咚咚咚 在这关键的时候,又是响起了敲门声。 “姑爷,小姐,你们在里面吗?”,这是小红的声音。 顿时,正在缠绵的两人一惊,纷纷停止了动作。 张雨莺更是吓得要直接从李安逸的怀中跳起来。 李安逸抱着她,不给她从自己怀中脱离而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书房门,问道:“小红,有什么事情吗?” “姑爷,大夫人叫你去院子一趟,说那位萧公子与萧小姐来了”,在书房外面的小红如此说道。 大夫人自然是林雪儿,萧公子与萧小姐除了萧道齐与萧淑怡这对姐弟还能是谁,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共同过来有何事。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告诉丫头,我等会就过去”,李安逸朝着门外说道。 “好的,姑爷!”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之后,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张雨莺这时才松了口气,然后从李安逸的怀中站了起来,整理因方才李安逸的使坏而凌乱的衣裙。 碧绿的…… 透过那凌乱的衣裙,李安逸这才注意今天她穿的肚兜是碧绿颜色的,倒是少见。 察觉到他的目光,张雨莺更加快速地整理,同时,嗔瞪了他一眼,竟是风情万种,让lsp李安逸又忍不住上去好好欺负她一番。 …… “老李,怎么那么久才出来!”,见李安逸终于是舍得出来,萧道齐那厮不由抱怨无比地道。 李安逸自然是懒得理会这厮,目光而是落在了另一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准确地说是那年轻女子,这年轻女人让人最为深刻的印象的便是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萧瑶!”,李安逸有些惊喜的声音。 这一对年轻的男女正是前几天刚从淮安府来到京城的萧瑶、萧衍俩姐弟。 “你们怎么来京城了?”,李安逸看向这对姐弟,问道。 与此同时,张雨莺也来到林雪儿的身旁,林雪儿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便凑在了张雨莺的耳边,不知道揶揄了些什么话语,但是能看到张雨莺那晶莹剔透的小耳朵慢慢地变红了…… “哼!” 萧衍哼了一声,头转到另一边看向那一棵从大将军府红杏出墙的李子树,却是不搭理李安逸。 “太后的万寿宴”,萧瑶淡淡地说道,如同以往那般言简意赅。 “万寿宴?”,李安逸微微一怔,眼中带着些许的困惑。 “一个月半后,是太后的万寿宴,京城之外的藩王或者代表藩王的世子都要上京来祝贺”,一旁的萧淑怡解释说道。 李安逸终于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其实,这事情在前些天的时候,翰林院的同事已经有人在讨论,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怎么在意罢了。 目光看着眼前的萧淑怡,李安逸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这些天的遭遇,然后这些遭遇几乎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她在养身殿上那威胁的眼神,他便不会说出来,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思及至此,目光变得幽怨了起来。 对上他幽怨的目光,萧淑怡微微一怔,然后过了些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不由避开了他的眼睛。 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已经都过去了几天。 第三百二十四章 还有 “喂!我师傅呢?” 眼见那道身影久久没看见,某一时刻,少年郎萧衍终于是忍不住向李安逸问道。 这般不礼貌的语气,李安逸自然是不会搭理他,连瞥他一眼都不曾有,自顾自的与萧瑶、萧淑怡聊天,而萧道齐则是时不时插进来一两句话语。 见李安逸这般无视于他,少年郎萧衍简直是气炸了。 这李安逸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得很,每当一想起自己当初在自家老姐与师傅面前,一脸自得要展示右脚踩着左脚,左脚再踩着右脚便能飞起来的名场面,便满面的涨红,恨得牙痒痒。 不仅仅是因为事后被老姐教育了一番,更是因为在师傅面前丢了如此之大的脸,虽然这个师傅并没有承认他是她的徒儿,也没有教他什么,但在他心底里面,那手持长剑的白衣女侠就是他的师傅。 “李安逸,本世” 忍无可忍的少年郎萧衍终于是忍不住了,正待发怒之际,余光却是看到了一位白衣的女子走进了这院子里,顿时,也便戛然而止了。 “师傅!” 少年郎萧衍顿时露出惊喜无比的表情来,连忙跑到秦大女侠的面前。 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那里还有世子般的模样 秦茹宁看了他一眼,然后环视了一遍小院子,在看到萧瑶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些许,神色没有没什么变化,但熟知她的李安逸知晓她心中肯定是有些诧异的。 在秦大女侠身旁的小怀只是看了一眼在茹宁姐姐面前毕恭毕敬的少年郎萧衍之后,便把自己的小手从茹宁姐姐的手中抽出,邀功似地跑到林雪儿与张雨莺的面前。 “雪儿姐姐,雨莺姐姐,看人家给你们买了什么?” “师傅,你看我最近的剑法提升得怎么样?” 秦大女侠冷淡的样子并没有冲散少年郎萧衍的热情,他自顾自地在秦大女侠面前耍起了剑来,期望能得到认可,嗯最好是能够指点一两招,那就更好不过了 看到他这般毫无皇家的模样,萧淑怡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操起她身旁的红缨长枪,向秦茹宁走过去。 这时,李安逸才注意到她今天过来是有拿着她的那杆红缨长枪的。 嗯连来他这里都拿着红缨长枪,有些奇怪,长枪不同于刀剑那般容易携带在身上,除了必要,基本上是不会携带在身上的。 铛! 蹬蹬噔 一把红缨长枪出现在少年郎萧衍的面前,枪尖点了一下他的刀身,猝不及防的萧衍顿时蹬蹬噔地后退了好些步数。 “谁!” 猝然被强行打断,萧衍顿时大怒,但当看到是萧淑怡的时候,这怒意也便戛然而止,咽下了一口口水,讪讪地道:“淑怡姐” “让开!”,萧淑怡说道。 于是,少年郎萧衍连忙乖乖让开了一个位置。 萧淑怡与秦茹宁面对面站着,一人拿剑,一人提枪。 “来一场?今日我带来了我的兵器!” “外面,这里比较小。” 于是乎,两人肩对着肩走了出去。 少年郎萧衍露出激动万分的神色来,赶忙跟了上去。 李安逸与他的表情并无二致的地方,也赶忙跟了上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再看一次穿粉红色衣裙的样子 “姐!” 看到萧瑶终于出来,少年郎萧衍连忙迎接了上去。 “回去!” 萧瑶并没有太多的废话,率先离去了。 “师傅,我先回去了。” 恭敬地对秦大女侠道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萧衍便连忙追上了自家的老姐。 “谁赢了?” 李安逸看向秦茹宁,无比好奇的样子,但未等她应答,他便她脸上看出了异样,不禁有些诧异地说道:“你赢了?” “哼!”,秦大女侠哼了一声。 嗯……这是得意的哼声。 “怎么赢的?”,李安逸顿时无比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以往秦大女侠与萧大公主的比试都是以平局结尾的,唯独这一次是分出了胜负,这不得不让李安逸有些好奇了起来。 …… “嗯,非常不错!” 齐皇无比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惊诧与意外之色。 他当初给李安逸只有七天的时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原本以为他有个粗略的方案便已经很不错了,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如此,但没想到他此刻提供的方案却是如此的详细,几乎不用改什么,这让他甚是满意无比。 看来这件事情交给这小子是很对的选择! 齐皇再次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看向李安逸,说道:“这些方案,朕很满意,接下来,你就不用管这事情了……” “是!陛下!” 李安逸的声音是那么的洪亮,是那么的惊喜,他完全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他终于不用管这些破事了! 齐皇不禁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一旁不曾出言的老太监海公公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你应这么快做什么?且听朕说完先”,被李安逸打断,齐皇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喜。 “呃……” 李安逸脸上的喜意不由一僵,却是尴尬万分。 齐皇撇了他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朕会让怡儿结合平阳军在训练过程中出现的情况而来完善,你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做准备,在十二卫与禁卫军中挑选出精锐的士兵来充入破甲军,暂且编制六千人,以后便由你来全程负责训练他们!” 破甲军,前些天,齐皇已经想好了这支军队的名字,也曾透漏给过李安逸。 果然! 他还是太天真了,齐皇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压榨他的机会。 白空喜一场了! “是!陛下!” 李安逸再次应答,不复方才的洪亮,显得厌厌然。 “这混小子,对于这件事情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他竟然是露出如此这等表情来,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简直是气煞朕也!” 待李安逸离开养身殿之后,养身殿响起了齐皇这般怒怒的话语。 “李伯爵大人,殿下叫你过去一趟!” 一位小宫娥出现在了李安逸的面前,李安逸认得出来,这是映月阁里的某一位宫女。 “知道你家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在路上,李安逸对着小宫娥问道。 “回李伯爵大人,奴婢不知道”,那小宫娥摇了摇头。 见此,李安逸也不再问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映月阁,在那熟悉的小花园里面,见到了平阳公主萧淑怡。 今日的她也如同以往那般的穿着,劲装,淡蓝色的。 萧淑怡让那小宫娥退了下去。 李安逸在她这里也没有任何客气的地方,直接坐在了那张圆石座位上,然后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桌子上有两只空的杯子,显然是萧淑怡准备的。 “别”,萧淑怡的声音。 咕噜咕噜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一杯有些温热的茶水便全部都进入了李安逸的肚子里。 “别什么?”,李安逸看向萧淑怡,疑惑的问道。 与此同时,也放下了杯子,看了看这杯子,再看了看她的嘴唇,李安逸终于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难怪刚才感觉有些甜 萧淑怡明显是闪过一丝羞涩之色,然后装模作样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嗯用的是另一只杯子,本该是属于李安逸的杯子 李安逸把眼前的杯子推了过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用回这只杯子?” 噗! 刚装模作样饮下一口温热茶水的萧大公主直接喷了李安逸一脸,然后羞愤地瞪了李安逸一脸,俏脸终于是禁不住升起两抹淡淡的红晕。 “今天,父皇他找你是说关于破甲军的事情吧?”,萧淑怡主动问道。 一说起这个,李安逸心情便不好,放下手中的毛巾之后,便幽怨地看着她。 这一次,萧淑怡并没有避开他幽怨的目光,而是说道:“其实,这一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好事情?她竟然跟他说这是好事情?她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性情吗? “只要以后你负责破甲军的训练之后,便不用每天都去翰林院了,你只需规定好破甲军每一天的训练内容,然后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监视,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到了规定的时间给父皇一个好的招待就行” 为了不让眼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老是幽怨地盯着她看,萧淑怡只好这般昧着良心说话。 “真的?”,李安逸不出意料般的狂喜。 萧淑怡点了一下头,说道:“等父皇正式任命即可。” 李安逸的幽怨之色早已经尽是散去,心情一下子便是变得轻松与愉快起来,竟然是巴不得齐皇快点任命下来,与方才从养身殿出来之时的神色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轻松与愉悦起来,然后骚话也便跟着多了。 “对了,上次我帮你夺得了校阅大典的头名,可否有什么奖励?”,这时,李安逸突然说道。 提到校阅大典,萧淑怡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于是,便很是大方地说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李安逸的目光在萧淑怡的身上游动,端详着。 萧淑怡俏脸一寒,目光已经转向放在另一旁的红缨长枪。 “你别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李安逸连忙说道,生怕她一言不合就以红缨长枪戳他的腰子,最近他的腰子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经不起她的戳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萧淑怡的目光依旧有些不善。 “你可以再穿一下你上次生辰宴上穿的那一套粉红色的裙子吗?觉得怪好看的,我想再看一次。” 第三百二十六章 破甲军 “滚!” 于是,李安逸便灰溜溜地跑了。 在李安很果断跑了之后,萧淑怡那张怒脸一下子便被两抹红晕给替代了。 “安逸,你怎么还跟着我,已经过了翰林院的那条路了。” 李景隆发现了与往日不一样的地方,便猝然停步,带着疑惑看向李安逸。 “老爹,今早我就不去翰林院了,跟你一道去金銮殿”,李安逸如此说道。 闻言,李景隆一怔,而后思绪了片刻,便问道:“是什么事情?” “爹,等会你便知”,李安逸卖起了关子来。 见此,李景隆也不再追问下去,与李安逸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前往金銮殿。 自从养成每天与李安逸一道来皇宫的习惯之后,李景隆之前早来的习惯早已经荡然无存,基本上都是踩点而到的。 故此,当两人到达金銮殿之外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人进入金銮殿了。 此时,金銮殿里面已经站满了文朝百官。 李安逸并没有跟李景隆进入金銮殿,而是在外面候着。 李景隆交代他一两句话语之后,便进入了金銮殿之中。 没一会儿的功夫,齐皇出现在了金銮殿的龙椅上。 于是乎,今日朝会便开始了,时不时有官员站出来,禀告事项,商量事宜。 待差不多都无事之后,齐皇便俯视着下方的众朝臣,说道:“众爱卿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金銮殿上沉默了些许的时间之后,众朝臣才齐道:“回陛下,我等今日已无事。” 齐皇点了一下头,然后对身旁的老太监海公公吩咐道:“宣李安逸进来。” 这声音不是很大,底下的文朝百官并没有听得见。 于是,老太监海公公便站了出来一步,开口大声道:“宣李安逸李伯爵进殿!” 顿时,众朝臣不由一怔,然后默默地把下意识已经踏出去的脚步给收了回来。 哦,原来不是退朝 还有,陛下宣那个李安逸进殿到底所谓何事? 这是此刻众朝臣心中的想法,对于这李安逸他们自然是不陌生的。 “拜见陛下!” 李安逸对龙椅上的齐皇重重行了一个礼,然后使用余光偷偷大致观察了一下周围,果然是发现了萧道齐那厮,那厮的身边便是康王与贤王。 朝中唯有这三位皇子得到了齐皇的特许,允许在金銮殿上旁听,且可以时不时发表一下意见。 感受到他的目光,萧道齐那厮顿时对他一阵挤眉弄眼。 “爱卿请起身”,齐皇微笑着道,而后看了一眼身旁的海公公。 海公公顿时秒懂,再次踏出来一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声情并茂地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故此,欲从十二卫与禁卫军中挑选出精锐的士兵以充入破甲军,任李安逸为破甲将军兼总教习,负责此事宜,钦旨!” 对于前面巴拉巴拉的一堆无用的话语,众朝臣皆是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在意,只是疑惑齐皇突然下这圣旨意欲为何,但听到最后之时,却是不由怔在了原地,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破甲军? 陛下欲要创建一支新的军队? 而且还让李安逸全程负责? 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有一回事? “臣接旨!谢圣主隆恩!”,早有准备的李安逸连忙说道,看样子似乎是有那么些许的迫不及待。 看见他这般样子,齐皇精神不由有些恍惚,竟然是有种错觉,此时站在金銮殿上的李安逸不是那李安逸。 怎么才过了几天,这小子对此事情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就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般! “臣接旨!谢圣主隆恩!” 这一句话顿时使得众朝臣回过了神来,然后顿时急了,纷纷提出了反对。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请收回圣旨啊!” “是啊,陛下,万万不可啊,创建新的一支心的军队那可是国家的大事,岂可这般轻易的定下来!” “陛下,就算是创建一支新的军队也不能如此随意的交给李伯爵啊,李伯爵虽然才智过人,但不过是弱冠之年,何德何能能够有足够的资历掌管一支军队!” “陛下,李大人作为新进士刚待在翰林院不过几个月,按照规定” “” 一下子,金銮殿上提出反对的官员便已经超出了半数,他们神情激动得很。 康王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来,贤王神色不喜不悲,不知道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萧道齐并没有露出丝毫担心的神色来,反而是有些好奇与期待,期待李安逸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事情,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事情,是难不倒老李的。 齐皇不动声色,早就意料到会是如此的场景。 “都给老子闭嘴,陛下既然都下旨意了,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且思绪过许久了,我们这些做臣子不必指手画脚!”,这时,李景隆站了出来,倒是没有出乎意料之外,毕竟李安逸是他的崽,这早已经不是秘密。 李安逸不由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家的这便宜老爹,他这般剽悍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与此同时,也大概是有些知晓,自家那便宜姐姐剽悍的性格是源自于谁了 李景隆的这一番话语,自然是惹来了方才出言反对的官员的不满,顿时齐齐对对向了他,你一眼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武夫就是武夫,说话尽是如此之粗鄙! “够了!都给朕闭嘴!”,这时,齐皇突然大怒道。 愤怒的声音顿时布满了整个金銮殿,刹那之间,方才嘈杂无比的金銮殿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爱卿,对于此事情,你怎么看?”,齐皇看向太师周弘扬。 “陛下,臣无异议”,太师周弘扬拱手说道。 “刘爱卿呢?”,齐皇的目光转向太傅刘进品。 “臣无异议”,太傅刘进品拱手道。 “吴爱卿呢?”,齐皇的目光转向太保吴谨言。 “臣无异议”,太保吴谨言亦然是拱手道。 “刘尚书呢?” “臣也无异议!” “马尚书呢?” “臣也无异议!” ““ 目睹这一切,金銮殿的众臣面面相觑,总感觉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诸位爱卿,可还有谁有异议的?”,齐皇的目光扫了一遍下方的群臣。 并没有人再站出来提出异议,没看见各个大佬都无异议了吗? 此刻,跳出来提出异议那岂不是找死的行为? “既然诸位爱卿都无异议了,那此事情便这般决定”,齐皇拍案而道。 “下朝!” 有些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于是乎,众朝臣便纷纷离开了金銮殿,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神态各不一样。 第三百二十七章 调戏 并没有出现自己想看到的画面,康王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离去了。 贤王并不如同以往那般与李安逸打招呼,便离去了。 注意到这一幕的官员不由议论了起来,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萧道齐倒是想揽着李安逸的肩膀一道而离去,但却是被齐皇叫了过去,一脸郁闷地样子。 至于,李安逸,今天还是得去翰林院的,虽然任命已经下来了,但是现在还是属于翰林院的官员,而且要离开翰林院总得办理些许的手续的。 “伯爵大人,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还未走到前往翰林院的那条岔路口,背后却是传来了颇为焦急的声音,是娇嫩的女声,这声音是有些耳熟的。 李安逸不由困惑的转过身子,看到的是熟悉的人,正是那映月阁的小宫娥,与前两天叫他去映月阁的小宫娥是同一位,难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不等她先开口,李安逸便笑着道:“你家殿下又叫我过去一趟?” 闻言,那小宫娥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便连忙道:“是的,伯爵大人!” “那走吧!” 李安逸当先一人走在了前面,那小宫娥快步跟了上去。 吏部。 “尚书大人,方才是为何?”,吏部侍郎严安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吏部尚书刘宴淡淡地说道:“你可知平阳军在这次校阅大典之前的实力如何?” 严安想了想,然后说道:“虽然当初陛下不顾群臣的反对,因为宠爱平阳公主的缘故毅然创建了平阳军,但实际上也并没有给平阳军太多的帮助,故此,这平阳军的战斗力其实是远比不上正式军的!” “那你可知平阳军为何在校阅大典中展现出来的实力是如此之强大?”,刘宴继续问道。 严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容来,说道:“大人,难道你是说平阳军前后实力差距如此之大是因为那个李安逸?” “没错,便是此子提供的训练之法,才使得平阳军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战斗力得到了大幅度”,刘宴说道。 “难怪!难怪……” 严安喃喃自语,而后又道:“大人,可否与下官详细说一说?” 与此同时,户部、礼部、兵部等个部门都差不多发生类似如此的事情。 …… 李安逸真的没有想到,他之前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但万万没有想到萧大公主真的当真了,最重要的是,她还真的做了! “看够了吗?”,萧淑怡不由嗔怒地说道,俏脸上不禁浮现出两抹嫣红来,心底里面却是有些不可言状的欣喜。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今天穿上那一件粉红色的衣裙,或许是因为前几天他说的话,也或许是因为那个冷淡的女人在赢了她一招之后,在她耳边得意地道:哼,我赢了,他是我的! 哼,不过是赢了她一招,有什么好得意的,他是她的,关她何事? 李安逸倒是很想继续欣赏下去,但是知道萧大公主到底是有些脸薄的,自己再这般继续肆无忌惮地欣赏下去,这萧大公主必然会翻脸的,然后操起她的红缨长枪戳他的腰子。 第三百二十八章 发飙 “是啊!李大人,不请就过分了!” 与李安逸合得来的几人皆是纷纷附和了起来。 李安逸并没有任何的不喜,反而是哈哈大笑道:“请!当然请!而且还是天然居大吃一餐!” 看得出来,此时的李安逸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一听到是天然居,那几人便激动、兴奋了起来。 天然居啊,那可谓是遐迩闻名,他们对之早已经向往不已,只是以他们那点俸禄不足以到那里去消费罢了,现在听闻李安逸请客去天然居,自然是免不了兴奋的。 “天然居花费太高了,随便找一家酒楼就可以了”,方才提议李安逸请客的那年轻官员又是开口说道。 他这般一说,方才起哄的那几人也便反应了过来,连连赞成这年轻官员的说法。 见此,何敞觉得是时候该轮到他出场了。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揉过那年轻官员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老胡,不用替安逸兄这家伙省钱,别看他平时好像不阔绰的样子,但实际是这家伙有钱得很,足够请我们去天然居好几千次了!” “这”,那名为老胡的年轻官员有些迟疑了起来。 不阔绰?他平时还不够阔绰吗?都请他去天然居多少次了? 李安逸不由撇了何敞一眼,然后笑着道:“虽然这家伙说话不怎么好听,也说得有些夸张了,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不用想着替我省钱,去一趟天然居的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于是,今晚去天然居的事情便就这般定了下来。 到底是等下下班之后便要去向往已久的天然居,众人也便没有了工作下去的心思,都凑在一块热火朝天的聊天着,幸好是上司今天不过来查勤,要不然肯定又是会被责骂一番。 与这显得格格不入不了的是那周明,以及与周明合得来的几人。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打卡下班的点,李安逸这一撮人便凑在了一起,然后往外面走去了。 只是,刚踏出几步的时候,李安逸便猝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了身子,看向还坐在座位上的周明,以及他旁边的四人。 “周大人,以及还有这几位大人,你们不一道去吗?”,李安逸微笑着说道。 语音落下,顿时安静了下来,李安逸身边几人的神态都发生了变化,变得困惑与不解。 他们都是知道周明与李安逸是有间隙的,故此,此次去天然居刻意选择性的当做没有看见周明以及周明身边的那四人。 此时,李安逸的此举究竟是意欲为何?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明肯定是不会去的,何必多此一问呢? “既然李大人都盛情邀请了,我等不去的话,便就是看不起了李大人了!” 周明站了起来,他的回应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李安逸也不例外。 李安逸原本的想法是,既然都要离开翰林院了,为何不在这之前膈应一下与自己莫名其妙有间隙的周明,反正,在他心中也是这般认为,周明肯定是不会去的。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周明竟然真的应了下来,让李安逸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天然居,考虑到人有点多的缘故,李安逸便选了一间尚且足够大、看起来也还不错的包间。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进错房间了 随着周明透露出心中所想的之后,周明不再只是单人喝酒和不吃菜,与周明亲近的四人也不再约束,纷纷与老胡他们打成了一团,好不热闹的样子,氛围达到了今晚以来的最高,然后再持续高涨着。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 此时,天然居中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客人了。 “不行了,不行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李安逸挣扎着从酒桌上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欲要离去。 “站住!不许走!继续喝!” 何敞亦是摇摇晃晃地从酒桌上挣扎着起来,欲要阻拦李安逸的离去,可有心却无力啊,刚踏出第一步,身边便一个摇晃,重新倒在了餐桌上,迷迷糊糊地说道:“来!再来一杯!” 再看其他人,比他好不到那里去。 呼…… 一阵冷风吹过,李安逸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抱紧了自己,但也因这冷风的缘故,让脑袋沉沉、整个人都醉醺醺的他有了些许的清醒。 虽然仍旧醉醺醺,但到底是能认出了回家的路。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李安逸摇摇晃晃地终于是艰难回到了家。 知道今晚自家老爷会很晚才回来,故此,此时,家中的大门并没有关上,仍然有两位门子在那守着。 看到自家老爷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视野之中,那两位门子连忙迎接了上去,扶住了自家老爷,然后把自家老爷带进了家中。 与此同时,已经敞开大半夜的大门也随之关上了。 李安逸叫退了那两位门子,然后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张雨莺与林雪儿的房门前。 “点到谁就是谁!” 最终,李安逸的手指定格在了林雪儿的房间的房门。 “哦,是丫头啊” 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便往林雪儿的房间走去。 “哎哟!” 突然,李安逸不小心自己的左脚绊倒了右脚,一个踉跄的功夫确实发现已经到了房门口。 “丫头,开门!开门!”,李安逸不断地拍着房门。 吱呀 房门缓缓地打开,一道朦胧的身影出现。 李安逸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抱住了那道朦胧的身影。 秦茹宁身躯下意识地一僵,待闻到那浓浓的酒味,好看的柳眉不由一皱。 “丫头” 李安逸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那双手习惯性的不老实了起来,嘴巴也是乱蹭。 秦茹宁露出了羞恼之色,然后一记手刀毫不客气地劈在了李安逸的后颈。 顿时,李安逸软在了秦大女侠的怀里。 站在原地,秦茹宁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李安逸整个人给抱了起来,然后来到她的床边,把他给重重地扔在了床上,使其滚到了最里边。 站在床边,看着眼前在自己床上睡得很死的李安逸,秦茹宁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她做贼似地左右看了一眼之后,这才小心翼翼上了床,然后平躺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搭在了胸前。 耳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她的心随之越跳越厉害,脸也越来越红,只是在黑暗中看不见罢了。 闭上那双明媚的眼睛,努力地想平复此刻心中的情绪,然后睡觉…… 第三百三十章 可要禀告陛下咯 扶着胀痛的脑袋,李安逸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他这才看清楚了这房间里的装束,却是不禁呆住了。 这间房间绝对不是丫头亦或者雨莺中的其中一房! 那么这里到底是谁的房间? 等等这房间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样子 生了这个念头之后,李安逸便仔细观察起了这房间来。 厮 这房间不正是秦大女侠的房间吗?难怪看起来甚是熟悉!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秦大女侠的房间? 是不是他昨晚喝得太醉了,便硬闯了秦大女侠的房间,然后做出了某些事情? 一想到这,李安逸顿时害怕极了,汗水刷刷地往下流,然后连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的各个部位,尤其是裤裆那玩意还检查了整整三遍。 待确认真的存在,不是他眼花之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外面。 “这次是我赢了!” 赢了半招的萧淑怡收回了红缨长枪,样子有些得意。 而输了半招的秦茹宁的脸色则是没有那么的好看,她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几天内,萧淑怡竟然有了突破。 吱呀 这时,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两女同一时间看了过去,不正是李安逸还能有谁? “嗨!” 李安逸朝着两女小心翼翼地打了声招呼,不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看着李安逸明显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萧淑怡脸色不由一沉,问道:“他怎么会在里面?” 没记错的话,这间房间是眼前这个冷淡女子的,她刚才是从里面拿剑出来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秦大女侠嘴角竟是升起了好看的弧度,说道:“你说呢?” “哼!” 萧淑怡重重地哼了一声,得意与喜悦之情早已经不复存在。 在刚刚的比试中,明明是她赢了,为什么此刻感觉是她输了一样! 与此同时,在周府的周明也醒了起来,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揉了揉胀痛无比的脑袋,回想起自己昨晚的那一番话语,虽然感到有些难堪与羞涩,但不知为何却是松了口气,仿佛在心底深处已经放下了某些东西。 待洗漱完毕之后,周弘扬出现在了周明的视野之中。 “以后少喝一点酒”,周弘扬不由皱着眉头说道。 “是!父亲!”,周明抬起头,说道。 看着自家儿子的神态,周弘扬却是不禁为一怔。 自家儿子此刻的神态虽然是掩不住的疲倦,但很明显能看得出来,在这疲倦之下的神色却是与以往是不一样的。 昨晚,自家儿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呼” 待满满的一碗醒酒汤都灌下肚子之后,李安逸脑袋上的胀痛才没有那么的明显。 萧淑怡在一刻钟前便已经离去了,神色看起来不太好看的样子。 看到林雪儿端着空碗离去之后,李安逸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朝着秦茹宁问道:“茹宁,我昨晚到底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你想对我做什么?”,秦茹宁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比如突然抱住你,对着你又亲又摸的?”,李安逸试探性地问道。 “你觉得你如果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吗?”,秦茹宁淡淡地说道。 第三百三十一章 扶朕起来 有了那庞将军的这例子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过了整整一个半的时辰,眼前这一大片的禁卫军士兵才一一都把俯卧撑给做完了。 按照李安逸的要求,要做到六十个往上,比较标准的那种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士兵对此轻视得很,认为这俯卧撑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起来也的确是如此。 可是,当他们一旦做到三十个俯卧撑的时候,便开始感觉到有些吃力,力气也用得越来越多了 到了最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士兵没有做到六十个俯卧撑的。 然后,李安逸在那五位禁卫军的统领的黑脸中,从那些能做过六十个俯卧撑中的士兵一个个挑选了出来。 看到这里,萧淑怡终于是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只以这俯卧撑作为挑选条件是不是太过于随意了?” 李安逸笑着道:“当然不是了,你看看这些士兵的的身高与体型。” 得到了他的提醒,萧淑怡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士兵的身高与体型上,终于是发现了端倪来。 这些被李安逸所挑选中的士兵无论是在身高,还是在体型上都是比其他的禁卫军士兵要高与壮上一些的。 “李安逸,你简直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甚是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循着声音看过去,正是一脸暴怒的王锐。 “噢?此话怎么说?本官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本官欺了谁吗?王将军,你可不要乱污蔑人啊”,李安逸以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 “哼!你为何挑选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我的兵!”,王锐指着李安逸所挑选出来的士兵,一脸的不忿。 原来,在方才,观察观察着李安逸所挑选出来的士兵,王锐终于是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李安逸挑选出来的士兵竟然基本上都是他的兵,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是其余四位统领的兵,这如此明显的针对于他,王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啊?有吗?待我仔细看看!” 李安逸一副煞有介事地看着,待看到王锐身后的那些士兵空缺的位置确实要比其余四名统领身后那些士兵空缺的位置要多得多之时,不由是惊讶万分地说道:“还真是如此!” “王将军,你说这该怎么办?毕竟都已经挑选完了,总不能重头再来吧?重头再来的话,会比较耽搁你我、以及他人的时间的,唉……都怪王将军的兵实在是太亮眼了,以至于使得本官一眼便瞧中了。” 李安逸的语气是那么的阴阳怪气,不等王锐开口,他便又转向其他四位统领:“四位将军,你们的看法呢?” 此时,这四位将军的脸色已经不复方才的难看,见李安逸与他们说话,便齐齐笑着说道:“大人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况且,他们平时便就已经很看不爽王锐了,王锐在如此年轻的年纪下,凭着家族的势力便已经爬上了他们相同的位置,平时,双方少不了冷嘲热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王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最终只能无比黑着脸甩手离去了,独自一人吞下了不爽! “大人,既然没有我等什么事,那我等就离去了。” 那四人的心情显然是不错的,离去之前还笑着跟李安逸打了声招呼,与李安逸刚来之时,有着天壤之别。 不理会假惺惺与那禁卫军四位统领挥手告别的李安逸,萧淑怡率先离去了。 “淑怡,等等我……” 见此,李安逸连忙追了上去,心情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 平阳公主与若云公主的关系是很好,而王锐又是若云公主的夫婿。 方才,他有注意到王锐曾使用眼色示意萧淑怡站出来说一两句话语,但萧淑怡并没有丝毫的理会。 看来,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很高的,嘻嘻 …… 养身殿。 “如何了?”,齐皇淡淡地问道。 于是,海公公便把方才在禁卫军那儿发生的事情都给一一详细的给说了出来。 齐皇明显对于李安逸与王锐之间的那些冲突等之类的并不感兴趣,反而是对那俯卧撑表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齐皇不由好奇万分地道:“那俯卧撑究竟是什么?” 说到俯卧撑,老太监海公公露出奇怪的神色来,然后吩咐一名小太监做了几个俯卧撑,倒是没有禁卫军那些士兵做得标准。 “这就是俯卧撑?如此之简单?”,齐皇不由有些惊愕,与原本所想象的出路有那么一丢丢点大,不,是差别很大! “是的,陛下,这就是俯卧撑”,海公公恭敬地道。 齐皇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虽然是把事情全程都交给了李安逸负责,但可不喜李安逸如此的草率。 看着齐皇的神色,海公公自然是知晓齐皇此刻心中的所想,便解释地道:“陛下,李伯爵挑选的士兵无论是在身高还是体型上都是比较出众的,这俯卧撑应该是测试力气的。” 闻言,齐皇的脸色才缓了过来,而后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这小小的动作能测试出力气来?” “是的,陛下!”,海公公说道。 这么一说,齐皇便来了兴致,甚至是想亲自试一试。 于是,便决定试一试,反正也无妨。 见齐皇有做俯卧撑的想法,海公公下意识地欲要阻止,因为他认为这个俯卧撑的动作不是很雅观,有损帝王的形象。 但,看了齐皇这么有兴致,这阻止之言便也并没有说出口,然后便连忙对一旁的小太监道:“快去拿一张毛毯过来。” 未等小太监行动,齐皇却是已经阻止了,说道:“不用!” 接着,齐皇回想起方才那小太监的动作,有模有样的趴俯在养身殿的板砖上,双手与双脚支持起自己的身躯,看这样子,确实是没有一国之主的形象 待双臂弯曲得很深,想用力支撑起来之时,齐皇便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张面一下子便红了起来,然后便不动了。 一息的时间。 两息的时间。 三息的时间。 “快快,快,扶扶,扶朕起来!”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大家与小家 闻言,老太监海公公这才反应过来,齐皇有些不对劲。 于是,便连忙小心翼翼地把齐皇从地上扶了起来。 “呼” 齐皇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枣红之色这才缓缓地散去。 “陛下,您没事吧?”,海公公关心的问道,除了关心之外,语气之中或多或少是带有些惶恐的。 齐皇摆了摆手,示意无事,然后颇为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俯卧撑不愧是那小子弄出来的,果然还是有些门道的。” 想了想,齐皇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看向养身殿内所有的人,吩咐地道:“今天在养身殿上所发生的事情,都给朕拦在肚子里面!” 养身殿内的小宫娥与小太监顿时惶恐,连连称道:“遵命!” 见此,齐皇这才满意地收回了锐利的目光。 身为这个帝国的帝王,他自然是很看重脸面的。 自然是不会允许皇宫、甚至是京城之中出现这样的传闻:听说了吗?那个俯卧撑啊,连宫里的小太监都能做几个,陛下却是连一个都做不了,甚至是从地上起来都要人扶着。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李安逸一直流连于十二卫中,以用在禁卫军中使用的方法挑选出士兵来。 虽然过程或多或少有些曲折,但到底总算是挑选完了。 从十二卫与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士兵总共是七千多人,比齐皇所要求编制的人数多上了整整一千。 待把这七千多的士兵安排好在齐皇所划分好给破甲军的区域之后,李安逸总算是得以松了口气。 五天之后,才是正式开始训练这支新军,而具体的训练之法,李安逸心中早已经有了规划。 故此,忙了这么久的李安逸总算是得以好好休息上一小段日子,与林雪儿几女闲逛闲逛。 “淑怡,把凝凝姑娘给我怎么样?” 看着对面有些英气的女子,李安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也是他今天过来找她的主要目的。 “你说什么?” 萧淑怡身体往前倾,盯着他的目光透漏出些许的危险。 李安逸解释道:“我那破甲军不是刚建立,比较缺少值得信赖、有才干的人吗?凝凝姑娘正是破甲军目前急需要的人才,所以……” 闻言,萧淑怡眼中那些许危险的光芒才渐渐地散去,而后身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淡淡地说道:“你觉得我会把凝凝给你吗?” “会的,肯定会的,我俩什么关系啊!”,李安逸拍着胸口,一脸的笃定。 “噢?那你说说我俩是什么关系?”,萧淑怡露出了揶揄的笑容来。 “呃……” 李安逸有些僵住,她怎么不按照常理出发。 “我们是朋友的关系,无话不说的那一种”,李安逸说道。 不着痕迹地撇了他一眼,萧淑怡才摇头说道:“凝凝是不会给你的。” 闻言,李安逸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但是,可以把凝凝借给你一个月”,接着,萧淑怡继续说道。 一个月? 虽然没能得到陆凝凝,但仔细一想想,这到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陆凝凝可是平阳军的二号人物,不可能会让给其他人的。 一个月也挺不错了,他起初的目的好像就是这个来着的,是借,而不是要“要不,三个月吧?”,李安逸看着她,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一个月!” “两个月半!” “一个月!” “两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半!不能再减了,就一个月半!我半个月半个月的减,你却一天都不增加,这不公平!” 看着愤愤然的李安逸,萧淑怡并没有理会他,继续淡淡地说道:“一个月。” 事实证明,谈判的时候,第一步就不能退缩,要不然会输得一败涂地的。 五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这一天,李安逸早早便在林雪儿的服侍之下起床了,然后来到了破甲军这支新军的所在地。 望着眼前这黑麻麻的一片,说要是没有丝毫的紧张那完全是骗人的,毕竟直直面对这么多的人,是李安逸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强制压下心中的紧张,以及确认从度娘那里得来可以凝聚与振奋军心的方法无误之后,李安逸才向前踏出了一步,脸色变得甚是严肃了起来。 把简易的喇叭放在嘴边,李安逸深深地吸了口气。 “各位战士,早上好!” 声音是如此的洪亮,覆盖了全场,原本身姿有些疏懒的士兵不由微微一怔,然后便下意识地正了正身子。 稍远一点的地方,萧淑怡与陆凝凝也是一怔,没有想到李安逸的声音会变得如此之大。 是那个玩意的缘故吗? 望着李安逸嘴边的那个喇叭,萧淑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你们可知破甲军建立之伊始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单纯地建立一支心的军队?还是未了保卫国家?亦或者是保护陛下?” “不!这些通通都不是!” 难道不是这样吗? 所有的士兵不由都微微抬头看向那站在高处的年轻书生,面露出疑惑来。 萧淑怡的眉头不由一皱,心中或多或少是有那么些许的担忧。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破甲军创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家!” “何为家?父母、妻子、兄弟、孩子组成的家庭确实是为一个家,但这只是一个小家,既然有小家,那么相应的肯定是有大家的!” “何为大家?大家其实很好理解的,大家便就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大齐!” “大家与小家是息息相关的,没有大家便没有小家,或许你们当中有人对此嗤之以鼻,但你们想想看,倘若,我说的是倘若,倘若有一天,我们大齐遭遇到了强大到我们大齐无法反抗的敌人,这强大的敌人灭掉了了我们的大齐,使得我们大齐境内生灵涂炭,你们想想一下那一画面,问一问自己的内心,真到时候我们的小家还能存在吗?” 随着李安逸洪亮的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身躯不由一震。 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那一副战火连天、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尸行遍野、十户不存一残酷战争的画面,内心不由一沉,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们的家八九不离十是不会存在的。 这一刻,没有大家便没有小家这个理念已经印入了他们的脑海中,开始生根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认可 “所以,为了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家,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一颗坚强的心,不畏惧任何的艰险,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绝对不会退缩一步,产生畏惧的心理!” “我们要成为大齐,乃至世界第一的军队,我们要让敌人对我们闻风丧胆,听到我们的名字不敢侵犯我们的大齐,我们的家!” “我们就是破甲军!所向披靡,让敌人听见了就会被吓尿的破甲军!让人羡慕能够成为破甲军一员的破甲军!” 李安逸几乎牟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出了这最后的一句话语,响彻全场,余音久久不散。 待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对人群中早已经安排好的几人使了一下眼色。 那几位拖瞬间秒懂,连忙有模有样地喊了起来。 “破甲!” “破甲!” “破甲!” 在这几位拖的带领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起来,最后七千多人都加入了其中。 ‘破甲’二字,响彻云霄!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激奋的心情才缓缓地平息了下来。 见此,李安逸又把简易的喇叭放在了嘴边,说道:“好了,大家可以解散了,自由活动,两刻钟后在这里聚集,开始我们破家军的第一个训练!” 于是,这七千多人便慢慢地散开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之前,他们对于猝然被调到这个陌生的破甲军,自然是有很大的怨言的,毕竟他们已经熟悉了原本军队的环境与节奏,在那里有了可以说是出生共死的同伴。 但,现如今,这怨言似乎已经在慢慢地消散,这个破甲军似乎挺不错的念头在慢慢地滋生着。 “刚才我表现得怎么样?” 来到了萧淑怡与陆凝凝的身旁,李安逸的样子有些自得,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 “李公子,刚才很厉害呢”,陆凝凝如此说道,眼中那带有些许崇拜的神色让李安逸更为自得了。 “嗯,很好”,这一次,萧淑怡并没有吝啬她的赞美。 她与陆凝凝在今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怕李安逸把握不住,应付不过来,因为她知道这是李安逸第一次掌兵,她还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执掌平阳军的时候,是多么的紧张,要不是有人在一旁协助,她恐怕很难顺利地度了过去。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李安逸的表现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根本不需要到她的协助! 方才,在一旁听着他的那一番话语,就连她的心情都被调动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放在嘴边的那个是什么东西?”,这时,萧淑怡问道。 “喇叭”,李安逸回答道。 “给我一个”,萧淑怡又道。 “明天去我那里拿,想有多少个就有多少个”,李安逸大手一挥,如此说道。 两刻钟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七千多的士兵再次聚集了起来。 李安逸重新站在了那处高处,已经没有了第一次之时的那种紧张。 “在进行我们破甲军第一次训练之时,我先讲一下我们破甲军的福利”,这是,李安逸的第一句话。 福利? 这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士兵不由皆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来。 “我们破甲军的福利很好,首先每一天都有三顿,早中晚餐,每一餐都保证有肉食,每一个月都有两天的休假时间,重大的节日放一天假期,年末放五天的假期,这些假期你们都可以自由安排,最重要的是,每一个人的军饷每一个月是二两银子,月末结算!” 听到这里,人群之中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哗然声。 他们有没有听错,每一个月都发一次军饷,而且每一个月是二两银子,整整二两啊! 要知道,在他们之前的军队中,军饷普遍都是十两,这里的十两自然不是每一个月的,而是整整一年,到了年末才结算! 这破甲军一年的军饷加起来要比他们原来军队的军饷多上许多! 而且,不仅仅是军饷这一点,每一点都比原来的军队要好上许多,不,原来的军队是远远比不上的。 在伙食上,之前的军队只有两餐,肉食只是时不时才有一次。 在假期上,什么?每一个月会有假期?想太多了,只有年末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两天假期。 思及至此,他们已经开始庆幸自己能够进入破甲军,至于,之前的怨言早已经不复存在,脸上开始洋溢着笑容。 见已经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再次把喇叭放在了嘴边,说道:“我们破甲军的福利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那么接下来便开始第一个训练的内容,这个训练很简单,只需要围绕我们这个营地跑上十圈即可!” 围绕着我们的营地跑上十圈? 众士兵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便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哗然。 “我们的营地这么大,绕着跑四、五圈便已经精疲力尽了,怎么可能跑得上十圈啊!有没有搞错啊!” “就是,就是,这怎么可能啊!” “根本完成不了啊!” 类似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地从人群中传出来。 “都给我闭嘴!”,李安逸严厉地喝道,到底是因方才的一系列操作有了一定的威严,众士兵都暂时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盯着李安逸看。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用心,必然是能办得到的,接下来,我也会如同你们一般,绕着我们的营地跑上十圈,你们该不会连我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如吧?” 说着的时候,李安逸还颇为挑衅般地扫视他们。 到底是当兵的人,血性还是十足的,自然是不会服输的,也自然是不会认为在体力上,自己比不上眼前这个白净书生! 于是,破甲军的第一个训练,长跑,便这样开始了。 “噢,对了,刚才忘记说了,跑不完十圈是要被驱逐出破甲军的”,轻描淡写地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便率先一人先跑了起来。 闻言,所有的士兵皆是一惊。 被驱逐出破甲军,要是在今天之前,他们自然是不会在意的,甚至是有些巴不得被驱逐出去,然后回到自己原本的军队。 但是,在今天,听了李安逸那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以及破甲军的福利之后,他们可不想真的被驱逐出破甲军! 见那名义上是自己将军的白净书生已经与他们拉开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众士兵不敢再迟疑,赶忙追了上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叫陈曦 我叫陈曦,名字之所以听起来有些文艺,不像是那种小人物、死炮灰的名字,那完全是归功于自家的老爹。 自家的老爹是一名秀才,到底是有些知识的,所以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而不是陈二狗之类的名字。 我的老爹想培养我成为像他一样的书生,然后一步步成为童生、秀才、举人、贡士、进士,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事情。 然而,我让他失望了,我并不想成为像老爹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想成为一名士兵。 为此,我俩争吵了许久。 最终,到底脚是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还是成为了一名士兵,大名鼎鼎的金吾前卫中的一名士兵。 在我成为一名士兵之后,我与我的老爹陷入了冷战之中。 从这以后,我内心便发誓,一定要在金吾前卫中混出一个名头来,以证明我的选择才是对的,让老爹对我刮目相看!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进行着,当我就要在金吾前卫中混出一支小队的队长,成功迈出第一步之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某一天,将军忽然都把他们聚集了起来,言等下会有人过来,挑选他们中的某些人出来,然后以充入一支名为破甲军的军队。 那时候,他们都为一惊。 破甲军?这是什么军队? 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他们才不愿意去那没有听过名字的军队! 而他已经快要成为一名小队长,更加不愿意去那什么劳子的破甲军,即使这支军队的名字听起来甚是霸气的样子。 尽管他们都不愿意,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当他看到那破甲军的统领是这么一位年轻得很、看起来一拳就能打倒的书生,他对那所谓的破甲军更加不报有任何的希望,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选中自己。 那年轻书生的挑选方式也甚是奇怪,要求要做六十个的俯卧撑。 什么是俯卧撑? 在有人站出来示范的时候,他才知道。 这小小的六十个俯卧撑根本难不住他,他轻而易举地便做到了,旁人的目光使得他更为自得了。 然后,他傻眼了,因为他看到那年轻的书生指向了他,一脸满意的样子。 他不禁是后悔万分,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他便假装做不出那六十个俯卧撑了!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后悔药可吃。 来到那破家军的营地之后,那年轻的书生并没有做什么,反而是先让他们休息五天。 在这五天里,其实,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他也都能明显感受得到,与他一般,心情都是不怎么好的,都是有些怨言的。 五天之后,他再次见到了那年轻的书生。 那年轻的书生拿着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放在嘴边,然后说出的话竟然是那么的大,让他一时之间不由给镇住了! 当然,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接下来那年轻书生所说的那一番话,更是深深地刺激到了他,挑起了他豪情万丈的兴奋,那一句没有大家便没有小家的话语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内心深处,忘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那激动与兴奋的心情也便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然后,他惊骇地发现,不知何时起,原本对被挑选进入破甲军的怨言,在不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地消散了。 半个时辰过后,当听到那年轻书生言破家军的待遇如此之好之时,心中早已没有了怨言,反而是期待与兴奋了起来。 破甲军给的待遇如此之好,所图的一定是甚大,自己在其中得到的机遇肯定也跟着大,起码比在金吾前卫的时候要大! 这是那时候他心中所想的。 故此,在听到要开始第一次训练之时,他并没有抗拒,反而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可当听到训练的内容是绕着他们的营地跑上十圈的时候,却是皱起了眉头来。 在前两天,因为无聊的缘故,他曾经绕着营地走过一圈,深知其之大,绕上跑上十圈,就如同身旁的众人所说的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难道这是在为难他们? 这个想法刚产生便散去了,因为他又听到那年轻的书生说要与他们一道而跑。 听到这里,他不由错愕万分地看着那年轻的书生,他如此单薄的身子,跟自家的老爹一样,不,比自家老爹还要差上一些,自己单手就能提起来。 如此,确定能跑得上十圈?恐怕跑上一圈就已经很吃力了! 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他发现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年轻的书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年轻的书生比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厉害得多! 前面两圈的时候,他尚且能跟得上这年轻的书生的步伐,但是,到了第三圈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感觉到脚步开始慢慢地变得沉重了,呼吸也慢慢地变得急促了起来。 然而,他发现,那年轻的书生脚步依旧是那样的轻盈,呼吸不曾变到。 再下一圈的时候,他已经渐渐地跟不上这年轻的书生,然后逐渐被拉开。 当他跑到第六圈的时候,那年轻的书生已经是第八圈了。 他开始第七圈之时,年轻书生已经最后到最后一圈了,到了这里,除了呼吸有些乱、冒了些许的汗水之外,便没有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耳边猝然传来了这么一句话,正在微微低着头、全心贯注于脚下沉重的步伐的陈曦不由抬起了头来,待看到身旁的人是谁之时,顿时紧张万分了起来。 “将……将,将军……” 李安逸微笑着,和善地道:“不必紧张。” 这名年轻的士兵,在第四圈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到了,毕竟在那时候,只有这一位士能勉强跟上他,不注意到才怪呢。 “回……回,回将军,我……我,我的叫陈曦”,陈曦粗喘着气答道,因为长时间的长跑,已经几乎要消耗完他的体力,说一句话都很困难。 李安逸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的,于是,留下了一句‘我很看好你’之后便从他的身边越了过去,飘飘然而离去了。 因他的这一句话,陈曦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身躯似乎一下子得到了充盈,不知是不是错觉,沉重的脚步似乎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第三百三十五章 你们可以走了 “呼” 待饮下萧淑怡递过来的温热的水,李安逸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自从有了武功有了小成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接下来,你想从哪里开始训练起?”,萧淑怡问道。 说着的时候,向李安逸递去了一条毛巾。 李安逸顺其自然地接过,待擦了些许的汗水之后,方道:“跟那时候你的平阳军差不多,先从马步开始。” 萧淑怡颔首轻点,不再言语。 看着那些还在跑步的士兵,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便叫人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给搬了出来,那是一桶又一桶的香喷喷、白花花的米饭,以及还有那肉香十足的大肥肉 米饭的香味以及肉香味随着风的缘故,越飘越远 正在跑步的士兵闻到这香味,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然后循着这香味看了过来,咽口水声更加的大了。 见此,李安逸便稍微站了出来,微笑着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今天的午餐,先到先得!” 闻言,这些士兵不由得再次咽下了口水,沉重的步伐不禁有些加快了起来。 第一个跑完十圈的是那年轻的士兵陈曦,饥肠辘辘使得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连忙走向那装着香喷喷的米饭与大肥肉的大木桶。 李安逸却是拦下了他,指了指身旁的那一只装满温水的大木桶,说道:“先舀起一碗喝,再去领属于自己的饭菜。” 虽然是有些疑惑,但为了能快一点吃到那香喷喷的米饭与大肥肉,他并没有迟疑与疑惑多少,直接舀起了一碗,一口闷了。 砸了砸嘴,这温水有点奇怪,有点咸,好像是放入了盐巴一样。 “行了,你可以去领自己的饭菜了”,李安逸说道。 于是,陈曦便屁颠屁颠地跑去领了自己的饭菜,一大碗白花花的米饭,米饭上面有三大块肥肉,以及一些绿色的植物,还有一碗滚烫、香味十足的肉汤。 陈曦不顾地上的脏,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先放下那滚烫的肉汤,然后迫不及待地用手拿起一大块肥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顿时,油汁溅满了整个嘴巴,实在是肉香十足啊! 只来得急啃咬几下,陈曦便咽下了肚子中,然后露出了惬意与舒服无比的表情来。 由于他老爹是一名秀才,故此,家里虽然算不上很贫穷,但也算不上富裕,勉强能填饱上肚子这样的程度,肉食只有在重要的节日上才可以吃得到。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天天都有这样的肉食可吃,脸色的惬意的神色更甚了。 见到陈曦已经能吃上那香喷喷的大肥肉,那些还没有跑完十圈的士兵不由有些急躁了起来,有的甚至是因为想加快步伐而差一点摔倒的也不再少数。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又有第二位士兵完成了,也如同陈曦一般,先饮上一碗温热的淡盐水,然后才领上属于自己的饭菜。 就像春雨过后的竹笋是一般,随着这第二位士兵的完成,纷纷接连着有士兵完成了十圈的任务,原本分发食物的人由轻松变得无比忙碌了起来。 “站住!” 这时,李安逸却是突然拦下了几名欲要舀起淡盐水的士兵。 “将军,怎么了?”,那几名士兵看向李安逸,目光之中带着疑惑。 “你们可以走了,从此以后你们将不再是破甲军的士兵”,李安逸如此淡淡地开口道。 那几位士兵顿时一惊,连忙说道:“将军,这是为什么?”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士兵注意到了这里。 “你们几个确定要我说出来吗?”,李安逸看向他们,目光似乎能看透他们一般。 面对他的这目光,这几名士兵的神情不由为之一慌,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还是被李安逸看到了。 那几名士兵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道:“将将,将军,我等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见这几名士兵还如此不死心,李安逸便也不再客气了,说道:“你们几个并没有跑完十圈,却是撒谎说跑完了十圈,我们破甲军并不收不诚实之人!” “将军,我们都已经跑完了十圈,您怎么说我们没有跑完十圈,您有什么证据吗?”,那几名士兵慌了,然后连忙反驳道。 “证据吗?” 李安逸冷冷地一笑,指着他们几个,然后又指了那几个已经跑完了,正舀着淡盐水的士兵,说道:“看看他们几个,再看看你们几个。” “这话怎么解?”,注意到这边的士兵不由议论纷纷了起来。 “那几个与那几个有什么区别吗?”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很大的区别,你们看,那正要舀淡盐水的几位都是一副气踹嘘嘘,感觉一碰就倒的样子,我们刚跑完十圈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而那几位,却明显是一副还有余力的样子,留的汗水并不多。”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刚跑完十圈的时候,感觉整个胸口都是火辣辣的,一副想要吐的样子,双腿更是不停的打着颤抖,那有他们那几个看起来那么的轻松。”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如此,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将军,跑完了十圈,还那么轻松的样子。” 某一位士兵说了这么一句话语,于是,所有的士兵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年轻的书生,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来。 “这么说,那几人真的是在撒谎,就如将军所说的那样,并没有跑完十圈?” “八九不离十了。” “哼!这种偷奸耍滑之人,老子最看不起了!” “对,跑不完就跑不完啦,还说跑完了,这种人就该驱逐出破甲军!” “此小人行径”,陈曦收回了鄙夷的目光,然后继续扒香喷喷的米饭。 “” 耳边尽是传来类似如此的话语,那几名士兵的脸早已经羞得枣红,羞得无法自容,不等李安逸开口,便灰溜溜地跑了。 见到这一幕,那些还在长跑,并且也想来这么一茬的士兵,心不由为一颤,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老老实实地跑着。 “二狗,二狗,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与焦急的声音。 却是有一位士兵跑着跑着便摔倒了,接着便昏迷了过来,他身边的同伴正在一脸焦急地扶起他。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天的结束 见到这情况,李安逸连忙走了过去。 “把他交给我”,李安逸看向那正扶着昏迷士兵的士兵,不容置疑地说道。 那士兵略微有些迟疑,但还是把怀中的二狗交给了李安逸。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还没开始长跑的时候,李安逸便已经早有意料得到,并且已经通过度娘学了一些有用的手法。 故此,此时的他,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于是,在场的士兵便看到了这样惊奇的一幕:自家将军这边弄弄,那边弄弄,然后,那名叫二狗的士兵便就这般悠悠地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操作? 李安逸并没有理会他们此刻心中的所想,见这昏迷的士兵已醒了过来,便吩咐他人端来一碗温热的淡盐水。 待喝下了这一晚满满的淡盐水之后,那叫做二狗的士兵便已经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那叫二狗的士兵连忙挣扎着起来,紧张无比地道:“将……将,将军……” 李安逸对其摆了摆手,说道:“你且先下去休息吧!” 可是,让李安逸没有想到的事,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那叫二狗的士兵竟然是变得无比的慌乱了起来。 只见,他慌乱地道:“将……将,将军,不要把我赶出破甲军,我还能继续跑!” 言罢,他便欲要重新跑起来,因他的这动作,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了。 李安逸阻止了他,不由皱着眉头道:“谁说要把你赶出破甲军?” “我小的这不是还没跑完十圈吗?”,那叫二狗的士兵有些唯唯诺诺地道。 “行了,这跑十圈本就是为了压榨出你们自己的极限,现在的你明显是已经到了极限,再跑下去会死人的,你且下去好好休息吧”,李安逸如此解释道。 见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便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把你从破甲军中赶出去!” 见此,那叫二狗的士兵这才放下了心来,感激无比地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他之所以叫二狗,是因为之前家里还有一位老大,只不过在他小的时候便已经走了。 他家里的条件非常不好,经常是处于有了上顿吃没下顿吃的状态,为了活命以及养活家里的人口,他才来当兵的。 破甲军的待遇如此之好,正是他无比需要的,只要能待在破甲军中,他便能养活家里的所有人口,而且不只只是单单的养活,还能让家里的人过上好的日子,天天都能吃得上饱饭了 不过,他的身体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一个毛病,那便是运动多与久的时候,便会经常出现眼前一黑,然后脚步发虚的情况,尤其是在没有吃东西便运动的时候。 故此,在听到要绕着营地跑上十圈的时候,他便感到大事不妙了。 果然,在接下来,前三、四圈的时候,他倒是与他人无异样的地方,但到了第五圈的时候,他便已经感觉到开始不对劲了,眼前已经时不时出现模糊,脸色也开始发白了。 尽管有已经发现他不对劲的战友的帮助,尽管他已经很咬牙坚持下去,但到了第七圈的时候,终究还是抗不过去了,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了。待醒来之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内心不由充满了绝望,以为真的要完了。 但,到了最后,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朝着他所认为最糟糕的情况而去,年轻的将军并没有把他驱逐出破甲军,而后是和颜悦色地叫他下去好好休息。 以后自己的这一条命就是将军的,为将军赴荡蹈火,在所不辞! 怀着这样的念头,那位名叫二狗的士兵便缓缓地退了下去,去休息了,旁边还有人帮他拿一大碗香喷喷的大肥肉与米饭,以及还一碗浓浓的滚烫肉汤。 目睹着这一幕,在场的所有士兵看向李安逸的目光比之以往要和善得多了。 似乎,这将军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不是没有人情味的那种将军,是值得跟随的那种。 另一边的萧淑怡不由颔首轻点,露出了笑意来。 这家伙倒是挺懂得收买人心的。 当然,在那个名为二狗的事件发生了之后,陆陆续续地有不少的士兵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至于是假装昏迷还是真的昏迷,李安逸自然是有办法能分辨出来的,这不禁又让在场士兵不禁又是高看了一眼自家的将军。 至于,那些假昏迷的亦然也是被李安逸给无情地踢出了破甲军 待所有的士兵都跑完并吃饱喝足之后,李安逸并没有马上开始第二个训练内容,而是吩咐在场的所有士兵原地休息上一个半钟头左右的时间,然后自个儿便去找萧淑怡与陆凝凝两女了。 他还没有吃午饭呢。 待三人从附近的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楼出来,并回到营地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李安逸便又拿起了他的那个简易的喇叭,然后大声喊道:“起床了!” 顿时,正在假寐的士兵条件反射似地‘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士兵并没有马上起来,还得身旁的人的叫喊之下才醒了起来。 看向那些士兵,李安逸沉声道:“这是第一次,我不跟你们计较,倘若还有下一次,便罚绕着营地多跑上两天!” 言罢,李安逸不再理会他们的神色,继续说道:“所有人都排好队来,扎马步,各个前后左右距离一米左右!” 于是,所有的士兵都扎起了马步来。 而在扎完马步之后,又是先休息了一阵的时间,然后便是每一位士兵拿着属于自己的长枪,同一步骤,只是单纯地不断做刺、挑等基本的动作。 等到这一些都做完的时候,太阳便已经落山落到了一半了,这一天的训练也终于是宣告一个段落了。 “好了,今天便就到这里,大家现在可以在原地放松发松,我有些话要对大家说一说。” 伴随着李安逸这一句话,众士兵不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紧绷的身躯终于是得意以松懈了起来。 下午的训练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着实也是很耗力气的,并不比早上的时候绕着营地跑上十圈来得轻松。 第三百三十七章 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破甲军的训练内容就跟今天差不多,而在这段日子便是由这位陆将军来全程监督尔等的训练,她代表的即是我,对破甲军有绝对的权利!”,李安逸指着陆凝凝说道,一脸严肃的样子。 与此同时,陆凝凝也站了出来。 看到这所谓的陆将军是一名娇弱的女人,不少的士兵是升起了轻视的神情。 当然,在这些士兵中也有人是认识陆凝凝的,态度甚是恭敬得很,他们都是得以参加上一次校阅大典的士兵,见识过陆凝凝的厉害,自然是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小觑。 看到有的人对眼前的这娇弱的女子露出恭敬的神色,那些不认识路凝凝的士兵不禁好奇地问了起来,待知晓陆凝凝的真实身份之后,这轻视之心便也没有了,变得恭敬了起来。 于是,在破甲军中漫长的一天终于算是结束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有了陆凝凝的帮忙,李安逸总算是没有在第一天的时候那么的忙碌,不用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而为之。 刚开始的几天,李安逸倒是每一天都还算能准时到破甲军的军营,但过了几天之后,便越来越迟了,有一天甚至是没有在破甲军中出现过任何一次面。 这一天就像是开始的信号一般,自那一天过后,李安逸只是时不时来一趟破甲军一次,而这一趟所待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要不是有陆凝凝的存在,破甲军恐怕早已经乱套了。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便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天,李安逸如同往日那般起床了,嗯……又是日上三竿的那种。 “丫头!” 没有反应! “雨莺!” 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别喊了,她俩跟你那个娘出去了”,却是在这时,秦大女侠出现在了李安逸的视野之中。 “她们去做什么了?”,李安逸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秦大女侠如此言简意赅地答道。 李安逸不禁有些郁闷,而后只得自己一人去端来一盆热水来洗脸。 以往,起床之后都是由丫头或者雨莺帮自己擦脸的,看来以往还是过得太舒服了,现在轮到自己擦,还真有些不习惯…… 洗好脸,刷好了牙,吃上了林雪儿留给自己的早餐之后,坐在院子里的李安逸不禁有些发呆与无聊,而秦大女侠便坐在了一旁,正在擦她的那宝贝白玉长剑。 再另一边,小白趴在地上,那双如同铜铃般大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正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细细一想,自己好像已经有三天没去破甲军那里了,嗯……等下就去一趟那边。 “茹宁,等下我去破甲军那边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李安逸看向仍然正在擦剑的秦大女侠,问道。 总不能把秦大女侠一人扔在家里吧? “嗯”,秦茹宁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并没有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看向那刺眼的太阳,现在已经快临近中午了。 想了想,李安逸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走向厨房那边。 他的动作使得秦茹宁不由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些许的诧异与疑惑。 他不是刚吃完没多久吗?干嘛又进入了厨房? 大概过来半个钟头的时间,李安逸才从厨房里面出来,手里提着一只小篮子。“走吧”,李安逸向秦茹宁说道。 秦茹宁跟了上去,目光却是时不时往他手上提着的小篮子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 “好了,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了,大家休息片刻之后,就是午餐的时间了。” 待遣散完了所有的士兵之后,陆凝凝眼眸的深处不禁闪过了一丝的疲倦,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却是看到有两道人影朝着自己接近。 却是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了笑容来:“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李安逸的内心是颇为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他才是破甲军的真正的统领,而陆凝凝的这语气就好像她才是破甲军的统领,他很少过来,事实看起来好像也的确如此。 “凝凝,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些饭菜过来”,李安逸把手中的小篮子递给了陆凝凝。 陆凝凝一怔,待看到李安逸示意她结果小篮子之时,才反应过来,内心有了些许的感动,也有些羞涩,然后甜甜地笑道:“谢谢李公子!” “哼!” 一旁的秦茹宁以微弱不可闻的语气轻哼了一声,很是小声,那两人并没有听到。 “味道可还适合你?”,见陆凝凝已经咽下了第一口饭菜,李安逸不由问道。 “嗯,很好吃。” 陆凝凝的神色带着些许的羞涩,羞涩的原因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吃饭,而李安逸与秦茹宁正看着她吃。 李安逸马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便与秦茹宁先出去了。 “茹宁,怎么了?”,这时,李安逸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看得出来,秦大女侠此刻好像心情有那么一些不好。 “哼!” 秦大女侠并不语,只是用了她招牌的冷哼声。 看了看房间内,又看了看秦大女侠,李安逸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惊奇地道:“茹宁,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闻言,秦大女侠的心不由微微一颤,握住白玉长剑的手下意识地用力一握。 但是,她的表面上却仍旧是那般冷冰冰的模样,不屑地呵呵道:“吃醋?呵呵” 李安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吃醋了就吃醋了,不用不承认,放心,不用吃醋,等下回去的时候,我给做一桌子的好菜,只给你一个人做!” “李公子,你怎么了?” 吃完了饭,刚出来的陆凝凝便看见李安逸捂着屁股,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动作站着,与秦茹宁拉开了相当的一段距离,故此,便有了这疑惑的一问。 “咳咳” 李安逸收回了捂着屁股的手,卷在了嘴边,咳嗽了两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无事无事。” “凝凝,是不是感到很辛苦?”,李安逸突然岔开了话题,问道。 陆凝凝又是一怔,而后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便摇了摇头,笑道:“李公子,我比较喜欢做这些。” 她倒是没有说谎,因为萧淑怡的缘故,她早就无比喜欢上了军中的事情。 “那就好!” 李安逸虽然是如此说道,但在内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来,从明天开始,要勤些来破甲军这一边。 刚才刚到破甲军的时候,陆凝凝那双眼睛之中闪过的那一丝疲倦被他捉捕到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多了一个姐 “凝凝,在这些天有没有发现破甲军中有值得培养的士兵?”,这时,李安逸问道。 他并没有忘记,陆凝凝只是他向萧淑怡借来的,为期一个月,而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他自然是希望在陆凝凝离开破甲军之前,找到能够代替陆凝凝位置的人,不要求那人有陆凝凝的才能,有一半便已经很不错的了。 显然,陆凝凝也是早在之前就得到了李安逸的叮嘱。 故此,此时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而是轻笑着说道:“倒是有一个,他叫做陈曦,还是颇有才能的。” 陈曦? 这个名字倒是听起来有些耳熟的样子。 李安逸细细一想,倒是记起来了,这陈曦不就是当初在第一天训练长跑的时候,能在前几圈跟上自己的那一位年轻的士兵吗? 为此,到了最后一圈的时候,他还特意向这位年轻的士兵打了声招呼,同时也知晓了他的名字。 李安逸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着陆凝凝说道:“凝凝,接下来麻烦你了。” 陆凝凝摇了摇头,自然是知晓他口中的麻烦是什么,无非就是对那名叫做陈曦的年轻士兵多加关注与培养一下。 待李安逸与秦茹宁从破甲军的营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回到了家中,却是发现了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 萧道齐那厮的老相好云竹姑娘赫然在此处,正与何芸、林雪儿、张雨莺,以及李思逸几女有说有笑的。 看到这里,李安逸不由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来。 云竹姑娘虽然在以往倒也是来过他这里,但每一次来都是与萧道齐那厮一道而来的,不会自己一个人前来的。 难道说萧道齐这厮在这里? 想到这里,李安逸便左瞧右看,然而,并没有看见萧道齐那厮。 “噢,是安逸与茹宁回来了,快快过来!” 却是何芸发现了李安逸与秦茹宁,便连忙叫他俩过去。 “来,安逸,叫一声姐!” 何芸指着云竹姑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很是突兀的话语。 “啊?” 李安逸啊了一声,彻底怔在了原地,完全是反应不过来,一旁的秦茹宁表情也是差不多,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样子。 “啊什么啊!快不快叫一声姐!” 何芸有些不满,然后略微解释地道:“从今天开始,云竹就是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姐姐!” 虽然现在仍然是浓浓地困惑与不解,但迫于自家娘亲的目光,李安逸还是对云竹姑娘颇为尴尬的小声叫了一声姐。 云竹姑娘,不,现在应该说是李云竹也回了一声,看起来或多或少也是有些尴尬不不自在的。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何芸带着她的这个新女儿以及两个儿媳妇去厨房做晚餐了,她对李云竹可谓是关心得无微不至,让亲生女儿李思逸不由都有些吃味了起来。 “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安逸看向自家的便宜老姐,充满困惑地问道。 闻言,秦茹宁也带着好奇看向李思逸。 李思逸嘟着小嘴,说道:“萧道齐那家伙不是要与云竹快要成亲了吗?” “这之前有什么联系吗?”李安逸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他是知晓萧道齐那厮快要结婚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太后的万寿宴之后的事情。 “等我说完!” 李思逸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家老弟,然后继续说道:“萧道齐那家伙贵为皇子,而云竹之前是清倌人,两人的身份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为了不让他人说闲话,云竹必须要有一个过得去的身份,前天,皇后娘娘把娘叫进了宫中” 听到了这里,李安逸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对于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姐,除了有些郁闷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了。 等等……不对,云竹姑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他的姐,而云竹又是要嫁给萧道齐那厮的,那岂不是说以后他要叫那厮姐夫? 一想到那厮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耀武扬辉要他叫他一声姐夫,李安逸便忍不住鸡皮疙瘩起来,然后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老弟”,李思逸瞪着她的那双大眼睛,困惑地问道。 “没事,没事……”,李安逸露出有些难看的笑容来,相不由心生。 …… 第二天,早上。 萧道齐不出李安逸所料,果然是来了,他先去隔壁的大将军看望了一会儿的李云竹,然后便过来了。 “老李!老李!老李!”,他不断高声地呼喊着。 他的呼喊声并没有引来李安逸,反而是引来了林雪儿。 “萧公子,相公大早上便已经去破甲军了”,林雪儿如此说道。 于是,不久之后,破甲军的营地之外便出现了萧道齐的身影。 萧道齐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故此,此刻倒是颇为好奇的观察起了周围。 嗯行径上,看起来颇为可疑的样子,这让今日负责守在外面的士兵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 故此,在萧道齐表示要进去的时候,便有两名士兵瞬间出来直接拦住了他,警惕万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暴起要做些什么事情。 拦住他,这无可厚非,因为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可那满满的警惕是怎么一回事? 萧道齐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干脆就不理会了,而是说道:“我有事情要见你们的将军。” 想了想,然后补充道:“我认识你们的将军。” 萧道齐以为他说了这一句话之后,这两位士兵便会放他进去,但当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还是被拦了下来。 “我说了我认识你们将军,还不快让我进去!”,萧道齐有些不满地道。 那两位士兵中的其中的一位嗤笑道:“你说你认识就认识啊,有什么证据吗?” “我” 萧道齐顿时语塞,这么一说,他还真一时之间拿不出认识老李的证据来。 不如表明自己的身份? 正当萧道齐这般想的时候,萧淑怡却是猝然出现在了这里。 待看见了萧道齐,不由是带着些许的诧异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淑怡微微皱着她那有些英气的柳眉。 “噢,有些事情想找一下老李”,萧道齐如此说道。 萧淑怡再次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再理会,一个人先走进了破甲军的营地。 第三百三十九章 小舅子 那两位士兵自然是不会拦下萧淑怡,反而是恭敬地把她给迎了进去,因为萧淑怡出现在这也有好几次,他们是认识她的,或多或少是知晓她的身份。 而萧道齐不用多说,必然是跟萧淑怡的身后,一道而进去的。 看到萧道齐并没有秋后认账与刁难的意思,那两位士兵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在看到萧道齐与萧淑怡那般聊天方式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大感不妙了,知晓萧道齐的身份应该也是不怎么简单的,所说的认识他们自家将军的话应该是真的。 …… 此时,破甲军的晨练长跑已经快要步入了尾声。 待看到那叫做陈曦的年轻士兵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安逸便对其招了招手。 陈曦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在确认自家的将军真的是在叫唤他的时候,便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向着李安逸所在位置的方向而赶去。 当然,他的动作自然也是引起了晨练结束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的注意,使得他们的目光都转向了这一边来,纷纷露出了好奇与疑惑的神色来。 “将……将,将军,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陈曦的声音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紧张。 “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很看好你”,李安逸微笑的看着他说道。 陈曦一怔,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心情顿时压抑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声音带着些许兴奋的颤抖说道:“记……记,记得。” “很好!” 李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你就不用跟他们一道训练了,就跟在陆将军身边好好学。” “是!”,陈曦明显是压抑着浓浓的兴奋与激动。 看着他脸上浓浓遮不住的兴奋,李安逸却是不忘泼冷水地说道:“你也先别高兴得太早,在你跟陆将军学习十天左右的时间过后,我会安排你独自带队,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并没有什么功劳,却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不用多说,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的,到时候看你怎么表现了。” “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让你继续坐这个位置,表现不好的话,我会另外找其他人替代你的位置,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完的时候,李安逸又拍了两下陈曦的肩膀。 “是!将军!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此刻,陈曦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兴奋,而是变得沉重与坚毅了起来。 他并没有因为李安逸的这一番话而感到退缩与害怕,只是心中存在了压力,一种可以鞭策使人进步的压力。 “好了,你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了,今天你还是得跟他们一道训练”,这时,李安逸说道。 于是,陈曦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回到了方才休息的位置。 与他相熟的士兵不由围了过来,询问着,一旁的士兵也不由竖起了耳朵,一脸的好奇。 陈曦只是笑了笑,并不言语。 正待与陆凝凝言些什么的时候,李安逸的余光里却是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视野之中,话也便没有说了出来。 …… “小舅子,不能单单只给淑怡倒茶水,也给姐夫我倒杯茶水啊!” 一坐下来,萧道齐那厮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噗!” 刚饮下一口温热的茶水,还来不及咽下的萧淑怡直接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嗯……喷了措不及防的李安逸一脸。 “小舅子……” 萧淑怡一脸揶揄地看着正用毛巾擦脸的李安逸,对于是她方才把茶水喷到他脸上这一件事很是心安理得,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 “滚!” 李安逸从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看向萧道齐那厮的目光非常的不友善。 为了躲这厮,他反常般地早早就来到破甲军的营地了,但最终还是没能躲掉,被这厮追来了这里。 这厮真的很欠打! 玩闹了完之后,便是正事了。 只见,萧淑怡对着李安逸突然说道:“在这段日子里,你最好时常出现在这里。” 她方才也是如同萧道齐一般,先是去李安逸的家中,得知他在此处,这才过来的。 “啊?此话怎么说?”,李安逸不由疑惑地看向她。 “父皇可能会在这段日子会来你这里观察,你也应该是知道父皇的性格,倘若发现你玩忽职守,少不了一顿责骂与责罚”,萧淑怡如此说道。 不等李安逸出口询问齐皇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来他这儿,一旁的萧道齐便已经若有所思地说道:“父皇每一年都会在这个时间段突袭各个部门,以得知各个部门真实的情况,而你这破甲军刚成立不久,父皇确实是有很大几率突袭你这里的,老李,你可要做好准备,可别到那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姐夫我可不想到时候还得为你擦屁股。” “滚!”,李安逸满头的黑线。 第二天,早上。 这个时辰是破甲军刚晨跑完,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便是扎马步的时间段。 随着破甲军士兵的体能得到了提升,现在破甲军无论是早上,还是下午都要求扎马步,以锻炼下盘。 当然,也增加了新的不少训练内容。 而李安逸也兑现了他自己的承诺,让年轻的士兵陈曦待在陆凝凝的身旁,以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陆凝凝也没有吝啬,把她所知晓的都一一说给了陈曦听,陈曦在一旁认真无比的听讲着。 这一幕,果然不出李安逸的所料,除了与陈曦要好的士兵,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平衡了起来。 确实,陈曦在体能上要比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好上一些,他们也没有否认,但这并不是他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理由,他们并不服,内心不平衡。 这心理使得他们今早的扎马步并扎得不好,时不时便有粗陶碗掉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这声音比之以往要多上得多。 “都给我扎好马步来!三个碗都掉落在地上的话,今天的午餐就不用吃了!”,陆凝凝对着底下的士兵呵叱道,别看她在李安逸的眼里是个柔柔、动不动就会脸红的女生,但此刻还是颇有气势的。 至于,她口中说的这三个碗分别是放在各个士兵的头顶以及两条大腿上的。 闻言,底下的士兵的身躯顿时一震,三七不管二十一,连忙收回了心神,专心一意地扎马步。 他们都知道,这位陆将军都是说到必做到的。 要是午餐没了,今天下午的训练不知道有多难受! 于是,碗掉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基本没有了。 与此同时,有几人出现在破甲军的营地外面。 第三百四十章 齐皇的突袭 见到那几人逼近,今日负责守卫的士兵自然是要上前拦住的。 只是,还没等他们伸出手来,那几人之中便有一人掏出了某一块令牌。 看到这一块令牌,那负责守卫的士兵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便要下跪,只不过被那人给阻止了,示意其不要声动。 再然后,那几人在守卫士兵无比恭敬的目光中,顺利的进入了破甲军的营地。 光看着他人扎马步,到底是有些无聊的,再加上昨晚睡得确实有些晚,今天又起得早,李安逸便打算回家睡一趟回笼觉。 于是,与陆凝凝道了一句之后,便离去了。 刚要接近营地大门的时候,几道身影便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顿时,李安逸的困意消散得无影无踪,连忙来到了那几道身影的身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见过陛下!” “行了,不用多礼”,齐皇摆了摆手。 “陛下,你怎么过来了?”,李安逸小心翼翼地问道。 内心却是忍不住吐槽,不是说过段日子的吗?怎么这就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这?” 齐皇看向李安逸,眼中的深邃好像是能看出李安逸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一样。 “能,陛下当然能来,毕竟整个天下都是陛下您的”,李安逸不由有些心虚,顺道还吹捧了一下齐皇。 看了一眼李安逸,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营地大门,齐皇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不由有些揶揄地说道:“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噢,陛下,刚刚忙于训练士兵,都忘记吃早饭了,刚才正打算出去买早饭来着的”,李安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那你就去买早饭,朕就在这儿等着你”,齐皇如此淡淡地说道。 “好的,陛下”,说罢,李安逸便一副真的要出去买早餐的样子。 见此,齐皇的脸不由有些黑。 顿时,摆了摆手,有些不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耍宝了!” 李安逸不再言语,只是一副乖乖模样地待在齐皇的身边,内心却是忍不住吐槽。 我这不是配合你耍宝吗?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带朕去看一看破甲军训练得怎么样”,这时,齐皇吩咐道。 于是,李安逸只能不情不愿地带着齐皇原路返回。 “李公子,你怎么回来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对于李安逸的突然又回来了,陆凝凝表示很是困惑与诧异,李安逸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她的这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了。 “噢?你刚才不是说去买早饭的吗?”,齐皇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安逸。 他这般一出声,陆凝凝这才注意跟在李安逸身后有几人,这一看,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与惶恐,下意识之间便要行礼。 “皇……皇,皇……” “不要声张”,齐皇及时地说道,这才使得陆凝凝的话语与动作都能及时地收了回去。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齐皇看向那些正在扎马步的士兵,面容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来。 “在扎马步啊”,李安逸诧异地道。 看这齐皇不像是很昏庸的样子啊,没道理是不知道这是扎马步的啊。“朕问的是那些碗!”,齐皇没好气地道,看这混小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没由得来地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闻言,李安逸这才后知后觉,而后解释道:“这些碗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唯一的作用便是看这些士兵扎的马步是否标准,倘若有碗掉下来,便是证明做得不够标准,继续延长扎马步的时间……” 齐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而后点了一下头,显然是认同这个的。 其实,只要再看下去,齐皇也能自个儿瞧出端倪来,只是李安逸就在身旁,何不如直接问来得快一些。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后,破甲军今早的扎马步的训练便结束了。 待舒展好筋骨与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了新的一轮训练内容。 这一次,每位士兵都从一旁拿起了自己的长枪,熟练地在枪尖左右的位置绑上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然后,两两左右相间隔一米左右的距离,齐齐做出一个向前突刺的动作来,便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了。 齐皇就这般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刻,眼中真的是浓浓困惑。 看着齐皇的神色,李安逸很识趣地站了出来,解释道:“陛下,刚才是在练下盘,练大腿的力量,现在是练双臂的力量。” “那绑在枪尖上的石头是怎么一回事?”,齐皇皱着眉头问道。 李安逸这一次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叫人拿来了一杆长枪,并如法炮制地在枪尖的位置绑上了一块石头,然后递给了齐皇。 这长枪的枪尖在这里的环境自然是不能指向任何一人的,更不能指向齐皇。 故此,这长枪是竖着递给齐皇的,枪尖指向大地。 说得再多,不如亲自来尝试有说服力。 齐皇自然是知晓李安逸的意思,便接过了长枪,这长枪因为绑了一块石头的缘故,倒是比平常的长枪重上了些许,但也没有重上多少。 这重量并不足以达到锻炼手臂力气的效果吧? 怀着这样的疑惑,齐皇便缓缓地抬起了长枪。 随着这一抬起,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长枪竟然随着越是抬高,感觉手中的长枪越是重。 待达到与水平面同一条直线之时,齐皇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便放下了长枪,看向那绑在枪尖的石头,充满了诧异的神色。 只是绑上了这一块小石头,重量竟然发生了几倍的变化,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然后,自然是避免不了齐皇的询问,李安逸东扯扯西扯扯,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了。 如此,又看了一会儿之后,齐皇便提出了到别处看看的想法。 于是,李安逸带着齐皇到营地的别处瞅瞅。 只是,刚行至半路…… 齐皇却是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便在这猛然之间停下了脚步,身体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去的样子。 所幸的是,身旁的老太监海公公及时扶着了齐皇。 “陛下!” “陛下!” “陛下!” 不止是海公公,跟随齐皇而来的几人也都是一脸的惶恐与焦急。 第三百四十一章 齐皇身体上的毛病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齐皇这才回过神来,扶着还有些许眩晕的脑袋,说道:“放开朕。” 闻言,老太监海公公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了齐皇,看他那极为谨慎的样子,相信齐皇一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便可瞬间扶住齐皇。 然后,又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齐皇脑袋上的那种眩晕的感觉才彻底消失不见,就像是不曾有过一般。 “呼” 齐皇不由得长长地呼出了一口长气来。 “陛下,你没事了吧?”,海公公无比关心地问道。 “朕无事”,齐皇摇了摇头。 看到这里,李安逸也为之松了口大气。 倘若齐皇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虽然与他没有相关,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皇帝,这种生物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到底是身体上出现的些许状况,虽然此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到底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之后,齐皇也便没有了继续巡视下去的想法了。 于是,齐皇便匆匆地回到了皇宫。 一回到养身殿,齐皇便招唤来了几名御医,给自个儿检查身体。 见这几位御医都停止了动作,齐皇不由问道:“朕的身体是否有什么毛病?” 那几名御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便走出来了一位看起来较为老一些的御医,恭敬地说道:“陛下,你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显然,齐皇对于这个回答并不太满意,然后想了想,这才把自己刚才身体所发生的状况给说了出来。 那几位御医便凑在了一块,小心翼翼的探讨了一小会儿之后,依旧还是刚才那位看起来有些老的御医站了出来。 只见,他极为小心翼翼地看了齐皇一眼之后,方说道:“陛下,您之所以会感到眩晕,应该是您这段日子太过于劳累而没有足够休息的缘故。” “行了,朕知道了,尔等都下去吧”,齐皇对这几位御医摆了摆手。 于是,那几位御医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只是,他们刚踏出养身殿,便遇到了只身前来找自家父皇的萧淑怡。 “见过平阳公主!” 他们恭敬地对萧淑怡行了一个礼。 “父皇他怎么了?”,萧淑怡不由皱着柳眉问道。 齐皇的身体状况本该是不能随意传出去的,但到底眼前这位平阳公主是齐皇最喜爱的公主,再加上齐皇的身体其实也没有什么。 于是,这几位御医便把刚才在养身殿内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些许出来。 闻言,萧淑怡不由松了口气,刚才看到这几位御医从养身殿内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父皇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待那几位御医退出养身殿之后的不久,齐皇已经重整好了心情。 正要准备开始批阅案牍上的奏折的时候,一旁的老太监海公公便忍不住小声道:“陛下,要不您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批阅奏折,刚才御医们也说了” “行了,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齐皇直接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海公公的话语。 于是,海公公只能恭敬地侯在一旁,不再说什么。 也就在这时,萧淑怡踏入了养身殿之中。“怡儿,你来了。” 齐皇抬起头来,露出了笑容来,一点也不惊讶。 而后,指了指另一旁的位置,说道:“你先坐在一旁,等父皇批完这些奏折,再陪你下棋。” 这一次,出乎齐皇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这个乖女儿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来到了他的身前,直接把案牍上的奏折推到了另一旁。 “怡儿,你这是?”,齐皇不由错愕万分地说道。 “父皇,我刚才听御医说了,你这段日子必须得好好的休息,不许再劳累”,萧淑怡认真的看向齐皇,说道。 “呵呵……父皇已经休息得很好了,不劳累的”,齐皇呵呵地笑道。 “父皇!”,萧淑怡的神色略微有些不满。 “好好好,父皇这就去歇息总行了吧?”,齐皇颇为无奈地道。 于是,面对自家乖女儿的目光,齐皇只能是移步到养身殿的内室之中,这内室是平时齐皇累了用来歇息的房间。 看到这一幕,老太监海公公不由露出了微笑来。 果然还是平阳公主有办法。 目睹了自家父皇进入了内室之后,萧淑怡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了继续呆在养身殿之中。 在内室之中的齐皇注意到外面的这一幕,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乖乖地去歇息去了。 本来他是打算等自家这乖女儿离开之后,再从内室出来,继续批阅奏折来着的。 这些天到底确实是有些劳累了,刚躺下不久的齐皇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听到从内室隐隐约约传来那悠长的呼吸声,然后又等了些许的时间,萧淑怡这才离开了养身殿。 于是,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宫中的太监与小宫娥发现,身份尊贵无比的平阳公主每天都在正午这个点左右的时候,都会出现在养身殿中。 嗯还带着一蛊热腾腾、富有营养的汤。 而另一边,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接近了,李安逸便已经开始安排陈曦慢慢地接替陆凝凝的位置。 就如同开始预料的一样,是有很多人不服陈曦的。 而,陈曦让人折服的方法甚是直接与暴力,那就是1v1真男人大战,谁不服便打到服为止。 还别说,这方法还是挺有效果的,虽然那些不服的人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折服,但到底是被打服了,倒也开始渐渐地听陈曦的命令。 唯一可能有些不好的是,陈曦每天脸上都会带着新的伤口,这曾让李安逸一度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有一天撑不住,但所幸的是这一天并没有发生。 随着陈曦渐入佳境,陆凝凝也便慢慢地淡出破甲军的视野,相应地,李安逸出现在破甲军的营地的时间又再一次减少,呆在家中的时间也跟着变多了。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让李安逸有些不爽的是,因为李云竹的关系,萧道齐那厮来他这里更为频繁了,有时候搞得他甚是心烦,尤其是他想与林雪儿与张雨莺增进夫妻之间感情的时候…… 以往,那厮最常去的两个地方,一,是云竹的那处小阁楼;二,便是他这里。 现在,呵呵…… 第三百四十二章 关于贺礼 “老李,太后的万寿宴准备要到了,你说我该送什么礼好?” 这一天,萧道齐那厮又来了,不仅是打搅了他,还有如此一问。 看着他那有些忧愁的样子,李安逸总感觉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熟悉样子,稍微想了想,当初在淮安府,靖王妃的生辰宴之时,那厮在那时候不也是这般问吗? 只不过,那时候是靖王妃,现在是太后,但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还有……不是,为什么送什么礼物都要问他? 之前他还不在的时候,是怎么送的,现在怎么送不就ok了? 如果是让萧道齐那厮来回答,八九不离十是这样的。 现在不是有老李吗?老李鬼点子够多,懒得自己想。 嗯很好,这理由很强大! 想起自己刚才正想把丫头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的时候,却是被眼前这厮的大嗓门给活生生打断了…… 于是,李安逸撇了他一眼,很是干脆利落地道:“不知道。” “别啊,老李”,萧道齐说道。 李安逸却是懒得再搭理这厮,而是端起了眼前的这杯热茶,细细地抿了一口,然后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雨莺这泡茶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了,茶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啊。 “淑怡,你怎么来了?” 却是在这时,萧道齐那厮有些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李安逸不由蓦然睁开了眼,果然是发现了萧淑怡不知何时起,已经不知不觉出现在了眼前。 这段日子,不知道她是在忙什么,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来他这里,说实话,这倒是让李安逸颇为有些想念的,以往她虽然也不是很频繁,但还是时不时来一次的。 故此,此时看到她,李安逸还是颇为高兴的,不由说道:“淑怡。” 见到他因见到她而露出颇为惊喜的样子,萧淑怡内心没由来得的一喜,但在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淡淡如初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萧道齐颇为狐疑的目光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他怎么感觉此刻的这两人有些怪怪的样子。 这时,一声轻响传进了耳朵。 不用多想,也不用回头,李安逸百分之百肯定是秦大女侠出现了。 不知道秦大女侠与萧大公主是不是用心灵感应,每当萧大公主出现的时候,秦大女侠只要是在家中,必然会很准时的出现。 她俩的目光对视了一眼,而后很快便错开了。 秦大女侠不言语,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般双手抱着白玉长剑在胸前,半依靠在院子里的那唯一的那棵树的躯干上。 “太后的万寿宴快到了,我想送太后老人家一件好一些的礼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是萧淑怡自打进来之后,除了‘嗯’之外的第一句话。 李安逸想了想,然后试探性地问道:“要不送一张万寿宴图?” 萧淑怡还没有什么表示,一旁的萧道齐便蓦然瞪大了眼睛。 老李这是什么意思? 他与淑怡虽然不是同一句话,但话语中的意思是一样的,为什么两者的回答却是如此天差地别! 半依靠在树的躯干上的秦大女侠忍不住撇了一眼李安逸,目光闪过一丝莫名危险的光芒。 其实,在萧道齐刚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一边来,他俩的对话自然也是落入了她的耳朵之中。“万寿图?” 萧淑怡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也是打算让你帮忙画一张万寿图的,但在前几天我发现萧瑶也是打算送给太后一张万寿图,她已经完成超过了一半。” 李安逸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倒也是明白了另一件事情。 难怪在这些天,萧瑶并没有过来问那些越来越刁难的数学问题,原来是在忙着在画她的万寿图。 想了想,李安逸又问道:“太后她平时喜欢什么东西吗?” “喜欢什么东西嘛?” 萧淑怡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太后平时好像没有特别喜欢那样东西。” “有啊,太后平时不是很喜欢拜佛嘛!淑怡,你忘记了吗?在你十岁的时候,你生了场大病,御医们医治了许久都不见有什么好效果,后面还是太后戒荤五日拜佛之后,你才得以慢慢地好转过来”,这时,萧道齐那厮忍不住插嘴了进来。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这事情她自然是记得的。 只不过他刚才问她的是,太后平时喜欢什么东西? 拜佛是属于东西吗? “喜欢拜佛嘛” 李安逸单手撑着下巴,甚是仔细想了一会儿,方道:“送一尊佛像吧。” “佛像?” 萧淑怡摇了摇头,说道:“送佛像肯定会有很多人想得到的。” 不料,李安逸却是神秘的一笑:“这个我自然是能想得到的,不过,你放心,我所说的这个佛像保证是与众不同的,让人看了绝对会眼前一亮,欢喜不已!” “是什么样的佛像?”,他这么一说,萧淑怡顿时便来了兴致。 李安逸这时却是卖起了关子,只见,他说道:“这个是秘密,暂且先不说,不过,我向你保证,绝对会让你满意。” 萧淑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点了一下头。 “老李,我” 这时,萧道齐那厮一脸讨好地凑了过来。 李安逸自然是知晓这厮的想法,但知道归知道。 “我只有一尊那与众不同的佛像,没有第二尊,况且这种东西送一尊还行,送第二尊的话便大打折扣了”,李安逸如此说道。 然后,又继续说道:“难道还是说,你想叫我把属于淑怡的那一尊佛像给你?”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胡说八道!” 萧道齐一骇,连忙否认,待看到萧淑怡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收回去的时候,才为之松了一口气。 “老李,除了佛像之外,还有其它什么吗?”,萧道齐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了!我只是想到了佛像,也只有佛像!”,李安逸再次果断的摇头。 见到那厮一副惨兮兮的模样盯着他看,想了想,李安逸还是忍不住尝试地说道:“要不,一小串佛珠?” “滚!” 萧道齐满脸的黑线。 一尊佛像,一串佛珠,而且还加个小字,差别是如此之大,要是他人知道堂堂仁王殿下在如此重大的万寿宴中的贺礼只是一小串佛珠,那还不议论纷纷,言仁王太小气啦、对此事不重视啦等等之类的话语。 第三百四十三章 街上横冲直撞的马 “不要就不要嘛,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嘛?” 望着两兄妹李去的背影,李安逸摊了摊手,然后看向秦大女侠:“茹宁,你说是吧?” “哼!” 秦大女侠却是哼了一声,离开了小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张雨莺适时的出现在了小院子里,前来收拾茶具了。 看着正弯着腰收拾茶具的张雨莺,李安逸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臀部上,本就挺翘的部位,现在因这动作更为挺翘了。 李安逸的心不禁荡起了些许的涟漪,然后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啊” 纤腰突然被抱住,张雨莺不禁惊呼了起来,正收拾着的茶具差一点便掉落在了地上。 “夫君,别闹了,妾身正在收拾茶具呢!”,张雨莺不由娇嗔道。 “你收拾你的,我做我的,并不会影响到彼此”,李安逸颇为无赖地道。 张雨莺转过头,忍不住白了自家夫君一眼,然后也无可奈何,继续收拾茶具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收拾完了。 张雨莺再次扭过头,看向自家的夫君,柔柔地说道:“夫君,可以放开妾身了,妾身要把茶具拿去厨房那儿清洗。” “不急,等下再清洗,夫君想起来已经与你好久没有好好聊过了,现在趁着这个难得机会得好好聊聊才行”,李安逸如此说道。 张雨莺不禁又白了一眼自家的夫君,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茶具,任由自家的夫君拥抱着自己坐了下来。 这一次,李安逸倒是没有对怀中的佳人使坏,而是真的只是单纯地聊天。 虽然平时聊天是必不可少的,但类似如此亲昵地拥抱在一起,单纯的聊天好像也的确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做了。 聊着聊着,不知是李安逸的胸膛太过于温暖的缘故,还是张雨莺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亦或者是两者皆有,在不知不觉中,她便已经在李安逸的怀中沉睡了过去,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丝弧度来。 盯着怀中的睡美人,李安逸眼中的宠溺之意更甚了,抱着她纤腰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些许,让她更为贴近自己,不被着凉了。 如此,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时间。 林雪儿与小怀两人已经从集市上回来了,进到小院子里,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到底是有声响发出,在李安逸怀中睡觉了的张雨莺不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家夫君的那张俊脸,不由有些痴迷了起来。 “夫君” 颇为粘人般地叫唤了一声,那双纤细的小手便向上攀爬,吊在自家夫君的脖子上,然后微微嘟着小嘴,颇为迷恋般地轻轻咬了一下自家夫君的下巴。 蓦然,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在李安逸怀中的她不由缓缓地转过了转过了头颅,向后看去。 瞬间,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张雨莺一下子便完全清醒了过来。 “啊!” 张雨莺很是害羞地惊叫了一声,然后以不可思议地速度从李安逸的怀中跳了起来,捂着通红不已的俏脸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着小怀说道:“小怀,刚才你的茹宁姐姐找你有事,你现在最好过去找她一趟。”“哦!” 小怀并不疑他,蹦蹦跳跳提着一袋从集市上买来的东西离开了李安逸的视野。 这些东西都是雪儿姐姐买给她的,嘻嘻先放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再去找茹宁姐姐,不知道茹宁姐姐找人家有什么事情。 “丫头” 李安逸笑嘻嘻地来到了林雪儿的面前,然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林雪儿自然是懂他要做什么,不由白了他一眼,然后便方下了手中提着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 她要是吃醋的话,早就被醋淹没完了。 呃……好像今天遭受白眼挺多的…… 不会厚此薄彼的李安逸便把她给抱了起来,公主抱的那种,然后坐回了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李安逸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顺其自然地道:“丫头,在集市上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闻言,把脸蛋紧紧贴在自家安逸哥的林雪儿刚刚想要微微摇了一下头,却是突然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便说道:“安逸哥,最近京城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安逸微微一愣,而后语气带着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般说?” “我看到今天在街上巡逻的官兵比以往多上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雪儿有些糯糯地道。 听她这般一说,李安逸也不禁困惑了起来。 难道京城之中还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的万寿宴即将快要到了,各地的藩王按照时间上来说,也应该差不多是都到达了京城。 京城之中多出这么多的巡逻官兵,莫非是因为此事?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为了保证一下各地藩王的安全系数,故此,朝廷才会派出如此之多的官兵巡街,毕竟一位藩王出了事情那肯定是大事情的,不可以忽视 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与京城某一个城门口对接的那一条主道路上,几匹快马不顾道路上的人,在横冲直撞。 堪堪躲过的人不由对之怒视,但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了,这些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不是他等这些泥腿子可以招惹得起的。 吁…… 却是那几匹快马猝然急停了下来,一名稚童距离最前面的那匹快马不过只是米左右的距离。 稚童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对于他来说是庞然大物、不停从鼻中冒出白气的骏马,一副被吓傻了模样。 “小虎!” 伴随着一声恐慌的惊叫声,一位妇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蹲下来,紧紧把那名稚童拥入怀中。 仔细一看,这妇人是一位年轻的少妇,虽然穿着颇为朴素,但面容其实还是较为娇好的,身段是属于少妇的身段,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乍看之下,还是颇为诱人的。 见到是这么一位如此颇为诱人的少妇,那骑跨在最前面的马的年轻男子本欲要脱口而大骂的话语便咽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来。 哇! 却是那名稚童终于回过了神来,不由在自家母亲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抓着母亲胸前的衣服不放。 第三百四十四章 今天晚上我要看到她在我 “没事吧?” 那年轻男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有模有样地想把那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看起来一脸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位谦谦君子。 那妇人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多谢公子关心。” 因没有趁机摸上那妇人的小手,那年轻男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的阴霾。 “呵呵……以后小心一些,不要突然窜到马路上,否则会很危险的。” 揉了几下那稚童的小脑袋之后,那年轻男子便重新跳上了马背上,然后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踏地的声音而离去了,速度倒是比之前要慢上了不少。 “那位公子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嚣张跋扈。” “是啊!感觉挺和善的,完全不像方才在街上骑着马,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样子。” “……”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类似如此的话语,妇人却是不敢苟同,甚至是内心没由来得有些担忧。 刚才那年轻的男子看向她的目光,她很熟悉,就如同那些流氓看向她的目光别无二致的样子,都恨不得马上把她给扒光衣服,然后丢在床上。 在那妇人急冲冲地把自家的孩子抱起来,往家里的方向而去的时候,那骑着马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年轻男子,却是突然微微偏过头,对着身旁的随从说道:“今晚我要看见她在我的床上。” 语气平淡如水,就像是在说一件小事情一般。 “是,世子殿下!” ……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那压抑到极点、似乎甚是欢愉的声音,正在床上盘坐的秦茹宁不由睁开了眼睛,颇为羞恼般地往隔壁的隔壁瞪了一眼。 这才刚吃完晚饭没多久,天色还很早!!!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想忽视掉那恼人的声音。 但是,这一次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还是这一次那恼人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些,怎么忽视也忽视不掉,一直在耳边响起来。 这个时候,以往让她无比自豪的武功恨不得没有那么的好! 武功太好,眼力与视力都会得到一个质的提升 最终,她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地又睁开了眼睛,又是羞恼地往那个位置瞪了一眼之后,才从床上站了起来,推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此时,小院子里,小怀与小红正在玩某一不知名的小游戏,小白在低着狼头在啃食今晚的晚餐。 “茹宁姐姐!”,小怀甜甜地叫了一声。 “嗯。” 秦茹宁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越过了她俩,向外走去。 “两个人玩得太无聊了,我去把安逸哥哥叫来一起玩!安逸哥哥今天真是的,这么早就躲在房间里面了,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语音刚落下,小怀便从地上跳了起来,往那边的方向蹦蹦跳跳地过去。 正在想走去外面吹吹风的秦茹宁的脚步顿时一滞,然后‘嗖’地一下来到了小怀的身旁,拉住了她的小手。 “茹宁姐姐,怎么了?” 小怀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看向秦茹宁。 “那混你那安逸哥哥现在有事情并不方便,我来陪你们玩!” “茹宁姐姐,你又不会玩这个游戏,人家还是去找安逸哥哥。” 说罢,便想把自己的小手从秦茹宁的手中抽出,然后啪! 秦茹宁一巴掌抽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顿时,小怀捂着小屁股,不敢再调皮了。 在不知不觉中,秦茹宁来到了某一座建筑物前。 然后,双脚一使力,便轻而易举地跳到了这座建筑物的楼顶。 把手中的白玉长剑放在一旁之后,秦茹宁便双手抱膝坐了下来,目光眺望远处。 这一座建筑物还是颇为高的,从楼顶俯瞰下去,能看到一大片的住宅。 此时,到底天色还不算晚,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还是点着灯火。 一眼看过后,就如同是一片闪烁的星星,颇为漂亮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过,因那恼人的声音而在心中引起的那一丝涟漪也随之飘散了。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除此之外,微风还带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这声音很小,如果换成他人,比如,李安逸是绝对会听不到的。 正享受这寂静的秦茹宁不由微微一怔,而后目光看向那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以她的目光倒是能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许的东西来。 几位带着长刀的人正围着三个人。 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一个小孩,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人。 女人抱着小孩,男人则是拿着木棍把女人与小孩给护在了身后。 看到这里,秦茹宁的眉头不由微微地了起来,而后拿起白玉长剑,站了起来,然后跳了下去,往那方向而去。 …… “不客气?噢?我倒要是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那几人中的某一人不由露出不屑的笑容来。 男人不语,也没有其余什么动作,那捉着木棍的双手却是更为用力了,把身后的妻儿护得严严实实的。 “既然你不打算对我们不客气,那我们可要对你,哦,不,对你身后的女人可要不客气了!” 那人说着的时候,不由伸出他的那脏手,想越过男人的防护,向妇人那娇好的脸蛋摸去。 男人愤怒地打掉那人的脏手,怒然而道:“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微微一怔,然后说出了那一句经典反派的话:“王法?我们就是王法!” “行了!别闹了,世子殿下还在等着我们!” 却是那几人中又走出了一人,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勺上,这人看起来比那人要沉稳得多。 只见,他看向那持着木棍的男人,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让出你身后的女人,让我们带走;二、不乖乖让出你身后的女人,我们便打你一顿,然后强行带走你的女人。” 说完这话之后,他又补充道:“我本人希望你选择第一条,这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庆王世子殿下的人,而看上你的女人的正是庆王世子殿下,你们是反抗不了的。“ “世子殿下只是希望你身后的女人今晚去陪他一晚,第二天会把她给送回来,到时候还会带上一百两的银子,如果你选择的是第二个选择的话,你应该是知道什么后果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语气之中带着警告。 这儿到底是京城,天子的脚下,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得有些大,闹得太大,总归是会对世子殿下有不好的影响。 第三百四十五章 秦大女侠出手 “这些人太肆意妄为了,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啊,竟然敢这般强枪民女!” “那又如何,你没看见那人说了吗?他们是庆王世子的人!” “是啊,看来只能选择第一个选择了,要不然可是会遭到报复的,庆王世子这等权贵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招惹得起的。” “其实,情况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的糟糕,只是一夜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可以得到一百两的银子,都差不多可以够我们花销大半的辈子了” 这是围在一旁的人的议论纷纷 听着这些人的话语,那抱着稚童的妇人脸色不禁有些发白。 “夫君” 心中除了惶恐之外,还有后悔,后悔今天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自己的孩子跑到了道路上 在这些围着自己的一家人的人中,有一个人是有些面熟的,她记得很清楚,是跟在今天那个骑着马差一点就撞上自家孩子的年轻的公子的身边那几人中的一个。 看见自家夫人脸上的惶恐,持着木棍的男人安慰着道:“芸儿,你放心,只要我还在,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你和我们的孩子!” 在微弱的光芒照射之下,他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的坚毅。 “夫君……”,妇人露出感动的神色来。 “看来你是选了对自己最不好的选择。” 那看起来沉稳的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对着其余几人挥了挥手,吩咐而道:“动手!” 于是,那几人同时逼近,欲要用强的,嗯……强抢民女。 那男人眼中虽然有着惧意,也有着绝望,但却不曾退却半步,手持着长棍,护着身后的妻儿,一脸的坚定。 那几人完全没有把男人放在眼里,对于他们来说,这男人不过是蝼蚁而已,对付起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 正当他们出手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猝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只见,这白色的身影使用手中未出鞘的长剑一挥。 顿时,他们便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向他们袭来。 蹬蹬蹬 这力量迫使得他们后退了好几步。 惊疑地看过去,发现来者是一位冷艳的白衣女侠,单手持着长剑。 那手持木棍的男人也是颇为惊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女侠,原本绝望与黯淡的眼神,此时或多或少是有了些光彩的。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在此多管闲事?”,那看起来有些沉稳的男子问道。 神色看起来颇为凝重与忌惮,他知道这一次遇到了武林中的好手,是会内力且不俗的那种,从方才这白衣女子随手一挥便能逼退他们几人便可窥视一二。 “滚!” 秦大女侠从嘴中干脆利落地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那沉稳男子脸色一沉,带着些许警告的语气说道:“我们是庆王世子殿下的人,阁下” “滚!” 秦大女侠的回答依旧是如此的干脆利落,脸色冷冰冰的样子,不曾发生变化。 “你!” 那沉稳男子脸色沉得发黑,很想下命令直接拿下这白衣女侠,但一想到方才其一挥便能逼退他们几人的情景,便不禁有些发怵,把这欲要脱口而出的命令给重新咽了回去。最终,他只能这般警告地道:“阁下真的要破坏庆王世子殿下的好事?到时候的后果可不是阁下所想的那般简单!” 这一次,秦大女侠并没有说出滚字,而是把手中的白玉长剑抽出了些许来,露出一段银白色的剑身,神色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动手!” 见此,沉稳男子只能如此迫不得已地下命令。 这命令,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下,眼前的这白衣女侠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是,他们这般两手空空地回去,而且看起来屁事都没有,按照世子殿下的性格,必然会受到责罚,很大的责罚。 虽然此刻动手,最后很大概率也是空手而回,但看到狼狈、受伤的他们,即使世子殿下也是大发雷霆,但到底不会太过于责罚他们。 起码,性命是无忧的 显然,除了沉稳男子之外,熟知自家殿下的其他人也是想到了这点。 于是,当沉稳男子下达‘动手’的命令之后,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向那白衣女侠砍去。 秦大女侠露出轻蔑的淡淡笑容来,也不抽出白玉长剑,就这般以剑鞘,在那几人来不及反应之间,便打向他们的胸膛,自然也是包括那沉稳的男子。 在旁人的目光中,他们只看到了那白衣女侠的身躯好像只是动了一下,然后那些凶悍、持着长刀的人便飞了出去。 “噗!” 那沉稳男子吐出了一口血来,然后很果断地道:“走!” 这白衣女子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那几人极为畏惧地看了一眼秦茹宁之后,便灰溜溜地离去了。 “这位女侠,大恩不言谢!” 却是那手持木棍的男子带着妻儿来到了秦茹宁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不用。” 秦茹宁用剑鞘阻止了他的跪下,冷淡地样子,但其看向男子的目光有一丝赞赏闪过。 方才,这男子无论如何都要把妻儿给护在身后的情景自然是被她瞧在了眼里。 “女侠,请留步!” 见秦茹宁转身离去,那抱着稚童的妇人终于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秦茹宁顿步,转过头,看向她,淡淡地道:“还有什么事情?” “女侠,求你把我们带出京城!” 说罢,那妇人便要跪下,自然,又再一次被秦茹宁给阻止了。 “芸儿,这是为何?”,男人充满困惑地看向自家的夫人。 夫人并没有理会自家的夫君,而是以哀求的眼神看着秦茹宁。 “为何?”,秦茹宁问道。 “那庆王世子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这次不成,下一次必然还有,唯有逃出京城才有活命的机会!” 说着,那妇人不由露出些许绝望的神色来,而后看向秦茹宁充满了哀求之色。 闻言,那男人脸色也是不由大变,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茬。 秦大女侠的柳眉微微一皱,显然她也是没有想到这一茬的。 不过,这妇人所说的话语并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第三百四十六章 怒 秦大女侠在皱着柳眉,一旁那对夫妇一脸的哀求。 那对夫妇深知这一点,凭着他们一家人的实力是很难走出这京城的,唯有眼前这个神秘而又富有正义感的白衣女侠才能给他们这一家子带来一线的生机。 “姐姐……” 却是在这时,那稚童从母亲怀中挣扎着转过半个身子,然后伸出小手戳了戳秦大女侠那冷淡的脸,一脸纯真的笑容。 秦大女侠顿时一怔。 那对年轻的夫妇也是一怔,而后待反应过来之后,那妇人的脸色顿时大变,变得惶恐了,正欲呵叱稚童之时,却是看见了秦茹宁摇了摇头。 见此,那对夫妇脸上不由露出了暗淡的神色来。 “不必逃出京城”,这时,那对夫妇却是听到白衣女侠这般说道。 这话语,使得这对夫妇为之一怔,疑惑的看向秦茹宁。 “有人可以帮你们的忙”,秦茹宁如此解释道。 到底对方可是庆王世子,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人,几乎无人能招惹得起的存在,这教使得这对夫妇在下意识之间对秦茹宁口中的那人可以帮忙他们而产生了迟疑。 秦茹宁却是不再言语,只是定定地持着白玉长剑站在原地,等待着这对夫妇做出选择来。 另一边,被秦大女侠轻松打退的那几人正走在向庆王世子复命的路上。 就快要接近庆王世子所住宿之处的时候,某一人却是突然停顿了下来。 “有什事情吗?” 那沉稳男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那人猝然停下脚步来,而是他一说话,方才被那白衣女侠用剑鞘所打的位置便隐隐约约传来疼痛,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捂在了胸膛上。 “头儿,我们这样去见世子殿下,恐怕不太妥”,那猝然停顿下来的人对着沉稳男子如此说道。 不等沉稳男子有所反应,便有其他人直接反驳道:“怎么就不妥了?我们受如此之重的伤,即便是我们没有完成世子殿下交代的任务,但看在事出原因的情况之下,世子殿下也不会太过于责罚我等!” “可问题就在于,我等此刻看起来像是受伤很严重的样子吗?”,那人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放屁!我等怎么就没有受伤很严重!”,几人不禁破口大骂。 对于这种强抢民女的行为,充满正义感的秦大女侠自然是看得很不顺眼的,下手的力度自然不会轻。 “小安说得很对,我们这个样子去复命,确实是很不妥”,这时,沉稳男子说道,看向那个叫做小安的男子的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赞赏。 面对几人看向自己那疑惑的目光,沉稳男子便解释着说道:“你们互相看一下彼此,就知道小安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闻言,那几人便看向了彼此。 过了一会儿,总算是瞧出了些许的端倪来。 他们此刻看起来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确实是看不出深受重伤的样子秦大女侠给他们的伤害大多是内伤的 “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沉稳男子,想让其拿主意。沉稳男子想了一会儿,然后沉声吩咐道:“两个人为一组,各自给对方一刀。” 几人顿时一惊,但稍微仔细一想便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 于是,便两人为一组,咬着牙给对方都来了一刀,而沉稳男子也给自己来了一刀。 此刻,他们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的苍白了,但总算是看起来受伤很重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几人便出现在了庆王世子的面前。 看着他们这般惨的样子以及没有看到那诱人的妇人,庆王世子的脸沉得厉害。 “怎么回事?” 那沉稳男子站了出来,恭敬地解释道:“世子殿下,本来我们准备就得手了,可是就在关键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侠,这白衣女侠武功很是高强,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我们几人给击败了” 庆王世子却是不听他的解释,不禁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这一点小事情都做不好!简直就是废物!” 想下令好好责罚他们一番,但看到他们这般凄惨的样子,想到他们跟自己已经有好些年了,于是,便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闻言,那几人,就连沉稳男子也是不由一怔,诧异地看着自家的世子殿下,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 “怎么?还不退下去,想要本世子责罚你们吗?”,庆王世子沉声道, 那几人后知后觉,顿时,连忙恭敬地退了下去。 “哼!本世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坏安逸哥,就知道欺负人家……” 极度欢愉过后的林雪儿一脸酡红与妩媚地趴在李安逸的怀里。 李安逸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调笑道:“怎么?不喜欢被安逸哥欺负吗?” “人家才不喜欢呢”,林雪儿一副憨憨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的羞涩。 李安逸露出遗憾与伤心的神色来,说道:“既然丫头不喜欢被安逸哥欺负,那安逸哥就去欺负别人去了。” 说着,一副便要挣扎着起身的样子。 顿时,林雪儿为之一慌,小嘴脱口而出:“不要!” “刚才不是说不喜欢被安逸哥欺负吗?”,李安逸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瞧见他这般样子,林雪儿那还能不明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小手捶打了一下着李安逸的胸膛。 “讨厌,坏安逸哥,就知道欺负人家……” “嘿嘿……既然说安逸哥坏,那安逸哥就坏给你看!” 说罢,李安逸便翻身把怀中的林雪儿给压在身下,想再度好好欺负她的时候,却是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 李安逸从林雪儿的身上爬了起来,语气甚是不好,沉着脸朝着房门口的方向而看去。 在这种情况之下,想必任何一个男人心中都是很不爽的。 “我有事找你”,房门外传来秦大女侠的声音。 顿时,李安逸脸上的怒气为之一滞。 “咳咳……” 咳嗽了两声之后,李安逸这才对着房门口的秦大女侠说道:“茹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第三百四十七章 恩人 房门外没有传来秦大女侠的回应声,但却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秦大女侠站在房门口外面的身影。 李安逸有些郁闷,正待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早已羞得已经躲进被窝的林雪儿探出了螓首来,带着些许羞涩地说道:“安逸哥,茹宁姐在这个时候找你,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闻言,李安逸还能怎么样?只得乖乖地从床上起来,然后穿戴好衣服。 当然,在走出房间之前,不忘狠狠地吻了一下林雪儿。 “这坏人……” 林雪儿摸了一下红唇,虽然是如此说,但眼中的甜蜜怎么遮挡也是遮挡不住的。 “茹宁,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明天再说吗?”,李安逸一脸幽怨地看着眼前的秦大女侠。 秦茹宁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这混蛋做那事情不知道累吗?都这么久了,还想继续…… “跟我来。” 说罢,秦茹宁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先一人走,李安逸则是满脸疑惑地跟了上去。 搞什么玩意?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来到了小院子,看到了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以及还有一个稚童,稚童被那个女人抱在怀中。 不等李安逸有何反应,那对夫妇便已经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甚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大人!” 阻止他俩要下跪的动作,李安逸的目光转向了秦茹宁,问道:“茹宁,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秦茹宁便把事情给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李安逸却是不禁有些傻眼了。 就这?就这?就这? 就这点小事情,她竟然把自己从丫头的床上拉起来! 这点小事情她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至于,对于此事,李安逸并没有感到意外的地方,秦大女侠本就有一颗叫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同情心,尤其是对小孩子…… 想到这里,李安逸忍不住撇了一眼被那妇人抱在怀里的稚童。 “大人,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却是在这时,那对夫妇又是跪了下来。 李安逸再度阻止了这对夫妇的行为,他可没有养成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的跪拜。 这两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 在内心中吐槽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便对那对夫妇摆了摆手。 接着,便是说道:“行了,在这段日子,你们这一家子先住在这儿,等那个什么劳子的世子忘却你们之后,你们再出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对夫妇露出狂喜的神色来,下意识之间又要下跪,但到底想起方才眼前这位年轻大人因他们下跪而微微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这下跪的动作便及时收止主了,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正待李安逸吩咐府中的下人把这对夫妇带下去好生招待的时候,一道有些疑惑却是很好听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中。 “夫君,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定眼一看,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少妇挪着莲步徐徐走来,正是张雨莺。 方才,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尝试着谱写出的新曲子,自家夫君喜爱听的曲子,却是听到外面传来了声响,便忍不住走了出来。 “是雨莺啊,还没睡吗?” 见到自家夫君眼中关切,张雨莺露出甜甜的笑容来,然后,看向那对夫妇,带着些许的好奇问道:“夫君,他们这是……”说到这儿的时候,却是说不下了,而是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那对夫妇的男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呼吸越来越重 李安逸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看向那男人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善了起来。 身为男子自然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看下去。 “夫君!”,那抱着稚童的妇人严厉的呵斥声音。 那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从张雨莺身上收回了目光。 在那男人的不断道歉中,李安逸甚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让其下去了。 “那个男人的目光并没有那种淫秽,而是以震惊与不可思议居多”,这时候,秦茹宁如此说道。 闻言,李安逸不由微微一怔。 经过秦茹宁这一提醒,张雨莺那好看的柳眉不由再次皱了起来。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方才那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看起来虽然无礼,但好像确实就如秦茹宁所说的那般,并其中好像并没有那让人厌恶无比。 于是,张雨莺便说道:“夫君,现在仔细一想,方才那人看向妾身的目光好像就如茹宁姐所说的那般,不懂为什么,此刻越是回想起那人的目光,妾身总感觉他好像认识妾身一般。”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了,她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人 “好了,好了,有夫君在呢,只要有夫君在,你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也不用管,都交给夫君就行,明天夫君会找个好机会去向那个人打探一下”,李安逸伸手抚平了张雨莺那皱起来的柳眉。 “夫君……” 听到如此感性的话语,张雨莺不禁有些动情地盯着自家的夫君看,要不是有秦大女侠在场,恐怕早已经扑到了自家夫君的怀里,享受夫君的疼爱。 她这般样子,搞得李安逸心痒痒的,原本强制压下去的情欲再度不可避免地升了起来。 再度撇过头,却是发现秦大女侠不知何时起已经离去。 这下子,李安逸再也没有顾虑,直接一把抱起了张雨莺,往她的闺房而去。 张雨莺把羞红的脸埋在李安逸的怀里,她自然是懂自家夫君想干什么。 来到她的闺房门前,发现隔壁林雪儿的闺房方才重新亮起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又熄灭了,想来是已经累了,歇息了,毕竟在之前,他可是折腾了她挺久的时间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夫君,你刚才怎地那般地无礼!” 把自家的孩子哄睡下之后,那靓丽的妇人如此这般对着自家夫君说道。 看着自家夫人的怒容,那男人知晓她这是误解了自己,便连忙解释地道:“夫人,你误解我了,我刚才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刚才那位大人的夫人实在是有些像我那逝去的恩人,以至于使得我一时之间出了丑。” 到底是知晓自家夫君平时的为人,妇人也便相信了,心中的怒气慢慢地散去了。 然后,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夫君,你说的那一位恩人究竟是谁?妾身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第三百四十八章 逝去的故人 看着自家夫人那好奇的神色,男人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神色甚是复杂得很。 “夫君……” 一旁的妇人小声的话语把男人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中,然后他便把妇人抱在了怀里。 妇人条件似的略微挣扎之后,也便把略微有些红的脸蛋放在了自家夫君宽阔的胸膛之上。 “芸儿,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当初只是渝州的一位穷酸的书生吧?” “嗯,妾身记得呢,夫君为何突然提起这事来,是与夫君口中的那位恩人有关吗?” “呵呵……夫人先别急,且待夫君我一一道来。” “那一年我正好十八岁,也是我从渝州赶来京城参加会试的那一年,不料,却是在半路之中遇到了劫匪,唯一庆幸的是,那些劫匪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辈,只是劫财不劫命,我才得以侥幸活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由于身上没了钱财,加上突然天降大雪,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很长,日子可谓是艰难地很,又冷又饿……”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却是顿住了,因为怀中的夫人正在紧紧地捉着他,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男人心一暖,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柔背,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虽然说日子甚是难过,但是最终还是顽强地抵达了京城。” “来到了京城之后,雪并没有停下,反而是越来越大了,几天没有吃上一口热饭的我最终再也坚持不住了,在一座府邸的大门口前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我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对年轻的夫妇撑着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等我醒来,那已经是第二天之后的事情了,当我看到自己身处在一间温暖的房间,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之时,我知道在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景象并不是幻觉,是那对年轻的夫妇救了我……” “夫君,那这对恩人是谁?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妾身平时怎么没有看见夫君你……” 说到这儿的时候,妇人的话语便突然戛然而止了,看着自家夫君的神色,她大概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芸儿,你猜得并没有错,他们已经早早的逝去了。” 说到‘逝去’二字的时候,男人情不自禁地把拳头握了起来,握得很紧。 妇人很聪明,看到这里,她大概已经猜到自家夫君口中的那对恩人的死必定是有蹊跷的,但用时也是知晓,自家的夫君似乎并不太想说出来,或者说不想让自己知道,也便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抱紧了自家的夫君。 …… 第二天,李安逸来到了这一对夫妇所在的住处。 李安逸的到来显然是让这对夫妇有些始料未及的,从他们的神色与表现来看便可窥视一二。 “不知大人前来所谓”,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昨晚的事情!” 李安逸毫不犹豫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脸色看起来甚是不好看的样子。 此话一出,这一对夫妇脸色顿时微变。倘若这儿的主人问罪于他们,并把他们一家子都给赶了出去,他们会很危险的,那个所谓的庆王世子必然能很容易找上了他们。 于是,那男人便慌忙地解释道:“大人,昨晚都是误会,我并没有对尊夫人无礼,只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便戛然而止了。 “只是什么?”,李安逸追问下去,神色严厉。 “只是因为贵夫人的长相与在下的一位已经逝去的故人实在是有些相似,所以昨晚乍然看到贵夫人,便瞬间联想到了那位已逝去的故人,所以才会露出那等神色来,在下保证,绝对没有对贵妇人无礼的意思!” 说罢,他还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让人看得出来,他是很诚恳的,话语八九不离十便是真的。 “你所说的那位逝去故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李安逸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男人不禁迟疑了起来。 李安逸冷冷地一笑:“连故人的名字都说不上来,你说的话果然是在框我,果然是心存歹念!”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不!把他们捉起来,听说那个什么劳子的庆王世子在满京城的找人,把他们送过去,看是不是庆王世子所要找的人!” 看着几位恶仆缓缓向自己与自己的夫人而走来,男人不由慌忙地说道:“大人且慢,且听在下解释一番!” 于是,李安逸便让那几名恶仆停了下来,盯着他看。 男人咽了咽口水,然后解释道:“大人,在下那位逝去的故人名叫韩歆玫,在面貌上与大人的那位贵夫人有些相似。” 李安逸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来,然后紧紧地盯着他,说道:“那你刚才为何却是迟疑起来,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很快安稳了下来,有些故作尴尬地道:“刚才有些紧张,一时之间忘却了。” 李安逸不再言语,就这般盯着他看。 待看得男人越发紧张、差点就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收回了目光,然后淡淡地说道:“暂且相信你。” 说罢,李安逸转身便走。 看到李安逸转身,男人这才为之松了口气。 只是,还未等他把这口气松完,却是见李安逸猝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道:“其实,你那位逝去的故人是叫做林婉月,而不是韩歆玫吧?” 男人心中顿时惊骇欲绝,犹如掀起了惊天骇浪。 过了些许的时间,他脸色不自然地说道:“呵呵公子,你是在说笑吧?在下那位逝去的故人明明是叫做韩歆玫,怎么会叫林婉月呢,林婉月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行了,我没有时间再跟你扯下去了。” 李安逸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昨晚见到的我那位夫人便叫做张雨莺,是林婉月的亲生女儿!”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给我听,否则”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看向了那位妇人以及那稚童。 意思很是明显。 第三百四十九章 隐藏的秘密 男人显然是不想把妻儿牵扯进来,于是,便让妻儿先出去了。 “大人,在此之前,我想先知道您的名字?”,这是男人让妻儿出去之后的第一句话。 李安逸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李安逸。” 男人眼前忍不住一亮,说道:“李安逸?莫非大人您便是那位三元及第的李安逸李状元?” “正是!” 听到自己承认,李安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的男人好像是松了口大气的样子,这让李安逸不由有些郁闷,难道他的名字让人听了很安心? 自然不是如此,盖因时常关注朝堂上事情的男人知晓李安逸不是那人派系的人…… “我叫王刚,张大人与张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 与此同时,庆王世子所派出去的人终于是回来,因为昨晚白衣女侠的缘故,这些人当中不乏有武林中的好手。 然而…… 见到他们身后并没有自己想看到的人,庆王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说道:“别告诉本世子又出了什么差池!” 听出世子殿下的话语之中包含着阴森森的语气,那些人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不得不有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回殿下,我们去到了那里,却是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后来经过向旁人一番打探之后,才知道那一家人昨晚连夜已经跟那位白衣女侠离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用的东西!你们还有脸回来见我!不知道去哪里了,难道不会去找吗?” “给我去找!哪怕是翻遍整个京城也要给本世子找出来!找不到你们别回来见本世子了,通通自刎算了!” 庆王世子勃然大怒的声音。 闻言,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在内心吐槽:京城这么大,不借助官府的力量,只凭他们这些人,找一两个人无疑是在大海中捞针,难之又难啊! 这话他们也只能敢在心中吐槽,并不敢说出发,否则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 李安逸深深地吸了口气,神色无比凝重与严肃的盯着眼前的王刚看,说道:“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大人,在下发誓我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真的,关系如此之大,所以在下才会如此的谨慎,除了现在告知您,以往这么多年都不敢多露出半句话语来!”,说到这儿,王刚不由露出了些许苦笑来。 这个秘密在他的心中已经隐藏了许多年,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倘若,现在的这位大人不是当年恩人的女儿的夫婿,知晓其不存在什么坏的心思,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这事太过于重大了,倘若泄露出去,让某些人听去了,他们这一家子的性命毋庸置疑绝对是会无的了。 李安逸点了点头,示意理解他的谨慎。 眼前这男子的话语,他大抵是相信的了。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王刚掌握的秘密会是如此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他以为这王刚只是知晓一些当年的事情罢了 待消化得差不多之后,李安逸便说道:“这段日子,你们一家人先住在这里。” 然后想了想,补充而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雨莺,倘若她问起来,你便实话实说地告诉她,她的父母是你的救命恩人,在她小的时候见过她几面,其余的一切不要多嘴。” 来到了张雨莺的闺房前,未等李安逸伸手推开门,房门却是从里面推开了。 露出了一张娇嫩的小脸,正是小红。 小红的小手此时攥着一大坨的废纸,想来是要拿去丢的。 “姑” 小红刚想要叫一声姑爷,李安逸却是把手指放在了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于是,小红便没有吭一声,只是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李安逸,在李安逸的示意之下,便前去丢废纸去了。 等过了些许的时间,待感觉差不多是时候的时候,李安逸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保证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此时,佳人正背着他坐着,身穿淡紫色的衣裙,看起来曲线甚是柔美,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尽管李安逸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到底还是有些声音发出的。 “小红,我肩膀有些酸,帮我揉捏一下。” 于是,李安逸来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柔肩上,轻轻地揉了起来,即使是隔着衣裙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滑腻 身后传来的力度明显是与平时的并不一样,张雨莺一下子便知道身后的人绝对不是小红,下意识的一惊。 “雨莺,夫君揉得可还行?” 身后传来熟悉至极的声音,让张雨莺知晓了身后的人的谁。 “啊!夫君,你怎么可以替妾身揉肩。” 话语间,张雨莺连忙欲要挣扎着起身,在这样的年代,只有女子帮男子揉肩捶背,哪里有反过来男子为女子揉肩捶背的说法,这要是让他人看见了,岂不是被笑话? 李安逸使用双手按住了她的柔肩,把她给重新摁了回去。 “别动!” 语罢,李安逸不容分说地继续揉起她的肩膀来,每揉几下便是轻轻锤打几下。 张雨莺只能由着自家夫君来。 “怎么样?夫君揉得可还行?” “嗯……” 张雨莺颇为乖巧地应了一个字,脸上一副颇为幸福的样子。 其实,说实话,李安逸的这揉肩的技术并不是很好,是比不上小红的,但在张雨莺的心中却是最好的,心里不由甜蜜蜜的…… 如此,过了足足一刻钟之后,李安逸才停止了他手上的揉肩动作,继而双手顺其自然地搂上了张雨莺细细、软软的小腰,忍不住轻轻地捏了两下。 下巴抵在她的柔肩上,李安逸微笑着问道:“在忙什么呢?”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旁,有些痒痒的…… 张雨莺的俏脸不由自主地升起淡淡的红晕,然后柔柔地说道:“妾身正在谱写新的曲子呢。” 说着的时候,她那洁白的食指指了指案牍上那修修改改的曲子。 李安逸笑着说道:“噢?那夫君可是很期待雨莺弹给夫君听呢。” 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李安逸那双搂住她小腰的双手微微使力便把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然后自个儿便坐在了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位置上尚有着她那余留下来的温热,并没有冷彻的感觉。 第三百五十章 再次来到翰林院 吸了一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李安逸想了想,这才说道:“雨莺,昨晚的那人叫做王刚,他是真的认识你,也认识岳父岳母,岳父岳母是他的救命恩人。” 听到父母二字,张雨莺的那双好看的眼眸深处不由自主地闪过黯然,但看了一眼眼前抱着自己、对自己很是宠溺的男人,这黯然很快便淹没去了,浮现出甜甜的笑容来。 待李安逸把王刚与她父母的关系讲得差不多的时候,张雨莺疑惑地问道:“夫君,那妾身怎么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安逸捏了一下她那滑腻腻的脸蛋,宠溺地道:“那时候你不是还小吗?那王刚也是因为你长得有些像岳母大人才认出你来,他原本以为你也是跟随岳父岳母……”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顿了顿,见张雨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这才继续道:“所以昨晚看到你才会露出如此吃惊的神色来。” “是这样吗?”,张雨莺喃喃地说道。 “当然是这样”,李安逸笑着又是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话虽然说是如此,但张雨莺的思绪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到了以往的时光,努力地尝试着记起那名叫做王刚的人的身影。 还别说,经过这一番努力的回想,还真让她有了些许的印象。 于是,便有些不确定地对李安逸说道:“夫君,妾身好像有一点点的印象,在妾身小的时候好像见过几面,不知道是不是此人。” “这还不简单,等有空的时候,你过去问一问便知了”,李安逸如此轻笑着说道。 …… 与几女共同吃了午膳之后,李安逸便一人出门了。 想了想,便拐到了集市上,买上了些许的东西。 他要去的地方,不是破甲军的营地,而是来到了翰林院。 虽然对王刚所说的话,以及他的身份在大致上李安逸都是相信了大部分,但是这一件事情总归是过于影响甚大,容不得他不警慎。 笃笃笃…… 正在处理公事的苏俗猝然听到了敲门声,不由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微微皱着眉头问道:“何事?” “学士大人,有人要求见您,那人说是大人您的子侄”,外面响起了恭敬的声音。 “子侄?” 苏俗不禁露出困惑的神色来,待整理了一下案牍上的东西以及身上的衣服之后,方对着门外说道:“带他进来。” 于是,没一会儿的功夫,随着房门的推开,在一名小书吏的带领之下,一位年轻的书生走了进来。 “原来是你这小子,我还道是那个子侄”,苏俗不由笑骂道,眼中带着些许的诧异,显然对于李安逸的突然造访是感到颇为意外的。 “嘿嘿……” 李安逸颇为讨好着道:“我这不是寻思着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来看望伯父了吗?所以今日便来了嘛。” “伯父,这是送给你的,看您平日这么的辛苦,我便从集市上买来了一些补品,吃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说着的时候,便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苏俗。 面对李安逸的刻意讨好,苏俗倒是很是大方的接过,放在了一旁。然后,指着房间内的某一个空位,说道:“安逸子侄先坐在这里。” 于是,李安逸就着这个位置坐了下来。 苏俗在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便不再言语,而是细细的品尝起了茶水来,一副好不惬意的样子。 当然,不忘叫人也给李安逸这个子侄端上一杯热茶。 面对眼前的这杯热茶,李安逸并没有任何品尝的心思。 眼前的这位苏伯父不按照常理出牌啊,在收了他的礼物之后,下一句话或者下下一句话不应该是问: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然后,他便顺势而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出今日过来的目的。 不应该是像现在一副淡淡然处之,什么话语都不说的样子啊! 如此,又过了些许的时间。 李安逸终究还是沉不下心来,便咳嗽了两声:“咳咳伯父。” “怎么了?喉咙不舒服?那就多喝茶水,茶水有润喉的作用。” 不咸不淡地道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苏俗又是美美地呡了一口茶水。 李安逸颇为幽怨般地看着苏俗,只能实话实说地道:“咳咳伯父,今天除了过来看望您之外,小侄还有一件小小的事情需要到您的帮助。” 苏俗不由揶揄地说道:“看望是假,这件小小的事情才是真的吧?” 李安逸有些尴尬地道:“怎么会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到伯父帮忙的。” 猝然,苏俗一改之前的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 闻言,李安逸不由吸了口气,重整了一下心情,然后才说道:“伯父,我想让您帮忙查一个人?” “查一个人?” 苏俗疑惑地问道:“这人是谁?” “他叫王刚,在十二年前的时候,他曾经是户部的照磨”,李安逸脸色颇为凝重地说道。 照磨,即官署名,正九品,主管文书与卷宗。 闻言,苏俗不由一怔,显然是有些意想不到李安逸让他所查之人会是十几年前的人,而且官职还只是一名小小的照磨。 苏俗不由困惑地问道:“这王刚究竟是何人?安逸,你为何却是突然要查此人?” 李安逸露出了为难之色,说道:“伯父,非常的抱歉,请容小侄我在这里先做个隐瞒,只能告诉伯父您,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 见此,苏俗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安逸,却是不再追问下去。 “那你现在这等一会儿伯父。” 说罢,苏俗便走了出去。 虽然苏俗说是要等一会儿,其实这一会儿并不短,李安逸等了足足有一个半钟的时间,苏俗才再度出现在了眼前。 其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时间太久了,再上这王刚的官位并不高,并不好找”,这是苏俗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语气或多或少是有些抱怨的。 “多谢伯父!”,李安逸感谢地道。 苏俗把手中的书籍递给了李安逸,说道:“这王刚的信息便记载在九十八页。” 于是,李安逸打开了书籍,然后快速的翻到了九十八页。 王刚,渝州人士,于 第三百五十一章 苏俗的大胆猜想 拜为照磨之后的第三年,却是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已无力就职。 于是,年纪轻轻便只能被迫致仕,呜呼惜哉! 到了这里,便算是结束了。 王刚只是一名小小的照磨,记载他的文字并不是很多,都不够半页。 “呼” 李安逸不由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来,仿佛一下子看了很多字一般。 苏俗有意无意地撇了李安逸一眼,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李安逸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说道:“这次多谢伯父了。” “你要是真谢伯父的话,就时不时带着补品来看望伯父,别到有事情求伯父的时候,才记起伯父这个人来”,苏俗又是撇了一眼李安逸。 李安逸赔笑道:“是是是,伯父,下次一定!” “噢?这么说你这一次说是来看望伯父果然只是个借口咯”,苏俗调侃而道。 李安逸脸上的赔笑顿时僵住了。 “苏大人!” 一声苏大人从背后传来,使得苏俗一下子便从神游中回来了神来。 转过身子,不看则已,一看却是让人下了一大跳。 “下官见过康王殿下!” 苏俗连忙供着手,对康王行了一个礼。 “无需多礼!” 康王摆了摆手,然后笑着继续说道:“苏大人,刚才这是在想什么呢?本王在后面叫了几声都不见苏大人有所回应。” 苏俗解释地道:“刚才下官想别的事情以至于出神了,劳烦康王殿下恕罪。” “无碍,无碍。” 康王并不在意,目光却是落在了苏俗手上的那本书籍上,问道:“苏大人,你这是打算去哪?” “回殿下,下官方才从藏书阁那边借来了本书,现在正要前去还”,说着的时候,苏俗示意了一下手中那本厚厚的书籍。 康王却是笑着道:“那正好,本王也要去一趟藏书阁,苏大人,既然是同路,何不如一起?” 苏俗自然是不敢不从。 于是,康王与苏俗一道前去了藏书阁。 期间,康王不断地寻找话题,语气倒是挺不错的。 苏俗并不是任何派系的人,而又是翰林院的学士,官职并不算小,康王自然是有拉拢的意思。 而,苏俗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本人并不想参与这党争之中,事故,到是不动声色与巧妙地避开了,也不至于让康王对自己心生不满。 于是,到了目的地藏书阁之后,康王只能无奈与遗憾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与苏俗分开了。 他是去要借书,而苏俗则是要还书,并不是在同一条道路上。 望着康王的背影,苏俗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正待转身的时候,却是不由有些怔住了。 不知为何,某一些本该不在意、本该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的记忆却是在这时,突如其来地涌上了心头。 就像是多年前看了一部不怎么印象深刻的电影,在多年后,虽然已经忘记了那电影,更不记得那电影的名字,但是有时候,当看到相关的某一些东西亦或者遇到某些事情之时,那电影的某一些片段有时候在不经意之间还是在脑海中划过。而,此时的苏俗正是处在这样类似的情况,一副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之中若隐若现。 在十多年前,具体是多少年前了,他并不是记得很清楚,反正就是十多年以前,好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也是在现在如今站着的位置,他也是来藏书阁还书,不同的是,那时候他还算年轻,还不是翰林院中的学士…… 在这个位置上,他遇到了两位官员,一位的年龄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另一位却是还要比他年轻。 碰面且做相同的事情……还书……自然是免不了聊了几句。 那个年纪与他相差不大的好像是叫做张什么恒来着了,不,记起来了,就是叫做张恒,没有什么。 张恒,这个名字对于现如今来说或许很是陌生,估计京城之中的人大多都是已经忘记了,他所有的痕迹几乎已经被岁月的时光给抹去了。 但在十多年前,他可谓是风光无限好,年纪轻轻便是户部的郎中,前途形势那可谓是一片好。 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便有传出了其私通敌国,也就是梁国,导致相州一战,齐国大败,相州被梁国所占领。 相州至今未能收回…… 当时,齐皇大怒,下令抄了张恒一家,由当年年仅十七岁的康王负责。 等等…… 当时,跟在那张恒身后的那位很年轻的官员好像就是一位照磨,好像名字就是叫王刚! 嘶……难道 苏俗就好像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连忙不由露出惊骇与不可思议的神色来,下意识地向康王看去。 可是,现在那还能看到康王,康王的背影早就消失在了那个拐角。 “苏大人!苏大人!” 困惑无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苏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内心中那个胆大妄为的猜想给强制压了下去。 “怎么了?”,苏俗困惑地看向那人,问道。 “苏大人,您刚才不是说来还书的吗?”,那人诧异地看着苏俗。 苏俗一怔,然后自个儿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苦笑而道:“你看,人老了就是这般的健忘。” 说着,便把手中那本厚厚的书籍交给了那人。 不再理会那人诧异与怀疑的眼神,苏俗转身便走出了藏书阁,方才因那人被打断的思绪再次接了上来。 不!不!不! 应该是他多想了,没错便是他多想了! 那张恒私通敌国的事情早已经成了定论,不会存在什么错漏的地方,而且安逸所查之人是王刚,与这事情并没有扯上什么关系 可问题是,为什么安逸会突然查起王刚这一个十几年前小小的户部照磨?而这王刚与张恒又是相识的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亦或者说他想要确认什么? 在苏俗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安逸早已经出了翰林院,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这王刚的身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与他自己亲口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当年的真相 李安逸不由抬头看向了天空。 此时,一朵乌云正好遮住了太阳,并不刺眼。 第三百五十二章 秦氏金饰 其实,王刚当年并不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而被迫致仕的。 这大病是他自己刻意装的 他在无意之间,知晓了当年那一件事情的真相。 这真相使得他不敢再待在户部之中,因为他害怕某一天自己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出去。 到时候,毫无疑问,他必然是逃不了必死的局面,而且,恩公一家子的冤情可能永远埋藏在地下,永远得不到翻身之日 他倒也曾想揭发这个事情的真相,但一想到他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照磨,翻不起什么花浪来,事情一旦揭露了出去,还没传到陛下那儿,自己恐怕便已经被这件事情身后的人给抹掉了脖子。 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他便决定装病致仕。 远离京城,他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但他并没有,而是选择住在了京城之中的某一条小巷子里,等待着时机,能够把事情的真相给揭露出来的时机,还恩公一家子的清白。 然而,这个时机哪里是那么容易等得到的。 整整十几年过去了,这个时机都不曾出现过,这曾让他一度的灰心, 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是,在期间,他遇到了他一生之中中最爱的女人,他的妻子,并与她生了一个子嗣。 由孤独一人变成一家三口,美满幸福的家庭。 这个改变使得他更为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个不经意之间便让自己一家三口走向灭亡的道路。 为了自己妻儿的安全,渐渐地,他产生了全家离开了京城的想法。 恩公与妻儿之间反复横跳,拿捏不定。 也就在这阶段,遇到了庆王世子的找茬,也遇到了李安逸。 “安逸哥,安逸哥” 林雪儿在李安逸眼前摇晃着手臂。 “啊?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李安逸后知后觉,有些懵逼的样子。 “这是我们家的大门口啊,安逸哥,你没事吧?”,林雪儿一副忧心忡忡地看着李安逸。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看了看才知晓自己身处在何地。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家中…… 看着林雪儿脸上的担忧,李安逸不由露出微微的一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安逸哥没事,刚才不过是想某一件事情想入迷罢了。” 闻言,林雪儿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安逸哥那个样子,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丫头,你这是打算去哪?”,看着她的样子,李安逸突然问道。 林雪儿则是甜甜地笑道:“娘从集市上卖了许多上等的羊肉回来,叫我过去拿一些。” 羊肉? 李安逸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意动而道:“丫头,今晚吃羊肉火锅吧,已经相当有一段日子没有吃了。” “嗯”,林雪儿自然是如此应答。 …… 时间又是一天一天地过去,离太后的万寿宴越来越近了。 在这段日子里,自从去了一趟翰林院之后,李安逸便没有什么其余动作,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并无二致的地方。 而王刚一家子便就这般住在了李安逸这座府邸的某一小别院里,倒是也渐渐地与李安逸等几人熟了起来,不像往日那般的拘束。起初,在向李安逸透露出心中那最大的秘密的过后,王刚或多或少都是有惶恐与坐立不安的,毕竟这可是事关他全家的性命啊! 但,在这段日子里,随着对李安逸的了解,他的这份惶恐与坐立不安也便慢慢地消散不见了。 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有人在前方顶着的那种感觉是真的好。 恩公,你们有了一个好的女婿,他对你们的女儿真的很好很好。 说到这儿,不得不在这里提一下。 其实,当初在得知张雨莺被充入教司坊之后,王刚曾经去过教司坊,想把张雨莺给买下来。 可惜的是,那时候他手头上的钱远远不够,而待他凑够钱,再去教司坊的时候,却是被告知,张雨莺已经被他人给买了去。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并没有任何的资格能让教坊司透露出买走张雨莺那人的信息,至此,他便失去了张雨莺的消息。 …… “安逸哥,明天陪我们去集市上,好不好?我和雨莺妹妹的胭脂用完了,还有,茹宁姐也要买发簪。” 这一天,林雪儿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语。 一旁的张雨莺目光之中也是带着期盼。 另一边正在擦着白玉长剑,好像事不关己的秦茹宁有意无意地撇了过来一眼。 “当然可以”,李安逸毫不犹豫地道。 细细一想,自己好像自从创建破甲军到现在便没有好好陪她们一道去逛过街了。 闻言,林雪儿与张雨莺不禁露出了笑容来,秦茹宁神色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稍微仔细看的话,擦白玉长剑的速度好像不禁加快了些许。 第二天。 于是,李安逸与三女便从家里出发,前往集市那边,这一次并没有带上小怀、小红等人,只有他们四人。 第一站是来到了一家叫做秦氏金饰的首饰店,这秦氏金饰在京城也是有些名声的。 “四位客官,你们想要什么?不是小的吹,在本店什么样的首饰都有!” 瞧见李安逸四人踏进来,且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不菲的,店内中的某一个伙计连忙迎了上来,一副很是热情的样子。 李安逸不怀好意地看着这位看起来有些机灵的伙计:“什么首饰都有?” 今天他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李安逸的目光使得这位伙计不禁下意识之间产生有些退缩的想法,但到底是秦氏金饰这块招牌给足了他信心,便拍着胸膛而道:“这位客官,我们秦氏金饰自然是什么样的首饰都有!” “那就给我来一枚钻石戒指吧”,李安逸如此说道。 “钻石戒指?” 那伙计不禁有些傻眼了,左想右想愣是没能想出这钻石戒指是啥玩意,然后迟疑地看向李安逸,问道:“这位客官,什么是钻石戒指?” 不料,李安逸却是诧异地道:“你连钻石戒指都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什么样的首饰都有吗?” “我……我……” 那伙计脸上顿时出现燥红,为自己方才的夸下海口。 第三百五十三章 偶遇了 “好了,不逗你了,说一说,有什么好的发簪?” 见此,李安逸摆了摆手。 闻言,那伙计不由松了口气,重新露出了笑容,然后把李安逸四人带到了发簪所在的区域,说道:“客官,这里就是本店的发簪。” “这发簪是由……” 那伙计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 还别说,不愧是在京城中有些名气的秦氏金饰,这儿的发簪确实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可是,李安逸扫了一遍之后,承认确实是挺不错的,但美是美了,却是觉得没有那一支适合秦茹宁,便皱着眉头对着那伙计说道:“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发簪吗?” 那伙计微微一怔,而后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客官,这些都不合适吗?” “没错”,李安逸说道。 正在与林雪儿、张雨莺两女挑选发簪的秦茹宁不由偏过头,撇了一眼李安逸之后,又回过了头,继续挑选发簪。 又不是他买发簪…… “客官,有是有,不过……那是都是本店的镇店之宝”,那伙计有些为难地道。 李安逸双眼一瞪,说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银子?” 因这段日子时常在破甲军中混,李安逸的这一瞪眼还是颇为有气势的。 那伙计不禁有些惶恐:“客官,不……不,不是,这镇店之宝是在掌柜那儿。” “那还不快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李安逸又是瞪了他一眼。 于是,那伙计便去叫掌柜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家秦氏金饰的掌柜便出现在了李安逸的面前。 然后,把李安逸四人带到了二楼。 “客官,这就是本店的镇店之宝!” 掌柜把六只小木盒摆放在了李安逸四人的面前,然后一一打开,每一只木盒里面安放着一支发簪。 不愧是镇店之宝,无论是外观还是质感都要比 当然,除此之外,李安逸也是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这所谓的镇店之宝只是一件而已,想不到却是整整是六件。 李安逸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从左往右数的第二支发簪上,在他看来这支发簪是最适合秦茹宁的,而他也注意到秦茹宁的目光停留在这支发簪上的时间要比其余五支要多上些许。 于是,他不再犹豫,直接从那只木盒子上拿起了发簪,然后来到了秦茹宁的身前,抽出她那有些破旧了的发簪扔到了另一边,然后把手中的发簪给插了上去。 “嗯,非常的适合!”,李安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秦茹宁那双眼睛不由瞪大了些许,她完全没有想到李安逸会是如此的操作,不可察觉的丝丝红晕攀爬上了俏脸上。 想把新的发簪给从头顶上给摘下来,但当看到原本旧的发簪被扔得很远了,也就作罢了。 况且,她并不是真的想把他为她插上的新发簪给摘下来 林雪儿与张雨莺的目光从秦茹宁的身上移到了李安逸的身上。 “咳!” 李安逸咳嗽了一声,然后从从左往右数的第一只与最后一只小木盒中分别拿起发簪,如法炮制地插在两女的头顶上。 至此,两女眼中的那些许幽怨才散去。 见此,李安逸才松了口气。 差点就忘记了……“掌柜的,这三支发簪怎么卖?”,李安逸看向掌柜。 “客官,你也是知道的,这三支发簪都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所以这价格” 李安逸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不用扯那么多别的,你就直接告诉我,总共多少银子就行!” “每一支一千两银子,所以这三支发簪总共是三千两银子”,掌柜如此开价道。 “好,给你三千两。” 李安逸也懒得跟这掌柜讨价还价,很果断地从怀中掏出银票来,递给了掌柜,刚好是三千两,看起来就像是不曾把这三千两放在眼里一般。 不过,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也的确是如此,自从沉家的新酒逐渐从京城扩散到整个齐国之后,有分红的他与萧淑怡那可谓是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收入。 如此的果断,使得这掌柜有些怔住。 其实,这三支发簪并不足以卖到三千两的。 商人嘛,自然是要把价格先哄高,然后再与客户讨价还价,然后争取得到最大的利润。 怀着这般的心思,他都已经准备好跟眼前的客户讨价还价了,但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客户会如此的果断,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三千两银子来。 见眼前的掌柜迟迟不接过他手中的银票,李安逸不由皱着眉头道:“怎么?反悔了?不想卖了?” 掌柜顿时惊醒,连忙接过李安逸手中的银票,赔笑着道:“怎么会呢。” 待检查完手中的银票确实无误之后,掌柜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身旁的那位伙计也笑了,李安逸他们四人是他接待的,三千两银子,他得到的分成绝对有他几个月的工资。 谢绝了掌柜与伙计送他们出来念头,李安逸四人走出了秦氏金饰。 下一站是采蝶轩,之前林雪儿与张雨莺来买过胭脂的店铺,也曾在那里碰见过若云公主萧若欣。 不一会儿的功夫,四人便已经快来到了彩蝶轩。 也就在这时,耳旁却是突然传来了吵杂声。 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却是发现在不远处,五六个看起来便是混混的男子围着三人,从这三人的打扮不难看得出来这都是书生。 看到这三位书生的面孔,李安逸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然后转过头,对三女说道:“你们先去采蝶轩,等下我再去找你们。” 三女认出了那三位书生中的两位,于是,便点了一下头,先行一步去了彩蝶轩。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何敞不由沉着脸问道。 没错,这三位书生正是张子枫、何敞,以及还有周明。 今日,刚好都是他们的休息日,加上又要共同参加一个诗会,三人便决定一道过去,但没有想到这半路之中碰到了这一茬事。 “把我的银子给交出来!” 那几个混混的头儿如此说道,并向何敞三人伸出手掌来。 “什么意思?”,何敞沉声问道。 那混混头儿冷冷一笑:“明知故问,把刚才从我这儿偷来的银子给我交出来。” 此话一出,何敞三人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见何敞三人不语,那混混头儿便继续道:“想不到你们堂堂的读书人也做出这种鼠窃狗盗的事情来,简直是白读圣贤书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冤家路窄 “竟然做出这等偷窃的行为来,白白长得这般一表人才的样子。” “有辱斯文!” “是啊!简直是有辱斯文!”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旁人如此议论纷纷。 见此情况,张子枫忍不住眉头一皱,然后欲要向前踏出一步来。 却是在这时,被周明给拦了下来。 只见,周明对着他说道:“交给我。” 言罢,周明便看向了那混混头儿,说道:“你说我们偷了你的银子,那么请说清楚,我们到底偷了你多少两银子?” 对于周明的这个问题,混混头子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不慌不忙地道:“二十两银子。” 周明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说道:“那你可知我身上的这套衣服值多少银子?” “我怎么知道”,那混混头儿郁闷地说道。 此刻,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书生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突然扯他衣服值多少银子干嘛,与此刻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由估衣店铺制作的,以二百两银子的价钱。” 此话一出,围着的旁人不禁都发出了哗然声。 一套衣服就值二百两银子,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对此周明的话,他们也并没有多少的怀疑,毕竟这估衣店铺是整个京城中最有名的布庄,里面的布都是上等的布料,确实是价格斐然,身上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是不敢进去的。 而经过这书生的提醒,他们也发现这书生的布料的质地看起来确实是异常的好。 周明不理会周围旁人的想法,从身上是掏出一枚玉佩来:“这块玉佩少说也有五百两。” 接着,又是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出来:“这里是五张银票,面值都是五百两,加起来总共是两千五百两。” “我全身上下加起来有几千两银子这么多,二十两银子于我而言零头都不够,你说,我会为了这区区的二十两银子而去偷窃,做出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周明看向那混混头儿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是啊,这位公子这么的有钱,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去偷窃,那么就是那几个人在撒谎了。” “本来就是如此,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民,而这三位公子看起来这般一表人才,风度潇洒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偷窃的行为来。” “” 这是旁人此刻多数的话语。 那混混头儿脸色阴沉不定,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一茬,然后只能一声不吭带着几个混混灰溜溜的跑了。 李安逸刚靠近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互相打了声招呼之后,李安逸便问道:“刚才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子枫摇了摇,说道:“算不上什么事情,那几个混混应该只是想敲诈二十两,他们的想法大概是如此,我们三个拿不出没有偷窃他们二十两的证据来,迫于旁人的压力,以及又不想把事情给闹大,便只能乖乖给他们二十两银子,反正只是二十两银子……”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成功过几次的了。” 闻言,李安逸不由点了一下头,然后并不在意了,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那?” “诗会,安逸兄要不要一起去?”,何敞一脸揶揄地道,他自然是知晓李安逸基本是不会去参加这之类的玩意。与此同时,另一边,林雪儿等三女也终于是来到彩蝶轩的门口。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你看,你看那边。” 正在物色有什么美少妇的庆王世子顺着手下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不由眼前一亮。 也就在这时,那看起来有些沉稳的男子也认出了秦茹宁来,不由微微一惊,便连忙告知庆王世子:“世子殿下,那个手持长剑的女侠正是当初那晚的白衣女侠。” “白衣女侠?” 庆王世子微微一怔,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那沉稳男子便略微解释了一番。 “噢?那这样可以说是冤家路窄了?” 庆王世子露出莫名的笑容来,然后不再迟疑向着林雪儿三女走了过去。 沉稳男子下意识地想阻拦,因为他知晓那位手持白玉长剑的女子的厉害,但一看到跟在世子身旁那两位不曾说过话语的人,这想法也便没有了。 有着这两位在,世子殿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三位,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庆王世子笑着拦下了三女,目光多是停留在张雨莺的身上,这三女虽然是各有千秋,但最符合他审美的便是张雨莺。 虽已为人夫,但林雪儿依旧是有小家碧玉的感觉,张雨莺则是妥妥柔美少妇的样子,至于秦茹宁,一副冷艳,生人勿近的样子。 庆王世子眼中的目光自然是被三女瞧在眼里,柳眉不由都微微皱起,却也是不搭理眼前这个看起来较为轻佻的男子,想直接绕过他。 然而,庆王世子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们。 跟在庆王身后的人很识趣地把林雪儿三女围了起来。 撇了一眼跟在庆王世子身后的沉稳男子,秦茹宁的眉头皱得加深了些许,大概是猜出了眼前这轻佻的男子的身份。 “这位公子,你究竟是想做什么?”,林雪儿俏脸含煞地道。 庆王世子轻佻地一笑:“没有想要做什么,只是想与三位找个好地方喝上一杯茶水。” “滚!” 秦茹宁冷冰冰的声音。 “噢?带刺的,本世子喜欢?”,庆王世子笑眯眯地道。 秦茹宁不再言语,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手中的白玉长剑微微出鞘。 那护在庆王世子身旁的两人脸色顿时微变,连忙把庆王世子护在了身后。 于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除了庆王世子之外,其余的人皆已经被秦茹宁给放倒了,除了那两个武功还可以的人,几乎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你……你,你想做什么?” 看着那恐怖的女子正向他走来,庆王世子不由露出惊惧的神色来,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白衣女子这么的恐怖,他那两个保障他安全、武功甚是好、他赖以肆无忌惮的护卫就这样被她给轻松地解决了。 “你……你,你别过来,我是庆王世子,你要是动了我,朝廷必然会不放过你!”,庆王世子色厉内荏地道。 与此同时,目光在四处张望,期望出现的那些巡逻官兵并没有看见。 秦茹宁充耳不闻,仍旧不紧不慢地逼近庆王世子。 第三百五十五章 呸什么庆王世子 李安逸来到采蝶轩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眼前的一幕。 于是…… “茹宁,住手!” 李安逸连忙来到了秦茹宁的身旁,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行为。 熟知她的他知晓,倘若不阻止她的话,眼前这个被逼到某一个角落的可怜年轻公子必然会见血的,严重的话甚至会为此丢了性命。 他可不想让秦大女侠摊上这一事。 好生劝解了一番才让秦大女侠收回了白玉长剑。 见到这里,那快要被吓破胆的庆王世子终于是得以松了一大口气。 不理会那年轻的公子爷,李安逸问起了三女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待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以及知晓那年轻的公子爷是何许人也之后,李安逸却是露出了笑容来,向着庆王世子走去。 看着他这般笑容的一瞬间,庆王世子不知为何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再一看的时候,这种感觉却是已经荡然无存了,就好像是错觉一般,只看见如沐春风的笑容。 “世子殿下,您没事吧?”,李安逸一副关心问道的样子,还帮庆王世子稍微清理了一下因方才被逼至角落而粘了些许脏东西的衣服。 瞧见他这般样子,庆王世子以为他这是在害怕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于是,庆王世子觉得他又行了,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被秦大女侠差点就吓破胆的样子。 “哼!” 庆王世子脸色甚是不好地哼了一声,而后向李安逸问道:“你是何许人也?她们三个是你的什么人?” 说着的时候,指着林雪儿三女。 “我姓李,只是今年的一个小小的进士,至于她们都是我的妻妾”,李安逸如此说道。 都是 秦大女侠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今年的进士。 听到这里,庆王世子顿时放下了心来,然后却是有些嫉妒了起来,这小小的进士竟然有三位如此美艳的妻妾。 “把她送到本世子府上,否则今天的事情没得完”,庆王世子大言不惭地说道,她指的自然是张雨莺。 从那三女的反应,他看得出来,这位柔美的少妇八九不离十是妾,妾而已…… “是吗?”,李安逸眼中闪过浓浓危险的光芒。 庆王世子丝毫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自然是” 他的这一句话刚从嘴里而出,一只砂锅大的拳头突然便在眼前放大。 “呸!什么庆王世子,还送到你府上,连我的女人也敢觊觎!” 李安逸一边骂,一边如同发狠般地把拳头全部招呼到庆王世子的身上,庆王世子早已经被他打倒在地,在痛嚎不已。 围着的旁人不禁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那书生为何突然如此发狂! 看见自家的主子被如此惨无人道的殴打,庆王世子所带来的那些人自然是极为惶恐,想上去帮自家的主子解围,但毫无例外,又再一次被秦大女侠给放倒了。 “住手!统统住手!” 终于,巡逻的官兵终于是出现了,顿时拦下了李安逸的暴行。 “呸!什么庆王世子!” 被拉开的李安逸不服气般一口口水吐在了庆王世子的脸上。 已经鼻青脸肿的庆王世子猛然一僵,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无比怨恨地盯着李安逸看了一眼之后,便痛痛快快地晕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那些巡逻的官兵眼角不由跳动不起。不对,等等…… 刚刚眼前这位年轻的书生在说什么。 庆王世子? 难道说眼前那个晕倒在地上,脸肿得像是猪头一样、恐怕爹娘来也认不出的男子是一位世子? 一想到这,他们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感觉到事情开始已经不对经,要大条了。 “殿下!殿下!殿下!” 没了秦茹宁的再次放倒与阻拦,庆王世子的人终于得以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自家主子的身旁,连忙扶起自家的主子,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一脸的惶恐。 待探查到庆王世子还有气息,他们才终于是松了口气,脸上那无比惶恐的神色也终于是消散了大许。 “把他给捉起来,他殴打世子殿下,以下犯上,罪恶滔天!” 庆王世子的人其中的某一个指着李安逸愤怒地道。 “对!把他给捉起来!竟然敢殴打皇亲国戚,简直无法无天!”,其余人附和。 “这位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那巡逻官兵的小队长对李安逸说道,态度倒是恭敬。 知道对方是庆王世子还如此的殴打,甚至还朝其脸上吐口水,显然眼前这位年轻的书生也是不简单的人物,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招惹得起的,但殴打了皇亲国戚总归是…… “走吧。” 李安逸自然是知晓他的为难之处,也并没有为难他。 看到眼前这位书生如此好说话,那些巡逻官兵的队长不由松了口气。 “放心,你们先回家,我很快就回去。” 在跟巡逻官兵走之前,李安逸对着面容担忧的三女道了这么一句话语。 那巡逻官兵的小队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安逸,殴打皇亲国戚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搞不好是要人头落地的。 …… 京兆府。 “呼……” 对着茶杯中滚烫的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气,孙论晋正待呡一口之时…… “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位捕头猝然闯入了房间,骇得孙论晋吓了一跳,茶杯中滚烫的茶水差一点就飞溅了出来。 孙论晋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看向那捕头的目光非常的不善。 那捕头就像是没有发觉孙论晋那沉着的脸一般,慌忙而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庆王世子在街上被人殴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啪啦…… “嘶……” 却是孙论晋手上茶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滚烫的茶水飞溅到他的脚上,疼得他倒吸口口凉气。 但他并没有多大的理会,只是拍了两下,眼睛直瞪瞪盯着那捕头看,愤怒而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殴打皇亲国戚?那厮现在在哪?叫什么名字?” “大人,他说他叫李安逸,现在已经被捉进了京兆府。” “什么!” 孙论晋的眼睛不由瞪得大大的。 无论是庆王世子还是李安逸都不是他们京兆府可以轻易处置得了的,倒向那一边都不好。 嗯这件头疼的事情还是交给陛下 与此同时,林雪儿、张雨莺与秦茹宁也回到了家门口,并没有踏门而入,而是直接拐进了隔壁的大将军府。 再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想过来问问关于她送给太后贺礼的佛像弄得怎么样的萧淑怡也正往这一边赶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庆王世子一事 “什么?安逸他殴打了庆王世子?”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李景隆、何芸、李思逸以及还有李云竹都不由为之一惊,然后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之色。 到底是一家之主,李景隆到底还是沉在着冷静,便对着林雪儿说道:“雪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林雪儿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一一说了出来。 李景隆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而何芸更是勃然大怒地道:“亏他还是堂堂一名世子,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不齿的行为来,安逸打他一点都没有错,要是我在场肯定拿起木棍敲死他!” 稍微安慰了些何芸,李景隆才说道:“我先入宫一趟。” “对,隆哥,你赶紧入宫,迟了,我怕安逸会出了什么事情”,何芸一脸焦急的样子。 面对众人焦急且担忧的神色,李景隆凝重地点了一下头,正待动身之际之时,一道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李将军,且慢!”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除了萧淑怡还能有谁? 方才,她来到了李安逸的府邸,却是被告知李安逸不在府邸上,林雪儿三女去了隔壁的大将军府,一副看起来甚是焦急,好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于是,她便来到了这大将军。 接着,听到李景隆他们之间的对话。 眼看李景隆就要动身入宫,她便忍不住站了出来。 “这总归是皇家的事情,而李将军又是他的亲属,此番若去,反而是不好。” 闻言,李景隆不禁皱起了眉头来,方才因为担忧李安逸倒是没有多想,现在经过萧淑怡这一提醒,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存在这个理。 见他这般,萧淑怡便继续说道:“李将军,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一件事情就交给我,等会,我便去找母后。” 顿时,李景隆对萧淑怡行李一个礼:“麻烦平阳公主了。” 萧淑怡及时阻止了他的行礼,看到几女脸上依旧有着浓浓的担忧,便安慰着说道:“放心吧,终究是那庆王世子错在前,而且父皇很是喜爱与看重他” 言罢,她便不再犹豫,转身,快速原路的返回。 到底,她也是很担心李安逸的。 …… 李安逸殴打庆王世子这一事情如同风暴般地传开了,凡是听闻此事的李姓皇族不禁都义愤填膺,纷纷叫嚣着把李安逸这位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的家伙处死,这让得知消息的齐皇头都大了,恨不得把当事人李安逸吊起来抽打一顿! 齐皇看向老太监海公公,沉声问道:“现在庆王世子如何了?” 海公公恭敬地道:“回禀陛下,庆王世子已经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其实除了身上断了几条肋骨之外,并没有什么生命的安危。” “那就好……” 闻言,齐皇松了口气,而后却是勃然大怒:“那混小子呢?” “陛下,已经在外面了”,海公公说道。 “哼!让那混小子滚进来!” “是!” 于是,李安逸便滚……不,应该说是行若无事地走了进来,一副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这一幕,让本就气的齐皇更加的怒了。 “谁给你这个胆子,胆敢殴打一位世子,殴打皇亲国戚,你可知罪!”啪! 说到最后的时候,齐皇狠狠地在案牍上拍了一掌,响彻整个养身殿,让养身殿的小宫娥与小太监不禁胆颤心惊,瑟瑟发抖。 面对此时满脸的愤怒,王霸之气尽显的齐皇,李安逸内心要是说一点发怵都没有那就是骗人的了。 但发怵归发怵,李安逸依旧是倔着说道:“谁叫那个什么劳子的庆王世子调休我的妻妾,还当着我的面叫我送到他的府上,揍他都是轻的了!” 闻言,齐皇的眉头却是为之一皱,刚刚接到消息的他只是知晓了李安逸在街道上狠狠地殴打了一顿庆王世子,具体的细节倒是还不怎么了解。 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海公公。 老太监海公公瞬间秒懂,便慢慢地退了下去。 却也是在这时,侯在门外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对着齐皇无比恭敬地道:“陛下,王贵妃与郑贵妃求见。” 王贵妃王家之女,贤王的生母。 郑贵妃郑家之女,康王的生母。 听到这两位贵妃求见,齐皇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 “让两位贵妃进来”,齐皇淡淡地说道。 于是乎,郑贵妃与王贵妃同一时间、统一步伐踏进了养身殿,不相上下。 李安逸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王贵妃与郑贵妃,不由偷偷多看了两眼。 只见这王贵妃与郑贵妃皆是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在气质与容貌上亦然也是不相上下,岁月的时光使得她们的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 “臣妾拜见陛下!”,王贵妃与郑贵妃给齐皇行了一个礼。 “两位爱妃不必多礼”,齐皇笑着说道。 然后,接着问道:“两位爱妃联袂而来不知道有何事情?” 王贵妃与郑贵妃似乎颇有默契般地对视了一眼,最后是那郑贵妃站了出来。 只见,她对着齐皇说道:“陛下,臣妾听闻庆王世子在街上被人殴打了,此人简直是胆大妄为,完全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这传出去会有损皇室的威严,绝对不能宽恕!” “没错,陛下,此人必须要严惩,庆王世子从大老远来到京城是来给太后贺寿的,却是无缘无故在街上被殴打,倘若不严惩此人,其他藩王会如何看待此事?”,王贵妃在一旁附和着道。 此人……此人…… 李安逸在内心忍不住吐槽,不如直接念出我的身份证号码来,不,是名字来。 “哼!无缘无故!” 却是在此时,一道冷哼声传来。 循着冷哼声的方向看去,却是齐皇后与平阳公主到了。 “陛下!” “拜见父皇!” 不等齐皇开口,齐皇后便已经言简意赅地说道:“陛下,臣妾是为了庆王世子一事而来的,却是不敢苟同王贵妃与郑贵妃的说法。”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后看了一眼王贵妃与郑贵妃,然后才继续说道:“庆王世子在街上被殴打并非是无缘无故,而是完全咎由自取!堂堂一个世子竟然在街上调戏朝廷命官的妻室,并嚣张地叫送到其府上,这简直是有辱皇室的脸面!” “这传出去,让天下的人如何看待我们皇室!” 齐皇后一脸的含煞。 第三百五十七章 杖刑五十 王贵妃与郑贵妃的脸色微变,她们两个这一次难得一见地联袂而来自然是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五皇子,仁王。 以往不曾对东宫之位有什么表示的仁王在一段日子的行为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信息来,他要参与进这东宫之位的争夺。 尽管此时的这仁王在朝堂上尚不成气候,尚不具备有足够的条件,但到底仁王是深受到齐皇的喜爱,远超任何一位皇子,而其养母又是当今的皇后! 这不得不让她们着实忌惮! 平时,那五皇子仁王与那李安逸走得很近很近,而那李安逸又是近年来备受齐皇宠爱的年轻臣子,年纪轻轻便已经被授予了永安伯的伯爵之位,又是新军破甲军的最高统领,假以时日,必然位列人臣。 现如今,有了殴打庆王世子这一事情,可以使那李安逸受挫,进而使仁王受挫,自然是不想这般轻而易举地放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王贵妃呵呵地笑着说道:“呵呵,皇后说得确实是在理,这庆王世子的行径确实是大为不妥,这不可否认,但是,庆王世子纵使是万般的不好,也应该是交由给陛下处置,而不是李伯爵肆意殴打庆王世子的理由,无论如何,李伯爵殴打庆王世子一事已成为了事实,以下犯上的罪名是逃脱不了的!” 郑贵妃附和而道:“没错,臣妾还听说,李伯爵不仅殴打了庆王世子,而且在离去之前,还朝庆王世子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大口的口水,以至于使得庆王世子直接昏晕了过去,宗令听闻了此事,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直言要找李伯爵的麻烦。” 宗令即宗人府的宗令,宗人府是管理皇室宗室事务的机构,比如掌管宗族名册,按时编纂玉牒,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的事等。 当今的宗令是一位很是刻板与顽固的糟老头,一旦认定了某一件事情,就算十头牛拉着也毅然去做。 故此,听到这,齐皇已经似乎想到了那一副画面,便不由一阵头疼,然后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李安逸。 一旁的齐皇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这王贵妃与郑贵妃的话语听起来事情确实是如此,这让她一时之间生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 也就在这时,方才出去已经有好一阵子的老太监海公公终于是返回来了。 然后,老太监海公公在齐皇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 齐皇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齐皇后、王贵妃以及郑贵妃,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朕大概知晓了,确实是庆王世子失礼在先,而李安逸也的确是殴打了庆王世子,并且在其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有辱于皇室。” 说到这儿的时候,又忍不住隐蔽地瞪了一眼李安逸,然后才继续道:“两人都有错,本应该都责罚,但念在庆王世子此刻还受伤躺在床上的份上,他的这责罚也就免了,而李安逸” 齐皇的话语顿了顿,而后这才接着继续道:“那就拖出去施以杖刑五十棍!” “来人,把李安逸给压下去施以杖刑五十棍!” 此话一出,一直没有什么言语的平阳公主萧淑怡顿时一惊,想站出来说些什么。与此同时,王贵妃与郑贵妃也是一副想要说什么话语的样子。 杖刑五十棍虽然也算是一个挺大的责罚,但责罚过后,虽然看起来很惨,但只需躺在床上个把月便没什么大事了,她们两个这次联袂而来,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她们想要的是,比如撤掉李安逸破家军最高统领的身份 齐皇却是不给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阻断了她们想说的话语。 “行了,朕已经决定了,无须再多言,都且下去!” 这个时候,已经有几位禁卫军走了进来,把李安逸给压了下去。 萧淑怡率先告退,接着是齐皇后,最后是王贵妃与郑贵妃。 在她们都离去之后,齐皇给了老太监海公公一个眼神,海公公连忙也跟着出去了。 却说李安逸刚被压到外面,还来不及被迫压在板凳上,屁股朝天的时候,萧淑怡便已经来到了此处的不远处,正当她想走过来之际,不经意间却是看到了海公公往这边疾走而来的身影。 如此,使得她的脚步一顿,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平阳公主。” 只来得及道了这么一句,海公公便连忙越过了萧淑怡,向那边赶去。 因为那边的李安逸已经被迫趴在了板凳上,再不快点就来不急了。 “这位将军,请住手!暂且先住手!” 正高高举起杖、准备落下的那位禁卫军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待看到来人之时,神色便变得甚是恭敬。 与那禁卫军嘀咕了几句话之后,海公公便离去了,也不曾与李安逸说过一句话语。 趴在板凳上的李安逸却是松了口气,因为他刚才听到了老太监跟那禁卫军嘀咕的那几句话语。 他可不想屁股真的被打开花来…… 啪! “啊!” 屁股处传来一阵疼痛使得李安逸顿时回过了神来,连忙想调动内力来到屁股上,期待能有那么一丢丢的效果。 刚才海公公跟那位禁卫军说的是,使力要轻一些,而不是完全不要使力啊。 然而 靠! 李安逸内心忍不住大骂,一时之间忘记了屁股上是没有经脉的,调动个屁的内力啊! 于是乎 啊!啊!啊! 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响了起来 那手中不断挥舞着杖的禁卫军听闻如此之激烈的惨叫声,自个儿不禁怀疑起了自己来。 我没使用多大的力气啊,这力度打到屁股上最多只是有些疼痛啊,不该发出如此之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啊? 这位大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完全都看不出来 最后,这位禁卫军归咎于这个原因。 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手上的力度却是再度一次变小了,他可不敢真的把李安逸打得太伤…… 高高的举起,然后快速的落下,最后快到屁股上的时候,猝然减速。 尽管是如此,李安逸的惨叫声依然是那般的凄惨。 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萧淑怡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然后便是离去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太后万寿宴开始 “放心啦?” 齐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面对自家母后的目光,萧淑怡不禁有些心虚,眼神也有些飘忽,然后否认而道:“我那有担心他,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齐皇后继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只是因为我想过去看看而已。” 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萧淑怡便连忙岔开了话题:“母后,你在这儿做什么?” 齐皇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微笑着道:“当然是等你了,嗯……然后顺道看一下你因他由担忧变为放心的样子。” “母后!不理你了!”,萧淑怡嗔道,然后有些逃似般地先离开了。 看见自家女儿少有的小女人姿态,齐皇后不由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来。 “唉,要是那小子现在没有妻室就好了,可以直接叫陛下下旨把怡儿下嫁给那小子了。” “罢了,罢了……” …… 另一边,李安逸终于是承受完了五十杖,趴在板凳上,一副被打惨了的样子。 “老李,你没事吧?” 一道关心的话语传来,却是得知消息而匆匆赶来的萧道齐。 看到李安逸这般样子,萧道齐不由对着那位还手持着杖的禁卫军怒道:“用得着使用这么大的力吗?不会小力一些!” 面对仁王殿下的责骂,那禁卫军那是个委屈啊,他明明用了很小的力气,有心想反驳但却是不敢出声。 “废话少说,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扶我起来”,李安逸微微抬起头来,对着萧道齐没好气地说道。 于是,萧道齐连忙扶起了李安逸,然后扶着一拐一拐的李安逸出了皇宫。 这一幕,自然而然地传到了宗人府。 “哼!只是杖打了五十杖,看来还是得老夫出场!” 某一位糟老头站了起来,一副怒气冲冲与甚是不满的样子,但刚走了几步,却是猝然停了下来,想了想,便原路返回了。 “罢了罢了,总归是那不成器的庆王世子错在先,就当做是吃一个教训……” …… 就要临近自家府邸的时候,李安逸却是突然一把嫌弃地推开了萧道齐。 “行了,你可以回去。” 一副用完了就马上抛弃的模样。 萧道齐不禁是有些傻眼了的,愣愣地看着李安逸些许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以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老李,你没事?你刚才是装的?” “废话!” 瞥了这厮一眼,李安逸却是懒得再理会这厮,打道回府了,只留下萧道齐在冷风中凌乱。 李安逸的回来自然是引来了众人的围上来,纷纷一脸关心的样子,言有没有事情啊等等之类的话语。 待确认李安逸真的无事之后,众人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然后问起了具体发生了何事。 李安便大概说了一下,然后这事情也便暂时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 “丫头,好了没有?” 李安逸一脸无奈地看向房间里那唯一的屏风。 屏风的后面可以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一个女子正在换衣服。 然后,过了些许的时间,林雪儿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身穿着青白相间的襦裙。李安逸不由眼前一亮,这一件襦裙平时倒是很少看见林雪儿穿。 “安逸哥,这一件襦裙怎么样?”,林雪儿看向李安逸问道。 “很好看,比前面那几件好看多了”,李安逸不假思索地道。 林雪儿却是有些不满意,微微嘟着小嘴说道:“安逸哥,你每一次都是这样说。” “安逸哥,这一件襦裙整体感觉差不多了,但我总觉得这个袖子有些不怎么相搭……” 听到这里,李安逸不由急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个,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于是,不等林雪儿说完,便直接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小嘴,顿时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由于她在刚刚涂上了些许的唇脂,故此,李安逸感觉到她的唇瓣有些腻腻的。 直到汲取完林雪儿的所有力气,李安逸这才放过了她,然后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来了一掌,恶狠狠的道:“就这一件,这一件襦裙穿在你的身上很好看!” 太后的万寿宴,李安逸本想带着林雪儿、张雨莺以及秦茹宁三女一道而去,奈何像是这样重大的场合,一般而言只能是带正室的。 虽然在李安逸心中并没有什么正侧室之分,但奈何这环境便是如此。 在他人的眼里,林雪儿毫无疑问便是正室,张雨莺是侧室。 至于秦茹宁李安逸这不是还没能彻底攻略她嘛?更加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参加太后的万寿宴。 带着林雪儿出了门,并没有马上前去皇宫,而是先去了隔壁的大将军府一趟。 毕竟,作为大将军的李景隆以及其夫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必然是要去的,而其女儿李思逸也要跟随而去。 至于,李云竹更是必须要去的,因为当今太后直接点名了要见她,要见一见这一位即将过门的皇孙媳妇。 到了皇宫举办宴会的地点,李景隆、李安逸两个男人便与何芸四女分开了。 李景隆与李安逸说了几句话语之后,便去前找了在朝堂上的好友。 目光在四处观看,最终定格在了某一个角落。 然后,露出了些许的微笑来,向那个角落走了过去。 那里正坐的是张子枫、何敞、周明以及几位平时合得比较来的翰林院官员,这几人李安逸倒也是认识的。 他们虽然有幸得以来参加太后的万寿宴,但以他们的身份也只能是坐在边缘的位置。 看见李安逸的到来,几人便让开了一个位置。 面对他们这几个,李安逸也不存在客气的说法,直接从旁边拉过一张凳子过来,然后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样一来倒是有了些小问题,座位本就坐满了,现在再挤入李安逸,显得更为拥挤了些。 不过,这小问题,他们倒是没有丝毫的在意。 该对杯的对杯,该聊天的聊天,该夹菜的夹菜 一副好不热闹、有些放荡不羁就好像是忘记现在身处何地的样子。 所幸的是处在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角落,倒是没有引起某些大人物的注意,要不然某些刻板的大人物说不定会站出来教训几番。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尊琉璃佛像 “咦?周明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明显有些诧异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朵之中响了起来,使得动作下意识地一滞,然后,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而看去。 李安逸转过头,看向身后,待看到来人的面孔之时,神色一下子之间便冷了下来。 来人正是互相看不爽的王锐。 在同一时间,王锐也是发现了李安逸的存在,如同李安逸一般,神色也在一下子之间冷了下来。 李安逸与周明是面对面而坐的,王锐方才来的方向正是周明直视看得到的地方,李安逸的背后。 故此,方才,王锐倒是没有发现李安逸的存在,只是在诧异以周明当朝太师之子的身份,按道理来说不该是坐在这里的一个小角落啊。 “噢,王锐。” 周明笑着与王锐打了声招呼,他与王锐的关系之前倒是挺不错的。 王锐回过了神来,不再理会李安逸,笑着对周明说道:“周明,不去那边坐吗?” 说着的时候,王锐指了指比较靠前的那一桌。 桌位上的人在年纪上看起来是与周明差不多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桌子的年轻人其背后的势力在朝堂上或多或少是占据有一定的地位的,都是比较亲近贤王这一派系的,之前与周明的关系不说有多好,但起码每一次宴会的时候,周明都是与他们坐在一起的,唯独这一次 周明摇了摇,笑道:“不用了,待在这儿挺好的。” 王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那我先离去了。” 打了这么一声招呼之后,王锐便转身离去了。 只是,在转身之后的瞬间,他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周明虽然不曾直言过加入贤王这一派系,但并不反感与他们这一派的人接触,这一直让王锐觉得可以把其给拉进来,也为此而做出努力。 毕竟,周明的身后可是当朝太师啊!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王锐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周明到底是在何时与那李安逸凑在了一起,他明明是记得之前因会试的缘故,这周明明显是与那李安逸结下了些许的梁子 使劲地摇了摇头,王锐暂时压下这苦思,脚步在不经意之间加快了些许。 按照时间上来说,太后差不多要出来了,他得赶紧回到慈宁宫。 慈宁宫便是太后所住的宫殿,也是等下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亲王、驸马、世子啊等皇亲国戚向太后祝贺寿辰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去拿点东西,刚好路过了这里,也刚好碰到了周明。 王锐刚刚赶到慈宁宫,只来得及跟贤王打了一声招呼,太后便在齐皇与齐皇后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了出来。 这样的情景让王锐不禁是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待太后坐上了主位之后,一众的皇子、公主啊等齐齐一声祝贺太后。 太后一脸的高兴,连连道好,到了她这个年纪,最想看到的便是眼前这样的一幕。 儿孙满堂…… 接下来,便是一众皇子、公主送贺礼的场面。比如康王送了一对玉如意,贤王送了红色高等的珊瑚,王锐与若云公主送了一副名画,萧瑶送了一副万寿图。 当得知这一副万寿图是萧瑶亲手画的,太后更是直接捉着萧瑶的小手,一阵猛夸。 当萧瑶与靖王世子下去之后,便是萧淑怡走了上来。 “祝皇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是怡儿送给皇奶奶的贺礼。” 言罢,萧淑怡便把打扮得很好的贺礼递给了太后。 “好好好!” 太后笑着连续三声道好,正所谓爱屋及乌,她对眼前的这位皇孙女也是破为喜爱得很,从这连续三声道好中便可窥视一二。 见太后没有打开这贺礼的意思,萧淑怡便甜甜地一笑,说道:“皇奶奶,您不妨打开一下。” 太后微微一怔,而后有些宠溺地说道:“看来怡儿你对送给皇奶奶的这一份贺礼很是自信啊。” 说罢,便要缓缓地解开这一份贺礼。 齐皇与齐皇后也都好奇地看着,两人也不知晓萧淑怡送的贺礼是什么。 与此同时,心中也是有些疑惑,按照萧淑怡平时的品行,是不会如此特意的。 随着贺礼被缓缓地打开,贺礼的真面貌便缓缓地展现出来。 当完全展示完之后,整个慈宁宫陷入了极度的安静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大眼睛往那完全展开的贺礼看去,震惊无比的神色在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佛像,一尊用琉璃制作而成的佛像! “这……这……” 太后的嘴唇哆哆嗦嗦,一副想伸出手触碰却又顾忌什么的模样。 “怡儿,这……” 太后重新看向萧淑怡,脸上的震惊之色仍然有着残余。 “皇奶奶,怡儿送给您的这一尊琉璃佛像,您可还喜欢?”,萧淑怡说道。 “喜欢,皇奶奶很喜欢!” 太后喜形于色,越是看萧淑怡越是喜爱。 她本就喜佛,更何况是这一尊琉璃佛像。 一旁的齐皇这时也回过了神来,自家的宝贝闺女最了解不过了,不太可能弄得出这一尊琉璃佛像来,再想到其这段日子倒是时不时去一趟李安逸那里,较之以往,要频繁上些许。 想到这里,齐皇那还能不明白这尊琉璃佛像是出自谁之手。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是想下令让李安逸也帮弄来这么一尊佛像,然后摆在他的养身殿之中,享心悦目。 有了这一尊琉璃佛像的缘故,接下来的贺礼都是显得平平淡淡无奇,没有激荡起任何的浪花来。 当萧道齐与李云竹站出来的时候,慈宁宫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对金童玉女的身上。 他们知道,今天的另一个重头戏来了,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抱着有好事看的念头。 “皇奶奶,祝您……” 萧道齐与李云竹共同道了一句祝贺词,相对于萧道齐的宠辱不惊,李云竹显得格外的紧张。 感受到她的紧张,萧道齐悄悄在她的手背上捏了几下,试图以缓解她的紧张。 太后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言语,也没有什么笑容,只是从头到尾打量着李云竹。 第三百六十章 吏部左侍郎严安 “嗯,很不错,很适合生养!”,太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处在紧张之中的李云竹顿时羞得脸燥红,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云竹,你不是准备有一份贺礼要给皇奶奶的吗?”,却是在关键的时候,萧道齐不由提醒道。 李云竹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恭敬地递给了太后。 “皇奶奶,这是云竹的一点小心意。” 这贺礼只是一只小小的木盒,一手便可以掌握。 此时,有些出乎了在场所有的预料之外,小木盒被李云竹打开了,显露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两片薄薄、圆圆的琉璃,这琉璃比其它的琉璃要透明得多,但到底还是琉璃,这两片薄薄的琉璃周围框着一些金属,把这两片薄薄的琉璃支撑了起来。 琉璃虽然很是贵重,但就这薄薄的两片,实在……实在是太寒酸了,尤其是对比刚才的琉璃佛像更是显得寒酸无比。 看到这一幕,康王不禁露出了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来,贤王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萧道齐与李云竹的身上。 贤王一旁的王锐露出冷冷的一笑来,他看不爽李安逸,自然而然对与李安逸关系很是要好的仁王也是看不爽,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两路人,自然是想看到其出丑的样子。 齐皇后的神色略有担忧,她之前倒是有过为他俩准备一份贺礼的想法,但不过却是被萧道齐给拒绝了,言他早已经有所准备。 现在看到这两片薄薄的琉璃,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坚持的,不该信那孩子有所准备这样的话语。 李云竹可没有任何的心思理会他人的想法,她小声地说道:“皇奶奶,你把它给拿起来带在眼睛上试一试,会有奇效。” “带在眼睛?会有奇效?” 太后困惑万分,从小木盒中拿起了这小玩意,左瞧右瞧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带在眼睛上。 见此,李云竹便小心翼翼地道:“皇奶奶,可否让云竹帮您带上?” 太后点了一下头。 于是,李云竹便连忙上前,接过了太后手中的老花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太后带上了。 “这这” 猝然之间,太后猛然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脸上一片震惊之色。 如此这般模样,顿时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齐皇更是连忙扶住了太后,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倒。 “母后,您怎么?”,齐皇关切地问道。 “哀家竟然能看得很清楚!” 太后的声音之中带着无比的激动异常,自从越来越老之后,她的视力便一天天的减弱,看东西还得放远一些的地方才能朝得见,近处却是一片的模糊,而且看久了之后,眼睛还容易酸胀、疼痛不适,简直是不好受。 像现在能看得如此的清楚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母后,你是说你可以” 齐皇一脸惊喜的样子,太后的眼疾他自然是很清楚与了解的。 “可是,母后你为何却是突然能看”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的话语戛然而止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便马上落在了带在太后眼睛上的那小玩意。太后不理会齐皇,而是看向李云竹,问道:“云竹,这是什么?竟然能治好哀家的眼疾!” 不等李云竹回答,萧道齐便抢先一步道:“皇奶奶,这叫做眼镜,是云竹花了好多的心思才得来的。” 见他这般说,脸薄的李云竹的俏脸不禁有些微微红,她那里有花好多的心思,这叫做眼镜的东西是她的那便宜弟弟给她的。 太后那能知晓这些,便笑着道:“好!好!好!” 可见,其现在的心情甚是好,比之刚才看见琉璃佛像好像更为惊喜的样子。 齐皇后看向李云竹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齐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近,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要不要也搞来一副这叫做眼镜的玩意? 而,其余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第一选择是不相信,两片薄薄的琉璃怎么可以治好眼疾,可眼下的情景却是不得不让他们相信,太后没道理会说谎的。 “哼!” 康王不由轻轻地哼了一声,面容有些不喜,而贤王的面容依旧是不曾改变过,旁边王锐的脸色与康王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老了,经历了两次大喜,太后也便乏了,要休息了。 而一众的皇子、公主、驸马之类的自然是纷纷告退,然后女的朝着女眷的宴会而去,男的自然朝着男的宴会而去。 余光看到某一道身影离席,李安逸便对桌上的几人而道:“我去如厕一下。” 言罢,便急忙从桌位上离开了。 这般匆忙的样子,让桌位的人都微微有些诧异。 真的这么急? 冷风一吹过,吏部左侍郎严安一阵哆嗦,因喝了酒而有些迷糊的脑袋倒是清醒多了。 正待离去之际,却是见一道年轻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见过严大人。” 李安逸朝着严安行了一个礼。 “李伯爵。” 严安也是回了个礼,面对李安逸,他倒是没有托大,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来。 捕捉到这一丝疑惑,李安逸便笑着解释道:“刚刚去了如厕,路过这儿却是瞧见严大人一人站在这儿,所以便走过来瞧瞧。” 严安倒是不疑他,微笑着说道:“方才喝的酒比较多,便过来吹吹风。” 随后,两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犬子曾经给李伯爵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在这替犬子向李伯爵你道歉。” 说着的时候,严安竟然真的要给行一个道歉之礼。 堂堂一位侍郎面对一位年轻人做出这番动作来,要是让他人看见那岂不是要目瞪口呆? 李安逸自然是阻止了他,笑着道:“严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情我早已经忘记了。” “那我那替犬子谢过李伯爵了”,严安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回想起这段日子,自家那小子不知是出于何原因,还是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开始看书了,尽管每一天看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是破天荒的事情啊! 还有,其最近的荒唐事也是少了许多,在这段日子,起码不曾见到到街上做出调戏民女的事情来。 对于自家小子的这些变化,严安虽然是有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 第三百六十一章 论如何干掉庆王世子 “严大人,听说您之前曾是户部的员外郎?” 李安逸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使得严安不由一怔,然后疑惑的看向李安逸,问道:“李伯爵,为何会如此问?” 李安逸微微一笑,一副煞有介事地道:“噢,是这样子的,之前跟家父讨论过朝中的大臣,不免讨论到严大人您,知晓了严大人您这一事,有些好奇严大人您为何从户部调到了吏部,故此,才有了这么一问。” 这一套说辞听起来确实是有些牵强,严安心底是不怎么相信的,但到底这一件事情,大多数人都是知晓的,倒也没有多大的在意。 于是,便点了一下头,说道:“没错,在十多年之前,我确实是户部的员外郎” 却是在这时,宴会那边却是传来了一阵嘈杂,打断了严安的话语。 是齐皇与一众皇子、驸马等从慈宁宫出来,来到了宴会上。 两人不敢在此处多再做逗留,便朝着原路返回。 李安逸在内心中不由是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惜了 据他所知,当年严安也是参与调查张恒叛国一事的官员之一。 不过,在当时,其并不怎么显眼,只是跟随的官员之一,但在张恒叛国一事的三年之后,却是猝然被调到了吏部,然后一路高升,直到坐上了当前吏部左侍郎的位置。 见到李安逸这个时候才回来,何敞不有些抱怨地说道:“怎么这么的慢?” “就是,就是”,其余人附和着。 面对他们的目光,李安逸不紧不慢地说道:“大的,且很多,你们说慢不慢?” 好吧众人暂时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因为有了齐皇的入宴,气氛倒是没有了方才那么的活跃,变得拘束了许多。 齐皇似乎也是知晓这一点的,象征性地说了一些话,然后与众臣一同喝了几杯美酒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他这一走,众人也便再度放开了,但说话倒是比之前注意多了。 齐皇虽然是走了,但众皇子还是留在了此处。 萧道齐左瞧右瞧,终于是在某一个角落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便露出贼贼的一笑,向李安逸那边走了过去。 “见过仁王殿下!” 见到萧道齐到来,除了李安逸之外,李安逸这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对萧道齐恭敬地道了一声。 “都坐下,都坐下,不用多礼”,萧道齐大大咧咧地道。 “老李,让个位置”,萧道齐朝着李安逸道。 “你觉得现在能让得出一个位置来吗?”,李安逸没好气地道。 经过他这一般提醒,萧道齐这才发现他们这一桌子确实是坐满了人,显得甚是有些拥挤,显然是不能再添加多一个座位了。 “呃……”,萧道齐不禁郁闷了起来,也有些尴尬。 不过,他的这郁闷与尴尬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翰林院中那几名小官员便有一位很识趣地站了起来,对着萧道齐恭敬地道:“仁王殿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坐我这个位置,隔壁的那一桌人,我认识,已经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聊了,刚想与他们好好聊一下。” 言罢,不等萧道齐有所回应,这小官员便离桌了,朝隔壁的那桌而去。 他倒是没有说谎,这一桌也是翰林院的人,或多或少也是认识的。见此,萧道齐也不客气,直接拉过了那把椅子,来到了李安逸的身旁,拍了一下坐在李安逸左边的何敞的肩膀,说道:“挪一下。” 仁王的吩咐,何敞怎敢不从,于是,便往旁边挪了一下,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让给了萧道齐。 放好了椅子,萧道齐便贼兮兮地坐了下来。 正想吐槽这厮一两句,李安逸却是忽然察觉到有人在远远地注视自己。 朝着那方向看去,发现是那庆王世子正一脸怨恨地盯着他看,那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然后丢进滚烫的油锅里煮沸。 庆王世子之前被李安逸所殴打造成的伤,经过这段日子的休养倒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接触到李安逸的目光,庆王世子颇为怨恨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终于是转过了头。 在李安逸左手旁的萧道齐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幕,便不由凑在李安逸的身旁,说道:“老李,据我所知,这庆王世子是很记仇的,你上次在街上狠狠地殴打了他一顿,使得他脸面大失,以那厮的性格,我敢说那厮绝对不会善摆甘休的。” “这不是废话嘛”,李安逸颇为嫌弃地道。 萧道齐完全不在意李安逸的语气,自顾自地道:“既然那厮不会善摆甘休,我们不妨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 “噢?” 他这么一说,李安逸顿时是来了些许的兴致,说道:“怎么个下手为强法?” “我们来个釜底抽薪之计,直接找个好机会干掉那厮”,萧道齐一副煞有介事地道。 “那用什么方法?” “雇佣一个刺客?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闯入那厮的房间,然后抹掉那厮的脖子。” “那厮的住处必然守卫严严,找刺客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 “那要不我们下毒吧,买通他底下的侍女,然后在神不知鬼觉的情况下让那侍女下毒” “” 听着这两人若无其事地商讨着要如何干掉那庆王世子,一桌子的人不由是冷汗连连,下意识地偷偷往旁边看去。 在宴会的另一头,贤王的目光倒是看过来过一两次。 之前,王锐已经跟他提起过。 故此,在看到周明也与萧道齐、李安逸共一桌子之时,并没有表现出多大诧异的神色来。 神色乍看之下,好似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仔细观察的话,会是发现眉宇之间有些微微地皱起,想必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而,康王看过来的目光倒是比贤王多上些许,当他看到周明之时,神色明显是一怔的。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周明平时是与他的二皇弟比较靠得近的,在什么时候与他的五皇弟靠得比较近了? 但,无论如何这周明不论比较靠近谁,都对他不利,故此,他的心情倒不是很好。 唯一让他有些庆幸的是,周明之父,当朝太师似乎并不怎么想介入这东宫之争。 无论是多热闹,宴会终究还是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刻。 这一次,李安逸倒是没有喝上多少酒,显得较为清醒。 在李安逸与要与张子枫几人准备一道而出去的时候,老太监海公公出现在了眼前。 “李伯爵,陛下叫您去养身殿一趟。”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一场火 养身殿。 “拜见陛下”,李安逸朝齐皇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齐皇倒也不啰嗦,直接开口点名地道:“那个叫做什么眼镜的小玩意也给朕弄一个。” 对于齐皇为何知晓眼镜这玩意,李安逸只要稍微思绪便知晓了原因,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 于是,李安逸便问道:“陛下,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您的双眼是近处的东西看不清,还是远处的东西看不清?” 齐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带着些许的疑惑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李安逸说道:“两者不同的情况对应制作出来的眼镜是不一样的。” 齐皇若有所思与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才说道:“最近,这几年朕发现看近处的东西有些模糊,这倒是与太后有些相似。” 太后的万寿宴结束之后的几天,各地前来京城祝贺的藩王等已经渐渐地返程了。 在这段期间,庆王世子一直想好好报复一下李安逸以挽回丢失的脸面,但奈何却是一直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 眼看离京的时间越来越近,庆王世子不由焦急了起来,离京了之后,要报复那个李安逸安逸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这让睚眦必报的他怎么忍受得了。 于是,这一天,他便下定了一个决心来,便招来了几个死忠,吩咐道:“今晚,你们……” 夜黑风高,几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靠近了李安逸所在的府邸。 此刻,李安逸正搂着林雪儿光滑的身躯沉睡着。 嗖嗖嗖…… 几声划破空气的声音。 定眼一看,竟然是几支带火的箭朝着李安逸的府邸所在的方位射去。 嗖嗖嗖…… 又是几支带火的箭。 连续射了好几轮之后,那几个黑衣人便快速地离去了。 已经睡下的秦茹宁在猝然之间,警惕般的睁开了双眼,看向外面,脸色顿时一变。 连忙从床上起来,以不可思议地速度穿上外衣之后,便夺门而出。 刚一出门,看到天空之中那几支带着火的箭向自边而来,秦茹宁轻轻地跃起,把这几支火箭捉在了手中,然后令其熄灭了。 接着,这才有时间看向了周围,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走水了!走水了!” 刹那之间,本来还甚是安静的府邸一下子便嘈杂了起来。 外面传来的嘈杂声使得李安逸醒了起来,本有些模糊与困惑的眼神待听清楚外面传来的声音,不由一惊,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逸哥”,林雪儿也被惊醒了。 “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安逸哥出去看看。” 李安逸拍了拍林雪儿光洁的后背,然后穿好衣服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林雪儿在后面悉悉索索的也穿上了衣服。 待看到只是有一间放杂货的房间燃起了火,且已经差不多被扑灭了,李安逸这才松了口气。 “茹宁,这是怎么回事?”,李安逸看向了一旁的秦茹宁。 秦茹宁把手中的几支箭递给了他,说道:“方才有人朝着这里射火箭,我追出去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的身影” 李安逸点了点头,脸色却是越来的发冷。 他敢说倘若不是秦茹宁发现得及时,绝对不仅仅只是烧毁一间杂间那么简单而已!“安逸哥。” “夫君。” 却是林雪儿与张雨莺从房间里面出来了,看到房间外的情景,一脸的惊容。 刚安抚完两女,被惊动了的李景隆、何芸等人也过来了。 “安逸,可知是何人干的?”,李景隆问道。 神色看起来虽然是平淡,但熟知他的人知晓,此刻他心中必然是包含着浓浓的怒火。 李安逸摇了摇头。 之后,便散去了。 在回到将军府的第一件事情,李景隆便叫来了一众的护院,令他们分散到李安逸府邸的周围,一旦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直接逮住。 这些护院都是当初上过战场,已经退下来的老兵,武力值不俗。 而这一边,看着李景隆背影消失的李安逸却是陷入了沉思中。 其实,并不太难以猜出这一件事情是谁干的。 这这京城之中与他有间隙且有能力办到的不外乎是那几个人。 而在这几人之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庆王世子,李安逸脑海中第一联想到的便是他,毕竟前段日子,自己刚刚殴打了他一顿,眼看不日就要离开了京城,心有不甘,便三七不管二十一,就…… 当然,像王锐之流的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但相对而言,在李安逸的心中的嫌疑并没有庆王世子大罢了。 与此同时,庆王世子所住在的府邸。 “如何了?” “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我们每个人各自射了几箭之后,便迅速撤离了,并没有被他人看到。” “嗯,很好!干得很好!”,庆王世子终于是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这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庆王世子便连忙走出了大厅。 那几人有些面面相觑,但也没有多想,紧接着跟了上去。 望着那处方向看过,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火光,庆王世子的脸色不由为之一沉。 “你们不是说都办妥了吗?” 现在是黑夜,倘若李安逸那家伙的府邸燃起大火的话,在这里百分之百能看到,现在却是一点的火光都没有看见 “这” 那几人不禁有些傻眼了,眼看自家世子殿下那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便连忙说道:“世子殿下,您要相信我们,那李安逸的府邸真的是起火的了,我们亲眼看到,这才回来向殿下您汇报的!” “哼!” 庆王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对于这几人的说法,他倒是没有怀疑,毕竟在他看来,谅他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诓骗他。 但,他此刻的心情确实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本以为大功告成,却是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来! 那几人胆颤心惊地侯在一旁,低着头,一副大气都不敢喘息的模样。 “滚出去!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见到他们这般,庆王世子更加的不耐烦了。 那几人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赶紧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目光重新看向李安逸的府邸所在的方向,庆王世子的脸色沉得厉害,也显得格外的狰狞。 他本是想在烧了李安逸的府邸,最好在这一场大火中,李安逸或者其什么亲近的人出了事情之后,他便得意洋洋地再离开京城。 此刻,这计划中的大火却是失败了,他越是想越是不甘 第三百六十三章 你什么意思 第二天。 养身殿。 “什么!” “那小子有没有什么事情?” “回陛下,李伯爵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烧毁了一间杂间。” 听到这里,齐皇总算是得以舒了口气。 “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齐皇压抑着浓浓怒火的话语从嘴中而出。 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大胆到明目张胆地放火箭欲图谋害朝廷命官,这简直是大胆妄为,不把大齐放在眼里,不把他堂堂的齐皇放在眼里! 老太监海公公微微低着头,说道:“陛下,暂时没有查出什么来,除了那些箭羽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余的线索,而那些箭羽是那些很普通、随处可见的箭羽” 闻言,齐皇只是沉着脸,不再言语,不知道在思绪着什么。 然后,在这不经意之间,余光却是看到了一旁的海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本来心情不好的他更是不喜了。 “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听出齐皇语气之中的浓浓不满,老太监海公公不禁惶恐了起来,不敢再有所隐瞒。 “陛下,现在外面都有传闻,说这一件事情就是庆王世子做的,因为前一段日子李伯爵殴打了庆王世子,庆王世子心有不甘,于是” 说罢,海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齐皇一眼。 昨晚一事已经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扩散了出去,几乎所有听闻此事情的人在下意识之间第一怀疑的对象便是庆王世子。 “庆王世子……” 齐皇脸色沉得更加的厉害了,而后怒道:“别的藩王与世子都已经陆陆续续地离京了,这庆王世子还待在京城之中,他到底想干什么!” 啪!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狠狠地在案牍上拍了一掌,力度如此之大,可见其心中的愤怒是有多大。 “去!告知庆王世子明日必须给朕离开京城,不得有任何的拖延,否则……” …… 待宫中的太监离去之后,庆王世子那张脸依旧惨白得很,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昨晚的猝然决定是那么的愚蠢,不该选择在如此敏感的时间段选择动手,以至于使得他人第一联想到便是他。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他在昨晚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要不然那代表宫中而来的太监不仅仅只是警告与令他明日必须离开京城那么简单了! “呼……” 思及至此,庆王世子总算得以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惨白的脸也总算是渐渐有了些许的红润。 却是在这时,一位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对着庆王世子恭敬地说道:“殿下,有人求见您,那人叫李安逸。” 乍然听到这个,庆王世子不由微微一怔,而后却是愤怒了起来,他竟然敢来他这里,简直是不知死活! 可是,紧接着,在下一秒却是惊疑了起来,自己昨晚刚叫人烧了他的府邸,他这时候过来…… 沉思了片刻,庆王世子咬着牙对那下人说道:“让那厮过来。” “是!殿下!” 那下人便缓缓地退了下去。 “等一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庆王世子却是突然叫停了那位下人。 “殿下,不知您还有事情要吩咐?”,那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叫陈平、聂海他们两个人过来”,庆王世子如此吩咐道。陈平、聂海两人便是常年护在庆王世子身边的两人,虽然在上一次却是被秦茹宁几招便放倒了,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是武林中好手的这一个事实。 …… “李安逸,想不到你竟然敢来本世子这里!” 庆王世子阴恻恻地道,语气之中明显能听出咬牙切齿来。 “噢?为什么不敢?” 李安逸淡淡地说道,看向庆王世子的目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庆王世子刚好瞅到了这一丝危险的光芒,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任凭他如何反抗都被李安逸摁着打的画面,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待看到身边的陈平与聂海两个人之时,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便恼怒了起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羞恼。 “昨晚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李安逸猝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正想说一两句狠话的庆王世子眼中潜意识之间闪过一丝的慌乱,但很快被他给隐藏了起来。 “哼!本世子昨晚干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李伯爵指的是那一件事情?”,庆王世子丝毫不慌乱地道。 微微顿了一会儿,便接着继续道:“还是说今早传得沸沸扬扬的李伯爵你的府邸差点被烧毁的这一件事情?莫非李伯爵也如他人那般认为是本世子干的?可惜了,李伯爵你猜错了,这并不是本世子干的。” “对了,忘记问了,李伯爵,昨晚你身边的人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庆王世子露出一副甚是关心的模样来。 李安逸就像是不曾听出话蕴含着别的意思的样子,笑着说道:“多谢世子殿下的关心,昨晚我身边的人并没有任何一人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倒是世子殿下您平时走在路上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才为好,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最近的京城治安并不是很好。” “比如,我听说城东那边的王二,深夜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只留下一条内裤,而且还被捅了一倒,所幸他人发现得及时,给救了回来,要不然可就要到阎王爷那边报到了。” “再比如,城西的李三,在飘香楼吃饭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原来是被别人下了毒,被生生灌了好几桶的粪水才救了回来,那是个惨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庆王的脸色沉得厉害。 李安逸继续笑着道:“哪有什么意思,就是表面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世子殿下平时走路的时候小心一些罢了。” “不打扰世子殿下了,我先走了。” 说罢,李安逸便不再理会庆王世子,转身便走。 看着李安逸那嚣张至极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庆王世子那是怒到了极点,脸上的表情青红交叉。 “他什么意思?竟敢威胁本世子!” 一旁的陈平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殿下,我建议您最好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这一句话顿时犹如把火绒扔进随时爆发的火山一般,庆王世子死死地盯着陈平看,冷到极点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 “你什么意思?” 第三百六十四章 刚才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面对庆王世子冷到极点的眼神,陈平不由低下了头颅,说道:“殿下,我认为那李安逸的话不像是危言耸听,所以希望殿下还是小心一些才为好,以防万一。” “他敢” ‘他敢’两个字堪堪从嘴中出来,极为怒的庆王世子的神色却是突然一滞。 他又再一次想起来前一段时间,李安逸在街上疯狂殴打他,完全不顾他是堂堂世子的身份的画面。 那厮好像还真的敢 且不说庆王世子如何的想法,却说李安逸一出了庆王世子所居住的府邸,一张脸猛地便冷了下来。 他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 那便是想确认,昨晚那事情究竟是不是庆王世子干的? 结果,事情证明便是那庆王世子干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回到了自家的府邸,李安逸却是发现,萧淑怡与萧道齐,以及萧瑶、萧衍这一对姐弟赫然在他的府邸之中。 “你们怎么都来了?”,李安逸问道。 “噢,听说你这里出了事,便过来瞧瞧,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出什么事情”,萧道齐如此说道。 撇了一眼萧道齐之后,萧淑怡才看向李安逸,问道:“知道是谁吗?” 不等李安逸开口,萧道齐便插口而道:“除了庆王世子那厮还能有谁?要我说啊,直接把那小子给捉起来,狠狠地打他一顿,不怕他不承认!” 萧淑怡瞪了他一眼,甚是不满地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况且他是一位堂堂世子,岂能说捉就捉的!” 萧道齐露出讪讪的笑容来,然后小声地嘀咕着说道:“再不付出些行动来,恐怕都来不及了。” 坐在他旁边的李安逸听到他的这嘀咕,不由一怔,而后问道:“什么来不及了?” “今天父皇已经下令,让庆王世子那厮明天必须离开京城,返回其封地”,萧道齐如此说道。 闻言,李安逸却是忍不住皱了眉头来。 “需要帮忙吗?” 一旁不曾出言,只是默默听着萧瑶猝然开口了,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淡淡。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于是,萧瑶只是看了一眼李安逸,然后不再言语。 萧淑怡看着李安逸的神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英气的眉头不由微微地皱了起来。 于是,便带着些许的提醒与警告说道:“他好歹是一位世子,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做什么事情?干掉那厮吗?算上我一个呗”,萧道齐颇为有些激动地凑了过来。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说道:“人家乃是堂堂一位世子,堂堂皇亲国戚,我可不敢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敢…… 那在不久前,庆王世子在街道上被狠狠欧打了一顿,是谁的杰作? 几人几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般,纷纷对李安逸投以鄙视的眼神来。 之后,又简单聊了一些,萧道齐四人便离去了。 当然,在离去的时候,萧淑怡还不忘再叮嘱一下李安逸,生怕他三七不管二十一,一冲动,真的就像她的那没脑子的哥哥说的一般,去干掉那庆王世子,以免造成难以避免的后果。还有……顺便提一下,不同于与其他的藩王与世子在太后的万寿宴便离开京城,返回自己的封地,萧瑶与萧衍并不打算这么早就离开京城,返回淮安府。 他们这一对姐弟俩打算在萧道齐的大婚之后才离开京城。 虽然说大家都是藩王,都是世子,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很明显,靖王的分量在朝廷中比其他的藩王更为重,因为靖王乃是当今陛下的胞弟,自然而然,靖王的世子与郡主相对于较受齐皇的喜爱。 …… “茹宁……” 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擦着白玉长剑的秦茹宁头也不抬地道:“什么事情?” “你口渴吗?” 秦茹宁擦着白玉长剑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抬起了螓首,看向献殷勤的李安逸,没好气地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赶紧说!” “嘿嘿……” 李安逸露出嘿嘿的一笑,然后蹲在了秦茹宁的左侧,嘴巴凑在了她的耳边,细细地说着。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然后顺着耳孔进入了耳道,有些痒痒的,就如同情人的抚摸。 秦茹宁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微微跳了起来,脸上开始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哪里还能理会李安逸在自己耳边嘀咕的是什么。 说完了事情,却是不见秦茹宁有任何的回应,李安逸不由有些困惑,注意力便落在了秦茹宁的身上。 只见她原本冰冷冷的脸蛋透露出细细的红晕来,胸前隆起的白色衣裙在微微地起伏着,擦着白玉长剑的玉手不知在何时起已经悄然停了下来。 近在咫尺的晶莹小巧的耳朵似乎也有些红了…… 此情此景,李安逸的心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一块小石头来,荡起了涟漪,这涟漪使得他忍不住轻轻张开了嘴,然后轻轻地咬在了那晶莹剔透的耳珠上面。 这下子顿时犹如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秦茹宁顿时‘噔’地一下跳了起来,就连手中的白玉长剑掉在了地上也不知。 “你做什么?”,秦茹宁脸上一片的羞恼。 这场景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前两次他强吻的画面,甚至心底里面是竟然隐隐约约是有些期待,这无疑让她更为羞恼了。 “咳咳……” 李安逸颇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有些没有想到秦大女侠的反应这么大,也有些怕秦大女侠抽他的屁股,但所幸的是,这一次,秦大女侠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 “咳咳……” 又再度咳嗽了几声之后,李安逸便开口说道:“茹宁,这件事情怎么样?” “什么跟什么事情?”,秦茹宁冷淡淡地道,仿佛这时候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事情。 李安逸不禁一怔,然后说道:“就是刚才我跟你讲的事情啊。” 说到这儿的时候,猝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狐疑的神色在脸上出现。 “你刚才该不会是没有认真听” 只是,‘听’字刚说出来不到一半,李安逸‘便咕噜’地一声,话语突然戛然而止了。 因为秦大女侠已经拿起了方才落在了地上的白玉长剑,正冷冷地看着他。 “刚才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第三百六十五章 遇刺 李安逸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摇头,如同拨浪鼓般。 “没有,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哼!” 秦茹宁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接着,便是淡淡地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于是,李安逸下意识又来到亲秦茹宁的身旁,地再一次凑到了她的耳边。 ‘嗖’地一下,秦茹宁赶紧拉开了一个身位,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羞涩与羞恼。 看着她,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很快也便明白她此举是为何,不由有些郁闷。 以往都不见她如此啊,今天怎地反应这么的大 见李安逸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看,没有任何其余的什么动作,秦茹宁不禁又是闪过了一丝的羞恼,手中的白玉长剑 “咳咳” 李安逸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不敢再有所迟疑,连忙把欲要拜托秦大女侠的事情给一一说了出来。 “这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秦茹宁自然不会存在拒绝李安逸这一说法,只是俏脸之上有着些许的疑惑,便问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不如直接” 说到这儿的时候,秦茹宁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来,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便可一劳永逸。” “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一些,别动不动就做出这般抹脖子的动作来,知不知道,这很不雅观。” 说着的时候,李安逸把秦茹宁横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给拉了下来。 很不雅观…… 秦茹宁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右手悄然放在了剑柄之上…… 李安逸的脑门上顿时出现了一滴的冷汗,连忙改口道:“当然,这只是限于小女孩家家的,我们武功盖世、锄强扶弱、英姿飒爽、快意恩仇、巾帼不让须眉的茹宁大女侠自然是不包括在里面的。” “哼!” 秦茹宁又是傲娇地哼了一声,似乎一副不屑的样子,但仔细看的话,嘴角却是情不自禁地微微勾勒出了一丝的弧度来。 看到她的这一丝弧度,李安逸总算是舒了口气。 屁股差一点又要遭殃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时间,在这两分钟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言语。 双手抱着白玉长剑的秦茹宁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便用她的肩膀撞了撞李安逸的肩膀。 李安逸不由困惑地看向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秦茹宁抱着长剑,一副冷酷酷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呃这个暂且先容许我隐瞒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明天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哼!” 秦茹宁不满地哼了一声,却也不再询问下去。 第二天。 庆王世子望着眼前繁华的京城,露出了浓浓的不甘的神色来。 被狠狠地殴打了一顿,还没有把那人给狠狠地踩在地下以报仇,却已经被迫灰溜溜地离开。 如此之大的耻辱,自他出生以来,头一次! 想到因为快要被迫离开京城,昨晚本想出去好好寻花问柳一番,好好发泄心中暴虐的情绪,却是因为白天李安逸的那一番话,生怕李安逸那厮三七不管二十一,叫那武力值恐怖如斯的白衣女子偷偷摸摸地干掉他,而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本该不爽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对李安逸的恨意更甚了,恨不得把李安逸给生吞活剥了! “走!” 再次很不甘地看了一眼京城,庆王世子走上了马车。 一个多时辰过后,庆王世子一行人出现在了某一条道路上。 这条道路看起来虽然是挺大的,但其实到了这里,人烟便已经少了很多,只有时不时有一两人路过。 庆王世子一行人却是不知道,某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向他们慢慢地接近。 养生殿。 平阳公主又来与陛下下棋了。 这段日子,平阳公主的棋艺正在以肉眼可见般地提升,已经差不多几乎可以与齐皇平分秋色了。 这时,黑棋与白棋正处在白热化的阶段,养身殿内一片的安静。 噔噔噔…… 甚是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这寂静得很的养身殿内显得格外的明显,使得养身殿内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了过后,是一位太监。 齐皇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了这位太监,因下棋的思绪被打断而微微露出不满与不喜的神色来。 不等那太监先出口,齐皇便有些不喜地道:“有什么事情?” 那太监惶恐地朝齐皇行了一个恭敬之礼,然后说出了一个犹如巨石砸落到平静湖面的消息来。 “陛下,王锐王将军求见,言庆王世子在路上遇刺,现在生死不知!” “什么!” 齐皇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惊容,这惊容之后是浓浓的怒。 一旁的萧淑怡也是站了起来,惊之后,有些英气的眉头情不自禁地微微皱了起来,她第一想到的便是李安逸干的。 思及至此,她的内心不禁有些担忧与急躁了起来,这家伙知不知道,不同于殴打,行刺一位世子那可是天大的罪啊,就算是父皇再看好他,也护不了他啊! “让王将军进来!”,齐皇沉着脸吩咐道。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王锐便踏进了养身殿中。 齐皇看向王锐:“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锐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一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详细地道了出来。 原来,本来有些许任务的王锐却是在京城的南大门口遇到了折返回来的庆王一行人,而且庆王的这一行人看起来甚是惨的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 见此,王锐不由一惊,连忙上前。 一番询问之下才得知,庆王世子这一行人遭遇到了一个刺客,这刺客武艺甚是高强,把庆王世子的护卫纷纷都给放倒了,并在庆王的胸口之上捅了一剑,然后飘然而去。 而庆王世子当场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听到这,王锐顿时大吃一惊,不敢再有何迟疑,连忙吩咐人把庆王世子给抬到安全的地方,然后顾不得自己的那些许不算急的任务,连忙前来皇宫,向齐皇回报了此事。 “庆王世子此刻如何了?”,齐皇的脸沉到犹如即将预示着有狂风暴雨袭来的黑云。 “陛下,当时庆王世子昏迷不醒,微臣已经叫京城有名的郎中给庆王世子医治,只是不知……” 不知能不能救活…… 说到不知的时候,王锐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去了,而是偷偷看了一眼齐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别乱说话 只是不知…… 齐皇自然是懂王锐话语的意思,然后沉声对着身旁的老太监海公公道:“叫宫中的御医去医治庆王世子,务必给朕救活了!” “是!” 老太监海公公得令,连忙快步离开了养身殿,前往太医院。 齐皇就这般背着双手,黑着脸站着,谁都可以可得出来其正在压抑着浓浓的怒火。 因为某些原因,虽然齐皇并不怎么喜欢这庆王世子,但其好歹也是一位世子,是皇亲国戚! 堂堂一位世子在来京城给太后贺寿之后,返程之时,还没来得及离开京城多远的地方,便遭遇到贼子的刺杀,生死不知! 这贼子如此之大胆,今日胆敢刺杀世子,那明日是不是胆敢刺杀亲王,后日是不是胆敢刺杀他这位齐皇了? 这怎能不让齐皇心中怒! 养身殿内静得可怕,不同于方才齐皇与平阳公主下棋到白热化的时候的那种静,这是一种静到至极的静,静得让人心生畏惧,心生胆颤。 平阳公主萧淑怡静静地站在一旁,不言语,王锐则是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殿内的小宫娥与小太监更是把头低得很低,连大气更是不敢喘一声。 这样压抑的氛围不知是持续了多长的时间,直到老太监海公公去而复返,养身殿内才开始重新有了声音。 “如何了?”,齐皇的语气之中或多或少是有那么一丝焦急的。 海公公恭敬地答道:“回陛下,那贼子的那一剑虽然刺穿了庆王世子的胸口,但不幸之中的万幸,这一剑还差一点点就刺到了心脏,御医说现在庆王世子已经没了生命危险,过个一两日便能醒了过来。” 听到了这里,齐皇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倘若庆王世子真的被那贼子给干掉了,还真不是一件小事情,足够齐皇让头疼好久。 松完了这一口气之后,齐皇虽然脸上没有笑意,但神色较之方才要好多了些许,便对萧淑怡与王锐说道:“怡儿,锐儿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父皇!” “是,陛下!” 待两人退了下去之后,齐皇的神色又再度沉了下来,对着身旁的老太监海公公吩咐而道:“查!给朕狠狠地查!朕要看看到底是那个贼子如此的胆大妄为去刺杀堂堂一位世子!” 老太监拱手,恭敬地道:“是!陛下!” “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这是风风火火而来的萧淑怡的第一句话语。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你在说什么?” 李安逸表现出一副错愕万分与困惑不解的样子。 “哼!” 萧淑怡轻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你就别装了,我知道庆王世子遇刺这一事就是你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是一位世” “什么?庆王世子遇刺了?真的?他有没有死?” 李安逸直接打断了萧淑怡的话语,表情甚是惊喜与期待,惊喜的是庆王世子遇刺了,期待的是其有没有死于刺客之手。 见他在自己面前还这样装,萧淑怡本就不满的心情更加的不满了:“还装!你到底知不知道行刺一位世子是多大的罪名,连父皇都保不了你!” “淑怡,你真的误会我了,行刺的人怎么会是我,你也知道庆王世子身边护卫的实力,更是有两位武林中的好手,你觉得以我的实力能行刺得了庆王世子吗?”李安逸一副煞有介事地说道,甚至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来,这看起来更加觉得其说的话是真的了。 “哼!” 萧淑怡却是不信,又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以你的实力自然是不行,但她就行!” 说着,纤纤玉指指向了正飘然而来,抱着白玉长剑的秦茹宁。 “怎么?又想来一场?”,秦茹宁冷冷地道。 萧淑怡自然是不惧她,但看了看今日没有带上红缨长枪,定然不是秦大女侠的对手。 于是,便只能哼道:“哼!今天没带武器来,下一次!” “其实,不带武器也没有关系的,茹宁也不用武器不就行了?”,一旁的李安逸猝然插口而道。 萧淑怡与秦茹宁如同有默契般地同时看向李安逸,只是这般盯着他看,并不言语。 “呃当我没说”,李安逸挠了挠头。 萧淑怡吸了口气,而后便继续了放在被打断的话题:“以你的实力自然不可能在庆王世子的护卫的保护之下而成功,但对于她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着的时候,却是不再指向秦茹宁,而是以目光而替代之。 “哼!以我的实力要想刺杀那庆王世子,你以为我会犯只差一点点就能刺进他心脏的错误?”,秦茹宁抱着白玉长剑,冷酷酷地道。 李安逸却是以手扶额,我的姑奶奶喂,你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 萧淑怡嘴角不禁勾勒出些许的弧度来,看向秦茹宁说道:“我不曾说过那刺客只差一点点才刺进庆王世子的心脏,你为何而得知?” “我刚从街上回来,恰好听到这个消息”,秦茹宁抱着白玉长剑,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庆王世子遇刺这一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消失自然是不可能传得那么快 萧淑怡嘴角的那丝弧度勾勒得更加的弯了,正待继续说啥之际,一道声音由远而近地传进了三人的耳朵里。 “老李,不愧是你,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却是见萧道齐却是一脸兴奋的朝着这边赶来。 “堂堂一位皇子,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萧淑怡带着些许呵斥的语气道。 萧道齐从小到大就有些怕自己这位武功甚是厉害的妹妹,自然是不敢反驳,当然,也不在意。 只见他一上来,便搂过了李安逸的脖子,佩服地说道:“行啊,老李,我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你真的去行刺那庆王世子那厮,可惜的是那厮并没有死。” 李安逸颇为嫌弃地怕掉了萧道齐的肩膀,说道:“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行刺了庆王世子那厮?” 萧道齐不言语,只是朝着李安逸挤眉弄眼,一副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欠揍模样。 见他这般模样,萧淑怡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别乱说话,李安逸并不是刺杀庆王世子的人。” 她并不想自家的这傻哥哥认为李安逸便是刺杀庆王世子的幕后使者,以免这傻哥哥在不经意之间泄露了出去。 嗯……总而言之,她并不太信任自己的这位不怎么着调的傻哥哥能保守地住。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小冲突 “不是老李,那还能是谁?”,萧道齐微微一怔,看向了自家的妹妹。 “我怎么知道是谁!” 萧淑怡没好气的样子,然后接着说道:“你怎么就认为李安逸便是行刺庆王世子的人?” 想了想,萧道齐确实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讪讪地道:“直觉。” “好,我们就假设李安逸便是行刺庆王世子的人,那么你觉得李安逸是否能够在庆王世子护卫的保护之下,能够重创庆王世子,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老李自然没有那个能力,但不必亲力而为之,可以派人去。” “那么你觉得会派谁去,能够有能力在庆王世子护卫的保护之下重创了庆王世子。” 萧道齐在思绪,思绪着李安逸身边有那一个人有这么一个能力,最后目光落在了秦茹宁的身上,老李身边好像只有这一位有这一个实力。 “以她的实力,你觉得庆王世子有逃生的可能吗?”,萧淑怡说道。 闻言,萧道齐微微一怔,而后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虽然他对秦茹宁不是很了解,但也知晓她的武力值是与他的那个妹妹是同一个等级的,甚至是还高出一丝,从她俩的比试,秦茹宁胜多便可瞧出来一二。 她出手,以其恐怖的武力值,按道理来说,庆王世子确实应该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难道庆王世子那厮真的不是老李刺杀的?是我猜错了?” 萧道齐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然后看向了李安逸、萧淑怡,以及秦茹宁三人。 于是,三人默契般地都点了一下头。 “既然不是老李,那又会是谁?”,萧道齐脸上露出郁闷来。 “谁知道。” 李安逸耸了耸肩膀,说道:“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仇人,那厮虽然来京城没多长的时间,但那嚣张跋扈的性格还是得罪了挺多的人,没少做坏事,有时候,人被逼到绝路,看不到希望之时,会不顾一切的。” “所以说,平时不要太嚣张跋扈了,要不然某一天就会栽跟头的。” 李安逸拍了拍萧道齐的肩膀,一脸的正经。 …… 庆王世子刚离开京城就遇刺这一事情在京城里引起了轰动,朝廷大怒,连连下令大理寺、刑部、京兆府查此事,务必追查到行刺之人! 于是,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的紧张中,街道上随手可见官府中的人。 但是,事关于刺杀庆王世子贼人的消息却是一筹莫展,没有一丁点儿的线索。 其实,这倒也算是正常,像这种武功高强的贼人一般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哪里能有那么容易找得到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 起码,一下子,不少犯事的人都被逮住了,整个京城的犯罪之事顿时少了很多,地痞流氓乖乖地待在家中,不敢再出去惹事。 与此同时,也有这样的一个传闻,说那行刺庆王世子的人便是李安逸,为的便是报复庆王世子放火箭欲图烧毁其府邸的仇。 当然,放火箭是否是庆王世子干的这一事都没有定论,李安逸是否是行刺庆王世子的人自然更加没有定论了。 就这样,时间不紧不慢地又是过去了一个月。 庆王世子遇刺,差一点身亡的一事也便慢慢地淡了下来,街道上已经没有了随处可见的官府中人。紧接着,便是仁王的大婚了。 虽然平时对这厮颇为嫌弃,但对此还是为他感到颇为开心的,为此还给他送了一份很大的礼。 应付完了那厮,李安逸便入席了,自然是与周明、张子枫、何敞几人共一桌。 “厮你做什么?疼死本世子了!” “对不起!” 一阵嘈杂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循着嘈杂声而看过去,发现是前一个月遇到刺杀,差一点便去见阎王爷的庆王世子。 此时,他的伤虽然还没有全部好,但已经好了许多,起码行走与吃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过,还是得留在京城之中养伤…… 当然,其身边的护卫也加强了许多。 而与之争吵的也是熟人,正是那吏部左侍郎严安之子严华。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方才严华不小心撞到了庆王世子,且撞上了庆王世子胸前的伤口之上,顿时疼得庆王世子呲牙咧嘴,不肯罢休。 庆王世子捂着疼痛、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咬牙切齿地道:“说声对不起有什么用?” 严华脸色微微一沉:“那世子殿下您想要我做什么?”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语气之中的包含有一丝的怒气。 没错,这确实是他错在先,但他已经很是诚恳地道了歉,这庆王世子还这般地不依不饶,倘若要不是忌惮其身份,他早就拍马走人了,不受这个气! 看了看周围,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注意到这里。 到底是齐皇最受宠爱的皇子的大婚,庆王世子并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便哼道:“哼!给本世子大声道一声歉,方才太小声了,本世子没有听到!” “对!不!起!” 严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便甩手离去了。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便告了一个段落,李安逸收回了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餐桌上面。 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之外,仁王的大婚并没有出现什么差池的地方,意外的平静。 第二天,在给自己的父皇与母后行礼端茶之后,萧道齐便领着新婚的娘子回娘家了。 自然,是少了一餐饭的。 只是…… “呕……” 刚把夹的菜放进嘴里,张雨莺便突然干呕了起来,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了?雨莺”,众人关切的声音。 “雨莺,没事吧?” 李安逸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拍打着张雨莺的柔背。 张雨莺轻笑着对李安逸摇了一下头:“没事,只是从今早开始不知为何时常有想吐的感觉。” 说罢,她那好看的柳眉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一副又欲要吐的模样。 李安逸连忙又连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柔背,刚想言要不要下去休息休息的时候,却是见何芸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张雨莺面前,一把捉住了张雨莺的柔荑。 “娘……” 她这般猝然之间的行为使得张雨莺不由有些惊与紧张。 “你上一次月事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何芸紧紧地捉着张雨莺的柔荑,神色之间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有期待、有些许的激动、也有紧张与忐忑。 第三百六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怀孕 上一次的月事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如此羞人的话语,使得张雨莺的一张俏脸羞得满脸的通红,但碍于婆婆的问话,不敢不应答。 “一个多月之前了。” 张雨莺羞答答地道,螓首都快埋在了隆起的胸前,声音甚是小声,倘若不是在身旁,绝对是听不见的。 声音虽然是小,但却是一下子让何芸激动了起来,连忙对着下人吩咐道:“快!快!快去把徐郎中叫来!” 徐郎中是大将军府中的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可以说是与宫中的御医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平时府中要是有什么人生病了基本都是找他的。 在吩咐完那下人去前去把徐郎中叫来之后,何芸便连忙扶住了张雨莺,让其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然后,带着责怪的语气对李安逸与张雨莺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众人那还能没有反应过来,纷纷下意识之间都往张雨莺的肚子看去。 “娘,你是说我……” 张雨莺浑身一震,也顾不得羞涩,带着期盼与惊喜的目光看向了何芸:“娘,你是说” 何芸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等徐郎中来了才能真正的确认!”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位徐大夫便匆匆地而来了。 这位徐大夫是一位老大夫,虽然年纪已经比较大了,但其精神状态却是容光焕发,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老太的样子。 待徐大夫那干枯的手收回来之后,何芸便忍不住问道:“徐郎中,怎么样?”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徐大夫看,尤其是张雨莺,更是最为紧张,生怕这只是一个误会。 徐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不紧不慢地笑着道:“恭喜夫人了,虽然少夫人现在的脉搏还是很微弱,但毫无疑问便是喜脉!” “好!好!好!” 何芸连续三声叫好,神色尤为激动与开心,一旁的李景隆的笑容也是很浓。 张雨莺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夫君,眼睛里满是水汪汪的幸福,倘若没有别人在场,恐怕早已经扑入了自家夫君的怀里。 张雨莺怀孕了 这对于李安逸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准备好,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激动与惊喜居多,也有忐忑与不安,这是自己第一次当父亲,不知道有没有能力做好父亲的职责。 为此,林雪儿也是很开心,不过,在这开心之下,也有着隐藏的失落。 “小莲,快去封一个大红包给徐郎中!” 在激动之后,何芸也便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连忙叫一名叫做小莲的侍女前去封红包,这叫小莲的侍女是大将军府中的大丫头,负责管理整个将军府的丫鬟。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莲便返回了。 面对这胀鼓鼓的红包,那徐大夫也不存在客气的说话,笑呵呵地接过了。 于是乎,整个大将军府,包括李安逸的伯爵府中的每一位人都得到了一个红包,两府呈现出一副喜庆的氛围来。 张雨莺一下子便成为了最受关注与关心的人,何芸甚至是当即找来了两位有经验的大丫鬟,言要轮流全天侯在张雨莺的身旁。这时,撇了一眼李安逸之后,何芸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着张雨莺道:“对了,雨莺,从今晚开始,你要住到我们这一边来。” 在微微一怔之后,李安逸便明白了,欲要直接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来。 他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孕妇做那个啥啊,况且他不是还有他的宝贝丫头吗? 咦? 他的宝贝丫头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待回到了伯爵府,只剩下李安逸与林雪儿之时,李安逸便把她给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李安逸宠溺地道:“丫头,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雪儿摇了摇头,口是心非地道:“安逸哥,我我,我没有。” 李安逸弹了一下她的光洁额头:“还装?是不是因为雨莺怀孕的事情?” 林雪儿不再言语,俏脸上却是浮现出黯然的神色来。 ‘哗啦’的一声,李安逸却是突然一把把林雪儿给抱了起来,往她的房间走去。 感受到他身体上的某些变化,林雪儿的一张俏脸猛地红了起来,欲要从李安逸的怀抱中挣脱而开。 “安……安,安逸哥,现……现,现在是白天,快……快,快放开我。” “乖宝贝,你不是想给安逸哥生孩子吗?白天,听说更容易哦。” 这是什么歪理…… 闻言,林雪儿却是不再挣扎,只是把羞红的脸蛋埋藏在了李安逸的胸膛上。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从林雪儿的房间中隐隐约约传出来这样的声音来。 “啊?安……安,安逸哥,你……你,你干嘛抬起我的腿……” “嘿嘿……这个姿势更容易得孩子……” 刚刚好路过这房间的秦大女侠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由顿步,在微微一怔之后,便露出了羞恼的神色来,然后赶忙离去,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耳朵微微红。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林雪儿也怀孕了。 这让李安逸又惊又喜,以往做那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做避孕的措施,但两女都不曾见到命中,这曾让李安逸一度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也曾让那徐大夫看过,不过,那徐大夫表示他的身体很好,完全没有任何地问题。 现如今,却是接连的命中,难道是说他那一段时间的那玩意的生命力与质量比较好的缘故? 嗯应该便是如此了。 于是,现在整个家中最受关注与关心的又加上了林雪儿。 林雪儿与张雨莺现在可谓是家中的宝,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陪着,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就连她俩平时分别喜爱的下厨与泡茶也已经被何芸明令禁止了,生怕她俩磕着伤着了。 而,李安逸在家中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同时,也是悲惨得很…… 以往,他不是搂着林雪儿,就是张雨莺娇好的身躯入睡,现在两女都被何芸接到隔壁的大将军府了,李安逸只能一个人睡了。 单身的时候,尚是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有了热乎乎的身躯拥抱着入睡再恢复一个人睡之时,整个人都不习惯,觉得甚是不好了,饭都吃不香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有没有胆子 “唉……” 望着在何芸的带领之下,林雪儿与张雨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李安逸不由叹息了一声。 许久不用的五姑娘,可能今晚就得用上了,这是何等的悲哀,他明明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的。 “你在无缘无故叹气做什么?”,一旁的秦茹宁不由撇了他一眼。 李安逸收回了目光,落在了秦茹宁的身上。 一袭白裙,一张冷艳的脸蛋,姣好的身段,凹凸有致,呈现出成熟女子的魅力…… 再想到她那冰冷的唇瓣与耳珠…… “咕噜……” 已经有好些天不近女色的李安逸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声音虽然是小,但身旁的秦大女侠是什么人?自然是能一清二楚的听见了,况且李安逸此刻的样子简直是一目了然其心中在想什么。 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之后,秦茹宁却是猝然笑了起来,笑得甚是好看:“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睡觉”,李安逸想都没有想,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 这话刚一出口,李安逸便瞬间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大变,冷汗更是‘刷刷刷’地往下流,瞬间便连忙撒腿就跑。 跑了一段距离,却是发现秦大女侠并没有如期所意料地追上来,不由疑惑地停下了脚步来。 转过了身子,看向秦茹宁。 却是见她依旧双手抱着长剑站在原地,一点儿也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李安逸满头的疑惑,这不科学啊? 按照秦大女侠的性子,他这般的皮,没道理会放过他啊。 “只要你有胆子。” 撂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秦茹宁便冷酷酷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嘭’地一声,她的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 李安逸彻底是怔住了。 只要你有胆子…… 她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她的话表面意思上来看,是不是说,他有胆子就可以跟她一起睡觉了? 他自个儿认为自己自然是有胆子的 不!不!不可能! 以秦大女侠的性子,倘若他现在真的直接推开她闺房的房门,迎面而来的肯定是她的那一柄白玉长剑,然后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修理。 一想到这,李安逸不禁打了个哆嗦,心中认定秦大女侠八九不离十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可是,万一是他多想了,秦大女侠说的是实话……虽然这种几率很少,但再少也是几率啊!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李安逸陷入了沉思与犹豫不决当中。 …… 另一边,大将军府。 待何芸离去之后,林雪儿与张雨莺两女便凑在了一块。 “姐姐,夫君他没有事情吧?”,张雨莺有些迟疑地道。 林雪儿微微怔住了,刚想问为何会如此问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反问道:“安逸哥他是不是也跟你说了?” “嗯……” 张雨莺颇为有些羞涩地点了一下螓首,而后生怕林雪儿误会什么一般,便连忙继续道:“夫君说只是抱着,不会做别的什么事情。” 闻言,林雪儿没好气地微微瞪了一眼张雨莺:“安逸哥说的话你也信,以安逸哥的定力,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但到了后面……”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嫣红来,然后连忙话锋一转:“总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出现任何的意外,就不要答应安逸哥的要求。”要是李安逸在这里,听到这样的话语,必然会甚是恼怒,然后狠狠地抽林雪儿的小屁股。 在她的眼里,难道她的安逸哥就是这般色中恶鬼吗?定力那么差的吗?克制不住吗? “可是,夫君他会不会很难受?”,张雨莺又有些迟疑地道。 “别可是了,想要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总之听娘的就对了。” 见张雨莺还欲要说些什么的样子,林雪儿又继续道:“好了,我们快点回去歇息了,想想时间,娘也快要回来了,看到我俩在这个时间还没歇息,少不了一顿说教。” 于是,两女只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了床榻上,摸着自己那还没有隆起来的小腹,林雪儿的脸上露出了幸福与母爱般的笑容来,没错,便是母爱。 想着自己的孩子,然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安逸哥,再然后想起了一个时辰前的事情。 “雪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秦茹宁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对于林雪儿猝然叫她出来而感到困惑与不解。 林雪儿笑了笑,却是猝然道:“茹宁姐,你很喜欢安逸哥的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使得秦茹宁平静的心顿时犹如一块巨石从高空中坠落下平静的湖面,一下子便使得她紧张与慌乱了起来。 “雪儿,我我我”,秦茹宁的脸色有些发白。 林雪儿拉起了秦茹宁的双手,温和地道:“茹宁姐,我并没有其它什么意思,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安逸哥他也是很喜欢你呢” 他也是很喜欢你呢 另一间房间,也是坐在床榻之上的秦茹宁脑海之中回荡着一个时辰之前的那一句话,冷艳的脸蛋情不自禁地透露出丝丝的红晕来。 然后,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房间外面的那道身影却是突然离开了。 秦茹宁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在这其中不知为何却是隐隐约约有些失落…… 李安逸最终还是没有这个胆子去推开秦大女侠的房门,而是灰溜溜地回到了林雪儿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少了那一位可人的佳人。 也不掌灯,李安逸便在这般漆黑的环境中,直接坐在桌子前的某一张凳子上,然后随手拿起一个茶壶往嘴里。 “嗯?” 这茶水刚一入口,李安逸便瞬间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哪里是他所想象中的茶水,分明是酒水啊! 定眼一看,手上拿的并不是茶壶,而是酒壶。 他想起来,这壶酒是他今天中午拿过来的,配送上瓜子与花生,用脑海中的电脑看片,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这壶酒今天中午的时候并没有喝光,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量。 微微怔了怔之后,李安逸并没有在意,继续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就着今天中午还剩下的瓜子与花生,不知不觉中,酒壶里面的酒已经快要见底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李安逸突然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推开了房门,向外走了去。 第三百七十章 茹宁 笃笃笃 房门外猝然响起了敲门声,正待要歇息的秦茹宁那好看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而后快速地穿上了刚刚脱下的外衣。 “谁?” “茹宁,是我!” 听到房门外传来这熟悉到至极的声音,此时的秦茹宁不知为何,心却是突然一跳,莫名的紧张起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秦茹宁便对着房门外的那人下意识地说起了谎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已经睡下了。” “茹宁,等不到明天了,今晚我必须要说出来!”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语气,让秦茹宁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那本刚刚平复下来的紧张又再度涌了上来。 “那你说。” 短短的三个字,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那你先开门。” 秦茹宁:“” 咔咔咔 于是,伴随着咔咔咔声,紧闭的房门终于是打开了。 李安逸一脚便闯入了秦大女侠的闺房。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说完了就滚!” 面对闯进来的李安逸,秦茹宁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冷酷酷地样子,与方才有着天壤之别,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交叉在胸前的双手却是微微收紧,捉着自己的衣服。 “茹宁,不知为何,最近我的内力感觉好像有些运行不畅的样子,尤其是在今天”,李安逸如此说道。 “”,秦茹宁。 “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一事?”,秦茹宁的语气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李安逸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身子往后缩了缩:“是啊,不解决的话,我感觉我今晚会睡不觉的。” “哼!把手给我!”,秦茹宁冷哼道。 于是,李安逸便把自己的右手交给了她。 秦茹宁捉住了李安逸的右手,探查着。 而后,柳眉却是不可避免地皱了起来,她并没有发现李安逸的内力出现有何问题,正常不能再正常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 “你确定你的内力出现运行不流畅的问题?我怎么没有任何的发现”,秦茹宁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之色。 “咦?之前确实是出现了内力运行不畅的问题啊,怎么现在就没有了?真是奇了怪了”,李安逸表现出一副自己也很是惊讶的样子来。 他这般样子,秦茹宁那还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双眸顿时出现了危险的光芒。 “你在骗我?” 现在,秦大女侠还是生气,他三更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只为说一句他内力运行有些不畅,而且还是骗她的! 她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哼!” 冷冷地哼了一声,秦茹宁把手给收回来,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李安逸给反捉住了。 “放手!” 李安逸却是不理会她,仍然捉着她的手不放,自顾自地说道:“茹宁,我们两个相识已经有一年多了吧?我还记得很清楚你我认识的第一天,那时候你昏迷不醒,几乎浑身都是鲜血,是丫头帮你换了衣服,而她的衣服又不适合你穿,于是,只能换上了我的衣服。” “你醒来之后,误以为是我帮你换了衣服,便二话不说直接把你手中的白玉长剑抵在了我的脖子上,你可知那时候我可是差一点就吓死了,但是回想起来,当对上你那双冷艳的双眼之时,我想我那时候应该是已经喜欢上你了……”听到了这里,本想对竟然敢大胆反捉着她的手不放的李安逸来一个教训的秦茹宁整个身躯瞬间僵住了。 “你……你,你说什么?” 这是秦茹宁的心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么的慌乱,那被李安逸捉着的手自然也是无力抽回。 “我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李安逸强调道,并深情地盯着她看。 “你……你……” 秦茹宁根本不敢看向此时的李安逸,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几乎欲要从胸口上跳出来,俏脸早已经红了起来,哪里还有那冷冰冰女侠的模样。 见她这般样子,李安逸食指大动,然后不再迟疑,一把把她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左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啊!” 这般猝然之间的动作使得秦茹宁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呼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张熟悉至极的脸便在眼前放大,接着,双唇就被紧紧地堵住了。 秦茹宁蓦然睁大了双眼! 她又又又再一次被李安逸强吻了! 双唇上的动作是那么的突然与无礼,秦茹宁下意识地欲要反抗。 似乎是能够掌握她的动作一般,她这般才想要做出些动作来,李安逸的右手以不可阻挡之势直接盖上了她胸前隆起的衣裙。 秦茹宁刚欲要有的动作,瞬间便无力了。 不知不觉中,秦茹宁那双清明的大眼睛渐渐地不再清明,渐渐地露出了媚光迷离,就连李安逸把她给抱到了床上也不知。 胴体一凉,秦茹宁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的清明,知晓了李安逸正在对她做什么,顿时前所未有的大羞。 他竟然胆敢对她做这样的事情来! 下意识地欲要起身反抗。 却也就在这时,李安逸的头颅微微往下,含住了某一事物。 秦茹宁的身躯顿时猛地一僵,然后便软了下来,手无力的捶打了一下李安逸的头颅,红唇微微张开,欲要吐出某些音符来,但却被她给强制地压制了下来。 刹那之间,满屋的春意! 外头的月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躲进了乌云之中,似乎是不敢见房间里面那羞羞的一幕。 第二天。 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里面,床上的秦茹宁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身下传来的丝丝疼痛使得她好看的柳眉微微皱了起来,同时,亦然是记起了昨晚的情景,红晕顿时爬上了俏脸。 微微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秦茹宁的神色变得很是复杂了起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了他,是那么的突然,她还没有任何的准备。 但她并没有任何的恨意,反而在心底微微有些欣喜与幸福。 看着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她不禁有些痴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触摸,但手刚伸到一半之际,便猝然收了回来,然后迅速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李安逸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微微低着头,望着怀中的佳人,李安逸不由把她给抱得更紧了一些,露出了笑意来。 他与她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三百七十一章 人生的巅峰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李安逸不禁为自己的大胆行为做出佩服来。 果然,酒真的是能壮怂人胆,要是在平常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恐怕也做不出来这般大胆的行为来! 但,不管如何,结局终归是好的。 昨晚,他欺负了她许久的时间 想到这,李安逸不由微微低下了头颅,在秦茹宁光洁的额头上爱怜地种上了一颗草莓。 而在这之间,虽然她在极力的隐藏,但眼尖的李安逸还是发现了她好看、长长的睫毛在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 露出一丝的坏笑来,李安逸把手伸到了她昨晚被他蹂躏了好多次的敏感部位。 秦茹宁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捉住了李安逸的那只手,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羞恼至极地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嘿嘿你说做什么?” “当然是继续做昨晚的事情啦!” 李安逸露出坏笑来,突然翻身把秦茹宁给压在了身下。 秦茹宁顿时大骇,欲要挣扎着起身,但面对扑面而来的浓浓男子气息,这一刻,本该有一下子便能轰开李安逸的力量却是不知为何升不起些许的力量来。 “别……别……” 秦茹宁的声音中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求饶的意味。 头一次见堂堂秦大女侠露出这般娇弱的样子来,李安逸兴致不由大增加,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挑逗地笑道:“别什么?” 秦茹宁却是不再理会李安逸,向左撇过了螓首。 李安逸继续调笑道:“嘿嘿……你不说,我可就要继续咯。” 言罢,一副欲要继续动手动脚的样子。 只是…… “啊……” 李安逸突然惨叫了一声,却是秦茹宁突然微微起身狠狠地咬了一口李安逸的肩膀。 “哼!” 冷哼了一声,秦茹宁又再一次撇过了头。 摸了摸方才被秦茹宁咬的地方,那里有着深深的牙齿印,可见方才她用的力度之大。 顿时,李安逸装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来:“竟然敢咬夫君大人,看本夫君大人如何收拾你!” 说着的时候,便俯首在她洁白的颈部上啃咬了起来。 “你……呜……” 秦茹宁刚要说些什么以表示反抗,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嘴巴。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安逸才舍得放开了她的唇,她的唇就如同她的表面的样子一般,要比林雪儿与张雨莺的冷…… 以为李安逸不会再做什么,秦茹宁正待松口气的时候,却是见李安逸突然把她给翻转了过来,然后单手把她的腰给抱得死死的。 “你……你,你又要做什么?”,秦茹宁顿时羞恼无比与焦急地道。 啪! 响彻整个房间。 李安逸一巴掌打在了秦大女侠的臀部上,整个手顿时刺激得都是在微微颤抖着。 他……他,他竟然真的在秦大女侠的臀部上打了一巴掌,这是在多久之前就想的事情了? 在她第一次抽他屁股的时候吧? 那时候,他便已经发誓有朝一日,把她给摁在身下,然后狠狠地抽她的臀部,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般的红! 现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实现了,李安逸瞬间感觉到这便是人生的巅峰啊,整个身躯禁不住发起抖了来。 “你……” 秦茹宁美眸瞪得浑圆,在这之下,有着浓浓的羞恼,她完全没有想到李安逸会来这么一茬。 啪!李安逸又是一掌落在了秦茹宁的臀部上。 于是,接下来…… 啪啪啪…… 整个房间只有着这一种声音。 秦茹宁也不出声求饶,只是那双羞恼的美眸却是慢慢地变得迷离了起来,有着水雾,贝齿在紧紧地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此情此景,李安逸的兽性简直是大发啊,不愿意再忍着,直接二话不说骑了上去。 …… 正所谓天地有轮回,苍天有饶过谁。 于是,在当天下午,身躯已经恢复过来的秦大女侠第一件事情,便是羞恼无比地把李安逸给捉了起来,然后将其摁在了小院子里的那一棵树干上,拿出她那白玉长剑狠狠地抽打在李安逸的屁股上。 嗯很用力的那种。 李安逸的惨叫声几乎是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那怕是他求饶,言以后再也不敢了,秦大女侠也丝毫没有饶过他的意思,直到手无力了才肯收手,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离去了。 “嘶……疼疼疼,丫头,轻点,轻点……” “真是的,茹宁姐怎么下那么重的手,还有,安逸哥,你又对茹宁姐做什么了?” 林雪儿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埋怨与责怪,埋怨秦茹宁这次下手这么的重,责怪李安逸老是没轻没重地去招惹秦茹宁。 “嘶……嘿嘿……” 李安逸虽然是疼得呲牙咧嘴,但却是露出嘿嘿贼笑的笑容,有说不出的得意来。 看到他这般样子,林雪儿不由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或多或少是知晓了些原因的。 今天早上,她与张雨莺看见李安逸是从秦茹宁的房间出来的,而秦茹宁却是躲在房间里面,不敢出来见她俩…… 这一幕,林雪儿与张雨莺并没有多少的诧异和其余想法,因为她俩知道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幕的。 只是,林雪儿感到微微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跟秦茹宁捅破李安逸也很喜欢她的事情,后脚秦茹宁就被李安逸给吃了。 夜幕降临,待送林雪儿与张雨莺到隔壁的将军府之后,李安逸便来到了秦茹宁的闺房门前。 咚咚咚 敲了几声房门,不见有回应。 “茹宁,睡了吗?” 房间里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茹宁,我知道你没有睡。” 房间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我的宝贝小茹宁,我是你的夫君大人啊,快点开门啊。” “小茹茹?” “小宁宁?” “小宝贝小” 咔嚓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打开了,紧跟着,露出了一张羞恼无比的俏脸。 李安逸却是不理会羞恼无比的秦茹宁,一脸贼兮兮地又再一次踏进了她的闺房。 “你” 秦茹宁刚出口,李安逸却是突然发难,猝然一把抱住了秦茹宁,把她给顶在了墙上,重重地堵上了她的樱唇。 李安逸的魔手刚要从她衣裙的下摆伸进去之时,秦茹宁却是突然露出恼怒的神色来,然后抬起手臂,一巴掌拍在了李安逸的屁股上! “啊!” 李安逸顿时惨叫了一声,今天下午被她蹂躏的屁股本就还疼着,再来这一掌,简直是疼死了! “哼!” 冷冷哼了一声,秦茹宁从李安逸的怀里挣脱了开来,然后不理会李安逸,自顾自地坐在了床上,把脸撇到了一边,通过微弱的光芒亦可看得出来,她的俏脸上升起了丝丝的红晕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 开始了 看到佳人这般,李安逸那还能不懂,露出贼贼一笑来之后,然后便把门给关了上来。 在房门关上的刹那,秦茹宁的身躯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俏脸上的红晕似乎更甚了。 来到了她的身边,李安逸并没有马上开始动作,而是定定地盯着她的俏脸看,就像是永远都看不腻一般。 就这般定定地盯着她看,也不言语,也不动作,直把秦茹宁看得浑身坐立不安。 正待秦茹宁忍不住发出羞怒之时,李安逸却是突然一把把她给抱进了怀中,然后从额头上开始轻轻地吻着她,不同于之前甚是霸道的吻,而是温柔无比的吻。 起初,她欲要反抗,但在李安逸温柔的攻势之下,这反抗也便显得越发的无力,双手在不知不觉也抱住了李安逸。 昨晚那感觉回想起来虽然是很羞涩,但却是让人欲仙欲死,酸爽酥麻,那种美妙的感觉,她其实也是很喜欢的,喜欢被他欺负,胜过对武功的喜爱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倒在了下去,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飞了出去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李安逸却是没有理会她的求饶,继续着他的工作。 茹宁实在是太敏感了,比丫头与雨莺还要敏感得多,用力弄几下便受不了了,从她平时那冷冰冰的模样完全是看不出来。 看来还得任务而道远啊! 想到这,李安逸更为努力地工作了起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李安逸白天陪着林雪儿与张雨莺这两个有身孕的女人,顺便抽空对秦大女侠皮一下,惹得秦大女侠追着他满院子里跑,然后便是一顿蹂躏。 而到了晚上,李安逸则是推开了秦茹宁的闺房,然后轮到他欺负她了。 日子就是这般的美好! 而靖王世子也在这一段日子里离开了京城,回到了淮安府,至于她的姐姐靖王郡主萧瑶则是留在了京城之中。 按照她的意思,淮安府实在是太无趣了些,不如待在京城之中,嗯……起码能从他那里得到更种算术的思路,以及还有各种有趣的东西…… 当然,因为刺杀一案的缘故,到了现在,庆王世子并没有离开京城。 这一天,秦茹宁从外头回来了。 “行了。” “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闻此言,秦茹宁却是不屑于回答,一副冷酷酷地双手抱着长剑在胸前。 李安逸:“……” 这本就是随口而问,他也知道凭秦茹宁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的。 等等……她的这个姿势好似与平常不太一致的样子。 是哪里不一致? 李安逸在秦茹宁的身上扫视着,最终,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胸前,露出了惊讶的目光来。 她的这个部位因她的这个动作而显得更加的伟大了,不,之前是没有那么的伟大的。 “你在往哪里看!”,秦茹宁颇为羞恼道,那双手抱着白玉长剑在胸前的动作自然是消失不见了。 “茹宁,你的胸好像更大了,看来我这段时间的功劳不少啊,你说你应该怎么感谢我才为好?”没错,李安逸又要皮了。 “那你想我怎么感谢你?”,秦茹宁的那双美眸闪过一丝又一丝危险的光芒。 李安逸就像是不曾察觉到一般,而是若有所思地思绪着,然后尝试着说道:“要不今晚你在上面?” 在上面? 秦茹宁那闪过丝丝危险的双眸不由微微一怔,而后过了些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顿时,羞恼之色显现得淋漓尽致,正待要给李安逸一个难忘的教训之时,却是发现了李安逸早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开溜了,此刻离她已经有相当一段的距离。 跑得掉吗? 秦茹宁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来,然后,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安逸便被秦茹宁以极为羞耻的姿势摁在在了地上…… 在李安逸因他的皮而被秦大女侠摁在地上蹂躏的时候,另一边却是发生了一件可以轰动整个京城的事情。 京兆府。 京兆府尹孙论晋正在悠哉悠哉地坐在太师椅上,美美的品着热茶,他闲暇之余,最爱做的事情便是躲在房间里面,品着各种茶。 自从发生了庆王世子遇刺一案之后,京城就陷入了一阵平静当中,没有发生需要到他京兆府尹出面的事情,这倒也是让他乐得悠哉,过着品茶惬意的生活。 但,在今天,这惬意与悠哉的生活被打破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道甚是急促的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啪嗒’地一声,房门在没有经过任何的敲门便猝然被打开了,一位神色看起来甚是焦急的捕头直接闯了进来,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孙论晋受到了惊吓,手中茶杯中滚烫的茶水差点溅了出来。 神色猛然一沉,孙论晋刚欲要呵叱,但看到眼前捕头的神色,这呵叱的话语便重新咽回了肚子。 眼前的这一幕与前不久庆王世子被殴打的那一幕是何其的相似,那时他也是正品着茶,前来汇报的也是眼前这一位捕头,神色同样的惶恐与焦急。 不! 比当时还要惶恐与焦急! 注意到这里,孙论晋的心顿时不由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咳咳……” 孙论晋强制让自己不安的心给稳了下来,然后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之后,才看向了那捕快,沉声问道:“何事如此的慌张?” 那捕快无比慌张地说道:“大人,庆王世子在金凤楼被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给杀死了,现在庆王世子的尸体已经带回了衙门” 金凤楼,京城数一数二地青楼,里面的姑娘可谓是一位比一位要水灵,要润。 但,这不是重点 “什么!” 孙论晋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顿时大变,因他这突然之间猛烈的动作,旁边的桌子猛地一阵抖动,那杯茶水应声而倒! 啪! 茶杯顿时破碎,滚烫的茶水四溅,有些甚至是溅到了裤子的下摆,湿了一片,热度传到了皮肤的表层。 但,孙论晋对此全然没有任何的理会 第三百七十三章 金凤楼里的命案 看着眼前躺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尚有些许的温度,死得不瞑目的庆王世子,孙论晋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一口气是他有生以来吸得最长的一口气。 待心情因这一口长长的气而平复了些许之后,孙论晋这才看向了那捕头,问道:“那严华此刻在何处?” 那捕头恭敬地道:“回大人,已经关在了牢房里,正等待大人您的发落。” 发落,他可没有能力,恐怕接下来他也…… 孙论晋不由苦笑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无比沉声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字一语地给本官说得清清楚楚,不许有任何遗漏的地方,否则唯你是问!” 语气甚是严厉无比,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在这之中明显能听得出来,或多或少是带着些许惊惧的。 他作为京城的京兆府尹,在京城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然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那捕头也知道这一件事情非常之大,根本不敢有所隐瞒,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都给道了出来。 “大人,事情是这样子的,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今日去金凤楼,如同往日一般,直接叫清玉姑娘陪他,可是,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庆王世子也来到了金凤楼。” “庆王世子他一眼便看上了清玉姑娘,便直言让清玉姑娘去陪他,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自然是不允,两人为此甚至是争吵了起来。” “然后,不知庆王世子说了什么,吏部左侍郎之子便猝然勃然大怒了起来,甚至是为此直接动起了手来,庆王世子根本没有想到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胆敢动手打他,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被直接一把推开了,整个身体踉跄重重地撞到了后方的柱子上,头颅刚好碰到了柱子上那凸起的部位,再然后庆王世子便倒地不起了”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孙论晋的表情却是有些愕然,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因为这一件事情听起来确实是无意杀人,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是在是太巧合了,庆王世子死得也太简单与太容易了吧?简单与容易得让人难以相信。 但,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区区一个妓子而已,那严华为何不肯让给庆王世子”,孙论晋问道。 庆王世子乃是一位世子,而且是那种颇有地位的一位世子,严华虽然是吏部左侍郎之子,身份也是不俗,但比之庆王世子还是要差上一截的。 区区一位青楼的妓子,按正常的逻辑来说,庆王世子都开口了,严华应该不会不让,就算是不愿意让,也犯不着得罪庆王王子啊!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 “大人,具体原因小的并不太清楚。” 那捕头摇了摇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听说在这之前,两人便已经有了仇隙。” 闻言,孙论晋眉头不由一皱:“什么仇隙?” 那捕头答道:“回大人,那是在仁王大婚的时候,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不小心撞到了庆王世子,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已经道歉了,但庆王世子却是不愿放过严华,对严华进行了百般的羞辱之后才放过了严华,严华最后是愤愤离去的。” 孙论晋微微沉思着,而后继续问道:“可知当时庆王世子跟严华说了什么?以至于使得严华直接动手打了庆王世子。”那捕头却是有些怔住了,摇了摇道:“大人,小的不知,这个小的忘记询问了。” 闻言,孙论晋的眉头不由一皱,然后又继续问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柱子上面凸起的位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人,那柱子上凸起的位置在很久之前就有了”,那捕头如此答道。 孙论晋不再言语,而是陷入沉思当中。 那捕头与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微微低着头、静静地侯在了一旁。 如此,不知又过了多长的时间。 哒哒哒……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位捕快从外头走了进来。 来了…… 内心呢喃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孙论晋才看向了那闯进来的捕快。 不等孙论晋开门,那捕快便朝孙论晋行了一个礼,率先开口道:“大人,刑部有大人前来,说是奉旨要带走严华,以及庆王世子的尸体。” 于是,接下来,便涌入了刑部中的人,带走了严华,以及庆王世子的尸体。 望着离去那些人的背影,孙论晋轻轻吐出了口气来。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关于他的事情了,而最后的结局他也不知。 是被罢官? 坐牢? 还是…… 还是那一句话,这件事情本质上虽然与他并无太大的关联,但谁叫他是京城的京兆府尹,堂堂一位世子就这般死去了,他也是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另一边,严府,书房。 案牍里边的吏部左侍郎严安正在苦思冥想,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着。 今日出去的时候,严华并没有带上任何一位的下人。 故此,并没有人一时间马上来告知严安,其子严华不小心杀死了庆王世子这一件可以说是捅破天的事情来。 等到严华被刑部的人从京兆府接走之后,严府之中的人才知晓了这一消息,大管家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急忙来到了严安的书房。 “老爷!不好了!少爷出大事了!” 大管家根本没有敲门,直接破书房门而入。 这无礼与粗鲁的行为使得严安的眉头顿时高高地皱起,他本因某些事情而不好的心情,此刻更加的不佳了,正待呵斥之际,却是听到了后半句话语。 少爷出大事情了! 其子严华是他最为看重的,胜过一切,故此,听到这后半句话语,顿时把这呵斥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再看大管家那惶恐至极的神色,一颗心不由沉了下来,连忙站了起开,焦急地问道:“华儿出了什么事情?” “老爷,少爷他杀死了庆王世子!” “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严安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天地在这一下子之间直接倒转了过来,身体一个踉跄,幸好大管家及时的察觉到了,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自家的老爷。 “老爷!老爷!老爷!”,大管家神色看起来甚是焦急得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华儿怎么可能会杀死了庆王世子!”,严安死死地盯着大管家。 于是,那大管家便把他知道的都给一一道了出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 替子承受罪责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严安一副难以置信与丢失了神志般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怎么可能!’这四个字。 而,又在这刹那之间,又回过了神来,想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连忙捉住了那大管家的肩膀,急忙地问道:“现在华儿在那?” 那大管家答道:“老爷,少爷已经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他的话语刚落下,便见自家老爷‘嗖’地一下冲了出去,以老爷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速度。 隶属于刑部管辖下的某一座大牢,某一牢房。 严华坐在由干草铺成的地上,靠着有些潮湿的墙,还没有换上囚服,依旧是今日的穿着打扮,但却已经是显得很是凌乱,满脸的憔悴,双眼更是呆滞得很,而从这呆滞中透露出丝丝的绝望来。 咔咔咔咔 沉重、有些潮湿的牢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严华下意识地看了过来,刹那之间,那呆滞的双眼瞬间有了光彩,顿时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来到了来人的面前。 “爹!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严安扶住了严华的肩膀,看着自家儿子此刻这般模样,心不由一疼,便连忙安慰着道:“华儿,你放心,有爹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闻言,严华那甚是不安的心终于是得以安稳了下来些许。 接着,严安表情变得很是严厉,盯着严华说道:“华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爹听,不许有任何的遗漏!” 于是,严华便把事情都给说了出来,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他说娘是万人骑的下贱妓女,所以我才忍不住动手打了他” 说到这儿的时候,严华的拳头忍不住握了起来,显然对于庆王世子骂他的娘是万人骑的下贱妓女很是在意,也很是痛恨。 听完了自家儿子的话语之后,严安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家的这儿子与府中的大管家所说的差不了多少,最多更为细节一些罢了。 如此一来,那么说…… “爹,你一定要救我啊!救我啊!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杀庆王世子的,这完全是一个意外!” 自家儿子惶恐的声音使得严安回过了神来,他看向了严华,挤出一丝的笑容来:“华儿,你放心,有爹在,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爹!”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的决然,处于惶惶不安之中的严华并没有听得出来。 与此同时,养身殿。 齐皇看向了下方的刑部尚书谢殊与大理寺卿赵远舟,沉声问道:“查得如何了?” 谢殊第一个站了出来,恭敬地对齐皇说道:“陛下,经过查实与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的供词,确定是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失手杀了庆王世子。” 齐皇的目光转向了大理寺卿赵远舟。 于是,赵远舟也站了出来,恭敬地道:“陛下,就如谢尚书所言的那样。” “哼!” 齐皇哼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思绪了一段时间之后,放再度睁开了眼,道:“虽然是无心之举,但庆王世子到底是因严华而死,罪不可饶!”“来人!” 齐皇刚喊来人,欲要下旨之时,却是见侯在养身殿外的太监走了进来,这也便戛然而止了。 看向那太监,齐皇皱着眉头问道:“有何事?” “陛下,吏部左侍郎严大人求见”,那太监如此恭敬地说道。 闻言,齐皇眉头皱了起来,对着那太监吩咐道:“让他进来!”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吏部左侍郎严安进入了养身殿,第一个动作便是重重地跪了下来,头颅重重地磕在了养身殿内的石板上。 见状,齐皇本就沉着的脸色更加的沉了:“严侍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喊的是严侍郎,而不是严爱卿,可见此刻的齐皇的心情甚是怒,对严安之子严华杀死了庆王世子而怒,尽管这是无意之举,但却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闻言,严安的头颅似乎是低得更加的厉害了。 “陛下,臣有罪!愧见于陛下,但请陛下看在臣之不孝子是无意之举才使得庆王世子意外丢了命的份上,容许罪臣替代罪臣之不孝子承受这个罪责,无论是何种罪责,罪臣都无怨无悔,只求陛下放了罪臣那不孝子的一条性命” 吏部左侍郎严安重重地磕了好些个头,额头上顿时呈现出红肿,可见这磕头的力度之大。 然后,齐皇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有何的触动,反而是脸色沉得发黑,猛地拍了一下案牍,怒道:“严侍郎,你这是在教朕做事,逼朕吗?” 严安极为惶恐地道:“陛下,罪臣万万不敢啊,只是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哼!” 齐皇重重地哼了一声,打断了严安的话语,然后便是大手一挥:“行了,朕累了,你们三个都下去!” “是!陛下”,谢殊、赵远舟。 “陛下,罪臣” 严安神色一急,还欲要说些什么,但却是被刑部尚书谢殊给阻止了。 “严大人,走吧,现在陛下处在极为怒的状态。” 在严安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谢殊几乎是拉着严安退出了养身殿。 看着身旁一副失魂落魄的严安,谢殊不由说道:“其实,陛下已经很是网开一面了,杀了一个世子的罪名足以抄家,而陛下却只是降罪于一人的身上。” 一人自然指的是严华 严安浑身一震,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来:“多谢谢大人的提醒。” 然后,继续说道:“谢大人、赵大人,下官家里面还有些事情,先就此别过了。” 言罢,也不等谢殊、赵远舟有何反应,便率先离去了,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寂与绝望。 “唉” 谢殊、赵远舟齐齐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 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太t的突然了,突然得让人目瞪狗呆,难以置信! 抬头望着挂在天空热烈的太阳,刺眼的阳光使得严安眯起了眼睛来,但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躲避。 “安哥,照顾好我们的华儿。” 那一年是他找到两人的第二年,那一年她病逝在了自己的怀里,留下了他与她唯一的子嗣。 第三百七十五章 茹宁与萧大公主 与此同时,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的萧大公主再一次出现了,然后秦大女侠就像是嗅到她的味道一般,也出现在了小院子里。 萧大公主习惯性地看了过来,然后却是愣住了,再也移不开了。 她的身段与气质怎么与前一次相见之时,有些了不一样 为什么在这短短的一段日子里,她会发生这般的变化?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 她的这般样子,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的样子 对,自己的那个傻哥哥在大婚之后,她的嫂子李云竹的身段与气质不也是发生了类似如此这种的变化? 难道他与她…… 想到这,萧淑怡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堵,有些不开心。 “为何这般看着我?”,秦茹宁冷冷地问道,明媚的双眸闪过了丝丝的困惑。 “哼!” 萧大公主冷哼了一声,然后竟然是转身离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 秦茹宁顿时满脸的愕然。 去拿了些东西回来的李安逸却是看不见萧大公主,不由看向了在场唯一的秦茹宁,问道:“茹宁,她呢?” “走了”,秦大女侠冷酷酷地道。 走了? 李安逸不由是懵逼与困惑万分,她刚才不是说有事找他的吗?怎么他不是去拿点东西的功夫就不见人了? 算了,不管了…… 接着,目光转到了秦大女侠的身上,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那姣好的身段,尽管在这段日子的晚上享受了好多次,但李安逸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因为练武的缘故,秦茹宁的身段要比林雪儿与张雨莺结实得多,但弹力与触感相应的也是十分的十足,尤其是某些部位,一不小心或者使用的力气较为小便会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茹宁……” 颇为深情地叫换了一声之后,李安逸便从后面抱住了秦茹宁,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享受着她后背的舒适。 秦茹宁自当是要拍掉他的狗爪,但奈何李安逸紧紧地抱着她不放,再加上周围没人,也便随了他,然后俏脸微微有些红,不由自主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去而复返的萧淑怡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呃……” 尽管李安逸的脸皮已经足够厚了,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便放开了秦茹宁。 却是,不曾想到秦茹宁不给,反而是捉住了李安逸后撤的双手,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让李安逸保持从后面抱着她的动作。 秦大女侠抬头看了一眼萧大公主,表情有些得意、也有些挑衅…… “……”,李安逸。 “哼!” 萧大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再度离去了。 “……”,李安逸。 啪! “放手!” “哼!” 秦茹宁一巴掌拍掉了李安逸的双手,然后冷哼了一声也离去了。 “……”,李安逸。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李安逸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康王府。 此时,康王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并没有多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来了,紧接着是一道恭敬的声音。 “殿下,严大人来了。” 康王听得出来,这是他那一名心腹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康王对着门外说道。 他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的变化,似乎早就知道那位‘严大人’会在今晚找上他,也知道他此次前来找他所谓何事。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赫然是当朝吏部左侍郎严安。 倘若是他人看到了这一幕,必然是会为此而大吃一惊的。 因为根据他们所知,当朝吏部左侍郎严安是中立派系中的人,不该会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出现! “殿下!” 严安一进门便朝着康王行了一个礼。 “严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康王连忙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扶起了严安。 “殿下,下官此行前来” 严安朝着康王拱手,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直接被康王给打断了。 只见康王摆了摆手,说道:“严大人,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本王必定会尽力保下严大人之子严华的。” 尽力 严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再一次拱手道:“多谢殿下。” 看着严安离去之后再度闭上的房门,康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颇为隐蔽的里间走出来了一个人,正是康王的头号幕僚,那一位韩先生。 “殿下!”,那韩先生朝康王微微行了一个礼。 康王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道:“韩先生,你对于此事怎么看?” 那韩先生略微思绪了一会儿的时间,而后才道:“殿下,那严华所犯下的罪足以抄家,殿下您能不参与进去最为好,但是倘若一点都不表示的话,那位严大人恐怕会离心,故此,务必需要找出一个折中的方法来。” “离心吗?” 康王的双眸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杀气。 一旁的韩先生捕捉到了这一丝杀气,内心不由微微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康王如此模样。 就算是严安真的为此事而离心,也不应该达到起杀心的地步啊 难道是那位严大人与殿下之间还有有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这情景应该是不就不离十的 他还记得,他是十年前进入康王府的,那时候他曾向康王建议把处于中立派系的严安给拉进自己的阵营当中,但却是被康王密而告知,严安就是他的人,是他的暗棋。 至于,严安是怎么成为康王的人,具体的原因,康王并没有告知他。 “韩先生?韩先生?韩先生?” 康王困惑的话语使得韩先生回过了神来。 面对康王看向自己的困惑目光,那韩先生便连忙朝康王道歉地说道:“殿下,不好意思,方才想某些事情而有些出神了。” “噢?是什么事情?”,康王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方才双眸之间闪过的那一丝杀气似乎不曾出现过了一般。 韩先生有些凝重地说道:“殿下,关于严华这一次无意之间杀了庆王世子的这一事,在下刚才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还算是折中的办法。” 第三百七十六章 惊惧 出了康王府,严安的一颗心沉得越来越厉害,心中的那希望也跟着越来越渺茫。 他自然是能听得出来,方才康王的话虽然是说得好听,但实则却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在敷衍他罢了。 来之前,他其实也大致猜到会是如此,但还是有着那么一丝的侥幸,最后却还是失望万分了,在这失望之余,他的心颇为凉的,以及还有那么一丝的怨恨…… 第二天。 整个严府都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压抑氛围之中,府中的下人都是极为忐忑与不安,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极为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情就被拉出去狠狠地抽打,刚才就有一位下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差一点就被抽打致死了。 书房内。 严安头发有些凌乱,双眸通红,一副几乎要是疯了般的模样,看起来那里还有吏部左侍郎该有的模样! 他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也没有吃下任何的东西,只是喝了几口的茶水,一整晚都在想着如何有办法救自己儿子的命。 但是,越是想越是绝望,心情也就是越发的暴躁! 也就在这时 笃笃笃…… 安静得有些可怕、也安静了很久的书房猝然响起了敲门声。 顿时,严安通红的眼睛看向书房门口的方向,几乎是吼着说道:“谁?我不是说没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烦我吗?” “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有办法救少爷的命”,外头,传来了府中大管家的声音。 “什么!” 严安猛地站了起来,想都不想,连忙道:“快!快!快让他们两位进来!”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处于完全绝望的地步,现在甭管这是不是真的,也甭管这两人是谁,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只要是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愿、也不想放过。 到底是堂堂吏部左侍郎,严安很快便待重整好心中的情绪,恢复了以往左侍郎该有的模样。 那两人也便出现在了严安的面前。 这两人是一对中年的男女,皆是陌生的面孔,起码,严安可以很肯定自己百分之一百不认识这两人。 “不知两位是何许人也?来此处究竟是意欲何为?”,此刻,严安并没有心思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了。 “呵呵想必方才我已经说过,我有办法可以让严大人您的儿子有活下去的机会”,那中年男子呵呵地如此笑道。 严安眼中闪过一丝的厉色来,但很快隐去,说道:“哦?本官倒是愿闻其详。”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这个计划虽然不能说百分之一百能把令公子从大牢中捞出来,但九成的把握肯定是有的,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严大人应许我某一件事情之后。” 九成……真是大言不惭…… 严安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冷笑来。 这两人猝然出现,且直接言明有很大的把握把自家的那不孝子从大牢中捞出来,无缘无故,要是说其没有什么目的,严安那是万般的不信。 那么这两人倒地是谁?究竟有着什么的目的?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思及至此,严安不得不警惕了起来。 但是,不得不说,严安的内心其实是有那么一丢丢点的期待,期待这位中年男子真的有什么办法从大牢中捞出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付出极大的代价来也正是因为存着这一丢丢的期待,严安才没有叫人把眼前这猝然出现却大言不惭的两人赶出去,而是耐着性子听着这两人想说什么。 对于严安此刻的神色与反应,那位中年男子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得到,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而是神色猝然一正,说道:“严大人,只要你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我保证帮你把你的儿子从大牢中捞出来。” “当年的事情?”,严安不由有些怔住了。 “当年张恒叛国从而使得大齐相州一战大败的一案”,那中年男子沉声道。 这猝然之间的这话语却是让严安的心不由为之一突,但其表面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如同常人猝然听到有人提及张恒叛国一案所做出的反应。 严安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为何要突然提及此事?此事不是早已经在十多年前便已经成了定论了吗?与从大牢之中捞出我儿这之间有何关系?” “呵呵……” 那中年男子却是不屑的冷笑了起来:“严大人,他人或许是不知,但我却是清楚无比,那张恒叛国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一切的一切的背后却是严大人与那位康王殿下一手主导的,那张恒不过是替罪之羊罢了。” “严大人,我说的可对?”,中年男子看向脸色已经大变的严安,冷笑不已。 “你到底是谁?竟然在此胡言乱语,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严安的话语便戛然而止了,因为那中年男子的手已经犹如老鹰的爪子般捉住了严安的喉咙,脸色憋得通红,根本说不出什么话语来。 虽然是如此,但还是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老爷,您没事吧?” 中年男子给了严安一个威胁的眼神,大有敢乱出声就弄死你的意思。 严安读懂其意思,也知晓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根据方才这中年男子的出手速度,必然是能在瞬间要他的命的,便只能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中年男子的手从严安的喉咙上放开了。 “咳咳” 严安咳嗽了几声,这才对着外面的人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 外面的人这才缓缓地离开了。 “严大人,或许你认为我方才的话语不过是唬你,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中年男子不理会严安的神色,自顾自地说起了当年严安与康王如何构陷张恒叛国,以至于使得齐国在相州一战大败的这一事情。 起初,严安也确实就如同中年男子所说的那般,认为不过是唬他,最多也就是掌握了一丢丢的线索。 但是,随着中年男子越是说下去,严安心中的惊惧就越甚,到了最后,整个人犹如跌落至了寒冷无比的冰窖,寒冷彻骨! 这中年男子所说的话语虽然有些地方是有些许的出漏,但大抵上是相差无几的。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一些! 当初知晓这一件事情的,除了他与康王,明明都已经处理掉了! 他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严安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充满了惊惧,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一封信 又是过去了五天的时间,关于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无意杀了庆王世子一事的责罚已经明确确认下来了。 于半个月后问斩,绝不宽恕! 而在这段时间里,严安也曾奔头走向,试图寻找出能够让自家儿子活命的那一丝机会,然而这不过是徒劳之举罢了。 在他人看来,杀死了堂堂一位颇有地位的世子,只是降罪于一个人的身上,不祸及全家,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而且想必陛下八九不离十还要承受来自庆王的压力。 毕竟,庆王的实力或许不如靖王,但也是颇有分量的,不可能会轻易罢休的,不会甘愿以一命抵自家儿子的一命! 对此,这严安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妄图救下那严华的命,简直是不知好歹。 而在听到了严华于半月之后便要问斩的这个消息之后,李安逸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不能再等了。 于是,当天不再迟疑,当即进入了书房,花费了好一段时间写好了一封信,然后前去找了秦茹宁,让其去送给贤王。 对此,秦茹宁自然没有不应许之理,也没有问什么,直接接过了这一封信,向外走去。 不料,刚出了拱门,便看到了迎面而来了张雨莺。 两女并没有言语,只是互相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便错开了。 “雨莺,你怎么来了?” 见到张雨莺的猝然到来,李安逸连忙走上前扶住了她,然后极为小心翼翼地让她坐了下来。 “今天睡不觉,待在房间里也闷,于是便想出来走走,然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儿”,张雨莺如此甜甜地笑道。 这个点,本该是她与林雪儿午睡的点,自从怀了孕之后,便变得容易困了起来,只是她今天刚睡下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之后却是再无睡意,便下床走动走动。 其实,主要是想自己的夫君了,便到了这里来。 李安逸把她给轻轻地抱在了怀中,抚摸着她已经有些凸起的腹部,有些责怪地道:“睡不觉出来散散步也是好,但为什么不带上一个侍女,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该怎么办?” “嗯。” 在李安逸怀中的涨雨莺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微微抬起了美丽的嗪首,看向李安逸的面孔,带着些许的好奇问道:“夫君,最近在忙什么呢?” 在这一段日子里,李安逸与秦茹宁几乎经常是腻在一起,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没什么。” 李安逸否认,并不想在此刻让张雨莺知晓,免得让她徒增担忧。 捏了捏她柔滑的脸蛋,李安逸宠溺地说道:“雨莺,过段日子,夫君要送你一件礼物。” “夫君,是什么礼物?”,张雨莺顿时好奇了起来,也有着浓浓的惊喜。 李安逸又再一次捏了她的脸蛋,笑着道:“秘密,等过段时间,夫君再告诉你。” “夫君” 张雨莺不依,在李安逸的怀中扭动着身躯,‘夫君’两个字拉得很长,撒娇着。 在李安逸与张雨莺两人歪腻、说些肉麻的话语的时候,秦茹宁已经来到贤王府,避开了贤王府里面所有的眼线,来到了某一间书房,然后把李安逸交给她的那一封信丢在了这间书房里面的那唯一的一张案牍上。 然后,她闪身便走了,要不是那张案牍上面摆放着一封信,都不知道有人来过这间书房一趟。 之前,贤王曾经邀请过李安逸来他的王府做客,李安逸答应了,顺便带上了秦茹宁,便也知晓这一间书房是贤王的书房。 不知又是过了多长的时间,紧闭的书房门再度打开了,却是真正的主人踏了进来。 一进入这书房,对此处熟悉无比的贤王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他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感觉,方才这书房有人闯进来过。 最终,贤王的目光落在了那张案牍上的那一封信,眉头皱得更甚了。 然后,不一会儿的功夫,贤王便叫来了府中的大管家,以及附近的下人。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贤王沉声问道:“方才是否有人进过本王的书房?” 得出的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贤王再度进入了书房,看着案牍上的那一封信,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来,而是在喃喃自语着:“这到底是谁?” “在不惊动府中森严的防护,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想必其的轻功很是了得!” 伴随着这一句话,从贤王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一位冷峻的中年男子,此时,脸上却是有些忌惮,对能悄无声息地闯入守卫森严的贤王府的那人 贤王点了一头,对于身后出现的那人一点也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然后便拿起了那一张放在案牍上的信。 他倒是要看看,这封信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在何人在故弄什么玄虚 随着这封信里面的字逐渐印入眼眶,贤王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最后,竟然是猛地站了起来,在急促的呼吸着,脸上竟是震惊之色,以及还有那么些许的惊喜。 一旁冷峻的中年男子不由是错愕,他还是第一次见贤王如此的失态。 那一封信里面究竟写的什么? 这一刻,冷峻的中年男子对一封看起来平平淡淡无奇的信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十天的时间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距离吏部左侍郎严安之子严华问斩的的时间只剩下了五天的时间。 这一天的早朝,朝堂上的众臣却是发现了一件无比怪异的事情,本该因儿子的事情一直告假的李吏部左侍郎严华竟然出现在了金銮殿之上。 这不禁是让群臣感到困惑不解,就连齐皇也是如此,不知道这严华今日为何会出现在金銮殿上。 这是打着什么样的目的吗? 只是,让他们有些诧异的是,在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却仍然也不见严安有何动作。 也就当众人以为这位严大人可能脑子抽了筋,今日才会出现在金銮殿的时候,那严安却是猝然站了出来,然后道出了一件让朝堂震惊无比、心情久久难以恢复的事情来。 十几年前,因张恒叛国而导致齐国在相州一战大败这一件事情的始末,根本不是张恒叛国所造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严安与当时的康王在捣鼓,张恒不过是替罪之羊罢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齐皇突然的昏迷 在严安站出来的那一刻,康王便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了。 果然,在接下来事情朝着他最不想看到、最为惊惧的方向而去 康王那是满脸的惊惧连连啊,不等严安说完,便已经如坐针毡般地跳了出来,指责严安竟然敢胆大妄为地诬陷于他,明显是包藏祸心,所图甚大,快快下令捉拿他! 而在这惊惧的背后,却是后悔万分,后悔没有当机立断直接把严安给干掉了。 他本以为两人是同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严安必然是不会把这一件事情给抖出来的,所以他本升起的一丝杀心,看在严安这么多年跟他的份上,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但是,现在这严安竟然真的把这一件事情于朝堂之上抖了出来,这是诛九族的事情啊! 这明明对其没有任何一丝的好处,反而会使其整个家族连同他自己遭受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明明是百损无一害的事情,这严安到底为何会如此做? 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康王可能永远想不通的事情。 齐皇自然是不允,沉着脸喝退了康王,让严安继续说下去。 还没有结束,在严安说完当年事情的始末之后,在康王惊惧的目光与他人出乎意料的目光之中,贤王竟然站了出来,然后罗列出种种的证据来,以证明严安所说的皆是真的,绝对不是在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朝堂上众人的目光在严安与贤王之间来回的巡视着,似乎已经是明白了些什么。 接着,齐皇顿时勃然大怒,当场连连下令抄了严安的家,把康王贬为平民,倘若这厮不是有着大皇子的身份,便已经如同严安一般被直接捉拿进了大牢,不日就问斩了。 康王一脸的灰败之色,几乎就要软瘫在地,他知道他要完了 康王这一派系中的人,并没有那一个人胆敢站出来为康王说一句话,因为康王的这一件事情已经触碰到了齐皇的底线,国家的底线,罪可不饶恕! 他们心中满是失望与落寂。 康王殿下啊,你怎地这么的糊涂啊,为了区区身外之物,竟然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而,至于贤王这一派系的人却是喜形于色,尤其是在朝堂中任职的王家人。 他们那是万万没有想到,作为贤王长久以来最有威胁的康王就这般无了,这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贤王登上皇位,他们掌握朝中大权,享受荣华富贵的那一幕。 时刻关注着这一件事情的李安逸很快便知晓了这一件事情,不由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但是,这还不够…… 第二天,萧道齐与萧淑怡两兄妹联袂而来,神色并不是很好看,眉宇之间可以看得出来有着浓浓的担忧。 看到了这里,本想打趣两人的李安逸不由马上闭上了嘴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父皇他昨日晕倒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萧淑怡忧心忡忡地说道。 “啊?” 李安逸顿时诧异万分,凝重而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皇昨日昏倒了,且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一个处理不当,可是会引起整个国家的动荡,不可不对之不谨慎。 于是,在接下来,萧淑怡便把事情的始末给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昨日早朝之后,齐皇回到了养身殿,想到十几年前相州一战大败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还只是为了区区的身外之物! 齐皇越是想越是那个气与怒啊,最后,竟然是直接气晕了过来。 顿时,整个养身殿慌乱无比了起来。 本以为过不久齐皇便会醒了过来,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齐皇却是迟迟没有醒来。 宫中的每一位御医绞尽脑汁都想尽了一切的方法,但却是毫无用途,不起任何一丁点儿的作用。 这让皇后、萧道齐、萧淑怡等人甚是担忧无比,尤其是当皇后喝退其余人,逼问宫中的御医齐皇现在的身体真实情况之后,无疑是晴天霹雳…… 齐皇要是在这两日醒不过,那以后就真的醒不来了! “那你们两个现在来这里” 话只及一半之时,便戛然而止了,因为李安逸已经大概猜到了今日两人来他这里的目的。 见李安逸似乎已经大概猜到,萧道齐便不再迟疑,说道:“老李,这一次父皇能不能醒起来,只能靠你了。” 闻言,李安逸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上一次林雪儿大病,差一点便消香玉损之后,虽然他曾发奋通过度娘学习过医,但到底这种东西也是讲究一定的天分,尤其是中医。 李安逸恰好便是缺少了这一份天赋,此时,他的医术并不高明,像中医最基本的望闻切问也并不牢固,要不然当初看不出来张雨莺怀孕的事。 其实,当初发现张雨莺怀孕的时候,张雨莺刚怀孕不久,自然不是李安逸这个蹩脚中医能看得出来的。 当然,他也尝试学过西医,但在当前的这环境之下,西医却也是难得很,毕竟西医是要借助很多的医疗仪器的,这里并没有,也不是说造就能造出来的 好了,扯远了,回归正题。 总之,李安逸的医术并不高明,他自个儿也清楚得很,就论医术而言,他是拍马也赶不上宫中的御医,最多是凭着前世的知识知晓一些宫中御医不知道的疑难杂症。 宫中御医尚且对昏迷不醒的齐皇有何办法,他又能有何办法? 一旦齐皇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他这位参与进医治齐皇的人 萧淑怡瞪了一眼萧道齐,而后才看向了李安逸,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去看一下父皇,我向你保证,无论成与不成,之后都与你无关。” 她的声音之中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哀求。 另一旁的萧道齐后知后觉,便也连忙保证着说道:“对,老李,我也向你保证,无论最后结局如何,绝对没有人找你麻烦,之后都不关你的事!” 看着两人的神色,尤其是萧淑怡,只见她担忧的神色之下,却是有着难以遮掩的疲劳。 看到这,李安逸不免有些心疼,有一股想替她扛着一切事情的冲动,再想到平时齐皇对他的好…… 李安逸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心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第三百八十章 康王的一丝的机会 李安逸说道:“好,我就陪你们去一趟皇宫,不过,事先说明,我可不敢保证、也没有任何的把握能让陛下醒过来。” “那是自然”,萧淑怡、萧道齐齐齐说道。 “老李,那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萧道齐便迫不及待地起身了,欲要拉着李安逸马上动身前往皇宫。 李安逸却是拍掉了萧道齐的那只手,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哥,我还没有吃早饭,起码先让我吃了早饭再说,你也知道,饿着肚子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与此同时。 康王府。 自从昨天早朝结束,康王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中不出来。 此刻,整个康王府处在一片惶恐之中,昨天早上在金銮殿所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却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 府中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座以往在他人看来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王府,突然会闯入无数的官兵……为此,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跑路了,整个王府呈现出一副暮日般的样子,在要是搁在以往,谁能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书房。 此时,里面的家具已经没有一件是好的了,满地的狼藉。 而,康王则是坐在这无比狼藉的地上,头发以及身上华贵的衣服皆是凌乱无比,眼神呆滞着很,如同死了那般,乍看之下宛若是一位疯子,哪里还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如此,不知过了多长多的时间,紧闭的书房门却是猝然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踏了进来,正是康王的生母,郑贵妃。 看到是郑贵妃,康王那无神的双眼有了些许的光芒,然后便连忙从狼藉的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郑贵妃的面前,颇为羞愧地叫了一声:“母妃。” 昨天下了早朝之后,浑浑噩噩的他回到康王府没多久,他的生母郑贵妃便也来到了康王府,然后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无比浓浓的失望挂在了脸上,直教得康王不敢与之对视。 郑贵妃与郑家为了能让康王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付出了实在是太多太多的东西,眼看这宝座离康王越来越近了,却是万万不曾想到这康王如此的不争气! 以往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看见康王此时的样子,完全没有一副尊贵皇子般的模样,郑贵妃眉头一皱,但也没呵斥什么,而是淡淡地说道:“你的父皇昏迷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闻言,康王不由抬起头颅来,看向了自家的母妃,疑惑地问道:“啊?母妃,这是为何?父皇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昏迷?” 在他看来,父皇好好的,昨天还在金銮殿上对他勃然大怒,身体好得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昏迷。 自从昨天从金銮殿回来之后,康王便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当中,自闭了,自然是不得知齐皇在养身殿猝然晕倒的这一事情,而且在昨天,齐皇昏倒之后,齐皇后便已经当机立断封锁了消息。 其实,以康王的能耐,要是有意想知道,这消息自然是隐瞒不过他的,只不过他把他自己封闭了起来,关在了书房之中,自然是不知的,这也正是郑贵妃今日过来的目的。 “哼!这是为何!” 一说起这个,郑贵妃便来气了,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 “我?” 康王顿时满脸的愕然,这又关他什么事情,他又没做什么,只是待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深深地自闭着,等待着自家父皇下旨,正式剥夺他的亲王之位,把他贬为平民! “哼!昨天下了早朝,你的父皇便回到养身殿,仍然怒得很,然后自个儿气晕了过去,你说这是因为什么?”,说到最后的时候,郑贵妃瞪了一眼康王。 “那父皇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康王问道。 “宫中的御医说道,倘若明天再不醒来,可能就永远真的醒不来了”,郑贵妃如此说道。 “这……”,康王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来。 即使齐皇杨言要剥夺他的亲王之位,把他贬为平民,即使齐皇给他的父爱没有他的五弟多,但到底是父子,血浓于水,而且齐皇的猝然晕倒是因为他的缘故 “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郑贵妃突然的一句话语,顿时引起了康王的好奇与困惑。 “母妃,什么还有一次机会?”,康王困惑万分地看着自己的母妃。 “争夺皇位的机会!如果你的父皇真的永远再也醒不过来,而现如今东宫之位也还未立,你现在依旧还是康王,鹿死谁手还未知!”,郑贵妃厉声道。 康王秒懂自家母妃的意思,心情顿时激动与亢奋了起来,神色竟然在这短短之间恢复了康王以往该有的模样,眼神不再是那么的无神与死寂,虽然他现在身上那华贵的衣服与头发依旧是乱糟糟的…… 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染指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的机会,但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什么他也要捉住这一次机会,也是他现在能染指那个位置的唯一机会! 至于,因齐皇昏迷而产生的那些许的担忧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自家儿子终于是恢复了往日的那般的模样,那颓废的样子已不复存在,郑贵妃便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道:“那你等下找个时间去一趟郑家那边,那边母妃已经通知过了。” 郑家,指的自然是郑贵妃的母家。 康王点了一下头。 在接下来,待又吩咐了康王一些事情之后,郑贵妃这才飘然而去。 然后,又是过去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书房门再度打开了,康王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他的头发与身上那华贵的衣服已经不再凌乱了。 “殿殿下。” 府中的下人顿时惶恐地行了一个礼。 康王点了一下头,而后看向一位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下人,吩咐道:“去叫韩先生来本王的书房一趟,就说本王有事找他。” 那被康王点中的下人不由为之一怔,待反应了过来之后,便连忙极为惶恐地道:“是是,是,殿下。” 说罢,便连滚带爬地去叫那韩先生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两王各自的谋划 见府中的下人仍一脸忐忑、低着头站在眼前,康王摆手而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于是,府中的下人便缓缓地退了下去,只是心中感到很是诧异。 康王殿下的神色和反应与他们所认为的那般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实属怪哉得很。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位韩先生便出现在了康王的书房之中。 书房里面依旧是狼藉一片,此时,康王的样子却是与之显得格格不入。 “韩先生,你来了,现在没有什么位置可坐,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康王笑着说道,并示意了一下书房内的样子。 看到康王的这笑容,韩先生却是浑身一震。 昨日,在得知早上在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之后,韩先生便马不停蹄地前来找康王。 那时候的康王虽然是见了他,却也是不愿多说些什么,满脸的颓废,双眼满是失神与呆滞,看起来虽然还活着,其实是已经死了。 而现如今,却那里还有昨日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 在这短短的一日时间里,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略微深深吸了口气之后,韩先生便困惑地问道:“不知殿下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在这一堆的幕僚之中,就属韩先生是康王最为信任的人,而韩先生也没有辜负康王,没有让康王失望。 在其他供奉在昨日与今日纷纷都逃离似的离开康王府之时,唯有韩先生雷打不动地待在康王府之中,颇有跟康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样子。 这一切,康王其实也是看在眼里的,故此,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把齐皇昏迷不醒,以及自己心中的打算给说了出来。 待听完了康王的话语,韩先生总算是知晓康王的样子较之昨日发生如此之大变化的原因了。 与此同时,心中也是颇为感动的,感动康王如此的信任于他,把如此辛秘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殿下,这确实是唯一的机会,但除了贤王之外,我们还得必须特意注意另一个人”,那韩先生凝重地说道。 “是那一个人?”,康王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仁王殿下!” “五弟?” 康王不由露出了错愕万分的神色来,说道:“五弟虽然深受父皇的宠爱,最近的一段日子不知为何突然也对东宫之位产生了兴趣,但到底时间尚是短,朝堂上几乎没有他的势力,在军方更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为何需要多注意他?” “殿下,你难道忘了吗?平阳公主的平阳军,虽然人不是很多,但在校阅大典上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是不容小觑的,还有李安逸前一段时间刚成立不久的破甲军,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李安逸的背后却是我们大齐的军神李景隆李大将军!” “虽然李大将军已经不掌军好多年了,但他的声望在军中却是无比的高,这一点恐怕就是当今陛下也不如,相信凭着这一点,在特殊的环境之下,就算是没有虎符,恐怕亦能号令相当一部分的军队,不得不防之”,说到这儿的时候,韩先生一脸的凝重之色。 听他这般一说,康王的眉头刚开始的时候是微微皱着的,而后越来越皱,到了最后神色却也是跟着凝重了起来。 康王听得出来,韩先生的这话语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本以为这一次最大的阻碍除了贤王之外,并没有其余什么人了,却是没想到现如今还要再加上他的五弟,仁王! 但是,无论如何,他这一次只许成,不许败! 谁也不能阻止他! 谁也不行! 思及至此,康王双眼之中不由闪过一丝的狠色来。 贤王府。 笃笃笃…… 轻轻敲打房门的声音。 坐在案牍里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的贤王头也未抬起,淡淡地说道:“进来。” 于是,一位青年走了进来,这是贤王负责收集情报部门中的人。 那青年男子先是对贤王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而后才说道:“殿下,康王去郑家了。” 闻言,贤王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嗯,本王知道了,你且先下去。” 神色淡淡,并不意外,就像是早知道康王会去一趟郑家一般。 待那青年男子退了下去之后,贤王这才抬起了头颅来,手指头不自觉地敲打着案牍,这是他思绪的时候的习惯,这一点倒是与他的父皇一样。 说实话,对于齐皇在明日能不能醒起来,他自个儿也不知道是希望齐皇能醒起来还是不能醒起来居多。 齐皇明日能醒起来,那么康王必然是不敢有所行动的,只能乖乖地等待旨意,正式被剥夺亲王之位,成为平民,那么他的最大的对手可以说就这般基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消灭掉了。 毕竟齐皇的威严摆在那儿,别看齐皇平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对朝堂的掌控却是齐国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一位帝皇。 只要齐皇还在那,他敢肯定,康王必然是不敢反的! 而且,齐皇到底是他的父皇,身为人子,不管如何,应该是希望齐皇能醒过来的…… 倘若明天齐皇不能醒过来,以他对康王的了解,康王必然会有所行动,而且还会很疯狂,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 事情是如此的突然与紧迫,他自然是没有准备好,对上康王,他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稳操胜券,更何况还有他的五弟,仁王,也是万万不可小觑的。 但是,倘若在这他胜了康王、仁王,那么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便可唾手可得,按照正常的进程,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坐上那个位置,不知道是否能坐上这个位置。 咚咚咚…… 敲打案牍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这声音才慢慢地消失不见。 这时,贤王的眼神已经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清明得很,不再纠结。 他两手都要做准备,明日该做什么选择就要看齐皇明日是否能醒起来! 与此同时,在萧淑怡与萧道齐的带领之下,李安逸终于是姗姗来到了皇宫。 自然,这一幕是避开不了康王、仁王等人的眼线。 此时,康王已经从郑家回到了康王府,万事已经准备了。 他与贤王一般,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只需好好待在自己的王府当中,只要保证在第一时间收到宫中最新的消息,然后采取相应的措施即可。 一切就要看齐皇明日是否能醒来! 醒来,京城之中的暗潮将消散! 醒不来,京城则风云万变!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二章 奇迹 皇后早已经知晓了萧道齐与萧淑怡前去找李安逸,故此,在看到李安逸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来。 皇后也并没有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说道:“李伯爵,麻烦了,不管你是否能让陛下醒过来,本宫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的话的分量自然是要比萧道齐、萧淑怡两兄妹要重得多。 “是,皇后娘娘。” 李安逸颇为凝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跟随了皇后、萧淑怡、萧道齐几人进入了一座甚是大的宫殿。 当然,在这之前,李安逸还问过了宫中御医齐皇现在的身体具体情况、以及问萧淑怡等人齐皇平时的身体状况等等。 守护在外面的禁卫军例行检查了李安逸一遍之后,才放李安逸进去,虽然有当今皇后的保证,但到底现在是较为特殊的阶段,不得不小心一些。 来到了齐皇躺着的房间。 这房间虽然看起来很大,但里面却是比想象中简单得很,只有一套桌椅,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还有一张大大的床。 除此之外,什么其余东西都没有了。 此时,那张大床上面躺着的正是从昨日开始便昏迷不醒的齐皇。 旁边站着一人,是那老太监海公公,满脸的担忧,从昨日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有离开过齐皇身边一步,都在一丝不苟地照顾着忽然晕倒的齐皇。 看到皇后几人的到来,老太监海公公的目光便从齐皇的身上移开,对着皇后几人行了一个礼:“皇后娘娘,仁王殿” 皇后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海公公,不用多礼,现在当务之急是陛下的事情。” “李伯爵,麻烦你了”,皇后转过头看向了李安逸。 于是,李安逸便站了出来,来到了齐皇的身边。 海公公顿时给李安逸让了一个位置,满是期待与忐忑不安地看着李安逸。 他跟在齐皇的身边,自然是知晓眼前的这年轻人是能够创造奇迹的一位年轻人,那让宫中的御医赞叹连连、佩服不已的缝伤口之术也是出自眼前的这年轻人。 故此,他也如同萧道齐、萧淑怡等人认为李安逸是知晓医术的,而且应该还不菲! 李安逸拿起了齐皇的左手,然后有模有样地为齐皇把起了脉来。 其实,从方才宫中御医和萧淑怡等人的话语,以及结合齐皇晕倒的情况,李安逸已经大概猜到齐皇为何会突然晕倒。 高血压。 以齐皇现在的这个年纪,患有这种疾病是正常不为过的,想到这的时候,他不由记起了那一次齐皇猝然造访破甲军营地,刚巡查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突然踉跄一下,眼前一黑,头脑眩晕与发涨,这不就是高血压的症状吗? 高血压很忌情绪波动大,昨日齐皇发那么大的怒,本身具有高血压,突然晕倒也不显得奇怪了。 既然已经知晓了齐皇的病因,那李安逸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装模作样的把脉呢? 原因有二。 第一个原因,给堂堂齐皇看病,总不能瞄几眼便草率的下结论吧?要真是如此做的话,他敢保证皇后、海公公、萧淑怡三人一定会把他给撕了,至于,萧道齐,谁理他…… 第二个原因,他还没有组织好说辞,应该说不知道怎么说才更为贴切一些…… 因高血压而引起的猝然晕倒,大多都是血液充上了脑袋,在后世也基本很难再救活了,就算是救活了,也基本成为植物人,或者神智不清醒之类的,更何况是在这医疗很是落后的古代。 一想到这,李安逸的心不由越来越沉得厉害,但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众人并不知晓此时的李安逸心中在想的是什么,只是紧张万分与忐忑不安地盯着李安逸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这声响影响到了李安逸。 现如今,李安逸可以说是他们此时唯一的希望了。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李安逸总算是放下了齐皇的手。 这一刻,就像是一个信号吧,一下子,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李安逸看,生怕从他嘴里吐出不好的消息来。 李安逸看向了皇后几人,正待开口说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话语的时候,一道略微带些痛苦的呻吟声猝然在这安静到至极的房间中响了起来,是如此的明显,顿时房间内所有的人顺着这呻吟声看了过去,然后露出了无比惊喜的神色来。 只见,齐皇微微痛吟了一声,然后却是如同奇迹般地缓缓睁开了双眼。 “陛下!” “父皇!” 顿时,皇后、萧淑怡几人围了上来,一脸惊喜与关心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齐皇看。 一旁的李安逸不由自主地舒了口长气。 齐皇这时候能自己醒过来,这简直是个奇迹,意外之喜啊。 齐皇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的他还有些许的迷茫,但从脑袋里传来的胀痛与那种眩晕感使得他一下子记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看到床边那几张充满担忧的脸,齐皇的内心不由一暖,强忍着脑袋上的非常不适,挤出一丝的笑容来:“放心吧,朕没事。” 接下来,如此,又过了些许的时间。 齐皇虚弱地说道:“齐儿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皇后、平阳公主萧淑怡、老太监海公公浑身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抹哀伤出现在眼底,只有李安逸似乎未察觉到什么。 其余人皆已经出了房间,在外面候着。 瞬间,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看起来甚是虚弱的齐皇和蹲在边上的仁王萧道齐。 “齐儿,父皇已经不行了,以后齐国就要交到你手上了”,齐皇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父皇!”,萧道齐悲苦地叫了一声。 “我儿不必伤心,生老病死本就是规律,是每一个人必经的阶段,接下来,父皇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仔细听好” 足足过了一刻钟多的时间,萧道齐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双眼明显有些通红。 他看向了自家的母后与妹妹,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母后,淑怡,父皇叫你们进去。” 于是,皇后与萧淑怡带着伤感走进了房间里。 看到这里,李安逸要是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他真的就是傻逼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三章 放血医疗 于是,李安逸便用自己的肩膀碰了一下萧道齐的肩膀。 “怎么了?老李”,萧道齐那略微通红的眼睛看向了李安逸。 然而,不等李安逸先说,他却是有些不甘地先问道:“老李,父皇真的没法子医好吗?” 听到萧道齐这般询问,老太监海公公也瞅了过来。 李安逸怔了怔,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之后,然后才点了一下头。 高血压在后世尚且基本是根治不了的,大多只能是以药物和注意一下平时的饮食与生活习惯来缓解,更何况是如此落后的古代,想根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早已经知道八九不离十会是这样的回答,但当看到李安逸点头的时候,萧道齐与海公公还是忍不住悲从心中来,尤其是当想到平日齐皇的好…… 接着,却是见李安逸说道:“医肯定是医不好的,但暂时压制住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萧道齐与海公公不无困惑:“暂时压制住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道:“噢,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陛下的高血压我虽然完全没有法子根治,但可以压制住,陛下再活个几年、十几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什么高血压什么的,萧道齐与海公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也根本不在意这是什么玩意,现在他俩只听到了后半句。 陛下再活个几年、十几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下子之间,他俩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地说道:“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说不能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七、八成的把握应该还是有的”,李安逸如此说道。 他也并没有吹牛,齐皇这次能奇迹般地自己醒了过来,而且头脑看起来很是清晰的样子,那就证明短时间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往后只要切记情绪大起大伏,注意饮食等应该就能慢慢地降低血压。 至于,为何皇后、萧道齐几人,甚至是就连齐皇自己都认为自己命不久矣这一件事情,李安逸就不知道了,对此也感到甚是困惑,刚才是想问来着的,但却是被萧道齐抢先了一步问‘老李,父皇真的没法子医好吗?’。 “那还等什么!快……快,快进去救我父皇啊!” 萧道齐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房门,拉着李安逸闯了进去,一旁的海公公根本来不及阻止。 顿时,在房间内的三人看了过来,皇后与萧淑怡两个女人的眼睛红通通的,比之方才萧道齐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要红得多。 不等房间内的三人有何反应,萧道齐便说道:“父皇,你不用死了,老李他说他有办法能让你再活个十几年。” 听到这话,皇后与萧淑怡犹如是捉到了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一般。 皇后还好,萧淑怡却是直接捉住了李安逸的双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地说道:“真真,真的?” 她与齐皇的感情在一众皇子皇女中是最深的,比之萧道齐还要深。 看着她那通红的眼睛,李安逸鬼使神差地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带着无比肯定与温柔的语气道:“真的。” 说罢,不等其余人有何反应,他便直接来到了齐皇的身旁。 躺在床上的齐皇不由看向了李安逸,沙哑着声音与痛苦地说道:“不用白费功夫了,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朕现在整个脑袋胀痛与眩晕得很,越来越胀痛,就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爆炸而开,朕感觉到已经不远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闻言,皇后、萧淑怡、萧道齐才刚刚升起的希望再一次被无情地打落下来。 李安逸笑了笑,然后说道:“陛下,既然都如此了,那何必不让我试一试呢,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到不了那里去了,你说是吧?” 齐皇定定地盯着李安逸看,然后讪然一笑,点了一下头。 “淑怡,你留在这里,等下需要到你的帮忙,至于皇后娘娘就劳烦您先回避一下了”,李安逸歉意无比地看向了皇后。 于是,皇后点了一下头,而后便走了出去。 至于,这时候,萧道齐也没任何的心思皮了,乖乖地跟在皇后的身后走出了外面。 这要是搁在以往,这厮肯定会来一句‘那我呢?’ 准备好了一切,李安逸说道:“陛下,等下要多有得罪了,我需要在你的身上放些血。” 现在齐皇的脑袋仍然感到胀痛与眩晕,那说明他现在的血压仍然高得很,放血医疗倒是一个快速且简便降压的方法。 “无妨!来吧。” 齐皇闭上了眼睛,潜在的意思是告诉李安逸,朕随便你怎么来,怎么搞都行! 李安逸不再迟疑,吸了一口气之后,便看向了萧淑怡,凝重地说道:“淑怡,等下我指那里你就在那里放血,记住,伤口不要太深也不要太浅,保证能流出血来就行。” 放血医疗发可不是随随便便割身体上的某个地方放血就行了,需要在特定的部位放血方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萧淑怡脸色颇为凝重地点了一下螓首,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小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于是,接下来,李安逸指那里,萧淑怡就在那里割一个小口,速度之快几乎让齐皇感受不到什么疼痛,鲜血顿时从这些伤口上流了出来。 待感觉差不多之时,李安逸才说道:“可以了。” 然后,李安逸与萧淑怡便用早已经准备好可以止血的药以极快的速度给敷在了齐皇的伤口上。 “父皇,你怎么样了?”,萧淑怡紧张兮兮地问道。 “呼……朕脑袋上的胀痛与眩晕没有了。” 齐皇睁开了双眼,露出惊喜来,但除此之外,其脸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浓浓的疲惫来。 疲惫那是当然啦,毕竟刚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而且在短短时间内还放了那么多的血…… 闻言,萧淑怡此刻的心情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是被太阳光给撕裂了,万分激动与欣喜之情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出来,最后竟然是一把抱住了李安逸,在李安逸的脸颊上激动地香了一口。 “……”,李安逸怔住了。 “……”,齐皇瞪大了眼睛。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三道圣旨 反应过来的萧淑怡连忙离开了李安逸的身躯,闪到了一旁,一张带有些许英气的俏脸不可避免地红了起来。 “我……我,我去告诉母后他们这一个好消息……” 说罢,她几乎是逃离般地出去了。 齐皇狠狠地瞪着李安逸,仿佛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一般。 李安逸微微低着头,并不敢与愤怒的齐皇对视着,内心有些委屈,明明是他的女儿,不管他的事情啊…… 很快,皇后、萧道齐等人便匆匆忙忙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到齐皇身上的伤口以及身旁的血迹,神色不由一变。 萧淑怡则是跟在后面,神色看起来已经跟以往一样了,但是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李安逸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待确认齐皇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众人一颗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得以放了下来。 然后,齐皇吃了些补品,再一次睡了下去,这一次的呼吸却是很悠长。 众人也便离开了房间。 “平时不要吃高热量的东西,何为高热量东西,比如肥肉、甜品之类的都不要吃,平时的菜肴也不要多放盐,也不能喝酒,总之平时的食物要以清淡的为主……” “哦,对了,据我所知,陛下平时比较喜欢喝浓茶,这个习惯也要改掉。” “还有,一定要告诉陛下,平时的情绪一定要稳定,切记勿要大喜大悲大怒,这次陛下他突然晕倒就是因为情愫波动太大而造成的。” 李安逸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关于高血压需要注意的事项,而皇后、萧淑怡、海公公等人则是拿笔记了起来,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嘛。 “老李,既然你有办法医治父皇,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害得我们白白担心了”,萧道齐突然幽怨地道。 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李安逸耸了耸肩,然后摊了摊手:“你们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康王府。 康王、韩先生在书房之中正下着棋,并没有表现出往日该有的棋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康王与韩先生的身躯不可避免地一顿,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往房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 “进来!”,康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道。 于是,那敲门的人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对康王行了一个礼之后,便恭敬地说道:“殿下,陛下已经醒过来了,被李伯爵救醒了。” 康王闭上了双眼,吸了一口长长的气之后,才再度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那人,说道:“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 等到那人完全退下去之后,康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眼前的棋盘给掀飞了,满脸的狰狞,充满恨意的声音从他嘴里而出。 “李安逸!!!” 过了好久好久,房间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地消失不见。 此时,康王脸上的狰狞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而是满脸的颓废,比之前的颓废更甚了,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绝望之后升起的希望又再一次被无情地打了下去。 “韩先生,你也离去吧”,康王沙哑着说道。 那韩先生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殿下,自从选择跟你的那一刻起,在下已经怀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打算。” “韩先生” 这一次,康王真的是心一暖,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说的不外乎便是如此情况了。 这时,韩先生有些迟疑地说道:“殿下,虽然陛下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不拼一下?” 康王叹了一口气,说道:“韩先生,你不知道父皇的能耐,有他在,绝对是不可能会成功的,何必拖累母妃与郑家呢。” 贤王府。 贤王也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这个消息。 对于这个消息,他不知道该是松了口气,还是不甘,亦或者是两者都有之。 “殿下,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底下那给贤王汇报宫中最新消息的人的这一句话语使得贤王从复杂的心情中回过了神来。 贤王看向了那人,说道:“说!” 那人恭敬地道:“殿下,陛下刚醒起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便把皇位传给了仁王殿下,只是这个消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是真的。” 贤王没有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他才对着那人摆手而道:“本王知道了,退下去吧。” 于是,那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父皇,真的要如此吗?” “皇儿真的不想走上那一条路,那一条路真的太难了。” 如同喃喃自语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很是小,唯有靠得很近很近才能听得到。 随着齐皇的醒来,京城之中的暗涌便慢慢地消散了,皇宫之中尤为的明显。 在齐皇的昏迷期间,虽然那些小太监与小宫娥并不知晓齐皇晕倒的这一件事情,但很明显能感受到皇宫之中那种压抑、即将爆发的氛围,这氛围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了起来。 而,现如今这种感觉已经感受不到了,皇宫又恢复成往日那般的样子。 然后,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齐皇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很好了,并颁布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正式剥夺康王亲王的身份,贬为平民,郑贵妃由贵妃贬为郑淑妃,郑家在朝中的官员明着暗着都被贬了一遍。 至此,在朝堂上几乎占据着半壁江山的康王一系几乎可以说是分崩离析。 第二道圣旨,为张恒当年一案平反,这是在李安逸医治齐皇高血压之后,齐皇问李安逸需要什么奖赏之时,李安逸提出来的。 当然,就算是李安逸没有提出来,齐皇也会替张恒当年一案平反的,所以说这也算不上奖赏。 于是,便有了第三道圣旨。 第三道圣旨,封林雪儿为七品浩命夫人,张雨莺与秦茹宁为八品浩命夫人,并把当初的张家大宅赐予了李安逸,以及各种各样的身外之物。 还有,授予张恒伯爵之位,为平津伯,念及张恒无子,便让其女张雨莺以后生出的第一子继承。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五章 因为你欠揍啊 看着眼前的佳人,李安逸宠溺地道:“喜欢吗?这是夫君送给你的礼物。” “夫君!” 矜持与容易羞涩的张雨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蓦然揽上了李安逸的脖子,主动狂吻着李安逸的唇,有生以来地第一次如此的狂野。 与此同时,泪水也从她的眼眶中夺眶而出。 想找安逸哥哥玩耍的小怀刚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然后‘嗖’地一下退了出去,躲在一旁的一个角落里,探出小头颅来,那双小手捂着大大的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直瞪瞪地看着。 然后,没过多久,一位看起来冷冰冰的,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了小怀的身后,揪着小怀的小耳朵,在小怀的不依之中把其给拉走了。 再然后,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紧紧黏在一起的两人终于是分开了。 轻轻弹去张雨莺脸颊上的泪珠之后,李安逸抚摸着张雨莺那凸起的小腹,盯着她通红的眼睛,温柔地说道:“以后我们要努力才行。” “啊?” 张雨莺不由困惑地看向了自家的夫君,不明白自家夫君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掐了一下张雨莺滑腻腻的脸蛋,解释地说道:“我们要努力生孩子,然后第二个儿子过继到张家去,继承岳父的伯爵之位。” “夫君……” 张雨莺很是感动地叫唤了一声,然后又是很激动地吻上了李安逸的唇。 另一边的小院子。 王刚望着万里无云的高空,这一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恩公一家终于是得以沉冤昭雪了,过程远比他所想的要顺利与简单得多,恩公的这位姑爷可真厉害呢。 “王先生,这是这一个月的账本,请您过目。” 一道声音打断了王刚的思绪,王刚回过了神来,然后看向了来人,道:“嗯,给我吧。” 他们一家三口以后都要住在这了,而他则是成为了伯爵府中最大的账房,负责管理整个伯爵府上下的钱财。 …… 大理寺,某一间牢房。 身穿着囚服的原吏部左侍郎严安透过牢房的那唯一的一扇小小的窗口,定定地看向了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到底曾经是朝堂中的重臣,他所在的牢房不是那种多人的牢房,只是属于他单人的牢房,牢房看起来虽然不大,但胜在干净,没有其余牢房那么的脏乱与恶臭。 “唉……” 突然,他长长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唯一牵挂的便是他那唯一的子嗣严华。 不知道那李安逸有没有遵守承诺,保他的儿子顺利地从大牢中脱逃。 不知道他的儿子此刻还活不活在世上。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见到自家儿子的一面,这恐怕很难吧…… “严大人,有人来见你了!” 就在这时,狱卒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了过去,两道熟悉的身影顿时印入了眼眶中。 萧道齐、李安逸。 而在他们两人的身后有着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很明显里面装着的是饭菜。 这名小厮的面孔很是陌生,但当严安看到这小厮的第一眼之时,身躯却是不由一震。 “见过仁王殿下。” 严安朝着萧道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与李安逸打了声招呼:“李伯爵。” 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严大人,你明日就要问斩了,念在当初你我相处得还不错的份上,且你的家中已无人,今日我拿了些饭菜过来算是给你送行了。” 说罢,对身后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那小厮便提着小篮子走了上前。 没有经过允许,牢房门并没有被打开,用来盛装菜肴与白饭的碗又比较大,并不能从牢房栏杆的间隙中递进去。 故此,那小厮只能在外边端着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着严安。 其实,这菜肴并不是很丰富,也不是很美味,但严安却是吃得津津有味,吃得一丝不剩,甚至是犹豫未尽。 然后,李安逸三人便离去了。 在三人的背影快要消失的时候,严安却是突然叫住了李安逸。 “李伯爵,虽然可能没有什么用,但还是请你替我向你的夫人道一个歉。” 说罢,严安朝着李安逸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李安逸的身躯微微一顿,并没有转过头来,然后继续了步伐。 出了牢房之后,萧道齐那厮终于是忍不住了,心中十万个为什么。 “老李,你为什么要来看那严安?你什么时候与那严安相处不错了?还有你的这小厮的面孔怎么那么的陌生?我好像没有在你的府邸中遇见过。” 李安逸用力地拍打了两下萧道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老萧啊,你知道你那妹为什么总是看你不爽吗?” “为什么?” 萧道齐顿时被勾起了好奇,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那位妹为什么从小到大总是看他不顺眼,老是想把他吊起来胖揍一顿。 “因为你欠揍啊!” 撇下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不再理会萧道齐这厮,带着那小厮离去了,只留下傻了眼,在冷风之中凌乱的萧道齐。 然后,萧道齐感到有些委屈。 他叫他过来的时候,他问都没有问为什么,直接二话不说就来了。 现在,用完了他,他提出些疑问怎么了? 提出疑问,你不回答就算,还说我欠揍,这还有没有天理? …… 李安逸可不知此刻萧道齐内心的委屈,他看向那一个小厮,问道:“你以后怎么打算?” 闻言,那小厮,不,准确的说是严华,他抬头看向了广阔的天空,苦涩地道:“京城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要去到这个国家的角落,严华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但严这个姓还是可以用的。” 他虽然不太清楚自家的父亲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让李安逸冒着如此之大危险把他从死牢中捞出来,父亲也不打算告诉他什么,但他或多或少还是猜到了些许。 尘归尘,土归土,往事如云烟,他并不太想理以往的事情,也没有这个能力,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父亲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才换来了他的这一条烂命,他要格外的珍惜,起码要等到他为严家开枝散叶…… 唯一让他无比后悔的是,以往他太不懂事了,整天惹祸,父亲可谓是为他操碎了心,他都没有好好尽孝过。 现在懂事了,却是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已经迟了,再也没有机会向父亲尽孝。 思及至此,他恨不得给当初的自己狠狠地扇两个耳光。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六章 秦茹宁也怀孕了 看着严华渐行渐远的背影,李安逸要是说一点儿触感都没有的话,那自然都是骗人的。 他记得很清楚,他刚来京城的那时候,便碰到了这厮在调戏良家妇女,然后两人便结怨了。 但是,除了那一次所谓的‘七步成诗’之外,严华似乎也并没有找过自己的麻烦。 所以,其实两人的这恩怨也并没有什么…… 很难以想象,现如今的这严华看起来根本不像当初会是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一说起这个,李安逸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位整天把老娘放在嘴上的丫头苏可可。 当初,她离开京城返回灵州的时候,连招呼一声都不打就离去了,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今后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丫头。 摇了摇头,李安逸不再多想,也并没有打算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往集市那边的方向而去。 因为林雪儿与张雨莺怀孕的缘故,两女在平时比较喜欢吃一些酸的东西。 “老板,这枣子怎么卖啊?” 李安逸在某一家卖枣子的小摊面前停了下来。 “这一筐是八文钱一斤,这一筐是十文钱一筐”,那小贩分别指着两筐的枣子如此回答。 李安逸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这两筐的枣子有何区别,便问道:“这两筐的枣子有什么区别吗?” 那小贩解释道:“十文钱的这一筐是甜枣,八文钱的这一筐是酸枣。” 李安逸了然,在小贩的同意之下,各自从甜枣子箩筐与酸枣子箩筐中拿出一颗枣子来,然后尝了一口。 甜的枣子是真的甜,酸的枣子确实是真的酸,李安逸刚咬一口,酸得直接便吐了出来,呲牙咧嘴,牙齿差一点就酸掉了。 “嗯,还不错,甜枣给我来个五斤,酸枣来个两斤。” “好勒!” 于是,李安逸提着两袋枣子回家去了。 林雪儿与张雨莺两个孕妇各自坐在一张凳子上,手上正在做着小婴儿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母爱的光芒。 旁边,则是小红与小怀这两个小丫头正在玩着小游戏,小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小怀一脸的喜悦,看样子是小怀这个小丫头占据了上风。 再远一些的地方,秦大女侠身穿一袭白裙,正在舞着剑,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煞是好看! 另一边,小白趴在地上,吐着舌头,享受着暖暖的阳光,一副疏懒、有气无力的样子。 眼珠子时不时转向林雪儿这一边,亦或者小怀这一边,转向秦大女侠的时候,微微害怕地缩了一下。 提着两袋枣子进来的李安逸看到的便是这温馨的一幕,不由露出一笑来。 “安逸哥哥!” 见到李安逸,小怀这个小丫头便马上抛弃了小红,跑到了李安逸的身前,见李安逸手里提着枣子,不存在客气的说法,随手便掏出一颗枣子里,直接就是一口。 然后,小脸蛋顿时皱了起来。 “呸呸呸……” 小怀连忙把小嘴里的枣肉吐了出来,嘟着小嘴,埋怨地道:“安逸哥哥,你怎么买那么酸的枣子,酸死了,这怎么吃得了!” 李安逸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一袋是酸枣,是给你的雪儿姐姐和雨莺姐姐吃的,这一袋才是甜枣,去,分别洗一些甜枣与酸枣,然后拿过来。” 于是,小怀与小红两个小丫头便屁颠屁颠地去洗枣了,嗯……便洗便时不时偷吃一两个甜枣。 “安逸哥。” “夫君。” 林雪儿与张雨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都各自叫了一声,那一边的秦茹宁也不舞剑了,也靠了过来。 李安逸分别拿起了林雪儿与张雨莺做好的小衣服,赞叹而道:“做得很漂亮啊!” 林雪儿与张雨莺甜甜地一笑。 这时,李安逸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拿起了那一块歪歪扭扭的物件。 “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的难看!” 这难道也是一件小衣服?但看着不太像啊,反而好像是一块很丑的布。 这话刚说完,蓦然,李安逸便感觉到有一道冷冷的气息锁定了自己,顺着这道冷息撇去,除了秦大女侠还能有谁? 瞬间,李安逸明白了这一件小衣服是谁做的了。 “咳咳……这件小衣服很有风格,越看越是感到非同凡响,别致一般……” “哼!” 秦大女侠哼了一声。 一旁的林雪儿与张雨莺掩嘴轻笑。 这时候,小怀与小红两个小丫头把洗好的枣子给端了出来。 “雪儿姐姐,雨莺姐姐,这是你们的。” 小怀把那盘洗好的酸枣放在了林雪儿与张雨莺的面前,甜枣则是放在了秦茹宁、李安逸的面前。 张雨莺与林雪儿各自拿起了一颗酸枣,咬了一口,然后细细咀嚼了一下才咽了下去,神色不曾发生过任何的变化,好像吃的就是甜枣一般。 小怀不由露出了佩服的神色来,然后拿起了一颗甜枣,嘎嘣地一口咬了下去,大大的双眼变成了月牙湾。 好甜…… 秦茹宁下意识地去拿甜枣,但不知为何却是鬼使神差地地拿起了一颗酸枣,然后不动声色地咬了一口,吃下了肚子里。 顿时,众人看向了秦茹宁,露出了诧异与吃惊无比的神色来。 这里的人都是熟知秦茹宁的人,自然是知晓她不喜欢吃酸的东西,对甜的东西比较喜爱。 但,现在这是…… 见到他们都齐齐看向自己,秦茹宁停止了吃酸枣的动作,困惑地说道:“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我就是突然想吃点酸的东西,怎么了?” 林雪儿似乎似想到了什么,眼前不由一亮,急忙问道:“茹宁姐,你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她这般一说,众人都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看向秦茹宁的目光急切了起来。 接触到李安逸的目光,秦茹宁马上移开,冷冷的脸蛋上升起了些许的红晕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想吐的感觉。” 众人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来。 李安逸内心有些不甘,便拿起了秦茹宁的小手,把脉着。 众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便不由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 过了些许的时间,李安逸这才放开了秦茹宁的手,露出了郁闷的神色来,凭他这蹩脚的望闻问切,什么也没有瞧得出来。 看到他的神色,众人不用询问也知道了。 最后,李安逸还是有些不死心,去把那位徐郎中给叫了过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三件大事情 秦茹宁也怀孕了,虽然没有恶心呕吐的现象,只是想吃酸的东西,但真的怀孕了…… “恭喜三少夫人了”,那位徐郎中依旧是摸着自己下巴白花花胡子的动作。 秦茹宁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没有任何一丝赘肉的小腹,有高兴,有不知所措,也有那么一丝的惶恐。 感受到她的这一丝惶恐,李安逸也不顾他人的存在,毅然地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搭在了她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秦茹宁蓦然惊醒,连忙推开了李安逸,俏脸上很是明显升起了两抹的红晕来。 在惊喜过后,林雪儿与张雨莺不由带着些许的幽怨看向了李安逸。 她俩这么久了才怀孕,而秦茹宁却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怀孕了,按照时间上来说,很大可能在第一次的时候就中标了。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目光撇向了另一边。 这不能怪他,他也不清楚啊,用的姿势都差不多是一样的。 难不成打屁股还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成效不成? 咳咳咳…… 当晚,当得知秦茹宁也怀孕之后,何芸又是一阵惊喜,眉笑眼开,李家一直以来都是人丁单薄,看来到了这一代终于是要改变了。 然后,何芸也把秦茹宁给接了过来,李安逸悲催一个人睡的日子又开始了。 又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自从怀了孕之后,秦大女侠的那一把白玉长剑便束之高阁了,她不再去练剑了。 在这一个月中,萧大公主有一次心血来潮,提着红缨长枪来找秦大女侠比武。 “不比!”,秦大女侠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萧大公主一怔,有些疑惑,以往凡是她提出的比武,秦茹宁都是直接二话不说便应答,这次却是为何…… “为什么?”,萧大公主皱着她那有些英气的眉头问道。 “因为我怀孕了”,秦大女侠摸着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凸起的小腹。 萧大公主蓦然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秦大女侠的小腹。 然后,萧大公主提着红缨长枪,沉着脸离去了,脸色很是难看,明明没有比试,却是比上一次输给秦大女侠一招的时候更加地难看。 再然后,她便有好多天没有理会李安逸,这让李安逸感到很是困惑,他记得很清楚,也很肯定,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绝对没有做过什么让她不爽的事情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安逸最终只能归于女人每一个月都会有那么的几天,在这几天里,心情很是烦躁,做什么事情与看人都很是不爽。 这一天,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早早就升起了太阳,看起来与昨日,前日,大前日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一天在金銮殿上的早朝按照时间上来说本应该早已结束了,却依旧是从金銮殿中传出激烈的争吵声来。 “这可恶的鞑靼人,竟然胆敢在这个时候入侵我们大齐的领土,这简直是大胆妄为,必须要给这些可恶的鞑靼人一个难忘的教训!”,性格较为火爆一些的兵部马尚书义愤填膺地道。 “哼!” 一旁的户部尚书哼了一声,冷笑道:“要想给鞑靼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可不是动动嘴就行了!” “给老夫二十万大军,老夫亲自去把那些可恶的鞑靼人全灭了!”,兵部尚书愤怒地道。 “哼!二十万大军你可真说得出口,你率领了二十万大军前去剿灭鞑靼人,京城怎么办?凉州叛乱怎么办?” “还有,倘若真的孤注一掷地把二十万大军投入鞑靼人的战场,后勤怎么办?如此之庞大的军队,需要的粮草不计其数,单靠幽州一地提供,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夫……那你说怎么办!”,兵部马尚书脸色涨得通红。 啪! “好了!够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争吵!”,齐皇猛地一拍案牍,脸色沉得厉害。 “臣罪该万死!” “臣罪该万死!” 于是,兵部与户部尚书退了下去。 看着齐皇的脸色,一旁的老太监海公公可谓是看得心惊肉跳,李伯爵可是说过,在情绪这一方面要切忌大喜大怒啊! “太师你怎么看?”,齐皇看向当朝太师周弘扬。 于是,太师周弘扬站了出来,恭敬地道:“陛下,关于鞑靼人入侵我们大齐领土的这一事,微臣认为李将军最为合适的人选,以李将军的能力,只需要带领十万的士兵再配合上北方的边境军应该便能阻挡鞑靼人的大举进攻,至于这十万士兵的粮草这一方面,幽州的粮仓已经积蓄了好几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算是不够也足以支撑一段的时间,这时间完全够从邻州运输过去。” 闻言,齐皇点了一下头,这倒是与他的想法大同小异。 接着,目光便转向了李景隆,问道:“李爱卿,你怎么看?” 李景隆出列,恭敬地道:“一切听从陛下的吩咐!” 于是,这一件事情占时便先这样决定了下来,具体的操作与细节稍稍迟一些的时间再来推敲。 “对于凉州叛乱一事,各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齐皇看向下方的朝臣,神色很是凝重,而在这凝重之下有着丝丝的疲劳与担忧。 就像是说好的一般,凉州与灵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了事。 凉州发生了叛乱,灵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洪涝,几乎是覆盖完整个灵州,可以说灵州现在可谓是生灵涂炭啊。 北方的鞑靼人打听到了这两个消息,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顿时,鞑靼人大军南下入侵齐国。 可以说,这个时候是齐国近些年来遭遇到的最大危机,一个处理不当,可能会使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大齐跌落下来,甚至是…… 这容不得齐皇不重视,不产生担忧的心理。 这一次,是吏部尚书率先出列了,说道:“陛下,凉州叛乱这一事情看似声浩巨大,其实不过外强中干,多数只是一些拿着锄头、木棍等便能做为武器的平民,几乎没啥战斗力,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有心之人的蛊惑之下才参与进这叛乱之中,可能他们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只要把那些有心之人给逮住了,这叛乱问题自然而然也便迎刃而解了。” 这些话倒是有理,朝堂上的大多数朝臣都颇为赞同。 “杜大人所言极是!”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八章 关于洪涝之事 “那诸位爱卿认为派谁去镇压凉州叛乱较为合适?该出军多少?”,齐皇问道。 自从登上皇位之后,他便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即便内心有了定论,但在说出来之前,他还是喜欢先听一下他人的见解,如此一来便能取长补短。 于是,群臣在下方小声地讨论着。 太傅刘进品思绪了片刻,也便站了出来,对着齐皇拱手而道:“陛下,臣认为可以派曾士毅将军前去镇压凉州叛乱较为合适。” 接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凉州那边地势相对其它地方还是比较复杂的,陌生的人踏入了其中很容易迷失了位置与方向,臣没有记错的话,曾士毅将军本就是凉州人士,对凉州一地的地势是颇为了解。” 他这边刚说完,那位曾士毅将军便出列了,拱手说道:“陛下,太傅大人说得没错,臣正是凉州人士,对凉州一地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齐皇看向了他,问道:“那曾爱卿认为带多少兵较为合适一些?” 曾士毅沉思了些许的时间,然后继续拱手而道:“陛下,臣认为五万大军即可!” 这倒是与他心中的想法相差无几,于是,齐皇便点了一下头,吩咐道:“好!曾爱卿,三日之后你便点军五万,前去镇压凉州叛乱一事!” “是!陛下!臣必然不辱使命!”,曾士毅重重地拱手道。 齐皇拍案而道:“好!凉州叛乱一事就先到这里,接下来是商讨关于灵州洪涝一事!”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的神色比说起凉州叛乱一事还要凝重一些。 凉州叛乱与鞑靼人大举入侵皆是人为因素,而灵州洪涝一事却是来自于大自然的因素。 这次灵州的洪水来得实在是太迅猛了,犹如一大盆的水直接倒入了灵州,河水在一下子之间猛然上涨了许多,那些堤坝如同一张废纸一般,瞬间被冲烂了。 刹那之间,灵州的大部分地域都成为了一片汪海,无数的房屋与农作物被冲垮了,可以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正所谓乱之下必然会发生暴动,倘若朝廷处理不好或者处理得不及时的话,灵州必然会发生前所未有的大暴乱,这暴乱绝对要比此次凉州的叛乱要严重得多。 要知道,此次凉州的叛乱只是因为当地官员的无能而引起某一部分有心人趁机动乱,并没有祸及全州,属于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而,灵州一旦发生了暴乱,必然会以极快的速度祸及全州,然后是邻州,在这一次大洪水中,不仅仅只是平民遭受到洪水的祸害,当地官府也有不少也是深陷其中,根本没有平时的力度管辖。 一旦发生暴乱,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而这一旦是有非常大的几率的! 故此,当听到灵州特大洪涝这一事情的时候,金銮殿上的各个朝臣脸色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忧虑。 固然,鞑靼人大举入侵与凉州叛乱也是很大的事情,但到底是有迹可循,心里有了底,觉得可以战胜之。 然后,对于像洪水、地龙翻身等自然灾害,他们心中可是没有多少的谱。 自古以来,面对这等灾害,朝堂并没有多少的手段与相应规范的措施,只能是见机行事,见招拆招,成效是很不理想的。 除了这之外,便只剩下弭灾了。 何为弭灾? 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消除灾害的意思。 古时候的人们往往认为灾害的发生,是上天神灵对人间施加惩罚,要想得到上天神灵的谅解,必须上台做仪式,祈祷着,而有资格做这样的事情,往往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代表着整个国家。 至于信不信,有不有效,就跟后世的求神拜佛差不多,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是,不管如何,起码心里有些许的慰藉。 自从登上这个位置以来,齐皇只做个一次弭灾,相信过不久便得做第二次了。 就如所预期的一般,朝堂上虽然争吵不已,但关于灵州大洪涝具体的措施却是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此,齐皇不禁感到头疼不已,眼见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只能是宣布下朝了。 心中打算着,等会便把当朝三公与六部尚书叫来养身殿好好讨论一番,总比在金銮殿上听着一群人犹如在菜市场上吵吵闹闹要好上许多。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朝堂上的群臣,这一次的灵州大洪涝实在是太大了,可以说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那么大的洪水,本就匮乏的知识在这么大的洪水面前更加束手无策了。 至于,像李景隆李大将军等武官叫他们与鞑靼人大干一场,自然是一点都不虚,胸有成竹,甚至是亢奋,而治理洪水,呃……那真的很抱歉了。 在齐皇与当朝三公、六部尚书在养身殿就着灵州大洪涝一事商讨的时候,李景隆已经回到了家中。 犹豫了片刻的功夫,李景隆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家人里,毕竟这事情就算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的。 “啊?为什么?隆哥,你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掌军了,为什么这次陛下会叫你率军去打鞑靼人?朝中明明还有其他的将领!” 听到这个消息,何芸不由焦急了起来,为人妻子,自然是不希望丈夫出征,因为出征不仅仅相当很长的一段时间离家,还伴随着危险。 李景隆如此解释道:“这一次的鞑靼人入侵不同于以往只是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的大举入侵,在朝堂上的将领对此事能阻挡一面的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的这话自然是夸大了,朝堂上能对此事独当一面的自然不单单只是他,起码还有几人是可以的,就比如准备前去镇压凉州叛乱的曾士毅曾将军。 之所以朝堂决定会派李景隆这位多年不曾掌兵的大将军前去阻挡鞑靼人的大举进攻,那是因为李景隆这位大将军的能力在齐国所有的将领中是最强的,由他前去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现在的齐国容不得在北方鞑靼人这一面失败,要不然会让齐国陷入很是被动与不好的一面。 对于这一点,李景隆显然也是知晓的,所以当齐皇问起之时,便不假思索地应许了,并没有多大的迟疑。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八十九章 李景隆的担忧 闻言,何芸还欲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安逸心中却是有了疑惑,便问道:“为什么这一次鞑靼人会大举入侵我们大齐?” 据他所知,鞑靼人一般只会对齐国的边境进行骚扰,大多都是抢劫粮食与女人,虽然烦之不胜烦,但却是根本不敢大举入侵齐国。 因为鞑靼人虽然勇猛,几乎是全民皆兵,但论国力而言,鞑靼人是拍马都赶不上齐国,一旦他们胆敢深入齐国,齐国必然有能力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尤其是当马鞍开始装备在齐国的骑兵之后 毫无疑问,鞑靼人也是知晓这一点的,可此刻为何胆敢大举入侵齐国,这是李安逸想不明白的事情。 李景隆解释道:“凉州发生了叛乱。” 然后,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何芸与李思逸之后,才说道:“同一时间,灵州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特大洪涝,几乎覆盖完了整个灵州。” “啊?灵州发生了特大的洪涝?” 不等李安逸有所反应,一旁闷闷不乐的何芸与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李思逸顿时有所反应,不禁露出焦急与担忧的神色来。 何芸的娘家何家在灵州,她与娘家的人关系很是好,而李思逸以往也时常跟随自家的娘亲前去灵州的何家,那里的外公、外婆以及舅舅等人很是疼爱她。 李景隆自然是知晓她们娘俩在担忧的是什么,方才便是因为怕她俩太过于担忧才迟疑要不要说出来,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就如同鞑靼人大举入侵齐国边境一般,这是瞒不住的。 于是,李景隆安慰着说道:“放心吧,何家在灵州也可以说是一个大家族,在这一次大洪涝中即便是钱财有所损失,但性命必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他这般一说,何芸与李思逸心中的担忧才有了些许的放下。 …… 望着家人离去之后,李景隆站在小亭子里,目光移到了湖面之上。 这个小湖很小,是大将军府中唯一的一谭湖水,大约不过宽两丈左右。 看着随着微风而微微荡漾的湖面,回想起今日早朝的情景,李景隆的面容不用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来。 “咳咳咳……”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李景隆的思绪。 顺着咳嗽声看去,正是自己的那儿子李安逸。 “安逸,你不是去陪雪儿她们去了吗?”,李景隆带着些许困惑的语气问道。 一说起林雪儿、张雨莺以及秦茹宁三位怀了孕的儿媳,李景隆便忍不住升起些许的笑意来,他们李家已经好几代都是单传的,到了自家儿子这里总算是得以开枝散叶了。 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像谁,他们老李家一直以来对感情都是极为专一的,都只有一位夫人,已经好多代都是如此,到了自家儿子却是滥情了起来。 难道滥情了,种也着多了? 呃……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李安逸并不知晓在短短的时间内自家老爹闪过这么多的想法,也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景隆的问话,而是说道:“老爹,你是在担心灵州那边外公他们的安全吗?” 方才,他确实是要去陪着林雪儿三女散步来着的,不过在半路之中林雪儿却是说她刚刺绣到一半的手帕好像是掉到了这里。 于是,他便回来到了这里,却是看见自家的这便宜老爹看着平静的湖面,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 故此,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么一问。 至于,林雪儿所说的那一条刺绣到一半的手帕也确实在这里找到了。 面对自家儿子的问话,李景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我跟你娘和你姐说的话并不只是单单安慰她们的,何家在灵州算是有名的大家族,与官府的关系较为好,家中也多护卫院,凭着家族的实力,面对这一次的特大洪涝,破财虽然必然是免不了的,但至于性命与安全,不出意外,八九不离十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老爹你在担忧什么?” 李安逸再一次问道,然后以猜测性的语气自顾自地道:“北方的鞑靼人?亦或者凉州的叛乱?” 李景隆再次摇了摇头,说道:“鞑靼人这次虽然来势汹汹,但为父有信心把之阻挡住,甚至凭着安逸你弄出的那马鞍大败之,而凉州有曾士毅亲自前去镇压,不出意料的话,两三个月的时间便能镇压下去。” “为父担心的是灵州那边的大洪涝!”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景隆的脸上不禁又浮现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来。 听到这里,李安逸不禁有些懵与疑惑,自家老爹在灵州除了何家那边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需要担心的人了吧? 等等说到灵州,不知道那个整天把老娘挂在嘴上的丫头在这一次大洪涝中怎么样了 思及至此,李安逸也不禁升起了些许的担忧来。 李景隆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儿子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之内的神色变化,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朝廷本就对洪涝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看着,这一次灵州的洪涝这么的大,恐怕过不久灵州就会发生大暴乱,然后生灵涂炭,宛如人间地狱,接着再慢慢地向旁边蔓延而开。” 李安逸捉住了李景隆话语中的重点,不由问道:“什么叫朝廷本就对洪涝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看着?这什么意思?难道朝廷在洪水暴发后,什么都不干?”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李景隆道:“在洪水暴发之后,朝廷自然不可能会什么都不干,在接收到灵州发生大洪涝的消息之后,朝廷便已经马上第一时间下令隔壁的淮安府与渝州的官府前去支援灵州。” “然而,按照以往的经历来看,这些人到达灵州之后,也不能多做什么,除了施点粥与营救一些人之外并不能再做什么,该发生的暴乱还是会发生,最要人命的是,每一次大洪涝之后,都会发生瘟疫,往往这种瘟疫迅速而凶猛,一下子便会扩散而开。” “为父记得很清楚,在当年皇上继位的第三年,幽州便发生了一次洪涝,虽然没有这一次灵州的洪涝那么大,但也摧毁了很多的房屋与农作物,人在那一次洪涝之中并没有死去多少人” “但是,随后突如其来的瘟疫使得幽州一下子一大片的人死去,所幸的是当时这瘟疫没过多长时间便自己消失不见了,而幽州现在比其它州少上不少人的原因便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章 还有两支军队 听了自家这便宜老爹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之后,李安逸便提出了了心中最大的疑惑:“既然知晓洪涝过后有很大概率发生瘟疫,那为什么不提前预防呢?” 不曾想到李景隆比李安逸还要更为困惑:“预防?什么叫做预防?瘟疫还可以提前预防吗?” 呃……好吧,看来这个世界对洪涝的处理措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落后得多。 …… 第二天,下午。 李景隆坐在书房案牍的里边,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绪与书写着什么。 今日的早朝,关于如何应对鞑靼人大举入侵的具体方案已经有了大致的草案,过不了几天他便要从京城之中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北方。 而在出发之前,他要大致规划好到了北方之后应该要大致要采取什么措施,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笃笃笃 在这时,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迫使得李景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老爹,是我。” 是自家那儿子的声音。 “安逸,进来吧”,李景隆朝着房门口而道。 与此同时,内心不免存在些许的困惑与好奇,自家的这儿子可是很少主动找他的,那么他这一次主动来找他所为何事? 伴随着‘咔咔’的推门声,李安逸推门而入,稍微观察得仔细一些的话会发现其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小书册。 这一本薄薄的小书册是李安逸昨晚连夜赶工出来的,是关于洪涝之后该如何的一些措施,这些措施是李安逸对后世洪涝的了解,以及网上的一些有用知识的结合。 无非就是后世都知道的一些常识,比如遇见的尸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必须远离水源给深埋起来亦或者焚烧,水要煮沸之后再喝下去,遇到有人疑似感染了瘟疫,第一时间必须隔离起来等等。 当然,为了增加说服力,还举例了一些实例以及还有说明,让人看了为之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李安逸不是漠视生命的人,自己只需要花费点时间动动手就有可能挽救相当的一部分人,这何乐而不为呢? “老爹,这给你。” 说着,李安逸把手中的薄薄的小书册递给了李景隆。 “这是什么?”,李景隆困惑地问道,然后下意识地翻开了手中小小的书册。 待看完小小书册里面的内容之后,他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激动异常。 “安逸,这是谁给你的!”,李景隆激动万分地道。 他怎么能不激动,有了这本小书册,他敢肯定齐国往后要是再发生洪涝的话,绝对不会像以往那般的无措! “噢,这些都是在很久之前从某一位老书生口中而得知的,我昨晚便把这些编写成了眼前这本小书册”,李安逸心不跳脸不红地如此说道。 他早就预料到李景隆必然会有如此一问,故此,早早便准备好了说辞。 “好!好!好!” 此时的李景隆一脸的兴奋,根本没有深究李安逸的话语。 他虽然是武官,但也不妨碍他有一颗关怀天下的心啊! “我去把这小书册拿给陛下,陛下看到想必会很是开心!” 说罢,他竟然直接夺门而出,完全没有给李安逸反应的几乎,完全没有大将军该有的稳重啊! 李安逸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便宜老爹这个模样,完全与平时不一致! 他写的这小书册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 养身殿。 当朝三公与六部尚书依旧商讨着关于灵州特大洪涝的事情,昨日的下了早朝之后的商讨不尽人意,于是今日下了早朝之后,继续商讨着。 “拖得越久越是不利,暂且先这样定下来,有什么突发的变故再做相应的改变。” 最终,齐皇这样拍案而定,内心却是不禁叹了口气,对刚刚对灵州这次大洪涝采取的措施,并不太让人满意,但就目前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稍微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此时齐皇的双眸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疲惫。 灵州大洪涝、凉州叛乱、鞑靼人大举入侵,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三件大事,实在是压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陛下,除了这之外,朝廷必须尽快派一支军队前去灵州,这次灵州发生如此之大的洪涝,在某些有心人的鼓舞之下,必然会发生暴乱的,单单只凭地方的官府是镇压不住的”,这时,太师周弘扬道,神色颇为凝重。 不等齐皇出声,吏部尚书便先一步说道:“太师大人,这个大家都懂,但问题就在于该派那支军队去。” 北方、凉州,已经派出去了不少的兵力,眼下已经没有其他多余的兵力派到了灵州。 此话一出,包括齐皇在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最后,齐皇开口说道:“那就让金吾前后卫这两支军队前去灵州。” “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 不出意料,齐皇的这个提议遭到了养身殿内所有人的反对。 太傅刘进品如此说道:“陛下,京城单单只有禁卫军驻守,那是万万不可的!” “是极!是极!”,众人都一一附和着。 京城本来是有十二卫与禁卫军驻守的,但因为鞑靼人大举入侵以及凉州叛乱的原因,已经分别派出去十大卫,只余金吾前后卫与禁卫军驻守京城。 虽然说禁卫军比十二卫中的任何一卫的编制都要多,但相对而言,京城实在是太大与重要了,单单只留禁卫军驻守京城显然是不行与太冒险的。 齐皇皱着眉头道:“为何不可?京城现在很是稳定,并不会出现什么状况,有禁卫军驻守在京城就可以了,需要不了那么多军队驻守,难不成敌人还能从天上飞来京城不可?” 敌人自然是不能从从天上飞过来,可万一反生了意外了呢?不拍万一就怕一万啊! 陛下与京城可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于是,在养身殿的众人说什么也不同意把金吾前后卫派出灵州,金吾前后卫必须与禁卫军驻守在京城!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兵部尚书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其实除了金吾前后卫之外,还有两支军队是可以派出灵州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纷纷看向了他。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一章 惊与喜 “马大人,是那两支军队?”,众人困惑不解。 只见,兵部马尚书说道:“诸位大人,难道你们忘了吗?在京城之中还有平阳军,以及破甲军的存在,这两支军队的士兵数虽然相比较而言没有那么多,但加起来足以应对突发的暴乱。” “不行!绝对不行!” 齐皇想都没有想,直接二话不说给拒绝了,神色看起来颇为不好看的样子。 平阳军创建的伊始本就是因他宠爱平阳公主而创建的,根本是算不上正规军,说到底只是他给平阳公主“玩玩”的那种程度,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平阳军投入随时爆发大暴乱的灵州。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可是知道自家的宝贝女儿对平阳军很是看重,是她的心血,一旦平阳军投入到灵州,他的宝贝女儿百分之一百也会跟过去的,拦也拦不住! 他可不敢把自家的宝贝闺女置身于随时有危险的地方。 至于,破甲军虽然是正规军,他对这破甲军期望也高,为此在其身上也花了不菲的钱财,但破甲军到底是成立没有多长的时间,实在是不宜投入到随时爆发大暴动的灵州,万一折损在灵州,那之前的努力与花费那可是全打水漂了。 众人料想到齐皇可能会不认同,但没有想到拒绝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果断。 兵部马尚书张了张嘴,还欲要说些什么,也就在这时候,在外头的太监走了进来,对着齐皇恭敬地道:“陛下,李景隆李将军求见,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找陛下。” 李景隆,万分紧急的事情? 一下子之间,不单单只是齐皇,其余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 “叫李将军进来吧”,齐皇对那太监吩咐道。 于是,那太监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景隆便走了进来,神色之间颇有喜意。 但,就是这一丝喜意却是让养身殿内的众人不由微微一怔。 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喜事? 李景隆可不知此刻众人的想法,他直接来到了齐皇的面前,先是对齐皇行了一个礼,然后递给了齐皇那一本小书册:“陛下,这是关于洪涝之后的一些措施。”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这一次是真的怔住了,就连齐皇也不例外。 什么时候开始,武官也对这治理民生之类的事情感兴趣了?他们不都只是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感兴趣吗? 见齐皇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自己手中的小书册,李景隆不由催促了一声:“陛下。” 齐皇回过了神来,接过了李景隆手中的小书册,笑着说道:“李爱卿,辛苦了。” 他自然也是如同其余人的想法一般,认为这小书册是李景隆自个儿捣鼓的,当朝三公与六部尚书尚是不能有什么好的方法,你一个武官就算了吧。 这到底是李景隆的一片心意,尽管对这小书册不以为意,但齐皇也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模作样地翻看起了这小书册来。 刚开始的时候,齐皇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随着越是看下去,齐皇的神色越是变得凝重了起来,最后整个身躯竟然是颤抖了起来,那是激动的颤抖。 一旁的三公与六部尚书也在同一时间也发现了齐皇的异样,不由顿时心生疑窦。 这不过是李将军自己的一些洪涝过后的见解吗?为什么此刻陛下看起来如此的激动?难不成里面另有玄机? 齐皇出乎意料的表现,勾起了他们心中的好奇,想翻开那小书册,观看里面的内容。 合上了小书册,齐皇心中那浓浓激动没有丝毫衰减的意思,他看向李景隆,激动而道:“李爱卿,这真的是你编写的?” 却是见李景隆摇头,说道:“回陛下,这并不是臣编写的,臣并没有这个能力,这小书册是犬子编写的,听犬子说这是他在多年前从一位老书生那里听来了。” 原来又是那混小子,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了,他认识了李景隆这么多年,知道李景隆对于军中要事自然是说得条条是道,但关于治理民生这一方面就不行了,是不可能编写出这小书册来。 想不到那混小子连这一方面也知晓,那混小子简直是朕之福,国家之福啊! 思及至此,齐皇不由露出了笑容来。 至于,后面的说什么是从一位老书生那里听来的,齐皇那是万般的不信,你说你小子用同样类似的理由用了多少次了? “那个……陛下,可否也能让臣等看一看?”,却是,一旁的朝中重臣问道。 于是,齐皇把手中的小书册给递了过去。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的时间,那一本小书册重新回到了齐皇的手上。 朝中的重臣们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与惊喜,以及还有惧意。 是的,没有看错,正是惧意。 他们刚才没有听错的话,李将军说这小书册正是他的那儿子编写出来的。 对于李将军的那儿子,他们自然都是认识的。 不到而立之年,却是才华横溢,诗词信手捏来,三元及第轻而易举,马鞍、马蹄跌、以及还有那个什么缝伤口之术都是出自其手,其还懂得练兵,听说平阳军在校阅大典上之所以变得那么厉害便是因为他的缘故,也正是这个原因,陛下才把那破甲军交由到他的手上。 现如今,就连关于洪涝之事也知晓,比他们这一些人,不,是古今往来的任何一人都要高出好多倍! 其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之人? 他们自然是不知晓李安逸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当然,还有那什么从老书生口中而得知的,他们显然也是不相信的,这理由实在是太蹩脚了 “恭喜陛下,这可真是天佑大齐了!” 定下了心神来的他们便朝着齐皇恭喜而道,不管如何,这对于目前的齐国来说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哈哈哈” 养身殿内响起了齐皇爽朗的笑声。 在外边的太监与禁卫军不禁有些面面相觑,在这段时间里,陛下的脸色都是不怎么好看的,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了吗?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二章 李兄不是人 待目送曾士毅曾将军点兵点将,率领五万大军出京城,正式踏上前往灵州镇压叛乱之后,齐皇这才回到了养身殿,而至于其他官员则是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当朝太师周弘扬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以往办公的地点,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周明,说道:“走吧。” “是,爹。”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对父子俩便出现在了李伯爵府中。 而,此时,李安逸还在做春秋大梦中。 自从三女都怀了孕之后,晚上无事可做的李安逸便又重新开始使用脑海中的电脑看剧,或者看小说…… 是个人都知道,不看则已,一看对于自制力不怎么好的人就很容易着迷,着迷了对这时间的流逝就没啥感觉了,反应过来之时,却是发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而,李安逸恰恰就是那种自制力不咋地的人。 “姑爷,姑爷,醒醒,醒醒”,这是小红的声音。 “别闹,小红,有什么事情找你小姐去。” 李安逸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翻了个身,找到了一个更好睡觉的姿势。 “老夫人大早上就带着小姐他们去清远寺了,去祈求能生出健康的宝宝来”,小红嘟着小嘴道,显然是对于小姐不带她去清远寺而有些郁闷于耿耿在怀。 清远寺那些好吃的素斋可是很好吃的呢。 然而,回答她的是自家姑爷又开始变得悠长的呼吸声。 “啊呀,姑爷你怎么又睡觉了!” 小红又开始摇李安逸的身躯,边摇边说道:“姑爷别睡了,醒醒,周明周公子他来了……” “来了就来了,让我再睡一一下再说”,李安逸拍掉摇着自己身躯的那手,同时也打断了小红的话语。 “可是,除了周公子,还来了另一个人,周公子喊他做爹。” “啥?” 刚又想继续睡下去的李安逸猛然一惊,‘嗖’地一下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可把小红那小丫头吓了一跳。 …… 进入客厅,果然是看见了当朝太师周弘扬,以及他身边的周明。 “见过太师”,李安逸朝着周弘扬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与此同时,朝着周明挤眉弄眼:你老爹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周明读懂了他的意思,微微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看着李安逸,太师周弘扬却是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感觉这小子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难不成是刚醒起来?这都多少点了?这等何其疏懒的小子真的是生而知之的人? 在李安逸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太师周弘扬摇了摇头,去除心中的杂念,重新看向了李安逸,微笑着说道:“呵呵……,你与明儿既然是好友的关系,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伯父就可,不用太客气。” 于是,李安逸道:“那小侄便斗敢叫一声您为伯父了,只是不知道伯父今日过来找小侄有什么事情。” 太师周弘扬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是关于洪涝之事。” 此话一出,他身旁的周明不由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李安逸,眼中闪过困惑。 难不成关于洪涝,李兄也是知晓的? 只见,李安逸一本正经地道:“伯父,我知道的都写在了那本小书册上,所有都是那位老书生告诉我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的小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什么小书册? 什么老书生? 此刻,周明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的模样看着两人。 太师周弘扬并没有再言语,只是定定地盯着李安逸看。 李安逸无辜般地眨了两下眼。 太师周弘扬不为所动,依旧这般定定地盯着他看。 “好吧,我记起来了,除了那小书册里面的,那老先生还告诉了我其它的”,最终,李安逸还是败下了阵来。 于是,这样的一幕产生了。 太师周弘扬问,李安逸回答,而且是佩佩而谈,场景看起来是显得如此的怪异。 一旁的周明内心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无比震惊地盯着李安逸看。 难道他与李兄差距是如此之大? 李兄不是人!李兄不是人!李兄不是人! 在内心中连续默念三遍‘李兄不是人!’之后,周明内心之中那种失落的情绪才慢慢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平阳公主萧淑怡又再一次出现在了养身殿之中。 坐在案牍之后的齐皇抬起了头,看向萧淑怡,带着宠溺的笑容而道:“怡儿,又来找父皇下棋了?不过,父皇现在以及这一段日子都比较忙,恐怕让你失望了。” 萧淑怡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父皇,我此次来并不是要与父皇您下棋,父皇,请您允许我带领平阳军前去灵州!” 齐皇的动作猛然一僵,犹如定格一般,然后脸色变得不好看了起来:“是谁跟你说的?” 萧淑怡道:“父皇,没有人跟我说,是我自己想去。” “不行!绝对不行!”,齐皇依旧是那般,想都没有想,直接给拒绝了。 萧淑怡刚要张开嘴巴,齐皇便直接给打断了,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要对此抱有任何的期望,父皇是绝对不允许你前往灵州的!” 萧淑怡不再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齐皇,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然后,三分之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最后,齐皇只能开始尝试以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家这固执的女儿。 “怡儿,平阳军就那点人,去灵州也翻不起什么花浪来!” “父皇,不是还有破甲军吗?” “破甲军刚成立不久,那里有什么战力可言,去了也是白去!” “父皇,你是知晓平阳军此时的战斗力,而在半个月前,平阳军与破甲军各自派出了一千人进行了一场比试,结果这两支军队却是不相上下。” “怡儿,你对灵州人生地不熟的,去到那边之后,会很容易迷路的。” 这个理由实在是…… 萧淑怡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的父皇,然后一脸认真地道:“这个很容易解决,到了灵州那儿之后,在那里找一个熟悉的人就行了。” “……” 齐皇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不管如何,父皇还是那一句话,父皇不允,除非……” 说到这儿,齐皇的话语戛然而止了,除非之后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除非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三章 强硬的齐皇 萧淑怡看着自家的父皇,这一次轮到她要说服她的父皇,允许她带领平阳军前往灵州。 “父皇,现在我们的齐国虽然还没有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但形势已经很是不容乐观了,父皇对于派那支军队前去灵州久久不能下定决心来,想来父皇也是知晓现阶段只有平阳军和破甲军前往灵州是最为合适的。” “父皇,在小时候,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成大事者,尤其是君王,遇到事情之时,一定要果断,不可犹豫,要不然会丢失最好的时机!现如今,灵州一事已经是迫在眉睫,父皇,不可再犹豫了!” 看着眼前这位佩佩而谈的女儿,齐皇露出了些许复杂的神色来,他自然是记得这一事情的。 那时候,就是因为他的果断而瓦解了敌国的手段,得意之下的他便抱着了眼前这位当时只有几岁的女儿,让其坐在他的大腿上,在她那圆滚滚充满纯真的大眼睛之下,得意地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有时候,他时常有一个念头,要是眼前的这位女儿是男儿身,不是女儿身的话,那该有多好啊!绝对是他最为理想的继承者,甚至是大齐以来最有作为与英明的君主! 这个时候,这个想法不可抑制地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当中。 “父皇,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去灵州,完全是担忧我的安危,但其实这一份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能对我的安危产生威胁的是建立在灵州发生大暴乱的前提,而现在灵州并没有发生大暴,根本没有威胁平阳军与破甲军的存在,就算是有爆发大暴乱的苗头,凭着平阳军与破甲军的实力也能给压下去,根本不会存在发生大暴乱的情况!” “让我去灵州好不好?父皇!” 说着,萧淑怡抱住了齐皇的手臂,撒娇着:“我的武功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齐皇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颅,用无比宠爱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好!父皇答应你,但你必须答应父皇一件事,要不然父皇那怕是把你关在房间当中,也绝对不允许你前往灵州!” 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变得格外的凝重。 受到这的影响,萧淑怡暂时是把心中的喜悦给压了下来,说道:“父皇,您说。” 齐皇很是认真地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在第一时间保证自己安全,倘若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第一反应必须是首先撤退,那怕是要付出任何的代价,也不要让自己深陷绝境当中,父皇要求你回来的时候要跟去的时候一样,完好无损,办不办得到?” 萧淑怡道:“是!父皇,我一定会把自己安全放在第一位!” 接着,齐皇看向了一旁的老太监海公公,吩咐而道:“去,把那小子叫来!” “是!陛下”,海公公恭敬地退了下去。 虽然陛下并没有点名道姓,但他知道这小子指的是谁,这偌大的天下大概也就只有他被陛下这般称呼了吧? 与此同时,在李安逸的目送之下,周弘扬这对父子已经离开了李伯爵府。 走着走着,周弘扬猝然看向了身旁的儿子,问道:“你觉得李安逸这个人如何?” 周明微微一怔之后,便一脸正经地道:“不是人!” 出乎意料的回答使得当朝太师的步伐为之一滞,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家的儿子。 然后,他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今天的一幕会打击到他这个骄傲的儿子,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他的儿子总算是成熟了。 为此,他感到欣慰。 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开始了步伐,却也是在这时,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往自边这个方向而来,正是皇宫中的那位老太监海公公。 在同一时间,海公公也发现了周弘扬这对父子的身影,便快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见过太师大人”,海公公对太师周弘扬行了一个礼。 太师周弘扬对于这位大太监并没有托大的意思,亦然是回了一个礼,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海公公这是要去哪?” 这种事情倒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海公公便道:“奉陛下之命前去宣李安逸李伯爵进宫觐见。”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搁海公公的时间了”,太师周弘扬轻笑而道。 于是,海公公便与周弘扬这对父子告辞,往李伯爵府的位置而去。 望着老太监的背影,太师周弘扬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 “啊哈” 李安逸长长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去,他要回去睡回笼觉。 只是,他的这个回笼觉注定是睡不了的,刚躺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小红那烦人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张老脸出现在了眼前。 当李安逸拖着身心疲惫的身躯来到养身殿的时候,齐皇与萧淑怡刚好下完了第二盘棋,见李安逸到来,这短短的下棋时间便也宣告结束了。 “拜见陛下!” 李安逸朝着齐皇行了一个礼,目光下意识地往齐皇身边的萧淑怡瞄了一眼。 与此同时,内心带着困惑与不解。 齐皇让他过来所谓何事?方才他在路上也曾询问过老太监海公公,但海公公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来,并没有告诉他。 “你好好准备一下,三日之后你要率领破甲军前往去灵州,与怡儿以及平阳军一道而去”,齐皇的语气不容置疑,不能存在商量一般。 “啥?” 李安逸不由懵了,彻底懵逼了,他想过很多齐皇找他所为何事,但万万没有想过齐皇会派他带领破甲军前去发生大洪涝的灵州。 “不行!陛下我不能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回过神来之后,李安逸想都没有想便连忙直接给拒绝了。 现在林雪儿、张雨莺以及秦茹宁正处在怀孕当中,正是需要到他陪着、呵护的时候,他怎么可以离开她们,前往那什么劳子的灵州。 齐皇却是不理会他,强硬无比地道:“朕叫你过来不是与你商量,只是来告知你一声。” 李安逸不由是怔住了,齐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强硬了? 正待欲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齐皇却是不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了他欲要说话的动作,说道:“行了,你且下去吧,在这三天的时间你要做好一切准备。”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四章 离别前夕 看着把很是不爽与不情愿给挂在脸上的李安逸,萧淑怡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略微吸了口气,正待张口的时候,李安逸的声音却是率先一步传进了她的耳朵。 “陛下他为什么会允许你前往灵州?” 于是,萧淑怡才把缘由给说了出来。 然后,李安逸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他的神色,萧淑怡说道:“如果你真的确实不想去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凝凝曾经在破甲军待过一段时间,对破甲军有一定的了解,可以替代你的位置……这我会跟父皇说的。” 认真的神色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就在她快有些顶不住的时候,李安逸才道:“去!” “干它呀的!” 恶狠狠地抛下这么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大步向前,留下了有些错愕的萧淑怡。 然后,看着他的背影,萧淑怡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的弧度来,这弧度越来越弯,煞是动人不已! 也就在这时,走在前方的李安逸却是猝然转身回来了,萧淑怡的笑容顿时敛住了。 只见,李安逸凑在了她的身边,一副贱兮兮地问道:“有什么奖励吗?” 说着的时候,目光不知为何却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萧淑怡的那娇艳的红唇之上。 他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萧淑怡,萧淑怡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前一段时间他医治好了父皇之后,她激动地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 刹那之间,俏脸之上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两抹淡淡的红晕来,配合上有些英气的脸蛋,竟然是别有一番诱人的姿态,直让李安逸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 这般动作实在是太过于无礼了些,使得萧淑怡举起了粉拳,想给眼前的这男人一个教训。 李安逸自然是不给她机会,‘嗖’地一下便跑开了,这一次是真的是走了。 “谢谢。”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萧淑怡如同喃喃自语般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来。 当把事情告诉家人,家人的反应就如同所预料的那般。 所幸的是,自家的那个娘有自家的老爹安慰着,他只需安慰他的那三个美娇娘即可。 至于,李思逸……甚至是说要与李安逸一道去灵州,不过在下一秒就被脸色沉得发黑的李景隆关进了房间里去。 林雪儿与张雨莺都是很乖、听他话、对他百依百顺的,故此,不用多长的时间,李安逸便很轻松搞定了她俩。 剩下的一个,可就难搞定多了。 站在房门前,李安逸不再多想,抬手便是一阵敲门。 笃笃笃…… “茹宁,是我,开门。” 房间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里面没有人一般。 笃笃笃 李安逸依旧敲打着房门口,一点要放弃的意思也没有。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紧闭的房门终于是打开了。 李安逸露出了贼贼的一笑,一脚踏入了房间里,二话不说便是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儿。 秦茹宁要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不知是他的怀抱太用力,还是她本身不愿离开他的怀抱,最后还是没能挣脱开来,倒也渐渐地不再挣扎着。 嗅了一下从秦茹宁身上传来好闻的幽香,李安逸正思绪着如何搞定秦茹宁的时候,没想到秦茹宁却是率先开口了。 “是因为她吧?” “嗯?”,李安逸不由有些怔住了,第一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因为担心她可能会出现意外,所以才决定去灵州的吧……” “我” 李安逸不由语塞,沉默了起来。 这时,秦茹宁转过了身来,反抱住了他,娇美的头颅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轻声喃喃地道:“我要求不多,只要求你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就行。” 李安逸抱着她的力度越发大了起来:“我会的。” 嗯本以为最难搞定想到不到却是最容易搞定的,他都还没开始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早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门前,李景隆夫妇、李思逸、林雪儿、张雨莺、秦茹宁、小红、小怀,以及还有小白这一条狼,越来越像狗的狼。 而,今日李安逸的穿着打扮与平日有着天壤之别,此时,他的身上穿着银白色的盔甲,看起来颇有一副儒将的模样,到底是第一次穿盔甲,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与不舒服,使得动作看起来有些怪异。 李景隆第一个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只是拍了拍李安逸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他动员的士兵要较为多一些,倒是比李安逸要晚上两日才会启程前往北方。 接着,是何芸。 何芸整理了一下李安逸盔甲,双眼带着些许的红意:“安逸,无论如何都要在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的安全,万事都不要逞强,还有,外面不同家里,每天都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何芸叨叨絮絮说了一堆,李安逸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心中反而是越发的暖。 “嗯,娘,我会的。” 李思逸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大大咧咧地如同李景隆那般在李安逸的肩膀上拍了一掌:“老弟,平安归来!” 李安逸朝其笑了笑,然后,来到了林雪儿的面前,并不给她言语的机会,把她给抱进了怀里,在其耳边轻声道:“放心,安逸哥很快就会回来的,安逸哥还想看我们的小宝宝出生呢。” 放开了脸蛋略红的林雪儿之后,李安逸如法炮制的来到了张雨莺的面前,做着同样的事情。 轮到秦茹宁之时,秦茹宁却是把那把许久未见到的白玉长剑递给了李安逸。 “这是……” 李安逸有些困惑,在刚才秦茹宁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她再度把白玉长剑拿在了手上。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记得用它保护好你自己。” “嗯。” 最后,是小怀、小红,以及还有小白。 “走了。” 撂下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语之后,李安逸翻身骑上马,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带着十几名破甲军的士兵前往集合的地点。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五章 出发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李安逸来到了集合的地点,远远的望着。 这里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广场,此时,已经站满了许许多多的人。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片黑与那一片白,黑的是破甲军,白的是平阳军,破甲军的人数大约为平阳军的两倍。 这一黑一白配合起来,颇有一股压抑的气势,让人看之为之一颤与有一种澎湃的感觉。 而这两支军队的最前方,站着有几位熟悉的人。 身穿着盔甲,手中提着红缨长枪的萧淑怡,穿着就如同李安逸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差不多。 一旁的是陆凝凝,也是身穿盔甲,还有小绿等人。 而,破甲军这边是则是以陈曦为首的几位高级军官,陈曦并没有辜负李安逸的重视,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进步迅猛,成为破甲军的二号人物,除了特大的事情之外,军中的大小事务,李安逸都交给了他。 目光再偏移,是以齐皇为首的朝廷众臣。 看着众人的样子与神色看来是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似乎就等着某人的出现。 等等这某人该不会是他吧? 思及至此,李安逸的内心没有得来的一阵心虚,便策使得胯下的马加快了步伐。 这边的动静使得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边来。 看到李安逸出现的瞬间,齐皇竟然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而后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 如此重要的场合,这小子竟然还敢迟到,要是再不出现,他都要吩咐人去把其给绑过来了。 下了马,面对众人的目光,李安逸更为心虚了,不由咳嗽了两声。 萧淑怡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后不再废话,开始点兵点将了,她为这一次的主帅。 接着,在点兵点将完之后,便是轮到了齐皇站出来,一份鼓舞人心的演讲把各个将领和士兵的情绪都推上了高峰。 最后,正式启程! 踏踏踏 这是众士兵同时迈出脚步的声音,如此之多的人,动作是如此的整齐划一,配合上那似乎使得大地也跟着颤抖的脚步声,着实让众人又是震撼了一把。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军队? 单单只看这气势就没有那一支军队比得上了吧? 起码他们是没有见过的 回过了头来,在目送的人中,李安逸发现了好多的熟人。 齐皇、萧道齐那厮、贤王、太师周弘杨等人,还在某个角落发现了张子枫几人等等 当然,在人群中还发现了林雪儿她们,周围有着众护院把她们护在了中间,明明让她们不要出来送了,免得在人群之中出现了意外,毕竟她们都怀了孕,动作不是很方便。 骑着马在一旁的萧淑怡目光顺着李安逸的目光也落在了林雪儿她们的身上,不,准确的说是落在了秦茹宁的身上。 看着这道身影,她不禁回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秦茹宁突然找上她,说着类似于‘一定要保护好他,倘若让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不会饶过她’等等之类的话语。 哼!她以为她是谁?竟然敢跟她这样说话。 这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即便是已经怀了孕…… 还有,这还用得着她说,有她在,谁敢伤他一根毫毛! 思绪到这里,萧淑怡不禁下意识地往李安逸看了过来一眼,却是不料,这时的李安逸也恰好往这边看了过来。 一时之间,两双眼睛对视在了一起,她下意识有些心慌地收回了目光。 李安逸不由有些愕然,便骑着马更为靠近了她一些,带着些许疑惑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去前往看一下情况。” 萧淑怡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不给李安逸反应的机会,拍了一掌马屁股,胯下的马顿时向着前方跑动了起来。 看着她那背影,李安逸不禁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然。 一路上无事,很快太阳便开始落山了。 这时候,已经来到了某一处看起来有一丢丢荒凉的地方,前方是一片密林,听说附近的人就是靠着这一片密林而生活的,很好诠释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一句话。 就着逢林勿入的原则,破甲军与平阳军找了一处相对于宽敞与较为平坦的地势扎起了营来。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营地出现,嗯就叫做蒙古包吧太阳也便渐渐的落山了,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那一轮月亮早早便已经升了起来,银白色的月光散落在大地之上,还是挺好看的。 李安逸与萧淑怡各自的蒙古包在最中心的位置,自然,这蒙古包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按照萧淑怡的性格,她应该会弄的,而李安逸,算了吧。 骑了一天的马,李安逸早已经身心俱疲,见蒙古包已经扎好,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扎了进去,此时,里面已经点起了亮光。 正想把身上重重的盔甲脱下来,李安逸手上的动作却是为之一僵。 这是怎么脱来着? 然后,李安逸又是一阵的折腾,愣是没能脱下来。 这里的盔甲怎么设计得如此的难脱下来,电视上的盔甲不都是轻而易举地穿上,然后再轻而易举地脱下吗? 这不应该啊! 今天早上的时候,是林雪儿帮他把这盔甲给穿上去的,他明明记得当时林雪儿给他穿上盔甲的时间挺短的啊!时间这么短,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挺简单的啊。 但是,他并不知,为了知晓怎么穿上盔甲,林雪儿在前一晚便已经找上了何芸,询问关于怎么穿上盔甲的事情,李景隆身为大将军,之前可是多次前往战场,何芸自然是多次为其穿上过盔甲。 又折腾了一阵子,还是没能解下来,心情不由有些烦躁了起来。 略微想了想,李安逸便走出了自己的蒙古包,往萧淑怡的蒙古包而去。 站在帐门前,透过那若隐若现的光芒,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蒙古包里面萧淑怡的身影。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淑怡,我找你有点事。” 蒙古包里面,正准备把盔甲解下来的萧淑怡动作不由为之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的困惑,然后才道:“进来吧。” 于是,李安逸掀开了帐门,走了进去。 萧淑怡看向李安逸,困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咳……” 李安逸又咳嗽了几声,脸上浮现出几许的尴尬与不好意思。 “那个……盔甲……我不知道该怎么脱下来,咳咳……可以帮一下忙吗?”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六章 怎么样很棒吧 萧淑怡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奇怪,似乎是万万想不到李安逸在这个点来找她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相信了吧? 见萧淑怡迟迟不应答自己,只是以怪异的神色盯着自己看,李安逸更为尴尬与不好意思了,便连忙又是咳嗽两声以提醒。 萧淑怡回过了神来,有些英气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说道:“那你是怎么穿上的?” 她的语气之中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丝的不喜,她认为李安逸这是来逗她玩的。 没错,就是在逗她玩! 既然都穿上,自然是不会存在不会脱下来的说法! “呃……今天早上是雪儿帮我穿上的,我没怎么注意看”,李安逸如此颇为尴尬小声地道。 这……自然是假的,骗人的,他今天早上压根不是没怎么注意看,而是完全没有看,好不好? 今日早上,林雪儿替他穿上盔甲的时候,穿着比较单薄,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行房的李安逸的目光就一个劲地落在了她的神色,恨不得当场那个啥,哪里还有时间管那盔甲怎么穿上的事情。 当然,这实情可不能在这说出来,要不然会被揍的,很惨的那种 萧淑怡双眼定定地盯着他看,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李安逸也定定地盯着她看,心一点也不虚。 最终,萧淑怡移开了目光,选择相信了他。 “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的?本来很容易脱下来,硬是让你搞得这么的复杂。” “我……” “闭嘴!” 正把煮好的热汤与食物端来给自家将军的陆凝凝听到这一些对话不由怔在了原地,看着蒙古包里面那两道隐隐约约靠得很是近的身影,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蛋竟然是升起了些许的红晕来。 烦人的盔甲终于是得以脱了下来,李安逸只觉得一身轻松,一阵舒爽,忍不住舒了口气。 这时,余光却是看到萧淑怡看向自己的目光好似与平时不太一样的样子。 怀着这般的疑惑,李安逸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明了了。 脱下了盔甲之后,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间甚是单薄的衣衫,衣衫有些贴在身上,露出了些许肌肉的轮廓,肌肉并不发达,但呈现出一种线条美这线条还得多亏秦大女侠在平时时常揍他,然后他跑而促成的…… “怎么样?很棒吧。” 说着,李安逸做出了一个展示肌肉的动作来。 顿时,萧淑怡的额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 “滚!” “明明已经心动了,还做出这般样子来,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物种。” 喃喃自语般地说出这般作死的话语来,果不其然,身后便马上传来危险的气息。 手上提着盔甲的李安逸掀开帐门的动作更加快了,然后‘嗖’地一下冲出去了,只留下早在原地酥胸起伏,银牙紧咬的萧淑怡。 这贱人,在她面前越来越皮了,看来要找一个机会教训一下这贱人才行! 要不也学那个女人,抽他的屁股?想想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 李安逸自然是不知晓萧大公主此刻有了想抽他屁股的想法,此时,正哼着欢快的小歌想往自己的蒙古包而去。 “咦?凝凝,你这是在做什么?” 却是发现了陆凝凝的身影,李安逸不由停止了哼歌,有些疑惑的样子。 “我……我,我来给将军送吃的。” 说着,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食物,然后连忙越过了李安逸,逃也似般地跑进了萧淑怡的蒙古包。 李安逸为之不由一愣,怎么感觉她好像很惊慌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李安逸不由得在自己的身上瞄上了几眼,他现在身上依旧是那一件单薄的衣服,但在这漆黑的夜,即便是有着月光,也看不出他很是好看的线条肌肉来啊。 李安逸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缘由来,便不再多想,回到了自己的蒙古包。 然后,发现陈曦正站在自己的蒙古包面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见此,李安逸的步伐不由稍微加快了些许。 同一时间,陈曦也发现了李安逸,便迎了上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将军。” 李安逸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陈曦说道:“将士们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打得了一头野猪,现在已经烤好了,所以属下……” 李安逸点了一下头,并没有打算拒绝他们的好意,于是,便说道:“嗯,拿进来吧。” 说罢,率先掀开帐门走了蒙古包,陈曦紧跟其后。 借助蒙古包里面的光芒,陈曦总算是看清楚自家将军此时的穿着打扮,却是为之一愣。 一件薄薄的里衣,手里提着盔甲。 这是什么样的穿着与打扮?刚才将军这是去那了?去做什么了? 陈曦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放下手中盔甲的李安逸转过身子来,看见陈曦这般神色,不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陈曦否认道。 见此,李安逸也没有多想,而是指了某一个位置,说道:“就放着这里吧。” 于是,陈曦便把烤好的野猪肉和热汤放到了那个位置上,然后退了下去。 闻着那香浓的铐野猪肉,李安逸本想先洗个澡再吃的,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先是饱餐了一顿之后,才去冲洗了一下身子,然后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就这般,李安逸生涯第一次行军的第一天就结束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破甲军与平阳军渐渐地远离了京城,来到了淮安府,然后几乎是横跨了整个淮安府,来到了灵州,倒是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基本上没遇到什么事情。 而在破甲军与平阳军已经出了淮安府,正式踏入灵州范围的时候,这一边的京城一如既往的忙碌。 这一天,依旧是养身殿,依旧是朝堂中那几位重要的官员。 在商讨着差不多的时候,齐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便看向了礼部尚书,问道:“关于弭灾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于是,那礼部尚书便拱手而道:“陛下,关于弭灾一切需要准备好东西在昨日下午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了,司天监在这段日子通过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已经得出了黄道吉日,于五日之后。”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失败的表白 “五日之后吗……” 齐皇喃喃着,而后看向了礼部尚书,拍案而道:“行,那就五日之后进行弭灾。” “是!陛下”,礼部尚书恭敬地道。 对于弭灾,齐皇并不喜,非常的不喜,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国家发生了天灾,百姓又要遭殃了。 奈何现在的齐国是多事之秋,短短时间内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京城之中已经有些人心惶惶,不得不进行弭灾。 弭灾先不管有用还是无用,但起码通过弭灾在一定程度上倒是可以安抚人心。 当天下午,贤王府。 贤王定定地看向下方通报的人,问道:“五天之后弭灾,这是否百分之一百确认?” 那通报之人说道:“殿下,百分之一百确认。” 然后,贤王继续道:“好,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还有,吩咐下去,继续打听,有什么消息不管是大还是小,一定都要在第一时间来告诉本王!” “是,殿下”,那人恭敬地道,而后缓缓退了下去。 在此人退下去之后的不久,贤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来回在房间里面不停地跺着步,神色看起来有些焦虑与犹豫不决,似乎对某一件事情迟迟下定不了决心来。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这时,一位冷峻的中年男子从身后走了出来,冷酷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语,看起来并没有带着任何的情绪,就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贤王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那冷峻的中年男子,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才对着他道:“我出去一趟,这一次你不必跟在我身后。” 闻言,冷峻中年男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知道他在想什么,贤王再次开口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罢,贤王便推门而出了。 …… “呼……” 终于暂时是把手头上的活给干完的沉雁不由背靠着椅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来。 自从白家落寞之后,再也没有那个家族能够跟沉家争夺酒水上的市场,凭着李安逸提供的酒的配方,沉家的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俨然成为了齐国最大的制酒商,皇宫也开始从沉家进酒。 自然而然,作为沉家当代最高的掌权者沉雁是忙得很,但对于这种忙,即便是有时候很累,沉雁却是乐在其中,感觉到每一天都是过得很充实。 然后,过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休息够的沉雁坐直了身姿,正待开始新的一轮工作的时候,侍女小桃却是敲门进来了。 “小姐,陈贤陈公子来找你了,此时在客厅里”,侍女小桃如此说道。 听到是陈贤,沉雁不由微微一怔,而后眉头下意识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自从上一次他来找她,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在她这里询问了一番李安逸之后,陈贤便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那么他此刻来找她所谓何事? 这些许的疑惑在沉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她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出了房间,往客厅的方向而去。 毫无疑问,沉雁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对于陈贤他自己口中的身份,其实她早就有所怀疑,因为通过观察其平时的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其身份的不简单。 而在某一次关于皇商之事之时,她总算是得知了陈贤真实的身份,贤王尽管在心中早知晓其身份不简单,但当得知之时,依旧是忍不住被震撼了一把,贤王之名在京城之中可谓是谁人不知。 同时,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是能感觉到他对她有那种男女之情的意思,考虑到他的身份,她略微感到有些不安。 在客厅中的贤王并没有等待多长的时间,便看到了沉雁那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的大门口。 顿时,贤王露出了笑容来,然后从椅子上站了出来,向其走去。 然而 沉雁却是猝然停下了步伐,站在了原地,对着贤王行了一个礼:“民女拜见贤王殿下!” 贤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来,说道:“沉姑娘,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我……” 沉雁说道:“我知道。” 见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的芥蒂,贤王内心不约是松了口气的。 这时,只见沉雁问道:“不知贤王殿下” 却是,贤王打断了她的话语,说道:“沉姑娘,贤王殿下这四个字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疏远了,我真正的名字叫做萧道贤,你可以叫我萧公子,亦或者叫我道贤。” 说到最后的时候,话语微微一顿。 沉雁沉默了片刻的时间,然后莞尔一笑:“那民女我就斗敢叫贤王殿下一声萧公子了。” 虽然对没有听到‘道贤’两个字而感到些许的失望,但看到沉雁的莞尔一笑,仿佛已经回到了之前,再也没有什么隔阂。 再次略微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候,贤王已经下定了决心来,然后双眸盯着沉雁看,神色很是认真。 沉雁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阻止贤王接下来说出的话语。 只是,贤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道:“沉姑娘,我喜欢你。” 看着贤王那略带紧张与期望的神色,沉雁脑海中浮现出李安逸的身影,然后不由得吸了口长气,说道:“萧公子,您贵为贤王殿下,小女子与你能够成为朋友,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别的并不敢有所奢求。” 虽然并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但这也是差不多了。 朋友吗…… 贤王的内心不由一疼,但他并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人,并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你喜欢的是谁谁之类的话语,脸上也并没有露出黯然与失望的神色来。 此刻,他的神情就好像是被拒绝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对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只见,他说道:“是我孟浪了,能与沉姑娘你成为朋友也是一件幸事。” 见贤王并没有歇斯底里,沉雁的内心不由是松了口气的。 接下来,整个客厅处在一片尴尬与不自在的氛围当中,贤王说了几句话之后也便告辞了。 没捅破那层关系之前,即便是知道对方对自己或多或少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思,但还是能坦荡的做朋友。 可是,一旦把这挑明了,把这层关系捅破了,虽然明面上说是还可以做朋友,但到底多多少少存在着不自在,尤其是在两人独自相处的时候,更为明显。 这不自在使得平时的相处没有往日那般的流畅,总是下意识地在意自己的这一句话、这一个动作是否会引起对方的误会,尽管对方可能并不存在这心思 到最后,这关系也便慢慢地变得疏远了起来。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八章 流民与流寇 尽管早已经预料到差不多会是如此的结果,也早已经有了准备,但到了真正发生之时,内心还是忍不住感到黯然与失望。 出了沉府之后,抬头仰望着天空,贤王再也忍不住露出了黯然与失望的神色来。 在他身份还没有暴露之前的平时的相处中,他能感知到沉雁对他并不存在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一旦说出来结局恐怕有很大概率是不好的。 但是,今日他还是决定说了出来,只是因为他今日有一种很强烈要把这一件事情直接说出来挑明了关系的感觉。 结局,确实也是不出他所料。 当然,作为堂堂的贤王,以他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强迫沉雁嫁给他,但他并不愿如此,因为他是一个高傲的人,并不屑于做此事。 而且,他虽然有了自己的王妃与好几位妾室,但能让他的心产生悸动的女人,唯有沉雁,他是真正的喜欢她,并不想留给她不好的一面。 不知不觉中,贤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贤王府,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书房。 “决定了?” 冷峻的中年男子又在一次出现在贤王的身后,就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贤王的身后一般。 此时,他看向贤王的神色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诧异。 他刚才到底是去了那里? 去做什么了? 怎么感觉在这出去的短短时间内,他的心态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并没有理会冷峻中年男子此刻内心的疑惑,贤王背着手站在了原地,过了些许的时间,声音才从他的嘴里而出。 “嗯,决定了。” “从现在开始马上做好准备,不可泄露出任何的消息来,哪怕是一丝都不许!” “是!” …… 与此同时,萧淑怡与李安逸吩咐平阳军与破甲军的士兵就地休息半个时辰。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地上的脏乱,直接坐了下来,各自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清水,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舒适的气来之后,脸上这才露出松懈的神色来。 他们已经整整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的路程,基本上没有怎么停歇过,这也是他们踏入灵州的第二天,并没有碰上什么事情。 这些士兵刚坐下没有多久,只见这时候,派出去的斥候策马奔腾地回来了,一个熟悉到至极的翻身下马的动作之后,然后来到了萧淑怡与李安逸的身前。 “将军,前方二里出现了一百多个的流寇,此刻,正围着三、四十个左右的流民。” 听到是流寇围着流民,萧淑怡的脸色当即一沉,乱忙对着身旁的陆凝凝吩咐地说道:“凝凝,马上带领二百的士兵前去解救那些百姓,那一些流寇不要放过了。” “是!将军!” 说罢,陆凝凝便率领了二百的平阳军士兵在那一位斥候的引路之下杀了过去,余下的士兵则是待在原地继续歇息。 然后,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陆凝凝率领着两百的平阳军士兵回来了,他们看起来毫发无损。 而,除了这些士兵之外,还有跟他们一道回来的那些流民,以及成为了俘虏的十来个流寇。 陆凝凝第一时间对着萧淑怡抱拳说道:“将军,刚才有几个流寇在刚看到我方士兵的时候,便在第一时间见势不妙地逃走了,没能追上去。” 萧淑怡不以为意地摆手道:“无事!” 然后,她看向那些流民,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位老者的身上,这位老者是这些流民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似乎也是这些流民中的带领者。 萧淑怡露出了善意的笑容来,问道:“不知老者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见此处的将领是一位女子,流民老者或多或少是感到诧异,此时,面对萧淑怡的询问,不禁露出了黯然,以及还有些许的绝望。 “洪水来得太大,太突然了,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它冲走了房子,冲走了房屋,冲走了食物,同时也冲走了人……只剩下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幸免于难,能够苟活于世,蝼蚁尚且贪生,现如今唯一能让我们这些人能够继续活下去,那便只有淮安府了,只是没有想到在半路上遭遇了流寇这些畜生,所幸的是遇到了将军你们,要不然我等的性命恐怕便会交代在了这里。” 说到流寇之时,老者露出咬牙切齿的神色,而说到最后,看向萧淑怡和陆凝凝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萧淑怡看向了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微微沉默了些许的时间,然后说道:“淮安府那边的官府在前几日已经建好收容所,并且在那里每天都会固定提供两餐的稀粥。” 听到这个,每一位流民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来,喜意在脸上浮现,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原本,虽然他们虽然是打算去淮安府,但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底,只是奢望那边有好心的人施舍一下食物给他们,像什么有地方住,什么固定食物之类的那是不敢奢求的。 现如今,听到淮安府那边已经给他们建好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并且每天都有两餐固定的稀粥,自然是喜出望外得很。 接着,萧淑怡看向了陆凝凝吩咐地道:“凝凝,给这些百姓每一个人两天的粮食。” 这里到淮安府的路程不是很远,按照这些流民的步伐,大约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给两天的粮食完全是绰绰有余了。 这下子,流民们更为惊喜万分了,连连朝着萧淑怡感谢,一副感恩涕零的样子。 安抚好了这些流民之后,萧淑怡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流寇的身上,神色由和善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了起来,莫得感情的那种。 “谁给你们可以随意践踏百姓性命的权利?” 他们这一些人早在之前就被陆凝凝所带领的二百士兵所吓得魂飞魄散了,此刻听到萧淑怡如此不含感情的话语,顿时吓得纷纷跪了下来,大喊着饶命。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冷冷地盯着这些人看,萧淑怡继续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以她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必定是某一方的人,而平阳军与破甲军进入灵州的第一天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得到。 起码,是知晓目前的灵州有那么几股趁乱而起势的势力。 “大人,我们都是太平天军的人,这不关我们的事,都是天将军叫我们做的,我们都是被逼无奈才做的!” 太平天军天将军 闻言,萧淑怡的脸色不由在这之间一沉。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太平天军 对于太平天军,萧淑怡自然是有所了解的,嗯在昨日的时候。 太平天军可以说是灵州目前最大的叛乱势力了,是由一个叫做黑虎山寨的山贼窝趁乱而凝聚成的一股叛乱势力。 原本的黑虎山寨虽然也可以说是一个较大的山贼窝,为祸一方,兼之大本营所在的位置较为隐蔽,本地的官府也对之没有什么好办法,迟迟不能消灭掉,但到底不过大约是几百人的山贼。 但是,就是这几百人的山贼窝却是趁着灵州发生大洪水的这短短的时间内愣是发展到了五万余人,速度可谓是极度之快,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在这里,不得不说,那黑虎山寨的寨主黑心虎在这一方面也可以说算是一位人才了。 随着人数逐渐的增加,那黑心虎的野心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干脆就直接把黑虎山寨改名为太平天军,并且自封为天将军,言自己是上天所派下来的神使,要带领大家走战胜突如其来的大洪水,要造福天下的百姓,只要跟了他必能过上吃得饱的好日子! “你们的天将军叫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对流民下手?”,萧淑怡看着那些流寇,不,应该说是太平天军的人,冷声问道。 太平天军中的那小头目畏惧地看了一眼萧淑怡之后,才畏畏缩缩地说道:“现在太平天军比较缺粮,天将军就派我们出来收刮粮食,我们刚好碰到了那些流民,所以……” 闻言,萧淑怡却是冷冷一笑,厉色在双眸之中一闪而过,说道:“可是……拒本将军所了解,那些百姓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粮食,并且也跟而等说过,但是你们为何没有就此离去?” “我们……我们……这是……”,那太平天军的小头目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就如萧淑怡所说的那般,他们确实是知晓那些流民的身上是没有粮食的,之所以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选择继续包围着那些流民,那是因为他们享受那种高高在上,可以随意虐杀他人性命的那种快感。 “把他们拖下去!”,萧淑怡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她或多或少能猜到这些人的心思,因为之前她也遇见过不少类似如此的人。 看着萧淑怡的神色,以及从萧淑怡旁边蹿出来的士兵,这些人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焦急与惊惧了起来。 “大人,饶命了!” “大人,饶命了!” “大人,饶命了!” “大人,饶命啊,我有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关于太平天军的大秘密!” 一道不同于其它话语的声音在这其中尤为的明显,声音正是从那太平天军的小头目嘴里出来的。 于是,萧淑怡便让两位拖着这小头目的士兵停下了动作来,目光看着那小头目,说道:“说!” 那小头目却是说道:“大人,你要保证小的说出来这个秘密之后,放过小的性命。” “拖下去!”,萧淑怡挥手,脸色未曾变到,看起来一点商量的语气也没有。 于是,那两位架着那小头目的士兵又要继续把那小头目给拖了下去。 “小的说!小的马上说!”,那小头目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连忙把那个所谓的大秘密给道了出来。 “天将军密谋打算在半个月之后,趁着夜色平安县的守卫比较薄弱的时候,秘密派一支军队前去进攻平安县,夺取平安县里面所有的粮食。” “平安县?”,一直没有话语,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李安逸不禁诧异地道了这么一句。 萧淑怡顿时朝他看了过来,问道:“平安县怎么了?” “没事!” 李安逸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让她继续下去,不用理会他。 见此,萧淑怡只能是把心中的些许困惑给压了下来,目光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太平天军的那小头目身上。 “你不过是太平天军中的小小的一个人物,怎么会得知如此幸秘的事情?”,萧淑怡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这小头目的话语,就如她话语中的意思一样。 那小头目如此解释道:“大人,这是前天小的前去厕所之时不小心听到的,小的保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如果有撒谎,小的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着脸色甚是惶恐的小小头目,萧淑怡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不知道是相信了这小头目的话,还是没有相信。 “行了,带下去!”,萧淑怡再度挥了挥手。 面对萧大将军的目光,李安逸还能怎么样,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有一个好友,叫做唐柳风,与我一样也是今年的进士,二甲进士,但是他并没有在京城之中为官,而是选择回到了他的家乡当一名县令,他的家乡就是灵州的平安县。” “还有,平安县里面的何家是我母亲的娘家” “好,那我们下一站便是前往平安县。” 萧淑怡便这般拍案而定,然后扭着性感的小腰肢离去了,只留给李安逸一个酷酷的背影。 他们此时所处在的地方勉强算是属于南昌县管辖的范围,南昌县的前方是安义县,而安义县与平安县之间还隔了个永丰郡城。 最重要的是,目前的永丰郡城正是被那所谓的太平天军暂时占领着,要想去到平安县,必然是需要绕路的,路程要比在这里去到淮安府还要远上不少,也不是那么的好走。 当然,要想走直路也行,前提是把蜗居在永丰郡城里面的太平天军给干掉。 在这里提及一下,为什么在永丰郡城的太平天军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之间可谓几乎是隔了一个安义县。 那是因为安义县要比之南昌县和平安县这种大县而言要小上不小,再加上这些太平天军的这些人在无意之间发现了一条小道近路,大约只容许通过几十人的小道,故此才会出现在这里。 平安县,县衙。 县令唐柳风正坐在了案牍里边,浏览着案牍之上那一本又一本由眉头越是皱越是高,目前的局势对于平安县来说那是很不容乐观啊。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章 平安县的危机 平安县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来说,在地势上颇为高一些,故此,在大洪水来临的时候,受到的冲击较为小一些,比较于其他的县,起码最基本的秩序是能得到保障的,又益于何家几乎是无偿地提供粮食,平安县里面的百姓倒是勉强能填饱肚子,没出什么大乱子。 附近的一些流民听说了这一些事情之后,于是,便逐渐往平安县这边涌了进来,不管是作为县令的责任,还是自身的品行,唐柳风都不可能放任之而不管,便在平安县里面划分了一块区域给这些流民置身,并每天提供一餐的稀粥。 然而,说到底,平安县虽然是一个大县城,但还是逃不过一个县城该有的规模,所容纳的人数是有极限的。 现如今,随着越来越多的流民聚拢过来,平安县越发地拥挤了起来,前两日还因为区域的问题,一部分的流民与本地居民给打了起来。 虽然这事情很快便被压下去了,但很明显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 还有,比这更需要注意的是,太平天军,那些趁乱起势的贼子他可是收到了一个甚是不好、甚是糟糕的消息。 太平天军的人已经占据了永丰郡城,而平安县离永丰郡城并不远,相信太平天军这些乱臣贼子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平安县,毕竟平安县在这次洪水中损失较为少,粮食之多在灵州也是有一定的名次的。 满打满算,平安县最多只能凑够两千的士兵,到时候真发生了这一事,拿什么来抵挡住太平天军,听说太平天军现在可是有五万余人,攻打平安县这个小小的县城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思及至此,唐柳风不禁感觉到脑壳一阵疼,忍不住欲要伸手揉一揉自己胀痛的脑门,却是有两只小手率先一步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唐柳风蓦然一惊,连忙转过头朝身后看了过去。 “夫人,你什么时候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讶然。 “刚来了一会儿,看见你似乎正在苦思着什么事情,便没有打扰你”,站在唐柳风身后的娇美少妇如此说道。 说完,继而便继续为唐柳风揉起了脑门来。 唐柳风不禁露出了舒爽的神色来,似乎方才的忧愁一下子淡化了不少。 看着他的神色,娇美少妇问道:“夫君,在担忧什么呢?是因为流民的事情吗?” 她虽然只是一介妇人,但对于平安县里面的一些情况或多或少还是知晓一些的。 唐柳风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才说道:“流民问题虽然也是一个大问题,但目前最大的问题却不是这个,而是关于太平天军!” “太平天军?”,娇美少妇露出困惑的神色来。 对于太平天军的消息,平安县里面知晓的人并不是很多,要不然平安县早就乱了。 “对!太平天军!”,唐柳风肯定地道。 而后,便向娇美少妇透露了关于太平天军的事情。 “夫君” 娇美少妇捉住了唐柳风的手,俏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担忧与惧怕之意来。 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唐柳风不禁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安慰着说道:“夫人,请放心,为夫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嗯……” 娇美少妇靠在唐柳凤的胸膛上,双眼定定地看着唐柳凤,浮现出些许的迷离来,然后柔柔地说道:“夫君,我怀孕了。” “怀孕?” 唐柳风先是一怔,而后顿时惊喜万分了起来。 “夫人,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 娇美少妇从唐柳风的胸膛上抬起了螓首来,双手抚摸着唐柳凤的脸庞,自家夫君的这脸庞因这段时间的缘故,比之以往要消瘦不少。 “是的,夫君,我们有孩子了,为了我们的孩子出生之时能看到父亲,夫君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唐柳风抱着她的双臂不禁加紧了力度,低声而道:“为了我们的孩子,夫君会的。” 笃笃笃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恭敬的声音。 “老爷,何家家主求见。” “不知何家主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唐柳风看着何阮,目光之中闪过丝丝的困惑来。 对于这何阮与其身后的何家,他是很有好感与感激的,起初,他本以为天下所有的世家都是一丘之貉,但没有想到在这次的大洪涝之中,何家却是站了出来,不求任何的回报,把自家的粮食二话不说给贡献了出来,这让他改变了对世家的看法。 何阮脸色颇为凝重地说道:“唐大人,何某便不绕弯子了,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太平天军一事而来的!” “不知何家主此话为何解?”,唐柳风问道。 看其神色,对于何阮为何知晓太平天军这一事并不感到多大的意外。 何阮道:“唐大人,你也应该知道一旦太平天军真的前来,以平安县的防守力度,不出意外的话,八九不离十是一碰就碎的。” 唐柳风并没有否认的意思,而是问道:“那对此,何家主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是有什么办法抵御住太平天军?” 闻言,何阮不禁苦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唐大人,你太看得起何某了,何某不过是一介布衣,面对来势汹汹的太平天军,能有什么办法,唯有逃罢了。” “逃?” 唐柳风双眸微微一凝,内心之中似乎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何阮的来意。 何阮继续道:“太平天军那些贼子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把当地的官府以及世家的人全部都杀完,哪怕是投降了的也无无济于事,简直是丧心病狂,而这些贼子下一个目标十之八九就是平安县,到时候,唐大人的一家与何某的一家倘若还是在平安县,恐怕是难逃这一劫难了。” 平安县是他们何家的大本营所在之地,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是万万不可丢弃的,而现在显然已经是快要到了这万不得已的情况…… 至于,何家都已经决定在太平天军进攻平安县之前逃离平安县,自个儿逃就行了,何阮为何还会多此一举来告知唐柳风唐大县令,希望一同逃离平安县?原因有二。 其一,在这段时间与唐柳风相交得较为好,已经建立了一定的情谊,并不太希望唐柳风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其二,在逃离的过程中,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说不清的问题与危险,虽然说他们何家有一干的护院可以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但并不能保证不出现自家护院也无济于事的危险,唐柳风身为平安县的县令,此时手握的兵力要比他们何家的护院要多上不少,战斗力也是高一截,在逃离过程中,与唐柳风一同而行,更能保障生命的安全。 倘若是在一个时辰前,不,半个时辰前,唐柳风必然会二话不说直接否定了,但知晓了自己的夫人刚刚有了身孕,为此,此时的他却是不禁有些迟疑与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唐柳风才说道:“何家主,倘若连我这个县令都逃跑了,那些百姓该怎么办?” 他的神色之间带着些许的嘲弄。 何阮道:“也让他们逃离,颠肺流离总好过待在原地等死好,况且百姓既不是世家也不是官府中的人,太平天军的那些贼子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唐柳风再度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一章 削了他 永丰郡城,最高的城府。 此时,可谓是夜夜笙歌、酒肉池林,无数的男人在喝酒狂欢着,每一人怀中几乎都是拥抱着一个女子,这些女子俏脸上都流露出惶恐的神色来,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任由男人的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这些男人都是太平天军里面那些所谓的高层们,而坐在最高位、拥抱着两位美妇人的正是那所谓的天将军黑心虎。 此时,坐在高位的黑心虎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人群,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此人是一位汉子,他的怀中并没有女人,对于眼前的酒肉池林也并不感兴趣,神色之间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忧愁,与周围狂欢的人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胡二,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你家寨主呢?” 黑心虎看向那汉子,沉声从他的嘴中而出,脸色因为没有见到某一位人而显现出丝丝不好看来。 “黑天将军,我家寨主身体不舒服,所以让我代替了她前来”,胡二不卑不亢地说道。 “哼!” 黑心虎非常不爽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胡二的说辞,然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叫你们的寨主做好准备,一个月之后,本将军要迎娶你们的寨主!” 闻言,胡二脸色不由顿时大变,连忙欲要说些什么,可是黑心虎却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不再理会他,与那两位美貌妇人继续嬉戏了起来。 然后,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一个神色看起来颇为焦急与惧怕的人闯了进来,顿时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多多少少露出好奇与疑惑的神色来。 只见,这人对着坐在高位上的黑心虎急道:“天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朝廷的军队出现了。” 此话一出,全场的狂欢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异常,每个人或多或少带着一些的惊惧,而那位叫做胡二的汉子却是在他人不可察觉之下露出了一丝的惊喜来。 黑心虎看向了那人,强制自己镇定了下来,问道:“说!怎么一回事?” 那前来报信的人如此说道:“天将军,有两支朝廷的军队猝然出现在了安义县的范围之内,大约为九千来人。” 安义县……九千来人…… 在场的众人顿时都松了口气,那一丝的惊惧此时已经看不见了。 黑心虎那紧绷的弦也是得以松懈了下来,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那前来报信的人厉声道:“不过是区区九千的朝廷走狗,还不够我们太平天军塞牙缝,何惧之有?” 面对黑心虎的语气,那前来报信的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只能跪下,并不敢有何任何反驳的话语,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有反驳,明日就会见不到太阳的。 “退下去,本将军且饶了你这么一回,倘若下一次还表现得如此糟糕,必然不会饶恕”,黑心虎朝着那前来报信的人挥了挥手。 那人如同听到天籁之音一般,连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天将军,既然那些朝廷走狗现在在那安义县,也不过是九千多人,我们何不如主动出击,把这九千多人全部给干掉?”,某一位看起来在太平天军中位置挺高的人如此建议道。 他的这一建议顿时使得在场的众人眼前一亮,然后纷纷赞同了这一建议。 “天将军,我也赞成,那些朝廷走狗出现在安义县,想必是想要来剿灭我等的,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动身,那是因为人手不足,一旦人手足了那些朝廷走狗一定会来剿灭我等,我等还不如趁那些朝廷走狗此时人手不足的时候,主动出击,把那些朝廷走狗打个落花流水!”,又某一位太平天军的高层道。 闻言,黑心虎顿时有些意动了起来,然后看向了他的那位狗头军师。 那狗头军师装模作样地思绪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天将军,大家都说得有理,现在我们的粮食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并不用太焦急去进攻平安县,现在当务之急确实是安义县那猝然出现的朝廷军队。” “好!那就这般决定!”,黑心虎拍案而定。 “什么?那狗日的黑心虎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要老娘嫁给他,看老娘不把那厮给削了!” 说罢,苏可可还真掏出了一把长刀,一副怒气冲冲地要去找那黑心虎的麻烦,然后削了他! 见状,胡二吓了一大跳,赶忙拦下了自家的寨主,要不然以自家寨主的脾气还真的会提刀去削了那黑心虎,要是真能成功把那厮给削了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可问题是根本不可能会削成功的,反而会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现在的这黑心虎已经不是之前当初的那个黑心虎那么容易对付了。 一番好劝好说之后,胡二才算是劝住了自家的寨主放弃了现在马上就去削了黑心虎的念头。 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监管之后,胡二凑近了苏可可,小声地说道:“寨主,除了这之外,安义县那边出现了朝廷的军队,大约有九千来人,那黑心虎决定不久之后便要对其袭击,这或许是我们能逃离这里的唯一的时机。” 闻言,苏可可的大眼睛不由一亮,连忙催促说道:“细细说来!” 千叶寨与黑虎山寨各自原来的大本营所处在的位置相距并不远,又是同行,难免会结仇的。 在当地,千叶寨与黑虎山寨都是数一数二的山贼窝,只不过在名声上相差甚远。 千叶寨从来不会对平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动手,目标的对象一般都是那些名声不怎么好的富商等等,轻易不会取他人的性命。 故此,虽然是山贼,但在百姓当中倒也是博得了一个挺不错的名声。 而黑虎山寨却是只论钱财,不论人,并且还经常强抢良家妇女,其手上也有多条命,其中不乏无辜之人,让寻常百姓闻风丧胆。 千叶寨视黑虎山寨为毒瘤,黑虎山寨视千叶寨为眼中钉,各自都想灭掉了对方,奈何双方之间的实力或许是有些许的差距,只是这差距不够明显,即便双方时常发生了摩擦与冲突,但并不能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即便是千叶寨老寨主死于意外,其独女继承寨主之位的那一段时间也没有例外。 直到灵州大洪水来临的时候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二章 计划有变 不知道黑心虎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大洪水发生之后竟然是把许多的人给凝聚了起来,把黑虎山寨扩张了好多倍,并把黑虎山寨改名为太平天军,自称为天将军。 面对长久以来的眼中钉,肉中刺……千叶寨,黑心虎自然是不会存在放过之理,于是,便带领浩浩荡荡的太平天军前去找千叶寨的麻烦。 千叶寨自然是不想与不会坐以待毙,便奋力反抗,但奈何黑虎山寨已经不同往日而语,只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把千叶寨给攻破了。 或许是因为存在羞辱千叶寨的心思,在占据了千叶寨之后,黑心虎并没有对千叶寨的人赶尽杀绝,而是把千叶寨的人都强行并入了太平天军之中,并以千叶寨的人的性命威胁苏可可与胡二等人,让其投鼠忌器,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来。 刚开始的时候,黑心虎对于千叶寨的人虽然只有有些苛刻与刁难,倒也是能让人忍受得了下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苛刻与刁难却是越来越甚了。 这不,现在竟然要千叶寨的寨主苏可可嫁给他,这下子,苏可可与胡二等人就忍不了了。 苏可可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嫁给黑心虎这个老畜生,而且,随着越是查下去,她发现自家老爹的死亡似乎并不是意外,好像在这其中就有黑心虎的影子。 …… 京城,皇宫,养身殿。 自从自家那宝贝闺女前往灵州之后,齐皇对于灵州的关注则是变得更加的关注了,甚至是比对北方战场的关注更甚! 这不,现在又有一封关于灵州消息的信折递到了他的手中。 如同前几次一般,齐皇熟悉地打开了信折,可这一次与之前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并不同。 因为随着越是看下去,会发现齐皇的神色越是难看。 嘭! 忽然,齐皇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案牍上,大怒而道:“让枢密使给朕滚过来!” 枢密使为枢密院的最高长官,在齐国里,枢密院是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部门机构。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枢密使便出现在了养身殿。 这枢密使是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此时,他跪在了地上,那可谓是冷汗直流,根本不敢看向齐皇啊。 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陛下因为什么事情而发这么大的脾气,脸色这么的难看,最重要的是陛下叫他滚过来啊,这很明显陛下的这怒是冲着他来的,对他很不爽啊! 可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惹了陛下非常不高兴啊! 如此情况,这使得他更为忐忑不安与惊惧了。 “你看看!你这是怎么给朕收集情报的!” 说着,齐皇把在案牍上的信折拿了起来,然后狠狠地丢向了枢密使。 枢密使连忙接过了那信折,怀着疑惑打开了,待看完了信折的内容之后,更为迷惑与不解了。 这信折上面写的情报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他非常的确定…… “陛下……”,他抬起了头来,弱弱地道,完全不明所以然来。 “你看你们枢密院是怎么收集情报的!之前不是说灵州还没有发生叛乱吗?可是现在这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太平天军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的齐皇很是愤怒,他之前允许自家的宝贝闺女前往灵州,那是因为灵州还没有开始出现叛乱的势力,或者说那出现的叛乱的势力并不构成威胁。 然而,现如今,你却是来告诉他,灵州出现了大叛乱,整整五万余人,而他的宝贝闺女只带了九千余人,这不是把自家宝贝闺女至于危险的境地吗? 听了齐皇这愤怒的话语,枢密使大人总算是知晓了怎么一回事,然后把头低得更低了,在瑟瑟发抖着,并不敢有任何的反驳之言。 诚然,古代信息的传送远远比不上现代的迅速,存在一定的时间差,但关于太平天军这一消息确实是有些迟了,不管何原因,灵州那边负责打探与传递的人是有责任的。 此时,枢密使大人在内心之中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整顿枢密院,当然,前提是今日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出这个养身殿,还有枢密使大人这个官职。 来到了养身殿的三公以及六部尚书有些面面相觑,心中存在着困惑,不知道陛下这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叫他们来这里,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 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看的样子…… 齐皇并没有理会他们此刻在想什么,见人都已经到齐了,便直截了当地道:“朕要派金吾前后卫这两支军队前往灵州!”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先是一怔,而后都忍不住紧蹙起了眉头来。 灵州那边这是又出了什么状况? 在众人的皱眉不已中,齐皇把那信折递给了他们看。 待看过了信折中的内容之后,众臣也便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这下是欲要派金吾前后卫去灵州,这是为了平阳公主啊。 可是,理是这个理,京城怎么办,万一京城…… 太傅刘进品眉头微微皱着,下意识欲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不料,齐皇却是率先了一步说道:“朕已经决定,诸位爱卿毋须多言,马爱卿你们兵部今日开始要做好金吾前后卫动员的准备,两日之后要出兵。梁爱卿、关爱卿,你们户部与工部要做好后勤的工作,准备好……” 齐皇一条一条命令的吩咐下去,态度毋庸置疑,很是强硬。 见陛下这般模样,众臣心中的那些反对之言也便憋了下去,算是默认了齐皇的做法,因为他们是知道以陛下对平阳公主的宠爱,无论是他们说什么,陛下也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何必多言而惹了陛下不快吗? 于是,金吾前后两卫两日之后动身前去灵州一事便这般定了下来。 …… 当天,贤王府。 “两日之后,金吾前后卫前往灵州吗?” 贤王喃喃自语,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丝的弧度来。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件非常的有利的事情”,冷峻中年男子那冷峻的声音在其背后响了起来。 “是啊,对我们很是有利。” 贤王背着他应和着,然后继续道:“对此,我们的计划也要做相应的改变,等一下本王会亲自去一趟王家。”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三章 不要碰我 “爹,刚才殿下来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来告知爹一件事情,以及对陛下进行弭灾仪式之时的计划作出一定的改变。” “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竟然要对计划作出变化来?” “不必担心,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陛下已经决定在弭灾仪式的前一日派金吾前后卫前往灵州,到时候只有禁卫军在京!” “陛下为什么会在弭灾的前一日派金吾前后卫前往灵州?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吾儿不必有这个担心,灵州那一边出现了一股较大的叛乱势力,叫做太平天军,陛下担忧平阳公主的安危,是故,才派金吾前后卫这两支军队前往灵州,与平阳公主所带领的平阳军以及破甲军一齐消灭太平天军。” “那这确实对我们而言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本来有金吾前后卫的存在,孩儿还有些担忧计划会不会成功,现如今只剩下禁卫军在京城,我们便有很大的把握在弭灾仪式之时逼迫陛下退位,让贤王殿下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到那时我们王家必然能成为天下第一世家,我要让那李安逸的全家全部都死去!” “慎言,陛下岂是” “什么人?” “什么人?” 王浩与王锐这对父子的目光猝然齐齐朝着紧闭的房门口方向而看去,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却是刚才从紧闭的房门口那边传来了声响,虽然是很小声,但还是被王浩与王锐这对父子察觉到了。 哐当 随着一声急促的推开门的声音,一张柔美的脸进入了王浩与王锐的眼眶之中,却是若云公主萧若欣。 看着眼前的这位儿媳妇,王浩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忙,然后微笑着说道:“若欣,有什么事情吗?” 萧若欣强做镇定地道:“想找公公借一本书,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此处的房间是王浩的书房,再加上王浩比较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书籍,他的书房里面自然是有很多的书籍。 王浩问道:“想借什么书籍?” 萧若欣道:“《传习录》。” 这个她倒是没有说谎,这一次她确实是打着来借《传习录》这一目的而来的,只是没有想到听到在外边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嗯。” 王浩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我的书房倒是有这么一本书籍,进来吧。” 于是,在王浩的带领之下,萧若欣进入了这书房。 然后,王浩从书架子上找出了那一本《传习录》,递给了萧若欣。 萧若欣谢道:“谢谢公公!” 王浩道:“若欣,你先去好好休息吧,我和锐儿还有点事情需要商量一些。” “好的,公公。” 萧若欣俏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实则内心是松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出了这书房之后,她要立即前往皇宫,告诉父皇她听到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只是…… 她刚想踏出第一步的时候,王浩却是突然说道:“若欣,你刚在在外面是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吧?” 在松懈之时,猝然之间的这么一句话,使得萧若欣下意识地为之一慌,而后她强制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带着困惑的神色看向王浩,问道:“公公,为什么会如此问?我刚刚来到,就看见公公你们两个猝然推来了房门,神色看起来不太好看的样子,吓了我一跳,难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的这般姿态装得倒是挺像的,但却是瞒不过王浩这个老狐狸,因为方才萧若欣从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慌乱虽然很快便被她隐去了,但还是被紧紧盯着她看的王浩发现了。 于是,王浩便微微转过头看向了自家的儿子,说道:“锐儿,把若欣带回她自己的房间,要学会照顾好自己的媳妇,没看见若欣这几日神色都有些不好吗?多派几个人过去照顾!” “是!爹”,王锐回答道。 萧若欣脸色一变,知晓自己这是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 王锐就像是没有看到萧若欣的神色之间的变化一般,微笑着说道:“若欣,走吧,让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萧若欣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神色严肃地看着王浩,说道:“公公,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王家好不容……” “锐儿!”,王浩直接打断了萧若欣的话语。 “若欣,走吧。” 说着,王锐欲要伸手去扶着萧若欣。 “不要碰我!” 萧若欣直接打掉了王锐的手,然后冷着脸自个儿离开了。 王锐脸上的微笑微微一僵,然后跟了上去。 啪! 房门被紧紧地关上,把王锐给隔绝在了外面。 对此,王锐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而是吩咐了好几人守在了萧若欣的房间门前。 在房间里面的萧若欣自然是察觉到房门外的几人,这让她更为焦急了。 三日之后便是弭灾仪式了,她必须要在这之前把她方才听到的话语给传到父皇那里,要不然会发生大事的啊。 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 王浩与王锐这对父子在这段日子是绝对不会让她接触其他人的,守在房门外的几人便是很好的说明。 她究竟要怎么办才为好? …… 灵州,安义县。 这里不同于平安县那般因为地势颇为高的缘故,在大洪水之下所受到的冲击较为小,安义县在大洪水来临的时候,就被狠狠冲刷了一遍,无数的房屋被冲垮,无数的人失联,就连县衙也没有幸免于难,甚至是县令也在失联的名单之中。 没有了官府便是没有了秩序,可想而知,在大洪水过后,安义县之中会是一副怎么样悲惨的情景,说是为人间地狱也不为过啊! 这样的情况一直等到破甲军与平阳军的到来才有所改善 一来到安义县,看到这般的情景之后,萧淑怡第一时间便打算以强大的武力开始重新建立起安义县的秩序。 当然,她也知道单单凭武力是行不通的,起码首先要第一保证能让人吃上食物才行! 所幸的是,平阳军与破甲军后勤所运输的粮食足够多,再加上在安义县之中找到了一个粮仓,没有被大洪水冲走的粮仓,倒是勉强能够支撑起现在整个安义县的人口粮食。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四章 萧瑶的猜测 此时,李安逸、萧淑怡、陆凝凝、陈曦等几人汇集在了某座府邸的大厅之中,围着一张比平常桌子要大上一些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张地图。 他们正在讨论着选择那一条路较为合适与顺利地抵达平安县,毕竟在这之前就已经说过,在平安县与安义县的中间隔着个永丰郡城,而永丰郡城里面此时盘踞着太平天军。 虽然李安逸与萧淑怡自认为平阳军与破甲军的战斗力比那杂牌的所谓太平天军要高上许多,但到底太平天军的人数较为多,是他们的五倍有余,而且攻城往往比守城损兵折将要多上许多,他们自然不可能会有先是攻下永丰郡城,然后再到平安县了的这个打算。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要到平安县的,起码要留下一些士兵待在这安义县中,要等到朝廷那一边重新派人来重新建立起安义县的秩序,要不然好不容易有点好转的安义县会再度乱了起来。 “将军,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禀告!”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顺着声音的方向而看去,正是平阳军那名叫做小绿的女高军官,此时,她看起来一副焦急的模样。 “什么事情?”,萧淑怡问道。 “将军,前方斥候传来密报,言黑心虎要率领四万的太平天军前来攻击安义县。”,那小绿女军官道,眉宇之间有着些许的担忧与焦急。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顿时大为吃一惊。 与此同时,内心之中或多或少存在着疑惑,有些搞不明白为何那太平天军会突然如此大动干戈前来安义县。 要知道安义县不过只是一个小县城,而且还遭受过大洪水冲刷的那种,不像平安县那般有着较多的粮食,可以说是目前的安义县基本上是啥也没有的,完全不值得啊。 最后,还是萧淑怡率先反应了过来,便在第一时间吩咐了好几条命令。 “先不管太平天军那些贼子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我们都要做好这几件事情。第一,让外面的士兵退守回安义县,让所有的士兵都提高警惕来;第二,派出所有的斥候在附近查看,一旦发现了太平天军的踪迹,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前来报告;第三,加固好安义县的城墙” “是!将军!”,那小绿女军官恭敬地道。 而后,便一脸凝重的退了下去,但在这其中的担忧与焦急之色已经荡然无存了,萧淑怡的这一连串的安排使得她莫名的心安了起来。 萧淑怡看向了大厅之中的所有人,凝重而道:“各位,接下来我们恐怕要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硬仗,原本的计划要有所改变了。”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也都颇为凝重地点了一下头。 …… 京城,皇宫,养身殿。 “怡儿,一定要记住父皇的话啊,万事不可逞强,遇到危险时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啊,明天金吾前后卫就要出发前往灵州了,一定要坚持住啊” 齐皇的目光望着灵州那边的方向看去,隐约之中透露出丝丝的担忧来。 “陛下” 就在这时,一道轻轻的声音在耳旁响了起来。 齐皇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老太监海公公,微微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海公公恭敬地道:“陛下,霓凰郡主求见。” 霓凰郡主指的是靖王之女,也就是萧瑶,她一直留在京城之中,并没有回到淮安府。 “瑶儿?” 齐皇眼中闪过一丝的困惑,而后才对海公公说道:“叫她进来吧。”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萧瑶便出现在了齐皇的眼前。 “陛下!”,萧瑶朝齐皇行了一个礼。 “瑶儿不用多礼。”,齐皇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在年龄上与他的宝贝闺女差不多大的侄女。 对于萧瑶这位多智如妖的侄女他还是很喜爱的,故此,便封了她一个霓凰郡主,要不是因为礼制的缘故,他都想给其封公主。 接着,齐皇便笑着问道:“瑶儿,来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可否先让其他人暂时先退避一下”,萧瑶的目光看向了养身殿内的小太监与小宫娥。 齐皇闪过丝丝的困惑与好奇,但最后还是让除了老太监海公公之外的人都退避了下去。 见此,萧瑶不是那种会说废话的人,便直接说道:“关于金吾前后卫明日前往灵州这一事。” 齐皇一怔,完全不明所以,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问道:“瑶儿,此话何解?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陛下,金吾前后卫最好是在弭灾仪式之后再前往灵州,因为有很大的几率会有人会在弭灾仪式上对陛下您动手”,萧瑶如此说道,表情很是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一般。 闻言,在齐皇身后的老太监海公公率先露出了紧张和警惕的神色来,以及双眼之中还有危险的光芒,对于齐皇的安危他是最为看重的,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看重,谁要是胆敢对齐皇不利,他必不会饶恕。 而,齐皇却是不由露出了错愕的神色来,而后笑了起来,说道:“瑶儿,你多虑了,朕乃大齐的皇帝,这诺大的天下谁有这个胆子对朕不利,况且,这里是京城,大齐的国都,在弭灾仪式上还有着禁卫军的重重守卫,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萧瑶神色不变,继续以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陛下,那倘若是禁卫军要对陛下您不利呢?” 齐皇再度错愕,然后哑然一笑,道:“瑶儿,这种事情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淑怡说道:“一旦金吾前后卫离开京城,京城只剩下禁卫军,在京城当中是个人都知道王家与贤王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而王家在禁卫军中有不少人身居高职,尤其是其少主王锐,必然已经是在暗中拉拢了不少的人,如此好的机会摆在了面前,贤王是不可能会放弃的。” 齐皇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朕终究是他的父皇,朕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 萧瑶道:“贤王不是萧道隆(康王),更不是萧道齐,他对那个位置有着无与伦比的执着,相信这一点陛下您也是察觉到的,古今往来,为了那个位置而上演的子杀父,父杀子,弟杀兄,兄杀弟并不在少数,贤王或许不会那么的疯狂,但为了那个位置进而做出某一些疯狂的事情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齐皇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这一次沉默的时间要长上了不少。 “瑶儿,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 第四百零五章 父皇请你退位吧 “并不是”,萧瑶的神色依旧淡淡。 接着,只见她继续说道:“据吾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在这短短的一些天里,王家的那位少主王锐去了禁卫军那边总共五次,比之以往要频繁上不少。贤王同样是如此,他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总共去了两趟王家,其中有一次是在传出金吾前后卫要前往灵州之后……” 随着越是听下去,齐皇与海公公越是感到有些骇然,然后有些为贤王与王家默哀,行程什么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萧瑶之所以注意到这些他人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那是因为在齐国发生了灵州大洪涝、凉州叛乱,以及北方的鞑靼人大举入侵齐国边境之后,她的目光便有意与无意地落在了贤王与王家的身上,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还有,在我来皇宫之前,我去了一趟王家,以拜见若云公主的理由,但是并没有见到,王家言他们的少奶奶刚去了清远寺不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然而,据我所了解,若云公主一般只是一个月去一次清远寺,这个月的十天前她已经去过了一趟。” “如此情况,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若云公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此,王家才不会让外人见到他们的少奶奶。” “如果这单单只是一个巧合,倒也无所谓,毕竟世上总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生,但如此之多的巧合碰巧都撞在了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瑶顿了顿,然后想了想,又继续道了一句话语:“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不怕意料之中的情况出现一万次,就怕意料之外的偶然情况出现一次,不可轻心。” 闻言,齐皇不由怔了怔,因为这一句话倒是新奇,也不太像是从萧瑶口中而出的样子。 于是,齐皇便忍不住问道:“瑶儿,这话是谁说的?” “李安逸”,萧瑶神色淡淡地道。 “原来是那小子,总能说出一些稀奇古怪、不着边际的话语来”,齐皇不由笑着摇头。 …… 第二天,在朝臣的目视之下,金吾前后卫一步一步地踏出了京城的大门。 第三天,在朝臣的拥护,以及禁卫军的护送之下,齐皇往着弭灾仪式的地点而去,其身边伴随着贤王,以及还有仁王萧道齐。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已经来到了举行弭灾仪式的地点。 这是一个很大的广场,最中间有着一个地坛,此时,地坛上面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而在广场的外围则是站着好几层的禁卫军,每一位禁卫军都手持着长枪,腰间挂着长刀,让人看之而不敢靠近。 再远一些的地方,则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 齐皇踏上了台阶,然后来到了地坛之上。 于是,弭灾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在地坛上,齐皇神色严肃地做着弭灾仪式上该做的动作,以及宣读该要宣读的话语,下方的朝臣脸色也是颇为凝重地看着齐皇的一举一动。 整个全场的气氛呈现出一片安静,凝重,严肃 贤王的神色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的地方。 一旁的仁王萧道齐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张着嘴巴欲要打一个哈欠,可下一秒就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合,在这样的场合下打哈欠是很明显的。 于是,便把这哈欠强制给压了下来,活生生被打断,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他的这些些许轻微的动作,别的人或许是并没有注意到,但在其身旁的贤王是注意到的,不由看了过来。 萧道齐朝他笑了笑,笑容之间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与尴尬。 贤王也朝他笑了笑,微微点了一下头之后,然后才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在地坛之上的齐皇,在无人察觉之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来。 当地坛上齐皇停止了动作以及不再发出宣读声音来之时,便宣告着这一次的弭灾仪式暂时是告了一个段落。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齐皇终于是从地坛上走了下来,来到了群臣的面前,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贤王却是在这时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贤王直面齐皇而道。 贤王的这一番动作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目光都不由有些错愕地看向了贤王。 要来了吗? 齐皇内心默默地念了这一句话,微微吸了口气之后,目光这才直接锁在了贤王的身上,语气颇为严厉地道:“贤儿,有什么话想好之后再说出来,有些话一旦说了出来之后,就永远收不回了。” 如此饱含深意的话语,使得贤王下意识地为之一慌。 但,一想到自己为了今天的事而做出了那么多的准备,对于他来说,此时不亚于已经是天时地利,这一想这一慌也便慢慢地消散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面容很是坚定与认真地道:“父皇,您的年龄已经很老了,体力已经逐渐跟不上处理国家的事务所需要的精力,所以,父皇,请您退位吧,由儿臣代领父皇你处理国家的事务……” 与此同时,从禁卫军中跃出了二十几人来,把贤王给护在了中间的位置,这些人在武林当中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是贤王花了一定的代价而得来的。 那冷峻的中年男子赫然也在这其中,落地之后,他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和类似于烟花筒的竹子管子。 只见,他使用火折子点燃了竹子管子的引线,然后朝天举了起来。 嘭! 闪亮的烟花顿时在高中炸裂而开,甚是闪亮,即使现在是白天也是清晰可见。 要是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这些大臣们就白活了,大臣们顿时惊骇连连,然后,各自的反应各不一样。 有的人沉着脸色,有的人则是大骂贤王,有的人微微后退了些许,把自己隐蔽了起来,有的人目光则是闪烁,不知道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而,萧道齐却是一脸的震惊与复杂地看着贤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二哥会在弭灾仪式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刚才还对自己笑来着,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对于众人的反应,贤王一概不理会,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同样被护卫保护在中间的齐皇,自家父皇的身上。 第四百零六章 威猛的海公公 齐皇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震惊与慌乱,只有失望,似乎是在对贤王此举的行为而感到失望,看那神色的样子也似乎是早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看到这,贤王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不单单只是因为齐皇的神色,更多的是烟花在空中炸裂而开之后,王锐带领着大把的军队把这里包围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然后,又过了些许的时间,还是没有出现。 贤王他知道他已经败了,彻底的败了,莫名其妙的败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败的,败在了哪个地方。 他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脸色很是复杂地看着齐皇,问道:“父皇,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他要在今日的弭灾仪式上进行谋反,他自认为还是很隐蔽的,除了自己的绝对心腹之外,没有人会得知这一件事情。 难道意外是出现在了王家那一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家与自己是在同一绳子上的蚂蚱,是不可能会把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的。 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把王锐以及王锐所带领的军队拒在了外面,使得没有出现在这里。 金吾前后卫已经于昨日离开了京城,前往了灵州,是他亲眼所见的,京城之中按道理来说是没有什么军队能够阻挡住王锐所带领的军队才是。 难道是斩首行为? 王锐与王家也并不傻,没那么容易会成功的…… 面对贤王的这两个问题,齐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同样以复杂的脸色看着自家的这位儿子,内心或多或少是有些痛的,想不到这样的一幕还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并不想看到的…… “父皇也是前两日察觉到你有谋反的意图,父皇一直希望只是父皇自己多虑了,但没想到你还是……至于……怎么察觉到,父皇便不在这里明说了。” 他并不想把在这一件事中起到最大作用的萧瑶透露出来,免得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做到的?其实很简单,金吾前后卫并没有离开京城,昨日离开京城不过是虚晃一枪,在离开京城十里左右的距离之后,金吾前后卫便偷偷摸摸地返回到了京城中。” “原来如此……”,贤王喃喃自语。 一旁的朝廷众臣内心不由对齐皇惊叹连连,他们都没有任何察觉到贤王有谋反的意图,而齐皇不仅是提前察觉到了,还做出了种种滴水不漏的应对来,甚至是把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骗过了。 “殿下,我们还没有输,只要我们在这里捉住了齐皇,一切还有可能!” 这时,却是在贤王身旁的冷峻中年男子如此说道。 语落的瞬间,他便二话不说直接向齐皇袭击了过去,与之同行的还有几个人。 “不要……” 贤王只来得喊出了这两个字,却是根本拦不下与阻止不了那冷峻的中年男子的行为。 眨眼的功夫,冷峻中年男子与那几位武林好手已经来到了齐皇的面前。 面对齐皇前方的护卫,冷峻中年男子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来,他自认为自己以及跟在身后的几名武林好手武功高强,根本不把这二三十位护卫放在眼里,自信凭着自己的武功完全能把齐皇给擒拿住。 只是……还没有等他对那些护卫出手,一个老太监猝然出现在了他眼前,将他与他身后的几名武林高手给拦了下来。 冷峻中年男子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老太监,他自然是认出了这位老太监,不正是几乎时时刻刻都呆在齐皇身边的那位老太监海公公。 只是……这老太监不是不会武功的吗?怎么此刻胆敢在第一时间拦在了自己等人的面前,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的这老太监竟然隐隐约约给他有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 难道这是错觉? 晃了晃脑袋,冷峻中年男子不再多想,狞笑了一声,直接向海公公抓了过去。 海公公神色不变,反而朝冷峻中年男子一掌拍了过去。 面对这淡淡无奇的一巴掌,冷峻中年男子却是神色大变,连忙收回自己自己抓出去的手,然后以两手挡住了海公公这平平无奇的一掌。 可即便是如此,还是被击退了好些步,胸腔之中的血液似乎在翻滚,差一点就直接喷出一口新鲜的血液来。 冷峻中年男子一脸阴沉地盯着眼前的海公公看,他知道今日碰到了高高手,以往的情报与自己都看了走眼! “一起上!”,冷峻中年男子轻声喝道。 于是乎,冷峻中年男子与那几位武林中的好手齐齐围攻上了老太监海公公。 海公公虽然说武功比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强上不少,但到底对方胜在人多,又有配合,一时之间,咋看之下倒是旗鼓相当的样子。 一众的朝臣目瞪口呆的样子,这还是平日里一副老好人,仿佛永远不会发怒的老太监吗? 某些朝臣一想到平时自己好像并没有对这老太监有什么好脸色,不由露出些许的后怕之色,这老太监年龄都这般大了,还有如此好的体格与身手,只要他愿意,恐怕一下子就能把自己的这老骨头给拆了。 另一边的萧道齐也是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他也如同他人一般,是认为这位老好人的老太监并不会武功的,但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威猛,说他是一个老太监,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吧,而且看起来武功恐怕也还要比自己的那便宜妹妹还要厉害上一些。 想到这,他不禁把身体往后缩了缩,在没有遇到老李之前,他可是时不时以捉弄海公公为乐,就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跑得快…… 都这么老了,还是这般的爱逞能......不过,这个老东西的身体看起来比朕要好得多,实属羡慕不来啊…… 齐皇摇了摇头,其实,就算是海公公不出手,那冷峻中年男子与那几位武林中的好手也并不能伤害他半分,因为此时守护着他的这二三十护卫并不是寻常的护卫,每一个人都是隐密卫中的好手,知晓了今日贤王有很大可能意图谋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安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嘭嘭嘭...... 就在这时,连续几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原来老太监海公公已经解决掉了那冷峻中年男子以及那几位武林中的好手。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七章 不是一个位好父亲 见此状况,齐皇便吩咐道:“来人,把这些人都扣押下去!” 然后,目光转移到了贤王以及还护在贤王身边的那些武林好手的身上,待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便沉声而道:“贤王涉及谋反之罪,来人,把贤王以及贤王一众党羽都给押进大理寺的牢房!” 于是乎,便走出了好些隐密卫分别朝着还倒在地上痛嚎的冷峻中年男子几人和贤王的位置而走了过去。 护在贤王身边的那些武林好手还欲要有所动作,但下一秒却是被贤王给阻止了。 贤王到底现在还是亲王,是地位尊贵的皇子,并没有被扣押住,只是身旁站着两位隐密卫。 刚踏出了第一步的时候,贤王却是猝然停下了脚步来,微微转过了身子,看向了齐皇,说道:“父皇,有一个问题皇儿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今天不说出来,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什么问题?”,齐皇问道。 贤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的父皇看,说道:“父皇,我一直想问,大皇兄、我,以及五皇弟都是你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差别的地方,可你却是为何单单如此地宠爱五皇弟,甚至是为了能让五皇弟坐上东宫之位不惜为其铺路,这宠爱就算是我与大皇兄加起来都比不上,难道这单单只是母妃的区别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都安静了下来,寒若惊蝉,哪怕是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是那般的清晰。 听了贤王的这一番话语,众朝臣略微细细一想,发现事实好像的确是如此,最近的这段时间,陛下的一些行为好像的确是在为仁王殿下铺路的样子。 难道陛下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仁王殿下登上东宫之位吗? 思及至此,众朝臣内心的情绪多多少少有些复杂,尤其是当初属于康王一系的人,以及还有属于贤王一系的人。 其实,贤王一系的人并不知晓自家的殿下会在今日的弭灾仪式上谋反,他们此刻的心情更尤其的复杂无比。 萧道齐张了张嘴想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话语都没有说出来。。 齐皇却是沉默了起来,久久不言语。 “我知道了。” 说罢,贤王从齐皇身上收回了目光,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然后迈步离去了,那是前往大理寺的方向。 原本,在弭灾仪式之后还有别的事情的,但发生了贤王这一件事情之后,齐皇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直接宣布了解散,然后自个儿回到了养身殿之中。 回到了养身殿之后,齐皇并没有坐下,而是定定地站着,不发出任何的言语来。 老太监海公公微微弓着腰侯在了一旁,至于,养身殿内的那些小太监与小宫娥早已经都被叫了出去。 不知道过来多长的时间,齐皇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说,朕是不是一位好父亲?” 海公公并不敢接话,只是把腰给弯得更加的厉害了。 “朕,或许是一位合格的帝皇,但却不是一位好的父亲。” ...... 贤王在弭灾仪式上意图谋反,故此,被剥夺了亲王的爵位,终生要守护着皇陵,而其党羽王家被满门抄斩,女眷则是被充入了教司坊…… 这一件事情在京城之中几乎是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扩散而开,在短短几天的时间之内,便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了京城人士津津乐道的事情。 当听到这一件事情的时候,沉雁正在自家某一家酒铺的面前指挥着几位下人把新制作好的美酒给从车上搬下来。 “你们慢慢搬,我还有些事情,先离去了。” 吩咐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沉雁不管他们有何反应,便率先一步离去了。 那些人不由有些错愕地望着自家东家的背影,在以往东家都是在看完酒全从车子上搬下来,然后再说些话语才离去的,怎么今天...... 回到了家中,沉雁抬头望着天空,脸色或多或少是有那么一些复杂的。 不管如何,她其实与贤王还是有些交情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自然是不太想贤王落到这等结局来。 至于……王家的少奶奶若云公主萧若欣则是被齐皇接回了皇宫之中,知晓其与平阳公主的关系较为好,齐皇便让其暂时住进了映月阁。 霓凰郡主萧瑶也时常出现在了映月阁,与若云公主闲聊着,怕其生出苦闷的心情,太过于哀伤,但聪明的萧瑶却是隐隐约约发觉到若云公主哀伤是有的,可是这哀伤似乎并没有相信中那么的大…… 与此同时,有许许多多关于王家不好的消息传了出来,很好诠释了所谓的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其中,有一条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听说那王家的少主王锐其实并不能人道,所以若云公主嫁给了他都快两年多了,肚子里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 远在灵州的李安逸、萧淑怡几人自然是不知晓京城之中发生了如此之大的事情。 此时,平阳军与破甲军的高层都汇集在了大厅之中,神色颇为严肃与凝重地正在商讨着什么。 在昨日,那所谓的太平天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却是突然传来厮喊杀声。 意识到了什么,众人都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齐齐朝着外边的方向看了过去,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果不其然,在众人刚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刹那,便有一名士兵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神色看起来甚是焦急。 这名士兵一进来便马上抱拳,焦急地说道:“将军,太平天军的人攻城了!” “毋需慌张!”,萧淑怡镇定地朝了那位士兵说道。 而后,她便转过头来,看向了众人,说道:“诸位,我等此刻要马上去城墙。”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出现在安义县的城墙之上。 此时,城墙的下方有着无数的太平天军向这边冲刺过来,身上穿的衣服各不一样,手上拿着的武器也不一样。 他们高声呐喊着,连绵不绝的样子,气势颇为宏大,就像是无所畏惧,不惧怕生死般。 而,城墙这一边也站满了平阳军与破甲军的士兵,他们朝着下方不停地射箭,每一支箭羽时不时带走一名天平天军的人,倒下的人在瞬间就被别的人踩踏了过去,就算是箭伤不致命也会被踩踏而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八章 抛射 李安逸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战争,战争无疑是残酷的,这使得他微微有些不自在,竟然是心生出些许不忍的心情来。 “啊......” 却是在这时,一道无比凄惨的惨叫声猝然传入了耳朵,顿时把李安逸惊醒了过来,拉回到了现实当中来。 原来是有一名平阳军的士兵被一颗巨大的石头给砸到了下半身,下半身直接变成了一坨烂泥,上半身却是安然无事,并没有死去。 但是,这般凄惨的模样还不如第一时间直接死去为好! 这一颗巨大的石头是从太平天军那边抛射过来的,太平天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辆抛石车。 幸好的是此时的抛石车准度并不够,要不然,平阳军与破甲军绝对会损失惨重,但尽管如此,还是避免不了有些不幸的士兵被砸到、擦到了...... “将......将,将军,给......给,给我一个痛快,我......我,我好难受,好......好,好痛苦。” 那被巨大的石头砸中的士兵艰难地偏过头,看向了萧淑怡,满脸的痛苦之色,眼中有着哀求。 萧淑怡露出了痛心的神色来,然后很果断的从一旁抽出了一把长剑,直接一剑了解了这位士兵的生命。 这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之后,李安逸心中的那一丝怜悯之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变得坚定了起来。 看着战场,慢慢地,李安逸发现了一件对自方军队很不利的事情。 不知何时起,太平天军的前方出现了有挡板的推车,本来对太平天军有很大杀伤力的箭羽一下子被其挡去了不少,杀伤力顿时减少了大半有余。 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一情况的萧淑怡、陆凝凝、陈曦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但左思右思却是想不出什么好解决的办法来,这使得眉头越皱越高,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一旁的李安逸眉头也跟着不由皱了起来,然后想了想,脑海中不知不觉中浮现出以往看过一部电影的场景,眼前顿时一亮。 不再多想,李安逸便连忙来到了萧淑怡的身旁,道了一声:“淑怡。” 正苦思冥想的萧淑怡不由停止了思绪,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要想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抛射才行”,李安逸如此说道。 “抛射?” 萧淑怡顿时露出困惑的神情来,身旁的陆凝凝与陈曦等人也是这般的表情,不由纷纷地朝李安逸看了过来,等待他的解释。 另一边。 望着自方的士兵已经快要冲到了安义县的城墙之下,有着那推车的保护,并没有多少人被箭羽给射倒,黑心虎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此种情况,想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能冲到了城墙下,然后搭起云梯,攻上城墙之上,这过程按照目前看来,损失的人数倒是比预想中的要少上不多,也顺利得多。 “天将军,看来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攻下了安义县,我听说朝廷走狗那边的将领是一个娘们,而且样貌与身材皆是不错,到时候,将军,嘿嘿......” 说到这儿的时候,黑心虎身旁的那位狗头军师露出了嘿嘿的淫笑声来。 黑心虎不由添了一下嘴唇,内心蠢蠢欲动,他享受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但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女将军,光一想想那画面就有些让人激动。 “咦?” 却是在这时,听见那狗头军师发出了惊咦声。 黑心虎不由从幻想中回过了神来,带着困惑顺着狗头军师的目光方向看了过去,却是没有瞧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怎么了?”,黑心虎不禁疑惑地问道。 那狗头军师指着从安义县城墙上射下来的箭羽说道:“天将军,你看那些箭羽。” 箭羽? 于是,黑心虎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箭羽的身上,终于是瞧出了些许的端倪来。 只见,那从安义县城墙上射下来的箭羽与之前的并不太一样,这一些箭羽先是朝着上空射了上去,然后再降落下来,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抛物线。 安义县那边为何如此射箭? 这样的箭羽确定有杀伤力? 黑心虎内心有着浓浓的困惑。 很快,黑心虎便被大大的打脸了,这一些箭羽的杀伤力无与伦比,远远超出他所想像的箭羽能带来的杀伤力! 只见,眼前的这些箭羽从最高点降落下来,越来越快,锐利的箭头钉在了推车上的木板,足足有三分之一的箭头没入了木板之中,威力之大可想而知,要是钉在人的身上所造成的伤害也可想而知。 推车,只能挡得住由前方而来的箭羽,却是挡不住由上空直直落下的箭羽。 霎那之间,无数的惨叫声响起,太平天军的攻势因这波箭羽的缘故顿时一滞。 黑心虎的脸都黑了,然后他又发现了一件让他颇为惊惧的事情来。 原本从安义县射下来的箭羽在一波结束的时候,还要停顿些许的时间,才来下一波。 这样的情景,他自然是知晓原因的,士兵射完手中的那一支箭,再装上下一支箭是需要时间的。 但是,现在的这些箭羽却是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是无从无尽那般,中间几乎没有时间的间隔。 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办到的? 黑心虎与那狗头军师尤为震惊不已。 安义县的城墙之上,此时,排成了三行的士兵。 在第一行士兵朝着天空射出箭羽之后,便迅速地退下,来到了第三行士兵的身后,由原本的第一行变成了第三行,然后快速地装箭,而原本的第二行士兵则是上前踏出了一步,变成了第一行的士兵,朝着天空上方射箭…… 如此循环着,一度压制住了太平天军的攻势。 萧淑怡、陆凝凝、陈曦等人不由都看向李安逸,原本对于李安逸那所谓的抛射与士兵的排列还有些许的存疑,现在看到这效果,心中的存疑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佩服来。 李安逸自是享受这种目光,然后在他人不可察觉的地方朝着萧淑怡无声地道:有没有什么奖励? 萧淑怡自然是读懂他的意思,脑海之中不由又想起了她在他脸上香一口的画面,有些英气的脸蛋顿时微红,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安逸。 李安逸有些郁闷,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要个奖励不算过分吧? 而且,不给奖励也就算了,还一副恶狠狠模样地瞪着自己……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零九章 跟我来 咚咚咚…… 却是在这时,猝然传来了急促的战鼓声。 往下一看,却是见太平天军的人已经开始撤退了,原来这是太平天军撤退的鼓声。 至此,平阳军、破甲军与太平天军的第一次交手暂时是告了一个段落,以平阳军、破甲军这一方大获全胜,几乎是没有什么损兵折将。 而,反观太平天军这一边。 “统计出来损失了多少的士兵了?”,黑心虎问道,沉着的脸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 那狗头军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黑心虎之后,方小声地说道:“天将军,已经统计出来,大概是折损了五千余士兵。” 五千余! 闻言,黑心虎的脸更加的沉了。 虽然说他今日进攻安义县主要是以试探为目的,并没有怀中能一举攻下安义县的心思,也预料到会有伤亡,但连对方的城墙都没登上便折损了这五千余人,远比他预料的要多得多,而且对方恐怕都不会折损百人!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难受,不能接受! 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就是那从天空中而落下的漫天箭羽所造成的! 思及至此,黑心虎不由看向了那狗头军师,问道:“安义县那边朝天射的箭羽如此的密集,我方进攻的时候,还没到城墙,必然就会被射成刺猬,损失惨重,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办法避免?” 他并没有死磕在安义县的必要,倘若进攻安逸县损失过于巨大的话,他必然是会放弃进攻安义县,回到永丰郡城再做打算。 那狗头军师思绪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天将军,我们可以给每一个人发一块盾牌,只要朝廷那边射箭,我方只要举起盾牌便能很大保证生命不受到伤害。” 闻言,黑心虎只觉得眼前顿时一亮,而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却是暗淡了下来。 只见,他皱着眉头说道:“想法虽然是好,但是,你也是知道我方并没有那么多的盾牌。” 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黑心虎会如此一问,那狗头军师只见他一笑,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天将军,我们没有盾牌可以自己做啊,不需要铁的那种,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只需要砍伐树木,用木头简单地做出盾牌模样就行,到时候只要往头顶一举,便可以档住大部分的箭羽,至于......木头,我们也不用担心不够,从我们这里往左走大约二十里的路程就能看到一片的树林,这树林虽然不是很大,但足以支撑起我们的需求。” “好!很好!非常的好!”,黑心虎顿时大喜。 狗头军师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天将军您也不必太过于担忧箭羽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安义县那一边应该并没有剩下多少的箭羽。” “噢?这怎么说?”,黑心虎疑惑地问道。 那狗头军师如此解释道:“原因有二,其一,方才有人来报说是看见安义县那边打开了城门,派一些士兵出来收拾已经射出去的箭羽,想来是因为城里面的箭羽不足了的原因。” “其二,据我所知,安义县里面其实是两支军队,分别为平阳军与破甲军,皆是来自于京城,这两支军队里面的弓箭手不是很多,所携带的箭羽按道理来说应该也不会准备得太多,今日已经射出去了那么多的箭羽,恐怕现在已经差不多见底了。” 黑心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叫来了某一位心腹,吩咐而道:“你等下率领五千的士兵前往左边那二十里外的树林,砍伐一些树木回来。” 那心腹虽然是困惑,但还是恭敬地道:“是!天将军。” ...... 安义县,大厅。 平阳军与破甲军的高级军官只来得及洗漱,吃了点东西之后,片刻的功夫就被叫了过来。 萧淑怡的目光看向了陆凝凝与陈曦,问道:“此次的伤亡如何?” 陆凝凝先是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回将军,平阳军总共伤亡三十七人,亡三十四人,伤三人。” 然后,是陈曦站了出来,说道:“回将军,破甲军总共伤亡四十三人,亡四十一人,伤两人。” 平阳军与破甲军这一次所造成的伤亡几乎皆是是因为太平天军的那两辆抛石车的缘故,被抛石车打中的士兵,不用说是被砸到,即便是被擦到也会重伤,无药可治,不如直接死去为好。 萧淑怡脸色颇为严肃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吩咐道:“记住这些战士的名字,为他们安好后事,往后回到了京城之后,把抚恤送到他们的家人中。” “是!将军!”,陆凝凝、陈曦恭敬地道,神色也颇为严肃。 接下来,就着目前的情况商讨着要事,好不激烈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陆凝凝又再度站了出来,看向了萧淑怡,抱拳说道:“将军,现在我军的箭羽的贮存量已经不足了。” 闻言,萧淑怡不由微微皱起了她那有些英气的眉头,问道:“凝凝,现在我军还有多少的箭羽?” 陆凝凝答道:“回将军,在这之前,末将已经吩咐了一部分人打开城门出去捡回了一些箭羽,但即便如此,我军现在加起来的箭羽已经不足一万了。” 萧淑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箭羽已经不足了,那么接下来该如何防守住太平天军的进攻? 使用石头与金水是远远比不上箭羽的,难道真的只能等敌军攻上城墙之后,与之进行肉搏? 虽然他们都认为无论是单兵素质还是团队上之间的配合都要比那太平天军这些杂牌军要强上不少,但是太平天军的人数是他们人数的几倍,而且短兵相接所造成的伤亡要比在远处射箭所造成的伤亡要多得多。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自然是不想在城墙上与那太平天军进行短兵相接,但眼下这个情况…… 思及至此,在大厅之中其余人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此时,大厅之中变得很是寂静了起来。 “咳咳咳……” 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安逸在这时突然咳嗽了几声,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只见,他说道:“对于箭羽不够的问题,我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 萧淑怡顿时眼前一亮,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只要是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往往会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跟我来”,李安逸神秘一笑。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章 总该有奖励了吧 于是,在众人的疑惑当中,李安逸把众人领到了某一间房间的外面,然后吩咐他们在这儿稍等片刻之后,便自个儿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安逸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手中却是多了两个黑不溜秋的铁疙瘩。 这是什么? 这是此人心中共同的困惑。 只是,不等他们先开口询问,李安逸却又是神秘一笑,说道:“走,再去下一个地方,等会你们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说罢,还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那两个黑不溜秋的铁疙瘩。 闻言,众人也只能把欲要脱口而出的疑惑给重新咽了回去。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众人出现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前方是四堵矮墙,刚刚好围了起来。 对此,李安逸感到甚是满意,这是个很好试爆的地点。 于是,李安逸转过头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最好先是捂上耳朵。” 虽然此刻心中满满是困惑,也完全不知晓李安逸在搞什么蛾子,但众人还是将信将疑地捂上了耳朵。 见此,李安逸不再迟疑,便从身上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其中的一个铁疙瘩的引线,接着向前用力一掷。 黑不溜秋的铁疙瘩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然后落入了那四堵矮墙之中。 一息时间过去了。 两息时间过去了。 三息时间过去了。 ...... 十息时间过去了。 没有任何的反应。 众人不由齐齐朝着李安逸看去。 李安逸有些尴尬,讪讪地说道:“呃......那个......不好意思,可能引线有些......” 轰! 一声巨响突然响起,直接把李安逸的话语给淹没掉了,也把李安逸自个儿吓了一跳。 同时,众人能感觉到大地似乎也是跟着动了一下。 嘭! 又是一声巨响响起,却是那四堵矮墙同时倒塌了,露出了里面被炸药炸过的情景来。 一个坑,有些黑的坑,似乎还在冒着丝丝的热气。 众人看着眼前这情景,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脸上满是骇然之色,以及还有恐惧,那是对未知的畏惧。 对于众人此时的反应,李安逸感到很是满意。 过了足足半刻钟的时间,众人这才从震撼中慢慢地回过了神来。 萧淑怡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李安逸,问道:“这......这,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之中明显是带着颤抖的,以方才那威力,就算是她武功高强,恐怕也无济于事吧? 李安逸笑了一下,说道:“这叫做炸药,是我在这几天掏搞出来的。” 在得知太平天军要前来攻打安义县的消息的时候,李安逸便打算要弄出炸药来,毕竟在冷兵器的时代,炸药这玩意可以说是逆天的存在,有了它,会省却很多的麻烦。 得益于在淮安府的时候,他便已经弄过炸药出来,这一次弄炸药可谓是得心应手。 我说他为何在这段日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原来是在掏搞这叫做炸药的玩意…… 萧淑怡总算是知道李安逸在这段日子里到底在做啥了。 等等……这叫做炸药的玩意如此的厉害,要是大规模地用到战场上,那…… 思及至此,萧淑怡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出来,高耸的胸口在急促地起伏着,连忙对着李安逸急道:“这叫做炸药的东西制作起来是否简单?价钱如何?” 李安逸不假思索地道:“制作起来很简单,只要有配方,至于价钱嘛……”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顿了顿,想了一会儿之后,方继续说道:“刚才那一罐,应该用不了几个铜板。” “太好了!” 萧淑怡尤为激动地喊了出来,有些英气的脸蛋因过于激动而有些微微红。 其他人反应也不慢,也意识到了这叫做炸药的东西大规模用到战场上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此时,也是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接着,只见李安逸继续说道:“刚才演示的可以说只是个半成品,我们还可以把一些钉子、铁片之类的东西放进去,你们想想看这东西一旦爆炸而开,那画面,啧啧……” 嘶…… 一想到那画面,众人不由都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然后,萧淑怡与李安逸两人来到了某间房间里面。 一进到房间,萧淑怡便把房门给紧紧地锁上。 “那个叫着炸药的配方,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萧淑怡脸色很是凝重地说道。 李安逸自然知晓她的担忧之处,便笑着说道:“放心,那配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说着的时候,李安逸从身上掏出了早已经写好的配方毫无避讳地递给了萧淑怡。 他相信即便他不说,她也会处理好的,也完全有这个能力…… 萧淑怡接过了配方,展开看了一下,然后连忙藏在了自己的身上,看那般模样,就像是在藏什么天大的宝贝一样,呃……这对于她来说,这火药的配方,也的确是如此。 有了这炸药,她相信他们大齐必然能一跃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像那什么北方的鞑靼人,梁国等敌人在这炸药的轰炸之下将毫无还手之力。 思及至此,萧淑怡的心情不免又激动了起来。 瞧见她这般激动的样子,李安逸不由调笑而道:“这一次,总该有奖励了吧?” 闻言,萧淑怡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看向了正在贼笑、一副欠揍模样的李安逸。 然后,似乎是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来。 “你......你,你先闭上眼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淑怡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好看的双眸之中闪过丝丝的羞涩来,这羞涩使得娇美的脸蛋透露出丝丝的红晕。 啥?闭上眼睛? 李安逸先是一怔,待看到此时她的神色才反应过来,不由咽下了一口口水,心里顿时痒痒的。 这咽口水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面显得格外的明显,萧淑怡羞瞪了李安逸一眼。 李安逸连忙闭上了双眼,可不敢再惹恼佳人,万一她反悔了那可是连哭都来不及啊。 萧淑怡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来,探出了美丽的头颅,正待想在李安逸的脸颊上轻轻一触碰便马上分离的时候,却是在这时发生了意外。 只见,李安逸猝然转过了头颅来,与萧淑怡面对着面,且这厮还特意微微曲下了身子,正好使得两人的嘴在同一高度。 这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萧淑怡那能反应得过来。 刹那之间,两人的嘴贴在了一起。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一章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轰! 萧淑怡的脑海之中顿时炸裂而开,呈现一片的空白来。 过了足足大约十来息的时间,萧淑怡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待察觉到李安逸不满足现状,还欲图撬开她的玉门关之时,顿时一片的羞恼,不禁咬了下去。 李安逸疼得下意识地要收回舌头,但在下一秒却是被他活生生地忍住了,然后趁着这个机会,直取了玉门关,掠夺里面的琼脂玉液,以及那慌乱的...... “呜......呜......” 萧淑怡挣扎开这如此无礼的行为,但李安逸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反而是把她抱着更紧了,动作更具有侵略性。 不一会儿的功夫,萧淑怡的挣扎愈来愈弱,倒在了李安逸的怀中,渐渐地迷失在其中。 李安逸想要触及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可是却是发现她的身上此时还穿着盔甲,入手之处皆是冰冷冷的一片,根本触及不到啊! 无奈之下,李安逸只好专心致志地应对着口上的动作。 嗯......兴许是方才被她咬破了舌头的缘故,除了那美妙的触感之外,还有些许的咸咸。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兴许是喘不过气来了,李安逸总算是依依不舍地放过了萧淑怡。 萧淑怡俏脸生满满的红晕,好看的双眸呈迷离之色,软绵绵地靠在了李安逸的身上,仿佛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一般。 然后,清醒过来的萧淑怡顿时满脸的羞恼,对着李安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安逸并不敢有任何反手的想法,抱着脑袋在房间里乱窜,而后,趁着萧淑怡的一个疏忽,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蛮腰。 “啊!” 萧淑怡顿时惊叫了一声,以为他又要干坏事,连忙用力推开了他,接着,推开了房门,蹬蹬蹬地跑了,那两只小耳朵已经红得晶莹剔透,煞是动人。 啧......没想到这萧大公主小妞会这么的害羞,似乎比他的雨莺宝贝还要害羞,要不今晚再去逗逗她? 望着那背影消失在眼前,李安逸不由露出些许的银笑来。 ...... “李公子,将军呢?”,见不到自家的将军,陆凝凝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 “噢,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应该是先回房间里休息了”,李安逸心不跳脸不红地道。 “那将军没有事吧?”,陆凝凝顿时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 “放心,她没有事,只要休息一下就会没有事的”,李安逸道。 然后,李安逸转过头看向了陈曦等人,吩咐道:“关于炸药的事情先不要外泄出去,免得被太平天军的人打探了去,有所防范。” “是!”,众人皆是恭敬地道。 接着,李安逸又吩咐道:“凝凝、陈曦,等下你们两个人分别在平阳军与破甲军中挑选出一部分口头上比较严的士兵出来,让他们了解一下炸药的习性,以及如何使用,等到下一次天平天军再来攻城的时候,给太平天军一个天大的教训!” “是!”,陆凝凝与陈曦抱拳而道,神色之间明显是看得出来很是激动。 再看其余人,也差不多是如此,因为他们已经想到太平天军在炸药的轰炸之下,会是怎么一副一边倒的情景。 就在这时,却是有士兵前来汇报,言太平天军那边有异动,派出了好多些人前往二十来里之外的丛林,砍伐木筏,浩浩荡荡地运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就连李安逸也没有例外。 有些猜不透太平天军此举究竟是意欲为何? 为什么会需要那么多的木头? 做什么会需要那么多的木头? 李安逸思来思去却是得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干脆就不想了,嗯……反正老子现在有大把的炸药,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就是一顿轰炸,推平一切! 瞧见众人依旧在紧紧皱着眉头苦思着,李安逸便说道:“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不是有炸药吗?”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对啊,我们有炸药,怕他个啥阴谋诡计。 于是,众人那紧紧锁起来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有些迫不及待太平天军的下一次进攻,甚至某一两个人提议,主动进攻太平天军,用炸药炸平他们,当然,这个提议便马上被众人给否决了。 随即,李安逸又吩咐了一些事项之后,便宣布解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此时,其实已经距离太阳下山的时间已经不是很远了,所以,感觉不过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太阳便已经慢慢地开始落山了。 待在房间里面休息的李安逸肚子有些饿,便也无心再歇息下去,而是打算出来找点吃的先。 这个时候,因为还没有到饭点的缘故,所以还没有人送饭菜过来。 刚出门觅食,便碰到了已经脱下了盔甲,穿上了便装的陆凝凝,她的双手此时端着一大蛊的汤,浓浓的老母鸡汤味从里面丝丝的传出,钻入了李安逸的鼻子中。 李安不自觉地咽下了口水,叫停了陆凝凝,问道:“凝凝,你这是去那?” 陆凝凝轻笑而道:“李公子,你不是说将军身体有些不舒服吗?所以我就熬了些鸡汤给将军送去。” 说着的时候,还稍稍示意了一下双手捧着的那一大蛊鸡汤。 思绪了片刻的功夫,李安逸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新的打算,便说道:“那感情是好,我也正想去看看她,不介意的话,我们一道去?” 陆凝凝自然是不会存在介意的说法。 于是,两人一道来到了萧淑怡的房间门前。 陆凝凝因为双手捧着那蛊鸡汤,并没有多余的手去敲门,只能求助地看向了李安逸。 旋即,李安逸走上了前,对着萧大公主的房门就是一顿的敲。 “谁?”,房间里面传来萧淑怡那好听的声音。 李安逸并没有应答,而是示意陆凝凝来应答。 陆凝凝虽然是困惑李安逸为什么自己不应答,但还是对着房间里面的萧淑怡说道:“将军,是我,我给你熬了一些鸡汤。” “是凝凝啊。“ ”鸡汤?” 很明显听得出萧淑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疑惑,但很快又听到她继续道:“凝凝,进来吧,房门没有锁上。” 这一次,不用陆凝凝提示,李安逸便很识趣地推开了萧淑怡的房门,让双手捧着一大蛊鸡汤的陆凝凝先走了进去。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二章 你起开 见并没有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只有陆凝凝一个人,还有那个刚才狠狠欺负她的坏人,萧淑怡的内心顿时为之一慌乱,下意识地紧张而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到底是顾忌还有陆凝凝的存在,李安逸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对着萧淑怡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道:想你了。 自从方才自己强吻了萧淑怡之后,见她并没有表现出很是愤怒的样子来,只是非常羞恼地对他‘拳打脚踢‘,再次面对她之时,李安逸变得很是大胆了起来。 萧淑怡极为羞恼地瞪了一眼李安逸,脸蛋在发热,一颗心却是不受控制地嘭嘭嘭乱跳了起来,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一样。 方才,李安逸是刻意放慢了步伐,落后了陆凝凝一步,故此,陆凝凝并没有瞧见李安逸对自家将军那无声的话语,只是觉得眼前的将军与以往似乎有很大的不同,目光不由得有些狐疑地在自家将军与李公子之间来回了转动。 察觉到陆凝凝那带着些许狐疑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萧淑怡连忙强制地压下了心中的悸动,不再理会李安逸,恢复了以往干练与陆凝凝熟悉的将军模样来。 “凝凝,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萧淑怡问道,看她这般神色,似乎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将军,我听李公子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熬了些鸡汤给将军你送了过来”,陆凝凝如此说道。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萧淑怡微微一愣,而后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不由往李安逸这边看了一眼,却是见李安逸朝她嘿嘿的一笑,本强压制住的心似乎又要再次悸动了起来,连忙收回了目光。 “将军,鸡汤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要趁热喝,下官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马上处理,先是告退了。” 陆凝凝把那一蛊热热的鸡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告退了。 凝凝走了,那房间里面岂不是只剩下她和他了? 想到这,萧淑怡不由有些急了,连忙下意识地道:“凝凝,等下。” 陆凝凝困惑地看着自家将军,问道:“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 萧淑怡憋了好久的话,最终只能说道:“那个......凝凝,你熬的这一蛊鸡汤实在是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与我一道吃了再走吧。” 陆凝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将军的好意,只是下官方才已经吃过东西了,且那事情比较急,所以......” 都这般说了,还能怎么样?只能让陆凝凝离去呗。 于是,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李安逸与萧淑怡两人。 微妙的氛围使得萧淑怡的那颗心又再次慢慢地跳动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离开吧,我累了,需要歇息一下”,萧淑怡淡淡地说道,她在努力地尝试着让自己面对李安逸之时,不再有慌乱的心理。 “我的肚子有些饿了,而你刚才也说了,这一蛊鸡汤太多了,你一个人并吃不完,秉着不能浪费食物的理念,就让我来帮你消灭一半吧。” 说罢,不给萧淑怡拒绝的机会,自个儿便打开了那蛊鸡汤,顿时浓浓地鸡汤香味弥漫了整间房间。 咕噜! 李安逸不自觉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旋即,李安逸二话不说直接给自己舀了一碗,当然,也不忘记给萧淑怡舀了一碗。 李安逸是真的饿了,直接坐了下来,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嘶……” 李安逸却是突然嘶叫了一声,顿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了?”,萧淑怡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舌头受伤了,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李安逸一点不在意地道。 闻言,萧淑怡的小脸顿时一红,她自然是知晓他的舌头因何受伤的…… 李安逸再次重新喝起了鸡汤,只不过比之刚才的动作要小心上了不少。 见他似乎真的只是在喝鸡汤,并没有什么其它多余的想法与动作,萧淑怡不由是松了口气,可是内心却是不知为何没由来得地竟然隐隐有些失落。 自己在想什么呢! 啪啪啪…… 萧淑怡不禁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俏脸。 正埋头喝鸡汤的李安逸不由抬起了头来,诧异地看向了她。 萧淑怡反怒瞪了他一眼,羞恼而道:“看什么看!” 说罢,她便也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因为说实话,她也饿了。 不明所以地看着似乎是跟鸡汤有仇的萧淑怡,李安逸耸了耸肩,决定也是暂且不理会她,继续对付起眼前的鸡汤。 还别说,凝凝的这厨艺没得说,这鸡汤不仅闻得香,吃起来更香,这手艺应该跟雪儿那丫头都差不多了。 随着两人一碗又一碗,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一大蛊的鸡汤便已经全部进入了两人的肚子当中。 “嗝......” 李安逸很是不雅观地打了一个非常满足的饱嗝。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鸡汤已经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安逸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反正没事,刚刚吃饱,让我歇息一下再走。” 语落,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萧淑怡的那一张床上,当即,二话不说便是起身朝着那床走了过去。 萧淑怡一惊,连忙欲要阻拦,可是并没有阻拦成功,李安逸已经率先一步扑在了她的床上,还很无耻地扯过床上的被子,放在自己的鼻子前,狠狠地一吸,无耻的叫嚷着:“好香!” 见他这般无赖的样子,萧淑怡羞恼万分,俏脸涨涨发热,气鼓鼓地去推开他。 “你起开!离开我的床!” “啊!” 却是李安逸趁她不备之间,直接把她给扯了过来,然后,将其给压了下去。 萧淑怡的那一身盔甲早已经脱下了,此时,穿的是便装,不像之前隔着重重的盔甲,感受不到彼此之间的温度。 热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传进了各自的身体里,两个心似乎在这一刻连在了一起。 “你......你,你又想干什么?快......快,快放开我。” 萧淑怡的胸膛在急剧地起伏着,似乎是已经忘记了她的武功要比压在她身上的李安逸要强上好多倍,自己只需十分之一的实力便能让李安逸大喊饶命,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三章 炸药之威 “你当初也是这般欺负秦茹宁的么?”,萧淑怡双眼之中荡漾着水雾说道。 嘿嘿......茹宁可是比你难搞定多了,现在想起来,屁股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着。 当然,这些可不能告诉此时在他怀里的佳人,要不然受苦的可是自己。 只见,李安逸眼珠子一转,便说道:“并不是,茹宁可是比你要主动多了。” “主动?她怎么个主动发?”,萧淑怡的声音之中明显听得出来有些不服。 有戏...... 听到她的这语气,李安逸内心一喜,当即,二话不说便凑在了萧淑怡的耳旁,说了些很是少儿不宜的话语。 萧淑怡的俏脸透露出丝丝的红晕,而后小声问道:“她真的这般主动?” “嗯,嗯......就是这么主动!” 李安逸忙不迭代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般。 “那我也不会输给她!” 说着,萧淑怡似乎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小手便开始有所行动了。 感受到她的小手慢慢往下的情景,李安逸心情那是个激动啊,但他却是忘记还有了乐极生悲这一个词。 只见,萧淑怡的小手来到了李安逸小腹左右的位置后,却是猝然不动了。 李安逸不由急了,连忙催促而道:“淑怡,别停啊,继续下去啊!” “好,我继续!” 语落,萧淑怡却是冷笑一声,小手的方向猝然一转,直接来到了李安逸腰间那软肉,就是狠狠地一拧,然后又是用力一拧。 “啊……嘶……疼疼疼……淑怡,轻点,轻点。” “哼!还主不主动了?” “不主动了!不主动了!” …… 然后,五天的时间就这般过去了。 在这五天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安义县对面的太平天军也没有什么动作。 而,李安逸在这段日子里可是爽翻了,这厮自从成功捕获萧大公主的芳心之后,每天一有机会便就会变着法子吃萧大公主的豆腐。 于是,陆凝凝便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家的将军好像变得与平常不一样了,不,绝对与平常的将军不一样。 平常的将军在军中除了歇息之外,盔甲一般都是不会离身的,可是这段日子,非必要的场合,将军都是身穿偏女性化的劲装,而且时不时发呆,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再然后就是俏脸上微微红...... 这绝对不是她所熟悉的将军! 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个发现,将军与李公子之间相处好像也与以往不太一样的样子,但这究竟那里不太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这一日,平阳军与破甲军的高级军官又聚集在了一次,因为对面的太平天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向三军宣告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便是全军攻打安义县之时。 吩咐好相关的事宜之后,身穿盔甲的萧淑怡便坐了下来,轮到诸将提出自己的建议与见解。 于是,诸将一个一个地站着出来说出自己的建议与见解。 萧淑怡神色严肃,遇到好的建议,则是不住地点头,遇到不好的建议,则是和颜悦色地提了出来,然后进行改进。 看到她这般认真的样子,而在这认真之下也有些许的疲惫,李安逸不禁有些心疼,情不自禁地伸过手去握住了她放在下方的小手。 萧淑怡顿时一惊,下意识地要挣扎,却是被李安逸死死地捉住,她顿时羞急了起来,但当面对李安逸那目光之时,便也慢慢地不挣扎了,任由他握着,脸蛋微微红,几乎不可察觉。 所幸的是,这时候众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俩的身上,倒是没有人看见他俩之间的小动作。 不,还是有一个人瞧见了,那便是陆凝凝,但因为位置的缘故,她并没有瞧见他俩握在一起的手,但其余都瞧见了,这让她更加的确定,自家的将军与李公子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萧将军大人,李将军大人!” 一道声音把李安逸与萧淑怡拉回了现实当中。 原来这道声音是陈曦发出来的,此时,他与其他人正一脸困惑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萧淑怡脸薄,李安逸脸皮却是厚得很,神色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便咳嗽了两声,说道:“怎么了?” 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将军之后,陈曦只能再次说道:“将军,前些天关于太平天军大量砍伐树木这一事情,某一位斥候在无意之间,打探得知,他们是使用这些树木来做盾牌。” “盾牌?”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后心思稍微一转,便也大概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来是因为太平天军见自方这边的箭羽声势浩大,为了避免造成重大的伤亡来,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相信有了这木盾牌之后,自方本来剩下不多的箭羽便会大打折扣。 嘿嘿……要是没有炸药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想明白之后,李安逸便点了一下头,说道:“我知道了,想来他们是想用这木盾牌来挡住住我们的箭羽攻势。” 闻言,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些太平天军的贼子恐怕想不到我们最大的依仗并不是箭羽,而是那…… 一想到那炸药,众人的内心不由再次变得火热了起来。 …… 第二天,那黑心虎果然是守时,太阳刚刚升起来之时,便率领着大军前来进攻安义县。 望着自己浩浩荡荡的大军中每一人都几乎都拿着一块不大不小,却刚好能遮挡住人体大部分的木盾牌,黑心虎便感到一阵心安。 有了这木盾牌,他相信,敌方的那满天箭羽将对自方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而且,这木盾牌做得不是那般的厚,重量更是远远比不上铁盾牌,所以几乎不怎么影响冲击的速度。 一想到自己攻下了安义县之后,就有大量的盔甲与长枪(从哪些朝廷士兵的身上扒下来)落入自己的手中,他便一阵激动与豪情万丈。 因为有了这些盔甲与武器,他就有自信弄出一支属于他自己的强力军队来,而不是现在连武器、穿着都不一样参差不齐的杂牌军,这也是他要来进攻安义县的其中一个目的。 嗯?怎么一回事? 却是在这时,黑心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只见他的太平天军已经冲刺到对方箭羽的范围,可是,对方并没有射箭羽,也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任由太平天军不断地接近。 黑心虎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转过了头,看向那狗头军师,期望其能给出自己一个解释来。 那知狗头军师此时也是一脸的懵,完全搞不清楚这是咋回事,见黑心虎看向了他,倒也实诚,说道:“天将军,我也猜不透安义县那边此举究竟意欲为何,但眼下这个情况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这毋庸置疑。” 随着太平天军的士兵不断的接近安义县的城墙,这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有利的消息,不损失任何一位士兵,就快要接近对方的城墙...... 可是,不知为何,对于眼前的这状况,黑心虎隐隐有些不安,这不安使得他努力的思绪着安义县那边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但却是什么也没有思绪出来。 难不成安义县那一边真的打算让他们太平天军的士兵登上城墙之后,再进行短兵相接?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安义县那边终于有所行动了。 黑心虎顿时浑身一震,眼睛直噔噔朝着安义县那边望去,盯着安义县那边的一举一动。 他可以看得见,站在安义县城墙上面的士兵不断地朝着下方的太平天军扔了大约拳头大小的物体,由于离得有些远,并瞧不出这是什么玩意来。 是石头吗? 难道安义县那边想用石头来砸死他们? 可是,这石头未免也太小了吧?基本上造不成多大的伤害来。 然后,接下来,不明所以然来的黑心虎看到了他一辈子都永远忘记不了的画面,这画面使得他惊惧万分。 只见,那拳头大小的物体落在地上之后,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突然爆炸而开,产生了巨大无比的威力,以其为中心周围几米内的人全部都惨叫一声,被炸飞了出去。 轰轰轰...... 一时之间,整个战场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剧烈爆炸声,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伴随着,还有那一声又是一声的凄惨的嚎叫声。 “啊!” “啊……” “上天在发怒!” “上天在发怒了!快跑啊!” “快跑啊!” 这些话就像是具备有很强的传染性一般,一下子之间便在人群中传染而开了,当开始有第一个人丢掉了那木盾牌与武器逃跑之后,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溃不成军。 无数人的人死于炸药爆炸之中,无数人逃跑,也有许多的人死于踩踏之中,宛若人间地狱…… 黑心虎呆呆傻傻地望着目前的这一幕。 “天将军!天将军!” 一道急促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中来,却是那狗头军师在呼唤他,在拼命摇曳他的肩膀。 “那......那,那是什么?”,黑心虎满脸的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狗头军师虽然也是惊惧万分,但现在保命要紧啊! 于是,他便焦急地道:“天将军,甭管那是什么,总之,我们现在得先逃命要紧啊,等安义县那边的人追出来就来不及了!” “我还能去哪?整整四万的太平天军折损在了这里,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了我的安身之处”,黑心虎惨然一笑。 狗头军师急道:“天将军,你还有永丰郡城啊,哪里还有一万多的太平天军,凭着这一万多的太平天军,不说做什么,完全可以吃香喝辣!甚至可以东山再起!” 是啊!我还有永丰郡城,那里还有一万多的太平天军! 黑心虎一个激灵,总算是从那重重的打击中回过了些许的神来,便马上道:“走!我们快离开这里!” 说罢,他便一马当先,带着狗头军师以及十几个亲卫骑着马快速离去。 他们逃跑的路线是一条偏僻的小道,这里能快速地到达永丰郡城。 只是,他们并不知在哪里,早已经有人埋伏,等待着他们的落网。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四章 永丰郡城内 太平天军与安义县大败以及黑心虎被擒的消息在灵州之中迅速地扩散而开。 灵州,永丰郡城,最高的城府。 留守在永丰郡城的太平天军的高层齐聚一堂。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将军怎么会败了!”,赵天权无比沉声地问道。 他为天平天军的二号人物,黑心虎不在永丰郡城的这段时间里,永丰郡城里的大小事务自然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当我们快要靠近那安义县的城墙的时候,安义县那边的人突然朝我们丢来了许多大概有成人拳头大小的东西,然后老天爷就发怒了,降下了天罚,大家死的死,残的残,大家都疯狂地逃命......” 说到这儿的时候,侥幸能逃回来的士兵不可抑制地瑟瑟发抖,双眼之中满是恐惧,仿佛是看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一般。 “什么老天爷发怒,什么降下天罚,休要胡言乱语!” 赵天权顿时勃然大怒,就是一脚把那士兵给踹飞了。 那士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趴俯在求饶命。 “滚吧!”,赵天权极为不耐烦地喝道。 于是,那士兵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了。 “你们怎么看?”,赵天权看向了其他几位太平天军的高层。 其中,一位看起来比较像书生的中年男子说道:“每一位逃回来的士兵都是如此说,想来应该是真的,朝廷那边确实是掌握有我们所不知的秘密武器。” 他的眼眸之中闪过浓浓的忌惮,面对朝廷那恐怖的武器,他们恐怕将毫无还手之力。 再看其余人,面容都带着恐惧,隐隐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赵天权再次沉声问道。 众人不禁沉默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应答。 皮肤黝黑的汉子有些踌躇,最后咬了咬牙,毅然站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只见,这位皮肤黝黑的汉子说道:“等到朝廷在安义县整顿好,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的永丰郡城,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朝廷有那我们所不知的武器,连天将军率领的大军都不是对手,我们很大可能是守不住永丰郡城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顿了顿,这才接着继续道:“既然守不住,我们为何不提前撤退?如此一来,才能保留住我们太平天军仅剩下的力量,将来才有机会救出天将军。” “我认同。” “我也认同。” 他的这一建议得到了其余几人的纷纷赞同。 赵天权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样的变化,他目光看向了那白面中年书生,问道:“白玉,你有什么看法。” 于是,众人的目光转到了那白面中年书生秦白玉的身上。 秦白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赵天权,而是看向了那皮肤黝黑的男子,问道:“那你认为我们该撤退到那里?” “退到......退到......” 皮肤黝黑男子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竟是急道:“退到那里都好,总好过待在永丰郡城中等死!” “噗呲!” 秦白玉噗呲一笑,轻蔑之色显得淋漓尽致。 “秦白玉,你什么意思?” 那皮肤黝黑的男子顿时大怒,要不是场合实在是不对,他铁定撸起袖子来,狠狠地揍这位早就看不顺眼的小白脸。 “够了!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争吵!”,这时,赵天权怒道。 显然,赵天权在这些人中还是颇为有威严,那两人顿时不敢再争吵了。 “白玉,说出你的看法”,赵天权朝秦白玉问道。 于是,秦白玉便道:“撤退是万万不能撤退,否则正好落入朝廷的下怀。” “此话怎么说?”,赵天权问道。 “各位,你们想想看,我们整整有一万余人,撤退的话动静是如此之大,朝廷必然会发现的,没了永丰郡城那高城墙的保护,在那恐怖的武器面前,我等面对朝廷的大军就是任人随意宰割的羔羊,当然,要想撤退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们舍弃这一万余人,自己悄无声息地逃走即可,只是你们真的舍得那万万人之上,少数人之下,可以随意主宰他人生命的那位置?” 说到最后,秦白玉还不忘嘲讽一番。 “那总比待在永丰郡城里等死要好得多”,那皮肤黝黑的男子脸色涨得通红,本来就黝黑的脸显得更加的黑了。 “谁说我们待在永丰郡城就是等死的?” 秦白玉眼中闪过了轻蔑一笑:“你们所担忧与畏惧的不过是朝廷那边我们所不知道且威力巨大的武器,但是按照方才那些士兵的说法,这武器是需要人力来投掷的,而永丰郡城的城墙是如此之高,绝非人力可以轻易投掷上来的,如此一来,朝廷那武器对我们的威胁就下降了许多。” “而且,就算到那时候,我们倘若真的守不住永丰郡城,到时候我们再逃也是来得及的,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前些天我们发现的那一条密道……” 听到那条密道,赵天权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最终下定了某一个决心来。 …… “当家的,当家的,好事!天大的好事!”,胡二一脸兴奋地闯入了自家寨主的小院子里。 “能有什么好事情?” 正在练刀法的苏可可收回了大刀,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 本以为趁着黑心虎那厮带着大军前往安义县之后,便有机可乘,可是,却是不曾想到那赵天权似乎比那黑心虎更加地难对付,根本不给她任何一丝的机会。 “寨主,真的是天大的好事!那黑心虎在安义县大败了,不仅如此,就连自己还被朝廷给擒拿住了!”,胡二兴奋得手舞足蹈。 “真的?”,苏可可顿时惊喜万状。 “千真万确!外面都传疯了,那些狗……日的现在惶恐得很!”,胡二的样子有说不出的痛快来。 “太好了!” 苏可可一脸的欣喜,而后却是有些暗淡了下来。 这段日子,她已经打听清楚,自家老爹的死亡确实不是意外,而是与黑心虎有关,现在黑心虎兵败如山,且自己也被擒了去,这固然是天大的喜事,但自己恐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亲自手刃黑心虎,为自己的老爹报仇了。 察觉到自家寨主有些异样,胡二不由问道:“寨主,你怎么了?” 苏可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接下来,赵天权应该会有大行动,对我们比之以往可能会顾不上那么的多,我们一定要抓好这个机会。” 第四百一十六章 突袭 平安县。 在得知黑心虎率领太平天军大军前往安义县之后,原本是有打算让县中百姓撤离的唐柳凤与何阮便把这计划给搁浅了下来。 此时,某一间房间里面,传来了唐柳风与何阮无比欢愉的笑声,久久不散。 因为,在前一刻钟,他们又是收到了一个好消息,黑心虎在安义县大败,且连自个儿都被擒了过去……至此,笼罩在平安县的危机不复存在! “安逸不愧是他的儿子,有他当年的风范啊”,这时,何阮突然感慨而道。 唐柳风不由一楞,问道:“何家主,你与那李安逸李将军认识?” 何阮呵呵笑道:“呵呵.....唐大人,不瞒你说,他的母亲正是我的亲妹妹。” 虽然他并没有与李安逸见过面,但何芸曾经写过信给他们何家,说已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当年的事情就是在他们何家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是很清楚得很,对此,他为自己的妹妹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感到欢喜。 “何家主,不,何伯父,我以后就称呼您为伯父了,伯父您也不要称呼我为大人,就直接称呼小侄柳风即可!” 看着在一下子之间,突然变得与自己亲近了许多的唐柳风唐大人,何阮不由怔住了,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傻傻地看着他:“这......” 只见,唐柳风笑着如此解释道:“伯父,李安逸李兄与我是同年进士,在京城的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同时,他对我也有天大的恩情……” ...... 灵州,永丰郡城,夜晚。 轰隆!轰隆!轰隆! 突然,一阵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在城中响了起来,大地伴随着一颤,惊醒了在沉睡中的人。 太平天军的高层顿时从美姬的身上爬了起来,匆忙聚集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天权问道,一脸的惊色。 没有人回答,因为其余人的神色与之相差不多,也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幸的是,没过多长的时间,一位士兵一脸惶恐地跑了进来,然后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魂飞魄散的消息来。 “将军,不好了,朝廷的军队破城了,正向我们这边杀来!” 赵天权惊怒连连,大骂而道:“休得胡言乱语,朝廷军队怎么可能......” “冲啊!杀啊!”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喊杀声,打断了赵天权的话语。 听到这喊杀声,无论是赵天权,还是秦白玉,亦或者是那皮肤黝黑的男子等都齐齐脸色大变。 “撤!我们快点撤!从那一条密道”,赵天权当机立断地道。 只是……未等他们挪动步伐,便有好几百个士兵疯狂地涌了进来,为首者的正是陈曦。 只见,陈曦指着赵天权等人,沉声吩咐道:“把这些人全部捉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 “胡二,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为何如此之吵?”,见到胡二疾步走了进来,苏可可连忙走上前问道。 胡二说道:“寨主,是朝廷军队破城了,现在城中一片的混乱,那赵天权根本无暇管我们,趁此机会,我们快点走!” 苏可可也是果断,直接吩咐道:“胡二,快去通知其他弟兄,我们杀出去!” “是!寨主!”,胡二恭敬地道。 而后,快步走了出去,只是,在下一秒便又返回来了,脸色很是惊恐。 “寨主,不好了!朝廷那边的军队已经向我们这边围了过来。” …… 永丰郡城的喊杀声几乎持续了整个后半夜,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来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将军,太平天军的每一位高层皆已经捉住,没有遗漏下那一个人”,陈曦抱拳而道。 “好!” 萧淑怡叫了一声好,而后吩咐道:“把他们分开关进永丰郡城的大牢里,并且分人看管好,不要让他们逃脱了,到时候与那黑心虎一道押去京城,等待父……皇上的发落。” “是!将军”,陈曦恭敬地道,而后便退了下去。 这时,一旁的陆凝凝说道:“将军,李公子,你们两个人已经忙了一夜,是时候该去歇息一下了,方才我已经吩咐人分别给将军和李公子各收拾了一间房来。” 萧淑怡想了想,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大的事情需要到她来出手了,于是,便点了一下头。 李安逸则是说道:“凝凝,你也是忙了一夜,你也快去休息吧,女人得不到好的睡眠会很容易生出皱纹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嗯……李公子”,陆凝凝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的样子。 萧淑怡则是朝李安逸看了一眼。 “咳咳咳……” 李安逸连忙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说出前半句来就行,为什么就管不住嘴说出后半句呢? “我去歇息了。” 说罢,李安逸便率先离去了,看起来有些落荒而逃的韵味。 “凝凝,你也去歇息吧,别把自己累出毛病来。” 吩咐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萧淑怡也离去了,方向与方才李安逸离去的方向一致。 萧淑怡没走多久,便看到有一道身影站在前方,看起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内心没由得来的一喜,萧淑怡的表面却是不动声色,来到了那人位置的身旁,淡淡地道:“待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在等你!” 说着,便主动去握住了萧淑怡的小手。 萧淑怡一惊,连忙四顾,见并没有其余人的存在,这才松了口气,任由眼前这人握着她的小手,脸蛋有些微红。 “走吧。” 朝其温柔地一笑之后,李安逸拉着她的小手一道走了。 萧淑怡微微低着头颅,跟在他的身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小手,亦步亦趋,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新婚不久的小妇人,哪里还有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陆凝凝为他俩准备的那两间房间前,这是并排的两间房间。 “你放开我的手,我要去歇息了”,萧淑怡小声地道。 闻言,李安逸并没有放开她的小手,反而是轻轻地抱住了她,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说道:“我们两个人一起歇息吧。”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七章 你的脸上粘有一颗米粒 “你……你,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我,我就会对你不客……” “放心,我只是想抱着你歇息,保证绝对不干其余任何的事情。” 说罢,李安逸便把不顾萧淑怡的挣扎,把她给拥抱了起来,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走了进来,并且还顺手把房门给锁上了,一番操作简直是行云如流水! 在萧淑怡那砰砰砰乱跳的心下,李安逸熟练地脱下了自己与萧淑怡身上的盔甲,露出了里面的里衣,没了冰冷的盔甲,瞬间,便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在这段日子里,李安逸早已经学会了怎么穿上与解下盔甲。 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浓浓的体温,萧淑怡的脸更加的红了。 “啊!” 这时,萧淑怡发出了一声轻呼,却是李安逸突然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抱着她来到了床前。 李安逸让萧淑怡侧着在床上,美背在外,然后自个儿贴了上去,抱着她的柳腰,把头埋在了她的后脖子上,微微用力吸了一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别多想了,睡吧!” 本以为他又要大占她便宜的萧淑怡却是察觉不到他有所动作,只感受到后颈上传来那悠长的呼吸声。 似乎是知晓了什么,萧淑怡便微微转过了身子,使得自己与身后的男人面对着面。 “这坏人,是猪啊,说睡觉就睡觉了”,萧淑怡嗔骂道。 望着眼前的这张脸,萧淑怡随着越是看下去,眼中便慢慢地升起了一丝的着迷,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地一吻,然后把自个人挤进了李安逸的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这几天都是在赶路当中,都没能好好休息,再加上昨晚一晚上的辛苦,确实是很累,一下子便沉睡了过去…… 为了打永丰郡城里的太平天军一个措手不及,在打败黑心虎之后,萧淑怡与李安逸决定不整顿,只留一部分的士兵在安义县,然后便马上率领其余士兵快马加鞭来到了永丰郡城。 然后,趁着夜色,使用大量的炸药轰开了永丰郡城的城墙,带领着士兵杀了进去。 永丰郡城里面的太平天军根本想不到这个时间节点会突然出现如此之多的朝廷军队,也想不到对方是怎么破城,再加上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在沉睡当中……如此的猝不及防,太平天军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自然根本不是对手,一下子便被平阳军与破甲军占领了郡城。 …… 当晚霞照射进了房间,明亮的光芒使得床上那道还在沉睡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皱了皱了眉头,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的双眼并不太适应这么强烈的光芒,不禁伸手挡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适应过来。 “啊……哈……” 李安逸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喇,清醒了些许,却是发现身旁早已没有了昨晚那一具软软、香喷喷的身体,那微微凹着的床单以及从其中散发出来的微微清香明摆地告诉李安逸,她刚没有离去多久。 推开了房门,李安逸向外走了出去,看着那太阳正在缓缓地落山,这才意识到此时已经是傍晚,自己从清晨睡到了傍晚,几乎差不多整整是一天…… “李公子,你醒啦!”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循着声音看去,正是陆凝凝,此时,她的俏脸上已经没有了清晨之时的那一丝疲倦,想来也已经歇息过了。 “凝凝”,李安逸笑着打了声招呼。 “李公子,将军也是刚醒没多久,刚洗漱完,去了厨房那边”,陆凝凝如此说道。 其实,她的内心是多多少少感到些许的疑惑与诧异的,为何这次将军能睡那么久,几乎都快要赶上李公子了,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事情。 嗯……定然是将军这段日子太过于劳累的缘故。 在陆凝凝的指示之下,李安逸很快就来到了那厨房。 此时,萧淑怡已经快要吃完了,见到李安逸的到来,便指着灶台,说道:“那里还有些吃的,自己盛去。” 当李安逸盛完之后,萧淑怡便已经吃完了。 只见,她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 “等下”,李安逸叫住了她,然后来到了她的身前。 “怎么了?”,萧淑怡疑惑地看向他。 “你的脸上粘有一颗米粒。” 说着,李安逸从她左边嘴角偏上的位置拿下了一粒的米饭,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咀嚼边说道:“我们不能浪费食物,咦?奇怪,这米粒怎么似乎比平常的要甜多了?” 萧淑怡的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羞瞪了一眼李安逸之后,蹬蹬地跑开了。 嘿嘿......调戏萧大公主果然是有意思的。 吃饱喝足之后的李安逸倒是有些无所事事地在永丰郡城中闲逛了起来,有着萧淑怡、陆凝凝以及陈曦等人的存在,自然是不需要他操心军中与永丰郡城的事务。 此时,永丰郡城中处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之中,随处可见平阳军与破甲军的士兵在巡逻,时不时从房子里面揪出一两个人,这些人都是太平天军的人,大多都是于昨夜混乱之时躲进寻常百姓的家中,逃避开朝廷军队的捕捉。 “将军!” 却是在这时,一队大约为十来人的破甲军士兵迎面而来,看他们这样子,已经捉住了五名的太平天军的人,方才出声的正是这一队士兵的小队长。 看着眼前这位对自己很是恭敬的小队长,李安逸点了一下头,而后对着这些士兵说道:“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那小队长惶恐地道。 “李公子!李公子!李公子!” 突然,那被捉住的五名太平天军的人的其中一位朝着李安逸颇为激动地叫喊了起来,并且还欲要挣开脱那两名士兵,朝着李安逸飞奔而去。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使得那两名士兵顿时大怒,面对太平天军之时,自然不会存在什么顾忌与客气的说法,直欲要给这一名太平天军的人一个教训。 “等一下!” 李安逸及时叫住了那两名士兵,因为他觉得这一名太平天军的人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而且很明显这名太平天军的人显然好像是认识他的。 于是,李安逸朝着那人问道:“你是?”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型社会性死亡 “李公子,我是老柳啊,是千叶寨的人,你不记得我了?”,那人朝着李安逸颇为激动地说道。 老柳? 李安逸不记得自己认识有叫老柳的这一号人物,但在听到他说是千叶寨的人之后,再看这位自称为老柳的汉子之时,总算是知晓其为何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 没记错的话,当初苏可可带领一众千叶寨的人,在他前往京城的路上劫持那个罪大恶极的强奸犯的时候,这个人好像就在这其中。 一想到这里,李安逸便对着那两名士兵说道:“先放开他吧,我认识他,他不是太平天军的人。” 于是,那两名士兵便放开了那叫老柳的汉子。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然后问道:“这位柳老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家的寨主呢?” “李公子,你一定要救寨主他们啊!” 这位自称老柳的汉子的一句话顿时使得李安逸不由紧张了起来。 ...... 大牢,某一间小的牢房。 苏可可双手抱着膝盖坐在了某一个角落,模样从远处看起来显得有些无助。 她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是太平天军的人,也不屑于,但在外头看来她便就是太平天军的人,而且还是高层...... 故此,她独自一人被关进了一间牢房里。 就在刚刚,她无意之中在狱卒身上听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太平天军的所有高层都要被押往去京城,等到齐皇的发落,而发落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人头落地。 听到这里,她并没有多少的害怕,不就是一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是一位巾帼! 只是,一听到京城这两个字,她的脑海之中便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两道身影,一道是沉雁姐,另一道是那可恶的小白脸书生。 在自己离开京城之后,沉雁姐应该会想自己的,那可恶的小白脸书生不知道会不会......哼!老娘才不要他想,也不稀罕! 自己这次被押往京城,在菜市口被砍头的时候,沉雁姐会不会知道?自己会不会与她再见上一面?她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自己? 还有,那可恶的小白脸书生...... 苏可可的思绪越飘越远,越远越杂,也越来越感到疲倦,想闭上眼睛睡觉,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也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察觉到牢房门口的那个方向有些异动,不由疑惑地抬起了头颅,朝那看了过去。 一张熟悉可恶的小白脸印入了眼眶中,苏可可微微一怔,然后用力地擦了两下自己的大眼睛,再度看去。 还是如此,那张可恶的小白脸依旧站在牢房门口那里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 这可恶的小白脸书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是自己在做梦吗? 嗯,必然是如此! 只有这一种解释! 想到这,苏可可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那张小白脸的面前,略微想了想,然后做出了在现实中一直想做的事情来。 只见,在那张小白脸错愕的目光中,她伸出了右手在那张小白脸上就是一顿捏与揉。 看着因自己的手蹂躏而变成一副滑稽模样的小白脸,苏可可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好不欢快的样子。 笑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便突然停顿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那有些滑稽的脸看,喃喃自语地道:“其实,这般看起来,你这个小白脸书生也不是很可恶的样子,怪蛮好看的......” 说着,又忍不住在那张小白脸上又是揉了两下。 这一下子,那张小白脸的主人再也忍不住了,脑门上丝丝黑线浮现,怒不可遏地道:“玩够了没有!” 这声音足够大,带着热意的口气直直喷到了苏可可的脸上,无比的真实,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苏可可不由呆滞住了,傻傻地道:“这......这,这不是在梦中吗?为什么感觉好真实的样子?” “你说呢?”,李安逸有些咬牙切齿地反问道。 苏可可呆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突然‘啊’地一声,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自己的俏脸,从那指缝可以看得出来,俏脸想必已经全红完了。 此刻,苏可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型社会性死亡,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对那可恶的小白脸书生捏与揉脸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一些话。 怪蛮好看的...... 一想到这,苏可可简直就是羞愤得欲要直接死去! ...... 第二天,为了庆祝大获全胜,萧淑怡决定全军举行宴会! 于是,当天下午,这盛大的宴会便开始了,无数的将士把酒言欢、痛痛快快地大口吃着肉,一副好不热闹的样子。 当然,千叶寨的人也被李安逸给邀请了进来,对于李安逸,千叶寨的人很是感激不尽。 “李公子,这次多谢您的相助,要不然我们千叶寨可就凶多吉少,我敬你一杯!” “我老李也敬李公子你一杯,李公子你随意!” ...... 在千叶寨说得上话来的汉子都来给李安逸敬一杯酒,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兄弟,俺老胡也敬你一杯!” 胡二在京城的时候,与李安逸也算是熟人了,所以,比较于千叶寨的其他人而言,显然是要放开得多了。 此时,这厮显然是有些喝多了,瞅了一眼坐在远远的苏可可之后,却是突然揽住了李安逸的脖子。 “我说,李兄弟,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当家的做了什么?自从昨天开始,我们的当家的就变得怪怪的了。” 李安逸拍掉了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我能对她做什么?她对我做什么还差不多!” 胡二并没有在意他的这言语,只见他眼睛一骨碌,说道:“李兄弟,依俺老胡来看,我们当家的恐怕是喜欢上李兄弟你了,而且,我们当家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男人了,要不,李兄弟你就娶了我们当家的吧?” 一旁不远耳朵很灵敏的萧淑怡却是已经看了过来,神色虽然是淡淡,但就是这么一眼,却是能把李安逸吓得够呛,冷汗直流。 “瞎说什么!你们的寨主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而且我可是已经有家室的男人了!”,李安逸急忙否认道。 “俺老胡自然是知道李兄弟你是有家室的人,但我们当家的可以给李兄弟你当小妾啊,我们当家的虽然脾气可能有些不太好的样子,不过,样貌还是挺不错的,足以当李兄弟你的小妾了”,胡儿完全不以为然地道。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一十九章 谢谢你 “我擦嘞,老胡你这厮是喝醉了吧?尽是在说些胡言乱语!” “俺老胡酒量好得很,不可能喝醉的!李兄弟,我跟你说啊,我们当家的......” 咕噜!咕噜!咕噜! “还胡言乱语,喝你酒吧。” 却是李安逸受不了胡二那厮喋喋不休的乱言乱语,强制给那厮灌下了一大杯的美酒,把胡二那所谓的胡言乱语给压了回去。 李安逸偷偷朝萧淑怡这边看了过去,却是发现萧淑怡不知何时起,早已经收回了目光,正在对付着餐桌上的美食。 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这让李安逸微微松了口气。 坐在远处的苏可可时不时往这边瞧过来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最为信任的下属想把自己送给那可恶的小白脸书生当小妾。 这一次盛大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才结束,今日一直对李安逸敬而远之的苏可可却是主动找了上来。 “有什么事情吗?”,李安逸问道。 看到李安逸的这张小白脸,苏可可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日那社会性死亡的那一幕,顿时有些不自在,但一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便努力强制把这不自在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只见,她问道:“听说你活擒了黑心虎,不知道有没有这一件事情?” “倒是有这么一回事,你问这个事情做什么?”,李安逸很是困惑地问道,并不知晓苏可可突然提及此事究竟是意欲为何。 “能不能把黑心虎交给老娘,让老娘我来处置他”,苏可可带着满怀期待地道。 “不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李安逸不假思索地道。 关于平复太平天军相关事宜的信折已经开始快马加鞭往京城那边的方向送去了,信折中有提到不日之后就要派人押往黑心虎等人前往京城,等待齐皇的发落,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把黑心虎交给苏可可来处置! 见他这般坚定的态度,苏可可咬了咬牙,最后竟是突然跪了下去。 李安逸顿时一惊,急忙把她给拉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可可咬着贝齿,不语。 略微吸了口气之后,李安逸问道:“你为什么执意要自己处置那个黑心虎?” “因为黑心虎那个混蛋杀死了我的老爹”,苏可可充满恨意地道。 啥? 李安逸有些懵逼,根据他所了解,苏可可的老爹不是在某一次路过山体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山难,恰好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是重伤得很,没几天就一命呜呼的吗? 这个是老胡那厮在京城的时候告诉他的,他没有道理会骗自己的。 可是,现在到了苏可可的嘴里,怎么就变成黑心虎杀死了他的老爹? “这是什么情况?”,李安逸带着浓浓疑惑的语气问道。 “老爹那一次遭遇的山难,根本不是意外,是黑心虎那混蛋弄的,老娘在这段日子里已经查明了!”,苏可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老娘一定要亲自手刃了黑心虎那混蛋,为老爹报仇,慰藉老爹的在天之灵!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苏可可的语气变得很是哀求。 看着她眼中带着泪光,再想到她不过小小的年纪,本该天真烂漫、在后世还要上高中的年纪却是迫不得已接过父亲留下来的重担,那一口口老娘老娘的恐怕不过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软弱罢了。 思及至此,李安逸的内心不由一软。 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李安逸这才说道:“行!我可以答应把那黑心虎交给你处置,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没得谈!” 没有想到李安逸会这么快真的答应把黑心虎那混蛋交给自己处置,苏可可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当即想都想没有想,直接说道:“只要你把黑心虎那个混蛋交给老娘,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来,老娘都答应!” 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这话一出,李安逸不能自己地想歪了,目光情不自禁地在苏可可的身上游荡。 苏可可顿时一阵羞恼,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语,便咬了咬贝齿,挺直了胸膛。 啧啧......没想到,这丫头年龄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挺有料的,抱在怀里,应该挺好玩的...... 我去,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对这个丫头感兴趣! 李安逸猛地摇了摇头,目光从苏可可身上收了回来,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自称老娘什么老娘的,女孩家家的太不像话了,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小白脸书生,只要你能做到这些,把黑心虎交给你处置倒也无妨。” “啊?” 苏可可‘啊’了一声:“你不是要老娘......” “要什么?” 李安逸反问,而后瞪了一眼苏可可:“不是叫你不要自称老娘了吗?” “老娘要你......” 要你管并没有说出来,苏可可便微微低着头,轻声细语地道:“谢谢你!” 这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让李安逸差点起了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 目送苏可可那明显带着欣喜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眼前之后,李安逸微微吐出了口气,而后便来到了萧淑怡的房间。 黑心虎的处置方式不能由他一人而决定得了,也要萧淑怡决定才行,毕竟萧淑怡才是这次真正的主将。 咚咚咚...... 李安逸敲响了房门,不等里面的人开口询问是谁,便率先说道:“淑怡,是我。” 听到是他的声音,房间里面的萧淑怡顿时不由有些紧张了起来。 都这么晚了,他过来想做什么...... “你......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黑心虎的事情,想找你谈一谈。” “不能明天再谈吗?” “不能,事情比较急!” 房间里面沉默了些许的时间,而后‘咔嚓’地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露出了萧淑怡那张略带英气的俏脸。 “黑心虎怎么了?” 萧淑怡穿着便装就站在房门口那里,似乎并没有打算让李安逸进入她的房间。 “可能等下要谈的时间比较长,还是进去再说吧”,李安逸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萧淑怡的打算一般,自顾自地把脚给迈进了她的房间。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二十章 吃醋啦 瞧见他这般模样,萧淑怡更加地笃定,他这是忍不住又来占自己的便宜,那关于黑心虎的什么事情不过是借口,而自己好像却也是生不出什么抗拒的心理…… 一想到等下被那坏人把自己搂进怀里,上下其手,她的俏脸就不禁一阵的发热,身体有些发软。 进了她的房间之后,发现房间有些昏暗,李安逸便首先点起了油灯来,昏暗的房间顿时亮起了光芒来。 转过头,却是发现萧淑怡还站在房门口的位置,不由疑惑地问道:“淑怡,怎么了?” 萧淑怡蓦然惊醒,连忙否认而道:“没……没,没什么。” 而后,她便关上了房门,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还锁上了,这个发现让她的脸更为涨热了。 李安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没有多想,便说道:“淑怡,黑心虎这个人要不咱们就不押往京城了?” 闻言,萧淑怡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忍不住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说道:“你忘了?前往京城的信折已经在路上,信折中也提到了黑心虎,倘若到了时间没把黑心虎押往到京城,这不是欺君罔上吗?” 李安逸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比如其实那黑心虎在攻打安义县的时候,不小心被流矢所伤,身受重伤,还没有开始押往京城就已经一命呜呼了等等之类的。” 狐疑地看着李安逸,萧淑怡微微皱着眉头问道:“你为何要如此执意不想把黑心虎押往京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见状,李安逸也知晓倘若不说出缘由来,萧淑怡必然是不会应许的。 于是,李安逸便把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哼!” 萧淑怡却是哼了一声:“那苏可可便是那位千叶寨,扬言要给你当小妾的寨主?你心里是不是乐得很?” 噗! 李安逸刚呡下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顾不得其它什么,急忙否认道:“完全没有这一回事,我绝对不会存在想把那丫头当自己小妾的想法!” “哼!既然没有这个想法,那你为何对这件事情如此的上心?”,萧淑怡又是哼了一声。 “毕竟是朋友嘛……”,李安逸的语气有些弱。 “哼!” 这一次,萧淑怡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瞧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李安逸便舔着脸来到了她的身旁,想伸手抱住她的腰,却是被她一只手直接打开了。 李安逸也不在意,收回了双手,而后是深深地用力吸了一口气,而后眉头一锁,说道:“淑怡,你的房间里面是不是放置有大量的醋?” 萧淑怡本是在使小性子,不想理会李安逸,但瞧他这般奇怪的样子,实在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我的房间里面并没有醋啊。” “没有放有醋吗?” 李安逸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为何我闻到好浓的醋味?” 好浓的醋味? 萧淑怡微微一怔,然后便反应了过来,一张俏脸猛地涨红,就像是心中不可为人知,极为隐秘的事情被人知道一般。 “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吃醋!”,萧淑怡羞恼至极地道。 “吃醋?我有说你吃醋吗?”,李安逸表现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来。 “你是没有明说我吃醋,但你的意思......哼!” 萧淑怡的话只及一半便戛然而止了,然后哼了一声,转过头,真不再理李安逸,生着闷气。 李安逸再度伸出手想搂出她的腰。 当然,自然是再度被萧淑怡打开了,比上一次还要用力。 但是,这一次李安逸很强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住了她的小腰。 “放开我!不要碰我!”,萧淑怡颇为生气地道。 “淑怡,我跟那苏可可除了朋友的关系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关系,我向你发誓,如果我说的是谎话,就让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安逸的话语便止住了。 “说啊,继续说下去啊,怎么不说了?”,萧淑怡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李安逸悻悻地看着她,神色之间有着尴尬。 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巴,说类似于‘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我相信你’之类的话语吗? 怎么到了萧大公主这里就行不通了? “说话呀”,萧淑怡继续戏谑地盯着他看。 “淑怡,你真漂亮,我好喜欢你,你知道你没?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我每个呼吸间都在想你”,李安逸涎着脸说道,说出了无比肉麻的话语。 萧淑怡好像却是吃这一套,只感到有一股热意涌上脸来。 “淑怡,我可以吻你吗?” 虽然是问话,但李安逸根本没有等萧淑怡回答的意思,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最终,萧淑怡迷失在了李安逸的温柔攻势中,在迷迷糊糊中应许了把黑心虎交给苏可可处置。 于是,在第二天,在千叶寨众人的目视之下,苏可可把黑心虎拉了出来。 苏可可并没有打算让黑心虎很痛快的死去,不顾黑心虎的求饶与哀求,狠狠地折磨了一番黑心虎之后,才终结掉他的性命。 望着眼前死得不能再死的黑心虎,苏可可定定地待在了原地,没有什么动作,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一个莫得灵魂的人一般。 生怕她有什么事情的李安逸便走了过去,刚想拍一下她纤弱的肩膀,然后说些安慰的话语之时,苏可可却是率先扑进了他的怀里。 李安逸的动作顿时为之一僵,我的茹宁可是还在旁边呢! 思及至此,便要马上推开在怀中的苏可可,可是,下一秒动作又再次僵住了,因为他感受到怀中的柔体在一抽一嗒的。 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僵在半空中的手掌却是选择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背上,然后轻轻地拍打着。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怀中的一抽一嗒的身躯才停了下来。 情绪稳定下来的苏可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连忙从李安逸的怀中脱离。 看着李安逸胸口的那一大坨水渍,又看见千叶寨的众人都是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苏可可的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然后噔噔噔地跑开了。 好丢人啊! 目光转到萧淑怡所在的位置,却是发现她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李安逸不禁露出苦笑来。 得嘞!铁定又是打翻醋坛子了,等会又要有得忙了。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二十一章 喜报连连 “你没有发烧吧?” 说着,李安逸伸出手想去触碰苏可可那光洁的额头。 苏可可直接一巴掌非常不客气地拍飞了他的手,怒道:“你才发烧,老……我才不会发烧!” 口上下意识地要脱口而出老娘,但又马上想到答应过李安逸的那条件,便把‘老娘’二字活生生的转变为了我。 “既然没有发烧,那为何做出这般决定来?”,李安逸困惑地道,他可是知道她对千叶寨可是看重得很。 苏可可有些黯然地道:“不管我们做得如何,终究只是山贼,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有时候还吃不上饱饭,而且时常还伴随着危险,这一次因为你的缘故而幸免于难,但下一次呢?” “现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有了稳定的收入可以养活家里老人与小孩,也不用提着心吊着胆过日子,这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话实在不像是从她嘴里出来的样子,李安逸神色不由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不知为何,苏可可却是小脸一红,顿时凶巴巴地道:“你该不会不应许吧?” 看她这般模样,李安逸不免存在逗她的心思,于是,故作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说道:“破甲军那可是一等一的军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 闻言,苏可可顿时急了起来:“我们千叶寨的汉子个个身强体壮,武功也好,完全足够有资格进入你那破甲军,老娘向你保证!” 情急之下,连老娘二字又下意识地说出来了。 瞧见她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李安逸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也不忍再逗她了,便说道:“好了好了,方才我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不过,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法,要想进入破甲军还得通过考核才行,不能因人而异!” “不过考核罢了”,苏可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显然对于千叶寨的汉子很有信心。 李安逸淡淡一笑,并没有言语。 在与太平天军进行攻伐与防守之时,破甲军虽然伤亡并不大,但也是有那么几百来人的,现如今,有了千叶寨的那些汉子加进来,倒也勉强能补上一些。 “你呢?没有了千叶寨,你有什么打算?”,李安逸问道。 苏可可看了一眼李安逸之后,方说道:“京城。” 不等李安逸有所反应,她便又忙道:“你可别误会,老……我之所以打算去京城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沉雁姐前一段曾写过信给我,说是生意越来越忙了,需要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而千叶寨有些人并不想从军,加上又不知道要某事什么,故此,老......我才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去投奔沉雁姐。” 苏可可不顾众人的意见而强行解散千叶寨之后,因为破甲军的军饷与福利较为好,大多数的人选择进入破甲军,也有一部分喜欢那种田园的生活,当然,也有一些人既又不想从军,又不喜欢田园那种安逸的生活。 苏可可的自信果然不是狂妄之言,那些千叶寨的汉子基本上都通过了破甲军的考核,这些考核自然是当初李安逸定下来的。 而在这考核之后的第三天,苏可可便带着一部分的千叶寨的人离开了灵州,前往京城,投奔沉雁去了,胡二那厮也在其中。 永丰郡城非安义县可以比的,在这段日子里,萧淑怡要比在安义县的时候要忙得多,这让李安逸看得都心疼了,便主动去帮她的忙。 然后......无情地被她拒绝了。 看到她似乎确实真的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李安逸倒也放下了心来,变得心安理得了起来。 然后,左右无事的他便带领了一部分的破甲军士兵前往平安县,去见一下多日不见的好友,还有何家……希望他们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 京城,皇宫,金銮殿。 此时,依旧是早朝的时间,殿上的朝臣为某一件事情而争论不休着。 这让齐皇感到头胀,甚是不耐烦,正待呵斥之时,却是...... “陛下!灵州有来信!” 一句高昂的话,顿时使得争吵无比的金銮殿安静了下来。 灵州出现了太平天军这一股大的叛乱势力,而按照时间上来说,金吾前后卫应当还没有到达灵州,现在灵州有来信,莫非是平阳军与破甲军......那平阳公主...... 众朝臣一下子便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齐皇的方向看了一眼。 齐皇的想法显然也是与众朝臣如出一辙的,内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连忙说道:“快!快!快把信折给朕递上来!” 怀着忐忑地心情打开了信折,待看清信折所写的内容后,齐皇先是一怔,而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下子之间,整个金銮殿上回荡着齐皇的笑声。 看着陷入狂喜之中的齐皇,众朝臣是彻底怔住了。 难道这不是恶报,是喜报? 灵州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陛下如此的激动。 一旁的海公公适时地提醒了一下齐皇,不要如此太过于激动,李伯爵可是说过,太过于激动会容易引起高血压飙升,冲上脑,会造成昏迷,很危险的。 什么高血压之类的,海公公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东西,但对于太过于激动,会造成昏迷,很危险还是懂的。 经过海公公这么适时地提醒,齐皇这才慢慢平息住内心的欢喜,把信折交给一个小太监,让其递给底下满是困惑的朝臣。 于是,众朝臣纷纷朝着齐皇道喜。 “恭喜陛下!” “贺喜陛下!” “恭喜陛下!天佑我们大齐啊!” ...... 就像是说好的一样,这一件事情刚刚落下,凉州那边也传来了喜报,言曾士毅曾大将军已经剿灭了凉州叛乱势力的主力,现在正在对那残留叛乱势力围追堵截。 然后,齐皇与众朝臣还没来得及欣喜,北方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也是捷报。 李景隆李大将军用计与边境军合力灭了鞑靼人的十万大军,至此,鞑靼人实力大损,已经开始慢慢后缩,退回到草原上之上。 于是乎,整个金銮殿上一片欢声笑语。 再然后,消息传至整个京城。 这一天,全城同欢! 这个书生不能惹 第四百二十二章 回归(大结局) 养身殿。 齐皇依旧处在欣喜与激动当中,根本无心处理在案牍上的奏折。 就在这时,却是见海公公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折来,在齐皇的疑惑中恭敬地递给了齐皇,说道:“陛下,这是从灵州那边传来了另一封信折,是平阳公主的,言只能让陛下您看。” 怡儿的信折?只能让朕看? 疑惑之余,齐皇不免好奇了起来,便连忙拆开了信折,过了一会儿,身躯却是猝然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激动得通红。 然后,在下一秒整个身躯一个踉跄,幸好的是一旁的海公公及时扶住了他,才幸免于难跌倒在地。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快去传御医!” “快!快!快!” 顿时,整个养身殿混乱与紧张了起来。 “呼......呼......” 齐皇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努力地平息着内心的那万分激动,足足等到御医大步流星来到养身殿的时候,才慢慢地平息了下来,脸上的潮红才消失不见。 “行了,你们下去吧,朕没有事情”,齐皇朝着那些匆匆赶来的御医挥手。 于是,那些御医匆匆地来了,然后又匆匆地退去了,并没有干什么事情,满脸的困惑。 齐皇的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了那封信折之上,努力平稳下来的激动似乎又再次复发。 难怪那一封信折上对怎么击败太平天军没有怎么详细地说明,难怪怡儿的这一封信折言明只能让朕看,不在朝堂上展示…… 那炸药如果果真有怡儿说的有那么的厉害,那么这个偌大的天下,有那个国家可以抵挡住大齐! 思及至此,齐皇那张脸又开始出现了潮红,骇得一旁的海公公又是吓了一大跳。 …… 自从怀了孕之后,就变得疏懒多了。 吩咐一名侍女搬来一张躺椅放在小院子里,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之下,林雪儿慢慢地坐了下来。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林雪儿舒适地喘了一口香气,然后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明显凸起来的肚子,露出了幸福与母爱的光芒来。 螓首微转,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灵州那个方向看去,不由有些痴了。 安逸哥去灵州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黑影猝然出现,挡住了温暖的阳光。 林雪儿那好看的柳眉不由轻皱了起来,缓缓地把螓首给转了回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礼。 看着眼前这熟悉到至极、时常在梦中出现的脸,林雪儿不禁呆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其会出现在眼前。 “我的雪儿小宝贝,怎么变得那么疏懒了”,眼前那人如此调笑道。 “安逸哥!” 林雪儿发出了娇呼一声,竟然是要直接从躺椅上弹跳而起,去拥抱那人。 李安逸惊骇欲绝,连忙抢先一步抱住了她,及时阻止了她的动作,她的肚子里可是有着李家的血脉啊! “安逸哥,安逸哥……” 林雪儿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她紧紧地抱住李安逸,俏脸埋在了李安逸的怀里,不断地呼唤着‘安逸哥’三个字,生怕眼前人会突然消失一般。 感受到她的深情,李安逸柔情万千,然后捧起了她的小脑袋,重重地吻了下去。 长长的吻结束之后,林雪儿就像是浑身没了力气般,软绵绵地靠在李安逸怀里。 然后,又过了些许的时间。 “啊……呀……” 突然,林雪儿一把推开了李安逸,小脸布满了红晕。 起初,李安逸还有些不明所以,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明了。 只见,那里站着两个俊俏的美少妇,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正是张雨莺与秦茹宁。 张雨莺的肚子看起来比林雪儿的还要大上一点,而秦茹宁的肚子只是微微的凸起,还没有那么的明显。 李安逸内心一热,率先来到了张雨莺的面前。 “夫君......”,张雨莺痴迷地盯着李安逸看,宛若旁边无人在一般。 李安逸一把把她抱在了怀中,也给她来了一个深情的长吻。 然后......来到了秦茹宁的面前。 “回来了?”,秦茹宁不咸不淡地道,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平淡的样子。 李安逸会心一笑,说道:“有想我吗?” “哼!”,秦大女侠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我想你了!” 说罢,李安逸便把她拥入了怀中,低下头。 秦茹宁并无任何的反抗,闭上了美眸,小嘴微微上仰,迎接着他的热吻。 老爷回来了,从灵州回来了的消息一下子在府中传开了,顿时,府中一片的欢喜。 隔壁的大将军府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何芸与李思逸便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李安逸并没有缺胳膊缺腿的,只是比以前好像黑了一些,顿时放下了心来,接着,喜上眉梢。 望着眼前的这些亲人,李安逸的心很暖,左瞧右瞧却是发现少了些面孔,便向一旁的林雪儿问道:“小怀与小红那两个丫头呢?还有小白呢?” 林雪儿道:“安逸哥,小怀与小红那两个丫头不知道带小白去那里野去了,估计要到太阳落山才会回来。” 与此同时,皇宫。 看着眼前这位比之前要瘦上一些的女儿,齐皇不免心疼地道:“怡儿,辛苦你了。” 萧淑怡笑着道:“父皇,不辛苦。” 齐皇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小子呢?” 萧淑怡道:“他刚进入京城就直接往家里奔去了。” 齐皇怒道:“岂有起理!班师回朝那里有先回家而不来见朕之理,这岂不乱套了?来人......罢了,罢了,就让那小子在家先清闲几天,这混小子......” 说到最后,不由笑骂了起来。 接着,齐皇继续说道:“怡儿,你先去你母后那边一趟,在你去灵州的那一段时间,你的母后可没有给父皇多少好脸色看,你回来了,她肯定会非常的高兴。” “嗯,父皇。” ....... 第二天,一大早。 “老李!老李!老李!” 在萧道齐那厮的叫喊之中,李安逸被迫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这厮,我刚回来,能不能先让我安稳一天先?”,李安逸恶狠狠地道。 萧道齐完全不在意李安逸的语气,很是自来熟地勾上了李安逸的肩膀:“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想念你了吗?” 这话要是从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口中说出来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这厮是只雄的。 顿时,李安逸只感到一阵的恶寒,连忙打开这厮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看着眼前这厮,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李安逸便淡淡地道:“对了,倒是忘记恭喜你成为太子了。” 昨晚,从林雪儿等人的口中,他了解到了在他离开京城这段时间里,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没有想到堂堂贤王会谋反,而在贤王谋反的一个月之后,齐皇便正式册封仁王萧道齐为太子。 一听他说起这事,萧道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自从成为太子之后,他就没有往日那般的自由,每天都要规定学这学那的,简直是烦不胜烦。 于是,萧道齐厌厌地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今日我找你,其实也是为了一件事情而来的。” “噢?什么事情?”,李安逸问道,有些被其勾起了些许的好奇心。 “你应该也知道云竹怀孕了吧?”,萧道齐道。 李安逸点头,他确实知道这一件事,也是昨晚林雪儿告诉他,只是不知道这厮说的事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现在云竹怀孕了,老李你的夫人也在怀孕当中,倘若以后生下来的是一男一女,我们不妨现在就定下亲来?” 嗯……这厮虽然不如自己长得帅,但也不赖了,云竹也生得好看,他们的女儿应该也不错,应该可以配得上我家的儿子。 等等……倘若这厮得的是儿子,而雪儿生的是女儿,那不是把自家闺女给这厮的儿子拱吗? 不行!绝对不行! 思及至此,李安逸便道:“不行!以后的路还长着,谁也不知道长大之后,两个孩子会不会喜欢对方,倘若不喜欢,那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堆上推吗?往后的事情交给孩子就行。” 闻言,再想到自己与云竹,萧道齐便觉得李安逸说得在理,便也打消现在定亲这个念头,但对于与李安逸结成亲家的想法仍然在脑中挥之不去…… 送走了萧道齐那厮之后,想起京城中有些好友已经多日不见到,便产生了去拜见他们的想法。 于是,李安逸便出门。 第一个拜访的是萧瑶。 一瞧见他,萧瑶便马上便急不可耐地把其拉进了书房当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久旷的妇人瞧见了许久不见的心上郎,迫不及待地拉进房间里面做些羞羞的事情呢。 看着眼前一道道的数学难题,李安逸头都大了,只能苦着脸一道道的解题。 接过李安逸递过来的一道解题思路,浏览了一遍之后,萧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安逸的身上,突然呆了一会儿,然后喃喃自语道:“这偌大的京城,果然有你在才不会显得无聊。” 正在苦思冥想解下一道题的李安逸猝然听见了她的嘀咕声,不由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从萧瑶那里出来之后,李安逸便往沉府的方向而去。 “李公子!”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却是沉雁的那贴身侍女小桃。 李安逸看向她,轻笑而道:“你家小姐呢?” 小桃道:“小姐,在书房呢!” 李安逸点了点头,倒也不用小桃领路,他对沉雁的书房还是颇为熟悉的。 书房门微微掩着,并没有完全关上,轻敲几下,也并没有任何的回响。 在疑惑之下,李安逸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书房门,走进去一看,不禁哑然一笑。 原来,不知是不是处理事务太过于劳累的缘故,沉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瞧见其不远处放有一张薄被,李安逸并没有想多少,轻声轻脚地走了过去,拿了起来,然后来到沉雁的身旁,想要盖在其的身上。 兴许是察觉到有什么异样,沉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刚好对上了李安逸的眼睛,一副睡意朦胧、米糊糊的样子。 不等李安逸率先出口,她却是有所行动了,只见她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来到了李安逸的面前,双手很是自然地揽住了李安逸的脖子,头埋在了李安逸的怀中。 “李郎……” 颇为着恋的声音。 李安逸手上的薄被应声而落在了地上,一副被吓傻了模样。 然后,过了些许的时间。 “啊!” 清醒过来的沉雁的尖叫声在书房里面响了起来,其中蕴含着无比的羞意。 李安逸几乎是‘逃’了般地离开了沉府,他拿她当朋友,她竟然想睡他,人心不古啊,人与人之间的那点信任呢! 摇了摇头,模样却是看得出来有说不出的得意来。 本来,李安逸还想问一下苏可可那个丫头的信息,但经过沉雁这么一出,倒也没有问出口。 嗯……过几天,再来一趟沉府。 接着,李安逸又分别拜访了张子枫、何敞、周明等几位好友。 等到从苏俗苏伯父的府邸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然后,又是过去了两天。 齐皇总算是记起了李安逸这个人来,便宣李安逸进宫面圣。 等李安逸从养身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想起几日没见萧淑怡了,又想起她说过回了京城之后就会给他嘿嘿,李安逸内心顿时一片的火热,并不急着出皇宫,而是朝着映月阁的方向而去。 “大人!” 见到李安逸,映月阁的宫女便连忙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对于李安逸她们自然很熟悉。 李安逸摆了摆手,说道:“公主在吗?” “公主在的,奴婢这就去通知公主。” 李安逸却是阻止了这位宫女,说道:“不用,你告诉我公主现在在那就行了。” 来到了那宫女指定的小庭院,李安逸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之下,蹑手蹑脚地进去了。 只见,一位身穿粉红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一张石圆凳子上,双手撑着精致的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淑怡小宝贝有心了,知晓我来了皇宫,必然会忍不住前来找她,于是,便穿上了他最爱看她穿的粉红色长裙,在等待他的到来。 想到这,李安逸心中的热意越来越甚,便轻轻地挪动脚步靠近她,然后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 等等……手感与重量好像不太一样的样子。 “啊!” 一声锐利无比的尖叫声响起,几乎震破了李安逸的耳膜。 “皇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道好听带着些许急的声音由远而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